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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最全] 【嬲+姇】(全本)【作者:voxca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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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1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敬请谅解。

  2相关人名、地名,个别地方稍有参考,其余纯熟胡诌,万望对号入座。

  3人生最紧是快乐!莫强求,一切随缘!

  临走之时,王晓云依旧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的,还不忘掏出自己的手机向离
夏索要电话号码,离夏拉着晓云的胳膊说道「姐这个手机号也不总用,你要是有
功夫的话,就过来坐坐,还不是挺方便的事情吗」。别说,离夏的举止到位,根
本就没接王晓云的话茬,她时不时一些亲昵动作,说说笑笑就把王晓云送上了车,
由她那个姘头开着,也不管是不是酒驾,晃晃悠悠地便把车子开了出去。

  离夏笑着送走了王晓云夫妇,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寻思着她们夫妇二人所
说所云,再一结合他们的工作性质,心里便戒备了起来。

  两条路上的人,层次品味本就不同,别看首次见面,离夏又岂能看不出王晓
云骨子里的本质,问题是父亲跟人家的母亲结合在了一起,一切以父亲为核心,
挨不着自己的事,离夏绝不会因此得罪了他们,何况,离夏心里又那么爱她的父
亲,就更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拱着父亲的胳膊,离夏眨起了那两颗杏核大眼,冲着父亲笑着说道「下午也
没什么事,您就陪我张姨逛逛商场,有合适的衣服啊、首饰啊,咱们可不能屈着
张姨。」说话之间,离夏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张金卡,悄悄塞进了父亲的兜里。

  老离见闺女跟自己做着小动作,忙又从口袋里把那张金卡拿出塞回闺女的手
里,他贴近了离夏的耳边说道「你告诉爸,吃饭时干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了?」

  被父亲这么直接地问,离夏的小脸腾地一下便飞上了两朵红晕,见父亲眼睛
斜睨,如同当年怀着儿子诚诚时,父亲也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离夏只感觉浑
身一阵痒痒,沉寂于体内的某种无形的东西似乎要冲破阻拦,让她差点显形出来。
离夏轻哼了一声,羞急地说了一句「喝那么多酒,以后您少喝点」。

  老离身子一顿,直勾勾地看着闺女,笑容收敛之际便低声咕哝了一句「爸听
你的」,这声音出自老离之口,幽幽飘了过去,再次惹得离夏一阵扭捏,当着众
人的面,哼了老离一声,不光是魏宗建不明所以,就连小勇都感觉挺莫名其妙。

  前脚送走了张翠华和老离,小勇便凑近了姐姐的身旁,咧嘴问道「爸又跟你
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你看啊,他们一家子都什么玩意啊,就刚才那一对活
现世,还吹牛逼说什么一个电话就办了,你办谁?你再看看那眉描的,骚不垃圾
就跟个小鸡子似的。」

  见丈夫说话没了边,秀环急忙拉住了小勇的胳膊。老爷子再婚是件好事,省
得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丈夫也是忒轴,见大家伙都不支持他,总弄点幺蛾子出
来,今儿上午还冒着雨给婆婆上香去了,挺大一个人还拿着个钢镚子在婆婆坟前
抛上抛下赌正反面,还说别人神神秘秘,你说可笑不可笑。

  小勇对于张翠华一家实在是意见大了,看对方的子女更是戴着眼镜去看,就
说酒桌上喝酒,没出息也差不多吧,见着茅台那叫一个亲,拉着他姐夫魏宗建问
来问去,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姐夫工作有油水,卤大能捞钱。这种货色,小勇见得
多了,他心里始终忍耐着,这要不是姐姐在一旁压着,他都敢把桌子掀翻了。

  离夏看着兄弟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瞪了一眼,说道「行了。把你自己管好
了,爸爸的事由他去,只要他乐意,天塌了我给他撑着。」

  各人过各人的日子,总纠结那些管什么用。父亲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到了
该收手享受清福的时候了,离夏心里只想父亲过一个无拘无束的晚年,别委屈了
自己、别难为了自己,别的事情都是其次,再不重要。

  被姐姐一通抢白,离勇也是说不出话来,他悻悻地念叨着,嘴里一个劲儿地
诅咒着张翠华一家,直到被秀环拉近了车里,小勇依旧兀自嘟哝着。

  一行人散了之后,离夏开着车去往医院,一路上,魏宗建跟着妻子叙说着中
午那顿饭的感觉,给他的印象是对方有些嫌贫爱富,就是不知对方是不是游手好
闲的一类,如果是,最好是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虽然上面有张翠华这一层关系,
最好是别跟他们拉拢。

  对于对方饭桌上的做派而言,离夏也看出了问题点,或许对方家中没有父辈
的约束,缺了家教吧。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谁也管不着谁,
只要自己父亲不受伤害,她什么都能忍下。

  照了个彩超,检查结果便下来了,大夫询问离夏最后来潮的日期,最后确认
了她怀孕一月有余。这个消息一经落实,直把外面等待着的魏宗建美得找不到北
了,从妇科走出医院大门,魏宗建一路搀扶着爱妻,就像当年怀着诚诚时一样,
倒是让离夏娇呼不断,哪有那么娇气啊!

  妻子大龄怀孕,身为丈夫哪能掉以轻心,如不是检查结果没有异常,魏宗建
甚至想到要让妻子吃些保胎丸之类的药物,当然了,这个想法一经说出便直接被
妻子否定,没事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干嘛,怀个孕还真娇生惯养起来了呢!

  始终跟随着父母的小诚诚并未因为妈妈的怀孕而苦恼生气,他倒是挺乖,得
知妈妈怀孕,还拍手喊着要个弟弟或者妹妹给他作伴,也能让他体验一把当大哥
的感觉。孩子这一番话语果然天真无邪,在妻子母爱荡漾着的笑脸上无形中又督
促着魏宗建,让他生活动力十足,挣钱养家养老婆。

  雨在停歇了一阵儿过后便又开始下了起来,密密麻麻的。从饭店坐车一直走
进商场,老离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在猜着闷,临离别时看闺女那一副娇羞遮掩的样
子,怀孕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眼么前自己也要结婚,这可是双喜临门的事情。
心情轻松,老离的步子迈得很稳,一旁勾挎着女伴,瞬间年轻了十多岁,一脸春
风得意,脸上喜滋滋的。

  跟在准继父的身后,王晓峰艰难了好几个小时了,试想一下,湿了裤裆一路
憋闷着,黏黏糊糊的滋味说起来容易,实际落实到身上,真是谁难受谁知道。看
着老不死的背影,看他和母亲黏黏腻腻,王晓峰的心里叫骂不断,只差上前揣他
一脚,彻底解恨方消心中之恨了。

  「吃好了没有?照顾不周,可别笑话」老离的话音一字不差地钻进了跟屁虫
的耳朵里,那份煎熬和苦闷把王晓峰的头都给撑大了好几圈,嗡嗡的像个苍蝇,
恶心不恶心啊!你听听,说的都是什么鸡巴话,没吃好你还能喂她啊,你怎么不
问问我吃好没吃好呢,肏,老不死的。

  商场之内,一片清凉,不管是柜台前站着的靓丽身影,还是门脸里面那些摆
弄手机花枝招展的靓丽少妇,对比之下没一个入得了王晓峰法眼的,气恼之间,
哥们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插上了耳麦跟着母亲一起走到了首饰柜台,只看了一
眼便倚靠在了把脚的柱子上,颤抖着双手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离夏白皙丰肥的肉体晃动着便展现在了王晓峰的眼前,一颦一笑无不
透着风雅,甚至是骚媚,频频刺激着王晓峰脆弱不堪的小心脏,一瞬间便使他呼
吸急促,两腿间嘟噜着的肉虫棒硬起来。

  肏,奶子真你妈的肥啊!那大奶头子,比我老妈还要肥嫩,还是嫩肉色的,
这要是嘬上一口,嘿嘿,光是想象就让人情不自禁了,也不知道离夏当年生完孩
子的奶水怎样,还不得喂饱了全家啊!

  这边王晓峰胡思乱想意淫猥亵着离夏,老离当然不知道情况了,他陪在张翠
华的身旁,指着玻璃柜里面的首饰询问着「你相中了哪个啦?」

  张翠华扫着柜台里面的首饰,一条桃心挂坠的白金项链闪现出来映入她的眼
中,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而柜台里面的姐姐一通推销,又把张翠华的注意力引
到了一旁的戒指上,销售小姐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口灿莲花般不断怂恿着,
活了心的张翠华本就打算挑选几件称心如意的首饰,见自家男人手持消费卡无比
大方,本来在离开酒店时还纠结老离不用离夏的金卡,这下好了,张翠华的眼睛
几乎浸出水来,一脸的桃花笑容,恨不能跳将出去,搂着离响的脖子在他的老脸
上亲上几口了,男人啊,有钱就是敞亮!

  一路上应付着的笑容得以舒展,全在一张消费卡上,见男人毫不犹豫,张翠
华的心情如同拨云见日,呼吸也畅快了,脚步也轻快了,还有什么比消费更能让
女人心花怒放的事情,即便是有,那也是更多的获取,无休无止。

  「我要这个鸡心项链,还有还有,那个雕刻了桃心的戒指,嗯~老离,我看
这个粗一点的戒指和我要的这个好像是情侣款呢,两个都要,都要」张翠华频频
伸出手指点戳着,直到老离刷卡结账,又忙不迭随着导购来到另一侧的柜台,看
着展出的翡翠玉镯睁大了眼睛,嘴里嘀嘀咕咕道「我正缺了手镯呢,嗯~要一支
还是两支呢?老离,你说说看,要不就来两支吧!」看着离响一脸憨笑,张翠华
像吃了定心丸似的,挥手指着自己相中的翠玉手镯冲着导购指点着。

  导购自然不怕你消费了,消费越多她提成越大,全靠口活,一张嘴口若悬河
便招揽了生意,人家同样是一脸笑容。各自心满意足,不等打包,张翠华便把玉
镯戴在了左手上,高高扬起晃悠着手腕,看了看效果,对着老离不断点头笑道
「嗯,你看看,和我这手多配啊!」

  看着老离结账之后,张翠华一把挽起了老离的胳膊,在导购的欢迎下次再来
选购的招呼声中,张翠华对着老离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便把脑袋倚靠在了老离
的肩膀上,这一下猛然出击,倒让离响吓了一跳,这大庭广众之下,老离还真有
些不太适应。受宠若惊之下的老离只是心中一顿,便释然下来,两口子走走停停,
提议去二楼看看服装,总得买两件像样的衣服,见王晓峰呆苶苶杵在角落里,张
翠华急忙呼唤了一声,见没有反应,心里一急便示意了一下老离,急忙走向儿子。

  有什么事能让儿子如此痴迷,看他精神如此高度集中,连呼唤都听不到。儿
子大了,心思野了,守着自己这个母亲还嫌不够,还想染指外人,人家那么容易
上手?一招棋错,那可是满盘皆输,张翠华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掉。走到儿子近
前,儿子果然在看手机视频,失落的心里让张翠华捅了捅儿子,眼神也在那一刻
暗淡下来,心里挺不是滋味。

  压低了声音,张翠华嘱托着「儿啊,你收收心吧,这里面的水太深,别异想
天开不切实际了。」甩了一句,张翠华便转过身子,换了个笑脸朝着老离的方向
走去。

  没有外人干扰,王晓峰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视频中离夏赤裸裸的肉体上,心跳
不已之下,脑子里闪现出许多个场景,都是他和母亲张翠华玩过的姿势体位,幻
想着自己一招得手,在大床上也像肏母亲一样肏着肉欲的离夏,体验不一样的母
味,鸡巴已经硬到爆了,猛然被母亲打扰,慌得王晓峰差点摔脱手机,当明白过
来之后,又心有不甘地咕哝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男人总不在家,我就不信她
能忍得了寂寞不去外面找人,我不信,我就想肏她。」

  凭什么她就高高在上?到了床上还不是得听男人的,被肏得哀声求饶。外表
光鲜、端庄贤惠、性感成熟,我还就喜欢这种熟韵的母味,看着吧,将来被我肏
服了之后,你们就不这样看我了。心里头不切实际地想着,王晓峰瞪视了一眼挽
着母亲胳膊的老男人,狠狠地朝着前方吐了一口唾液。

  这股心情到了二楼依旧存在,无处发泄出来,把王晓峰憋坏了,他气恼地向
消防通道站着的扫地大妈询问了厕所,直接掏出了香烟便走了过去。

  「晓峰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吧!」老离见张翠华儿子有些消沉的样子,试探
性问了问。虽然跟张翠华的婚事板上钉钉,可也不好过多询问,有句话不是说了
吗,许疼不许管,话多成仇。再者一说,照相时看到王晓峰在女更衣室外鬼鬼祟
祟的样子,老离的心里便咯噔一下,十七大八岁的小伙子偷窥女人换衣服,这里
面的门道可大可小,任谁看见心里都会多想的,何况单亲家庭的事情老离多多少
少也是知道一二的,碍于没有实质性发现什么,这种事情也不好张嘴去问。

  「孩子脾气,没什么事。」张翠华的心里叫苦,大喜之日偏偏儿子摆出了这
么个样子,说别的很难解释清楚,只好推脱到孩子心性,草草了事罢了。

  见爱人敷衍自己,老离也不想破坏对方母子间的情感,更不想因为这种事情
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便拉着张翠华的手腕,笑容和蔼地朝着夏装小店走去。

  一辈子勤俭惯了,难得出手大方,老离之所以信心满满也是因为卡里有钱。
老伴得病期间,一切报销费用都是闺女出的,根本没用他花手里的一分钱,不光
这样,每年闺女姑爷都打着各种旗号给他手里塞钱,用都用不完,这回好不容易
派上用场,用老离闺女的一句话说「钱这东西,无尽无休,辛苦了一辈子不就是
为了花吗,再琢磨的话就没意思了!」贴身的小棉袄如此孝顺,也是老离底气十
足的依托,让他在看透人情事态时无所顾忌,放手去做。

  恋爱时期的男人往往都透着一股子傻气,老离也免不了俗气,看着爱人挑选
衣服,那经常跳舞的身段果然是衣架子,穿起来就是好看,何况脚丫上面穿着一
双红色高跟鞋,摇曳生姿的样子很容易让人遐想,配着丝袜的美腿更舔色彩,女
人味十足,他老离这个憋了许久不得发泄的男人想要吃肉,真的受不了了。

  酒桌上喝美了,心情大好,看着张翠华比对着衣服,老离两腿间沉睡的家伙
事便蠢蠢欲动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精力充沛异常,晚上嘛,嘿嘿,回头给闺
女打个电话,就不回家好好潇洒一把好了。

  张翠华试了两身衣服,看着老离脸上笑开花的样子,便把腰扭得更夸张了,
穿花蝴蝶一样在衣架上寻来寻去,终于看上了一件暗红色疙瘩袢样式的镶嵌花纹
的绸缎唐装,招呼着服务员取来,比划着老离的身段,便呼唤了起来。

  老离见张翠华给他选了一件唐装,心里那叫一个美,脱下自己的白汗衫试穿
一下,得体大方,精神头十足,连店员都夸赞不断,顿时腰板直挺挺的,老离感
觉自己都回到了四十左右岁。

  「就要这件衣服了,回头咱们再挑两件,嗯!要是穿西服衬衣也不错呢,就
是不知道下个礼拜天气如何,先把这件衣服打包,对了,把我挑的那三件裙子也
给我打包了。」看着老离大大央央,张翠华不断品头论足,她命令服务员把衣服
收拾打包交给老离,率先走出精品屋,迈着碎步转向另一侧的服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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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下来,统共给老离买了两件衣服,剩下的全是张翠华自己选购的,她又
给儿子王晓峰买了两双运动鞋,正准备起身回家,忽地想到自己腿上还缺了个脚
链,这要是买来穿在脚上,想必跳舞也能增色不少,于是便笑逐颜开地用一双电
眼勾媚起拎包充当苦力的老离,还不时用舌头舔动嘴角,那模样即便是人近五十,
也别有一番徐娘丰韵,挑拨在心让人禁受不住。

  见张翠华笑而不语,一个劲儿地抛来媚眼,老离喜滋滋地看着眼前的如花美
眷,心里当然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了,老离笑着开口说道「喜欢什么就买,不用
在意」。老伴的故去让离响看透了很多事情,正如老伴所说,别总是委屈自己,
他在努力做着,试图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忘掉以前所有的一切。

  在厕所里抽着闷烟的王晓峰蔫头耷脑地走了出来,最见不得母亲和离响亲亲
密密,看他们勾勾搭搭的样子,直把王晓峰恨得牙痒痒,虽说母亲给他买了两双
运动鞋,可这就能消除心中的恨意吗?越想心里越是别扭,路过内衣店时,王晓
峰心里一动,瞅着那琳琅满目的花哨,他凑近了母亲身旁低声说道「给我买两件
丝袜肚兜,憋得我难受着呢!」

  见儿子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张翠华偷眼瞧了瞧身后的老离,见他并未注意自
己,便轻咬着嘴唇说道「今晚他要来咱家过夜,求你了,以后妈妈再补偿你。」

  王晓峰一脸淫笑,拢着手掌贴近母亲耳朵说道「怎么补偿?要我看着他如何
肏你吗,你答应吗?早就告诉你了,让你在饭桌上跟他说我要跟你们一起住,那
个时候你想什么呢?难不成他那根老鸡巴就把你降服了?你说,难道我这根年轻
的大鸡巴就不能肏离夏妈妈?嘿嘿,叫离夏一声妈妈,我一下子就硬了,你赶紧
去买,别跟我废话。免脱的、情趣的、暴露的都要买上两件,就像上午照相时你
送给她穿的丝袜,将来你还得按照我说的把今儿个买的这些东西送给离夏,兴许
还能借机偷看,备不住就能让我得手肏到美肉呢!」

  张翠华惊恐地盯着儿子的眼睛,自打他上了自己身体,儿子是越发不知收敛,
现在这个样子,哪还像那曾经听话的孩子,胃口越来越大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连母亲都要嫁给人家了,再不冒险尝试,那么一切都
将是别人家的。虽说母亲之前说得头头是道,可在王晓峰看来,那不过是妇人之
见,自从他把精力一门心思放在离夏身上,说实在话,已经忍耐很久了。眼瞅着
母亲结婚在即,还瞻前顾后的干什么。王晓峰知道母亲不敢反抗自己,便越发肆
无忌惮,一脸狰狞地威胁着说道「你去不去?难道说要我在这二楼把你爆肏了?
妈的,现在鸡巴硬着呢!」

  张翠华咬着牙,既不想扫了儿子的兴致,又暗自对着离夏生着闷气,所有这
一切根由似乎都在她的身上,便暗自怀恨起来。回身之际张翠华换了个笑脸,指
着情趣店冲着离响说道「老离啊,我进去看看,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呢?」

  双手提着一大堆手提袋,老离正好奇张翠华母子之间的窃窃私语,见她朝自
己喊话,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店面,上前紧走两步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一会儿我
去一楼顺便给你参谋参谋脚链。」紧接着便看到张翠华靠了过来,贴近自己耳朵
问道「要不要我买两条丝袜穿给你看?」

  老离眼前一亮,闪着精光瞅着张翠华那一脸羞晕,忙不迭点头应承,看来今
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一扫这几日来的憋闷,和她好好地叙叙旧畅快一番。张翠
华见老离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含羞中的样子越发熟媚,掐了一把老离的胳膊,
顺势从他口袋里抢出了信用卡,然后便把老离推了出去。临下电梯,老离还不忘
回头再看两眼张翠华那油亮亮的大腿和那性感的红色高跟,稳健地站在电梯的台
阶上,顺着电梯俯瞰下去,心中荡起涟漪的同时,这草船借箭他老离只差哼一曲
东风破来助兴了。

  在王晓峰的指点下,张翠华挑选了好几套极为敞露的内衣丝袜,那大胆暴露
的衣服简直让她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都无法直视,儿子的欲望咋就那么强烈呢!
挑的这些服装简直羞死人了。被儿子反复催促,张翠华手中拿着那些个女人私密
内衣简直是羞不可耐,心里却又无可奈何,回想着曾经被儿子压在床上的时候,
张翠华只觉得双腿间一阵发紧,内裤也在这个过程被蜜穴浸出的体液打湿,仿佛
现在挑选出来的衣服都是提前给离夏所选的,心中又是羞愤又是苦闷。

  王晓峰哪管母亲同意不同意,见她臊眉耷眼的样子便揶揄道「他不是也很喜
欢你穿丝袜的样子吗,选两条有什么错,看你这难为情的样儿,还这样磨磨唧唧
的,难道说晚上想要我跟那个老不死的一起伺候你,让你感受感受两种不同风格?」

  张翠华低眉顺眼地央求着王晓峰「别难为妈妈了,这才好不容易哄得老离高
兴,难道你真想看着咱们将来出事?」

  王晓峰嗤之以鼻地哼道「有啥事可出?我才不管那些什么鸡巴事呢。反正现
在他都被你灌得五迷三道的了,你还怕个鸡巴。这条肉色免脱的和那件丁字裤你
给我留好了,将来啊,嘿嘿,给我的离夏妈妈穿,我要她穿着这样性感的内衣任
由我去肏她!」

  果然是后生可畏,说出来的话也是猖狂无比,王晓峰早已忘记自己什么身份
地位,异想天开地认为女人都是在床上挨肏的,还说老离被母亲迷得晕头晕脑,
他王晓峰却不自知,他自己何尝不是被离夏诱惑得分不清南北西东,还舔着个屄
脸子说别人长短,简直太可笑啦!

  长期被儿子羞辱,张翠华已经丧失了一个母亲的尊严,这种长期委身在儿子
胯下的懦弱性格让她越发顺从,即便反抗,也是在儿子质问之下瞬间没了底气,
不敢反对儿子的任何要求……

  到了一楼首饰展厅,除了给张翠华添置一条白金脚链,老离又给她买了一副
白金耳环,见对方眉飞色舞一脸甜蜜,离响扭着身子直接把脸给了对方,连续亲
吻两口的滋味真好!嘿,别说经济社会一切朝钱看,闺女说的话还就没错,有钱
就是好使,看那柜台前销售小妹那张笑脸,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放开手脚一通大肆消费,志得意满之下,新的一家人便亲亲热热地走出商场,
见外面依旧小雨淅沥,张翠华便扬手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奔向自家的小区而去。

  转悠了一遭商场累了半天,回家之后稍微休息,老离便在张翠华的提议之下,
一家三口去了小区外面的饭馆,在喝了半斤白酒过后,老离越发的精神抖擞,见
王晓峰无所顾忌地抽开了烟,老离也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把香烟掏了出来,猛然间
想到闺女现在的情况,拿着烟盒抽来抽去,最后一咬牙,便把半盒香烟扔进了垃
圾桶,直搞得一旁的张翠华不明所以,问他为何扔掉香烟。

  老离张嘴深吸了一口,瞅着张翠华坚定地说道「我闺女可能怀孕了,以后我
便不再抽烟。」

  张翠华摇着脑袋说道「你忍得住吗?夏夏老公不也是抽烟吗,计较那么多干
什么!」

  老离沉默了一阵儿说道「忍不了也得忍着,我闺女快四十了,能计较一些就
替她多想想」说着说着,老离的脸上就带出了笑容,他瞥着张翠华,自豪地说道
「我闺女疼我着呢,当爸爸的也要疼疼闺女啊!」

  张翠华斜睨着老离,撇了撇嘴笑道「瞅你美的。」

  老离话锋一转,询问道「晓峰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啊?」

  张翠华刚要说话,王晓峰便抢着说了起来「最近刚学的,怎么了?现在抽烟
的人可不少呢!」见儿子说话有些夹枪带棒,张翠华急忙解释道「你也知道,一
中那个地方竞争挺激烈,晓峰的心里压力挺大,适当抽抽也能理解。」

  瞅着眼前这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样子,笑了笑老离便挽
着张翠华的胳膊,一边散步一边朝着她家走去。

  夜间清净下来,老离早早地洗过身子便走进了张翠华的卧室,这里对他来说,
已经熟悉无比,就算家中有个王晓峰,也不用刻意掩饰什么。趁着张翠华洗澡,
老离便拨通了闺女的电话,跟她聊了起来……

  「又喝酒了吧,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爸~以后您少喝点就是了。」

  「呵呵,爸才喝半瓶,没多喝,嗯嗯~爸听你的。」

  「都快六十了,别总让闺女替您操心。」

  「知道知道,爸知道你疼爸爸,哈哈~」

  「哼~您还说呢,人家不理您了。」

  「下午干嘛去了?告诉爸爸,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嘻嘻~偏不告诉您,谁让您不回家呢,我不说。」

  「跟爸说说,爸还等着再给你伺候伺候月子呢!」

  「不说,就不说。嘻嘻~想我了吧!」

  「想,能不想小棉袄吗!爸还想……建建没在你身边吧!」

  「讨厌!哼,今晚上您倒是解放出来了。」

  「爸这不是……呵呵」

  「以后您少喝点酒,中午才喝完晚上又喝,别拿身体不当回事,您知道吗?」

  「爸爸现在还能,还能,还能跟你张姨两次呢……闺女,你跟爸说,你是不
是怀上了?」

  「我生气啦,哼~反正到时候您得管我,得伺候我。」

  「爸不说,爸不说,呵呵~到时候爸爸疼你啊!」

  电话那头的离夏正躺在床上对着父亲娇嗔,嫩白的小手遮掩着俏脸,细看之
下脸上早已布满了红晕,那张俊俏的满月上似乎还带着憧憬和回忆,只把小女人
的风情尽显出来,醉央央的极为妩媚动人。

  爷俩对着电话相互问候着,直到老离隐约听到卧室外面的嘈杂,这才跟闺女
道别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聊了有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正
寻思着出去看看,便听到了脚步临近的声音,老离心中一喜,他意气风发地坐起
身子,撩开了围裹在腰间的浴袍,把一根粗黑硕挺的阳具摆了出来,朝天怒耸昂
扬着只等一会儿上演敦伦大戏,好好发泄一番。

  就在刚才老离和闺女电话调情的过程中,外面浴室里却上演着一出别开生面
的无遮禁忌大戏。一个清瘦高挑的男人借着花洒流水声音的掩盖,大刀阔斧地用
下体推肏着一个白皙丰满的中年少妇,嘴里还压低了声音反复说道「我终于肏到
了离夏了,你说你是不是离夏,说。」

  少妇羞红着脸颊依依呀呀地呻吟着,她撅着肥白的大屁股不断忍受着身后男
人的撞击,被催问急了,便低声哼哼道「我,我就是离夏」,话说出口便闷哼起
来,被身后男人大力推动得更为欢快,咕叽咕叽声从彼此交合的部位密集地响了
起来,还不时伴随产生出了啪啪音儿,虽说控制着撞击力度,但两个人都能听见。
男人在胡言乱语之后越发躁动狠唳,女人被男人毫不留情推肏得哀婉求饶不断,
越是那样便越是被肏得两腿发软,血脉喷张的刺激尤其是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瞬间便在浴室内勾起了心中的熊熊欲火。

  「离夏,我王晓峰肏得你舒服不舒服,嗯?舒服不舒服?」

  「嗯~嗯~~」

  「今天怎么这么紧?那个老不死的还在屋里等着你呢,是不是感觉在他的眼
皮子底下挨肏更有快感啊?」

  「嗯~呜呜~~求你别说了。」

  「别说了?哼!别跟我弄事!你还担心他会上这浴室里来吗?在我自己家里
要是再畏手畏脚,干脆不要活了。你给我听好了,记住了告诉他以后我也要搬过
去住,听到没?」抱推着张翠华肥滚滚的大屁股,王晓峰便把一旁洗衣机上的手
机拿到了手里,迅速打开点击到了偷拍离夏的视频,便再次投入进来,一边肏干
着张翠华,一边摆弄着手机欣赏离夏那诱人的身体,还不忘把手机摆到张翠华的
眼前,在爆肏生母的同时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荤口。

  张翠华紧紧呼呼地任由儿子肏干,心里哪能不担惊受怕呢,无奈儿子太胆大
妄为,仰仗着在自己家中便无所顾忌,越发羞臊得张翠华无地自容了。

  「你看看,离夏这大肥奶子,肏啊,居然还这么挺,是说怀孕了吗?这要是
能吃上她那两口奶水,哈哈~妈逼的,这么肥的奶子一天得出多少奶水啊!全他
妈的便宜给他们家的小崽子了,肏,那个诚诚或许还能吃上两口,呸!只要我住
进他们家,我就能接近离夏,我也能吃两口尝尝啊,嘿嘿!离夏我就问你,我的
硬不硬?我肏得你说服不舒服?你怎么不说话!」

  儿子现在的情况已经歇斯底里了,昏头昏脑说着胡话,肏干自己的时候拿着
手机还不断比较着,还一个劲提搬到老离家,他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想
到这里,张翠华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伤心,只是瞬间便被儿子的凶猛撞击拉回到
了现实,快感一波波侵袭过来,唯有撅起大白屁股迎合儿子推来推去,短暂沉迷
在高潮快感之中。

  王晓峰瞪大眼睛瞧着手机里面离夏肉色裤袜包裹下的浑圆翘挺的大屁股,当
他看到离夏两腿间鼓囊着的肉穴时,只感觉自己龟头一阵阵酸麻便再难坚持,甩
手把手机扔向洗衣机的衣服堆上,他抓住了母亲张翠华的两只胳膊,驯服野马一
样低声闷吼道「离夏,妈妈,妈妈,离夏,啊~~出来啦~你夹得我好紧啊,哦
啊~我肏死你~好爽啊!」

  在紧张彷徨中,张翠华被儿子反推着身体肏出了高潮,随后在儿子射精之后
又臊眉耷眼地蹲下身子,用嘴巴给儿子把阴茎上面的粘液裹拉干净,惶恐中甚至
没有觉察自己两腿间窜涌出来的精水混合物,直到投身在沐浴之下,这才惶然觉
察出来,便又是一番害臊,脸上一片火红。

  欣赏着母亲洗澡,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王晓峰便命令道「回头可别把门
关死了。」见张翠华一脸木然,便再次提醒道「你听到没听到我说话啊!把他伺
候好了,以后就好办事了。」

  张翠华恍恍惚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带上房门时犹豫了一下,她咬着嘴唇,
最后心里一叹,返身朝着老离走去。

  老离见张翠华一脸春色,尤其穿着丝袜高跟的诱人模样,便喜滋滋地说道
「快来吧!」从床上跳了下来,老离便抱住了张翠华的身体,一撩她那简单的睡
衣,闻着香味便把双手扣抓上去,肥白滑腻的双乳虽说有些下垂,但手感还算坚
实,沉甸甸的感觉极好。

  张翠华被老离摸得身子发软,未来得及上床便被老离推倒了身体,随后下体
便被老离的手指涌入,哆嗦着身体便呻吟出声来。

  「怎么那么滑啊?等不及了吧,我也是啊!」老离欢快地同手反复抽插着张
翠华的下体,油腻腻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几番挑逗便忍耐不住,稳定了身体便
把粗黑的阳具伸展出来,嘿笑着便顶了过去。

  张翠华之前已经被儿子刷了一遍身体,敏感的身体哪经得住如此频繁反复地
撩拨,她哼哼唧唧的便随着老离的靠身把双手支撑在了大床上,回头张望一眼,
张翠华便哎呦一声,赶紧闭眼回头,再不敢看身后的情形了。

  推动身体来到张翠华的股间,老离轻轻一挑便把龟头杵进两片湿滑的褶皱包
围内,那油汪汪肥厚的阴唇包裹着离响的阳具,本该一蹴而就直捣黄龙,可这般
时候老离的太阳穴却抽动了两下,像花了眼似的有些模糊,他急忙眨了眨眼低头
看着那道身影,嘴里追问道「翠华?」

  本以为老离会一竿子入洞,谁知他却只把阳具的前端插了进来,那忽然停止
了动作的位置简直会要人命的,更莫名其妙的是,都这般时候了,老离却还在呼
唤着自己,弄得张翠华不上不下,浑身如同蚁噬,嘴里便迅速催促起来「老离,
你快些进来吧,我都快让你们折磨死了。」

  听到呼唤,老离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又使劲地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便嘿嘿
笑道「这就来啦,哈~」,低吼一声,老离便把阳具深深插入,一门心思动作起
来。

  好腻人的身体啊,捅进张翠华的身体之后,便似被油呼上一样腻滑,老离耸
起身体抽插开来,兴奋当头之时,伸手击打着张翠华的大肉屁股,见那肉晕荡漾
起来,更加快活无比,他挺动着腰杆只做老汉推车这一招式,动作之连贯游刃有
余得让人咂舌,哪像个快六十岁的老男人。

  谁说岁数大了就体力不支啊,你看老离那样子,分明掌握着节奏,一下下夯
着张翠华的肉身,每一次都保证自己的阳具齐根没入,还不忘在深入浅出之时抓
摸张翠华的丝袜大腿,伸手把玩着心爱的美腿丝袜,慢慢体味着那浑圆之下的顺
滑柔嫩,这久违的感觉让老离快活无比,丝毫不逊色年轻人的娴熟技巧动作,没
几下的功夫便把张翠华肏得塌软了身子,跌在床角忘乎所以地淫叫起来。

  肉到嘴边还不大快朵颐,放着良辰美景清爽怡人的时光不去好好享受,亏不
亏啊!这一刻,老离的心完全敞开,憋闷也在豪情激荡起来之后一扫而空,全身
心投入进来,任它朝来寒雨晚来风,我便屹立不动,他强任他强,我便抖大枪,
绽放夕阳余光,烧它个晚霞遍天大大央央。

  老离心中快慰连连,一时豪兴大发,他发了性地挺动着腰杆,便来来回回用
张翠华的肉套箍裹让自己尽情享受,穿梭起来那畅快感如海阔天空,任我自由翱
翔。

  虽说张翠华的肉穴有些松弛,可这绝不影响老离的心情和畅快的动作,他一
遍遍不知疲惫地抽插,酒后状态发挥出来,那家伙事可绝不是盖的,老当益壮的
身体堪比四十岁,低声闷吼时便显露出酒酣胸胆的性情,一根黑硕的阳物油滚滚
地对着张翠华的脉矿钻啊钻的,根本就不像快六十岁的人。

  张翠华在儿子肏干之际便被调教得身体敏感、情欲难当,这次被老离上身,
愉悦的同时放开了手脚,更何况她在进房的时候并未把门关死,脑海中荡漾着儿
子偷窥的情形,身体便如泄闸的洪流,奔涌咆哮着狂喷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啊啊啊啊~老离啊,好舒服啊!飞啦飞啦~」

  看着身下的女人被自己狂轰奔肏到了高潮,在那如诉如醉的呻吟鼓励下,老
离的干劲越发十足起来,好一通狠狠撞击,直到张翠华哽咽痉挛,这才放缓了身
体的动作。

  呼喘着调节身体,老离佝偻着腰,双手反复摩挲着张翠华的身体,那细腻光
泽的大腿还真肉乎,穿着丝袜摸起来同样滑溜溜的,这味道,今晚上就要摸个遍。

  摩挲抻拉,老离一遍遍地玩味着张翠华的丝袜美腿,直到最后停留在她的小
腹之下,寻摸着便抓住了张翠华免脱裤袜的裆底。

  抚摸着张翠华腹间软嘟嘟的嫩肉,揉搓着开裆丝袜的边缘,那薄如蝉翼般的
丝袜被摸在手中,不断刺激着老离的欲望,哈哈地推肏着张翠华的身体,双手围
拢的样子就像怀抱大树,牢固的同时便再次发起了冲锋。

  「啊~今天咋就那么厉害呢?你摸得人家都软啦!」张翠华苏缓过来,呻吟
着便赞赏了起来,彻底放开手脚已经顾不了许多,见老离痴迷于自己的丝袜美腿,
她竟没羞没臊地问道「到底是我的大腿好呢,还是你家离夏的大腿亮?」

  老离不带犹豫便张嘴说道「我闺女的好。」这话一经出口,便引来张翠华的
不满,冷哼一声,又再次询问了一遍老离。

  老离也感觉自己太过于投入而不带思考便说出嘴来,有些贸贸然。可这一回
沉淀了一会儿之后,他实在不能违心说出,便又嗫嚅地说道「还是闺女好……可
你也不赖!」这大喘气慢慢悠悠地说了出来,没把张翠华气死了。

  儿子心里认定了离夏,老离同样是固执己见,张翠华的心里羞愤气恼到了极
点,便不依不饶地说道「连你也说离夏好,那你跟离夏过好了」。

  老离放缓了抽插动作,笑道「贴身的小棉袄对我能不好吗!这你也吃醋,嗯~
你还吃不吃醋?」动作虽然放缓,但每一次拔出之后都狠狠撞杵砸到张翠华的肉
穴深处,几下过后便令张翠华缴械投降,哎呦呦地呻吟起来,那肉色大屁股都给
老离推耸着崩出了花。

  这边的风景醉人,玩得不亦乐乎,张翠华心底里却明镜似的,就是在这样激
情碰撞的场合下,让她的身体持续高潮出现了喷涌,可老离却并不知晓门外还有
双眼睛正窥视不断,与其说是观摩欣赏,还不如说是咬牙切齿呢,那张略带稚嫩
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中,带着昏幽,如此的狰狞可怖。

               (23)

  隔着门缝看着老离肏干自己的母亲,最初只是心里好奇,想看看母亲如何伺
候自己之外的男人,看着看着便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这老家伙还够猛的,肏,也不怕闪了你的腰,跟你妈个饿鬼似的,这要是把
你那鸡巴杵折了才好呢,我看你还怎么搞!妈屄的,你个老家伙,累死你个屄肏
的。

  心里咒骂着老不死,酸溜溜的同时王晓峰恨不能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打昏了老
离,取而代之。攥拳的时候心里愤愤然,便连同母亲一起骂了。这老鸡巴都能把
你肏服了,我这根鸡巴到底是尺寸不够还是硬度不行?至于吗?你没见过男人的
鸡巴吗!

  气恼的同时心里又非常别扭难受,咬牙切齿过后,王晓峰蔫头耷脑地走回自
己的房间,心里那股无名之火实在难以消散,寻摸着便拿出了手机,再次打开了
视频。

  撩人的春色入眼,又见到了魂牵梦萦的离夏,王晓峰的心里对着老离便继续
诅咒起来「你肏我妈妈,我就对着你的闺女撸管,等我去你们家的时候,哈哈~
我早早晚晚把今天这个场子找回来,让你闺女也和我妈一样,被我肏出高潮来」。
看到手机视频中离夏晃动着身体的样子,王晓峰脸上的怒容渐渐由愤恼变成贪婪,
此刻的心也飞进了手机之中,对着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瞪大了眼珠子,下身
跳动了几下之后便挺了起来。

  王晓峰躺在大床上注视着视频里的离夏,那一举一动的熟艳身体,黑色配套
内衣简直无法遮掩离夏一身白皙的春色,肥丢丢的屁股和沉甸甸的奶子在脱掉衣
服后更加颤摆肥熟,他瞪大眼睛盯着手机里面的细节,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小镜
头。

  由隔着门缝窥视到现在通过手机观看,那种拉近了的感觉在偷偷观看下,紧
张刺激感依旧伴随在王晓峰的心里,而那道诱人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时,王晓峰
的下体在他反复撸动时棒头已经二度怒挺出紫红色。

  看了一遍又一遍,意犹未尽之下王晓峰便起身下床打开了电脑,把手机里这
段视频传播到了电脑中,他放慢了镜头,紧紧盯视着离夏那肥腴的乳房慢慢蠕动,
当看到撇着八字的乳房若隐若现着青筋之色时,王晓峰大张着的嘴巴已经流出了
哈喇子。

  「哎呦,真你妈肥啊,可馋死我了。将来,将来我要吃足了它,还要用你这
对大奶子打奶炮,」撸动下体,王晓峰的心里暂时忘却了咒骂离响,他反复观看
离夏那对晃耸震颤的八字奶,抹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唾液,便哽咽起喉咙来。

  随着时间的游走,王晓峰又看到离夏撅起的屁股,隔着离夏镂空的内裤死死
地盯着她那鼓凸凸的肉穴,明明视力没有任何问题,还偏要眯缝着眼睛靠近电脑,
仿佛这样便能看得真切,便能闻到了离夏肉穴的味道。

  若隐若现的女体私处被放大着,虽然王晓峰看过自己妈妈的肉穴,也尝过了
女人的滋味,可当他再次从视频中看到离夏的身体时,难免被那肉馍鼓囊的模样
所震撼,长大嘴巴喘息着,王晓峰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黑漆漆的卧室内,如果不是因为电脑屏幕的闪亮,谁会想到一个十七八岁的
年轻人会光着屁股对着电脑手活,看他那劲头,兴奋之中双眼充满了兽欲,恨不
能扎进电脑之中和那女主一度春宵,唯有这样才能把心中积憋的情欲释放出来。

  「离夏,我绝对能满足你的性欲,绝对能喂饱你的肉穴。」王晓峰对着电脑
自顾自地喃喃着,每每说出如此龌龊下流的话语时,王晓峰的心里便别提多兴奋
了,何况对着电脑观看离夏的肉身,这已经离跨骑离夏的身体不远,难怪哥们会
如此情不自禁。

  欣赏着电脑里女神妈妈的身体,王晓峰的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上午偷窥时的情
景,粗大的鸡巴在撸动中便出现了酸麻快感,他哆哆嗦嗦地加速撸动着身体,在
色迷迷地观瞧着离夏穿套丝袜的整个过程里,实在忍无可忍,眼前围绕着离夏白
花花晃动的肉体,耳边听着离夏那迷死人的声音,王晓峰啾啾而鸣道「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想肏你!我想肏你这个尤物啊!啊~啊~啊~」

  说完之后便迅速站直了身体,王晓峰抓住了自己那根已经涨硬到了极点的阳
具狠狠撸动起来。手掌上下翻飞,棒硬的鸡巴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女人,叫喊的同
时眼睛死死地盯着离夏那两条肉欲十足的美腿,低吼一声便突突地喷射出来,不
管不顾之下,那飘飞的精液直接便射到了电脑屏幕上……

  王晓峰这个苦逼在射精之后便躲在屋子里自怨自艾起来,他躺在床上双腿夹
着被头胡思乱想着,一会儿幻想刚才把离夏射得体无完肤,便用下体狠狠顶了几
下被子,仿佛这样便能减轻心里的苦楚,找到了快乐源泉;一会儿又忍不住破口
大骂另外一间屋子里的老男人,专拣难听的话骂。搞来搞去实难入睡,复又起身
寻来香烟开始吞云吐雾,直至口干舌燥昏昏沉沉倒在了大床上,直到转天被敲门
声惊醒,王晓峰这才叫嚷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迷迷糊糊坐在床头,耳边传来那烦人的敲门声,王晓峰口无遮拦地叫骂道
「叫死呢是吗!这刚几点就你妈逼的烦我!」昨天射了三次,王晓峰的身体多少
有些困顿,一宿的睡眠质量又不太好,在嚷嚷了几句过后,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
便咧着嘴开始后悔起来。

  老离昨晚上意气风发,借着酒劲超水平发挥,把张翠华干翻在大床上直哎呦,
这几日的憋闷难捱便在放纵中得到彻底发泄,梅开二度怎一个畅快便能抒发情感。
早早起床做了早餐,叫醒了张翠华便来到王晓峰的卧室门外叫早。这刚敲了几下
便听到了里面的咒骂声,老离皱起了眉头,心中不免嘀咕起来「这才多大,怎么
给就给惯成了这个样子。」

  老离的心里不免气恼起来,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这幅样子,对自己亲妈都招
之则来挥之则去,外人呢?走到厨房陪在张翠华身边吃饭,老离并未把刚才的情
况说出,想必张翠华就算是坐在餐厅吃饭,也能听到那几声嘶吼吧!果不其然,
老离刚一落座就看到张翠华投来了歉意的眼神,随后听她愧疚地说道「晓峰爸爸
的情况你也知道……这孩子到了青春期……」

  老离笑了笑说道「孩子岁数还小,过二年岁数再大点就明白了,好了,吃饭
吧!」自当王晓峰是个孩子,老离气恼过后便没再计较,何况以后还要跟他母亲
一起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会遇上一些令人心里反感的事情,睁一眼闭
一眼权当没听见,也省得生气上火了。

  如果老离要是知道昨晚跟闺女通电话时张翠华正在浴室被王晓峰拖着干那种
事,不知道他的心底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张翠华可不像儿子那样急于眼前,她还算理智的,昨天下午一通购物满足了
虚荣心,便觉得攀上老离果然没有选错,只要顺利结婚,以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就昨晚上老离在床上对自己那副痴迷劲儿,他要是不答应就不让他碰自己,还怕
老离会翻出自己的手掌心,只要拿下了他,不就等于拿下了他的闺女,一切尽在
自己的掌握中吗!

  张翠华早前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这样,只不过儿子叛逆起来便什么都忘记了,
索性结婚之日近在眼前,想到这里便也稍微让她心里踏实一些。吃过早饭,张翠
华便拽着老离去了民政局,别看这一纸文书不咋地,多少也证明二人是有证的人,
名正言顺之后只等下周再集合双方家人吃顿便饭,这便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了。

  这一刻,尘埃落定,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张翠华觉得再没有像今天这样风和
日丽气候宜人的日子了,实在该去好好大吃一通,把这段时间的紧张压抑释放出
来,总不能亏着自己的心吧。张翠华挽着老离的胳膊,镶金戴玉的样子恨不得通
告全天下的人,我张翠华现在已经告别单身,再不用为以后的生计犯愁了,终于
可以扬眉吐气,不再可怜兮兮地靠着出租店面那点微末收入紧紧巴巴地过日子,
享福的日子来啦!

  随即张翠华便打算掏出手机通知家里的亲戚,可一想到丈夫死后他们那些狗
眼看人低的模样,便放弃了想法,心里不免嘚瑟起来。我现在咸鱼翻身,哪能让
他们跟我一起沾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辛辛苦苦争取而来,即便是享受,也该
由着我的心情,对对,还有晓峰和晓云。想到这里,张翠华便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把地点说了出来,又让她去把晓峰接来,随后直接拉着老离奔了饭店。

  弄了一个小包间,老离把菜单递给了张翠华,依旧一脸憨笑地看着张翠华,
这张翠华倒也不见外,看着菜单上的菜系,心情大好之下难免点了几道特色菜系,
直到闺女和儿子走进包间。

  一阵寒暄过后,在吃饭时,王晓云不断恭维着离响,绕着弯向老离扫听离夏
大姐的家庭情况,说白了无非就是房产地业的事儿,和昨天中午吃饭时的基调基
本一样。

  虽说现在已经成了一家人,可到底跟王晓云和王晓峰的接触较少,何况闺女
家的产业就算老离知道也不可能对外暴露,财不露白的道理他又岂能不知,碍于
张翠华的情面,老离象征性地把幸福花都这一处的房产说了出来,这是摆在明面
上的,也无需老离遮遮掩掩,至于别的情况,老离只推了个情况不明,便话锋一
转转移了过去。

  见老离转移话题,王晓云客情地掏出了香烟递到他的身旁,笑着说道「伯伯,
抽烟」,她又不慌不忙地夹了一支放在手里,熟练地点燃吸了一口,见老离推了
回来,忙问道「怎么了?」一旁的王晓峰倒是手快,起身从王晓云身前的烟盒里
抽出了一支香烟,跟他姐姐一样点燃吸了起来。

  说实在话,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老离已经戒了一天的烟,见王晓云递来香烟
时,心里也在打鼓,眼馋啊!可想到闺女现在的情况便又狠了狠心,在推掉香烟
时老离长吁了一口大气,随之摇头笑道「不吸了,我戒掉了!」

  王晓云见老离不给面子,心下有些不快,成了一家人竟然还拿腔拿势充鸡巴
大辈,一错眼珠便又把女士坤烟送了过去,不以为然地说道「戒掉了?昨天还看
您抽呢,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戒什么啊!这烟的味道很柔,您尝尝!」

  一旁的张翠华接嘴说道「老离啊,晓云给你敬烟,抽一根吧,你看晓峰都抽
开了,呵呵~」

  老离看着王晓云一脸的滔滔热情,又看到张翠华脸上一副闺女给你敬烟可别
拒绝的表情,他抄起了酒杯,带着笑容平缓地说道「我抽了一辈子烟,戒烟哪有
那么容易戒掉的」。众人一听老离这样说,以为老离放弃打算,随后听到老离继
续说道「我抽了一辈子烟,戒烟真的很不好受啊,你们看我这两根手指头,不夹
摸点东西都感觉不习惯呢!呵呵,戒烟难,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我闺女快四
十岁的人了,我不想我闺女陪着我吸二手烟。戒啦戒啦,不抽了!来,喝酒!」
心中笃定闺女怀孕,老离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右手上的酒杯倒放在左手上,
朝着众人比划着自己的手指,随后带着洒脱开怀大笑起来,一个扬脖便闷了半杯
白酒。

  听着老离煞有介事地说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老离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听到他说到离夏时,这才醒悟过来,再看到老离果断说出戒烟,你瞅瞅我我看
看你的,不约而同想到,戒烟也把你闺女抬出来,至于的吗?转而又都面露喜色,
都知道老离和闺女感情极好,只要把他拿下,前面的道路便更通畅了。

  张翠华昨天就知道老离戒烟了,本以为那只是老离一时戏言,谁成想他这么
坚决,为了闺女竟放弃多年的嗜好,最终还是张翠华打破了沉寂,开口说道「戒
烟好啊,对身体好,还节省了不小的开支呢!」说话时眼睛扫向王晓云,那意思
示意她别再坚持了。

  王晓云见母亲投来眼神只得改变战术,频频劝酒的时候大献殷勤,那股热情
劲儿就差直接管老离叫爸爸了,连张翠华这个当母亲的都觉得闺女太假,细想之
下便又坦然。没办法,谁叫老离底子厚有实力呢,哄好了他不就等于拿下了离夏
吗,就算是违心,也得拧着头皮去做。

  不说她们心怀鬼胎各自盘算着小九九,离夏和丈夫吃过中饭之后,便合计着
去小勇家中送信,总归是父亲结婚在即,头长闺女代表父亲总要通知一下亲伯陈
占英老两口,就算不是大操大办也不能把这个场子落下。

  侄子太小也吃不了什么,离夏只是寻了乳制品给秀环带去,魏宗建捎上几瓶
陈叔爱喝的白酒。到了小勇家里,恰逢小勇去了乡下不在家中,说来说去便谈及
到老离的婚事上。

  亲家再婚,陈占英那是一口赞成的,人活一世该洒脱一下就放手去做,管那
么多情况干嘛?现在跟着老伴一起帮衬着闺女照看小外孙,要不是老离自己搞妥
了,陈占英甚至都会替他张罗的。早前陈占英就曾建议过老哥哥魏喜,也曾替老
哥哥物色个一二,只不过魏喜太轴不愿再婚,心事太重罢了。这一回由大姐儿出
面支持,亲家的婚事一蹴而就,就算是不通知,他陈占英也会去讨两杯喜酒喝的。

  怀抱着小浩然,离夏脸上荡漾着浓浓的母爱,她一边哄逗着侄子,一边陪坐
在陈叔身旁说话。这小家伙跟姑姑并不陌生,手脚踢腾不断撒欢一样咿呀说着一
些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话,惹得众人都被他那滑稽可爱的样子逗得笑声不断,围绕
着他转圈,生活虽累但却倍感充实,过日子不就是要这样吗!

  「我那老哥哥解放出来也该享享清福了,也多亏大姐儿你从中帮衬着啊!」
陈占英慨叹连连地说着,回想老离头二年那受罪样儿,现在终于圆圈了,陈占英
都替他高兴。

  把小诚诚搂进怀里,离夏直面坦然地说道「嗨,您说还能怎么着,我们也不
想看到他总是低迷的样子,都这个岁数了,说句我这当闺女不该说的话,只要他
想我就全力支持他,可别跟诚诚姥姥那样……哎呦,坏蛋。」

  离夏怀里的小浩然被姑姑抱得紧了,便伸出手来四处抓摸,瞅准了方向便下
开了手,哪管场合不场合的,抓来抓去便把手伸进了离夏的领口中,顺着她那淡
青色衬衫抓摸到离夏的肉色胸罩上,这是摸奶的节奏,小样子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见状,陈占英从口袋里掏摸出了香烟,拉着魏宗建急忙起身回避出去。陈婶
一旁笑着直说「羞羞羞」,秀环见儿子不老实便也笑着说道「浩然上妈妈这边来」。

  离夏抱着小侄子爱不释手,并未阻拦侄子的抓摸,边哄便说道「姑姑现在可
没有奶给你吃,呵呵~秀环啊,喂过没有,孩子是不是饿了?」

  秀环盘身坐在床上,见儿子赖在离夏怀里不老实,便没奈何地说道「他呀,
这两天添毛病了,跟我妈也爱这样,没事就抓摸着过去。」

  「我看你奶水挺足的,给他多吃些日子吧,诚诚当年吃我的奶水都吃到一生
日多呢,我们同事的小孩跟浩然差不多,前些天还纠结跟我说打算给孩子把奶摘
了,我就劝她多喂些日子。其实母乳喂养最能培养母子之间的感情了,就当给他
打短也好……哎呦呦,非得摸姑姑的奶啊,坏蛋,羞羞羞。」正跟秀环说着,离
夏怀里的小浩然便加大了动作,离夏只得把胸前衬衫的扣子解开一个,让他可劲
儿掏摸,一只小手紧往里探,都掏到了离夏的奶头上了。

  「还是大姐儿知礼,我就说让秀环多奶些日子,看诚诚这大小伙子,奶水吃
得足个儿头长的就是高。」陈婶笑么丝地说着,见诚诚一旁鼓捣着外孙子的玩具,
便把零食推到他的身边,并不断爱抚地摸着诚诚的脑袋。

  作为过来人,离夏再明白不过,便介绍着经验说道「小孩儿都馋奶,母乳喂
养总好过用奶粉代替,给他搭配着流食一起吃,你别担心身体变形,看姐现在的
身体,不也没走样吗!当初姐也跟你现在似的,担心身体变形呢,你看现在不也
挺好的吗!」

  有几个女孩子不在乎自己的身形呢,这些年大姐的身材依旧姣好,根本看不
出她是个八岁孩子的妈妈,处于哺乳期的陈秀环自然羡慕不已,虽然清楚地知道
大姐的情况,可还是架不住心里的嘀咕,这回再次听到大姐诉说情况,担忧身体
变形的她被大姐这么一说,在结合实际情况看到大姐丰挺秀拔的身材,陈秀环的
心里像被充了电一样,便不再那么忐忑。

  「大姐儿渴不渴?喝点水吧!你看他黏糊糊的,给我吧!」陈婶礼让着,知
道大姐儿是个干净人,便想替替手把外孙弄到自己身旁。

  离夏客气地说道「您别让我啦,没事。浩然逮着姑姑不放啦,捏得姑姑生疼,
这小胳膊真瓷实,劲儿这么大啊!呵呵~」肉色胸罩内的乳头若隐若现,葡萄大
小的肉乳饱满得样子又像成熟前的桑葚肉珠,翘挺在一只嫩滑的小手上,难怪离
夏说话时会娇笑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小浩然在捣鬼。

  秀环见大姐当疼亲儿子一样疼着孩子,笑着搂住了浩然的小肚肚,顺势撩开
了宽松的T恤把孩子涌入自己怀里,便安抚着儿子说道「给你吃口吧,省得总磨
你姑姑」,浩然确实不饿,耍了一会儿的身体早就汗腻腻的,最终秀环把他交给
了母亲,把小浩然抱进了浴室冲凉,屋子里只剩下三口人。

  寻来了奶瓶,秀环夹持着吸奶器放到了自己粗涨的黑色乳头上,拖动乳房挤
压着橡胶握柄,没一会儿功夫便挤了小半瓶子奶汁,换过乳房再挤,奶水便把奶
瓶充满,随即回身推了推魏诚诚的胳膊,把奶水递到了他的眼前「诚诚,把它喝
了吧!」

  魏诚诚早前曾尝过舅妈的奶汁,味道腥甜腥甜的不是很感兴趣,舅妈在递过
奶瓶后便撩开了宽大的T恤,正用毛巾擦拭着黑丢丢的奶头,当着他的面并未掩
饰,那肥滚滚的乳房也在说话时震颤着被诚诚看了个满眼。

  说实话,女人挺耸着一对肥腻圆滑的乳房的样子无遮无拦,确实挺诱人的,
可咱家的小诚诚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眼么前的妈妈就在身边,长期抚摸胸
乳又不是一天半天,比较之下,黑丢丢的乳头和艳肉色的乳头自然有所区别,好
奇之下看了几眼,也搞不懂舅妈的奶头为何是昏黑色的,直勾勾看着出了神。

  见诚诚手持奶瓶并未动嘴,眼神却盯着自己的乳房上看,秀环还以为诚诚心
里有什么想法呢,这当舅妈的可没奶过小外甥,瞅了瞅诚诚,便把目光投向了大
姐。

  此时的离夏已经把胸罩整理好了,见小妹擦拭着胸口上的奶渍时眼神瞟向自
己,再看看自己儿子那一脸疑惑,便抿嘴笑道「小妹你快把衣服撩上去吧,当着
我家诚诚的面,难不成你还想亲自奶他两口啊,呵呵~」

  诚诚被妈妈说得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奶瓶时用眼角扫了扫妈妈的笑脸,看
的时候不由得顺着目光下移,直接看向了妈妈的胸脯子,似乎有些比较味道,只
不过一个打晃瞬间便跑了出去。见大姐一脸春风,秀环的脸上升起了一抹粉色光
晕,她冲着离夏娇嗔道「大姐,瞅你说的,给诚诚喂两口又怎么了,这岁数当他
妈妈都够了。」

  见儿子害羞跑出去,离夏的脸上自然地显出了一抹母爱柔情,听弟妹话里的
味道,便打趣说道「你看,都把我家诚诚给说害臊了,你呀~还是给小勇留着吧,
呵呵~」

  知道大姐特别疼爱孩子,秀环媚了离夏,娇嗔道「哼~还怕我把诚诚从你那
抢走呀~」

  姐俩说笑着,倒也没有顾忌。陈秀环托着奶子放进衣服里,汆着身体凑近了
离夏的身边,悄悄问道「姐啊,昨天中午吃饭时看你的样子,是怀孕了吗?」

  被兄弟媳妇这么一问,离夏的脸上便又再次带出了让人心醉的母爱色彩,手
也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小腹,随后笑容满面地说道「检查确实是有了。」

  秀环劝慰着说道「可得小心注意身体,凡事别太操累了。」

  离夏点了点头,拉着秀环的手腕放在手心里,她低头沉思片刻便笑着说道
「这岁数有点偏大,不过检查没什么事,感觉也挺好的。你姐夫也想再要一个,
给诚诚搭个伴。到时候啊,你可别埋怨姐姐霸着爸爸不撒手。」

  秀环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儿,挨坐在离夏身旁,笑着说道「哪能啊,以前爸
挺不容易的,现在有了眉目是好事呀,将来让他继续给你伺候月子,他心里美着
呢!」

  「回头多跟小勇说说,开导开导他。咱们这当晚辈的就别掺和老人儿的事了,
都什么年代了,老人的婚恋也有他们的自由不是,只要开心快乐,我倒是乐见其
成。」和弟妹说着贴己话,离夏扫了一眼时间,便起身站了起来,推婉过后便从
弟妹家走了出来,路经烟酒批发店时离夏把车子停了下来,提前背上几条香烟和
白酒,父亲和丈夫都有需要,下礼拜也能派上用场不是,省得到时候搞得手忙脚
乱抓瞎。

  虽说父亲一再强调简简单单,也总得把屋子点缀个一二吧,和丈夫把心里想
法说出之后,两口子先订了床单被罩,后又去看了下灯饰,房间内总要布置喜庆
一些,想必这些也不算太过花哨,剩下的日子就可放心等待,踏实下来……

  离夏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因为她现在的特殊情况而放弃多年的嗜好,竟然把
烟戒掉了,从丈夫嘴里得知戒烟时的千难万难,何况自己在家的时候父亲总是奔
前跑后地照顾自己,这一切的一切父亲都在用行动诉说着,别看他再没有当面问
及到己的怀孕问题,可从父亲那默默无闻的行动中离夏还是觉察了出来。

  家庭中充满了温馨感,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有滋有味,总是能够让人从中回忆
点啥味道出来,尤其是父女相互对视中,那眼神里分明看出了彼此之间的关心和
体贴,味道特别浓郁。

  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除了小丽总爱问些莫名其妙的话,离夏便不时支颐对
着电脑发呆,这思绪一跳呀,便穿越了时空,那些个支离破碎的片段随即一点点
汇集出来,在离夏的脑子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洗过了澡,离夏换了一身夏凉装,套上肉色丝袜本打算出去走走,炎热的夏
天本就没什么食欲,窝在家里又不能和宗建碰面,还有一个礼拜两个人就要结婚
了,虽说爸爸嘴上不说什么,可离夏还是从他那脸上寻摸出一丝不舍的味道,这
不,他又在闷头喝酒,妈妈的唠叨似乎都不在乎了。

  「妈妈,您让爸爸喝点吧,他工作一天也该放松放松了。爸,以后您少喝点
就是了,喝得晕晕乎乎的对身体也不好啊!」见妈妈板着脸,离夏估摸着爸爸肯
定又没少喝了,不然的话,妈妈绝以不会唠叨个没完没了。

  走出卧室,离夏便看到爸爸端着酒杯正在吧唧着嘴,刚说两句话,外面的门
便响了起来,妈妈起身开门,只见她说笑了两句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临关门时
还念叨着「老离啊,别等我回来时还看到你喝酒,知道吗?」

  爸爸有些唯唯诺诺,他扫着妈妈的背影,直到房门关闭。见妈妈走开不再影
响,爸爸便抄起了酒瓶想再给自己倒满一杯白酒,见状,离夏疾步上前抢过了爸
爸的酒杯,嘟起小嘴说道「您呀,以后少喝点酒。」

  爸爸的眼睛发红,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里嗫嚅着喃喃道「儿大不由爷啊!」
声音有些发沉,飘飘忽忽地便传进了离夏的耳朵里,见他心情有些沉闷,离夏便
拿起了酒杯凑近了爸爸身旁,冲他说道「您别那样……让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爸爸转而一笑,拉着离夏的手说「闺女,跟爸喝点吧,以后想要再喝,得是
你抽空回娘家才能有时间啊!」

  说着说着爸爸便把头撇了过去,说的离夏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最近这段时间
或许是临近了她的婚期,总感觉爸爸有些酗酒,频频听到妈妈的责怪声。哎,老
爸,您每次都喝得晕晕乎乎的,以后您少喝点就是了,偏喜欢听妈妈唠叨。

  给爸爸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知道爸爸心里又难过了,离夏便强颜欢笑地哄他
「闺女可给您倒满了」,说着话,离夏便试着浅浅地抿了一口。

  辛辣的白酒只是闻闻便非常呛鼻,酒一入口便烧得嘴里和心里连成了一片,
火烧火燎的很不是滋味。不断咳嗽着,离夏那杏核大眼都呛出了眼泪。

  「吃口菜吧!」一双夹着菜肴的筷子递到了离夏的眼前,抹着眼角的泪花便
听到爸爸那慈厚的声音,离夏凝视着爸爸那张熟悉的脸,分明在那双炯红的眼睛
看到了一丝湿痕。

  「还以为是红酒呢?喝那么猛!吃口菜压压吧!」带着关爱,离夏顺从地张
开了嘴巴,像小时候依偎在爸爸的身边一样,等他把菜送到自己的嘴里,轻轻张
开只咀嚼两口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爸爸顺势把离夏抱在了怀里,嘴里一个劲儿地唠叨着「吃饭还笑,听话,别
噎着!」

  就那样子被爸爸揽在怀里,离夏都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个二十四五的大姑
娘了,但闺女坐在爸爸腿上,又没有外人,何况妈妈都不说什么,别人谁还能说
三道四啊!感受着爸爸身上火热而又浓郁的气息,离夏的心里感觉特别踏实,轻
抹着爸爸的眼角,便听他说「来~跟爸爸喝一口。」

  为什么这酒放在杯子里特别呛人,在爸爸身上反而感觉又不一样呢!离夏也
说不清楚这里面的意思,只是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见他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
便顺从地张开了嘴。

  果然还是辛辣无比,味道一点没变。轻声咳嗽着,离夏冲着爸爸娇嗔着说
「辣~」,爸爸拿着酒杯也抿了一口,放下酒杯时,摆正双腿的时候双手搂紧了
离夏的腰,冲她说「闺女,人生就是酸甜苦辣过来的啊,哎……你小的时候,人
家聘闺女时落泪的样子,当时我还笑话呢,现在可好,轮到我了……」

  听爸爸的口气又有些孤寂,离夏便圈住他的脖子说「闺女要嫁人了,您该高
兴才对呀!」

  爸爸的胳膊圈着自己的腰腿,腾出手后便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感觉就像小时
候在轰赶蚊虫,那亲切的味道永远不变,总是陪伴着自己围绕在身边。那动作、
那神情,一直到现在还是那样。

  但见爸爸沉默过后轻轻咀嚼「这世界上,所有的父亲都是跟女儿最亲。这些
年甭管是谁,只要一提到聘姑娘,我从心里就别扭,舍不得啊……」

  知道爸爸心里舍不得自己,离夏慢慢地把脸靠了过去,紧贴着他那温热的脸
颊,架不住酸酸的心里,流着泪冲爸爸说「以后我常回来看您,我也舍不得您」,
不断摩挲着爸爸的脸,他把自己搂得更紧了,似乎害怕这一松手便从此天涯海角,
永难见面。

  那一杯酒终于干了,爸爸又倒了一杯,虽然不愿,但离夏没再阻拦。坐在他
的怀里,倾听着爸爸的心跳、感受着爸爸的呼吸,离夏的脑袋便渐渐有些发沉,
估计此时自己的脸上也是红成了一片。洗过澡的身体在酒后的燥热下使离夏的身
体又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不得不把上衣脱掉,敞开透透空气。

  耳边痒痒地传来爸爸的声音「大晚上的,还要出去吗?别去啦,陪陪爸爸。」
大腿上的丝袜被爸爸反复揉捏,揉得离夏心乱如麻,他可能错认为自己要去见宗
建,本就约好结婚前先不见面的,这喝了酒的身子都软啦,哪还迈得动步子。

  离夏和爸爸一样满嘴酒气,意识也有些混乱,冲着爸爸娇喊着「爸~,热。」
随后离夏亲着爸爸的脸,小声跟他说着,让他放心,自己会永远陪着他的。

  感觉爸爸明显喝得有些多了,他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起身时一个趔趄,但
很快就调整好了步子,嘴里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说「身上都湿了,身上都湿了,
凉快凉快。」离夏睁开迷醉的眼睛扫视着,感觉整个屋子都在晃动,随后终于躺
倒下来,耳边传来父亲沉重的呼吸,忽觉裙子一紧…………

  「姐,你怎么了,又在发愣?」沉思中的离夏被庄丽呼唤了好几声仍未听见,
直到庄丽起身来到近前触碰到她的肩膀,此时,离夏的样子颇为搞笑,她那嫩白
的双手还下意识地放在腰间,似乎在提着什么,随即醒悟过来,冲着庄丽微微一
笑。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回想过去了,离夏略带歉意地冲着庄丽说道「啊~姐又走
神啦!」只是一带而过,离夏并未谈及太多,随即问道「你家爷爷的眼睛没事吧!」

  小丽脸上一红,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只以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把心里的
想法问了过去,离夏琢磨着这里的意思,建议着说道「大夫检查没事的话,就按
他的偏方试试吧!以前也听老人说过那样子事。」

  小丽站在桌旁有些扭捏地说道「姐,你说我现在没事总挤奶玩,胸口坠坠拉
拉的挺难为情的,真像说的那样,给孩子一直哺乳下去?」

  看小丽那扭扭捏捏的样子,离夏抓捏起她的手臂,轻拍着她那如滑的手背说
道「老人都希望隔辈人健健康康,你奶水那么足,这也不是坏事,宝华不也希望
你多喂喂孩子吗!」

  小丽一脸无奈地说道「可我总觉得挺着两个嘟嘟噜噜的怪臊人的,上班期间
还总拿着吸奶器挤来挤去,回到家里还要……」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双手拥在
胸前眉头紧锁,一张俊俏的脸蛋摆出了一副苦相。

  离夏起身莞尔一笑道「不都是从那个岁数过来的吗,姐当初也跟你一样呢!
两个奶子涨得特别难受,按理说你这也该适应了,何必还在意这一天半天的时间
呢!」离夏说着话,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随即安抚着拍了拍小丽的胳膊说道「别
想那么多了,时间差不多该下班了,走吧!」

  三三两两的同事纷纷从办公室里走向外面,跟着离夏打着招呼,一个男同事
从后面赶了上来,不停地向庄丽问着资材方面的事,眼见单位大门外面一道身影
望向这边,离夏捅了捅庄丽的胳膊,冲着那个男同事笑着说道「明天再说吧,人
家宝华还在门口等着小丽呢!」

          ***************

  一切稳步进行有条不紊,恬淡生活总是让人心生期待,于平静中迎来送往那
些个欢声笑语,各自忙忙碌碌,眨眼间便到了老离结婚的正日子。

  早早起床的离夏用餐完毕便把衣服取了出来,长款纯手工面料的红底黑色花
纹旗袍拿在手中,精细的做工和考究的面料舒适柔软又彰显品位,极其适合今天
这个特定日子穿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离夏顺手拿起床上的肉色丝袜套在了自
己的脚尖上,拈动着葱白玉指,简单几下捋动便把丝袜裹在如滑紧致的玉腿上,
起身前后照了两眼,见无破绽便又收了收腰,让丝袜更加顺滑地贴紧双腿,这才
返身取过一旁提早准备出来的乳贴。

  瓷白的玉乳丰肥娇颤,成熟的桑葚透着诱人的新鲜立在雪峰之上,随着乳贴
的遮盖,那两团柔腴便越发像极了肉球,圆滚滚的硕乳在蠕动中不断荡漾出一道
道波纹,震颤散播出去。

  内衬双层面料的旗袍自不必担心胸前走光,加贴一层乳贴更为妥当,离夏拥
耸着白皙丰挺的双乳,顺着斜襟上的纽襻拧开了骨头袢,一展身体便把这件旗袍
穿在了身上,随后顺着绒滑圆领一直延伸到侧腰把骨头袢一一系好。

  仔细去看,因其肥沃饱满的胸脯而把衣服紧绷撑得缝隙微露,又难掩那一抹
断续的白皙春晕,和旗袍脖颈之下的蕾丝镂空花纹相得益彰,再次显现出离夏前
胸的丰隆翘挺,将其波澜壮观的山峦高高送出,红黑相间之下的峰峦叠嶂有如高
高悬起的硕耸山梁,巍峨多姿,不免叫人浮想联翩,霎时便使喉咙紧迫,忍不住
勾咽出大量口水,那绰约的柔腴丰韵又似枝头挂着的肥熟硕果,随着身体晃动,
累累欲坠,便再度引发出人们的饥肠辘辘,试想吃上几口,便是那神仙也不愿去
做了。

  翻山越岭往下,柔腴的纤腰在饱满的胸脯映衬下反倒盈盈弱弱,越发突出显
得胯大挺实,但小腹却又看不出半丝多余的赘肉,丰丰润润之间尽显熟女丰韵,
味道不知比那些个青涩的大姑娘小媳妇强出多少。

  平滑的分水岭将离夏嫩腴丰润的胸乳和浑圆滚硕的臀部上下紧密连接在了一
起,无形中显摆出令女人都羡慕的葫芦型身材,在旗袍的裹束下,丰满妖娆处处
透露着熟女风情,也不知到底是旗袍衬托出美人的风姿,还是美人天生就是衣架
子,咋就穿啥啥好看呢!这近四十岁的年龄还能保持如此身段,也难怪她被众人
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老少爷们都围着她转圈,视她如宝啊!

  离夏的身体慢慢转动着,踩上那双十厘米高的黑色磨砂高跟鞋,侧身便又直
接映出了一道标准的S型曲线,那开禊的旗袍直达腿根,把遮在其内的两条玉柱
荧荧亮亮出来,似象牙又似汉白暖玉,柔滑的丝袜固然是一片光泽紧弹,可若没
有这两条颀长美腿的衬托,想必那超薄款的丝袜再如何薄若蝉翼,也是欠缺美感,
无法彰显出美腿的曲线丰隆、性感撩人。

  前转转后转转低头看着,对于自己这身着装心满意足过后,离夏正琢磨着丈
夫到底穿什么衣服合适,便扫见门外来来回回走动的父亲,见他站在门外不住张
望自己,离夏那圆润的满月上便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彩霞,在这六月天里,直如杏
花桃红,照亮了屋子,粉艳艳的别样生辉。

  父亲整齐的发型配上一身暗红色短袖唐装,脚踩一双皮质包口的靸鞋,整个
人看起来精神抖擞,越发显得容光焕发,和自己这身旗袍装似乎……,瞅瞅父亲
再看看自己,离夏那双大眼便似会说话一样,勾出了月牙。

  老离徘徊在门外,两眼炯炯有神透着精芒,他优哉游哉地欣赏着闺女换衣的
过程,那种感觉很玄妙,一时间让他浮想联翩,如同当初伺候闺女月子时……见
被闺女发觉,便笑得合不拢嘴,迈着健步走了进来。

  老离之所以变得如此洒脱,也是因为今日是他再婚的日子,以后虽说仍旧跟
闺女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可身边多了一个老伴陪伴,总比之前慌里慌张的强吧!
就是不知道这算不算逃避生活!不管算不算,反正今天闺女的穿着打扮确实诱人,
无边的春光总是让心猿意马的人儿难以保持冷静,这不,老离在门口偷窥便被闺
女逮了个正着。

  「都安排好了,到时候直接接我张姨去酒店,心里还不踏实吗?」带着一抹
羞晕,离夏转身走到镜旁,坐在小方凳上看着镜中那穿着古典雅香的女子,时不
时还用眼角偷偷扫着镜中倒映着的短袖唐装男子,一双杏核大眼妩媚含情,竟处
处透着风情。

  昨晚上姑爷带着外孙出去应酬,这时间段正泡在池子里洗澡,难怪老离敢明
目张胆无所顾忌呢!瞅着闺女对镜梳妆,老离慢慢靠了过去,双手搭在闺女柔润
的肩膀上,轻轻按摩起来。

  「怎么啦?感觉心事重重的?」皓腕平端,分别用双手的无名指推揉着眼袋,
随后离夏在自己的脸上略施粉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亮粉。那琼鼻小巧充盈不失
端艳,柳黛含烟的模样在唇角涂色之后,含笑间带着温婉柔肠的母性便把一个少
妇的丰韵表现出来,俊俏之中的那份妙兴就别提多有味道了。

  看着闺女对着镜子描眉打眼,欣赏中老离按抚的手劲很柔,这样的动作已经
不止一次用在闺女的身上了。大喜的日子里,虽说老离看起来很高兴,可如果细
瞧的话,还是或多或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端倪,那隐藏极深的样子如不是
深知他的性情,离夏又怎能透过镜子捕捉到父亲的内心情感呢!

  说实话,女儿今天打扮起来的样子和新媳妇没啥区别了,非得挑剔着说,那
也只是旗袍的颜色,如果换成大红色,老离都以为今天是闺女的大喜日子。这错
觉的出现显然不合时宜,端详了一阵,老离冲着闺女吧唧着嘴说道「总感觉心里
有点嘀嘀咕咕的,爸也说不好到底是个啥滋味!」来回揉动时,老离的手已经由
闺女的脖颈处滑了下去,抚摸到离夏锁骨上的蕾丝镂空衣料,柔软适宜的感觉,
很有一种放松态。

  「今儿个是您的大喜日子,还怕见人呢!呵呵~」离夏伸手按住了父亲的双
手,随后靠在了父亲的身上,一靠一拉便抓住了父亲的胳膊,使得老离的身体前
倾,完全搂住了闺女的身子。

  说着说着,离夏便收敛了笑容,别说父亲心里嘀嘀咕咕,她的心里也有一股
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有一股浅浅的惆怅,在这清晨,在这大喜的日子。

  闻着父亲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离夏的心跳骤然加速,抓住父亲的手试着放
在了自己的胸间,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这些动作一点点展露出来,离夏靠近
父亲的身子也同样感受到了他的脉搏跳动。交织缠绕,让身与心紧密贴合在一处,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艳丽而又温馨的浓情,在这大喜之日,仿佛屋子里的男女才是
那新婚大喜的真正主角,如此的般配。

  丰肥饱满的肉球隔着旗袍便让老离抓了个满手,肉嘟嘟、肥颤颤的,他低头
扫视着闺女胸前耸入云端的胸乳,那份震撼简直无法形容。喜滋滋地看着闺女一
身华丽丽的装扮,下面那两条油亮光泽的大腿若隐若现自然也没逃离老离的法眼。

  这旗袍装本身就能显示女人的身材,尤其是那种大开叉的情况,配上丝袜高
跟,肉欲的样子简直迷死男人了。眼睛不够使唤,看哪哪新鲜,一时把老离撩拨
得昏昏沉沉,两腿间的肉橛子便顶在了闺女的后背。

  「您又受不了啦?」离夏轻轻忸怩着,声音细弱蚊虫,镜中的那张俏脸也熏
熏然起来。

  「呵呵,把头盘起来吗?」恍然记起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咋还这样缠着闺
女不放呢!身体稍微错动,借着说话悄悄把肉橛子挪离一旁。

  老离闻着闺女身上那沁香而又熟悉的味道,在他看来,闺女那酒红色卷波发
型盘起来更有味道,整体效果看起来会更加突出脸蛋的俊俏。见闺女点头同意,
正好打破尴尬,合了老离的心思。

  用手束起闺女的头发,拢着发梢从中轻轻分开,交叉盘出两道麻花状,随后
掏着秀发向里把松散的发梢从两股拧成辫的空隙里穿过来,抖展开来锦簇成含苞
待放的半包芯头,秀发高挽的样子立时便把闺女旗袍的小高领露了出来,与此同
时,闺女那丰韵媚俏的脸蛋大大方方映入镜中,美艳的容貌真应了那句:对镜成
双两惊鸿!

  对镜梳妆的花儿,那红黑相间的旗袍把一身玲珑凹凸的身材拥裹出来,伴着
纱帘映出来的晨光,渐渐亮堂起来。此时,父女两颗心交织在了一处,在镜子里
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醉意,圈圈圆圆中仿佛合成了一张相片,在没人打扰的情况
下,显得很近很近……

  魏宗建昨天带着儿子在小洞天宴请了赵哥,稍后又一起唱歌潇洒,闷葫芦豪
兴大发,竟也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晚间十一点才回到家中,澡也没顾得洗便跟儿
子窝在一个房间睡了过去,早上听到妻子呼唤,这才拉着儿子一起走向浴间整理
一番。

  擦干净身体后跟儿子走出浴室,正巧碰到岳父和妻子从内卧走出,儿子眼尖,
只见他拍着双手欢呼道「新娘子出来啦!」亲姥姥死的时候,小诚诚还不到八岁,
懵懂懂的年纪也知道疼他的姥姥走了。如今眨眼一年多过去,听闻姥爷再婚感觉
很是新鲜,也见过两次结婚的场面,今天看到妈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脑子
里映射出以前见到的新娘子的样子,便脱口而出。由儿子嘴里说出这番话来,魏
宗建凝视过去,别看妻子年近四十,还别说,真有一股新娘子的味道,只看妻子
和岳父的着装的话,男人精神抖擞、女人妩媚鲜艳,不知情者还真有可能错认为
他们是夫妻呢!

