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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合魂记】(1-286)作者:木石{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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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78晚上给白痴妈妈打电话,她在电话里鸽我,不要再过问此事,说
此事现在很复杂,显然她不是不帮我,而是不想让我,或不想让万家卷入此事,
我想,这已经涉及到最上层的争斗,想起爷爷说过的话,一旦卷入,失败一方就
会一败涂地,虽然我知道,目前我家没有失败的危险,但只要卷入,十次失败一
次,就可能没有翻身之日了,此刻我倒觉得爷爷的决策还是英明的。

  白痴妈妈又安慰我,说为了平衡,梅老师的丈夫也会提拔,升任另一个局的
局长,也算是对上面的交代,我心里高兴,想到梅老师说我没有机会得到报酬,
这回我可以理直气壮去要报酬!

  白痴妈妈又问起我考试怎样,我非常骄傲地告诉她,我语文考了年纪第一,
数学大概能考一百。白痴妈妈非常吃惊,虽然琳姑经常在她那里表扬我,说我用
功,其实她并不太相信,知道琳姑在粉饰,可听说了我的成绩却着实吃了一惊,
怀疑地问道,「真的,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今天才考?」

  「是啊,老师批起卷子来,像机器一样,不批完,停不下来,语文老师告诉
我的。」

  孩子成绩好,往往有一俊遮百丑之功,家长总觉得,孩子成绩好,就意味着
在努力学习,在努力学习,就不会做坏事。这种似是而非的三段论,在家长心目
中根深蒂固,白痴妈妈也如此,听后非常开心,就对旁边的筠儿夸我,筠儿接过
电话,好佩服好羡慕,不停催问我,「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玩啊。」

  打完电话,玥姑不无嫉妒地算说,「到底不一样,得了好成绩,急着就汇报,
没见你告诉我啊。」

  我和琳姑都投去警告的眼色,玥姑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掩饰到,「我
也真是多余,看到你这傻子对别的姑好,还真嫉妒,想想我怎么能和人家比啊,
人家什么地位啊,我是家庭妇女啊。」

  我过去搂着玥姑的胳膊,说,「你自己没问起嘛,她问起了,我当然只好说。

  我心中当然是你玥姑更亲。「

  「真的?」玥姑这话问的半真半假。

  「当然。」我这话也答的半真半假。玥姑满足于我的半真半假,把我搂进她
怀里。我紧贴着玥姑的丰隆柔软,好怀念玥姑的。我知道,白痴对玥姑确实有母
亲般的依恋。

  「要不要脸啊,你是婴儿啊。」艾妹在那儿叫。

  「怎么啦?她是妈,也是我妈妈,就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啊,我就要这样,
气死你。」我故意把头埋进玥姑的怀里,紧贴着玥姑的。

  「白痴!」不知道艾妹的话里有没有演戏的成分,女人也许都是演员,都是
这方面的天才。

  晚上,在琳姑身边磨磨蹭蹭,白天的刺激还留在脑海,想和琳姑欢好,暗示
琳姑早点回去,可琳姑装糊涂,不理我。

  艾艾又在那儿叫我,叫我进去帮她们辅导英语,她们两人英语都一级棒,根
本不需要我辅导,想来又是有什么要问我了,琳姑小声嘲笑道,「小美人叫你呢,
赶紧去救你的小美人。」

  我也小声说,「大美人听好,你今天不让我进门,我今夜在你窗下唱小夜曲,
唱一夜。」

  走进艾妹屋子,艾妹就锁上了门,然后压低声音问我,「你老实交待,我妈
**话什么意思?」

  我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没有瞒住这个小丫头,小孩子就不能夸奖,你夸
他敏锐,她就会把敏锐发挥到极致。我当然不能说,「什么话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艾妹低声而又厉声地说,「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在北京的
琬姨面前就不能骂你白痴!到底什么原因!今天我**话话里有话!你和琳姨还给
我妈使眼色,说!老实交待!」

  「你现在也太疑心疑鬼了,艾妹!总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其实她推理
到这个地步,一个大人可能已经能够得出结论,但毕竟是小女孩,觉得蹊跷,却
想不出合理解释,我怕她没完没了地问,眼色中带上了严厉警告。再怎么说,也
内外有别,对艾艾,这是家丑,就算有一天我们反目为仇,她也不会拿这家丑来
诋毁我。馨馨则不然,我们要是反目为仇,她就可能会很高兴揭丑,艾妹看懂了
我的眼神,不再问了,反过来对馨馨说,「天知道她们大人怎么回事,有时候真
不想长大!馨馨,你没有这个想法?」

  馨馨还没回答,我抢着说,「我有啊,艾妹,有时很想去下次开船港玩,疽
们三人,时间停止,永远年轻,多好!」

  「什么下次开船港?」两人都很迷惑。是啊,中国老一代作家,几乎被人忘
光了,我把故事讲给她们听,艾艾笑着说,「好傻的故事,什么好人坏人,真没
意思。」

  想想也是,这种特定环境下出来的故事,总是用好人坏人来诠释世界,也许
真的很傻。我惦记着晚上和琳姑的约会,问她们学不学英语,艾艾说,「学,可
也不用你教,你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好?外语也比我们好?」

  小丫头还没领教过我的英语水平,但我也不想多说,就说,「那你们学,我
不打搅你们,我走了。」

  出去,发现琳姑已经不在,心头暗喜,对玥姑说要回去复习复习,也告辞出
去。

  到了琳姑门口,我敲门,可琳姑不开,反在屋里说,「你不是说要唱小夜曲?

  我窗户开着呢,正准备好好欣赏,唱得好,允许你从那儿爬上来。「

  我恳求,琳姑听也不听,回里屋去了。我很懊丧,知道自己错了,以为琳姑
怕惊动别人,总会让我进去,我低估了女人嫉妒心的力量,可琳姑嫉妒艾艾没理
由啊。

  真没理由吗?我自己问自己。

  女人嫉妒心驱使下的敏锐极为可怕,我和艾妹之间,那种甜情意,一个不经
意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在不自觉间,大概就会流露出来,很难瞒过琳姑,而我
和琳姑,虽然相好,但的欢爱,会减弱人纯精神的交流吧,那眼神中就自然少了
一点含蓄,少了一份含苞欲放般的意。初恋令人难忘,就在于这种纯精神带来的
类似于宗教般的迷醉。而琳姑,是最醇美的酒,也让我迷醉,但毕竟不同了。琳
姑感觉到了,生气了,可这是一种遗憾,是无可奈何的遗憾,不存在多爱少爱的
问题,可琳姑要怎样才能理解呢?

  琳姑感觉到,那玥姑呢,我突然悚然而惊,作为母亲,她就没有感觉?我觉
得很头痛,但又安慰自己,反正我答应玥姑的实际是不和艾妹睡觉,这点我将牢
牢遵守,其他的随其自然吧。

  回到屋子,就给琳姑打电话,琳姑听到是我,就说,「还不死心?」

  「死心了,可想你了,和你说说话也不行?」

  「还想和琳姑聊天啊,以为你只想玩琳姑呢。」

  我叹气说,「琳姑,你什么时候开始把痴儿想得这么坏?」

  「别自称痴儿,在你面前,我才是痴子。」

  「琳姑!」

  琳姑叹口气,「我一开始就错了,你醒过来,其实就已经不是痴儿,不知道
你是谁,也许就是你老子的魂附体。」

  「琳姑!」

  「难道不可能?你下流的本性和你老子一模一样,今天在学校看见场面了?

  大概还隐瞒了细节?可心里却总是想着,想到琳姑这儿来实践一下?「

  女人的直觉!我心里真的有过旖旎的想象,想象着琳姑的柔软丰隆,夹着我,
但我确实没想要真的实践。我叹气说,「琳姑,就算对女人我阂老子一样下流,
可我们还是有本质区别啊。」

  「什么区别?」

  「我老子邪恶,可我善良,你不觉得这是本质区别?」

  琳姑沉默,过一会,才幽幽说,「你说得对,你善良,所以你不想伤任何一
个女人的心,所以你会伤每个女人的心。」

  「琳姑。」我的语气里流露出哀求,我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什么,但我确实在
哀求。

  琳姑又沉默了一回,说,「你伤我的心,别去说它,那是我活该,可你怎么
忍心去伤玥姑的心,怎么忍心去伤害小女孩的心?」

  我知道琳姑责备的有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馨馨艾艾有想法,一有想法,
就身不由己地走到了今天。

  作为一个外来的中年男人,我的行为也许无可厚非,但我一开始就错了,我
不是一个仅仅占领白痴的中年男人,我就是白痴,就是万人厌,就是万家的唯一
继承人,要是我一开始能够这样思考,也许今天就不会陷于如此尴尬局面。

  「痴儿,你说你善良,琳姑相信,可琳姑要你好好想一想,一个善良的人,
该让别人伤心吗?何况都是爱你的人,都是你的亲人!你好自为之啊,痴儿!」

  琳姑挂断了电话。

  是啊,我善良吗?善良的人应该如何作为?我现在又该如何作为?我能抽身
吗?我能断绝不伦的关系吗?只和馨馨谈恋爱,只和丽丽露露?可这就合乎道德
了?难道我要洁身自爱?断绝一切,只让白痴半夜溜进保姆房里,自行其乐?

  不。我知道我做不到。

  嘿!还是一切随其自然吧,该来的就让它来。

  正文179考完英语,下午不考试,就放假,馨馨父母回国了,来学校把她
接回去,顺便见我一面,韩市长又是道歉,说事情没有办妥,我说,「韩市长,
你已经尽力,我很感谢你,再说,这事也太复杂,我是小孩,想简单了,给你添
了不少麻烦,还要请你多原谅呢。」

  馨馨妈妈在边上说,「你们两人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看起来真怪。你还是谢
谢他辅导你宝贝女儿学习吧,馨馨数学考了一百呢,说连着几天在教她,教得比
老师还好。」

  馨馨害羞地躲在妈妈身后,偷偷看我。韩市长惊喜地问女儿,「你真得了一
百分?」馨馨点头,韩市长又握住我的手,「这倒真要谢谢你,数学考一百分,
已经成了我女儿的心结,这回算是解开了,馨馨啊,你可千万别给自己再打什么
心结啊,最重要的是看得开,看得远。——有机会你开导开谍,年龄相近,话容
易听进去。」

  我想,他怕女儿有心结,就不怕女儿被我上了心?就这么放心我?我突然产
生一种感觉,韩市长可能猜到了我的出身,知道了我有个怎样的继父,官场的人,
无论如何,升迁总是高于一切,毕竟阂在一起,女儿不见得肯定不幸。

  送走了馨馨,我没有直接回家,又去到办公室,我想,我必须在梅老师老公
的任命宣布前,通知她,这才能算是我的功劳,我才有权力要我的报酬吧。

  走进去,老师都在,都在忙同着核算班级的成绩,英语老师则在赶着批改试
卷,我说,「梅老师,要不要我帮你批改试卷?」

  「好啊,真愁抓不到人了,你帮着改选择题。细心点啊,改错了,算是我的
教学事故的。」徐老师坐在对面,流露出一副不屑而又痛恨的样子。

  我批改着,不说话,只想找个徐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把消息告诉她,可他也
一直坐着批改,我可不想真地坐在这里不停批卷子,正想找个借口把梅老师叫出
去,徐老师站起来伸个懒腰,给自己放松去了。

  我低声说,「我有消息告诉你呢?梅老师。」

  「你也知道了?消息真灵通。」

  我心里一阵失望,她知道了,那效果当然就大打折扣。

  「你消息也真够灵通的。」我也很佩服,刚才看到韩市长,他显然还不知道,
她倒知道了。当然韩市长刚回来,可能还来不及向他汇报。不过,梅老师的消息
灵通,那是肯定的。

  「我算什么消息灵通,」梅老师说,「秦老师告诉我的,我当然知道了。」

  「秦老师告诉你的?」我一时糊涂,然后反应过来,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你是说秦老师的合同,签完了?」

  「是啊,你说的是什么?」

  「完全是两回事,我说的是你老公的事。」

  「怎么了?难道还有希望?」

  「本局没有希望,可为了平衡,你老公会被任命到其他局当局长,也算升了,
对吧。」

  「韩市长刚才说的?」她看见韩市长接女儿了。

  我说不是,我是从更上面听来的消息。她有点怀疑,「那作数吗?」

  「当然作数,你就等着谢我吧。」

  「别瞎说,要说谢,秦老师倒说了要谢谢你,想请你吃饭,你光临不光临啊。」

  「秦老师请吃饭,你请吃奶,我都光临。」我压低声音说。

  办公室都是人,梅老师当然没法生气,她似笑非笑地说,「好的,我会买一
头奶牛来,让你吃个够。」

  「耍赖,不帮你批了,我要走了。」告辞出来,心情愉快,决定不回家,去
丽丽露露那儿好好放松一下。

  司机老吴听说我要去看朋友,竟然说必须有李叔或玥姑的同意,心头有点火,
可想到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犯不上和他生气,也不想说什么你该听我的命令之
类的话,传到玥姑耳朵里,肯定令她不高兴。我让他请示李叔,李叔自然同意。

  在路上先给她们打个电话,要是不在,就要她们立刻回来,丽丽果然不在,
露露在,听说我要去,她着急地说,「丽丽姐说过,你逃学不能让你进门的。」

  我逗她,「我想死你了,再不逃学来看你,我会死在学校,你要不让我进门,
我就死在你们口。」

  露露的声音更加惶急,「你不要这样啊,丽丽姐会骂死我的,她不敢骂你,
会骂死我。」

  「我们瞒着她啊,我们可以另找个地方幽会,好好亲热。」

  「那不行!」露露的口气很坚决,「我不能瞒着丽丽姐,丽丽姐最恨别人背
叛她。」这话她以前说过,现在又说,可见丽丽姐在她心目中,至少阂一样重要,
甚至更重要,我未免有点嫉妒,就说,「露露,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你要不肯见
我,我以后就不来看你啦。」

  露露立刻在电话里哭了,「你……你……,你这么狠心……」

  我赶紧安慰她,「和你开玩笑呢,傻露露,我今天下午才不是逃学,期中考
试考完,我们提前放学了。」

  「你……骗……人……」小姑娘哭得哽哽咽咽,语不成声,我觉得不该和她
开这样的玩笑,柔声安慰道,「我没骗你,露露,真的提前放学,你不信给丽丽
姐打电话,听听她相信不相信。」

  我到了门口,露露就让我进去,应该是得到了丽丽姐的认同,可小丫头的眼
睛还是红红的,依然潸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模样,我搂着她,吻她的眼睛,她一点
也不回应我,我说,「还生我气啊,露露?」

  「你的话叫人好伤心,丽丽姐就提醒我不要太投入的。」

  我一边亲吻她,一边说,「我哪有狠心啊,露露,我只是嫉妒,嫉妒你对丽
丽姐比对我还好,只听她话,不听我话。」

  「哪有,谁的话对,我就听谁的。可你也不该说再也不来的话。」小丫头还
是伤心,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讨饶,「好啦,露露姐,对不起啦,你就当我是小孩,
胡说八道,我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狠心的玩笑了。」

  「这还差不多。」小丫头回嗔为喜。我就搂着她,手伸入,抚着她挺翘的小
奶,她捂着衣服,害羞地说,「先不要啦,求你,等丽丽姐回来吧。」

  我逗她,「为啥要等丽丽姐回来?你做这事喜欢有人看着?」

  她娇嗔道,「你又胡说了,丽丽姐说马上回来,不想让她看见啦。」

  「可她回来不看得更清楚了?」

  「不想理你,反正不要啦。」她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剥她的衣服。我也就抱
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边抚着她的,一边和她聊天,「露露,有半个月没见了,
你想不想我?」

  「不想——才怪。想——也没用。反正你不想人家。」

  「怎么会?天天想你啊,尤其晚上,特别想你。」

  「你就想着下流事。」

  「晚上想就是下流事,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本想临时做
个更改,说成「以荡女之心度君子之腹」,幸好及时刹住,要不她又要伤心了。

  我又问道,「丽丽姐去哪里了?今天应该不上课,是不是有客人?」我的话
里带着明显的酸意,露露也听出来了,就说,「不想你想的那样啦,其实丽丽姐
早就不接客了,来往的基本上都是些老熟人。」

  她的话令我啼笑皆非,老客人就不叫接客啦,可我想多了解一些,就不去打
乱她的思路,而是顺着说,「那就不必和红天鹅保持联系了啊,除非还需要红天
鹅介绍新客人。」

  「才不是,丽丽姐和老师关系特殊,老师还需要丽丽姐帮忙,她算是老师的
助理呢。」她「喔」了一声,用手握住自己的嘴,为自己不经意的泄密而惊慌难
过,我赶紧安慰她,「不要害怕,这也不是坏事,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啊。」可露
露直摇头,依然一副担心的模样,于是我说,「那好吧,就算我没听见,不会在
丽丽姐面前提起。」露露这才又高兴起来。

  我心想,大概老板有时需要笼络什么人,让自己的助理出马,总比让手下的
小姐出马,显得更重视一点,以她的美貌和经验,一定能摆平不少好色的官员,
可我想到丽丽姐对那些官员欲拒还迎地做姿态,最后却总会陪他们,心里又涌起
酸意,我长长叹一口气,说,「什么时候,疽们三人一起,自由自在,又随心所
欲,就好啦。」

  露露笑着说,「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丽丽姐说过,她决不会接受任何一个
男人的包养。」

  「为什么?」

  「丽丽姐说,男人啊都一个德行,想哄你,什么好话兜;可一旦到手了,就
随手乱扔,要是接受包养啊,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也不是那也不对,除了任
人玩弄,一点自由也没有啦。——你是不是这样的男人?」露露探究似的望着我。

  我知道丽丽姐说的对,就信誓旦旦地说,「丽丽姐也许是对的,我啊,一定
争取不做这样的负心混账男人。」

  「誰是负心混账男人啊。」丽丽姐回来了,听到了我最后的话。

  正文180「誰是负心混账男人啊?」丽丽姐坐到我边上,轻轻批着我脸颊,
问我。

  「在你丽丽姐心里,我们男人都是混账男人吧。」

  「是啊,你说谁不是负心混账男人?」

  「那你还不离开那些混账男人啊。」

  「离开?往哪儿去?走头无路啊,等到有一天,发现一个不是混账男人的人,
我就离开那群混账男人了啊。——不过真有,也不会喜欢我了啊。」

  「我算不算混账男人?」

  「你还不是男人,等十年以后,你还能像今天这样,那你就不算。——你还
会认识我们吗?」

  不管丽丽姐话里有几分真实,总算还看得起我。我的手已经从露露怀里退出,
这时就去搂抱丽丽,丽丽一边推挡,一边调笑我,「你今天怎么这么规矩,还没
把露露光啊。」

  丽丽姐这种说话口气,我已经习惯,她总是想方设法想让露露明白,我只是
个客,她对露露的用情,肯定比我深,我也就认可她的权利,只要我能对露露好
就行。我说,「还是想说露露的事,我已经叫人在一所国际学校注册,露露,你
就去上学,别成天在家,无聊了,就又会被丽丽姐拉下水了。」

  「我怕跟不上啊,」露露愁眉苦脸地说,「初中都没读好,去高中怎么行?」

  「什么高中?我在大学给你注的册,你直接上大学读书。」

  露露以为我开玩笑,见我神情严肃,知道我没开玩笑,她张大了嘴,不相信
地迷惑地看着我,仿佛小女孩突然被深爱的父母欺骗了一般。

  我把她搂进怀里,说,「傻丫头,高中经常考试,日子难过;大学就好混多
了,没人管你,一年就考这么几次,不及格也没什么大不了,多读两年就是,就
当玩。」

  露露挣出来,嗔怪道,「自己是个小毛孩,还叫别人傻丫头!」

  「不信你问丽丽姐啊,哪儿更好混?」

  「谁说人家要混啊,人家想好好读书的。」

  「大学里,要混要读两相宜啊。——不信你问丽丽姐。」

  「这个傻小子见识还不错,大学确实好混多了,就像他说的,你就当玩。真
想读书,环境也好,我也想找所大学呢,要不我们做同学吧。」

  我赶紧说,「好啊好啊,我马上叫人去办。」有丽丽姐做同学,我就放心了,
像露露这么漂亮的女孩,进了大学,周围肯定全是狼,一不小心,就被吃了,有
了丽丽姐,安全系数大大提高。

  「我可不想花你的钱,我自己有钱。」

  「丽丽姐,你不是老把我看成客,我当然要付点资啦,你以身相谢就是。」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丽丽姐眉眼如丝地瞟我,我就伸手入怀,捏住丽丽
姐的腻软,揉搓起来,另一只手则去剥她的衣服,丽丽姐今天似乎很容易动情,
细声,「你还是先去和露露好吧,她啊,你好久没来,她都憋坏了呢。」

  露露羞涩地嗔道,「胡说八道,丽丽姐,你才憋坏了呢——好久没有客人了。」

  脸色却艳红如血。

  看来她们两人可能真有半月没做了呢,我一边去丽丽姐,一边吩咐露露自己
把衣服光,露露乖乖服从,很快,丽丽姐丰腴窈窕的裸身和露露精制细滑的裸身,
相得益彰地呈现眼前,我感叹道,「真美!」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真想
看你们裸身为我舞蹈,一定美极了!」

  露露嗔怪我多事,丽丽姐却也半开玩笑本认真地说,「好啊,想看的还是艺
术的?我们可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不对,露露?」

  露露脸都急红了,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知如何接下去,可丽丽姐已经把露
露拉起来,搂着她,两人跳起贴描来。露露惶急地被动地跟着步子,丽丽姐则故
意装作兴致很高,丰隆的部左右扭动,高耸的压着露露的小乳,碾磨着,一手抚
着背,一手抚着,扭着晃着跳着。我不知该如何叫她们停下来,好在露露挣扎出
来,独自躲开了。

  丽丽姐说,「这孩子,就是不肯好好顺着客人,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我拉着丽丽姐坐在我身边,刚才燃起的,又淡了下去,尽管有裸身的丽丽,
紧贴着我。我说,「丽丽姐,你真地这么希望露露只把我当客?」

  丽丽姐叹口气,「这样对她更好。」

  「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会和她好一辈子?」

  「你还只是个少年,你还没有真正爱过谁,但你肯定并不真正爱露露,如果
你这辈子不会真正去爱一个人,那你就不会是个好男人,怎么靠得住?可你有一
天真正爱上了谁,你就会离开露露,那时她不更伤心?」

  我想起艾艾馨馨,是啊,我已经从艾艾那里感受到初恋般的甜,只是作为一
个中年人,不会被初恋冲昏头脑,可并不意味着中年人就不会真正坠入爱河,也
许我会真正爱上艾艾或馨馨,或两人,那时我难道还会和露露丽丽保持来往?应
该不会吧。

  看我没有言语,丽丽姐叹气说,「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不撒谎,不刻
意哄女人。」

  这时露露走过来,身上围了一条浴巾,她没有坐在我身旁,而坐在丽丽姐身
旁。丽丽伸手搂着她,说,「生丽丽姐气了没有啊。」

  露露害羞地笑笑,却不答话。「知道丽丽姐为什么这么说话?」她停顿一下,
接着说,「你自从离出来,整天想的就是他,丽丽姐不是要扫你们的兴,而是怕
你有一天,会痛不欲生,会发疯。今天他就在这儿,有的事情,不妨说说清楚。

  免得这小妮子想入非非。「

  露露一脸企盼,又透着不自信,我很想给露露一点切实的希望,可想起丽丽
姐刚才对我的赞誉,我知道,丽丽姐不希望我言过其实地给露露虚妄的希望,我
心里很矛盾,但知道丽丽姐是对的,就狠狠心说,「露露,你丽丽姐是对的,她
刚才说,我还小,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说我有一天一定会爱上一个人,这
个人可能不会是你,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可能很大,到那时候,我想,我就会和
你们断绝来往。如果这会给你造成伤害,那么现在说出来,将来的伤害反倒会小
一些,我希望你能理解丽丽姐的话,也理解我的话。」

  露头,眼圈却微微发红,我想,这本来是她早就有的思想准备,可这半个月
来,独自关在屋里,难免胡思乱想,以致不切实际。也许情形有点严重,丽丽姐
才会刻意提醒,确实是一番好意。

  我话锋一转,说,「不过,露露,你马上要去上学,一定有很多人追你,你
可不许立刻喜欢上什么人啊,至少也要陪我两年。」

  丽丽立刻接过去,「你不许给她设时间限制,她愿意喜欢谁,就可以随时随
地喜欢谁,——当然,我会陪你,补偿你。」

  我记得丽丽姐说过,不许露露再喜欢其他男人,可她今天竟然出尔反尔,我
一想,明白了,知道丽丽姐认为我才是对露露最危险的人,她希望露露能够首先
摆对我的依赖。当然,露露这样年龄的女孩,很容易为男人动心,出去以后,和
男人的交往,倒是露露摆幻想,使自己生活走上正轨的必要途径,可我还是有点
心酸,说,「露露,你听见没?丽丽姐想把你立刻嫁出去,她好独占我呢。」

  「独占你?」丽丽姐嘲笑着说,「你以为是个小白脸,就一定人人喜欢?老
实告诉你,女人并不都喜欢小白脸,管看不管吃,有什么用?」

  「你敢说我没用?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有没有用!」我一把抓住丽丽姐,拖起
来,搂着她,就往倒。丽丽姐笑着,推据着,还是说,「我说了,你还是去满足
露露吧,我反正外面有客人。」

  我说,「我今天要向你们证明,我到底有没有用!你们两人今天不讨饶,我
就和你们没完没了。」我知道,白痴的身体奇特,但以前和她们在一起,我总是
顾着自己享受,确实多多少少是在玩她们,她们或许并没有真正得到满足,我决
定今天就顺着她们,好好为她们服务。

  我让丽丽姐躺着,为她按摩,我有时心里在想,白痴以前的按摩,功用主要
在让人的身体放松,活络筋骨,那我现在能不能通过按摩,既让人筋骨放松,又
激发呢?我相信应该可以,只是还没有做过试验,今天正好试试。我熟练地按摩
者,但注意观察着丽丽的表情,看什么部位的按摩特别让她动心,以前按摩,以
肩背为主,而现在按摩,则以胸腹为主,我把按摩手法和结合在一起,在丽丽丰
挺的及周围,小腹及根,反复揉搓捏抚,丽丽姐洁白的身子,很快泛出淡粉,头
扭来扭去,嘴却紧闭着,丽丽姐从来不出声,但我知道,丽丽姐开始动情。我伏
子,想用舌为她好好服务,可丽丽姐那里已经泛滥成灾,她大张着,微微耸动着,
暗示着我,我就直接进入,或浅或深地用力,丽丽姐很快便如翻滚的波涛一般汹
涌起来,上下颠簸,我则如高明的骑士,浑然一体地配合着她,直到把她送上极
乐顶峰,丽丽姐浑身紧绷着,双手双脚紧紧扣住我,贴紧我,过一会,深深叹口
气,逐渐松弛下来,身体慢慢变得柔若无骨,绵软如酥。而我则一直亲吻着她,
着她,克制着自己,保持原有状态。

  正文181我和丽丽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望向露露,露露一直坐在那里,神情
既害羞又渴望地望着我们,我招手让露露过来,露露蹭过来,我拉她躺下,丽丽
先我搂住露露,轻轻说,「对不起。」

  我说,「丽丽姐,为什么道歉?」

  丽丽姐不理我,只搂着露露,在她耳边小声说着,我抓住丽丽姐的手,把它
放到我依然坚硬如铁之上,丽丽姐惊讶了一声,我说,「丽丽姐,我说过,我今
天要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用。」

  丽丽姐却调笑我,「你会不会又成了白痴啦?」

  「天下有我这么好的白痴?只想着满足别人,却克制着自己?」

  丽丽姐讥笑着说,「变态的啦白痴就是这样啊。」

  「我让你笑我。」我复压着丽丽姐,双手插在她胳肢窝下,挠她,丽丽姐笑
得透不过气来,推我,喘着说,「别闹我了,闹你的小去。」

  我轻声道,「过会再收拾你。」翻过身搂住露露,轻轻和她接吻,久久地着
她的丁香,我们似乎都忘了丽丽姐的存在,沉浸在彼此的拥吻之中。

  ……

  三小时过后,露露丽丽都目迷神离心满意足地紧贴着我,我紧搂着她们,心
里有点古怪的感觉。今天,我主要是尽心尽力满足她们,和以往享用女人的作为
大不相同。有点累的感觉,不是身体的累,白痴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不需担
心,而是心理有点累,我隐隐觉得,这有点像奉献,奉献这玩意儿,除了佛陀基
督,别人做起来,都会觉得累,因为它违背人的本性,背后总需要一点虚伪的东
西支撑着,如果和女人交好,都要像今天这样,那女人多了就大大不妙。

  不过,同时心里也略略有点安慰,露露丽丽表现出的饥渴,显示最近没有过
男人,她们在生意中,虽处于被玩弄的地位,但身体恐怕也已习惯于男人的抚弄,
没有男人,或许已经不习惯,我的尽心尽力,让她们大大满足了一回。

  丽丽姐略略抬身,又抚着我的,说,「终于老实啦?」

  我苦笑说,「丽丽姐,你要不满足,它还可以喂你。」

  「你饶了我吧,都怕你又变成白痴了,幸好看起来还正常,要不我们可死无
葬身之地了。——露露,你看他今天像不像我们叫来的鸭子?」

  露露噗哧笑出声来。我刮着她的鼻子,说,「还笑,傻丫头,你丽丽姐就不
想让我们好,一会儿客女,一会儿又成了鸭子,居心不良。」

  「是啊,我就是爱上露露了,怎么样?等你玩腻了我们,离开我们,我就和
露露结婚。」

  我审视着丽丽,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不知道在多年的生意中,看透了男人的
本性,还是她本来就有同志倾向,我又转视露露,她露出害羞的笑容,不管她有
没有同志的倾向,她正在被丽丽逐渐培养成同志。我心里一动,笑着问她们,
「我不在,你们两人是不是也?老实交待!」

  「当然!」丽丽姐非常爽快地回答。那么,她们其实不算是真正的同志,她
们刚才在性上的投入和享受,表现出她们的身体不能满足于虚凤假凰的游戏,可
是,谁知道呢,也许没有了我,她们就可能真转变成了同志。我好剖道,「你们
怎么做的?我想看看。」

  「你就是个下流坯,偷窥狂。」丽丽姐笑骂我。

  我不再提此事,心里却想着,哪天来了,让她们两人先游戏,我再加入,一
定很刺激。

  露露轻轻叹一口气,问道,「痴弟,你们男人是不是绝对不会爱上做过女的
女人?」

  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我转身看丽丽,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知道,这个
念头一定是丽丽灌输给她,可是能说是错的?

  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就模棱两可说,「露露,你不需要许多男人爱你,你
只需要一个男人爱你,而这个男人爱不爱做过女的你,是因这个男人的具体情况
而决定的。」

  丽丽叹气说,「你何必给她虚妄的希望?她进了大学,会有很多男人爱她,
可没有一个会接受她做过女的事实。」

  「可能是。——不过,你为什么非要告诉他?」

  露露瞪着惊诧的眼睛望着我,仿佛在说,这可以欺骗吗?

  我轻轻抚着她娇艳的脸蛋,说,「你啊,小丫头,太天真。是不是觉得真爱,
就不该有任何隐瞒?其实人不可能完全袒露的,总会有所隐瞒。另外真正的症结,
或许还不在于隐瞒,而在于你为自己当过女自卑。把这段经历看的正常一点,你
不过是中国教育制度的牺牲品,是社会不公正的牺牲品,你只是个受害者,你要
不为此而自卑,你就不在乎隐瞒不隐瞒了。另外,你要真爱上了谁,你只需要从
那一刻开始对他忠贞,完全不必顾及以前,如果这个男人追问以前,只说明他既
没有修养,也没有胸襟,那他就不值得你信任,更不值得你爱。」

  我的长篇大论,让丽丽露露都目瞪口呆,在她们面前,我还是第一次显露出
我真正的智慧。丽丽迷惑地说,「你这些想法都从哪来的?你聪明过头了,又像
个白痴了。」

  「你啊,丽丽姐,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我啊。我可和你以前见过的男人不一
样。」

  露露则说,「你的说法太复杂了,想不明白,也不必去想,反正我也不会爱
上谁了,就像丽丽姐说的,你不要我了,我就嫁给丽丽姐。」

  我看着露露,说,「也许在我离开你之前,你已经爱上丽丽姐了呢。不过,
你倒真不必再痴心于男人,中国男人总体小心眼,你要爱上谁,风险太大,不如
就嫁给丽丽姐,这辈子真可以高枕无忧的。——经济上有问题,就找我,你们这
辈子的生活费用,不必担心。」

  我知道我的话过于理性,也许会多少伤害露露,但这段时间和艾艾馨馨的亲
热,让我心中产生向往,向往一种纯的东西,那是中年男人不具备的东西,我也
自以为已经消失的东西,但和艾艾馨馨在一起,又朦朦胧胧地向往着,不知道是
我的回光返照,还是白痴作为少年自然而拥有的向往。有了这样的向往,露露丽
丽也许就逐渐会成为过去。

  丽丽接着我的话,开玩笑说,「你爷爷过世了,你继承了多少遗产?准备分
多少给我们?」

  「多少遗产?反正数到你抽筋,你也不必去问多少,只说你们两人要多少,
就可以安稳不求人地生活?」

  「一千万,你给吗?」丽丽有点挑衅地问道。

  「就一千万,说好了,不需耍赖多要啊。」我半开玩笑地说,但心里已经想
好,哪天要真的分手了,我就给她们一千万,算是给她们的补偿吧。

  「那好,拿来。」丽丽姐伸出手。

  「要等我成年啊,现在都在监护人手里呢,你可真心急,真想古人说的,无
情。——开玩笑的,丽丽姐。」怕她生气,俯身长长吻她的唇。

  露露安慰地问道,「你爷爷死了,你很伤心吧。——你好可怜的,一个亲人
也没有了。」

  我叹息说,「其实才醒过来一年,才相处一年,谈不上深厚感情,还不如几
个姑姑感情深。伤心到没有,烦心倒不少,爷爷刚死,就有人造反,这个族长当
起来真麻烦,真想放手不管,落个清静。」

  「舍得吗?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权,有了权,就有了一切,我们那儿的那
些男人,哪个不为自己手中的权力沾沾自喜?还总爱在我们面前卖弄,露露你说
是不是?」

  「是啊,那些男人,在台前,应该很一本正经的,可到了我们那儿,都好丑
陋,好恶心,好变态,想起他们,就想离男人远远的。」

  我突然想起石混蛋,就说,「丽丽姐,给你看一个人,看看你认识不认识。」

  我拿过手机,翻出储存在里面的石混蛋的照片,给丽丽姐看。丽丽姐看后,
一脸严肃,不回答认识也不回答不认识,相反,问我,「你认识他?你和他什么
关系?」

  我确信就是石混蛋要了丽丽姐的第一次,心中也暗暗期望,丽丽姐帮我搬倒
石混蛋,就老老实实地说,「他是我的一个姑父,家族很大一笔钱在他手里,现
在他领头在造反,想鼓动家族中的人,离家族,吞噬祖产。是我的第一号敌人。」

  丽丽姐脸色凝重,说,「痴弟,我也不瞒你,这个混蛋确实就是第一个折磨
我的人,但我不会帮你,老板说得很对,我们这行人,做的就是生意,绝不能参
与到客人的任何纷争里去,你不算我的客人,但我也不会参与,我只能给你一个
忠告,这个人势力极大,老师都很忌讳他,不敢得罪他,你倒要小心点。」

  「那他和痴弟作对,痴弟会不会有危险啊。」露露到真心为我担忧,也许想
让丽丽姐帮我吧。

  丽丽姐叹气说,「其实我真想帮你,我也没有办法,就算我答应,陪他睡觉,
再录像,你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扳倒一个高官?根本没用,我的小命倒很快就会丢
掉。你可别怪丽丽姐不帮你,我现在也算红天鹅的管理层,做事不能乱来。」

  我知道不能强求丽丽姐做这事,正像她所说,事做不成,命倒可能丢掉,我
可不想让丽丽姐为我丢命。我说,「放心吧,丽丽姐,只想让你确认一下,不需
要你帮忙,这混蛋折磨过你,又罪加一等,死定了。你们都以为他势力大,还不
了解我的势力呢,你看着好了,这混蛋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一定能够搞死他!」

  我虽然说得豪气满怀,但心里其实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下手啊。

  正文182周六上午,知道艾艾出去学钢琴,馨馨又不在,懒洋洋地不想起
床,不知不觉之间,觉得自己最喜欢和这两个小丫头泡在一起了,真是别样的。
当然,这就好比极品茶,要品出味道来,先要肚子不饿。

  可感觉上,还是觉得美中不足,为什么精神不能同时呢?

  想到琳姑,本觉得可以和她达到这样的境界,但到了现在知道,很难,或者
说不可能。一则因为琳姑的内疚情结实际上不可能完全消失,另外她的恐惧心理
也很强烈,这就妨碍了我们两人的交融。当然,我这方面,由于我用情不专,也
使我们之间产生隔阂。

  灵肉融为一体的境界令人很向往,不能和琳姑如此,实在令我叹惋,但我知
道,这是无可奈何之事。那么和艾艾馨馨呢?我内心充满向往,但我知道,那将
是比较遥远的事情,其中还充满变数,但我会珍惜。

  有人敲门,我懒洋洋地问道,「谁啊?」不想起床。

  「少爷,是我。」是保姆的停声音。

  「什么事?」心里想着,会不会又有哪个美女来看我了啊。

  「少爷,我女儿来了。」保姆在门外叫道。

  我有点奇怪,你女儿来了关我什么事?我懒洋洋地躺着,心思又不知转到哪
儿去了。

  「少爷!」保姆又在敲门。

  我有点恼火,「到底什么事啊!」

  「少爷,你答应过……」保姆说话的语气,既是恳求,又显得低声下气。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白痴晚上荒唐,我醒来后,曾答应要帮她,但事
情太小,我已经完全忘了,保姆以为我不愿帮忙呢,又在求我了。我说,「哦,
知道了,没问题,我会让人帮她找个好工作。」我还是懒洋洋地不想起床。

  「少爷,你不想见见我女儿?」

  保姆的话里带着一丝暧昧,我听出来了,不好奇起来,就起床把门锁打开,
一边说着,「进来吧。」一边又回到。

  保姆领着女儿进来,小姑娘看上去十五六岁,一米六零左右的个子,,双腿
笔直,身材很,头低着,脸看不太清楚,但长得干干净净,应该算是很好看的山
里妹子,我颇有点兴趣地打量着她,她慢慢地脸红了,我才收回目光,问保姆道,
「不是说,等中学毕业吗,现在还没考试,怎么就来了?」

  保姆叹气道,「这丫头,读书不上心,读得不好,人家老师不让参加考试了。」

  「不让参加考试?他有什么权力不让?那是违法的啊。」

  「什么违法啊,我们乡里人,不就听老师的?老师说考,我们就考;老师不
让考,我们就不考。老师还说了,要不听话,初中毕业证书也不给。反正也考不
上,还不如听老师的,拿着毕业证书出来找工作。」

  我想起以前,虽在民办学校,老师不敢如此放肆,但也一样忽悠家长,想方
设法让那些差生家长不参加中考,山里的老师自然更加肆无忌惮了。

  「哦,那你女儿会干什么呢?想做什么工作呢?」

  「她也没什么能耐,干家务倒很好,我不在家,她爸死得早,家里里里外外
都是她张罗,要不让她留在府里,也伺候你少爷吧。」

  我明白了保姆话里的一丝暧昧是什么,她知道白痴的爱好,大概想施美人计
了,我想,要是没有琳姑菁姐她们,这倒是很好的折中方案,现在当然不可能了,
我不会接受,琳姑那儿更不可能通过,不过,这小丫头倒还满吸引人的。我这么
想着,眼睛又不自觉地在小丫头的身体上溜来溜去。

  保姆悄悄地往外走,我很意外,想阻止,可鬼使神差地什么也没说,小丫头
看她妈妈出去了,显得格外忸怩不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手捻着
衣角,一会儿摸弄着衣扣,满脸涨得通红,显得非常有趣。我想,她妈妈大概已
经对她说过,假如我要如何如何,她就让我如何如何吧。可我要是不对她如何如
何,那她又会如何如何呢?我心里暗暗觉得有趣,就故意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
做,就看看这个小丫头会如何如何。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小丫头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抬眼偷偷看我,
一会儿又深深把头埋下去,几乎要搁到自己高耸的上了。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欲
念,为什么我不能享用她呢?一朵如此美丽新鲜的盛开的山村之花,充满活力和,
正等待着我去采摘,我为什么不能顺水推舟,去享受一下?我想这正是她母亲把
她带进我房里的意图吧。

  可我犹豫着,我知道,这很卑鄙。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母亲又推了一下门,伸进头来,看我们这么不尴不尬
站着,似乎给了她女儿一个暗示,又轻轻带上了门。

  小女孩突然很坚决地解扣子,一下子就把上衣的扣子解开,露出戴着白色文
胸的挺拔,然后犹豫了一会,又伸手去,那的挺拔的,看起来极为结实的乡村少
女的大奶,呈现在我面前,我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不可抑制地升腾起来,我
轻轻地但坚决地说,「过来!」

  女孩低着头,慢慢走过来,走到我的床前,还有一尺距离,站住了,脸上涨
得通红。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拉过来,让她贴着床前站住。按住她的右奶,
五指用力,鼓胀的感觉充满掌心,暗红色的奶头在指尖的拨乱下,逐渐硬挺起来。

  我一边玩弄着她的,一边对自己说,我不应该这样,我不应该欺负这个女孩,
尽管她愿意,她母亲也愿意,可我还是不应该欺负她。

  但我的手似乎不听使唤地在她的上抚弄,并且又去解她的裤扣,她的手有意
无意地抓着裤腰,似乎在保护着自己,可我的色心已被激起,被窝也已被高高顶
起,我稍稍用力,她就松开了,从里到外,一起被我到膝盖,结实的双腿紧紧并
拢,卷曲稀疏的毛发下,小溪流若隐若现,充满。一根手指从紧闭的双腿间伸进,
紧贴着那凹陷,体会着那里的温热。

  我心中的冲突却越来越激烈,有一个声音在警敢,你不应该这样,你自己曾
经说过,你绝不做色魔,如果你玩弄了这小女孩,你就是往走向色魔的路上,迈
出了第一步,你以后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魔。而另一个声音
却反驳道,你不必听他胡说八道,你只要不伤害别人,就没有关系,她母亲愿意,
她愿意,你享用了她,她母女都会感谢你呢,只要你给她们想要的东西。你看,
她多,多新鲜,不去享受她,多可惜!另外在心底深处,还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
在说,你心中一直涌动着一股,而你还从来没有真正过,这女孩就是个好机会,
你可以在她身上,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你的每一个肮脏的念头,都可以在这个
女孩身上实践,没有人会来责怪你,阻止你,机会难得,你可不要错过!

  手指用力贴上去,陷进了温热的肉缝,我觉得我也已经陷了进去,没有机会
自拔,不如放任自己,活得开心一点吧。我抬头望望女孩,突然看到她的眼眶里
蓄满泪水,我的心灵猛然一震,意识到,不管那女孩的泪水如何而来,屈辱,或
者只是害羞惶急,今天的事,对她都是极为不公正的,尽管她同意,但毕竟只是
屈服,屈服于母亲,屈服于我家的权势,屈服于自己渺茫的人生,而我其实就是,
尽管有那么一点点变化,但确实是。我怎么能让自己如此堕落?

  我克制着自己,手指退了出来,说,「你出去,叫妈进来,快点!」我怕自
己后悔,就急着催她,她似乎也从一场灾难中逃离出来一般的惶急,连衣服都没
穿好,就走出去了。

  她妈妈立刻进来,一脸失望,说,「少爷……」

  我打断她,「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帮她,我就会帮她。」

  接着我就赶忙转换话题,尽力把那女孩结实的从脑中驱走。我问她,想让女
儿做什么,她说不知道,说本想让她留在府中,做什么都行。

  我心绪平静了一些,就责备说,「这种伺候人的工作,你做可以,让你女儿
做,不合适,将来她要结婚生孩子,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你怎么就不想清楚?」

  「我们山里孩子,能做什么?能在你少爷身边,做什么都是她的福气。」

  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多作解释,对她们这些穷怕了的人来说,人的尊严,不是
值得考虑的问题。我说,「这样吧,我让人打听打听,找一个好的职业学校,让
你女儿去学一门实用手艺,费用我出,等他毕业出来,我再帮她找个好工作,到
时候再在上海找个好女婿,你一家就可以开开心心在上海过日子了。」

  保姆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谢我,可我不爱见这个,就命令
她出去。心里暗暗叹气,就白痴对她的所作所为,我就欠她不少,小小的帮忙本
来应该,只是一点补偿,可她却要拿女儿的身体来换取,可怜的弱势群体啊!