  被儿子一哄哄,离夏的俏脸微醺,便带着母韵含羞的模样配合着儿子说道
「新娘子要嫁人啦,你舍得吗?」

  「舍得!」一经出口,离夏一愣,凝视过去随即便看到了儿子狡黠的眼神,
她抿嘴一笑乜了一眼,便听儿子继续说道「反正新郎官还在咱们家住着,跑不了!」
这话一说出口,把大家都给逗笑了,花枝乱颤的离夏笑得更加妩媚,她捧住儿子
光滑的脸蛋便亲了一口,用那葱白的手指点着儿子的额头说道「人小鬼大,以后
新娘子跟新郎官跑了,看你着急不着急!」说着便把儿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身前闺女和外孙开着玩笑,老离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包塞到了诚
诚的手里,老怀畅慰地冲着姑爷和外孙说道「衣服夏夏都给你们准备出来了,回
头便一起吃饭。」

  拿着姥爷给的红包,小诚诚开心极了,扫着里面厚厚一沓子钱,小嘴甜甜地
说道「以后我也要当新郎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攥紧了红包,他便噘起嘴巴
说道「我当新郎官时,能不能不发红包啊!」话毕,便又把大家逗得眼睛里笑出
了泪花。

  长话短说,吃罢了饭,离夏一家便驱车开往鲜花店,离夏提前和王晓云约好
了,他们双方在酒楼外等待,之后由赵哥亲自开车带着父亲把张姨接过来,再由
儿子把鲜花送给父亲和张姨,这简单的仪式就算准备妥当,剩下的内容便是一起
聚在一处吃顿宴席,婚礼便告一段落,然后的路线便是一起回到幸福花都的家中。
内容基本上便是这样安排的。取过鲜花又驱车到了饭店,隔着玻璃便看到了王晓
云夫妇还有王晓峰早早地站在酒店外面四处张望着。

  魏宗建下车时便接到了赵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问过情况,正开车赶来。这
边的离夏刚一打开车门,便扫到了王晓云夫妇,她一撩身子便从车里走了出来,
随即客气地打过招呼,一行人便簇拥着老离朝着酒店内部走去。

  自打离夏从车子里走出来,便当场惊艳了众人,这里自然也包括王晓峰了。
虽说他们之间这已经是第三次会面,王晓峰也在手机中窥视到了离夏的身体,可
离夏今天的着装还是让王晓峰禁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分明是结婚时新娘
子的装束,丰乳肥臀的骚样简直馋死他了。

  王晓峰藏在姐姐姐夫身后拿眼不断瞟着离夏那大开禊敞露出来的美腿,眼睛
瞬间明亮了起来。跟在一行人走向酒店时,他特意紧随在离夏身后,上台阶时听
到离夏嘴里说到注意脚下时,便肆无忌惮地用眼睛盯紧了离夏那两条随着旗袍开
禊摆动的双腿,在勾魂的肉欲光泽诱惑下,王晓峰感觉自己的小腹也随之渐渐火
热了起来……

  走进包厢,这里的环境还算优雅,服务也算到位,简单张罗一下安排了就坐,
离夏轻嗔着「小勇怎么这么稳当啊,也不说早点过来陪陪,一会儿赵哥过来可就
去接人了,拖拖拉拉的算什么事呢!」

  让丈夫陪着对方家属,离夏从套房走了出来,跟外面站着的服务员打过招呼,
吩咐准时准点上菜,她一边给兄弟打着电话,一边踩着高跟鞋朝着洗手间走去。

  眼前的大姐夫文质彬彬果然沉稳,王晓峰陪在他的身边感觉比这个继父显得
还要沉闷,尽看自己姐姐和姐夫跟他唠叨了,眼见老离只说了两句便起身离座,
心有所思的王晓峰听他笑着说去楼下等待,便借口陪了出去,正好借机巡视一番,
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知道离响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母亲身上,王晓峰便溜达溜达地走了出来,
向服务生询问了一下便朝着通道的尽头走去,快到厕所时便听到了两个交头接耳
的女服务员在窃窃私语。

  「208房间今天包厢,刚才进厕所的那个女人是结婚的吗?」一个白衣黑
裤的年轻服务员嘀咕着,另一个同样穿着的女服务员回道「听璐璐说她那个包间
有结婚的,也没看到放炮之类的,统共就办一桌,而刚才我又看到一个中年大叔
穿了一件和她差不多的衣服,估摸着不会是他们两口子办婚事吧!」,「倒也是
哈,看她穿得还挺讲究,没准是二婚呢!」

  王晓峰走进厕所时,身后两个闲来无事的服务员还在交头接耳,她们管理的
房间现在还在空着,所以没事便耍懒说起了八卦。

  「吱吱吱,都是女人,你看人家打扮起来的样子,楼下那几个臭不要脸的都
跑上来好几趟了,我偏不告诉他们,回头跟璐璐知会一声,让她什么也别说,让
他们着急死吧!」

  「小赵他们可真没出息,没见过女人吗?回头咱们淡着他们,谁叫他们不开
眼。」

  厕所里解开裤子方便,王晓峰便寻思起来,听门外服务生所说,离夏应该是
去了厕所,想想便让人心里激动万分,王晓峰摸着身下的阳具,家伙事在撒尿过
程中便抬起头来,那随着幻想不由自主勃起喷射尿液的样子,仿佛对着的马桶便
是对着离夏本人,只管发射,无比畅足。

  换做平时,这一身休闲装倒也没什么问题可挑,可错就错在离夏穿了一身旗
袍,让王晓峰觉得自己今日的着装有些不着边际,随后直嘬牙花子。为何今天我
穿了一身休闲装?这要是也配上西服,不,配上唐装的话,估计也可以被人错认
为是新郎官呢!撸动着阳具,王晓峰便又再次胡琢磨起来。

  都说男孩到了青春期会叛逆乖张,这哥们心痒难捱地撸动了几下阳具便把裤
子提了起来,烦恼伴随着他,叼着烟便从厕所走了出去。来到一楼,王晓峰四处
寻望着,见那穿着旗袍的尤物正跟大堂经理说着什么,扔掉了烟头便堆满了笑容
奔了过去……

           ************

  「这么着急啊!」看到父亲站在一楼望向外面,离夏走上前笑问着。

  「也没有,感觉来得太快,有些不太相信!」冲着闺女一笑,老离轻轻说道。

  「都给您安排好了,赵哥眼瞅着也要过来了……以后还跟我一起过吗?」略
一沉顿,离夏抓住了父亲的手臂问道。

  「爸听你的!」要说结婚不兴奋,那绝对是瞎说,但兴奋中老离的心里却莫
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彷徨,仿佛自己再婚之后便脱离了这个家庭,一切的一切都
会改变似的,见闺女问出这个问题,便习惯性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您还说呢!又有几次您听我的话了,还不都是要我听您的呀~」冲着父亲
嫣然笑道,离夏伸出手来替父亲整理了一下衣衫,想到他戒烟一个礼拜了,又感
慨地补充道「以后可别总是委屈自己,也别总是替别人着想,都这个岁数了。」

  「你呀,快赶上你妈的唠叨啦~」老离抓住了闺女的手,脸上的笑充满了祥
慈,随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闲散服务生的面,竟捏了一下闺女的鼻子,让众
人无不大惊失色,多少个人的心底里呼唤着「放开她,让我来!」

  血浓于水的父女之情于恬淡之中总是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相互间的体贴又
总是在生活中处处显露。爱,不会因为对方的改变而改变,那是这辈子心间淌出
来的血,筋脉相连,永远也无法分开割舍的。

  父女二人在交谈中脸上带出来的喜庆渐渐浓郁,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话题不断,
直至赵焕章的来到。把父亲送上了车,离夏走回大厅,正跟经理谈着一会儿之后
的事宜,见继母的儿子过来,她招呼着说道「晓峰啊,你来得正好,一会儿爸妈
回来,你便在门口把炮放了,取取吉利,也省得我再麻烦酒店的服务人员了。」

  王晓峰正找不着机会,他巴不得「大姐」给安排点差事呢,这一过来便听到
吩咐,笑眯眯答应的同时,眼睛便对着「大姐」的胸口扫了过去。我去,那奶子
真肥啊!这要不是让我看个透彻,还他妈以为是假的呢!

  「回头让他们把炮摆出去就行了,老爷子也没有太大奢求,总得热闹点吧,
回头该多少钱一起算了!」

  「是是是,该着喜庆一下。您可别提钱啊,我们老总跟魏大哥他们关系都不
错,一早就说过,别人来这刷卡,您一家子过来刷脸就成,呵呵~」

  「那哪成啊,今日你当班,也不能坏了规矩啊,又不是白来的。嗯~这来来
回回的还是你们这里舒心,要是再跟我客气,那我只好去别的地方了。」

  见离夏只是对着自己说了一句便不再搭理,王晓峰站在原地感觉异常尴尬,
原以为对方只是有钱而已,哪知道对方的人脉如此广泛,看来后面要想实施计划
还得再盘算盘算。

  不说王晓峰这哥们异想天开做着白日梦,那边的小勇开车带着媳妇孩子还有
岳父岳母已经来到了酒店外面。

  陈占英一身短衫长裤,显得干净利落,下车便敞开嗓门说了起来「今儿个天
气不错啊,我那老哥哥选的日子还就挺好!」

  陈婶一旁笑着说道「老头子,看你高兴的劲儿,就跟你结婚似的,今儿个可
得少喝,大喜的日子可得替亲家老哥兜着点。」陈占英看了看老伴,一阵爽朗的
笑声过后,前后便相互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酒店。

  「这不是大姐吗?」进门之后抱着孩子的秀环就看到了不远处旗袍装的离夏,
她冲着小勇及父母说道,随即便呼唤了一声。

  听到呼唤,离夏跟经理客套了两句便打着招呼迎了过去。早就注意到了门口
的动向,离夏这不把他当回事的样子更是让一旁站着的王晓峰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暗自怀恨在心,头昏脑涨的同时,想当然地臆想着,只等将来得手之后,好好
发泄发泄,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这个十七岁少年身上出现之后,便如着了魔一样,
果然是魔由心生,一点自知之明的觉悟都没有。

  引荐着陈叔陈婶上了二楼打过照面,这一行人便俱都来到了酒店外面等候,
只等一会儿车子来到,鞭炮一响便把老离这新郎官迎到楼上,把酒言欢了……

           ************

  从赵焕章的车子里下来,老离三步并作两步便跨进了楼道,心情激动的他敲
着房门,这响房落娇的美事基本上就又前进了一步。

  「叮咚」了一阵儿,只听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谁呀?」

  还能是谁,老离喜滋滋地盯着猫眼,改为用手拍打房门。

  「是谁?」里面的女人没有开门,依旧询问了一句。

  「我呀!」老离笑呵呵地说着,听着声音再透过猫眼的暗色便知道了对方走
近了过来。

  「开门得用钥匙,你有钥匙吗?」里面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老离
思来想去也没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明明之前说好了的事情,不就是过来一接
吃个便饭就完事的吗!自己哪来的什么钥匙呢!

  「翠华,是我啊!」老离轻轻拍打着房门,冲着门里的女人说道。

  「没情调,不知道开门得用钥匙吗!你张嘴一说,人家就那么随便跟你走啊!」
张翠华把门敞开了一道门缝,皱着眉头嗔怪着说了出来。见老离不明所以,她便
直截了当地说道「娶个媳妇就没有表示吗?」

  老离一愣,这临时加的戏码可没有事先排练啊!都这个岁数了,三金也买了,
杂七杂八也都不缺,还表示什么?再说了,口袋里的红包都是给对方子女的,也
没有张翠华什么事啊!稍微一琢磨,老离便笑脸相迎地说道「都在家中放着,都
在家中放着呢!」

  好说歹说才把张翠华劝了出来,像哄孩子一样挽着她的手臂,一起从楼上下
来。

  楼下等待着的赵焕章早已摆放好了鞭炮,只等大叔出来便点燃炮竹,这个安
排也是遵从离夏的意思去做的,去去旧取取新,也算是告别了过去,喜迎好日子
的开端……

  没有吹吹打打再不放个鞭炮表示一番,即便是老人的二婚,离夏的心里也总
觉得亏欠了些,这迎娶的事情交给赵哥去办,见赵哥心细地在车上贴了个喜字,
离夏的心里再踏实不过了。

  「咱们躲到一旁吧,晓峰,你去把鞭炮点着」和众人说笑着,见远处的奔驰
车子放慢了速度,离夏吩咐着王晓峰,又示意儿子把鲜花准备出来,一会儿只等
上前讨要吉利了。

  结婚的日子,张翠华本心是想难为一下老离,让他主动交出银行的信用卡,
给他一个表现机会,谁知他平时想得周全,临到自己身上却又稀里糊涂,让张翠
华很是无奈。细想之下,这细水长流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夺取政
权,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了,这才在老离的笑脸相迎中跟他一起从旧家走了出来。
见老离准备得还算妥当,又是鞭炮又是轿车,在四邻相互交头接耳中,张翠华心
里的小情绪总算是抛到了一旁,趾高气扬带着笑容陪坐在老离身旁,像个小媳妇
一样随他稳稳当当地走出家门,来到了结婚的酒店。

  张翠华身上穿着的衣服和老离同款,情侣装搭配起来别具风情,她秀发高挽,
之前的小插曲影响着的心情早已不翼而飞,见酒店外面同样响起了鞭炮,脸上更
是笑出了桃花,韵味十足地挨着老离,迎着众人瞩目的眼神,在硝烟弥漫中推开
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见老离的外孙捧着鲜花跑过来,张翠华心疼地从挎包里掏出了红包,接过了
小诚诚送给她的鲜花,便笑着把红包塞进了诚诚的手里,笑呵呵地说道「好宝!」
却又心想着「回头一起跟你老离算账。」洋洋洒洒地挽着老离的胳膊,被众星捧
月般簇拥着,走进酒店……

  美酒佳肴走马观花般被服务生送了进来,张翠华和老离这对夕阳之恋在接过
了儿女们的敬茶后,分头把提前包好的红包交给对方,在众人举起手机一通拍照
中,这才心满意足。

  照顾了外孙,也不能让媳妇觉得冷落了家孙,有段时间没看到浩然了,老离
在亲家手中接过外孙,小家伙倒随了他爸爸的性子,见到众人也不认生,底气十
足地扑腾开了,只把老离笑得合不拢嘴,红包自然也不会因为浩然不懂事便省却
了,直接便塞进了他那敞开的小褂子里。随着欢笑,这酒宴便开始了。

  杯筹交错,欢呼声中自然尽是道喜之声,陈占英守着老离,率先给他斟满了
酒杯,随后支使着姑爷小勇让酒,便冲着大家说道「今儿个是老哥哥和嫂子的喜
日子,有酒的都端起来,女宾也都不是外人,果珍饮料也比划吧,咱们先来个开
门红,祝他们身体健康,和和美美!」

  离夏作为大姐,起身向众人打了个照面,随后冲着父亲和张翠华笑道「祝你
们二老新婚快乐!」这一带动,魏宗建也随着起身举起了酒杯,紧接着这些后生
小辈们便都站了起来,冲着离响和张翠华不断祝福。

  老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他笑着说道「好~大家都坐下,随便一些。」
一旁的张翠华早已看到离夏的穿着打扮,见她起身说话时众人的眼神,那风姿绰
约的样子简直喧宾夺主,把她这个结婚的主角的风头都给盖过了,难免心生幽怨,
再看到儿子两眼放光偷瞧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暗骂着离夏,你个骚货,到底是我
结婚还是你结婚啊?呦呦呦,那骚劲把男人都给迷住了,什么玩意!心里那个气
自是不打一处来了。

  除了赵哥儿以外,这在座的便都是家里人了,何况赵哥儿跟姑爷的关系在那
摆着,自然也就算是半个家人了,没必要太过于严肃,酒饭不拘,自然无需过多
照顾。今天这个欢喜日子,没有外人打扰,平平淡淡的结合,正趁了老离的心思,
当然,身边陪坐着亲家,喝着自己的喜酒,自然便畅饮了起来。

  掏出了烟,陈占英递到了老离的身旁劝让着,谁知老哥竟然戒掉了,还是最
近的事情,一扫听才得知细理,便越发佩服老哥哥的精神,这么多年的体会,大
姐儿的为人处世全被老陈看在眼里,便一个劲地夸赞了起来。

  「老哥哥,兄弟佩服你啊!」陈占英别看小着离响几岁,那嬉笑怒骂的性格
并未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有所收敛改变,行武出身的他见过生死场面,对于老离敢
于再婚的做法更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世界上多少老年人到了这个岁数还在犹犹豫
豫畏缩不前,全都被家庭和情感束缚住了不敢迈步。追求幸福有什么错?大街上
嫖娼的老头都有,结个婚还当个事!

  老离憨憨一笑,便拿眼睛扫了扫对面说话的闺女,虽说二婚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如果没有闺女在背后的大力支持,想必困难重重,儿子首先就是绊脚石,还别
说街坊四邻笑话了。很多时候老离便咂么着这里面的味道,即便老伴临终时说过
让他追求幸福,可世俗的眼光难以让人随心所欲,想要如鱼得水总得左右逢源吧!
何况老离始终有些心结,也算是借着结婚冲冲,以后踏实生活不再胡思乱想。

  生活,真的能如人所愿吗?美好的愿望总是在期盼中走来,真真假假、假假
真真,如同雾里看花,又似迷宫中行走的人儿,哪里分辨得出方向。

  陈占英顺着老离的目光寻去,见大姐儿不断照料着众人,便笑着赞叹地说道
「大姐儿这闺女好啊,兄弟我都羡慕老哥哥了。」

  见亲家夸赞自己闺女,老离的脸上从里到外透着欢喜,这贴身的小棉袄自打
结婚之后,虽然成立了自己的家庭,可从未把老父亲忘在一边,这份心可不是谁
家闺女都有的……再婚之后便能不再打扰闺女的生活,最起码不会心猿意马胡思
乱想,省得背对着姑爷时总是鬼鬼祟祟,心里不踏实。

  放下心来,老离笑么丝地又瞧了一眼闺女,便端起了酒杯,冲着亲家老弟一
比划,心怀敞露地说道「喝酒吧!」便率先干了杯中白酒。

  这边厢喝得有滋有味,那边厢王晓峰倒也跟着喝了半杯白酒,他岁数小没人
在意,可给了他寻方便了。泛红的眼睛斜视,总在不经意间扫向离夏,除了张翠
华,外人谁会想到这么个半大小伙子会把注意力投向离夏身上,还以为他在观瞧
着小浩然不安分的玩耍,找乐子呢!说来说去,话题便提及到了孩子身上,王晓
峰伸着个耳朵偷听着,心里暗暗品评,这继父不但闺女风韵犹存,儿媳妇看起来
的味道都特别浓,居然还在哺乳,可惜不能陪在身边,这要是浑水摸鱼能尝上她
的两口奶汁,人这辈子也就够了,没白活了……

               (24)

  送给大家:一起携手看姇的成长,让他们彼此在一起:我小的时候你牵着我
的手陪着我慢慢长大,当你老的时候我便陪在你的身边,像那棉袄一样贴在你的
身上,温暖着你,让你感觉不到孤独和寂寞,让你也能感受到爱,感受到小棉袄
的温暖包容(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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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氛围,在一片欢笑声中算是告一段落,而老离的婚事也终于算是圆满
完成,随后一家人便一起回到幸福花都,热热闹闹,清爽之余度过这个愉快而又
喜庆的周末。

  落座在新家,张翠华的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以后的日子不就是要在这里舒舒
服服地享福了吗!离勇的孩子由着他岳父岳母照料,根本不用自己插手,张翠华
正乐得清闲呢,哪有闲心管这些八竿子打不上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呢!再
说了,现如今的诚诚也差不多九岁大了,也不用大人什么照顾,还不是擎现成的
由着自己,好歹糊弄糊弄,一切尽在掌握啊!

  话说这里最令张翠华心里不踏实的还得说是离夏本人,今天见她抢了自己的
风头,这笔账先记下,回头再跟她清算,那个魏宗建又时常外出奔波,闷了吧唧
的好像全听离夏的,这个倒不用太过操心,至于离勇一家,不在身边倒不用理会
计较。

  张翠华倚靠在松软舒适的沙发上,心里不断打着鬼算盘,就听她女儿说道
「下午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打打麻将,你们看怎么样?」确实没什么事儿可做,
不如消遣一二,也算打发时间了,运气好的话,还能从中捞上一笔,便迎合着王
晓云问了出来。

  离夏从冰箱里取出了水果切好,端着盘子放在茶几上,听说要打麻将,家中
哪来的麻将牌啊。稍一琢磨,便想起了邻居小李。她两口子没事总去牌厅,估摸
着家里应该有吧。继母新来不好驳了她的兴致,离夏寻思着便来到了小李家的门
外。

  下午两点来钟这个点也不知道小李在没在家,或许还在睡觉也不得而知,离
夏站在门外按了一下门铃,等待片刻古铜色的防盗门便打开了。

  「夏姐来串门啊,快进来!」小李见离夏一身旗袍装束站在门外,热情地招
呼着,猜测夏姐家里准是有什么喜事。

  「小李,麻将牌没外借吧!」离夏笑着问道,站在玄关处并未深往里走。

  「谁打麻将啊?」小李一听夏姐询问麻将牌,眼睛一亮便来了精神。她和丈
夫时常打牌,家里又岂能不背着牌呢,记忆里夏姐一家可从来没沾过,今儿个这
可是头一遭的事情。询问着便走进了卧室,没一会儿功夫便连带着桌布都给提了
出来,瞅那架门,这要是不带她玩,都对不起这份热情了。

  平时的邻里关系处的挺好,离夏过来借牌只是不想扫了继母的兴趣,她自己
本身对于麻将一窍不通,见小李摩拳擦掌的样子,笑着解释道「嗨,今儿个我父
亲再婚,张姨她们说要玩玩麻将。」

  听到夏姐的父亲再婚,小李忙把麻将牌塞进离夏的手里,嘴里咕哝着说道
「啊?老伯结婚了?夏姐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也不说让我借借光,喝上一口
喜酒,等我一下。」说完便小跑着回到了卧室里,鼓捣着拿出了几张红色票子。

  父亲低调结婚根本没有大操大办,连老亲和老朋友都没通知一个,多少也有
些担忧被别人嚼了舌头,他这矛盾心理也不能怪他,能勇敢迈步已经很不错了,
再要是大张旗鼓的话,弄得心里不痛快不是事与愿违了吗!再者参与其内的人只
是双方子女,离夏也只能遵从父亲的意愿,按照他的想法去办。

  小李埋怨没有通知,这也是人之常情,本来两家就经常礼尚往来,钱不钱的
是其次,最主要是往来之间关系处的相当不错,离夏笑着说道了一二,其实要是
广撒请帖的话,得通知不少亲朋好友呢,老人嘛,顺者为孝,好多事儿得理解他
们。

  长期接触,小李也知道夏姐这个人很随和很温婉,并不是那种实心财黑,眼
里只认钱的人,拿着钱她推搡着好不容易塞进了夏姐的手里,随后一脸羡慕地说
道「姐呀,你可真俊,穿上旗袍更显魅力了。」

  在离夏眼中,邻家小妹就像个孩子,虽然之间年龄相差悬殊,但特别投缘,
冲她莞尔一笑,嘱托着小李把门锁好,便一起走回自己的家中。

  张翠华合计着玩牌的人数,闺女算一个,这还四缺二呢,拽上老离的话,这
人手也是不够,总不能干坐着不干点什么,既然来到这里,就得树立威信,让众
人围着自己转圈。正寻思着一会儿让离夏也跟着一起加入进来,就见离夏开门走
了进来,她不但把牌拿来,还带来一个年轻小孩,不会是请了个外人吧?

  迈进夏姐家中,小李向众人打起了招呼「伯伯好,这位想必就是婶婶吧,您
好。」倒也不认生,像从自家一样随便。

  张翠华一摆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还正愁三缺一呢,也好,省得自家相
残了,围桌吧!」

  「没桌子怎么玩呢!」见夏姐家里没有牌桌,小李疾跑着回家取来桌子,询
问着在哪里打牌,这才把桌子放到了夏姐家空闲的书房。

  姑爷陪着外孙玩呢,闺女对玩牌又不感兴趣,老离示意王晓峰加入战团,谁
知他一摆手全然不理这茬,不得已被强架着围坐在牌桌上,便听三个女人叽叽喳
喳地说道「不会玩没关系,总知道筒子和条子吧,一二三一副,玩两把就会了。」

  见老离似懂非懂的样子,推着牌张翠华微眯着眼睛嗔道「交完学费你就会了。」

  便又引来一阵窃笑,笑声里,随着骰子一支,这牌可就打开了。

  离夏站在父亲身后端详了几把,看得有些云里雾里,只见父亲扮演着陪衬角
色,还真跟他们说的似的,坐在那里听讲交学费,而那边的王晓云倒是手气不错,
满了两把所谓的大套龙牌,引来张姨一阵埋怨,牌摔得声响,样子有些气鼓鼓,
还埋怨父亲瞎打喂牌。

  看着他们摔摔打打有说有笑的样子,忙碌了半天,对打牌又是兴趣不足,离
夏便向众人示意一番,这才从书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那边王晓峰无聊地看着电
视,眼瞅着女神妈妈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回房间,心思早跟着离夏一起跑到了内
卧,搅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阵阵苦恼,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姐姐的声
音。

  王晓云点抽着香烟,起身走到门口向沙发上躺坐着的兄弟喊道「晓峰,你替
我抓两把,我去趟厕所。」

  姐姐话音刚落,王晓峰便听到了他母亲的埋怨声「赢牌还去厕所,今儿个我
的手气可是背到家了,你看看,你看看!」似乎是冲着继父老离发着牢骚。

  王晓峰瞥了一眼姐姐,直接拒绝着说道「我不想玩。」忽然想起,姐姐去了
厕所,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也想解手的话,是不是……

  有些输急眼的张翠华冲着隔壁诚诚卧室喊道「宗建不也没事吗?让他给抓两
把。」

  魏宗建正陪着儿子看动画片呢,听到外面传来呼喊,摇晃着身子走了出来,
走进书房屁股还没坐稳便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

  装出一副很急的样子,王晓峰站在厕所门外咕哝着「完事没有啊?快点吧!」

  屋子里打牌的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张翠华首先说道「这孩子,你看把他
急的。」老离呵呵憨笑道「人有三急嘛!」魏宗建码着牌,听见继弟一个劲儿地
催促,便笑着说道「我房里还有个厕所,让晓峰去那里吧!」

  张翠华知道儿子觊觎离夏的美貌,今日结婚本就被抢了风头,况且玩牌又没
手气,一错眼珠便附和着说道「是呀,大活人还让尿给憋着!」这一撺掇,魏宗
建便欲起身看看,谁知张翠华又说道「宗建你快坐着打牌吧,正好借着机会让我
翻两把呢!你看看我现在的点,老离,集中注意力可别走神。晓峰啊,你自己去
你夏姐房里用吧!」

  王晓峰捂着肚子站在书房门外,拿眼扫着众人,见母亲如此配合自己,身体
都因为兴奋跟着颤抖了起来,那张酒后涨红的脸上更是憋出了一层汗珠,让人错
认为是着急憋的。按理说去女方内卧这样隐晦的地方,一个大小伙子是不应该去
的,可在众人看来,王晓峰脸红憋肚的样子还以为他真的是给憋得忍耐不住,又
没拿他太当回事,也就并未过多在意了。

  王晓峰见母亲护拢着牌桌把众人圈住,他抓住了机会便朝着离夏的房间走去,
虽说不能干什么实质性的事,对他来说,提前踩道也是好事!尤其当着大姐夫在
家的情况,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喜,别看你们家有什么了不得,我还不是照样登堂
入室,多有成就感啊!

  来到主卧门外,王晓峰的脑子里便闪现出各种镜头。遥想门里有美人搔首弄
姿的模样、有离夏宽衣解带的血脉喷张情景、还有静卧床榻休息的慵懒睡姿,被
他猜了个遍。用手颤颤巍巍地打开房门,王晓峰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探头探脑地
望了进去,甚至连最起码的敲门动作都给舍弃了,可见他当时的心情有多紧张。

  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首先映入王晓峰眼帘的是一张松软干净的大床,床上
静静躺着一件红黑相间的旗袍,还有一件超薄肉色连裤袜。人呢?王晓峰心道。

  随后又在床底见到那双黑色十厘米的磨砂高跟,同样静静地摆放在那里,让
王晓峰一头雾水,难道说离夏现在正……耳边飘忽着传来若有若无的流水声音,
王晓峰胯下的阴茎瞬间便挑了起来。天哪!她在洗澡啊!

  轻手关上房门,王晓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见内卧浴室的房门关闭,这一
下便让他心花怒放,显然是让他给猜对了。

  王晓峰先是凝望脚底下那双磨砂高跟,随后他低头弯腰禁不住拿起了一支,
摆弄着女人的鞋子,王晓峰鼻孔翕张,涨红的脸上一脸陶醉,眼睛扫视着不远处
的浴室,便把高跟贴近了自己的鼻孔。

  「啊~」真香啊!皮鞋内混合着皮革、丝袜、肉味、香气,简直太好闻了。

  望着鞋子的细跟,是它把女人的美腿衬托出来的,难怪女人都喜欢穿这样的
高跟鞋呢,简直太肉欲太性感了。

  像狗一样的王晓峰不断用鼻孔寻觅着,顺从鞋尖开始一直闻到了鞋口,甚至
还用舌头偷偷舔舐着离夏高跟的内衬,仿佛这样便是亲吻了离夏的美足,在把玩
过程里,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真如细细玩弄离夏那纤纤玉足,逮找了机会让王晓
峰彻底过了一次手瘾和嘴瘾。

  急促的呼吸伴随身体的阵阵颤抖,把高跟鞋放在地板上面,王晓峰又把注意
力停留在了床上那条超薄肉色连裤袜上。丝状物薄若蝉翼,很是随意地搭在了床
边,它曾保护过离夏那两条修长丰匀的美腿,还箍裹着把离夏的翘臀和肉穴一起
护在里面,一想到离夏穿着旗袍那大开叉的模样,简直是肉欲已极,不知让王晓
峰的鸡巴硬过几回了。

  刺激之下,王晓峰便不管不顾起来,他一把抓起了床上的超薄肉色裤袜,贪
婪地放在了嘴边上。

  柔滑的丝袜仿佛还残留着女体温度,那条肉色裤袜上飘忽着传来淡淡清香,
虽只是一个物件,但这足以满足王晓峰龌龊的心里,让他沉迷其内不知自拔,像
条野狗同时又像个饿鬼,举着丝袜来回嗅闻,还不忘用舌尖轻轻舔触,眼睛眯成
了一条横线,鼻孔也翕张到了极致,那猥琐模样出现在这张脸上,通红之下显得
特别淫贱。

  「啊~好闻,真香,真有味道啊!」不由自主地呢喃着,王晓峰的鼻间终于
抵在了离夏所穿裤袜的裆部。

  香气瞬间便把王晓峰刺激到了高潮,下体怒挺的龟头不断分泌出粘稠液体,
在裤裆上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帐篷,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光是想象,那偷偷摸摸的
感觉就别提多令人兴奋了。

  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着,上午不被重视的感觉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宣泄,魂
牵梦萦的女人私密内衣已经闻过了,这是不是预示着即将得到美人的眷顾?王晓
峰脸带淫笑,放肆地把鼻孔贴近了离夏所穿的丝袜裆部,他贪婪地呼吸着,自打
偷窥见识过离夏的肉体,这完全可说是第二次突破了,眼前便立时浮现出离夏那
肥腴饱满的肉穴模样。

  猥琐地做着不该做的事情,王晓峰的心里洋洋自得起来。你老离不是把我妈
给肏了吗,我现在正闻你闺女的肉袜骚丝呢,肉屄的味道真香啊!心里平衡下来,
再一想到魏宗建还在外面,王晓峰心里那股成就感便更是攀升到了极点,大姐夫
的女人都被我用舌头给肏了一遍,你就等着戴绿帽子吧!

  好一通把玩,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丝袜放在床上。带着激动的心情,王晓峰是
看哪都觉得无比新鲜,随后便注意到了浴室门外摆放着的红色高跟鞋。古棕色地
板上摆着这样一双漆皮亮面高跟鞋,想不醒目都不成啊!嘿嘿,看来离夏真是个
淫骚之人,估计把鞋摆在屋子里应该是跟她男人做爱用的,如果哪天让我得手,
我也让她穿着高跟鞋,对,把所有的高跟鞋都穿过来,再配上超薄丝袜,嘿嘿,
你就等着让我肏服了吧!

  裤裆精湿,高挑着的阳具怒耸在王晓峰的裤裆里,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很
需要一袋烟来稳定情绪。

  站在门外,身体呈现出一副打摆子的模样,王晓峰凝视着眼前那道磨砂玻璃,
手机视频里面离夏丰肥紧致的肉身便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她在洗澡,一定不知道
我在门外,白花花的身子要是让我看到了,她会不会同意我去上她。

  脑子里浑浑噩噩,王晓峰伸出手来犹豫着,进屋也有两分钟的时间,再要是
优柔寡断的话,会不会被发觉呢?事不迟疑,爱鸡巴咋地就咋地吧,想到这里,
脑子一热便伸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回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寻思了一会儿便脱掉了旗袍,连同丝袜一起放在床
上,把胸前的乳贴放在抽屉中收好,扭着猫步离夏便走进了浴室,今天总算圆满
了,这也算是给父亲一个交代,也算是全了故去的母亲的一份心意,虽说心中有
些异样,但看到父亲欢喜的样子,离夏还是打心眼里替他感到高兴。

  把头发包裹起来,离夏站在花洒下冲洗着身子,温热的水柱从身体上慢慢滑
落,手自然地抚摸着自己那寸寸柔滑,现在虽不能浸泡在水池中,可这样的冲洗
在心情放松下来之后也是一种享受。

  简单地去去汗,正用围巾擦抹着身体,离夏便感觉到磨砂玻璃一暗,心里以
为是丈夫进来,便也全未放在心上,拿着毛巾她顺着脖颈围绕而下,挺着丰肥的
硕乳正在擦拭水珠,门便猛然打开。

  「啊!」的一声惊叫,谁知道王晓峰会跑到自己的私人卧室啊!离夏瞬间便
测过身体,双手护在胸乳之上,杏眼圆睁,冷斥道「出去!」

  王晓峰梦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出水芙蓉那赤身裸体的模样,随着离夏的
尖叫,他也「啊」了一声,在离夏的斥责声中,下意识地后退身体把门给带上了。

  站在门外徘徊,王晓峰的心里一阵阵恐惧,原以为自己进去之后离夏会含羞
带怯,哪成想幻想和现实的差距如此之大,那个一脸母性温婉的女人竟然横眉冷
目对他,没受过挫折的王晓峰顿感人生一片灰败,勃起的阳具都给吓萎靡了。

  思来想去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心一横,王晓峰的心里便又鄙夷了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让我看过,你说说你身上的肉哪些没被我瞧见过,
孩子都给男人肏出来了还装什么圣女,迟早会让你知道我王晓峰在大床上的厉害。

  呵斥退了对方之后冷静下来,寻思着这里面的情况,想必对方多半也是无心
之举,何况外面一家子人在玩麻将牌,这半大小子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准是外面的厕所给占了,才跑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但毕竟
身体被对方看到了,恼怒对方没有规矩和家教,离夏也只得无奈地咬起了嘴唇。

  短暂的别扭在擦拭干净身体过后暂时放在心底,离夏用浴巾把身体围住,这
才打开房门。见王晓峰站在门外傻愣着,疑问道「用厕所?」见对方委屈地点了
点头,离夏只得错开身体,把门口让了过去。

  难怪他这么着急呢,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的房间啊,缺少父爱管教,
他们这一家人可也够谁一呛呢!不再思考,离夏麻利地收拾好床上的衣服,又在
衣柜里寻来了一套家居服饰,推开房门便带着内衣走进了儿子的房间。

  王晓峰来到浴室之内,见离夏并未过多指责什么,心里便越发安定下来,随
后的淫欲渐渐萌生,在厕所里巡视着,便扫到了角落篮子里离夏脱换下来未及清
洗的丁字内裤,像发现了新大陆般迅速拾在手里,全然忘记刚才离夏的呵斥声,
他迅速沉寂在欲望中,哪里是内急尿尿,纯粹的目的就是要借机蹚道,这发现了
内裤之后,便一副小人得志模样,脱掉休闲裤子,一把抓住自己挺粗的阳具,翻
卷着,手一扬便把离夏的内裤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一脸嘚瑟,王晓峰忘情地呼吸着离夏内裤上的味道,那淫味十足的气息跑进
鼻孔中,让他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

  舌尖抵触内裤上淡淡的黄,涩涩的味道有些腥味,简直让王晓峰不敢相信眼
前的一切,他手里摆弄着离夏那条紧窄狭小的内裤,边闻边兴奋地哼哼道「啊~
哈,熟女妈妈的肉味简直比我妈的味道还好,你还吓唬我,我叫你吓唬我,今天
我就要在这里把你肏了。」

  变身成猥琐男,握着阳具的男人一脸涨红地便在厕所里撸动起下身,他嘴里
叼着离夏的内裤忘我投入在自足当中,那样子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

               (25)

  散牌之后,张翠华输了钱的心里自然不痛快了,一脸的阴霾表情,看哪哪别
扭。其实张翠华的牌品在牌桌上便已经表现出来,麻将牌摔得山响,阴阳怪气说
些埋汰人的话,显然这种行为不是一天半天养出来的。

  耍钱本来就是有输有赢,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如果不是心里有些情绪
的话,或许这股念头还不是那么明显。你想啊,牌桌上统共四个人,赢钱的还是
她闺女,即便输个底掉,不还有老离陪着她,再说了,老离这个半吊子作为垫底
选手都未把输钱放在心上,人家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一个乐!

  见老离脸上始终笑笑呵呵,张翠华的脸一拉,对着他便开始数落起来,无非
也就是瞎打,埋怨之类的话。老离本来不怎么会玩,这赶鸭子上架的事儿也是为
了凑凑热闹,交了一个下午的学费,直到散牌之后送走了小李和王晓云,他见张
翠华始终不断幽怨,便安慰着好话把她劝回了房间。

  温馨的卧室里,被红色喜庆充满,床单被罩焕然一新。那红色提花床罩绣着
鸳鸯图案,象征着夫妻喜结连理,寓意非常明显。床头柜上贴了大红喜字,甚至
窗帘都换成了红色样式的,老离只知道灯具是提前换好了的,这一切跟早晨出发
时完全两样,甚至说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过来的。这且不说,拍摄完的婚照也
在这个时候摆在了桌子上,一团喜气洋洋,叫人心生暖意。

  不用说,想必这一切都是经由闺女之手置办出来的,虽然老离心里并未有什
么要求,也不在乎非得什么标准,但细节之上还是让他惊喜连连,感觉心里暖暖
的。指着房间里的景致,老离便冲着张翠华说道「以后就在这里居住了,感觉没
感觉出很新鲜啊!」张翠华是来过这里的,见屋子里虽然没有大动,可细节上却
和之前区别很大,这环境明显充满了婚味,身为女人自然感觉的出,便欣喜地回
了一句「算你明白!」

  「呵呵~都是我闺女给弄的!」之前商量也没说有什么具体要求,再者一说,
二婚简简单单地凑在一处吃顿便饭也就罢了,别人不都是那个样子嘛!何况又都
是一把年纪,很多事物没必要大费周章,最主要是平平淡淡过日子,这是最主要
的。眼前的一切布置都是闺女想到的,由她给安排出来的,就拿那个三金来说,
就没少花钱,虽是出自老离之手,实际还不是闺女买单,也难怪老离说话时带出
了一股自豪。

  依靠着躺在床上,张翠华本来还以为老离挺知情趣,谁知这一切又都是他闺
女操持出来的,嘴上笑嘻嘻地说道「你闺女还挺疼你哈!」笑里藏刀之下,心里
却又忍不住骂道「又是你闺女,怎么都是你闺女呢!离她你活不了是吗?她怎么
不安慰安慰我这输钱的人呢?怎么不说让我家晓峰……」……

  不说他俩关起房门窃窃私语,外面的离夏和魏宗建两口子扎在厨房里一通忙
活,齐心合力做着晚饭。今天是父亲再婚的大喜日子,也是丈夫留守家里的最后
一个夜晚,这顿饭总得在家吃吧,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自打下午在内卧浴室碰到了尴尬,对于离夏来说,这等场面以前也曾碰到过,
只不过那时候还在另一个地方居住,跟公爹在一起生活。居家生活难免会遇上这
种事情,何况下午人多乱糟糟的,羞恼过后也就并未跟丈夫提及,想来以后注意
一些也就罢了。

  除了书房,还剩下三个卧室,既然王晓峰也跟着搬了过来,暂时让他委屈一
下跟诚诚睡在一处,等明天出去转转,给他寻个单床,要是不喜欢的话,就让他
睡在小卧室里,可不丈夫外出也是由儿子陪着自己,空下来的房间多他一个不多。

  晚饭期间,魏宗建把明天的行程说了出来,九江那边的人在魏宗建赶赴东三
省时便已经催得很急了,这拖来拖去都十多天了,总不能落了场子不搭理人家吧,
何况现在岳父的婚事尘埃落定,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便再不能窝在家里一再推
脱下去。

  听到魏宗建说得挺急,众人反应不一。离夏是知道丈夫的情况的,这么多年
一起生活倒也多少看淡了,那边的王晓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莫名兴奋起来。

  下午时分他在浴室里嗅着离夏的丁字内裤狠狠地打了一炮,那叫一个畅快,
借着屋子里面墙壁和地板的水渍,他一泻千里全部射到了墙面砖上,看着自己射
出来的那大股浓浊的精液,嗓子眼都跟着冒出了呵呵声,这射出来的精液量跟最
初头几次肏干他妈妈时射得同样粘稠,量甚至更多,也更刺激,射精后的疲惫导
致王晓峰随后走出离夏的内卧萎靡在沙发上,一直昏昏沉沉,直到被叫醒。

  吃饭时他闻听到姐夫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消息,王晓峰的心里便又活泛了起来,
他皱起眉头问道「姐夫,你总四处奔波吗?这次去九江多长时间啊?」

  魏宗建寻思着自己这趟江西之行,这天时到了那边可能会赶上雨季,停停走
走的实在说不好个具体时间,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避开雨季的话,个把月便能
回来,看情况吧!」

  老离押了一口酒道「建建,江西那边总下雨吧,去的时候多预备些衣服,潮
寒的地方得防备着点,湿气太重别伤了身体!」

  魏宗建点了点头,陪着岳父喝了一口。离夏给父亲和张姨布着菜,笑着说道
「衣服都给他准备好了,怕他受凉还给准备了护膝呢!」

  老离见闺女方方面面想得熨帖,便笑呵呵道「呵呵~喝酒的人倒是不怕湿寒,
不过这岁数一天大着一天,总得注意着点!」张翠华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多
喝点酒都有了!」

  一提到酒,离夏的心便又操持起来,中午爷俩可没少喝,丈夫年轻还好说一
些,父亲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哪经得起这样折腾呢,随后便对着老离娇声说道
「爸~您少喝点,中午和晚上都连在一起了!」闺女关心父亲,这本无可厚非,
可听在张翠华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她心说,你个臭丫头,你爸喝多喝少
关你个屁事,说你自己爷们不就得了,心还真大,够你操的吗?要肏也该由晓峰
肏啊,让他也尝尝你的肉味。

  一想到儿子在肏自己时说的那番话语,张翠华的身体便如同千虫万蚁爬过一
样,臊人的话语反复回荡在脑海中,两腿间便潮润出一股腻滑的粘液,在咒骂离
夏的同时,张翠华这腻歪人的玩意却又不自知,被儿子上了身体之后反过来还为
虎作伥,也不知到底谁才是个那贱骨肉。

  「爸就喝这一杯,就一杯!」你听听,这老离怎么跟闺女说的,你再看看他
那笑眯眯的模样,这父女俩不会是苟且过吧!以己度人,张翠华被儿子肏干过后
不但沦陷了身体,思想也跟着儿子一起龌龊了起来,最是见不得离夏处处占尽风
头,身为女人,骨子里的嫉妒之心便油然而生,唯有把对方踩在脚底下才能显出
自己,这种阴暗心理在进了这个新家之后,越发透着明显,只等秋后跟离夏一起
算总账了。

  饭后吃了一些水果,张翠华便跟着儿子一起来到了沙发旁,她翘着二郎腿看
起了电视,一派大奶夫人作风,全然不顾厨房收拾餐桌的老离。眼见离夏走进浴
室放水,不时用眼扫着里面那充满温情的色调,这有钱人家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
心头不免一阵慨叹……话说回来,这头一天要是不立威的话,以后就别想清净了!
我过来是干嘛的?是享福来的,可不是给他们当老妈子的,这有人伺候的日子,
嘿嘿~舒坦啊!

  满心以为离夏伺候自己给泡池里放水,谁知道一会儿小诚诚从房间里光着屁
股跑了出来,还叫喊着让离夏陪他一起玩耍,还要不要脸啊?都多大了还让你妈
妈陪着,到底是陪你洗澡还是给你喂奶,这臭女人贱儿子。张翠华嘟噜着脸,也
无心看电视了,站起身一声不吭地走回自己房间,直到老离进房,还在偷偷生着
闷气。

  见张翠华有些沉闷,老离笑着问道「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噘着嘴,张翠华冲着老离撒娇着说道「我这一身黏糊糊的,不得洗洗澡啊!」

  还以为张翠华因为一时输钱而耿耿于怀呢,老离便安慰起来「哦,这么个事,
呵呵~外孙不正在洗呢,回头咱再洗。」在他看来,外孙终究还是个孩子,你大
人多吃少吃一口总能忍着,还能跟孩子抢,再说闺女在那戳着,何况家孙外孙又
都是老离的心头肉,万已不能亏待了孩子。

  张翠华没理搅三分,嘴里嘟哝道「里间不是还有个浴室吗!就不知道让让!」

  老离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了闺女的日常生活,怕就怕在这里,见张翠
华嘀嘀咕咕,忙岔开话题说道「听夏夏说,明天出去给晓峰看看床铺,让他先委
屈委屈。」

  老离不提这个还好,一经出口,张翠华便抓起了老离的胳膊,撒着娇扭捏着
说道「晓峰现在念高中呢,总要有个独立房间吧,跟个孩子挤在一处,多不好。
回头你去跟夏夏说说,省得孩子学习不踏实!」

  老离被张翠华摇得头晕目眩,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急忙点头答应,算是把她安
抚下来。

  善变的女人见老离答应了自己,她猛地亲了他一口,转变之快令人咂舌。结
婚当天张翠华便拿捏着劲,仿佛那张一纸文凭真的是张护身符,有了它便安身立
命,可以为所欲为了!全然没有之前的温婉善良,看来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目的性很强,其内心的坑脏简直昭然若揭。

  家和万事兴,过日子图的不就是一个心静嘛,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对于
张翠华的小性子,老离是持包容态度的,哪个女人又没有点小脾气呢!乔颖彤这
多年的管束让老离事事忍让,并不是说他胆小怕事,在老离看来,女人是要疼的、
要宠的,与其和她们斤斤计较,还不如由着她们、让着她们、惯着她们,自然气
也消了,也没烦恼了,便一切相安无事了。

  沙发上,王晓峰倒不客气,跟在自己家一样,舒舒服服地翘着二郎腿,一边
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自打注意力转移过后盯上离夏,刺激感和新鲜感让王晓
峰深陷其内不能自拔,母亲对于王晓峰而言,无论身材样貌均无法和离夏相提并
论,年岁上更是致命伤,哪有离夏紧致风骚。嘿嘿,还一掐一股子水儿,想象一
下便让王晓峰激动不已,他甚至想过,第一次上离夏这种风骚媚浪的女人时,自
己是否能够坚持五分钟屹立不倒,不管怎样,到时候肯定是不戴避孕套,这是不
用商量的。

  眼见离夏进进出出,短衫打扮下的身姿窈窕丰满,就算是不拿眼睛去看,心
里也跟着摇晃起来,那水音儿颤颤时的发嗲发腻,传进王晓峰的耳朵里时就跟在
他衣服里放一只大猫似的,跳来跳去还不断抓挠着你,偏偏你还无法摆脱这种窘
境,那滋味已经不能用煎熬来形容了。这时见到小诚诚光着屁股跑到浴室,母亲
竟然一声不吭地起身走了,没时间管她,借着看小诚诚的机会,王晓峰又用眼睛
狠狠地在离夏的身体上扫了几眼,这才稍稍感到好受一些,可一见对方走进浴室
关起门来,心头的欲火便又再次燃起,那种苍蝇趴在玻璃上面看得到吃不到的滋
味,尤其下午还见过离夏光着身子的肉体,那滋味……见魏宗建朝着自己这边走
过来,王晓峰急忙盘起了二郎腿。

  坐在沙发上,魏宗建朝着王晓峰说道「天气预报来了吧!」明天要走了,顺
便看看天气预报,看看江西那边的天气如何,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是看电视,心都飞了,电视上演的是什么,王晓峰根本没注意,听大姐夫
说,便把遥控器递了过去。

  没一会儿功夫便在电视上传来了渔舟唱晚那二十多年不变的熟悉音乐,多彩
的画面,曲调优美、节奏舒缓,婉转回旋在四季变化中,抑扬顿挫的曲儿总是能
够让人眼前产生出一副夕阳下的唯美画卷,那打渔归来的喜悦之情还有那张张笑
脸,在斜阳中随着小舟荡起了涟漪。

  到了这个岁数,魏宗建可谓是事业有成,虽工作颇多无奈,但每每想到还有
个娇妻守候在家,便顿觉生活充满了动力,像那辛苦在外的渔夫,虽拖着疲惫的
身躯,但晚归时脸上带着肥鱼满仓的喜悦心情,伴着晚霞拉长了的灿灿金黄的影
子,一切烦恼便都没有了。

  人生大抵如此,忙忙碌碌中总会带着些许不如意,哪有那十全十美的全落到
自己头上这等好事,所谓的知足常乐,说的便是如此!可王晓峰的心里却又是另
一番看法。在他看来,大姐夫明天一走可就算万事大吉了,身旁再有个母亲给他
暗中帮忙,不敢说拿下离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最起码的情况也不会太悲观。既
然搬到了他们家,今儿晚上就套套诚诚那小崽子的话,看看离夏都认识什么人,
还有那个赵焕章到底什么背景,再不行的话不还有王晓云这个亲姐姐在背后给他
撑腰呢吗,连吓唬带哄,嘿嘿~离夏呀,你就洗白白在大床上等着我吧,到时候
看我怎么肏服了你!

  「天气预报怎么说?」就在魏宗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老离从卧室里开门
走了出来,他笑着便来到了客厅里。

  「江西那边的天气这两天还算不错,预报上没有雨。」魏宗建给岳父腾了腾
地方,示意老离坐在沙发上。随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刚要伸手把烟递过去,
便想到了岳父正在戒烟,嘿笑了一声,魏宗建起身走向厨房。

  煎熬了一个礼拜,说实在话,老离还真给憋得不善,但为了闺女还是把烟给
戒掉了,独自一人忍受着那份寂寞,他一见姑爷的动作,便会心地笑了起来,年
轻人嘛,在外应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是什么都不会,局面难以打开,后
续工作就不好办了,这年头呀,就是这么点事!

  刚才翠华唠叨了半天,后又提及床铺的事儿,总不能大晚上出去买床吧,即
便出去,这个点儿也没地方买啊!好言好语安慰了一通,老离向翠华保证,他这
个当继父的不能白当,晓峰快上高三了,让他跟诚诚睡一个房间总也相互影响,
还不如买个单人床一个房间省得打扰,明天吃过早饭便跟着闺女出发,这样总算
把张翠华给安抚了下来。

  「晓峰,今儿个就先委屈一个晚上,明天再给你买个床铺。」简单地把情况
跟王晓峰说了说,周六嘛,先放松放松,这也不是什么急事。

  王晓峰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答,这前后一打岔的功夫,精神分散,二郎
腿总算可以放下来了,见大姐夫跑向厨房,继父又在一旁啰嗦个没完,彼此之间
悬殊的年龄差,让一个小伙子听老头唠叨个没完没了,他也没有那稳当劲儿啊!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王晓峰琢磨着便走向了厨房,见大姐夫正对着窗户吹
烟,便腼腆地问了句「姐夫,给我也,也来一根烟抽。」魏宗建把烟递给了他,
简单地询问了两句便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啥。两个年龄相差悬殊的人本来就没
什么话题,又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共同语言。把烟留给了王晓峰,魏宗建便起身
走出厨房,妻子陪着儿子洗澡,想来这会儿也该差不多了……

  「妈妈,为何舅妈的奶头是黑色的,你的奶头却又是肉色的?」儿子的声音
透着稚嫩,非要拉着自己陪他洗澡,自己现在可不能再进泡池了,没办法,只得
坐在泡池的大理石上陪着儿子。

  小孩子的好奇心比较大,总是问长问短,还非常不老实地靠近妈妈,伸手钻
进她的衣服里面,熟练地把她的胸罩扣瓣摘了下来。

  被儿子摸惯了,见他毫不掩饰,离夏乜了一眼儿子,打着那只作怪的小手轻
轻笑道「人小鬼大,就跟妈妈有本事!」

  「谁让妈妈今天是新娘子呢!」诚诚狡黠地说着,手上动作不减,他探着身
体把手搭在了妈妈的乳房上,揉捏着妈妈肥嘟嘟的奶子非常舒服,奶头都让他给
摸硬了。这好奇心一上来,诚诚便又想到了早晨看到妈妈穿着的旗袍装,于是说
道「将来我当新郎官时,妈妈也给我做新娘子,你说好不好!」

  知道儿子依恋自己,戏言之下,做妈妈的又岂能让他失望,便媚视着儿子说
道「妈妈依你。好啦好啦,妈妈的衣服都被你的手给沾湿了。」

  「妈妈~」诚诚调皮地叫了一声,手上的劲儿却不小,捏完这边的奶头便又
摸向了另一侧,小手哪里托得住妈妈那肥嘟嘟的硕乳,只把离夏摸得娇喘吁吁,
无奈地翻起了白眼。见妈妈并未十分反对,诚诚的小手围绕着妈妈的奶头揉捏得
更起劲了,捏着捏着他忽地想到妈妈现在有孕在身,便站起身来尝试着把手放到
了妈妈的肚子上,好奇地寻摸起来。

  身体被儿子抚摸,虽说习以为常,可那种仿佛电流酥颤的感觉还是令离夏的
身体出现了生理反应,不但乳头坚硬勃起,两腿之间更是羞答答地浸出了一丝黏
滑。身在无人打扰的浴室里,似真似幻的感觉让离夏双眼迷离,带着慈母的包容
和溺许,离夏挺起了自己的硕乳任由儿子抓摸,无声无息间攀升出生理欲望。

  心底里渐渐生出一丝异样,正沉浸在这种怪异的感觉中,可乳房上作怪的手
居然转移了方向,摸到自己的小腹上面,离夏睁大了杏眼看向儿子,只听他说
「妈妈,以后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疼我?」

  儿子稚嫩的脸上一副好奇模样,忽闪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像个小大人一样
认真地问,原来小家伙是在担心失宠,于是离夏冲着儿子一笑道「你再不擦身体,
妈妈就不要你啦~」

  光着小屁股的诚诚立马扶着泡池的大理石走了出来,好歹抹了抹身体便焦急
地问道「妈妈,你真的不要我啦?」

  看着到了自己胸口的儿子,离夏笑着从他的手里拿过浴巾,替儿子擦抹着身
体,灿烂的脸上带着温暖,笑着说道「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是,将来
也是!」

  闹不明白妈妈说的是啥意思,诚诚趁着妈妈给他擦拭身体的当,便悄悄地撩
开了她的T恤。

  妈妈白皙的身体入眼,那翘挺的八字奶带着肉香体温不断蠕动着,即便是隔
着胸罩,仍能让人感受到它的波澜壮阔,随手一翻撩开胸罩,肉花滚滚而起,两
粒肉色桑葚便挺耸在诚诚的眼前。

  一棵树上长俩梨,小孩见了笑眯眯!此时离夏胸前白皙的奶子颤颤巍巍地抖
在眼前,像极了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的大鸭梨,而诚诚便是树下观望之人,他要做
那摘梨之人,不但要摘梨,他还准备吃呢!

  「又调皮!」感觉衣服被儿子撩开,离夏缩了缩身体,把浴巾扣在儿子的脑
袋上,来回揉搓着,双乳便随着动作越发颤动得厉害,话音未落,便听儿子丢了
句「妈妈别不要我。」

  诚诚话里那有些酸溜溜、有些急切的味道,别看他之前说过乐意要个弟弟或
者妹妹,可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总归还是担心将来对他的爱会被分走,那英俊的
小模样泛起了愁容,惹人怜惜,这又怎能让离夏再起玩笑之心,让儿子怏怏不乐
呢!

  「要,妈妈要你,哪能不要我儿子呢!」脸上浮现出母爱光泽,离夏捧住了
儿子的脸蛋认真地说道。

  当离夏拿起松软的浴巾准备再次遮住儿子脑袋时,便感觉胸口一热,让她哭
笑不得的是,儿子居然扎进了她的怀中,更为令离夏心里慌乱的是,儿子竟然张
开嘴巴含住了她的奶头,亟不可待地吮吸起来。

  离夏琼鼻轻声「嘤咛」了一息,白色浴巾遮盖住了儿子的脑袋,仿佛遮羞布,
让母子二人的视线相隔,妈妈的脸蛋粉羞羞,儿子的鼻息急咻咻……

  搂住了离夏的身体,诚诚把她的奶头含在嘴里,喷香喷香的奶头肉嘟嘟的,
特别挺实。脑子里浮现着舅妈那黑紫色的奶头,和妈妈的完全不是一个颜色,感
觉还是妈妈的好,便越发嘬得带劲,直到离夏搭在儿子肩上的双手慢慢抬起,犹
豫了一下之后便搂紧了诚诚的脑袋。

  小诚诚兀自吃得欢喜,可苦了离夏,胸口麻揪揪的感觉让她浑身酥软,一方
面心里洋溢出母爱的骄纵,另一方面又把一个女人的情欲撩拨起来,不知不觉再
次润湿了双腿,最后离夏索性抱住了儿子的脑袋,心道:吃吧吃吧,妈妈都依着
你。

  粉色调的浴室里,温婉的女人酥胸本应半敞,但却被一条白色松软的浴巾遮
挡,试想摊开之后那旖旎无限的风光,熟母张开怀抱搂着正太儿子,白皙沉甸甸
的乳房上沾满了儿子的口水。你再看看离夏那张俊俏的脸蛋,她一会儿紧蹙着眉
头把那双杏眼微眯起来,似是特别享受的样子;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浴巾里搂抱着
不断蠕动的人儿,她在把胸乳送出的同时,细腻粉滑的满月上漾起了微醺之色,
带着宠溺和纵许,在这粉艳艳的浴室中,潋滟出一幕温馨包容的场景,莫说是沉
醉其中的母子,便是时间仿佛也静止了一般,都依着他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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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魏宗建推开浴室房门时,正看到儿子扎在妻子怀里动来动去,未等他咳嗽一
声说些什么,便见妻子迅速挪动身体,推开儿子身体的同时把搭在他头上的大浴
巾给他把身体披盖上了,迅速的动作中即便是双手遮掩着胸口,那嫩腴耸动的奶
子依旧晃出了白腻腻的艳光,让人看了之后在心里不免又会忍不住翩翩浮想起来
……

  儿子对着自己上下其手,又嘬又摸的也不知他今天为何这般猴急,把个离夏
亲得酥胸乱颤,意醉神迷。那硕耸的乳肉都成了倾卷的波涛,反复拍打着儿子稚
嫩的脸蛋,搞得人心惶惶,吃奶的越发起劲,身子贴近妈妈,两腿间的小鸡鸡在
口舌反复叼嘬时早就起了生理反应,雄赳赳地硬成了一根翘棍子,不经意地摩挲
着起女人的大腿。而那被吃之人一脸舒爽,正随着哺乳而心旌荡漾时,她还未来
得及细琢磨腿间戳来戳去的物事便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瞬间便推开了儿子的身体,顺势把浴巾给儿子披在身上,还不忘用手遮住身
体要害,当她看到来人是自己丈夫时,离夏瞪了一眼宗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
了下来。

  「你先哄儿子休息,对了,给王晓峰准备一套被褥出来,让他先和诚诚挤在
一个房间。」在儿子恋恋不舍中,离夏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吩咐着丈夫,待他们
走出浴室,复又回身把泡池里的水放掉,清洗过程中还寻思刚才开门的一幕,幸
好来人不是王晓峰,这要是再被他看了身体,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自打下午在自己房间洗澡被王晓峰看了身体,离夏便警醒起来,虽说大着对
方那么多岁,甚至都能当王晓峰的母亲,可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在穿衣方面也不
像以前那样只穿个睡衣睡裤之类的随便装束,更是在陪儿子洗澡时把房门关闭起
来。父亲再婚之后,对方带来的子女以及家庭和睦问题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毕
竟刚开始接触,不能说是提防,为了避免类似事情再次发生,这些细节上的东西
离夏还是注意了起来。

  摇了摇头,离夏苦笑了一声,不做他想,放好了水便朝着客厅里的父亲挥了
挥手……

  当魏宗建走回自己的卧室时,见妻子慵懒地躺在大床上,那媚眼如丝的样子
即便是知道妻子怀孕,依旧无法克制自己……深知妻子生理周期的他看到了熟悉
的场景,自然是知道妻子想要夫妻生活了,凑到近前,犹豫起来。

  离夏见魏宗建不时偷瞧自己,撩着手腻乎乎地笑道「傻样,你还等什么呢?」
是呀,丈夫还等什么呢,明天就要离开了,为何今晚还吞吞迟迟的等待自己呼唤,
真是恼人。

  魏宗建搭上了妻子嫩滑的手臂,顺势摸了过去,甫一触碰到妻子香滑的身体
便开始心猿意马,可嘴里却有些口不应心地说道「这不是担心你吗!」

  一个正常的男人,离家之前再不珍惜最后一晚上的美好时光,这显然不合逻
辑。四处漂泊惯了,家的味道又是如此熟悉,何况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回来,当魏宗建听到妻子说「多注意点不就行了吗!哪有这么娇气的!」这句话
时,便迅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错综复杂的家庭里,善良和邪恶共存,美好之中处处隐藏着迷局,阴暗滋生
出来的那些个阴谋诡计,局中之人又怎能看透内里,更不要说诚诚这个孩子了。

  只见过几次面便要叫对方舅舅,诚诚这方面倒也随性,最起码表面上并未表
现出多少反感出来。他知道姥爷再婚了,也听妈妈讲过这里面的事情,今晚上跟
王晓峰这个舅舅一个房间睡,听他讲讲故事也算不错呢!

  「诚诚呀,现在学习吃力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想要渗透进来,总
得多方面思考思考,有所准备才能打好胜仗,是故,王晓峰倚在床头问着一旁抱
着个熊熊的诚诚。

  「还好呀,妈妈都给我辅导的。」诚诚怀里抱着个大熊熊,那毛茸茸的感觉
很好,一边回答着王晓峰的问话,手还不断抚摸着熊熊的脑袋。

  「哦,是吗!今天开心吗?」王晓峰看到诚诚反复抚摸着睡熊,心里说不出
的厌恶。一个小男孩睡觉还要搂着个玩具睡,恶心不恶心啊!心里反感但又不能
表现出来,王晓峰虚情假意地问着。

  「开心呀,当然开心了。」诚诚是问一句答一句。今天姥爷结婚,他挣了红
包不说,晚上在洗澡间又跟妈妈如此亲热地接触,听王晓峰那样问,自然心情愉
悦无比舒畅了。

  一个个都跟自己结婚似的,连你妈的一个吃屎的孩子都这么高兴,变态男心
中越想越窝火,真想一把掐死身边躺着的孩子,方能消气。也是,他妈妈再婚了,
女神妈妈又有男人陪着,他王晓峰一个人却跟个孩子挤在一个房间里,你说王晓
峰心里能好受吗!

  「今天那个赵师傅,哦,就是你赵叔叔,对了,还有那个饭店的老板,他们
都跟你爸妈什么关系」王晓峰试探性地问着,想要从魏诚诚的嘴里得知一些消息。

  「他们关系好着呢,还有好多人经常来我们家呢!」诚诚自豪地说着。

  还有好多人?听小家伙这样说,王晓峰的心里不断打着鼓,看来事情并未像
他想象那么简单,难道就这样放弃心中的想法?不,到时候就借助姐姐的影响,
大不了最后强上,真格的还怕她闹出圈去!

  掏摸着拿出了魏宗建给的香烟,王晓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两间分别关闭着
的房间里想来都在做那好事,一个老家伙在干着自己的母亲,另一个游魂又在肏
着自己心爱的女神,只把王晓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甩在一边,这无依无靠感让王
晓峰实在难以忍受,心里骂着街便走向浴室抽烟去了,可抽烟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就如同借酒浇愁一般,弄得口干舌燥,无济于事之下,王晓峰便再次回到卧室中,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起来……

  长夜漫漫,父亲的婚事尘埃落定之后,离夏的心情格外舒爽,她躺在大床上,
只把一双白皙丰匀的双腿支撑摆出了一个M型,看着两腿间丈夫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由笑道「看什么呢?傻乎乎的。」

  魏宗建跪在妻子的身下,望着一丝不挂的妻子水露露的肉穴,那光滑饱满的
肉蛤鼓囊着浸出了油光,多么迷人的地方,每次见到这种场景总是让他着迷,虽
说都老夫老妻了,可就是百看不厌。正独自窃喜,听到妻子呼唤,魏宗建便把手
探了过去,指尖触碰到妻子油汪汪的嫩腴,滑溜溜的感觉极为爽手,边摸边喜声
道「流出来好多水呀!」

  离夏醉红着的杏核眼睛眯缝着,心里叫一声冤家,便用脚趾勾了勾丈夫的腰,
谁知道他伸手摸到自己的胯下,撩拨的离夏心坎发酥,更加感到身体酸软无力,
声音透着魅惑呼唤自己的男人,你还等什么呢?

  妻子如狼似虎的身体看起来极为敏感,他都未曾刻意挑逗便如此濡湿,魏宗
建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方才在浴室里见儿子对着妻子动手动脚,其实他这个当
爹的早就心痒难捱了,可毕竟是儿子,从小跟他妈妈亲,当爹的还能跟儿子争!
何况妻子现在有孕在身,总不能因为生理需求便无所顾忌地爬上妻子身上吧,现
在好了,两口子蜜在卧室里,妻子又百般催促,做爱之前魏宗建自然要好好把玩
一番。

  男人嘛,房事如只是脱了猛干,未免粗俗了些,这要是没点前奏调情,也亏
待了良辰美景,更唐突了身下玩转承欢的美人。看着柔弱无骨的妻子,魏宗建抖
擞着硕粗的阳具在妻子湿滑的下体来回挑动,因妻子肉穴充血红润,那肉核上的
豆珠早已硬凸,伏在蛤口上,极为耀眼夺目,触碰时不断摩擦着龟头,每一次滑
过还总伴随着离夏一声声娇啼,这美妙滋味简直无法形容了。

  灯光映射下,妻子脸现酡红,脸蛋上妩媚多情的样子总是无形中把人的神经
挑逗起来,让你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她的身体。你看她胸前那翘耸着的奶头,喜丢
丢地浮晃着,更是让人情难自禁,吃上两口才过瘾呢!想象一下,这对蒲白肥挺
的奶子摆在眼前,任谁都难保不会心旌摇曳,浮想联翩,也难怪儿子总爱黏糊她
呢!话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儿子嘴中的口水呢!

  魏宗建探出手臂摸到了妻子的乳房,肥肥软软的两团白肉极为挺头,充溢的
乳肉单凭自己一只手掌根本无法握全,揉着揉着便瞧见了妻子那令人生醉的羞喜
模样,柔媚的母性光泽中散发出极具挑逗男人的神色,魏宗建心头一荡,便呵呵
笑道「又要当妈妈了,可越来越馋人了。」

  男人,有几个不喜欢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母性气息,见她们脸上带出羞
答答的娇媚便瞬间激发出心底里的欲望,生理起着本能反应,势要征服眼前的女
人,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好好体验女人身上那股母性味道,很有一种回归妈妈身边
的感觉。

  身为男人,魏宗建也不例外,见妻子躁动着的身体不断摇晃,越发把他的性
欲撩拨起来,身体都呈现出了颤抖,哆嗦着身体伸手握住下体阳根,来回挑拨几
下妻子的蛤口,魏宗建便蔫坏地学着儿子的样子说道「我也给你当一回儿子好了,
妈妈~」,热血上涌,阳具上的腻滑感的迫使下,魏宗建一挺身体便欺了过去。

  「呜~」被硕圆的龟头破开身体,离夏娇声呼唤了一声,双腿自然收拢夹住
了丈夫的腰杆,峃口上传来的酸麻舒爽感实在是揪心,偏又让人欢喜无限,听到
丈夫说出如此臊人的话语,便嘤咛一声娇喘道「坏东西,你臊死我啦~」只把双
手捂在了那张酡红欲滴的脸颊上,不敢示人。

  离夏紧窄的肉身甫一被魏宗建的龟头破开,便开始蠕动起来,那团团软肉抱
着团摩擦不断吞噬着外来入侵者,随着动作深入,仔细听来,还能听到细微的噗
呲噗呲声,它抵御了没两下便彻底敞开心怀,像那吐沫的鱼嘴,翕翕合合地吸蠕
起来。

  「哈~舒服吗?有没有感到不适?」压抑着心中的急躁,快感伴随下魏宗建
勾身之后慢慢挺动腰杆,直到肉棒全根没入妻子的肉腔之内,这才急忙询问起来。

  「狠心的坏人,简直要了我的命啦~」吃味着丈夫刚刚说过的话,瞬间激发
出心底的情欲,外加身体被丈夫捅开,两两之下离夏实在把持不住,晕晕乎乎地
便感觉出自己泄身了。

  妻子极为肥腴的肉穴不断收缩箍着阳具,像只手在有规律地不停张弛收缩,
紧紧地抓住了魏宗建的命根子,以龟头为中心迅速蔓延到了全身,对于魏宗建来
说,那感觉简直太舒服了。这个时候本该大力推肏身体,但魏宗建并未过于迅猛
动作,一是妻子怀孕不能大动干戈,二是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强烈,他要是对抗
起来的话,还真怕不是妻子的对手,反而丢盔弃甲,得不偿失,还不如好好享受
这快感侵袭,慢慢体会呢……

  只要能把阳具插进去,再贞洁的烈女也无法挣扎,只能任由男人纵横驰骋。
说了归其,女人是什么?还不就是男人床上的泄欲工具,叫她两腿一劈,要么撅
起屁股,要么就是躺在床上,别看她们平时高高在上,躺在大床上都一个样,男
人如是想到。

  见女人的双腿大湿,男人双眼便露出了贪婪之色,他快步飞扑上前,生怕女
人一时反应过来,分开女人的双腿,将那两条肉欲十足的大腿抱在手中,姿势便
摆好了。

  摸着女人白皙丰弹的大腿,看她媚眼如丝含晕带怯的俏模样,男人哪堪撩拨,
不知道心底里千百遍地呼唤过了,要上了这个女人,如今一招得手,还犹豫什么?

  肥腴肉穴已经打湿了女人的双腿,男人低吼着,粗鲁地抱住了她的双腿,狰
狞的脸上扭曲一片,同样狰狞的阳具丑陋无比早已箭在弦上,他低声叫喊着「离
夏,我早就想肏你了,我看这回你还如何跑出我的手心?」

  猛一推身子,王晓峰便把龟头肏进了离夏的肉身中,那湿漉漉的肉穴极为畅
滑,让王晓峰一下子便把阳具肏了个齐根没入,大喜过望之下,王晓峰颈着脖子
欢叫着「真他妈紧呀~」

  原以为女神妈妈会被自己强壮的阳根肏得放荡形骸,谁知只是闷哼一声便了
了,这显然和王晓峰猜测的结果背道而驰,他挺耸着粗大的阳具猛地拔出,运气
之后又再次肏了进去,结果还是不尽人意,并未在耳边听到任何缠绵悱恻的叫床
声,让人好不郁闷。

  「你为什么不吭气?」王晓峰大声质问着,他呲着牙,眼珠子瞪得老大。见
离夏一脸木然,和第一开始时的明眸善睐完全两回事,便斥吼一声,打桩一般开
始推肏起来。

  「叫你不言语,我让你跟我装。你倒是动一动啊,难道我的不硬吗?」王晓
峰怒吼着,渐渐呈现出歇斯底里样。

  「叫你平时穿得这么骚,就算是肏个死人,我今天也要把你这个死人肏活了。」
推肏着身体发泄情欲,王晓峰拼了命似的只管深插狠砸,虽说离夏一脸木讷,身
体也未做出任何反应,但这绝不影响王晓峰的激情。总之一句话,今天他就要征
服身下的离夏。

  「跟我没感觉吗?跟你儿子洗澡都可以,是不是被他吃了奶子?生过孩子的
身体,妈的不动都这么紧,我今天就把你肏服了~」女神竟然面无表情,难道这
样便能让我放弃?王晓峰心里不屑地想着,肉都给我吃到了,还装?既然你装,
我今天就跟你玩个狠的,不信征服不了你。

  「哈~夹得我好舒服,好舒服,你等我肏出来,也让我体验体验诚诚妈妈的
味儿」王晓峰得意忘形地说着,下身像捣桩一样不断砸动着,这浑圆的大屁股在
他大力夯动时极好地起到了减震作用,味儿还真不赖呀!腾出手来,王晓峰便抓
摸到了离夏的奶子上,这对肥白的双乳让他惦记了好久,抓来抓去都不知道抓哪
个好受了,后来干脆捏住了离夏的奶头,提拉挤按,随后王晓峰把手放到了鼻间
上,深深地闻了一口。

  「嗯~奶头的味儿真香,我肏得你舒服不舒服?你告诉我。」见离夏眼神直
勾勾的,王晓峰得意洋洋地说道。别看离夏爱答不理的,反正肉是肏到了。

  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换做王晓峰的母亲,这个时候早就哀婉求饶了,见
离夏始终无动于衷,暴虐的王晓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发着狠,干脆蹲在了离
夏的两腿间,整个人不断蹲起,用粗长的鸡巴生生犁开离夏紧窄的肉腔,试图依
靠自身重量来迫使对方顺从于他,以玩转承欢的姿态面对。

  「哈~我的鸡巴硬不硬?离夏妈妈,我肏得你舒服不舒服?」王晓峰一脸淫
笑,粗喘道。

  说到底,王晓峰心底那种恋母情结颇为严重,在尝试了亲生母亲的身体之后,
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每次当他见到漂亮的阿姨均会在心底产生淫邪之想,尤其
是在第一次看到离夏之后,这股心思便越发强烈起来。

  畸形变态的心理作祟,那种年长女人身上的母性味道让王晓峰沉沦其内不能
自拔,何况离夏的岁数当他的妈妈绰绰有余,自然助长了王晓峰一尝母味的嚣张
气焰,处心积虑之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离~离夏,你,你叫我,叫我一声儿子啊~」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王晓
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断蹲起着身体,他的双眼露出了精芒,声音透着颤抖,这
种感觉让王晓峰在命令离夏的同时几近疯狂歇斯底里,他在等待着,阳具死死地
插在离夏的身体里,枕戈待旦之下,脑子里早就飘飘然起来。

  女神沉默着,呆板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给人的感觉如沐浴春风,那
杏眼极为妩媚,千呼万唤,总算让美人妈妈笑了起来,她那一颦一笑早已牵动着
王晓峰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随着杏核大眼每一次的闪动都让王晓峰呼吸急促,
焦急之下,他小范围迅速地砸动着身体,那意思直接了当,催促离夏赶紧回答刚
才的问题。

  「什么?你大声点说呀~」见离夏嘴唇似乎动了一些,王晓峰根本没听清她
说些什么,仔细观瞧之下,离夏那张俊俏的脸蛋又模模糊糊起来,越发让人心急
难耐。

  呼唤了多次,仍不见动静,王晓峰几乎带着哭腔哀求起来「你倒是说句话啊,
怎么跟我就没有一点激情呢?你这身体这么紧,你不想男人吗?反正你现在怀孕
了,我就不信我降服不了你!」

  面色狰狞,甫一想到现在离夏肚子里怀了孩子,王晓峰干脆威胁着说出口来,
并且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怀了孕的味道简直太舒服了,一会儿我就都把怂肏进你
的肉屄里,哈哈~用怂来给你孩子洗澡啊~哈!」

  疾呼一声,王晓峰以霸王举鼎之势扛起了离夏那两条颀长丰匀的大腿,随之
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再次插拔起来,反正今天就是今天了,谁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了。

  浑身血液滚沸,阳具爆硬到了极点,王晓峰的身体快速起伏,他疯叫着「离
夏妈妈」,动作中仍嫌不够畅快,便把两只修长的手臂围拢,手指搭在一处把离
夏的屁股堪堪抱了起来,颠着身子以腰杆为中心开始疯狂推肏起来,每一次深入
都让他极为清晰地感知到女神妈妈肉体的收缩和蠕动,梦想成真之后,终于修成
了正果,把离夏给肏到手了。

  「爽死我啦~我朝思暮想盼望得到你的身体,终于被我给肏了,哈~我肏死
你,肏死你呀~,你以为你不言不语就能逃避过去?」王晓峰自顾自地言说着。
双腿酸麻,大汗淋漓,快速运转身体颇为消耗体力,王晓峰大张着嘴巴的样子像
条狗一样,但他依旧执着地肏动着身体。

  见眼前的女人自始至终对他不假辞色,别看是这样,但这丝毫不影响王晓峰
自己的快乐释放,肏干中,便直接拖起了离夏的身体,飘飘忽忽地便来到了客厅
中,他伏在离夏的身后,改用节省体力的后推式肏干,既能抽打离夏滚圆的屁股,
又能看着离夏被推来推去,给王晓峰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并且这种体位一举
多得,伸手时都能抓摸离夏丰肥的硕乳,这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个姿势体位更让
男人心中充满成就感的了。

  男人说话算话,说不戴避孕套就不戴避孕套,就要这么直接爽快地肏,嘿嘿~,
老离啊,你肏了我妈妈,今天我也肏了你的闺女,都射进了她的子宫里啦~哈哈!
老离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啊?

  疯狂之时,王晓峰一把抓开了离夏的发髻,随着酒红色秀发的飘散,外加上
充满光泽的玉背浮于眼前,撞击肥美屁股时的快感渐渐强烈起来,虽说始终感觉
不到离夏身体的变化,但征服离夏肉体的那种快感总是随着感官冲击在王晓峰的
心中不断荡漾着,龟头上的酸麻感也越加难以控制。

  「啊~我受不了了,哈~哈,这身体真是极品啊!啊~好紧,好爽!」快速
冲撞中,王晓峰大叫一声,他感觉阳具瞬间便汆射出了怂,一股股浓稠的精液不
要命地宣泄出来,那叫一个爽。

  王晓峰看着离夏伏低了身体,小腹死死地抵在了离夏的大屁股上,他心里飘
飘然想到:不管你如何不吭气,终归还是被我内射进了身体里,哈哈哈哈~

               (27)

  清晨,睡梦中的诚诚被大床剧烈的晃动给搅醒了,他揉着迷糊糊的眼睛从床
上爬起来,就看一旁睡着的「舅舅」正抱着被窝,身体上下晃动砸着床铺,这大
床的晃动便是这样搞出来的,他挺大的一个人竟然做出如此滑稽的动作,这且不
说,「舅舅」的手里还拿着手机不放,嘴里叨咕叨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夏妈,我抄你,爽……」

  瞅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诚诚倒是听妈妈说过,知道一些睡梦人的那些个所谓
的毛病:比如说咬牙、放屁、吧唧嘴。但这撅着屁股不断抱着被窝压砸床铺还是
头一次见到,简直匪夷所思了,甚至有些恐怖。望着王晓峰动作下的一脸龌龊相,
诚诚何曾见过这个阵势,他惊恐地拿起了衣服,迅速穿好赶紧跳下床来,生怕被
对方那可怖的动作波及。

  逃也似地离开了自己的卧室,刚稳定下情绪,便听到厨房那边传来的细微的
声音,眼见姥爷房门还在关闭,诚诚又探头扫了一眼妈妈房间的方向,见房门敞
开,便以为妈妈在厨房独自准备着早餐。而刚凑近厨房边缘,诚诚便听到了里面
传来的说话声。

  「起那么早干嘛!」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出话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迅
速传进了门外的诚诚的耳朵里。

  诚诚探头探脑地顺着厨房敞开的门缝朝里看去,只见姥爷和妈妈相互看着对
方,脸上带着微笑,那样子似乎是脚前脚后走进来的。就听姥爷冲着妈妈摇着头
说道「有了身孕,你该多休息休息!」随即妈妈便朝着姥爷笑着说道「您今天该
多休息休息才对呀,怎么还劝我呢!要是连早饭都做不了,那未免也太娇气啦!」

  「赶紧出去,快出去,别让爸爸着急了!」本来还想跟妈妈诉说一下早晨看
到的恐怖一幕,哪知道姥爷这个时候却在厨房里,并且跟妈妈推来推去,一脸担
忧……

  以往时分,老离总会跟闺女笑着说「爸听你的」,但这一次老离断然没有说
出这句话,就是因为闺女怀孕了,因为闺女的年龄有些高危。闺女从小到大都被
老离捧在掌心里,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尚且如此,更不要说现在她处于特殊情
况。当爹的虽说平时跟闺女亲亲密密,但真到了节骨眼上,老离绝对不会含糊,
哪怕一丁点闪失,老离都不想看到。

  多年前闺女怀着诚诚的时候,老离便不时电话挂念,甚至脑子里一度想过要
去伺候闺女,但转念一想,闺女嫁人了,当爹的就算再心疼闺女,也不能贸贸然
便跑去照顾,轮也该由老伴出马,当爹的主动请缨的话,这难免步子趟得有些大
了。就在老离一筹莫展之时,亲家老哥竟然提出了要求,让闺女回自己家中来坐
月子,这简直太合老离的心意了!时隔多年,那段往事老离依旧记忆犹新,尤其
是闺女生诚诚时在产房拉住他的手,当时老离心疼的都流了眼泪。

  虽说今天是结婚的第二天,但总不能因为结婚就不吃不喝不活着吧,日子得
过,并且还要过得有滋有味,好说歹说老离总算把闺女劝出了厨房,随后他抄起
了围裙便把从冰箱里取出了食材,手脚麻利地做起了早餐。

  小诚诚在门口偷看里面的动静,还是让妈妈给逮住了,他拌了个鬼脸冲着妈
妈一吐舌头,便迎着妈妈的身体拉住了她的胳膊。

  「没多睡会?」见儿子偷偷张望,离夏乜了一眼,随后笑着问道,见他搂住
了自己的胳膊,便跟他一起走向了客厅的沙发。

  「妈妈,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呀!」诚诚抓着妈妈的手不放,还不断回身拿
眼瞟着自己的卧室,又扫了一眼姥爷的卧室,这才压低声音冲着离夏说道。

  今天儿子好想很反常的样子,神神秘秘的不知又发现了什么,难道说自己跟
父亲……不应该啊!进厨房也没干什么便跑出来了,哪有什么秘密可言。还是说
看到了丈夫跟自己行房?也不对啊!昨晚上做爱可是关着房门的,并且隔音效果
又不是很差,哪里会有被听到看到的可能。闹不明白儿子到底发现了什么,倒把
离夏搞得紧张兮兮,一双杏眼游离不定。

  混迹国企多年,这种现象本不该出在离夏身上,正所谓关心则乱,儿子又是
从小到大黏在她身边的,当妈的要是没有点反应,这显然也不符合常理。

  「那个舅舅睡觉很怪,挺吓人的!」诚诚并未发现妈妈眼睛里的异常,他说
话时只顾得小心翼翼了。

  「嗯?」离夏心里打了个突,她还真没想到儿子说的是这个事,原来不是发
现了自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涉及到儿子身上,离夏又急忙把他揽到
了身边,前前后后看了看,并未发现异常,这颗心才算真正踏实下来。

  见儿子脸上有些惊恐,离夏的心里又不免担忧起来,急忙抓住了儿子的手问
道「他对你怎么了?」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急躁,缓了缓,离夏开口问道「到底
发生了什么?快跟妈妈说说。」

  「他睡觉时抱着个被子直砸床,太吓人了。」诚诚绘声绘色地跟妈妈描述着,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致,他才被惊醒的。

  离夏皱起眉头想了想,这个王晓峰昨天似乎便有些奇怪,面对自己时的眼神
总是游离不定,或许是因为昨天下午闹了个尴尬导致,才会让王晓峰不敢面对自
己。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离夏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笑道「哪都有千奇百怪的人,
别担心啦!」

  「他不光是睡觉砸床,还说梦话呢!」诚诚伸出手指在妈妈眼前比划着,显
然是被王晓峰给骚扰了。

  「哦?都说了啥?」离夏饶有兴致地看着儿子,成长过程中总要经历和面对
一些事物,也乐意听儿子跟自己分享他的喜乐哀愁,便静静地看着诚诚,等待下
文。

  「好像听他说了夏妈什么的,我抄你啊,好爽!」诚诚摇晃着脑袋,学着王
晓峰的样子认真地表现出来,稚嫩的声音极为搞笑,又多少有些怪异。

  稍一琢磨儿子话里的味道,离夏顿时恼怒了起来,这个所谓的夏妈还用问吗?

  早前拍照时便因为自己的年龄关系被戏称过夏姨,何况这个家庭里除了自己
以外,又有哪个人的名字里带着个夏字,如果这样判断难免有些过于武断,但夏
这个名字后面加了个妈,还说什么「我抄你,好爽!」结合着王晓峰睡梦中诡异
的动作便已足够说明问题,非常耐人寻味!

  王晓峰现在正值青春期,生理发育时的种种迹象符合男孩子的成长变化,何
况之前他生活在单亲家庭,离夏回想着这一段时间自己和他的接触,忽地想起来
王晓峰眼神里那股游离不定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了!

  压下心头怒火,离夏冲着儿子笑了笑,说道「兴许是做梦呢吧!别记在心里,
这个事也别跟别人说,好吗!」

  诚诚嘴里嘟哝着「你是没看到他的样子,手里抓着个手机又抱着被子,那样
子别提多奇怪了!」

  把儿子揽进了怀里,寻思着,离夏劝道「今儿个妈妈就去给他买床,省得骚
扰了我的儿子。」正说着,诚诚便又把手伸了过来,熟练地解开了离夏前胸衣服
的扣子,把手伸进衣服中,掏摸起来。

  离夏低头看着儿子渐渐欢喜的样子,就听他说「还是妈妈对我好,能给儿子
安慰。」那小手便熟练地勾搭起自己的胸罩,还勾着手臂使劲儿往里探,手指已
然捏住了自己的乳头。

  敏感的身体在怀孕后虽说暂时并未在肚子上显现出来,可那不断撩拨身体的
小手却又着实让离夏心难清净,麻痒痒的感觉扩散出来,又让她这个熟女妈妈浑
身躁热,在这大清早便揪揪着心,叫她如何是好呢!

  有劲儿使不出来的感觉或许就是如此,臭儿子不但反复揉搓自己的乳头,还
摩挲着手指放在鼻间上闻来闻去,看着身前的这小坏坯子,离夏简直是哭笑不得,
让她脑子里自然而然想起昨晚行房时丈夫嘴里那句给她当儿子的话,便禁不住心
神荡漾,恍惚间让离夏臊红了脸。

  丈夫临行前的夜晚进行夫妻房事,小心翼翼,可一句「我也给你当当儿子」

  便瞬间刺激到了离夏,焕发出母爱之情,别看彼此之间动作幅度不大,但快
感尤为强烈,尤其是在怀孕这个当口。

  便是这样想来想去,两腿间便有些潮湿,推开儿子的身体,离夏娇嗔了一句
「还不洗脸刷牙,臭儿子。」说完便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满腾腾的
爱怜之色,在那张俏脸上浮现出来,粉漾漾的光泽让这清晨的客厅里都分外明艳
起来……

  吃罢早饭,离夏正检查着丈夫此次外出的行李,门铃便响了起来。这一开门,
魏宗建的两个助手便拖着大包小包搬了进来,迎身朝着两个伙计说着客气话,离
夏朝着丈夫打了个眼色,小声说道「冰箱里都放不下啦,别让人家总往家里送东
西。」

  魏宗建摆了摆手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说了好多次了,哪管用啊!」

  离夏替丈夫整理了一下衣服,趁着众人不注意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脸上亲了
一口,嘱托丈夫注意身体,这才恋恋不舍地送走丈夫。

  「嚯,这大青虾还够鲜的啊!老离呀,你看看这肋排,中午你炖些给孩子们
吃。」张翠华看着桌子上摆满的肉蛋食材,伸出手指指向老离颐指气使地说着。

  「这么多的菜,咱先把冰箱里面剩下的打扫了吧!这么多的东西还是送出去
一些好了。」这一大堆的东西实在无法摆放,老离也颇为头疼,见闺女进来,老
离急忙说道。

  家里从来不缺东西,摆放不开的话便送给隔壁的小李,不然扔了也怪可惜的,
走进厨房离夏拿起了鲜虾腾出了半袋,又捡了些牛羊肉装在口袋中,便返身走了
出去。

  「你倒好,吃不了便让你闺女送人,倒挺会照顾人啊!」见离夏离开房间,
张翠华阴阳怪气地说着,浑然不觉自己是客,寄居在别人家中。

  「平时都是这样做的,总不能上顿下顿都吃新的吧!」老离笑呵呵地朝着张
翠华说道,他腾手清理着冰箱,把肉蛋之类的规整一番,看哪些食物稍微时间久
了便替换了出来,直塞得四开门的冰箱里满满腾腾。

  「一会儿让夏夏带着晓峰看床,那边的家里还有些衣服需要拿过来,让夏夏
开车带着晓峰过去好了。」张翠华指着老离的鼻子说道。

  「这事上午就能办了。」把垃圾袋倒腾在一个口袋里,老离走出厨房时说道。

  「一会儿老离你得陪我出去转转,散散心。」张翠华坐到了沙发旁,靠近了
儿子,说话时扫了一眼王晓峰。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跟着一起买呀!」老离把垃圾放到了门外,回屋后
不解地问着。

  「呵呵,年轻人的事你懂什么,还是让夏夏陪着晓峰去更好一些。」张翠华
摇着头笑道,边说还边用手戳来戳去。

  「让夏,让大姐陪我去就行了。」一旁的王晓峰急忙附和母亲,生怕老离打
扰到他。昨晚上做了个春梦,清早因为遗精而让王晓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裤衩
上一大片精液,连床铺上的被子都给染了,替换下来的内裤放在裤兜里,现在那
条运动裤里还无遮无拦,很不舒服呢。

  既然离夏开车陪他,又能借机回家取衣服,这中间的过程是不是可以沾点便
宜,尤其是春梦里抱着熟女妈妈那通狠巴巴地肏干,想起来就让王晓峰浑身上下
热血沸腾,真想在现实中实践一番啊!

  把食物送给小李,又聊了一阵儿,回家后离夏便走回房间,给腿上套上肉色
丝袜,从衣柜里离夏取过一件黑底嵌着白边的收身短袖中裙,浅V领的裙子在穿
上之后在胸前撑出了一道白色的Y型,一道收腰的白边横腰装饰起来,更显她胸
脯饱满,摇摇欲坠裹出了两个肥嘟嘟的半球,而腰部以下的裙子又把离夏丰臀美
腿彰显出来,在裙子两侧的竖线白边映衬下,整个人看起来既漂亮又不失端庄。

  「爸,您来一下。」打开房门一角,离夏冲着客厅喊道。

  听到闺女呼唤,老离紧走两步奔了过去,见闺女开了一道门缝呼唤自己,不
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您给我把后面的拉锁拉上。」把父亲拉进房里,掩好了房门,离夏便把后
背给了父亲。

  望着闺女丰满的身体,老离笑呵呵地伸出手来抓住了闺女臀部上的拉链。那
潜藏在裙子里的细腻光泽连同胸罩一起冲击着老离的视觉,这大手便不自觉地摸
到了闺女的背肉。入手时光滑柔润,侧面一看,都能看到闺女饱满的胸脯子在突
突跳跃。

  稳定着闺女的身体,穿插过程中,老离便下意识地把手扶在了闺女的腋下,
他慢吞吞地拉着拉链,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够到了离夏的胸前,仿佛在借力一般,
唯有这样才能给闺女把裙子后背的拉链拉上。

  姑爷现在已经在赶往九江的路上,这空出来的卧室里便只剩下闺女一人了,
没了忌讳之后老离的胆子放大,人生便如闺女曼妙的身姿,手掌随着曲线游走,
起起伏伏,总会让人触摸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夏夏,爸昨晚上做了两次呢!」一切随心,老离双手扣在了离夏的丰乳上,
说是兜兜衣服方便拉链,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他的遮羞脸,借口罢了。闺女那饱满
丰弹的奶子虽然隔着内衣裙子,其波澜壮观到底是实打实的压手,恐怕除了前妻,
没有谁能跟闺女比较的了。老离心里如是想着,便似拉着家常,把自己昨晚上跟
张翠华做爱的次数都告诉了闺女。

  哪有父亲做爱行房跟闺女讲出来的道理,偏偏老离就说出了口,甫毕,便感
觉闺女的身子挣扎了一下,扭动时娇嗔道「爸~您可羞坏人家了。」

  见闺女不断晃悠着丰肥的身体,胸前两团沉甸甸的肉球更是不断摩擦着自己
的双手,老离便把闺女的身子搂紧了,习惯于这个动作之下,凭着感觉把手够到
了闺女胸前的V领处,拇指稍一掏摸,便把闺女前胸的裙子抠出了一个缝隙,晃
悠两下拇指便触碰到温热软乎的肉体,顺着沟壑再一深入,大拇指便再无法前行,
那沟沟简直太深太紧了。

  滑腻温热迅速从老离的拇指上传播过来,带着一股熟悉的年轻涌动的感觉,
不管是呼吸还是心跳,都围在了他的身旁,让他这个已婚的老爹魂不守舍,背着
屋外的人偷做起脚踩两只船的行径。

  「宗建昨晚上没跟你那个?」老离嘿笑着,已经把头贴近了闺女的脖颈,鼻
孔中不断飘来闺女身上的味道,清香熟美,混合着沐浴芬芳,老离竟忍不住叼住
了闺女的元宝耳朵,吮吸起来。

  「嗯~」离夏闭上眼睛,黛眉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她鼻息咻咻轻轻噏动着,
轻轻发出了这样妩媚十足的声音,整个人贴靠在父亲的怀抱中,身体都被他给嘬
软了。

  听到闺女的呻吟,老离情不自禁又自喜悦起来,抽回试探闺女乳沟的手,改
为双手拖在闺女双乳之下不断按摩,他用舌头轻轻舔舐着闺女的耳垂,小声问道
「做一次?」

  身体绵软,呼吸渐渐加重,早晨经由儿子抚摸又被父亲再次抚摸,离夏这样
的熟女少妇哪受得了这样的狎摸,尤其抚摸之人是她最亲最近的人,意乱情迷便
在此时越发令人难以忍受,撩拨的心里麻痒痒,就差把衣服脱掉,劈腿躺在大床
上了。

  「您把闺女,把闺女臊坏了。」屁股上戳着一根大肉橛子不断捅来捅去,极
不安分,胸口上又被反复托来托去,尤其是耳边吹拂着热烘烘的气流,本就在丈
夫离家之后有些心情惆怅,把个离夏羞得粉面酡红,清婉缠绵,身子越发忸怩。

  攸地想起了自己现在已经结婚,怎么还跟闺女嬲成了这个样子,这未免太荒
唐了些,这要是被门外的张翠华知道了……可闺女简直像极了已故的老伴,那身
材那味道,又怎能不让老离心猿意马,情欲失控呢!

  艰难地挪开了身体,老离有些恋恋不舍地把手抽回,脑子里胡乱思考着,反
正闺女是自己的,当爹的给闺女整理衣服,这也没什么问题吧!这样想着,老离
便一手提在拉链上,另一只手又够到了闺女的胸前,按了下去。

  这一个简单的提拉动作,停停顿顿,竟让老离如此失态,不但他自己精神出
现了错觉,就连身前的离夏也是心神恍惚,身体都呈现出一丝颤抖模样。

  裙子总算穿好了,坐在床上,离夏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不时用眼撩着父亲,
跟他说着一会儿出去看床的事儿,便又指着自己的大腿询问道「爸,您看我穿哪
双鞋子好呢?」

  望着闺女膝盖以下露出来的肉欲光泽,那双水晶鞋把闺女的脚尖毫无遮掩地
敞露出来,通体超薄透肉,并拢的脚趾在丝袜的包裹下显得极为小巧可爱,闺女
翘腿挑鞋的姿态让原本有些羞愧的老离心里再次燃起了欲火。

  蹲下身体,老离把闺女的鞋子脱掉,他捧住了离夏玉润嫩滑的脚丫反复端详,
薄薄透透的丝袜把闺女这双美腿包裹得曲线丰隆,小腿细长且腿肉挂弧,绷直了
的玉莲柔软光亮,仅是这冰山一角便如此诱人,这要是能看到整体的话……

  离夏坐在床铺上,后仰着身体把双手撑在大床上,看着父亲给自己脱掉了鞋
子一脸陶醉的样子,知他喜欢自己的双腿,便配合着把双腿并拢到了一处,平直
地伸了出去。

  「你妈要是活着的话,也能穿呀!」老离喃喃道,慨叹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把脸慢慢靠近了闺女的脚丫,深情地吻了过去。

  卧室内父女生情,老离不断自我安慰,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的闺女太像年轻
时的老伴了,当爹的照顾一下自己的闺女能有什么错啊!而离夏在丈夫奔波之后,
心情难免浮动,跟父亲黏在一处也是不断进行自我暗示,本来就跟父亲亲密,何
况他在婚后又思及到了母亲,离夏也就顺从起来,直到父亲吻湿了她的丝袜,脚
心上麻痒痒起来。

  「嗯~爸,别舔了,您还没说我穿什么鞋子好呢!」离夏看着父亲脸上因为
痴迷而露出的陶醉模样,本不想打扰到他,但麻酥酥的感觉从脚心上传来,这滋
味可不只是痒痒而已,心都跟着一起荡漾起来了,更为羞人的是,离夏都感觉自
己的两腿间湿热了起来。

  这年头,不管春夏秋冬,大街小巷穿丝袜的女人简直多如牛毛,别看这县城
不大,但这几年随着经济发展,爱美之人越来越胆大起来,有时候都不顾温度,
大冬天都穿着丝袜出来,装扮着城市,迷惑着男人。沉迷或者说是喜欢上女人的
丝袜,这话要说也有了快二十年的时间了,从第一开始的长腿袜,后期出现加厚
丝袜到现如今的超薄款式,老离在闺女的腿上见证了这一切的变化,对他来说,
这或许叫做丝袜情缘,跟闺女之间的丝袜爱恋,直追溯到多年前的那个夏夜。

  「哦~呵呵,爸爸又想起了你妈,想起了从前……爸记得你穿过一双脚脖子
带圈的鞋子,那双就挺不错的。」老离的身体罕见地没有出现抖动,他自己都怀
疑今天自己为何如此镇定,可能也是因为想到了老伴,回忆较深罢了。毕竟门外
隔着个新婚妻子,总不能思念旧人不顾生活,想起了闺女曾经穿着的鞋子,老离
起身笑着说道。

  「您说的是那双裸带黑皮鞋吧!」甫毕,离夏收拢着双腿,把脚缩了回去,
起身走向浴室,取过手纸叠成方块状,撩开裙子便抻着丝袜把手纸送了进去。潮
乎乎的私处把内裤都给沾湿了,便朝着身后的父亲娇嗔道「爸,都是您害的。」

  润红的小嘴一噘,离夏媚了一眼父亲,这纸巾上的湿润直把俏离夏的脸蛋熏
得红红粉粉,就算是叱咤时也是一脸的娇媚。

  「哦~」老离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闺女的背影,这里面的内容他自然知道,
便岔开话题关切地说道「就没有平底鞋吗?像你现在穿着的这双厚拖鞋!」老离
喜欢闺女穿着的高跟鞋,但闺女现在怀孕了,想到这些便把情况说了出来,心底
里情欲瞬间被爱所替代,都落在了宝贝闺女身上。

  「这还早呢,没事的。再说我穿着丝袜,不穿上高跟鞋也不搭啊!」听到父
亲关切自己,站在浴室里,离夏敞身对着父亲整理着裤袜,脸上笑容展展,完全
就是那当初在家时的闺女。

  女人腿上穿着的丝袜高跟向来就是男人眼中的烟花、心中的焰火,秀色可餐
的身体经过打扮,除了本身所形成的靓丽风景线,谁又能否认它们的锦上添花,
激起男人们竞相追逐的眼神呢!这一饮一啄的道理便是说的这里。

  超薄肉色连裤袜的一线裆紧紧兜在了闺女的两腿间,竖一字型提拉着,腰间
的丝袜根本没有加厚,通体薄若蝉翼,把闺女肥腴饱满的肉穴呈现出来,高高鼓
起的同时,箍出了一道肥嫩嫩的肉缝,那样子就像盘子里摆放着烤熟了的肥羊,
泛着金黄锃亮的光泽,在这明亮耀眼的视觉冲击下,闺女修长丰匀的双腿直接展
现在老离眼前,正所谓胯大腿长,油汪汪的光晕极为闪亮,充满了肉欲光泽。

  肉袜里面那条紧窄的布条呈幼苗伸展状,哪堪遮羞!老离的眼神又不花,看
得是分外清晰,甚至都看到了闺女两腿间有几缕调皮的发丝从里面钻了出来,让
他身体一震,顿时瞪大了眼睛。

  见父亲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离夏的杏眼弯弯勾出了月牙,她嗔笑道「还是
穿上高跟鞋好吧!」惹得父亲频频点头,堆笑的脸上一个劲儿地说好。

  说好了一起给王晓峰看床,哪知道父亲被张姨给阻拦下来,既然这样离夏打
算带着儿子一起出发,谁知道张姨又把儿子给圈走了,还说带他一起出去玩耍,
心里便有些嘀咕,见父亲带着孩子,料想自己速去速回也就罢了。本来嘛,本身
跟张姨之间就没有什么太多瓜葛,还不都是帮衬着父亲照顾对方一家,当大姐的
表率一下,也无可厚非。

  驱车去家具城转悠了一遭,彼此都是熟人,照顾着王晓峰的情绪,离夏给他
挑了一个折叠两用的单人床,付钱之后交代一番,便又开车朝着西北方向驶去,
去张姨的老家给她们把替换的衣服取来,想必也就没啥事了,谁成想到了张姨家
里,张姨交代的皮箱倒是摆在外面,可里面只摆放了几件没开封的丝袜内衣,哪
有别的什么衣服,这不是折腾人吗,让离夏一阵无语,拿这一家子人真是一点办
法没有了。

  王晓峰不时用眼角扫着身边的离夏,自从起床以后裤子里就空荡荡的,跟离
夏坐在一个车子里,闻着空气里传来的诱人香气,裤裆悄悄支起的同时,王晓峰
的脑子里不免又琢磨了起来:可惜自己的梦里离夏没有穿着这诱人的丝袜,可惜
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让我着了魔,让我魂不守舍,日思夜想……

  嘿嘿~你丈夫不在你的身边,没法满足你,哼!话说他满足得了你的身体吗?
今天你又穿着丝袜高跟,嘿嘿~是不是该由我来代替你男人了,我绝对能把你肏
舒服了……

  一路艰难无比地回到家中,王晓峰见离夏走进母亲房间收拾衣服,裤裆里的
难堪让他急忙跑进了浴室里冲洗身体,思来想去,脑子里便难以忍受煎熬,试图
趁着俩人独处的时间尝试尝试,不勾搭恐怕永远没有机会。

  粗实的阳具挺在身前,王晓峰轻轻撸动着自己的包皮,幻想着离夏躺倒在大
床上任凭自己处置,那炯亮的眼睛便又变得狭长起来,脸儿也堆出了淫贱之色。

  「大姐,我忘记了拿衣服啦~你帮我一下。」王晓峰打开了浴室的门朝着母
亲卧室喊道,他确实因为急着洗澡而没有拿换洗的衣服,正是这个由头,让他欣
喜不断,找到了面对离夏的小机会。

  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唤,离夏皱起了眉头,越发觉得这个人家有些问题。当妈
妈的颠三倒四不说,儿子又顾前不顾后,看着一脸阳光,怎么行动坐卧那么不靠
谱呢!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洗澡还要别人给他递手,像什么样子!心里戒备
着,离夏迅速把衣服整理好,这才抽身走出房间。

  见王晓峰敞着一道门缝,探头探脑地指明了衣服摆放地方,离夏忍耐着心中
的烦躁给他把衣服取来,走到门外回避着身体顺着门缝把衣服送了过去。

  甫见离夏嫩滑光润的小手摆在眼前,王晓峰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他伸出了
颤抖的手摸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大姐的手这么细乎,保养的真好啊!」摸到
离夏嫩滑的小手,心神荡漾,王晓峰的鸡巴挑得更直了。

  离夏被对方抓摸了一下,心头恼怒十分,她迅速抽离了手腕,冷声道「利索
点吧,衣服也准备出来了,回头你去把提箱拎到楼下。」离夏正欲走开,耳边隐
约听到王晓峰嘀咕了一句「夏,夏妈,我想……你」。

  虽说听得不算完整,想必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这一情景印证了早晨儿子的
描述,现在换成了王晓峰亲自说来,语调的轻佻,顿时让人火冒三丈,想及至此。

  离夏恨不得给他一个嘴巴。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又叫了我什么?」气得离夏满脸通红,她回身怒视
着门缝里探头探脑的王晓峰,身体都因羞愤而颤抖了起来。

  王晓峰被离夏的怒叱给惊了一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碰壁了,情形相同,只
不过头一次是离夏洗澡,这次换成他王晓峰洗澡罢了。

  「没,没叫什么,没说话。」一时头脑发昏,被当头一棒敲醒,王晓峰嘴上
结结巴巴地否认着,但心底尤为不甘,真的是不想就此放弃。

  追女人不就是要死缠烂打吗,恐怕也无外乎「胆大心细脸皮厚」这七字真言,
尤物站在门外,房间里又没有外人干预,虽说心底胆怯,但那股偷偷摸摸的感觉
实在撩拨得人难以控制,尤其离夏脸上的那股羞晕,更是让王晓峰百爪挠心,放
在鸡巴上的手迅速有力,一刻也未停歇。

  恍然觉察出为何离家前张翠华会百般阻拦自己的父亲,甚至连孩子都没让跟
来,混迹单位这么多年,什么人物、什么场面离夏没见过,她怒极反笑道「三根
没长全就发着春梦,别忘了你什么身份!」

  见离夏竟笑了起来,王晓峰的胆子也渐渐大了,他低声支吾道「夏妈,你试
试就能体会出来,看看我到底还是不是个孩子!」

  「你最好给我放规矩点,别到时候惹祸上身,连你妈妈都给连累了!」缺少
家教的东西,父亲跟他妈妈结婚才一天的时间,他便显出了原形,未免也太嚣张
了吧!离夏轻蔑地斥责着王晓峰,抬脚走了出去。

  眼瞅着女神妈妈就要走出家门,王晓峰心中顿感无比的失落,此时的他仍在
快速撸动着下体,心中迫切希望离夏能够凑近自己一些,哪怕对方再笑笑,便会
勇敢地走出房间,把离夏推倒就地正法,但是,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送走闺女这段时间,说好了出去散步,结果张翠华又临时变了注意,老离也
是拿她没有办法了,不去也行,正好在家等待,捎带脚看看书房需不需要规整一
番。

  其实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根本不需另行准备。站在宽敞的书房里,老离寻
思着。这曾经是亲家老哥的居室,如今变成了书房,想必是怕姑爷睹物思人,换
了个格局改变一下。正回想着老哥活着时,就看一旁的张翠华对着书柜翻来翻去,
嘴里还叨咕不断「这老相册还存着,也不怕占地方啊!」

  「都是亲家老哥生前的一些照片,这么大地方还怕没地方放。」老离颇为感
慨地说着。

  「夏夏跟她公公还挺亲热,咦?这盒子里是什么?」张翠华摆弄着相片看来
看去,见离夏跟她公爹搂得挺近,揶揄的同时发现了书柜角落里摆放着的一个上
了锁的小盒,拿起来晃悠了一下,听到里面「哐当」响动着,朝着老离疑惑地问
了起来。

  「快放下,别随便动那些遗物。」老离神情一摒,指着张翠华说道。

  「呦呦呦,你看看你,我这随便看看就不行啦!」朝老离嘟哝着嘴,张翠华
甩手把那个小木盒扔到了书柜里,复又抄起了相册边看边小声指摘着「跟公爹还
挺亲,搂得还挺近啊!」

  「一会儿把床放到这里吧,学习睡觉都不误。」不理会张翠华的小性子,老
离指着角落说道。见张翠华胡言乱语,老离并未在意,反而自豪地说道「我闺女
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我那亲家老哥也拿她当亲闺女对待呢!」

  「好?一看就知道很好!不然的话也不会搂得那么近。」正话反说,尖刻的
味道越来越浓。

  「好了!你瞎说些什么!」见对方不知收敛,老离皱起眉头轻斥了一句,张
翠华说自己什么都没关系,可一说到闺女的不是,老离的心里便腻歪起来,闺女
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平白让别人说三道四,让人无法忍耐。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看你,还较真起来了呢!」张翠华见老离面带愠色,
急忙收敛情绪,带着笑脸放下了手中的相册,指着一旁的角落说道「床放在这里
的话,以后打牌去哪里?」

  「打牌?」老离不明所以起来,家里就这么三两口人,人手都凑不齐,打什
么牌?

  成天窝在家里闲坐着有意思吗?当然要找点乐子了!今天故意把老离和诚诚
圈在家中,也是给儿子和离夏单独在一起创造机会,忐忐忑忑担心儿子冒失,这
才没有出去玩耍,见老离不解,便解释道「哪天晓云过来的话,叫上小李不就凑
了一桌吗,你这脑袋糊涂啦!」

  「哪有那么多的闲人啊,人家不上班不工作?」老离随口说道。

  「到时候你再凑把手,不就有了吗!你给我洗点荔枝和草莓,别废话了!」

  见老离木头疙瘩一般不开窍,张翠华颐指气使地命令着,干脆推起了老离的
身子,让他洗些水果。

  脸上带着笑,老离朝着诚诚房间喊道「诚诚,你吃什么水果啊?」

  听到姥爷呼唤,诚诚回了一句「吃虾」,他正在打着游戏,会差了意,还以
为姥爷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呢。老离走到外孙的房外看着他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
凑到近前抚摸着诚诚的脑袋问道「呵呵~姥爷问你是想吃什么水果啊!」

  「哦~草莓吧,不用吐核!」诚诚抬眼冲着姥爷一呲牙,急忙低下头来快速
地滑动着手指。

  「劳逸结合,但也不能玩得太多,玩太多游戏伤眼啊!」抚摸着外孙的脑袋,
老离笑呵呵地说道。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张翠华翘起二郎腿晃悠着,见老离磨磨蹭蹭,很不耐
烦,便催促道「离响,你赶紧去洗水果,别总等着我喊你。」

  老离把水果端上来,匀出了一个盘子又包了些荔枝,把核剃掉,连同草莓放
在上面,起身给外孙送到房间里,他的所作所为被张翠华瞧在眼里,便又有些恼
怒起来:人家的媳妇让老公服侍得体体面面,这老离偏偏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还
照顾这诚诚给他伺候到了嘴边上,这哪像个称职的老公……

               (28)

  浴室里王晓峰隔着房门看着离夏的身影疯狂手淫,虽说女神威胁过他甚至最
后走离出去,但这依旧不减王晓峰心中的兴趣。他脑子里幻想着昨晚睡梦时肏离
夏的场景,一时想到自己如何征服女神,一时脑子里又飘忽到了手机里那个换衣
服的肉欲女人,整个人陷入癫疯状态,撸动着阳具直到喷发出来,墙壁和地板上
可谓是射得一塌糊涂。

  从疯魔状态恢复过来,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那种无处不在的复杂心情又迫
使王晓峰的心里出现了恐慌。下楼时,王晓峰不时低头寻思后果,如果离夏报复
他的话,怎么办?步子轻浮,王晓峰一晃三摇地顺着楼梯慢慢走下,他都匪夷所
思,自己为何会对离夏做出那种放肆的事情。转念又一想,发疯总当不了死,身
后不还有母亲和姐姐给他撑腰吗,于是胆子便又壮了起来。这种事只有当事人知
道,没凭没据的想必离夏也不好撕破脸皮在回家后揭发他的行为,就算是揭发了,
也给她来个死不承认,能怎么样!

  走出楼口时望见外面停着的汽车,离夏居然没有弃他而走,看来问题并不严
重,王晓峰回想刚才摸离夏嫩滑的小手时看到的那红彤彤的小脸蛋,心里便又活
泛了起来:我就不信得不到你,早早晚晚把你鼓捣了,嘿嘿~还真想看看你在大
床上的风骚劲儿呢!看看你高潮时是不是也是这副让我心如擂鼓的羞欲模样,那
样肏起来才过瘾呢!哈哈~。

  面对离夏的冷淡,车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王晓峰一路忐忑再没敢多说
什么,直至回到了幸福花都看到他的母亲,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你怎么那么冒失啊?你知道她什么背景,就敢做那种事!」见儿子回来之
后那示意自己的眼神,张翠华急忙跟着儿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听他讲
了一遍经过,不无埋怨地数落起来。

  「做哪种事?我还没做呢!不就是对她撸管吗!你们成双成对肏屄干事,要
我一个人硬挺着,合适吗?你说合适吗?」趁着房门关闭,王晓峰抓住了母亲的
肥臀捏来捏去,别看他之前撸管射过,这回来之后提及起来,性欲便又催发了出
来,真想推倒母亲好好玩弄一番,发泄心中的憋闷,说话时的声音自然生硬、激
动。

  「小祖宗,你小声点……你别这么急好吗……妈妈答应你,早晚让你吃到她
好了。」张翠华见儿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急忙惊恐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说实在话,
听到儿子说出这样放肆的话,张翠华的心里既无奈又心酸。爱子心切的她不想儿
子被冷落了,并且不敢过于违背儿子的意愿,那肉体上的征服早已让张翠华顺从
了眼前的孩子,自打丈夫过世被他上了身子,张翠华骨子里便有了一种把儿子当
成自己男人的依附感觉,亲情下的复杂,面对着现实,最后她带着哀求的口味向
儿子诉说起来。

  「昨晚上,老不死的肏了你几回?」拍开母亲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小手,所答
非问,王晓峰搂住了娇小的张翠华,掏摸着扣子便把手撸到了她的奶子上,反复
把玩起她的奶头问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别这样,被看到了不好!」张翠华扭捏着身体紧张地盯着门的方向,反复
提醒着儿子,不说还好,儿子的手劲儿更大了。没办法之下,张翠华只得如实说
道「两次。」

  「肏,都内射进去了吧……还有些日子我就该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你给我
抓点紧,能给我腾出机会过过眼瘾也行啊!嘿嘿,等到将来我放了暑假,得让我
好好满足满足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动手动脚把母亲的奶头捏得硬了起来,
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王晓峰一脸淫相,随后补充道「丝袜肚兜都放在了行李箱
里,到时候把老不死的支开,你想办法把肚兜和那条肉色免脱的裤袜给她换上,
我就喜欢她的奶子和大腿,到时候我要扛起她的大腿,肏穿着丝袜肚兜的离夏。」

  「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有诚诚和老离,哪里有机会啊!」张翠
华怯怯地看着儿子,奶子被儿子捏得有些发疼,身体不断后缩着。

  「我不管,总之你自己想办法,我告诉你,现在我都快憋疯了,就算肏不到
手,看看也能让我心里好受些。」狠狠地捏着母亲的奶头,王晓峰责令着。反正
告诉了母亲,到时候他就等着推倒离夏办事了!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尤其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总会有些许轨迹可寻,
见儿子恶狠狠的样子,无可奈何的张翠华只得答应了他的无礼要求。

  那天上午发生的事情,离夏并没有告诉父亲,在后面的生湖中,提防着王晓
峰那个业障的同时,把心事压在心底,她一再告诫自己,只要父亲和张翠华是一
天的夫妻,她当闺女的便绝不干预父亲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权当是闺女替父亲
担着了……

  工作之余的平静时间里,离夏也会想起儿时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幼年自打她
记事后,便被父亲宠在手心里,像个小公主似的……父亲拉着闺女的小手陪在一
起玩耍的往事历历在目,现如今父亲老了,他也是人,也要过平静舒心的生活,
这要是让他知道了闺女受到的委屈,日子还怎么过呢?离夏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情
况而影响到父亲,就算那个混蛋觊觎自己,做出了的那种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
可这一切还不都是冲着父亲。心里一遍遍念叨着父亲,就像儿时受了委屈父亲把
她搂在怀里,一遍遍说着不怕不怕。想起了如山的父爱,离夏冷漠的脸上便露出
了微笑,虽透着疲倦,但却无怨无悔。

  如水的日子总是不经意间在指缝中流过,它起伏着波澜,摸不着而又看不到,
不断变幻着围绕在人们的身边。夏至过后,天气越发热了起来,路面上一片白茫
茫蒸腾之色,行走的人儿拖着疲惫的身体似乎都给太阳炙烤得蒸蔫巴的,像那树
叶一样萎靡起来。

  周末上午,离夏开车带着父亲和张翠华等人去了陈叔的鱼塘,渐行渐近,就
听一旁的父亲说道「前面就快到了吧!这头两天小勇还嚷嚷着给送几尾鱼呢,到
今儿个也不见动静,不会是盯着鱼池抽不开身吧!这头伏饺子二伏面,包饺子我
看不必了,回头用大锅炖两条鱼,给你补补身子。」

  车子行驶在乡村的公路上,那一片鱼池已经罩在眼中,放缓了车子的行驶速
度,离夏冲着父亲噘起了性感的小嘴,笑道「还补啊?我看啊,我早晚被您补得
像一只肥猪。」

  老离笑呵呵地拿眼扫视着闺女的身体,要说变化,不是没有,却只在闺女白
色雪纺衫的胸前鼓了起来。老离透过闺女身上所穿的白色丝纱瞧去,开车的手臂
遮拦时闺女胸前肉滚滚摇摇晃耸的样子时隐时现,他越看心里越爱,脸上都笑开
了花。摸了摸外孙的脑袋,老离冲着闺女一脸慈爱地说道「哪胖呀,这身子正合
适呢!我说呀,你现在就该多吃多喝,那样身体骨才结实呢!」

  这父女二人之间旁若无人的谈话终于还是让后车座上的张翠华无法忍耐,嫁
到了老离家也有些日子了,这老离成天把闺女放在嘴边上,每天不提不提还说个
十七八遍呢,也不见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过这日子到底是他和自己过还是跟
闺女一起过,让人搞不明白。

  张翠华的心里是越想越觉得委屈,尤其是看不惯父女二人笑笑呵呵的样子,
便忍不住嘟哝了一句「热烘烘的天简直把人烤死了,乡下的平房里还有法待吗?」

  「这你就不懂了,其实乡下也不是太热的,找个树荫凉底下一坐,拿着个蒲
扇一扇,嘿~城里人可羡慕死了。」听出了张翠华话里的味道,结婚之后经过深
层次了解也清楚了她的性子,这老离倒也自有一套,他用手比划着,那样子看起
来倒不像是对着张翠华讲,绘声绘色时仿佛是跟怀里的诚诚说出来似的。

  「有什么懂不懂的,我就知道不吃饭会饿,不喝水会渴,还没听说过谁没事
出来找罪受呢!」习惯于捡软柿子捏,自打进了这个家门,张翠华便以女主人自
居,平时她对老离使唤惯了,说话想来便是张口就来,咄咄逼人的样子已经不是
一次两次了。

  透过后视镜,张翠华那指手画脚的样子离夏已经看到了,她握着方向盘,心
头不禁暗自恼怒「妈妈活着的时候都没见过她这样跟爸爸说话,你可倒好,简直
蹬鼻子上脸,什么东西!」恼怒归恼怒,可离夏从未跟父亲说过一个不字,更未
在脸上表现出来,既然父亲心中始终是家和万事兴的想法,首先她离夏便第一个
跳出来支持,哪能因为父亲和张翠华两口子之间的事情而带出牢骚,再说这也不
是她的风格。

  「说你不懂你就不懂,你吃惯了煤气灶上炒熟的饭菜,这回让你也见识见识
大锅的味道,我亲自下厨,你看我怎么给你做出来的!哈哈~丫头,回头爸弄好
了葱姜蒜给你做一锅出,这回你肯定会控制不住食欲的,爸就敢跟你打这个赌!」

  重男轻女的年代,丫头这个词叫出来的话大多都含带着轻蔑,就因为她不是
秃驴儿子、不是带把的,让那些有传宗接代思想的人垂头丧气。今日这句「丫头」
被老离首次叫了出来,那口气和味道自是不同,你看他那张依旧英俊的脸蛋上带
出来的自豪,始终笑呵呵的样子,比划着手指打着包票说出口来,显然也想卖弄
一番,亲自给闺女做那一锅出的熬鱼尝尝味道,补补身体。

  鱼也是肉也是,原汁原味的东西还得说是大锅炖出来的香,别看离开农村已
经几十年,但做饭这手艺老离那可是手拿把攥的,绝非吹牛。

  老离这种面上带笑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里的表情恰恰给人一种「气死你」的
感觉,直把张翠华弄得叫苦不迭又没有一丝办法,当她听到老离唾沫横飞说了这
么半天,原来这一切都是给他闺女准备的,肺都要气炸了:都说了天气热烘烘地
把人烤得要死了,这个榆木疙瘩原来只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你闺女是怀孕了,
可到底谁才是你的枕边人,哪一个跟你最亲啊?你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还跟我
说什么改善改善口味,那是给我改善的吗?早知道去乡下我就不跟你们受罪来了,
呸!没一个好东西!

  顺着村里的公路七拐八拐便开上了土道,又行驶了一段路程,熟悉的陈家大
院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如今这里早已改头换面,前脸翻盖出来的房子让小勇琢
磨着给捣鼓成了一个大的渔具店,雇了人手倒也让他腾出手来,不用事事亲自跑
来跑去的了。

  下了车子,老离头前带路,率先走进亲家的老房子。隔着窗户玻璃,见屋子
里空无一人,老离指着西山夹道上的后门,冲着众人说道「我猜小勇现在准是在
鱼塘那边忙乎着呢,你们看看,这院儿的后门还敞着呢!」

  一行人陆续穿过后门,便来到了空旷的房后。一排参天大树立在老房子的后
身儿,前几年又给搭出了一层黑网遮挡光线,别看伏天气闷,树底下支个板床照
样睡得踏实。

  「闺女,快让你兄弟送两条鱼过来,我这就架劈柴去,一会儿爸保证你吃得
小肚溜圆。」站在坡上把眼望向鱼池方向,见水势宽广,岸边人头攒动,并未发
现儿子的身影,老离凑到闺女身旁撺掇着,随即撸胳膊卷袖子便跑回了前院,准
备起来。

  「老离,咱不行就回家吧,回家也可以做的。哎哎,我说老离,你怎么走了
……

  你看看,下面那些人的瘾头子怎么就那么大啊!也不嫌热,钓得上来鱼吗?
「刚喊了老离两声,他便从后门溜了进去,甚至连头都没回。张翠华站在遮阳网
下用手不断扇着额头,一脸怨气的她心中暗骂老离顽固,当她看到坡下的垂钓者
挂着杆投来投去时,除了埋怨,心里更是怨声载道了:这么热的天有遮阳伞管个
屁用,鬼天气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潮湿中带着燥热,别说是垂钓,就是待着都一
身汗。

  想到这里,便又把目光投向了离夏。

  「确实太热了,还是赶紧进屋吹吹空调吧!」王晓峰附和着母亲,一张脸也
苦拉下来。

  「伏天可不就是这样!」离夏扫了一眼张翠华,见其表情痛苦,还不断用手
指着坡下的垂钓者嘀嘀咕咕的,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冲着儿子挥了挥手,
踩着松糕鞋从后门走向院子。

  见离夏转身离去,王晓峰的眼珠子对着其背影肆无忌惮地看了起来:白色雪
纺衫配黑色及膝伞裙,虽说离夏穿着一双白色松糕鞋的脚上并未套上丝袜,不过
这两条赤裸裸的大腿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白灿灿地泛出了一层象牙光泽,揪得
人心惶惶,鸡巴都不知道硬了几回了。

  到了今天,期末考试总算结束了,他王晓峰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假期,总算
熬出头来。当初对着离夏做出了那种龌龊之事,虽说有母亲给他撑腰,但王晓峰
的心里实实在在紧张了几天,谁知道竟真如他所料想那样,老离的脸上并未露出
异常之色,显然离夏并未把自己对她所做之事抖露出来。今天随着他们来到乡下,
太阳底下看到离夏那紧致妖娆的身体时,好了伤疤忘了疼,王晓峰的心里便又蠢
蠢欲动起来。

  冲着离夏的背影不停咽着口水,王晓峰在贴近母亲身体时朝她恶狠狠地说道
「都二十多天过去了,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现在放暑假了,我告诉你,
我现在可都快要憋出病来了!」

  「这几个星期她不是出去转悠便是家中来了客人,妈都已经尽力了,你又不
是看不见。再说老离又总是形影不离,哪有下手的机会!」张翠华吹着热气的同
时急忙向儿子解释道,见他脸儿都晒红了,便又心疼地拉着儿子的手臂说道「这
里太热了,咱们进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啊,妈跟你保证,肯定让你得手!」

  「得手?你倒说得轻巧,现在她每天防我就跟防贼似的,还从长计议?如何
从长计议,这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哼!晚上老离抱着你肏屄,离夏抱着她儿
子睡,我却一个人窝在那个鸡巴房间里郁闷不断,我不管了,今天你就得给我答
案,不然的话,我快憋死了,我就得肏你解决我的欲望了!」一想到离夏那肉欲
的身子,王晓峰的心里便长起了野草,虽说观看手机里离夏赤裸的身体也算是望
梅止渴,但这毕竟不是真枪真刀去干,他现在只想用自己的大鸡巴去肏离夏肥嫩
的肉穴,而不只是用手排泄出来。

  「我这不也是在慢慢渗透着呢,还别说离夏,这个死老离也是不开窍,总跟
我打马虎眼……你放心,妈妈决不会骗你的,一准让你吃到嘴!」低声安慰着儿
子,拉着他的胳膊,迅速朝着前院走去,当看到院子里的老离正拿着斧子劈砍劈
柴时,张翠华一脸怨恨,视如不见地拉着儿子直接走进屋子。

  见屋子里的空调并未打开,张翠华寻摸着遥控器便按动了开关,看着空调扇
叶缓缓打开,别扭着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没一会儿功夫,随着空调轻微响动,凉气也渐渐冒了出来,见离夏打开冰箱
不知在干些什么,张翠华便朝着她努了努嘴「夏夏啊,你看冰箱里有没有凉西瓜
啊,你给切一盘出来,都挺热的,吃块冰镇西瓜败败火!」

  见惯了张翠华平时的作风,离夏倒也懒得跟她计较,并且冰箱里除了冰镇啤
酒之外,确实摆着两个切开了的西瓜,想必是兄弟准备出来的,正好可以给父亲
切一块出来,凉快凉快。正打算着,离夏就听张翠华说道「晓峰啊,热的话你还
不吃根冰棍,夏夏啊,你给晓峰看看,都有啥口味的。」

  离夏回身瞅了一眼,见那张翠华坐在炕头上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不禁心道:
平日里在我家中便当起了甩手掌柜的,什么都不管还闲好赖歹,真拿你自己当个
奶奶了,还特别骄纵那个业障。也难怪,单亲家庭是非多,我就看着你们,看你
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见王晓峰朝自己走来,离夏急忙取出西瓜,理都未理便打
开了东屋的房门远离了他。

  把西瓜切放在了盘子里,离夏又急忙取来了手巾,她捡起一块凉西瓜直接走
到院中送给了父亲,看着父亲因为忙碌而敞开了衣服,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而
他却依旧给炉灶里添加着劈柴,离夏急忙给他擦拭起来,边擦还边心疼地说道
「您就不说用屋子里的大锅,偏跑到院子来挨晒,先别忙了,吃块西瓜凉快凉快!」

  「这外面不也有天棚遮阴吗!没事,一会儿放好了水,我再把葱姜切好,就
等小勇把鱼拿来了。」老离从闺女手里接过手巾搭在脖子上,与此同时,西瓜也
被闺女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上。见闺女如此体贴照顾自己,老离便感觉心里凉刷刷
的,这三伏天饮冰水,还是闺女好啊!

  老离拿起西瓜咬了两口,甜丝丝的西瓜果然是消暑时最好吃的,看到闺女忽
闪着杏核亮眸盯着自己,老离的脑子里忽然想到,闺女现在怀孕在身,可不能像
以前那样不知计较了,便心急火燎地问道「闺女,你没吃凉西瓜吧!」见离夏摇
了摇头,老离的心里算是踏实下来,随后笑着嘱托道「吃的话,这冰镇的西瓜可
要先放一放,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打了电话,小勇一会儿便回来了,您跟我进屋休息会儿吧!」

  也不管父亲同不同意,离夏便像哄孩子一样挽着父亲的胳膊,把他让进了屋
子里。

  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父女俩亲亲我我的样子,张翠华也不管诚诚就在身旁,大
声白气道「我说怎么慢慢吞吞的呢,也不管屋里这等着的人了,目中无我,可真
行啊!」直待老离走进屋子,张翠华又嘟起嘴巴念起了山音儿「我记得隔壁小李
说什么来着,哦~下午可是要打牌的。对了对了,晓云昨天也打过电话的,说今
天下午过来,我也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些什么。」她从盘子里拿起了西瓜,刚吃了
一口便又皱起眉头,拿胳膊肘顶了老离一下,示意西瓜都不凉了。

  「西瓜这么清凉爽口,没问题啊!我看你也太挑剔了吧!你凑合着吃吧,不
爱吃就别吃!」婚后生活在了一起,老离也渐渐觉察到自己这个新老伴身上的毛
病。如果说好吃懒做是她以前养成的毛病,那么爱慕虚荣便好解释了,这些老离
都能忍受,女人身上有点毛病无所谓,因为谁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可最令老离无
法容忍的是,闺女给她把西瓜送到了嘴头子上还挑三拣四,这便让老离的心里不
痛快了。

  家务活不做、孩子接送不管、耷拉着手上顿下顿等着人喂,这些问题老离也
不怨她。身为男人,就该多包容一些、多理解一些。可现如今,张翠华已经如此
养尊处优却还嫌不够,还多次背着自己支使闺女做这做那,实在有失身份。之前
老离不是没点过她,每每都是消停两天便又故技重施,长此以往这日子可就真没
法过了。

  看到闺女忽闪着星眸望了过来,老离的心里又不禁愤愤想到:谁家过年都吃
什么?还不知足!我闺女没怀孕时我都舍不得用她,现在怀了孕还被你支来支去
的,倒成了你的拐棍了,心怎么那么狠、那么黑呢!

  这看似寻常的事情,实则矛盾始终都在激化着,这也是老离始料不及的事情。

  如今,张翠华婚前表现出来的小鸟依人样早已荡然无存,她在婚后渐渐暴露
出本来面目,和老离婚后短短的二十多天里便出现了诸多让人无法忍耐的状况,
一次次地试探着老离的耐性,偏还蹬鼻子上脸,其实这已经触碰到了老离的底线
了,让老离心生厌恶,内心里那种护短的念头是越发强烈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有些不对,就在这时,一个嘻嘻哈哈的声音穿墙过壁传了
进来,风风火火之间,人也推门走进东房。

  「哎嗨~我说外面的空调外机怎么响了呢!嘿~,外甥也来啦!哈~」。下
巴上一圈特意留出来的胡子特别醒目,一张黝黑的脸上带着嬉皮笑脸样,他头上
的短发看起来很凉爽,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别提多精神了。这人不是别
人,哥们正是离勇。进屋后,当他扫到张翠华母子身上时,笑容瞬间凝结,听诚
诚喊了一声「老舅」,小勇便打开了冰箱,从里面直接拿出了一瓶啤酒。

  用牙一嗑,小勇直接把啤酒递到了诚诚身边,脸上带着笑意,撺掇不断道
「跟老舅喝瓶凉啤酒吧!」

  离夏瞪了一眼小勇,嗔怪道「你手都没洗就跑进来了,还让你外甥跟你喝酒,
去去去!」

  小勇撇了撇嘴,闪着一双大眼嘻哈道「嘿~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诚诚这
夏天可都九岁了吧!男子汉了,你老把他窝在身边当成孩子,那可不行,该喝酒
就得练着喝啦!过来,听舅舅的,喝口凉啤酒败败火,别什么都听你妈的。」

  离夏横起身子拦在儿子和兄弟中间,推着小勇的身体时把手抓在他的脑袋上,
但那板头实在抓不拢什么头发,便抚弄起来。

  抚弄着兄弟圆乎乎的脑袋,身体接近时离夏鼻间传来的腥味越来越浓,感觉
胃口有些抽搐,干呕了两下并未再发,便长出了一口大气,指着小勇的鼻子嗔斥
道「都让你带坏了,一身的腥味儿,出去,快出去!」

  如今剪了短发,再不用担心姐姐弄来弄去了,但那种被女人抓摸头发的感觉
依旧让人心里怪怪的,小勇颈着个脖子急忙闪身逃离了姐姐的魔抓,他眼皮耷拉
下来,翕合间眼神上下扫量着离夏的肚子,心有所想,嘴巴都跟着噘了起来:明
明姐姐干呕来着,可衣服下的小肚子并未看出什么动静啊!

  见兄弟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来回错动,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双
眸拧动离夏也是拿自己这个兄弟没辙了。同样的大眼睛,换在离夏身上时,却总
是顾盼生辉、明眸善睐,多了许多水韵氤氲的味道,透露出令人神醉的万种风情,
自然和小勇那贼溜溜的眼神不同。

  小勇的手伸了出来,迅速、执着。他嬉笑着便把手摸了过去,放在了离夏的
肚子上,来回轻轻抚摸,全然不顾现场在座之人,竟是如此坦荡随性,想摸便摸,
嘴里还吵吵道「我可先说好了,小子的话就叫喆喆,哈哈~,要是闺女的话,叫
什么呢?我不管了,反正到时候我这当舅舅的可就擎着手了,不给我打酒喝都不
行啊!」

  打掉兄弟的手,离夏抢过了兄弟手中的啤酒瓶子,挑着杏核大眼说道「去去
去,脏兮兮的,赶紧把手洗了再喝。」

  这姐弟俩凑在一处,老离是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如今都已成家立业,他们之
间的感情还像小时候那样亲密,聊以欣慰的同时想到外面架着劈柴的大锅还在等
着点火,嘴里便急问道「小勇,鱼拿回来了吗!」

  小勇搓着手说道「拿来了,八斤沉的花鲢,我还特意给我姐采了一兜莲子呢,
都放在外屋了。」

  推开房门,小勇出去洗手,老离紧随其后跟了出去。离夏拿着啤酒瓶子,见
儿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支问道「想跟你舅舅出去玩?」

  乡村里的淳朴气息和城市里的嘈杂污浊截然不同,这里的一切在诚诚看来,
处处都充满了新奇感,他早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也不管外面热不热了,听得
妈妈说话,便答应了一声,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张翠华和王晓峰母子二人面面相觑,那种被视为空气的不存在感令
张翠华感觉极为尴尬,小勇进屋之后这种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做法简直目中无她,
自然心生怨气。

  刚才离夏和离勇之间的姐弟情深被王晓峰一一看在眼里,他们相互抚摸的亲
热劲儿让王晓峰羡慕不已,而离夏待他又判若两人,让他心里恼怒万分,就闹不
明白,彼此之间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姐,你尝尝这莲子的味道,虽说采摘的时间稍微早了一点,不过吃起来一
点问题没有。」洗着手,小勇朝着灶台上的黑兜子努了努嘴,那里便放着新采摘
的莲蓬呢!

  老离抢过莲蓬,冲水洗净之后鼓捣了一盘,放在嘴中还品评不断「行,这味
儿挺香的,闺女你尝尝!来,诚诚,快跟你妈一起吃来。」

  父亲举着盘子过来,从盘子里捡了一粒莲子送到自己嘴边,见他一副期待的
模样,离夏便伸出了红润的小舌头,轻轻一裹便含在了嘴中。

  舌尖上传来了一股青涩味道,离夏咬破莲子,带着温温的感觉,水性之中顿
觉满口余香,这莲子的味道确实很好。

  看着闺女笑容满满的样子,老离指着一旁大盆里不时扑腾的花鲢,和蔼地笑
道「老爸这就给你炖花鲢去,再往里放点莲子提味,嘿~,你就等着吃现成的吧!」

  从离夏手里接过啤酒,吹了两口之后,小勇说道「姐呀,我给你拿伞去,咱
们出去溜达溜达。爸,那鱼头可得留给我,我还就爱吃您炖的花鲢脑袋。」

  伺候老伴的那两年直至现在再次结婚,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了,
老离自己都记不清了。这味道便如同那大锅里炖出来的鱼,油盐酱醋都浸在水中,
混合着鱼肉的鲜嫩,一锅出来的味道再香不过了。如今儿女已经成家,还是如同
当年围在自己身边一样,热热闹闹的味道简直是越久越浓、越久越香啊!

  烈日炎炎下,凉爽的屋子里酒香鱼肥,看着闺女吃得香甜,老离脸上的表情
由等待渐渐转变成笑容满满,忙乎着给外孙挑着鱼刺,惬意之下小酒喝得别提多
带劲了。家和万事兴,儿女团团圆圆围在身边,再如何操心费力,这当老人的心
头也乐意、也心甜!过日子可不就是这个样子,过得就是个团圆,过得就是个舒
心!

  时间飞转,半日游便在这欢笑声中度过,直至回到城中,老离还不忘闺女当
时吃鱼的样子,总是让他这个当爹的老人的生活充满了动力,浓浓的关切之情也
跟着融入到了这一日三餐之中。

  「可回来了,还是家里舒服啊!夏夏啊,哦,老离啊,你去洗点水果出来,
一会儿人到齐了搓麻时也方便吃啊!」张翠华抖展着身体,她一屁股便坐在了沙
发上,还不容众人休息,便催促起老离。

  看着张翠华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样子,老离笑道「没吃饱吗?还要吃水果啊!」

  张翠华咧着嘴说道「那鱼熬出来的味道太清淡了,这要是再放点盐就好了!

  你给我洗点水果吃,爽爽口。「这时候,离夏早已走进厨房,她从冰箱里挑
了一些水果,正要清洗,就听客厅里传来张翠华的声音」哎呦~夏夏啊,你现在
双身子呢,可别沾水呦!「

  瞅着张翠华向自己这边跑来,离夏笑了笑道「没事的,不用您。」

  「看你客气的,你快给我吧。」从离夏手里抢了过来,张翠华招呼着热情,
无事献殷勤不说离夏感到奇怪,老离都觉得今天这太阳似乎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刚清闲没几分钟,门外的铃声便响起来了,这次来的不仅仅是王晓云,她的
那个五大三粗的丈夫也跟着跑了过来。见自己的闺女来了,张翠华便支使着老离
去喊隔壁的小李,拉开架势仿佛要大干一番的样子。

  凑拢了一桌,为了避免老离这个半吊子拖后腿,张翠华特意让他陪在身边给
自己观战,也方便自己使唤。

  战了半圈牌,风头正劲之时,张翠华敲了两下桌子站起身来,她借故上厕所
便把位子让给了身后观战的老离,随后在房间里的衣柜里捣鼓着拿出了两样东西,
焦急地走了出去……

  离夏慵懒地躺在床上小憩,中午这顿饭她吃得实在是太撑了,抚摸着自己略
微起伏的小腹,便又想起中午父亲撺掇自己多吃时的样子。正一脸甜蜜沉浸在父
爱关怀之中,房门上传来的清脆敲击声响打断了离夏的思绪。穿好了外衣,离夏
缓步走了过去,拧开门把手,发现门外是张翠华,便疑问道「张姨,您没打牌?」

  「嗨,周五那天我逛街买了两件衣服,本来想给你试试,结果给忘了,你看
我这脑子啊!这突然想起来,借着上厕所就给你拿过来了。」也不用让,张翠华
便走进了离夏的卧室,把手里的衣服塞到她的手中,便朝着内里的厕所走去。

  望着张翠华塞到自己手中的衣服,离夏皱了皱眉,这晌不晌夜不夜的给自己
送衣服,到底要干什么?把门锁好了,便坐在床边等待着张翠华,看她到底要耍
些什么阴谋。

  「我看还是留着您自己穿吧,我这衣服还一堆堆没上身呢!」朝着张翠华不
咸不淡地说着,离夏不时低头看着手里的物事。

  擦好了手,张翠华从厕所里走出来,见离夏坐在床头毫无动作,便笑着说道
「你试试看呀!」凑近了离夏,张翠华拉着她的手,略带羞涩地说道「我自己留
了两件,穿上之后你爸别提多喜欢了,咱们女人就得会打扮,那样男人才喜欢呢!」

  从离夏手里把内衣抖展开来,张翠华上下打量着离夏,撺掇着说道「凭你的
身材,穿上这性感的内衣,一定迷死你家宗建了,你穿上看看。」

  轩起黛眉,离夏乜了一眼张翠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反正自己把房门锁
死了,还怕她耍什么阴谋诡计不成,把窗子的纱帘遮挡开来,便落落大方地拿起
了她手中的丝袜,又看了一眼那大红色的丝质肚兜,随后慢慢退掉了衣服,解开
胸罩把肚兜套在了胸前。

  红绸丝带系于离夏的嫩滑脖颈上,菱形的肚兜堪堪遮挡在她那肥白翘耸的乳
球上,红白相间不断耸晃着,看得张翠华都直咂舌头,心道:这白花花的肉身本
钱还真够丰厚的,难怪我儿子如此着迷于她。

  张翠华看着离夏把肚兜套在身上,吱吱称赞的同时,伸出手来提拉着肚兜边
缘上那一厘米宽的黑色外边,她不断比划着,见离夏胸前镂空的丝质肚兜被撑出
了一道高耸山脊,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想到离夏双乳之上的那两点嫣红,结合
自己黑乎乎的奶头子,简直是自惭形秽,就更加羡慕嫉妒恨了。

  嘴上不停地夸赞着离夏妖娆的身材,张翠华又把那条肉色免脱连裤袜递给了
离夏,她笑眯眯地催促道「你穿上它试试看,嗯,应该穿上高跟鞋才好啊!」扫
到墙角摆放着的红色漆皮高跟,张翠华眼前一亮,小跑着把它拿了过来,眼睛里
闪耀着光芒,边笑边说道「丝袜高跟,不得把晓,把宗建迷死啊!你快穿上,给
我看看。」

  强拉着离夏的手,张翠华上来就把离夏的伞裙给拽住,那急切的样子仿佛等
不及了,弄得离夏莫名其妙的,不知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好了好了,张姨,我自己来吧!」脱掉了裙子,给双腿套上了肉色开裆丝
袜,在张翠华的反复催促下,离夏只得穿上了那双红色高跟,前后转转的同时,
自己也觉得这身装束很美,何况老早之前就穿过丝袜肚兜,对于房事中起到增加
情趣的效果,她又岂能不知呢!

  「哼~真有味道啊!」盯着离夏两腿间高耸着的肉蒲,那成熟肥腴的肉穴在
丝袜内衣包裹下,连张翠华这样的女人都禁受不住那强大的视觉冲击。

  张翠华拉着离夏的手,转来转去地看着,其实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张翠华走后,老离借着她的手气倒也顺风顺水,稀里糊涂地满了两把大胡,
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上个厕所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她张翠华在干些什么,便在
这个时候,隐约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了闺女的一声呼唤,乍一听那里面的味道,老
离总感觉怪怪的。他起身示意众人等待一下,刚出了自己的卧室,便听到书房传
来关门的声响。

  老离哪有时间管别的事情,大步向前来到离夏的房外,见闺女房门半敞着,
正疑惑着,便看到张翠华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跑夏夏房间干嘛去了?那边的人都等着你呢!」老离低声质问了张翠华
一句,便闪身走了进去。

  「怎么啦?」进屋之后,老离看到闺女身子背对着自己,正忙着整理身体上
的衣服,他急忙回身掩上了房门,焦急地询问起来…………

  离夏见张翠华围着自己的身体打转,倒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平时爱捯饬,
何况屋子里就她们两个女人,便也落落大方,没有一丝造作。

  当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时,离夏脑子里一顿,张翠华告知是她父亲在催自己
去打麻将,这个时候,离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急忙拿起了外衫套在身上,还
未来得及穿好裙子,房门便被张翠华给打开了。

  放进来的人居然是那个让她日夜提防并且厌恶着的王晓峰,春光乍泄之下,
直羞得离夏面红耳赤,身体气得都哆嗦了起来。

  「滚出去!」见张翠华母子凑了过来,离夏低声斥责着他们,裙子也迅速遮
住了自己的下体。

  「夏夏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晓峰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当大姐的又是过来
人,还怕羞啊?当着小弟换衣服,看看又何妨呢!你身上又少不了一块肉!」见
儿子色迷迷地盯着离夏的身体,张翠华的心里除了押酸吃醋外,报复的心理在说
话时心头上的快感油然而生,说话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又不是没看过,你这身子早都让我看遍了!」看到离夏那穿着高跟的颀长
大腿上套着的肉色开裆丝袜,尤其是扫到了她两腿间高高耸起的肉蒲,王晓峰嘴
角流着哈喇子说道,见女神妈妈迅速套上裙子,忽地又把注意力投向她白色雪纺
衫里的红色肚兜,见那滚圆硕肥的肉球随着胸脯不断起伏来回跳动个不停,王晓
峰裤裆里瞬间便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防不胜防之下,一次次伤害到她,气得离夏浑身发颤,再次指着房门的方向
说道「听到没有,马上给我滚出去!」

  「你看看你,又不是外人,还怕吃了你不成。咱们当女人的除了给男人生儿
育女外,不就是在大床上伺候他们,让男人享受让男人肏的吗!你穿成了这个样
子,难道说不是在勾引我儿子?」上午的时候,张翠华被儿子挤兑得实在没的办
法,趁着今天下午她闺女过来,铤而走险之下她想到了这个办法,何况自打从农
村回来身上就带着一股很大的怨气,把罪责归咎于老离一家人的身上。她见离夏
果然中计上钩,心里暗自窃喜,这回总算能安抚一下自己的儿子了,报复的同时
也算让自己心里舒坦一把,于是老脸一豁,说出来的话便越发难听起来。

  听着张翠华嘴里胡咧咧出来的混蛋逻辑,离夏铁青着脸,冷冰冰地说道「张
翠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在我家中如此嚣张,我真不明白你脑子里
现在想的是什么!」

  张翠华撇着嘴,指着离夏的身体说道「想什么,做什么?你勾引我儿子,我
这个当妈的人赃俱获,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

  王晓峰站在一旁替狗吃屎,色迷迷地说道「你腿上穿着肉袜骚丝,奶子上还
裹个大红肚兜。这难道不是在诱惑我?你丈夫不在家,你想男人了吧!正好我有
时间,你不就是想让我来肏你吗!哈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一会儿你就知道我
有多疼你了!」说话之间,王晓峰便挪动着步子,一脸淫相地朝着离夏走去。

  离夏见张翠华母子一唱一和,双手抱架护在胸前,遂冷笑道「我倒是小看了
你们,呵呵~我看你们的脑子进水了吧!」随即又怒斥道「现在走出这个房间,
我既往不咎,别最后弄得收不了场,连人都没法做了!」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
更何况张翠华母子一再对她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凑到离夏近前,王晓峰恬不知耻地说道「呦呦呦,还吓唬人呢!你以为你是
谁啊?把手拿开,让我再看看你的奶子!」凑近了离夏的身体,隔着她的外衫便
看到了里面的红色肚兜,就在刚才他还隐约看到了离夏肚兜里翘起来的奶头,肉
丢丢的样子像个葡萄珠,简直太馋人啦!如此近距离的欣赏,王晓峰早就被刺激
得鸡巴棒硬,昏头昏脑起来把手伸了过去。

  「拿开你的狗爪子!」躲避着身体,离夏朝着王晓峰啐了一口,见他眼神之
中充满了贪婪兽欲,直指其面门再次怒斥道「刚离开你妈几天的奶头啊,见着女
人就挪不动步子了!王晓峰,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给我放规矩点!」

  「嗯~嘿嘿,身上的肉味还挺香啊!这大长腿大奶子,馋死我啦~」知道离
夏怀孕后不敢大动干戈,王晓峰围在离夏身子旁不断咂舌道,像条狗一样不断用
鼻子嗅来嗅去,无耻下流至极!

  眼睛贼溜溜地上下不断扫视着离夏的身体,想起刚才看到的女神妈妈腿上穿
着的超薄免脱丝袜,就其双腿闪现出来的耀眼肉色,想必她那圆滚滚的屁股也被
包得油亮油亮充满了肉欲光泽吧!尤其她的那双小脚丫上还踩着一双红色性感的
高跟鞋,欲火攻心之下,王晓峰跃跃欲试,眼瞅着便要飞扑上去,在卧室里就要
把离夏就地正法了。

  「我再说一次,都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离夏的声音提高了几许之后,
见对方肆无忌惮,便又怒声说道「不走是吗?好,我走!」

  见离夏回避着身体就要夺门而出,张翠华这才意识到卧室的房门还在敞开着
呢,儿子简直色欲攻心,进门怎么就不知道关呢!

  埋怨儿子心急的同时,唯恐被外面的老离听见声音,又怕离夏把事情捅了出
去,情急之下,张翠华急忙推搡着儿子的身体,催促道「快走吧,看你也看了,
还不知足,我就说过,她不像你想得那样,快啊,房门还敞着呢!」推动着儿子
的身体,张翠华又回身外强中干地威胁着离夏「你也别太得意忘形,早晚有你苦
果子吃!」

  精虫上脑的王晓峰已经眼红了,这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被他吃到嘴里,临门
一脚之时却被母亲连推带搡催促起来,恼怒的同时也恍然觉察,自己进门时由于
太过兴奋而忘记关门,不得不面对这个该死的情况,但转瞬一想,外面不还有姐
姐和姐夫给他撑腰呢吗,如今又撕破了脸儿,如就此罢手的话,实在心有不甘。

  之前跟儿子说好了只是看看离夏的身体,她这个当母亲的自会从中周旋一二,
就算离夏明知道这里面有鬼,也是哑巴吃黄连,和上次一样绝以不会把事情抖露
出来。哪知道临到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儿子如今几近疯狂,瞅那样子还真打算
明目张胆去做,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泼出去的水,现在可如何收回呢?

  「我现在就想肏她!」王晓峰冲着张翠华低声怒吼着,说话的时候张开了手
臂,阻止着离夏,还对着她做出了下体挺动的羞辱动作。

  「来呀,你不是想肏我吗!我就在这里啊!」铁青着脸,离夏戳在原地冷冷
地看着王晓峰,气得她都爆出了粗口。针对眼前这个娃蛋子,离夏反倒冷静了下
来,她还就真看不透眼前这个不入流的垃圾玩意敢在这里对她做些什么。

  什么大风大浪离夏没见过啊,之所以对方敢如此胆大妄为,还不是捏住了她
离夏的命门,知她心里在乎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进行人身攻击,突破着她
的底线。既然今天走到了这一步,他们要是敢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离夏也不在
乎跟他们玉石俱焚了。

  「走吧!再不出去可真来不及了!」张翠华哀求着儿子,见离夏横眉冷目,
一个不好便要拼命,虽说已经暴露了目标,但好在屋子里没有第四个人,死拉活
拽推走了儿子,张翠华也蔫溜溜地退出了离夏的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便是老离
走进主卧见到的场景。

  冷眼看着这对畜生母子离开自己的房间,刚才那种赤裸裸泯灭人性的攻击让
离夏再次深深受到了伤害。当她听到门外传来的父亲的声音时,离夏急忙把身体
背了过去,她不想在父亲面前失态,更不想让父亲看到她的难堪,平复着心头怒
火,离夏不断做着深呼吸,系上纽扣的时候,她反复问着自己「父亲的这段姻缘
是我一手促成的,虽说现在出现了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局面,也应了之前小勇所
说的话,可难道说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有问题?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我只想让爸
爸幸福地走过晚年,正是因为看到了他接受了张翠华,才支持着他,虽说我心底
不是特别乐意、也不愿真正面对,但我还是竭尽全力帮衬着他,如果连这也算错
的话,那我便真的不知所谓了!」

  「你跟爸爸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翠华惹着你了?」走进屋子里,
凑到闺女身旁,老离心急如火,当看到闺女一脸阴沉沉默不语时,便急切地问了
起来。

  「没事,您别瞎想。」被父亲打断了思绪,离夏淡淡地说着,怕父亲替自己
担心,所有的一切就像最初她所说的那样,全压在了她那稚嫩的肩膀上,独自由
她一人承担着。

  「爸都看在眼里呢,爸就问你,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老离压抑着心头怒
火,闺女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个样子。哪怕她受到丁点伤害,当父亲的便立马挺
身而出,给她撑腰。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老离没有亲眼所见屋子里
发生的事情,只是凭借猜想得出来的结论。

  结婚之前给老离的感觉这张翠华还挺知冷知热的,谁知道婚后大变活人,酸
懒馋滑占尽,哪像个当长辈、当妻子的样儿,甚至连给外孙的零花钱都伸手阻拦
说三道四,没事还总跟孩子抢电视看,老离对她也是一忍再忍,实在有些忍无可
忍了。

  「爸,您还爱她吗?」离夏缓缓脱掉了高跟鞋子,换上了凉鞋之后,平静地
问了一句。

  老离不知闺女为何会问自己这样的话,他跟张翠华之间认识了许久,算是那
种自由结合的情况。要说不爱,心里对张翠华多少有些惦记,可要说爱吧,婚后
结合张翠华的种种作为,老离又颇有看法,被闺女猛然一问,这个问题实在是让
他有些不好回答。

  见父亲迟疑了一下,离夏勉强着自己笑了起来,推着父亲的身体朝着门口走
去,边走边说「您呀,别总是惦记着闺女,都说没事了,看把您紧张的!」

  「干嘛问爸这个问题呢,爸就问你,你真的没挨欺负?」看着闺女带着笑容
推着自己的身体,老离疑疑惑惑地问道,直至闺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心里才
稍微踏实一些。

  送走父亲关闭了房门,那张成熟妩媚的脸蛋上笑容不再,两只乌溜溜的大眼
也紧紧地闭了起来。无声无息间,泪水从离夏的眼角流了下来,她扪心自问道
「哪里亏待过你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在我的家中就敢对我如此放肆。拿我爸爸
当牛当马来对待不说,想必不除掉我这个绊脚石,你们都寝食难安吧!哼!天作
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早早晚晚受到报应!」

  躺回大床上,离夏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回避着家庭
问题,不是不敢面对,而是心中太在意父亲的感受了。可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人
说了算的,原本带着宽容大度的心一再忍让着张翠华母子,可这种忍让如今却纵
容了对方,他们身上那种长期被给予后的理所当然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翻过手来
对着她拿捏不断,甚至出现了人身攻击、伤害和侮辱。

  离夏回忆着因为母亲的过世父亲那张苍老下来的脸,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一再
支持父亲的再婚要求,想必现在自己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可父亲选择了这条
路……

  离夏嘴上不说,可她的心里有委屈啊!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她心里深爱着父
亲。父亲养育了她,宠着爱着,想当初她结婚时父亲搂着她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想到生诚诚时父亲紧张地把她送进手术室时的那牵挂着的眼神,想到父亲伺候着
她坐月子时忙忙碌碌的身影,现在父亲老了,母亲又过世了,原本不应让父亲再
操心费力,可如今却还要让父亲惦记着……

  魏宗建外出时把家交给了离夏来打理,如今却陷入了两难境地,都说人生不
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戏剧性的人生叫离夏如何面对、如何抉择呢?

  躺在大床上,独守空房的离夏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柔弱的身体显得如此无
助,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这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咬着牙,离夏擦干了眼眸中的泪水,她喃喃道「爸,为了您,就算我的选择
错误,就算我受到再多的委屈,我也毫不后悔,天塌下来闺女一个人给您撑着!」

  当晚,听到张翠华跟自己提到说她闺女想要借钱的时候,老离的心里一颤。

  今天发生了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先是撞见张翠华从闺女房间走出,而见到
闺女时,她心中有事又不愿交代,甚至连晚饭都没吃两口,后又涉及到了借钱一
事,一条线穿起来,这情况不能不让老离心中起疑。

  「我手里的钱就那么点,一时之间上哪给你筹借那么多的钱啊!对了,下午
你跑到夏夏房间干嘛去了?」一听张翠华张嘴索要三十万,老离便越发觉得这里
面存在蹊跷,他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把情况委婉地说了出来,随后便问
起了下午碰到的事情。

  「嗨,周五我逛街不是买了两件内衣吗,好心好意让夏夏试穿一下,她还埋
怨说衣服不好……我说老离,咱们一起过日子,我这边有困难,你难道就不管我
啦?」自打她从离夏房里走出,整个下午心里便始终忐忑不安着,连玩牌都频频
打错,可当她看到老离没事人似的还以为事情过去了呢,这猛然间听到他再次询
问起来,张翠华的心里咯噔一下。可当她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时,显然这老离又似
乎并不知情,心虚的同时张翠华瞪了老离一眼,借着说话便又把话题转移到借钱
上来,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颖彤过世前花费了那么多的钱,现在除了那张金卡上有
两万块钱,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哪有存款啊,再说这三十万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晓云干什么需要那么多的钱?」老离摊着手解释着,心中却冷笑连连,经张翠华
这么一说,老离也想起了下午时分闺女衣服里所穿的红色肚兜,甚至奇怪闺女为
何会在房间里穿着一双大红色高跟鞋。

  离夏的性子他老离又不是不知道,心中暗自揣摩:闺女是我一手拉扯大的,
恐怕未必是你说的吧!按下心头的想法,老离不动声色起来,既然张翠华扯谎,
那就陪她走一遭好了,何况下午闺女还问过他,还爱不爱张翠华,这里面的情况
就更古怪了。

  「晓云跟别人投资查股弄个KTV包间,就差三十万了,咱们先给她垫上,
到时候又不是不还给咱们!嗨,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心
疼心疼我!」下午伤害到了离夏,张翠华也没想到散牌之后闺女会跟她张手要钱,
这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让她张翠华给赶上了,害怕夜长梦多,最后无奈之下
她只能给老离施加压力,期盼通过自己的手腕能够攻破老离的防线。

  「我有什么办法啊!哦~,你不会是想我跟闺女借钱吧?」老离似笑非笑地
说道。

  「她不是有好多房产吗!随便一卖的话,那可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钱啊!

  再说了,他们两口子又都能捞钱,区区三十万都没有?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见老离废话连篇还摆出了一副」气死人「的模样,张翠华的心里一横,直接开
口讲了出来,随后又暗自咒骂道:怪只怪你闺女有钱有色,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
么东西。

  「瞅你说的,我闺女是有那么两所房子,可当初为了给她妈妈瞧病都给卖了,
后来为了买下这幸福花都,到现在她都还欠着一屁股两页账呢!」针对于张翠华
的强势和心里打着的鬼算盘,老离他是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就一招鲜吃遍天,
这太极功夫玩的,一点都不显山露水。

  「前一段时间她朋友来,我还听她说跟人家说炒房子的事儿呢,你还骗我,
合着你就知道糊弄我啊!离响,你听好啦,你不把这事解决了,以后你少碰我!」

  平时听老离甜言蜜语说的老多,到了真格时却不负责任,让张翠华心急如焚,
又没有一点办法,心里越发怨恨起老离和离夏这对父女了。今儿个得罪了离夏又
没在老离身上捞到油水,张翠华烦躁的心颇为难受,恼羞成怒之下,居然说出了
这么个自以为是的法子。

  「你就看贼吃肉了,这世道钱不好挣,要是个万八千的还好说,抄起来三十
万,谁家都有多少钱啊!再说啦,结婚前给你买首饰就花了好几万块,我心疼过
吗?」看着张翠华气鼓鼓的样子,老离摊开双手表示无奈,点醒对方的同时头一
次拒绝了张翠华的要求。

  「你~,哼!」张翠华被老离问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珠子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暗流涌动,这老两口之间你来我往最终也没定下确切的结果,最后闹了个不
欢而散,同床异梦各自倒头睡在了床上。

  在这盛夏的夜晚,似乎每个人都有心事似的,迎着白日里的烈日炎炎,于晚
间终于爆发出来,房间里沉默着,而外面却雷声滚动,随着瓢泼大雨哗啦啦地倾
泻,仿佛在向世人暗示着什么,唯有那魏诚诚陪在妈妈身边,见她今天少了往日
里的欢颜,诚诚嘴中发出稚嫩的呼唤,问着离夏「妈妈,晚饭你都没怎么吃,不
开心吗?」

  离夏正搂着儿子的身体胡思乱想,见他忽闪着大眼不断望向自己,并未回答
他的提问,而是带着柔柔母爱的浅笑,轻婉地问道「如果妈妈被别人欺负了,你
会怎么样?」

  「舅舅说我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谁要是欺负妈妈,我决不饶他!」诚诚向
着妈妈做着保证,见她终于笑出来,便又说道「我舅舅说了,他们都是大恶人,
妈妈,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了?」

  别看诚诚年纪小了一些,可孩子的心里也有一杆秤,谁好谁坏他分得清楚。

  为何见了舅舅特别亲呢,因为小勇疼他,孩子的心理吗,谁对他好便爱跟谁
玩。

  诚诚每天面对着张翠华的说辞和做法,心里也知道张翠华对自己不好,小家
伙藏着心眼,像他妈妈一样,都压在了心里,什么也不说。今儿个妈妈的反常,
自然被诚诚看在眼里,并且这段时间妈妈时常这个样子,小家伙心里惦记着妈妈,
便把心事说了出来。

  压抑着的心里无处倾诉,搂住儿子时总算让一颗心感到踏实一些,似是向他
倾诉,离夏喃喃道「妈妈支持你姥爷再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我只知道
你姥爷爱妈妈,就像妈妈爱你一样……因为妈妈是他生出来的,如果连自己爸爸
的晚年生活都无法保证,妈妈还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姥姥呢!」

  诚诚多少明白一些妈妈话里头的意思,想起姥爷结婚时的样子,又想多安慰
安慰妈妈,便天真无邪地说道「那天姥爷穿着那身红衣服很帅气的,妈妈你穿着
旗袍的样子更漂亮,我讨厌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恶女人,她跟姥爷不配,你跟姥爷
站在一起才好呢!」

  被儿子这么一说,离夏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儿子说的新郎官和新娘子,便直
直地看向了他。

  见妈妈盯着自己,诚诚童言无忌地说道「那个恶女人不漂亮,我妈妈才是漂
亮的新娘子呢!」

  「呵呵~还是我儿子向着我。」离夏凝视着儿子的眼睛,脸上不由得浮现出
一抹红晕,刮着儿子的鼻子把他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就算世事难料,可这世
间的真情却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生活才有了味道。

  耳边不断传来阵阵炸雷声响,便又听到儿子说道「妈妈~他们为何赖在咱们
家不走呢!」

  离夏沉思了一下,望着儿子那闪亮的大眼,慨叹着说道「因为新郎官还在咱
们家呀!」

  是呀,身为新郎官的父亲还在自己的家中!早在订婚之前父亲便不想大操大
办,跟自己交谈时曾担心过,生怕人到晚年走错了路,不如低调行事。如果自己
现在跳出来直接轰走张翠华母子,这不等于扇父亲的耳光吗!那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养育了自己一场,又供应着自己念了大学,直到把自己嫁出去……走一步
算一步!自己便陪在他的身边。冷,给他温暖,给他当小棉袄;热,给他降温,
给他当小扇子。离夏搂着儿子的身体,被乌七八糟的事情搅合得心也累了,但却
始终牵挂着一个人,她的父亲…………

  「姐呀~我问你,问你个事。」小丽放下手机之后,小心翼翼地说着,当她
抬头时,只见离夏一时蹙眉轻咬嘴唇,一时又闭目沉思,呼唤了两声仍不见大姐
有所反应,心中觉得蹊跷,便起身朝着离夏走了过来。

  「姐,我看你始终心神不定的样子,到底怎么了?家里是不是出现让你着急
的事了?」小丽推了推离夏的胳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之前去大姐家中,看到
了她家中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才得知大姐的父亲已经再婚,结合着那个女人
当时给她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想到了这里面的内容。

  离夏朝着庄丽苦笑了一声,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怎好开口去讲呢!

  「她们惹你生气了,是吗?姐,你现在怀孕了,可千万不能生气呀!」庄丽
眨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紧张地说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离夏看着小丽那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因为关心自己而透出来的焦急,轻轻诉说
着……这段时间以来,有形无形的那份压抑感确实把她压得几乎喘息不过来了,
别忘了,她也是人,她的肩膀也很脆弱。

  「这么缺德,还是不是人啊!」听到对方对大姐做出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
庄丽的脸腾地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工作五六年,大姐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对她体贴入微的照顾无处不在,如
今大姐遇到了困难,还是那种让人根本无法容忍的事情,庄丽本人都给气得浑身
哆嗦了起来,想象一下,这段时间大姐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算了,由着他们吧,只要我父亲不点头,我便由着他们去做!」说完这话,
离夏抿着嘴不再言语。

  「姐姐,他们现在可都骑到你的脖子上了……」见大姐沉默不语,独自一人
忍受着不愿再提,庄丽知道姐姐心里难受。

  和大姐这么多年的接触,生活里庄丽也是越发敬佩大姐这种孝道精神,那绝
非说说而已的事情。由公爹到现在的父亲,两个家庭兼顾,就从没红过脸,闹过
不合。况且一个妇女带着孩子,丈夫又不再身边,那滋味就可想而知了。可大姐
处理的面面俱到,把家里家外护得团团圆圆,她在树立榜样的同时,让庄丽懂得
了很多东西,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想到这里,脑子里一闪,庄丽感觉自己的脸上
没来由的一阵燥热。

  后退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庄丽便想起了自己丈夫的铁哥们,大姐遇到的这
种情况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丈夫知道的话,会怎么办?