  正文183保姆出去,我独自躺在,那山野少女清新丰挺的又萦绕在我脑海,
我知道不能这样,否则也许又克制不住自己,作出不当的举动来。我赶紧起床,
匆忙梳洗,也不吃早饭,就逃出去了,我知道那女孩就在她母亲房里。

  出了门,想起菁姐,觉得她今天也许在家,就去试试运气。

  她妈妈出来开门,看到是我,笑着说,「懒丫头还没起床呢,我去叫她起来
吧。」

  我心头大喜,也不管她会怎样想,就说,「不用叫她,我进去和她说。」

  她妈妈没有拒绝,也没有流露出意外,她当然知道女儿阂的关系,以前顾忌
爷爷,现在无所顾忌,自然不再有阻止的念头了。

  我进了里屋,菁姐大概处在读似醒非醒的半昏睡状态,听到有人进来,就翻
身朝里,嘴里嘀咕着,「别烦我,妈妈,人家还要睡嘛。」

  我在床边站了一小会,觉得她又睡熟了,就轻轻躺在她身后,伸过手去,悄
悄按住她丰挺的大奶。菁姐立刻醒了,回头一看,嗔道,「怎么是你这小色鬼?

  走开,人家瞌睡得很,还想睡觉,别烦我。「

  我嬉皮笑脸地说,「菁姐,我一碰你就醒了,可见你已经不瞌睡了,还是让
痴弟好好伺候你一下,然后再睡,那才睡得香。」

  「去你的吧,说得好听,伺候我,还不是自己想玩。」

  「我今天真地伺候你,你要不邀请,我就不插进去,好不好?」每次和菁姐,
到了后来,她都地,只是开始,好像都是我先动情,这次我就让她看看,到底谁
想要。有了上次和露露丽丽的经验,我知道,我很容易做到。

  菁姐脸红了,她还不习惯男人说话语,「谁要你……,滚吧。」

  我还是笑嘻嘻地说,「菁姐,知道你这几天,为应付期中考试累坏了,我好
好给你按摩按摩,让你放松一下。」

  「这还差不多。」菁姐还嗔作喜。

  把菁姐身上的被子掀开,菁姐只穿着文胸和三角裤,鼓胀的胸乳和小腹,紧
紧绷着。菁姐下意识地双臂抱胸,说,「你说按摩的,又想耍流氓了。」

  「是按摩啊,菁姐,只是我们关系特殊,所以就按摩。」看她双手捂着胸口,
就先去她短裤,她略略惊叫一声,也就顺从抬起,又去她的文胸,沉重的略略向
两边倾倒,多少影响了视觉的美感。

  看到我这么盯着她看,菁姐害羞地翻身,我赞叹地看着菁姐纤细的背影,往
下延伸到腰身,突然膨胀鼓突,形成两座的山峰,令人惊叹不已。

  开始为菁姐按摩,要让人放松,还是背部的按摩有效,要激发,自然相反,
就先从背部开始,拿出我的最好技巧,在她的肩背部按、摩、推、拿、揉、搓、
滚、打诸多手**换使用,菁姐舒服地直哼哼。不久我就下移到他丰腴的美,这回
就以推、打、掐、捏为主,时不时还伸手进去勾抹几下,菁姐的娇喘声略略变了
味道。

  我轻轻用力,菁姐顺势翻过身来,我又开始胸腹处按摩,很快挺立起来,色
泽也格外艳丽,浑身透出淡淡的粉色,我用心地按摩,菁姐开始咬住嘴唇,克制
着不出声。

  我耐心地按着摩着,菁姐终于忍不住了,轻轻说,「来。」

  「什么来?」我逗她,并亲吻她。

  菁姐似乎躲着我的亲吻,也似乎情不自的左右摆着脑袋,嘴里依然轻轻说,
「来。」

  我知道不该再逗菁姐,可我忍不住,就继续逗她,「什么来?」

  菁姐回避着我的亲吻,有点生气,咬着嘴唇不出声了。我吻着菁姐的耳垂,
手底依然不停,好胜之心让我继续说,「菁姐,你只要再加一个字,说进来,我
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菁姐不说,我就继续按摩,我对自己的和对菁姐的状况都充满自信,果然,
一会儿,菁姐脸涨得通红,但还是蚊蝇般地说道,「进来。」

  我不再逗她,就进去,菁姐浑身颤了一下,松弛般地塌下来,我时浅时深地
进着,菁姐不再躲避我的嘴唇,相反紧紧咬啮着我,四肢也如蛛丝般紧缠着我,
身体又紧紧绷紧,一早积累的欲念,此刻在我心头燃烧起来,不再顾及其他,只
顺着自己的,奋力挺身,紧抓着两座的小山,全力冲刺,几乎和菁姐一起,崩坍
般地一泻千里。

  我伏在菁姐柔软的身上不下来,享受着肉垫的美妙。可菁姐略略侧身,我就
滚到了一边。

  「小坏蛋,该走了吧。」菁姐羞意浓浓地说。

  「好不好,菁姐?」我附在菁姐耳边说。

  「好什么好,小色鬼!」或许想起了我刚才逗她,话语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恨
意。

  「菁姐,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要就说,这其实和饿了要吃饭一样的。」

  我想对她稍稍洗洗脑,菁姐要放开,那一定很刺激。

  「什么一样?胡说八道。不吃饭人要死,不做这个你会死?」没想到看起来
简单的菁姐,说出话来,虽简单,却极正确,一下驳得我哑口无言。我只好换个
角度说,「这是和吃饭有点不同,倒有点像吃美食,菁姐,你不会只求吃饱,不
在乎食品的质量吧。」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菁姐淡淡回答。

  我知道不是一回事,但依然强词夺理说,「至少有点相像,看到好吃的东西,
你忍不住想尝一尝。这事比美食还妙,你又何必克制自己,不尽情去品尝呢?」

  菁姐不回答,却说,「宣扬这种理论的男人,都是因为得不到女人,所以希
望女人都放开,他们才有机会玩女人。你又不缺女人,干吗宣扬这种理论?」

  谁说奶大无脑?第一个说这话的男人就该阉了他,我就是有点轻视菁姐,一
则因为她奶大,二是因为她强烈,三是因为她学习不好,就想着给她洗脑,其实,
菁姐清醒着呢,想想她母亲,那么精明,女儿怎么会真的糊涂?想到她母亲,我
心里微微一颤,觉得她母亲似乎就在门外,偷听着我们作乐。

  刚才全身心地投入到和菁姐的之中,神识不能顾及其他,可此刻,我却有强
烈的感觉,菁姐的妈妈,在门外偷听我们。想来玫姑因为顾忌爷爷,多年来或许
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欲念,以免被爷爷认为是女人,爷爷去世,会不会在放纵女儿
的时刻,也想着要放纵自己了?

  我脑海中不冒出故事中常见的母女同床的情节,但即刻就摇头斥责自己,知
道自己心头始终存在着一个魔,早上它想着玩弄乡村小女孩,现在又想着母女同
床,要不时时警惕,随时随地都会沦陷,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一定会有第二
次。

  「你摇什么头?菁姐说的不对吗?」

  「菁姐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对。菁姐,你比看起来聪明多了。」

  「什么意思?你一直以为菁姐是个笨蛋?」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菁姐你说话,表面看起来简单,但其中往往包含
深刻哲理,这大概就叫大智大慧。」

  菁姐被我夸得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大智大慧,你别笑话我就行。嘿!辛
辛苦苦读书,考试总也考不好,比你这小白痴差远了。」

  「这就叫大智大慧啊,读书读得好的,都是半白痴,花那么多时间,学那么
多无用的东西,只有接近白痴才肯这么做呢。」

  菁姐嘻嘻笑着说,「那你菀姐也接近白痴喽。」

  「是啊,菀姐阂一样,也有点白痴。」要说菀姐的坏话很难,可和自己连在
一起就容易了。

  「就知道你最爱你菀姐了。」菁姐微微叹气说。

  菁姐话里含的酸意,我听得一清二楚,却不知如何回答,含含糊糊地说,
「不去说她,还不如你菁姐对我好呢。」

  「谁陪你睡觉,谁就对你好?你啊,就是个色鬼,好了,该滚蛋了,小色鬼。

  我还想睡一会呢。「

  「我也想睡一会,菁姐,我搂着你睡吧。」

  「去去,有你在还能睡着觉?」

  「为什么不能?」我调笑着说,「要是我能睡着觉,你却睡不着,说明你才
是小色鬼呢。」

  「那好,老老实实睡觉,不老实就赶你走。」菁姐翻身朝里,闭上眼睛,瞬
间就呼吸平稳,好像真要入睡一样。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就想靠着她也试
着睡一会,手自然伸过去,捂着她的大奶,闭上眼睛。菁姐拨开我的手,说,
「不是说睡觉吗,又不老实?」

  「谁不老实了?我只是喜欢这样睡觉,小时候,和玥姑琳姑睡觉,我都是这
样摸着奶入睡的。」我的话半真半假。菁姐也分不清我话里的真假,就艘去。可
我手捂着菁姐的大奶,下敏贴着菁姐的丰硕,不知不觉又抬起头来。我猜菁姐应
该立刻就感觉到了,可她却不说话,依然装着要入睡的样子。

  我紧贴着菁姐,自然而然从后氓渐挤进去,菁姐回头说,「这会怎么说?你
和琳姑玥故睡觉也这样不老实?」菁姐话语里的秽意味,令我色心大动,用力挺
进,并俯身压上去,大动起来,每次冲击,菁姐丰硕肉的回响,都令我心醉神迷,
菁姐顺从地趴着,艘放肆,不久我又一泻如注了。

  菁姐说,「这会该心满意足,该走了吧?」

  我又和菁姐温存了一会,就真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出去没有看到菁姐的妈
妈,可我觉得她的房门才刚刚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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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84走出楼来,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春夏之际,生机勃勃,令
人向往,可我有很久没有享受大自然的抚爱了。在前世,要是生活在如此优美环
境中,每天会忍不住转上好几圈吧,可今生,除非有什么特别目的,比如希望在
花园里碰上菲姐之类,很少会产生去散散步的念头,可见白痴身体对我的影响之
大,远超出了想象。

  走进前面树林,相比后院的小桥流水,我更喜欢在树林间漫步,那种寂寥的
感觉,才是散步应有心境。不像后花园,树林里没有人刻意修整,遍布着不知名
的野花,红黄相间,犹如满天繁星,在微风吹拂下,如锦缎一般闪闪起伏。

  沿着野花丛中的小径走进去,刚一转弯,就看到秋千那儿,琳姑独自坐着,
微微晃动着秋千,低头沉思。我悄悄掩过去,想吓她一下。

  刚到身后,琳姑突然转过头来,说,「老实点!不许放肆。」我倒吓了一跳,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只是装着没有看见,到了最后,怕我毛手毛脚,才出言警
敢。

  琳姑又低头沉思起来,似乎忘了我的存在。我打量着琳姑,穿着平地绣花布
鞋,脚随着微晃的秋千摆动;宽松的银灰色呢裤,在微风中拂动;黑色上装则紧
紧裹着窈窕的身子,令人想入非非。

  我现在知道,琳姑在性观念或上其实非常开放,她能够给我,大概就源于性
观念的开放,当年,她把白痴从北京接来,以少女之身抚养他,让白痴含着她少
女的奶头入睡,一定包含着伟大的母亲般的牺牲精神。后来,当他意识到我可能
坠入瑛姑的陷阱,她又以身犯险,或许在她心中,让我的分身,和当年让我含着
奶头入睡,没有本质区别,这就是性观念的开放吧。

  琳姑精致美艳的脸蛋,令人百看不厌,我端详着,突然发现,琳姑瘦了。

  「琳姑,你瘦了。」我情不自说道。

  琳姑转过头去,可转头时撇过来的刹那眼神里,我感觉到了泪光,我想,那
确实是泪光,而不是阳光的反射,我心头略略疼痛起来。

  自从我发现琳姑嫉妒我和艾妹,我知道琳姑对我有了非姑姑的爱意,有了男
女情爱的爱意,起初,我为之欣喜若狂,而接着,却苦恼起来,知道自己更愿意
琳姑,想个过分溺爱我的姑姑那样爱我。尽管我爱琳姑,可那更多来自于对琳姑
高雅美丽的迷恋忽慕,却缺少男女情爱中应有的那份纯,这是我们两人的身份所
决定的。

  但我知道,琳姑属于这样的女人,她们轻易不为男人动心,她们平时离男人
远远的,可一旦动起心来,那就是惊天动地的燃烧,非把两人都烧成灰烬,不会
停止。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是这种女人,高尔斯华绥的伊琳是这种女儿,琳
姑也是这种女人。琳姑当年应该是爱丈夫的,只是因了丈夫的背叛,还没有充分
燃烧的火焰熄灭了,琳姑成了一座休眠火山,也许本该是一座终生休眠的火山,
可现在因为我,她可能重新爆发,而爆发的最终结果,极有可能是毁了我们两人。

  作为万家的新任族长,我现在很在乎这份权利,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不想失
去它,可是,要是别人发现了呢,要是白痴母亲发现了呢?想到她,我就不寒而
栗,万家家族中,只有她有能力毁了我,因了她的特殊遭遇,尽管她是白痴的生
身母亲,她也可能毁了我,或者说,通过剥夺我的权力来挽救我。可我现在,无
论如何,不想失去我的权力。家族中的其他人,大概都乐意看到我失去权力,除
了玥故琳姑,这两个更像白痴母亲的女人。可我真的要深深伤害这两个如此爱白
痴,或者说爱我的女人?我心中的疼痛强烈起来。

  「琳姑。」我语声里带着一丝情不自的恳求贺咽。

  「痴儿,」琳姑回过头来望望我,却又羞涩地躲避我的回视,「痴儿,还记
得说过愿意放弃一切和琳姑隐居起来,安度余生?」

  我大吃一惊,难道……?可我来不及细想,因为琳姑又转头望着我了,我点
点头。

  「现在还愿意这样做吗?」

  我依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可我不敢说话,怕我一说话,琳姑就能看出我的
言不由衷,我之所以不犹豫,因为我知道,这其实就像是心理测试,你要想通过,
你不必去想自己到底如何想,而是该去想,正确的答案是什么。我相信,琳姑不
会选择阂私奔,尽管她的火焰可能烧尽我们两人,但决不会以私奔的方式。

  果然,琳姑长叹一声,说,「不管你的点头里有几分真,琳姑也算满足了,
也算琳姑没有白疼你。」

  琳姑低着头,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我不知道该如何插嘴,如何表态,
就默默地站着,既心痛,又贪馋地看着琳姑。琳姑的脸色渐渐红艳起来,似乎想
到了我们之间不伦的交往,也似乎正在作出什么不一般的决定,我突然有忐忑不
安的感觉。

  「痴儿,」琳姑抬起头来,但并不看我,而是透过树叶,望着遥远的天空。

  「痴儿,你知道,当初琳姑答应你,是怕你受了瑛姑的,现在知道做错了,
但已经晚了。这倒也不去说它,可琳姑竟然会嫉妒你和艾艾馨馨的交往,是我自
己也没有想到的。我猜你这小滑头一定想到了,琳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情感,这
对你我都很危险。」

  琳姑沉默下来,但似乎因为终于说出了难以出口的话,反而变得轻松了一些,
脸上的殷红也消退下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晚霞将散般的迷人。我依
然不知如何应对,于是依旧默默无声地望着琳姑。

  「你倒说话啊,你这小白痴!」琳姑的语声里,带着一丝娇憨,令我怦然心
动,我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知道这辈子没有琳姑,我一定不快活,可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和你琳姑长相厮守。」

  我决定以后和琳姑的交往,决不再说虚假的话,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内疚
的情怀略略减淡,我相信琳姑也希望我这样。果然,琳姑说,「你知道吗,痴儿,
其实你和爸最大的不同,不是善良和邪恶的区别,这两者之间,因了判别标准不
同,其实会有很大差别。谁能说得清,早年政府,他们真心想改善百姓生活,大
力提倡粮食高产,可却导致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千万民众,你说是善是恶?这话
扯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善良,就可以原谅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的
作恶。——你和爸最大的区别,是爸狡猾而虚伪,而你呢,狡猾而不虚伪。也许
更狡猾。」

  后面的话虽然有点玩笑成分,却很精辟,我不敢轻易接茬,就跟着琳姑傻笑。

  「不许傻笑,说说自己的想法。」

  「琳姑,我不同意你说的善良和邪恶之间没有区别的话。」

  琳姑急着打断我,「断章取义,我哪说过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好吧,我不同意你说我阂爸之间的区别主要不在善恶之间,而在虚实之间。」

  「噢?说点具体的。」

  「比如说,」我犹豫着,我想,今早发生的事,实在是最好的例子,可该不
该说出来呢?会不会伤害了保姆,女儿的差事没落实,老**差事又丢了,实在有
点对不起人啊。

  「比如说?」琳姑催我。

  「比如说今天早上,」我还是决定说了,我把早上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最后说,「要是换我爸,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小女孩玩了,可我,最后却挣扎出来,
做出了正确选择,这不是因为虚伪和诚实的区别,而是因为善良和邪恶的区别。」

  琳姑听完我的故事,目瞪口呆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最后的克制让她意外,
还是因为保姆如此大胆的性贿赂让她惊讶,她瞪了我一会,然后说,「这个保姆
竟然如此大胆,那还了得!下午就让她走人!」

  琳姑还是生了气,而主人生气,倒霉的永远是仆人,王夫人生气,就不会责
怪宝玉调戏丫环,只会责怪丫环宝玉,给丫鬟吃大耳光。我赶紧说,「琳姑,不
要责怪保姆啊,我不想说,就担心你会责怪她,炒她的鱿鱼,她们底下人,过日
子挺不容易,别弄得人家女儿的工作没找着,老**工作又丢了,逼得人家流离失
所啊。」

  「你倒好心!这样的保姆谁敢用?竟然用自己的女儿来施美人计!下次还不
知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还是赶紧赶走好。」

  我叹气说,「琳姑啊,你的态度让我想起了王夫人,她不怪宝玉调戏金钏儿,
却怪金钏儿宝玉,逼得人家跳井自杀。」

  「难道是你先她女儿的?」琳姑有点糊涂。

  「当然不是,今早我第一次看到她女儿。」

  「那还不是她你?还有什么好辩的?」

  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可也实在不忍心就这样让她把保姆给炒了。

  正文185过了一会,琳姑看出我的为难,终于起了疑心,问道,「还有什
么隐情?难道……难道……你……」琳姑脸上流露出厌恶之极的表情,她终于猜
到了实情,我想我必须说话了,否则,琳姑以为我是个连保姆都要玩一玩的恶棍,
就像中山狼那样,以后更不好解释了。

  我长叹一声,说,「琳姑,你还记得玥姑说的话吗?」

  「什么话?」

  「我们去杭州的路上,玥姑曾说,也许不是你家的白痴醒过来了,而是不知
谁的魂魄占了白痴的身子?」

  琳姑浑身一震,「你不是痴儿,是占了痴儿的魂魄?」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敢」

  「那你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事来?我在问你和保姆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也正在回答啊,琳姑,」我苦笑道,「只是说起来很复杂,所以答起来
也很复杂。」

  「那你就清清楚楚回答我!不许隐瞒!」

  「好吧。」我长长叹口气,「那是半年多前,我刚刚从那次犯病中恢复过来,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醒来,我发现,我发现……」我住口,虽然是故意,但也真
觉得有点难以出口。但琳姑却不催我,只是目光炯炯盯着我。

  我只好接着说,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我发现自己在保姆房里,正在和保姆。」

  琳姑虽然猜到了我的答案,但依然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脸上充满厌恶,和当
初听到我和女来往时的表情一样,虽然后来原谅了我,但心里总还是有点疙瘩吧,
现在又冒出了这档子事!

  「琳姑,」我痛苦地说,这时的痛苦不是假装,而是发自真心,毕竟和保姆
的关系,确实不是出于我的真心,而是受到了白痴的绑架,「琳姑,我不想的,
可我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保姆房间的,所以从那以后,我有时也怀疑,我和你们的
痴儿,也许真不是一个人。可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
保姆。」

  「有过多少次?」琳姑厌恶地问道。

  我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有过两次,我醒过来,发现了自己的行为,自己
也很厌恶,但从保姆的表情来看,应该不仅两次。也许有时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
来。」

  「那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前身?」琳姑真确定我已经不再是痴儿了?那可不
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我叹口气,说,「就算我是个孤魂野鬼,但附上痴儿的身前,
一定在奈何桥上走过一圈了。可我有时又觉得我自己就是白痴,对你,对玥姑,
对菀姐,还有对妈妈都有着天然的依恋。这应该都是白痴才有的。」

  琳姑看着我,想了一会,叹口气,说了句玥姑早就说过的话,「不管你以前
是谁,你现在反正是万家的族长,是不是我的痴儿,也就不重要了。」

  这可还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我还想继续作琳姑的痴儿。」

  「那好吧,你就继续作琳姑的痴儿。记住,是痴儿,不是一个男人!」琳姑
的话里透出一些决断,我大吃一惊。

  「琳姑,你什么意思?难道你……」

  「是的,痴儿,琳姑这几天一直想着这事,」琳姑的脸又微微红艳起来,
「我也不想隐瞒,我有点喜欢你了,不仅喜欢你……还喜欢你在对我……但我想
清楚了,这种关系不能继续,对你对我都很危险。如果一开始,我给你,本意是
想对你好,那我现在不再给你,本意也是对你好。」

  「可我,琳姑,没有你,我会发疯的,我会想死你的。」

  「你才不会。要谈恋爱,你有艾艾馨馨;满足,你有菁姐,外面还不知道有
些什么人。今天早上,在菁姐那儿就很快乐,很满足,对吧?」

  原来她看到了我从老楼里出来,或许她还看到了我走进老楼。那么琳姑独自
在秋千这儿,心里想的,也许就是我和菁姐正在做的事情,对她来说,一定也是
件难受的事。我有点讪讪的,「被那小女孩逗起来了,很难受,又不敢去找你,
只好去找菁姐——可她们谁也替代不了你琳姑啊。」

  「那当然,谁也替代不了琳姑,但同样,谁也替代不了今早的那个小姑娘,
关键是你自己到底要什么,要多少!」

  「可我知道自己就是想要你。」我依然争辩,我实在不能接受失去琳姑的现
实。

  「但你肯定也不想失去族长的地位和权利,对吧?」琳姑真是了解我啊。

  「痴儿,人生的难题,就是在于取舍,能做出正确取舍的人,才能成功。」

  「可怎样的人生才算成功呢?」我迷惑不解,确实迷惑不解。

  「那只有时间才能回答,但至少目前,你离开我,就是你正确选择。」

  「我不管什么正确不正确,我就是不想,也不能离开你!」

  「可我必须离开你!你可不要逼着琳姑出国去!」

  「琳姑!」又是这一招,可我知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随时可以发生,
我感觉无可换回了,心里一阵绞痛。

  琳姑从秋千上轻轻跳下来,拍拍身子,故作轻松地说,「好了,终于解了—
—你自己做好准备,也许我会把你的丑事告诉你玥姑,想着该怎么答复吧。」也
不等我回答,就摇曳生恣地走了。我望着琳姑的背影渐渐消隐在林间小路上,心
里一阵失落,我失去的是怎样的宝贵啊,也许我自己都没有清楚地意识到!

  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午都很郁闷,闷闷不乐躺着,谁也不想见。依然心心念
念想着琳姑,想着男人得陇望蜀的通病。当初琳姑给了我,我就应该满足,应该
放弃其他所有女人,只和琳姑一人来往!

  虽然琳姑说她一月只能给我一次,我或许被琳姑的此话吓住了,觉得无法满
足我的,或者说无法满足白痴身体的,但那其实是个借口,是男人猎艳心理的借
口。我心里当初就知道,琳姑不会一月只给我一次,女人一旦给了,就会给下去,
何况我一开始也已清楚知道,琳姑身子确实也有着,有着很强烈的,这种强烈以
前都被大坝拦着,现在坝已打开,水流无论如何无法阻止,除非重新关上闸门,
而我一直以来,都在给琳姑提供关闸的理由啊。

  也许我没有想到,琳姑会爱上我,会像个女人那样爱上我,虽然那是我心底
深处朦胧而渴望的期盼,但却没有信心,琳姑会爱上我。这也让我继续和其他女
人的交往有了更多的借口,嘿!男人啊,真是愚蠢,失去了,才知道多么珍贵!

  可琳姑竟然就这么爱上我了,时间之短,变化之快,也真令我惊奇,怎么会
发产这样的事情?琳姑内心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我揣摸着,我想,要是我能揣摸
清楚,我就有机会继续和琳姑欢好,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不会轻易放弃,琳姑现
在的放弃,实在是一种迫不得已。

  回想和琳姑之间,这段时间里,尤其在爷爷去世的短短一个多月里,欢爱次
数明显增多。琳姑也越来越投入,从当初的默默承受,转为主动接纳,又转而索
要,琳姑也许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由性到了爱。大家都知道一个普通道理,男人常
常把性和爱分开,对女人而言,性就是爱,爱就是性。当然,性工作者不算。

  想起李安的王佳芝,一个身负重任的女人,在罕敌的往中,竟然也会产生错
觉,不知不觉爱上了,李安浓笔描写的镜头,就是要告诉我们,女人在性中,总
会不知不觉产生爱,可恨愚昧无知的或者是不许百姓点灯的官员,生生阉割了李
安,让公演的《色戒》成为不伦不类的东西。

  王佳芝都可以在性中爱上敌人,琳姑自然也会在性过程里爱上我。何况,每
次和琳姑,我从来不会只顾自己,总是先顾着琳姑,每次都让琳姑达成,并且从
来没有过累的感觉。不像不久前刚和丽丽露露的,我尽力承逢着她们,事后却感
觉很累,和琳姑却从没有这种感觉,每次几乎都和琳姑同时,那是因为我很爱琳
姑,为我们所爱的人奉献,我们就不会感觉累。

  可惜,只有在失去后,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假如琳姑真的从此关上闸门,我就没有了弥补的机会。我心中充满懊恼和痛
苦。

  正文186此时又有人又敲门,我极不耐烦气冲冲地叫道,「谁!」

  只听保姆怯生生的语声,「少爷……」以为又为女儿烦我,真想骂她,可觉
得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只叫了一句,「别烦我!」

  可即刻传来了艾妹的声音,「开门,白痴。」

  我一跃而起,艾妹从不来我的房间,要说此刻谁能消解我内心的苦闷,那也
只有艾妹和馨馨了。

  打开门,艾妹进来,看到艾妹充满阳光的美丽脸蛋,心中的阴霾不知不觉就
消散了,我笑着打趣,「艾妹,正想你呢,你就来了。」

  「正想我?撒谎!独自关在底自己房里,莫名其妙生气,肯定作了什么坏事,
你还是老实交待!」

  「独自关在房里,不惊了想你?要和别人在一起,怎么想你啊。」

  「花言巧语,无故献殷勤,非……」小孩顺口说惯的玩笑话,差点又从艾妹
口中蹦出来。可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艾妹刹住了车,脸也红起来。小丫头脸一
红,就显得格外美艳迷人,我忍不住伸手去搂她,她却低头后闪,躲开了,眼睛
忍不住撇向房门,我刚想安慰她,却听她低声而严厉地说,「老实点!不许动手
动脚,就想着做坏事!老实交待,最近做什么坏事了?」

  被小丫头的严肃弄得莫名其妙,「我做什么坏事?有你在,我哪敢做什么坏
事?」和小丫头在一起,总免不了想逗她。

  艾艾噘起了嘴,不高兴地说,「别总把人家当小孩!糊弄人!」

  「你说得到底是什么事啊?我哪做什么坏事了?」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

  「那琳姨跑我妈那儿,背着我,嘀嘀咕咕告你状,你还敢否认自己做了坏事?」

  我心中苦笑,没想到琳姑这么着急就会去向玥姑告状,这可不像琳姑的为人
啊。可再一想,明白了,琳姑是心中憋得难受,找个人说说我,实在是解的好办
法,除了玥姑,自然没有其他人可说了。我倒有点羡慕琳姑,我可以去向谁诉说
我内心的苦闷呢?只是我好奇,琳姑怎么向玥姑交待我为什么向她说起此事?

  「怎么啦,又在想着编什么谎话骗我吧?」小丫头不满地催我。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在告状,也许是在表扬我呢。」心里也在犯难,这事
自然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对这个小丫头解释的。

  「表扬你,你臭美吧,我听我妈,咬牙切齿地在骂,『这个白痴!』这是在
表扬你?」

  「也许说的不是我啊,根本就是另一个人。」我必须装糊涂。

  「另一个人?白痴除了你还有谁?」

  「白痴就是我?学校里,同学之间经常用白痴骂来骂去,你一听到白痴就想
起我?你想我想疯了吧?」

  艾妹杏眼瞪圆,气恨交加地指着我,「你……你……」

  我可不想艾妹真生气,赶紧解释,「开玩笑呢,可不许真生气,你要生气,
我可就真的啥也不说了。」后面的话起了作用,艾妹又软下来,催道,「那还不
老实交待!」

  「你可不许用这种语气说我,我可没做坏事,做的是好事。你让我亲一口,
我就告诉你。」艾妹又瞪圆了眼睛,可我还是一把搂住她,在她噘起的美艳小嘴
上狠狠亲了一口。可接下来要所谓的交代,我又犯难了。艾妹呢,真的要生气了,
「你……你还想骗我!」

  我问,「艾妹,这么喜欢《红楼梦》,你读过《红楼梦》没有?」

  我没头没脑的问题弄得艾妹一愣,倒也不知该不该生气了,「你胡扯什么,
说你的事情!」

  「你先回答我。」我坚持。

  「读过,可一点也不好看,一个傻男人和一群傻女人的故事!那傻男人就像
你。」艾妹捂着嘴笑起来,小女孩就是这样变化莫测,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有时
特别可爱,有时也会觉得烦人。

  我继续道,「你读过,就好解释了,今早上,保姆把她女儿领来,说要让她
做我丫鬟,让她伺候我,就是王夫人让袭人伺候宝玉的那种伺候,被我拒绝了,
你说是坏事还是好事?」

  小丫头其实并没有真正听懂,可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有搞懂,显得我倒读
懂了红楼梦,她倒没有读懂,丢人。她只是迷惑地说,「照你说是好事,那我妈
为什么骂你?」

  「那我可不知道,也许是你听错了,偷听别人的话,总会听错的,你要不信,
我们现在就找和琳姑对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当然不怕对质,无论如何,
她们也不敢把我和保姆的丑事告诉艾艾。

  艾妹半信半疑地瞪着我,我不愿她在此事上纠缠没完,就换个话题,说,
「艾妹,我已经吩咐了人,在我屋里放台钢琴,你有空就过来弹琴给我听。」其
实我是刚想到这个话题,可一想到艾妹为我独自演奏,心立刻痒痒起来,决定马
上让人去办。

  「臭美!我凭什么弹给你听?」艾妹却一口拒绝。

  「你不弹给我听,想弹给谁听?」逗她,实在大乐。

  艾妹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我坐到她身旁,又想上去吻她,她却略略侧
过身子,表情又是一脸严肃,说,「坐好!我还有事情问你,你老实回答!」

  没完没了?我心里有点烦,可不敢流露,也怕她还偷听到一点什么,比如今
早我去了菁姐那儿之类,这种事要传到艾艾耳朵里,那就要坏事,心里有点不安。

  我小心翼翼地说,「还有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艾妹突然拉着我的胳膊,靠过来,带点撒娇地说,「痴哥哥,你一定告诉我,
北京的琬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到她总是神秘兮兮?人家好奇得几夜睡不着!」

  原来是这事,我心头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有点犹豫,这事不该告诉这小丫
头的,对她没好处,玥姑知道了,也一定很生气。我犹豫着,小丫头看出了我的
犹豫,摇着我的胳膊,撒娇道,「痴哥哥,你告诉我嘛,你要不告诉我,我可真
生气了,真不理你了。」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啊,艾妹,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那我妈知道了你老偷着亲吻我,会不会骂死你?」小丫头斜乜着我,脸上
羞恼交加,迷人之极。我忍不住把她搂过来,亲她,可她却紧闭着嘴,不给我回
应。我轻声说,「小艾艾,好好亲亲哥哥,我就告诉你。」

  艾艾的嘴唇慢慢软下来,齿贝微微张开,我深入,逗引着,小被我引出来,
我轻轻着,咬啮着,艾艾的小身子,如小猫一般温顺地蜷缩在我怀里,我紧搂着
她,一股淡雅清香,少女特有的气息冲进我的脑海,激起我全身心浓烈的颤栗。

  我们身心俱醉地接吻,虽然脑海一片空白,但空白里,我却清晰地看到三个
字,「要珍惜。」是的,我要珍惜,我知道,和艾艾馨馨的交往,怎么才叫珍惜,
可想到馨馨,那空白的脑海里,却又出现了我第一次看到的馨馨,那裸着的小身
子,那么清晰,那么,我很苦恼,我知道,就是这种随时随地的联想,可能毁了
我和艾艾馨馨的美好交往。

  「你在想馨馨。」小丫头挣出来,第一句话,就让我大吃一惊。虽然她的话
里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醋意,可我依然有点尴尬。望着艾艾明澈如水的眼睛,我
掩饰道,「你是心理作用,艾艾,你总是忌妒馨馨。」

  「才没有。」艾艾平静地说,「我才不会忌妒馨馨,可你要还敢想别人,那
你就小心你的小狗命!」

  我想到和菁姐的来往,我想,我从老楼里进进出出,一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好
奇,一定会有人探查我去找谁了,那么我和菁姐的事也一定会成为家族内的流言
蜚语,什么时候会传到小丫头的耳朵里去?我心头有点苦涩,人啊,想要得到,
必会付出。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白天和小丫头谈恋爱,晚上就只让白痴去
找保姆,这样倒安全,可我的得不到满足,那小丫头就不安全了,我也就同样不
安全了。

  「说啊。」

  「说什么?」

  「又装糊涂!」艾艾恼恨地叫道。

  「噢,被你一打岔,我又忘了。」可我依然踌躇着,「艾艾,要不等你再长
大一点我再告诉你吧,这事对万家实在太重大,其实说是秘密,妈一代,几乎都
知道,但没有一个人敢谈及此事一言半语。就算瑶姑一家这么恨我,这么想着要
搬倒我,可也绝不敢提及这事,谁敢说这事,谁就是万家的共同敌人。」

  「你怀疑我会泄密?」小丫头很不高兴。

  「我当然不怀疑。可你和馨馨这么要好,她要问起来,你也许会觉得不该瞒
她,那就麻烦。」

  「那你觉得馨馨会泄密?」小丫头有点迷惑,她一直觉得我对馨馨比对她好,
其实我对她的感觉比对馨馨的感觉强烈多了,这她却感觉不到。

  「不。只是这秘密决不允许流传到万家以外的人耳朵里,这是铁定的,绝没
有一丝一毫的通融,所以啊,艾艾,还是等你再长大一点再说吧。」

  艾艾咬着嘴唇,犹豫了,没想到我的说辞还能有效,老实说,我只是想把事
情说得格外严重一些,然后再告诉她,可以换来更多的好处,我猜想艾艾决不会
就此放弃,可没想到艾艾长叹一口气,说,「那就算了,只是,今晚我肯定整夜
睡不着!」

  正文187出人意料。我倒有点失望,就逗她,「没想到现在艾妹这么通情
达理了,你看,阂要好,进步就会这么大。」

  「进步你个头,白痴!」男人就是有点,美女开骂,听着好舒服。艾艾有点
愁眉苦脸地说,「要不是我答应过馨馨,一旦打听出来,就告诉她。可被你说得
这么严重,我倒真有点怕了。嘿,晚上怎么睡得着!」

  「这会儿明白了?知道别人的秘密,不见得是好事吧?比如说,你知道馨馨
的什么秘密,却不告诉我,我就有点恨你啦,总会找机会找回来。」

  艾艾疑惑地望着我,突然,故作神秘地说,「痴哥哥,要不这样吧,我把馨
馨的秘密告诉你,你让我把这秘密告诉馨馨,我们就算扯平,好不好?」

  我知道小丫头心里想什么,我刚才的话,让小丫头怀疑我故意夸张事情的严
重性,只是为了从她口里套出馨馨的秘密,她现在这么说,并没有真要交换的意
思,只是想认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我刮着她的小鼻子,揭她的老底,「你啊,艾
艾,自作聪明,以为我故意夸大秘密的严重性,惊了套你的秘密?」

  被我揭穿了老底,艾艾有点旧讪讪,可也依然有点怀疑,「难道你就没有故
意夸大?」

  我说,「要不我就告诉你好了,你听了后,自己判断,这事算不算严重,能
不能外传,好不好?」我又故意逗引艾艾的好奇心,和美女共享秘密,是亲近美
女的一大法宝,我虽然不需要用秘密来拉进和艾艾的关系,可和美女共享秘密的
却依然存在。

  艾艾本已被抑制下去的好奇心,这会被彻底激发出来,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
了,「那你说吧,我听后再作决定。」

  真的要说,我倒还真有点后悔,要是她真告诉馨馨,馨馨再告诉她父母,或
者不小心泄露出去,绝对是一件大事。可我知道,到这地步,大概不能后退了,
就只好再严肃嘱咐道,「你听后,还是要保持秘密,不要告诉馨馨。」

  这会艾艾不再强调她对馨馨的承诺,而只想听我说秘密了。这秘密以前只对
菀姐说过,菀姐大了,一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另外,对之类的负面消息,菀
姐的年龄也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可这小丫头,唉!我又嘱咐道,「你也决不能让
玥姑发现一丝一毫的痕迹。」

  「你烦不烦,不想说就算了!」艾艾有点生气。

  我说,「艾艾,这事既涉及到家族的重大秘密,也是小孩不宜。」我看艾艾
又要讽刺我,但忍了忍没说,等我说下去。「这是万家的大丑事,又是,又是乱
伦,你说,你这样纯情的小丫头,听了多不好?」

  艾艾依然不插嘴,只等着我把迷底解开,我也就只好揭开,「北京的琬姑就
是我的亲妈妈。」

  艾艾满脸迷惑,显示出一点都不理解的表情。我只好解释,「当年我的父亲,
到北京去玩,趁机了他亲姐姐,就是我妈妈,就是你的琬姨,就生下了我。」

  不知是艾艾不相信,还是不理解,总之,艾艾脸上一脸茫然,一副白痴相。

  我不再继续解释,如果她有什么不理解,就让她自己提问。可她却没有提问,
只是呆呆的,迷惑地望着我。

  保姆在外面敲门,有电话找我,我习惯地看看手机,今天一天还没有开。我
跑到外糜电话,原来是玥姑打来的,说馨馨到了,问我和艾艾怎么还不过去。我
应了一声马上过去,回屋问艾艾,「你知道今天馨馨来?」

  「是啊。」还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清醒过来。

  我告诉她馨馨已经到了,玥姑催我们过去。

  她却冒出一句,「你是阂开玩笑的吧?」

  我严肃地说,「这种事也能开玩笑?」顿了一顿,我又加强语气吩咐道,
「绝对不可告诉馨馨。」

  艾艾「嗯」了一声,就站起来跟着我往外走。我看她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想到这消息对她影响如此之大,我想我还是要再吩咐她一句,就说,「艾艾,
知道为什么必须瞒着馨馨吗?」艾艾不理解地望着我,「假如有一天,你艾艾不
再爱我了,相反恨我了,你也不会拿我的出身说事,这不仅是我的丑闻,也是你
的丑闻。馨馨则不一样,有一天她要恨我,也许很高兴把我家的丑事弄得全世界
都知道。这就是区别,明白吗?」

  「你现在就知道,你有一天会对不起我和馨馨,会让我们恨你,对吗?」艾
艾的话里带着一股子从心底泛起的郁闷。我不一哆嗦,是啊,其实,从我和艾艾
馨馨不正常的亲近起,就开始对不起她们了啊。

  走出屋子,那保姆的女儿也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和艾艾走出去。一路上,
艾艾低头不说话,快到家的时候,艾艾突然站住,说,「刚才那女孩就是保姆的
女儿?」

  我说是。

  「她长得很好看,你会不会她?」

  「」两字就这么随意地从她口中说出来,我吓了一跳,「艾艾,你胡说什么
呢!」

  「你们男人都这么肮脏!」艾艾话里的厌恶和郁闷让我后悔,真不该告诉她
这些!我叹气说,「艾艾,我说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你偏要好奇!」

  艾艾瞄我一眼,不再说话。

  走进玥姑家,玥姑琳姑正在和馨馨说话,看到我们进来,馨馨神色既像放松
了,又像不快活。我和艾艾独自呆了半天,她心里多少有点酸?

  艾艾领着馨馨进了自己的屋子。玥姑则问我,神情里带着一点警惕,「艾艾
只是去通知你,馨馨要来,怎么去了半天也不回来?」

  我想,琳姑很清楚地看出了我在和艾艾,玥姑不会一点都没有知觉,那么,
我和艾艾单独相处,她就会不放心吧。我苦笑着说,「问你们啊,两人在背后嘀
嘀咕咕说我坏话,小丫头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逼问我做了什么坏事,要我老实
交待。」我采取的是一贯的策略,尽可能不撒谎,只在最关键的东西上撒谎。

  玥姑吓了一跳,「她都听见什么了?」当然,她最担心的是听见说我和保姆
睡觉的事。

  「还好,好像听见不多,只是在唬我,让我糊弄过去了。」另一件事要不要
说呢?和艾妹在屋里待的时间确实长了点,除了说事,那个亲吻也够长的啊。玥
姑虽然不问,但对解释好像不满意。

  「只是……」我犹豫道。

  「吞吞吐吐,有话就说!」琳姑催我。

  我决定说,刚才艾艾走进来,一脸不高兴,她们俩人都看见了。「只是艾艾
心里憋着一个问题,憋着一个好奇,刚才缠着我想叫我告诉她。」

  「什么问题?」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北京的菀姑阂到底有什么特别关系?」玥姑琳姑两人都吓了一跳?压低声
音问我,「你怎么说的?」眼睛不自觉地瞄向艾艾的房间。

  「我能怎么说?」我苦笑道,「装糊涂呗。可艾艾看出我是装糊涂,不肯告
诉她,就缠我半天,最后还生气了。」

  她们两人渡了口气,玥姑夸我,「痴儿确实懂事了,不错。」接着又压低声
音严肃嘱咐,「这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

  「当然,我又不是白痴。」我此刻心里真后悔,真不该把真相告诉艾艾,她
听后的反应也让我纳闷,小丫头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还不是白痴?半夜竟然溜进保姆房里做好事!」玥姑似笑非笑地说。

  「玥姑!」我有点恳求地说道,又带点怨恨地瞪一眼琳姑。但心底的好奇又
泛了起来,她怎么对玥姑解释,我会突然和她说起这些事来?