  正义被邪恶压倒,这还有天理可言吗!庄丽在接公爹回家吃饭时都在思考这
个问题,既然好人都被踩压到了这个地步,恶人就该得到惩处,她不介意出头帮
衬大姐一把,以报答这么多年大姐对她的知遇和照顾…………

          ***************

  「你跑到她的房间干什么去了?」打开房门,老离带着外孙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没换鞋便看到王晓峰鬼鬼祟祟地从闺女房间跑出来,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拍
着诚诚的肩膀让他先回自己的卧室,当老离看到王晓峰眼神里闪烁出来的那种游
离不定的样子时,心里更加觉得古怪起来。

  「你妈呢?」见王晓峰戳在当场并不言语,还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老离多了
个心眼,让诚诚回房间时把门锁上,质问着王晓峰的同时,一把推开他的身体疾
步走进了闺女的房间。

  开着空调的房间被拉上了纱帘,衣柜还敞开着一角,而且床上也有些凌乱,
老离的心头一紧,瞬间便被眼前所看到的事物激起了怒火,扫视着房间,屋子里
并没有看到张翠华的身影,看那衣柜里有些翻动的迹象,除了窃贼所为,还用解
释吗!更不要说见到床上凌乱的样子,难怪这王晓峰鬼鬼祟祟的呢!

  「你跟着我干嘛?出去!」见王晓峰随在身后,老离瞪了他一眼,指着门外
朝着王晓峰大声吼了出来。

  轰开了王晓峰,见浴室房门紧闭,老离直奔了过去,他旋转着门把手时竟然
从里面给锁住了,敲了好久之后,张翠华才把浴室的房门打开,甫一见到张翠华
的样子,老离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

  「你躲在厕所里干什么呢?」见张翠华低着个头一脸慌张,且头发凌乱,脸
蛋更是如同蒸了桑拿,又见她手里拿着手机,老离大声质问道。

  「刚才你到底干什么来着?为什么不回答我?」见张翠华眼神闪烁,不敢面
对自己。老离想起了昨晚上借钱未果的事情,这家贼实在难防啊!张翠华和王晓
峰竟敢趁着自己接外孙的当儿跑到闺女的房间里,虽没有当场拿到什么证据,但
摆在眼前的一切足以说明问题,愤愤想着,老离劈手抢过张翠华手中的手机,再
次大声质问出来。

  「你把手机给我。」张翠华疯也似地扑了上来,但她哪里是老离的对手,这
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显然是心中有鬼,便更加坐实了老离心中所想。

  老离冷笑一声,见张翠华疯魔一般扑向自己,他一举胳膊,用身子一把顶开
了张翠华的身子,随后摆弄着手机冷冷道「你急什么啊?我闹不明白了,你们跑
到我闺女的房间里,我连问一声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就不明白了,我把这手机拿
过来你这么慌又是干什么啊!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里有鬼?」

  「啊~我就不能来她房间吗?你把手机还给我!」张翠华被老离顶得直接摔
在了墙里头,气急败坏之下,脸色更加显得酡红。

  「呵呵~这屋子里的味道,你能解释解释吗?空调一开,你们倒挺会享受的
哈!哼~你现在把裤子给我脱掉。」老离冷笑连连,随即大吼一声,怒视着朝着
张翠华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警告你!」见老离一改温顺性格,张翠华的脸
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身体也抱成了一团,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不脱是吧,嘿嘿~好,好!」按动手机的开锁键,
当看到屏幕里的内容时,老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干个视频文件罗列着静静地存放在手机里,映入了老离的眼帘。滑动着触
摸屏,见张翠华哭喊着再次扑身上来,老离颤抖着身体给她来了一脚,随即把视
频点击开来。

  「哈哈~屄里的水儿可真多啊!我肏得你舒服不舒服?说!」一道熟悉的男
人的声音传进了老离的耳中。那声音极度嚣张淫贱,随着镜头的不断浮晃,女人
跪在床上的赤身裸体也被老离看得一清二楚,就看男人单手搂着女人的腰肢,一
边拍打着她的屁股一边拍摄,而那连接在一起的性器咕叽咕叽以交合之态不停涌
动着,场面之淫靡简直不堪入目。

  「我说早前给你打电话时,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吞吞吐吐的,原来正玩得欢呢!

  哈~刚才趁我出去接外孙这点时间便忍不住了,你们没想到我会回来得这么
快吧!

  嘿嘿~你们母子还真开放,真会玩啊!「谜底揭开之后,老离的面色越发难
看起来。

  和张翠华虽说认识已久,但人心这东西又岂能一下子看得透彻,当隐藏在阴
暗背后的东西曝光出来之后,老离的心头里除了受到侮辱和欺骗之外,越发让他
憎恶起来张翠华的为人,以往那张俊巴的脸蛋此时看起来也是特别丑陋,老离嘲
讽着张翠华的同时,顺手关闭了这个视频,又点击了下一个。

  「说,你是不是离夏?我王晓峰肏得你舒服不舒服?」「啊~我就是离夏~」

  看到这个视频,再听到里面这对狗男女之间无耻之极的对话,不亚于五雷轰
顶,气血上涌只把老离气得七窍生烟,眼前阵阵眩晕。

  视频里的男女疯狂忘我地交媾着,证据在握,是个男人便无法忍耐他们这种
放肆无天的行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是母子关系。单亲家庭出现这种事情,不说
顺理成章,那也几率很大,老离结合着早前王晓峰种种叛逆的行径,出于怜悯和
不插足对方家事这种想法,一再忍让了下来,当王晓峰是个孩子。谁知道他不但
爆肏了自己的妻子,还敢把主义打到自己的心肝身上,简直无法无天,再也不能
让人容忍了!

  关闭了视频,老离戳着手机大声斥骂道「王晓峰,我日你奶奶,你们这对狗
肏的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我闺女头上!这回让我逮着了吧,让我待着了吧!日你奶
奶个球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触及到老离最亲最爱的闺女,拨云见日后
他一改平时的软弱,用手指戳着手机屏幕,继续大声骂道「张翠华啊张翠华,我
说昨天我闺女怎么心事重重的呢,还有你那个屄崽子,想必这一切都是你们造的
孽吧!啊!你妈了个屄的!」

  就在老离用手戳来戳去时,手机里的视频再次被他点击开了。

  「夏夏,你这脚丫好嫩啊,长腿也够迷人的,难怪我们家,我们家老离总说
宗建视你为心头宝贝,我这个年长你几岁的姐姐看得都眼红呢!」「哎呦~夏夏
啊,你可真让我眼红啊!」当看到闺女赤身裸体被照进了手机,老离目眦尽裂,
肺都要气炸了。原来这一切在结婚前便设计好了。

  早就对王晓峰的为人有些看法,本来老离还总觉得身为继父不好多嘴,对王
晓峰平日里的做法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让他逮了个正着,这前因后果一
联系,人赃俱获之下,老离嗷的一嗓子便喊了出来「我宰了你们!」

  「嗖」的一声,手机狠狠地朝着张翠华的面门摔去,同时老离嘴里咒骂道
「我砸死你个万人骑的,让你们把主义打到我闺女头上,我弄死你!」见对方躲
避过去,老离飞身上前,左右开弓便轮开了巴掌,直打得张翠华惨叫连连,口吐
鲜血。犹不解恨,老离边打边咒骂道「我叫你录,叫你录,看我不扇死你。」

  兀自扇着,依旧无法发泄心头怒火,老离一把抓住了张翠华的头发,对着浴
室的墙壁便撞击了起来,匹夫一怒,当真是血溅五步。

  就在这时,老离忽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奔跑声,转身之际便看到王晓峰蹿了进
来,见他此时还敢如此嚣张,便恶狠狠地朝着王晓峰骂道「龟孙子还敢进来?我
今儿个连你一起收拾了!」甩开张翠华,老离轮开胳膊便跟王晓峰扭打在了一起。

  「狗男女,我要你们的命~」实在难以消除心头怒火,扯打了一阵,叫骂声
里老离闪避着身体,转身跑了出去…………

  当离夏回到家时,正撞见父亲叫骂着从自己的卧室里跑出来,衣服不整的样
子带着一脸怒容,离夏何时见过父亲如此模样,来不及换鞋便冲着父亲喊了起来
「爸,怎么了?您这是干嘛呀?」

  瞬间刹住了车,老离呆愣愣地看着闺女,看着她紧张的眼神,老离的心里一
痛,眼睛便不由得流出了泪花:闺女委屈啊!想必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她一
个人默默忍受着,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跟爸说呢!怎么就那么傻呢!

  「爸爸~您……」离夏看到父亲脸上带着的愤怒渐渐转为愧疚和自责,脸也
扬了起来,那双炯亮的眼睛在闭合之后竟流出了清泪,隐约猜想到了什么,但并
不确定。

  「爸对不起你,让我闺女受委屈啦!」颤抖着身体,离响脸上老泪纵横。如
果不是当初自己一再坚持结婚,何至于让闺女受罪啊!想到这里,老离张开手臂
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去,像刚才扇张翠华一样,毫不留情。

  「爸爸~爸爸!别打啦,您把我的心都打碎了,您这是不想让闺女活了吗?」

  离夏上前一把搂住了父亲,眼睛里也浸出了泪花。

  「爸让你受委屈啦!爸爸对不起你啊!」老离搂着闺女痛哭出声。这一刻,
他终于明白为何再婚之后自己还会浑浑噩噩,竟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做出那脚踩两
只船的事情,原来心里始终无法忘记闺女,无法真正释怀。

  冥冥之中总有一些事情让老离无法忘却,牵绊着他,通通在今日释放出来。

  替闺女感到委屈的同时,不断自责着,想起了张翠华母子在闺女身上造的孽,
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今儿个他也不想活了,非得去厨房把菜刀寻来,活
宰了他们不可。

  「杀人啦~打死人啦~离响,我跟你没完!哎呦~」老离正想推开闺女身子
跑进厨房,就听身后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爸爸,您要干嘛?」老离揽住了闺女的身子来到厨房,直接抄起了菜刀,
见闺女抓住自己的手腕不放不断问着自己,老离颤抖着说道「闺女,我要宰了他
们!」

  「我还是不是您的闺女?」离夏泣哭出声,见父亲要跟他们拼命,身子一横
挡住了父亲,如果不是被父亲撞见了什么,肯定也不会惹得他如此失态,担心着
父亲,离夏又急切切地劝道「您可千万别做傻事!」

  闺女说得老离一怔,随后他拍打着胸口,噙泪道「就算是杀了他们,都不解
恨啊!」正顿足捶胸,见张翠华母子奔到了厨房门口,老离把刀一举,恶狠狠地
骂道「来啊,日你奶奶的。」

  醒转过来,张翠华嘴角淌着血,她被老离扇得牙都掉了两粒,虽说之前不断
算计老离父女,又跟儿子偷情被抓,但如今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就算她想息事宁
人,恐怕今天这事也绝以不能善了。想起过往老离父女对她的漠不关心,张翠华
的脑袋嗡嗡作响,头破血流之下,心里便恨恨想到,既然你们不仁,那也别怪我
不义了,今儿个不把你离夏一家讹死绝不善罢甘休。

  张翠华嚎叫着,见儿子鼻青脸肿,随后挣扎着便被他搀扶起来,抓了一把手
纸按在了脑袋上,随后叫嚣着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打算跟老离父女拼命。

  当走到厨房门口时,张翠华一看老离手举着菜刀,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别
看她嘴里叫喊不断,还真不敢前行一步,生怕老离把她给宰了呢!

  「拿着你们的东西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离夏杏眼圆睁,不管出于
什么原因,既然他们惹得父亲发火,离夏也懒得再装,葱葱玉指一伸,指着门外
张翠华的鼻子怒道。

  「哼!要我走也行,哎呦~你爸把我毁了容,疼死我了~打人还这么嚣张,
我上哪说理去啊~疼死我啦!」张翠华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托着红肿的脸颊,看
得出来,被打得很重。

  「活该,你死不死啊!我告诉你,今儿个我就跟你离婚!」老离拦在闺女身
前,冲着门外的张翠华骂道。

  「离婚?把我睡了就想抹抹嘴头一走了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站在厨
房门外,张翠华歇斯底里地喊着,披散着头发完全一派泼妇模样。

  「呸,把你睡了?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你儿子是怎么睡你的?贱人!」老
离举着菜刀啐了一口,这话一经出口,别说离夏目瞪口呆,客厅里的张翠华母子
更是大惊失色。

  「你,你,你血口喷人!哎呦~我脸啊~」张翠华嘴角泛着血沫子支支吾吾
说道,牵扯出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扯动着脸部神经,疼痛的同时,心里也慌乱
了起来。

  「我血口喷人,你跑到我闺女房间里干什么来着?偷东西不成便媾和起来,
那手机里拍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呢?让你那狗崽子说说!肏你奶奶的,我活宰了你!」

  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手机视频,老离心头怒火再次被燃了起来,他
哆嗦着身体便要跑出去跟张翠华拼命。

  他们母子跑到自己房中偷窃不成还做出了……紧张地拉着父亲的身体,离夏
的脑子里不断旋转着,紧接着便看到父亲痛心疾首道「闺女,这对狗屄还把你的
裸体拍到了手机里啊,我日他奶奶的!」

  脑子稍一转悠,离夏便明白了,难怪王晓峰会说把自己的身体看遍了呢,他
们对自己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直气得离夏粉面通红,怒视着对方的同
时,酥胸起伏不断。

  正要掏出手机给刑侦队的朋友挂个电话,离夏转念一想,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闹得沸沸扬扬,自己还好说一些,可父亲以后还怎么生活啊!

  「这里所有的一切,除了你们带来的衣服,剩下的都是我家里的,大不了我
赔偿你一些精神损失,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滚吧!」理智告诉离夏,虽说外面那
对母子就算是挨了枪子都不足以平复心头怒火,但这个时候决不能感情用事,更
不能让父亲冲动杀了他们,跟着白白陪了性命。

  「走?我凭什么走?哎呦~我的嘴啊!离夏,我告诉你,我跟你爸爸有结婚
证明。哎呀~晓峰啊,妈妈的脸好疼啊~。我身子都给了他,都被你爸爸玩了,
你想让我走就走啊!哎呀~」张翠华干脆耍开了滚刀肉,一边哎呦不断,一边恬
不知耻地搬出结婚证这道护身符。

  「你以为你那个是金屄啊?都被你那狗屄儿子给玩烂了,还舔着个屄脸子跟
我说这些话!」索性心中离婚的念头已定,对于伤害闺女的事情决不能善罢甘休,
老离早就豁出去了。

  闪婚终不牢靠,半路夫妻就更不靠谱了,尤其是现代社会一切向钱看齐,问
题点出来之后,终于爆发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屋子里的父女和母子就那样僵持着、对峙着,直到
门外响起了铃声。

  张翠华母子坐在沙发上犹如惊弓之鸟,见离夏把门打开,一看进来之人是前
两天来的女人,这外援的加入便让她们想到了什么,张翠华的眼珠子不断转悠着,
叫嚷着朝着王晓峰喊道「赶紧报警,啊不,不~快给你姐打电话,让她叫人来这
里,就说咱们挨欺负啦~哎呦,我的脸,我的脑袋啊~疼死我啦!」

  「给小勇打电话,让他过来!」老离见张翠华恶人先告状,便朝着闺女说了
一句。

  一见屋子里的情形,庄丽便什么都明白了,之所以跑过来,也是因为上午看
到大姐愁眉不展,心里惦记。当小妹的总不能看着大姐受到伤害终日精神恍惚吧!

  为了确认,庄丽便亲自跑了过来,虽说这是大姐的家事,可也不能眼瞅着那
个恶女人骑到大姐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听对方叫嚣着打起了电话,庄丽掏摸着手机询问着「姐,你和伯父没受到伤
害吧?」说着话的时候,便拨通了老四陈云涛的手机,庄丽对着电话交代一番,
便又安慰起了大姐…………

  从外甥的电话里,小勇得知大姐家里发生了情况,便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
刚出电梯,大姐家的房门便自动敞开了。

  「陈当家的?你怎么跑过来了?」见门里站着的铁塔般的人物,杵在门外的
小勇疑惑地问了一句。

  「咦~这不是离勇哥吗!嗯?老爷子和大姐跟你什么关系?」陈云涛皱了皱
眉,问道。

  「这是我姐姐家。」走进屋里,小勇便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

  「小勇,你姐姐挨欺负啦!」见到儿子,老离也顾不上脸面了,直接呼喊了
起来。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便又催促着说了一句「闺女,你快回房看看,丢
没丢东西,千万别便宜了他们。」

  「爸您放心吧,丢不了的。」安慰着父亲,离夏见兄弟认识陈云涛,便凑近
离勇身旁,小声说道「千万别把事情闹得太大,知道吗!」

  小勇点了点头,示意姐姐放心,便听陈云涛说道「大姐呀~您放心吧,我跟
勇哥认识了好多年了,就算不是冲着他的面子,我大嫂的事当兄弟的也绝不会袖
手旁观的。我先办事,又什么事您不方便的,就跟我嫂子说,咱们回头再聊!」

  陈云涛冲着离夏和庄丽拱了拱手,又朝着王晓云夫妇摆了摆头,率先从房间
里走了出去。

  离响的婚姻走到现在已然宣告破产,见张翠华要走,他忽然想起了手机里的
事情,便急喊道「等一下!」

  张翠华见闺女和姑爷不敢言语,正彷徨着跟在后面,也是六神无主,被老离
这么一喊吓得直接扎进了闺女的怀里,紧接着便看老离跑进了卧室,没一呼的功
夫便听老离喊道「把手机卡给我留下!」

  「人家老爷子让你把东西留下,没听见?」陈云涛指着王晓云怀里的张翠华
说道,声音柔和,一点都看不出什么架势,但就是因为这股无形的威压,加上他
本身那黑社会性质的存在,迫使张翠华心惊胆寒,颤颤巍巍地从衣服里拿出了那
张手机存储卡,幽怨地交到了老离的手中,随后,一行人便在陈云涛的带领下离
开了这里。

  终于结束了,屋子里也恢复了平静。离夏朝着小丽歉意一笑「还麻烦你过来
一趟,姐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好了。」

  「姐,你还跟我客气!你不是经常跟我讲吗『舍得舍得,帮人帮己,用爱经
营,无愧于心』。」庄丽抓着离夏的手说道。

  「姐谢谢你!」离夏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那似水年华的俏模样,
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感动的同时,离夏的杏眸里流下了幸福的泪
水…………

  当然,见到姐姐被别人欺负,小勇的心里自然是气愤不过,想起了曾经自己
反对这门婚事,便又埋怨道「爸,当初我就反对您,我姐偏支持您,结果现在好
了。」

  老离本不愿多讲,见到儿子时,为了让他给闺女出气,自然把自身的情况抛
于脑后,事后见儿子埋怨起闺女来,心里的火便又一次被撩了出来,他冲着小勇
吼道「你还嫌你姐姐受的委屈不够吗!谁想捏就捏啊!」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小勇
给闷了回去。

  「不说啦,不说啦,爸,您也别生气了,刚才小丽临走时不是说了吗,那个
四哥会把事情摆平的,您先吃饭!小勇,你也吃点吧!诚诚呢?」离夏把椅子抽
出来,安慰着父亲时,指着餐桌上的饭菜又询问自己兄弟小勇,平静下来的时候,
见儿子不在身边,又急忙询问了起来。

  「哎呀~诚诚都没吃饭,下午还得上课呢,这狗娘养的张翠华,都把我给气
晕了。」当平静下来过后,这时候才想起了外孙还躲在屋子里,老离咒骂着张翠
华,把外孙叫了出来。

  闹了一大通,除了诚诚,其余之人哪有心情吃饭,离夏给学校的老师去了电
话,随便编了个慌替儿子请了半天假,随后又把电话打给了单位,除了交代一下
工作内容之外,最近她的心真的是很累了,也就顺道申请了两天休息时间。

  哄好儿子休息,来到客厅的离夏倚靠在父亲身旁,陪在他的身边。蒙上污垢
的生活转了一圈,在清洗过后总算再次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当初父女俩在一起的
时刻……不胜唏嘘又让离夏心里感慨万千。正如徐小凤那首经典歌曲《顺流逆流》
所演唱出来的:不知道在那天边可会有尽头,只知道逝去光阴不会再回头,每一
串泪水伴每一个梦乡,不知不觉全溜走……几多艰苦当天我默默接受,几多辛酸
也未放手,故意挑剔今天我不在乎……只相信是靠双手找到我欲求,每一串泪水
换每一个成就,从来得失我睇透。

  这首歌,不但写出了一个人的人生境遇,其实更道尽了离夏这个人女的执着
和坚守。因为这里她更多在意的还是身边的老人,想到父亲走过的路,离夏心里
叹息着: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张翠华虽然可恶,但毕竟让父亲投
入了情感……

  闺女就坐在老离的身旁,对他来说,这段日子犹如做了个噩梦,如果不是他
执意坚持心中的想法,怎会出现后面的这些变故,导致闺女都跟着受了牵连卷入
进来,一想到闺女受到的伤害,那种剜心割肉感,简直令老离痛不欲生。

  花甲之年的老人,可以说,让老离特别在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唯独闺女是
他的禁脔,让他一生都在牵肠挂肚。晚年经历了结婚离婚这一闹剧,不说被蒙蔽
了眼睛,那沉痛的教训也把老离折磨得遍体鳞伤了,带着愧疚,便让老离更加懂
得了亲情二字,深深体悟下,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孤独生活着,因为还有个
贴心棉袄在他的身边,始终都在陪伴着他,珍惜着他。

  心情一度灰暗,虽说张翠华已经滚蛋出局,虽说闺女已经劝说了老久,可老
离心里的难受又岂能一下子舒展开,晚饭直喝了一通闷酒,借酒浇愁之下,越想
心中越是憋闷。

  夤夜时分,小区一片黑暗,虽说昨日白天没有下雨,但七八月天如同孩子的
脸,狂风在后半夜卷了起来,呼啸着,黑压压的天空看起来也是分外沉重。此时,
屋子里一片漆黑,老离独自坐在窗前已经不知有几个钟头了,隔窗望着外面,悔
恨和自责心理,如那外面的夜空,一片暗霾。

  「颖彤,你说让我别再委屈自己,我听你的了,你又让我学会享受生活,我
也听你的了。可如今变成了这样,我对不起咱家闺女啊!」远处的天际,一道闪
电弯弯扭扭像那灵蛇一样划过了夜空,接着便渐渐增多起来,也越发耀眼,依稀
把窗子上的那张脸映了出来,只见那曾经炯亮的眼睛,此时却默默地流出了泪水,
嘴里嗫嚅低声喃喃地问着。

  此后没多长时间,轰隆隆的雷声便渐渐响彻开来,雨水也随之倾泻而下,像
要清除世间一切罪孽似的,在轰击和冲刷之中,惩处着那些伤天害理的人,清扫
那些个阴暗角落里不为人知的事!

  只是老离不知道的是,就在深更半夜他迷茫和悔恨时,四合院里,一个娇小
玲珑的中年少妇赤裸着身体已经被一个吃了药的年轻男子肏了整整大半夜了,在
众人的观赏呼叫声里,嚎叫着的少年精赤着身体把少妇揽在身下,撞击过程中一
次次地把那根粗大的阳具插进少妇的肉穴深处,他睁大了血红的眼睛,不停变换
着姿势体位征服着,而那少妇早已被少年肏得头发凌乱、面现桃花,咿呀乱语声
中,下身交合着的肉穴在分分合合中早已红肿不堪。

  就在少年忘我肏干之时,昏昏沉沉的他被一旁观赏着的男人们架开了身体,
当着少妇的面被一棍子轮在下体那湿漉漉的大肉棒子上,随即他嚎叫着「妈啊」

  便躺倒在地,抽搐着捂住了下体翻滚起来。见少年惨遭毒手,少妇凄惨地喊
了一声「晓峰」,还未等她做出反应,身体便被众人包围起来。

  「这小子的体力还够好的,难怪敢把主义打到了别人身上呢~哈哈,亲妈妈
的肉你也尝了,也算没白活了!记住了:做人做成了你们这样,干脆不要做了!」

  铁塔般的男人叼着烟卷朝着那对母子冷冰冰地说道。随后伸手一比划,其身
后早已围拢上来一群光着屁股的男人,他们摩拳擦掌等待了许久,见大哥再次表
态,便一拥而上把张翠华包围了起来,这肉虽说有些老,但嚼起来的口感确实不
赖,已经尝试过了,男人们又看了母子乱伦直播,便再度扑了上来,像对待另外
一个角落里的女人一样,凡是能插的孔洞,俱都被占据了起来,像个公共厕所,
让这女人做起那迎来送往南北过客的皮肉买卖。

               (29)

  离家出发之后,魏宗建带着两名助手直奔省城而去,办理手续,后坐飞机抵
达庐山机场,又辗转来到预定酒店,便迎来了等待已久的九江之旅。

  事有凑巧,随着接待抵达宾馆时,外面的天气还看不出半点阴郁的迹象,本
来决定好了的事情,到了九江便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结果瞬间一场大雨的降临,
莫说是抢修,连售后工作都搁置下来,所有的一切不得不被迫延迟了起来。

  这雨水连绵不绝,又是缝上梅雨时节,瞅那样子,便是一日两日也没有止歇
的意思了。这种说变就变的天气,对于经常往返工作的魏宗建来说,早已司空见
惯,也只能是暂停了行程。

  随后在主家的安排下,直接来到酒店。席间,你来我往,谈笑风生,酒足饭
饱过后又来到了一家星级足疗会所。魏宗建见对方熟门熟路,只是跟会所外面的
接待耳语了两句便引荐着来到了一个暗金包厢里。

  幽暗灯光照射下,屋子里的吧台和影院层次分明,甚至还带有一个小型舞池,
更不要说内藏暗间,可谓是奢侈华丽,金碧辉煌。扫视着房间里的布局,喝得有
些熏醉的魏宗建心道「这哪里是什么足疗按摩啊,分明挂着羊头暗地经营别的项
目,也是,光靠着足疗也不赚钱,社会风气嘛!」

  负责人朝着身后的助手努了努嘴,便招呼着魏宗建的手下离开了这里,随后
他指着房间朝魏宗建说道「魏总,这里的环境您觉得如何呀?」

  魏宗建脸上带笑,频频点头道「挺好挺好,又让你破费了!」

  负责人笑着摆了摆手「看您说的,您这不是见外了吗!」

  眨眼之间,房门推开便陆续走进四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她们穿着短裙高跟,
紧身胸衣性感暴露,一副胸肥腿长的模样,声音之嗲嗲简直腻死人了,直看得魏
宗建目瞪口呆,隐隐猜到了接下来的内容。

  「魏总是大忙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一路上辛苦,解解乏,解解乏!」见
魏宗建脸上显出疑惑之色,负责人低声耳语了两句,便朝着姑娘们一挥手,吆喝
道「给我精心伺候着,一定要确保魏总舒服,听见没有!」

  姑娘们呼啦一声围拢了过来,直接便把魏宗建包围起来,高耸的胸脯首先挤
向了魏宗建的身体,那样子恨不能和他融为一体才好,弄得魏宗建浑身麻痒,异
常难受,酒后的大脑显得迷乱起来。

  负责人边退边吩咐着姑娘们,随后朝着魏宗建笑道「今儿晚上这几位姑娘就
听您的了,咱们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我这就不打扰您的休息啦!」

  风月场合,魏宗建一个大老爷们被一群训练有素的小姐包围着,还未等他做
出反应,便被按倒在了一张专门用作按摩的保健沙发上,昏昏沉沉中被八只嫩手
推动起来。

  旅途上的连续颠簸,让身体总是处于疲乏状态,尤其是在酒后,这种身体上
的疲劳便越发明显起来,在姑娘们训练有素的动作下,身体上传来的舒坦感觉使
人昏昏欲睡,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像这样的灯红酒绿的生活时常诱惑着魏宗建,善恶一念间,很容易让人迷失
方向,尤其是生意场,这种情况简直司空见惯,比比皆是。

  美轮美奂的房间内,灯光显然是经过处理的。时明时暗让人眼前一花,不断
蛊惑人心,带出一抹妖艳色彩。正当魏宗建身体放松享受按摩时,他感觉腰间的
裤带一松。

  睁开眼帘,魏宗建眯缝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的场景。身侧两个姑娘
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紧身上衣,而按摩在身上的手指早已变成乳推,难怪感觉柔
软波动呢!

  每每离家,不管时间长短,总给人一种不舍和虚幻的感觉,虽说习惯了这种
生活,但酒后波动的内心随着疲倦的席卷引发出来的空虚寂寞,便又让人心旌摇
曳,很难保持镇定。

  「哦~」若论单纯的按摩,这和魏宗建的内心想法并不冲突,但今日碰上的
情况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设想,就在他脑子里昏昏闪现这个念头时,下体便被一
个温暖的小嘴含了起来。

  魏宗建挣扎着欲直起身子,两旁的姑娘早已笑着解开了他的上衣扣子,按压
的同时,不断用那白皙的俏花枝拨打他的身体,脑子里甫然想到娇妻,愧疚的同
时,下身骤然硬挺了起来。

  「老板好厉害呦~」伏在魏宗建双腿间的姑娘嘴里吐出了硬硕的阳具,欣喜
地看着眼前的物事,朝着魏宗建笑着说了一句,随后便又抓住了那根长长硬硬的
棍子,认真而又卖力地舔吸起来。其余三个姐们分工明确,一个探出上身双手按
住了魏宗建的胳膊,用双乳盖在他的脸上反复摩挲,另外两个则是来到他的脚下,
给他按摩起脚板来,这番动作,魏宗建本就浑身酥软,哪里还挣脱的了。

  「嗯~」肉香四溢的乳肉灌在魏宗建的口鼻上,昏暗中,一抹蒲白晃悠在魏
宗建的眼前,扑楞楞的奶头子划在他的脸上,竟让他心潮澎湃的同时,感觉嘴里
干燥了起来。

  反复干咽着唾液,魏宗建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厉害,下面被吮吸的阳具在小
姐反复吹吸的情况下已经爆硬到了极点……

  长走夜路,难免遇到鬼,惶然中,魏宗建驱散了身边的姑娘,手中举着的手
机上还显示着娇妻的笑脸…………

  那天过后,天气依旧时好时坏,雨水也是停停走走。在后面的时间里快马加
鞭,魏宗建带着助手总算在进度的时间表上提前赶制完工,让他心里着实踏实了
下来。为了表示感谢,九江这边的负责人特意在魏宗建返程前给他安排了行程,
来九江不游览一下风景,未免太不尽情谊,便又提出了邀请。

  赶工时的忙碌,基本上让魏宗建忘记了初来九江在会所里发生的事情,现在
收工完事,听到相邀,便想起之前会所里面发生的那一幕惊心动魄。赤裸着上身
的姑娘用油光光的身体反复给他推动身体,醉态朦胧于那个时刻,再如何圣贤的
人也难免失控,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了。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的道理!飞机推得多了,难保不会……两个助手在这段期间也是够卖力的,看着
他们脸上的期待和兴奋,魏宗建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心里却又在想:也不知道除
了游览庐山之外,还会不会有别的附加项目……

  江山如画,庐山这边风景独好。游三叠泉时,见那飞流瀑布白练似地由上而
下倾泻出一道白花花的帐幕,泉水与怪石相邀,飞刷着溅起浪花无数,银白之色
的水花在光线的折射下更是显得晶莹剔透,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在振聋发聩的
声波里,景色美丽壮观,让人赞不绝口,也难怪李大诗人写了那一首《望庐山瀑
布》描述此情此景,便最是生动贴切。

  古树参天,伸展茂密,遮阳的同时,在这炎炎夏日里让人感觉清爽怡然,很
有一种融入大自然的感觉。

  一路游览庐山风景,又见识了芦林湖翠蓝似镜子面的湖水,今早在导游的带
领下,顺着山道缓缓爬行,聊着天,心旷神怡。

  渐行渐高,心境也融入到了大自然之内,眼前的这片云山雾海展现的画面所
产生出来的大气磅礴,让人心中豪情万丈,荡气回肠时,沉稳如魏宗建者都禁不
住掏出了手机,把那些所见的美景一一拍摄了下来,留作纪念,回头好好分享给
自己的妻子,让她也体验一下这里面的味道…………

  为了便于丈夫在外面安稳踏实的工作,离夏并未把这一段时间内家里发生的
情况告诉给他,就怕影响到丈夫,当收到他发给自己的照片时,看着相片里丈夫
熟悉样子,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丈夫离家这一个月里所发生的事情犹如一场噩梦,全都压在了离夏的心头。
她也是人,说心里话,这股压抑着的心情实实在在需要发泄出来。自打张翠华母
子离开这里,虽然父亲的心里仍有些纠结,可这两天过来以后,总归在自己的劝
说下好转了起来。今儿早上吃过了饭,本来丈夫通知的是今天回家,却又临时变
动改为明天,看来又要在那边应酬一番,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了。

  「您姑爷明天就能回来了……」跟父亲说着,见他之前脸上还带着笑容,乍
一听这话,脸色渐渐变得忧郁起来,意识到父亲可能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的事情,怕见到丈夫抹不开脸面,离夏又急忙劝道「事情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
咱们该高兴才对呢!」

  「你说的情况爸也明白,哎~话虽如此,可建建怎么看呢!」单纯的离婚并
不可笑,甚至都成了家常便饭,但老离的情况在那里摆着呢,他一个花甲年龄的
人弄了这么一出,闺女不提,可姑爷的脸儿还得看,又怎能让老离心里不嘀咕呢!
沉默了一阵儿,老离还是把心里话告诉了闺女。

  「谁这一辈子能够平平稳稳不出现差错,都是您太善良了……这事您也别看
得太重,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老天不都惩罚她们了吗!您放心吧,宗建也不会
说什么的!」朝着前头晃来晃去的儿子示意了一下,离夏劝慰着父亲。

  「你妈妈活着前总是替我操心,现在又轮到了你,总让你惦记着,爸爸的心
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老离推着购物车,朝着闺女慨叹着说了一句。

  「看您说的,我是您什么呀!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您抱着我逛街的样子吗?」
撩着头发顺于耳下,离夏乜了一眼父亲,身体靠近老离的身体,慢慢的,离夏的
手按在了父亲的手上。

  感受着闺女手心上的温暖,老离抬头瞅着已近不惑之年的闺女,除了心里头
升起了暖意,闺女那眉眼之间透露出来的风情,让老离瞬间竟产生出一股错觉,
直如老伴再生,陪在他的身旁,手里仿佛推着的也不是购物车了,而是改为怀里
抱着那个可心的闺女。

  「又想什么呢?」见父亲眼中满是温柔,离夏笑着问道。

  「呵呵~爸想起了以前,想起了你妈,想起了你小时候的那些岁月……提前
给宝宝买些东西吧,到时候都用得上!」老离脸上挂着笑,回忆着过去,当想到
闺女肚中的宝宝时便说了出来。

  「爸~瞅您说的,还早呢!」父女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媚眼如丝的离夏
一脸幸福,不光是父亲心里惦记着她,更多的是,父亲似乎已经走出了离婚阴影
的困惑,这是目前离夏最想看到的。

  出商场时,正推着购物车准备把商品放进车内,老离便被一名抱着孩子的妇
女拦住了去路。老离正不明所以,就听对方神秘兮兮地说道「先生,要不要看点
东西?」

  见对方神神秘秘,老离瞅了瞅闺女,见她同样不知所谓,便随口问了一句
「看什么?」

  妇人穿着一件黑色外衫,靠近身来,随手从衣服里捣鼓出一个黑色袋子,朝
着老离努嘴说道「您想看什么?我这里都有,都是好的!」

  老离哪见识过这类玩意,只是一扫便看到里面花花绿绿一打子光盘,随后摆
手道「对不起,没兴趣,没兴趣!」

  见老离不为所动,妇人老神在在地说道「里面的东西老刺激了,还有乱伦的
呢!你们夫妻二人难道就不想增加点情趣,欣赏欣赏里面的刺激内容?」

  也难怪兜售光盘的妇人把老离父女错认为夫妻,瞅他们甜甜蜜蜜的样子,尤
其还带着一个孩子,那并不显老的样子,任谁看都会误会,就更不要说兜售黄盘
的妇人了。

  老离皱着眉头说道「不要不要。」正推车前行,就听妇人嬉笑道「十块一张
真不贵,要不你给八块也行,让你媳妇看看里面的内容,保证爽死……」

  「跟你说没兴趣了。」打断了妇人的喋喋不休,老离直接瞪了对方一眼,这
时候也看到了闺女脸上的羞晕模样,除了厌恶那个兜售黄盘的女人外,老离的心
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随着闺女的身影走在后面,当老离看到闺女窈窕的身
子时,那怪异的感觉便越发强烈起来…………

  闺女陪他出去散心,外孙又这么懂事,如果这日子始终如是,该是多么美好
的事情。可,明天姑爷就要回来了,还不知道他心里怎么看呢!晚饭老离吃得有
些心不在焉,确切的说是又端起了酒杯,喝起了闷酒。

  「您怎么啦?」见父亲坐到饭桌上便有些闷闷不乐,喝酒更是一言不发,离
夏在哄着诚诚回房休息支开了儿子之后,悄然坐在了父亲的身旁,把手按在了父
亲的酒杯上。

  「也没事。」老离正要端起酒杯喝酒,白玉色的柔软小手便扣在了他的酒杯
上,扬起脸看着闺女,颇有些落寞地说了一句。

  「还说没事,看您现在的样子。喝了多少酒啦?以后您少喝点,就不知道心
疼自己吗!」

  初看,眼前的女子宛如十七八岁挽着辫子时的模样,恍惚间在老离的眼前不
断变化,越来越像,重叠起来的样子便有如乔颖彤再生出来。

  「颖彤~」老离低声喃喃,酒杯上他握住了女子的手,像是寻找安慰似的,
轻轻摩挲着女人如玉如滑的嫩手。

  「想我妈妈了……别难过了……还有我陪着您呢~」见父亲失神的样子,离
夏不忍父亲的心里再次出现创伤,两只葱白小手齐齐抓住了父亲的手,哄孩子似
的安抚起来。

  「哎~」长叹了一声,老离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闺女。

  拿起了酒瓶,离夏给父亲的酒杯蓄满了酒,清婉地说道「这事情不怨咱们,
您又何必纠结呢!」端着酒杯,离夏复又说道「别在意别人说些什么,只要自己
过得舒心,那就足够了……喝了这杯酒,就不许您再喝了,知道吗!」

  「爸听你的!」闺女断续说着,心底的隐伤终究逃不掉闺女的眼睛,知父莫
若女,说得老离心里一阵感动,愧疚的内心随之淡了下来。

  「还说呢,哪次您又是听我的了!」脸上带着笑,离夏挪动着身体凑到父亲
身旁。

  「陪陪爸爸~爸以后少喝。」老离眼前一亮,接过闺女递过来的酒杯的同时,
伸出双手,把闺女搂进了怀里。

  「还不是得听您的~」莞尔一笑,离夏便坐在了父亲的腿上……

  这悠悠岁月匆匆流转,仿佛在记忆的长河里曾有过这样一段镜头,那年,待
嫁中的花信俏姑娘坐在不惑男人的怀里,父女之间亲亲密密,诉说着衷肠,随着
镜头延伸出来,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只不过,当年那个丰熟的少妇现在已不在他
们身边,天各一方,阴阳相隔。

  「~热。」温顺如猫,蜷在父亲怀里,感受着父亲的呼吸和身体上的躁动,
不时地被父亲吹在耳边的酒气弄得身体痒痒,尤其身下还有个凸起物不断顶耸着,
叫人心神迷乱……熟悉的味道总是不经意地让人留恋着,那醇香的美酒似乎也并
未令怀有身孕的离夏觉得一丝反胃,更多的是沉醉,眼中透着氤氲,感觉身体渐
渐燥热。

  「陪在爸爸身边,简直委屈了你啊!要是难受就……别,别扰了肚子里的孩
子……」一个热字便让有些忘乎所以的老离醒转过来,这时候的闺女可是双身子,
别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她浑身难受。

  「都给您看过检查报告了,坏……」微闭着眼睛,老离感觉到闺女用头部摩
擦自己的脸颊,身子也在他的怀里轻轻摆动起来。

  隔着丝质短裙把手搭在闺女的身上,无论放到哪里,老离都能感觉到闺女身
体上的隐隐跳涌,让他情不自禁。

  这感觉和味道,在仲夏夜的暖风的吹拂下,有浓浓的亲情相伴,有美酒佳肴
的相佐,在半轮圆月的陪衬下,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抿着酒,老离偷瞧着闺女的侧脸,见她微闭的眼眸轻轻错动,睫毛长长挑了
出来,便夹动着筷子给闺女送了一口菜,就像多年前闺女未出阁时,搂坐在怀里
陪他喝酒一样。看着闺女唇齿轻动,老离的心头逐渐舒缓,放下筷子,老离在闺
女耳边轻轻说道「热?爸,爸给你……」

  心潮起伏,动作中,老离的手从闺女的身后把裙子的拉链悄悄拽动,随之敞
露出一片腻人的白光。见此情景,老离的拇指食指相扣,闺女如滑的后背上那横
起的奶罩扣瓣便被他磕了下来。

  除了卷动垂泄的栗发,在给闺女拉链打开之后,已然敞开了一道口子,把她
那盈光玉润的后背完全展露了出来。

  颤抖着双手,老离把手探向闺女的玉背,见闺女身体不断战栗,老离自己的
身体何尝不是那样。轻缓动作,双手颤颤巍巍地一寸一寸游走着,钻进裙子里,
终于摸到了那对沉甸甸而又热乎乎的宝贝。

  这个当口,老离只差说一句「请宝贝转身了」,实际上,在他双手抓摸住闺
女胸前那对豪耸的玉乳时,哪有工夫思考别的问题。双腿承受着闺女丰腴的身子,
耳边听着她那微微喘息的声音,就凭两腿间支起的凸橛子也是让老离心跳加速,
脑头都冒出了汗!

  夏儿的奶子比她妈妈的还要壮观,软中带弹,肥熟到了极致,仅是摸了两摸
奶头便翘硬起来,肉丢丢的让人爱不释手。摸着摸着,下意识里,老离侧头偷看
了两眼大门方向,这时候,在他的心里竟紧张了起来,总担心出现一些问题,尤
其是怕那突然钥匙开锁的声响,脑子里一冒出这个念头,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

  十四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当时闺女出嫁在即,老离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
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说实话,聘闺女出门子,犹如剜心一样,一刀刀在割着他
身上的肉,但又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闺女的幸福。借酒浇愁,老离实在不知道
后面那一个礼拜的时间该如何度过了。

  炎热的夏天,情况和现在一样。老离现在仍记忆犹新,尤其是闺女嘴里含糊
不清地说出了那个「热」字,当时,他便义无反顾地抱着闺女来到了卧室,把她
的裙子从腰前撩了起来。

  闺女穿着肉色丝袜的大腿不断冲击着老离猩红的眼睛,摆在他眼前的这对泛
着亮光的两条玉柱曾不止一次被他看过、摸过,简直再熟悉不过了。看着闺女颀
长充满活力的大腿,老离把手搭在了上面。

  「热」

  耳边又想起了闺女嘤咛而带着醉醺醺的声音,隔着丝袜看着闺女那欲盖弥彰
的神秘三角地带,老离毅然决然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袜腰,一把给它拽了下来。

  处女鲜红的肉穴紧密地闭合着,老离不知道闺女有没有跟那个叫魏宗建的小
伙子,也就是即将成为他姑爷的男人发生关系,一想到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老
离的心里除了不舍和郁闷,当时又多了一层嫉妒。

  试想一下,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一朝便要跑到别人家中生活,当爹的心里
怎么想?心里那股憋屈实在无处倾诉,各种情感一下子倾泻出来,涌上心头。

  「爸~我热」闺女踢腾着双腿,不断扭动着身体,脸上一片醉红,眼睛看起
来都润湿了。

  「爸疼你~」老离张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闺女,酒气上涌后便控制不住心中
的情欲,只脱了裤头便抱住了闺女的两条大腿。

  记忆中,当时老离把龟头插入闺女的小肉穴里,瞬间灌入油乎乎的小穴,那
紧窄程度,简直如同一个收缩的皮碗儿,裹在他的龟头上,温热湿滑中还不断产
生出吸附感,这要是深入其内,那是多么令人心潮彭拜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
还有一种置身其内的感觉。

  当时如不是闺女反复喊疼,乃至于双腿都盘夹在老离的腰间,情况或许就要
改写。

  见闺女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眉头紧锁,脸上几乎滴出血来,老离实在狠不下
心,不忍一竿子直接戳入,把闺女的身子破了。僵持中,女儿穴口上的紧缩和蠕
动反复嘬吸着他老离的龟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响起了开锁声音。

  紧张伴随彷徨,老离感觉闺女的身体骤然收缩起来,像要吞噬他的阳具一般,
措不及防之下,老离只觉身体再也控制不住,精关一松,飞涌着便喷射出来,随
即仓皇收拾残局,都不敢面对突然回家的老伴了。

           ************

  想起曾经的过往云烟,唏嘘声里老离激动的心情渐渐冷寂,当爹的居然对闺
女做出这种事情……想起了这些,老离的脑袋上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凸起的阳
具渐渐萎靡了下去。

  刚兴起来的念头,便让老离想起了老伴,再说明天姑爷就要回来,自己对闺
女这样,是不是……这难免又给人一种乘人之危的感觉,脑子里一阵错乱,随后
昏昏然从闺女的裙子里抽出了双手,叹息声中,老离又把酒满上了。

  「爸,嗯~您少喝点吧……」被父亲摸得浑身酥软,双腿之间都潮热了起来,
父亲猛然停止了动作,偏偏又满上一杯白酒,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直把离夏臊得一
脸通红,乜着父亲说话连声音都变得发软起来。

  老离直直地看着闺女的眼睛,心情极为复杂,感伤中多了忧郁和落寞,再不
复之前的冲动和兴奋。

  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看来父亲的内心波动的确很大,只是不知他心里又想到
了什么。一个受到挫折和打击的男人,此时是多么无助,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没有超凡脱俗的本领。感受着父亲那有如做错了事情等待惩罚的样子,此时的他
更像是个孩子。

  算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父亲本已平复的情绪在激动过后再起波澜,尤显
得郁郁寡欢。离夏不想父亲一再难过伤心,便伸出莲藕般圆润的胳膊,搂在父亲
的脖子上,就像她小时候不开心时父亲哄着她那样,轻轻唱了起来:日出嵩山坳,
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冬去
春来十六载,黄花正年少……风雨一肩挑。

  唱罢,离夏闭上了眼睛,把脸贴在父亲的脸上,柔声说道「……我一直都陪
在您的身边,一直都在!」

  耳边轻轻呼唤,那声音极为动听缠绵,钻进老离耳孔的时候,怀里的软肉在
畔,那感觉犹如万千虫蚁爬身,让老离难以控制情欲,矛盾的心理左右不断徘徊,
抓住酒杯的手松开紧握了多次。

  这么多年过来,除了闺女当初结婚前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剩下的便都是暧昧
不断,即便是她坐月子时,也都只是摩摩擦擦,不敢过多逾越雷池半步。如今到
了花甲之年,人生走过了大半,做人难难做人啊!

  「给我挠挠后背吧!」不知何时,闺女清婉出口,把身子背向了老离。

  没有了胸罩的束缚,那白花花的后背浮现在了老离的眼前,让他无处躲避无
处躲藏。

  只象征性地弄了两下,老离便感觉裆里的玩意又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盯着
闺女盈亮的后背,老离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一个深呼吸后,他便伸出手来,
抓住了酒杯,一口干掉杯中的白酒。

  气血瞬间涌上心头,老离的手便再度伸了出来,把闺女横抱在怀中,哈着酒
气冲着离夏说道「夏儿,你越来越像你妈啦~」,颤抖中,老离的手臂钻进了闺
女的裙子里,指头轻抠,中指便戳在了一团柔软湿润的地方。

  「嗯~」见父亲脸色血红,双眼几乎喷出火焰,双腿上有如蚁爬,接着父亲
的手指就触碰到自己的私处。

  电流在指头触碰到私处时便迅速扩沿出来,别看隔着一层内裤,但那挠心般
麻酥感,直接换来离夏一声轻呼,她翕合了一下杏眸随后紧闭,双臂搂在父亲的
脖颈上,搂得更紧了。

  鼻翼轻耸,曾经的华信姑娘如今已变成丰腴美妇,勾动着情意流转,想到青
年时的情景,脑海瞬间律动出的场景在今时今日再度上演,见不得父亲的酸楚和
难受,便让离夏甩出了燥热一词,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信号,父女二人之间的秘密。

  正所谓:人生如露亦如霜。大梦十四载情长。

  青丝韶华匆匆转,不做生死两茫茫。

  「颖彤~」喘息中老离呢喃了一句,听那语气,老离似乎是喝多了。在晃动
中,老离抱起了女人的身体,他再也不想错过,再也不要和老伴那样,阴阳两隔,
总是出现在梦中……

               (30)

  心口抑闷,酒气上涌时,老离眼前那张俊俏的脸蛋左右摇摆不定,他摇了摇
头让自己使劲看清眼前,身前的女人最后终于幻化成已故老伴的模样,老离他还
未进行仔细端详,老伴便把身子转了过去。

  凑到老伴的近前,老离的心里无限欢喜,这阵子他心里憋得难受,实在需要
发泄发泄,难得老伴陪他,正趁了心思。

  没有了高跟鞋的衬托,更没有丝袜的束缚,老离很顺利地便把女人的裙子和
内裤从身上掀落下来,见瓷白的身体展露于眼前,老李萎靡的阳具便再度唤醒起
来,他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裤子,嘴里叫着老伴的名字,便把她推在了大床上。

  「里面的东西老刺激了,还有乱伦的呢……让你媳妇儿看看,保证爽死你,
让你夜夜当新郎啊~」老李迷醉的眼睛扫视着女人皙白翘挺的屁股,脑子里又出
现了今天白天碰到的情况。老离的身体一阵阵抽搐,即便是不断暗示自己、不断
麻醉自己,但脑海中既然闪现出白天的情境,把他从幻觉中拉回现实,那么不攻
自破,所谓的老伴也只是心头的一点寄托,十足的掩耳盗铃罢了。

  眼前的恍惚被脑子里那段话打断,由不得老离不去思考一下。按那个推销者
的说法,只要你想的话,她就绝对能够满足你的口味,要啥内容的片子都有……

  虽说老离当时心里反感那个推销黄盘的妇人所摆出的姿态,那种为了兜售光
盘而有些不择手段、故作神秘的样子,可事后回味起来,这妇人话语里的味道却
又耐人寻味,让人心里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这种情形又让老离想到王晓峰手机存储卡里面拍摄的内容,他放下心中的腻
烦,虽说王晓峰所做之事老离恨不得把他弄死,但老离又不得不承认里面内容的
震撼和强大。

  确实是这么个理!乱伦,尤其是突破血亲的那种禁忌交合,这种滋味有如饮
鸩止渴,虽明知是毒酒,但偏偏还要尝试去喝,为何?老离他傻还是说他浑?其
实不然!

  这种骨子里的情和爱早在离夏还是孩提时便印入老离的脑子里,一直到女儿
出嫁,可以说,出嫁这阶段算是一个大的分水岭,很有一种父女离别的感伤。老
离之所以后来喝多了酒会时常给闺女打电话求助,无外乎也是借机听听闺女的声
音,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再说了,他曾不止一次教导闺女在夫家要孝顺
老人,其实也是一种父爱的体现,怕女儿到了对方家中受气而不适应,便千叮万
嘱,即便是闺女成家了,老父这颗心也还是惦记着闺女的。

  自打闺女出嫁前夕有了跨越伦理一事,事后老离酒醒之后苦不堪言,不止一
次暗骂自己无耻,但闺女还是闺女,并未指责什么,又令老离心存一丝念头,乃
至于闺女产后坐月子都回了娘家,更是让老离喜出望外……万千言语化成默默,
一直到丧偶来到女儿家中面对女儿,这段经历时期,老离的心境又不同了。

  老离看到女儿女婿合家欢乐的样子,心底里为了打消自己的念头,也恰逢和
张翠华来往亲密,便提及到再婚问题,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打算彻底断
了念想,不想再骚扰女儿的生活,但事与愿违。

  经历了婚变,其实这还不算特别糟糕,最令老离难以接受的是,闺女受到了
伤害,倘使换做了老离本人,这事也就稀里糊涂过去算了,但涉及到闺女身上,
这简直如同拿刀子戳他老离的心,这是最不能让老离接受的。

  痛苦了一段时间过后,老离在女儿的劝说下,其时已经走出阴影,就拿今天
晚上来说,他就喝得有些晕乎,再面对女儿的一番安抚时,于是就头昏脑涨,有
了想法。

  「里面的东西老刺激了,还有乱伦的呢……让你媳妇看看,保证爽死你……」

  老离的脑子里天翻地覆,前谷子烂芝麻都出来了,他摇晃着脑袋,霎时间脑
子里再次出现了妇人兜售黄盘时所说的话语……老离的手在动,撩着女人的裙子
掀起来,见她并没有反抗自己,在颤抖中,老离的动作很慢,生怕遭到拒绝,哪
知道这一次竟然如此顺利。

  老离低着头,寻睃着。

  女人如水光滑的后背在灯光下散发着耀人二目的光泽,毫无瑕疵。定了定神,
女人浑圆硕大的桃形屁股高高耸起,咫尺间摆在眼前,冲击着老离的感官,叫他
无法抗拒那股熟肥带来的诱惑。

  似梦似幻的场景让人难以置信。这一刻,酒精麻醉的效果和血脉喷张的场景
让老离的脑子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临到头来的事情明明摆着,却给他一种很不
真实的存在,在突然来临之际,身体和心底里只剩下了战栗。

  眨着眼睛,老离几次凝神屏息,但生理和心理头的念头却非个人能够掌控,
再坚持也是徒劳,欲盖弥彰。透过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早已把老离的内心表
露出来。

  血亲相奸,光是想象便足以让人疯狂,更不要说亲身实践了。个中体味早在
十多年前便有过尝试,别看相隔时间较长,但每一个点、每一个画面,在情欲激
发出来时,总会让人在不经意间想起。其时是在某种媒介的刺激下,这种想法便
越发强烈起来,同时,根本无法阻止,也是没法控制的事情。

  一阵阵眩晕过后,老离睁着血红的眼睛,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翻滚,脑子里一
遍遍回忆着老伴的样子,心里也在念叨着她的名字,借以逃避问题,但这种掩耳
盗铃的做法非但没有让他心如止水,反倒让他在片刻的忏悔中兴奋异常,从那一
刻开始,老离的眼睛就再没开自己身下诱人的白皙身体。

  太阳穴又跳动起来,这和之前在张翠华家里的情形非常相似。之所以会产生
这种感觉,就算是现在老离不愿承认,但别忘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身下的女
人和他又是存在怎样一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面对此情此景,老离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又岂能坐怀不乱?!

  女人雪白的屁股就像水蜜桃一样,浑圆翘挺,黑色丁字裤垂系下来哪堪遮拦,
深陷股沟之内反而更加衬托出她那屁股的硕大白皙,肉滚滚的叫人垂涎三尺。干
咽了一口唾液,老离便把手搭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臀肉肉感十足,触摸上去滑滑腻腻的,弹丰紧致的同时闪耀着肉光,简直是
肥挺浑圆,叫人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强烈的淫欲「我要,我要去占有她,我要去
征服她!」

  该是到了一鼓作气拿下的时候了,可老离的身体却哆嗦得更厉害了,心里扑
通通地乱跳,徘徊期间,脑子里飘来飘去的血亲两个字在不断飞舞,而后面那两
个「相奸」二字又时刻冲击着老离脆弱的神经。

  最后定住了神,老离咬着牙,低声颤抖着叫了一下「颖彤」,见妻子战栗着
动了一下身子,便把身体贴了过去……

  「他把我生下来带到这个世界,又把我养育成人,难道眼睁睁看着他难受不
去管吗?妈妈都已经不在了,也不用再让我心里觉得愧疚了,反正闺女是他的,
反正,反正太羞人了……」紧张中,离夏双手支在父亲的大床上,脸儿也如喝了
二两白酒,早已熏熏然漾出了一片红色艳光。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离夏心里非常清楚,但这毕竟,毕竟是与亲生父亲做那
不该做的事情,换言之,就算是出去偷情找野汉子,也总得需要个理由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小到大几十年的相依相伴,从骨子里便对父亲存在
特别亲切的感觉,那是一种依赖,依附,依恋。因为爱他,因为他是爸爸!

  「爸爸老了,又经历了许多是是非非,不是说好了给他幸福的吗!丈夫也这
样支持我的!哎呀~我想的都是什么啊!」

  忽觉下体一紧,离夏挺直了身体嘤咛出来,那双火热的大手搭在她的臀上,
而一根更为火热坚硬的家伙挤开了她的身体插入到了早已湿滑的下体间。

  呼吸急促,比之初始时更强烈了,离响的下身只把龟头插了进去,犹似不敢
相信,他低头紧盯着女人肥白的屁股。

  透过微敞的窗子,和煦的夏风缓缓吹拂进来,这样的季节虽说是个慵懒的时
节,但心底的情欲却呼之欲出,像知了的鸣叫,令人烦躁不堪,就得做点什么出
来,唯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那已经变得硕红粗大的龟头嵌在了女人的肉穴里,温暖湿滑,相互感受着,
就像一支张嘴的鲫鱼和他的龟头相互纠缠,相呴以湿、以沫相濡,互诉着十四年
来五千个日日夜夜的相思之苦。

  龟头浸泡在肉穴杯口上,老离并未急着插入,因为时间相隔的太久的缘故,
幸福的突然来临让他心里有一种极不真切的感觉。再说了,闺女的裤衩怎么就那
么容易脱掉呢?这一切让老离只当自己又在做梦,就算箭在弦上,也被时间凝固,
在灯光下,父女的身体轻微颤抖中僵持着,缓缓抱出了个斜K样!

  私处上的肉穴甫一被大肉棍子插入,撩拨出来的情欲在浅尝辄止的触碰下令
人更加百般难受,偏又让人呼不得叫不得,悬在半空的感觉让离夏苦不堪言:爸
爸怎么就不知道动动呢?都把我当成妈妈了,难道还要闺女去主动,简直臊死人
了。

  急促的呼吸,颤抖着身体,彼此血脉相连在一处,在静谧的房间里的每一个
声音都听得极为清晰,让人狂躁难以平静。

  离夏感觉自己身体都要炸了,她能感觉到身后的颤抖,也能感觉到那根阳具
似乎有些疲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再没有当初闺女时存在着的撕裂感,可父
亲却像没经历过的人,怎么还在那戳着不动呢!搅得人心惶惶,偏还不敢发出声
音,憋得更难受了!

  「嗯~」血脉喷张的血亲交合,禁忌在释放出来之后,滚烫的血液催发出原
始欲望,情欲呼唤出来压倒一切。听到女人轻微的呻吟声,把老离从不确定的幻
觉之中拉到现实,定睛观瞧,身下滚圆的屁股如此清晰,并且还好像在微微摆动,
而自己的棍子正戳在女人湿漉漉的桃源处,女人的穴口在反复急促地箍唆着他的
龟头,上面传来的酸麻湿热感简直未免太舒服了,倒吸了一口冷气,老离心道,
这绝非梦境。

  闭上眼睛,老离控制着情绪,屏气凝神,他的双腿牢牢站稳。如此时有人大
声疾呼:离响,你给我注意听讲,估计老离还不得当场给吓阳痿了。

  有些疲软的阳具在老离集中精神之后,随着女人肉体的反复裹吸再度硬邦邦
起来。当年临门一脚射飞了,如今故地重游,这回定不负春光,一定要……

  想及至此,老离长吸了一口气,双手摸索把在离夏那对硕圆的大屁股上,缓
缓推送进去。

  「嗯~嗯~~」压抑着,离夏总想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父亲那硕起
的根冠划过自己肉腔时摩擦壁肉的感觉不光是填满了身体上的空虚,它牵扯着自
己敏感的神经,血肉相连的心里刺激就像干涸的田地被一通豪灌,久旱逢甘露时
的生理反应自然迸发出来,开始还能矜持,后来则如同蚂蚁遍身,何止是麻痒那
般简单。

  随着男根慢慢插入,最终压抑不住,离夏高昂着脑袋,双眼翕合,从那翘挺
的琼鼻里哼叫出声。

  血亲交融,真正突破了尺度,不再是曾经的蜻蜓点水,紧密地抱合在了一起。

  老离只觉得龟头深入到一片朦胧胧的世界,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
保持镇定。身下交合的地方,那里温暖、湿润,整根阳具插入其内统统被包裹住
了,令他想象不到的是,居然如此契合,那么完美。

  从开始嵌入一直到深入内里,仔细感觉一下,腔道之内仿佛布满了吸盘和触
手。先在穴口处杀了一道喉箍,彻底套牢阳具根部,就像呼吸一样不断脉动,随
着老离的阳具搏动一点点适应它的尺寸。里面层层叠叠的褶皱和颗粒阻碍摩擦着
龟头,分明就是由无数个肉套组成的,竟能以蠕动的方式滚动按摩自己的阳具,
简直令老离喜出望外。

  「突」的一下,老离感觉自己的阳具在女人肉穴的包裹下,龟头被淋得火热
舒张,本能反应下仿佛随之又涨大了一圈,那里仿若抵戳在一处凸起的皮碗儿上。

  此时,龟头系带处的沟壑被滚动中的肉粒摩挲得麻痒难耐,老离只是稍微动
了动身体,便越发感觉到弹性十足的皮碗儿的嘬吸的猛烈,哎呦一声,老离禁不
住动起了身体。

  油乎乎的阴道在吞噬着老离的阳具,真的是如此灵活,他抽身时都能感觉到
一股来自于女体内的吸劲儿。

  老离的腰就像伸缩的弹簧,一起一伏来回缓动,慢慢感受。女儿湿润的肉穴
钳住他的阳具,吞吐间借由肥硕的屁股作为依托,推动抽出竟如此舒服,让老离
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女儿的青春活力,带动之下,他自己也年轻了,尤其是他下体
那根长枪。

  「还是闺……」老离刚想张嘴把话说出来,猛然觉察出不合时宜,又硬生生
吞进肚里。跟闺女做出了这种事情,心里惶突的同时,血液滚沸,犹如高空坠落
时产生出来的失重感,于无中生有一上一下叫人头脑眩晕,可那滋味简直太刺激
了,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挺杵着阳具,老离能感觉到闺女身体的颤抖,这种颤抖在父女结合处尤为明
显,特别是龟头上传来的极有规律的摩擦,肥腻油滑,让人在罪恶中畅快淋漓,
欲罢不能!拉锯着身体,老离一次次让下身触碰到闺女肉穴深处的皮碗儿上,那
不断传来的轻微波波声就像是吹起的战斗号角,容不得你去思考别的,脑子里就
是一下下地抵触碰撞,去和它亲密接触。

  浸泡在油腻腻的溶洞里,不止身体上给老离带来了欢愉,心理上也如春天里
的嫩芽,不屈不挠迅速茁壮成长起来,于是,老离又趁着阳具深深插入时,不甘
寂寞地把手伸了出去,凭着感觉摸向了女儿的奶子。

  丰肥的乳房被大手从侧面围拢,根本就无法掌握全部。老离挺起腰杆抵住闺
女的丰臀,阳具深入后感受着皮碗儿上的吮吸咂嘬,他双手分别托住了闺女的乳
尖,感受那水漾硕乳的搏动。整个乳峰悬凸出来,它们不安分地在自己手心里来
回摩擦,饱满而又充溢,虽看不到其摆动的样子,可于摩挲中老离还是清晰地感
觉到那两粒桑葚状的肉葡萄的晃动,极为喜人。

  性欲催发出来势不可挡,尤其耳边微微响起闺女那撩人的呻吟以及不断磨耸
的屁股,老离抽身之际,嘴巴撅起成O型,轻轻吐出一丝声响,随后捏起了闺女
的奶头开始晃动身体。

  双手支在大床上,早已气喘吁吁的离夏被父亲的慢动作搞得浑身酸软,禁不
住轻轻哼吟着,一番接触过后,意乱神迷之下她不得不改用肘部支撑身体,刚伏
低了身体,双乳就被父亲的大手给抓住了。

  激凸的奶头被大手抚摸,扶摇略晃的奶子犹如惊涛拍岸,与手掌之间轻微接
触传来的啪啪声,无一不再刺激着离夏的神经感官,她低头扫视着,就在双乳被
大手撩分之际,离夏看到了父亲身下那根黑黝黝的阳物。

  阳具连接着性器,上面布满了青筋,已经是油汪汪的一片了,它正在缓进缓
出,垂挂于两腿间的黑色蛋蛋的样子也是令人瞠目结舌……只看一眼,离夏就紧
张地闭上了秀眸,不敢再看。她心里在突突乱跳的同时,情不自禁地开始哼吟起
来。在这仲夏夜晚,娇嗲的声音不由自主冒出那么一两声,臊得离夏面红耳赤,
但越是压抑情感的宣泄,越是难以控制呻吟的发出,到后来,声音也哼哼唧唧不
受控制了。

  因为背入的姿势,老离无法看到闺女脸上的表情,更没法开口询问女儿是否
快感连连,在小心翼翼的动作里,当老离接二连三听到闺女的呻吟声后,却又让
他气血上涌,血液翻滚的同时,把浑身的劲儿都聚集到了脑袋上,不过不是上面
的脑袋,而是他裤裆里的那个。

  老离在动作过程中始终闭着眼睛,他微微佝偻着身体,双手分作两旁穿过闺
女的身体搭在她的奶子上,比之一个多月前的体会更深刻了,也更压手了。之前
老离的脑子里还想奋力一搏,大力夯推起来呢,在摸到奶子时便猛然惊醒,女儿
现在可是处于怀孕阶段,这时候应该以温柔为主,万不能肆意妄为,不管不顾。

  轻柔地抓着闺女的奶子,老离的屁股一撅一撅,更为谨慎起来。他挺耸着阳
具在深入之后转动其屁股,以腰杆作为支点,让龟头和闺女蜜穴深处的皮碗儿
「波波」地摩挲,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却惹来身前丰肥少妇的羞声难抑,屁股
耸得更高了。

  离夏面红似血,呼吸紊乱,秀发披散垂在床前,心若悬在喉咙口,她手肘撑
床,身体微微摆动,感受着身后父亲的温存体贴。这持久的推动虽不是剧烈凶猛,
但时长占据优势,一捅便叫人身心舒醉,一深入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心都跟着节
奏乱跳起来,快跳出嗓子眼啦……

           ************

  翌日,幸福花都小区内的红砖路上,老离一个人独自走在上面,他身上穿着
的白色汗衫如头顶上的天空,万里无云的样子显得很净。

  徘徊在小区内的林荫道里,老离考虑要不要回到自家的老家,可一想着回去
不就是逃避现实躲避闺女,便又二意三思,犹豫起来。

  有什么借口让自己独自跑回老家去呢?这可一点说头都没有啊!咂摸着嘴,
老离的脸上带出了苦笑,事到如今,真是咎由自取。不回去吧,昨晚上对闺女做
了那个事,就算找一千一万个理由和借口,难不成还拿十四年前的事情说事?可
当初是什么情况?当初是聘闺女,舍不得!现在呢?闺女过着好好的日子,一切
因由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这半截腰插那么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啊!

  尤其现在闺女怀孕了,自己还敢对她下手,一想到这里,老离的脸儿便觉得
越发热的慌了,越想心里头越不是滋味,老离都觉得昨晚上酒喝多了人也疯了。

  一直从清晨的清冷中慢慢挨到东方升起太阳,老离的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个
啥滋味,寻了个椅子坐在上面,独自发呆。他几次起身转悠着要走回闺女家,老
离的心里还坦着这样的念头「闺女现在怀孕了,需要照顾呀!」刚一想到闺女怀
孕,老离又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声无耻:怀孕你还敢对她那样,你这个老不修的!

  便又打起了退堂鼓,惶惶然不知所措起来。

  老离抬头凝望着不远处的楼上,清醒之后的他犹豫了,真不知后面的路该如
何走下去。原来,想和做完全是两个概念,在打破了原有的轨迹之后,还能平衡?

  老离的心里也不清楚。

           ************

  离夏睁开睡眼时,屋子里还有些发暗。就在她起身时,儿子的身体动了动,
似乎还在梦乡,离夏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一步步走向门口,
她的手攥了几攥,当她来到门前时,犹豫起来。

  搭在门扉上的手在这一刻竟没有像往常那样,旋转把手把门打开。那一刻,
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快速跳动起来,有些发慌。

  房间里的灰暗似乎更能显示离夏此刻的内心,但也只是转念间,她便打消了
心里的犹豫:你过你的太平日子,又没碍着谁,影响着谁,还怕什么?如今他都
六十岁了,谁又考虑过他的感受?既然被我接来了,开始的打算不就是要给他换
个环境,让他生活好起来吗!

  离夏脑子里盘桓着,正准备打开卧室的房门,那边的诚诚晃动着身体从床上
坐了起来,开口叫了一声「妈妈」,弄得离夏一惊。她回眸凝视着儿子那张略带
稚嫩的脸儿,离夏笑了。这日子如流水,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起伏间总会有些
波澜,并不都是尽如人意,转眼间孩子都快大了。在你需要关怀和疼爱时,是谁
用那不是特别强壮的身体给你温暖,宠你爱你。又是谁在你受委屈时,陪在你的
身边,把你笼在翅膀之下,让你不再哭泣。

  「醒啦!」略一愣神,朝着儿子暖了一句,离夏便返身回到床前,把儿子的
衣服拿到手里给他套在脖子上,看着儿子穿好裤子,又亲切地嘱咐了一句,让他
刷牙洗脸,这才整理着床铺,把窗帘打开束好。

  明亮的光线把屋子里映得一片通亮,隔着飘窗看向外面,一片葱绿的景象使
然,新的一天就在这个节奏中开始了。

  这一次,离夏没再犹豫,打开房门走出卧室……

  下午,飞机抵达机场之后,出了候机大厅,魏宗建归心似箭的心在这一刻总
算踏实下来,他带着从庐山捎来的礼物,一路风驰电掣般回到了幸福花都,自己
的家里。

  甫一进门,魏宗建便觉察到了异常。外出一个月的时间,家里竟然显得特别
安静,跟岳父打过招呼,并未看到新岳母的身影,算了一下日子,继弟这个时候
也该放暑假了,不知又跑到哪里玩耍去了。见到妻子时,拉着离夏的手,魏宗建
疑惑地询问了起来。

  「爸,你可回来了!」诚诚窜出房间,插在离夏和魏宗建的中间,也不管爸
爸回来要和妈妈温热,便直接把他拉到了一旁,小声说了起来。

  「哦?爸爸也觉得有些异常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跟爸爸说说!」还没
等妻子交代情况,便被儿子叫了过去,魏宗建坐在儿子的卧室里,也不知儿子要
跟自己说些什么悄悄话。

  「那个可恶的女人和她儿子总算滚蛋啦!」诚诚说话的时候,难掩心中的兴
奋,那双大眼在此刻都显得特别明亮。

  刚回到家,魏宗建哪知道这一个月发生的情况。再说了,屁股还没坐稳就被
儿子叫到他的房里,看到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听他把话说完,魏宗建便急着寻
问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气得我妈妈直哭,我姥爷都要跟他们玩命了!」诚诚把那天
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因为是内锁着房门的,诚诚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声音还
是听到了,后来张翠华一家消失之后又看到妈妈多次劝导姥爷,平时诚诚对那母
子本来就没有好的印象,所以会在魏宗建回来后,第一时间把他拉进房里,和盘
托出。

  「他们都是坏人,没安好心!」孩子眼里的世界五颜六色,但他分得清什么
是黑、什么是白,就算是有些亲情掺杂左右,但那清澈的眼眸却是撒不了谎的。

  耐心听完,魏宗建正要回房询问离夏具体情况,就听诚诚再次神神秘秘地说:
「今天早上,还是我给姥爷打的电话呢!」

  「嗯?」不明所以,魏宗建看到儿子靠近自己耳朵悄悄地说,也跟他一样,
小声问了一句:「这又是怎么回事?」岳父的性格魏宗建是知道的,并不像父亲
那样执拗,透过他二婚就能看出一二,或许他那里又想到什么了才会导致心情抑
郁,这也是备不住的事情。

  「姥爷早上出去了,妈妈让我给姥爷打电话,他半天才接,回来之后又不说
话,后来我就听姥爷跟妈妈说我对不起你,然后妈妈就哭了,姥爷也哭了。爸爸,
你劝劝妈妈和姥爷,这一阵他们好辛苦!」就在魏宗建转悠着脑子思考时,儿子
一脸期盼地朝他说了出来。

  魏宗建摸着儿子的脑袋夸奖他懂事孝顺,让他不用胡思乱想。刚起身,就看
到离夏倚在门外打量着自己。回到房里,魏宗建搂住了离夏的身子,百般怜爱,
向她详细询问这一段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听罢妻子的交代,魏宗建的心早已提到
了嗓子眼,他紧紧地搂住了离夏的身体,别看妻子轻描淡写,想必当时发生的情
况一定是险象环生,让人措手不及的。

  连一贯沉稳的魏宗建听到离夏的诉说都觉得气恼万分,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
了。气得魏宗建直攥拳头,亏自己家人如此善待他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张翠华母子居然如此用心险恶,如不是岳父大人及早发现端倪,后果真将是不堪
设想。

  「不怕不怕,就当做了个噩梦,只要人没事就什么都好说。最近去医院检查
没有?对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鼓捣去,这次回来还给爸带了酒呢!」再次
搂住了离夏的身体,魏宗建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那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体贴之
情全在此刻洋溢出来。

  「身体检查过了,没事的!」望着妻子饱满的脸蛋和那悬着泪花的杏核大眼,
魏宗建一阵阵心疼,嘴里忙不迭说着:「瘦了,瘦了!不怕不怕,我回来了就什
么事儿也没有了!」

  做晚饭前,为了营造氛围,魏宗建特意把手机拿了出来,把庐山所拍风景的
照片展示给妻子,一并叫上岳父,让他们父女二人坐在沙发上观看。在魏宗建看
来,这样的形式既能排解妻子和岳父之间的心里压力,又能分享快乐,让他们感
受到这里面的氛围,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儿子今天的表现也是出奇的好,陪
在他妈妈和姥爷身边问来问去,在岳父的指点中,什么「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
瀑布挂前川」、「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配合着相片一一讲解出来,
尽享天伦之乐,温馨场景。

  原来相片里的内容还有这么多的说辞,诚诚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姥爷,又不时
用眼扫着妈妈,见妈妈也朝着自己笑了过来,他的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了。这几
天的生活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哪知道早上来到客厅时,又看到了妈妈愁眉
不展的样子,诚诚见她正拿着电话来回比划,就凑上前去。其时离夏当时的脑子
里正琢磨着父亲。她哪猜得到父亲去了哪里,不过好在身边有个儿子陪着,正好
让他去打电话,这样问起来较为妥帖一些,便把手机交给了儿子,直到电话接通,
直到父亲回到家里。

  面对父亲时,离夏的脸上难免羞涩连连,可见到父亲躲躲闪闪的样子,又不
知怎样开口去说,幸好有儿子从中调剂,倒也并未感觉太多尴尬。其实,在离夏
的心里,只要父亲不再忧郁和烦恼,一切便都不成问题了,只不过女儿家心里的
羞涩岂能够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总得需要个过渡不是。

  「饭菜熟了,可以开饭啦!」就在这时,离夏的耳边响起了丈夫的声音,抬
头之际,与父亲的眼神发生碰撞。那该是怎样形容呢?在父亲的眼神里,离夏看
到了歉意和不安,连笑容似乎都有些僵持。

  「爸,洗手吃饭吧!」话到嘴边又迟疑下来,最后化作这么一句。

  这一天下来,老离很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他在早晨徘徊在小区里时,接
到了闺女打来的电话,犹豫了再三之后终于鼓足勇气,当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时,
庆幸不是闺女的同时,难免内心又有些小失落,随后他拷问着自己说:「我就听
闺女一句话,她要是不想见我,我马上就走」,可这句话在回到闺女家中之后,
始终也没好意思开口说出,晃荡中就到了晚上。

  入座后,见姑爷如此热情,又是斟酒又是布菜,老离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想啊,人家三口之家过得挺好,他现在搅合进来算怎么回事,心里面难免
觉得有些多余,失落感自然而然产生出来。

  「您就别想那么多就行,我和离夏都不想看到您现在这个样子。」姑爷回家
顾不上辛苦,炒了这么一桌子菜,真是难为他了。老离端着酒杯,辛辣的酒水喝
到嘴里第一次感觉到这里面竟然辣中有苦,他知道,不是酒有问题,问题出在自
己身上。

  「您要是觉得闷得慌就出去散散心,反正也到了孩子放暑假的时间,我们陪
您出去走走!」有几个姑爷像他这样问寒问暖,好不嫌弃。

  正是因为如此,让老离满面羞愧,越发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清醒的头脑因为心里有事,酒难免喝得多了一些,甚至是有些刹不住车。以
往和姑爷喝酒,有一个多小时也就差不多了,这回可好,一直喝到九点多,喝得
老离心里憋闷,就差当着闺女姑爷的面,泪流满面当场忏悔出声。

  「爸,别喝了!」当老离听到闺女的声音时,他正端着酒杯放在嘴边,闻听
抬头观望,迎着闺女的眼神,老离看到了担心和焦虑。

  从前都是笑呵呵来上一句「爸听你的」,这回,老离没说,他一扬脖,辛辣
的酒水就灌进了嘴里,像跟谁赌气较着劲儿似的。

  此时离夏已经把儿子哄着了,也洗过了身子,丈夫刚从外地归家,身为妻子
总得补偿犒劳一下,便换好了衣服,稍作打扮一番出来看看情况。这爷俩的酒喝
了两个多小时还在继续,心疼他们的身体,又暗自埋怨,照这样下去恐怕得喝到
天亮,是故才出声劝阻。

  「您别喝了,宗建你也杯中酒,喝完不许再倒啦!以后又不是不管酒喝!」

  把一旁的酒瓶拿起,离夏嘟着嘴巴说道。话音刚落,老离便拿眼睛扫了过来,
如果没听错的话,闺女刚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自己还能在这里住下?

  插在离响和魏宗建的中间,离夏坐了下来,此时心里想的都是不能再让二人
喝酒,见父亲寻来眼神,一边不着痕迹地拿过他的酒杯,一边像劝着孩子那样,
说道「不许喝了,想喝明天再来!」

  老离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道:「真的吗?」「还不都是随您!」离夏见
父亲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一红。这话音甫歇,老离的脑子里便炸开了锅:我
闺女原谅我啦,我闺女原谅我啦!

  「大晚上的,喝完了一睡觉,又不碍事!」魏宗建把杯子里的酒干掉,一脸
随和着说出口来,看来今天晚上他的状态不错。

  这时候,老离已经看到闺女的着装打扮,并且透过纱衣看到闺女胸前跳耸的
乳房,这昨晚上触摸的地方,他可是明明白白知道那里面的感觉。随着眼前不断
涌现,逼得老离直躲闪着目光,不敢再看,手也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转移着精
神。

  欲望牢笼一经打开,还会收得回来吗?

  仓惶逃回房间,老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烙饼一样,呼吸也是特别紊乱。他
想忘记一切不再思考,但事与愿违,不但没有让他一刻消停,反而在食髓知味下
双腿不受控制,灵魂深处总有个什么声音在呼唤着他,控制着他,随即走下床来,
借着无边的黑暗再度打开房门,悄悄来到门外。

  客厅里一片漆黑,老离如同夜魅一样,游荡着,当他把目光投向姑爷房间时,
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令他在紧张中颤抖起身体:居然,他们居然忘记了关门。

  一走一颤,老离提心吊胆地走到姑爷门外,他侧耳倾听,初始时只依稀听到
几句对话,随后便听到女人的哭泣。

  闺女这是怎么了?被姑爷欺负了?老离的脑子里第一时间闪现出这个念头,
随即便听到姑爷说了一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又让老离悬着的心再度一跳,
把耳朵贴在缝隙里,聚精会神起来。

  「离开这么长时间,我对不起你。」魏宗建跪在离夏身前说道,离夏躺仰着
身体,杏眸泛着涟漪,抽泣着说道:「发生了那些事,你又不在家里,又担心你
在外面受苦,还要替爸爸提着心。」魏宗建小心翼翼地伏低了身体,心里带着自
责和愧疚,安抚着离夏,说道:「爸是个开朗的人,多开导些就过去了,多亏你
来照顾,也辛苦了你。」离夏一脸娇羞,轻轻动着身体说道:「我也对不住你,
总委屈着你,心里也不好受!」魏宗建含笑说道:「生活不就是这样,别想那么
多了!」

  老离心里嘀咕着:「两口子久别重逢,哎,确实是不容易啊!」就在他准备
离开时,猛地听到闺女一声娇咤,已经放下的心又绷紧了,回身又把耳朵贴到了
房门上。

  「啊~你个坏东西!」等待中迎来丈夫的亲密接触,百感交集之下,离夏的
眼中流出了幸福的泪光。憋了这么长的时间,魏宗建甫一把阳具插入妻子的阴道,
那十足的肥腻顿时包裹住他的全身,这美妙滋味简直无法形容,夹带着外面被小
姐口活之后的愧疚,体谅着妻子的艰辛和劳累,魏宗建勇往直前,他莜合着身体,
一插到底。

  只听里面呻吟不断,喘息声渐渐加大,老离实在忍无可忍,他悄悄推动了房
门,让缝隙敞开稍大一些,直到透过床头灯看到一切,便又在心里埋怨起来:哎
呀,你动作干嘛那么大啊,就不怕伤着孩子吗?明知道夏夏怀了孕,怎么还敢跪
在她的身前冒险做这样的动作?

  看着姑爷的后背斜对着自己正分开闺女的大腿进进出出,老离的心里幽怨着,
在埋怨他不懂事的同时,老离竟没注意自己的下体,早已硬邦邦地在裤衩上挑起
了一个大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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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老离在偷偷窥视着屋子里的变化,所见到的内容和那时候的他在闺
女身后涌动的情形基本相同,无非就是换了个体位,当然了,还有一点,也是让
老离心里觉着尴尬的是,现在的主角变成了姑爷。

  透过门缝,从屋子里持续传来姑爷和闺女哎呦呦带着喘息的呻吟声,肢体动
作、面部表情、呻吟的节奏等等丰富多彩的画面不断敲击着老离的心坎,随着那
混淆了的声音荡漾出来,飘进老离的耳朵里,随着离夏那两条大白腿的晃动同样
让老离心旌摇曳,魂不守舍。

  目睹那二人之间忘我结合在一起的身体,老离的内心是酸酸的,既担心姑爷
的动作重了,又恋恋不舍,脑子里一度想到他和闺女之间的甜甜蜜蜜,这种患得
患失的感觉在老离的心里不时涌现出来,虽明知那是闺女和姑爷两口子之间的亲
密行为,不应该由他去看去想去品论,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控制不住自
己的眼睛。

  看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的时间,老离实在没法子再继续偷看下去,说真的,
那滋味实在不好受,与其说是在偷窥,还不如说是煎熬呢!

  漆黑的客厅里,老离慢慢垂下了头,神情有些落寞,在他看来,像这样的日
子并不是时常发生的,因为姑爷经常离家漂泊在外,就像个旅客一样,住上两天
就会离开,大部分时间都是闺女和外孙在一起的情境,偶尔闺女也会一个人独自
躺在那张大床上,那时候的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倚在门口朝里偷偷窥视。

  在自由和束缚之间,老离有些迷茫,同时心里也有些愧疚,他有些分不清自
己那段短暂的婚姻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没有它的存在,或许他和闺女之间仅仅
只是摩擦在暧昧之间,永远也不会逾越那道沟壑,因为在搜肠刮肚之后老离也没
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更没有谁站出来告诉他,如何去做才能再续前缘。

  也难怪老离的心里会产生出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这延续了好多年压在心底
里的念想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想要获得解脱,如果可
以选择的话。

  这波动的心里影响着老离,压抑着老离,继而怅然若失,在这咫尺间的距离
明明可以触手可得,却模模糊糊变成了天堑,当他想要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那样
的遥不可及。

  借着夜色的掩盖老离悄悄掩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知道看过之后心里更为难受,却有些迷失,一时间又心乱如麻,颇不是滋味地
想:「姑爷此时在家我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唉声叹气去指责他的不是呢?毕竟那
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久别重逢本该如此。」沉吟半晌,心里又开始暗暗自
责:「你都做了那事儿了,还跑去偷看,这算怎么一回事啊!难不成你还想横插
一杠子搅合了人家?」这叫关心则乱,也难怪他心里前思后想难以平静。

  一晚上昏昏沉沉如是再三,老离都不知道自己醒来了几次。满脑子乱七八糟
的,要么是多年前一家人欢聚一堂的陈年往事,欢笑良多,几在睡梦中笑醒了过
来,于迷糊中感慨万千。要么就是新近发生的情形,或心惊肉跳、或精神亢奋,
在脑子里如同过着电影,翻来覆去的样子像烙饼似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整个人
始终处于不安分状态,一会儿伸展一会儿蜷缩,心思澎湃,直至东方发白,天色
透亮。

  那流水的日子如浮云聚散,本该来去匆匆,或许是心里有事,老离竟觉得时
间过得如此之慢,度日如年。

  生活总该要继续的,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能太刻意表现出来。经历了一晚
上的折腾,老离再也睡不下去,心里做着短暂思考,这想法又和昨天早上的想法
有所不同。最初他是打算听听闺女的看法,要得到一个肯定答复心里才算踏实,
可那时姑爷还没回来,一早一晚又一夜的经历变化,老离想了:「趁着这两日姑
爷回来,我该给人家腾腾地方,也省得当个电灯泡,熬来熬去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如出去走走,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给我心里解放一下。」带着这股意念,直
等到姑爷闺女来到饭桌前。

  离夏和魏宗建昨晚上行云布雨自是欢喜无限,一个是身心舒展尽力满足丈夫
的情欲,另一个自是竭尽所能弥补对妻子的亏欠,可谓是心心相印尽善尽美。双
双起床,见老离早已摆好了碗筷,脸上又尽显平静,他夫妻俩在对视中相互一笑,
内心同时升起一个念头:「看起来爸(岳父)的心情不再郁闷了,这可是好事。」
至于说离夏个人,心里有些小波动那自是在所难免,毕竟前日和父亲真正结合了,
突破了禁忌,介于温情和躁动间这个火候不好把控,怎么说也是血亲乱伦,她脸
红心跳臊得没法也需要适应一下。

  忙忙碌碌整理一番,又叫醒了孩子,一家人团圆着吃了早饭。饭后,老离当
着闺女姑爷的面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只说回老家看上两眼,因家中长期无人总
得有个照应,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一个礼拜就会回来,话是活的。说之前老离的
心里就已经打好了腹稿,一一应对情形了然于胸,也不怕他们两口子说些什么。

  离夏深望了一眼父亲,见他说得平静,脸上也没看出什么纠结来,带着疑问,
离夏问道:「为什么?」心里却在嘀咕:「性格开朗的爸爸并不是磨磨唧唧看不
开事的人,就算是和我……」脸上一阵燥热,她偷偷扫了一眼老离,又暗中瞧了
一眼魏宗建,实在不知爸爸为何会有这个想法。就听丈夫说道:「要不我们陪着
您就近出去走走,正好趁着我放假休息也有时间,不如去散散心,也是好事。」
随之向自己这边投过一道询问的眼神,迎着那道目光,离夏淡淡地笑了。

  多年的夫妻生活,离夏和魏宗建之间由最初的疯狂逐渐转变成现在的平淡,
那相濡以沫的情意俨然亲情比例占得更多,不管发生了什么,同舟共济始终如默
契般使得他二人拧成了一股绳,夫唱妇随妇唱夫随。都说人无完人,差只差难以
包容,可两口子在这一点上做的就非常好,极少吵架拌嘴,对待双方家长也是尽
职尽责,从未有过苛刻薄待。

  询问过岳父的情况,魏宗建把目光投向离夏,见她笑而不语,似也和自己一
样想法,便等着老离的答复。老离摆了摆手,看着对面的二人笑说:「不用」,
又怕他二人心里多想,便说:「我出去转转也不会耽搁太长时间……难得你们二
人有这么个清静时刻,我看这样吧,诚诚不是也放暑假了吗,不如我带着诚诚一
起出去,省得你们猜来猜去的,这样总好了吧!」既然短时间内选择了这个想法,
不如再退一步,让闺女姑爷两口子甜甜蜜蜜过些二人世界,岂不更好。

  还别说,老离确实也想出去走走了。以前街坊邻居凑在一起毫不陌生,一起
说说笑笑的就把日子打发了。闹了张翠华这么一出,昙花一现的快乐在剧变之后
让老离确实感觉有些心灰意冷。这人情世态薄良,总觉得外面的世界脱离了轨迹,
便想着落叶归根回去看看,看一眼老街坊,寻找些短暂的心灵寄托。现在虽说在
闺女家衣食无忧,别说背着姑爷把闺女给偷了,便是那份孤独就没地方找人诉说,
总不能成天膘着闺女不放,张嘴闭嘴跟她说「要抱抱,要抱抱」吧!何况闺女有
孕在身,本来就需要别人照顾,那样把着她不放,不是没事净给闺女添乱找病吗!

  见父亲说得平淡,又说带着诚诚一起出去走走,离夏开始还认为父亲心存疙
瘩,难以释怀,转念一想,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她询问着说了一句:「这还不
是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也不差这一时了。」一旁的魏宗建忙应道:
「是呀,还用您亲自跑过去看?」

  见姑爷闺女再三挽留,老离只做短暂沉默,马上说道:「都一把年纪啦,趁
着腿脚利索只是想回去看看他们,离得也不远,又不是一去不复返。」

  魏宗建刚要说些什么,离夏接茬说道:「也好……」又对老离说道:「不如
您先去一趟小勇家,连看看您的孙子。」首先这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硬要这样
那样安排,过日子图的不就是个随意随性吗!而每个人都有选择权,既然父亲决
定了,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次,离夏知道,包括她自己在内其实每个人的
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压抑。言语的沟通自然能够让心里释怀,外出散散心更是一
种从容选择。父亲既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不如顺着他的意思,都六十岁的人了,
就让他自己决定吧,也就没必要事无巨细处处给他安排,反而束缚了手脚。

  见闺女吐口,老离望着离夏的眼睛,深情中露出一抹微笑。那一刻,离夏的
心里虽有些娇羞,便也在瞬间读懂了父亲。而魏宗建不明细理,他不好直接表态
什么,只要妻子同意,他便听从安排,总之,老爷子要怎样就怎样,他这个姑老
爷在心里绝对不反对就是了。

  出了小区的门,魏宗建朝北把车开过一个路口,随后在下一个路口右拐,把
车行驶在前进西道上。

  透过车窗一眼就能看到如今泰南市的变化,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其繁华程度
甚至一度盖过了某些省会,当然,目前它还是那个小县城,和多年前相比无非就
是人口增长了一些,发展起来之后变得更加热闹罢了。

  前进西道是从九十年代初开始繁华起来的,虽碍于规模没法扩展,但这里似
乎已经成为了泰南的一种标志,一提前进道,不管是良乡老政府路这条东道还是
新政府路的这条西道,其实都是一种文化,因为它见证了整个泰南的发展,见证
了它的崛起。

  顺着前进西道往东走,过了若干个红绿灯后到了宽阔的省道交叉口,在红绿
灯等待期间,老离望向身侧的伊水河与青龙河汇集而下的这条水道,那里早已修
缮得规规矩矩、有模有样。不光是岸边给砌成了台阶样式,甚至还盖了专门供人
休息的亭子,更是每隔几米就铺设一组地灯,每当夜晚来临时,河两岸五光十色
的样子就像龙一样盘活了整座县城,随着春风改革朝前迈着步子,日新月异。

  正走神,一通炮响惊扰到了老离。隔着车窗窥视外面,就见路口自南向北过
来一溜车子,头里一辆军绿色吉普样式的礼炮车正用那喀秋莎火炮鸣放着无烟炮,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白色殡仪车,在后面是一系列家属车辆紧紧尾随。

  就在老离睃视着窗外的景儿时,闺女念叨了一句:「这前都用它来替代烟花
爆竹了……」紧接着,姑爷又说道:「可不是吗!」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老离随口而出:「这不知又是哪家的人没了,拉去火
化,这前都省事了,搁在以前啊,折腾来折腾去的不知得多少日子,就这么热的
天非得搁臭了不可……」。车子里开着空调并不显热,看到外面行色匆匆的人们,
恐怕气温不会太低,想到了丧事,老离多说了两句,尤其后来想到了老伴儿,勾
起心思,老离心里纳么道:「人呀是早死早投生,早死早享福。」最后也不知他
到底是在慨叹老伴儿还是在评论着刚才看到的那趟儿丧事,又或者是这一段时间
他的际遇实在复杂,磨磨唧唧的心里又胡思乱想起来。

  离夏侧脸朝后车座上的老离念叨着:「您先别议论别人,先照顾好己个儿才
是正儿八经的事儿。这前的日子跟以前比那可是天上和地下了,科技也比早先前
发达了,咱就得努力活着,把几十年没享的福都享过来。」被闺女开导,老离脸
上表情怪异,偷瞧了一下开车的姑爷,老离支支吾吾说了一些,已经有些矫情了。

  乘此之际魏宗建插了一句嘴,说道:「爸,夏夏说得在理啊!」这个问题上
魏宗建颇为认可离夏的说法,他高中前母亲就没了,压根就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如今父亲也没了,双方父母只剩下了老丈人
一个人,这好日子来了,老人辛苦了一辈子应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去好好享受
享受了。

  开车送老离到了小勇家的楼下,停车时魏宗建偷偷询问离夏:「刚才的意思,
你是要迂回一下吗?打算要陈叔开导开导老爷子?」他心道:「当初老爷子勇于
突破枷锁陈叔就一百个支持,他二老一个年龄层的又有共同语言,想必也比跟我
们说的直接,就是不知道这回陈叔对待这件事上怎么看?」

  见魏宗建一脸沉凝,离夏莞尔一笑:「是也不是!」魏宗建不解,询问因由。
离夏收敛了笑容,沉思了一阵儿,悠悠说道:「他明着是回避你我,其实这次受
的伤害就属他最大最深。」停顿了一下,离夏继续说道:「脸面上固然觉得不太
光彩,更多的还是在意给咱们带来了不便,我说他用心良苦,只是他自己不说罢
了。」随后离夏陷入沉思:「勇气说来简单,实际去做时真的是千难万难,时刻
如履薄冰……当初我又未尝不是把公公代替成他,放荡形骸做那自欺欺人的事。
好也罢歹也罢,无非就是个放下。沉淀沉淀也好,想明白了心里就舒服了,也是
他该回家的时候了。」心头一丝明了,却给火辣辣的日头照得整个人慵懒不堪,
把胳膊挽在魏宗建的臂弯里,离夏不再费心琢磨那乌七八糟的事情了。

  生活里的事情,固然被离夏把个结果分析了七七八八,她自己何尝不是一头
雾水,也难怪,儿女情长本就英雄气短,谁又能真个超脱自然,不被外界杂七杂
八的事情干扰?就连一向洁身自爱的魏宗建都耐不住寂寞被风尘拉下了水,更何
况守着男性长辈独自挑家的成熟女性离夏了,别忘了,她再如何刚强也终归是个
女人,孤独寂寞时也需要有人给她生理和心理上的安慰。

  久不见孙子的老离也是欢喜无限,把心里的那丝幽暗给冲淡了,他和亲家陈
占英寒暄了一阵儿,就从秀环手里把孩子抱到怀里,见他白白胖胖的样子像极了
小时候的小勇,当然一谴心事不再挂怀烦恼,享受着天伦之乐一直到饭菜做好,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饭桌上。

  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家常便饭,陈秀环照顾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喂奶,陈占
英一摆手,把老离引到自己的卧室,当着离夏两口子的面询问老离:「老哥的心
里还没放下?」性格直爽的陈占英早已得知老离的近况情况,正准备一段时间过
后与老离谈谈呢,谁知道想什么就来什么,倒省得他跑一趟了。

  老离用手搓着嘴,这似乎是戒烟之后留下的习惯。他知道陈老弟会问起这个
事儿,脸上颇为无奈,忙道:「不是放下不放下的事儿,就觉得事儿怎么成了那
样儿?」

  陈占英呵呵笑道:「说了半天还是没放下?!」上过战场的他经历了死生的
考验,知道这条命是白捡回来的,也知道人的思想善变,头一秒可能还这个想法,
下一秒指不定就飞到哪去了,但他始终坚定着一个信念:「能活着就该知足,就
该痛快,干嘛还要委屈自己没事总往死犄角里钻!」,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
早些年,陈占英在贩鱼前可没少跟别的女人偷偷摸摸,甚至跟寡妇还有过一腿,
他认为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是自愿而且是那两厢情愿的事儿,不强求不
胁迫,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快乐就行,就是赚的。

  老离抬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闺女姑爷,朝着陈占英反驳道:「也不能那样说
啊!」

  从小勇嘴里得知前因后果,陈占英自认为自己比姑爷看得开,虽说心里也憎
恶张翠华那个臭婆娘,但婚姻一事却持一个开放状态,并不认为亲家老哥的人生
失败,掏出了烟说道:「我跟你说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可
遍地都是,回头我再给你踅摸一个好的!」正要点烟,忽然觉得不妥,耳闻离夏
有了身孕,陈占英朝着她的身子蔫不唧儿地扫了一眼,见那身段不显山不露水仍
旧苗条无比,急忙收回目光,把烟放到一旁咧嘴笑了。

  对面的三人各持心态。魏宗建心中暗想:「还是陈叔说话有劲,敢说!说的
话也在理!」他总觉得老丈人一个人讨生活毕竟不是个事儿,就算这次婚姻失败
了,也不能总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吧?怎么着也得凑一个镜圆才叫一家人,何况
儿女再好也不可能常伴身边,还得枕边人伺候着热乎。就这一点上,魏宗建还是
隐隐支持岳父再婚的,回想起这么多年父亲的生活状态,他可不想让老丈人跟自
己的父亲那样,孤单影只。这得回妻子的工作稳定不用像自己这样四处奔波,不
然的话,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

  那边的老离搓着脑袋,心里直打鼓。有了这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脸都丢尽
了!何况如今已经跟闺女再次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对于之前始终坚持的摆脱纠
结的想法就更模棱两可,摇摆不定之下老离咧嘴咕容道:「还找啊?那不给自己
找病吗!」

  离夏倚在墙壁旁没有言语,见陈叔不时投过来的眼神,微微一笑。人生如沧
海一粟,变化无常。怀孕的女人性格姿态更是变化万千。时而母性十足,时而又
小儿女骄横蛮泼。心里乐意老父有个安稳生活,又隐然生出一丝妒忌,不愿让他
再续个累赘,见老离一个劲儿地搞小动作,离夏抿嘴一笑,冲着陈占英说道:
「他呀,这会儿还添毛病了!」

  妩媚的笑容落在陈占英的眼里,他见离夏心情开朗,知道大姐儿有度量没去
计较张翠华的事儿,心里暗暗挑起大拇指:「这闺女打老喜哥身上就尽心尽力,
豪不嫌弃,当儿媳妇的比亲闺女还亲,没地界找了。嗯,还是小棉袄知冷知热懂
得照顾老爹啊!」替老离高兴的同时,陈占英指着他笑道:「你看看,大姐儿都
说你了!」

  老离定了定神,瞅见闺女正寻睃着自己,那笑容展展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他想
起姑爷回家前那晚发生的事情,闺女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搂抱抚摸,随后在她身
上体验到身为一个男人想要得到的一切……想到这,老离觉着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心跳也忽的一下加速跳动起来,忍了再忍终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宝贝闺女两眼,心
猿意马之下忙遮掩着说:「消停一段时间再说,回头再说吧!」

  陈占英摇着脑袋说道:「老哥啊,这叫什么话?我是个糙人,说话不耐拐弯
抹角含含糊糊,儿女再好那也不如那暖被窝的啊?老家农村那边都哄哄好几年要
拆迁了,也不见动静,回头我就上老家咂么咂么,有了合适的我就给你张罗。我
跟你说啊,什么闲言碎语啊,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告你,那都扯淡!老喜哥活着
前我就不止一次说他,咱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把命捡回来那就是赚的,每
天一现在,该吃吃该喝喝,甭管别人说啥,又碍不着咱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说介!
当初大姐儿都吐口答应了他,让老喜哥找个做伴的,可他就是轴,死活不乐意,
我还给他摆例子说,大姐儿坐月子总得有人照应吧,公公和儿媳妇在一块终归有
些不太方便,嘿,他倒好,直接送你们那边去了。」

  陈占英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抖露出来,老离心里一震,嘿嘿干笑起来,那边的
离夏也有些面上发红,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陈占英又说开了:「关于这一点,回
头我还得数落数落小勇,那脑瓜子还不如我这老头子想得明白,也不知他成天都
琢磨个啥?要说吧,这事儿还得是我侄儿伙计和侄媳妇儿这读过书的人看得开,
明事理!儿女都看得开了,咱们这半截入土的人怎么还不开窍呢?」一指魏宗建
和离夏,陈占英又恢复了早前那无所顾忌的性子。

  陈占英这一番话虽说有些颠三倒四,却如同醍醐灌顶,顿时让离响父女俩眼
前一亮:「对呀,咱自己的事儿又没招谁惹谁……计较那么多干啥!」刹那间,
离夏接过话茬说了一句:「是,容他心静几天再说,咱也不急于这一时了。」老
离忙顺杆爬,跟着一起附和。

  离夏和魏宗建从屋子里走出去后,陈占英闻听老离要带着诚诚回老家住上几
天,点了根烟,又劝开了:「我说老哥啊,如今嫂子也走了,你身上也没什么担
子了,该轻松轻松了。我知道,咱们这岁数的人闲不住,况且大姐儿又有喜在身,
你心里放不下她,不过老弟还是得多句嘴,咱可别委屈了自己啊……」这话意味
深长却实在是大实话。

  老离没敢也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可没委屈自己,前天还开荤过瘾来着,
只不过这些年心里头多多少少总有一些说不出的罪恶感,压抑着他,却又时常牵
绊着让他着迷,而当他和闺女真正融合在一起后,又迷迷瞪瞪陷入困惑,总希望
能借着什么得到宽慰,把心里头的那点阴霾化解掉,冲出包围圈。

               (32)

  厨房边上,离夏从窗口朝着下面望去,能够清晰地看到前进东道上的路况和
周边的一切变化,左手边的省道边上那红火的书店、东方红照相馆和大众浴室如
今已经被手机和家用电器以及餐馆取代了,经过这几年的不断扩建开发,面貌焕
然一新,日新月异之下甚至都让人忘记了那里的过去。

  代表着泰南市良乡镇标志性的闹街虽说繁华大不如前,却依旧能在密集的摊
位摆放和人头攒动看到它那曾经辉煌的历史发展。

  转而向东看去,文娱路已经不能算作文娱路了,早先的水泥路被轧得坑坑洼
洼,离夏微微转动着那秀美的大杏核眼,便把目光注向毕业多年,如今早已变成
职业中专的一中老校址。

  路东这老一中的房子还是平房,二十多年过去了已经算得上是危房了,说是
给它改成了职业中专,其实哪里有人投资修缮,说白了不过是就是那么点事儿,
现在大学都不值钱了,一个职专顶用吗?说了归其,仍旧还是别有用心之人私下
里干的那么点事儿,心知肚明。

  没容离夏唏嘘慨叹太久,身旁便响起了魏宗建的声音,「看什么呢?」

  离夏微微一愣,用手指着夹在众多房屋当间儿的老一中,努了努嘴,说道:
「这片地界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顺着离夏的手指方向,魏宗建看到了老一中,也看到了学校西面的教职工宿
舍,望着老一中宽阔的大门,魏宗建的眼前浮现出当年学生时代的场景,耳边似
乎都听到了读书的声音,他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那曾经就读的老七
班也如这老一中的大门一个样子,破破烂烂。

  牵动着心神,魏宗建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好多东西都从眼前消失了,太快
了。对了,咱老家拆迁的事儿上你没得着信儿吗?」

  「干嘛问起这个问题?」离夏摇了摇头,这谣言传了好几年了,她却从未在
老局长嘴里得着过确切的答复,反正现在老家人去宅空也没人住了,回去也是徒
增伤感,便始终没有再去。

  「就是想起一些过往的事儿,随便说说!」

  离夏知道魏宗建心里忆起了什么,看他那出神的样子,离夏的脑海中又何尝
忘记过高中三年的点点滴滴……

  「你们将来的理想是什么?」这个问题离夏不止一次听杨爽问起过,每次他
都微微一笑,而离夏的回答也很简单,「读完高中念大学,回老家工作!」离夏
舍不得远走,心有所恋,而她也从魏宗建的嘴里不止一次听到他的答复,「努力
学习,将来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多挣钱,孝敬父亲。」

  离夏看着杨哥,也会不经意地问他一句,「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杨哥这
个人很爽朗,每次学校放假回家都会邀请离夏和魏宗建去他们家吃饭,都不知去
哪里蹭了多少次了,每当离夏问起他提出的问题时,杨哥总会把眼神瞟向厨房,
然后嘻嘻哈哈凑到离夏的身旁,用手搂住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什么理想不
理想的,想那么多累不累啊……」别看杨哥动手动脚,其实离夏心里很清楚,杨
哥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倍儿随便,实则对那男女间的关系很不感冒。

  每次都是这样,基本上很少听杨哥正经说上一回,然而却在高中毕业之后的
那次小聚中,杨哥酒后说了一次,「将来我要养家,养我妈妈。」给离夏内心触
动很大,这不光是因为杨哥的真情流露,还有他妈妈的温柔体贴、以及那炒得色
香味俱全的一手好菜……

  「你怎么了?」魏宗建怔怔地看着离夏,见她有些失态,忙伸出手来替她擦
拭嘴角。离夏脸上一红,用小手掩饰着,嗔怪了一句:「还不都是因为你。」魏
宗建呵呵傻笑,他是茶壶里煮饺子,别看嘴上说得话少,可心里有数,早就猜到
了离夏心里想的是什么,轻轻说了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离夏抿嘴笑了起来,被老公道破了心里,说道:「你也想他们了吧!」随后
喃喃起来:「电话倒是总有联络,可就是见不到人,这掐指一算也有三四年没看
见她们了,真不知再回来时还记不记得这里……」于眼前浮现出三四年前沟头堡
拆迁时的场景,离夏回想着杨哥和他妈妈,不过呢,就是始终也没见到杨老师的
身影。

  下午三点多钟,老离随着闺女姑爷离开了儿子的家,车子刚到小区门口便被
前面的车辆堵住了路,看那周围聚了好多人,七嘴八舌不知说些什么,看样子又
不像是打架斗殴。打开车窗听了听动静,立时传来呻吟声,「哎呦~撞人啦,撞
死我啦~」,这道声音持续从一个人的嘴里嚷嚷出来,与此同时,还夹杂了一群
看眼儿的议论声,「这屄瘸子专门在这条道上讹人,怎没把他撞死呢!」

  「可不么,撞死屄养的一了百了,省得他屄成天碰瓷儿。」

  「这车里的司机怎么搞的?就不知道报警打电话吗?他一块的出租朋友呢,
家里人呢?」

  「他可真鸡巴会挑人啊,专捡岁数大的司机截,就得给这瘸子鼓捣派出所去,
弄一次揍一次,给屎打出来就不敢再碰瓷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透过车窗被离夏一家人听在耳朵里,呈一边倒的趋势,很显
然,这个碰瓷的人大家都熟悉,对他的腻歪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离夏一家都不是惹事的人,看了两眼也就把车窗撩上了,魏宗建刚鼓秋着车
子准备拐上正道,这时,打东边疾行而来的一辆小宝马便横在了他的头前十几米
处。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随意的人,很奇怪的是,关车门前他用的是脚后跟把门磕
上的。

  「这不是赵哥吗?」离夏眼尖,诚诚也看到了,娘俩先后冲着魏宗建说了一
句,这赵哥下车也不讲究,用腿一磕一碰,把车门子关上了,简直太随意了。魏
宗建也注意到了,忙稍着车,把自家车停在了右口的商铺前,随后走下车来。

  人群外头魏宗建踅摸着看到一个穿着普通的人趴在出租车的鼻子前,正摇头
晃脑地嚷嚷着。就见赵哥凑上前去看了看,随后脸上飘起了笑容,指着这个人喊
了一嗓子:「我道是谁呢,呵呵,我说你给我下来,听见了吗?」

  被赵哥连比划带吓唬弄下了车,细端详了一下这个碰瓷的人魏宗建觉着有些
眼熟,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正搜肠刮肚去想,那边的赵哥又呵斥了
一声:「姓许的,睁开你狗眼看看我是谁,你再装别怪我不讲情面啦。」

  「乍穿花鞋高抬脚,有钱不识老同学啊你~我这又没碍着你事……」那个被
赵哥呵斥的人从车子上出溜下来,脸上有些挂不住,说话时嘴巴像撅嘴鲢子,又
似猪拱子,向外翘着。看他那样子,年轻时的模子也不是老实人,经由这么一闹
给人留下了一个更加不好的印象,何况那声调和他那一双倒三角眼,给人的感觉
就更阴了。

  「哼哼,亏你还记得,我告你许加刚,你再跟我胡扯的话,叫你吃不了兜着
走,现在马上给我走,越远越好。」赵焕章戳戳点点地说了一句,随后掏出自己
的手机。

  「是是是赵老板,你还计较跟这样的我,我有错还不成……原本的时候,是
他撞了我的,但是你认识他也认识我,所以看在咱们的关系,我不能计较……」
见赵焕章拨打手机似乎在叫人,那叫许加刚抢着白连连说了两句,说的那话颠三
倒四语无伦次,根本就不叫人话。随之他晃悠着身子分开众人瘸拉瘸拉地用右手
拄着那条残腿急忙溜开,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沉不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可那鸡屁股嘴却似乎还在给他自己找着台阶,不停地嘟哝着:「了不起有什么啊,
哼,想当年我跟……」,或许是他觉着自己嘴里所说的有些过头,回头扫视了一
眼赵焕章,转回头时正走到魏宗建的跟前,皱了皱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魏宗建,
回头又扫了一眼身后的赵焕章,莫名其妙地带着笑意哼哼道:「儿子们都有钱了,
连老子都敢吓唬了……」

  「许加刚?」瞅着那个碰瓷的人魏宗建心里琢磨了一下,思来想去终于知道
是谁了。那个人跟赵哥不是一个乡镇的吗,早些年上中学前还曾踢过几次球,后
来就不见了踪影,这个人给魏宗建的感觉很一般,早前曾听杨哥和赵哥说起过,
说话办事好像挺不招人待见的。魏宗建就闹不明白了,杨哥老家那个乡镇都已经
评改搬迁了,那个姓许的怎么还会出来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呢?他是没闹明白,却
给分开人群走出来的许加刚碰了一下。「别挡着影响我走道。」这个地不平的人
也是,不说自己腿瘸,末了还数落魏宗建的不是,魏宗建闪身躲到一旁,生怕被
他讹上,没搭理他。

  插曲过后,魏宗建急忙上前跟赵焕章打过招呼,这才发现车里的老者是焕章
的父亲赵伯起,见他哆里哆嗦,赶忙掏出手机,准备给医院挂个电话。

  「魏哥别打了,我刚打完,你这是刚回来吗?」赵焕章摆了摆手,车里的老
爷子似乎缓了少许,也跟着说了一句:「小魏啊,我没事,这都是老毛病了……」

  「老爷子您都六十多了怎么还干这个啊?」这老年人的思想就不能以常理去
思考,但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忙碌,就让人有些不解了,魏宗建朝着焕章他爸说了
一句,这时候离夏带着父亲和诚诚也走了过来。

  「哎呦,这一家子都出来啦!诚诚过来!」瞅着眼前这几个人,唯独没看到
张翠华,赵焕章心里还纳闷呢。脑袋上挂着大火炉子,热辣辣的叫人难以忍受,
焕章又忙道:「你看看我,尽顾着说话了,这可不是待着的地界儿,你们要是忙
就先走,咱回头再联系……」赵焕章搀扶着父亲,魏宗建忙上前搭手。这时,好
几个司机老师傅也凑了过来,焕章忙感激连连地道谢,替父亲感谢这几个多年在
一块的车友,对亏他们打了电话把自己叫了过来,又赶忙表态,一半天请这几个
老师傅吃饭,叫他们帮着把父亲的汽车开到自己家。

  「我现在也没事儿,就是送孩子姥爷回趟老家。」

  救护车响着鼻儿开了过来。把老爷子送上了车,焕章朝着父亲说道:「您就
听我的话,在医院里多歇几天,这车让他们开回去,就跟您说的一样,啥事也没
有,在医院里将养几天再说。」

  把老爷子搀扶上车,目送着救护车离开,见魏宗建一家人并不着急,焕章上
车之前念叨了一句:「一会儿我做东好了,咱们蓬莱阁见,可有段时间没跟你喝
了,都来!」

  道了别,离夏一家人上了汽车,过了省道朝西一直扎了下去,车速并不快,
二十多分钟后便到了老离的故居。

  这个小区是九十年代后期建成的,离现在的时间有点久远,不过一花一草对
于老离来说那都相当亲切。看着里面穿着大裤衩子趿拉板儿的人,老离觉得他们
离自己很近,很真实,而那些树荫里摇着扇子、端着茶壶下棋看棋的人对于老离
来说,就更亲切了。这是一种回归后的心情,恍如隔世却又放松,而当老离双脚
站在地上时,面对相邻的招呼声,他的心里真有一种脚踏实地般的感觉。

  老离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老邻居把他围在当间儿问长问短,他自己也是笑
容满面,如沐春风。看到父亲脸色终于没了愁容,离夏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回到家里,这屋子里的一切如故,只是空气质量不算太好,当离夏回到自己
的房间里时,书桌上面摆着的塑封信笺不由自主地闯进她的眼里:爱你一生嫌不
够,想是前世爱过头,水也空自流,情也空自流,是爱人还是好朋友爱你一生嫌
不够,哪怕一望就白头,月也空自瘦,人也空自瘦,枕盟约不如拾红豆欢暂且欢
忧亘古忧,牵衣总是多情柳,醒你已醒,梦我又梦,相思中人易知秋……

  这歌词是高中毕业时所看电视连续剧里面唱的,那时的离夏和魏宗建还含而
不露,没完全把心思交付给对方,现今二人也早已喜结连理,一起生活了好多年,
让离夏唏嘘不止,慨叹时光匆匆,韶华易老。而写下这段记忆里的歌词也有八年
了,如今仍旧尘封在这里,不免让她心里再次慨叹起来,原来这一切转了个圈又
都回到了起点。

  「后悔过吗?」离夏拷问着自己的内心,她说不出个结果来。这么多年,家
里家外都由她一个人打理,上对得起父母、公爹,下对得起兄弟两口子和自己的
儿子,要说美中不足,亏欠最多的人只能说是自己的丈夫了。曾经就公爹的问题
离夏曾和魏宗建探讨过不止一次,自己倒没什么问题,就怕魏宗建见到什么心生
误会,或者是认为自己亏待了他的父亲,而久居在一起又难免有些难堪的场面出
现,虽说后来都消弭于无形,并且做了本该属于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可这一切总
归是好说不好听。弄得离夏到现在也不知道丈夫知不知道自己和公爹的内情,尤
其头几年疯狂时不知糟蹋了多少条丝袜……想及至此,离夏的心跳骤然加速跳动
了起来,朝着门外看了看,心说或许他也没留意衣柜里的情况吧。

  波动的心思在考量着日日夜夜所走的路,离夏又低头看了一眼信笺,似有所
悟,随之呢喃了一句:「你的,他的,一个屋檐下活着,还不都是一家人的吗!」
悄悄把这信笺塞进包里,就听客厅的开门声,随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屋子里
的空气还是不那么太好,你还是带夏夏出去走走吧!诚诚先由我带着,给你们腾
两天工夫多歇息歇息,嗯~一半天我就回去。」

  魏宗建还想说些什么,离夏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插了句嘴说道:「要不就
听爸的,先这样吧!诚诚你听姥爷的话,千万别一个人跑出去玩,知道吗!」诚
诚点了点头,瞅了瞅妈妈,又瞅了瞅爸爸,嘻嘻一笑。

  离开老家,夫妻二人开着车径直去了医院,在外面的超市买了几样东西,一
边给赵焕章打电话,一边走进医院探望他的父亲,闲聊了一阵儿,随后在赵焕章
的撺掇下,三人一起去了蓬莱阁。

  找了个包厢落座,看时间还早,焕章冲着服务员要了一壶蜜茶。离夏和宗建
面面相觑,均对此刻焕章的轻松表情产生了疑惑,赵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就
算再如何大大咧咧,老爷子都住院了心也不可能这么大。

  赵焕章看出了他夫妻二人的心理,摆了摆手,说道:「老爷子只不过是受了
点吓,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开始我也以为他糊弄我呢,怕花钱怕给我找麻烦,后
来听他一说,才知道,他真的是没什么大事,没开玩笑。我跟魏哥多少年交情了?
还会说瞎话不成。」呵呵一笑,焕章解释起来。

  「我爸以前就是开出租车的,这一话提起来得有二十多年了,那前咱这泰南
县城也才刚刚起步,我爸胆子大,也敢干,回国之后就做了那头一波吃螃蟹的人。
九几年呀?嗯~我想想……差不多是我上初二初三前的事儿吧……我爸说那天他
从我姥家出来,稍微喝了点酒,从那个西边土道的堤上开下去了,陆家营那地界
儿魏哥知道。我继续说啊,我听我爸讲,他开车开到半截腰前,差不多是在辛家
营地头附近吧,路边有个女的跟他招手,这大晚上又是野地荒了吧唧的怎么出来
个女人呢,我爸说他想也没想就把车停了,让那女的上了车。那个女的去的地方
倒也不算远,也就二十来里地吧,还没开到梦庄镇上的那条公路上,砰地响了一
下,我爸说他当时看到一张脸贴在了左前挡风玻璃上,索性玻璃倒是没碎,但当
时可把他吓坏了,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爸他有个习惯,开车走夜路前爱叼着烟,也是听老人说的,怕撞着啥不干
净东西预备的。玻璃上贴张脸还了得,也不管烟不烟的了,我爸猛地一给油门,
车子就飞出去了,要说他贼大胆呢,开出去一里多地之后算是缓过劲来,可能因
为撞了人心里也害怕了吧,就冒猛子问了后面那个女的一声,有事没事。因为撞
了人,而车上还坐着一个,我爸心里也不踏实。谁知道问了之后,那个女的反倒
是比我爸还镇静,你们猜她说了啥?居然还反将了我爸一句,来了个『你说呢?』
我爸心里也有气,对着后视镜瞪了一眼,这一瞧可把他吓坏了。「说完,焕章停
了下来,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又把烟扔给了魏宗建,总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
爸从后视镜看到那女的穿着打扮就跟电视里演的那些个唱戏的穿得一模一样,脸
儿刷白刷白的,她一开始上车前可不是这身行头,我爸回忆前重复好几遍呢,因
为是半道上的车,又因为是在半拉拉的地里头,所以对于她的穿着格外注意,绝
不会看错的,也绝不是因为才刚撞了人脑子给吓傻了。看到那女的变了装,我爸
这冷汗可就下来了,又开出去几里地上了省道,见着路边有人修拉煤车,我爸灵
机一动,把车停了下来,跟车后座的那个女的说了『看看他们要不要帮忙』,停
好车开了车门子下去之后,我爸腿都软了,甭看腿软了,倒是让他见着活人了,
我爸就跟车后座那女的说,让她下车,死活不拉了,随后回家之后大病了一场,
呵呵~当时我住在我姥家,尽顾着搞……玩了,也没太在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跟我学齿说他拉着的那个女的纯粹就是撞邪了,但自
己开车撞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事,他永远也忘不了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那张脸,别
看过去了二十多年,可那人的神情我爸到现在心里都记得一清二楚。事儿就是这
么个事儿,现在回想吧,我说当时上学前那个许加刚怎么残疾了呢,真想不到是
我家老爷子给撞的,这个祸害,怎么当时就没让我爸给撞死呢。「」那个人没认
出老爷子吧?「离夏插了一句嘴,一脸忧色。

  焕章摆了摆手,说道:「估计那许加刚早就不记得这个茬儿了,也活该他给
撞瘸了……这前吧我爸也是闲的没事干腻得慌,我都叫他在家享清福了,他愣是
待不住,死活就得跑出去干那拉座的活,还跟我说这叫自娱自乐,我也是服气了。」

  「顺者为孝,老爷子乐意就由着他吧!不过呢,这回得叫老爷子在医院多住
几天观察观察,岁数大了可不比年轻。」魏宗建和离夏相互劝慰着焕章,把建议
说了出来。

  「那肯定是,人一上了岁数,精气神都不行了,我早就劝他别干出租这行了,
又不是养不起他,可老爷子就是不听,嘿,他这辈子啊跟我爷一样,都是大男子
主义,只要认定了一件事,说一不二那绝对是想着法儿琢磨去干。」焕章苦笑了
一声,见魏宗建双手合在一块抱了个拳,忙指着烟盒说道:「怎么拘闷了?」

  魏宗建一笑,扫了一眼离夏,焕章不明所以,稍微一琢磨,呵呵笑着念叨了
一句:「道喜?」见他夫妇二人脸上的表情,焕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忙大笑起
来:「这可是好事啊,值得喝一杯。」随后似有所悟,忙呼喊着服务员,叫来瓶
巴黎水,把离夏面前的蜜茶替换了下来。

  今个儿老爷子出了点异常,总该有人留在医院照应,又因为没看到贾凤鞠的
身影,离夏问了一声:「嫂子呢?怎没把她叫过来?医院那边是不是得留个人照
顾老爷子。」

  焕章起身正要拿烟,想起了离夏的现状又赶忙把烟盒扔到了一旁,听她问起
自己的媳妇儿,咂么着嘴说了一句:「带着大轩散心去了。」随即又耸了耸肩,
补充道:「你们来前老爷子在医院里跟我矫情半天了,说了一堆车轱辘话,还跟
我抬杠说当时只不过受了一点吓现在早就没事了,要不是我死乞白赖跟他说钱都
交了,他今个儿贵贱不在医院待着……我是拧不过他。」

  分说到孩子的事,离夏赶忙问了起来:「对了,大轩中考怎么样了?成绩该
下来了吧!」

  焕章一脸玩味,咧了咧嘴说道:「前一阵子拥这事忙前跑后的可把我愁坏了,
他那成绩只能去下面乡镇念高中,可真要把他放到下面我又不放心……」

  「没问问杨老师吗?」宗建微微皱眉,他知道焕章跟杨老师都是一个地儿的
在一个村,两家关系又熟,而杨老师任教了一辈子桃李满天下,真格的就不给开
个绿灯,只要他垫一句话,凭着关系大轩的入学问题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哎~别提杨老师了。」焕章喝了一口蜜茶,有些无奈,转瞬又放开心情,
说道:「别看我爸跟杨老师还是盟兄弟呢,可我最怵头的就是这杨老师了,你们
念了三年高中对他还不了解吗,连亲儿子都没法容忍,何况是我。这事我也没敢
跟我爸提,省得拥给这个影响了他们老哥俩的关系,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事
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是非得找杨老师不可。」

  看焕章的样子,八成这事是办妥了。离夏接过话茬问道:「大轩留在三中了
吧!」焕章点了点头,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给你们看看这个,也不知道你们
看过没有。」

  见焕章摆弄着拿出了手机,离夏摇了摇头,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触碰手
机和电脑,而且因为是二胎,防辐射的孕妇服都给罩在身上了,哪还敢违背父亲
和丈夫的意去涉险。魏宗建刚从九江赶回来,也并没怎么留心什么动态。

  「我虽然读书在梦庄,可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春来茶馆我毫无印象……」
焕章瞅着对面坐着的二人,呵呵一笑唱起了改编过的《沙家浜》,令离夏和魏宗
建为之一愣,那歌杨哥曾唱过,他俩记得杨哥是这样唱的,「我虽然读书在良乡,
可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当焕章把手机的页面亮出来时,魏宗建两口子才
恍然大悟。

  「大轩留在城里念书的事儿我是找的你们老局长。」焕章把手机递给魏宗建
时,把话讲给了离夏。离夏沉思了一下,脑子里瞬间联想到了什么,可她搜肠刮
肚也不记得杨局哪次出现在杨哥的家里,也并没有在幸福花都里头的杨局家中看
到过杨哥的身影,正要问,焕章手机里的音乐便响起来了。

  「魏哥怎么样?杨哥唱得不错吧,还是那个味儿吧!里面还有好多歌曲呢,
好像还有跟我婶儿合唱的呢!」

  离夏也听到了手机里的歌声,正是那首《顺流逆流》,声音清脆嘹亮,时隔
多年听起来还是那样有味道,仿佛在讲故事,就像歌词叙述出来的那样。要说这
些耳闻能详的老歌吧,都是从杨哥嘴里听来的,牵动离夏心弦的同时,带着淡淡
的感伤又让她回念着想起了以前上学时的好多事情。

  心思百转还没等离夏发表言论,焕章就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也有那么几
年没看着杨哥了,我妈不止一次跟我提杨哥,打电话给我婶儿却又时常扯东扯西
忘了提这个事,我老丈娘和老丈人也时常跟我媳妇儿念叨杨哥,我心里又不是垒
着坯,你说咱能忘得了杨哥吗!我问他啥时候回来,杨哥总说忙,我就纳闷了,
也不知道杨哥都忙什么。」

  「杨妈妈不说要在广西那边生活吗!」搜寻着脑子里的片段,想起了之前通
电话的内容,离夏拢着秀发说了一句,她每年都要给杨哥的妈妈去电话问候一番,
上次碰头还是在沟头堡拆迁时见得面,匆匆一别又几个年头了,此时提起来,眼
前浮现出一道曼妙身影,离夏的心里又想起了她的好。

  「回来了就好啊,起码是在国内。瞅我这说话颠三倒四的,大轩能留在良乡
三中念书还多亏了杨哥的大哥呢,也就是你们杨局。」朝着离夏说完,焕章随即
又解释了一句:「杨哥本来的名字叫杨书香,他是你们杨局的亲堂弟,杨爽那个
名字是拿身份证前给改过来的,我灵秀婶儿嘴里说的『香儿』其实不是杨哥的小
名,具体当初他为什么要改名我也不知道,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杨哥跟杨老师闹得
那么生分,以至于……」

  「我说的呐……难怪这么多年杨局对我那么照顾,估摸也是托杨哥一家的福
了。」离夏若有所思,喃喃了一句。原来这一切都离自己那么近,却始终也没有
意识到。

  「我不也是托了杨哥的照拂吗!头几年我那影楼受到波及,要不是杨哥出钱
出点子,都差点关门大吉,我妈总让我知恩图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跟杨哥是
光着屁股长大的,听音不见人让我怎么报啊?那几年吧杨哥总跟我说,不让我给
杨老师拜年,我明着也不敢驳他,又不能违背我家里老人的心意不去看杨老师,
你说说这都叫什么啊,哎。」

  稍微缓了一下,焕章接着说道:「先甭说我爸我妈这边,光是我老丈娘的那
张嘴我就惹不起,还别说我那个小姨子和小舅子了……再说我跟杨哥一提回老家
的事,杨哥总说他那头抽不开身,这回要是回国定居的话,也就不愁见不着面了。」
焕章咧着嘴直抱怨,想到杨哥能回来又脸上带笑,紧接着他又朝着离夏问道:
「我灵秀婶儿没说在广西哪定居吗?」

  离夏摇了摇头,想说巴马又不敢确定,这时,那首杨爽版蔡国权演唱的《顺
流逆流》已经播完,又扫了几眼页面的相片,暂且把手机递还给赵焕章,说了一
句:「想当年杨妈妈就唱过刘三姐的歌,听了杨哥所唱的还真怀念过去的时光啊,
回头到家我好好看看着里面的东西,内容还真不少啊!」

  焕章猛地一拍大腿,晃悠着手指戳来戳去的,继而他摇头晃脑地说:「哎呀~
你要不说刘三姐我都差点给忘了,杨哥的姑姑不就在广西定居呢吗,我灵秀婶儿
跟她大姑子在那边住一块也不是没可能啊。」略一沉思,焕章想起了什么,忙说
道:「明年我大奶八十大寿,杨哥他们娘俩和大姑得从广西回来给她拜寿呢!估
摸这回一定能见着面的。」

  这份情谊相交了好十年了,一起打过人,一起踢过农合杯,一起喝过酒,一
起唱过歌,在一起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如今回想起来每每都令人无限慨叹。
焕章知道宗建性格的沉闷是因为他高中时期母亲故去之后造成的,对有些事儿特
别在意,除了跟杨哥的感情,还有就是杨哥妈妈的那一层关切。随后提起了离夏
怀孕的事儿,焕章问了问待产期,连声夸口得把这事儿办大了,中年得子决不能
含糊,最后又问起了老离的情况,在得知老离的遭遇情况之后几乎拍案而起。

  「那逼娘们一家主义打得还真好,快赶上许加刚了。回头我问问云涛怎么解
决的,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顾长风,有顾哥镇服着我还就不信这个事解决不了呢,
欺负到咱们头上没什么好怕的……」焕章义愤填膺地说,这眼皮子底下有这事发
生简直太令人惊讶了,老爷子受了气不说,闺女还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动了那
歪念头,要疯啊,以为这他妈的是那八九十年代?焕章眼里可不揉沙子,想当初
上初二前跟杨哥打那许加刚就是因为对方跟自己抢女朋友,他知道宗建和离夏为
人宽厚,可老实人就得挨欺负?他心说话,这是没事,有事得给那逼崽子一家子
碎了。

  「事过去就得了……」离夏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不知
为何,心里竟有些惦记父亲,觉得这里面受伤最深的就是他了……和焕章简单吃
了顿便饭,聊了聊往事又叙了叙家常,魏宗建两口子都觉得这样的日子非常轻松。
回家的路上两口子谈了谈以后的生活,离夏的心里并不反对丈夫抽烟喝酒,因为
他长期跑外需要应酬,离不开烟酒,而魏宗建也和离夏约定了像山口百惠夫妻那
样,五十岁戒烟一起生活,再不东奔西跑,这是离夏打心眼里希望看到的,她也
不想两口子总似浮云那样聚少离多,一年到头天各一方心里总挂念着对方。

  到了家里,早已华灯初上。离夏脱掉了衣物去浴室里冲了个凉,出来时见魏
宗建正在阳台抽烟,远处广场传来了音乐的声响飘忽进屋子里,别看声音依旧,
却恍如隔世,让人心里禁不住又想起了前一阵子发生的事儿。瞅着魏宗建高大的
背影,离夏觉得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孤独的,也是需要安慰的,会心一笑,她迈动
莲步朝着他那边走去。

               (33)

  曾看到文友替魏宗建鸣不平,觉得他不应该有那样的结果和待遇,不该被戴
那绿帽子。我本人不是卫道士,不讲什么礼义廉耻,结合嬲里面的描写,其实魏
宗建这个人的心理其实也是缺失的,拢共有几天他是像正常人那样在家度过的,
暴露出他本性中来自于金钱方面的贪欲,而角色扮演又把他心里那脆弱的情结表
现出来,虽然我没明着写出他的恋母情结,却不止一次把他跟离夏玩角色扮演写
了出来。而离夏如果不是因为自身的恋父恋老,也不可能选择魏喜作为替代,那
么又回归到姇里面,这便是离夏出轨的经过,至于说肉体出轨是否就罪大恶极了,
我给它安了个家,以家来维系着所有感情,让他们围绕着家来展开,冠上那么美
好的东西之后,是不是罪恶感更强烈?更突出了人性的丑陋?呵呵,我都不知道
我说了什么,还是那句话,高兴就好,别太纠结……

  凝视着丈夫的背影,他是否也在思考什么?离夏不得而知,现在家里只剩下
了自己和他,完全的二人世界便不用背着老人孩子而再顾忌什么了,想到昨天丈
夫伏在自己身后的焦急,离夏朝着魏宗建说了一句:「还不去冲个凉?」媚眼如
丝,暗送秋波。

  魏宗建回身看了一眼,见离夏穿了一条粉色纱裙,内里整个一真空态,朦朦
胧胧的样子若隐若现,步履轻摇时胸前箍出两个翘挺的八字,蠕动起来令他眼前
一亮,忙不迭掐灭烟头,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瞅着魏宗建人高马大却带着一脸孩
子般的痴态,离夏莞尔一笑,嘟起嘴来说道:「去去汗味,快!」推着他的身子
目送着魏宗建走进浴室,刚要坐在沙发上小憩一下,离夏忽的想起白天从父亲那
里拿回来的那张便笺,内心仿佛有种声音在呼唤着,催促着离夏尽快去把那手里
的东西收拾起来,这本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却让人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离夏拿着那张便笺走进书房,来到了书柜前。玻璃门里面那个上了锁的小匣
子摆放已久,注视着它离夏轻轻打开了柜门,把那个小匣子拿在了手里,手指错
动间倒着数字把锁打开了。

  望着里面的物事,睹物思人让离夏有些失神,有些不知所措。回想着过往的
经历,如今尘归尘土归土,全部尘封了起来,印在脑子里,组成了多个时而恍惚
又时而清晰的画面。

  人生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到底悲欢离合还是暗香浮动,没有人再去计较更
不会再去挖掘它背后是否存在别的什么,而离夏深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知道
柴米油盐过的是那日子,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种种疯狂,脸上不由得显出一抹羞
态。时光荏苒之下如今她都快成第二个孩子的妈妈了,让离夏禁不住用手抚摸了
一下自己微微起伏的小腹,收敛心神的同时,幸福的脸上自然而然焕发出一丝人
妻人母的光泽。

  捡起便笺放在了匣子的最底下,心里有些泰然释怀。这算是一个了断吗?或
说着是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离夏难以定论。当她捡起里面的手机时,心跳
却有些加速,暗暗琢磨了一番,历历在目的情境怎么也挥之不去,让她那有些浮
躁的心里更加扑腾起来。

  离夏放下了手机捡起里面的那本三国,本子有些陈旧,明显看得出来是长期
翻看的结果,这本书是公爹活着时喜欢看的,离夏曾不止一次听他讲起过这里面
的故事情节,每当这时离夏总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叙说,就像听他讲起战场上
的经历一样,叙述那些个死里逃生后的过程,险象环生的情节叫人听了之后紧张
万分,期待中又是那样的令人提心吊胆。

  随手翻看着三国演义,字符从眼前不停划过,像是电影片段在离夏的脑子里
不停过滤着,当定军山那一页出现在眼前时,离夏看到了里面夹杂的一张相片。
她记得那是五年前旅游时在一个毗邻海边的宾馆里拍的,当时自己穿着白色连体
比基尼装,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腿上虽没穿着丝袜,却抹了一层油亮的防
晒霜,正对着镜头微笑。

  「好香啊~」就在离夏望着相片出神时,身体便给男人抱住了,她有些惊慌,
想要合上小说已经为时已晚。她心里便扑腾腾擂起了鼓,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了起
来,任由身后的老公抱住了身子不敢动弹。

  「这回没人打搅咱们了。」魏宗建搂着妻子发烫的身子,把手里的物事放在
了书柜旁,见父亲遗物拿在妻子的手里,心里免不了有些黯然,又见里面夹着一
张离夏的相片,他好奇地看了看,那张相片他也见过,却不知怎么跑到了父亲的
小说里藏着,有些疑惑,把它拾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一时间被里面的人儿挑逗起
心里的欲望,更加难以自持,本来之前就得到了暗示,这回更加蠢蠢欲动,忘记
了一切,搂住了离夏的身子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又忍不住夸了一声:「拍得
不错,爸的审美观点不赖嘛~」

  「坏东西~你说的都是什么……」离夏闭着眼,被亲得微微颤抖起身子,臀
后已经感觉到丈夫的凸起,硬邦邦的,叫人不禁心旌摇曳,浮想联翩,一时间倒
让她心里的惶恐消减了三分。

  「没说什么,我就喜欢你身上的这股气息……」深深嗅着离夏身上的体香,
魏宗建又把那张相片拿了起来,贴近离夏的耳朵说道:「腿还真亮,穿着肉色裤
袜呢吧!」

  「净瞎说,看不出来那是抹了护肤防晒霜的吗,哪还能穿着比基尼再套连裤
袜的……」被热气吹得浑身酥软,离夏嗔怪了一句,磨蹭着魏宗建的脖颈,相互
蹭着的感觉让离夏暂时忘记了惊慌,细想想吧,不就是一张照片吗,就算是有些
冒失又何必大惊小怪呢。可当她看到身前柜子上摆放的肉色丝袜时,又恍然觉察
到老公的心思,便小声问了一句:「要我穿上吗?」

  魏宗建点了点头,眼神里精芒闪动,满是欲求和渴望,等离夏把那超薄肉色
免脱连裤袜套在身上时,魏宗建又适时地把一双红色高跟鞋递给了她。

  一米八身高的魏宗建站在离夏的身后尽情地爱抚着娇妻,这么多年过去了,
妻子的身材还是那么好,那么迷人,尤其穿着丝袜高跟彰显出来的身段,把个熟
女风韵展现得淋漓尽致,翘翘挺挺姿态婀娜的样子又怎一个好字简简单单概括!
心境经过岁月的沉淀和累积并没有让魏宗建对楼抱在怀里的妻子失去兴趣,反而
心潮澎湃有些难以自持,始终充满了新鲜感,而无人打搅的房间更是旖旎万分处
处透着一股子暧昧,身处其中,搂抱住花枝娇颤的妻子,欲火大炙,魏宗建真不
知该怎么表达此时自己的心情了。

  「这辈子娶到你是我的福分,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对我的好。」魏宗建的心里
激动连连,说出话来已经有些颤抖。

  「瞅你说的,一家人还说两家话。」看着丈夫一脸痴迷,离夏嘟起嘴来小声
嗔怪了一声,这么多年夫妻基本没红过脸,也知道他心里搁着自己疼爱有加。

  「心里话总是要说的,替我爸……感激你,能让他晚年……」没等魏宗建说
完,离夏的心里又是一颤,她不知丈夫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到公爹,而且还是反
复提及,连忙打断他,说道:「怎么提起爸来了。难道说伺候他不应该吗?我也
知道我一个当儿媳妇的伺候公公有诸多不便,会让人嚼舌根子……」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通过泰山老大人的事能看出他们心里的孤独和寂
寞,只不过他们不说罢了,我就觉得他们除了心理上觉得空缺,恐怕生理上也不
是不需要,我心里有些感怀,觉得爸没有岳父想得开,不过有你陪在他的身边解
忧……」

  「你,你个坏东西,这么多年家里就我和爸……难道你认为……你怎么那么
硬?」离夏震颤着身子,娇喘地说。她没想到魏宗建会在这个时候提到公爹并且
说出这样的话,敏感的她在捕捉丈夫字里行间的味道时,心里总有些怪异,而这
股怪异正是她最担心最忧虑的事情,那是秘密,永远都应该封印起来不能叫丈夫
知道的秘密。她不知道丈夫有没有觉察到家里的情况发现什么,更不知道他心理
有没有淫妻情结,不过呢,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两口子经常玩些角色扮演说明他
心理其实也是有些缺失的,恋母心理肯定是有,就像自己内心里存在的恋父情结。

  「你知道我心里没有别的念头的,说着话也不是意有所指。你也知道,这生
老病死时老人身体不能动弹,赤裸着身体还不得由儿子儿媳妇伺候,给他们擦拭
身体,接触中难免有些尴尬这都在所难免,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嫌弃他而且因为
这个你也从没说三道四过,这所有的一切我心里都搁着呢,所以才那样说的。」
就在离夏徬而徨之无比紧张之时,魏宗建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这相片也不能被爸看……跟没穿衣服似的。」觉察到自己脸上火烧火燎,
又禁不住心口扑腾腾像揣个兔子似的纵来跳去,明知解释就是掩饰更加的欲盖弥
彰,却不得不为,这个时候离夏也只能硬着脑袋这样说了。

  「不过是一张相片而已,再说以前你奶诚诚前不也让爸看过身子吗,这马勺
蹭锅沿儿不常有的事儿吗,我还怀疑什么!都是一家子人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这不也说明咱有魅力吗,你也知道爸这一辈子不容易,我就说老人身体里也有欲
望,发泄出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总比憋在身体里强,当初你不也经常跟我说
些那样的话吗!」魏宗建娓娓道来,话讲出口虽有些不妥却并未觉得不好意思,
以前也跟妻子说过这样的话,他也知道离夏只是抹不开公媳的身份,怕别人说闲
话怕自己误会于她,其实所作所为早就和家融为了一体,从来根本就没嫌弃过自
己的父亲,嫌弃他碍手碍脚,在这方面魏宗建是打心眼里敬佩妻子,没有一丝造
假做作成分。

  说完,魏宗建紧紧搂住了离夏的身子,别看昨天已经做了一回,可还是让魏
宗建有些把持不住,憋得有些心急火燎。他把自己的身体贴在她的后面轻轻蹭了
起来,说真的,那张相片拍摄的无论是角度还是清晰度都非常棒,尤其是当他看
到相片里离夏油晃晃的大腿和比基尼紧裹下的葫芦样的丰满身子,似乎隐约还能
看到奶头和阴皋,画中人如今正站在自己的身前,岂能坐怀不乱,拥入怀里时他
的下体硬得简直跟个铁棍子似的。

  「你个坏老头,都这样啦还折磨我挑逗我,你把顶着我屁股的东西插进来给
我吧。」铺面而来的气息在撩拨下让离夏眼前一阵眩晕,她娇喘吁吁地把那相片
抢了过来,往后拱着屁股摩擦着那根硬如磐石的坚挺,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书
柜上。

  魏宗建极其着迷离夏身上的那股母性气息,把手探到她的身下去摸,换来了
离夏更为扭动的迎合,他摸了一手水,看着妻子同样油晃晃的大腿,心里鼓噪得
再度激烈起来,握住下身朝前凑去,固定好好身形就把阳物杵了进去。

  「又快要当妈了,这水真多,又滑又紧。等差不多到了五十岁,到了爸的岁
数我也不折腾了,就在家陪着你。」感受着阳物进入蛤口到深洞这一过程摩擦产
生出来的快感,切身体会之下魏宗建舒畅地说道。

  「这么硬!」

  「那是因为你裹得紧!」

  离夏的眼神有些迷离,脖颈纠缠相互摩挲时,她见老公的眼神不时瞟向一旁
摆放的相片,下身竟不受控制地紧缩了几下,分泌出更多润滑的爱液,她感觉到
那硬邦邦的家伙毫不留情地分刮着她的身体,摩擦、卷入、疏导无一不令人身心
俱醉,又听丈夫三番四次提及到公爹,便忍不住娇嗔了一句:「坏老头,你不在
家前我有好多次都被爸看到了身子,难道说你想尝试一次,给我当一回,当一回
公爹?」说完,早已娇喘不叠,隐约着低声呼唤着:「肏我」。

  多年以来魏宗建心底里始终潜藏着一股恋母情结,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情了,他曾在房事里跟妻子尝试着玩过那种母子角色扮演,快感强度简直前所未
有,事后他猜想那些个其他类型的角色扮演基本上也是如同自己这样,心底里都
存在这样或那样的念想,或者说是寻找到了兴奋的源泉,这倒不是那种淫妻类型
的想法左右着他,纯粹就是闺房里夫妻增加情趣的一种表达方式,通过称呼上的
替代肢体上的爱抚让身体膨胀兴奋起来,演绎出另类别有风味的床头妙事,不管
是增进夫妻情感还是提高两口子之间性生活的质量,这无疑都是一件乐事。而妻
子对这种角色扮演并不排斥,也很喜欢,无疑就更加令魏宗建如鱼得水,每每都
迎合着妻子,玩得不亦乐乎。

  结婚这么多年,好多个不同的角色扮演魏宗建都和离夏尝试过,年轻时喜欢
她的青春靓丽,上了点岁数则喜欢上她身上显现出来的母性气息,那么多年的夫
妻生活走过来,魏宗建也了解妻子身上的小秘密——恋老,结合着自己的实际情
况,也理解她的不容易,有感于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体会到老人搭把手相互照应
能完全弥补自己不在家的空缺,社会上那些儿媳妇们能很好地接受公婆的实例并
不多,而把公爹接到家里不怕闲话当成父亲来奉养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所以对
于离夏嘴里所说所讲的话,听得多了自然习以为常,自当是夫妻间的情趣挑逗,
魏宗建除了迎合她的口味,心里竟然还有些小兴奋。

  「公爹我来啦~」缓缓抽动着阳具,魏宗建把手搭在了离夏的屁股上,来回
抚弄揉捏,感受着她那两条穿着高跟的颀长美腿带来的劲道,毫无顾忌地说了一
句。这句话说出口来,竟让魏宗建找到了过去尝试角色扮演时的乐趣,闷声动作
时,上下其手来回抚摸,嘴里支支吾吾,无比兴奋地喊了起来。

  「摸我,摸你儿媳妇的身子,这回又让你解馋啦!」这种角色扮演下的带入
令离夏很兴奋,因为家里只有她两口子,能够不时体验一下这种感觉确实令人心
神迷惑,沉浸在另类的禁忌中不能自已,尤其这种角色扮演能够呼唤尘封记忆里
的东西,就更加刺激淫靡了。

  「夹得真紧啊~这丝袜确实够馋人的。」魏宗建颤抖地说着,搭在妻子臀胯
间的双手来回摩挲,他想多抚弄几下,多感受一下超薄丝袜带来的乐趣。在离夏
再次央求时,他把离夏的睡裙撩了起来,感觉太碍事,便把它从妻子的身上取了
下来。当他借着灯光看到离夏双腿肉滚滚闪耀着的光泽,又忍不住把手收了回来,
搭在离夏的大腿上抓摸起来,而推动的速度并不快,却能充分享受妻子紧窄肉穴
的蠕动。

  「瞅把你馋的,那么大岁数还跟个孩子似的,就那么喜欢让你儿媳妇穿着丝
袜高跟吗,也不说戴个套,肚子都让你搞大了……嗯~老公啊~」离夏的俏脸通
红,感受到身后火热的拥簇,她仰起脖子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这种感觉真的是
非常刺激,能令她在短时间内忽起忽落高潮不断。

  以往的角色扮演都是呼唤「爸爸」,而今改成了「公爹」,这让魏宗建的心
里怪怪的,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他有过这种带入感觉,虽然觉得荒唐了点,
却不失为一种心情放纵,再者说了,两口子办事还用顾忌别的吗?这夜深人静又
没人打搅,不好好发泄一番还真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公爹就喜欢你穿着肉色丝袜给我搞,搞大了肚子也是老魏家的,你觉得我
硬不硬?是不是倍儿舒服!」魏宗建喜欢离夏穿着丝袜在自己身前婉转承欢,每
当这时他都有种深深的迷恋,如今妻子怀了二宝没法再扛起她的大腿深入进去了,
索性这背入式同样快感无限,还能避开伤及到孩子,而且伴随着超薄肉色连裤袜
的魅惑,这几乎成了房事里一项必不可少的助兴内容,他跟随着妻子的节奏一起
配合着转动着摇杆,无论身与心,感觉真的是很舒服。

  交合处水声渍渍,如潮的快感踏浪一般忽高忽低地袭了过来,令人心神荡漾,
难以自持,离夏回眸动情地看了一眼,随之轻咬着嘴唇,透过那熏醉的脸蛋可以
看出她很兴奋,把个魏宗建看得两眼发直,这一刻他觉察到妻子下体在紧紧收缩
着,紧紧夹裹住自己的阳具,一下一下很有节奏,随之听到她轻唤了一声「老公~
爹啊~你怎么不撕我的裤袜啦,你不说那样征服你的儿媳才有快感吗!」

  「哦~」无法屏气凝神,害得魏宗建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爽啊,整根阳具被
充分包裹起来,不停地摩擦蠕动着他的阳具,龟头在那湿润的肉穴里更是被不断
挤压撵动,他不敢应声,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泄了出来,提前完事。

  「总让人家穿着丝袜高跟撅起屁股,又总是给人家舔湿了然后扯破了裤裆,
不戴避孕套肏你的儿媳妇……呜呜~好兴奋啊~老公,你喜欢我这样子吗?」离
夏的语无伦次并没有令魏宗建怀疑什么,他知道妻子动情了,这种感觉他也存在
过,虽然不及母子类的强烈,却也能让人血脉喷张,体液沸腾。试想一下,真要
是公媳乱伦的话,得多刺激,不过呢,这一切只限于夫妻床头上的相互挑逗,虽
然心里有纯爱式的情结,但现实生活里魏宗建还是非常抵触那些的,毕竟这一切
都是阴暗的,不能示人。

  「嗯,嗯,喜~喜欢闺女~喜欢儿媳妇」魏宗建不断做着深呼吸,简短节说。

  「你个坏老头,那么硬啊~呜呜,是不是又在偷看你儿媳妇的丝袜大腿~哦~
你肏得我好舒服~人家下回还要你偷看,还要你舔~干我~」环绕在骨盆处的酥
麻像电流一样,随着血液流淌出去,遍布离夏的全身,让她看起来更加慵懒娇艳。
宣泄中,把积憋在心里的压抑一扫而空,或许这背人一面的样子才能把心底里的
阴暗释放出来,等同于倾诉一般,通过角色扮演完美地把她那曾经经历过的所有
的一切诠释着展现出来,既是向丈夫撒娇,也是在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

  书房之内,离夏的这种引导行为令魏宗建情欲大开,两口子已经好久没有这
般无所顾忌地放纵了,他赤身裸体缓和了一气之后,总算是控制住射精的冲动,
随后把个上身的外衣一脱,朝着身前的书柜一丢,无意间竟把那欢喜佛的小饰物
给碰倒了。

  这书房以前本来是魏喜的卧房,虽给改了,但里面的一些东西仍旧保留着,
比如说盛放小说的匣子,比如说那个已经褪色的欢喜佛,却都给这两个昏天黑地
之人触及到了,或许是因为家里没有第三个人打搅而让他们再不用顾虑什么,又
或是这里曾经是长辈休息的地方,两口子赤身裸体做那交合之事几乎等同于暴露
肢体,叫他俩血液沸腾竟都百无禁忌忘乎所以起来。

  「偷看啦,偷看啦~老公爹就喜欢偷看闺女穿丝袜的大腿,都叫我看到了你
比基尼里面的奶头了~」魏宗建嗷嗷叫着,不经意间扫到了书柜上的那张性感相
片,开始口不择言,但刹那间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已故的父亲,把身体紧了紧,朝
里涌入的同时赶忙找补了一句:「哦~没受委屈就好~」

  这话不说还好,偏偏还给他来了一下深入,阳具抵在离夏的肉穴深处立时让
她的身体再度攀升出高潮,一下下收缩着包裹那根捅开她心扉的阳棍,引来心里
的共鸣,霎时间积憋的情欲在抽插和对话中奔涌而出:「还说,什么要求没答应
过你?在我身上吃的喝的用的使的……哦~色老头,我都给你啦~」诚如离夏所
说,这些年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处处都是由她来打理的,但凡是那魏喜喜欢的,
敢于提出来的任何要求,几乎都满足给予了他,但这所有的一切根本没法公诸于
众,告诉给魏宗建。随着高潮涌现出来的释放,离夏把憋在心里的东西一股脑倾
吐而出,她潜意识里觉得轻松了许多,也不再认为那是背叛,因为这所有的一切
都是围绕着家来展开的,肉体的放纵固然是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因为她是女人,
她需要男人,更需要性爱的滋润,可心的守护却始终没有丢失,没有脱离家庭,
她觉得这并不违心,不算偏颇。

  离夏娇颤颤地把手搭在了书柜上,压低了头,她浑身酸软,好一阵才缓过劲
来,感觉身后的丈夫呼哧带喘地扶持着自己的身子,婉转清喉的离夏娇滴滴说了
一句:「我要你好好爱我,把这么多年的爱都给我补偿回来……」倒背着手搂住
了魏宗建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魏宗建鼓秋着身子再次缓缓动了起来,一边亲吻离夏,一边挺耸着阳具朝着
她那湿滑的嫩穴里挺动,无限欢喜地说:「决战到天亮吧~」随之再度撞击起来,
把那肉汪汪的屁股碾压着撞出了花,荡漾起来,随着高跟鞋的哒哒音儿投身进来
显得既肉欲又令人心潮澎湃。这份你推我挡相互交缠的过程,两口子的心里或多
或少都有些罪恶感,但快感涌溢出来压倒了一切,让他们投入到这久违的快乐之
中,在这书房里似乎找回了曾经年轻时的疯狂,忘记了一切。

  「儿媳妇我要来啦~我要来啦,射哪里?」妻子火热的腔道湿滑无比,一次
次的蠕动终于让魏宗建控制不住到了那射精边缘,他焦急地询问着,仿佛这一刻
他已经不是自己而变身成为了自己的父亲。

  「啊~射里面~」离夏拉长了音儿回应着,猛地看到了眼前的相片,顿时回
忆起几年前那次旅游时的场景,她穿着比基尼被公爹拍了照,随后就被抱上了身
子,在魏喜的要求下把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他把自己比基尼裆部的搭扣扯开插
入进来,疯狂涌动起来,激烈程度相当凶猛,于是高潮在叠加中一波波鼓荡出来,
这时离夏终于忍不住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快感,从回忆中被强行拉到现实当中,再
次疯狂喊了出来:「啊嗯~哪次你射过你儿媳妇的身体外面~好舒坦啊~你这坏
公爹,非要我穿成那样儿给人家拍照,故意羞人家,呜呜~你肏得那么狠,儿媳
妇的高潮都让你肏出来啦,你可臊死我啦~」

  要说那张相片是儿子给拍的,魏宗建绝对相信,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儿子
举着妻子的手机摆弄,可如果说那是父亲给她拍的,打死魏宗建也不相信,他觉
着妻子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切都合情合理,见识到离夏的疯狂,感受着她身体里的
变化和热度,置身其中的魏宗建也狂呼了起来:「太刺激啦~我,我,公爹就喜
欢不戴套时肏你。」

  「啊舒坦啊~我受不了啦~公爹给我吧~你不是要我穿着丝袜高跟吗,我穿
给你啊~」魏宗建说过的那句话魏喜也曾不止一次对离夏说过,在交媾中令离夏
高来高去脑子一空,分不清哪一个是现实,哪一个又是虚幻,哪一个是老公,而
哪一个又是老公爹,却在呼喊的后半段把魏喜的另一句话补充了出来,如他所说
的那样,离夏不止一次穿着超薄丝袜和高跟鞋羞答答地站在他的身前,一次次被
他粗鲁地撕扯开连裤袜,一次次地被他强行占有征服,把精液射进自己的体内。

  淫声乱语下彼此不断结合,一阵阵压缩后的蠕动自离夏两腿间扩散,带给她
的快感的同时,让那魏宗建再也没法控制,他哎呦一声,只觉下体被紧紧锁住,
他把双腿狠命地支撑在地,腰杆子绷得溜直,喷涌而出的浆液迎合那炙热的冲刷
全部灌溉了出去,不住地搏击着那股子紧箍,随后魏宗建把眼睛一闭,双手托住
离夏的八字奶,在她忘情的呼唤声中享受喷射的过程,剧烈喘息起来。

               (34)

  时值中秋佳节,这几乎断了一年的老文被我再次搬了出来,凭心说确实有些
汗颜,我也觉得非常对不起一直默默等待中的朋友,在这里我对各位说一声对不
起,为了表达一下愧疚的心情,特此在这样的日子把这34发出来。

  正文:

  那一晚的夫妻生活过得相当充实,在难得清静的情况下,夫妻二人如鱼得水
般徜徉在性的海洋里,书房、客厅、浴室、玄关等等诸多地方均留下二人爱的足
迹,俨然就像多年前新婚时的样子,饥渴难耐、兴奋冲动、不知疲倦,相互之间
从拥抱到爱抚,用肢体不断向对方传递爱的宣言,宣泄着心中的情欲,释放出来。

  精赤的男人身上已经有些发福,他高大威猛,皙白的皮肤淌着汗液,模糊了
双眼,却难掩脸上的兴奋,胸口起伏不断粗喘着,犹如猛龙过江,睥睨天下。穿
着丝袜高跟的少妇珠圆玉润、丰满妖娆,她迷离着眼神,熏醉的脸蛋如晚霞般绚
丽,再不用顾忌影响到谁,岔着双腿戳在床前,用胳膊肘支在靠床的枕垫上,频
频对身后冲刺的男人给予鼓励和赞许,舔舔的嗓音清脆柔媚,几如黄鹂出谷,又
似枝头翘立的百灵,叫声里把男人的魂儿都给吸走了,让他不知疲惫地挥舞着双
臂,扭动着臀胯,全力以赴之下毫无保留,挥洒着汗水给予少妇生理上最大的满
足。

  少妇稍微有些疲倦便仰躺在松软的床脚,把个穿着丝袜高跟的颀长健美大腿
盘在男人的熊腰上,那男人依旧站立在床脚下,嘿呦嘿呦地把火热的情欲传递给
少妇,叫一声「好老婆」,意犹未尽,又热血沸腾地吼一声「好媳妇儿」,刺激
连连,而当少妇羞涩连连地喊他一句「好公爹」时,男人赤红着眼如同打了鸡血,
虎背熊腰抖展开来在控制着不影响少妇肚中孩子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冲刺起来,
给予少妇最充实的填充,灌溉着她,一次次地把她送上欲仙欲死的高潮。

  夫妻生活无所顾忌,酣畅淋漓,像是要把十多年夫妻生活所缺的都找补回来,
一直到女人娇喘吁吁连声求饶,男人气喘如牛筋疲力竭,这才相互拥抱着走近浴
室。男人温柔地给女人清洗湿滑的下体,一遍遍爱抚揉搓着她那湿滑黏润的穴道,
手口并用下竟又让少妇来了一次余韵下的高潮,豪不嫌弃地用嘴接住了她下身喷
射出来的爱液,任其尽情喷洒,醉眼迷离之下少妇就那样温柔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一直到她被他抱到大床上,嘴里兀自喃喃,慵懒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安详中,
那杏核大眼为之流下两行幸福的清泪……

  在焕章手机上听过了那首「顺流逆流」之后,确实意犹未尽,让人缅怀流金
岁月的同时,均在心里产生出不同的感想。在杨哥的微博上再一次见到他的影踪
并听到他的声音,觉得颇为亲切,虽仍旧看不到人,却一下子拉近了彼此间的距
离,仿佛再次见到了那个爱说爱笑爱打爱闹的人儿。

  杨哥以一首「蓝莲花」表达出这么多年来的人生理念,并配上了一段自己的
感悟,令人欣喜万分而又感慨万千的是,这首歌是男女二人合唱出来的,效果相
当的好,听那女人清脆动人的声音,离夏和魏宗建相视一笑,均认为这是杨哥妈
妈跟他一起合唱出来的。除了许巍的歌曲,心细的离夏又在前面发现了杨哥演唱
的许多老歌,其中一首名为「双双飞」的老歌同样是男女合唱,情感流露随着歌
声意切情真,令人心里产生出无限遐想,再结合杨哥目前的婚姻状态,便极为耐
人寻味了。

  随即离夏又打开了杨哥妈妈那鲜为人知的微博,赫然见到了前不久秒拍的一
个三分来钟的视频。视频上来展现的是一组老照片,黑白色的渲染下显得颇为怀
旧,更像是老唱片,让人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个遥远的九十年代。离夏猜测那些
都是拆迁时杨哥老家房子留念所拍,随之证实确实如此。其中一张屋内的照片引
起了离夏的注意,她用鼠标点击把它定格下来,只见正房的东影背墙壁上挂着一
面镜子,镜子的左上角用红漆描着「百年好合」几个大字,而且透过镜子看到拍
照的人正是杨哥。对此,离夏并不陌生,因为那个年代的镜子有好多都是这个样
式的,而随后点击继续播放出来的音乐令离夏大为震惊。

  「串串相思,藏在心里,相爱永不渝,忘不了你。」随着镜头的切换,音乐
声响了起来,那极为浓郁的京腔京味音乐之下,发哥用毛笔描画出镜上的「百年
好合」这几个大字竟然和杨哥家里那面镜子上的红字如出一辙,而离夏在这个名
叫柴妙人的微博里曾看到过杨哥给他妈妈洗头的片段,妙人歪着身子坐在凳子上,
整个过程里杨哥极尽温柔地给她清洗着秀发,一脸笑容柔情似水,幸福洋溢在点
点滴滴之间,回想来说这所有的一切不能不说是个巧合。

  瞬间的恍惚在心底里勾勒出一幅画卷,让人不禁追忆起似水流年逝去的岁月。
离夏怔怔地看着秒拍视频里的那个女人,她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扯着发哥
的心神,无处不在的浓情蜜意在歌曲唱晚之际随着人流涌动的错动,随着火车汽
笛的鸣叫把两个相爱的人无情地分开,充满了苍凉悲惋,让人怅然若失。

  离夏默默地注视着镜头,很显然这个视频绝不是杨妈妈做的,不知道杨哥为
什么要把这个做成了一个小视频放上去,随之而来的仍是那经典的广告台词:
「如果说人生的离合是一场戏,那么百年的缘分更是早有安排,青丝秀发,缘系
百年。」让离夏的心里恻动泛起涟漪,难道说这就是杨哥为什么一直不结婚的秘
密?