  「你怎么会和琳姑说此这些事来?」我也好奇呢,她倒问我。

  「你问琳姑啊。」

  「她不肯说啊,让我自己问你啊。」

  真够坏的,给我出难题,我还是九真一假地老实交待。「早上被保姆女儿一
逗,很难受,就去找菁姐,出来被琳姑看见了。她就骂我,说我和死掉的老爸一
样恶。——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琳姑对这事没有这么严厉,现在不知为什么,突
然变得有点不通情理。」我想我也要给你留一点难处,让你给玥姑解释去。「她
骂得凶了,我就拿出早上保姆女儿的事证明,我不恶。」

  「你真得这么好心?惊了保住一个保姆的工作,就把自己这么重大的丑闻和
秘密揭出来?」玥姑又提起这个话题,也许这个疑问才是玥故心中萦绕不去的疑
惑。

  「怎么说呢,不仅仅因为好心吧,也因为,因为,」说起来真有点不好意思,
但也得说,「你们其实知道,我是玩着保姆的长大的,又有了这种事,怎么好意
思赶走她?另外,我也不怕你和琳姑知道我的秘密,这秘密以前憋在心里,好难
受,今早说出来,一阵轻松,真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们呢。至于你玥姑怀疑我是
什么什么人的魂魄附身,我才不管呢。」

  我看出玥姑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然后压低声音问我,「你和保姆做这事,真
的没有知觉?」

  我摇摇头,不说话,信不信随她了。

  玥姑又压低声音,但口齿却很清楚地问道,「那你醒过来,是继续做,还是
停下来?」

  正文188玥姑竟然问出这么细节的事,我倒有点意外,我一直觉得,玥姑
在性上很拘谨,当然我知道,玥姑问这问题,不是因为对细节感兴趣,而是对我
醒过来的「魂魄」感兴趣。但玥姑问起此事的自然态度,还是令我感慨,复婚半
年,李叔当然没有少耕耘玥姑,使玥姑对习惯了许多,另外,玥姑的姿态也显示
出成熟美妇的媚态,女人啊,是需要男人的雨露的,没有了男人的雨露,女人就
如没有了水的树木,会逐渐枯萎,相反就会更加生机勃勃,就如玥姑。我望望琳
姑,这么美貌的琳姑,难道就要枯萎下去?我不能允许!

  「怎么了,不好意思回答,白痴?」琳姑吃吃笑道。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以后我的事,两位姑姑只要有兴趣,事无巨细,我都
一一从实说来。——那两晚,都想停止,但身体好象不听使唤,停不下来。」

  「噢。」两人对视一眼,不说话。

  「两位姑姑,我猜半夜溜进保姆房间快活的家伙,才是你们如假包换的痴儿,
你们是不是很怀念那个痴儿,更喜欢那个痴儿?」

  两人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却实不说话。

  「我猜你们很想见见这样的痴儿,就像去年我犯病时的那个痴儿,就算我做
了那样对不起琳姑的事,可因为那是真正的痴儿所为,你们也就很容易原谅,是
不是?现在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痴儿了,有点怀念?要不我和保姆说说,以后再
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叫她们打电话通知你们,你们可以赶过来看看?」

  「痴儿!」琳姑警敢。

  我知道我是在胡说八道,可我此刻克制不住想胡说八道,我接着说,「保姆
也许会隐瞒,要不你让我睡到琳姑的外屋去,看看白痴半夜溜进琳姑的房间会干
什么,光吃奶呢,还是会有什么其它企图?」

  「痴儿!」玥姑琳姑一起斥我,琳姑脸都红了。

  玥姑叹气说,「你也别生气,痴儿,想到你可能是个陌生的魂魄,还一定是
个男人的魂魄,奶大你的我和你琳姑怎么会不难受不别扭?何况你后来还吃我们
的奶!」

  玥姑琳姑的感受我当然能够理解,可这是个打不开的死结,她们要不肯放弃,
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早就想开了,既然你现在是痴儿,不管魂魄是谁,毕竟吃我奶的
嘴依然是痴儿的嘴,摸我奶的手也依然是痴儿的手。」玥姑的话,让我大感意外,
我情不自地问,「玥姑,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吃你奶摸你奶?」

  「只要你不觉得丢脸,只要你不怕艾艾馨馨知道,你就吃你就摸好了,我倒
要看看你吃到摸到什么时候!」玥姑的话里大有深意,可我不想去推究,而是满
怀希望地问琳姑,「琳姑,你是不是也答应这样?」琳姑要是肯顺手推舟应下来,
那我知道,我和琳姑的关系就大有希望,玥姑,只能是吃奶摸奶,稍有越轨,立
刻是暴打。可琳姑,我却可以让她动起情来。

  「答应你个魂,白痴。你玥姑想宠你,我不管,可你从今以后,休想在我这
儿放肆!给你吃奶?给你吃拳头!」

  玥姑笑了,说,「其实啊,今天的事情,真是好事情,知道了你竟然是这么
善良的家伙,连保姆都不愿伤害,总不会伤害疼你的琳姑阂吧。」

  我叹气,说,「可琳姑早上说了,善良的人也会不知不觉伤害人,要是哪天,
我不知不觉伤害了玥姑,还恳求玥姑不要弃我而去。」这话算是对玥姑刚才所说
的回应。

  「那要看你究竟伤害我到什么程度。」玥姑说。

  「绝不会真正伤害你。」我想,我们两人对话时,都想到了我们在秋千那儿
的对话,她要我答应不动艾妹,我这儿再一次给了保证,是的,我心中下了决心,
除非有一天我娶了艾妹,否则绝不动她。

  玥姑笑笑,说,「瞧瞧你的艾妹去,看她还生不生气。」

  我进了里屋,问道,「馨馨,你今天来怎么不告诉我?」

  馨馨说,「我爸爸出差,本来妈妈在家,可临时决定要和爸爸一起去,就把
我送来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馨馨父母现在对我倒很放心,像他们这样,有个放心
的地方托付女儿,当然愿意一起去出差。

  我看艾艾还是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开玩笑地责备馨馨,「就是你,要艾
艾探听什么秘密,我哪知道家里的秘密啊,还以为我有意瞒着,弄得自己不高兴。」

  「我没有……」馨馨低声争辩,一幅委屈模样,我对她眨眨眼,她明白了,
就说,「好啦,我反正也不想知道,艾艾,你也不要难过了。有些事情,不知道
比知道还好呢。」

  艾艾长叹一声,说,「好吧,不问了。」可神情依然落寞。

  我和两个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没敢去吻馨馨,怕艾艾不高兴。过一
会,馨馨上洗手间,我坐到艾艾身边,小声说,「艾艾,你怎么啦,这么不高兴?

  瞒着就瞒着,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也为馨馨保密,瞒着我什么吗?「

  「不是为这个。」艾艾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为什么?」我感觉到小丫头听了秘密后,心里有点奇怪的想法,就催问
道。

  「这里难受,」艾艾指着自己的胸口,「心里憋得难受。」

  「那你把心里话说出来,告诉哥哥,就不难受了,说吧,艾妹。」

  「怎么说?我答应馨馨保护她的秘密,又答应你保护你的秘密,而这两个秘
密又都这么肮脏这么下流这么无耻,堵在我心口,叫我怎么不难受?」

  我有点明白了,艾艾本质上极为清纯,心里一点肮脏的东西都难以存留,可
现在竟然藏着这么两个下流肮脏的秘密,怪不得要心中憋得难受了。我轻轻搂着
艾艾的肩膀,艾艾却轻轻叫一声,躲开我,说,「觉得你们男人真肮脏下流无耻,
你也是男人,还是离我远点。」

  我有点尴尬。要是和美人共享秘密,换来这么个结果,我可就大错特错了。

  可突然的,艾艾又靠上了我的肩头,轻轻抽泣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搂着她,
还好,她没有挣我,我心里略略放了心,我这个男人在艾艾心中,和其他的臭男
人毕竟还有点不一样。

  馨馨走进来,看到我们这样,有点差异,但也不问什么,而是坐在我身边,
贴着我。我伸出另一只胳膊,也轻轻搂着她。

  艾艾低声抽泣了一会,抬起头来,对馨馨说,「馨馨,我对你说老实话,他
把秘密告诉我了,可我不能告诉你,这不仅是他的秘密,还是我们整个万家的秘
密,我不能告诉你。可这两个秘密都很肮脏,很下流,很无耻,我心里堵得很难
过,有一天希望你们两人互换秘密,也许我就会轻松了。」

  馨馨听了脸色通红,我则有点发白,这丫头!不过倒也真是她的性格。她又
接着说,「馨馨,你以后对他好一点,我可觉得男人好肮脏,想离他远一点了。」

  我刚想说话,艾艾叹气说,「你还是走吧,今天真不想看见男人。」

  觉得今晚真是不宜留下,就知趣地站起来,出去。琳姑已经不在,回去了。

  我犹豫地站着,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想吃玥姑的奶。

  玥姑看出来了,挑战似地问我,「想吃吗?」

  我不说话,走过去,撩起玥姑的衣服,一口含住她的奶头,一手捂住她的,
静静伏在玥姑怀里,心里却很难过。过了一会,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走出去
了。

  经过琳姑的房门,我敲门,听到是我,琳姑没有犹豫地开门,琳姑已经换上
了黑质丝睡袍,那睡袍包裹着的美丽身子,此刻对我充满了,可我知道,我没有
机会。我只好深深叹气,顺便把口水咽下去。

  琳姑笑道,「你以后也不必来了,我既不会再给你身子,也不会再给你。」

  「我知道,琳姑,可我还要来,还要经常来。」

  「为什么。」

  「来提醒自己,要珍惜拥有的宝贵财富,我以前就因为不够珍惜,所以就失
去了你。」

  「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痴儿。其实我们的不伦关系,早晚都要结束,像现在
这样主动停下来,对你对我对万家都没有什么伤害;要是被人发现后被动分开,
那伤害才大。」

  「琳姑,对你没有伤害吗?可对我肯定有伤害!」

  琳姑沉吟一会,轻轻说,「两害相权取其轻,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我不说话,心里有点痛。

  琳姑轻笑着说,「你刚才说了,要珍惜拥有的东西,你倒真该珍惜艾艾和馨
馨,她们阂可不一样,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你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
会像现在这样,还能面对面坐着聊天。」

  我知道琳姑说的对,就默默点头。

  「回去吧,」琳姑轻轻催我,「愿你晚上做个好梦。」话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意味。我无言以答,默默站起来回去。

  回到房里,保姆还没有睡觉,我简单梳洗,躺在,那小女孩的裸身又浮现上
来,我知道自己绝没有机会从里完全摆出来,绝不可能和艾艾馨馨单纯恋爱。

  我深深叹气,想起琳姑的话,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我今夜真的又
去了保姆的房间?要是那小女孩也在她妈妈屋里睡觉?我有一种恐惧,赶紧起来,
出去,问保姆,「你女儿在你屋里睡觉?」

  保姆刹那变得惊喜,点点头。

  「不行,她不能睡在这里,我可不能让白痴半夜糊里糊涂了你女儿。」

  「可……」保姆为难地说。

  「我会安排。」我安慰她,立刻打电话给玥姑,过了一会,玥姑才接电话,
说话还有点喘,让我产生联想,听到是我,玥姑惊讶地问道,「怎么还不睡?」

  我说,「我不能让保姆的女儿睡在她妈房里,你安排一间客房,让她们睡过
去。」

  玥姑听了,先是一愣,继而是大喜,说,「好的,我马上安排,痴儿,你真
是懂事了。」

  我出去,告诉保姆,又安慰她,「你放心,你在万府的工作,永远不会受影
响,我答应你女儿的事,也会做到。」

  正文189星期五中午,梅老师叫我去办公室,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和梅老
师亲近。走进办公室,看到有个女同学低着头,坐在梅老师对面。她姓陈,名字
我都有点模模糊糊,就是我怀疑给我递纸条的那个女同学,我一直和同学保持一
些距离,也没有刻意去记同学的名字,当然,这点同学并不知道。

  期中考试,这个女同学,对了,想起来了,她叫陈立雪,应该是很好记的名
字。期中考试,她是班里退步最大的学生,本来她在中等偏上,期中考试一下子
滑进倒数五名。凡是成绩退步的同学,老师都会找去谈话,甚至把家长叫来,可
这工作本该结束了,毕竟期中考试也已过去了两周。怎么还在纠缠成绩啊,还叫
我?我猜到了梅老师的意图,心里感到为难。

  梅老师看我进来,就站起来,示意那女同学阂跟她走。我们一起来到心理辅
导室,那里时常空无一人。

  我们坐下,陈立雪低头不语,自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我。

  「万同学,你收到交给我的那张纸条,就是陈立雪写给你的。」没想到梅老
师这么直截了当,我诧异地瞧瞧她,她却一脸平静,我又诧异地瞧瞧陈立雪,她
除了脸色微红,也是一脸平静。我不知道说什么,也就保持沉默。

  「万同学,你知道,陈立雪林是这学期我班退步最严重的同学,而且没有丝
毫悔改之意,而你是她退步的主要原因,所以把你也找来一起谈,当然不是说,
你有责任。只是希望你能和老师,一起来做做陈立雪的思想工作。」

  我有点尴尬,我知道,同学之间,经常发生恋爱甚至争执打架,但是瞒着老
师,却是全体同学的共识,谁去汇报,谁就会被瞧不起,至于老师知道了,调查
询问,那时再说出实情,可以接受,可像我这样,主动向老师汇报,却很少见。

  陈立雪撇向我的眼神里,就带着些许责备。

  「万同学把纸条给老师,是好意,他有自己的想法,万同学,你就说说吧。」

  没老师给我一个台阶。

  我只好说,「我把纸条给老师,确实不是为了告状,」申明有点傻,但也得
申明。「起初以为是玩笑,想一扔了之,又怕不是玩笑,那写纸条的同学,可能,
可能心理上就出现了一些偏差,我们这样的年龄,心理容易出现偏差,就想让梅
老师给我们做做心理辅导,没别的意思。」

  陈立雪低头不语,梅老师催道,「陈立雪,你也说说。」

  「我就是开开玩笑,你们扔掉就行。」陈立雪脸上略显惨谈。

  「可你的成绩表明,那并不是玩笑。」

  「那好,我就是爱上万人厌了,怎么样?」陈立雪几乎挑衅一般地抬起头来,
盯着我看,但两颊酡红,毕竟还是个少女啊。可她的大胆依然让我和梅老师都大
吃一惊。

  「早恋,并不一定肯定是坏事,」梅老师沉吟一会,有点犹豫地说道,「如
果引导得当,也可能会有好的结果,可如果仅仅是单恋,只会带来很坏的结果,
那是越早醒来越好的。」

  梅老师用眼睛看着我,当然是要我明确告诉陈立雪,她只是毫无意义的单相
思,可当面对着这个女孩,要说出如此打击的话,真有点说不出口,但不说,可
能会贻害无穷,为了女孩自己,我也只好说,「我来这个班不久,对同学都不熟
悉,也不可能对谁有感觉。」顿了顿,又觉得这话有点模糊,也许还会给女孩留
下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又补充道,「我家里的教育很严,进大学以前,我不可能
去想这方面的事。」

  我的话也算婉转,但意思却很明了。陈立雪想了一想,说,「梅老师,我知
道,你就是担心我影响了你班级的成绩。我转学就是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梅老师叫住她,她依然僵硬地立着,梅老师说,「陈立雪,我教你也已经两
年了,你真觉得梅老师这么自私?你真觉得老师对你一点师生感情也没有?班里
排名靠后的那些同学,梅老师对他们有过歧视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陈立雪自己也知道,她的话对梅老师不公正,但她正处于
灰心失望之际,说话没有轻重也是正常,可梅老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还想
留住她再谈谈。「就像万同学说的,你们这个年龄,心理容易出现偏差,老师想
解决的其实就是你的心理偏差。你知道,以前有人出现这么严重的学习退步,老
师一定会通知家长,把家长叫来一起谈。可老师这次没有通知家长,就是因为觉
得通知家长,也许更不利于纠正你的心理偏差。」

  陈立雪听着,僵硬的身子略略和缓,梅老师接着说,「转学对你也许是一个
解决办法,可你如果带着心结转学,也许会很不好。另外,你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转学的理由?按我对你父母的理解,他们对你在这里读书,可是充满骄傲,他们
会答应你转学?我觉得你还不如就在这里解开心结,和万同学以正常关系交往,
而万同学年龄虽然相仿,心理却很成熟,可以帮助老师,解开你的心结。」

  陈立雪看过来,看我的眼神里带着迷茫,梅老师继续说,「你也多少了解一
点万同学的情况,他家里男孩就一个,姐姐妹妹一大群,那些姐姐妹妹都是超级
大美人,在我校读书的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你都见过,所以啊,他对女孩子几乎没
有感觉了,谁要喜欢他,谁就倒霉了。陈立雪,你是个聪明人,想清楚了,心结
也许就解开了。」

  梅老师把我说的狼心狗肺似的,可我也不好辩解,只「嘿嘿嘿」傻笑。

  「别傻笑啊,万同学,我刚才夸你心理成熟,你说点什么,显示显示你的成
熟心理。」

  我就说,「我有时想,其实啊,谈恋爱,有点想谈生意,谁先把底线露给对
方,谁就一定吃亏。」

  梅老师「扑哧」一声笑了,说,「夸你成熟吧,你就成熟得像个市侩,这么
庸俗!你这幅好看的皮囊下面,不会真藏着一颗很庸碌的心吧?」

  我不理会梅老师的嘲笑,转而对陈立雪说,「现在早恋很流行,甚至小学就
有谈恋爱的,初中更多,高中几乎遍地开花。可谁也不真正认真谈恋爱,只是谈
谈玩玩而已。所以初中有初中的女朋友,高中有高中的女朋友,大学又有大学的
女朋友,不停地在换,可谁要是真正顶真,谁就吃了大亏。所以啊,这世道,好
人总是吃亏。」

  陈立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端详着她,她相貌虽然不出众,可皮肤,眼
神深邃而清凉,体态窈窕,其实是个很迷人的姑娘,可惜我现在无暇也不能享用
她们了。陈立雪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眼光,脸色一红,我赶紧收回。

  梅老师说,「陈立雪,你感觉到了万同学的好意了吧?你不如留下来,和万
同学正常交往,或许有助于你解开心结。另外,你知道,万同学数学很好,据说
还特别擅长辅导别人的数学,她的那个妹妹,据说就是在他辅导下,突破瓶颈,
考了一百分。我也安排他辅导辅导你吧。你除了数学,其他各门都好,数学有所
突破,排名也会有所突破。」

  陈立雪脸一红,但却点点头,我的脑袋却是一大,辅导馨馨的事,是我自己
在她面前吹牛,没想到她会拿来用。可辅导陈立雪,这小丫头要心猿意马,哪里
学得进去,可要坏了我的名声。

  梅老师让陈立雪离开,却把我留下来,说要再嘱咐我几句。房间里只剩下我
们两人,我盯着梅老师,说,「你安排我辅谍数学,就不把我吃了她?」

  「所以把你留下来单独嘱咐啊,我倒不担心你吃了她,因为你没有机会,我
会一直在边上看着你。我担心的是,你辅导完以后,她的心结是逐渐松开呢,还
是越结越死。」梅老师盯着我。

  「你说呢?」我也盯着梅老师。

  「这取决于你啊,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智慧,即辅导好她的数学,又解开她的
心结。」

  「这取决于你啊,梅老师。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智慧,理解我说的这话。」我
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又胡说八道了,一点不尊重老师!」可梅老师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我哪有不尊重老师,我只是喜欢老师,——梅老师,我帮你这么多忙,你
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报酬?也算是一剂预防针,可以避免我在辅导陈立雪时产生什
么坏念头,你要不肯给我报酬,我也许就会想着在陈立雪身上获取报酬呢,那可
就坏了你梅老师的大事。」看梅老师没有生气,我就更加放肆地说起来,眼睛还
紧盯着她的。

  梅老师站起来,说,「你啊,真是个小色鬼,人小色大。不跟你罗嗦,走了。

  对了,秦老师今天想请你吃饭,说要亲手做家乡饭给你吃。「梅老师有点脸
红,但不是生气,而是害羞。

  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我想,琳姑已经离去;瑛姑菁姐那儿不能多去,否则
很快就会传出闲话;丽丽露露那儿同样不能多去,现在每次去,都要向李叔请假,
玥姑也一定知道,毕竟她可能是我丈母娘啊,我要是好好做人,她也不见得不肯
让我做女婿,可我要是老往女那儿跑,从丈母娘角度,肯定说不过去,我要偶尔
去一次,玥姑会考虑我的特殊性,原谅我。那么现在,最好的替补,就是梅老师,
我可以借口补习英语,常常和梅老师厮混在一起。梅老师老公刚升了局长,单位
里肯定很忙,也不见得外面没有花头,现在没有花头的局长,那就是珍稀动物。

  她老公应该不是珍稀动物,那么,梅老师肯定就常常有独守空闺的,她的年
龄,她的媚态,兜明她是个很强的女人,在老公那儿肯定得不到满足,不见得没
有让我填补空虚的念头。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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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90我们都坐梅老师的车去秦老师家,我让老吴送馨馨回家,等电话
再来接我。

  秦老师家的房子并不算大,两室一厅,简单装修,大概也就八十多点,但地
点不差,至少也要一百多万,对一个毫无家庭背景的老师来说,就是个沉重负担
了。这几年,秦老师的还贷压力一定很大,而在市重点学校工作,老师的收入比
一般学校高出一截,另外,借着市重点学校老师的名声,做家教也要容易很多。

  我想,这才是秦老师决不肯离开实验中学的理由。可为此差点被潜规则,想
想也很可叹。突然,我脑中冒出一个想法,对现在房价之高的原因冒出一个想法。

  秦老师忙着去做饭,梅老师进去帮忙,却被秦老师赶出来,说不需要帮忙,
让梅老师陪我聊天。梅老师拿出一本《申报》,自顾自翻着,不看我,也不理我。

  「梅老师,」我轻轻叫道,「梅老师。」

  她不理我。

  「梅老师。」

  她笑起来,「叫魂啊叫,什么事,说。」

  「你帮我辅导辅导英语吧。」

  「你的英语很好,不用辅导。」

  「我想练习口语,我的听力不行,听你和徐老师用英文聊天,我特别嫉妒。

  等我英语口语练好了,就可以监视你和徐老师,看看你们聊天里有没有不轨
的地方,有没有超出同事关系的地方。「徐老师还没有结婚,相貌并不差,对梅
老师肯定怀有企图,要是梅老师真在性上感到饥渴,徐老师未见得不是个好对象。
可现在有我,他就没有机会。

  梅老师笑起来,说,「你是谁啊,管那么宽。」

  「我是你吃醋的、痛苦的、单相思的小啊,梅老师!」

  梅老师「扑哧」笑出来,颇具媚意地说,「你弄错对象啦,我已经是个老太
婆,你应该对秦老师说。」

  「你才不是老太婆呢。再说,我也不想去伤害一个未婚姑娘。」

  「那你就来伤害我?」

  这个话题我们以前提到过,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含糊不清,此刻,我就直截
了当地说,「对你不会是伤害,相反我可以弥补你的不足,填补你的空虚。」

  梅老师的脸慢慢红起来,她的眼睛往厨房瞄过去,然后斜睨着我,暧昧地说,
「你有这个本事吗?」

  「有没有本事,当场试验。」

  「试你个魂!好啦,不许胡说了,让秦老师听见,多不好。」

  我知道,要让老师放下心理负担,和自己的学生偷情,毕竟很难。我只有慢
慢来。可等待很痛苦,想方设法也很无聊。

  我们不再说话,等着秦老师开饭,梅老师随意地翻报纸,我则随意地换频道
看电视,不到一刻钟,我已经转了两圈。

  梅老师笑道,「你就老老实实看一个节目不行?这么不停地换,眼睛都被你
晃花了。」

  我说,「梅老师,你没觉得现在的电视节目都很弱智?越看越弱智,只有这
么快速切换,才能不受影响,保持正常智力。」

  梅老师笑了,「也不知道你这个白痴,怎么会醒过来的,还不如继续做白痴,
世界还太平一点。」

  「梅老师,你是说你还太平一点?没用的,梅老师,不是风动,也不是旗动,
是你心动。」

  梅老师不理我,继续翻报纸,正好秦老师走出来,把菜放桌上,听见了,说,
「什么风动旗动,说什么呢,这么复杂?」

  「别理他,秦老师,小孩,就是这样,总想显摆自己。」

  「那我们吃饭吧,没什么好吃的,就是我们家乡菜,让你们尝尝,别嫌弃啊。」

  大家客气几句,坐下来吃饭,秦老师问我喝什么饮料,我说随便。梅老师喝
葡萄酒,秦老师臼我,「要不要来点?」我心里一动,就说,「好吧,就一点点,
我不会喝酒。」

  秦老师就给我到了一点点,也就是一两左右,当然,这点酒对谁都没有什么
关系,可对我就有关系。秦老师又问我菜好吃不好吃,我对菜肴本来不内行,此
刻又有点心不在焉,我也就随意点头,知道这不能叫秦老师满意,就转换话题,
问道,「秦老师,这房子,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连各种费用,简单装修,花了一百二十多万呢。」秦老师的话里颇多感慨。

  「那你贷了多少钱?」这多少是带有私密的问题,可我还是问了。秦老师犹
豫了一下,也还是说了,「贷了一百万呢。」

  贷了一百万!一个单身年轻女子,家里毫无背景,竟然欠了一百万,怪不得
不敢得罪校长了!我感慨地说,「秦老师,你不必太为贷款担心,不必因此就想
着寄人篱下,总想委屈求全。有难处,就找我,不管我还在不在这个学校。老实
说,钱在我家,最不是问题,其他的我不敢轻易答应,要借钱,——不带利息,
随你什么时候还,那就是易如反掌。」

  秦老师有点脸红,她当然不想说这些事,甚至都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她的
自尊心特别强。可她听出了我知道点什么,瞄了瞄梅老师。

  梅老师赶紧转换话题,说,「房产商啊,就是黑,房价一个劲长,还嚷嚷着
利润薄。真是无奸不商!」

  我说,「其实责怪房产商,有点冤枉,哪个行业不像赚钱?要是能卖掉,哪
个行业不想涨价?在高房价这件事上,最坏的是政府。」

  秦老师吓了一跳,听学生这么直截了当批评政府,对她还是头一次。老实说,
像秦老师这样,从一个小县城出来,读书刻苦努力,工作精心尽力,在政治上,
其实十分幼稚,不会比一个小学生水平高。梅老师则不然,老公当着官,对官场
熟悉得很,而官场实际就是政治。

  梅老师说,「你好象还挺有见解的,给你个卖弄的机会,说来听听。」

  我说,「地方政府靠出售土地大发横财,官员中饱私囊,都需要高房价这个
前提。我一直觉得,高房价就是个经济阴谋,是个掠夺民众的经济阴谋,可今天
我突然产生一个新想法,高房价恐怕还不只是个经济阴谋,还是个政治阴谋。」

  这一下,梅老师都吓了一跳,说,「政治阴谋?你什么意思?」

  「我是从秦老师的遭遇中想到这点的。你想,秦老师要不是欠着一百万,那
老流氓敢调戏秦老师?凭秦老师的水平和工作态度,哪个学校不要她?可因为欠
着一百万,秦老师就不敢冒险,就给老流氓可趁之机。现在整个世界,几乎都是
民主体制,逆潮流而动的国家已经不多,我们政府就是一个,还这么腐败,百姓
心里其实怨气冲天,可是,不管你有多少怨气,你要做了房奴,你就没有脾气,
你就最多敢怒不敢言。而城市里,不属既得利益集团,心有怨气的人,还有多少
保持自由之身,不是房奴?」

  秦老师和梅老师都呆呆望着我。秦老师是基本不理解,我的话已经超出了她
的理解能力,或者说,她要有这么一点理解,她也要把理解的部分去除,才能恢
复到秦老师的本色。而梅老师完全理解,但她不能理解的是,我怎么会有这种想
法?这也太奇特了一点。

  过了一会,梅老师迷惑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些想法?照理说,你家就是最
大的既得利益集团的人,从商从政而言,都是如此,不该有人说这样的话啊。」

  梅老师还是不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总觉得我是从什么地方贩卖来的,所
以有了这样的疑惑。

  我开玩笑说,「梅老师,我早说过,我是天才啊。另外,梅老师,你记住,
虽然我家是既得利益集团的人,我可是以天下为己任的。」

  「是吗?那我以后倒要离你远点,我也是既得利益集团的成员之一,我可没
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想法,只想安安稳稳,太太平平过好我自己的日子,我可不想
和你这个叛逆分子走得太近。」

  我叹口气,说,「放心吧,梅老师,我也就是说说,就像你说的,像个小孩,
想显摆显摆自己的深刻。我当然知道我家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集团的主要成员,
而我还是这个小集团的掌舵人,我要关心的,就是我的小集团,可以稳稳前行,
永远不倒,至少在我掌舵期间不倒,这才是我这辈子努力的主要目的,什么以天
下为己任,这已经是傻帽的想法,在中国,这样的傻帽还没有生出来,或者说,
已经死光了。」

  梅老师又噗哧笑出来,说,「一会儿豪气冲天,一会儿又消极沉沦,也不知
道你到底是白痴,还是天才。」不知不觉之间,梅老师眼波流转,媚意横生。看
得我心中一荡。是啊,什么以天下为己任,那真是自讨苦吃,还不如以天下的美
女为己任呢,那多开心快活?

  「梅老师,你看!」只听秦老师惊呼一声,用手指着我的脸,呆呆望着我。

  梅老师看过来,也「喔」地惊叫一声,呆望着我,不敢说话。我这才感觉到
身上痒起来,这才想起,刚才话说得得意兴起,举起杯子,一口就把一两葡萄酒
干了,现在很快就发作起来,连脸上都明显看出来了。她们两人也明显吓着了。

  我赶紧安慰她们,「不要紧的,是对酒过敏,是我自己不好,有点放纵了,
只要吃点扑尔敏,擦点百多邦就行。」

  我把名字写下来,秦老师赶紧去买,梅老师则有点怒意,也有点讪讪地瞪着
我。

  正文191秦老师出去后,梅老师就生气地瞪着我,「存心,是不是?知道
自己不能喝酒,还故意找麻烦?」

  我不回答,只扭着身子,说,「梅老师,我要衣服,身上很痒,不能磨破,
可能感染。」

  梅老师点点头,我就衣服,得只剩下一条短裤,短裤里包着略略鼓胀的本钱,
梅老师有点脸红,但看到我浑身红点,又有点惊慌,问我,「要不要紧?要不要
紧?」

  我已经算有经验,心里不慌,但故作迷茫,「应该不要紧,上次在我一个姑
姑家喝了一点酒,也发作过,先用酒精擦擦,可以消毒,也可以临时止痒,秦老
师家有没有?」我这是随口一说,省得梅老师闲着,格外担心。

  梅老师转了一圈,没找到酒精,倒从厨房找来半瓶白酒,问我,「没有酒精,
白酒行不行?」我也不知道,但身上很痒,想来含有酒精的白酒,多少还是可以
起作用的,另外,也想让梅老师给我擦抹,就点点头。梅老师示意我躺在沙发上,
用绵纸浸染白酒,轻轻在我背上擦抹,好像痒感真的消淡了一点,可一会儿,梅
老师却惊叫了一声,我转头问道,「怎么啦?」

  「红斑更大了,更多了!还总是赶紧去医院吧。」梅老师真的有点担心。可
我不想去医院,就说,「没关系,再等等,秦老师来了再说,吃了药看看效果。」

  秦老师不久就回来了,这都是些常见药,小区小药店都有,我吃了药,又躺
沙发上,让梅老师给我擦药,秦老师脸红红的,毕竟我这样的身体,她很不习惯,
说,「还是躺擦去吧,沙发上不舒服吧。」沙发上是不好,那皮粘得我皮肤很不
舒服,但主人不说话,当然不敢占用床铺,现在秦老师说了,我就进去,想着,
秦老师也是不愿看到眼前的情景吧。我进去卧室前,回头说,「秦老师,你放心,
我这是过敏,不是皮肤病,不会传染。」

  进了屋子,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顺手,还是不愿让秦老师看到尴尬,梅老
师竟然顺手把房门带上了,我心头暗喜。我心头暗暗自励,要更大胆一些,梅老
师很迷人,另外,别看我身边美女众多,其实危机四伏,除非我放弃艾艾馨馨。

  到梅老师那儿补补英语口语,再做做好事,那可真是两全其美了。

  我俯身躺,梅老师给我擦药,面积太大,本想粘在绵纸上擦,可实在不方便,
速度又慢,梅老师干脆用手给我擦,一开始用手指,接着直接用手掌,就像在我
一般,我不略略,下面坚硬起来,抵着床,很不舒服。梅老师问道,「痛啊?」

  我摇摇头,说,「上也要擦的,那里特严重。」

  梅老师不好意思我裤子,从三边拉开擦,我正裹得难受,就自己动手,把短
裤下去,看不到梅老师的脸,不知道她是不是脸红,但她倒全面地在上擦了药。

  等她擦完,我不等她提示,直接就翻身,仰面朝上,一柱挺立,昂首直指。

  梅老师意外地「噢」了一声,但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斥责道,「你
要死啊,这么放肆。」

  我说,「不是我放肆,梅老师,有时候它根本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还不赶紧穿好!」梅老师的话里少了一份斥责,多了一些惶急。

  「那你先把周围擦好啊,省得了穿,穿了又。」

  梅老师没办法,就先擦那里。我注视着梅老师,梅老师不敢看我,也不敢多
看,但又不能不看,眼色显得极其古怪,脸色则红艳非常了。我催她,「梅老师,
那上面也要擦,那里也有红点。」

  梅老师也擦着,没用手掌,只用手指轻轻随意抹了几下,随后就自己动手,
把我的短裤往上拉,我配合着抬,但要把怒立直挺的家伙包进窄小的短裤里去,
还不那么容易,梅老师只好用手把她按伏,再把短裤拉上,可那里依然大大的鼓
起一个包。我叹气说,「梅老师,我好难受,你用手碰它,我好舒服。」

  梅老师不理我,脸色更红了。并趁机离我远点,去擦我的脚。我想,我的,
虽然没有种马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那都是些超级庞然大物,但就普通人而言,
也算是大号。我心里琢磨着,它应该比梅老师的老公大吧,何况它的挺立坚硬程
度,那是中年男人吃药也无法相比的。如果梅老师在性上真不满足,心头应该会
有波动?

  看看梅老师,擦着我的脚,棉表情,目不斜视,那样子就像开大会主席台上
坐着的那些无可奈何的家伙一样。梅老师有意放慢了速度,在我的脚上多擦了一
会,显然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想,我不能让你平静,我决定要更大胆
一些。

  梅老师来擦我胸口了,我直接伸手抓住梅老师鼓胀的胸,梅老师低声惊叫一
声,声音却是很低,秦老师外面肯定听不见,梅老师也许有了某种心理准备。梅
老师低声斥道,「你作死啊,还不松手。」

  我不松手,相反抓得更紧一点,说,「梅老师,我要我的报酬,你不许耍赖,
我不要摸,我还要吃。要么你把奶牛牵进来也行。」我后面的玩笑话,让气氛略
略松下来一点,梅老师的脸色也略略松弛一些,但依然低声斥责我,「你要作死
啊,让秦老师看见!」

  「让她看见好了,干脆让她知道,我们就借她家,你给我补英语。」

  「你以为梅老师是乡下人,没有自己的房子啊。」

  梅老师话里的意思模棱两个,我就往实里砸,「梅老师,那你答应,你在你
家里给我补课。」两人说话的时机,我的手却不停的抓摸着梅老师的丰挺,只是
隔着衣服,感觉差多了。

  梅老师皱着眉头,不知是为我放肆的手为难,还是为我的要求为难。过了一
会,说,「我从不做家教,现在突然做家教,老公会奇怪的。」

  我听了此话,心头大喜,知道梅老师心里想的不是补课,否则根本不必担心
老公。「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让他想想他的局长怎么来的不就清楚了?」

  「我都后悔求你办事!被你这无赖缠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身!」

  「梅老师,等你真正被我缠上,你也许求之不得,不想身了呢。」

  梅老师脸又红了,「别说下流话了,还不把手拿开?」

  我心头大喜,显然梅老师是答应给我「补习」了,可我依然不舍得松手,说,
「梅老师,你给我吃上一口吧。」

  「要老师补课,就要听老师话。不听话,我反悔啦。」

  我赶紧松手,梅老师的为人,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反悔,除非我给她反悔
的理由。我说,「梅老师,你的手在我全身,我好舒服的。」

  「你个头,你个小流氓,掌猾。今天算是被你算计了。」

  「梅老师,你不会后悔的,我告诉过你吧,我的按摩手法极好,是我白痴天
才的一大特征,等我给你做个全身按摩,你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什么按摩?你不是要补课吗?怎么跑出个按摩来?」

  我端详着梅老师,梅老师一脸无辜,但眼里却透出一丝笑意,我知道梅老师
不是有意装糊涂,而是开玩笑。我就说,「你给我补课,我可不付你报酬的,只
好给你按摩来报答你。」

  梅老师擦完我全身,当场就看到我的红点明显减小减少,放心了,就又骂我,
「有你这小混蛋在啊,消消停停吃顿饭都不行。起来吧,小混蛋!」自顾自出去
了。

  我慢慢穿上衣服,虽然还有点不适,但已无大碍,心头却为自己阴谋得逞而
大喜,想着,最晚下周五,就赖到梅老师家去补课。

  我出去,秦老师关切地问道,「你真没事了?」我说没事,她又问还吃不吃
饭,大家都觉得没有了兴致,就作罢。我也就通知老吴来接我。

  我们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老师聚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聊到
了学生,我问秦老师,班里排名如何,顺口臼了句苦女的排名,秦老师一脸惊诧,
「苦女是谁?」

  老师现在往往不知道学生的绰号,可见师生关系都很一般,代沟非常明显。

  我说就是我的同桌,秦老师说,她倒一直很用功,可惜天分有限,总在中等
徘徊,接着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怪不得有人传闲话,说你和同桌关系不
一般,你还真关心她。」

  「真的?」梅老师来劲了,「那姑娘很漂亮?」

  秦老师摇摇头,说,「一点也不漂亮。」

  「身材很好?」说这话,梅老师看我的眼神在调侃我了,秦老师则有点尴尬,
但还是摇头否定。

  「噢,」梅老师笑着说,「你是家里大鱼大肉吃惯了,到了外面喜欢吃点青
菜萝卜。」

  我苦笑着,说,「那是他们瞎说。」

  「我可觉得事出有因,我倒要提高警惕,看看你在我班里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会不会带坏什么人。」梅老师笑吟吟地说我。

  我很想说两句幽默厉害而又双关的话,可惜一时想不出来,幽默实在是智慧
的最高形式,想要浑然天成地达到,太难了。

  我的手机响了,老吴到了,我站起来告辞,并感谢秦老师的款待,同时也问
梅老师走不走,梅老师说还有话和秦老师说,让我先走。

  出门前,我又订了一句,「梅老师,你答应给我补英语的,不许反悔啊。」

  正文192第二天我的保健医生云美女来了,她拿着一份相当不菲的工资,
而我却是健壮少年,她几乎没事,时不时地来转上一圈,也算是一种尽责。但她
并不来我的房间,也许是玥姑的安排,不想再让我受到诱惑吧。

  我身上还有谈谈的红影,玥姑肯定能看出来,一进去,我就叫,「云医生,」

  我有时候叫她云美人,那要艾妹不在,艾妹在,我就规规矩矩叫医生,「云
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我的身体为什么对酒精如此过敏?你能不能帮我改
善一质,让我不再过敏啊。」

  云医生还没有搭话,玥姑已经接过去,「你又喝酒了?」过来端详我的脸,
又把我的衣袖捋上去,仔细看一眼,责备道,「又喝酒!知道自己不能喝,存心
捣乱!」

  「我只喝了一小口,甚至不能算一口,只是咪了一下。」

  「瞎说,身上红点现在还没退。」

  「那是因为没擦药,不想麻产烦你们,也不想找骂。——云医生,有没有什
么药物,可以改善人的这种过敏体质?」

  云医生笑着说,「你的体质特异,不能以常理推测,也许老天故意给你设定
的这种体质,既能自愈,又对酒精过敏,我可不敢违背天意,给你乱用药物。」

  这美女,真厉害,她看出玥姑不希望我服用这种药物,可也不想得罪我,就
说出这样的话来,好,我喜欢。

  果然,玥姑说,「你对酒精过敏,真是老天有眼,你要是喜欢上了酒,那还
了得?喝了酒,天知道你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情来啊。」

  「是啊,不喝酒,已经是个白痴,要喝了酒,不是白痴加流氓?那还了得?」

  艾妹忍不住,又出口讥笑我了,我觉得,自从她知道那个秘密,几天来,话
已经明显少了一点,可此刻又恢复了本性,嗬嗬,本性难改啊。

  云医生笑地看着母女俩人讥讽我,我知道,当着玥姑的面,她不会答应给我
药物,可单独面对我,或许会答应试试看?我想到这个美貌的云医生,给我过敏
的全身擦药,身体略略有点热起来,可立刻讥笑自己,真像艾妹说的,我是不是
有点白痴加流氓啊。我长叹一声,说,「看来,这辈子,我和美酒无缘啦,真有
点怀念瑛姑父了。」

  「妈,瑛姨夫去哪里出家了?」这小丫头,依然这么好奇啊。

  「我也不大清楚,不去说他——云医生,你看看,他现在还要不要服药擦药?」

  云医生略略看了我的手臂,还轻轻用手指捻我的皮肤——被美人捻过的皮肤
立刻痒起来,说,「已经没事了。」

  我开玩笑的对玥姑说,「你应该让云医生好好给我治治,要不有人要害我,
不用给我吃毒药,给我喝酒就行。」

  「给你吃毒药,还要偷偷来,让你喝酒,只要引诱,你挡不住引诱,倒霉活
该!」玥姑似笑非笑地说我。

  云医生离去,我逗艾妹说话,可艾妹神情又变得淡淡的,我就提议和她杀一
盘五子棋,艾妹的兴致上来了,说,「本姑娘近来心情不爽,今天一定要杀得你
落花流水!出出恶气!」

  我故意逗她,「是不是学校又有人欺负你千金小姐了,怎么拿我来出气!」

  我的玩笑引来了玥姑的关注,她关切地问道,「艾艾,有事吗?有事你可说,
别憋在心里。」

  「哪有事,妈,白痴胡说八道呢。」艾艾瞪我一眼。

  「可你这几天看起来是有点不开心啊。」玥姑到底看出一点来了。

  「没有什么,只是心情有点不爽,妈,别烦我了,我要好好杀白痴个落花流
水,心情就会爽了。」

  玥姑笑着说,「这丫头,嫌妈烦!好了,我去找你琳姑说话,这两天都不见
她露面。」

  玥姑出去,艾妹摆好棋具,趾高气扬地说,「输了怎么罚,随你挑!」

  我看玥姑已经出去,就小声地说,「我赢了,我要好好亲亲你;我输了,我
就让你好好亲亲。」这几天,艾妹躲着我,我一想亲近她,她就会说,「离我远
点,男人好脏好恶心。」就算我开玩笑,说自己还不是男人,她依然说,「可还
是恶心,还是脏。」

  艾妹瞪着我,脸略略红着,咬着嘴唇说,「你赢了,随你,可你输了,该怎
么罚,由我定。」

  「行,那你要怎么罚?」

  「没想好,想好了再说。——不过,你要多坚持几步,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小丫头现在棋艺肯定比我高,我和她下棋是输多赢少,赢的还往往是边说话
便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检漏。小丫头现在都不太愿意和我下棋,因为我知道已
经下不过她,下棋也不专心,输得很快,她赢得都没劲。她宁可和馨馨下,让她
两子,下的还有滋有味。我就说,「那我要是坚持到五十步以上,你是不是考虑
奖赏我?」

  「可以考虑。」艾妹随口应道。

  我们下起来,这次我下得很认真,又兼先手,而且也不实行先手的禁手,上
来倒还不落后,甚至有点领先,可二十步下来,领先全无,开始防守,我几乎是
殚精竭虑,苦苦思索,最后输掉,数一下子,四十七个,没能坚持到五十步。艾
妹很高兴,这把棋竟然下了将近半个小时,我苦着脸说,「艾妹,你看我下得这
么辛苦,你就奖赏我一口吧。」

  「去你的白痴。不要脸,输了还耍赖,不罚你就不错。」艾妹收拾起棋具,
拿进自己屋子,我跟进去,等她放好棋具,我就强行搂抱她,艾妹一边挣扎,一
边低声斥责我,「放手!恶心肮脏!耍赖!」

  我想,要不能短期内克服艾妹的这种心理导向,时间稍微一长,就会形成心
理定势,到时候再想亲近艾妹,可就真难了。我搂着她,不松手,但也不进一步,
只说,「艾妹,你看着我。」

  艾妹看我一眼,就转过头去,又说,「恶心,不想看。」挣扎却略略减轻。

  我说,「艾妹,那我们约定,只要我坚持到五十步,你就给我亲一口,好不
好?要不我现在就吻你。」我这话有点耍赖,但男人耍赖,有时就是给美女的台
阶,何况我还有挽救艾妹的重任。只要有了这样的约定,就有了心理暗示,对亲
吻就不会反感,艾妹的心理疾病就不会形成,再说,只要我认真下棋,棋艺短期
内也会有明显进步,要坚持五十步问题不大。

  艾妹为了摆脱我,也为了在棋上给我一点鼓励,就点头答应。我伸出手指,
和她拉钩,她和我拉完钩,我就松手,艾妹刚松口气,我就迅疾地凑过头去,在
她小嘴上轻轻一吻,说,「这算是庆祝达成协议。」

  艾妹瞪我一眼,倒也没有责怪我。我想起艾妹刚才的问题,就说,「艾妹,
你有没有兴趣见见瑛姑父?你要有兴趣,我去打听他在哪里出家,暑假我们就去
那里旅游。」

  艾妹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吧,他见了我们会很难受的。」这丫头也真是
够善良的。

  「琳姨为什么不高兴?这几天很少来,来了也闷闷不乐地坐一会就走,你去
打听打听这个。」小丫头的好奇心,又流露出来。我说,「好吧,打听出来了,
你要给我奖赏。」

  小丫头撇撇嘴,「你动不动要奖赏,恶心不恶心?走人走人。」赶我。我就
出来,也想去看看琳姑。

  到了琳姑那儿,玥姑还在,琳姑膝上摊着一本厚厚的大书,那书我似曾相见,
心里一动。她们俩人难道在讨论这本书?