  视频播放完毕,离夏捛着往前倒了倒,但见那青山绿水的背景下,着装淳朴
的故人脸上带笑,女人原本的荷叶头变成了中长发,盘系于脑后,把个漂亮的芙
蓉脸露了出来,这么多年过来还是那样饱满圆润,不见什么瑕疵皱纹,依旧演绎
着她那不老的传说,她那清澈的眼眸虽带有风霜,却更加迷人诱惑,数不尽的温
柔妩媚。而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身材高挑匀称,剑眉星目颇为精神,搂住她
的身子笑起来的样子坏坏的却满是温情,再透过女人和煦如春风的表情,立马把
那幸福透露出来,由内及外,无处不在。

  离夏和魏宗建曾无数次听这杨哥说起过,我这脸型跟我妈一样都是那种方方
正正的,可怎么看这娘俩分明都是那娃娃脸,细细端详,又哪里看得出实际年纪。
看着手机里的这对温馨的母子,魏宗建没有问,不过他和离夏均把心里想的祝福
写在了上面。

  背着丈夫,离夏虽仍旧闹不明白杨哥为何到现在都不结婚,却也知道他们这
样的生活其实也是一种洒脱,她隐隐然猜到了什么,却不敢往那方面想,心里头
由衷地祝福着他们,希望他俩真如视频播放的那样,同时,也在心里默默期盼着,
期待能够再次遇见他们。

  诚如焕章所说,虽然彼此见面很少,却从未失去联系,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
杨哥在外闯荡不容易,能有一番成就那都是他通过自身不懈努力换来的,这么多
年过来了,他就像换了个人,没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嘻嘻哈哈,似乎一切都变
得低调起来。

  便是在这种感怀和思念中走过了暑伏。入秋后,天气日渐转凉,中午的日头
虽然还有一些火辣辣的,却再不似酷暑时的那份让人难以忍受了。秋高气爽,天
一下子高了起来,吸到嘴里的空气不再压抑,畅通下心里也宽松了许多,从那出
行的人的脸上就能看到一身轻松。

  泰南市这座小县城四通八达的道路连接着省城和京城,变得更加婉约漂亮,
主干道依傍着伊水河,受那青龙子河的牵引盘绕着汇聚在了一处,弯弯绕绕围拢
着泰南蜿蜒曲折向南流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止歇过步伐。

  暑期过后,诚诚已经念三年级了,不知不觉中个子又长高了一些。每天的接
送任务仍旧由老离来完成,对此他毫无怨言。对于老离来说,在婚变之后那几个
独处的日日夜夜,他想明白了,因为这似乎只是延续了多年前的那个梦,给予它
一个诠释,让它变得真切起来,而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也早已从那气短难堪的
境地里走出来,不再郁结困顿,过日子过得是那柴米油盐,人活着活得是那七情
六欲,虽说这样想有些逃避问题,却已经是正面应对,没有像伪君子卫道士那样,
跟闺女做了乱伦之事还要纠结来纠结去,要死要活,背地里却偏偏还控制不住双
腿和鸡巴又去行那苟且之事,与其那样还不如勇敢站出来呢,省得心里都憋着劲,
自寻烦恼。

  由此,老离本人也从梦境中彻底醒来,心里变得泰然,而眼前也变得宽阔起
来,整个人又恢复成原来那个笑呵呵的样子。落在离夏夫妇眼里,尤其对于离夏
而言,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随着老父心情的转好,离夏也变得开朗了
许多,这是她喜闻乐见的事儿。至于说那一晚他们父女二人发生的事情,倒变得
无足重轻起来,在每一个早饭之后的叶酸补充,在每一顿膳食搭配的合理补充,
在每一个黄昏后老男人的贴身按摩下,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那浓浓的亲情替代了,
情与爱的相互转换,血脉相连下成了心照不宣的事情。

  老离的性格开朗,本身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却因为闺女怀孕而变得敏
感起来,随着离夏肚中孩儿月份的增加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话唠,而且大包大揽,
家里的活计再也不让闺女碰了,知道她怀上二胎不容易,以至于话里话外把想到
的都告诉给魏宗建,连女人的保胎丸都给预备出来,就怕离夏一个不小心见了红,
事就大发了,简直比离夏这孕妇都焦急,那无处不在的关怀再次包围过来时,再
一次让离夏有种在家当闺女时的感觉,真的是很温馨很幸福。

  徜徉在爱的氛围里,父女间亲昵动作难免会做出个一二来,为此离夏打趣着
魏宗建,告知可不许吃父亲的醋,因为自己是特殊人员,需要照顾,那越来越浓
的女人味在拥入怀里的时候,被魏宗建用宽阔的臂膀紧紧搂住,他知道老丈人用
心良苦,也知道妻子处于孕期爱使性子,难得能陪在妻子身边那么长时间,所以
他也像老离那样,处处宠着离夏,并不计较妻子和岳父间的暧昧。

  到了第二十四周开始进行唐氏筛查确认孩子的智力,据说一旦体检出现问题
则要跑到省城复查,落实结果后的最坏程度则是引产,其严重程度比NT检查还
要痛苦恶劣,因为引产和流产不是一个概念。尽管医院附属这边有人照拂检查细
致,可魏宗建和老离的心里仍旧提心吊胆,生怕哪个环节出现差迟害得离夏辛苦,
就算最后没有问题,可受那颠簸的活罪没人能够替代。好在这一切都很顺利,一
直持续到给离夏照了四维,检查肚中宝宝的骨骼成长情况,在排除了兔唇腭裂、
脑部积水以及羊水分布情况后,让魏宗建把心踏实下来,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
情况下得以奔赴国外。

  魏宗建临走前的那天中午,由己思彼老离特意跟他谈了谈,因为自己本身的
性欲非但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衰弱,反而越来越强的缘故,考虑到闺女现
在这个年龄段,以及将来产后的日子,老离把心里的想法跟姑爷简单地说了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让他能不能换个工作方式,都快成第二个孩子的父亲了,又不缺钱
就不要再这么奔波了,在老离看来,姑爷现今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在闺女身边,给
予她身心方面全方位的照顾。

  听完老丈人的话,魏宗建沉默下来。他不是投机分子但也非那种不懂生活激
情的人,高中时期母亲的故去一度令魏宗建生活陷入灰暗,是父亲一个人含辛茹
苦供养着他上了大学,这一切都被魏宗建记在心里,他发誓将来要挣好多钱,要
孝敬老人。可以这么说,对于钱他颇为敏感,除了供养家庭,他也不想自己的子
女将来生活窘迫,所以这些年始终在向钱看,于是便处在一个颇为尴尬的境地,
一方面是公司老总的器重,薪水奖金丰厚,如果甩手不干的话,公司里的好多业
务将从他的手上断了,这一点让魏宗建左右为难,而另一方面又让他觉得愧对妻
子和家人,没能好好陪在她的身边而委屈了她,委屈了孩子,委屈了自己两头的
亲人。正所谓忠孝难两全,无处不在的矛盾又不能发泄出来,苦恼的同时让魏宗
建觉得男人有时真的很难。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魏宗建深有体会,丈母娘卧床那二年,一切费用都是自
己这边出的,没有经济实力早就给医院拖垮了,弄个倾家荡产都不新鲜,而小舅
子那边搞鱼池开发建设又处在一个起步阶段,手里没有多余资金,连房子都是自
己这边给他的,这吃穿用度都得用钱来做后盾,当打之年不去奋斗又说不出口,
说了归其,谁也不嫌钱多扎手,于是便在生活中产生了这样一个令他觉得左右为
难的矛盾,没法做出一个正确的抉择。

  屋子里弥漫的空气有些凝固,让这午后变得有些沉闷,点了根烟魏宗建开始
寻思起来,这期间他看到岳父变得沉默不语起来,眼神里传递出来的东西透着复
杂。为了打破僵局,魏宗建只得无奈地说:「我尽量赶工吧,处理完日本和泰国
那边的事就马上回来,国内这边我会添加人手的,在孩子出生前务必陪在夏夏身
边。」算是勉强给岳父来了个答复。

  魏宗建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否令老丈人满意,话说出口他有些如释重负,却
换来离别之际的淡淡忧伤,在午后阳光照落下,让这屋子里显得更加沉闷,魏宗
建的心里也变得极为复杂,因为他知道,离家的滋味并不好受,这意味着自己又
要一个人孤独前行了,妻子也如同自己一样,虽说仍留守在家里,可这个时期毕
竟是女人最需要关怀的一刻,而自己却不能在她的身边陪伴。

  老离看向魏宗建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他心底又何尝没有想法。起身从柜橱
里捡了一些核桃放在桌子上,拿起了核桃夹子,一边夹核桃一边轻轻开口,说道:
「长期跑外你自己多注意保重身体吧,眼瞅着你这也快四十岁的人了,凡事都要
量力而行……都说上了年岁就应该学那人老奸马老滑,不能太实在了,我觉得你
出门在外虽然要顾及公司利益,可也不能一味冲锋在前,这有儿有女守家在业的,
别太拼了……」说完,老离摆了摆手,示意姑爷去卧室再陪陪闺女,他没法左右
谁,也意识到自己管得有些多了,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沉默中便复又低下头来
夹起了核桃。

  魏宗建悄然走进卧室,发现妻子正在为自己准备着出行的装备,心里感动,
把离夏搂在了怀里,离家时他像往常一样带着思念和不舍嘱托离夏好好照顾自己。

  离夏微微闭上眼睛,心里头空落落的,勉强笑了笑,从丈夫的怀里挣脱出来,
把行李给魏宗建整理完毕,该预备的都准备了出来,默默地做着本该是妻子应做
的事情,直到门铃响起,副手来接魏宗建,这才依依不舍地与丈夫道别,心里自
然免不了又是一阵酸楚。按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早该习以为常,适应了这
种聚少离多的生活,由于此时肚子里怀着二胎,让离夏根本没法像以前那样平静
如水,泰然处之。所以,在魏宗建离家的那一刻,这种被打断的幸福仿佛身体被
抽离了某种东西,让离夏在患得患失中心里产生出一股失落。

  下午,离夏没有去单位上班,她这高高挑挑的人儿不是那种娇小玲珑的女子,
所以在衣服的遮掩下并没有显示出怀孕的迹象,可前一阵子被局里后堂做饭的大
婶儿瞧出了端倪,结果给嚷嚷出去,弄得全局上下都知道她怀孕的事,今天跟老
局长一经提说,得到的答复是:「放心休息,我这边一路给你把绿灯开了……」,
让她觉得无比温暖,猛地想到了什么想再问问局长关于杨哥的事,话到嘴边又卡
壳了,只得作罢。末了又给庄丽通了电话把自己的情况粗略说了说,把工作交代
妥当,听那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这丫头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事重重的。

  趁着离夏午憩,老离把诚诚送到了学校,回来后也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这早晚已经有些凉了,不过两三点钟的太阳照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挺舒服。知道
闺女心情不是太好,趁着天气不错,拿了遮阳伞老离特意陪着她出外溜达了一下。

  从小区的林荫道里走到亭子口,周围一片绿漾漾的,让人心情渐渐好转起来,
绕着绿化地走了一圈,行至西门,担忧闺女心里不适老离忙询问了一声,离夏摇
了摇头笑了笑,老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溜达了,尤其是心情波动的时刻,不如
上外面走走,顺带着去超市转悠转悠,也算是散心了。

  「渴不渴?」老离关切地问了一声,离夏摇了摇头,却挨近了父亲的身子,
而老离也把手里的伞撑了起来,罩在闺女的头上。

  走到超市里,因为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顾客显得不是很多。走走瞧瞧
也没有几样是看得上眼儿的,有些漫无目的,却也清净无人打搅。老离提了一箱
奶制品,说是给诚诚喝,离夏本想阻拦,可当她看到父亲脸上的神情时,顿时被
那一脸慈蔼之色感动,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瞬间被那幸福包围。

  「网上的东西再好再直接也不如眼么前的东西让人放心,我觉着这牌子不错。」
老离说了一句,忙又询问闺女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休息会儿。

  离夏也说不好自己到底累不累,反正这怀孕到了这一阶段总是浑身不好受,
看了看时间,随后挑了一两个现在看来还为时太早的婴儿玩具拿在手里,示意父
亲现在可以回家了。

  出了超市大门刚走到拐口处,一个模样黑黝黝的老妪跳了出来,拦在了离夏
和老离的眼前。见对方鬼鬼祟祟的样子,老离心神戒备,挡在了闺女的前头。

  「别害怕别害怕……」老妪连忙解释,以一个自己觉得非常友善的笑容冲着
老离说道,随后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抖露出来,笑呵呵地说:「要不要来看看啊,
我这手头上可有不少好东西呢!」

  老离咂么着眼前这个人,总觉得哪里见过,忽地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兜售
黄色光盘的人吗,怎么又跑到这边来了。又一想,也不能怪她,选择在超市边上
做那营生倒也不失为一种营销手段,只不过她选错了人。

  老离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带着离夏正要离开,那妇人锲而不舍地跟在一旁,
鬼念穷嚼不停地吆喝起来:「买不买放一边,咱先看看好不好啊!你们别看我显
得老,其实我才四十多岁,不都为了混口饭吃吗,我说咱看看再说好不好啊!」

  「有什么好看的?」老离瞥了一眼,实在是被纠缠得不善,语气有些生硬。

  「亏您跟我还是同龄人,这思想可太落后了。你看这多带劲儿,回头两口子
回家比划比划,不也能增加情趣找到乐子吗!我说大妹子,你开导开导你老公啊,
回家两口子学学新花样,保准你们乐不思蜀。」老妪模样的妇人仍滔滔不绝地说。
早在老离和离夏走进超市时她就注意到了他们的举动,见他们如此亲昵共用一把
遮阳伞,尤其是男人体贴入微的样子,早就认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不遗余
力地兜售着手里的光盘,可谓是劲头十足。

  见老妪拿着光盘唾沫横飞极为卖力地推销着,本心虽不乐意购买,可离夏的
心里却不禁对她起了一丝怜悯,偷偷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那些个花花绿绿的东
西,还没等离夏说话,老妪便自作主张地拉起了她的胳膊,说道:「大妹子,咱
上那边上说话来。」老离赶忙阻拦,不让她碰自己闺女,心说话:「说话跟上把
套似的,有完没完啊!」却架不住她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招式,弄得脑瓜皮疼,
也觉得站在这里有些碍眼,便看了看离夏。

  「要不就买两张吧!」离夏斜睨了一眼父亲,香腮飘红,淡淡说了一句。那
老妪像得到了圣旨,改而抓住老离的手便不撒手了,引他们来到僻静处,把藏在
那里的黑袋子一摊,脸不红心不跳地从里面拿出了几张,极为熟练地指着封面,
说道:「看,有叔嫂乱搞的,你要觉着不新鲜这还有儿子睡亲妈的呢,我告你啊,
这片我看过了,要多刺激有多刺激,保证你们两口子没见识过。」

  联想到张翠华母子,老离哼哼唧唧,心里暗道了一声:「咋怎没见过?妈的
屄就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那老妪察言观色,见老离脸上有些不悦,忙指着手里的另一张光盘说道:
「你不耐看也没关系,咱这还有公爹玩儿媳妇的呢,也有父亲跟闺女搞的。现在
不都流行角色扮演吗,我这可还有熟女类的,护士类的,嘿嘿~穿上情趣丝袜搞
起来可带劲啦……给人家我都是一百块钱四张,给你们我多给两张好了。」这老
妇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配合她那黑苍苍的树皮脸,不断教唆着蛊惑着老离父女,
见对方上钩,舔着脸还把价格说了出来。

  「那么贵?」离夏轩眉说道,她知道普通光盘的价格不外乎也就是十多块钱,
也和魏宗建看过不止一次这种类型的黄盘,可那些都是从网上搜来的,见那老妪
贼眉鼠眼,离夏冷冷地看着她,想听听她还要说些什么。

  「您看您这一身衣服穿的牌子,还在乎这俩小钱儿?要不我给你七张好了,
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事儿。」老妪见离夏有些犹豫,忙不迭点头哈腰改口
说道。

  「说得那么好听,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和你描述的有没有出入,总归也不
能让你白跑一趟,我就来三张好了,多了我也没不要。」顾忌到被熟人看到,离
夏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挑了三张光盘然后给了那老妇人五十块钱,却听这老妪
说道:「我有名片,您要是觉得过瘾就加我的微信,绝对让你买得放心物超所值,
咱还可以扫码,更直接更便捷呢!」继而又对离夏说道:「大妹子怀孕了吧?这
身子保持的还挺好,嗯,回家之后只要别做得太猛,这段期间绝对一点问题没有。」

  回到家里,离夏赶忙把奶罩从胸前摘脱了下来,看着自己鼓突出来的肚子,
压迫双腿不说,连心口都涨得要命,用手颠了颠那两个饱满浑圆的大肉球,她不
禁有些苦恼,想到回家的路上竟然买了那刺激肾上腺素的黄盘,离夏都闹不明白
为何会那样做,难道说是自己的性欲越来越旺盛了?仔细回想老公在家的那些日
子,确实隔三差五总缠着他,就跟吃不饱似的没什么分别。

  家里也没外人,不用回避什么,多年下来这似乎早就成了一种习惯,把那粉
色纱裙套在身上,离夏拿着那几张光盘走向书房,打开电脑计划先试着看看。就
在这时,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的老离把诚诚接回家里,当他看到闺女凑在电脑前,
忙把她推到一旁,焦急地问她为什么把防辐射的外套脱了,又颇为在意地提醒闺
女小心电脑的辐射,见她把光盘收藏起来,关闭电脑前老离一脸异样,忍不住在
离夏的身子上扫了几眼。

  离夏成熟饱满的肉体在睡裙的包裹下仍旧把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出来,而
她那怀孕的样子落在老离的眼里,更增添了一股令人暖心的愉悦,免不了在魏宗
建离家之后让老离心神荡漾,窥视时又开始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之下产生出一股
难以压制的冲动。

  「别让诚诚看到……」这话一说出口,让老离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念
头随着眼神的游走不停晃悠着,直到离夏脸上带羞,轻嗔了一句「爸」,这才赶
忙把目光从闺女的胸前转移。

  就在他父女二人扎在书房眉眼交替之时,诚诚从冰箱里举了一罐酸梅喝了起
来,他边喝边走,凑近房门口时,朝着里面问了一声:「姥爷你别给我弄茄夹吃
了,我想吃那黑椒牛排。」见自己妈妈穿着睡裙,则嬉笑着说了一句:「妈,你
又涨奶了?」弄得老离一脸尴尬,赶忙应声答道:「好啊,姥爷这就去给你做饭。」
赶忙转身离开。

  「还不紧着把作业写了,这前多了一门外语,妈妈该给你报补习班了。」被
诚诚骚扰着,离夏皱了皱眉,把他那抓摸在自己心口上的小手打掉,如是说道。
现如今虽说规定不允许补课,可又有几个家长不重视孩子的学业问题,那些个蓝
印户口的高年级学生疯狂涌入泰南,把本地的学生挤得不善,而课堂上又没法学
得透彻,只能通过课下补习来提高成绩,已然成了一种趋势。

  「那我的自由时间不就没有了吗!我还想陪陪我妹妹呢!」诚诚嘟起嘴说道,
一脸的不情愿。这回倒学聪明了,把个小手放在了离夏的肚子上轻轻抚摸,摸着
摸着就又攀附到她的胸前,竟还捏起了她的奶头。

  离夏被儿子弄得心烦意乱,回到他的卧室,干脆把纱裙撩了起来:「摸得我
这咂儿又涨又疼,要不干脆你给妈吸吸好了。」诚诚脸上一红,挺不好意思,把
那酸梅放在书桌前,凑到离夏的跟前他嘿笑着说道:「我都多大了还吃奶啊。」
明知妈妈的奶子里还没孕出奶水,手上揉搓的动作却变得轻柔起来,托着她那沉
甸甸的奶子舔了下嘴角,诚诚嘀咕了一句令离夏哭笑不得的话:「妈,你这奶子
可真肥,比以前又大上一号啦!」

  当晚,诚诚抱着被子堂而皇之地搬进了离夏的房里,前一段时间因为爸爸在
家,没法跟妈妈一起睡,这回不用再那样了,而且在离夏脱掉睡裙之后凑上前去,
在离夏目瞪口呆之下,捧起了她的奶子吮吸起来。

  心口上初始的疼痛渐渐消失,转而被一种极为舒畅的感觉所替代,随后变得
麻痒起来,很快从乳房上扩散出来,让离夏在舒畅中又变得焦躁起来,而且还有
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从身体里滋生出来,让她下意识地把诚诚的脑袋搂在手臂里。

  「妈,你奶头都硬了……」诚诚挣扎着吐出了离夏的奶头,不明所以地说了
一句,却臊得离夏满脸通红,不得不借着双手的拥揽再次把儿子揉进自己肥沃的
大山之下。她低头看着怀里吮吸自己乳房的人,身体渐渐变得火热起来,有些恍
惚,脑子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无意间竟哼吟出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心里产生出
来的想法时,暗啐了自己一口,可实际情况又让她万分矛盾:「这孩子也真是的,
都给我嘬硬了,他倒舒坦了,一会儿可叫我怎么睡觉啊……」想要把儿子从身体
上推出去,又不忍心拂了他的念头,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忍着,呼吸越来越急
促,脖颈也荡漾出一抹粉红。

  等诚诚睡着之后,离夏起身下床,转来转去也难以让心里那股燥热消散,伸
手一摸下体,令离夏窘羞不已,我这是怎么了,被儿子吸几口奶就忍不住想那事
了,可真没臊啊,也难怪她春情荡漾,其时阴唇外翻,包裹下体的内裤早就湿得
一塌糊涂。

               (35)

  在行文即将结束时再废话两句,我就觉得吧,「大饼卷一切,都在情节故事
里」,个中的滋味体会留给大家去品,不管怎么样,高兴就好,我心里头也就舒
坦了。还有,以后再发文时,还是建议性地听从一下朋友的意见,多弄几章感觉
好一些,每章不再弄这样长的字数了。大致如此,谢谢欣赏!

  正文:

  离夏走进内卧的卫生间,她拿起了一旁的莲蓬,勉强蹲下身子,摸着滑溜溜
的穴肉,就好像一个萱萱腾腾被切开了口的大馒头,那升腾出来的情欲融入在血
液之中不断地在身体里流窜,让人心痒难耐,偏偏叫人看得到摸不着,这难言的
滋味弄得离夏苦不堪言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囫囵着把个下体冲了一下,走回房间时,她滴溜溜的转悠来转悠去
仍旧无法入睡,心烦意乱之下只得把那防辐射服套在身上,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
手机。

  随意滑动着手机,离夏不知此时自己该干些什么才能抑制身体里的那股邪火,
那种渴望一经挑逗变得肆无忌惮,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燥热难捱。离夏使劲分散
着精力,却又在不经意间打开了柴妙人的微博。她注视着上面那些的静态下的人
和景,脑子里却飘忽着生出了一堆奇怪的念头:「如果换做是我的话,爸爸会不
会陪我远赴千里之外,跟我一起漂泊?」「杨哥跟杨老师之间恶劣的父子关系,
难道说是同性相斥?真如那句话『宁跟讨饭娘,不跟当官爹』?想必如此!不然
的话,杨妈妈也不可能写下『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样的话。」

  脑子里一阵阵胡思乱想,离夏憬然惊觉地发现,杨妈妈似乎跟儿子出外好多
年了,一个有家有业的女人在那个年龄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这一切都不合常理。
触动间,这看似随意的点击其实绝非偶然,敏感如她,在这非常时期立时在那微
博里觉察到了一丝鲜为人知的内幕,诸多迹象表明,杨哥和杨妈妈的关系绝不是
普通母子关系。

  往上翻了翻,再度打开了里面那个做成了的小视频,当这一次再去听那京腔
京韵的戏词时,不管是儿子对妈妈还是妈妈对儿子,永远都不能用相思相爱这个
词的,除非另外一种可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回顾着高中时期杨哥和柴妙人
之间的亲昵,离夏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没错,杨哥他们母子……这一发现,
不亚于哥伦布开辟航线发现了新大陆,顿时让离夏眼前有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透出了一丝亮光。

  离夏原本是想借着手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借以打消心里的念头,可当她看
了一阵之后,非但没能减轻心里的那股欲火,反而荡漾出一波波更为强烈的念头,
这情形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再次湿了下体,狼狈至极不得不把之前换上的内裤再次
从身体上褪下来。

  夜深人静,外面的灯火已然熄灭,在卧室里行走了好一气的离夏心绪难平,
暗暗叫苦不迭,忽地想起了白天新买的那几张光盘,她看了一眼床上睡熟的儿子,
眼神复杂,却又带着一股懊恼,把我弄得浑身难受,你倒睡得香甜了……伸手轻
轻地替儿子把被子约了约,亲他脸颊时,离夏差点咬他一口,带着羞恼悄悄起身,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想来父亲已经回房休息,离夏蹑着手脚走向书房那
边,谁知打开房门之后正瞅见父亲赤身裸体带着耳机坐在电脑前……

  老离情欲勃发正看得性起,谁料想闺女竟然在夜半三更闯了进来,并且穿在
身上的那件防辐射服落在他的眼里,说吊带不是吊带,说肚兜不是肚兜,晃荡荡
把个肥凸凸的奶子挺耸着亮在自己的眼前,卜卜楞楞的样子极为蛊惑人心,老离
哪受得了这份刺激。

  「不是睡觉了吗?」有些尴尬,摘掉耳机的同时,老离略显局促地说了一句,
当他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啷当着下体对着闺女。

  「睡不着……」本来怀孕之后睡眠质量就不怎么好,又因为睡前给诚诚那一
通吮吸闹得心神不宁,闻听老离询问,离夏冲着父亲嘀咕了一声,不想父亲却站
了起来。相隔这么长的时间当离夏再度看到父亲胯下之物时,心里竟如同草原上
奔腾的骏马,跑发了性,连带着之前受到手机视频的一丝影响,顿时在其本心里
呼喝而出一道声音:「连公爹我都给予了生理上的满足,为什么不能给我爸呢?」
让离夏瞬间忆起了魏喜曾经说过的话,「我爱你」。离夏不置可否,因为她知道
公爹动情了,自己在生理上得到满足的同时,又何尝没有想法呢。

  离夏认为糅杂亲情的性爱和夫妻间的情爱那绝对不是一件事,不管是不是出
于孝道,还是出于怜悯恻隐,亦或者是男人在生理满足之后出现的贪婪,这两者
之间的爱都有其本质上的区分,而这所有的一切又都是在自己依恋父亲的基础上
产生出来的,既然他们都有需要,那么自己作为他们的晚辈,奉献一下爱心又有
什么不可呢?!再说了,眼前的男人可是自己的亲爹,男人总憋着不得释放本身
就不是一件好事,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于情于礼都要帮他一把,我不帮他
谁来帮他?

  就在离夏心思百转之际,盯着她看的老离用手遮挡着下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嘴里吸吸溜溜的,晃晃悠悠的他也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更为令人尴尬的是,
老离的下体已经高高挑了起来,越是遮挡就越是粗壮,已然变成了一管粗粗的高
射炮。就在老离的心思游离不定之时,他看到闺女反手把门关上了,心里一喜,
颤抖的身体像得到了某种暗示,在见到曙光之后,整个人便沸腾起来。

  「爸,爸给你,给你揉揉放松放松!」老离颤颤巍巍地说,又赶忙把电脑前
的椅子往后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始终回避着闺女的目光,不敢触碰,或许这样能
心安理得一些,减轻心里罪恶感的同时能掩饰一番,却在一番动作过后把自己没
穿衣服的现状忘得一干二净。

  离夏机械式地走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坐在三米开外的椅子上,微微
虚缝着眼睛盯视着电脑那无声跳闪的画面,心里早已扑腾腾跳成了一个儿,在老
离那抖动的大手轻抚下,她的身体也在颤动,呼吸早就紊乱不堪,那肥凸凸的前
胸起伏不断,把那形如情趣内衣的防辐射服支起了两个凸点。

  摸在闺女丰腴的藕段,老离觉得触手之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曾不
止一次抚摸过闺女的身体,让他为之兴奋,为之急躁;陌生的是,已经老长时间
没有碰到过闺女的身体了,以至于让老离有些不敢相信,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
在做梦。

  屋子里一片寂静,偶尔由那耳机发出来的女人尖锐的呻吟声反而被无限扩大
出来,她被男人压在压在了床榻上,哼哼唧唧一脸痴迷,那无圣光的画面果然如
老妪所说的那样,简单直接,却非常有效地刺激着人们的感官,在第一时间里看
得人面红耳赤,饥渴难耐。

  不知何时,老离的手已然由离夏的肩膀推到了她的胸前,可能是因为隔着衣
物不太方便,老离扶持着闺女的身子推了推她,继而从后面给她把那系带松了松,
然后居高临下把双手从离夏因丰满而隐没的锁骨上穿插进去,滑到了她那热乎乎
无比肥硕的奶子上。

  「老爸这是在做什么啊?」脸上滚烫,脑子里不断翻腾,让离夏脸上的表情
变幻不断。

  身体在触碰时有些疼痛,离夏仅仅皱了皱眉,因为老离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
小心翼翼了,几乎等同于蜻蜓点水,让她心里悬来悬去的骚动始终也没有止歇过,
那隔靴搔痒的动作还不如一把捏得实在来得痛快,意识到父亲的紧张,离夏的心
里也是忐忑万分无比矛盾,既希望于他能大手大脚动作起来,让两个人都痛快都
舒坦,又免不了羞涩连连,不敢过于主动,因为这不是跟自己丈夫进行沟通,也
不是慰藉自己的公爹,即便是父女间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血脉相连,可以前跟公爹
所有的偷情都没法对父亲施展出来,让她变得一筹莫展更加急躁不安。

  老离从侧面轻轻搂脱起离夏的奶子,感觉非常压手,又热又涨一只手根本就
没法握实,鼻子上飘散着一股清香,老离深深嗅了一口,忍不住试探性摸了摸闺
女的奶头,胯下的鸡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老离探头朝下望去,昏暗的屋子里
仍然能够看到那白花花的奶子上顶起一圈乌黑的凸点,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继续摩挲的过程里,围绕着奶头周围画着圈,感觉到乳晕周围起了好多颗粒,老
离知道那是闺女怀孕之后的自然现象,也知道女人的身体变化,奶头会变黑,下
阴也会跟着变黑,这些都是孕育时黑色素沉淀的结果。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时间也仿佛静止了一般,随着肢
体的接触,让父女二人彼此都觉察到对方强烈的脉搏跳动,捕捉到对方急促的呼
吸声,如此的沉重而紊乱,在那电脑闪动的画面前变成了慢动作,而绷紧的心弦
却犹如坐在了过山车上,束缚着两个人。

  离夏想要打破这份沉寂,却苦于没有对策,随着时间一分一秒从眼前划过,
这段时光给她的感觉相当熬人,或许是不知如何进行下去让她失却了洒脱,变得
一筹莫展,又因为父亲此时的状态让她心里打鼓,想要开口去说却不知从何提起。
越来越糟的生理需求攀升出来,害得离夏浑浑噩噩,往前一挺身子,竟然在这种
无意识的情况下成全了老离,把那无比肥硕的奶子着着实实地送进了他的手心里。

  骤然抓了个实,老离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口砰砰乱跳的同时,脱口而出:
「诚诚睡着了吧!」实打实地握住闺女的乳房,却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几乎成了爆破口,打破平衡的同时,迎来了离夏的回应:「睡着啦~」

  这是不是暗示?老离心里打着鼓,他还不能完全确定下来。因为摸闺女身子
和上闺女的身子完全是两回事,可当老离听到离夏说出那样的话时,心里没来由
的一松,不经思考便又说了一句:「爸给你捏捏腿?」在听到一声鼻音发出来的
「嗯」后,老离兴奋地转身上前,一下子就蹲在了离夏的身前。

  捧起了闺女的脚丫,虽说没穿丝袜,可这仍旧让老离痴迷向往,爱不释手。
那饱满圆润的脚趾此时变得更加肥肥嫩嫩,端详着闺女这对像家宝一样的脚丫,
老离错了错身子,很自然地就把它们放在了自己的两腿间,他反复摩挲着,就算
是整天摸也是耐不够的,甚至想把它们放在自己的嘴里,好好吮吸一番才够痛快。

  紧紧盯着这对匀称的小肉脚,老离开始从脚趾头轻轻揉捏起来,他不敢尝试
拿捏闺女的脚底,更不敢自作主张地给她大腿两侧敲打胆经,以一个看似随意的
姿态慢慢给离夏做着身体放松,其实心里早就晕晕乎乎了,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
接触闺女的脸蛋,他怕看到那双眼睛,怕这一切在注视中破灭,让心里的那个梦
醒了。

  揉完脚趾,老离的双手倒着闺女曲线溜直的小腿继续揉捏,闺女浮肿的腿肉
握在手里时让老离心里有些浮沉,他替她难过,因为他知道闺女这一阵子一直到
分娩都要忍受着难捱和那百般疼痛的折磨,独自承受。他有劲却没法帮着闺女,
那份心情没法表达,唯有默默地、轻轻地用手划过她的皮肤,替她分担,尽一个
父亲最大能力给她减轻那份辛苦。而又因为闺女隆起的肚子让老离处于一个自我
矛盾之中,要孩子就得疼痛,这是自然发展规律,谁也不能幸免。

  不知不觉中,老离的双手已经攀附到闺女饱满浑圆的大腿上,整个过程,老
离始终浑浑噩噩,在胡思乱想着,正如离夏一样,她也处于一个晕晕乎乎的状态,
云里雾里的一边惊颤于电脑里那脸红心跳的动作,一边享受着父亲的爱抚放松,
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不上不下受那冰火两重煎熬。

  防辐射服的边角在老离揉推离夏的大腿时,离夏不自然地打开了双腿,忽隐
忽现地把那冰山一角显露出来,被电脑忽明忽暗的光想一照,映射出一道亮晶晶
的颜色,并且飘散出一股令男人为之疯狂的味道,把老离的注意吸引了过去。定
睛观瞧,老离被眼前的景物震慑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闺女
竟然没穿内裤,更令人心潮澎湃的是,展翅高飞的蝴蝶在一团泥泞中挣扎欲飞,
一翕一张涌溢出泛着光亮的汁水在倾吐着她的心声,老离感觉到了,也闻到了那
股令他身体燥热却又无比兴奋的骚香。

  咬了咬牙,老离仍旧没敢抬头,他苦忍着,裤裆里的东西要爆炸了一般,夹
在两腿间让老离感到万分难受。这几个月老离一次也没有发泄过,一来愧心,二
来姑爷在家也没那份心情走神,这一次则不然,在煎熬中老离渐渐控制不住心情,
心理防线随着眼神的注入在万分难受中被突破了,被攻陷了,被摧毁了,于是他
颤着双手又略微分了分闺女的大腿,紧紧盯住了那喧腾腾的大肉馒头,在避开她
那隆起的肚子时,猛地把脸扎了进去。

  「嗯~」

  「啊~」

  当老离的嘴巴接触到离夏濡湿的肉穴时,他听到了女人的呻吟,他也舒爽地
哼了一声,无暇他想老离张开嘴巴猛地一吸,一股热乎乎略带着丝丝碱味的液体
便给他吸进了嘴里,伴随着下体连续跳动老离的喉头跟着滚动起来,便再也舍不
得离开那里了。他连续吞吸几口下去,自己的脑袋上便给一双小手按住,耳边传
来的呻吟逐渐增大,这无疑肯定了老离做出的动作,让他再次伸出舌头来,分开
两片湿滑肥润的肉翅,对着那黏糊糊的肉窝飞快舔舐起来。

  离夏被父亲嘬得浑身战栗,一股电流自裆部蔓延出去,从骨盆处扩散开来,
如同万千蚂蚁爬遍她的身体,又麻又痒的感觉让离夏忍不住用手按住了父亲的脑
袋,为了方便老离的吮吸和深入,离夏还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让双腿
张开得更大一些,扭动时,用身子来回摩擦那张让她心情荡漾、情难自禁的大嘴,
忘记了一切,就那样子任由他来吮吸,嘬吹。

  吧唧吧唧之声不绝于耳,从离夏的两腿间持续不断地发了出来,伴随着她那
更为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忽明忽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清晰,牵动着彼此的神经,
让吮吸的人热情高涨投入进来,让那瘫靠在椅子上的人浑身酸软,没了一丝力气。

  一通豪吸,老离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无比亢奋的他似乎忘记了身前女人
的身份,还以为是自己的媳妇儿呢,张嘴便询问道:「舒坦吗?」这一刻,老离
终于把脸扬了起来,眼神里映出了闺女的脸蛋时,他的身子一晃,当头被泼了一
盆冰水,立时从兴奋中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在那体内窜出了一股罪恶感,刚才
我都干了什么?

  在离夏羞欲的目光寻睃下,老离咬了咬嘴唇,一张老脸都不知摆哪了,情急
之下出于本能,老离站了起来,羞愧得无地自容,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情欲高涨时分,老离搞出这么一手令离夏颇为不解,她不知道父亲的心里又
琢磨出了什么,想起身跟随过去看个究竟,却浑身酸软瘫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忙
小声呼唤:「你回来啊……」

  从屋里走出来时,老离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非常忐忑,对于自己的这种操蛋行
为他很有一股乘人之危的感觉。姑爷这刚一离家自己就背着他干那事,对自己的
姑爷不公平,对自己的姑娘更是心狠手辣。

  摸索着来到沙发前,老离的脸上一阵苦恼,当他再次和闺女面对男女之情时,
这份心境简直比几个月前更为惶突,那次好歹是喝了酒,还有个借口,这回呢?
还说鸡巴什么呢?

  搓着头发,老离觉着心吊在嗓子眼上,他想喊两嗓子,可压不下去又提不上
来,那劲头别提多别扭了,摸索着从茶几下面把姑爷留在家里的香烟拿了出来,
老离走到阳台前打开窗子点了一根,忽明忽暗的烟火悬在半空,在烟雾缭绕之下,
老离呆呆地凝视着窗外乌漆墨黑的夜空,他想得到一丝指引,心里却更加一片茫
然。

  老离连续猛吸了几口香烟,想要麻痹自己,让自己什么也不想,能够在麻痹
中冷静下来找到自我,他戒烟好几个月而再次吸食的后果给身体带来了一股醉醺
醺的感觉,让原本急促跳动的心非但没有沉静下来,反倒变得更慌乱了。那一刻,
老离只觉手脚发麻脑袋眩晕晕,心乱如麻的同时,听到身后隐约着不断传来了闺
女的呼声。

  回头紧张地看了一眼,老离不知道闺女那边发生了什么,他犹豫起来,被窗
外的小风一淋,感觉到有些凉意,让老离眩晕的脑袋在那一刻踅微变得清晰一些。
就在老离脑子有如喝了荤油似醒非醒之际,书房那边轻唤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
朵里,这催魂魔音扰乱了老离的心智,把他挤兑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来不及思
考,他踉踉跄跄闯了出去,双腿不受控制地走向那个牵动他灵魂的房间,才进门,
却正巧看到闺女从椅子上缓慢地支撑起身子,想都没想老离便蹿了过去,没等够
到闺女的身子,却听到了一声:「把门关上。」

  目瞪口呆的老离木然地回身把门关好,他也说不好此时自己的心里到底想的
都是什么,本来最初计划的是想趁着闺女睡觉之后偷偷看一看白天买的光盘,自
我安慰一番发泄积憋在心的情欲,谁成想最后竟然成了这样一个局面,这可如何
是好啊!

  虽说不知道父亲出去干什么了,可离夏知道他此时心里也如同自己一样,已
经到了一个极限边缘,给拿捏得魂不守舍了。盯着老离的胯下看了一眼,离夏心
里一紧,又心疼又恼怒,您都这样了还在那独自忍着,还闹幺蛾子用手解决问题,
可这话又不好直接开口去说,牙关一咬,囫囵了一声:「以后别用再用手撸了…
…你再给我揉揉后背吧!」却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着走到椅子后头,弯腰
低头把手搭在了椅背上,把眼睛一闭,把身后的事情甩给了老离,那意图再明显
不过,除非老离是个傻子。

  苶呆呆地走到闺女身后,老离盯着闺女那浑圆肉滚的大屁股,当他再次听到
闺女嘴里发出的催促声:「痒,还不快点……」,他怒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闺
女的屁股。

  老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像失了魂一样颤抖地握住了自己挺耸的阳物,鬼
使神差一般够着身子挨近了离夏,当摸到闺女热乎乎的身子时,老离吸过烟的脑
袋仍旧眩晕,却心头清明,这一次他没有欺骗自己,他知道身前的女人不是自己
的妻子,是亲闺女,无论如何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了。闺女也有欲望,凭什么
就得让她挨着?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就是她受委屈,比剜我的心还难受,再没什么
可以给闺女的了,也已经给过她,我这脸要不要都不两可了。

  定住了心神,老离再度看向身下那滚圆翘挺的屁股,捋了捋包皮,把个锃亮
的龙头闪露出来,把手搭在那白皙透亮的大屁股上安抚着她的躁动,晃悠悠凑近
身子,在闺女那湿滑泥泞的穴口摩擦了两下之后便慢悠悠捅了进去,心里一松,
这一切都过去了,也算是彻底尘埃落定,用那背入式和闺女完成了他这一段时间
以来的第二次血亲交合。

  「呃啊~呵哼~」阳具插进闺女那油乎乎的肉体,就像侵入到热滚滚的黄油
之中,让这父女二人忍不住同时发出了一道混合在一起的舒爽声音,当老离仰起
脖子深呼吸时,他抬头看到电脑里播放出来的镜头,竟和自己此时所做的动作同
步吻合,如此淫靡的场景陪衬,又如何叫人坐怀不乱,于是乎老离把手搭在离夏
的屁股上,开始缓慢抽送起来。

  奇妙的感觉在彼此融合之下通过阳具的抽插传递给了离夏,她终于睁开了自
己的眼睛,脚下漆黑一片,但身体里的感觉却十分充实,她轻声呻吟着,怕老父
不尽兴,娇喘吁吁地开口询问了一句:「要不要穿上丝袜?」这份从容在短兵交
接中让她放下了心理负担,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口。

  老离很喜欢闺女穿上丝袜的样子,但又担心丝袜束缚她的肚子,欣慰的同时
摇了摇头,低声嗫嚅地说道:「这样已经很好了!」换来闺女用鼻音回应着自己,
却不曾想,闺女之所以总在他眼前穿着丝袜完全是遂了他的心愿,女人固然爱美,
却从没跟父亲提起过这些,如今好事来临,自然想要把那该给他的都交给他,全
了他的那份等待之心,重温旧梦。

  离夏挣扎着把头抬了起来,也看到了电脑里的情境,心口起伏忍不住回头看
了一眼,那顾盼生姿的模样直刺激老离加快了些许推撞速度,晃荡着身子让离夏
迅速把头转回,哼哼唧唧的同时,一张俏脸臊得通红。

  我早就该把身子给父亲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李代桃僵,用掩耳盗铃的方式欺
骗自己,就算没有欺骗,心里又何曾没有他的位置。脑子里荡出了这道声音,离
夏又觉得委屈了父亲,好在现今母亲已经故去,不用再回避这个问题。她又觉着
本应把父亲应得的一切在公爹尝试之前就该全部交还给他,谁知这一晃就是十多
年,人这一辈子才有多少时间?就因为爱他恋他,所以更应该让他感受一番这迟
来的爱,那这么多年也就不用再把它藏在心底里了。

  感受来自于身后父亲的冲动,离夏喃喃自语地说:「还是你闺女对你好吧…
…以后别拿手撸了……」用情至深,把小女人的心态和身为女儿的心思彻底表露
出来,让那份依恋变得坦坦荡荡,竟冲淡了离夏心里产生出来的所有负面情绪,
把个老离挑逗得早就血脉喷张了,他用手不断抚摸着离夏的身子,缓慢地抽动着
自己的下体,禁不住感动连连:「闺女好~好闺女啊~」在电脑黑屏之后,黑暗
的笼罩下,把心底里滋生出来的情欲释放出来,让彼此间放开了手脚。

  「呃~」男人低吼闷叫了一声,用他坚挺的下体突破着层层阻碍,一次次齐
根没入到达肉穴深处,感受着女人油滑肥润的身子对自己的包裹,而女人弯腰塌
背撅起了自己那翘挺的屁股,方便着男人的进出,被捅得咿咿呀呀哼唱出了水音
儿,那轻喉婉转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屋子里回荡起来,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能鼓舞
撩拨人心的了,是故,让那男人信心百倍,一挺腰杆子,在女人如泣如诉的呻吟
声中,稍微加快了些许速度,却同时让两个人快感连连,谁能想到夙愿达成竟然
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实现的,抛开生理欲望,父女间这样的情感交融或许更直接、
更透彻,充分表现出来再不用束手束脚顾忌什么了。

  阴阳交泰是正常生活中人伦大道不可缺失的东西,用手解决固然简单轻松,
却失了根本。一个是生理欲望强烈,在得不到发泄的情况下,不得不剑走偏锋选
择用手解决;另一个是情欲高涨,处于女人一生之中性欲勃发最旺盛的年纪,在
怀孕之后她极需男人的体贴呵护和灌溉,彼此相互结合在一起自然是水到渠成,
把那份缺失互补了过来。

  就在二人不知疲倦忘我交媾之时,书房的门无声无息打开了,黑洞洞的身影
出现在门口时,瞬间把老离和离夏这对激情碰撞的父女给震住了,而就在此时,
老离感觉自己的下体一下子被钳了起来,像收缩的口袋那样,阳具由根部到顶端
被它死死包裹起来攥了个结实,并且蠕动中的摩擦以及那吞噬般的吮吸变得更为
强烈,不断冲击着洗刷着自己的龟头,扩散出去演变成冲击自己的大脑和心灵。

  高度紧张带来了极其强烈的快感,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老离唯有死死抵住
自己的上牙膛,竭力抵御并压制着那份快感,不让自己爆发出来。老离大张着嘴,
一张脸几乎扭曲起来,当着面前几米远的黑影,他既不想被黑影听到任何声音,
又无法忍耐身下一波波传来的酸麻,矛盾中老离觉着自己的魂儿在身体里被一点
一点抽离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闺女竟要命般地哼吟了一声,几如囤积在
水闸一侧胀满的河水,一经那闸板颤抖抖地提放,龟头在那热乎乎的岩浆反复浇
灌之下,「呃~」老离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微乎其微的鼻音,便再也忍不住了,
随之河水欢呼着,奔涌咆哮冲击开来。

  「嗯啊~你,怎么~还没睡觉啊~」看着门前那道黑影,离夏强打精神,却
没法控制自己的声音,问出的话也跟往日截然不同,如不是此时自己的身子被父
亲托着,恐怕她都会瘫在地上。

  离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仍旧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两声臊人的呻吟声,那
快感简直太强烈了,把她冲击得没了一丝力气,好在这一切都掩藏在黑暗之中,
虽被听到了声音,却没让儿子看到自己的丑态。

  「我梦到妈妈被欺负了。」诚诚终于开口说话,黑不隆冬的房间里他只看到
了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不知道妈妈为何没再屋子里陪伴自己,听那怪怪的声音也
不知道妈妈此时在干着什么。

  「不怕不怕,都是男子汉大小伙子了……」老离重复着闺女嘴里所说的话,
安抚外孙。心惊肉跳之下,父女二人均没法闪身出去,一个是浑身酸软无力难以
自持,另一个是赤身裸体光着屁股在搀扶着对方,所以只能从那椅子后面挨着,
彼此紧紧贴在一处忐忑不安地把目光盯向门口,生怕诚诚顺手把灯打开看到什么,
此时也只能寄托于希望,在心里不断祈祷。

  「妈妈你是涨奶了吗?」诚诚眨巴着睡眼追问了一句,朝着里面走去。心惊
胆战的离夏赶忙答复:「明~明天晚上妈妈还让你来吸好了。」以为哄住了诚诚,
却听这家伙凑到椅子前回嘴道:「才不要学爸爸呢,那么大人还趴在你身上吃奶,
羞不羞。」原来这小东西看到过一些什么,尤其此时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让离夏
觉得不能再让儿子靠近了,窘羞无限的同时,离夏不得不再次安抚起来:「好,
妈妈答应你好啦……爸,您把孩子抱回房间休息吧」她昏头昏脑说了这么一句,
好在后面所说的话又回归了主题,也算是临危不乱了。

  险象环生,紧张的老离在喷射过程中欲仙欲死,竟从没有像这一刻释放得那
么彻底过。尤其是小腹贴在闺女那肉乎乎的大屁股上,不断摩擦;下体埋在她那
油腻腻的肉道里,反复蠕动。这滋味简直比上一回还要舒服,还要享受。不过呢,
老离也知道此时不是细咂么滋味的时候,听到闺女分说,他也管不了什么善后不
善后了,「波」的一声,恋恋不舍地把阳具从闺女体内抽出来,在闺女发出一道
细微的呻吟声时,拿捏得当,迅疾地咳嗽一声,又小声地叮嘱了一句「你先不要
动」,一把横抱起诚诚,临出屋时慌而不乱捡了桌子上的睡衣遮挡下体,使劲浑
身解数这才逃过了一劫。

  孩子到底有没撒噫子谁也不清楚,但究其说话时的状态,又好像不是半睡半
醒,老离和离夏父女面面相觑,猜测这或许是孩子半夜尿尿没见着妈妈而引起来
的,亦或是受那王晓峰母子的影响造成的后果。好在诚诚躺在床上在父女二人的
陪伴下很快便睡着了,老离这才跪着身子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而离夏也赶忙跟着
走出了卧室,因为此时的她也没来得及清理下身,屁股上、大腿上淌了好多黏糊
糊的液体。

  来到外面的卫生间,父女二人紧紧相拥在了一处,彼此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
感觉,谁能预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谁又能解释这么多年彼此心底里埋藏的东西。
回首那十四年,经历了太多的事,对他俩来说,这一梦未免也做得太长了些吧。

  闺女骑箱出嫁时,那前可没有现在流行的这套仪式,半夜时分老离只能眼睁
睁地看着她被姑爷接走,一千个一万个不舍也没法阻拦闺女的幸福。一直干坐着
到天亮,老离整整一日没有吃下东西,蔫耷耷的他持续了两三天都没有精气神。

  给闺女伺候月子时,老离的心都乐开了花,那一个月的生活让他永生难忘,
即便知道自己是孩子的姥爷,却仍旧像对待亲孙子那样,关怀体贴无微不至,连
老伴儿都忍不住开起了他的玩笑,说他众女轻男,老离却无比自豪,自家的小棉
袄自家疼,碍不着别人的事,跟儿子更扯不上半点关系。

  好景不长,总不能霸着闺女不撒手,老离知道闺女嫁人了有了夫家,再不能
像以先那样围在自己身边,就一直把想法藏在心底,这么多年如履薄冰哪怕是妻
子都不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原以为这一切都会过去,一直带到棺材里。丧妻之后
的再婚,老离原本是打算借此来冲淡自己心中对闺女的那份执着,不想这一切竟
成了闹剧,可谓是历经波折,坎坎坷坷,现在看来,闺女在自己心底里那挥之不
去的身影恐怕再也没法放下,这辈子也永远都放不下了。

  浮浮沉沉磕磕绊绊竟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续了前缘,没有醉酒,不是做梦,
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和上一次乃至十几年前的头一次不可同日而语,让老离在感
怀中流下了眼泪。

  「不哭~」

  老离像个孩子似的,禁不住颤抖起身子,就在这泪如泉涌的幸福时分,离夏
伸出了小手抚上了他的脸庞,像极大人关切抚慰自己的小孩,替他擦拭着眼角的
泪花,轻声关切着。让人在脑海中一下子便幻化涌现出一个温馨的镜头,在这镜
头里,两个人儿紧紧拥在一处,展现出来的是那浓浓的不可替代的父女亲情,更
是缘于血脉里那千辛万苦连接在一起的爱。

  老离嗫嚅地动了动嘴,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去说了,这份血溶于水的情感在突
破后变得更加弥足珍贵,因为它来之不易,因为它是亲情下爱的升华。

  「答应闺女,以后别再糟蹋自己的身子了……」离夏那朴实无华的声音传递
给了老离,心情久久难复,正如当年离夏出嫁时老离对她说过的话,「家永远是
你的依托,莫委屈了自己。」让这对磨难中的男女再次忘情地搂在了一起,嘴对
嘴亲在了一处。

  忘情地吻在一起,除了甘甜芬芳,还有一种得以宣表的心花怒放让他们唇齿
互动,像恋人一般你来我往,深情地交缠在一起,就在这甜蜜无间触动心灵的一
刻,老离觉察到脸上站了湿濡,倒让他焦急起来,不舍地离开了闺女那醇香的嘴
唇。

  「哪里不舒服了?」老离捧住了闺女那看不见却又印在脑海中永远也忘不了
的容颜,擦拭着她那湿润的眼角,急咻咻地问了一句,换来了离夏搂住了他的脖
子,再次把嘴凑了过来。

  老离呜咽一声,想到自己才刚抽了烟,急忙急流勇退道出了心声,却听到一
声呼唤,震撼心灵的颤抖:「闺女不嫌,难道你不知道……」……

  许久过后,老离打着了灯,拿出清洗盆子又打来温水给闺女清理身上的污垢,
在离夏的注视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回顾着自己曾在这粉色房间里和闺女产生的种
种摩擦暧昧,老离都惊讶此时自己的身体反应,啷当的阳具蠢蠢欲动又忽忽悠悠
坚挺起来,他心道,我这老二哥今个儿是怎么了,明明都射了一回了反应咋还那
么强烈呢!熟不知那两只大手早已叠放在一起,反复揉搓起离夏的肉穴,眼睛都
快扎进闺女那黑乎乎夹带着粉嫩嫩的大馒头里。

  「还想要?」离夏看到父亲胯下那嘟噜而起的家伙,忍不住问了一声,可那
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她在主动央求,而才刚不久的那份酣畅淋漓确实让她身心徜徉,
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细细品味之下竟比几个月前的那一次囫囵吞枣更为
清晰,感受更真。

  还能再来一回?老离以为自己听错了,晃悠着脑袋抬眼去看闺女,见她眼神
闪烁,关切之情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他怦然心动,忍不住小声咕
容了一句:「要不这回爸戴套……就不用这样忙中出错了。」把个离夏臊得满脸
通红,射都射进来了还欲盖弥彰,忍不住哼道:「爸~」娇嗔之下,俊俏脸蛋上
的那一抹霞红如三月的桃杏,明艳生灿光洁耀眼,而那杏核大眼秋波流转,明眸
善睐,在这粉红的屋子里顾盼生辉,把个小女人的媚态流露出来,演绎得姿态万
千,好一个羞答答的美娇娘。

  老离贴近了闺女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撩开了她那介于肚兜和吊带之间的防辐
射服,轻轻解开系带,寻着体香肉味便把嘴伸了过去,嗫嚅地哼哼道:「爸疼你,
爸给你吸~」叼住那如同桑葚一般的奶头,吮吸起来,那样子就像闺女小时候跌
倒在地上摔破了手,老离抱住了她的身子,急切切地把那渗出血珠的手指含在嘴
里一样,一边安抚一边哄逗,情欲爆发却又处处透着舔犊之情。

  像狗儿舔水一般,窸窸窣窣的吸溜声持久地发了出来,离夏终于忍不住那份
销魂蚀骨般的快慰,鼻翼轻耸时轻时重发出了几道哼吟,担忧被儿子发现异常听
到动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忙又用手捂住嘴巴刻意压制体内的燥热,弄得手忙
脚乱,战栗着身子胡乱说道:「快来吧,都湿透啦……」

  得到闺女的允许,老离的心里自然是欢喜无限的,又怕闺女吃不消,赶忙提
议:「去我那房里的床上做吧,行吗?」

  意乱情迷的离夏没有推脱,避开儿子为的是安全起见,她听从父亲的安排跟
他进了另一间屋子,又恐中途出现意外,只得顺着老离的心,把那避孕套备了出
来,在灯光闪耀照在彼此的身体上时,羞涩、尴尬、紧张、战栗,种种情感在彼
此的心里酝酿出来,随之又很快被情欲压制下来,通通转变成了兴奋,把心里那
团欲望之火越烧越旺,呈现出一股通天之势。

  离夏颤抖地握住父亲的阳根,撇着头给他把避孕套戴上,却忍不住偷偷看了
几眼父亲那根在自己体内翻江倒海搅动过的阳物,几乎不敢相信它的粗壮程度。
猩红乌紫的龟头大如鸭蛋,挑在青筋暴露的阳根顶端是那样的显眼,她捋了几捋,
把套子完整地给老离戴上,只留下前端的储精囊,这才焦急地呼唤老离把灯关上,
躺倒在那张大床上。

  整个戴套过程中,老离既亢奋又无地自容,这一套原本应该属于妻子服务于
丈夫的,却叫闺女用在了自己身上,爽绝对是爽透了,无形中又在老离心里生出
一股罪责之态,偏偏这两股形态纠缠不清,越是罪恶就越是兴奋,越是兴奋就越
觉得罪恶,根本停不下来,直到老离怒挺着阳具趴在闺女两腿间给她舔吸,把前
戏做足,插入离夏的体内,这才忘却了一切,凭着身体的本能动作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射过一次,或者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要么就是因为戴了
避孕套的缘故,这一次做的时间相当的长,都后半夜了老离仍没有射意,他一边
擦汗一边询问,就怕闺女出现异常而引发别的事故,那样的话,自己就成罪人了。

  这持久的交合如同按摩,让离夏的身体彻底放松投入进来,说不出的舒畅给
她带来的是缓解疲劳,是极度享受。就像老离心中所想,坚持了那么久她没觉察
到来自于身体上的任何不适,却同样体谅着父亲,怕他累着,便娇喘吁吁地问他:
「那么长的时间也没射出来,要不要我给你把那肉色丝袜穿上,让你也舒坦的射
出来……」怕父亲想得太多,又赶忙一脸臊红地补充了一句:「穿长筒丝袜。」
脸红心跳的样子简直比新婚时跟魏宗建做爱还要紧张。

  知女莫如父这话反过来亦如是,但老离没有那样做,循声知会一下,打开了
床头灯,只是把那避孕套从鸡巴上摘了下来,在自己的注视下,把鸡巴凑近了闺
女的肉道,前后轻微晃悠了两下,见她羞答答正偷偷打量自己,老离心满意足,
他分开了闺女的两片肉翅滑入进去,实打实的接触让他忍不住说了句:「又湿又
滑又紧又热的,还是这不戴套舒坦啊~」

  做也就做了,偏偏老离还说出了那样听起来极为鼓荡人心的话,把离夏弄得
娇喘不迭,抓住床单的双手急忙捂住了脸,羞羞答答又没法抑制躁动身体里的感
觉,在这极度刺激之下,她都自己前后丢了几次了,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离夏
便胡言乱语说了起来:「爸~可臊死你闺女了,哪能说……」灯光下老离注视着
委身于自己胯下的闺女,见那羞答答的俏模样,瞬间把他刺激得快感连连,粗喘
声中推了过去,舒爽地呻吟了一声过后,说道:「要不你把丝袜给爸穿上,让爸
再尝尝那个滋味……」

  「嗯~爸啊,捅到我心坎上啦~这么硬还要人家穿丝袜,偏不……」既紧张
又兴奋,在灯光的映照下,接触的肉体忽明忽暗忽隐忽现,离夏那白皙的脖子都
绷紧了,她闭着眼睛把手从脸上滑落下来,搭在了自己的乳房上不断揉搓着,呓
语连连,整个人处于一种精神恍惚之中。

  「给爸穿上那种就跟光着屁股一样的丝袜,就馋这个……」眼前一片红粉,
那两团肉滚滚的奶子扶摇略晃令人心旌摇曳,难以把持。老离痴呆呆地看着身下
既是闺女又是女人的肉体,满足生理欲望的同时又在感官中获得了视觉冲击享受,
令他血脉喷张,似乎是在自说自话,却又在亢奋中难掩真情,他简直太需要在这
种无遮无拦下放纵一回了。

  「啊嗯~等将来我给你穿个够,啊~啊呀~」明知父亲心里所好,有所依恋,
却仍架不住那份羞喜带来的冲击,在他一次次填充之下,离夏忘情地呼喊起来。

  闺女那光溜溜扭动的身子如此细滑,落在老离的眼里别提多带劲了,让他整
个人都年轻数岁乃至于十数岁,腰杆溜直动作久长持稳,一边操动下体挺入,一
边伸手抚摸离夏那饱满丰腴的身段,全部在交接中被老离体验到了,他做着深呼
吸,错动着身体朝里涌入,尽最大可能停留其内不断搅动,和那肉骨朵做着亲密
细腻的接触,感受着非常时期闺女身体的每一个小细节,享受着内里火热的蠕动
和摩擦,又借用言语挑逗来刺激来满足彼此间的情欲,借以完成最后至关重要的
一节,抽射。但问题又出来,和孕妇做爱毕竟顾忌良多,不能由着心思大开大合,
所以便限制了老离,让他没法施展拳脚。

  想射精,却总差这点,都做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这无疑也是一份煎熬,生怕
做得工夫久了夜长梦多,这要是再让诚诚撞见的话,一切可都完了,所以老离不
得不再次做了一个决定,随即从闺女的体内抽出阳具。

  这一次离夏并没有阻止父亲的动作,因为此时的她正娇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沉浸在飘飘欲仙的感觉当中,当她从高潮余韵的快感中清醒一些时,正好瞅见老
离在疯狂捋动着下体。

  「怎么又用手来捋啦~」放着河水不洗船,离夏非常不解此时父亲的举动,
刚说完,就听老离气喘吁吁地说:「我速战速决……」一下子触动了离夏的心弦,
让她想起了刚才被儿子撞见的那一幕,由此又想到了后果,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
战。

  屋子里亮着灯呢,这是父亲要求的,现在他又在用手解决,想必是担心折腾
大了心有顾忌,同时又要提防被诚诚发觉,她慵懒地抬起头来准备起身出去看看,
实在不行的话就给父亲把丝袜穿上,总也好过他现在这副用手解决的模样。却不
想被老离制止住了,他望着闺女湿漉漉的下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迅速跪在闺女
两腿间,大肆吮吸的同时,捋动的速度更快了。

  「爸你别撸了~肏我啊~」翻着白眼,离夏拉长了声音叫喊出来,这一声呼
唤注定与众不同,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就看那老离一脸湿滑,动着身子抢了
两下,便又把阳具插回那个热乎乎无比温暖的桃源圣地,甫一插入,他哎呦着叫
了起来:「呃~出来啦我出来啦~哎呀,闺女你可真紧啊,裹得我好舒服啊~呃~
爸啊爸现在就肏你,呃~」

  老离每耸动一下身子便射进去几股,低沉而有力,那根湿漉漉的阳具青筋凸
起,在黑褐色肉道的吞噬下整根陷入进去,抽出时,两片肉嫩嫩的蝴蝶翅分翕两
端,把个鲜红的内里抻扯出来,同时浸润出一股股透亮液汁,拉锯间不断咬合着
老离的阳物。

  「啊~嗯啊~啊,肏我……高潮来啦~肏你的亲闺女……」离夏再次禁不住
拉长声音呼唤出来,只觉一股股滚烫的液体飞速着冲击着自己酥麻的下体,说不
清那感觉到底是电流还是蚁爬,把自己的下体撑得满满腾腾,在这血亲禁忌的冲
击下,离夏感觉自己的身体又一次飘忽着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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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夏像个温柔的小媳妇儿,娇羞无限地躺在父亲的怀里,这有别于和丈夫行
欢做好的感觉是在激情中进行的,处处透着温情又不失情调,包容着她,把身体
彻底给了父亲,让老爹当了一回新郎,自己也如同回到了新婚前夕,找回了那份
久久难以忘怀印刻在脑海深处的回忆。

  心与心的接触在碰撞中点燃了爱火,释放出了激情,绽放出来不一样的烟花,
在灯光的掩照下,灰蒙蒙一片朦胧,恰似这份带有一丝眩晕般的不真实感,让父
女二人暂时抛开了所有顾忌,却又在这无处不在的禁忌包围中热血沸腾,一尝夙
愿,让那多年来的思恋化作了现实,了却了彼此的一桩心愿。

  激情久久过后,离夏在父亲的搀扶下走进浴室再次清理了身体,她那满月一
般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抹了一层水润的胭脂粉,娇羞无匹让人看着醉心,翘挺的
鼻子上密布着一层因高潮舒爽产生出来的汗液,让脸蛋显得更加饱满充盈透着亮
光,而那双寒潭般深邃的杏眸氤氲着闪烁着迷离的色彩,看起来要多妩媚就有多
妩媚,虽然自始至终谁也没再说话,却在随后的相拥再次证实了一点,这一切无
需再言表了,都在那不言中表露出来。

  掩身回到卧房,诚诚还在梦里,离夏给他抻了抻被子,平身躺倒下来,除了
慵懒,离夏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节似乎都轻了许多,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怀着
孩子总是伸展不开,别别扭扭,或许这便是经过滋润带来的结果,甜蜜而又幸福,
让这一特殊时期内失眠多梦的离夏在这一宿睡得极为香甜,心也稳当下来。

  沉寂的房内只剩下老离一个人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却在空气中弥漫着一
丝爱的味道,老离凝神坐在床边,有些难以置信,当他捡起扔在床上的避孕套时,
仍旧不太相信之前自己所做的事。

  一颗心忽起忽落,变化万千,在成就了一桩好事之后免不了让一个人的心绪
久久难平,老离提溜着套子,滑滑溜溜的,他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闺女身上的味
道,它贴近了自己的心,融入到自己的骨子里,这种玄之又玄的喜悦感比那棋盘
上绞尽脑汁费尽心力相互厮杀而获得最终的胜利还要令人心惊肉跳,却难以名状,
不禁令老离感慨万千,这让他既想到了老伴儿临终时的那些日子,又回想起前一
段时间在省道上等车时看到的灵柩车……老天啊我和闺女好上了,你知道吗?这
是真的!你能感受到我这砰砰乱跳的心是什么感觉吗?你肯定看到了,也猜到了!
颖彤啊你说得没错,人就该好好活着,好日子都在后面呢,你看到我现在快活的
样子,应该不会怪我吧,不会埋怨我和咱闺女做那个吧!我知道和闺女的事瞒不
住你,只不过是你不说罢了!本来我已经戒烟了,可今天我实在忍不住,我不想
再自欺欺人了,你也说过,要我看开了,这回我看开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


  翌日,老离很早便起来了,像往常一样坐起了早饭。经过一宿的沉淀和消化,
有两个问题摆在老离的面前。一是关于昨天诚诚突然闯入的问题,老离猜想外孙
应该没有看到什么,而且当时他抱着外孙回房的过程里也没在小家伙脸上看到慌
乱和躲闪,但这并不代表孩子心里没有想法,也不能说明自己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所以在结果没有完全搞清之前,还得旁敲侧击去探探诚诚,真要是查到什么蛛丝
马迹,最好进行一下补救,这才是万全之策。

  另外一点老离就觉得有些尴尬了,这倒不是说他在跟闺女发生关系时仍旧像
那先前一样,自我欺骗,把闺女当成了自己的老伴儿,也非是事后心理一点疙瘩
不存,而是老离猛地想到了闺女的处境。老离知道姑爷经常四处奔波,那这么多
年来自己闺女的生活岂不是像那活寡妇,甚至还不如活寡妇自由呢,他觉得这无
疑是一种摧残,对闺女不公,横说竖说,总之站在老离的立场和观点上看,他没
法理解。

  老离的心里带着想法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直到身后传来了动静。他腾出手来,
回头看了一眼,见闺女臊不唧儿地戳在门口偷偷打量着自己这边的动静,想也没
想就说出了口:「怎没多躺会儿?」心里一颠,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却并没退缩,
盯住了闺女的脸。

  二人隔着一道厨门四目相对。一个是二目氤氲、挺着大腹,眼神里漾着一汪
子羞怯怯的春水,颇似那新婚的媳妇儿;另一个是一脸和蔼,眼神数不尽的温柔,
他手拿厨具比做农具,你织布来我耕田,颇有些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味道。这短暂
的目光触碰,让那一壶春色潋滟而出,霞光闪耀在湖水上,无风起浪,荡漾出一
圈圈微微起伏的波光,绚丽而夺目。

  犹想到昨晚上的风流快活,老离的心情自然酣畅无比,这是既老伴儿之后人
生迎来的第二春,与那张翠华那昙花噩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他的身子也像是注
入了新的血液能量,让老离充满了电,呵呵一笑,老离对着闺女说了句:「再歇
会儿吧,这里的油烟子大。」他这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似乎又回到了好多年前
离夏在家给自己当姑娘时的日子,似真似幻半醉半醒,不断演绎着轮回着,回身
之际,那七尺咔嚓的动作却越发麻利起来。

  挺直腰杆的人穿着朴素,却非常干净,手底下的动作行云流水,叫人一看就
能明白,平日里老离他绝对是个利索人儿,也绝对是个爱干净的人。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晃而过,走过了清晨,老离心里的想法最终得到了闺女的
解释,头一个问题给解决了,可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却令他并不满意。

  听闺女轻轻叙述着现今社会的市场低迷,就业难的问题,老离默默地听着,
他也知道现在的那个情况,他边听边寻思,仍旧不能十分理解这和姑爷倒换工作
有什么关联。和闺女发生两性关系前,老离是没法插足去问闺女的私生活的,可
当这一切都给捅破之后,则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成了摆在桌子上的问题,让老离
的心境微微变化起来。

  离夏的心里明白父亲嘴上说的情况,脸一红,双手摩挲着衣角,偷偷看了一
眼老离,轻声说道:「这不还有您陪着我呢么!」

  生活中有好多事情是离夏始终不愿去面对的,这些年她抓住机遇炒房是赚了
一些,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在你得到的同时,总会有些失意,不能全毛全翅
让一个人把幸福都占满了,或许这便是人性中的贪婪?离夏说不清楚,但这岁数
要是止步不前不去奋斗,不说老公心里何种想法,自己心里也不是很顺当,一时
间再次陷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两难境地。

  「爸这岁数一天老着一天,明年这时候可就六十了,他不在家的这段期间爸
就尽量多陪陪你吧!」适当的话在适当的时候说了出来,老离不挤兑自己的闺女,
虽说他的性欲旺盛,占有欲也特别的强,但审时度势之下,他没有脑瓜门一热就
忘乎所以,得意忘形。正所谓知足常乐,他不希求长期霸占着闺女,可也不能让
自己眼瞅心耐的女儿生理得不到释放。

  在闺女投过来的眼神里,老离看到了一切,终于明白了那里包含的内容,但
他心里明白,此时正值闺女怀孕期间,情绪多变,而好多事都得忌讳,即使自己
再想要,也得尽量控制着节奏,不能只顾得自己,不去考虑现实。于是,带着情
感上的融入和交流,于那清晨和黄昏中,守望着,陪伴在闺女身旁见证着属于自
己的晚年幸福。

  秋叶落尽,繁华谢幕,当身体被一层厚实的衣服包裹起来时,离夏的肚子已
经明显鼓凸出来,见了形状,人也倍加慵懒。

  看着镜中自己那蠢笨笨的模样,离夏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母性十足的脸
上现出忧愁,一方面还要煎熬再等两个月才能瓜熟落地,另一方面,每个月都要
例行检查,迫近生产时变得更为频繁,她渴望生理上的满足再来一次激情,却被
老离以肚中孩子月份大了给拒绝了,而她自己又没法够着双手进行自慰,何止是
苦不堪言,这期间啥也不能做已经够折磨人了,诚诚又不时进行骚扰,让她觉得
万分困顿更是导致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堪,浑浑噩噩。

  吃罢早饭,肚子里折腾的孩子让离夏把吃到嘴的食物全折腾出来,喝了一杯
老离给她准备出来的蜂蜜水压了压,仍于事无补,老离搀扶着她走回客厅,刚躺
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下,肚子又闹腾开了,她把睡衣撩开看了一眼,用手轻轻抚
慰肚中的孩子,肚子里支楞楞的仍旧两头窜涌,叫离夏苦拉着脸一个劲儿地央求,
别闹了,再闹妈妈快给你整晕了。

  诚诚准备着书包从房间里走出来,嬉笑着凑近了苦不堪言的离夏,伸出小手
搭在了她那尖耸的肚子上,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起来:「乖~听话哦,二宝不闹。」
竟让那肚中的孩儿停止了动作,给深受折磨中的离夏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一番安抚倒是让离夏的肚子消停下来,却把她弄得直纳闷,怎么跟我就折
腾来折腾去的,换了诚诚一来肚子就不闹腾了呢?解开睡衣扣子时,诚诚的手便
离开了妈妈隆起的肚子,轻车熟路地搭在了那对蜜瓜一样大小的八字奶上。

  望着那已经变得乌黑发亮的奶头,诚诚舔动了一下嘴角,然后迅速回头看了
一眼厨房,见姥爷正在那里忙碌着收拾残局,立马十指大动,摩挲起离夏的奶头。

  「去去去,又来烦我啦~」情绪波动让离夏打开了诚诚那作怪的手,此刻,
她对这种又疼又痒的事儿极为敏感,能回避就尽量回避,这要是顺着孩子的意,
叫他摸个够的话,他上学走了谁来料理自己的事儿,浑身痒痒的不上不下岂不是
遭罪了。

  对于妈妈的斥责诚诚不以为然,这段期间妈妈的烦躁有目共睹,又知她不会
深吓唬自己,便换了个方式,嘴里召唤了一声「妈」,立时把嘴凑了过去。

  「哎呀~这大清早是要干嘛啊~哦嗯~」轻咤一声离夏翻腾着白眼就被按在
了沙发上,大腹便便的她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压了过来,她一阵心惊肉跳伴随着儿
子的嘻嘻哈哈,就被他那张小嘴给叼住了奶头,还没等她挣扎,转瞬就被那舒坦
的爽吸征服,不再动弹。

  电流从奶头上扩散出来,麻酥酥的感觉让离夏忘记了疼痛,心口咚咚地跳,
在那吸溜声的吮吸下,颇有节奏地打着鼓点,没一呼的工夫,离夏就抱住了儿子
的脑袋,任由诚诚双手托住自己那对大蜜瓜,砸吧砸吧落地有声地吸了起来。

  「谁说的不吸我的咂儿啦?」掩口轻唤,离夏把眼睛闭上了,鼻息加重的同
时禁不住微微哼了起来,手也在下意识之中搂紧了儿子的脑袋,当那股子舒爽蔓
延出来时,离夏猛地觉察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儿子,眼神有些复杂,
呢喃了一句:「怎么还舔妈妈的咂儿头啊?」离夏的心里带着异样,双腿禁不住
在摩擦中感觉到肥厚下体的湿润,俏脸慢慢升腾出一抹霞红,想要伸手推开儿子
吧,又有些舍不得,可不推不阻又架不住身体的呼唤,弄得离夏又羞又恼,心口
起伏越发急促。

  在这早上就给离夏来了一次突袭,弄得狼狈不堪,直到儿子规规矩矩站在父
亲的面前,像个没事人似的跟着他出了家门,气得离夏直哼哼,她费劲巴咧地举
着手纸涂抹下体流淌出来的粘液,大腿上睡裤上蹭得到处都是,她够了半天也没
抹干净,落得个气喘吁吁,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诚诚吮吸的机会了。

  好不容易从沙发上挪腾起身子,离夏回房换了件睡裙,转悠来转悠去的也不
知如何来熄灭心里的那团欲火,她端个小喷壶给阳台前的花儿浇了水,心里仍乱
糟糟的,放下水壶打开电视播来播去又漫无目的,正所谓躺着发酸站着发累,怎
样都不舒服,又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这肚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折腾起来,
弄得她唧了咕噜的,好不容易等到老离回来,离夏这一肚子怨气便扔给了他:
「这么半天都干什么去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辛苦啊~」

  老离每半个月理一次头发,所以回来有些晚了,见闺女脸色不好,他陪着笑
脸赶忙走上前去,问长问短急忙照应:「又吐了?想吃点什么爸给你做!还难不
难受?」

  怎么不难受啦,我现在下面还湿着呢!离夏斜睨了一眼父亲,见他精神抖擞
红光满面,更气恼了,扭着犹如救生圈的腰身跺着小脚走进厨房:「我饿啦~肚
子里空拉拉的。」

  知道闺女这段时间情感脆弱,总会无缘无故使起性子,老离也不生气,他跨
步走进厨房时,闺女已经打开了冰箱,老离抢身上前赶忙阻止,抱推着离夏身子
把她弄到了一旁,说道:「我的姑奶奶,你这身子可不能吃凉的啊~爸给你热点
汤面好了。」

  老离回身凑进冰箱,正要从里面拿出鸡蛋,也不见回音,看了一眼闺女,见
她倚在灶台边上眼神游离,同时脸上还飘起了一层红晕,顿时明白了她心里所想,
可这个时候她那肚子都八个月大小了,自己还怎么跟她做呢!

  就在老离犹豫不决时,离夏已经把睡裙的边角抻了起来,微微晃动着,做起
了撩裙动作。

  「嘶~」老离倒吸着冷气,心里暗自忖道,这是要干嘛?就算是父女二人已
经领略并尝试到偷欢的滋味,他觉着也不能这么明火执仗在这后厨里来吧,忙应
声说道:「要不咱回房好了……」

  离夏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半倚在橱柜旁,冷冷地看着老离。每次父亲都小
心翼翼行事,知道他心疼自己,也知道这进入倒计时应该回避房事,能不做尽量
就不去做了,但那都是理论上讲的,再说这又不是跟从前那样,猛折腾。

  离夏的脑子里来回转悠,她越想越难受,越想就越饥渴,心说话,我跟你回
房?回房就又躲起来了。所以离夏仍旧倚在远处不为所动。

  「闺女别这样儿,叫人看见了……」老离抢上身,按住了闺女的手,叫她别
再逼自己了。

  叫人看见,叫谁看见?我心里现在正憋着一团火呢!你们都不管我啦!离夏
轻咬着嘴唇,半含半露,挤出了一句:「爸你变了……」

  风风火火回到家里,一进家门还没干点什么就给弄得手忙脚乱,老离稀里糊
涂的不知闺女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的。

  「爸怎么变了?」

  「你不疼你闺女啦!」

  「爸天天陪着你,不疼你疼谁啊?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叫爸疼张翠华?我
疼得着她吗!」跟离夏解释完,老离心里直嘀咕,前天不已经给你舔了一回吗,
还这么频繁!倒不是老离没有欲望,恰恰相反,老离的欲望真的是很强烈,不过
他不想因为私心而非要跟闺女强行索取,这不是他心里所愿,又不能顺着闺女的
意思胡来,所以始终僵持下来,但心里的这些话可不能跟闺女讲,看她脸色通红,
闹不好那句话说得不对心思,备不住还有话等着自己呢,到时候又得求爷爷告奶
奶……

  唤了一下,老离忙劝慰道「爸这不说了吗,陪你回房,爸给你用……」

  「上回你就应付我,你骗我,我才不要听呢!」离夏用手捂住了耳朵,不依
不饶使着性子。

  闺女长这么大,莫说动手戳一指头,自己连句狠话都没跟她讲过,这时候偏
偏在这个地方挤兑自己……哎呀,我的姑奶奶啊,爸可真服了你啦~!

  见离夏再次撩起了裙角,老离乱了手脚,赶忙阻止,软声求道:「爸答应你
好啦,可别再……」话还没说完,老离就看到了闺女撩开裙子露出来的下体,湿
漉漉的阴唇翻卷着掩藏在黑乎乎的丛林里,三角区域因临盆在即显得肉色发暗,
却更加充满了味道,赤裸裸地摆在了自己的眼前。

  眼前突发的一切扰乱了老离的生活,让原本静止的湖水再次起了涟漪,同时,
他的脸上也是怪异连连,紧紧盯住闺女两腿间黑乎乎炫亮的肉膜,老离顿时给这
一幕刺激得打起了摆子:到底要还是不要呢?要还是不要?谁能告诉我啊!

               (37)

  头前说说:故事已然临近尾声,是该跟朋友们道一声白白的时刻了,所谓天
下无不散的筵席,我觉得这并不是坏事,该结束时我一刀了断它不再纠结,或许
这是个人的作风吧。新文儿会在姇之后更新,取名为「嫐」,原先的名字起了好
几个,诸如「书香门第」、「沟头堡的春天」,又如「蛹」,但始终也没敲定,
搞来搞去最后给它定了个「嫐」字,也不知是否合乎逻辑,不过呢,我又给它另
行加了个名儿(沟头堡的风花雪月),也算是遮遮羞脸,算是提前公布出来。并
附上一首打油诗,聊表一下过去一年来断更的欠缺,提前分享出来:

                 嫐

  青龙伊水两悠悠,沟头堡内数风流,细说当年花下事,五河下稍写春秋。

  再说一句迟来的话送给朋友:感谢为我打鸡血的书友,也感谢那些一直默默
守候、不离不弃的朋友,因为没有你们的支持或许就没有我执手敲击键盘的动力,
我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带给你们快乐,也希望大家一如既往来我家做客,听我
看我叙述故事,我想,这或许就是快乐吧!当然,能够找到快乐是我所求,也是
我最希望看到的。

  正文:

  老离并不是那冲动鲁莽的人,可一番天人交战之后,面对着诱惑心里还是忍
不住开始动摇起来……这地方虽然有柜橱遮挡下半身,除了南面,北东西三向可
都是透亮的,不亚于露天野外,这要是叫人给看见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啊。脑子
里想归想,一旦给媒介把那欲火点燃起来,却又充满了惊险刺激,令人没法拒绝。

  闺女成熟诱人的女体散发出一股令老离没法抗拒的味道,撩拨着他的心神,
让老离在不经意间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一个人看黄片时的情景,紧接着便又想起了
诚诚出现时自己的狼狈模样。不管狼狈不狼狈,那被人猛地一下突袭催生出来的
快感至今让他回味无穷,尤其是下身被闺女狠狠夹住的滋味,给老离身心肉体带
来的愉悦简直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形容的。就好比偷东西,明知道没人能猜测出
你的心理,却总是在胆战心惊中跃跃欲试,而当行动起来之后又被人猛地发觉,
顿时让人惊恐连连,继而当你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的一言一行时,又
瞬间有种死里逃生般的感觉,这过程中让人把一颗心悬在半空,紧紧呼呼,于蠢
蠢欲动中想要再次尝试一把那种战栗时肉体不受控制的跳动感觉,体验那种高来
高去的感觉。

  这好多事都是在预料之外情理之中,本来这一段时期内老离是忍着的,此时
却给撩拨得忍无可忍,而那货真价实的美味就摆在饥渴的老离眼前,由不得他不
去反复打着吸溜制止自己的心跳。

  萦绕在老离心头的那道身影不断召唤着他,扎根在他心里的那一颦一笑仿佛
仍在诉说着:「爸,你不疼闺女了……」,弄得老离眼前阵阵恍惚,扑腾腾开始
胡思乱想……干脆我就来它一次得了,省得闺女埋怨我,弄得谁都难受。

  打定主意,老离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内心呐喊道,
闺女~爸来啦,爸疼你来啦……

  欲望从心里升腾出来,蹲下身子老离便扎进了闺女的裙子里,用手一拉闺女
的纱裙,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和身子,这回谁也看不到了我吧,心想着,老离一阵
自我宽慰,随之他的脸就蹭到了一处毛乎乎热烘烘的地方。

  那里给汁水浸润得黑亮骚香,对于老离来说,这味道简直再熟悉不过了,他
忍不住用鼻子深深嗅了一口闺女那肥丢丢的肉穴,也不知是从鼻子还是嘴里发出
了一道哼哼,两眼聚焦盯紧那里,只瞧两片飞展的肉翅已经掰扯出来,晃动中,
炫黑色的中间露出了里面粉嫩嫩的肉团,垂涎欲滴,让老离反反复复间净剩下吞
口水了,忘情中一脸陶醉。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之间的事儿,还没等老离伸出舌头来,离夏那圆滚
滚的肚子便向后靠了一下,弄得老离不明所以,待离夏倚在厨台上,腿也适时给
父亲劈开了更大一处缝隙,得以让老离把脸扎进去。

  此时,离夏的脸上早就媚出了一抹红晕,她用小手压住了睡裙里父亲那拱起
的身子,在后退稳住身形之后,朝前送了送,便给一张温热灵活的舌头侵占了宝
地,她禁不住哼了一声,娇喘吁吁就歪在了父亲那张圆圆的脸蛋搭成的肉椅上,
那动作简直恰到好处,几如凭栏眺望,身心舒展的同时,把个闺中娇俏的模样抖
展出来,媚态横生。

  「嗯~」这说不出的舒坦自离夏的两腿间传播出来,酸溜溜麻酥酥的让她想
要大声呼唤,尽情宣泄体内忍耐已久的躁动情欲,唯有这样才能一解心头烦闷,
统统释放出去,被那几口吮吸下来就架不住下体密集接触产生出来的快感,连声
呼唤,小脸漾得越发通红。

  感觉到闺女的身体颤抖起来,老离停止了嘴上的动作,恋恋不舍地吐出了腻
乎的肉片,喘息了一下,仍旧扎在睡裙里,所以老离看不到闺女的表情,是故问
道:「得劲儿吗?」

  离夏拧紧了眉头,迷离着两只杏核大眼在那微微喘息着,她的嘴角轻巧地扬
起了个弧线,在唇角两端勾出了一道小湾,抿动间唇珠挑出了个小尖儿,再看她
那两颊,均浮起一片彩霞,羞答答的样子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耳边轻响的声音把醉醺醺仿佛喝了酒的离夏拉回到现实,她低头看了一眼,
芳心涌动,朝着下面轻轻念叨了一句:「好受,太舒坦了……」又够着手抱住了
父亲的脑袋,泫然欲泣道:「再想要就得等孩子生出来了……」悲切切不知凡几,
也不知她这话是冲着老离说的还是讲给自己听的,已经有些难以控制情绪。

  老离刚想挪离身体,问一问情况,却给闺女用手死死按住了自己的脑袋,不
得不再次奔向那油光水滑的嫩腴,把嘴搭在展翅高飞的肉翅上,才刚贴近,耳轮
中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呼声。

  「夏姐~」正当父女二人亲密无间时,从西面传来了一道柔细声音,喊将过
来。

  「嗯~」离夏应了一声,心里一紧,忙收敛心神朝着西面的方向报以微笑。

  但见小李穿着睡衣现身在了后阳台的厨房里,瞅那睡眼朦胧的样子,像是刚
起来。

  昨天小李过来串门,顺道给送来了一盘寿司,还随便聊了聊呢,不知她回家
之后是否又去打牌还是怎的。

  「吃过早饭没有?哎呦,你看这都几点了,我又黑白颠倒啦……」小李把后
厨的窗户打开,散了散空气,朝着离夏说道着。她瞧见夏姐身体半倚,脸色绯红,
忙又念叨着:「姐呀,你怎么啦?脸儿那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宝宝又折
腾你了?」

  「哦~有吗?」离夏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颊,这一番动作看似随意,其实
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想当年离夏和公爹在老家的棒子地里行云布雨,原也是没料到那个时间点会
有人出现,自然没有顾忌,忘乎所以起来。谁成想那赶着牲口的老汉跟魏喜没完
没了说个不停,弄得离夏紧紧呼呼不敢动弹,生怕暴露了行踪,后来又跳出个大
彪子,那家伙说话没流更混,好在都给公爹拦了下来,轰走了……

  此一时彼一时,环境也是千差万别,但有一点,都是这非常时期给人撞见了,
难免把人弄得措不及防,有些狼狈。

  环境不由人,弄得离夏紧张兮兮,双腿也绷得紧紧,当着小李的面偏还要故
作淡定装作若无其事,谁料想这小李还给敞开了窗子……顿时身体发软,下体猛
地又窜出了几股液体,把那蹲在地上扎在睡裙里的老离喷得个满头满脸,好不狼
狈。

  因为是蹲在了地上矮了半截,所以老离的情形稍微好上一些,听到声音他也
知道情况紧急,不过这个时候他是万万不能起身站出来的,时间耽搁越久,就越
得从那忍着。把脸上的水渍抹掉,老离紧紧扶住了闺女那两条打着摆子的双腿,
支棱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再敢动弹。

  「真的,红着呢!伯父没在家吗?试试体温不就行了……」缓和了一阵,小
李的精神打了起来,把昨晚上的寿司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过了过热,又给被子里
冲了牛奶,这回可好,脸干脆直对向东头的离夏,注意力更集中了。

  离夏鼓秋着身子,既紧张又兴奋,知道此时无论如何也躲避不开了,便也不
再执拗,她伸手借着抚摸肚子的同时,推了推裙子里藏着的父亲,错动间缓慢移
动身体,慢慢靠近身体右侧,转动着身子趴在了台面上。

  「哦,还确实感觉有点烫,怀孕都这样吧,体温比正常人高一些呢!哎呦,
你看呀,又开始折腾我啦~」离夏把头发拢在耳后,矫正身体再次骑到了父亲的
脸上,正说着,肥凸的下体就给父亲再度用嘴堵上了,弄得她一边跟小李解释,
一边自顾自言语,掩饰着自己的脸红,却也把那浓浓的母性彰显出来,一脸的幸
福。

  「嗯嗯~我也听别人这么说过,这二胎跟头胎的反应不一样。这回诚诚可有
个做伴的啦,姐姐你没事就偷着乐吧~」小李笑嘻嘻地说着,把微波炉里的寿司
拿出来,端着牛奶一边吃一边跟离夏搭顾起来。

  「你跟小王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离夏拥了拥身子,劈开腿一夹,把肉窝
主动送上前去,摩擦着父亲的脸,她感觉自己下体就像开闸放水似的,流得那叫
一个冲,虽然老爹只是用舌头来回唆啦,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带给身体的舒
爽程度一点也不比捅进去的滋味差,反而因为身旁有个小李让离夏觉得更加紧张,
更加刺激,那股子劲头奇妙无比,身体在又麻又痒的情况下还得端着架子,在体
内堆积着,膨胀着,果然高潮来得更猛,更强烈。

  「压力大,不敢那么早要孩子,姐呀,你也知道我们家那口子天天打牌,我
玩心也大……」

  「嗯~到底还是没长大呢!」

  「姐呀,你可真俊~等二宝出生了,你真就是个全客人儿了,儿女一双,家
庭幸福。」

  「嗯~这小嘴儿真会说话啊,嗯~净捡姐耐听的话说,哎呦~真受不了啦~」

  「呵呵,又踢你了?我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呀?」小李并不知情,她眼中所看
到的内容只是给离夏怀孕这个先决条件所蒙蔽了,以为孕妇的妊娠反应都是那个
样子,再说了,昨晚上过去串门时夏姐也是那样,脸蛋红扑扑的,所以也根本没
往歪处去想,更不会想到离夏的睡裙里还藏着个人,正做着吮吸唆啦动作,一切
都是因为这个才造成夏姐的反常。

  「哎呀~折腾死我啦……」离夏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控制住体内窜涌而出
的脉动节奏,她喘息连连擎起身子低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这裙子又薄又透,把父
亲的脑袋映了出来,那自己这上半身岂不是都给小李看到了,而这时自己的奶头
早就凸凸出来,把睡裙支起了两个翘点,这样子简直太羞人啦。

  我得马上回房间里,再那样下去非得显形补课。脑子里想着,离夏用身子轻
轻拱了拱父亲,带着母性柔肠说了句:「听话,跟妈妈回房休息。」又仰起脸来
朝着小李报以微笑,说道:「姐先失陪会儿,咱们有功夫再聊……」

  话音甫歇,离夏轻挪着身子直起了腰,待小李从阳台闪身走开时,再也坚持
不住,压低声音朝着父亲唤了一声:「爸,你快扶我回房,闺女这身子不行了…
…」

  艰苦条件下的这一通折腾肯定狼狈万分,不说离夏辛苦,老离也是憋得够呛,
从厨房一直回到卧室,胯下的阳物始终就没软下。才刚到了卧室,把门一关,窗
帘一拉,待离夏躺倒在床,老离迅速把裤头脱了下来,露出了胯下那根黑黝黝呈
腥紫色的大物。

  「呼~下回可别再玩玄了……」老离鼓秋着身子爬上了床,一边说一边撸动
着自己湿漉漉的下体,他嘴上讲得明白,其实心里也很喜欢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只不过碍于年岁考虑得周全,没有年轻人那般魄力,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也安全
了,便把之前忍耐的念头抛在脑后,委身躺倒在闺女的身边。

  怀孕时的诸多顾忌自然要小心翼翼,但这也并非没有可行之法,就比如说背
入式,那绝对是怀孕期间上佳的体位选择,可老离觉得闺女的两腿发软,不想再
让她辛苦地站在一旁用手支着床铺了,不如改为躺在床上得劲休息,所以干脆选
择了侧入,既能让她舒舒服服的躺着,又能两不耽误享受性爱滋润,不过是在行
房时多注意一些也就罢了。

  两句赤裸裸的身体像虾一样侧卧着身体躺倒在大床上,老离握住了自己的自
己的阳具,用小腹摩擦了一下闺女肉滚滚似磨盘一样的大屁股,早在厨房时他就
已经给刺激得受不了了,虽然说吃了闺女许多汁水,可身为一个男人,总也不能
让自己湿了裤裆吧,所以老离紧了紧身子,轻唤着闺女的名字,把下体杵了过去。

  那经由淫水打湿的肉道既肥沃又紧致,根本不用再做任何前戏就让老离把那
龙头嵌入穴口,像过了道坎儿,肉洞在翕合间把那他那乒乓球大小的龟头含进了
嘴儿里,老离哎呦一声,汗毛孔都乍了起来,对于憋了好久的人来说,这一下捅
入简直太舒服了,整个龟头迅速把那包含了各种妙趣的滋味传递到他的脑海中,
引发得老离血液沸腾迅速燃烧起来,从身体里跳跃着奔涌而出。

  「爸来啦~疼你来啦~这回可以安心做了……」老离嘴里不停安抚着身前躁
动的丰腴身子,缓慢地把自己的阳具戳了进去,他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闺女肉道
中颗粒的摩擦,而且那肉滚滚的大屁股贴近自己小腹蹭来蹭去也是极为舒爽,别
看速度提不起来,只这么一点就一下子弥补了所有问题。

  老离刻意放慢了速度,保证每一次都能从外到里撑开闺女的身体,灌溉着她
的身心,让她感受到自己有力的跳动,换来的是离夏的迎合,不停地把屁股朝后
耸摆,嘴里还不断召唤着老离,要他抚摸自己的乳房,给那对膨胀到了极点的乳
房减压。

  离夏在父亲的眼里却是就是个宝,在打破禁忌之后让她还能够像待嫁闺中的
少女那样,跟父亲尽情撒娇而无所顾忌,这是在夫家所没有的,即便魏宗建沉稳
如故,彼此间存在着的情感也始终没有脱离夫妻范畴,总是缺少些令她心驰向往
的东西。至于说魏喜,糅杂在内的情感就更复杂了,他有老人流露出来的关切之
情,也有男人性欲勃发时的冲动猛撞,唯独缺少的那份血脉亲情,或许这就是离
夏觉得不够的地方,没有父亲给予的真实,更没有父亲身上的那般厚重睿沉,还
能容纳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在他身边永远也长不大。

  「爸,你以后还要不要再婚?给我找个后妈?」砰砰乱跳的心口在不停耸动,
涨热地被那只大手裹住了顶端,离夏轻轻晃动着脑袋摩挲着父亲的脸,与此同时,
按住了父亲抚摸在自己胸口的大手,带动着他慢慢画起了圈,一边动作,一边调
整着自己的呼吸,把心声表露出来。

  「不找了,我这辈子再也不去蹚那浑水了……」老离紧了紧身子,把阳物从
闺女的浅口处推至到她的体内深处,用手心摩挲着闺女的奶头时,连个犹豫都没
打就说了出来。

  前一阵子亲家陈占英跑过来了,说是回了趟老家给自己物色了一番,提及到
那个女人,他说年龄样貌都说得过去,儿女也都已成家单过,人又本分踏实,想
必不会再有张翠华那种情形出现。老离当场便回绝了亲家,指着自己闺女的现状
告诉了他,再有两个多月孩子就该落生,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力再去琢磨别的,
就算以后有了闲心,也不乐意再牵扯精力,可谓是一招挨蛇咬十年怕井绳。

  把来龙去脉交代一番之后,听闻到亲家老哥的话陈占英并不着急,他也看到
了大姐儿离夏大腹便便的样子,也不催说,只叫老离考虑考虑,以陈占英的想法
和看法,他觉得老离才五十九岁又不显老,硬邦邦的身体哪能一下子断了男女念
想,说不想就不想呢。或许是觉得脸上没光才那样说的,便又自安慰一番,把那
女人的想法告知给了老离,说人家愿意等,不在乎时间长短。

  一听这话,老离更不乐意了,什么叫愿意等?你连个面都没见呢就把后半生
托付出去,心怎么那么大,想来也不是个良家所作所为,尤其这经济社会误导给
人的思想,凡事都要分出个子丑寅卯来,说白了就是冲着钱来,这样的人是万万
不能接触的,又想到张翠华带给自己以及家人的伤害,老离干嘣节脆就把这事给
否了,知道陈占英的好意,却也不怕他心里不乐意了。

  「哼,不去蹚浑水?那怎么还要闺女央求你?」这话落在老离的耳朵里,但
见离夏使起了性子,老离这才明白闺女心里想得是什么。

  「爸不是不想,这不是怕影响到孩子吗,你现在都八个月的身孕了,就算是
小魏回来,也是不能再做了……」一提到魏宗建,老离的心里猛然跳动起来,自
己现在正躺在姑爷的大床上,跟闺女行云布雨,道德上是有所欠缺,不该这样鸠
占鹊巢,可下体却无法摆脱束缚,给闺女紧紧夹裹住,弄得他赶紧调整呼吸,不
敢再说下去了。

  「爸,我想他都快想疯了,又没法子,真不想再分开了。等二宝生出来,我
也不打算再上班了,让他干脆也不要再折腾了。」说着说着,离夏禁不住泣哭起
来。为生活给挤兑成女汉子,谁心里乐意?再强终归离夏还是个女人,需要男人
的呵护和宠溺。这时,那心底曾和丈夫表白的向往就越加强烈起来。

  「苦了我闺女啦,不哭不哭,这不有爸陪着你吗!这小魏也真的,就不能委
曲求全适应一下?这么多年我闺女捣腾了那么多房产他还要嫌钱挣得不够……」

  老离把阳具埋在闺女的体内深处,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对于姑爷长年累月
在外的生活方式,老离早就看不惯了,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姑爷的脾气秉性,老离
甚至都怀疑姑爷在外头有人了,不然的话哪能过那种抛弃妻子的生活,这不正常。

  「那你就不说多给你闺女来几次……要不是今天我挤兑你,你给闺女吗?」

  离夏有些不依不饶,在老离的怀里扭来扭去。

  「哎呀~宝贝儿啊,爸这不正给你呢~好啦好啦~」老离边哄边缓缓抽离身
体,由浅变深来回抽动起来,还不忘用手抚摸闺女那圆滚滚的奶球,给她舒缓着
情绪,让她享受父爱。

  来回弄了几遭,老离终是没忍住,把积憋在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以前你
跟小魏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还能怎么过,不都是小魏他爸陪着我过来的嘛,闺女的身子都
便宜给公爹了……离夏的杏眸紧锁,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呻吟了一声,摇晃着
脑袋喊道:「爸你给我吧……」

  老离的阳具瞬间给那紧绷的肉道夹紧,他倒是知道此时闺女的性情善变,可
也没想到会来得那么突然,倒吸了口冷气,老离的动作稍微加快了一些,手上的
力度也踅微加大,大幅度揉捏起离夏的奶子,净听着她的呻吟,自身被鼓噪得欲
火高涨,难以控制,犹想到闺女所受的苦,再结合这个家庭的实际情况,老离禁
不住失声喊道:「没人理我闺女,爸来伺候你,哦~真软啊,裹得太得啦~」

  老离嘴里的那个「得」是舒服的意思,可那个「软」字说得就有些模棱两可
了,也不知指的是姑爷这大床柔软还是闺女的身子绵酥,反正就觉得自己的鸡巴
热烘烘的被一层层肉套包裹住,反复套弄着自己,虽说没有用手撸动来得迅速,
可相比较之下那滋味却有如天壤云泥,非是左右手能够替代的。

  「好刺激,爸,我还要……还要你用它肏你闺女……啊~爸啊~」在老离一
阵阵强有力的推肏下,离夏喊出了声。

  这一刻,离夏的脑子里浮现出许多个镜头,既有自己和丈夫之间的角色扮演,
又有公爹活着时自己穿着丝袜高跟跟他的肆意妄为,但更多的则是来自于父亲的
温暖和坚硬,她觉着此时离父亲很近,她喜欢父亲身上的味道,更喜欢扎在父亲
的怀里,彻彻底底把身体给他,让父亲来肏自己。

  「爸啊~闺女爱你,还要让你用,用,那鸡巴肏我~」柔亮的声音婉转动听,
响彻在整个房间里,透着欢实惬意,刺激着老男人的神经,让他为之动容,嚷了
一嗓子便快速抽插起来。

  「爸疼你,疼我的闺女,哦~好滑溜啊~在你们两口子的卧室里,爸就替他
肏你~」

  「啊~爸,闺女受不了啦~」

  兴奋在罪恶的伴随下,快感攀升出来不知凡几,却又在这番禁忌冲击中得到
释放,不止是之前喷了老离满头满脸,这回再次喷发出来时,又把老离的下面喷
了个满头满脸,而且那张大床好像还给这股充足的水渍打湿,印出了一大片地图,
怎么看都像是尿了的样子。

               (38)

  相比较于温婉如春的南国风情,北方的人情事故则显得厚实粗犷了许多,它
没有细腻如画一般的小桥流水,便更不复那青石板旁聆听岁月流转的乌篷船所潋
滟出层层波光的画卷了。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他那与生俱来的纵情狂放,杯酒间豪
言壮语,意气风发,心中充斥天地。性情于天高云淡中伸缩自如,无拘无束,于
烈日严冬下又不屈不挠,把那返璞归真融入在这片故土,像那青龙河与伊水河始
终孕育着两岸家乡,朴实无华,吆喝一声,土,俗,但就是这个么情,就是这么
个味儿!

  女人如水也如泥,如水时温柔恬淡,似是与世无争,那笑容充满自信,沐浴
春风,生活都充满了洒脱。而如泥时,便似换了个人,同样的软却极为黏人,性
子也如它的形状,呼风唤雨说变就变。

  临盆在即,苦不堪言,导致离夏的心情时好时坏,好时便似水,眉眼如画;
坏时便似那泥,黏来黏去,可没少对着从国外赶回家的魏宗建使性子发脾气,这
滋味与怀诚诚时的状态截然不同,也让她在思考中意识到自己逝去的青春,原来
人不可能永远年轻,带给自己幸福的同时,必然也会要你付出相同的代价。

  过完了旧历年,随着离夏预产期的临近,一切都开始变得紧张而忙碌起来。
魏宗建给医院那边打过了招呼,尽管都是熟人,可在某些方面也不能吝啬了,所
以在提前要了个单房之后,特意把钱打了过去,把来龙去脉一说并嘱托医院里的
朋友上下打点一二,饭局肯定是免不了的,和朋友拉拉家常叙叙旧,省得到时自
己妻子住院时床位紧张,不好叫人家医院破了规矩给你个人开绿灯。

  回到家里,又是一通忙乎,婴儿整理箱,奶瓶、奶粉、尿布、食用盐、漱口
杯子、瓶装饮用水、毛巾被褥等等一应俱全的东西,也不管使得上使不上都给预
备出来,又把陪床的被子也给准备出来,直到离夏预产期的前一日办理了入住手
续。

  守着大树好乘凉,果然是有人好办事。离夏住院的头天晚上,病房就来了一
屋子人,各种体贴关怀慰问,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离夏不矫情,并没有因为医院
的特殊照顾而选择当晚回家去住,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都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再
熬这几天也就可以轻松了,所以离夏朝着众人信誓旦旦地说,想要提前适应一下
居住环境,省得明天来时再奔波了。

  这话不假,老离也颇为赞同闺女的提议,他本来想留下陪夜,而外孙明天还
要接送,问了问闺女,离夏轻描淡写地告知他不碍事,却又偷偷看了父亲两眼。

  「过了明天就不用遭罪了」老离把手搭在闺女的小手上拍了拍,宽慰着自己
的孩子也算是宽慰自己。这情形让他不免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当年老伴儿生孩
子的情形,想到闺女生外孙的情形,嘴上说着,心里其实早就悬起来了。

  单间的屋内空间狭小,满屋子人挤得都快没有落脚的地儿了,朝着众人摆了
摆手离夏示意众人都回家休息,小勇夫妇以及焕章夫妇一众人也在劝说下,给让
回了家。老离和诚诚是最后走的,闺女姑爷怕自己休息不好,老离也知道这前儿
不是推让的时候,叮嘱了一番,看着诚诚亲了离夏一口,笑着带他离开了这里。

  一夜无话,转天老离把诚诚送到学校就赶去了医院,八点之前,小勇一家和
焕章两口子也都先后赶过来了,守在病房里。

  八点以后,病房里只留下了四个人守家,分别是小勇秀环夫妇,焕章两口子。
魏宗建带着穿了一身儿病号服的离夏开始做最后的产前检查工序,老离忍不住紧
随其后跟了过去,他看着闺女给护士一管管儿抽出来的血,急忙扭头躲避不忍再
看,如刀割一般的心里疼得没发儿,真想替闺女挨那几扎,却知道这是产前所要
走的流程,自己有劲儿也没处使介。

  医院里老离的脑子里又慌又乱,他麻木地守在闺女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了她
的手,他完全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颤抖,那是由心生发出来的,根本控制不住,
而握住闺女的手,自己的手心早就冒出汗了。

  对于老离来说,虽然他只是个旁观者,其实那份罪一点不比离夏受的少,精
神也绷得倍儿紧。

  看着闺女量完血压之后,在医护的带领下,又是心电图又是B超,这楼上楼
下来回折腾了一溜够,不知多麻烦了,老离早就把预备好的纸巾塞给闺女,他眼
瞅着一旁座位上空缺了下的位子,一个健步甩了出去站住了脚,嘴上连说「建建,
扶夏夏快过来歇会儿吧!」

  体检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消停下来,实际上手术时间是在十点半,还有
一个多小时富裕呢,老离建议让闺女躺在病床上先休息一下,给她打气减压。屋
子里一片喧闹,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也都一起给离夏解心宽:这年头,医院
里医疗器械日益完备,医疗水平也是不断提高,如今生育已不再像过去时那样动
辄就难产死人了,基本上生个孩子就跟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绝对是个小手术了,
不管是剖腹产还是直接生育,可以说医院在这一方面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什么差池。

  随后谈及到现今开放倡导的二胎政策,唏嘘之下老离认为,一个家庭里还是
两个孩子比较好一些,他觉得一个孩子终归是孤独一些,没有个照应陪衬。再者,
既然打算要二孩了,其实都是奔着差样儿的方向考虑的,头胎是个男孩,二胎必
定想要个女孩,反之亦然。当然了,无论生男生女都是爸妈手心里的宝。

  又聊了一会儿,看情况差不多老离悄悄闪身走到门外,跟魏宗建念叨了一句
「这前儿暂时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先回去罩一眼,这不诚诚十点多也该放学了吗,
接回家我再过来。」也没跟众人打招呼,怕惊扰了他们,临走时老离特意看了一
眼躺在床上假寐的闺女,暗暗鼓劲,内心不断祷告起来,爸就走一会儿,回去把
诚诚接回家马上就回来。

  楼道里,小勇、焕章以及魏宗建闲聊着,话题围绕着二胎说了起来,每隔半
个小时他们就能看到护士通告房间里的待产孕妇,随后便看到一个个产妇从里面
走出来上了病床,一组四个孕妇先后朝着手术室方向而去。这其实还不算是最紧
张的时刻,因为魏宗建知道,女人被推进手术室的那段时间对于外面等待的人来
说,才是最煎熬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老离往医院赶的时候有些心急如焚,因为儿子已经
给自己打来了两个电话,还没等听到什么音儿就给挂机了,反打回去也都是您所
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弄得他一颗心扑腾腾的乱跳,随后姑爷的电话也打过来,
老离得知闺女在闹情绪,真恨不得立时飞到她的近前。

  带着外孙紧赶慢赶走回病房时,老离正看到两个护士站在门外摇头晃脑,他
不明所以,快步走上前去,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其中一名护士说了句「怎么又闹腾
起来了,生个孩子还…」随后声音又戛然而止。

  老离刚走进房里,就见一众人正在劝导着闺女,却听到她说「我爸爸不在我
身边,我生孩子心里没底…」

  这声音传到老离耳朵里时,他的脚一下子就顿住了,恍惚间,老离的眼前花
了,就好像回到几十年前,闺女小时候的日子。

  「我爸还没回来,我不吃饭……」

  「我爸还没看到我得的小红花呢……」

  「我爸说了,要陪着我一整天的……」

  「我爸最疼我了……」

  那发自肺腑的呼唤一遍遍敲击着老离的心坎,对他来说那滋味真的是太难受
了,使劲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老离仍旧忍不住湿了眼角。分开众人,老离快步上
前凑到闺女身边,伸出手来替她擦泪,轻轻唤道「不哭,爸这不来了吗,就在你
身边陪着你呢!」一把抱住了闺女的身子,还像好多年前那样,把她搂在了怀里,
不断安抚,这才换来了闺女脸上的笑容。

  这一幕的出现,令众人心头均浮起了淡淡感伤,他们没有埋怨离夏的执拗,
更没有理会护士的催促,感动间看着老离安抚着离夏,虽不是生离死别,却道出
了他们之间的父女情义,那是上一刻还信誓旦旦有说有笑,下一刻又泪眼婆娑心
生恐慌,死活非要再看一眼爸爸心里才算踏实,生怕这短暂的分离便做那天人永
隔再也见不着亲人,那复杂难言的心情是何等的离愁悲惋。

  「闺女,走吧,这一路上爸都陪着你。」擦拭着离夏的眼角,老离哄着她,
一时间给离夏注入了活力,精神头也打了起来,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父亲的手。

  老离搀扶着她站了起来,在这喧闹的医院当中,在一群静悄悄的人群里,这
间病房却成了唯一净土,映照着一老一少两个男女的身影,直到他们走出房间,
步入凡尘。

  「我爸不在我身边,我生不出来……」

  「闺女别怕,爸来啦,来陪你了……一直都在守护着你」

  这些话语仿佛还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感动着他们的同时,又叫他们心生羡慕
替离夏感到高兴,能有这么个好爸爸,这辈子还求什么呢!

  术前的需知是由魏宗建来签署的,这个协议老离没法越俎代庖替姑爷完成,
站在手术室外,虽然老离和外面等待中的一众陌生家属陪护打过招呼,脸上洋溢
着笑容,其实心里比谁都急,偏还要时刻保持镇定。每次当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之
后,老离便借故着躲闪凑上前去,对着里面不断张望,联想到闺女正躺在手术台
上,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了:「你妈的,这时间过得怎么这
么漫长啊……」。

  连续等待中,见姑爷在自己眼前度来踱去,老离心里倍儿烦,却不得不笑着
劝勉魏宗建不用那样,安心等待就好了,而他却微微皱了下眉头,把脸盯向那扇
禁闭的大门,仿佛要透过那里看到里面的情况,看到闺女是否安好,随后他整个
人又变得沉默不语起来……半个小时的时间老离都跑去楼梯口的被人处抽了三根
烟了,仍旧没法稳定自己的情绪,没法控制自己心口狂跳的节奏,直到喇叭连续
喊出声来,「离夏的家属准备好,十时三十二分出生,女孩,体重3500克」
时,让老离眼前顿时有种拨云见日般的感觉,瞪大双眼猛盯起那扇掌控死生的大
门,度日如年一般,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出一进,老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再次走回病房的,他只恍惚记得几个
零星片段…当时病床推出来时,老离第一个冲在了头里,望着躺在床上,披盖着
一色蓝色床被的闺女,老离把牙咬的紧紧的,用颤抖的手无声地给闺女约了约颈
肩的被子,随后又把闺女的脑袋遮了遮,避风…「疼吗?跟爸说…」「不疼,没
事了,孩子看到了吗?你怎么哭啦。」离夏的声音微弱,脸上却笑得很平静,想
是要伸出手来,却给老离拦住了。「别动弹,好好躺着。」早就看到闺女脸上的
苍白,老离的心就始终没有停止抽动,他知道,闺女看似坚强,实际上心里一定
是在强忍着,就算有麻药麻痹肢体,可那颗心却没有麻痹。事实也确实如此,后
来听闺女学齿,说做手术时肚子以下给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自
己的肚子给划了一道口子,从里面不断往外掏东西…

  当晚老离陪在了离夏的身边,始终也没有离开闺女半步,就那样一眼不眨地
盯着她,给她头上擦汗,陪她一起叙述曾经过往的那些美好经历。每擦一遍,都
会问一声,还疼吗?要不要爸现在就去给你把护士叫来?

  那个一尺多长的刀口被纱布覆盖着,老离看不到却心里有数,还有闺女身下
血淋淋的样子,被一根长长的导尿管插进体内,这一切对老离来说,简直太残忍
太恐怖了,他不忍看,却又不得不一次次地撩起来,给她擦拭血污,检查闺女身
下的情况,虽然大夫已经明确告知不用担心,并且伤口缝合处也给盐袋镇压,却
仍旧不踏实不放心。

  「爸,我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心,现在几点了?你去休息一下吧,不用盯着
我…孩子怎么样了?」离夏摇了摇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说话的声音有气
无力,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让自己表现得更坚强一些,不让父亲再挂怀自己了,
挣扎着,扭过头来想去看那婴儿床里的孩子。

  老离同样摇了摇脑袋,用手按住了离夏的手腕,担心埋在闺女手腕上的输液
针头歪了,影响到她,又怕一静一动牵扯到闺女腹部伤口,忙说「爸陪着你,你
就静静地养着,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须做,哪里不舒服就告诉爸,剩下的就
都不用管。二宝已经喂了奶粉,听话得很。」

  这话从老离的嘴里说出来时,虽说老离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已经有些哽
咽,让他不得不扭转过头,避开闺女的视线。

  「爸,你怎么又哭啦,我这不没事吗…」产前产后犹如脱胎换骨变了个人儿,
让离夏没再耍着性子,再次恢复到原来那个温婉娴静的人。

  「爸这是在替你高兴啊!」擦拭着眼角的泪花,老离把心情收敛住,默不作
声地从台桌的柜子上拿出了棉签,就着水把棉签蘸湿,靠近离夏的身子给她擦拭
唇角,一遍一遍,极有耐心。又随手拿来了丝巾,从闺女的鬓角开始,绕着她的
额头轻轻擦抹汗液,一句话也不多说,生怕自己泄了气,再次哭出声来。

  当午夜来临时,年轻的小护士从外面走进来给离夏进行换液,她看了一眼显
示器上的心率脉压以及跳动的频率显示,又撩开被子检查离夏的下体情况,不禁
给那清洗干净的身体弄得一愣。也难怪人家之前死活不肯走出去做手术呢,有这
样的亲人陪在身边,换我是她可能比她还要事儿多呢,这回人家心里多踏实,什
么事都不用操持了。

  各种羡慕在一番慨叹过后,小护士又询问起离夏术后有没有什么不适,看没
什么大碍,忙拿出体温计,谁知老离马上把结果告诉给了她,又令这小护士心理
为之一振。临出门时她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若说这老人家想
得周全做得稳妥也就罢了,可爸爸给闺女清理下身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转
而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人家丈夫都没二言,你个闲人操啥淡心呢,你倒想让
你爸爸伺候你呢,做梦介吧…

  「你上育红班前,爸不知多担心呢,就怕你挨了欺负,好几次都偷偷跑来看
上一眼,这心里才踏实,才好过。」遥想着当年的点滴岁月,老离一边擦拭着闺
女额角上的汗液,一边不停地叙说着过去,来给闺女分神,因为他知道,术后头
一宿是最难熬的,尽管打了麻药,也有止疼泵的缓解,那也没法达到一丝疼痛没
有的效果。

  老离深知这开刀是最伤元气最亏身子的,他早就合计好了,等闺女能下食吃
饭,他要给闺女做最好的饭菜,来帮她恢复身体,并且还会跑到南河李家庄的老
大夫家去求几副药剂,给闺女的刀口祛除疤痕,要她从里到外恢复如初,把气和
体补得足足的。

  「后来吧,爸还以为你是孩子呢,结果一不留神你小学都毕业了,爸这心里
又开始犯嘀咕啦。那上中学的道上多不干净,每每听到谁给抢了,谁又给人打了,
我这心啊就没一刻安生过,生怕波及到你,你妈说我都快成神经病了,其实我心
里都知道,那两次她还不是骑车去接你了,她呀,别看总吓唬我,就是个嘴硬心
软的脾气。」老离一口气说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却把脑子里记下的东西全抖
露出来了,说给闺女听,替她分神。

  「爸,以前那前儿你跟我妈也是自由恋爱的吗?」离夏忍不住问了一句。

  之前肚子就像给刀旋了似的,还确实就是给手术刀搞的,丝丝拉拉的每隔十
多分钟就疼上一次,牵扯到肚子里的肠子,又给搅合得不敢大声喘气,不过呢,
给老离这么一说,离夏的注意力倒也分散了,自然而然让那疼痛也消减了三分。

  「你什么也别问,给爸养着……爸给你的嘴再沾沾水吧!」老离没有回答闺
女的话,他跟闺女挨得很近,仔细地打量着离夏的脸,见她嘴唇透着失血后的惨
白,忙拿出棉签沾水给她擦拭,随后又轻轻撩开闺女的被子,用热毛巾给她身下
去去污,直至再次返回坐到离夏的旁边。

  「爸,都半夜啦,你得休息啦……」动了动手腕,离夏抓住了父亲的手。

  「爸跟你说什么来着,叫你别说话,不知道话多伤气吗?把眼给爸合上,别
等着落下迎风流泪的毛病。」老离把手搭在离夏的脸上,强行把她的眼蒙上了,
却没法制止闺女的言语,「爸,你别捂着我的眼啊,我不看还不行吗!这脑袋瓜
子也没个枕头垫着,我别扭着呢!」

  「你再言语爸可拿东西给你嘴封上啦!听爸的话,别闹,大夫不都说了吗,
不能躺枕头,脖子要是落毛病,补都补不回来。」捛着离夏的脑门老离来回抚弄
着,嘴上说得狠巴巴,不过是在给闺女讲述产后的注意事项,尽管离夏已经四十
岁了,在老离的眼里啊始终还是个孩子。

  「爸,你给我擦擦后背吧,黏糊糊的又麻又痒。」离夏的这话说出来后,老
离没再言语,他早就在闺女产前看了所有相关内容,别看给闺女清洗下身,可始
终没动那后背的地界儿,怕的就是折腾,让闺女受罪。也深知闺女生完孩子不得
劲儿,过了那六个小时的麻醉时间之后,那止疼泵也不过就是个摆设了。

  「爸这就给你打水擦身子。」老离起身从床底下拿出脸盆和毛巾,走出房门
时,便寻思起来:肯定是不能把床摇起来让闺女撅着肚子,也肯定不能把她的身
子翻过来,不如我就用手担着她的脖子,一边一面儿给她擦擦,省得塌湿着身子
别扭又要开口跟我言语。

  老离想好了对策,热水也接了半洗脸盆,他又兑了些凉水试了温度,把手巾
扔在了盆里,这才快步走回病房。

  老离没有上来就弄,虽说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办法,却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闺女的后身儿塌湿了,那么垫在她身下的护垫是不是也该换一换了?老离轻
轻撩开被褥犄角看了看,除了一大片血印子,护垫边角还有不少泛黄的汗渍,本
身这护垫就热,又没法动弹身子,难怪闺女觉得难受呢!

  「你稍等会儿,爸这就给你擦身子……」宽慰着离夏,老离从床底下拿出一
整片儿护垫放在手能够到的地界儿,把热毛巾拧干净,左手一托离夏的脖颈子,
轻轻唤道:「你擎着劲儿,跟着爸的手走。」说完,用手轻轻托起闺女的右半拉
身子,毛巾可就探到了离夏的脊背上,老离顾不得看上面因挤压浸泡而皱着的皮
肤,给她擦完,急忙把护垫抻开,推走了那条旧的,散着片儿把新护垫铺到了闺
女的身下,这才扶托着离夏的脊背让她平躺到床上,轻轻抽出自己担在闺女脖颈
下的左手。

  老离的动作一气呵成,又麻利又快,紧接着他又把毛巾过了遍热水,转身跑
到闺女的另一侧,同样的方式给她把另一边的身子擦拭干净,边擦边念叨:「就
好就好啦,爸这就给你把护垫抻过来。」从离夏的脊背中央拽住护垫的一角,先
把用过的扯出来,然后把新的一点点舒展开,直到这大护垫铺平整了,又跳上床
来,劈腿站在离夏的身上,低头够着护垫两头露出来的边角,擎着劲儿搂住离夏
的腰,慢悠悠地卷着,直到整张护垫替换完毕,老离的脸上和头上早就给汗水打
透了。

  「爸,你歇会儿吧,我生孩子让你跟着受罪……」离夏脸上带着笑,轻轻唤
了一声,她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忙乎,那份小心翼翼里带着父
爱,带着执着,她都没想到父亲会料想得那么周全。

  「怎么又说话啦~」把那用过的护垫团成个球,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见闺
女又在言语,老离把脸一板,呵斥了一声,却换来闺女舒展的笑容,笑容里又说
出了一句:「有爸在我身边陪着,闺女心里倍儿踏实。」

  这感动无数人的话语极具穿透力,瞬间融化了老离,让那佯装生气的脸再也
没法板着,叫一声「丫头」,凑到近前,话语里透着心疼,脸上带着宠溺:「我
的闺女我不疼谁来疼啊~」

  「一齐萝卜一齐菜,谁家的孩子谁不耐~」离夏想起了小时候听到的农家俗
语,嘴上说着,眼睛便合上了,再说话时声音便压低了:「爸呀,闺女闭着眼跟
你说话你总该同意了吧~」抿嘴一笑,妩媚妖娆。

  离夏那俏模样落在老离的眼睛里,随即又在他脑海中一遍遍捋捋起来,分离
重叠重叠分离,把那四十年的光景断断续续连接起来,像一张大网,收在一处,
最终又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

  「丫头~」

  这一声呼唤回应过去,老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舒展间,只剩下了眼瞅心
耐。

  「哎~」

  离夏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看了一下,见父亲正盯着自己,离夏也跟着笑了起
来,她笑得很开心,答应了一声,又赶忙闭上。

  当时的夜空挂满了星星,竞相辉映之下,别看相隔了亿万里,却都在那一刻
听到了离夏的这一声简短的呼唤,后来他们揣摩了好久,总算得出个结论,原来
这女子在跟父亲诉说着情怀,正如四十年前的某个秋日,一声啼哭惊醒了睡熟中
的他们,谁家的闺女这么不安分,再一看,人家爸爸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把那女
婴抱在怀里,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丫头~」

              (39)大结局

  拖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这个月总算让我把姇彻底写完并交代清楚了,我心里
的这块石头也算是落下来了。

  写这个本着温情和谐的路线基调,所以里面没有过多虐的成分存在,只是叙
述一遍把它呈现出来,至于说写作手法,我自己都混淆分不清楚!

  偷之三部曲的第三部正在酝酿中,不日即将更新。我在写的时候难免觉得笔
力不够,不能形象地把人物性格特点一一详尽地描述出来,恳请各位谅解。在这
方面我会吸取经验,努力提高自己,并且我也会尝试着再突破自我,每走一步都
在原有的基础上小小改变一下,一步一个脚印朝前走,至于说能写到哪里,我尽
我个人最大努力,争取不让它太监了,也不会像姇那样,因为种种原因一度停更
长达一年之久,在这里,我再次向文友们说一声:对不起。

  写作当中,除了肉故事里的好多内容都是源自于我的生活,我把它展现出来,
如果大家觉得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相互讨论相互学习,一起进步,我觉得那将
是我最大的收获,也是我最喜闻乐见的事情!

  各位朋友,姇总算完结了,有句话叫做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想,这并不算
是真正的分离,当「风花雪月」来时,回头咱们一起来演绎,看我如何描画出里
面的人物和故事,敬请关注,谢谢!

  Voxcaozz于2017年10月29于行文结束时有感!含校对修正!

  正文:

  从离夏的婴孩时期开始,一直到其幼年、少年乃至整个花季雨季的成长,一
路走来,直到她上了大学,工作、成家,老离的一句「丫头」便把他这个父亲对
女儿的宠溺、默许、爱恋深情饱满地表达了出来,那是从里到外几十年如一日印
刻在骨子里的。

  这一次闺女生二胎,再一次加深老离心底的观念,除了情欲,他心底里涌现
出来的那份深深的父爱就把他给推出去了,我的闺女我不耐谁耐?谁也替代不了
我。

  正是因为老离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便也跨越了姑爷这道坎儿,没有了那份顾
忌,当他姑爷来到医院看到自己妻子时的场景,他从姑爷的眼里看到了感动,看
到了信任,看到的一家人在一起的和睦。

  离夏在产后的第二天下午便在魏宗建的搀扶下尝试从床上走下来,开始绕着
屋子里转圈,排气。大约又过了两晚,除了刀口还隐隐作痛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离夏已经可以进食一些流食,并在老离的膳食调理下,开始进补身子。

  未出院前,黄白色的初乳便由离夏鼓突涨耸的胸脯渗溢出来,无论是颜色还
是粘稠度,看起来都非常好,她把二宝抱在怀里给她开嘴儿,却因为奶头硕大导
致小家伙一时间没法叼进嘴里,急得孩子哇哇哭泣不断。

  诚诚就是母乳喂养大的,到了二宝离夏的奶水来得依旧充足,为了加深母女
感情,她自然也不乐意舍近求远,任自己的乳房涨涨呼呼硬给憋回去而选择去给
孩子吃那奶粉。问题是孩子因嘴急而吃不到奶汁不断啼哭,把一家人弄得手忙脚
乱,离夏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奶头变大又憋得生疼,她心里也着急。

  见姑爷围着二宝打圈转悠,老离搓着手,一旁建议道:「要不先用奶粉顶一
下,回头把乳汁用吸奶器吸出来,再喂给孩子。」

  这一提醒让离夏猛地想起了小丽产后孩子吃不到奶水时的情境,当时小丽的
奶头因为塌陷的缘故在乳头上贴了个奶嘴,才得以顺利哺乳。离夏忙冲着魏宗建
言语了一声,叫他去外面买个奶嘴,当务之急是先度过难关再说。

  魏宗建提溜着奶粉正要冲调,闻听老婆交代忙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岳父,急溜
溜跑了出去。

  周遭无人,也该着老离有那口福,待闺女刚把二宝用奶粉喂饱了,不再折腾,
老离就看到闺女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用手托起了那对已经打湿了病号服的乳
房。

  「涨得慌?」把孩子放进了摇篮里,老离探寻着问了一句。

  离夏点头称是,她心里正有些焦闷,见父亲目光投向自己的胸口,轩起眉毛
轻唤了一声,「爸~」,惨白的脸蛋上显出愁闷,又带着一抹撩人风情,吹拂过
去。

  老离看得眼直,会意,脸上带笑凑了过去,坐在床边上又看了一眼房门方向,
随后起身小跑着过去把门带上,忙乐不颠儿点跑了回来。

  「爸,你把窗帘拉上吧!」离夏轻咬着嘴唇,拿大眼睛寻睃着老离。

  「哎~」老离答应得挺快,动作也无比利落,返回身坐到病床上,没用离夏
开言便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老离安耐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支会着闺女说了一声,我给你打盆热水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算是被发现了,
也可用「热毛巾捂奶」这一说来搪塞,任谁也猜不出这里面的秘密。

  于是,就有了相隔十五年之后再度品尝闺女乳汁的一幕。

  说真的,这人奶的味道其实并没有牛奶的味道浓,也没有奶粉的水儿甜浆糊,
但正因为它是原生态,富含大量的乳清蛋白、乳糖、牛磺酸的比例高于牛奶和奶
粉,有助于促进婴儿的吸收和消化,提高婴儿脑神经的机能以及智力发育,增强
免疫,所以母乳喂养实在是新生婴儿必备的上佳首选,是奶粉及其他任何代乳品
所无法替代的。又因其性甘味平,含有大量助体健胃的消化酶,同时又具有补血
生津、安神补气强筋健骨之功效,所以乳汁又称之为神仙酒,自古至今被人用于
养生之道。

  把离夏的衣服扣子敞开,老离望向闺女那娇颤扑楞楞的奶子,肥白之下青筋
隐隐含在其上,特别明显。更为撩人眼球的是那奶峰顶端颤摆的桑葚,但见那乌
黑的奶头又圆又挺分立两旁,撇成了八字,色泽浸润透亮,老离舔了舔嘴角。

  这喜人的奶子摆在眼前,谁见了谁不馋,老离也馋,十五年前他早就吃过闺
女的乳汁,如今再面对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怎么还跟孩子抢奶吃呢!

  那年爸来家探望我,背着他公爹就曾忍不住抱住了我的腰,舔吸过我的乳汁,
吃得别提多欢实了,再说我也跟爸好上了,不给他吃说不过去。离夏的脑子里闪
现出那年她跟魏喜之间的嬲事儿,猛地把心口挺了一下,朝着老离叫了一声:
「快来,再不吃你可就吃不上啦……」

  「哎~」老离又答应了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什么想法了,他把脑袋一低扎
进了闺女的怀里,一阵阵奶香热乎气飘飞了过来,那味道弥漫出来,无比诱惑,
老离张嘴叼住了闺女的奶头,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据说事后离夏曾问过父亲,对于吃闺女的奶水感觉怎么样?老离毫不犹豫地
答复了一句:「我还想吃!」离夏忙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娇嗔了一声:「那为何
给妈祭日那天秀环挤在杯子里的奶水你不喝?」老离摇了摇头,说道:「那不一
样的,哪有公爹吃儿媳妇奶水的。」忙抓住了离夏的手,轻轻一分,两支白花花
的奶子便弹了出来。离夏则羞喜连连,拿眼偷偷打量了一下,见父亲正对着自己
傻笑,便故意耸了耸肩,把个胸口纵放了出去,老离两眼放光,手也飞快地伸了
过去,爱不释手地抓住了那对宝贝,当那对宝贝落进他自己的嘴里时,闺女哼吟
了一声:「嗯~爸啊,还是你闺女好吧!」老离已经顾不上说别的了,只是嘴里
不断呜咽着,倒像是个孩子,被闺女紧紧搂住了脑袋……

  诚诚的名字是他爷爷魏喜给取的,寓意传承、厚德载物,如今到了给二宝起
名字的时候,见老离每天围着二宝转圈,知他眼瞅心耐喜欢得了不得,所以魏宗
建和离夏又把这任务让给了他。

  关于给二宝取名字的问题,老离脑子里早就提前想好了若干若个,有单字的,
也有双字的,后来他曾听那些个旧邻说来着,说现今派所上户口不允许再起单字
为名的了,说现在重名的太多,建议家长起名最好以两个字为基础,三个字作为
优先考虑。由此考虑,老离尝试着把自己所想的名字罗列在纸上,告诉了姑爷闺
女。

  看着纸上罗列出来的那四十多个名字,莫说魏宗建吃惊,连身为亲闺女的离
夏都有些惊讶,原来这一切都装在父亲心里,他不说,不代表他没想法。离夏看
了一眼魏宗建,要他定夺。

  看来看去,每个名字都很有深意,让人一时间真的没法确定下来。魏宗建回
顾着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从高中开始认识离夏,自己便把心思放在了这个
活泼好动的女孩身上,她的一颦一笑无不牵扯自己的神经,那种感觉让他既觉得
幸福,又不免有些患得患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花季雨季男孩的心思和女孩的心思都差不多,都憧憬着美好的未来。陷入情
感漩涡的魏宗建又苦于不敢明着表露心态,那感觉真的令他很苦恼,若不是因为
杨哥的关系,时常去他家里,可能这辈子就错过了妻子,跟她再没有交集。

  四十岁,人到中年,忙碌的生活始终在上演着,从早先的激情疯狂到现在的
随遇而安,那是岁月沉淀累积下来的,有感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魏宗建把目光
定格在魏慕离这个名字。他觉得此生追求无外乎是老婆孩子,爱了她那么多年终
于修成正果,还有什么比慕离更可心儿的呢!

  魏宗建相信缘分之说,这么多年来也都在守护着这份爱情,所以,把女儿的
名字指了指,告诉给了离夏。

  「傻样儿……」离夏一脸带笑,冲着魏宗建撇了撇嘴。魏宗建笑了笑,笑起
来的样子很傻,但那是真的傻吗?那是份包容!那是份体贴!那是份宠溺!那全
都是爱!

  坐月子,离夏的身体一点点恢复过来,两个男人和一个小男人围在她的身边,
伺候着、打理着、捧着抱着,给她喂得白白胖胖,脸蛋子也大了,奶子也肥了两
圈,屁股更像是个大磨盘,穿着紧身裤都能把臀沟包出来,害得离夏才刚到慕离
满月就嚷嚷着要减肥了,不然的话,出门没法见人。

  这可由不得她,才刚想起节衣缩食,就给小慕离的一声啼哭把个注意力吸引
过来,敞开了衣服忙把湿漉漉的奶头给她送到嘴里,这回好了,孩子能用嘴叼,
再不用那奶嘴扣在乳头上辅助,吃得倍儿欢实,饭量也大,让离夏没法子在嘴头
上限制自己,低头时看着怀里吃奶的女儿,只道一声:「小乖乖啥时断奶妈妈再
吃素吧!」

  不过呢,也是从二宝过完满月开始,离夏便心急火燎地着手恢复起自己的形
体,她让丈夫给弄来个跑步机放在书房里,而后又弄个骑行设备,每天饭后都运
动半个小时,一直坚持做了一个月,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这期间,老离确实也
跑到了小南河李家庄给离夏取来了祛疤的灵药,让离夏心里更加信心百倍,一定
要在短时间内让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争取在换裙装时能够让自己的肚子恢复平
滑,看不到那蜈蚣样别扭的刀口线。

  都说婴儿成长有个过程,按月份来算,三躺六坐八爬已经成了规律。哪知道
四个月大的小慕离早早就含上了磨牙棒,小嘴一张,里面竟长了三颗小牙齿,离
夏都觉得新鲜了。

  「这前的孩子营养都跟上了,所以才会发育的快,当初你都一生日了,身子
还没慕离长的开呢。」老离提起了这段,每每都是脸上带笑,他的心都放在孩子
身上,要是不知道才怪呢!

  稍微好奇了一下,离夏也便明白了细理,细数一下,自己同事家的孩子哪个
十三四岁长得不是人高马大,又聪明又伶俐。

  魏宗建附和道:「还真那样儿,我们单位老李去年得了个孙子,当时听他说
孩子长牙的事儿,我还不信呢!」

  老离胡撸了一把诚诚的脑袋,笑着说道:「远的咱不说,诚诚这个头就比去
年又蹿了一节呢,我瞅用不了几年工夫就得超过姥爷,是不是?你爸你妈的个头
儿就不矮,到了你这也一定矮不着……」

  诚诚嘻嘻一笑,转身挤在了妈妈身边逗弄起自己的妹妹,一会儿是捏捏慕离
的小胳膊,说一句妹子乖,学着爸妈的样子说一句这小胳膊跟肉轴子似的;一会
儿又亲亲慕离的脸蛋,来上一句,二宝真俊啊。那样子招得一家人欢笑不断。

  「下午这天儿不错,等四五点钟儿之后老爷儿没那么热,咱们带着孩子出去
溜达溜达,晒晒太阳!」老离拿着盆子把慕离尿湿的戒子放在了一处,边说边走,
正要去清理,魏宗建一步抢上接了过来:「爸,你一天忙忙叨叨的挺累的,歇会
儿吧。」

  「快,快给我拿一下手巾来,漾奶了。」这话一说,老离和魏宗建均把注意
力盯了过去,倒不是孩子嘴里漾奶,而是离夏一旁空着的乳房渗出了乳液,白花
花地从乳头上泌了出来。

  诚诚手疾眼快,抄起一长条棉递了过去,一托妈妈的乳房,把个未使用的戒
子裹在了离夏的奶头上。

  见此情景,老离脸上露出了和蔼之色,冲着魏宗建说道:「呵呵,诚诚也懂
事啦,这哥哥没白当。」

  魏宗建笑着走进浴间儿,诚诚嬉皮笑脸地说:「妈这奶水还真足啊~」把手
放在了离夏的乳房上,摸了起来。诚诚的这话倒说得离夏直翻白眼:「足你个头,
都是你姥爷害的。」却并没有躲闪,让儿子彻彻底底把手摸在了自己的奶子上。

  老离呵呵一笑,凑到近处说道:「先甭管胖不胖,这奶水足可是好事,孩子
吃得饱消化得利索才长得快呢,你看,这奶汁的颜色,又酱又白……」见外孙在
那里鼓捣来鼓捣去,老离胡撸着诚诚的脑袋,说道:「诚诚,你小妹吃不了,要
不你也尝一口。」

  诚诚脸儿一红,摇了摇头:「去年我舅妈给我挤出来的我都没喝,不耐喝…
…」见妈妈斜睨着自己,诚诚忙住嘴不说,引得老离呵呵直笑,一把搂住了外孙
的身子:「吃你妈的奶还害臊……」又惹来离夏一通白眼。

  四大毒里记得分明:「夕照日,后娘拳,鹤顶红,潘金莲」。这时节外面的
天气确实够毒辣的,都五点多了,仍旧烤得地面一片蒸腾,不见衰减。

  说好了要出去,老离早早地就把婴儿车的幕帘遮了起来,现今慕离早已过了
百岁儿长到了五个月的边缘,是能够带出去晒日头了,便给老离推着婴儿车,随
着姑爷闺女和诚诚一起走出了家门。

  「每天给孩子晒晒太阳有力于成长发育,这前老爷儿也没那么足了,溜溜达
达挺好。」绕着南面的绿荫转了一圈,老离冲着闺女和姑爷说道着,又指着前面
跑来跑去的诚诚念叨了一声,别跑太远。

  还没进伏,这天气已经热得可以了,好在这几个月的锻炼坚持让离夏又恢复
到原来的样子,可以一展容姿,清凉一夏了。这次带着孩子出去遛弯,离夏的身
上穿了一件橙色水綢款的裙子,堪堪遮住膝盖二寸以上部位,既能显示身材又不
至于走光,肩膀处露出了藕段一样的玉臂,披上一件薄纱罩肩,该凸的地方凸,
该翘的地方翘,把这个岁数所有的美好统统展现出来,给那绿荫场上添色不少。

  而她的脚上踩了一双黑色细跟红底浅口亮面高跟鞋,轻快的脚步下更显婀娜,
仿佛那绿草都给这股熟韵把目光吸引了过去,借机偷偷摇摆起来,把个眼神从她
的裙下使劲往里钻,一定要看看内里的春光,看一看熟女的肉体到底有多魅惑。
不过很可惜,离夏的双腿罩上了一层肉色丝袜,即便是那种透亮超薄款的,也没
能满足花花草草们的愿望,只留下一片躁急,无可奈何。

  行至西口,魏宗建接替老离,推着婴儿车跟在了后面,老离则撑起了伞,给
闺女罩在头上,他知道闺女怕热,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递给了离夏,叫她擦擦
额头上的汗珠。

  出了幸福花都,朝南不远处就是体育馆,转悠了一遭,里面尽是大篮球的年
轻人儿,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样子,老离冲着身后的姑爷努了努嘴:「建建,这
岁数可不能荒废了。」

  魏宗建点了点头,虽说踢球跑不动了,可也按照岳父的建议每天都坚持做着
推腹运动,他知道这是养生,也知道保持身体于人于己都没坏处,起码床上运动
不减当年,这就是好事。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人到中年就该时刻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了,只
要气血足,你看爸,什么更年期啊,就不会出现!」老离这话说得在本,除了推
腹,他每天还坚持叩齿,真应了那句话: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

  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虽然个人不能尽数懂得,但知道多了也不
是坏事,所谓的艺不压身吗,何况前人总结出来的在中医理论实践中确实很有功
效,那为什么不去坚持!

  在老离看,这些东西年轻人一般很少关注,应酬吗可以理解,但不能过度,
过犹不及最大的伤害就是自身,这是谁也没法替代的,而且在保养方面老离不光
是这些,还总结了一套属于自己行之有效的方案,譬如说手指肚搓头发,每天他
都定时定点按照八的倍数对着脑袋进行一个周期护理,又譬如说热水里头加一些
花椒进行泡脚,活络着自己神经末梢的穴位,还有跪膝行走,这些方方面面的东
西全在一个坚持上。

  父亲懂得还真多,离夏看着老离乌黑透亮的头发,再看看他那张红光满面的
脸,心里直荡漾,难怪持久呢……

  「起风啦,倒凉快起来了。」转悠了一大圈,老离把手里的伞交给了姑爷,
同时把婴儿车接在了手里。

  走在头前,老离又朝着闺女说了一声:「你们再溜达溜达吧,我先回去,我
看那猪蹄汤也该炖好了,回头爸给你盛出来晾着。」

  「啊?还要我喝……」只要父亲一提这个补奶汤,离夏就直皱脑袋,可一想
到孩子,便又一阵气馁,翻起白眼直吐舌头:「先晾着吧,哎呦~再喝我都成乳
猪了……」

  回到幸福花都,三口子顺着小区的绿化带朝着里面的亭子走去,打算去那边
坐坐,歇歇脚凉爽一番。溜溜达达走出去一段,就看打亭子那边走出来一个分头
模样的人,他带着个墨镜正在接打电话,越走越近,电话里的声音也给离夏三口
子听在耳朵里。

  「这不刚从省里回来吗,等着接你呢……哎呦,中午给我奶过生日我娘娘就
数落我来着,说我把她忘了,你又不是没听见,这晚上我要是再过去,非得留我
住下不可……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有你给我顶着呢吗,我哪还敢那样儿……我不
乐意看他,要不是我奶八十大寿,盯死我也不会原谅他。」这男人穿着简约,单
手插兜面向亭子方向,偏是一身水红色的休闲装和那七分裤显得极为惹眼,又因
为那高高瘦瘦的背影实在挺拔,一时间吸引住离夏两口子的注意。

  「你不也跟我奶还有我娘娘解释了吗,咱们也确实没说谎,省里那边刚利索,
老家我大大这边关系都有,他和我哥哥早就知道,到时候总有见面的机会,是不
是……」

  离夏和魏宗建面面相觑,他俩越听这声音越熟悉,越看那背影就越让人心里
起疑。

  「我就在亭子这边,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接你。」男人把手机收好,转身
拿伞走出亭子时,扫到了西侧,他只顿了一下身形,便提溜着那把西湖水墨油纸
伞走了过去。

  「谁家的俊媳妇儿啊,我看看~」就在离夏疑疑惑惑之时,这说话之人便凑
到了她的近前。

  「小魏啊,挺会心疼媳妇儿的,杨哥看看都不行吗?」男人手一抖,用那油
纸伞抽了魏宗建胳膊一下,终于把眼镜摘了下来。

  「杨哥!」离夏和魏宗建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之前离夏还跟杨局问起过他
的堂弟杨爽的行踪呢,却始终没得到答复,赶上杨局奶奶过生日办得又极为低调,
根本没给她离夏参与的机会,直到此时见面,终于见面,一时间离夏的眼珠都有
些润湿。

  「妈,你怎么啦~」看到妈妈见到那个年轻人有些失态,不明所以的诚诚问
了一句。

  「儿子都这么大了,来,大大抱抱,颠颠你多沉。」眼前之人正是行踪不定
的杨爽,见小魏夫妇眼睛红润,炯炯有神的星目透着晶亮,把嘴角向上一扬,露
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不等诚诚躲闪,一把抱起了他的身子。

  「当初大大抱你前还是个娃蛋子,都长成大小伙子啦,嗯~真是见一次惊喜
一次啊。」

  「杨哥,你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啊,我们好准备一番,赵哥夜个儿还提
来着……」情绪激动,魏宗建的身子都抖了起来。

  摸着诚诚的脑袋,杨爽略微沉默一下,笑着说道:「我预计在咱们泰南开个
妙香馆,正筹备着呢,这不也是打算给你们来个惊喜吗!」

  一旁的离夏插嘴问道:「杨妈妈也来了吧?那感情好啊!」

  魏宗建也跟着问起来:「杨妈妈在杨局家里呢?杨老师也过来了吧,早知道
我和离夏就赶过去了……」

  闻听此说杨爽皱了下眉头,随后摆着手说道:「本来还想告诉你和焕章,咱
们一块好好聚聚呢,回头一想,又怕焕章嚷嚷出去……」

  离夏攥了攥拳,心里一阵忐忑,顾不上礼仪忙打断说:「你和我杨妈妈真打
算定居岭南,不回来了?」魏宗建也把目光递了过去,心里有些焦急。

  「漂泊久了心也变得野了,不过呢……」还没等杨爽把话说完,另一道声音
便自他身后传了过来:「不过什么?」这天籁之音响起,立时又把离夏和魏宗建
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但见那绿荫小路上,一道水红色身影仿佛穿花蝴蝶一般蹁跹
起舞而来,身姿曼妙脚步轻灵,恍惚间就凑到了近前。

  和杨哥所戴同款的墨镜遮挡在女人的脸上,有些神秘,那曾经的荷叶头舒展
开变成了长发,而今又改变了回来,脸上带笑,于近前对着离夏和魏宗建打过了
招呼:「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当年还是个孩子,现在小魏和小离都长大啦!诚诚
也都变得那么高了!」

  见了那女人,杨爽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坏坏的表情接茬说道:「漂泊久了我
这心也变得野了,不过呢,有妈的地方就有家,我到哪儿心都倍儿踏实。」

  「就会哄我」女人说得很自然,真情流露下她摘掉了墨镜,把它别在自己小
V领的裙子上,彻底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芙蓉脸,黛山眉,一双杏核大眼饱含风霜,透着灵气,一看便知就是个有故
事的人。女人没再理会儿子,她伸出葱白的小手爱抚地摸了摸诚诚的脸蛋,满含
柔情地说:「长得真俊!」微笑时,眼角略带一丝鱼尾纹,却别有一番风味,那
举手投足间的气场就像其身高,把离夏的风头都给盖过去了,难怪离夏一脸慕儒,
在看到女人的一刹那,眼睛里再次浸润出了泪花。

  「杨妈妈~你可回来啦~」

  这一道声音透着颤抖,从离夏的嘴里发出来时,泪珠一下子便涌了出来,紧
接着,魏宗建的眼里也湿了,嗫嚅地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哎呦闺女,怎么哭啦,小魏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啊~不哭不哭~」搂住了离
夏的身子轻轻安抚着她,女人用手也轻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见儿子从旁瞅着,
轻喝了一声:「又欺负小魏和小离了吧!」

  「妈,我哪敢啊!要不给我,让我安慰安慰我这妹子?」杨爽嘻嘻一笑伸出
了手臂,凑上前来。

  「给我一边待着介,敢欺负闺女妈跟你急。」女人佯装生气,训斥着自己的
儿子,早就把离夏哄得笑了起来。

  「诚诚你快招奶奶,对了,杨妈妈你就别走啦,来我家吃饭,和杨哥多住几
天吧……」离夏引荐着儿子打过招呼,忙拉住了女人的手,上下打量起她。眼睛
里看到的她还和二十多年的模样没啥大的分别,那种美和那种气质浑然天成,绝
非化妆护肤品刻意涂抹出来的。如果真要描画清楚,又难以演说,朦胧中离夏的
脑海深处飘忽出一个词:「妈妈」,真仿佛眼前的女人便是她自己的亲妈妈,印
刻在离夏的骨子深处,叫她一生都在追寻:原来我始终都在模仿着她,但愿我到
了她的岁数,也能成就一段像她那样永恒不老的传说。

  女人的确很美,动静衔接处处透着丰韵,那不是装出来的做作相,更不是虚
情假意的拿捏姿态,那种情韵如天高如水深,不经意间便莹润着渗透出来,传递
出去,静谧之中处处是画,仿若传奇,让她一一演绎出来,展现出来,就连一向
自信满满的离夏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给比了下去。

  女人拢了拢离夏的头发,这样说道:「过后我组织吧,回头把焕章和凤鞠也
找来,一就手叫上凤霜和凤仙。」她沉默了少许,脑子里忽地显现出了她在过来
时碰到的情境……

  从小别墅出来后,女人落下电话,踩着双肤色高跟鞋寻睃了两眼,等儿子时,
迎面正碰上推着婴儿车的老离,女人对着老离打量了一番,脑子里一转悠就想到
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凑上前,女人跟老离打起了招呼:「离先生,你好!」

  老离警惕地看着身前这个女人,他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也象征性地点了
点头。

  「离夏的小女儿吧!」透过纱帐,女人指了指婴儿车里的孩子说道。

  老离心里更疑惑了,他不知道这个戴墨镜的女人到底想要干啥,急忙把身子
护在了婴儿车旁,异常警惕起来。

  把墨镜摘掉,女人对老离报以微笑,示意看上一眼孩子。老离心里纳么着滋
味,总觉得这个女人自己从哪里看到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呦,这俩大眼可随她妈妈了,将来肯定也是个俊闺女!渍渍渍,小头发真
黑,跟牛儿舔得似的,真好!」待老离闪身让开位置,女人撩开了纱幕冲着里面
的小慕离笑了笑,见孩子并不哭泣,对着她的小脸儿亲了一口,随之冲着老离说
道:「小慕离可真耐人!她爸爸不定得多心耐呢!」

  直到女人转身离开,老离都没闹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总之自己肯定看到
过她,而且说话搭音之后知道她和自己闺女姑爷肯定也是熟人,不然不会如此熟
悉自己家的情况。

  ……提完聚会的事,女人又稍稍沉凝了片刻,回身看了一眼儿子,细微处嘟
了一下圆润的小嘴,刹那间收敛动作又冲着一旁的魏宗建说道:「刚才过来时我
还看到了小慕离呢,一儿一女全客儿人了,你们两口子呀没事就偷着乐吧!」

  魏宗建两眼迷瞪,只顾得笑了,他身体都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地发抖发颤。

  得到杨妈妈的祝福,高兴之余又让离夏心里颇为慨叹,心里暗忖,问问杨哥
的婚姻状况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这前我也没法问杨妈妈,无缘无故坏了气氛气
氛。一时间离夏把想法又憋在了心里,按捺下去。

  初夏的天时很长,长到一直从早上四点半持续到晚八点天色才黑,现在过了
七点天空仍旧一片晴亮,小风一吹凉爽宜人,一行人站在亭子外心情大好,不知
不觉中,天气预报里的那首「渔舟唱晚」传进了这几个人的耳朵里。

  悠扬的曲声如那波浪,由慢及快一层层叠加而起,于高潮部分猛地一收,切
换回来,耐人寻味偏又出乎意料,尽管音乐短暂,却不约而同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勾勒出一副画面。

  画面里,水天一色的尽头映衬着一抹斜阳,那晚霞明明离得很远却又仿佛近
在咫尺,照拂了过来,色彩斑斓中渔歌四起,暖心而又带着喜悦,旋律斗转,情
景交融,身处其中让人感觉到,景也怡然情也醉人。

  那片片霞光挥洒,波光粼粼中乘风破浪,把个心中万丈豪气展现出来,像曲
调那样轻舞飞扬,直至夕阳西下鱼米满仓,喜悦之情荡漾出来,归于平静。

  起伏跌宕的曲声感召下,两个女人站在一处,风儿吹动起她们的裙角,让那
花儿见了也笑了,草儿看了也醉了,跟随一起随风翩翩起舞扭了起来,一起为这
短暂的相聚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听她们诉说着往来欢趣,一表衷肠。

  「时候不早了,该走了,嗯,有时间电话联络吧!」女人搂住了离夏的肩膀,
轻轻拍着,声音柔美。风中,那水红色绸衫荡漾起来,与离夏橙色纱裙相得益彰,
负手而立,衣袂飘飘说不出个风韵妖娆。

  「杨妈妈,每次我和宗建给杨哥打电话,他也不说个具体时间,就跟躲着我
们似的。」离夏像多年前依偎在女人怀里那样,挨近了她的身子抱住了女人,跟
她轻声抱怨着。

  「你杨哥啊,这辈子不守拘闷,虽然在外漂泊多年,那颗心可都惦记着你们
呢,一话多少年了,到现在他都四十一了……」女人抱住离夏的肩,笑起来的样
子永远都那么让人心暖,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带着魔力,让离夏都情不自禁看呆了
眼。女人挽了挽自己的秀发,这话没有再说下去,却给离夏抓住了机会,问了起
来:「杨妈妈,我知道杨哥对我们的好,那我杨哥啥时候结婚啊,我们可都等着
喝他喜酒呢!」

  女人的脸上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她身后跟着的人却说了出来:「我说小离,
又把事儿搞复杂了吧,你们女人可就耐打听这事儿,是要杨哥说实话吗?」

  离夏鬼灵精怪地跟了一句,把球踢了回去:「杨哥,你快说吧,这里没有外
人!」

  杨爽嘴角挑起,那话比离夏说的还快:「我早就找到了,就怕小魏吃醋!更
怕诚诚找我算账要妈妈~ 还怕小慕离长大了跟我没完没了呢!」登时把离夏弄了
个大红脸,搂住了女人的胳膊非要讨个说法:「妈妈,杨哥又欺负我。」

  女人抿嘴轻笑,把离夏搂在怀里。

  就看杨哥朝汽车方向走去时,一边摆手,一边笑,嘴里轻轻念道起来:「百
花绽放,我踏遍游园始终在找寻那梦里的青衣花旦,想那嫣红姹紫再美也比不过
你那容颜……时过境迁,我把情之一字收敛,却还是你能让我迷途知返,醉梦连
连。」娓娓道来,就像他弹吉时的solo表演,有即兴成分,也有感情挥发,
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他的意境走,臣服于他。

  念罢,那杨哥打开了车门,回头看了一眼,嘴角轻挑,叫了一声:「妈妈,
该走了。」又朝着离夏和魏宗建说道:「不日就能见面,不用那样看我,你们呀,
都装在我这里呢!」用手捶了捶心口,跳上车子。

  闻声,女人满月如潮笑靥如花,她看着自己的儿子钻进汽车,回身面向离夏,
伸手刮了一下离夏的鼻子,一脸宠溺:「你还不知你杨哥的心理?呵呵,他呀,
最怕拘闷了,对了,忘记跟你说,以后你该叫我柴妈妈了,那样你杨哥耐听!」

  那女人忽地来了这么一句,说的离夏心里咯噔一下,任她如何屏蔽自己的思
想不去琢磨,也无论如何不能不把始终压在心底的疑惑给敞露出来,因为那个
「串串相思」的视频闪现出杨哥给妙人妈妈洗头的镜头,因为那个「连就连,你
我相约定百年」的歌曲,俱都是由这母子二人演绎出来。

  「柴妙人?柴灵秀!妈妈!」离夏恍惚地说了一句,登时觉得有些失礼,却
给那柴灵秀抱在了怀里,叫了一声「闺女」,倒把一旁始终迷迷瞪瞪的魏宗建看
湿眼……

  临上车,柴灵秀朝着魏宗建招了招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下打量着他:
「小魏还是那么腼腆,嗯~比以前胖了,有心里话要跟我说吧。嗯?都四十了怎
么还害臊了!」

  魏宗建低下头,哽咽了一声,猛地一把抱住了柴灵秀的身子,把柴灵秀弄得
一惊,耳边传来了这个相对来说有些少言寡语的孩子的声音:「妈妈……」

  「呵呵,这孩子,跟上高中时一个样儿……」

  牧马人轰的一声打着了火,车内人跟车外的人相互挥手道别,那一刻,所有
的镜头都给魏诚诚瞧在眼里了,得闲插嘴,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妈妈,你
跟漂亮奶奶说的那个连就连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笑而不语呢?你说我怎么看杨大
大和漂亮奶奶更像结婚时的新郎和新媳妇儿呢!」

  确实,那情侣装穿在那母子的身上,任谁都难以看出来他们的真实身份,而
二人的脚踝上又都戴了个黄金丘比特脚链,连诚诚都看出了些许端倪,更何况离
夏和魏宗建呢!