  我坐下,就问,「琳姑,最近读什么好书了?」

  「是好书,可是你白痴不懂得好书。」琳姑抢白我。

  我说,「琳姑,你又忘了我的天才了?到时候我要说出什么特别的见解,你
可不要再自称学生啊。」一边说着,拿过琳姑膝头的书,一看,果然,就是我熟
悉的《海子诗全编》。

  「你要能看懂这本书,能说出这本书的好来,那我真就不叫你白痴了。」琳
姑说。

  我不知道琳姑喜欢海子,以前没见她读过,我转头问玥姑,「玥姑,你也喜
欢这个海子?他的诗真的很好吗?」

  玥姑摇摇头,「玥姑没有读出特别的好来,不知道你琳姑为什么突然喜欢上
海子了,这种自杀诗人,一般心理都有问题,诗作都特别怪,年轻时倒喜欢过顾
城,他杀了人后,就不再喜欢,也基本不再读诗。现在你琳姑竟然读起诗来,还
是个更怪的诗人,我有点不放心,你琳姑最近好像有事,她最疼你了,看你能不
能打听出来,要不,我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要到精神病院去见你琳姑了呢。」

  琳姑噗哧笑出来,说,「你就会欺负我,玥姐,你怎么不敢对琬姐说这个?」

  「我妈妈?我妈妈也喜欢海子?」听到这个,我倒也不奇怪。

  玥姑叹气说,「就是妈推荐的,琳姑才会读。」

  我说,「读诗很高雅啊,玥姑,这也要担心?」

  「怕读诗染上了诗人的精神病啊。」

  我又转头问琳姑,「海子的诗,真的很有魅力?」

  「妈以前推荐,我和你玥姑一起读过,没读出特别的好来。可最近不知道为
什么,觉得他的诗真好。」

  「噢,」我心头大喜,知道我又找到了一把亲近琳姑的钥匙,我对海子很熟
悉,我当然知道琳姑最近为什么读出好来,可我不能流露出分毫,要是让玥姑知
道我对海子如此熟悉,她一定更加不放心我了。可我也不能放弃这个亲近琳姑的
机会。「看来,琳姑最近是有事,我到要好好读读海子,也许就能猜出琳姑的心
事了。」

  「你真要读海子?」两人都很意外,异口同声地问道,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却
不一样,琳姑是惊奇,玥姑是担忧。

  「是啊,有没有薄一点的,也就是海子诗选之类的书。」我还是不想让她们
太惊奇。

  「好像没听说有,要不你问问妈。」琳姑说。可玥姑立刻接上去,「不要去
问,琬妹不见得愿意你读海子。」

  「那好,我就读全集。读完以后,再和你讨论。」其实我知道海子有选本,
只是不太流行。

  正文193晚上,我又弯去菀姐处,菀姐临近大考,最近几乎是拼命般地学
习,我过去,她一般都不理我,最多道一声抱歉,就自顾自复习,我很想劝劝她,
可她听不进去。

  我进去,看到菀姐伏在桌子上休息,好像入睡了一般,我犹豫了一下,准备
退出去,要是她睡着了,不如让她继续睡,可她听到了动静,看见是我,让我进
去。我看着菀姐,心痛地说,「菀姐,你瘦了。」

  琬姐一笑,笑容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惨淡,说,「好在,还有十来天就结束
了。」

  我叹气说,「琬姐,你真的不要这么拼命的,根本不值得为了高考,费这么
大劲。」

  「你不懂的,白痴。」

  「我当然懂,菀姐,高考已个经成了你的心结。以前,你是想证明给父母看,
现在你恐怕已经担心同学说,瞧,万菀学习这么用功,都考不上清华!你现在是
丢不起这个脸,对不对?」

  我知道我说中了菀姐的心结,其实我早想说,可怕影响她的复习,还是一直
忍着,可看到她近来这么辛苦,觉得她的心理状态,倒可能成为她考不上清华的
主要原因,就决定说实话。菀姐有点讪讪地说,「自以为聪明,白痴。」

  「菀姐,」说开了,我就继续说,「其实三年书读下来,到目前为止,你的
水平已经定型,最后几天,你不可能再提高自己的水平,你只能调整自己的状态,
争取让自己的状态处于最好,考试时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要做到这样,你就
一定要让自己放松,把紧绷的弦恢复到正常状态。休息一定要好,身体状况一定
要好。我猜你们老师应该吩咐过?」

  「当然吩咐过,你以为自己说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话?都是老师的老生常谈而
已。——可你没有经历过,你就不能真正了解。」

  「是啊,菀姐,我知道。可上学期期中,我和玥姑琳姑打赌,最后几天复习,
我就很拼命,倒也有点体会。」

  「打赌?打什么赌?我怎么不知道?」菀姐有点好奇。

  我有点讪讪的,「没好意思告诉你。」

  「是吗?」菀姐的好奇心上来了,或许她现在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就追
问道,「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来听听。不许撒谎啊,听说你现在撒起谎来,脸
不红心不跳,测谎仪都测不出。」

  「谁这么损,胡说八道啊——菀姐,是你这么瞎编吧。」

  「我可没编,我听见艾妹这么说的。——好啦,说说打赌的事。」

  这小丫头!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想让菀姐轻松轻松,就说,「那次考
试,我说自己能考进前一半,当时没人相信,你也不信,对不对?」菀姐点点头,
还依然旧事重提地说,「你真的没作弊?」

  「没作弊,这也是打赌里有的,当时我用我父母发誓——当时我还以为父母
都去世了呢,说我要作弊让父母的鬼魂在地府都不得安宁,我可是很认真的。」

  「赌注是什么?」菀姐好奇地盯问到关键点上了。

  「我输了,答应不和萌姐来往,」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和家里的所有姐姐,
「我赢了,我赢了,玥姑琳姑就让我吃奶。」我还是说出口了。

  菀姐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还用手指着我,喘着气说,「你——你——」到
底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眼睛却不自觉地瞄向菀姐秀挺的胸。菀
姐微微后缩了一下,可还是继续嘲笑着问我,「那你现在还吃不吃?」

  我摇摇头,虽然前两天刚吃过一口,可我还是否认了。

  菀姐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够大的了,痴弟,不该再做这种幼儿事,对你的
正常成长很不利。你刚才说起来好像很懂心理学,怎么轮到自己就又不懂了呢。

  真是当局者迷。「

  「可我不是说了,我已经不吃了啊。」

  「你在撒谎,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吃。」看来,菀姐对
白痴的理解,自有独特之处。

  我只好老实交待,「老实说,确实很长时间不吃了,只是前几天,玥姑又说
到我醒过来后还是不是以前的痴儿时,就说到吃奶上了。还说,不知道我会吃到
什么时候,还问我现在还想不想着吃奶,我开玩笑的说了还想,就这样,糊里糊
涂又吃了几口,不过,真的,没有以前这么依恋了。」

  菀姐嘲笑说,「你是想用吃奶来证明自己就是白痴啊。」

  我嘿嘿嘿傻笑。

  菀姐说,「虽然你醒过来后,身上多了许多东西,但我知道,你就是白痴。」

  菀姐断然的判断不知来自何方,也许她和白痴的魂有着某种神秘的沟通?毕
竟白痴的魂可一直潜藏在这个身体里,如果菀姐以前可以感受到白痴的魂,那么
她现在也许依然感受到这个熟悉的气息,只是我身上多出来的许多东西,让菀姐
感到陌生或迷惑吧。

  我说,「还是菀姐真心疼我,她们就不了解我。」

  「去去,别给菀姐灌迷魂汤,你这小白痴现在狡猾的很呢,我也要提防提防
你。」

  「菀姐,你这话可真不够意思啊。我再怎么坏,对菀姐可是一片真心啊。」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表白,菀姐知道,等菀姐考完试,菀姐会多陪陪你,
现在你走吧。菀姐也想休息了,这两天确实累了,也许正想你说的,该给自己放
松放松了。」

  「菀姐,我帮你按摩,让你好好放松放松,可以早点入睡。」

  菀姐脸红了,「让你按摩,也许更没法好好休息了呢。你老老实实滚蛋吧。」

  我一脸正经的说,「瞧你想哪去了,菀姐,我只给你按摩,不要报酬的。告
诉过你的,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菀姐探索般地望着我的脸,尽管相信我是认真的,可还是摇摇头,说,「还
是不要,别到时候又像上次那样犯白痴病,最后我只好再迁就你。」

  「菀姐,我向你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你就不想看看痴弟有没有真正长大?」

  菀姐又端详了我一阵,心头犹豫着,还是妥协了,说,「好吧,我再相信你
一次。」就躺到床上去了。

  我说,「菀姐,你先去洗漱,穿上睡衣,等会我给你按摩,你就放松,等你
睡着了,我就悄悄离开,包你睡个好觉。」

  菀姐又犹豫了,我猜她心头一直在挣扎,怕我犯浑,侵犯她,又很想看到一
个乖巧的成长了的好弟弟。作为好姐姐的她,还是决定要冒险了,就起身进入卫
生间洗漱。

  我坐着,等着菀姐出来,心里想着,菀姐这是拿自己在冒险,她是知道我父
亲犯浑生下了白痴,心里有没有担心我也犯浑到如此地步?也许有。也许正因为
有,她才要赌一赌,赌我没有这么坏,赌她自己不该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当然不
会这么坏,菀姐正处于高考的关键时刻,我想给菀姐按摩,确实想帮菀姐好好休
息。那么白痴呢?那个潜伏着的白痴呢?会不会到时候又挪不开脚步?我心里想,
如果到今天,我如果连这都控制不住,那就自杀,或者把白痴杀了算了。

  菀姐出来,已经穿好了宽松的睡衣,睡衣里还穿着文胸,这就是对我不够信
任的标志吧。我也不说话,只暗示菀姐躺下。菀姐躺下,我开始按摩,明显感觉
菀姐的身体有点僵硬,我也不去提醒,只是努力按摩,把我的手法发挥到极致,
当然,我指的就是纯粹按摩的技巧,而没有任何的意思。

  菀姐的身体对我的按摩,应该非常熟悉,不久,菀姐的身体就逐渐放松,变
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让我的心情微微波动,可我立刻收摄自己,暗暗警告自己,
今天绝对不应不该有一丝一毫的邪念。

  菀姐微微呻吟出声,沉浸在我按摩带来的舒适之中,我慢慢放轻手法,以轻
柔的拍打按捏为主,我感觉到菀姐的意识逐渐模糊,快要入睡了,但意识依然存
着一份清醒,我知道,此刻我出去,把门锁上,菀姐的意识完全放了心,就能很
快坠入甜美的梦乡。

  我站起来,离开,内心又感到了白痴的抵抗,但那抵抗并不强烈,我只在心
中瞪了白痴一下,就很顺利地走出了房门。轻轻把门带上,我好像听见菀姐舒心
地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给丽丽露露打电话,问问她们这个星期的读书情况,露露很
兴奋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大学里的各种情形,也苦恼地说她在课堂上几乎什么也听
不懂,然后又开心地说她的老师如何如何好,一点不责怪她的无知,反而愿意帮
她辅导。我插了一句,「是男老师吧。」她「嗯」了一声,责怪道,「你啊,就
是小色鬼,总把人往坏处想,人家是老师!」

  我嘿嘿笑,心里却冷笑,老师?老师怎么了?老师最喜欢给漂亮白痴的女学
生补课,这样才有机会啊。大学老师给学生单独补课?少见!给漂亮女学生补课?

  一定有想法!

  我又问丽丽姐去没去上学,她让我问她自己,就把话筒给了丽丽,丽丽姐笑
着说,「有空就去,没空就不去,心疼你付的学费啦?」

  我说,「丽丽姐,你要多去,好好看着露露,当心大学老师,那里可都是些
色虎,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

  丽丽姐说,「你要不放心,你就自己去看着,我可没空。」

  我知道丽丽姐只是嘴上说说,她可比我更紧张露露。我们都没说起,我下次
什么时候去。放下电话,暗暗叹气。露露有点失望吧。

  正文194第二天周日,我就叫人送来了《海子诗全编》,另外钢琴也调好
了音,就等着艾妹给我演奏。这周末,馨馨没来,这几天和馨馨关系有点怪,双
方心里都有点别扭,想到双方都有秘密瞒着对方,总有点不自然。何况都知道了
这秘密很肮脏,女孩子心里大概更难受一些吧。

  在车上,我轻轻搂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微微地抵抗。既
有对我的内疚,也有对我的不满吧。我心里则纯是内疚,被艾艾小丫头一点穿,
我好像把馨馨当成了外人,她心里肯定很难过,可这秘密实在太惊人,主要不是
说乱伦,而是指白痴的继父,这是会闹成国际大笑话的。而我们政府的特征就是
要脸,你只要肯给脸,它就会对你很好;你要是撕破它脸皮,它必定恼羞成怒,
我家就岌岌可危啊,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当然绝对不能告诉一个外姓人。

  于是我和小丫头,就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办法,慢慢让时间去化解吧。和
艾艾呢,又去下了一把五子棋,坚持到了五十步,可玥姑李叔都在,我没法要我
的奖赏,我呵呵呵笑着,笑得小丫头脸红。

  其余的一整天就躲在自己房间读《海子诗全编》,前世非常喜欢,成为白痴,
几乎把他忘了。那也不奇怪,海子诗歌的主要精神,就是孤独中的痛苦,痛苦中
的孤独。而成为白痴,无论我有多少苦恼,那都和真正的痛苦无关,而保护自身
秘密带来的孤单,也和真正的孤独不是一回事。

  当我重读海子,想起前世对海子的痴迷,读到他的诗作,总有要流泪的感觉,
这种感觉,此世已经荡然无存。但我知道,我前世对海子的理解,已足够让琳姑
吃惊,也能完全理解,琳姑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海子。

  白痴母亲喜欢海子,那是自唱然,她内心的黑暗和痛苦,那种可怕的挣扎,
在海子的诗歌中,可以得到强烈呼应。「黑夜从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光明的天空
/ 丰收后荒凉的大地/ 黑夜从你内部上升」。读到这样的诗句,一个在黑夜里苦
苦挣扎,又时刻渴望光明的人,怎能不产生强烈的认同?在认同的同时,或许也
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吧。在摆脱地狱般的内心黑暗里,除了宗教,或许海子也起了
作用?所以她才如此推重海子?

  琳姑以前不喜欢海子,或许就因为内心缺少这种痛苦,而现在,难道她为了
我,内心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痛苦,以至于和海子的诗歌产生了强烈共鸣?我有
点感动,也有点得意。老实说,我绝没有心甘情愿放弃琳姑。只要有机会,我就
会尝试,重新把琳姑纳入我的怀抱,而海子,就是一个好机会。

  翻到我最喜欢的一首诗,「麦地别人看见你/ 觉得你温暖美丽/ 我则站在你
痛苦质问的中心/ 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 麦地神秘的质问者啊/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

  诗全编后面还加了两句,可我最初读到的,却没有最后两句,那已经是我倒
背如流的作品,不能接受多出来的两句,我也相信,那是海子改后删去的两句,
只是没有删在原稿上,而是删在寄出去的稿件上,可惜西川过于拘泥于海子的原
稿,而违背了作者本人的意愿。

  到了晚上,玥姑和琳姑听说了我房间里摆了钢琴,有点好奇,来看我。见了
我,第一句就问,「你还在学钢琴?」郁老师那儿自然而然停掉了,她太认真,
对钢琴太痴迷,不能容忍学着玩玩的学生,而童老师的雕塑已经完成,不需我帮
忙,而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当音乐家,学钢琴也就是弹着玩玩,觉得自己的水平已
经可以自娱自乐,就趁着爷爷过世,我们几乎是默契地停掉了钢琴课。可玥姑看
我房间里放了钢琴,以为我还在学。

  我也就顺势说,「当然学啊。」

  「我还以为你不学了呢,好长时间没有付郁老师学费了。」她担心这个。

  我说,「我现在主要是自学,不用交费啊。」

  琳姑则看见了我摆在茶几上的《海子诗全编》,惊讶地叫了一声,「你已经
看上了?」

  「是啊,有什么奇怪?」

  「当然奇怪,」玥姑接过去,「听说你琳姑喜欢海子,你马上就读,一刻都
不耽误,我就觉得奇怪。」

  玥姑的话让琳姑感到有点尴尬,而我则嬉皮笑脸地说,「有什么奇怪?我就
是想讨好琳姑啊,我还想着吃琳姑的奶呢,谁叫你这么好心,直接答应给我吃奶
了啊。——好了,玥姑,你也不要嫉妒,你最喜欢谁,告诉我,我也立刻去读。」

  我的话给了琳姑暗示,琳姑立刻接过去说,「还说我呢,你自己最喜欢《红
楼梦》,这小白痴不早就读完了?好像还读出了一些了不起的见解?」

  「什么了不起的见解!只是小孩的胡乱猜测罢了?——最近还读吗?」玥姑
有点期望的看着我。我实话实说,「偶尔翻翻,这书对小孩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还是艾妹说的对,就是一个傻男人和一群傻女人的故事。」

  琳姑噗哧笑了,说,「还是艾艾概括得最好,就是这么回事。」

  「不懂就瞎说。」玥姑对我们损她心目中最喜欢的书,很不满意。可琳姑故
意不依不饶地说,「不懂才好,懂有什么好?懂了也许就会像作者一样发痴,成
天流荒唐泪,有什么好!」

  「那你的海子呢?」玥姑反击道,「读到和海子一样去自杀,就好啦?」

  「我可没说我这么喜欢海子,我只是为应付琬姐,读着玩玩罢了。」

  「骗骗痴儿这样的小孩吧,我可不信。」骗骗我?哈哈。不过好久没有看到
玥姑琳姑斗嘴,颇感新鲜。

  她们又转身看我,玥姑颇有点纳闷地说,「你读海子,会读出什么来呢?不
会和读红楼一样,读出独特的感受来吧?」

  「读出独特的感受来,那是一定的,只是这感受是不是和琳姑的感受相同,
那就不知道了,这么厚的一本,怎么也得读上几星期吧。」我不想和玥姑讨论海
子,我确信玥姑已经怀疑我和琳姑有某种不同寻常的亲近,不想再让她看到我用
海子来亲近琳姑。拖上几星期,她也许就谈了,我们不提,她也不一定会提起。

  而我,完全可以溜到琳姑的屋里,在那里,有我和琳姑无数绮丽的回忆,讨
论海子也许可以激起这种回忆。

  我换个话题,说,「琳姑,你弹钢琴给我听。」本为小美人准备的,现在大
美人在此,正好先来。

  「你想的美,我凭什么弹给你听。」

  「以前爷爷是族长,你弹给爷爷听;现在我是族长,你就要弹给我听。」

  「小女子申请退族,你开除我好了。」

  「不准退族,申请驳回。」我过去抱住琳姑的胳膊,故意撒娇般地说,「你
不弹今天就别想回去。」

  「我们来,本是想听你弹琴的,倒被你抓了差!」琳姑无可奈何,到钢琴前
坐下,随意地抚开手指,轻柔缓慢地弹起来,肖邦的《雨滴》,绵绵不绝的雨声
中,似乎蕴含着琳姑绵绵不绝的忧思。

  「哈,弹得真好。」我们还没说话,艾妹进来了,我大喜,说,「大美人弹
完了,你小美人接着弹。本族长今天真有耳福。」

  「凭什么,白痴!」艾妹自然不买账。

  「你今天下棋可欠着我的,艾妹,想耍赖?」

  艾妹听了,不说话,就走到钢琴前,在琳姑刚让出的位置上坐下,张开手指
就弹,是一首音节练习曲吧,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弹完了,我叹气说,「艾妹,
我又不是老师,你不必弹作业给我听。」

  「我管你想听什么,我爱弹什么就弹什么。」

  玥姑迷惑地说,「我记得今天下棋艾艾赢了呀,怎么她倒欠你的?」

  我得意地笑着说,「我承认她水平比我高,不和她下了,她就说一定能在五
十步之内赢我,超过五十步,就算我赢。哈哈。」

  琳姑接上来,嘲笑我,「用这种卑鄙手法赢人家小姑娘,也不嫌丢人,还有
脸说。」

  「目的达成就行,至于手段,双方认可,就不算卑鄙。——玥姑,你说我是
不是已经快成为合格的族长了?」

  玥姑笑着不回答,但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她们走后,我再读了一会《海子诗全编》,将近十点,我又去了菀姐那里,
见我去了,菀姐略有意外,也似有高兴,先谢谢我,说昨晚她睡得很好。我说,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她考完试,我会天天给她按摩,帮她安稳入睡,然后就吩咐
道,「现在你就该去洗洗,睡觉。」

  菀姐说遵命,就起身入浴室,听着从那里传来的水声,心里总有一点想入非
非。菀姐出来,我注意到,今天菀姐没有穿文胸,算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菀姐躺下,我尽心尽力地按摩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菀姐半睡半醒之间,我悄
悄离开,可菀姐美丽的睡态,则一直留存在我的梦中,我想,今晚,白痴会不会
去保姆那里呢。我希望,不管他以后去不去,我再也不要醒来。

  正文195万家内部的合约都已签完,李叔告诉我,只有一人还没有签,当
然不算瑶姑,李叔让我猜猜是谁,我略一沉吟,就想到了,「是顾骏?」

  「你看,」李叔回头望着玥姑,说,「我知道他一定能猜对,倒也没想到他
这么快,一猜就准。」

  「你为什么立刻就猜琳姑父?难道你有过他不肯签的怀疑?」玥姑有点疑问。

  我心里倒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多少免去玥姑近来对我和琳姑的怀
疑。

  我说,「什么琳姑父,他倒想!你们不知道,在爷爷的葬礼上,他曾经找过
我,和我套近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没理解,可回家瑶姑一闹,我
才明白,他就是在暗示此事。他是想让我帮忙,就像我帮你们一样帮他和琳姑和
好,他呢,就不和石混蛋勾结,支持我。可我怎么会拿琳姑来做交易?我就想着,
他可能不会死心,会不会他最近又纠缠琳姑了,琳姑为此苦恼?」

  玥姑说,「要不你也推他们一把,既解决了家族矛盾,又解决了个人问题,
岂不两全其美?」

  「我推他们一把?我砍他们一刀,让他们分的更开。」

  「就知道你舍不得琳姑出嫁又。」玥姑似笑非笑地说。

  「出嫁也得看嫁给谁啊,顾骏可比不上李叔,李叔绝不会拿你玥姑作交易,
顾骏拿琳姑作交易,他就没资格娶琳姑。」

  我的夸奖说得他们两人都很舒服,彼此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流露出一种幸福。

  「对了,为什么顾骏的公司不是琳姑为主?」我有个疑问,因为其他公司,
名义上都还是以万家族人为主,签合约也都有万家人来签,可顾骏的公司却不是。

  「你知道的,」李叔解释说,「爷爷特别喜欢顾骏,把他看作儿子,你琳姑
又不喜欢管事,当时给钱就直接给他了,当然,说好其中有琳姑的一半,但决定
权却全在顾骏手里,家族内也都认可了。」

  「噢。」我心里有点犯难,顾骏手里的公司,也是万家最大的公司之一,有
两家合伙造反,声势就算不小,尽管其他公司都已签完了合约,但如果我对造反
的公司没有什么惩罚举措,那些签了的公司会觉得自己太亏,作为一种补偿,以
后在账目上一定会想法设法捣鬼,无论对我的声誉和利益都大大不利,看来,我
真该下决心采取一点什么果断的措施。干脆收买把石混蛋给干了?突然冒出的念
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我问李叔。

  李叔说,「我感觉,琳妹的事不是关键,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顾骏接触,我
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也一直在劝他,就像你说的,他一直提到琳妹,希望
琳妹能够和他复婚,我对他说,这是两回事,可他老纠缠着没完。我终于感觉到,
他的犹豫,主要不是因为琳妹,琳妹只是个幌子,他恐怕有什么把柄握在你石姑
父手里了。他好像受到了石的威胁。」

  我听了以后,心里一跳,是啊,都说石混蛋能量很大,他到底有什么能量?

  关系网?他毕竟只是个局长,他能建立多大的关系网?白痴继父的一根毫毛,
就可以把他的关系网扫个干净。可如果他的关系网,靠的是手中握有一些重要人
物的把柄呢,那么只要你运用得当,这些重要人物就不敢轻易得罪他!我进一步
想到,要是他就是红天鹅的老板之一呢?那他不是可以掌握很多人的把柄吗?包
括李叔?李叔以前忌讳他,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因素?

  我望着李叔,意味深长的说道,「很有可能,也许他的能量之一,就是挖掘
人们的隐私,让人们怕他。这世道,有地位没有隐私的人太少了。可是,如果这
样,那他应该掌握了不止一人的隐私,怎么只有顾骏一人合作?」

  李叔回答道,「如果他真掌握了人们的隐私,他也不敢轻易威胁家里人,会
引起公愤的。顾骏则不一样,人们认可他,但也嫉妒他,他毕竟不算万家人,他
算是个特例,石要是威胁他,不会引起万家的公愤。」

  「噢。」我理解李叔的话,同时我也理解李叔深层的话,李叔知道石混蛋确
实握有不少人的隐秘,但不会轻易主动使用,他只是作为一种威慑手段,放在那
儿,也许就是告诉别人,「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你们玩命!」我更加相
信,石混蛋就是红天鹅的股东之一了,从红天鹅那里得到别人的隐私,最为方便。

  也许我真要动用白痴的母亲,来毁掉红天鹅,我想,我只要把红天鹅的真相
透露给她,以她对这种事的深恶痛疾,可能就会催促丈夫,把红天鹅给端了吧?
我想,我应该最后再威胁一下红天鹅的老板,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她坚持
不放弃石混蛋,我就要下决心做掉他们!我决不能一再显得束手无策!

  我说,「看来,要解决顾骏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石混蛋,看来不能再拖了,
我要下决心,解决他。」

  玥姑吓了一跳,「痴儿,你可不许做违法的事!也不许吩咐别人去做!」说
着又狠狠瞪了李叔一眼。

  我苦笑道,「当然,玥姑。你也不用担心李叔,我不会把李叔往火坑里推。」

  心里则暗暗决定,我要独自再去见见红天鹅的大老板。

  我站起来,说要去见琳姑,确认一下是不是顾俊在缠她。玥姑要和我一起去,
出门前,我对艾妹说,「你等着,回来杀你一把。」

  到了琳姑那儿,看到琳姑又是膝头摊着《海子诗全编》,玥姑笑着说,「你
再读啊,真的要走火入魔了。还是醒醒吧,看看周围的世界,哪里有一点点和诗
相关?」

  琳姑不理玥姑的讥笑,反过来问我,「小白痴,读到喜欢的没有?」

  我说,「今天不是来和你谈诗的,想问问你,是不是顾俊又来纠缠你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琳姑脸上有点红了,我心里一动,会不会琳姑在顾
俊的纠缠下,心动了?然后我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琳姑觉得我们两人的关
系太危险,那么要彻底解除这种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顾俊复婚,从家里搬出
去。琳姑可能会觉得这是牺牲自己,保护我的最好举措,而女人都有牺牲情结,
觉得为自己爱的人牺牲很伟大,我必须打消她的念头!

  「我知道顾俊又来纠缠你了,琳姑,」我斟酌着如何打消琳姑的牺牲念头,
又不让一旁的玥姑起疑,「可他实在配不上你啊,琳姑,他竟然拿你作交易,这
种男人,怎么值得你去爱?」

  「你懂什么爱不爱的,白痴。」琳姑不理会我。

  「另外,琳姑,你千万不要想着,为了万家的利益,为了我的族长可以当得
安稳,就去牺牲自己,我知道,你们女人都有牺牲情结,觉得牺牲自己很伟大,
其实牺牲很愚蠢,是个牺牲者,起码九个是蠢人。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琳姑也是个
蠢人。」

  「琳姑也许就是那个不蠢的人呢?」我心里一跳,感到琳姑真有了牺牲自己
的想法。

  「可刚才李叔说了,他只是拿你作幌子,他并没有真心想和你复婚,他只是
以此为借口,来拒绝和万家签协议,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他有什么要命的把柄握在
石混蛋手里了。」

  琳姑疑惑地望向玥姑,玥姑点点头。我想到了一事,继续说,「琳姑,你不
妨回想回想,这次他来纠缠你,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他不是真想和你复婚,一定
会有明显不同,因为他担心你真答应了,他倒进退两难了,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另外,你想想,要是他真有什么把柄落在石混蛋手里,那会是什么?「

  琳姑低头沉吟着,突然抬起头来,满眼泪光,身子靠向玥姑,玥姑也自然而
然地伸手搂着她,我心里有点痛,琳姑有点哽咽地说,「玥姐,我们到底能相信
谁?这世界怎么这么肮脏?」

  玥姑安慰道,「琳妹,你也不用太伤心,玥姐肯定在你身边,痴儿也是真心
关怀你的。有一点,我和痴儿的想法一样,绝对不要你作出牺牲,如果你已经不
爱他,那绝对不要答应复婚。」

  琳姑长叹一声,说,「痴儿说的对,他这次并没有想和我复第$ 一$ 文学$
首$ 发婚,他真的找过我几次,最后一次,我说,那我考虑考虑,可没想到,他
竟然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正疑惑呢,痴儿的话解了我的疑惑。」

  知道这事情肯定不成了,我心里才略略松快,要是顾俊真知道琳姑决定复婚,
他也不见得不和石混蛋决裂,而选择琳姑。现在,琳姑当然不会再考虑了。

  我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琳姑,可玥姑却赶我走,「你走吧,去和艾艾
下棋去,我还有话和你琳姑说呢。」

  我点点头出去,我想,我也有话对琳姑说,我猜我和玥姑想说的话差不多,
都是担心琳姑灰心绝望,再读海子读到走火入魔,走到和海子同一条路上去,但
我和玥姑用的方法不一样。

  正文196周末,我去见红天鹅老板,去以前当然要和李叔打声招呼,反正
我不说,要用车,老吴也会说,而不用家里的车,单独出去,我不想回来让玥姑
臭骂,再说,古训说得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也不能过于随意了,比如
说,石混蛋肯定很希望我出场车祸,一了百了。

  李叔有点担心,说要陪我去,可我拒绝了,他说帮我去约,我也拒绝了。他
说可能见不着,我说没事,我就试试,见不着无所谓,但我知道她一定会见我,
我事先已经和丽丽姐通过电话,知道老板在红天鹅。

  去到红天鹅,我直接走入那道通向暗门的走廊,刚走了几步,就从旁边一扇
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我猜也应该是保安。他拦着我,很有礼貌地说,
「孩子,你走错地方了?」

  我摇摇头,说,「没错,我找安姐有事。」

  他吃了一惊,说,「安姐,谁是你的安姐?你一定搞错了。你家长在哪儿?

  要我帮你联系吗?「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饭店帮什么级别,不过,你还是一层层报上去,就说
有个叫万人厌的人,想见安姐。去吧。」我的话里有着不可违抗的自然而然的威
势,这种威势来自于地位和权势,像他们这样的人,一眼就能辨别出这种威势,
他拿出对讲机,和上面汇报了情况,然后很客气地道歉,「不好意思,请你稍等
一会,要不要里边去坐?」

  这时有个成人从我身边走过,很诧异地望了我一眼,当然他以为我也是这儿
的客人,看我这么年轻,自然奇怪了。我正想答应到里边坐,站在这儿很怪,那
保安的的对讲机响了。他听着里面的话,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是。」然后
陪着我走进去,走到暗门那儿,把我交给了另一人,进入电梯,却并不是上次坐
过的那个电梯,电梯到了,也并不是上次那层,陪我的人,又把我交给另一个人,
我心里猜道,或许这次没有预约,这些陪我的人,级别有限,不能直接送我到顶
层吧。不过这次这个,倒一次把我带到了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顶层,老板的那个
房间。

  一进去,我就看见了丽丽姐,颇有点意外地叫道,「丽丽姐,你也在这儿?」

  我心里明白,丽丽姐在红天鹅已经混到了高层。安姐则笑吟吟地坐着,没起
身,只是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也就不客气地坐在她身边,丽丽姐为我们两人倒
茶。

  一股清澈的茶香透人心扉。

  我也没想隐瞒我和丽丽姐的关系,我猜安姐早就知道我和丽丽的关系,我就
故意抱怨道,「这么好喝的茶!丽丽姐,你从来没给我喝过!」

  丽丽姐说,「这可不是我的茶,我可没有资格喝这么好的茶!再说,你有空
喝茶?」

  安姐在边上噗哧笑了。眉眼流转地说,「你要喜欢喝茶,常来我这儿啊,只
要你敢。」

  「我敢倒是敢的,只怕你不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你长得这么英俊,听丽丽说,你还很乖巧,还很能干,
真叫人羡慕呢。」安姐的话里带着一丝暧昧,我知道,安姐虽然是一号的,但一
号太多,根本满足不了安姐,而安姐也没有结婚,应该是那种超级女强人,可能
手下还有不少面首呢。

  我叹气说,「我也很想啊,安姐,像你这样的超级大美人,那个男人不想?

  我可是个大色鬼,丽丽姐一定对你说过?可惜,我们现在处在对敌状况,我
想也不能啊。「

  「敌对状况?怎么会?小女子从来不与人为敌,只与人为善,何况你,何况
你们万家!」后面的话不是玩笑了,而是很认真,很严肃说出来的,我想,她的
意思就是,她从来就不想和我们为敌,可如果我们要以她为敌,她也没有办法,
口气没有丝毫放软的意思。

  我想,既然说开了,我也不必再拐弯抹角,还是直截了当为好。就说,「你
知道我监护人之一的琬姑的身份?」

  安姐非常凝重地点点头。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这个琬姑从小生长
在宗教氛围下,她妈妈是中俄混血,在骨子里,我琬姑还是信教的,而且,她特
别纯洁,对红天鹅经营的事,特别反感,要是知道红天鹅的真相,一定会催促丈
夫灭了红天鹅。」

  安姐一脸惨淡,她当然相信,要是中央出手,就算一号是她的,她也保不住
红天鹅,虽然她可能毁灭证据,但停止营业是肯定的。她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你干吗非要逼死我呢?听丽丽说,你是个很善良的人,怎么能因为我不肯帮这
个忙,就把我逼到绝路上去呢?」

  「你不肯帮这个忙,我能理解,我也绝对不会逼你。可你如果实际上帮了对
方,我就只好把你当作敌人。」

  安姐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帮对方?决不可能。」

  「可据我最新得到的情报,石混蛋手里有别人的隐私材料,并用这材料来威
胁别人和我作对,我猜这些隐私就来自红天鹅,而石混蛋就是你们红天鹅的股东
之一,我说得没错吧?」

  「石混蛋?哦,他!当然不是,怎么会!」安姐的反应很强烈,也很意外。

  「不是?」我也有点意外。

  「绝对不是!你问丽丽。」

  我望向丽丽,丽丽摇头说,「绝对不是,红天鹅是安姐一人的,其他人都没
份。」想了一想,又说,「你想啊,痴弟,石混蛋这么变态,这么喜欢玩弄处女,
他要是红天鹅的老板之一,那新进来的女孩,谁能逃的了他的魔掌?可露露的第
一次,安姐就没给他。安姐很不喜欢这个家伙。只是出于行业规矩,才不能帮你
的,你不要误会了安姐。」

  我有点相信了,神情也就轻松下来,可心情又变得沉重,下一步又不知该从
何做起了,叹口气,说,「要不是,我倒真不会和你安姐过不去。」

  「肯定不是,丽丽姐了解我,我绝不会在这事上撒谎。」

  「那就算了——可安姐,你也可以考虑帮我啊,你的靠山真就这么牢靠?你
真没有听见一点风声?」我最近听到了一点风声,上面正在调查上海的一些事,
而这些事一号肯定脱不了干系。作为消息灵通的安姐肯定不会毫无所闻。

  果然,安姐表情凝重地说,「这些高层的事,我们是无法参与的。」

  「可你就是一号的,你否定吗?」

  安姐略有一丝尴尬,但随即脸色变得妩媚起来,说,「什么,老实告诉你,
安姐我很开放的,只要我喜欢的,我都不在乎有个,小美人,你有兴趣吗?」

  她竟然叫我小美人!真是变态。可她脸上流露出的媚意,加上她的美貌,我
几乎要魂飞魄散,可我还不想就此罢休,说,「安姐,我很软弱的,你要再这样,
我可要忍不住了,可事后我会怪你的。」

  「怪我什么?」眼波流转,细长的手指抬起来,轻轻指着我。

  「怪你对我施美人计啊。」

  「瞎说,我又没事求你,怎么算是美人计?」

  「安姐,你想想,要是他出事了,一定会查他的生活作风,他的都会在案,
而你因为有红天鹅,就会受到特别关注,尽管你关系多,可如果有人想彻底搞倒
他,用红天鹅作为一种证据,也很有力,到时候,完全可以说他就是红天鹅的幕
后老板,你想,你还能幸免吗?」

  「不——不至于吧,毕竟他的地位这么高,搞他总会有许多顾忌吧?」

  「想想当年北京的一号。」

  安姐的脸色终于有点变了,变得不那么自信了。我又趁热打铁地说,「再说
了,像石混蛋这种人,暗中踹他一脚又怎样?他不是从红天鹅得到的别人隐私,
那就是另有途径,这种喜欢收集别人隐私来威胁人的家伙,其实就是你安姐的天
敌,对不对?」

  安姐脸色动了一下,说,「这事太重大,我还要考虑考虑。」她当然要考虑,
或者说,不是要考虑,而是要等待,等等看一号的处境到底如何,如果一号肯定
保不住,我猜安姐会答应帮忙吧。我就继续说,「你要抓紧啊,否则,他要突然
倒了,你就没有机会了,我以前说过,你不帮我,我也不帮你,还可能落井下石,
现在看在丽丽姐的份上,我只不帮你,但绝不落井下石,但你要帮我,我就包你
无事。」

  「你怎么才能保我无事?」安姐开始谈条件了。

  「很简单,我们可以签个名义上的协议,让万家收购红天鹅,调查的人知道
是万家的产业,就会停止调查,你就安然无恙了。等风声过去,你再回购,我家
不会在乎红天鹅,对这个产业没有兴趣。你可以信任我。」

  「这都是你李叔给你出的主意?」安姐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小看我了,安姐,李叔对今天的事一无所知。」

  「噢?」安姐一脸惊讶,含着不相信,不是不相信李叔不知道今天的事,而
是不相信我有能力独自处理这种事。

  「安姐,你可别小看他,这小白痴绝对是天才。」

  「丽丽,你就这样大胆地叫万家掌门人『小白痴』?」

  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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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97正经事结束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和缓起来,加上这一阵笑,我
们之间似乎立刻拉近了距离。安姐妩媚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我找
个红天鹅的头牌来伺候你?」

  我心里一阵悸动,想到这个红天鹅里有无数像丽丽露露这样年轻美丽的姑娘,
只要我喜欢,我就可以在这里享尽艳福,不须牵扯情感责任之类让男人头痛的东
西,这实在是个好地方啊。可我想到了琳姑艾艾,摇头叹气说,「我是无福消受
你红天鹅了。」可心里还是痒痒,补充道,「除非——」我很想说,除非你安姐
陪我。可一则觉得有点唐突,二则丽丽在边上,不想让她难过,就改口说,「除
非你让这个助手陪我。」

  「我这个助手卖艺不卖身的。」安姐一本正经地说。

  「那不知这位姑娘所擅何艺?本公子今天想领教领教。」

  「丽丽,你就为这位少爷演奏一曲。」

  丽丽姐从墙上拿下一管萧来天,幽幽地吹起来,哀怨中带着无尽的期望,旋
律有点熟,略一回想,那是古曲《苏武牧羊》,用萧来演奏,恰到好处,只是此
情此景,有点古怪。我正襟危坐,听完了丽丽姐的演奏,拍掌赞道,「好曲,好
曲,丽丽姐,没想到你水平这么高,家里好像就没见过有萧?」

  丽丽姐说,「让公子见笑了,小婢在家只习女工,从不调琴弄瑟。」丽丽姐
的古怪言词让我不禁一愣,安姐和丽丽姐都笑起来,笑得身体都发抖,安姐说,
「猜猜看,丽丽姐为何如此说,听说你聪明绝顶。」

  我略为沉思,有点犹豫地猜道,「不会是你们这里的姑娘,都学过一点半文
不白的古语?因为来此的官员都喜欢附庸风雅?」

  安姐真心叹道,「真是名不虚传!唉!你这么聪明,这么英俊,还这么富裕,
怪不得丽丽会倾心你呢?」

  「安姐,又瞎说。」丽丽姐嗔怪道。

  我大喜过望,难道丽丽姐真的非常喜欢我?平时对我的冷言冷语都是装的?

  我望向丽丽姐,带着探寻的眼神。

  安姐不顾丽丽姐的请求的眼神,妩媚地说,「要不是你丽丽姐真心喜欢你,
我真想吃了你,我可是个好色的女人。」然后神色一正,说,「你以为我放了露
露,是怕了你家?我们这行,规矩很大,我要不放,你家根本不敢对我怎样。全
是丽丽求情了,我才破例一次。这两个丫头虽然出身风尘,可都是宝贝,你要好
好珍惜,不要看作残花败叶,有一天弃如弊履啊。」

  「怎么会?我倒是担心丽丽姐哪天弃我而去呢。」我也一本正经地说。

  「好啦,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不参与了,愿意的话,进里屋去休息一会吧。」

  丽丽姐有点忸怩不安,我倒真有点渴,就期盼地望着丽丽姐,安姐看出了我
想,就笑着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丽丽,不要难为情了,这小
色鬼,已经一脸急色,你要不喂他,我回来可要把他吃了。」

  安姐出去,丽丽姐羞我,「你啊,没出息,让人一看就是个急色鬼。」

  「瞎说,安姐在逗我,你也敢逗你老公,我要狠狠惩罚你。」我抓住她,把
她拉如我的怀里,她轻轻地说,「别急啊,跟我进来。」

  跟着丽丽姐进到里屋,是一件很豪华的卧室,想来是安姐自己销魂的地方,
或许也用来招待客人,如果对方非常重要,可以进到外屋和安姐谈生意,也许也
就可以进到里屋来销魂?丽丽姐会不会帮着安姐在这里招待过客人呢?心里有了
这个古怪的想法,伸向丽丽姐的手,摸索起来,就有点犹豫。

  丽丽姐的神情也显得有点羞怯,动作也有点犹豫,这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我
说,「丽丽姐,这里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吧。」

  「你啊,别胡思乱想,这里从不接客的。」丽丽姐一口否定了我的想法,可
她的动作里却依然显得羞怯,我也不再询问,心里早就抱定,对丽丽姐职业上的
事,一概不问,可有时,比如此刻,毫不过问,又显得有点矫情。我抱歉地冲丽
丽姐笑笑,不再多说,干净利索地脱光自己,看到丽丽不主动脱衣股,就动手剥
光丽丽,丽丽姐不自觉地双手抱在胸前,遮掩着自己的丰隆,这让我感到古怪,
我把丽丽姐的手拉下来,让她丰挺的展现出来,手指轻柔地捻着骄挺的奶头,丽
丽姐又露出了羞怯的神情,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对丽丽姐今天的表现,实在觉
得奇怪,转念一想,产生了一个念头,转头四顾,看到床的左侧有一面大镜子,
我望着这面镜子,多看了这么几秒钟,丽丽姐就说,「乱看什么呢,不看着真人,
喜欢看镜子,色鬼,是不是老看?」

  「不对,丽丽姐,你今天的神情不对,这面镜子有点古怪,安姐,你是不是
在这面镜子后面偷看?」后面的话我是大声冲着镜子说的。

  镜子动了,从里面打开,竟然是扇门,安姐走出来,丝毫也没有尴尬的意思,
反倒不高兴地说,「丽丽,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就出卖朋友啊。」

  「没有,我没有……」丽丽姐惶恐地说。

  「原来你喜欢偷看别人,——可你偷看谁呢?」我突然觉得很纳闷,丽丽说,
这里从来不接待客人,我相信她绝没有说谎,那么这里就是安姐自己销魂之处,
那么她偷看谁呢?

  安姐笑了,「你再猜猜,这次猜对了,说明你真了不起,我真要好好考虑和
你合作。」

  我看看安姐,又转头看看丽丽,这会,丽丽反倒不害羞了,手也大方自然地
垂着,似乎很习惯于这么地站在安姐面前,我心里恍然大悟,「安姐,你——你
是同性恋,你喜欢看女孩子做事!」

  「真是聪明,聪明过头了,你啊,我担心你活不长呢。——你猜对了一大半,
我不是纯粹的同性恋,我是双性恋,可能对女孩子更喜欢一点,不过,我会更喜
欢你,丽丽,我这么闯进来,你吃不吃醋?」

  「他真是个色鬼,对你馋着呢,只是不好意思说,你这么一闯进来,他心里
不知多高兴呢。」丽丽姐有点答非所问,可她的答非所问,既让我感到高兴,也
让安姐感到高兴。

  我厚着脸皮说,「我们光着,就你穿着衣服,这不公平吧。」

  安姐突然脸慢慢红晕起来,很快就通红,显得既妖艳又古怪,弄得我一时不
知如何是好。可丽丽姐却走过去,轻轻去解安姐的衣扣,安姐闭着眼睛,随丽丽
姐脱去她的外套,,她丰腴窈窕,洁白细腻的裸身在我眼前慢慢展开,我贪婪地
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可安姐却正好相反,紧闭着眼睛,似乎害羞般地不敢看
人,和平时那么精干的安姐,判若两人。

  丽丽姐引着被脱光的安姐,走向床铺,安姐像只绵羊一样顺从地倒向床,丽
丽姐向我使个眼色,我自然不会再等着催促,我很想像狼一般,扑向这只洁白的
羔羊,可安姐的奇特表现,让我有点纳闷,也就变得小心翼翼,轻柔地抓住两座
雪峰,把两颗樱桃含在嘴里,安姐洁白的身体在我的抚爱下,慢慢泛出红色,当
我吻上,溪水立刻泛滥,我听见安姐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似乎惟恐别人听见,而
这里本来没有别人,丽丽姐不算别人,她也正在和安姐接吻。

  我膨胀起来,挺身而上,直入深处。安姐身子颤抖着迎合我,又似乎在害羞
地躲避我,我扣住安姐细柔的腰身,奋力冲刺,两个美女的接吻,大大刺激了我
的,我的冲击凶猛异常,安姐似乎不堪承受,嘴里忍不住叫道,「轻点,冤家。」

  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连续奋进。丽丽姐抚爱着安姐的,拇指食指挤捏着
安姐的,安姐继续压抑着叫「轻点」,可那叫声里却带着入骨的媚意,我知道安
姐快要,也就更加努力耕耘,安姐突然两脚卷起,紧紧扣住我的腿,身子上耸,
紧贴着我,我知道,安姐来了,可我还没有来,还想继续发狂。安姐的身子稍微
发软,我就又大动起来,安姐不可承受般地皱眉啮齿,丽丽姐在边上示意我下来,
可我不愿,继续冲杀。安姐用手捂着眼睛,轻轻地羞意满满地叫道,「痛。」

  安姐的话不似作伪,我停顿了一下,丽丽姐示意她接着,我一把把丽丽姐拉
过来,让她伏压着安姐,我则从后面进入,立刻继续刚才的冲杀,我也已经箭在
弦上,顾不上丽丽姐的感受了。很快,我的生命之潮水,汹涌喷出,我紧紧搂着
身下的两人,享受着丰美肉垫的美妙感受。

  我下来,抚着丽丽姐的脸,轻轻说,「对不起,丽丽姐,你好要不要?」

  「要你个魂。」丽丽姐笑骂我。起来为自己为安姐清洁,我的生命之源,从
丽丽姐的身子流出,流到安姐的,景象糜刺激,我忍不住又跳了一跳。

  正文198我色心又动,却听安姐低声吩咐丽丽,「叫小色鬼先出去。」丽
丽姐就示意我穿好衣服到外面去,我觉得不可理解,但也不想违逆她们两人,就
出去,给自己斟上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回想着安姐床上的古怪,和平时几乎判若
两人啊。

  过一会,丽丽姐出来,坐在我身边,我轻轻搂着她,说,「对不起,丽丽姐,
刚才我只顾自己了。」从安姐叫我珍惜她们两人,我心里又有这个想法,尽管前
不久,还在想着,为了艾艾馨馨,我是不是该断绝和她们的来往,可知道丽丽其
实很喜欢我,我就放弃了这种想法,我觉得,宁可和菁姐不再来往,也要她们。

  丽丽姐说,「才没怪你呢,你就是个小色鬼,还指望你真的每次伺候我?」

  我问道,「安姐怎么回事?这么古怪?」

  「想不到吧?安姐就是这样,平时极为大方,处事机敏果断;可一就变得极
为害羞,不知道她这种样子怎么来的。不过,你可别提起此事来,她可不爱听。」

  我回想着她在床上的那种羞展怯,有心驰神往之感,床上的女人,只要表现
得真切,极端放荡和极端羞怯,都显示出特有的魅力。我笑着问道,「丽丽姐,
你算是她的,还是她的面首啊。」

  「你才是面首呢,小混蛋。」丽丽姐嗔怪道。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她肯和
你做,真的是喜欢你啦。」

  我想了一想,说,「露露也曾是她的吧?你和露露也在这屋里做过?她在后
面看着?露露知不知道后面有人?」我一口气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丽丽姐叹气说,「你也不用问,猜的都对。露露不知道,这秘密除了我,谁
都不知道。」

  「看来,你真是安姐的亲信了,这秘密只告诉你一人。」

  「才不是,她老找机会让姐妹们在这里做事,我也就有了怀疑,我也是猜出
来的。」

  「噢?你猜出来,就敢揭老板的老底?」

  「当然不敢,只是我做事的时候,就放不开,她也就看出来了。」

  「你箫吹得这么好,是在这里学的,还是在家里就会?」我又转问道。

  「在家里学过,提升主要在这里了。」

  「这也算职业培训,对吧?露露会什么?」

  「她舞跳得很好。」

  「我要看露露跳舞,你吹箫伴奏,不许拒绝。」我知道丽丽姐,总想把职业
和生活分开,可实际上,人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职业和生活分开,要么离职,
要么坦然处之。露露离了职,丽丽身份已经不一般,如果还不能坦然处之,那就
是心理问题,让她吹箫伴舞,也算是一种治疗。

  安姐从外面进来,已经重新细致化过妆,显得端庄妩媚,床上的羞怯已经一
扫而光,又是一位具有大将风度的女中豪杰。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不
要以为和我上过床,就有了什么特权,可以要求我做这做那,你就当作好了。」

  我笑着说,「安姐,我可没你这么薄情。我相信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放心,
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可你如有事找我,我一定帮忙。」

  我的大度倒弄得安姐不好意思,「你这小白痴,就是狡猾,我倒像是个小气
鬼了。好吧,我饭店的小姐,都供你免费享用,这够大方的吧?」

  「大方个鬼,安姐,你是想害我。你这儿我要多来几次,我北京的姑姑知道
了,我剥去半层皮,你就彻底完蛋。」

  安姐咯咯笑道,「你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你应该多来来,看看在我
们这儿销魂的官员,一个个都意气风发,连真名都不屑掩藏,只恨自己官太小,
被姐妹们小瞧了。」

  我叹道,「你这儿我是绝对不敢来,可我会想你的,安姐,你什么时候去丽
丽姐做客,一定通知我。」

  「去做客?去接客吧?」

  三人都笑起来,在笑声中,我隐隐觉得,安姐也许哪天真会去,想想四人复
杂的关系,还有四人大被同眠的情景,我真有点悠然神往。

  我告辞出来,觉得自己此行,真可谓收获非浅。

  回到家,去办公室见李叔,这是李叔特意吩咐司机告诉我的。李叔显然特别
关心我的此行。

  走进去,看到这个曾经很熟悉的屋子,因为爷爷不在了,总觉得有点暗淡。

  李叔一见我,就问道,「怎样?」神情中流露出的关切,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倒有点发愣,继而一想,才明白过来,李叔其实不是担心我此去的结果,他担
心的是石混蛋是否是红天鹅的股东,他用来威胁琳姑父的东西是否来自于红天鹅,
如果是,那就意味着他也有东西留在石混蛋手中,而他现在特别珍惜三口之家,
不想为了和石混蛋对峙而失去这一切。

  我安慰道,「李叔,你放心,安姐给了保证,石混蛋决不是红天鹅的股东,
他也决没有可能在红天鹅获得别人的隐私。」

  李叔大大松了口气,看来,李叔除了红天鹅,其他地方倒没有去荒唐过,所
以不担心。李叔笑着说,「看来和安姐谈得不错?」

  我想,岂止不错!可我不想让李叔知道分毫,毕竟他可能是我的岳父啊,他
对女儿的疼爱,比玥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叹气道,「她只是保证,绝对不会让
石混蛋从她那里得到一点不利于我家的东西,可也表示不参与我家的纷争。」

  李叔显然对这个结果有所准备,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我又说,「不过,安姐
的口气有所松动,关键是传说的一号可能有事,到底有多少真实。我是夸大了我
听到的消息,让安姐觉得他肯定有事。我想,她会想方设法去求证,在求证得出
结果前,她口气虽松动,但不会有实质动作。李叔,你觉得一号出事的可能有多
大?」

  李叔沉吟道,「我让你玥姑琳姑,都向琬姑探过口气,但你琬姑答非所问,
只说这事她也不清楚,说家里从没有说起过。但据我的推测,她不否认,就意味
着有事。」

  「说得不错,李叔!和我的猜测一样,他一定有事!你去安排一下,看看家
族中,有谁和他走得特别近,会不会受到牵连,稍微提示一下,给自己安排一下
后路。」

  李叔点点头,说,「我已经在做了。」

  从李叔处出来,去玥姑家见小美人,我觉得自己,每次和女人欢爱过后,就
特别想念小美人,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平衡吧。

  玥姑一见我,就问道,「又往外跑,去哪了?大半天的。」

  我说,「玥姑,我是大人了,还是一家之长,总有些大事要办,还能事事向
你汇报?」

  「你是大人了?那我这个监护人也该撤了?要不要我通知琬姑一声?」

  我走过去,往玥姑的怀里钻,说,「玥姑,你别拿琬姑威胁我,好不好?我
可把你看作我妈**. 」

  艾妹在一边叫起来,「白痴,你要脸不要脸?这么大了,还撒娇?」

  我抬起头来,指着艾妹,说,「艾妹,你听好,她是妈,也是我妈妈,你可
以撒娇,我也可以撒娇,看不惯,走人啊。」

  艾妹真的站起来,往自己屋里走去,边走边说第$ 一$ 文学$ 首$ 发,「真
是白痴,看了叫人恶心。」

  艾妹走后,我隔着衣服,拱摸了几下玥姑的,站起来,说,「和艾妹下把棋
去,讨讨她的欢心。」

  玥姑骂我一声,「小滑头。」

  艾妹的门并没有锁,艾妹要真生气了,就会把门锁上,我就进不去。我一进
去,就大声嚷嚷,「杀一把,杀一把,今天非杀赢你不可。」又压低声音说,
「艾妹,我想你了,想好好亲亲你,今天一定会赢你。」

  艾妹脸红红地说,「不和你下,琳姨说的对,你用这种卑鄙手段赢,没意思。」

  我求道,「别这样啊。艾妹,你想啊,要把把你赢,有什么意思?你和馨馨
下,不还让她两子?」

  「那不一样,她赢了,不欺负我。」艾艾的脸蛋美艳极了,我恨不得现在就
欺负她。可我压抑着自己,艾艾正处于很微妙的心理状态,我的鲁莽举动,都可
能导致很不妙的结局。我说,「这样吧,我们打升降级,我赢一把,就从五十步
升到五十五步,输一把,就从五十步降到四十五步。这样一定有输有赢,好玩一
点。」

  艾妹想了一想,说,「你赢一把,就升;我赢两把,才降。答应就玩,否则
拉到。」

  我立刻答应,现在的关键是,要艾妹从心理上认可我可以亲她。艾妹见我爽
快地答应,又踌躇起来,说,「你赢了,有奖品;我赢了,有什么?」

  「你亲我啊。」我低声调笑道。

  「去你个流氓白痴。我要提自己的条件。」

  「好吧,尽管说。」

  「我要赢了,你第二天不许在车上欺负馨馨。」

  我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艾艾提出这样的条件,说明她还是嫉妒馨馨,她总
觉得我们天天一起上学放学,路上不知怎么亲热呢。我立刻又一口答应,心里却
在想,我只要赢了,就几天不和你下,还怕找不着亲热的机会?

  「你要骗我,我决不饶你!」

  「我发誓!不过,你肯定会拐弯抹角从馨馨处打听,很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
啊。」

  「你放心,政府不会冤枉好人。」小丫头一本正经开玩笑。

  我也一本正经回答,「政府专门冤枉好人。」

  「你是做贼心虚,先打埋伏。」

  「绝无此意,只求公正。」

  艾艾拿出棋具,放好,我们又为今天该五十步还是五十五步争论了一会,艾
妹说上一把我赢的,该五十五步;我说规则现在才定,就重新开始。当然是我有
理,就五十步。

  下起来,艾艾全神贯注,小脸蛋红艳艳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秀美的小
鼻子上,很快渗出细微的露珠,看得我心神激荡,想着马上可以在这美艳的小脸
蛋上亲个够,真是心痒难熬啊。我看着,不知不觉忘了下棋。艾妹嗔怪地催道,
「你倒下棋啊,眼睛看哪儿呢?」

  「你太美了,艾妹,我都忍不住想亲你。」

  艾妹生气地说,「你想耍赖,是不是?」

  「谁耍赖了?只是看看,还不行?就算是盘外着,那也合法,谁让你心志不
坚,受影响了?」

  艾妹「哼」了一声,不再理我,继续低头看棋。我也继续想棋,可总有点心
浮气躁,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不用数,肯定不到五十步。

  我说,「你才耍赖,故意脸红,引我看,害我输棋。」

  「谁故意啦?就算故意,用你的话说,『就算是盘外着,那也合法,谁让你
心志不坚,受影响了?』」

  呵!小丫头,这儿还我。「好吧,就算我自己不好,再下一把,非赢你不可。」

  「谁说要跟你下了?一天赢一把,够了。就馋你,叫你看得着,吃不着。」

  「就算明天再输,我就不信后天四十五步赢不了你!到时候,嘿嘿!我要把
你的小美脸蛋啃烂。」

  艾妹故意睁大眼睛说,「谁说四十五步?要一天连赢两把才四十五步啊,隔
天的就作废了,不算。」

  「你耍赖!」

  「我可没耍赖,我就这意思,你自己没有理解清楚,你自己负责,要不就推
翻一切,再不下棋了。」

  我瞪着她,没想到被这小美人给算计了,有李叔陪着,她现在并不很在乎和
我下棋,我本来也不在乎,可现在和赌约相连,不赌,她很可能一直拒绝我,我
算是自挖陷阱自己跳啊。

  艾妹捂着嘴,媚眼流转地直笑,「自以为天下聪明第一,其实还是个白痴。」

  我心里一荡,是啊,何必在美女面前显得特别聪明呢,上上美女的当,只会
更讨美女的喜欢。我也就跟着傻笑起来。

  正文199吃完晚饭,也没见到琳姑的人影,我叹气说,「最近琳姑好像被
琳姑父弄得心神不宁,情绪很不好。」

  「也许还不只是他,也许还有别人让琳姑不开心呢。」玥姑意味深长地说。

  我心里明白,玥姑指的是我,可艾妹并不知道,急着插嘴道,「谁?还有谁
在骚扰琳姨?」

  「问你白痴哥哥,我猜他一定知道。」玥姑就这样把难题扔给我。艾妹指着
我,说,「你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要隐瞒,我就骂死你这个白痴。」

  我苦着脸,说,「我哪知道还有谁在纠缠你琳姨啊。就像你,年龄这么小的
小美人,大概就有很多人喜欢你,对不对?妈爸爸和我都不知道你班里到底有多
少人喜欢你,对不对?何况琳姑这样的大美人,外面喜欢她,纠缠她的人肯定更
多了,我怎么知道啊。」

  我的话合情合理,小丫头也光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就疑惑地看着她妈妈,说,
「我也觉得琳姨最近不高兴,她不肯告诉你吗,妈妈?」

  玥姑叹气说,「有的事情,谁都不想告诉啊。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女儿没有什
么想瞒着妈妈,妈妈就开心了。」

  艾艾有点忸怩不安,我接上去说,「艾艾要把暗恋她的人都告诉你,玥姑,
你就要吓得睡不着觉了。」

  「你闭嘴!白痴!」艾妹喝骂我。

  「你们刚才下棋谁赢了?」李叔问道。

  「当然是我赢了。」艾妹得意洋洋地说。

  「还是老规矩?」玥姑问。

  「新规矩。我上她当了。」我故意哭丧着脸说。

  「什么新规矩?」玥姑李叔都很感兴趣。

  艾艾笑着把新规矩说了一遍,显然她对把我套进去,一直很得意。李叔笑着
说,「也就是说,只要艾艾一天只和你下一把,步数就只会升不会降,啊呀,你
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会落进这么个圈套?」

  「那是你女儿太聪明了啊,李叔。」

  父女俩人相视而笑,我的夸奖让他们都很受用。可玥姑突然插嘴道,「你们
赌什么?」

  艾艾脸上的表情明显一窒,并且不自觉地红晕起来,我心想,玥姑可真狡猾。

  我说,「艾妹,我们不告诉他们,好不好?我们小孩也有我们自己的秘密,
干吗非要告诉他们?」

  「告诉什么?你这白痴,我们就没赌什么。」艾艾淡然说。

  我也就顺着,「对啊,我们就没赌什么。嘿嘿嘿。」我故意留下一些悬念,
随玥姑怎么猜想,反正我答应过她,不会动她女儿,我也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饭后,我去看琳姑,琳姑独自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她坐在那个昏暗的角落,
就像是躲避着什么。膝头上依然摊着《海子诗全编》,我关切地问道,「琳姑,
你吃没吃饭?我叫人给你送点点心来,好不好?」

  「谢谢族长大人关爱,小女子不饿,小女子这里自备有点心,不须族长大人
挂心了。」琳姑现在和我,老是这么半真半假地说话。

  「琳姑,」我换个话题,「说说你喜欢的海子诗歌。」

  「你在读吗?」琳姑既像期盼,又似嘲笑地问我。

  「在读,可还没读出味道来,你说说你喜欢的。」

  琳姑略略沉思了一会,说,「说首简单的,『村庄我在五谷丰收的村庄安顿

下来/我顺手摸到的东西越少越好/珍惜黄昏的村庄珍惜雨水的村庄/万里无云

  如同我永恒的悲伤『。你喜欢吗?「

  「琳姑,说说你喜欢的理由。」

  琳姑又略微沉吟,说,「我最喜欢最后一句,本来『万里无云』应该是美好
的景象,可诗人却把它和『永恒的悲伤』连在一起,觉得好新颖,好奇特,可再
仔细一回味,觉得似乎再也没有比『万里无云』更好的词句,可以那么恰当地形
容人类『永恒的悲伤』了。你能听懂吗?」

  我点点头,说,「我能明白,『万里无云』的景象里,其实包含着时间空间
的无边无际,形容『永恒的悲伤』确实恰到好处。」

  我的补充解释让琳姑吃了一惊,她本以为我很难理解海子的诗歌,她琢磨地
看着我,说,「我也真该想想,你到底是谁了。」

  「琳姑,我就是你的痴儿,你何必多想?这本来就是永远也想不清的问题。

  琳姑,你喜欢这首诗,我好心痛。「

  「为什么?」

  「我希望琳姑快乐,琳姑的悲伤就是我的痛苦。」

  「倒挺会甜言蜜语的。可当人的悲伤犹如万里无云的晴空,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愿成为一片云彩,装点你的万里晴空。琳姑,你何必如此悲伤,就算我
们不再是,可你知道,痴儿永远爱你。」

  「我倒知道你爱我,可你爱我的同时,可以和艾艾馨馨谈情说爱,还可以和
你的菁姐或其他什么人,尽兴。可我有什么?我一无所有,我为何不该悲伤?」

  琳姑的语气里倒没有特别的悲伤,可里面包含着的谈谈绝望,使我更加难过。
我抓住琳姑的手,贴在脸上,哽咽地叫道,「琳姑!」

  琳姑缓缓把手抽回,说,「以后可以说话,可不许再碰琳姑,手也不行,听
见了?」

  我无语点头,心里很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琳姑,当然决舍不得劝琳姑出去
寻找朋友,可除此以外,很难让琳姑从她的悲伤中解脱出来。可我还是要尝试,
我说,「琳姑,我们就不能坐在这儿,安安静静谈情说爱?没有了的交接,也许
我们倒可以真正谈一场恋爱?」

  「这建议倒不错,你说说,你怎样爱琳姑?」琳姑的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妩
媚。

  「琳姑,我爱你,『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琳姑,『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噢!」琳姑吃惊地望着我,「你已经会背诵海子的诗句!」

  「也没有特意去背,自然而然就记住了。尤其是想着你琳姑的时候,觉得读
海子的诗,就格外容易理解,我想,琳姑引起了我内心悲伤的情感,海子的诗歌,
总的说来,悲伤的居多。」

  「噢,你说说看,你读到那些诗歌,会想起琳姑来?」

  我沉吟道,「我也背不出很多来,可读到下面的诗句,我很悲伤,『得不到

 你/有弱点的爱情/我们确实被太阳烤焦秋天内外/我不能再保护自己/我不能

  再/ 让爱情随便受伤『,琳姑,读到这些诗句,想起你,我心头又多痛!「

  琳姑不禁有点动容,可依然克制着自己,说,「读两句快乐的诗句,难道琳
姑只引起了你悲伤的情感,那些美好的往事呢?」

  「『玫瑰花蜜一样的身体/ 玫瑰花园黑夜一样的头发/ 覆盖了白雪隆起的』。

  琳姑琳姑,我好想念你!「

  「你这都是随意背出来的?没有刻意去背?记忆力这么好?」琳姑难以相信
我可以在短期内,背出这些诗句来,还可以恰当的运用。我对自己说没有刻意去
背有点后悔,记忆力是可以现场检验的,我可不想当场出丑,更让琳姑怀疑我的
身份,就说,「我其实是刻意去背的,读到让我想念琳姑的诗句,我就会背下来。」

  「哦!」我看出琳姑有点感动。可她随即克制住自己,开玩笑地说,「我真
后悔,今天没去玥姐那儿,让玥姐听听你为我背的诗歌,她会嫉妒得发疯吧。」

  「玥姑才不会嫉妒,你要表现得像个母亲,她才会嫉妒;像个,她只会担心。」

  说这话我有点后悔,即刻补充道,「你要让玥姑嫉妒,最好是让我吃奶,我
会更依恋你的,玥姑就真会嫉妒了。『覆盖了白雪隆起的』的诗句,也不会引起
怀疑了。」

  「胡说八道!一听就是的,不是母亲的。你啊,拐弯抹角就想引我上钩,好
啊,你就继续试试,琳姑很有兴趣看看,你还有没有本事,让琳姑再一次为你脱
衣解带。」琳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妩媚妖娆,甚至还有一点色意,让我下面即刻
鼓胀起来。

  我老老实实说,「琳姑,想起你,我就好难受。心里难受,下面也难受。」

  琳姑瞄了我一眼,捂着嘴笑道,「你这是想我啊。告诉你,这一招可不灵。」

  「琳姑,你何必自苦如此,我们只要小心谨慎,没人会发现,我答应你,保
证一月只做一次,好不好?」

  「你就是保证一年只做一次,琳姑也不会再上你当了。」琳姑的拒绝没有丝
毫犹豫,语气决断,可同时,却依然媚意十足,我忍不住失望而又痛苦地呻吟一
声。

  「得了,别装模作样,好像真憋得难受一样,不算半夜的,你也有好几个呢。」

  琳姑讥笑我。

  「可没有你,我永远也解不了渴。再说,不想在家里引起流言蜚语,菁姐那
儿我决定尽可能少去了啊,外面,也不能随便出门,只有你这里,『金风玉露一
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琳姑,你真狠心啊。」

  琳姑动容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连这词你都会?古
今诗词你都会,还引用恰当,我倒真要小心你,不能麻痹,要不哪天就糊里糊涂,
又被你勾上了床。——好了,现在你滚蛋吧。」

  我请求再呆一回,可琳姑坚决把我赶出来,或许她已经有点心动,赶我走也
是一种防范?

  正文200从琳姑那里出来,照例去见菀姐,为她按摩。今天去得有点早,
不过,离高考还剩最后两天,早点休息也应该。

  走在路上,回想和琳姑的对话,觉得琳姑虽然很决然地拒绝我,却又暗示我
可以继续追求她,甚至她的话里也有意无意地带有色味,可见她心里并不能忘记
我们之间的情和欲。一则,这是她排遣心中苦闷的一种方法,另外,或许,琳姑
也有借此考验自己心性的含义。可是,胜负结果会如何呢?

  我要败了,也许更好,会一切照旧,平静的生活。可我胜了,事情一定会很
复杂,琳姑一定会为自己的失败倍加自责,甚至痛不欲生。她会迷失在和我的情
爱之中吗?不管如何,我还是要争取获胜,没有琳姑的生活,多么乏味!

  菀姐看见我,就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我说,「后天就是高考,你应该更多休息,早点睡觉。」

  「才刚九点,能睡着吗?白般痴。」菀姐还是开口闭口叫我白痴,我想,这
或许到证明她对我的感情更纯。

  「我陪你聊聊天吧。你也需要换换脑子,也许考试时会更清醒呢。」

  「聊天?聊什么呢?和你这个白痴有什么好聊的呢?」

  「你啊,菀姐,自己读书都快读成白痴了,还说我。我现在几乎无所不通,
和谁聊天没有资格?也就是你,整天读傻书,我还真不知该和你聊什么呢。对了,
菀姐,除了读书,你还喜欢什么啊。」

  菀姐「扑哧」笑了,说,「你不过是井底之蛙,刚醒过来的白痴,能懂多少?

  我也就是这一年,拼命读书,有点傻了。「

  「菀姐,原来你知道自己有点傻了啊。那你不傻以前喜欢什么呀。」

  菀姐叹了一口气,说,「想想以前,想想现在,真觉得自己像两个人呢。以
前,每到周末,我从来不读书,就是玩。喜欢的多着呢。骑马,高尔夫,游泳,
旅行,摄影,还喜欢登山,可为了考上清华,这一年,除了读书,什么也没干,
真像你说的,变傻了呢。」

  我一愣,没想到菀姐以前竟然有这么多爱好,而且,她提到的这些爱好,除
了游泳,其他成本都很高。想想自己,前世的近五十年,马背都没上过,正式的
高尔夫球场,也就是在电视里见过;旅行摄影,也就是像个傻市民那样,偶尔跟
着旅游社,上车睡觉,下车拍照,那既不能算旅行,也不能算摄影。登山更不用
说,菀姐去登山,一定会请上几个登山教练陪着,以保证安全吧。这一切,对以
前的我,确实只是可望而不可即啊。我悠然神往地说,「菀姐,原来你有这么多
爱好啊。等你考完试,带我去登山,好不好?」

  「被你一勾引,心都动了。好了,打住,我后天还要考试呢,心思可不能散
了,我要考不上,就怪你这个白痴。」

  是啊,后天就考试,今天确实不该引动菀姐的心思,心情放松和心思分散,
那可完全是两回事啊。我呵呵笑着说,「菀姐,也许你该感谢我呢,也许正因为
我醒过来了,你才突然变得用功努力,反正我醒过来,只看见你用功,从没见你
玩过,是不是我激励你了?」

  「你个白痴激励我?我还真变傻了呢。只不过,你醒过来,我正好要上高三
罢了。」

  「就算是巧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功劳?这么小气。」

  「好了,好了,就算是你这小白痴的功劳好了。这几天,你这小白痴功劳是
不小,我要考上了,会好好谢谢你。」

  「你说的,菀姐,你说的,可不许耍懒,你知道我要什么报酬。」

  「胡说,我可没说这报酬。」菀姐的脸红了。

  「好了好了,我们先不提报酬,省得你万一考不好,怪我扰乱了你心情。其
实只要你菀姐考好,遂了你心愿,我要不要报酬根本无所谓。」

  「这才像个乖巧的好弟弟嘛,你要总这么乖巧,不要说菀姐会一直喜欢你,
以后啊,喜欢你的人一定会排起队来呢。告诉菀姐,班里有人喜欢你吗?」

  「当然有,像我这样英俊善良,多情勇敢的富家少年,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梦
中呢。」

  「『英俊善良,多情勇敢』,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菀姐笑得身枝乱颤,
精彩纷呈,我尽量目不斜视地说,「有什么好笑?难道不是?」又叹一口气,说,
「只是和你菀姐比,还差了一点。」

  「哦,你还会谦虚啊。差那一点?」

  「你菀姐是,美貌善良,多情勇敢加温柔。我是自愧不如啊。」我真心赞叹。

  「真是痴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可我真不放心,
男人嘴甜,一般都不是好东西,想骗女人的男人,共同特点就是嘴甜。你不会是
在这一年了,骗了不少女人,练就了甜嘴功夫?」菀姐的话虽然半真半假,可我
也不免心虚,毕竟道出了事实啊。我和萌姐的事,菀姐后来有所耳闻,和菁姐呢,
也难保没有闲话传到她耳朵里,美女总是最容易听到闲话的人。我心底也纳闷,
前世的我是一点奉承话也不会说,今世怎么就说得这么流利了呢?真的是为了勾
引身边这些美女炼出来的?我讪讪地笑。

  「被我说中了吧?」菀姐依然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老实交待,一
年来,总共勾引过几个女人?」

  「又瞎说,才没有呢。我不仅没有勾引别人,还能拒绝别人的勾引呢。」

  「哦?看来是有实例,说来听听,不许撒谎啊,我会想法去求证,要知道你
骗我,我以后就会离你远点。你可别怪菀姐啊。」

  「是有实例,也不必瞒你。我班里,一个女同学喜欢我,给我递条子,我交
给老师了,你可以去问梅老师。」

  「交给梅老师了?」

  「是啊。不信你明天就去问。」

  「可为什么要交给老师呢?这有点不够意思啊。」碰到这样的事,菀姐立刻
站在学生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知如何处理才好,所以就交给老师了。」

  「你啊,就是个白痴,这种事,人家都不告诉老师的。——那女孩被老师骂
了?」

  「没有,那女孩因为分心,期中考试一塌糊涂,梅老师想帮她解开心结,还
把我叫去,和那女孩一起谈清楚了。——还要我帮她补习数学呢。」

  菀姐笑着说,「这种事怎么谈得清楚?——那女孩漂亮吗?身材好吗?」

  我知道菀姐问的身材,其实指不,我笑着回答,「相貌不算漂亮,身材很好。」

  「那你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表现不错啊。」

  「我本来就是好孩子,菀姐,你以为我是什么?色狼啊。」

  「不算是狼嘛,至少也是个小色鬼。不过,你把条子交给老师,这事做得不
够意思,——对了,你会不会是借此在讨好梅老师?」

  我心里不由得一跳,这小丫头,很敏锐啊。我当初交这张字条,当然有这个
原因,还有就是借此可以和梅老师谈感情的问题,男女之间,话题转到感情上了,
那就有点戏;谈到性了,那就快了。我真想和菀姐好好聊聊,可想到菀姐还有两
天考试,就克制自己,装糊涂道,「讨好梅老师?我干吗要讨好梅老师?」

  「你不用装糊涂。」菀姐叹气说,「我一直担心,你会看上梅老师。你啊,
从小被玥姑琳姑惯着,我怕你被惯坏了,变得不正常,就喜欢梅老师这样的女人。」

  真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躲也躲不开啊。我想,白痴也许有鼎蕤一样的毛病,
我可没有。我嘻嘻笑着说,「我还有你呢,菀姐,要不,我真有可能变态,变得
象鼎蕤那样不正常了。我真要好好感谢你呢。」

  「原来你自己也明白啊,不算白痴。可不象鼎蕤,也千万别像他爸啊,那可
更恶心。」

  「才不会呢,——对了,菀姐,你好象对他特别反感,说起来就有恶心之感,
会不会他对你有过什么不轨之举啊。」我心里一动,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菀姐笑了,也没有显得特别忸怩,说,「你这小白痴,对男女之事,反应就
特别快。也算不上不轨之举,我第一次加入骑马俱乐部,在马场就碰见他,看到
我,他热情过来帮我,见到自己的姨夫,自然高兴,以为他是好意,可他扶我上
马下马,总觉得手不老实,有点故意用力,再加上他的眼光,我突然明白,以后
看见他,就有要吐的感觉。」

  「那时你多大?」

  「刚上初一。」

  「身材也已经像现在这么好了?」我说的身材也指,菀姐听出来了,笑着,
骂道,「去你的身材,小色鬼。该滚回去了吧。」

  「什么滚回去?要给你按摩呢,你去洗漱吧。」

  菀姐站起来,去洗漱,我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又是一桩罪行,老混蛋,
等着吧,你死期不远了。」

  菀姐已经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回过来问道,「什么又是
一桩罪行?他做过什么坏事?你知道些什么?」

  想到菀姐马上要考试,这种脏事自然不易入耳,就说,「造反不是罪行?」

  「你的口气好像不是指这个。」菀姐不信。

  「别疑神疑鬼了,赶紧洗洗休息,不想上清华了?」

  「好吧,不追究你了。不过,我总觉得你话里另有事,瞒着我。以后再找你
算账。」

  菀姐洗漱的声音传来,又激起我心中微微波澜。可等菀姐洗漱完毕,我已经
克制住自己内心的蠢动,心若无旁骛地为菀姐按摩,直至菀姐朦胧入睡,我才起
身,悄悄出去,我轻声关上门,总能听见,菀姐若释重负的一声叹气,这才真正
安稳入睡。

  正文201可这晚我可不能安稳入睡,菀姐的美艳近在眼前,曾经熟悉的菀
姐美妙的,时刻浮现在脑海里,那完美的半球形体,是任何已婚妇女所无法拥有
的。

  男人的手掌就是魔手,贪婪的揉搓,总是破坏了某种美好,尽管依然挺拔,
依然,甚至更富弹性,可是,那种未经摧残的恰到好处的少女完美,再也没有了。

  想到菀姐马上要考完试,闲下来,她答应好好陪我的,她会陪我什么呢?她
有这么多爱好,我该让她陪我玩什么呢?骑马?登山?她会怎样陪我玩呢?对我
的可能的放肆,她会怎样呢?心中涌起一连串疑问,美好的疑问,我知道,我其
实很渴盼菀姐,只是有点怕菀姐,那应该是白痴,不是我,但白痴肯定还是作用
着这具身躯,甚至影响着我的心理。

  和菀姐在一起,我总是忍不住想念她的,毕竟菀姐的,曾经是白痴的莫大安
慰,这种安慰已经在白痴内心种下根深蒂固的种子,看到菀姐,这颗种子就发芽,
我的手就想蠢蠢欲动,可我不敢也不愿得罪菀姐,于是就多少有点远离菀姐了,
菀姐要考试,不去打扰她,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只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在菀
姐面前出丑露怪。

  是啊,借口。

  对我是借口,对菀姐呢?突然我心头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对菀姐同样是个
借口?面对不再是白痴的我,却依然依恋着她的,总想找机会亲近她的,在她的
前甚至迈不开脚步,她是不是感到很害怕?为了躲避我,她找了要考上清华这么
一个借口,让自己躲开我的纠缠?

  有这种可能,毕竟,她曾经才有这么多爱好啊,一个有这么多爱好的人,怎
么会是个死读书的人呢?再说,凭菀姐的脑子,只要不死盯着清华,考上个一流
学校根本不是问题,何必死脑筋一般非要上清华?连北大都不上?我觉得,对菀
姐来说,是个借口的可能很大。

  如果是个借口,那么,现在这个借口马上就要消失,菀姐会怎样呢?她会不
会以为,她只要坚持一年,我就会长大,就不会再纠缠她,她就自然而然获得了
解脱?可我要是还纠缠她呢?她会怎样呢?她会怎样呢?

  是啊,她会怎样呢?

  可我会怎样呢?我要不要继续纠缠她?

  当然要。

  心中竟然冒出一个很决然的声音,不是我在回答,而是白痴在回答。我大吃
一惊,同时又哑然失笑,暗暗说,「白痴啊,你我终于有了共同语言,是的,当
然要,菀姐是绝不能放弃的。」

  想到菀姐为我的担心,心中不禁怦然而动,她担心我变态!琳姑也曾经担心
我堕落!这两者何其相似!

  我该利用这点吗?我知道有点卑鄙,可是如果男人想和女人,是卑鄙的,那
么任何手段都一样卑鄙。如果男人想和女人,并不卑鄙,只是一种自然愿望,那
么,无伤大雅的小小诡计,也就无所谓卑鄙。

  不管这算不算借口,男人总需要为自己寻找理由,只要不在事后对女人弃如
弊履,甚至更恶劣的,翻脸不认人。男人不是坏在想和女人,而是坏在上完床,
翻脸不认人。

  我真切喜爱菀姐,无法掩饰,也无法放弃这种喜爱。至于会和琳姑和艾艾馨
馨产生何种冲突,我暂时也顾不过来了,这种事情,不是分析就是得出结论的,
心走到哪里,人就跟到哪里。菀姐可不算喜新厌旧,她可算是我的老相好啊。

  那么梅老师呢?想起菀姐对我的警告。我可是今天白天,还跑到办公室,提
醒梅老师,明天是星期五,别忘了给我补课。

  为了菀姐,我该放弃吗?我心底不由得犹豫起来。和明天即将来临的「补课」

  相比,菀姐可还是个遥远的模糊的身影,而梅老师却是这样清晰!我手上似
乎又滑腻起来,虽然我并没有接触到梅老师的实体,可那的和弹性,还是让我的
手变得滑腻起来。

  唉!还是明天再说吧。我把这问题往后推开,想安安静静入睡,可我还是睡
不着。保姆女儿的,又浮现上来,此刻,我竟然有点渴望,我知道,因为那女孩
的,虽然没有菀姐那么完美,可一眼望去,就知道那是少女的未经男人蹂躏的。

  少女的啊,我想起了海子的诗歌,在海子的诗歌中,少女的是经常吟唱的美
丽意象,「像黎明的两只月亮」,只有少女的,才能让人产生如此美妙的联想。

  我下面已经不安分地硬在那里,我知道,大概我一睡着,白痴就会自行其乐
去了,保姆的女儿会不会因为什么特别的理由,今天没有回去呢,我知道没有这
回事,但因为没有这回事,反而刺激了我的想象,反正这种想象不会出事。我想
象着,半夜突然醒来,发现身体下面压着的,不是保姆,而是保姆的女儿,那两
只黎明般的美丽,在我的手掌下,犹如两只李,两只兰州的闷李(形状有点像葫
芦)。

  我现在倒真希望自己快快入睡,好让白痴去行乐,也省得我硬得难受,现在,
早晨醒来,我有时能够感觉到白痴是否去过,如果前晚临睡我下面不老实,而醒
来后老实了,并且有神清气爽的感觉,那基本是白痴去过了。如果早晨依然坚硬
如铁,有憋得难受之感,那就是没有去过。

  明天醒来,我会怎样呢,还是神清气爽好啊。哈哈。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我真的神清气爽,小弟弟服服帖帖。我心底不仅失笑,
我现在已经认可白痴的所作所为,不再感到恶心。是的,有什么恶心的呢?各人
有各人的快活,吴王夫差睡西施,当然是快活的,可不见得比久未耕耘的老乞丐,
睡一个瞎眼干瘪的老乞婆更快活。

  早晨吃饭的时候,我突然问道,「昨晚白痴去你们房间了?」

  两个保姆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问,脸腾的红了。以前,我们都是装着什么也
没发生,就算我半夜醒来,也是如此,可此刻,我竟然问了,她们不知该如何回
答,哼哧哼哧没有说出话来。

  我笑着说,「记住了,不要把你女儿留在房里过夜,要是害了你女儿,你这
当**可对不起女儿,我可不负责任的。」说这话,心里又冒出昨晚的期盼,可她
却很认真地点点头,我想,天下的母亲都是很爱女儿的,如果可以不用女儿的身
体作交换,就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谁还会把女儿献出去呢?我知道,我心底隐
秘的期盼不会有实现的机会,即有点惋惜,又很放心地长叹一声。毕竟,现在让
心的女人太多了啊。我可真不想再添上一个,今天的一个,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办
才好呢。

  早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到办公室,或者提醒,或者找个理由推辞
「补课」。可我还是什么也没做,该来的,就来吧,躲避可不是我现在的性格。

  到了中午,梅老师派人来找我,进到办公室,梅老师一边低着头批作业,一
边随意地对我说,——徐老师正坐在对面,对我侧目而视。「万同学啊,梅老师
有个朋友的女儿,明天要考大学,今天请我帮她捋捋语法,你补课的事,下周再
说吧。」

  我几乎是长出一口气,但不想让梅老师听见,好在她也没有抬头,看不见我
脸上的表情,徐老师倒很注意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从我脸上看到了什
么。

  走回教室,心想,梅老师故意推迟,表现的只是一种犹豫,而不是拒绝。其
实,她要拒绝,最好的方法,就是照常给我补课,只是当我有非分之举时,拒绝
我,并告诉我,就是补课。也许我倒只好息了非分的念头。可她这么一推迟,反
倒把补课的暧昧意味,更加强了,更酝酿着补课中会发生的事。

  当然,她可能下周还会推迟,毕竟高考完了,紧接着就是中考,也许她又有
个朋友的女儿要她复习语法,那么中考完了呢,她总不能永远推迟,总有面对的
时候,我想,她推迟的时间越久,到时候面对我,越没有拒绝的勇气。

  被她这么一推迟,我反倒做出了决定,一旦补课开始,我就直入主题,毫不
犹豫地从梅老师的「身材」开始「补课」。想到菀姐用「身材」这个字的含义,
我不禁哑然失笑,并情不自禁地望向陈立雪,陈立雪也正好望过来,我们的眼光
这么一碰,即可转开,心里略略有点懊丧。这段时间来,我是尽可能不去看她,
以免引起她的误会,我真不想再让她产生想法,同时也不想让自己受到诱惑,用
菀姐的话说,她算得上「身材」很好,而我今天,想得很多的,就是少女的「身
材」,那黎明般的月亮啊。

  可我刚才和她的那一眼相视,恐怕会引起一点误会,因为我知道,我当时满
蕴着笑意,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来说,也许就是一种脉脉含情吧。

  谁说不是呢,只是我含情的对象,是菀姐,不是她陈立雪。可我根本无法对
她解释啊。一下午,我注意到了,陈立雪的眼光频频扫过来,期盼着再和我相视
一笑。

  唉!也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啊。

  正文202送馨馨回家的路上,接吻是每天的功课。自从我们被艾艾公开了
各有秘密瞒着对方,车上的气氛总有些尴尬,但并不影响接吻,相反,接吻起了
掩饰尴尬气氛的作用,接吻的次数和时间反而更多更长。

  而今天,因为被艾艾套进去,我不敢吻她,我不想食言,也不敢食言,心里
很苦恼,不知这样的局面会维持几天啊。

  馨馨轻轻靠着我,我也如平时那样,轻轻搂着她,可接下来习惯地吻她,却
没有了。我猜馨馨心里会感到奇怪,我要找点话来说说,至少可以支持到她下车。

  我握住馨馨的手,问道,「你明天来不来我家玩?」

  「我爸爸妈妈明天不出差。」

  我轻轻用手刮她的鼻子,想显得亲热一些,「谁说你爸爸妈妈出差了你才能
来?我家又不是托儿所,让你来玩啊。」

  馨馨不答话。

  「听见没有,明天一定要来!」不能在车上吻她,我可以在家里吻她啊,艾
艾规定的,是不许「车里」,那就可以「家里」,当着艾艾的面好好亲她,看看
艾艾会有什么反应。

  「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我进一步砸实。

  「我爸爸在家,希望我在家多陪陪他呢。」哎,我怎么觉得馨馨有意在推诿。

  我抬起馨馨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和我对视,问道,「你是不想来?为什么?」

  「没有,没有。」小丫头有点惶急。

  我心里暗暗叹气,知道艾艾最近心情不好,大概暗示了她,但我也不想点穿,
在心里,我确实更加看重艾艾,而她最近的心理障碍,是我的心病,我可不想加
重。

  我换个话题,问道,「你最近数学如何?有没有思路阻塞?」

  「当然有啦。唉!」说到数学,艾艾又愁眉苦脸,不擅长数学,学它实在痛
苦,何况还想得一百分!