  「莫瞎说!她是除你姥姥之外妈最敬佩的人!」离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让
他回家,诚诚一呲牙,冲着离夏说道:「妈,那我也跟你当情侣,你说好不好…
…」未等离夏言语,小诚诚便笑着跳着跑了出去。

  离夏有些哭笑不得,她心思百转,想到了父亲,我和爸不也跟杨哥和妈妈那
样吗,成就了一段姻缘……收敛心神却瞅见丈夫仍一脸痴迷地盯着汽车消失的方
向,魂不守舍。

  「你还看什么呢?」离夏把手放在魏宗建的眼前晃了晃,却给他抱住了身子,
那一刻,离夏觉察到老公身体的异常,诧异地问了一句:「怎么硬了?」

  落在她眼里的老公脸上尴尬异常,躲闪中有些支支吾吾,离夏喝问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只听得那个妙人妈妈嘴里的小魏说了句:「老婆,我想现在
回去就跟你……就跟你做爱,我想肏你!」

  「你个坏东西,怎么能把心思……呸,你个臭坏坯子,找着杨哥跟你急呢!」
一跺脚,离夏瞬间明了丈夫心里想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知道丈夫在高中时
期曾缺失了些什么,又没法真个去责怪于他,最后讷讷地说:「胆子越来越肥啦
……你怎么能打她的注意……」

  「我没有,我也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住了……要不,要不今晚你也给我当一
回妈妈……我也,我也想像你跟爸那样,让人疼一回……」小魏弱弱地回答道,
越说声音越低,脑子里印刻出来的确是那水红色温婉秀雅女子的曼妙身姿,那情
那景和此时自己的爱人一样,风中如花飘舞,艳丽多姿。尤其当这小魏想起了妙
人妈妈也穿了一双高跟鞋,腿上看似油光水滑,其实以他那男人的眼光去看,妙
人妈妈其实也是穿着丝袜的,比自己老婆的那条还要薄透,于是小魏的下身便越
发硬得不行,变成了一根大铁棒子。而且,就小魏个人来说,或许他自己着迷于
丝袜高跟可能就是在高中那个时期开始的吧。

  恍惚中,除了眼前这衣袂飘飘的丽人让自己朝思暮想,那个妈妈更是藏在心
底多年,总会魂牵梦萦,让他没法忘记。魏宗建念她的好、念她的爱、念她当年
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脸上也自然流露出一片慕濡渴求之色……

               (大结局)

  后记1:

  ……照看孩子的日子里其实是非常忙碌的,围绕着二宝小慕离没一刻时闲儿,
却又让一家人感到非常开心,非常愉悦,尤其时不时来上一段激情插曲,更是令
老离的生活充满了欢快,呼吸一口,空气里也是处处荡漾起了暧昧,让每一天都
很新鲜,都很诱人。

  就是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迎来了老离六十岁的生日。

  往年老离从没拿自己的生日当回事,今年亦如此。本来嘛,又不是多大岁数,
能给儿女腾轻他自然不想叫他们奔波劳碌,处处挂念自己。可离夏却不这么认为,
自己现在就这么一个爹了,又是他六十岁的整日子,更该重视起来,从今往后每
年都得给父亲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一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二来
也是为了感恩父亲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照顾。所以,离夏提早定了饭店,背着老离
把事儿跟魏宗建说了,着重点了他,无论多忙那天都必须回来,这是不能推的大
事。

  到了老离生日那天,离夏一家人带着老离来到了饭店,一瞅这意思,老离便
明白了。他嘴里咕容着,觉得没必要跑出来吃,哪如在家里吃的方便而且干净,
说了归其,他心里挂念最多的还是几个月大的外孙女,怕把她折腾了。不过呢,
老离的脸上早已乐开了花,看向闺女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和蔼。

  到了饭店里,离夏打算从父亲手里接过孩子,却给老离拦下了,说了句,穿
这么干净的衣服弄脏了就不好了,一脸笑容的样子落在离夏和魏宗建的眼里,都
明白,既心疼他自己的闺女,又舍不得把外孙女撒出去,眼瞅心爱比离夏这个当
妈的都上心。

  就在这一家子其乐融融时,站在窗口盯着下面动静的诚诚言语了一句,「我
舅舅舅妈开车来了,亲爷和亲奶也都过来啦!」离夏和魏宗建赶忙起身从一楼走
了出来,迎向门口。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老哥美得都找不到北了,我给老哥祝寿啦!」陈占
英一如既往的大嗓门,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却给老伴儿斥责了一句:「也不怕
把孩子给吓着。」顿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关上门来没有外人,谁也不用客气招呼,这酒过三巡当服务员推着生日蛋糕
走进包厢、当生日祝福歌曲奏起时,老离感动的站了起来,此时他的心情久久难
复。

  儿女双全又持家孝顺,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看着离夏和离勇两姐弟,老离
心头一暖,带着笑当着众人的面他吹灭了蜡烛。晚年共享天伦之乐是每一个老人
心中的梦想,这场景这氛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感慨良多,除了祝福老离,也让大
家的心凝聚在了一起,体会到了家的温暖和幸福。

  见状,离夏掏出了手机交给了服务生,叫他给拍了一张全家福。众人这么一
闹腾,动静大了,顿时把昏睡中的小慕离折腾醒了,这小家伙一醒之后麻瞪着俩
大眼看了一下,她可不知道眼么前的大人都干什么呢,凭什么搅合自己休息,这
可不饶人了,哇哇哭个不停。

  当着众人的面没法解衣喂奶,离夏赶忙从包里拿出了事先预备的奶瓶,兑了
热水,塞进了闺女的嘴里,这一通哄,好不容易把慕离哄踏实了,却给这小家伙
尿得大腿湿漉漉的。

  来时离夏穿了一件白色的翻领韩版蕾丝裙,胸口之上的蕾丝透亮,把她那锁
骨间的嫩白部位暴露出来,又恰到好处地把胸口重要部位遮挡起来,举手投足间
让那隐含在内的硕乳愈加显得波澜壮阔,不经意间挑拨着人们敏感的神经,让你
惶惶然心口乱跳又觉得口干舌燥,总会忍不住用眼角偷偷扫视两下,看看到底有
没有一丝侥幸,能够一窥庐山之真面目。

  离夏身上穿的这裙子吧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产后经过恢复,又回到原来轻妙
的样子,这腿上又是套了一条超薄肉色连裤袜,光线照射上去,闪着莹莹亮光,
别提引人注目了。再配上一双七厘米高的红底肤色高跟鞋,无疑又给离夏添了亮
彩,增色不少。

  离夏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下,裙子上倒没怎么弄湿,可肉色丝袜却从大腿一直
到小腿几乎都给闺女那一泡尿淋透了,弄得她哭不得笑不得,早知道这样儿就该
给闺女穿上尿不湿了。

  小勇闹惯了,别看也结婚生子三十五六岁了,可这他骨子里的脾气秉性仍旧
还像早先那样,没一点流儿。见姐姐大腿上湿漉漉的,开始小勇还在一旁跟着哄
外女呢,待外女交到姐夫手里时,小勇这家伙伸出手来搭在了离夏的大腿上,啪
啪抻了两下,弄得动静不小,嘴上还嘻哈着说道:「这回行了湿透了吧,你闺女
都不让你穿丝袜了,哈哈~」

  「起开,尽给我添乱!」离夏佯装气恼,打开了小勇的手,朝着众人会意,
提着手包赶忙走进了卫生间。小勇摇着脑袋,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我姐这人呀,
就耐臭美,嘿哈~看着吧,出来准把丝袜换了,不信咱就赌一杯白酒……」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离夏的腿上赫然换了一条灰色连裤袜,果然如小勇所说
那样。见自己被众人的视线盯着,离夏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穿的灰色连裤袜,
她还纳闷呢,我这丝袜没破啊,怎么都盯着我大腿看呢?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知
道了一切,回到饭桌前仍旧像对待孩子一样,离夏搓着小勇的脑袋把他赶回了座
位。

  老离看了看小勇,小勇耸了耸肩,嘿嘿一笑:「爸,我没说错吧!」又把眼
睛看向了一旁自己的姐夫,对着魏宗建说道:「你猜对了也没用,我姐身上的账
我找你算,你也得给我喝,别以为抱着闺女不言语我就能饶了你。」小勇斜错着
身子一把抱起了诚诚放在自己的腿上,嘴里吆喝着,先是用手比划不断,教唆外
甥尝尝白酒的味道,而后又用手指着离夏不依不饶:「姐,我可告你,我生气了。
今个儿咱爸生日,你又当众弄我这发型,怎么办吧?要不你就给我们满上,要不
我姐夫今个儿就得在多来一杯。」

  指着离勇,陈占英又冲着老离笑道:「我姑爷这脾气啊,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他正想拿起白酒,就给小勇拦了下来,「爸,这回我做主了,咱不是说愿
赌服输吗,这酒就得让我姐给满上。」连老离都给驳了回去。

  秀环知道自己的丈夫今天高兴,只是瞪了一眼埋怨了一句,便和自己的母亲
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瞅着小勇嘻嘻哈哈的劲儿,这板寸头还发型呢,离夏也给他弄得有些哭笑不
得,见众人兴致高昂,氛围一时无两,起身拿起了白酒,指着小勇说道:「把你
酒杯给我,我先给你满上得了。」

  小勇低头冲着诚诚说道:「你瞅瞅你妈啊,就知道弄这手,还真向着我,嘿
嘿,老舅偏不吃这套,这回就不给她面子了。」抬起头,小勇努了努嘴:「先既
爸来,怎么轮我也是最后一个,看见没?酒管够!」又拿起了一旁准备好的白酒
向离夏比划。

  离夏笑着嗔怪了一声:「你找着秀环回去归置你呢,还来劲啦!」打着圆场
朝着老离的方向走去。

  难得父亲戒了烟,又是赶上他生日,离夏破例没有约束他,在父亲目光的注
视下,先是给他满了一杯,然后在老离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祝你生日快乐,
今个儿闺女不限制你。」这自然大方的样儿可羡煞了众人,一再心里佩服这父女
间的感情。

  老离喜滋滋地说:「你给爸斟的酒,喝嘴里也是甜的。」

  一旁的陈占英咧嘴笑道:「今个儿陈叔也跟着沾光了,尝尝这甜酒的味儿。」
说着话,把酒杯端了起来,身子朝右一转,迎了过去。

  离夏绕过了父亲,来到陈占英的身后,见他实在客气,忙笑道:「陈叔你快
放下杯子,哪有长辈这样做的。」

  近距离的面对,陈占英先是扫了一眼离夏的胸脯,而后又不着痕迹地把目光
盯向了她的大腿,那一刻,他的心口骤然加速跳动起来,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时,
陈占英后扯着椅子给离夏让开了一个位置,感觉自己血液流淌的速度明显加快。

  待离夏给陈占英满上白酒,这下首位的小勇又嚷嚷起来:「酒不满心不诚,
爸那杯酒我就没言语,到了我丈人这边你又来这一手,不行!还得倒!」说着,
早就提前拿出了一瓶预备着,嘴上难为着自己的姐姐,其实图的就是个热闹。

  在一众人的笑声里,离夏把眼睛斜睨了过去,见小勇盯着自己,弯下身子把
酒瓶凑到了陈占英的酒杯上,比划着,冲着小勇笑道:「这回你可别再说姐有偏
有向了,什么时候行了你言语。」

  陈占英嘴里连连道:「我要是少喝一点小勇都不干了,看来今个儿不醉都不
行啦~大姐儿你慢点倒,别急。」他这嗓门透亮,说话间用手搬住了椅子朝前探
了探身,右手似不经意便蹭到了离夏的大腿上。

  恍然间,陈占英把头低了下来,看着自己手背接触的部位,眼里顿时射出了
两道精光:这才刚过半年多大姐儿这体型就恢复过来了,这两条大长腿还真有味
道,摸起来滑溜溜的,人长得俊不说,声音也甜,穿上丝袜高跟可比我嫖的那些
女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就是不知道她在床上的表现……

  眨眼间,陈占英把头抬起来,比划着手,很自然地就摸在了离夏的手上,他
笑着说道:「行行好啦,绝对到位!」然后又天衣无缝地把手撤回来,可谓做得
滴水不漏。

  离夏把头抬起来,冲着小勇说道:「这回怎么样?是不是该轮到你啦?」

  小勇的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大拇哥一比划,说道:「我最小,还有我姐
夫呢,最后才是我。」

  「大姐儿你甭搭他,他攀着我就得从他这边轮,不然就罚酒三杯。」陈占英
插嘴说道,他左手边挨着小勇,还想借机再回味一下离夏那穿着丝袜大腿的味道,
当然不会轻易把她让到魏宗建的身旁了,那样的话,中间隔着小勇不就没机会了。

  「您看您这不乱了规矩吗,哪有这样儿的。」小勇点了根烟,坚决反对陈占
英的提议。

  陈占英往老离这边让了一下椅子,早把空儿腾了出来,边笑边拉住离夏的胳
膊,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这里就你最小,还提规矩?提规矩你自己就得先喝一
杯……大姐儿,我看着呢,就依次来,这才叫不乱规矩呢!」

  老离只顾得笑,并未发觉陈占英的异常,也跟着说了句:「小勇啊,这酒无
论如何你也妥不过去,你看看,多少人盯着你呢。」

  「爸你说得这叫什么话,难不成我还妥滑不喝……我说你们都什么表情啊,
合着都是我的毛病。行啊,姐,你来吧,满多少我喝多少。」把酒杯朝前一推,
小勇四仰八叉往椅子上一靠,歪着脑袋冲着魏宗建呲牙一笑,找补一句:「姐夫,
我姐要是偏向的话,你兜着。」

  离夏照旧弯腰斟起了酒,她身后的陈占英挪了挪椅子把空儿让大了一些,紧
接着拿起一旁的筷子给老离的面前夹了一块西蓝花,随之自己也夹了一块送进嘴
里,放下筷子时,一歪歪,筷子便滚落在地。

  「小勇这活宝……」陈占英打趣说道,随后把身子蹲了下来。可巧那筷子滚
落下去就掉在离夏的两腿间的位置,她又正在给小勇斟酒,姐俩吸引了众人的目
光,都未发觉陈占英的异常。

  离夏的高跟美腿近在咫尺,陈占英甚至都闻到了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那
是一种混合了香水和体香共有的味儿,极其能够在短时间内刺激起男人的性欲,
而陈占英的裆里确实已经硬了。那一刻,他哆哆嗦嗦地把手探了过去,瞪大了眼
睛不错眼珠地把目光盯向了离夏的小腿:从后面看比前面更有冲击性,也不知大
姐儿现在的需求怎么样,不过看她的气色应该是喂饱了,不然也不会珠圆玉润,
红光满面。

  又凑近了一些,陈占英甚至都能看到离夏紧绷在腿上的丝袜纹理,那光线之
下的灰丝透着一层油汪汪的色泽,把小腿的弧线以及那浑圆大腿的模样包裹出来,
更能彰显出离夏的熟女丰韵。

  看得性起,陈占英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里散发出来的肉香,结合着自己的实
战经验,脑子里禁不住又琢磨开来:大姐儿这肉欲的身子一次肯定满足不了,四
十岁了嘛,欲望大着呢,我在不吃药的情况下能来上两次,这要是给我来一次品
尝机会,以我的持久和硬度来看,给大姐儿肏出高潮应该一点问题没有,真要是
能让我领略到大姐儿床上的风骚,嘿嘿,我也算没白活了。

  离夏正在倒酒,觉察到脚面被人摸了一下,错身低头看了一眼,正瞧见陈叔
在捡筷子,忙挪了两步,哪里会猜测到陈占英心里打的注意,又怎能知道自己的
身体已经被老家伙视奸了多少次了。

  屋子里喧闹的声音没再把小慕离折腾醒,看来那一奶瓶奶水分量够足,并且
她本身也确实困了。而后小勇闹腾着惦着去唱唱歌,再热闹热闹,结果老离拦了
驳回,理由是外孙女和家孙都太小,经不起折腾,并且还风趣地说,「到了我七
十岁前,咱们再好好热闹一番不迟。」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看起来哪像个六十岁的
人,分明就是个不到五十的老帅哥嘛。

  酒足饭饱去厕所时,陈占英陪在老离身后,可以这么说,自打他摸到了离夏
的丝袜大腿,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当老离看到垃圾桶里摆放着闺女的丝袜时,摇着脑袋嘀咕了一句:「又没坏,
怎么就给扔了。」这话落尽陈占英的耳朵里,他也看到了那条超薄肉色丝袜,脑
子里不禁幻化出之前所看到的情形,大姐儿离夏穿着丝袜的大长腿,踩着一双高
跟鞋简直太肉欲了,真想肏她。

  「老哥你先走,我得蹲会儿……」

  老离头脚走,陈占英便把卫生间上了锁,他蹲在马桶上把垃圾桶里那条扔掉
的肉色丝袜捡了起来,晃悠了两下之后,竟鬼使神差般地把离夏扔掉的丝袜放在
了自己的鼻子上闻了闻。回想着离夏的一颦一笑,陈占英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
察的笑容,紧接着便颤抖着双手把那条肉色丝袜铺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离夏的体温,让陈占英激动不已,当他把那条肉色丝袜举
在眼前时,两条并着的大腿悄然打开,那胯下的阳具歘的一下从里面弹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抬眼盯向门口看了一下之后,竟做了一个颇为不符合他身份的行为,
竟把离夏那条丢弃下的肉色丝袜放在了自己的鼻孔上,深深嗅了起来,继而伸手
放在自己的阳具上,捋动起下体。

  「嗯~大姐儿这肉味儿还真浓,又香又骚,应该没少让我大侄儿崩吧!我要
是也能崩她一回……」想及至此,陈占英看了看自己乌黑发紫的阳具,手上加快
动作的同时,淫笑着想到离夏丰韵妖娆的身子,幻化出她在床上的风骚妩媚,这
要是给我扛起那两条丝袜大长腿来,我这大鸡巴一插进你那肥屄里,我绝对能满
足大姐儿你的性欲,舒舒服服给你肏上天介。

  仔细嗅着丝袜的开裆部,陈占英一脸陶醉,还忍不住哆嗦着身子张大嘴巴,
对着那丝袜的腿股内侧的部位舔了两口,他长长喘息了一口,倚靠在马桶上,一
只手上下翻飞套弄着自己黑乎乎丑陋的阳具,一只手捏着丝袜放在自己的口鼻上,
放肆猖獗的样子俨然变了个人。

  也是,陈占英年轻时经历过生死,贩鱼时又跟一些女人不清不楚,绝对的性
情中人,虽说现在他上了年纪,但每个月仍跑到外面寻欢作乐跟小姐们来过几次
夫妻生活,见到离夏这样丰腴亮丽的少妇自然心里有所想法,碍于这是自己的后
辈,始终隐忍了下来,今个儿给他捡了便宜,先是摸了离夏的大腿,后又得到离
夏的丝袜,这要是该着可真就不符合他那直来直去的性格了……耳轮中就听到一
个声音在低喘,那陈占英也已经从马桶上站了起来,他后弯着腰全然不顾形象丑
陋,疯狂撸动着。

  「侄媳妇儿,你陈叔这根大鸡巴肏不着你的身子肏你的丝袜也很爽啊……」
就看那乌黑涨硬的鸡巴上套着一条超薄肉色丝袜,丝袜都给鸡巴撑变形了,情形
别提多诡异了。

  「真有弹性,我给你,叔把这怂喂给你……」腰眼一麻,陈占英嘴脸扭曲起
来,哆嗦成了一团,鸡巴突突乱射,喷射出来全射在了肉色丝袜的开裆部位,冲
击起来,似乎都把裹在陈占英鸡巴上的丝袜打起个鼓包,印透出来,一股股乳白
色浓稠的精液落在丝袜上,极为显眼,而陈占英在喷射时,身子不断打起了摆子,
赫然又把那肉色开裆丝袜的袜角含在嘴里,边唆啦边含糊不清地翻翻着:「肉味
真浓,大姐儿你真爽死我啦!」……

  ……当晚,离夏才刚把孩子哄着了十来分钟,老公就来求欢,一通折腾之后,
他先是搂住了自己的两个大咂儿一通狂吸,又揉又舔,弄得离夏兴奋无比,嘴上
说着让他给孩子留两口奶,却忍不住搂紧了他的脑袋。

  魏宗建摸出了一个规律,孩子睡着之后怎么也得睡两个小时,到时候妻子的
奶水自然会充盈补足,便毫不客气地吧嗒起嘴,吃完左边吃右边,手也没闲着,
对着她那开档丝袜下的蜜穴揉来揉去,早就给揉出水来,剃了毛修整之后越发像
那蒸熟的大馒头。

  「嗯啊~轻着点,别把二宝折腾醒,啊哼~啊~」离夏穿着一双十厘米红色
高跟鞋站在床脚下,胳膊肘垫在枕头上,那位置配合着魏宗建一米八高的个头刚
刚好。因为没直接在床上做,魏宗建心里的顾忌少了很多,对于妻子的提议他颇
为不以为然,动作持久猛烈,使劲儿朝里涌入,把个离夏折腾得小嘴轻掩,刚说
了要他轻点,就忍不住被那一阵猛烈的推撞砸得咿呀乱叫起来,身子都给闯了出
去,跌趴在大床上。

  这般昏天黑地的动静闹腾出来没到五分钟,床上的小家伙就给波及着震醒了,
这六个多月的孩子嗓门一张开就闹翻天了,委屈着抗议起来,哇的一声连成了一
片,把这对欢喜交合中的鸳鸯彻底给搅合了。

  「都说叫你别弄那么大动静,非不听……就不知道孩子吃寸奶吗?经不起折
腾……」气恼恼说了一句,离夏从床上飞速爬起来,挣脱出魏宗建的怀抱,抢着
身来到小二宝的跟前抱她抱了起来,一边哄一边把手探到束腰连体衣的胸口上,
赶忙端着自己的乳房送进孩子嘴里,哪知才嘬了两下,孩子又哇哇大哭。

  离夏把闺女从床上抱了下来,一边安抚一边斥责魏宗建:「这回好了,奶都
叫你吃了,我就说给孩子留口,你偏不听我的。」

  魏宗建搓着手,有些尴尬,支吾了一句:「往常诚诚不也总吃你的咂儿吗!」
见老婆脸上不悦,灵机一动他想到了备用的米粉,忙说道:「孩子的那桶米粉放
哪了?我现在去拿,应一下急。」

  离夏瞪了魏宗建一眼,见他光着个大屁股,哭笑不得地说:「客厅抽屉里收
着呢,你现在就出去拿好了……」

  魏宗建小跑着到了门口,刚打开房门,正巧瞅见老丈人走进浴室,爷俩的目
光也正好碰撞在了一处。

  见岳父眼神盯向自己上下瞟唆,魏宗建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更丢
人的是,下面的鸡巴上还戴着个避孕套呢。

  丢人丢到家了,魏宗建忙抽身回来,一把扯掉鸡巴上的套子丢在垃圾桶里,
一脸滚烫地跑过去把孩子从离夏手中接到自己的手里。离夏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而
复返,却听魏宗建支吾着说道:「哎,丢人丢大发了……」

  给爸看到了?应该是,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狼狈。离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戳
着他的脑门说道:「哼~活该,没让老大看见就便宜你吧。」看了看自己身上单
薄的衣服,离夏抄起一旁的裙子准备套上。魏宗建被孩子闹得有些手忙脚乱,忙
知会着说道:「就别麻烦啦,披上那件睡裙不就得了。」

  「披上睡裙?我这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丢下一句,离夏捡起了床上的
那条情趣吊带套在身上,来不及再多说什么,踩着高跟鞋晃悠着丰腴的身子哒哒
地闯了出去。随后她手脚麻利地给奶瓶里舀了几勺米粉,晃匀了之后又尝了尝水
温,这才举着奶瓶走回房里。

  「你这坏东西真看爸不是外人了,还叫我穿成这样,我不管,孩子是你弄醒
的,就罚你把她哄着了,她什么时候睡着了你什么时候消停,回头还得把我伺候
舒坦了。」把奶瓶小心翼翼塞到孩子嘴里,见闺女不买账,离夏的心里也颇为起
急,一方面看着孩子哇哇大哭心里疼得慌,另一方面又因为房事做了一半,不上
不下闹腾出来的。

  「得得得我的毛病,老婆大人别生气了,回头我肯定把你伺候好了。」一脸
赔笑,魏宗建把孩子抱在怀里颠了颠,见她还是不肯吃奶,忙又小颠了起来,待
孩子稍微安静一些,忙接过妻子手里的奶瓶,晃悠着奶嘴塞进了孩子嘴中,见二
宝蜷着小嘴裹起了橡胶奶头,夫妻二人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还没等离夏屁股挨上大床,却又听老公说了一句:「我回家了孩子就交给我
带,前一阵子我不在家净忙乎你跟爸了,你跟老爷子说一声,泡泡澡舒坦舒坦,
今个儿是他生日,难得这么高兴,让他别尽想着节省舍不得用那泡池。」

  「什么?」离夏看了看魏宗建,见他正拿着奶瓶低头给孩子喂奶,有些不省
其意。

  「我跟老爷子说了多少回了,他总说泡池太浪费水,舍不得用,这回你去给
他放水,估摸他就不会拒绝了,反正我说的话没你说的管用!」魏宗建抬起头来
说道,趁着此时孩子吃奶没再闹腾,又说:「今个儿不是老爷子的生日吗,你就
糊弄着让他躺泡池里舒坦舒坦,就手给他搓搓,完事了我这边也差不多把孩子哄
着了,到时候咱们接着做。」

  暖心的话感人又真切,离夏正要捡起床上的内裤套上,魏宗建哼了一声,以
为妻子又再鼓鼓捣捣,眼见孩子老实起来,头也没抬就朝她说道:「你看二宝吃
完奶就不闹腾了吧……你还干嘛呢,不着急了?这穿了脱脱了穿的多费事,等你
一会儿回来,二宝也睡着了,咱们正好去卫生间里做。」

  这话说的离夏心里一阵嘀咕,上前对着魏宗建湿漉漉的下体捋了一把,心里
竟莫名其妙生出了兴奋之态,她指了指自己脚上所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说道:
「我看我这高跟鞋也甭脱了,你说这样是不是更好?」

  魏宗建的注意力都放在闺女身上,顺口搭音应了一声,他觉着十分八分差不
多就能把闺女搞定了,回头媳妇儿那边放完水也基本上利索了,真格的给老丈人
还搓个没完没了吗,掐算时间刚刚好,回头正好做个二来来,哼了一声便恳切地
说:「嗯!我保证把孩子哄得踏踏实实,一会儿准叫你舒坦了。」

  这一幕几如多年前离夏跟魏喜在客厅里闹腾出来的那一幕相差无几,当时魏
宗建迷迷瞪瞪从卧室里走出来,见妻子因父亲抽烟而嗔怪,他嘴上连连说要顺着
父亲,让他多抽抽,殊不知老爹已经抽了妻子,而这回他又如出一辙地搞了这么
一手,不知是不是天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魏宗建心里没想过斜的歪的,也从
没对自己家人怀疑过。

  「你倒把我豁出去了,难道爸是傻子,看不出我这一身行头是干嘛来着?」
离夏对着魏宗建瞟了一眼,轻嗔薄怒道。她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脱光了反而不如
现在这样隐隐约约更能挑逗人的情欲,而正因为这欲盖弥彰的姿态,也让离夏心
里的欲火越来越盛,空虚感倍加强烈,恨不得尽快撅起屁股,早插早舒服。

  「谁叫你跟爸亲呢,他一准儿听你的话!」临出门时,离夏听到魏宗建说了
这么一句,心也跟着乱窜起来,因为离夏知道,出了这个门再进那个门,一定会
控制不住的,就如同此时自己下体奔涌而出的浆液,呈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粉红色的房间随着离夏曼妙身姿的融入,变得越发暧昧起来,正如魏宗建所
说,脱光了衣服的老离只身站在莲蓬下,并没有躺在泡池里享受,但离夏的来到
无疑让老离眼前一亮,有闺女在他身边,就算是条件再辛苦,心里也甘甜。

  「你怎么穿成这样……孩子闹腾了?」虽然眼前一亮,又见闺女穿得裸露,
但老离的心里不无担忧,挂念着自己的外孙女。

  「我给你把水放了吧……你姑爷现在正忙着哄孩子呢。」离夏有意间说了这
么一句无意的话,却成了一语双关,在老离的迟疑目光中,两颊起了一抹绯红,
瞅着父亲啷当着身子,又不得不找补了后半句,立时更加欲盖弥彰,变成了挑逗。

  施施然走到泡池边角,离夏撅起屁股把手够到了水龙头前,无形中把个浑圆
肥硕的大屁股敞露出来,尤其脚下踩着那十厘米的亮面浅口高跟鞋,又是换穿了
一条灰色开档丝袜,那场景别提多刺激人的眼球了,把个老离晃得两眼发直,隔
着纱裙盯住了闺女丰满的身子流出了口水。

  「他真的是在哄孩子吗?刚才你们做来着吧!」想到之前看到姑爷光着屁股
的场景,老离连续发问,很明显,气息已乱。

  「才做到一半呢孩子就醒了……哪容意就哄着了。」离夏回眸看了一眼,眼
神有些迷离,见父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轻咬着嘴唇说道,手便不由自主
地抻起了裙角,把个肉乎乎的大屁股敞露出来,摆在老离面前。

  灰色丝袜的颜色介于肉色丝袜和黑色丝袜之间,既有浓郁的母性气息,又带
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神秘感,充分融合了肉丝和黑丝的特色,把它们的优点展现出
来,那两条踩着高跟的大长腿在灰丝的包裹下就像两条玉柱,成熟性感肉欲,当
间儿夹裹着油乎乎的蜜穴,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何况老离对丝袜又
情有独钟,陷入其中无法挣脱自是必然的结果。

  「你真的要给爸放水?你们真的是做到一半没做完吗?姑爷真的是在屋子里
看孩子吗?」

  「你姑爷让我告你,别省着过,让我把你伺候舒坦了,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
你了……哦~爸啊~」

  「啊呼~湿透了,真滑啊~呃~呃~呃~啊啊~」

  老离抱住了离夏的屁股,猛地一挺身子,齐根没入进去,立时觉察到内里的
洞天。这回他再也不用顾忌闺女的身子了,可以彻彻底底放开手脚大开大合去动
作了。于是连续冲撞起来,一直撞击到闺女的体内深处,那舒坦程度让他忍不住
发出了鼻音,宣泄着心里的快感。

  「哦~把莲蓬的水,水也打开吧,难得姑爷他,他这么体谅我,呃~今个儿
爸,啊~爸就享受一把,成全了他,啊~对了,门,呼呼~是不是得锁上啊?」
推着离夏的身子来到莲蓬底下,躲闪着把花洒打开,在潺潺流水和花洒喷射的响
动遮掩下,啪啪啪的撞击声响彻开来。

  「啊真硬~嗯哦~你姑爷不会过来的……」

  啪啪啪的,就在二人你来我挡之际,门口的磨砂窗子被阴影遮挡了一下,危
急时刻的出现,害得二人惊慌失措当场定在了那里。

  紧张之下父女二人屏气凝神地盯向了门口,隐约听到外面说了句,「夏夏,
二宝又玩上啦~」

  这信号给的,多及时,让交媾中的父女刹那间就把心吃到了肚子里,但门并
没有上锁,免不了又提心吊胆起来,这要是给开门看见,逮着了,后果……

  交错的眼神里,父女二人均看到了对方眼里呈现出来的惶恐不安,身体也都
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微妙变化,那不由自主的颤抖表现出来后,父女同时又都在
那眼神里和身体上觉察到了兴奋,这种感觉更奇妙了,就因为门外站着个人,让
他俩既有一种死里逃生般的松脱感,又都同时在脑子里存在一股如履薄冰般惊魂
未定的高度紧张,让他们陷入水火包围之中,不断挣扎徘徊,压缩着体内的情欲,
不敢妄动。

  「把门锁死还是就那样什么也不用做?」这个问题摆在父女二人的眼前,不
管是做与不做,情况可都两说着。把门锁死了,难免令人怀疑,洗澡锁门干什么?
可不把门锁死了,这要是给推开了看到,父女二人光溜溜乱伦在一起,都得完蛋!

  僵持中,爷俩的心都悬在了半空,听天由命这个词应运而生,从老离和离夏
这对父女的心里产生出来。

  大概半分钟左右,离夏终于跳脱出来,她紧咬着牙关打定了主意,先把老公
打发回屋,反正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大不了回房我伺候他,总也比这麻丢丢的悬
在半截腰好受吧!

  铤而走险之下,不是有句话说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为了确保安
全,离夏反其道行之,朝后看了一眼,在父亲的注视下,父女二人紧挨着身子,
随后离夏拧着门把手打开了门。

  面对门外的未知情况,离夏的心里设想了很多个可能,却在开门那一刻觉得
有些对不住自己的男人了,心里失落落的,正瞅见魏宗建闪身离开走向卧房的背
影。

  情急之下,离夏忙朝他念叨了一句:「你还敢出来……」

  魏宗建把光着的身子转了过来,他看到妻子脸色红润正在门口探着脑袋张望,
魏宗建朝着离夏努了努嘴,用手指了指示意孩子正在玩,笑着朝她比划嘴型说道:
「再忍会儿,等没人打搅我再好好肏你。」

  这话牵动着离夏的神经,忍不住在脸红的时候紧紧夹住了体内那根紧绷的阳
物。

  「你看她……玩得多欢实」魏宗建折身而返,蹑住手脚凑了过来。

  门里的老离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见闺女回眸痴痴地看了一眼,竟然
如此着迷,他顾不得下身一下紧似一下的收缩,忙心惊肉跳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姑爷走啦?他都说啥了?」

  「爸没问你什么?他同意了吧!」魏宗建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均匀持续地响着,
同样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两道声音几乎同步,先后在离夏耳边响了起来。

  「你姑爷让我给你放水,要我伺候你!」离夏的声音不遮不掩,才刚应付完
自己的父亲,就听丈夫接了句:「想开了就好啊,还得说你这小棉袄会伺候人儿~」
羞得离夏心中泛起了滔天骇浪,不由自主地朝后念叨了一句:「听见你姑爷说了
没,小棉袄最会疼你,知道吗!」

  看到魏宗建低头亲了一下怀里的慕离,离夏脸上漾着春情,朝他媚眼翻飞:
「回去等我,等我把爸伺候好了,伺候舒坦了,我也会疼你的…」只觉身体荡来
荡去,一下子开闸放水奔涌而出。

  魏宗建应了一声,忍不住看了一眼离夏,见其脸上显出一股熟母风情,进屋
前朝她喜滋滋地做了个嘴型:「我等你,回头你再给我当一回……」

  「啊~那也等等我伺候完爸啊~」

  潮涌的身体席卷而来,忽高忽低,让离夏再也忍不住了,她把门一关,朝着
父亲说了句:「快,闺女来啦,高潮来啦~ 你快肏我……」

  游走在钢丝绳上,心惊肉跳,竟在一门之隔的情况下,让离夏再次上演出一
幕偷天换日的精彩大戏,让她父女二人身体紧密连接在一处,乱伦交媾终于再次
持续下去。

  「你快肏我~」这句话不亚于导火索,给两个人身体带来颤抖的同时,心理
的冲击更是无法描述,让这二人均体验到那禁忌下的乱伦刺激。

  低头瞅着闺女那肉欲的身子,让老离想到了午饭过后送亲家上车时的一幕,
他记得清楚,就在陈占英跨上车里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陈占英裤兜里露出的一角
丝袜,这让老离颇为起疑,后来他借故回到了吃饭的包厢去查,厕所里的丝袜果
然不见了,又联想到陈占英看向闺女的眼神,哪还是长辈看晚辈的目光,分明暴
露出男人的欲望,这老不死的东西,气得老离当场骂了好几句脏话,恨不能抽他
陈占英几个嘴巴。

  此时再见到闺女如此性感地委身于自己胯下,尤其姑爷站在门外几欲向那陈
占英一般打算从他老离嘴里夺食,他体内积憋的欲火和邪火彻底燃烧起来,一并
释放出来:谁也甭想跟我抢闺女。

  压抑下不止是紧张,还有一种强烈释放的需求,让老离在上一刻还紧张得要
死,下一刻便豁出去了,紧紧抱住了闺女的屁股,抓捏着她肥沃挺翘的臀肉,老
离的身体在颤抖,心也跟着扑通通来回翻滚。

  老离不是猛张飞,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失控的,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除了舔犊之情,便只剩下一股护短嫉妒心理。

  感受着身下来回蠕动的身体给鸡巴带来的快感,老离嗷地一声把心里话吼了
出来:「闺女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整个人疯了一样搂住了离夏的屁股,
飞速撞击起来。

  老离一边抚摸离夏灰丝开裆裤袜的大腿,尽情抓摸那滚圆的大屁股,感受着
上面丝袜紧绷绷的顺滑和肉感十足大屁股的弹性,一边忍不住粗吼连连:「爸喜
欢你,爸就喜欢闺女你穿着丝袜高跟跟我做爱~明年我还要过这样的生日,还要
你穿这种光屁股的开裆丝袜……我还要肏我的亲闺女,给她性高潮。」这强烈的
快感冲击下,老离已然变得歇斯底里,加快速度撞击很快便忍不住有了射精的冲
动。

  离夏被推撞得扬起了头,醉眼迷离下春情荡漾,她只觉心门大开,被父亲这
般猛烈动作顶得魂儿也飘飞了起来,失口连连道:「闺女这不给你穿了吗,啊~
爸啊~没人跟你抢啊~」

  「我叫他们都馋你这丝袜,我偏不让他们来……啊~裹得真瓷实啊,爸受不
了啦,出来啦~呃~呃~啊~呃~」临射之前,老离愤愤然说道,却给那湿漉漉
又紧又窄的肉穴攥了个结实,当头一淋,再也控制不住,哎呦呦无比亢奋地叫了
起来。

  老离弓起身子喷薄而发,而在这喷射的同时,老离一下接着一下,疯狂撞击
着,当阳具抽到穴口时,猛地又挺入进去直达深处,用龟头体会着闺女嫩汪汪穴
肉的摩擦,来回做着这样的动作,嘴里仍兀自念叨着:「好紧,谁也甭跟我抢,
好舒服啊,呃~呼~」

  失禁的离夏呜咽着,浑身酸软无力,回应肏着自己身体的父亲:「抢不走,
你闺女永远都是你的……」

  我闺女永远都是我的?!对,永远都是我的。脑子一紧,老离顺势再次抽动
起来,粗喘着接了一句:「爸还想用鸡巴再肏你一回,以后再也不捋了……」

  骨酥肉软,离夏感觉自己又飞了起来,身体火热,剃了毛的肉屄早已给父亲
肏化了,迎接着父亲的洗礼,隐约听到他的呼唤,忽地想到了什么,两眼迷离诧
声回应:「闺女给你肏爽了,呜呜~爸,你还没戴套呢!」……朦朦胧胧又自言
语了一句:「肏吧,用闺女的身子给你裹,以后我再也不许你用手了……」

  (至此,老离篇告一段落。或许有人会说了,陈占英那段太恶心,我能理解
您的心情,加上这段纯粹是我个人的恶趣味,见谅见谅!)

        ——————————————————

  后记2:

  伊水河环绕着泰南日复日平缓地流淌着,她娴静恬淡,性情收敛,风韵妖娆
地把她那母性柔媚施与给两岸田园,肥沃了他们,并不似那躁动的青龙河,总耐
不住性子,折腾来折腾去,没完没了。

  青龙河年轻,不受拘闷,伊水河纵容青龙河,却又把他盯得很紧,总怕他生
出祸端,不得不用柔美的身子把他搂在身边,时时刻刻想尽办法去安抚她的孩子,
去偎着他,去感化他,哪怕穷尽一生,也在所不惜,没有半点怨言。

  青龙河抖展着大龙一样的身子盘住了伊水河,他诉说着自己的躁动,给伊水
听,唱给妈妈: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
蝴蝶停在上面……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盼望着假
期,盼望着明天,盼望长大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


  时间过得飞快,不经意间六个年头便在各种忙碌、各种无聊、各种混吃等死
中走过去了。那伊水河仍旧静静地环绕着泰南蜿蜒曲折,而盘在她身上的那条青
龙大河也还像从前那样紧密地抱住了她的身子,翻滚簇拥着,和这条母河一起向
南流淌,见证着整个县城的发展。

  中考早已结束,虽然等待期间魏诚诚明知道自己十拿九稳能取得一个好的成
绩,却仍旧免不了要受一番煎熬,或许有什么令他紧张的东西糅杂在内,不然的
话,也不可能让他整天悬着个心,总觉得没见着成绩公布就心里不踏实。

  好在持续多日的等待总算尘埃落定,随着成绩的发放,魏诚诚如愿以偿地以
全校前十名的成绩考近了爸妈的母校__泰南一中,落实了早前他在妈妈跟前许下
的军令状,画上完美句号。

  这回诚诚是彻底解放出来了,再不用忧心忡忡总在胡思乱想了,也不再为那
题海忙碌到夜半三更才上床休息,笔记交由妈妈借给别人家的小孩之后,他把书
包一丢便再也懒得理会书本上的东西了,因八月初要去一中参加为期两个礼拜的
军训,趁着这阵子清闲先玩他个不亦乐乎再说。

  十五岁正是玩的岁数,同时也是一个人一生之中不知疲倦的开始,如今已长
成一米九高的魏诚诚比他爸爸魏宗建还高半拉多脑袋,却并没有传承来自于他爸
爸身上那沉稳的脾性,更没有在他老爹爱好足球的道路上进行融合发展,而是选
择了篮球,人高马大又性子开朗的他在这方面反倒如鱼得水,拥有很高的天赋。

  下午时分,诚诚提前跑到幸福花都南面的体育馆等待队友,闲来无事,打开
手机看了看妈妈晒出的幸福照,点赞的同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晚上看到,的
情境……

  昨天晚上,正是一年一度魏宗建和离夏的结婚纪念日,如今他俩风风雨雨已
走过二十载春秋,相知相伴更是有那三十年的光景了,因魏诚诚中考取得了不俗
的成绩,饭桌上魏宗建许诺在儿子军训前夕一家人外出游玩一番,因此时的魏宗
建和离夏都已经提前辞职,不再为那一年聚少离多的情况两地相思犯愁了,所有
晚上的这顿烛光晚宴布局费尽心思,难得在这二十周年瓷婚纪念日上让这一家人
真正团聚在一起,自然要浪漫一些,尽兴一些,所以当着闺女儿子的面,就更有
成就和喜悦感了。

  这不,连诚诚都喝了红酒,帅气的脸蛋虽然有棱有角,却带着茸毛稚嫩未脱,
一脸通红。他起身从屋子里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到了客厅,当着爸爸的面亲了妈妈
一口,然后把玫瑰送给离夏,祝愿妈妈青春永驻,永远漂亮。

  见母子亲密无间,魏宗建打趣着儿子,说道:「眼里只有妈妈,就没有要送
爸爸礼物的想法吗?」

  诚诚挨坐在离夏的身边,端起酒杯说道:「不都说儿子跟妈妈亲是妈妈的小
情人吗,这爸爸也跟我抢?那我就把妈妈交给你,这总可以了吧!」才刚说完,
诚诚又给妈妈斟了半杯红酒,招呼着妹妹们起着哄喊道:「祝爸妈白头到老,永
远幸福!来个交杯酒呗!」

  「都跟谁学的……」离夏轻嗔薄怒的脸上一片醉红,却倍儿显娇艳,她起身
的同时,魏宗建也笑呵呵地站了起来,朝着儿子挑了挑大拇哥,在女儿们的欢呼
声里,他凑向了离夏。

  在这接近尾声的一刻,在儿女的见证下,两口子伸出了手臂,交缠在一处,
彼此深情凝望着对方的眼睛,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岁月流淌沉积下来的爱,直到
今日才算最终圆满地画上句号,再也不会分离。

  「喝了交杯酒就该入洞房啦!」诚诚在喝完杯中的红酒之后,眼睛紧紧地盯
视着爸妈,随后喊出了这么一句,让魏宗建和离夏这中年夫妻追忆起自己二十年
前新婚的场景,脸上的笑更浓了……

  等到女儿们都给自己哄着了之后,魏宗建这才起身下地,见妻子正光着身子
站在衣柜里翻腾着什么,他凑了过去,看到里面极为醒目地摆放着一条没开包的
丝袜,忙捡了起来,问道:「新买的?这黑丝不错啊!」也不等离夏说话,便左
看右看摆弄起来。

  当魏宗建看到封面写着的情趣连身袜时,禁不住拆开了包装,把那条黑丝拿
了出来,见猎心喜之下,魏宗建忙不迭让离夏穿上它,看看效果。

  离夏本不想穿这条连身黑丝,却看到了丈夫眼里窜出来的火苗,想到了什么,
她轻咬着嘴唇,把它慢慢套在腿上。

  闪着银葱色亮光的黑丝包裹住离夏嫩乎乎的小脚,无处不在的体贴让这丝袜
尽善尽美地展现出她那一对形如暖玉一般的莲腴,黑黝黝肉汪汪。在葱白玉指的
提拉下,黑丝被一点点地往上抻着,犹如段子面一样透亮绚丽,当这丝袜三百六
十度全方位包裹下来直到它覆盖住离夏弧丰的小腿,遮挡下给那里罩上一层神秘
面纱之后,便朦朦胧胧地把离夏小腿优雅的线条展示出来。

  看老婆穿丝袜果然是一极大享受啊,魏宗建的心里暗自悱恻着。早就不知品
尝过多少次了,可每一次和妻子过夫妻生活总能让魏宗建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滋
味和新鲜感,在床榻间,得首推丝袜,它功不可没。

  就说离夏这黑丝包裹下的大腿吧,浑圆肉欲颀长健美充满了熟女风情,不经
意间的一个小小动作就把魏宗建的魂儿给勾了过去,何况她又深知男人们的心理,
自然会调动男人的情绪,让他们能够很快积极起来,魂不守舍地扑过来。

  确实如此,当离夏把那黑丝提到自己胸口上时,魏宗建已经蠢蠢欲动了,这
还不够,因为离夏知道,还差个点睛之笔,当她穿上那双七厘米高的豹纹高跟鞋
时,魏宗建一个虎扑便把她揽在了怀里。

  怕影响到孩子,两口子相互拥抱着走进了里间的浴室,把房门一关,便纠缠
在了一起。他俩以为这回万无一失,不会影响到大床上睡觉的闺女了,熟不知卧
室门外还站着个大小伙子,当他听到爸妈卧房里传来的高跟鞋哒哒音儿后,顿时
变得更为焦躁起来。诚诚当然焦躁了,他嘴上祝愿爸妈百年好合,实际上从中考
成绩下来等到现在也没能从妈妈嘴里得到奖励,要了很多回都因为爸爸在家而宣
告破产,没有任何可乘之机让他向年初那次和妈妈再行巫山云雨。

  蹑着手脚跑回自己的房间,诚诚把耳朵贴在了卧室的墙上,屏气凝神之下,
捕捉着墙壁里传来的声音,当他隐约听到了呻吟声时,一阵阵心惊肉跳,怀里如
同揣了个兔子,心急火燎之下,他的双腿不受控制,悄悄来到爸妈的房外。

  做着深呼吸,诚诚的脑子里在做着剧烈斗争,我要不要开门进去看看?可要
是被爸爸看到了,肯定会质问我为什么跑到他们的房间里,这怎么解释呢?反正
我穿着衣服呢,就算是给发现了吓唬一番,谅来也不会想到我此行的目的。他思
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最后只得铤而走险,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魏诚诚轻轻
旋动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来多会儿啦?」就在魏诚诚心思不属,琢磨着昨晚上隔着浴室房门看到的
激烈场景时,伙伴们先后出现在他的身边。

  「也没来多会儿,钱都交了,进去吧。」急忙收敛心神,魏诚诚冲着五个和
他差不多身高的男孩说道,租了个篮球,几个年轻人便走进了篮球馆。

  下午没什么事,离夏带着孩子跟贾凤鞠逛起了商场。上个礼拜因拍瓷婚照写
真两家人聚了一次,因当时儿子的成绩始终没有尘埃落定,便没有吐口言语,要
不是昨天过那结婚纪念日,也早就一起庆祝一番了,所以在逛街时把日子定在了
今天晚上,又听说杨哥赶回来了,心情大好。

  现如今贾凤鞠是彻底解脱出来,儿子上了大学不再用她操心,闲来没事她就
跑到离夏家里陪她,一起哄哄孩子聊聊天,要么就是喝杯下午茶逛逛街,游泳健
身等等凡是能想到的都会叫上离夏,好在此时她也知道魏宗建从那公司里解脱出
来,看孩子的任务就让离夏推给老爷们,女人到了这个岁数是该放飞自己的时候
了,再不玩玩就都老了。

  「夏,你看看这裙子挺适合你这身材的。」贾凤鞠拿起一件白色连身纱裙递
交给离夏,离夏对着身子摆弄了一番,摇了摇头。

  「我看你穿这衣服挺显身材的啊!」贾凤鞠不解地问。

  「都胖五斤了,再穿这裙子还不给裹成了肉粽子。」离夏并未掩饰,把增加
体重的事说了出来。

  「哎呀,你那叫胖吗,不才一百二十多一点吗,你看我,早就一百二十多斤
了,不也看不出来吗,你试试不就得了。」贾凤鞠不以为然地说,她个子跟离夏
差不多,都是一米六五的身高,这体长的高度在女人堆里也不算矮了,是故认为
那不叫胖,应该算是丰满。

  离夏架不住贾凤鞠的撺掇,给推着身子弄进了试衣间。

  「穿白显胖,你看看我这胸这屁股,鼓鼓囊囊的都成什么样儿了……」衣服
倒是挺好,可有一样,就是胸脯和屁股撑得太鼓了,又那么大岁数,所以离夏心
里有些排斥这白色。

  「怕什么啊,这年头谁管得着,自己眼瞅心耐得了!这不也让魏哥看着眼馋
吗!你要不信就让魏哥带着闺女过来看看,保准都说这裙子好看,适合你。」这
些年贾凤鞠早就磨砺出来,再不似当初那样遇事躲避的人了。

  「我说的呢,原来赵哥好你这口啊!」和贾凤鞠捅逗着,姐俩不分彼此地说
笑起来……

  不到六点离夏就和贾凤鞠一起来到妙香会所,屋子里没见着魏诚诚,焕章碰
了碰魏宗建的胳膊,让他给诚诚致电,叫孩子过来吃饭。

  「他和同学打球去了,指不定多前回来呢,就甭管他了。」

  「儿子考进了一中,咱这吃饭哪能缺了主角啊!」焕章早就想请诚诚吃饭了,
下午和魏宗建在影楼时还问过呢,莫等到杨哥赶过来时再发难,那就不好说了。

  「过几天咱们不是要一起出去旅游吗,下个月月初他又赶上军训了,这前他
正忙着和同学聚会呢。」离夏插了一句嘴。

  「也是,诚诚今年十五了,也该去外面闯闯了,当初咱们这个岁数不也那个
样子。」焕章把酒杯擦好推到魏宗建的近前,笑着说了一句,却惹来贾凤鞠的一
通白眼,「哼,你还有提头。」

  「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没提头了。当着魏哥和孩子的面可不兴说自家老爷们
的坏话,一会儿杨哥来了,你可不能再说我了。」焕章点了根烟,正要嘬,已经
给贾凤鞠夺了下来,「书香早把烟戒了,就你还这么不要脸。」

  「你看看啊,她都成了怨妇了,这样子叫孩子看见了多不好啊!就徐么抽一
根好啦,又不是整天离不开它,魏哥不也抽吗。」焕章又点了一根,随后指着桌
子上摆着的白色星标透明酒瓶,说了句:「今天我们哥几个就喝它了,一人一瓶
最低标准……还得给诚诚去电话,让他过来,今个儿说什么也得要儿子喝上一口。」

  贾凤鞠瞪了一眼焕章,已然拉住了慕离念亲姐妹俩的手,和离夏一人一个分
别抱在腿上:「你就教吧,看喝多了怎么办。」

  擦着底座是十二属性的金黄色酒杯,焕章笑着说道:「这点酒就多啦?喝多
了我跟魏哥就不走了,就住杨哥这里了!」随后朝外面喊了一声上菜,伸手拿起
了桌子的一瓶一五七三。

  魏诚诚过来时,杨哥冲着焕章使了个眼,焕章便又从一旁抻出了一瓶,指着
手里的白酒冲着诚诚说道:「赵大不管你在外面喝没喝酒,今个儿这酒你都得意
思一下。甭搭理你爸,你杨大和我说了算。」

  之前和同学吃了一通撸串,诚诚已经喝了两瓶凉啤酒,原想着六个人一起去
网吧再玩玩游戏,结果电话打来,随后妈妈开着车也过来了。

  「我自己来吧,哪能让赵大给我斟酒啊!」看着杨爽投过来的眼神,诚诚点
了点头,又扫了一眼爸爸,就给焕章卜楞着手拦了下来,「当初我没听杨哥的话,
尽顾着搞对象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就有点遗憾呢,没能一起念高中上大学。」

  「杨哥不也说了吗,条条大路通罗马,人这一辈子际遇太多,不见得念得书
多就厉害。」见焕章神情激动,离夏说了一句,却没把杨哥曾提到过的那「教书
育人的老师又如何」的话说出来。

  「不管怎么样吧,诚诚考上了一中就该庆祝一下,来魏哥,杨哥在这呢,你
可别拘闷了,你们姐俩也都把饮料端起来吧!」焕章给诚诚倒了半杯酒,立马又
给杨爽和魏宗建的酒杯蓄满了,看来这回真应了他那话了,喝多了就别走了,都
住这妙香会馆里。

  酒过三巡,除了孩子们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桌上的三个老爷们已经把各自眼
前摆放着的一瓶白酒干了,魏诚诚岁数终归是小了一点,那也喝了一杯白酒了。

  杨爽起身朝着众人摆了摆手,先一步去了厕所,随后魏宗建和赵焕章也跟了
过去,这哥仨酒都没少喝,因杨爽已经戒烟多年,所以,焕章和宗建不好当着屋
里女人和孩子的面再行抽烟,借着去厕所的当儿,都把烟叼在了嘴里。

  焕章脱掉裤子时,偷猫儿憋了一眼杨哥的胯下,当年杨哥的身子他曾看过不
止一次,都是在下河洗澡或者是摸鱼时看到的,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杨哥的卡
巴裆仍旧光秃秃艮毛不长。不过呢,早前平滑结实的小腹却变了模样,黑乎乎长
了一片体毛,一条线似的朝上逆行蔓延。

  当年就曾听人家说过,焕章记得那前儿别人都管这个叫做「青龙」,后来吧,
焕章在网上也曾看到过介绍,所描画出来的样子正如杨哥现在的情形……我去,
杨哥下面真是传说中的青龙啊,那个头儿可真虎式,可为什么他现在还不结婚?
这么强的身子不碰女人,没道理啊!

  「没见过是吗?眼往哪看呢!」就在焕章神不知鬼不觉地认为自己偷窥到杨
哥而没被发现时,一声呵斥几如当头棒喝,吼了过来,吓得焕章嘴里的烟都掉了
下来。

  「没有的事……」焕章嬉皮笑脸地说,又扭头朝着着魏宗建使眼儿,言语道:
「杨哥这你可冤枉兄弟了,不信你问魏哥,他可以给我作证!」

  「焕章,你跟哥还玩这套?」提起裤子,杨爽笑了一声,照着焕章的屁股就
是一巴掌,「你丫把小魏都给带坏了,回头我让凤鞠和小离收拾你!」把焕章打
得尿都兹到了外面,宗建忍着笑把头扭到了一旁。

  焕章提好裤子,从兜门里把烟拿了出来,递给了杨哥。杨爽摇了摇头:「得
了吧,甭跟哥弄这套」,洗手时,回头冲着焕章说了句:「我都戒了好多年了,
这回便不再破了,省得你灵秀婶儿说我。」

  焕章咧了咧嘴,觉得自己有些势单力孤,惦着让宗建再劝劝,这聚在一起烟
酒还分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说出去不就成了么。

  没等魏宗建开口,杨爽把手一扬:「今个儿高兴,这酒已经破例了,你哥俩
谁也甭跟我闹腾,咱们回屋继续比划……」说完,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回到包厢,杨爽看着屋内气氛极其活跃,一把抱起了眼么前的小慕离:「来,
闺女,坐大的腿儿上~ 」,落座后又用手指着诚诚,说道:「这身板又高又大,
性子也比你爸敞亮多了,出门肯定吃不了亏!」

  杨爽进门时,离夏正和贾凤鞠私聊着,见他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状态良好,
眼珠一错,笑着说道:「杨哥,喝美了吧!」

  贾凤鞠也跟着言语了一句:「书香,你们哥仨可别喝得走不动道儿。」

  杨爽亲了一口小慕离,让她跳下身子去玩,抬头看了一眼魏诚诚跟前的酒杯,
转过头对向贾凤鞠,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凤鞠,你说我是该继续称呼你
一声姐呢,还是按焕章这边招呼你一声兄弟媳妇儿?」不等贾凤鞠说话,杨爽站
了起来,凑到了离夏身旁坐下。

  「你本来就得喊我一声姐的……」贾凤鞠喝了一点红酒,眉眼如画,娇嗔了
一句。

  「呦呦呦,小离你看看她呀,这叫多了吗?脑子多清楚!」杨爽拉住了离夏
的手,离夏脸一红,闹了半天杨哥绕来绕去的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庆祝诚诚考上了咱们的母校,今个儿这酒就算喝多了也没事……」杨爽扫
向一旁的魏诚诚,见他盯着自己这边总不时流露出一脸慕濡之色,杨爽摇头笑了
笑,意味深长地对离夏说:「这一季我不是主角,喝多喝少你该当问他才是!」
又见离夏眉目含春时隐时现,心中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遥想起自己当年的花下
事,杨爽心里感慨万千,禁不住念道起来:「青龙依水两悠悠,泰南良乡数风流,
风花雪月当如是,少年壮志不言愁。」

  说完,指着魏诚诚眼前的酒杯,说道:「儿子,给杨大把酒满上,跟你杨大
我干一个,这酒是粮食精,越喝越传情!」

  「杨哥(香儿),你没少喝了。」离夏急忙劝阻,贾凤鞠也跟着一起劝道。

  杨爽摆了摆手,示意魏诚诚继续,他搂住了离夏的肩膀,把嘴贴近了她的耳
朵:「妹子,我跟儿子有缘,他倍儿像当年的我……不信你看他的眼神……」

  杏眸闪眨,离夏心里大骇,扫了一眼儿子,发现他正如杨哥所说,在偷偷打
量着自己。心里越发惶突,难道,难道说看出来啦……

  悄悄耳语后,杨爽挺直了腰板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看离夏时,离夏已
然臊得满脸通红……

  「这一季我不是主角,你们该当问他才是!」各位!这话是杨哥说的,你们
都该明白他的意思了吧!杨哥土生土长在沟头堡,「风花雪月」这地界儿才是他
的家。不过呢,现在杨哥改掉了性子,心里只装下了一个人,谁?柴妙人!柴妙
人是谁?仔细看的朋友一定知道,柴妙人就是柴灵秀,杨哥的妈妈!

  诚诚最终还是回去了,他喝得有点多,吐了出来,提前由杨哥找人,带着离
夏和他回到了他的家里。

  刚一进门,无人打搅下魏诚诚便就把离夏按在了玄关处,抱住了妈妈的身子
狂吻起来。

  被儿子按住了身子吻得气喘吁吁,离夏差点背过气来。好不容易挣脱,斜睨
着儿子不敢直接触碰他那赤红的眼睛,嗫嚅地说道:「酒气那么大,还非要喝。」
其实,她那小脸何尝不是红扑扑,酒又少喝了多少。

  喘息着,魏诚诚捧住了离夏的脸,直勾勾地出口说道:「吐过之后我现在舒
服多了,妈,今晚我爸和小妹们都住在杨大那,这回你该给我奖励了吧!」

  眼神有些躲闪,离夏仍在回避:「要不妈还给你用脚弄出来,好不好!」

  诚诚把头一低,盯住了离夏那肉丝小脚,却不依不饶地说:「不行,你答应
过我的,脚我也要,你的身子我也要。」说话间一个横抱,就把离夏抱进了自己
的卧室。

  「你现在还小……」离夏的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之前她答应儿子
也无非是做个缓兵之计,离夏不想让他那么早就接触大人的世界,怕影响到他的
身体。

  「你都用脚给我做了好多次了,还不让儿子再跟你来一次?妈,我好想回家。」
把离夏放倒在大床上,诚诚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哀求着,今时不同往日,过了这
个村再要寻找机会,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光溜溜的大儿子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如塔山一样把他那下体耸立起来,离夏
耷拉着脑袋,都不敢看他那下身的样子了。

  「妈,你就眼瞅着儿子难受不管我了吗?你就不心疼心疼儿子的处境?」儿
子不断哀求着自己,那声音焦急而狂乱。给他吧,禁不住他还要索取,不给吧,
今天这日子恐难消停。把个离夏急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了一丝章法。

  「妈,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吧,连我爷都行,你自己的亲儿子难道就不可以?」
这话一经魏诚诚的嘴里发出,离夏顿时瞪大了眼睛。

  盒子里的秘密被儿子发现之后才有的年初自己醉酒跟他胡来的一幕,可当时
以为那是跟自己的男人行房,哪会想到是跟儿子啊,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在外
面的浴室里跟他接二连三去搞,事后想起来母子干那种事又无地自容,最后,无
可奈何地答应只要儿子取得年级前十名并考上一中,就满足他提出来的所有要求。

  「你还说!」呵斥一声,离夏把眼立了起来,做就做了还把公爹搬出来说事,
儿子简直给自己惯坏了,可当离夏看到儿子赤红的眼睛里滚动出泪花来,心里顿
时软了下来,脸上佯装出来的怒火瞬间也化作了柔情,继而变得苶呆呆,不知所
措。

  明明他昨日还是个小婴儿,眨眼间就变得又高又大,比他爸爸还高,比他爸
爸下面还大……要怪就怪我自己太溺爱儿子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逆拂过他,
如今他跟我要那个,我都已经用脚给他弄了不知多少次了,甚至身子都给他碰过,
这时再要反悔,别说儿子心里不满,我这心里都觉得对不起我儿子,算了,给他
一次吧,这身子又不是没给过他。

  「你把你爸用的避孕套拿来吧……」离夏鼓足莫大勇气说了这么一句,羞得
她恨不能把脑袋扎进自己的裤裆里,这都成了什么啊,哪有妈妈这样跟儿子说的,
却又在心里暗暗琢磨宽慰自己,让儿子戴上避孕套就不算真正结合了吧,我这也
算满足了他。

  离夏正胡思乱想,却不见儿子有所动作,原来他早就把避孕套准备好了,就
藏在身后的桌子上,把个离夏闹了个大红脸,本来就喝了点酒,那张饱满圆润的
脸蛋就更透着一股熟女韵味了。

  反正能插进去就比在外摆弄强,我就不信插进去之后妈妈还能忍着。带着这
股子念头,诚诚凑了过去,并没有上来就把套子戴上,而是握住了自己的阳具,
挑在离夏的眼前。

  难道儿子要我给他用嘴……见诚诚一语不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对于离夏
而言,虽说年初醉酒时跟儿子疯过一场,可这一次用嘴给他舔,难免又有些难度。
就在离夏精神有些恍惚之时,儿子那根硕长粗大的阳具又朝她面前凑了凑,浓郁
的阳刚气息弥漫,钻进了离夏的鼻孔中,令她心里为之一振。

  待离夏看清楚儿子胯下之物时,心里一阵紧张局促,脑子里竟浮现出好多年
前儿子小时候的那一幕。

  离夏记得当时自己跨坐在公爹的身上,儿子的鸡鸡就曾插进过自己的嘴里,
但那时他还只是个襁褓中吃奶的孩子,可不像现在这样拥有一根其粗无比的大家
伙,那小雀雀什么时候就变成这么大的,而且,而且白嫩嫩的样子还挺周正。

  抬头看了一眼儿子,见他一脸焦急,离夏的手不由自主地便扬了起来,仿若
多年前含着儿子鸡鸡那样,轻启朱唇,把那根大鸡巴含在了嘴里。

  「妈~妈妈~哦~」刹那间,魏诚诚叫了两声,感觉鸡巴一下子被一团火热
包围住,在龟头上总有个灵动之物来回滚动,挑动着自己敏感的神经,让他觉得
又麻又痒,想要抽身回来躲避一二,又免不得二意三思不想那样做。

  咕叽咕叽之声随着离夏的小嘴反复套弄发了出来,她面红似火,紧闭双眼,
仿佛这样就能回避身份,把属于她自己的那份矜持留守住。

  「妈妈,妈妈~儿子想肏你~」耳际的发丝被一只大手轻轻撩开,一刹那,
人世间分量最大的两个字再度传入她的耳朵里,把幻想中做那掩耳盗铃的离夏拉
回到现实,只因为「妈妈」后面还有一句话,不但点名了彼此间的关系,还把对
方想要表达的情感诉说了出来。

  「妈妈,儿子想肏你~」魏诚诚低头看着自己的鸡巴在妈妈嘴里进进出出,
生理和心理双重快感让他有些迫不及待,撩动着离夏的青丝秀发,诚诚看到了妈
妈羞红的脸,尽管喝了酒,可魏诚诚知道,妈妈一定像自己一样,羞臊中既兴奋
又紧张,而且性欲勃发,极其强烈。

  离夏没有言语,轻轻吐出那根水漉漉的阳具看了一眼,这根大鸡巴自己才含
了不到一半,她真有些担心插进自己体内会不会把自己搞坏了,又一琢磨,年初
不已经给过儿子了吗,便默不作声地躺倒在了儿子的床上,摆好了姿势。

  魏诚诚拿起避孕套,看着自己鸡巴上的口水,心潮澎湃不断翻滚,妈妈给我
唆啦鸡巴啦,我这就去肏她。

  迅速把它套在了自己的鸡巴上,魏诚诚盯着妈妈脚上穿着的肉色丝袜,有些
恋恋不舍,摩挲了一气,把嘴放在了妈妈的脚丫上,嗅了起来。这双嫩腴已经不
知多少次夹住过自己的鸡巴,给自己做那足交,香喷喷的让人爱不释手,摸了一
遍又一遍,总觉得摸不够。

  于此之时,魏诚诚的脑子里又闪现出昨晚上看到的一幕,心里一阵慌乱,口
干舌燥的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飞扑了上去。

  一阵窸窸窣窣,离夏已经给诚诚扒光了衣服,前戏自不必说,叫诚诚一通狂
轰滥炸之下早就把那离夏亲得面红耳赤,娇颤不已,她把身子往那床上一躺,越
发显得慵懒娇媚,浑身无力。

  但见一个精赤少年跪在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腿间,他伏低身子看着女人那
修整得没有一丝体毛的肉穴,看向她时,再也不是晚辈看长辈时的那种敬佩目光,
完全是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带着贪婪去欣赏女人的。他装不得骗不得自己的心,也
没有大人那份耐性去做前戏,他只想在插进女人身体前,用舌头舔一舔,去尝一
尝女人下体的味道。

  猛地把头扎进女人的下身,叼住她那肥丢丢的肉翅少年便吸溜吸溜嘬了起来,
女人给少年那凶猛的动作嘬得面色潮红,轻声哼吟下,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了少
年的脑袋,片刻工夫,肉穴便给少年嘬得淫水横流,嘴里也轻轻唤了起来:「诚
诚啊,快别嘬啦,妈都快让你把魂儿嘬没啦~」

  看着那暗肉色的馒头穴上涌出来的黏水,诚诚舔了舔嘴角,把目光看向妈妈
时,一脸得意,水儿流了那么多,妈都让我给嘬软了,一会儿我就,我就肏她。

  「你教儿子怎么做!」恍恍惚惚,离夏的耳边响起了诚诚那略带调皮戏谑的
声音,低沉急促。离夏觉得自己的脸滚烫滚烫,一颗心早就扑腾成了一团,她能
感觉到自己下体窜涌出来的液体,那玩意模糊着自己的双腿,痒呼呼的,早就巴
不得儿子的侵入,填满自己空虚的身子,却在这时听到他说那样的话。

  这孩子,又不是没跟我做过,偏在这个时候跟我弄这套,是要折磨妈妈吗?
迷离着眼睛,离夏抓住了儿子的龙根,虽然这命根子曾经不止一次被自己的双脚
夹裹,可此时摸在手里仍免不了让离夏心惊肉跳,儿子的鸡巴怎么那大呢,比我
这手都长。

  见魏诚诚扭来扭去极不安稳,离夏娇喘吁吁地说:「来~妈妈在这。」羞臊
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身体哆嗦个不停。

  狂叫一声,这塔山压了下来,只见诚诚一人趴在床上,在他身下的夹缝里顿
时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哎呀轻些,别那么猛~」

  时隔半年再次回到故乡,那滋味不言而喻,诚诚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劲了,
这回得以上身,哪还动作轻柔,三五分钟不到就把离夏给弄得咿咿呀呀,他嫌这
种体位不够尽兴,扶持着体酥肉软的妈妈来到床边,站在床下提起了离夏的双腿,
双手半托着屁股就给她摆好了姿势。

  一阵紧锣密鼓,离夏闭着眼睛只剩下喘息了。此时被儿子托抱起屁股悬在半
空,上半身却躺在了床里,她不明白儿子要干什么,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儿子露
出脸来,别的什么也看不到,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微微感觉到身下的异动,还
没完全准备妥当,就给一根火热粗壮的硬物再度强行破开身子,她哎呦一声叫了
出来,在诚诚的询问下,颤抖起身子欢叫出声。

  「妈,你还说儿子小吗?怎么样,这蝴蝶式怎么样?哦~妈啊,真爽啊!你
高潮是不是来啦~」诚诚扭动着腰胯,使劲往那桃源深处碓去,砸出来的咕叽声
不绝于耳,却都给妈妈的呻吟声压盖住了,他喜欢听妈妈的吟叫,更喜欢看她那
娇羞躁动婉转承欢于自己胯下的样子,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太刺激了,
没有什么能够比征服自己妈妈更有快感的事情了,让魏诚诚再次体验到年初的那
次疯狂,便紧了紧身子,抱住了妈妈那两条大长腿,在她的艳声欢叫中,迎着那
火热的夹裹狠狠杵了起来。

  「啊~好大,你都把妈妈杵飞啦~」快感如潮,脱了缰发了性,从离夏的蝴
蝶碗口上抨击爆发出来,不断挤压下,那股子酸麻劲儿让离夏的双腿伸得更加笔
直,脱掉丝袜的脚丫夹住了儿子的脑袋来回勾动,不停疯狂扭动着腰身喊叫道,
潜意识里又怕在儿子面前失了尊严,急忙用小手掩盖住自己的嘴巴,一时间半醉
半醒,哼哼唧唧不知所谓。

  知道妈妈动情了,魏诚诚不顾脸上淌下来的汗水,一个弯腰一把抱起了她的
身子,边插边说:「盘住了我的腰,我给你幸福。」像抱个孩子一样,毫不费力
就把离夏抱在了身上,挺动着自己粗硕的鸡巴对着她那水漉漉的肉屄来回颠了起
来。

  「嗯~轻点,缓一缓啊~」给这么一搞,离夏觉得自己简直太放荡了,怎么
能用这种淫荡姿势跟儿子来做呢,却又忍不住下体窜涌而出的电流,一下下地攻
陷着她的身心,在魏诚诚的抽插下,渐渐把持不住,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我也要像他那样,跟你过夫妻生活,好不好?」魏诚诚一边抽肏妈妈,一
边大声说道,紧了紧手,抱住离夏那丰腴的大屁股,又抓又捏,兴奋得找不着北
了,终于忍不住再次吼了一声:「告诉我,谁在肏你?」

  颠簸之中,离夏翻着白眼,眼前模模糊糊了好久,被催问下,紧紧搂住了儿
子的脖子,不敢言语。又是一阵颠簸一阵催问,扶摇略晃之下,诚诚背后书桌上
摆放着的相片映入了她的眼帘,而相片一旁的墙上无巧不巧地还沾着一张奖状,
上面分明写着七个大字:「三好学生,魏诚诚。」

  这几个字顿时给离夏刺激得再次来了个高潮,她带着哭腔羞怯怯地喊了起来:
「三好学生魏诚诚……」

  「告诉我,谁在肏你!」这闷吼夹带着转声期的稚嫩,却又无比执着地响在
了离夏的耳边,由不得她去坚持,忽起忽落中,啪啪啪地响彻起来,离夏感觉自
己的身子丢来丢去,脑子里浑浑噩噩,在那无比强烈的快感冲击下,她娇诧欢呼
起来:「啊~儿子啊~我儿子在肏我~受不了啦,给妈妈吧~」

  在性启蒙之后,魏诚诚用他那男人一生之中性欲最为旺盛的身体跨越了母亲
的河,不知疲倦地征服着离夏的肉体,满足着自己妈妈的生理需求。他知道,妈
妈的身体也有需要,之所以能够答应自己提出来的要求,除了母爱、除了奖励,
这避孕套似乎是母亲最后保留的底线,是她身为母亲最后的矜持。

  我不要戴着套子,我要和妈妈做最亲密的接触,脑子里产生出这个想法之后,
魏诚诚抱住离夏的身子大起大落,用阳根生猛地戳着妈妈的心门,边留心观察离
夏的表情,边说:「呃~呃~儿子还没够,除非摘了这避孕套。」耳边传来了女
人拉长声音的呼喊,却得不到答复,让他极为不甘。不,我一定要在今天彻底满
足妈妈,要让她做我的女人,带着这个想法,魏诚诚搂紧了离夏的身子……

  不知何时,交媾中的二人已经转战到了的主卧,女人双肘支撑在大床上,身
上已经穿上了丝袜,那丝袜黑黝黝透着亮光,从她的脚底一直裹到胸前,唯独裆
下赤裸着留出个位置,和男人的阳根紧紧交合在了一起。她撅着浑圆肉滚的大屁
股在和男人行房,而男人也确实在她身后动作着,用一根带着套子的阳具贯穿着
她的身体,仔细看一下,如果女人脚下不是踩着一双豹纹高跟鞋,恐怕还真就难
以应付男人的身高,没法让他顺利地插进去。

  就在二人你推我挡忘情酣战之际,电话响了起来,刹那间惊扰到这对行房做
爱的男女。

  「儿子好点没有?」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朝着这边关切地问了一声,不过
听起来他的舌头有些短,酒肯定是没少喝。

  主卧内的女人颤抖着身体挣脱了身后男人的束缚,拿起电话时,身子不由自
主地扑倒在床上,醉泱泱地朝着电话说道:「呼~没什么事了,你还回得来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答道:「带着闺女住杨哥这了。」让女人心里一宽,却给身
后男人的动作弄得皱起了眉头,哼哼着说了一句:「啊~你干嘛~」

  电话这边的男人不明所以,忙问了一句:「怎么了?儿子没睡觉吗?」因为
他听到儿子的嬉笑声,还没等他继续发问,瞬间就迎来了儿子的声音,「爸,我
睡不着,正陪我妈呢!」

  「行啦,喝了那么多酒了你也早点歇着吧,你妈下午逛了半天也累了,又喝
了酒,你就别闹了。」男人知道儿子耐跟他妈妈动手动脚,却压根也猜测不到此
时儿子和自己妻子的状态,也根本不知道他俩此时正在自己的卧房里,并且就趴
在自己睡过的大床上,性器正紧密地结合在了一处,用那强壮的身体在自己妻子
身上进进出出,做着夫妻才有的房事。

  「爸,我热睡不着啊……那酒还真好喝。」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体上,对着电
话那头慢悠悠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对着身下女人慢悠悠地动作着,但每一次大
鸡巴都齐根没入,分开女人湿漉漉的肉穴,插得非常瓷实,非常深。

  「喝完酒别贪凉,衣服脱了就把空调温度调高点。」这男人对着电话里的儿
子嘱托着,却换来了儿子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妈,你听见我爸说的没有?给你
穿上丝袜不就没事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这儿子就会磨他妈妈,越来越玫瑰了。心里这样想,嘴上
却说:「你妈这一天也挺累的,就别跟她起哄了。」隐约间又听电话那边传来了
一句:「穿衣服睡觉就是不舒服……」

  卧室里的男人扬起了屁股,啪地一声摘掉了什么,不等女人反应,就在她的
惊呼声中再次压了下去,他禁不住哼了一声:「呃~哈啊」就像是打了个酒嗝,
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起来,不过呢,样子看起来极为舒坦,随后他猛地对
着电话说道:「哦~爸啊~,我正给我妈按摩呢,嘶~我妈的身子真软,就跟水
似的,呵嗯~你听我妈的音儿,她可舒服啦~是不是妈,呃~哦~」言语之混乱,
一听就知道他在干着什么。

  「老公啊~」瞬间被那猛地一顶,女人挺直了身子把脸扬了起来,那是舒爽
到极点之后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她能控制心里却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于是对着
电话喊了一声。电话那边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儿子耐跟他妈妈动手动脚,刚要训斥
一句,叫他老实些,却听到儿子的夸口声。

  「爸,你昨天好威武啊,那样爱妈,我也要像你那样成为一个男子汉,保护
我妈妈爱护我妈妈,你说好不好?爸,我要当你!」男人急不可耐地对着电话诉
说着,他压紧了女人的身子,在她耳边吹着气,下身的动作速度更是有所加剧。

  「行啦,伺候完你妈妈就睡吧,别玩忒晚了。」老男人是拿自己的儿子没辙
了,说话间,他踉跄着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好嘞,就听爸爸的,不会玩通宵的,嘻嘻~不过呢,今晚我要跟妈妈一个
屋睡,你不会拒绝吧!」起伏之间,男人的阳根无遮无挡,青筋暴露,上面布满
了一层亮油油的液体,进出之间,把那暗肉色蝴蝶抻扯开来,带出了里面的粉肉
和大量淫水。

  「这孩子~老大不小还跟你妈一块睡……成什么样子了!」老男人皱了皱眉,
对着电话无奈地说道,正因为儿子时常抚摸自己的妻子,妻子又极为纵容儿子,
对此他见怪不怪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妈,爸又说我是孩子了,你告他,我现在是不是个男人……」随着语声落
下,他又把身体的重心压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小腹来回摩擦着,把个棒硬的下体
直挺挺地钻进母体肉道的深处,他完全能够感受到母体的变化,那里在急剧收缩
着,紧紧裹住了自己的龟头和整个阳根。

  「好舒服啊老公,你儿子啊~大啦~弄得我好舒服啊~你儿子是个男人啦。」
体液横飞,女人强忍着快感紧紧地夹住了男人的阳具,带着一丝哭腔喊了出来,
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强烈的快感没法释放,而且跟老公通电话时的罪恶感又极
其强烈,叫她怎堪忍受体内那根翻江倒海的大棒子的搅动。

  「瞅瞅你,当着儿子你说得都是什么。你呀,就会向着儿子说话,都那么大
还圈在身边,还,还让他跟你睡。好啦好啦,不说了,挂了!」在其挂断电话的
一刹那,男人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妻子的呼声,「你儿子要睡哦……」并且
还夹杂着儿子急促的声音,「妈啊~你绷得太紧啦,儿子说过今晚要弄舒服你,
我要当爸爸~婚快乐」随着老男人走进进到房间,在音乐声里,乱糟糟的情况下
他听得有些模糊不清。

  镜头转向卧室,男人随手一扔手里攥着的东西,那透明物飞了出去丢在了床
头柜上,无巧不巧地盖在那前不久才刚拍的婚纱写真照上,正好挡住了相片里头
男人的脑袋,而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红酒以及那玫瑰又是如此醒目,立在两个残留
着红酒的酒杯前,像是在证明着什么,最奇怪的是,旁边还摆放着一包没开封的
肉色丝袜。

  男人疯也似地动作着,砸着身下女人的屁股,嘴里狂吼:「妈妈,你的屄夹
得真紧,我魏诚诚要当我爸爸。」

  虽然女人被压在了男人的身下,仍旧不时挺起屁股迎合着他,她现在给男人
肏爽了,便也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啊~你怎么把套摘了,哦~你不已经当上
他了吗!」水音儿浓浓,如身体一样,颤抖着。

  「妈,你跟我也喝完交杯酒了,今晚老公儿子魏诚诚除了要你穿着昨晚上跟
我爸在一起时穿的丝袜高跟,跟我过夫妻生活,我还想要你穿上那条超薄肉色开
裆丝袜,把你今天新买的那双红色高跟也给我穿上,今晚咱们母子就在这张大床
上过一次属于我们自己的夫妻生活,每年的这天都是我们母子两口子的夫妻纪念
日……」魏诚诚把身体紧紧地贴在妈妈身上,不停蠕动着自己身体的同时,感受
着妈妈肉屄里的颗粒对自己鸡巴的蠕动和摩擦,那滋味简直太舒坦了,尤其是摘
了避孕套的感觉更胜,跟妈妈在一起交合的滋味更像夫妻,他知道,此时的妈妈
就像年初那次一样,被自己肏服了,肏舒坦了。

  「爽死我啦~肏吧肏吧,啊~我现在不正在跟你过夫妻生活呢吗!」

  意乱情迷的离夏带着羞晕扭动起自己蛇一般无骨的身子,丰满的肉垫承载着
儿子的焦躁和冲动,被儿子压在身下反复抽肏,羞耻感让她高潮来得极为猛烈,
而且儿子嘴里所说的都将会在他的要求下跟他一一尝试过……朦胧间离夏忆起了
此时自己身上穿着的这条黑色情趣开裆丝袜,那是儿子送给自己瓷婚纪念日的礼
物,原来这一切都在不经意间随着昨晚的夫妻生活再次重演了一遍,竟然是跟自
己儿子去做,而且还穿了昨晚上跟丈夫过夫妻生活的那双豹纹高跟与他配合。

  「妈妈,妈妈啊~你馋死儿子啦~哦,屄真紧真肥,馋死儿子啦~」

  离夏挺直了脖子,呜咽咽地淫叫了一声:「啊~老公,别叫我妈妈,叫夏夏
啊!肏我~」这一次绝不是那种颠鸾倒凤虚假的角色扮演,真刀真枪的母子交媾
演绎起来,魏诚诚成功地扮演了自己的父亲,在把离夏肏上性高潮的同时,臊得
离夏无地自容,却性欲高涨,身上残存的矜持典雅彻底在避孕套被摘除之后被高
潮快感替代,放开了手脚。

  「哦~亲妈啊,你的屄又咬儿子啦,啊~屄真紧啊,呃~呃啊,一会儿你再
给儿子穿上那条同款超薄肉色开裆丝袜,让老公好好伺候伺候你,好不好?今晚
儿子要在我爸睡过的这张大床上彻底跟我的夏夏过一次夫妻生活,彻底当一回爸
爸!哎呦,妈你又咬住儿子的鸡巴啦,妈你快告诉我,老公肏得你舒服不舒服,
是不是很有快感,哦~我要证明,我要证明给你看,呃~一会儿我还要证明给爸
爸看……」

  「都不戴套了,还非要臊妈妈吗~啊~好有快感,老公你肏得夏夏好舒服啊~」

  碰撞的声音一直持续着,响彻了整个房间,当离夏换掉了昨日跟丈夫行房的
那套装束,已经预示了儿子的成长,表了态:你已经变成了你爸爸。而后又在儿
子赤裸裸地注视下,换上了儿子要求的装束,肉色超薄开裆连裤袜和红色高跟鞋,
这便再次表明:二人之间的爱已经升华,由母子转向了夫妻。

  「你还要干嘛?」见儿子打开手机,离夏把眼瞪得溜圆,她隐隐猜出了儿子
心里所想的内容,却给诚诚轻轻用手一推,叫了一声「妈妈」,便再次趴伏到了
自己夫妻的大床上。

  「爸,里面光线好暗啊!唱歌呢?」开通视频时,魏诚诚已经趴在了妈妈身
上,当他和魏宗建面对面通话后,阳具已经插入离夏湿漉漉的肉穴里。

  「你怎么还没睡觉?」魏宗建错着身子朝着一旁的杨哥和赵哥示意了一番,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举着啤酒,凑到了门口处。

  「爸,那酒真好喝,一点都不上头。」魏诚诚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脸得意。

  「你干嘛呢,脑袋晃来晃去的,几点了还不睡觉?」魏宗建眨着猩红眼责问
了一句,儿子考上一中他很自豪,当着杨哥和赵哥的面允许儿子喝了白酒,但也
不能如此放纵自己,怎么说他也只有十六岁。

  「这不歇会儿放松放松吗,爸,我看你喝得有点多,眼倍儿红。」

  「你妈呢?」

  「我妈?哦,这不我正给你放松呢吗!」

  镜头一闪,两个大头像就映入了魏宗建的眼里。

  「夏夏,今个儿咱们可太惯着儿子啦。」粘在儿子身上,魏宗建也很用心,
却从未像妻子那样,儿子要星星给他摘星星,儿子要月亮给他摘月亮,什么都满
足他。

  「该上高中了,还能惯着多久?到了大学你倒想惯着他呢!他那性子你是不
知道吗?杨哥都说了,儿子不是那拘闷人儿,你硬要给他掰过来,好吗?」离夏
把屁股扭来扭去,用胳膊肘碓了碓儿子,叫他不要作怪,情绪倒是控制住了,但
脸上的潮晕却没法掩盖,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得到了男人的滋润,给喂出
来的。

  「哎呀,你又来了,一说儿子你这话就多,都说了不能喝的,你偏还喝那么
多,瞅你这脸。」魏宗建也看到妻子脸上的红润,并且还看到了妻子脸上流露出
来的媚态,平时两口子就时常喝一些红酒助兴,只是今天当着杨哥的面破例喝得
稍微多了一些,所以想当然地认为那是酒精作用产生出来的。

  「爸,你看我妈这脸蛋是不是倍儿滋润啊?!嘻嘻,都说唇红齿白面若桃李,
妈让我伺候得舒坦了才那样的,对了,爸,你这大床真软和,嘿嘿。」魏诚诚轻
轻起伏着身体,并没有大开大合,脸上的表情却别提多嘚瑟了。

  「行啦行啦,说的都是什么!」魏宗建有些不耐烦,他知道儿子今个儿高兴,
可总感觉他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闺女呢?」离夏问道。

  「嫂子把她们带去休息了。」

  「嗯~你眼都红透了,少喝点,知道吗!」

  「我知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妈,你别看我爸平时挺严肃,我知道他那才叫真男人呢!」见缝插针,魏
诚诚当着魏宗建的面说道,无所顾忌之下竟照着离夏的元宝耳朵亲了一下,继而
嬉笑着说:「爸今天好厉害啊!我才知道!爸,你总说我经历少不浮沉儿,儿子
明白了,现在我向你保证,我要成为你~这样的人,同时让妈给我证明出来,我
也是个男人了,妈你怎么害臊啦,你快告诉爸,儿子是不是已经是个大男人了!」
原本正经的话给诚诚说成了那样,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又来啦!」眨着醉眼,魏宗建摇了摇头,都没法说儿子了。

  「啊~老公,哦~你儿子是个男人……伺候得我好舒服」心扑腾腾的,离夏
把个眉头颦起,小嘴微张着叫了出来,那小脸蛋连同脖颈都红透了。

  「你也跟儿子一块起哄啊,行啦,娘俩都睡觉吧!」

  「妈,我爸让咱们睡觉!」说话前,魏诚诚的上身已经扬了起来,下体狠狠
地戳在了妈妈收缩蠕动的肉穴里,他感觉到妈妈身体的颤抖,也分明体会到颗粒
带给龟头摩擦蠕动的快感,一时间无比亢奋,又开始加快抽插速度。

  既然知道爸爸不回来了,也达到了自己心中的目的,魏诚诚的心里便极度膨
胀起来,再也不去掩饰自己了,随手把镜头一晃,摆脱了魏宗建的视线,叫了一
句:「妈,咱们继续吧,我会让你舒服死的!」猛地挺起了身子,压在离夏身上
动作起来。

  「讨厌啊~羞不羞啊~啊~嗯~」离夏捂住了自己的嘴,趴在床上承载着儿
子的撞击,既羞涩又舒爽,晕晕乎乎便再一次丢了身子。

  「那你说这样爽不爽?儿子是不是你的小男人!」

  「是啊~是我的小男人~」

  「爸,这回你听见了吧!」

  晃动的镜头让魏宗建莫名其妙,他真不知儿子在搞什么鬼,当镜头稳定之后
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时,镜头里只剩下儿子的大脸,不知是这边屋子里的声音太
吵还是对面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的,魏宗建还看到了儿子在低头瞅着
什么,在视频关闭的一刹那,镜头晃悠了一下,魏宗建似乎瞅见了那原本应该放
在内卧浴室里的黑色连身袜,竟不知怎地团成了一团,摆在了卧室里的那双豹纹
高跟鞋上,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想细看看,却又什么也看不见,就在这时,晃动
的镜头对着床头柜照了过去,视频那头再次传来了呼声。

  「妈这……薄肉……红……穿在妈……你可真感……还是不带……舒……紧
啊!」

  「啊~儿子……妈……没上……呼~」

  魏宗建仰脖喝了一口啤酒,他看到了红酒和酒杯摆在那里,并且上面还摆着
一条男人的内裤,弄得魏宗建心里颇为起急:都多大了还光着屁股睡觉,都是夏
夏给惯出来的!然后镜头一黑,视频切断。

  当手机彻底断线关闭之后,肉浪翻滚,大床上的母子变换了体位,声音也随
之响彻开来:「妈妈~你穿上这超薄肉色丝袜和红高可真性感,离夏~我的夏夏,
你的屄真肥,呼啊~水真多真滑,妈呀你害臊啦,被儿子肏爽了吧!哦~妈妈,
你的屄又开始咬你儿子的鸡巴啦~呃~呼~呃~妈妈,你害臊的样子真骚,馋死
你儿子啦,我受不了啦~妈我给你啊~」

  高大威猛的魏诚诚骑在离夏的双腿上,双手分作两旁抓着自己妈妈的脚踝,
居高临下砸动着身体,把那根粗实的阳具杵在妈妈泥泞的肉穴里来回抽插,他一
脸睥睨之色,稚嫩的脸蛋扭曲却非常受用,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妈妈羞臊无比的
样子时,就如同她腿上穿着的肉色丝袜以及那红色高跟,泛着诱人光芒,登时一
双大眼变得色欲张狂,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窜涌而出的精怂。

  「啊~儿啊~儿……儿老公嗳,你肏的我好爽啊~呜呜呜~你的夏夏没上环~」
躺在大床上的离夏双手死死抓住了床单,面红似血,一边喊一边疯狂摇动着自己
的上半身,她双腿被魏诚诚死死地擒着,撞击中她给儿子砸得后仰都弓起了桥,
离夏感觉体内被一股股火热岩浆包围着冲击着,她说不好那是自己喷出去的还是
儿子射进来的。总之,一想到自己被儿子肏出了性高潮,快感就极其强烈,像开
闸放水一样,魂儿也跟着脱离了身体被奔涌的河水冲刷得四分五裂。

  闻听此说,再看看妈妈那一脸迷茫羞羞答答的骚样,魏诚诚两眼精芒四射,
已经射过的阳具依旧插在离夏的蜜穴里,嘿呦着开始上演帽子戏法。别看这小伙
子年岁不大,却分明知道没上环的意义,喜极而泣的同时,他搂住了离夏那丰腴
的肉身,一边用大鸡巴疯狂肏她,一边歇斯底里喊叫起来:「离夏,我还要肏你,
今晚我要当爸爸……」……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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