  「那你来,我帮你辅导啊。」我灵机一动,「要不我去你家,陪你做一小时
作业,你做数学,不会我就帮你,你数学做完,我回家。」

  馨馨感激地亲了我一口,我可不敢亲她,本来她是等着我亲她,见我不亲她,
有点失望地伏在我怀里。

  到了她家,我让老吴等我一小时,明说要陪馨馨做会作业。

  进了家门,她父母还都没有回家,阿姨在,——看到阿姨,心里才感觉有点
怪,照理有阿姨在,父母出去出差,孩子在家没有问题吧。可馨馨却被送到我家,
我更觉得,她父母是有意拿馨馨做中介,要和我家套近乎了。和阿姨打过招呼,
馨馨就领着我,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我立刻搂住馨馨,吻她,长长的吻,
吻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挣脱出来,脸色绯红,说,「你是来陪人家做作业,还是
来欺负人家的。」说这话,本来是娇嗔,可说完了,馨馨却眼圈一红,我知道,
馨馨又想起了心中的伤痛。

  我抱歉地说,「在车上就想吻你,可不想让老吴感觉到,我怕老吴现在会向
李叔汇报,一直克制自己,到了家,克制不住,就狠狠吻你。——不爱你的人吻
你,才是欺负你;爱你的人吻你,这叫疼你,小丫头,懂不懂?」我要常常给她
洗洗脑。

  「自己是个小毛孩,老喜欢叫人家小丫头。」这话完全是娇嗔了。

  我又把她搂过来,说,「再接一个吻,我们就开始做作业。」

  馨馨闭着眼睛,沉浸在和我的热吻中,我双手也情不自禁紧扣住柔软苗条的
小身子,胸前的隆起,贴着我的胸,微微灼痛着我。小丫头,比一年前的「身材」

  好多啦。

  还是馨馨先挣脱,娇嗔道,「赶紧做作业吧,我可不想留你吃晚饭。」

  「小气。——你可没有少吃我家的饭。」我捏她的小鼻子,修挺的鼻子,真
逗人喜爱。

  馨馨不答话,坐在书桌前,把书本作业拿出来,又催我道,「你也做啊,我
不懂了会问你的。」

  我说,「我已经在学校做完了,你做你的,我边上看着。」

  馨馨有点忸怩道,「你不做作业,在边上看着,多怪。害得人没有心思了。」

  我笑道,「那是你心志不坚,学习不用功,还怪别人。——好吧,我看书就
是。」我拿出课本,数学书,为了不影响馨馨,我也就认真地读。可刚读,馨馨
就说话了,「你看这题——」,我一看,非常简单的题目,她不应该不懂,我说,
「你倒先加辅助线啊,这一步都不会,你都学的什么呀。」

  馨馨脸红了,「都是你搅得,把人都弄糊涂了。」

  接下来,馨馨做得比较顺,只在关键的步子上卡了一下,经我点拨,也自己
明白过来,不到一小时,就把数学做完了。我刚想说,再亲一个,算是报酬,门
上响起了敲门声。馨馨清脆地叫道,「进来。」她母亲推门进来,我赶紧站起来,
含笑问候道,「韵姑好。」

  馨馨倒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今天数学有点不会,他来教我。」

  她母亲点头道,「真谢谢你啊,你帮了馨馨不少。」她的话非常真挚,我从
她的话里听出,她不仅感谢我帮她女儿学数学,还应该有其他内容,大概,去年
的悲剧之后,馨馨的情绪肯定极坏,可认识了我之后,馨馨才慢慢转变,逐渐恢
复正常,馨馨自己或许感觉不到,作为父母一定能够看到里面的变化。

  我自然客气一句,起身告辞。韵姑留我吃饭,我说家里会等我的,韵姑也就
送我出门,临别时,她说,「以后馨馨不会的,还要多麻烦你啊。」就是说,她
认可我单独给她女儿辅导作业,我笑笑说,「举手之劳,谈不上麻烦。」

  回到家,去玥姑那儿吃饭,已经略略晚了,因为不用上班,晚饭就比人家早
一点,我自然也不必隐瞒,直说了晚的原因。大家都没什么,艾艾望我的眼光里
似乎也很平淡,但我看出了一丝幽怨。

  琳姑笑道,「我们痴儿,可越来越讨女孩子的喜欢了。——艾艾,你生不生
气?」

  「你——哼!」艾艾不理她,只管自己吃饭。

  我说,「艾艾,吃完饭,我辅导你做数学。」

  艾艾故意睁大眼睛,说,「要白痴辅导我做数学?你以为我是植物人啊。」

  我指着她,「过河拆桥,期中考试前,辅导你,都忘了?」

  「我只是看在馨馨分上,凑个热闹,算帮朋友忙。你个白痴还当真了?」艾
艾翻我白眼。

  我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可吃完饭,我还是跟她走进房间,说要辅导她做作业,
她赶我,我就说,「那我们下把棋。」她说没空,把我赶出来了。

  我出来,琳姑看着我笑,我说,「琳姑,你笑什么?」

  「我笑你黔驴技穷啊,要讨好两个小姑娘,可不那么容易!」

  我有点讪讪的,想溜出去,看看菀姐,明天考试,估计她今天也没有心思读
书了。

  「你急匆匆要去哪儿啊。」玥姑问道。

  「去看看菀姐,明天她考试。」

  「她回家啦,她在户口所在地报的名,考点离她家近,回去了。」

  哦。我就站住,感觉玥姑有话想问我。

  果然,等我坐定,玥姑说,「听你琳姑说,你海子读得还不错?」

  我嘿嘿嘿装傻,我不知道琳姑说了什么,不敢随便接口。

  「听说你还会用诗来形容琳姑了,怎么形容的?说来听听。」

  我头「嗡」地大了,我背给琳姑听的那两首诗中的几句,可都明显写给的,
我一边想对策,一边掩饰着说,「你问琳姑啊。」

  「你琳姑不肯说啊,要我亲自问你啊。我很想听听,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
密吧?」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果,琳姑就是想看我如何应对,我只是在搜肠刮肚,想出
什么合适的诗句来替代,那几句绝对不能说,时间拖延过长更不行,我故意哭丧
着脸说,「我只是开玩笑的,我引的诗句是,『你既然不能做我的妻子/ 你一定

要成为我的王冠/我将和人间的伟大诗人一同佩戴/用你美丽的叶子缠绕我的竖

  琴和箭袋『。「诗中带有』妻子『一词,就显得像是玩笑了。

  玥姑点头叹道,「你现在真是了不起啊。」我有点吃不透玥姑话里的含义。

  琳姑也叹道,「真是个天才啊。」琳姑的话里自然另有含义。

  我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也想讨好玥姑,就说,「玥姑,上次我提到的红楼里
的问题,你想出什么答案来没有?」

  玥姑略略有点尴尬,那是个很有难度的问题,可玥姑立刻说,「我倒有点想
法,可我很想先听听你说,你是不是只顾着讨好琳姑,只读海子,根本无暇顾及
红楼了?」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抛出我的想法,还是说道,「最近红楼是不怎么
读,可问题倒一直萦绕着,也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可以一次回答上次的两个问题,
给你玥姑作笑话听好了。」

  「哦?」玥姑显得很有兴趣,毕竟说一个答案可以回答两个问题,而且是两
个比较有难度的红楼问题,玥姑自然来了兴趣,也知道我说的话,绝对不会是胡
说八道,一定会有某种道理。

  我说,「我觉得作者是按照人的成长阶段来结构红楼小说,红楼可以根据内
容,分为少年期、青年期、中年期和晚年期,而我猜测,作者的少年期,存在着
性错乱,具体说,就是家中的『可卿』勾引了作者,使作者一生对可卿又爱又恨,
这是红楼中可卿形象矛盾的原因,也是作者先大写特写错乱的原因。一旦度过了
少年期,就进入青年期,青年总是以情为主的。」

  我相信我的猜测非常合理,玥姑呆呆看着我,问道,「那你是不是已经把小
说的回目和各个时期对照过?」

  「那倒没有具体作过,那太麻烦,玥姑,你试试看吧。」我想,这活还是留
给玥姑吧。玥姑点点头,沉入若有所思的状态,我就和琳姑告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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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203跟着琳姑进入房间,一坐下,我就抱怨道,「琳姑,你以后要再
这样考验我,我要说漏了嘴,你可别怪我。」

  「说漏什么嘴?」琳姑的话与其说是装糊涂,不如说是挑战。我倒有点糊涂,
说,「说漏了我们两人的关系啊。」

  「你以为我害怕?告诉你,我不仅不怕,还巴不得你说漏了嘴呢,我自己都
想把我们的事告诉玥姐。这种秘密,堵在心里多难受!我真想有人能够帮我分担
这个秘密。」

  我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叫道,「不要!」

  「你害怕了?」这回纯是挑战似的口吻。

  我老老实实回答,「是的,别我害怕。」

  「哦,怕什么,说给琳姑听听。」琳姑的口气变得轻松自如起来。

  我走过去,在琳姑身边跪下,不顾琳姑的反对,紧紧抓住琳姑的手,哽咽地
说道,「我害怕,琳姑,我确实害怕。玥姑知道了,我就彻底失去了你,玥姑会
让你离开我,你会出国去。我也会失去玥姑,她再也不会和我亲近,再也不会像
对待儿子一样对待我,我也会失去艾妹。琳姑,在万家这个大家族里,失去了你
琳姑,失去了玥姑一家,我就是个孤魂野鬼。琳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被我的真情感动,琳姑随我伏在她的腿上,还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咳,痴儿,你也不用担心,我也是一时冲动,才这么说。我想,我既没有勇气,
也没有这么厚脸,去承认这件事。只是,只是胸口堵得难受,才会有这种想法。」

  我略略放心,可我不想从琳姑的腿上起来,一动不动地伏着,嗅着那不远处
散发出的曾经熟悉的迷人气息,有种心醉神迷的感觉,可我真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知道,我稍微一动,琳姑就会赶我起来。我们就这样默默无语地沉默着,僵持
着。

  我很了解琳姑内心的那种痛苦,我们之间的不伦秘密,对她绝对是种重负。

  当我们还保持着这种不伦关系,她至少还可以从这种关系中得到某种享受,
灵与肉的双重享受,来增强承重的能力,堕落——是的,在琳姑心目中,和我享
受,就是堕落——往往给人难以言表的快感,虽然揭穿后的自责同样沉重。而琳
姑内心的沉重,比被人揭穿堕落后的自责更甚,因为她既有想摆脱堕落的强烈自
责,又有无缘无故失去了欢爱的后悔,这种后悔,琳姑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只是
一种潜意识,但一定存在。不像被人揭穿的堕落,往往已经没有了希望,也就只
剩下了自责,而琳姑的心思更复杂,也就更沉重。

  是的,只有把琳姑重新拉入我的怀抱,琳姑才能生活得快活,尽管存在着可
能的风险,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对琳姑而言,也不会比现在更坏。至于我,我
也没什么好怕,从法律上而言,白痴的母亲不能剥夺我的财产,有着这么一笔巨
大的财富,就意味着权利。她最多使家族分崩离析罢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这
种古老的大家族,早晚总要崩散,能保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

  我这么想着,决心要想方设法,重新占有琳姑。

  我略微一动,琳姑就感觉到了,她刚想赶我起来,电话铃却响了,我们也就
自然分开,琳姑去接电话,听了一会,笑着说,「你哪是想说给我听啊,你就是
想说给白痴听。她在这儿,你过来吧。」

  我猜到了是谁,可还是等着琳姑作解释。琳姑调笑着说,「我们一走,你玥
姑就翻开了《红楼梦》,在那儿查找,据说有证据可以证明你的理论呢,急着想
来和你讨论。——你可真了不起啊。」

  没想到玥姑这么心急啊,也可见她对红楼的喜爱之深。玥姑走进来,手里拿
着《红楼梦》,开口就说,「我查对了内容,觉得痴儿说的有道理。」

  琳姑开玩笑说,「你这么快就查到了曹雪芹被家里的可卿引诱过的证据了?

  这真是曹雪芹性错乱的原因?「

  「你瞎说什么呀,」玥姑没有太注意琳姑的话,只关注着自己的想法,我倒
被吓了一跳。「说的是红楼的结构,那事情永远也查无实据,说它没意思。」玥
姑把书翻到目录,说,「我仔细比对了目录,可以明确看出小说中各个时期的分
节点,觉得痴儿的猜想实在有道理。——你们看着目录能够想起内容吗?」

  我和琳姑都摇摇头。琳姑是真不知道,我是不想让玥姑太意外。

  「没关系,听我说就行。」玥姑兴奋地自顾自说下去,「前五回是全书的引
子和总括,第六回就是少年期开始,从宝玉初试说起,一直到十六回,导致宝玉
性错乱的姐弟都死去,小说进入青年期,这期间真是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性错乱啊。」

  说到她喜欢的小说,也不怕她说的内容,会不会对我有什么负面影响了。我
和琳姑不出声,听她接着讲,「从第七回,开始以情为主,全是纠缠不清的甜腻
腻的爱情故事,宝黛是主线,也杂有别人的情,如贾蔷和龄官的爱情就很感人,
——这个贾蔷在少年期里也是性错乱的人物之一,到三十六回,『识分定情悟梨
香院』,宝玉从情中梦醒,小说进入中年期。」

  玥姑停了一下,问道,「你们能听清楚吗?」琳姑不想扫兴,我是真懂,就
都点点头,让她说下去,「中年期直到七十回,中年期里,小说的内容明显丰富,
就像人到中年一样,既有许多的娱乐交往,也有不少的烦恼琐事,有趣的是,作
者以海棠诗社起,以桃花诗社结,也许是为了突出小说的雅趣?七十一回以后,
就是晚年期,开始写大观园的没落了,作者笔下的美丽少女,开始凋零,先死晴
雯,迎春和香菱紧随其后。哎,可惜作者早夭,真是中国文学的最大遗憾!」

  琳姑插嘴道,「也许不是遗憾,倒是恰到好处呢。就像断壁的维纳斯,更显
得魅力无穷。」

  玥姑笑着说,「你就是维纳斯,痴儿,你觉得琳姑是现在这样美呢,还是去
掉一条胳膊更美?」

  「都美。现在的琳姑美得让我想笑,去掉胳膊的琳姑,一定会美得令我想哭。」

  琳姑大笑,说,「这话有水平,玥姐,你看红楼,经常读出眼泪来,可见,
去掉胳膊的红楼更美一些。」

  玥姑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痴儿的见识真不错,我还上网查了一查,
好像没有见到类似的说法,痴儿的发现,也许算是红学上的重要发现呢。痴儿,
你有兴趣继续研究研究吗?」玥姑的话里不无兴奋,可我叹气说,「玥姑,不瞒
你说,我读红楼,不是因为我对红楼有多大兴趣,而是想讨好你玥姑。现在的社
会,谁会去关注红楼这种东西?更不用说什么结构不结构。你是太喜欢红楼,才
会觉得有意义,其实毫无用处,以后我要操心的事会越来越多,不会有时间和兴
致去研究红楼。」看到玥姑有点失望,我补充道,「当然,你玥姑有兴趣,我一
定会抽出时间来,陪玥姑聊红楼,研究就免了。」

  玥姑叹气说,「也是,只有痴人才会这么喜欢红楼,喜欢海子,有我们两个
痴人足够了,你还是正正经经去做点事吧。」

  我说,「那我有了这个发现,你是不是该奖赏我啊。」

  「什么奖赏?我能给你什么奖赏?」玥姑有点不解。

  「吃奶呗。」琳姑在边上笑着说。

  被琳姑点穿,我就直截了当地撩起玥姑的衣服,这回是有点放肆地把玥姑的
衣服高高撩起,让她一对的,都裸露在空气中,玥姑有点不知所措,我张大嘴,
一口含住玥姑的奶,一手捂住另一支,着,抚弄着。

  是的,我多少有引起琳姑回忆的意思,或者说,又勾引琳姑的意思。琳姑在
边上吃吃地笑,玥姑不好意思了,问道,「琳妹,你笑什么,你也不是没见过他
这种无赖样。」

  「我笑,不是因为他的无赖,是因为你啊,玥姐,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脸都
红了。」

  我抬起头来,看到玥姑的脸是有点红,可我转头看看琳姑,她的脸同样有点
红。果然玥姑也看到了,「我脸红,是因为这小白痴,今天特别放肆,那你脸红
是为什么呀?」

  「我脸红?我为你们脸红呀,瞧你们这一对不伦不类的母子的不伦不类的行
为。」

  我跳起来,说,「琳姑,玥姑不耍赖,你耍赖,你还敢笑我们,我也要吃你
奶。」心里也有这个打算,就当着玥姑的面,打开僵局,就向琳姑走去。

  「你敢!」琳姑沉着脸斥我。

  我回头望玥姑,「玥姑,你说我有没有权力吃琳姑奶啊。」

  玥姑吃吃笑着说,「应该有的。」

  我就走到琳姑身前,想去撩琳姑的衣服,可总有点胆怯,就隔着衣服握住了
琳姑的,琳姑毫不挣扎,随我放肆,只是似笑非笑的,眼里也不知是喜是悲地望
着我,我心里一哆嗦,松开了手,嘟囔道,「算了吧,琳姑喜欢把我和我邪恶的
老爸连在一起,我要强行去吃琳姑的奶,又要落下话柄了。玥姑,以后,我就只
吃你的奶了。」

  走回玥姑身边,埋首于玥姑怀里,吃着抚着玥姑的,心里却怀念着琳姑的。

  正文204高考结束,以为立刻可以见到菀姐,却只接到她的电话,说和同
学约好,要出去「发疯」,她就这么说,我很羡慕,抱怨她只顾自己玩,不管我。

  菀姐笑着让我去问玥姑,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出去玩。电话里传来一阵快活的
笑声,就挂了。

  周一上学路上,我克制着自己,依然不去吻馨馨,虽然我赢得了这个权力。

  我克制自己,是为了圆我上周的谎,也为了到她家后可以更加尽情地吻她。

  昨天我赢了艾艾,不是五十步输,而是赢,艾艾不知为何,下得有点分神,
这可很难见,这小丫头做事一向很认真。

  我赢了,自然很高兴,小丫头则说,「好吧,下午我去弹琴给你听。」

  玥姑李叔在边上,我就说,「我选什么,你谈什么,不许耍赖!」可我心里
想得是,我当然选接吻。

  下午艾艾来到我房间,直接令就往钢琴那走,我拉住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说,「不须耍赖,和我接吻。」

  「你才耍赖,说好弹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还没说?『我选什么,你弹什么。』选啊。」

  「我选接吻。」我嬉皮笑脸地说,「我说的『谈』是谈话的『谈』,不是弹
琴的『弹』。」说着把艾妹往怀里拉。

  艾妹脸红了,说,「赖皮,赖皮。下次不上你当了。」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随我把她搂在怀里,但她的手却环保在自己胸前。

  我轻柔触着她柔薄干涩微微抿着的唇,蜻蜓点水般地,等待着。她的唇逐渐
湿润,微开,我才热烈侵入,逗引着,着,终于,我感觉到艾妹又如当初那般,
沉浸在忘我的接吻里,我内心的甜蜜也再一次充溢,艾妹透不过气般地挣开,长
叹一声,伏进我怀里,不再用手保护自己的胸口,而围着我的腰。

  我轻声说,「艾艾,我更喜欢你的,知道吗?」

  「你骗我。」声音轻若蚊蝇。

  「真的。」

  「怎么证明?」

  「只有心可以证明,艾艾,和你接吻,我总是感觉到更多甜蜜,更加陶醉。」

  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对不起馨馨,但我说的却是实话,艾艾也更需要这样的保
证。

  此刻在车上想起来,对身边的小丫头格外怜爱,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
吻着,小丫头脸颊晕红,眼角微湿,一幅陶醉幸福的表情,我心头微微有点痛,
不知何时,我会伤害了这无辜美丽,纯洁可爱的小丫头,我心底隐隐觉得,我一
定会伤害她,虽然我不愿意。

  到了学校,见到梅老师,就开玩笑地说,「『补课』补得怎样啊。」

  梅老师一本正经地说,「很好。」然后又说,「要给你布置任务了,还有两
周就是期末考试,你中午到我办公室来帮陈立雪补补数学。」

  我说,「好吧。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去做,可你答应给我补课,可不许赖掉。」

  「好吧,要不你以后每天中午来办公室,我帮你补习英语?」

  我探视地望着梅老师,要是她真这样认真做起来,我倒也没有办法。可我觉
得她说这话时,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是一种没有自信的表现,可见不是有意想好,
而是临时随口说出的。我断然说,「不行,在办公室我学不进去。」

  梅老师叹口气,「那就再说吧,算我欠你的。」果然梅老师的语气显得柔弱,
可见内心依然举棋不定。

  中午,陈立雪和我都到梅老师的办公室,梅老师让同学给我们把饭带上来,
可以节省时间,其实她也知道,有不少同学,午饭都半吃不吃,往往都带着点零
嘴,梅老师自己就不吃午饭,只吃零食。我们进去,梅老师就把零食拿出来,说,
「要是饿了,先吃点零食,等同学吃完饭,再给你们带上来。」

  本来我和陈立雪都说,不用带,我们不吃也没关系。可梅老师不同意,我当
然明白梅老师的用意,要是不带上来,传到外面,就成了「梅老师不让学生中午
吃饭,就补课」,就难听了。拿上来我们不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梅老师又对陈立雪说,「陈立雪,好好学数学,争取期末给老师和家长一个
惊喜。」

  陈立雪默默无言地点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她今天穿一件白
色套衫,紧紧裹着身子,胸前的丰隆显得那么惹眼,我注意到对面的徐老师,也
偷偷瞥她的丰胸,我心头微微叹气,补课,不知会补出什么结果啊。

  每天早上基本都有数学课,也就意味着中午都有了数学作业,在教室里做作
业,不会问同学,同学往往就直接告诉结果,很少有什么启发的,所以,不会的
同学,问完了以后,虽然知道了答案,但下次还是不会。陈立雪在教室做数学作
业,是问得比较多的一个,她从不问我,但近来有意无意地问离我较近的同学,
我就经常听到她问,对她数学的阻塞也算有点了解。

  陈立雪在班里,话虽不多,但人缘不错,偶尔说话,也很爽气,可今天问我
的时候,却有点吞吞吐吐,我开始还以为她和我说话不好意思,后来才觉得,她
是担心我觉得她太笨。女孩子的心里就是奇特,平时倒不担心我嫌她笨,有问题
凑近问,当着面,又怕了。我也不点穿,只开玩笑地鼓励说,「有不会,就问啊,
你问得清楚,我才能答得清楚。我辅导你,你可一定要学好,否则,坏了我万老
师的名声啊。」

  陈立雪脸红一红,倒也很认真地学起来。我有辅导馨馨艾艾的经验,辅导起
她来更加得心应手,毕竟做的内容,是老师刚刚讲过的。不到下午上课,她的数
学作业就做完了,不会的地方都是在我启发下自己思考而来,尽管刚开始,陈立
雪都有点惊喜,情不自禁说,「谢谢你,你水平真不一般哎。」夸得我有点飘飘
然。

  我说,「不要只嘴上谢啊,拿点行动。」

  陈立雪脸红了,梅老师也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赶紧接下去说,省得她们都产
生什么奇怪的想法,「你帮万老师抄几道题。就抄你问过的几道。」

  陈立雪很乖地答应一声,就拿过我的作业本抄起来。梅老师故作惊讶地叫道,
「你这么放肆?自己作业叫别人帮你抄?还只抄几道?」

  我有点嬉皮笑脸地说,「哎呀,梅老师,老底被你看透了。梅老师,秦老师
不说,你就装装糊涂吧,反正我把你的英语作业做做好就行。要不,我这好事做
得太亏,以后谁还敢做好事啊。」其实,我的英语作业,也同样是挑着做,还没
有数学做得多呢,梅老师一直眼开眼闭,只是在办公室,徐老师就坐对面,眼睁
睁地看着学生抄作业,不说总不行。

  梅老师又故作严肃地说,「今天就算了,以后不允许!」

  「一定,一定。」我示意陈立雪把本子收起来,带回教室抄,陈立雪就笑着
把我的本子也收进她的书包。我们告辞出去,对面的徐老师又从鼻子里「哼」我,
其实我心底一直挺同情男老师的,毕竟自己的前生就干这个。男老师既发不了财,
又升不了官,三十岁的现状就是六十岁的前途,工作还很辛苦,在我们这个物欲
横流的社会,地位实在很低,也很可怜,可我却没法同情徐老师,因为他自己感
觉太好,自以为很有才,装出一幅清高的模样,只不过掩饰自己的无能罢了。当
然,我对他的反感,肯定和梅老师有关,他总是色迷迷地看梅老师,大概自以为
是含情脉脉吧。

  这星期,我就忙着给两个丫头补课了,中午补陈立雪,放学补馨馨。

  陈立雪看起来一天比一天顺眼,她做作业,我边上看着,自然而然地评价着
她,不知是她这几天刻意的修饰,还是她本来属于耐看的女孩,总觉得她变得漂
亮了,而她的「身材」似乎也更加挺拔,眼光也更经常地瞄过去,虽然我自己也
警告我自己,可我的天性,或者说我的劣根性,却使我把握不住自己的目光。

  梅老师发现了,陈立雪做完作业离开,她就把我留下,四顾无人,小声地警
告我,「白痴!注意自己的眼光啊!别总乱看。」

  我有点不好意思,可却厚着脸皮说,「我也不想,可不知为什么,克制不住
自己,我觉得,我觉得身体内还有个白痴控制着我,让我失态。梅老师,你给我
补课啊,你给我补课,危险就没有了;你不给我补课,出了事,你负全责。」我
的要挟弄得梅老师哭笑不得。

  给馨馨的补课就要甜蜜得多,总是先长长的吻,接着补课,结束再长长的吻。

  我内心隐隐渴望着去触摸她的小,可我克制住,我知道,我会搅乱她的内心,
期末考试就出问题了,我答应她,一定让她数学再考一百分,期中后的几次小测
验,她可都没得一百。

  虽然我克制了自己,但接吻时,我搂抱着她,却很用力,总是把她贴紧我,
用胸口去感受她微微隆起的美好,我想,后来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用意,贴紧我
的身子微微颤抖,我才略微松弛,不再有意贴近她,我可不想引发这小丫头内心
的伤痛,至少眼下不行。

  正文205又到了周五,不知道该提醒梅老师给我补课,还是逼着梅老师给
我补课,白痴有没有过不知道,我可整一周没有事,觉得有点难受了。

  中午给陈立雪补完课,她刚走,梅老师就问道,「要我给你补英语,你家里
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有点惊讶梅老师这么问。「我一向不爱补课,可两个姑姑
老是逼着我补课,想想也就是补补英语口语,我还有点兴趣,找你梅老师也方便,
也可以给姑姑一个交待,算是三全其美。」

  「你倒是三全其美了,我可被你坏了名声。」

  「怎么会?」我有点迷惑,真的迷惑。

  「我从来不给人补课的。」间「你上周不是刚给人补过课?」

  「那是朋友的孩子,再说,也仅有一次,不算的。要不我也只给你补一次?」

  说到这儿,我心里有点明白梅老师说话的用意了,她不是想说给我听,她是
想说给徐老师听,梅老师从不做家教,她现在要给我补课,我要每周五跟她回家,
那就是典型的家教,其实,从来没做过家教,现在开始家教,也没有什么不行,
你管得找吗?可梅老师心里发虚,毕竟这补课,教材奇特,作为老师,不可能不
发虚,一发虚,就想撇清,就有了这些说法,我当然要想办法给梅老师下台阶。

  「当然不行,梅老师,我可不是补习考试的语法之类,可以突击,我要补口
语,那需要细水长流,你应该一周补几次才对,看你不爱补课,当然,我也不爱
学习,我们就一周一次算了,这个不许拒绝,你欠我人情呢。」

  我和梅老师对话中有意无意的亲密,总让徐老师嫉妒得咬牙切齿,这时候忍
不住插嘴道,「帮同学补课,也算是职责,竟然拿这和老师谈条件?你也太放肆
了吧?」他终于斥我放肆,觉得很解气。

  「我说的人情,可不是这个。」我笑嘻嘻地回答,只看着梅老师,对他不屑
一顾。

  梅老师叹口气说,「你放心,这人情我会还。唉,什么事吧,真没意思,当
什么官吧,鬼迷心窍,做梦都想往上爬。」

  「梅老师,你要升了?做官了?」傻子徐老师上了勾,问道。

  「我做什么官?」梅老师哂笑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才不在乎这些。」然
后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徐老师说道,「还不是我那官迷心窍的老公,想当局长,
他家算是出了力,害我欠这么个大人情。——你别对别人说,影响不好。」

  对梅老师的信任亲近,徐老师受宠若惊,可对我依然是咬牙切齿,「这些当
官的人家,自以为有权有势——」立刻住嘴,他想骂我家,可想起来,梅老师家
也算是当官的,他自然不想也不敢得罪梅老师。

  梅老师说,「小徐啊,你也不必愤世嫉俗,这世道就这样。其实你很有才,
进了机关也极有升迁的前途,你要有兴趣,就去考公务员,考上了,我叫我老公
帮你一把,怎么样?」

  徐老师「哼」了一声,「让我去勾心斗角,溜须拍马,求升迁,还是免了。」

  梅老师听了皱了下眉头,「那就算了。」不再理他,转头对我说,「放学跟
我走吧,还你债。」

  徐老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梅老师,有点惶恐地说,「梅老师,我没
有这个意思。」

  梅老师淡淡地说,「你不用解释,徐老师,知道你为人清高。我是个俗人,
但也尊敬你这样清高的人。」

  徐老师赶紧溜须,「你要是俗人,这世上就没有雅人了。」

  我觉得恶心,站起来告辞,也不忘插科打诨,「梅老师,你是梅花精魂所化,
雅俗皆宜的。」

  梅老师「扑哧」笑了,斥我,「就你会拍马屁,滚吧。」

  徐老师的脸色略略有点发青。

  下午的课,我自然毫无心思,上课下课,都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总在构思着,
该怎样开始我的「补课」?而心里却时时想起琳姑菀姐艾艾馨馨,总觉得自己做
这事对不起她们,可又觉得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沉思之间,大概颇有些
古怪的表情,叹气微笑之类是免不了的。陈立雪把抄好的作业本给我,就关心地
问道,「你下午好像不舒服?」可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说的是,「你下午不
正常。」我当然无法回答,扯开话题道,「这一星期,觉得自己的数学有长进吗?」

  「当然。」陈立雪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说,然后又抬起头来,粲然一笑道,
「名师出高徒嘛。」

  我心里不禁一荡,她的笑颜可有点杀伤力,我故作严肃说,「是不是高徒,
还要看最后结果,可不要让为师失望啊。」

  下午我让老吴送馨馨回家,再去梅老师家接我,馨馨听说我不能去给她补课,
有点失望。我安慰道,「馨馨,明天早上,我让老吴去接你,你带着作业到我家
来做。另外,我已经吩咐下去,明天开游泳池,我们下午去游泳。」

  馨馨高兴地点头。今年夏天热得早,再说我也有这个权力,就吩咐管事的人,
准备好这周六开放游泳池。

  梅老师住着复式,一层有一百多米,大客厅布置得很豪华,稍有点俗气。梅
老师引我去楼上的书房,这里看起来简洁雅致,像「梅」老师了,我打趣说,
「我猜,下面是局长的客厅吧,这里才是老师的书房?」

  「listen,」梅老师突然说起英语来,一本正经的,「yousho
uldaskquestioninEnglish,or,Isendyou
homeback。」

  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可不想学什么英语,也不想拖着,把「补
课」搞得不伦不类,我可才一个小时,要速战速决。我说道,「allrigh
t,wathmeanistheword『breast』,胸膛or?」

  梅老师噗哧笑了,骂道,「你啊,就是个小流氓,小色鬼,我这辈子算是完
了,被你毁定了。」

  她既然这么说,我就不犹豫,动手「毁」她,抓住她,虽然依然隔着衣服,
但今天这衣物却不会成为障碍,梅老师自然对此有准备,既没有特别吃惊,也不
阻止我,只似笑非笑地说,「你就不怕我老公突然回来?」我根本不担心这个,
少年和少妇偷情,好处是你什么也不必担心,该操心的事全由少妇去操心,你只
管享受,当然也要让她感觉到享受。我开玩笑地说,「梅老师,你老公要敢这么
不识时务地、不知趣地、不走运地现在回来,我就明白告诉他,『你欠我债,我
要你用老婆来还』。」

  梅老师『呸』地啐我一口,「我老公欠你?我前世欠你的。」

  我笑嘻嘻地说,「不管谁欠的,也不管哪世欠的,有欠有还就行。」

  隔着薄薄的衣服,各抓着一只的,揉捏着。接着,右手伸进去,推开文胸,
一里一外比较着两只手的不同感受,梅老师好奇地问道,「这算什么意思?」

  我赞叹道,「你的真美,梅老师,我在衣物外摸着,已经感觉格外销魂,我
怕两只手都伸进去,承受不了,快活得昏过去,所以要慢慢来。」

  梅老师「扑哧」笑出声来,说,「古灵精怪,油嘴滑舌,不知道只是嘴上行
呢,还是都行?」说这话,梅老师的脸上充满春色,眼波里全是媚意。这就是我
喜欢的梅老师,一旦知道事已如此,就不再装模作样,准备享受自己了。

  我说,「你马上就会知道答案,比你批改英语卷快多了。」我打量着四周,
觉得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梅老师站起来,示意我跟她走,书房旁边的一扇小门,
走进去,是一件精致的小卧室,大概梅老师有时工作或其他什么晚了,就独自在
这儿过夜。

  梅老师在我练就的快手功下,瞬间就,横呈了。女性,总令我渴望,灵与肉
的双重渴望。如果说,少女美丽精致的,让我在渴望中包含着强烈的怜爱欣赏,
那么,未生育过的,成熟的少妇,却总让我产生强烈的,此刻,我尽可能地克制
着业已升起的强烈本能,施展我的按摩神功,全力以赴地激发梅老师的,没有想
克制自己的梅老师,不久就呻吟连连,我也就放纵自己,一蹴而就,一就到底了。

  事后,我静静躺着,依然抚摸着,咂吮着,这回有点像个小孩依恋母亲般的
抚弄了,梅老师手托着自己的脑袋,自上而下地怜爱地瞧着我,突然问道,「你
脱过多少女人的衣服?」

  「哪有。」我嘴里含着,模糊不清地说道。

  「还想骗人?这么熟练?」

  我吐出奶头,说,「你知道,我练的功夫就是以手为主,当然快。」

  「不仅脱衣,其他的也是老手啊。」

  我嘻嘻笑着,也不想再否定,说,「这有什么不好?要是新手,你还得教我,
现在你只管享受就是。」

  「谁教你做第一次的呢?」梅老师有点好奇,也有点疑惑地问。

  我开玩笑道,「我以为只有男人才特别关心女人的第一次,女人也关心?」

  「关心你个头!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你可绝对不许脱陈立雪的衣服。」梅老师很严肃地说,我含着少妇的,心
里又隐隐渴望着少女精美的,含混不清地说,「不会,不会。」听起来倒像是
「喂喂」。

  「这么大了,还总想让人喂奶?」梅老师嘲笑道,接着又转回来,「我可没
有开玩笑,我知道这几天,你辅导得很用心,陈立雪数学进步很大,可她的心结
没有解除,反而更加深了,你要是趁虚而入,就是我害了她。你要答应我!yo
upromise!」

  「Ipromise。」我很严肃地回答。是啊,我的桃花运已经够好了,
太好,就必然会转为桃花劫。

  正文206第二天早上,我坐在玥姑家的沙发上等待馨馨,心里想着,我要
在艾艾面前,亲亲热热和馨馨亲吻,看艾艾怎样?昨天输给她了,我要告诉她,
只赌车上,不算家里。琳姑也早早在玥姑家里,和玥姑两人,嘀嘀咕咕地像在说
家族里什么人的婚事。

  馨馨来了,背着书包,神情严肃,好像来上学一般。艾艾见了她,格外亲热,
不知是久已不见,还是我说了更喜欢她,让她也怜惜起馨馨来,女人啊,不管多
大,没有嫉妒心是不可能的。

  我跟着她们往艾艾的房间走,艾艾把我拦在门口,嘲笑我说,「你别进来,
我们女孩子有私密话要说,你男白痴跟进来什么意思?」

  我牙根痒痒地敲她一下,「馨馨是来学习的,谁听你那些小心眼的私密话?」

  「那你领着馨馨去你屋里,馨馨,跟他走还是留这?」

  馨馨笑着帮关门,「我不会花做了,再叫你吧。」

  「好啊,馨馨,你也过河拆桥,小心我下午到泳池里收拾你啊。」

  玥姑看我郁闷地坐回沙发,一边作揖,一边笑着说,「小女子在这向族长大
人请罪了,小女子擅作主张,取消了大人今天开放泳池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向族
长大人汇报请罪。」

  「为什么?」我有点愕然,也有点生气,这点小事也不让我做主,也太不把
族长大人当回事了吧。

  「族长大人息怒,小女子心想啊,天气还有点凉,又马上要考试,你今天一
开放,有人分心不说,还担心有人生病,影响考试,还有人要参加中考呢,到时
有人背后埋怨族长,影响族长大人的威望,小女子就擅作主张了,还望族长大人
恕罪,原谅小女子的不敬,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我一想,是啊,虽然只差了这么一二周,但期末考试前开放游泳池确实考虑
欠妥,只顾着玩,小孩心性啊。就板着脸说,「看在你是为朕着想的份上,就赦
你无罪,下不为例,钦此。」

  「小女子还有一说,族长大人只是一族之长,不可妄称『朕』,以免招来杀
身之祸,灭族之恨哪。切记切记!」

  「小女子安知大丈夫之志哉?!」

  琳姑在边上噗哧笑出来,说,「你们两个神经病!」

  我和玥姑也笑起来,家里开开这样的玩笑,气氛大好啊。想起她们刚才的议
论,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谁要结婚,是不是?」

  「是啊,你玮姑嫁女儿,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那不是我亲姑嘛,怎么能不去?还用问,她不会不请我吧?」

  「怎么会?岂敢啊。」

  「那有什么好嘀咕的,小事一桩啊。」

  「可他们为难啊,所以托人来对我和你琳姑说啊。」

  「为难?这有什么为难?」我有点奇怪。

  「你看,你是大族长,去了当然要把你放在主桌上;可他家和你瑶姑家最要
好,他们也一定坐主桌,他们怕你小孩脾气,到时候和瑶姑父吵起来,冲了喜气。

  所以啊,想叫你和我们一起坐。可又怕不敬,所以事先来打招呼,你看如何?
这事小女子不敢擅作主张了。「

  我笑着说,「他们也太小瞧我了,我和石混蛋吵架?」

  「你以为大家都把你当大人看?也就是你琳姑和我见识过你的白痴天才,其
他人眼里,你还是个醒过来的白痴罢了。」

  想想也是,耳听毕竟虚,眼见才为实。他们虽然见识过我在爷爷去世时的发
挥,可事后,他们终究没有相信那是我的临场表现,他们还是认定,那是白痴妈
妈李叔玥姑事先定下的计策,只为了树立我的威望。那么,这场婚礼,也和我的
威望有关,我可不能随意屈服。

  玥姑劝道,「你就和我们一起坐吧,主桌上也没有意思,你想啊,都是些什
么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父母岳父母,再加瑶姑夫妇,你挤进去有什么意思?」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跟他们说,我当然坐主桌,也让她们在你们桌
上设个位子,我主桌上坐一会,就去你们桌。——让他们放心吧。」

  「就是!」琳姑啧啧赞道,「就该这样,要不助长了他们的威风。痴儿,到
了婚礼上,好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你啊,比我要强多了,这又何必计较?不过,既然痴儿这么说了,我就通
知他们,我当然没有什么不放心,不放心的只是他们,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其实我对婚礼一向没有兴趣,最无聊的宴会就是婚礼,我是能不去就不去,
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现在,我知道我必须去,感觉到了身在高位的身不由己,
婚礼就在明天。

  艾艾馨馨打门,艾艾招手道,「白痴过来。」

  招之即去太损我面子啦,我大模大样坐着不动,说,「什么事?要是想求教,
还是先行拜师礼,三叩九拜就免了,过来跪拜一下吧。」

  艾艾对馨馨说,「这小白痴还架子大。」拉着馨馨走过来,问我,「你明天
婚礼坐哪儿啊。」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我有点纳闷。

  「你去说一下,让馨馨和我们坐一桌。」

  「你也去的?」我和玥姑同声问道。

  馨馨点头说,「好像他们请我爸当主婚人。」

  哦,请来韩副市长当主婚人,派头不小。我又问玥姑,「琬姑会不会来?」

  她要也来,这婚礼的面子就真大了。

  玥姑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不会。」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玥姑,「玥姑,艾妹小时候是不是落过水,为什么
对水有恐惧?」

  玥姑点头道,「说起来我至今还后怕呢,那时她三岁,很喜欢水,我带她去
游泳,不在家里,去带娃娃池的游泳馆,那娃娃池,水深也就四十来公分,只到
她腰部,她在那里玩得特别开心。那次,我记得我要上卫生间,看她玩得开心,
不肯走,我想也没有什么危险,她很乖,不会跑到大池去,我就给她游泳圈套上,
抓紧上卫生间去。也就是两三分钟,回来一看,我吓了一大跳,她头手脚都浸在
水里,腰被游泳圈套着,浮在水面上,正在挣扎,可脚够不着地,头也抬不起来,
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可把我吓坏了,把她扶起来,她也没哭,只是发呆发傻,
以后就不肯再游泳了。每次想起来,我都心痛不已!她自己已经记不得了,但心
理阴影肯定在,所以不肯去学游泳。」

  「哦!可怜的小艾妹,死亡线上都挣扎过啊。怪不得害怕,可以理解。」我
是真心同情,只是语气有点玩笑。

  「理解你个头,白痴,谁要你理解。」哎,她骂我好像有瘾,这也骂。我笑
着说,「被水淹过,据说不仅影响心理,还影响智力,我以前还不信,现在相信
了,艾妹明显智力有问题,好坏话都分不清。」

  艾妹气得要打我,被我躲开,恨恨瞪着我。我说,「玥姑,这也算心理疾病,
要早点治好,让艾妹暑假好好跟我学游泳吧。」

  玥姑叹气道,「我也矛盾,既希望她忘记过去,也不愿她重温恶梦。」

  「这辈子不学会游泳,那就永远是噩梦;学会了游泳,体会到游泳的美妙,
就会转为美梦。」

  「痴儿说的有道理,这种心理阴影,只有去面对,才能真正消除,躲避不是
办法。艾艾,今年暑假,好好跟你哥哥学游泳吧。」

  「再说吧。」艾艾不置可否。

  我跟艾艾馨馨进里屋,去辅导她们做数学。一进去,我就要求先接吻,艾艾
就像与己无关似的,只当没听见,我就抱着馨馨接吻,长长的吻,我偷偷观察着
艾艾,她也只做没看见,这种做作,显示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停下来,艾艾吃吃笑着问馨馨,「他是不是在车上,在你家,总这样欺负你?」

  这问题可很狡猾,幸好我一直没有犯过规,否则,馨馨一定会露馅。果然,
馨馨红着脸说,「他在我家,不老实;可在车上,现在倒很老实。」

  我伸出两个手指,冲着艾妹晃,艾妹气我,嘲笑道,「还有脸自以为得意。」

  伸出手来想揪我耳朵,我顺手牵住她,把她引入怀里,吻她。艾妹躲避着我,
急着说,「你耍赖。」

  我说,「就算预支,我总会赢的。」不顾她反对,强吻她。艾妹挣扎了几下,
挣不脱,就随我了,但她的唇却不肯放松,明显不能让自己进入角色。我也不强
求,只轻轻吻着,在艾妹的耳边说,「艾妹,我这也是为你治心病啊。」

  艾妹推开我,娇嗔说,「去你的,欺负了人家,还要人家谢你?真是个不要
脸的流氓!」

  「怎么说的?『心理阴影,只有去面对,才能真正消除,躲避不是办法。』
来,艾妹,你现在面对我,就是治病啊。」我捧着她的脸,跟我面对面,并慢慢
凑过嘴去,艾妹笑着给了我一个轻轻的耳光,对馨馨说,「馨馨啊,我觉得我们
两人,总有一天会被这坏蛋卖掉。」

  馨馨捂着嘴笑着说,「他最多卖我,不会卖你,他才心疼你呢。」

  或许馨馨的话,引发了艾艾内心的一点内疚,她安慰道,「他虽然流氓,但
大概还没这么坏。」

  我嘿嘿嘿地笑着,说,「哪天我们穷得没饭吃,我卖我自己,给你们换饭吃。」

  「油嘴滑舌!空话少说,老老实实做作业!」

  我辅导两个小美女做数学,心里美滋滋的。

  正文207在去婚礼的路上,琳姑问我,「你猜你琬姑会去吗?」

  我说,「你是不是昨晚打过电话,知道结果了?」

  琳姑说,「我是打过电话,但不知道结果,她昨晚还在犹豫。所以问你,你
猜测一下,她会来吗?」

  我沉吟一下,说,「我估计她不会来。」

  「理由。」

  「不愿和我坐一桌,也不愿系和瑶姑他们坐一桌。」

  玥姑警告地看我一眼,我就解释说,「琬姑一向说自己不参与家族事务,这
次情势所逼,做了我的监护人,可并不想和我走得太紧,以免引起误会,让人们
真以为她要干预家族事务。另外,她不来,反倒是对我的支持,玮姑一家既然和
瑶姑走得这么近,不来也算是一种脸色,所以,不来是两全其美。」我猜想的主
要理由还有一,即白痴妈妈还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自若地和我相处,自然不
能明说出口,但我想玥姑琳姑都能听出来,也许艾妹也能听出来。

  玥姑点头道,「痴儿分析得不错,琬妹不会来。」

  请柬上写的是五点半正式开始,可婚礼永远也不会准时开始,我倒不想迟到,
我觉得迟到是极坏的毛病,可中国人已经习惯迟到,迟到成了派头,好像不迟到
显示不出地位。我讨厌这种习尚,我就建议我们准时去,玥姑无所谓,可琳姑嘲
笑我,「这么着急,是不是想去看万家的美女啊,今天可是万家美女大云集。」

  被琳姑一提醒,觉得是啊,万家有些美女,我还真没见过,爷爷去世,她们
自然出场,但那场合不对,不可能去注意,更谈不上欣赏,今天她们应该都去。

  可我还是哂道,「你啊,小女子之心,度大丈夫之腹。」

  估计六点能开始就不错,我们折衷了一下,晚了一刻钟。酒店外表装饰得金
碧辉煌,豪华气派,真像个暴发户,我想万家不该在这种酒店办事才对,可据说,
这是比五星级还高档的新开酒店。

  新郎新娘都还站在门口,我们一到,她们就迎上来,葶姐——新娘叫万葶,
亲热地搂着叫玥姨琳姨,琳姑开玩笑道,「啊呀,葶葶,你这儿一站,就像天仙
下凡一样,我以为今晚是神仙聚会,都不敢进去了。」

  我注意看看,葶姐当然也是美女,可因为新婚化妆,显得不真实,反而魅力
大减。此刻她说,「琳姨啊,你就喜欢嘲笑我们,有你在,谁敢称美女啊。」我
注意到,新郎自从我们到达,一直在惊讶地偷觑琳姑,我心中暗笑,这小子,也
不怕新娘吃醋啊。

  葶姐转向我,「痴弟,听说你现在好威风的,你一来,我可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道她的话里指什么,这时新郎才惊愕地转向我,他本以为我只是姨的儿
子,明白了我的身份,才匆忙伸出手来,「久仰久仰」地和我握手,我也「恭喜
恭喜」

  地和他握手。

  玮姑夫妇赶过来,后面跟着亲家,又是一番寒喧。引着我们往里走,我听见
玥姑问道,「琬妹来不来?」玮姑苦笑道,「面子不够大啊,今朝来电,说实在
走不开。」

  我回头看到,新婚夫妇也已经跟着我们进来,那么,等到现在,算是给我的
面子了。玥姑琳姑被引进一间包厢,韵姑馨馨已经在座,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
我看到桌上有我的名字,就放在艾艾边上。

  玮姑客气一番,告辞出去,顺便说,「痴儿跟我走吗?」

  我含笑道,「玮姑,我稍坐一会吧,正式开始,我立刻过去。」

  坐下,艾妹就小声问我,「你不在这儿吃饭?」

  我开玩笑地低声说,「本大人有更重要的座位。」

  「臭美!」不理我了,转身和馨馨说话。韵姑就给我介绍座位上几个不认识
的人,都是市府的要人,至少是正局级的官员,他们都对我很客气,但明显把我
当小孩。韵姑又狠狠夸我,说我怎么聪明,怎么会辅导,把老师都教不好的女儿,
数学教成了一百分,馨馨忸怩不安地红了脸。其他人也就附和着夸我,没劲。幸
好,几分钟,就有人来请我,婚礼开始了。

  主桌正好十二人,瑶姑夫妇在,作为晚辈,我还是礼貌地向他们问好,主持
人据说是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一男一女,宣布婚礼开始,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
炮声,吓我一跳,幸好是放录音,然后响起庄严的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被引上
台去,不知从哪儿跑出两个可爱的女童,托着新娘的婚裙,跟在后面,韩市长和
新郎新娘都上去了,主桌上就剩下七个人,我正好和瑶姑夫妇面对面,彼此看过
来,都有点尴尬。

  看到这对夫妇,心中颇多感慨,一个是我曾经爱到极点的人,一个是我现在
恨到极点的人。我不愿去看他们,转头四顾,大厅不大,很松散地放着三张圆桌,
形成三角鼎立,遥相呼应,我心中一动,这么放法,有没有什么含义啊。又哑然
失笑,觉得自己多疑了。

  突然觉得别桌的菜肴和我们不一样,仔细一看,发现我们桌上正中间的菜,
是别桌没有的,我本来就觉得纳闷,怎么这么一盆怪模怪样的菜,还放正中间,
那是一个大大的蝎子,烤得很焦,头上浇奶油,周围黄瓜切成的圆片和萝卜雕就
的花间隔装饰,此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道喜庆菜。

  这时,主婚人,双方父母都已说过话,突然,主持人宣布,「下面,请万人
厌给我们说几句话。大家欢迎。」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大厅人不多,又空旷,
掌声不响,相比之下,给我的掌声好像还响一点,当然,给别人掌声的时候,我
都没有注意。

  我站起来,一边走上去,一边想,这样突然的安排,也不事先打一声招呼,
是不是有意想让我出丑啊,虽然大厅人不多,但婚礼可是直播的,大厅里的大屏
幕,一直显示着婚礼的行进,此刻,各个包厢的人,大概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猜想着我会说什么。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是一场突然袭击呢?

  好吧,我就给你来个临场发挥,让每个人,就算他以为我事先知道要发言,
也能看出我是临场发挥。走上去,两个主持人,颇有点好奇地看着我,不明白主
人为什么要安排我说话。

  我说,「说句客气话,也说句实在话。这两句话,都来自于桌上的一道菜,
这道菜,其他桌上没有,请导播给个镜头,正中间的那道菜。」于是摄像手忙脚
乱地调整镜头和焦距,等我看到屏幕上出现了那道菜的特写,我才继续说道,
「这道菜看起来很古怪,我一开始也有点不明白,刚才这么一想啊,懂了,它是
在祝新婚夫妇『花好月圆,白头偕老』,这算是一句客气话。再说一句实在话,
希望新婚夫妇,即使有一天,家里饭桌上,只剩下黄瓜萝卜,也能保持花好月圆
的生活情趣;即使有一天,生活困难到像被烤焦的蝎子那样狼狈,也能坚守白头
偕老的誓言。谢谢。」

  中国是个讲究喜庆的国度,比如,很少有人愿意写遗嘱,也很少有人劝告别
人写遗嘱,以防不测,因为不吉利。在婚庆这样的场合,更要说喜庆话,我的话
里多少带点不吉利,似乎有点咒他们破产的味道,但他们却无法挑我的毛病,谁
叫他们搞突然袭击呢?也算是给他们一点颜色。

  接下来,新郎新娘要去敬酒,我也就告退,去到玥姑那一桌。一进去,琳姑
就笑着说我,「痴儿,你可真能出风头!」又说,「搞突然袭击,是不是有点生
气?」

  我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客人惊讶地插嘴道,「他事先不知道要发言?」

  我含笑说道,「不算突然袭击吧,可能开始没打算让我说话,可我到了,又
觉得不让我说话不好,其实是给我面子呢。」家族的矛盾还是不在外人面前说好。

  玥姑点头赞赏,然后建议我也应该去敬敬酒,这我可有点不愿意,可经不住
玥姑李叔的反复撺掇,只好由他们陪着,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转,一间一间包房
去敬酒,座位的安排,基本是一家亲戚加一群朋友,总共有多少个房间?完全不
记得了,只知道转得头昏脑胀,还要保持笑脸,给长辈们问好敬酒,本打算趁机
看看的美女,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的妈哎,这是吃得最痛苦的一顿饭了,回
家的路上,我就哭丧着脸说,「下次有人结婚,我能不能不去?」

  「你说呢?」玥姑反问我。

  李叔问道,「你今天的话里,有没有存心?」

  「什么存心?什么存心?」艾妹在边上着急地问。

  「当然有。」我笑道,「他们给我个突然袭击,想叫我出丑,我当然要还以
颜色。——回家给你解释。」后一句当然对艾妹说。

  「那么这场婚礼,参加的就值了。」李叔说,「你也许没注意,我可注意到
了,你敬酒的时候,大家的眼神里,对你可是又敬又畏啊。」

  正文208第二天晚上,玮姑夫妇领着女儿女婿登门拜访,我倒很惊讶,问
道,「新婚夫妇没有出去旅行?」

  葶姐笑道,「累死了,还是在家休息好。」

  是啊,婚礼成了最累的一件事,而穷人,结婚旅行,也势在必行,因为过了
这个店可能就没有这个村——事后要心疼花这个钱了,也许还请不出假来。可对
富豪人家,一切可以随意。在中国,穷富可谓冰火两重天啊。

  玮姑说,「今天来拜访啊,两句话要说。一呢,虽然时代早已不讲究,可我
们万家还是要讲究,就是对族长的尊敬,所以特意让两位新婚夫妇来拜见族长,
虽然同辈,但礼节不可废。第二句话呢,为昨晚的唐突道歉。也是一时兴起,我
曾对亲家说,痴儿是个天才,他们根本不信病刚好一年的人,会像传说中这么神
奇,我就想了这么个注意,让他和他家人瞧瞧,我们万家毕竟与众不同!——痴
儿,你没有生气吧?」

  解释可谓天衣无缝,我当然接受,他们能上门来,就已经是一种姿态,我含
笑说,「我昨晚就说了,玮姑一定是临时想要我说话,才没有事先通知我的,我
这才有机会『臭美』呢。——我只要说了有水平的话,艾美就会说我臭美。」是
啊,昨晚回来,艾妹还记着存心不存心的问题,我很得意地解释给她听,她就说
我『臭美』。虽然说我,可我感觉到她还是有点佩服我,我得以趁机狠狠吻她。

  好甜蜜的吻,至今唇上还痒酥酥的。

  玮姑笑道,「我亲家啊,直月说佩服佩服呢,也想上门来拜访。我说,还是
先约个时间吧,我们万家的掌门,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说完自己高兴得笑起
来,又感叹说,「昨晚啊,我可感觉到我们万家兴旺的气势了,一派祥和啊,一
个如此大的家族,能像我们这么团结,可不容易。」

  大家又客气了几句,玮姑告辞而去,女婿告别握手时,明显比昨天恭敬多了。

  他们一走,李叔就说,「我猜这儿除了我,也就痴儿听出了弦外之音,对不
对?」

  玥姑琳姑都微微一愣,「弦外之音?刚才玮姐的话里含有深意?」

  我点头,对李叔说,「不予理睬,就是说得明白了,也不予理睬。」

  琳姑迷惑了,「到底说得是什么?你这小白痴,现在真的有这么聪明,显得
我和玥姐像傻子了?」

  「那倒不是,」我笑着说,「你和玥姑,都是特别纯洁的人,对于别人的勾
心斗角,不屑于理睬,所以在这方面反应肯定会慢一些。——刚才玮姑说什么一
派祥和,明显胡说,她和瑶姑家这么要好,会不知道我和他们的矛盾?还张嘴说
和谐团结,我猜实际是想放点口声,瑶姑家想求和。」

  玥姑琳姑也恍然大悟,明白今天玮姑来访,也许这才是主要目的。玥姑说,
「既然他们主动来求和,那就算了吧。毕竟万家就差他,他要签了,韩也就签了,
我们万家可真正一统,没什么不好啊。」

  「不行,」我断然拒绝道,「当初她要签,我倒也不好阻止,可现在再接受,
我怎么对得起萌姐的在天之灵?」

  「这和萌姐有什么关系啊?」小丫头一有疑问,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可这
事绝对不会再告诉你了。

  李叔说,「她要是愿意把吞没的利润全交上来呢?」

  「如此服软,可能吗?他只是想探探口气,我们不给他颜色,他当然只好撑
着。」

  李叔点点头,玥姑嗔道,「你现在怎么老顺着他,毕竟和为贵啊,你也不好
好劝劝他,这种事,总是两败俱伤的啊。」

  李叔笑道,「你是他玥姑,你说他都不听,我说了有用?再说,他们肯定是
想找个折衷的办法,可任何折衷,都意味着我们的让步,所以不予理睬是对的。

  至于两败俱伤,他还没这么大能耐。「李叔的态度明显比以前略略强硬,我
猜想啊,他对石混蛋的手段有所耳闻,所以忌惮他,可听我说了,石混蛋肯定无
法从红天鹅获得东西,李叔好像就放心了。

  我心里想啊,这事可真要抓紧办,夜长梦多,石混蛋要真是服软了,我再拒
绝,就显得不近情理,而我如果不能收拾他,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踏实。

  艾妹事后还追着我问,萌姐的死怎么和他家有关?好奇心啊。我叹气说,
「艾妹,这个世道啊,很肮脏,我们万家,人多,肮脏事也免不了。你又比和琳
姑纯洁一百倍,这种事不要去听它。我是族长,没办法,有事就有人会告诉我,
我也烦恼呢,你何必再打听。你还是多来我房间,给我弹钢琴听,算是给我洗洗,
听你弹钢琴啊,灵魂就像要飞起来。」

  艾妹被我夸得晕晕然,说,「好吧,不再问你们的肮脏事,我可以给你弹琴,
可你不许趁机欺负我啊。」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艾妹今天这么好说话啊。

  瑛姑找我,最近我们很少见面,她好像总在外面忙,我呢有意克制着自己。

  可今天她一找我,我就迫不及待去见她了,至于玥姑琳姑怎么想,事后再说
吧。

  玥姑见了我,很兴奋地告诉我,她派人跟踪石混蛋,发现他隔三差五地去红
天鹅,「肯定不老实!」

  我叹气说,「这有什么用?证据不够啊。」

  瑛姑说,「我们只要把红天鹅的性质告知于天下,再把他这么经常出入红天
鹅的视频公开,难道没用?」

  「你怎么公开红天鹅的性质?证据呢?没有证据,人家一定告你诬告,对方
可不是好惹的人!」我心里想起安姐,很不愿意伤害她了。

  瑛姑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是缩回去了,不想报仇了吧?怎么总替对方说
话?」

  「怎么会?这是我必须了结也唯一要了结的心事!只是打蛇要打在七寸,要
致他于死命,不痛不痒地咬他一口,有什么意思?」

  「那你怎么办?」又把球踢给我了。

  「我还在争取安姐,我又去见过安姐,虽然还没有答应,可她已经在考虑合
作。一旦她合作,事情就好办了。」

  「真的?你没有骗我?我听你安姐叫得很亲热啊,不会是在勾引那女人吧?

  她是不是比我还漂亮?「女人的直觉!女人的嫉妒心!

  我笑着说,「就算我勾引她,那也是美男计啊。至于漂亮,倒真是漂亮,可
只要和你瑛姑在,她们全都黯然失色。」

  不管话里有多少真,女人听这样的话,永远舒心,瑛姑就笑颜如花眉眼如丝
地说,「你的嘴啊越来越厉害了,有时比蜜甜,有时比刀尖。」

  我不再耽误,直接拉她,双腿后叠,花道谷道并排着,微微翕张,我放肆地
在两道中进出,瑛姑夸张地、充满浪地叫道,「你这小色鬼,小混蛋,这样放肆
玩你姑啊。」

  是啊,能够释放男人心目中魔鬼的女人,总是有着无比的魅力,堕落远比高
尚更令人着迷啊。堕落就是海洛因,极具魅力,令人成瘾;而高尚只是一杯白开
水,生命中不可缺少,却淡而无味。

  我躺着,回味着,瑛姑却突然打断我,问道,「你玫姑最近股票做得怎样?」

  一听这话,我笑了,说,「你一定做得不错,对不对?」

  「对啊,市值一直在上升啊。」瑛姑很得意,「我有高人指点啊。」

  「什么样的高人?」

  「证券界的高人。」

  我有点不放心,说,「你可不能太相信他们,说到底,他们都是些托,为了
多赚钱,他们就会不停地劝客户交易,其实股票不该频繁换手,要么拿着股票,
等升势结束;要么拿着钱,等底部来临。」

  瑛姑笑着说,「对别人可能是托,对我就不是。——痴儿,你很有见识,他
也这么跟我说,叫我不必在意短期的涨跌,只管放着,有见顶的迹象,就通知我
出货,所以啊,我现在除了听听市值,就不去股市。」

  「他对你这么好?」我不无醋意地拍打着瑛姑的腿心,开玩笑地说,「你拿
这相谢了吧?怪不得最近老见不着你呢。」

  瑛姑略略沉脸道,「不许随意拿瑛姑开心啊!」

  我伸伸舌头,老实说,我心里清楚,瑛姑外面肯定有男人,或许还不止一两
个,可我真没有妒意,像她这样去享受生活,我觉得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至于
别人的流言蜚语,还有所谓的道德评价,那不过都是些屎蛋,不值一顾。可瑛姑
心里多少有些顾忌,毕竟是中国女人,总还是有些心虚啊。

  我赶紧换个话题安慰她,「玫姑就不如你了,据我所知,玫姑想等回调再进
入,可最近股市一直涨,就踏空了。」

  瑛姑笑着,笑得很得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瑛姑又多能干!」然后突
然脸色凝重地说,「但萌儿的事不解决,我心中不安,不能专心做事!痴儿,你
要抓紧,要不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我心里一哆嗦,从瑛姑话里听出一丝不祥,我小心翼翼嘱咐道,「瑛姑,你
可不要乱来,千万不要借用黑道解决此事,为他这个混蛋,把你搭进去,可不值
的。」

  「那你就抓紧啊。」这话说得很淡,可反而令我更加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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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209(知道了怎么回事,我会尽可能让书友看到完整的版本。)

  接下来一周,就忙着准备考试,不是忙着自己考试,而是忙着给程立雪和馨
馨补课,中午补程立雪,下午补馨馨。程立雪数学明显有进步,她对我除了感激
之外,自然还是有心思,我从她的眼睛里明显可以看出,这我可没有办法,也没
有时间,没有心情再去顾及。而两周下来,除了感觉她「身材」越来越迷人,觉
得她相貌其实也不错,不知是她本属于耐看型的,还是因为两人熟了,她的脸不
那么板,常常带着笑容,女孩会笑,就很好看。这让我的眼光多少有点不老实,
不知道程立雪是否感觉到,反正梅老师感觉到了,总是找机会警告我,「老实点,
不要乱看!」

  「我哪有乱看啊,最多瞄一眼。」我嬉皮笑脸地说。

  「记着自己的承诺!」梅老师很严肃。

  我就再一次承诺,暗暗叹气,给美女补课,有点辛苦。可给小美女补课,就
快乐多了。总是先长长接吻,再补课,结束又是长长的甜吻。起初我常会用力把
她搂进怀里,感受小美人那微微隆起给我带来的心醉神迷之感。可不久,馨馨有
点感觉到我的故意,就身子颤抖,表现紧张,我就立刻放弃了这种企图,紧张太
不利于馨馨的学习了,我确实希望馨馨再能考个一百分,到时候,她该如何感谢
我啊,我也会有更多的快乐。

  又到了周五,该梅老师给我脸「补课」。不像第一次,我有了更多兴致,细
细赏玩梅老师的成熟和细腻,梅老师先是带着嘲笑般的眼神,看着我流连于她的
凹凹凸凸,不久,就娇喘不已,示意我进去,我却翻身躺下,示意梅老师上来,
我喜欢看上下耸动时,雪白山峰的跳跃飞舞,那情景很美。

  当我们平静躺下来,梅老师脸上的表情,让我感觉到她的快意,我说话的胆
子也就大起来,有点开玩笑地说,「梅老师,你嫁的老公,应该比你大十几岁吧?

  你现在觉得这种选择,值不值得向广大女青年推荐?「

  「什么意思?」梅老师照例支起手臂,探寻般地望着我,「是嘲笑我?」

  「梅老师,」我叹气,「为什么还总把我看作小孩呢?我不是说过,我其实
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这难道不是当代最值得关注的心理现象?」

  梅老师略作沉思状,说,「还真不习惯和你作平等交流,可你说起话来,倒
也不能小觑。」停顿一下,「你说的现象,当然因人而异,至于我嘛,」梅老师
笑嘻嘻地说,「当然觉得自己的选择不错。」

  「真的?你就没觉得自己付出的代价可能有点高?」

  「当然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付出什么代价了?」

  我笑嘻嘻地拍着她的腿心,「这儿一定比较空虚。」

  梅老师脸沉下来,说,「做事和说下流话可不是一回事,梅老师可不喜欢听
你说这种下流话。」

  「为什么说这是下流话呢?」我收敛起笑容,严肃地说,「难道讨论就是下
流?其实性对人的心理影响之大,远超出人们的想象,如果我们不敢面对自己的
性心理,我们就永远也不会真正了解自己。政府所谓扫黄,其实没安好心。可以
说,性解放是个性解放的必然前奏,他们为了维护专制统治,必然反对个性解放,
也就反对性解放,这让民众造成误解,好像讨论性就是下流。」

  「从哪儿贩来的这种高论?」梅老师非常迷惑,「你怎么会有这么奇特的想
法,这实在和你的年龄经历不符啊?」

  「这你不用管,你只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应该说有道理。」梅老师叹一口气说,「可有道理的事,在眼下往往很可
笑,甚至很危险,这你懂不懂?」

  「当然懂。」轮到我叹气了,「好吧,我们不说这个,我再问个问题,你认
为在生活幸福指数里,应该占到多例?」

  「这我没有想过,」梅老师有点犹豫,「或许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

  我笑了,「我相信实际比例更高一点。梅老师,你一点不担心你老公会突然
回来?」我突然转了个问题。

  「他周末很忙,就算回来,也不来我的小房间。」梅老师淡淡地说。

  我真诚地说,「梅老师,我说句老实话,你的生活并不幸福。你雍容华贵,
生活富足,可你不幸福,的严重缺失,会使你的心理失衡。」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梅老师好奇地说,「你已经把我勾上手了,你
还想干什么呢?」

  「为你好啊,梅老师。」我又嬉皮笑脸起来,「作为老师,和学生偷情,总
会有内疚感,我想消除你的内疚感。另外,有一天,如果我姑姑怀疑我,禁止我
和你来往,我也希望梅老师可以放开自己,享受自己。但是别找徐老师这样的,
是屎,粘上甩不掉。」

  「你姑姑怀疑了?」梅老师大吃一惊,对我后面的话都毫不在乎了。

  「现在还没有,只是我的姑姑一向很警觉,天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怀疑了。」

  其实我鼓励梅老师享受自己,多少带点恶意,因为前世特别厌恶官僚,今世
还是如此,虽然知道随着长大,我会逐渐改变,但在改变前,我总想鼓动官员太
太,给自己不安分的老公多带几顶绿帽子。

  「嗤!」梅老师放下心来,可突然,又脸色大变,说,「你不会已经厌烦梅
老师了?想换口味了?」

  「唉!梅老师,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啊,这个小
白痴想勾引程立雪了,是吧?你放心,我做过的承诺,决不会食言。」

  梅老师脸色才慢慢好转,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有点忧伤地说,「原来啊,
担心被人发现,丢人。现在呢,觉得也许有一天,会为你伤心了。」

  梅老师话里的真诚让我感动,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口,我现在不敢随便做什
么保证了。我又赶紧转换话题道,「梅老师,你结婚近十年了吧,怎么就没有孩
子呢?」

  「怀不上啊,怀上过几次,也都流掉了。」话里更加伤感了。

  我突然心中一动,「梅老师,那你从来不用安全措施的?」

  「怀都怀不上,还用什么措施。」梅老师的脸略略有点红。

  我本来一直埋首于梅老师的胸口,边抚弄,边和梅老师聊天,此刻我一跃而
起,有点慌乱地说,「那你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梅老师的脸更红了,声音低低地说,「你不会怀疑梅老师为了借种,有意勾
引你吧。」

  我苦笑着说,「借种我倒无所谓,只是我家情况特殊,你要生个儿子,就要
去做亲子鉴定,看看是谁的儿子了。」

  「胡说!我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梅老师有点生气。

  「我家几百年来,多世单传,族人深信不疑,对这个儿子都看得极重,我倒
是身不由己啊。」

  「什么身不由己,」梅老师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管你家几世单传,也不管
你家有多少亿资产,我才不会让我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我宁可杀了你这小白痴!」

  我呆呆看着梅老师,突然恍然大悟,「是啊,我干吗要在乎这个,我又不是
白痴,我干吗要在乎是儿子还是女儿继承财产?」想通了,我大笑着开玩笑,
「是啊,我干吗管这么多?我这辈子大概会很风流,可能会在不少人肚里下种,
等我临死,一纸通告,凡是可能是我孩子的,都来做亲子鉴定,分几千亿财产,
也许你儿子会第一个来呢。」

  「滚你的蛋。」梅老师笑骂我。

  「滚我的蛋就免了,你还是摸摸我的蛋倒好,我们就可以继续耕耘,努力下
种。」说着,我的手又游走于峰峦溪谷,梅老师推拒着说,「今天算了,还是细
水长流吧。」

  「好啊,我们就细水长流。」手却不停。

  「那还不老老实实?还乱动?」

  我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说细水长流吗,我们就要『经常』流一流啊。」

  「你瞎解,是这个意思吗?」梅老师有点疑惑。

  「梅老师,我不是嘲笑你们英语老师,你们英语老师啊,现在除了会点英语,
几乎一窍不通啊,文学都一窍不通,怎么学得好语言?汉语一窍不通,怎么学得
好英语?——当然,我说的是徐老师这类英语老师,你梅老师另当别类。」我看
梅老师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赶紧笑着补充。

  梅老师叹气道,「你也有资格嘲笑,谁叫你是语文天才呢。」我语文作业从
来不做,上课从来不听,但考试总在年级数一数二,师生都已认可我是语文天才
了。

  玩笑开完,兴致上来,这回梅老师闭着眼睛,随我折腾。把梅老师弄得趴伏,
上身低伏,雪臀高耸,揉着分开,暗褐色的后庭新鲜娇嫩,手指轻触,梅老师抗
拒地躲避,「不要。」口气生硬,听来不高兴。是啊,答应下种,怎么采花了呢?

  我就下种,犁头插到底,开始耕耘,听着雪白山峰传来奇妙的撞击回响,看
着雪浪一波一波漾开,我兴发如狂,奋力冲击,心底也隐隐感觉到,似乎在梅老
师的子宫深处,有个微细的梅老师,正在含笑向我招手,等待着和我牵手。

  于是我更深入地进入,紧紧抵住深处那似骨非骨的奇妙,喷涌下种,我确信,
我这次下种成功,一定会收获一朵花。同时我心里也暗暗想着,等她肚子充盈,
以保护孩子为由,我会让她用后庭为我补课。

  正文210回家路上,心情稍微有点不爽,是啊,我们常常如此,勾引别人
成功,心底总有暗暗得意,可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入了别人圈套,就感觉不舒服,
其实这并不影响两人关系,也不影响你从中得到的快乐,但人就是心理动物,心
理上的满足肯定比身体上的满足更重要。我们的心理总是不知不觉受身体的影响,
如果我们能自觉地用心理去控制身体,那我们就达到了高级阿Q的境界,也就是
老子的境界。

  是啊,我何必不舒服呢?梅老师的美艳没有减低分毫,相反,因着这层关系,
我倒可以更大胆,更放肆地从她身上获得隐秘的快乐。

  晚上吃饭时,琳姑问我,「补课开心吗?」

  「补课有什么开心的?」我故意心不在焉地回答。

  「可我觉得你回来很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不觉一动,琳姑会不会已经怀疑
我了?琳姑在这方面肯定比玥姑更熟悉我,她对我压抑和发泄后的表情,都深为
了解,那么她是可能从我的表情中,得出怀疑的,我倒要小心,虽然可能根本没
用。不过,我突然觉得,梅老师多少算是琳姑的替代品,如果琳姑还和我好,我
大概不会去勾引梅老师,至少不会这么急迫。

  我苦笑道,「梅老师总觉得其欠我情,又不知该如何偿还,总以为给学生补
课,就算是一种补偿,幸好梅老师上课活泼生动,要不真是受罪了。」

  「可英语很重要啊,你必须学会的。」玥姑说。

  「是啊,英语是很重要,我也肯定要学会,可在国内学太累,去英国呆上一
两年,英语不就解决了?用得着在国内这么辛苦地学?我又不是出不了国。对不
对,艾妹?我们一起出去留学两年,好不好?」我看艾妹一直不说话,就逗她。

  「白痴。」艾妹翻我一眼,不理我。

  「玥姑,明天可以开游泳池了吧?天气很热了,不要非等到考试过后吧。」

  「你是族长,你说了算啊。」玥姑笑着说,「不过最好再拖一天,等中考过
去,不要明天有人受凉了,心里埋怨我们。」

  「好吧。」我转头对艾妹说,「等到了游泳池里,你就知道谁是真正的白痴
了。」

  吃完饭,我跟着艾妹进她屋,艾妹在门口拦着,说要复习,不要我打搅她,
可她却没有把我关在门外,这意味着我可以进去。我就嘻嘻笑着说,「今天周末,
还是放松一下,我们下把棋吧。」

  艾妹同意,说,「那好,看看谁是白痴。」

  最近我有时就耍赖强吻她,说就当预支,艾妹也有点无可奈何,但她却抿着
嘴,赢了以后,再吻她,她依然抿着嘴,因为我预支过了,我觉得不爽。还是觉
得要赢她。

  走进去,艾妹就小声警告我,「不许赖皮啊!」

  我举手起誓,「一定。」

  很认真地和艾妹下棋,聚精会神,尽量不去看艾妹娇美的脸和颤动的眼睫毛。

  下完,我虽然输了,但一眼就能看出超过了六十子,算我赢。我笑嘻嘻地看
着艾妹,不急着要我的奖品,艾妹坐着,慢慢手足无措起来,脸也红晕了,期期
艾艾想溜出去,可脸红着,又不敢出去,我就笑着一把拉过她来,搂进怀里,吻
她。

  湿润的小嘴略略僵硬,很快变得柔软,微张,解开了心结,艾妹才能忘情地
和我接吻。一会儿,艾妹透不过气般地别过脸去,说,「你走,我要复习了。」

  我又在艾妹的脸上,脖子上亲吻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叹气道,「下
次,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尽兴接吻啊。」是啊,接下来,要六十五步才算赢呢。

  艾妹又活泼起来,眼波流转地说,「努力啊,男子汉,就叹气,没出息。」

  「你就不能偶尔故意输我一两把啊。」我又想去抱她,她一闪躲过去,刮脸
皮羞我,这种动作,也就是这样的少女做出来,才显得特别可爱。

  我心满意足地出去,琳姑已经回去,玥姑独自翻着书,那是目前最新最时髦
的于丹的《论语心得》。我不想打搅她,也想着去见琳姑,就简单招呼一声,往
外走。可玥姑在我身后说,「就想你琳姑,不理我。」

  我只好留步,说,「看你读书读得专心,我又不懂,就不想打搅你。」

  「你真不懂?你不是天才吗。」

  「那是玩笑,我也是生而知之的。」

  「还说不懂?」玥姑的话既惊讶,又疑惑,虽然她见多了我的怪异。

  「怎么了?」我装糊涂,我不想讨论此事,「这话有什么奇特?我只是顺口
一说啊。」

  「你不知道那是孔子的话?」

  我挠挠头,「孔子的话?」

  玥姑不再深究,我告辞出来,去见琳姑。

  琳姑以她最动人的姿态,坐在窗旁灯下,灯开得昏暗,虽然膝头上摊着《海
子诗全编》,显然并没在读,眼光迷离地望着窗外。最近,琳姑的衣着一改往日,
上身不再穿得紧窄,而总穿着宽松的休闲装,丰挺迷人的曲线,不再显现,或许
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得心猿意马,可她哪里知道,宽松衣装下的若隐若现,更刺激
了我的想象。

  我坐在琳姑身边的地上,靠着她,虽然她禁止我触碰她,可我赖着获得了眼
下的权利。

  琳姑从上至小地望着我,似笑非笑地问道,「梅老师真的只给你补课,没给
你吃奶?」琳姑依然记着,琳姑心里还是存着嫉妒,这种嫉妒就是火种,是可以
燃烧的,我心里存着希望。

  我叹气道,「琳姑,你知道,我心里只想着你,我真希望自己减去十岁,可
以睡在你琳姑身边,含着你奶头睡觉。」

  琳姑突然转换话题问道,「刚才你说,到英国呆一两年学英语,为什么选择
英国,而不是美国?」

  「不喜欢美国,喜欢英国。」

  「为什么?」

  「喜欢英国优美的乡村景色,喜欢英国久远幽深的古堡。——唉,琳姑,要
是我们能够到英国乡村去隐居,那该多好!」

  「你从哪儿看到过这些?」琳姑显得很好奇。

  「电影里,李安拍的《理智与情感》,好极了。」

  「看过电影,小说读过吗?」

  「觉得电影好,又读了小说,更觉得电影好了,精华全在,名著改编到这样,
真是了不起。——琳姑,你喜欢奥斯汀的小说吗。」

  「年轻时非常喜欢。」琳姑悠悠叹气道,「名著里,爱情小说,总喜欢写成
悲剧,似乎不悲不足以感动人。可奥斯汀小说,历尽磨难曲折,却总能有终成眷
属,既不觉得俗套,又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不过近来,觉得有终成眷属,
毕竟是一句空话,一个良好的祝愿,还不如独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更现实一
点呢。」

  琳姑的伤感让我动情,我紧紧靠着琳姑,说,「琳姑,我们一起走吧,去英
国乡村。」

  「又胡说八道了,到时候,想你的艾妹,又要急着回来了。」琳姑嗤笑我。

  我知道那不现实,可想象那种情景却让我动心不已,我说,「琳姑,你总说
要出国,你真要出国,你就去英国吧,不要住在城里,去乡下,不要买达西的城
堡,那太招摇;也不买巴顿的小屋,太寒酸。买个乡村别墅,我一有机会就去看
你。」

  「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啊,」琳姑依然用嗤笑的口吻说,「你本领真大,金屋
藏娇都藏到英国乡下去了。」

  「琳姑,你就该是我的阿娇!」我半骄横半耍赖地说,然后又悠悠叹气道,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我知道,我应该鼓励琳姑出去多交往,也许还能找到后
半生的最爱,可我无法忍受你在我身边,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我的心会破碎,
真的会破碎。要不你去英国,碰到达西这样的男人,你就嫁,碰不到,就做我的
阿娇吧。」

  「别做梦,我就不是你的阿娇——你这是在赶我出国吗?」

  「当然不是。我是说,万一我们的事被发现,你就出国。」

  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我突然心里产生一种朦胧的期望,是啊,假如我们的
事被发现,琳姑可以把隐居国外作为最后的逃避,如果琳姑接受这种想法,是否
意味着琳姑又会接受我了呢?现在我们清清白白,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害怕,可如
果有了退路,不清白照样不用害怕。琳姑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立刻热腾起来,身体也有了反应,可我不敢动,我
一动,琳姑就会发现,就会赶我出去。

  我不知道琳姑此刻在想什么,可我觉得一定和我有关,我也就静静坐着,不
去打扰琳姑的思路。

  「你怎么会这么熟悉奥斯汀的作品?又是达西城堡,又是巴顿小屋,顺口就
来,太怪了。」琳姑的话却换了思路。

  「不怪啊,喜欢《理智与情感》,就又借别的书看。」

  「可我好像就没见你看过书,整天在我们这儿瞎逛,哪有时间看书?」

  「上课啊,每天有几节课我都是在看书。」

  「哦。」琳姑又沉默了。

  我脸贴着琳姑的腿,琳姑的体香,尤其是那熟悉的幽深处的体香,一阵阵传
来,我心跳加速,忍不住轻轻蹭起来,缠着琳姑小腿的手掌,也不安分地轻轻抚
摸。

  「回去。」琳姑赶我了,可琳姑的话语里透出一丝软弱。我听出来了,可我
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听话,回去。」琳姑的话里带着一点请求。我听出来,琳姑其实在考虑一
种可能性,我不想逼她,就站起来,在琳姑的发际轻轻吻一下,就悄悄出去。

  走在回屋的路上,心情愉快,还带着一点激动,我相信,和琳姑重归于好的
可能性,就在眼前。同时,我暗暗对自己说,要是琳姑又和我好了,我就和梅老
师断。是的,一定断,反正,她已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

  正文211出去「发疯」——她自己就这么说——两周的菀姐回来了,穿着
紧窄短小的上下衣——感觉白痴醒来初期,她就是这身装束,可后来似乎没有见
过,也许是怕刺激我?她胳膊腿晒成橄榄色,泛出太阳的光泽,脐窝四周的平滑
细洁,令我着迷。

  看见她,总有别后重逢的激动,我已经感觉到,我对她的感情,更多的不是
来自于我对美少女的渴望,而是来自于白痴对她的依恋。

  她看见我,第一句话就说,「白痴,考试准备得怎样啦?要不要我辅导?」

  我说,「菀姐,好想你啊,辅导倒不用,你也让我放松放松就好啦。」

  「怎么放松?」一问出口,脸色就警惕起来,眼里略略带点警告的神色。

  「怎么放松?给我吃口奶啊倒。」我太渴望菀姐胸前隆起了,完美的弧线,
柔美坚实的弹性,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我知道,只有直截了当,才有希望,就大
着胆子说。

  菀姐沉下脸来说,「又胡说八道!都后悔来看你。」

  我故意不满,「你欠人家的嘛,就该还。」

  「耍赖!说好免费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是啊,我承认。可古人不是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
报。你也没有泉,只不过干吸几口,也不肯,真小气。」

  被我不真不假的玩笑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菀姐说,「你啊,就永远长不大了?

  怎么总说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菀姐,」我装出一幅老老实实的模样,「不是我长不大,是我不想长大。

  你想啊,我要长成一个男人,我身边当然不缺女人,对不对?可我宁可像个
孩子,赖在菀姐身边,也不愿像个大人,混在其他女人身边。「

  菀姐怀疑地看着我,对我的话,她吃不准有几分真实。「你可别撒谎,说你
不去菁姐那里。」

  菀姐知道我去菁姐那里,不会老实,至于她怀疑我去了后,是只吃奶,还是
更深一层,我也不知道,她也从来没问过。我又老老实实说,「我真的很久没去
了,你上次说我后,就没去过,你不在的两个星期,我一直没去过。」这话倒没
撒谎,可我不去的主要原因,可不是菀姐,而是怕艾妹知道,甚至还有琳姑,菀
姐还在其次。

  「真的?」

  「真的。」

  菀姐略略放松,脸色显示出一丝犹豫,可还是带点嘲笑的口吻问道,「去那
儿,都干什么了?」

  终于问了,其实我早就想过,菀姐应该问我这个问题啊,可她就是不问,后
来我也明白,菀姐是怕惹火上身,不如不问,装作与己无关的样子。可今天,知
道我不去那儿,她终于问了。

  我也曾想过,菀姐要是问起来,我是该实说好,还是撒谎?实说了,是会把
菀姐吓回去,还是会有助于撕掉我和菀姐的那层纱?我吃不准,可此刻,我也没
有太多的思考,却立刻直觉到,眼前肯定会把菀姐吓回去。我就说,「不就是吃
吃奶。」对撒谎,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抵触,毕竟我在万府的生存,本身就是个谎
言,只是不想总被人戳穿谎言,影响我的形象,所以,能不撒谎,就不撒谎。可
眼前这个谎,必须撒。

  菀姐笑了,不知道她是否真相信,但她至少装着相信了,「那你就继续好了,
菀姐批准了。——她的可比我大。」

  「可我想菀姐,」我继续腆着脸说,「吃菀姐奶,就像吃妈妈奶一样,好宁
静,好依恋。可吃菁姐的奶,吃着吃着,就会吃耳光了。」

  菀姐「扑哧」笑了,眉眼一点严肃也不剩,增添了无穷的流转媚意,让我心
摇神荡,「吃过多少耳光了?」

  我叹气说,「去的次数不多,吃的耳光也不多。我不去的原因,倒不是为了
怕吃耳光,主要还是觉得,吃完奶,一点没觉得开心,反而更难受了。吃菀姐的
奶,就不是这样。」我又把话题转回来。

  菀姐有点尴尬,但不似起初那么严厉,「你啊,想方设法,就想算计菀姐。」

  「不是算计啊,菀姐,我是真想啊。」我略略停顿一下,又说,「记得吗,
菀姐,我说过有个女孩给我递条子,你还问我『身材』好不好的那个?」

  「哦?你不会是想打她的主意吧?」菀姐的话语里多了一份关切。

  「梅老师安排我给她补数学,中午在老师办公室,已经补了两星期了。她总
穿者白色紧身T恤,胸前的小山好现眼噢,最要命的是,我觉得她的『身材』,
就像菀姐,忍不住多看几眼,都被梅老实骂过好几次了,唉!」

  菀姐的脸色有点凝重,说,「痴弟,你可千万不能,你还小,陷进去,就一
发不可收拾了。」

  「我知道啊,菀姐。」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菀姐应该知道,我早不是处男了,但她知不知道我一直
没有断过女人呢?她要知道,或许就会离我远远的,她应该不确定,最多是一些
猜测。以白痴的年纪,有过这些女人,绝对算是「yin恶」。可以我中年男人
的身份,那自然很正常,甚至结合现在的地位而言,算是克制的呢。但我在菀姐
眼里,毕竟是「痴弟」,我也要以白痴的身份来思考。

  「菀姐,」我小心翼翼地说,「你当然知道,去年我犯病的时候,有妓ji
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我醒过来,也很纳闷,可后来也慢慢明白了。犯
病的白痴,其实就是一头公猪。」

  「你知道就好。」菀姐正色道,「人毕竟不是畜牲,要学会克制自己。尤其
是像你这样年纪,早早乱来,就很容易堕落。」

  「我也知道啊,菀姐。」我叹口气,「可有的事情,就像这种事情,有了第
一次,很难不想第二次。我每次吃菁姐奶,就想;可吃你菀姐奶,就不想。」这
算不算谎言呢?也许不是,毕竟很长时间没有机会了,我都忘了上次,我想没想
过。

  菀姐的脸色又尴尬起来,这种尴尬,折射的不是严厉拒绝,而是犹豫不决,
我猜菀姐在这事上,一直是进退两难,如果我不纠缠,她当然退得很愉快,所以
只有纠缠,我才有机会。我又说道,「菀姐,你别怪我纠缠你啊。我也觉得,不
该太早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所以我要纠缠你。菀姐,
你就当给我治病嘛,你知道,白痴有这个病。」

  「给你治病?那可不是我的责任,应该是你玥姑琳姑的责任。」菀姐找到了
很好的推托理由。

  「可玥姑琳姑治不了我的病啊。」

  「你怎么知道?她们还给你吃?」菀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好奇表情。

  我老老实实说,「琳姑早不给了,玥姑倒说,『随我』,可有艾妹在,我也
不敢哪。」

  菀姐又扑哧笑出声来。

  我继续说,「偶尔吃过,我也知道,治不了我的病。」

  「为什么?」菀姐问得很认真,我想,她在探究我的心理。

  「不知道。」我自然是装着糊涂,「我只是知道,吃过玥姑奶,我还在偷看
女同学的『身材』。」

  「也许谁都治不了你的病,」菀姐的脸终于红起来,「也许这就是你白痴天
生带来的下流病。」

  「也有可能。」我老老实实承认,「可你总该试一试啊,菀姐。其实这种想
法,对我这年纪可能算病,对成年人就不算病。你只要让我坚持个一两年,度过
了少年期,就好了,你又没有什么损失,菀姐,何必这么小气!真差劲!」最后
我故意抱怨起来。

  菀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

  「菀姐,」我趁热打铁,「我保证,一定只像以前的白痴那样,只吃奶,决
不乱来。」菀姐是不怕我乱来的,我不如做保证。

  菀姐拗不过我的纠缠,开始屈服了,「那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要有一点
乱来,你可别怪菀姐从此翻脸。」

  我心头大喜,「一定一定。」眼睛已经紧紧盯住了菀姐的「身材」。

  菀姐被我的贪馋弄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子去,却并没有反悔,犹豫着解自己
的衣扣,可迟迟不转过身来。我转过去,看到衣扣已经解开,但白色的文胸依然
紧紧裹着隆起的小山,我犹豫着,不知该动手去解,还是等待菀姐自己动手。

  菀姐终于下定决心,自己动手解除了最后的束缚。那完美的白雪玫瑰,给我
深深震撼,我没有急于动手,而是欣赏着,乳ru酪般的雪峰,那花蕾晕圈的淡
红色泽,多么珍奇!

  菀姐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胳膊抬起,想遮掩胸前的珍宝,我就投身入怀,捧
起一只,另一只则落入了我的口中。

  久违的感觉,在我心底漾起,我一边感受着触摸带来的美妙体验,一边自忖
着,是啊,菀姐肯定与众不同。白痴那种很容易上升的本能,在菀姐这里,却寂
然不动。而我则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克制着自己的欲yu念。

  菀姐的雪峰,微微泛起红晕,奶nai头也开始挺立。菀姐毕竟是成熟少女,
敏感区的触摸,不可能不带来奇特的感受。何况我已经算是个老手。她其实分不
清,什么是我白痴般的依恋抚弄,什么是男人的,她只是在我的手唇抚爱下,呼
吸逐渐加快,尽管在克制着自己。我想,菀姐与其说是怕我,不如说是怕她自己
吧。

  我知道菀姐要拒绝我了,我就不如自己爽快地退出,留下一个好印象,为下
次做准备。我也觉得我该退出了,要不,我的身体可能发生变化,引来菀姐的更
多警惕。我松开嘴,放下手,故作满足地长叹一声,「菀姐,谢谢你,这会,我
才相信,你菀姐真是我最好的姐姐。」

  菀姐迅速掩上衣服,似嗔似怨地说,「你啊,贪馋这个,不会有出息!」

  我也不回答,嘻嘻笑着说,「明天开游泳池,去游泳啊。」

  正文212第二天看不见菀姐,估计她是为躲我,回家去了,也在我意料之
中。

  游泳池开放,我找艾妹一起去,她却推托躲闪。我一把抓住她手腕,拉着她
就走,她生气,喝骂,我都不理,最后,她只好叫道,「游泳衣啊,我游泳衣还
没拿呢。白痴!」玥姑在边上看着直笑。

  我等着艾妹换好泳衣出来,平时看着像个小女孩,一穿上紧身泳衣,少女的
精致美丽,就一览无遗,我忍不住啧啧赞叹,「艾妹,你真美!」

  「闭嘴!白痴!流氓!」艾妹低声喝骂。

  我拉着她跳下水去,水面在胸口下面一点,水波的折射,让艾美的胸也风光
无限起来,我小声地说,「在泳池你还敢骂我啊,当心我请你喝水。」

  「你敢!」艾妹瞪眼斥我,穿眼里却流露出怨意。

  「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看她又要张口骂我了,我赶紧正经起来,
说,「带你来,就为消除你的心理障碍,放心吧,艾妹,我会像个最好的老师,
规规矩矩教你。」

  我让艾妹试着憋气,看看她能憋多长时间。她刚把头埋入水中,我也刚看完
表,把手放下,她就「哗」地从水中窜上来,我还奇怪,「怎么啦?怎么啦?」

  「你看表啊,多长时间。」艾妹催我。

  「你算憋完气啦?」我这才明白,她竟然自以为过了不短的时间,看来她的
心理障碍还很严重。我苦笑道,「才三四秒啊,有什么好看。」

  「胡说,你不看怎么知道,骗人。」

  我很认真地说,「艾妹,带你来就是为帮你,怎么还会骗你。你才刚下去啊,
怎么就起来了?」

  「可我觉得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啊。」艾妹很迷惑。

  「那就再来一次,」我举起表,把表放在她眼前,「我一直举着表,你下去
前可以看一下时间,上来再自己看,好不好?」

  她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表,又深深吸一口,又蹲了下去,我举着表,嘴里则
「一、二、三」地数着,数到「七」的时候,她又哗地上来了,看我依然举着表,
仔细地看了几眼,不相信地说,「才九秒,不可能啊。」

  我满怀怜意地说,「艾妹,现在我才明白你内心的恐惧。我猜啊,你一下到
水里,意识就混乱了,时间概念完全消失,内心深处,只觉得自己要淹死了,所
以每一秒,对你就像一小时那么漫长,在水下的每一秒,对你都是痛苦的折磨,
对吧。」

  「那你还拖着我来游泳。」艾妹的话,似嗔似怨,眼里却泛起了泪花。

  「可那是病啊,有病就要治。等你治好了,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泳,尤其
在海里,自由自在地游泳,那种美妙感觉,是人生一大享受,我怎么能让你错过?

  ——你放心,艾妹,我肯定能治好你,克服你对水的恐惧。艾妹,你要相信
我!「

  我说得很认真,也很诚恳,艾妹看着我,终于点点头,眼里的羞涩期盼,让
我情不自禁地呆了一下。

  我让艾妹捏着鼻子,在水上憋气,也让她看表,可她却说,「你帮我看着。」

  她捏住鼻子,闭紧嘴,张大眼睛,对视着我,一口气就憋了四十三秒。「你
看,你在水上能憋四十三秒,照理水下也能憋四十三秒,只要你克服了对水的恐
惧。」我让艾妹再下水试一次,可依然只有八秒,艾妹自己也很失望。

  我安慰道,「别失望啊,艾妹,这只是测试,还没开始给你治病呢。等我开
始给你治病,保你时间立刻延长。」

  「吹牛!」这时刻她也不忘和我顶嘴。

  「听好,艾妹,我刚才说了,你憋气太短,是因为你在水下,意识不清,我
现在叫你一个保持清醒的口诀。」

  「口诀?」艾妹有点迷惑。

  「是啊,口诀。你听好,你一下水,你就默念,慢慢念,念得越慢越好,一
字一字念,『我- 在- 家- 里- 学- 游- 泳,痴- 哥- 就- 在- 我- 身- 旁。』
一遍一遍念,别停。」

  艾妹睁圆了杏眼,瞪着我。

  「别这么瞪着我,这是好办法,可以让你意识保持清醒,你只要按照老师要
求做,一定能够快速见效。——我把表给你举着,你自己看。」我怕她又不相信
我了。

  艾妹不说话,深吸一口气,下去了。时间明显延长,我很得意,我就知道,
我的方法一定有效。

  艾妹上来,看到表还举着,仔细看看,自己也有点不相信,整整延长了一倍,
达到了十八秒。

  「怎么样,很有效吧。」我得意洋洋地说。

  艾妹自然也很高兴,可嘴上依然不依不饶,「我自己练,也能做到,你以为
是你白痴的本事?」

  「行,行,谁的功劳无所谓,只要你艾妹学会游泳,我这个白痴淹死都行,
可以吧?」

  「别胡说!」艾妹低声斥我。

  「你心疼啦?」

  「白痴!——滚一边去,自己游泳去。」

  我嘻嘻笑着,吩咐她自己好好练练,就舒张四肢,优雅而缓慢地游向深水区。

  游了两个来回,又和泳池里的姐姐们打打招呼,随意地聊了几句,再回到艾
妹身边。

  艾妹又明显进步,达到了二十五秒,我鼓励道,「再努力一把,坚持到半分
钟,今天就结束。」

  艾妹点头答应,有我在身边,她胆子又大了一点,很快就做到了,我们就结
束,艾妹既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恋恋不舍。

  回到家,他们已经等我们吃饭了,看见我,玥姑急着问道,「有没有进步啊。」

  艾妹不回答,直接回自己屋梳理去了,我得意地说,「当然,也不看看老师
是谁。——玥姑,艾妹在水中一点也不会憋气,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是她母亲啊。」

  「可我已经教会她了,她现在在水中可以憋半分钟。」

  「真的?」玥姑有点不相信,「你用了什么办法?」

  「很简单,我教他念避水口诀。」

  「避水口诀?」

  我笑着把避水口诀又说了一遍,玥姑琳姑都乐了,然后玥姑叹一口气,说,
「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会想不到?」

  艾妹正好从屋里出来,琳姑打趣道,「艾艾,你念避水口诀的时候,是念
『痴哥』还是『白痴』?」

  「什么避水口诀,吹牛。」艾妹先是否认,然后眉眼一笑说,「我念得是,
『白痴会的我也会!』我就坚持下来了。」

  「不管你念什么,都证明我这方法有效。」我依然很得意。

  吃完饭,我就跟着艾妹进屋,说要跟她下棋,可她一反往常,拿着棋到客厅
来跟我下,以前她不愿意在客厅下,嫌边上有人说话烦。可今天,她又担心我先
耍赖吧。我原本还真想好了,要先好好亲亲她,凭我这么尽心尽力教她学游泳,
她也该有点表示才对。

  在客厅,我自然只好规规矩矩下棋,李叔玥姑琳姑都在边上看着,我下得很
认真,可还是输了,一数,六十三子,艾妹高兴得跳起来。琳姑故作惊诧地调侃
我,「天才怎么还输棋啊。」

  我也自我调侃,「天才就是天生的蠢才啊。」心里觉得,输输棋也没有什么
不好,毕竟可以提醒自己,我肯定不是什么天才。「李叔,你帮我们复复这盘棋?」

  李叔望一眼女儿,有点犹豫。我想起来,艾妹曾经禁止李叔教我学棋。

  艾妹看出了父亲的犹豫,大方地说,「讲解好了,我就不信他会超过我。」

  小丫头还很自信,这倒给我启示,我不该在五子棋上超过她,这会给她很大
打击。

  李叔讲着,我有点心不在焉地听着,艾妹倒听得很认真。

  下完棋,艾妹又想起了考试,叹口气,说,「倒霉的考试又来了,没完没了,
什么时候是头啊。」艾妹的音乐附中,压力比我们这样的学校小多了,可孩子还
是感到痛苦,可想而知,普通学校的孩子,压力有多大。

  艾妹进去复习,我也瞅个空子进去,一见我,艾妹就压低声音说,「今天你
输了,可不许耍赖啊。」

  「可我今天叫你游泳,帮你治病,你就不该报答我?」说着,不顾她的反对,
轻轻地但坚决地把她拉入我的怀抱,吻她。她略略抗拒,也就放弃,并且似乎也
有些迎合我的热吻,或许是泳池内靓丽的形象作祟,我第一次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感受她胸前迷人的微微隆起,而她则面红耳赤,显然也感觉到了别样的奇特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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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213考试日,馨馨满怀希望,又不敢太自信,下车时,还问我,「我
数学能考一百分吗?」

  我安慰道,「你放心,只要发挥出正常水平,没问题。」心中却有点叹息,
小姑娘,太在乎成绩啦。而这次的数学,她恐怕考不到一百。因为期末没有参加
区统考,自己出卷,我已经知道,初一的试卷有秦老师出,作为数学提高班的老
师,出题的思维方式已经习惯比别人难一点,可我没有事先告诉馨馨,怕她一紧
张,更考不好了。

  果然,下午一放学,见到我,馨馨就哭丧着脸,说自己最后一道题不会做,
这回算是彻底完了,进提高班的希望没有了。说完,也就真的哭起来。

  我赶紧安慰她,告诉她,这次试卷难度很大,她如果只有最后一道题不会,
一定是班里最好的学生之一,不会影响她在班级的排名。可她不相信,以为我在
哄骗她,我当场拨通了秦老师的手机,打过招呼,就直接问道,「秦老师,这次
初一数学试卷是你出的吧?出的好难啊,我妹妹都被你吓哭啦——你觉得有多少
人能考一百?」

  馨馨的耳朵紧贴着我的手机,紧张地听着,我抽空转头,轻吻她一下,她秀
眉一蹙,嗔意未起,就专心听秦老师的回话,「一百?能考九十以上的人就不多,
学校让我出难一点,我也许出的太难了,学生不说,初一的老师大概都会不高兴
了。」

  我问馨馨想不想和老师对对史答案,馨馨有点犯怵,秦老师则劝道,「考完
了,别去想它,还是准备明天的考试。反正明天下午,成绩也就出来了。」

  还是这样好,就和秦老师再见,馨馨的脸色也变得好转起来,我说,「明天
的考试是你强项,不必担心了,今天跟我回去,我们去游泳吧。」

  可馨馨想了想,还是要回去复习,没考完,心里就不踏实。送走了馨馨,心
想,明天初二的数学考试,卷子不知道难不难,要是也出得很难,程立雪恐怕也
会有问题。

  第二天下午考数学,我看完题目,就松了一口气,觉得卷子不难,好几道所
谓难题都是秦老师平时布置过练习过的题型,正常情况,程立雪应该没有什么问
题,数学加强班的老师,实力还是要高一点啊。

  果然,考完后,程立雪满脸喜色地走过来,轻声说,「谢谢你啊,哪天我请
你吃肯德基,表示下谢意,好不好?」

  「谢师宴?」我开玩笑地推托道,「还是等你明年考上好高中,举办谢师宴
的时候,把我也请上就是。」

  程立雪有点失望地点头走开,我暗暗为她叹息。

  下午见到馨馨,她满脸放光了,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数学考得不错。一问,
考了九十三分,在班里名列第二,语数加起来,在班里已经名列第一,而外语是
她最强的科目,不出意外,她就能考班级第一,按规定,可以调整进提高班了,
小丫头喜气洋洋,一幅扬眉吐气的模样。老实说,我可不希望她进提高班,这么
可爱的一个小丫头,越读越傻,变成个书呆子,那不毁了。可我现在不能说,至
少要和馨馨的父母沟通商量后,才能劝说她放弃进提高班。

  按照昨天的约定,馨馨去我家,吃完饭,我们就去游泳,临走时,我邀请琳
姑玥姑一起去,琳姑笑着说,「好好照顾两个小美人吧,两个老丑女,就不用你
费心啦。」

  进了泳池,等她们换好泳装,我又有点神不守舍地欣赏这两个小美人的lu
o身子,馨馨要略高一些,两腿修长笔直,腰身上下,弧线极美,裸luo露在
外的肤色,细洁光润,白得耀眼,我真的看得有点发呆啦。

  馨馨的脸红晕起来,有点生气地瞪我一眼,而艾妹则笑着在馨馨耳边,小声
骂我流氓。

  下了水,我就给她们两人规定任务,要求艾妹学会趴伏在水上,憋气三十秒;
要求馨馨从深水处的扶手下去,游一个三角。艾妹很爽快地答应,觉得很容易,
馨馨则说,一年没游泳了,根本不会了,不肯去深水。

  我开玩笑地斥道,「不许和老师顶嘴。按老师要求做。」

  馨馨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笑着逗她,「你傻啊,先在浅水池游啊,
当然会了才去,不会自然不去。」她这才放下心来。

  馨馨在边上小心地游着,艾妹开始按我的要求,准备练习趴伏在水面憋气。

  可她刚放平身子,手脚突然抽搐一般乱动起来,也不会自己站住,完全是一
幅溺水挣扎的样子,我一把抓住她,她立刻四肢紧紧缠绕着我,脸上充满了恐惧。

  被她这么四肢环绕着抱紧,香艳非比寻常,我自然不想挣扎,可我也不想让
别人看见误会,从远处看起来,我们就像在泳池里拥抱亲热一样,我赶紧轻声安
慰道,「别怕,别怕,艾妹,我在这里呢,你把手放开,自己站好。」

  艾妹终于清醒过来,手脚松开,一脸寒霜,掩饰不尽内心的羞涩和恐惧,一
声不响地往池边走去。我紧跟着她,低声劝道,「别走啊,艾妹,不要功亏一篑,
刚才我们两人都大意了,低估了你内心对水的恐惧,只要先做好预防措施,一会
儿,你就适应了。」

  艾妹走到池边,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回家,馨馨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怎
么啦,艾艾,脚抽痉啦?」

  馨馨的到来,让艾艾打消了上去的念头,可她却捂着脸,躲在池边哭泣,我
和馨馨两人站在她后边,遮蔽着她。馨馨有点不知所措,我则又低声劝道,「艾
妹,你刚才大概真实体会到了当年溺水的恐惧,这是好事啊,就像生病找到了病
源,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你要相信我,痴哥一定会让你很快摆脱这种恐惧。」

  艾妹的神情安静下来,和馨馨搂在一起,低声说,「我吓坏了,真觉得自己
要淹死了。」

  「可水很浅啊,你只要站住就行啦,怎么会淹死呢?」馨馨觉得很困惑。

  我解释道,「艾艾因为小时溺过水,对水恐惧,一离开地面,意识混乱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就要淹死了。」

  「好可怜。」馨馨搂住艾艾,艾艾也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馨馨面前是弱势,靠
着她不出声。

  「也不必害怕,很容易克服。」我安慰道,「艾艾,你就先学站立,学会了
站立,再学憋气好了。」

  艾艾有点不解,我就做动作给她看,先自己趴在水面上,再收腹,蹲下,两
脚触底,再站起来。说,「你先学会这动作,熟练了,你就不怕趴伏着憋气了。」

  艾艾还有点犹豫,我让馨馨做一个,馨馨很容易做成了。我又鼓励艾艾,并
笑着说,「忘了哥哥叫你的口诀了?你不是自己还改过吗。」艾艾脸红一红,决
心要试一下了,而一旦试起来,这自然非常好学,很快,艾艾就能自如地由趴伏
到站立,一点难度也没有,一点恐惧也没有了。

  我颇为得意地说,「你看,名师出高徒,你只要有信心,跟着我学,我保你
这个暑假,不仅学会游泳,还学会各种泳姿。到时候,别忘了好好谢我就行。」

  最后的话语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渴望和笑意,笑得艾妹更加美艳动人,她不
理我,说,「馨馨,你游得不错,去深水试一试吧。」

  馨馨有点犹豫,她虽然发现去年学会的并没有忘记,可对自己的狼狈也记忆
犹新,「他——不会又没安好心吧?」她都忘了,不是我劝她去,而是艾艾劝她
去。

  艾艾捂着嘴笑道,「你指望他安好心啊,下辈子吧。」

  我鼓励道,「连艾艾都能克服对水的恐惧,你会游泳,怕什么!」

  我轻轻抓着她的手腕,要带她走,她小声地说,「放手啊,我自己走。」我
现在发现,这一招很管用。

  到了深水区,从扶手处下去,其实这里离底边,只有四五米的距离,游个斜
角,也就六七米,她的水平绰绰有余,可她却犹豫着,不敢放开扶手,美丽的小
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我恨不得上去好好亲他一口,再鼓励她游泳。我小声地开
玩笑道,「你要不游,我就在这里吻你啦,吻到你从水中逃跑为止。」

  馨馨生气地瞪我,委屈地说,「就知道你不心疼我。」声音很低,站在池边
的艾艾没听见。

  我安慰道,「和你开玩笑呢,只是想让你放松下来,你这小丫头,真不够意
思,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还说这种话?」

  馨馨不出声,但我看出她正在下决心,她终于放手,往底边游去,我在她边
上游,与其说是斜边,还不如说是直线,不过,等她一把抓住底边,我还是狠狠
表扬了她一番,然后,让她挪出来一点,再让她游回扶手,这就真是斜边了。

  她在我鼓励下,也真的游回去了,抓住扶手,小脸高兴的通红,艾艾在上面,
明显流露出嫉妒羡慕的神情,我对艾艾说,「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这样了。」

  接着,两个小丫头都心满意足地在泳池里疯玩了一阵,看到艾妹明显不再恐
惧水,我心里感觉极为高兴。

  正文214今天返校,公布最终成绩,及安排暑假的有关事项。

  我除了语文,成绩并不耀眼,可那就是我要的成绩。程立雪数学考得不错,
总分名次大大提前,梅老师告诉我,她父母非常感谢我,还想当面谢我,我开玩
笑说,「梅老师,你让他们谢你,别谢我。我怕他们看上我做女婿,我还是躲远
点。」

  「你臭美,天下就你一个男人?」梅老师斜睨着我,轻声骂我。

  「男人很多,可像我这样的男人,不敢说天下无双,至少也百无一是。」

  「百无一失?什么意思?语文还考九十八呢,简单成语也不会用。」梅老师
嘲笑我。

  「谁不会用?梅老师,我本研来要把你归入有文化的英语老师行列,你可不
要让我失望啊。百无一是,是非的是,不是失败的失,活用成语,正是高级水平
的体现。」

  梅老师脸红了红,「就你这小白痴,鬼名堂多!」说这话,还瞪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有嗔怪羞怒之意,让我不禁想到那天下午考完试,梅老师问我,「想
不想梅老师帮你分析分析试卷?」

  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这是梅老师邀请我「补课」,反正不用送馨馨,
她下午没有考试,中午就回家了。我自然不会拒绝,就跟梅老师去补课。

  那天的补课,我放肆了,我克制着,把梅老师送上顶峰,然后探寻着她的谷
道,倒也没有一鼓作气的意思,梅老师当时就瞪我一眼,「就你这小白痴,鬼名
堂多!」却并没有拒绝,使我得以按我喜欢的方式,上下进出,一泻其快。

  梅老师今天又说了这句话,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也想起来了,脸红了。打
岔说,「那好,你就别见她父母了。另外,暑假期间,不许你和程立雪有来往,
记住!」

  我答应了,我暑假里还想着怎么和菀姐好呢,自然顾不上她。

  馨馨考了班级第一,当然不是今天才知道,但今天却要作出决定,是进还是
不进提高班。

  知道馨馨考了第一,我就开始动员馨馨放弃进提高班,她对我的建议很惊诧,
完全没有想过要放弃,用她的话说,「眼看梦想就要实现,你要我放弃?」

  「不是要你放弃梦想,而是要你认识到,你这梦想很虚幻,很有害,没有意
义。」

  馨馨不能理解,自然也不能接受,我给她父母打电话说这事,她父母很重视,
特意叫我去,和馨馨一起面谈。

  馨馨迷惑不解地问,「为什么?」

  「总的说起来,不利于你的健康成长。」这话有点老气横秋,韵姑忍不住微
微笑起来。

  「为什么?」可小丫头则依然是一句老话。

  我望着韩市长,希望他说说,他则鼓励说,「你说,相信你可以说服她。」

  他的基本态度是让女儿自己做决定,显然只有我来说了。

  「馨馨,进了提高班,对你没有好处。对你来说,成长为一个有气质的女性,
最为重要,而提高班,只培养人的考试技能,付出的代价,就是抹煞人的其他才
能,比如说,书法,作为艺术种类中很特殊的存在,是培养气质的上上之选,你
一直很喜欢,可进了提高班,为了跟上高强度的训练,你就只好放弃。得不偿失
啊。」

  馨馨略略有点心动,可依然沉吟不语,毕竟进提高班,一直是她的心愿。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进提高班,不利于你的自信。做人,自信很重
要,保持自信的重要方法,就是多看到自己的长处,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短处,去
和别人的长处比。那些提高班的家伙,都特别擅长学习,主要擅长学考试的知识,
那些玩意,其实除了考试,没有其他用处。而你,并不特别擅长这些,你又何必
非去和他们比这些?到时候,你拼命学,肯定在班里还难以名列前茅,那又何必?」

  「那你是说我笨?」馨馨的话里不开心了。

  「不是说你笨,而是想告诉你,人的聪明,不是只取决于考试成绩,甚至主
要不是取决于考试成绩。而你以前的想法错了,总觉得进不了提高班,就是笨。

  其实你有大多数人没有的才能,你的书画水平就很高,听说你只学了五年,
别人学十年,可能都达不到你现在的水平,这不说明你特别聪明?你何必非要进
提高班,和别人比你不擅长的数学?我在里面,都觉得自己有点困难,你算是我
教出来的,进去后,还不痛苦得要死?不擅长的数学没学好,擅长的书画又放弃,
还会大大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人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

  馨馨想了一会,说,「要不我进去读一学期,不行我再出来?」

  「不行!你和我不一样,馨馨,你特别看重面子,进去了,就会拼命学,在
班里也能混出中等水平,那时候,你怎么会舍得出来?其实,你以前想进去,而
进不去,就有了心结,现在能进去,却放弃,其实心结就已经解了,只要从心里
感觉到,不进去对你更好就行。」

  「你不会是自己不在里面,也不想我在里面吧?」

  「你是说我嫉妒你进提高班?」我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馨馨脸红了。

  韩叔笑嘻嘻地说话了,「爸爸同意他呢,爸爸早对你说过,进提高班就没有
什么意思,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子啊,在里面会学傻的,会不可爱的。」

  「爸爸!」馨馨生气地瞪父亲一眼,又转头看向母亲,似乎是求援。

  「妈妈也同意你痴哥的话呢,女孩子,气质第一,我还是希望你继续学好书
画,成绩能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真的,馨馨,你好好考虑,他真是为你好呢。」

  馨馨咬着下唇,看着我,当着父母的面,竟然久久地瞪着我,也不怕父母笑
话,或许是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了?过了很久,悠悠叹气道,「我还是要好好想
一想,才能决定。」

  今天一早,我接她上学,问她如何决定,她却依然是悠悠一叹,显示出混乱
难以决定的样子,那模样的痛苦,就像在考虑,要不要嫁给自己不够喜欢的男人
那样,让我心中怜意更强,觉得更不能让她进那该死的提高班了。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说,「相信哥哥!还有你爸爸妈妈,我们都是这世上最
爱你的人,难道会害你?」

  「暑假补不补英语?」梅老师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我笑着说,「当然补的,
只是时刻表不好定,我可能要出去,有空我就打电话给你,再麻烦你吧。」显然,
现在是梅老师更急着想给我补课,而我,每次补课更多的是想到琳姑。哦,琳姑!

  放学了,我颇有点紧张,不知道馨馨最终如何决定,她要是决定进那该死的
提高班,我真的会很失望。

  一看到我,馨馨就有点落寞地告诉我,她放弃了进提高班的名额。我大喜过
望,紧紧把馨馨抱在怀里,说,「你不会后悔的,相信我!」

  「你要补偿人家。」她在我怀里,轻轻说道。

  「你要什么补偿?要不要我把心挖给你?」

  「嬉皮笑脸!我快过生日啦,看你给我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送你十四朵金玫瑰,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十四岁生日?」她有点惊奇,也有点意外。

  我困惑地说,「你不是和艾艾同龄,十四岁?这有什么奇怪?」

  「人家,人家足岁十四啦。」馨馨有点羞怯,我才想起,馨馨父母本是北方
人,习惯于计足岁,而上海则习惯于计虚岁,我有种莫名奇妙的大喜,说,「你
足岁十四?怎么上初一?好啊,原来留过级!」

  「才没有呢,」馨馨急着解说,「我该上学时,我爸在西北一个偏远地方工
作,那里的孩子七周岁上学,我那时长得又小,我爸就说,不搞特殊了,我才七
周岁上学,比艾艾晚上了一年。」

  「那很好啊,比我早上了一倍呢。我可是十四周岁才上的学。越是天才上学
越晚。」我开着玩笑,心里则古怪地激动。

  「别瞎说啦,想想送人家什么吧。」馨馨伏在我怀里,低声说。

  「嗯。十四岁,成年少女了啊,这礼物倒真该特别一点。我要好好想一想。」

  说到「成年少女」这四个字,我觉得自己心内的悸动,变得强烈,甚至觉得
怀里的馨馨,也有点悸动。

  美丽的馨馨,美丽的十四岁青春少女啊!

  正文215「暑假有什么计划?」玥姑问我。

  我也想着要计划暑假,可真不容易,我只想着出去玩。转转全国,甚至转转
世界,可艾艾馨馨,一放假,就各报了个专修班。艾艾报了音乐学院的钢琴专修,
馨馨放弃了提高班,也就决定要好好学习国画,报了美院的国画提高班。玥姑问
我的意思,是想让我也报个什么班,而我压根没有这个打算。我对琳姑说,「琳
姑,她们都想不开,学这个,学那个,多没意思。也就是你和我想得开,我们去
奥斯汀的家乡看看,好不好?」

  虽然是随口一说,但心里真的期望,琳姑要是同意,我们两人跑到欧洲,我
一定会让这段时光变成蜜月。可琳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和你?还不够我担
心的。我可不想受这罪,要是你玥姑也去,我倒可以跟着借借光。」

  我知道琳姑不会单独和我出去,她太担心。也许只有在她幽暗的卧室里,她
才能使自己放松,我也有机会吧。

  「要不这个暑假,我陪痴儿到万家的各个企业转转,认识认识下面的重要人
物?」李叔建议道。

  我吓了一跳,要是这样,我或这个暑假可太痛苦了,虽然了解并部分参与到
万家的企业中去,是我早晚要做的事,可能拖则拖,能晚就晚,那种事务性的管
理,甚至贯穿了无数勾心斗角的经营,实在不是我希望的生活。我苦着脸说,
「那我还不如去读个MBA呢。」

  玥姑探询地望着我,说,「痴儿,你好像对权力不是很渴望。」

  我点点头,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可万家男人,生来就大权在握,你无法逃避,这不仅是特权,甚至是义务。」

  琳姑也接着说,「你喜欢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却不愿为巩固权力付出辛苦,
那你的权力早晚会土崩瓦解。你希望万家在你手里土崩瓦解?」

  我嬉皮笑脸地说,「假如万家在我手里土崩瓦解,那也不是我的错,而是时
代发展的必然结果。」

  「瞎说。」玥姑很严厉地说,「时代变化,万家必然也会变化,但土崩瓦解
一定是当家的责任。」

  我嘻嘻笑着,「谁说我们万家会土崩瓦解啦,我只是想把参与万家管理的时
间往后推推,就算一直推到我博士毕业,万家人也不会有意见,更谈不上土崩瓦
解。——只是李叔要多辛苦几年。」

  「那倒没什么,他反正也愿意。」玥姑瞥着李叔,「只是你这种心态我不放
心,只想轻松愉快,甚至享受,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你会变成什么人?我真有
点担心,万家会败在你手里啊。」

  玥姑的担心我当然理解,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只想寻求轻松愉快,甚至享受,
基本会成长为纨绔子弟。但我却是个五十岁的男人,这种心态,只会让我生活得
诗意,同时也让我更清楚地发现并掌控,家族企业总体的发展方向,她担心的事
绝对不会发生,但我现在无法向她说明和保证,只能笼统地说,「放心吧,玥姑,
万家的资产决不会在我手中缩水,相反,只会增长,尽管一分为三,但资产增长
的速度,绝对超过你的预期,也许还没到我真正掌权,资产已经超过历史最高值。」

  说这话,是因为想起瑛姑的电话,今天股市大涨,瑛姑一天资产就增长了百
分之六,那是一个亿。

  「因为今天的股市大涨,给了你这个信心?」李叔敏锐地感觉到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也不全是,只是我相信,万家的资产,在今天的社
会结构里,一定会安全,并不断增长。」

  「社会结构里?什么样的社会结构?」琳姑很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是官商勾结的社会结构,我们万家怎么可能破落?」

  几个大人彼此望望,都不出声了,但目光中依然有点疑惑,似乎觉得我成熟
得过头了,尽管他们已多次领教,可新的事例出来,他们总还是有点不习惯,毕
竟我的年龄放在这里。

  「你不仅会败坏万家的资产,还会败坏万家的名誉。」一直默不出声的艾妹,
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有点吃不准艾妹这话的意思,可从她的话里又觉得她应该发现了什么,这
倒让我有点惴惴不安。我怔怔地看着她,没接话,心里却在琢磨。

  「哦?」琳姑接上了,「艾艾好像话里有话啊,你发现了这个白痴的什么把
柄?」连玥姑和李叔也有点惊疑不定,她们毕竟对我有所了解,可绝不希望女儿
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心里很快转完,觉得艾妹不会知道什么,梅老师的事,她绝无可能知道,
丽丽露露那儿很少去,她们近来也满足于大学的新鲜生活,对我去不去不太在乎。

  而菁姐那儿就一直没去,就算以前有过一点闲话,现在也快消淡了,瑛姑那
儿更别说,根本见不到她人。

  我心里安定,就催道,「说下去啊,艾妹,怎么只说半句?我做了什么丢脸
的事,竟然让艾妹担忧起万家的名誉了?」

  大家都看着艾艾,她低头不语,似乎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好像真在为我隐
瞒什么,可我看她的表情,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她也许是,对我和
大家,绝对不是。我就继续催她,并笑着逗她,「那你倒说啊。你不会是真的喜
欢我,要为我隐瞒什么吧。」

  艾妹抬头狠狠瞪我一眼,「你这白痴,流氓,我都不屑说你,说起来我都觉
得丢人。」

  「那你到底听说什么了?也许只是流言蜚语,你怎么可以随便相信?」玥姑
有点不放心,插嘴了。

  「什么听说的,我亲眼看见的。」

  「看见什么了?」大家都觉得好奇,我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琳姑笑
嘻嘻地说,「白痴是不是今天在花园里,做了什么坏事,吃了什么人的奶,让艾
艾看见了啊。」如果真是如此,琳姑她们也不会在乎,可我今天根本没去过花园。

  我疑惑地说,「艾妹,你看错了吧,我今天根本没去过花园啊。」

  「谁说花园啦。」艾妹红着脸,跺脚说。

  「那你倒说清楚啊。」我的态度让玥姑放心了,也催起艾艾来。

  「今早,我陪馨馨去报名,」艾艾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脸还是红红的,头
也不敢抬起来,「去美院报名,看到一尊雕像,那个少年肯定是他。」

  我心里恍然大悟,我都快忘记了,童老师让我做模特,塑像的下落,我却没
有关心过,没想到在美院立着,还让艾艾馨馨看见了。

  「那怎么啦?」琳姑他们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

  「的naked!」艾妹终于说出让她脸红的话。

  「你是真做过裸体模特,还是因为脸相似?」玥姑奇怪地看着我,有点不相
信。

  我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决定不撒谎,我点头道,「郁老师有个好朋友,是搞
雕塑的,你们知道那个人,对不对?」玥姑和琳姑都想起来了,点点头,「郁老
师和她关系极好,后来又帮她求我做模特,我呢一则却不过郁老师的面子,二呢,
觉得那绝对是为艺术,没太在意,就同意了。」

  「那她展出,也没有征求你同意?」琳姑有点不满。

  「要不是用作商业,大概无需我同意,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我家有人会看到。

  ——我倒觉得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己还想看看,把我雕成什么样呢。「

  琳姑看着艾妹,说,「你今早出去,好像带着相机,你拍下来了吧?」

  艾妹低头不语,琳姑就催道,「赶紧拿出来,我很好奇,雕成什么样了?」

  艾妹拿出相机,看起来太小,就放到了电脑上,一张很美的雕塑,展现出来。

  英俊秀美的少年,那自然是我,正柔情似水地俯望着一个女孩,那女孩蹲着,
正在采一朵花,目光却迷茫地望着远方,发际粘着一片被风吹起的枫叶,少年的
手正伸过去,似乎要拂去少女头上的枫叶。左边还有一位少女,吹着一管萧,那
萧声似乎正弥散在秋风里,头发也在秋风里飘动着,应和着萧声。裸体的少年和
少女身上,有好几片枫叶在颤抖,万家几百年的命根子,也在一片枫叶下,若隐
若现。

  很唯美的一组雕像。

  「那蹲着的女孩,眉眼有点像艾艾啊。」琳姑突然惊奇地说。

  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我没敢说,怕艾艾羞怒之下骂我——我猜,这才
是艾艾真正生气之处。虽然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也是因为我特别熟悉,别人,就
算是艾艾的同学也不见得就能感觉出来,我们是带了猜想的,因为我的存在,就
猜想那个雕塑老师,可能见过艾艾,或者听郁老师描述过艾艾,有点像雕成那样
的意思,但毕竟不是模特,差别很大,可亲近的人,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丝相像,
琳姑就说出来了。

  艾艾急了,不敢骂琳姑,骂我,「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白痴!」或许她和馨
馨当场也感觉到一丝相像了吧。

  我不想再惹怒艾艾,不接话,但求援似地看着玥姑。

  玥姑说道,「艾艾,你也不能怪哥哥,要怪还真该怪郁老师。不过,你也不
必担心,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像,根本就不是你,你越担心,倒显得心虚,不好了。」

  玥姑又转头说我,「这事已经发生,就不去说它,可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
要想一想你的身份,要是有人故意夸大,你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引起全国轰动,
明白吗?」

  我点头答应。

  李叔看见女儿还是不高兴,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要不愿意,我叫人悄
悄砸了它就是。」

  我有点吃惊,可玥姑琳姑却出奇的宁静,似乎觉得砸了也是应该的。

  正文216艾艾不好意思面对我,不愿和我下棋,自己进屋去,我很想跟进
去,问问她和馨馨当时怎么议论我,也想给她洗洗脑,不要把此事看得太重。可
她「砰」地把我关在门外,我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

  琳姑似笑非笑的看看我,玥姑则不理我,自顾自地说道,「也许这书并没有
太大新意,但作为优秀民族文化的普及,功不可没。」

  琳姑说,「我也没有仔细读,只是读以前,已经变得这么时髦,我心理上就
有反感,总觉得这应该是很严肃的学术作品,不该这么时髦。」

  玥姑笑道,「你这是心理有问题,时髦并不意味着不好,你以前挺爱好时髦
啊,最近有点变化,是不是读海子的影响?」

  「可能有点。」琳姑想了想,又说,「应该有,想到这么伟大的诗人,只能
绝望自杀,对这些时髦文人,就总有点讨厌了。」

  我不禁看着琳姑发呆,看来过读海子,真的对琳姑影响很大,琳姑以不是这
样的。她以前表面严厉,内心很温婉,因为生活优裕,相貌出众,是个极为优雅
的女人,尽管因为丈夫偶尔出轨,心气不顺,烦恼不少,但决不算痛苦,而现在
读海子读出这种感觉来,琳姑内心应该感受到痛苦的煎熬了。

  当然我知道,读海子只是表面原因,或者说只是催化剂,真正的原因,是因
为和我的不伦关系和情爱,让琳姑内心受到痛苦的煎熬。

  玥姑对我说,「你这么呆呆地瞧着你琳姑,是不是也觉得你琳姑变化很大?」

  我移开目光,叹口气说,「是的,变化很大。海子这种自杀诗人,心理一定
有不正常之处,读多了,也许没好处。」

  「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琳姑沉下脸来,不高兴地说。

  玥姑笑着说,「看来海子成了你琳姑的最爱,不能随意亵渎呢。」

  我笑着说,「那我们就来亵渎亵渎于丹好了,你们刚才在谈她的书吧。」

  玥姑感兴趣地说,「哦,很想听听你的说法,你不会读过她的书吧。」

  其实上次我已经有点令玥姑吃惊,本不想再参与这种讨论,可此刻,我很想
帮琳姑说话,就忍不住又参与了,不过,说以前,我先做了一番解释,「最近啊,
到处在说于丹这本书,老师同学,好像都成了孔子迷,或者说,于丹迷。老师上
课引用推荐,同学有人下了课,就捧着读。而我呢,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是文科出
身,读这些东西,特别轻松,比孔子说的举一反三还厉害,简直能举一反十。」

  琳姑笑了,「你就别作这种解释了,你前世就算是恶魔,我们现在也认了—
—你就言归正传吧。」

  「我不喜欢于丹,我没有细读过她的书,不知道她的书里有没有特别好的东
西,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说我好色也好,甚至说我yin恶也好,我就是喜欢
美女,觉得美女是天下最美的风景,可老孔却说,『惟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
这么瞧不起女人,我就讨厌他。而于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大捧特捧一个瞧不起
自己的人,用句粗话说,就是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孔子的冷屁股。」

  琳姑「扑哧」笑出声来。而玥姑则不高兴地说,「孔子思想里确实有不好之
处,可是作为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就因为他说过这个话,我们女人就不能喜欢
他?」

  「当然不是。」我沉吟一下,很严肃地说,「说孔子是对中国影响最大的思
想家,我认可;说孔子是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我反对。」

  玥姑琳姑不说话,望着我,示意我说下去。「孔子的核心思想,就是维护等
级制度,而等级制度是中国最腐朽而又最顽强的保守思想,尤其在今天,整个世
界趋于民主,而中国坚持独裁,在这样的背景下,宣扬孔子,尤其可恶!」

  玥姑琳姑都呆呆地望着我,她们还是不能习惯于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想
过多纠缠于这个话题,就转而问道,「玥姑,你这么喜欢红楼梦,怎么会喜欢孔
子?这是矛盾的啊。」

  「为什么矛盾?孔子和红楼梦都是中国最优秀的文化遗产,都喜欢一点也不
奇怪。」

  其实我心里明白,作为万家一员,可以说是在专制体制耳濡目染之下成长,
对之不仅认同,还因为由此带来的诸多特权,对之已经有很强烈的亲和力。而同
时,玥姑是个善良正直的人,内心有对公平正义的追求,或许就是这内在的矛盾,
才是玥姑喜好上的矛盾根源,这或许是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我不想去提这些。

  跟着琳姑回到她的房里,我问道,「琳姑,你怎么不去游泳?」我叫过她几
次和我一起去游泳,可她都拒绝了。

  琳姑苦笑道,「今年懒得动。」

  我心里隐隐觉得,琳姑不去的原因,和她今年总穿宽松衣物的原因相仿,即
不想让我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以免引起我的强烈反应。其实,对我而言,越
看不见,心里的想象越强烈。

  我说,「琳姑,你换睡袍,好不好?我很久没有看你穿睡袍的模样了。」

  琳姑沉着脸,说,「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老老实实地说,「不是胡思乱想,琳姑。其实你无论穿什么,在我心中,
最清晰最美丽的影像,总是你琳姑美艳绝伦的裸luo体。」

  琳姑依然沉着脸,但没有斥我,也没有赶我走。其实最近,琳姑都是哄我离
开,或者我自觉离开,我一直内心矛盾着,犹豫着,要不要采取大胆措施,即近
于(qiangjian)的手段,继续和琳姑亲热。

  以前,我最担心的,是我一旦过分,琳姑可能会离我远去,不愿意让琳姑离
开我身边,我也就很容易克制住自己,可最近这方面的担忧似乎减弱不少,有时
想到琳姑离我远去,去到英国乡下隐居,而我偶尔去那里看望琳姑,那种美妙令
我心驰神往。

  但我依然犹豫着,因为我怕给琳姑造成太大的心理伤害,我对自己说,我爱
琳姑,我绝对不该去伤害我爱的人。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也许不是在伤
害她,而是相反,是把琳姑该得的欢乐还给她。这种想法,使我的蠢蠢欲动。

  我每次坐在琳姑身边的地上,不声不响搂着琳姑的腿,心里总在矛盾着,而
琳姑也总是沉默,不给我任何暗示,到目前为止,我们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维持着,
可我知道,这种局面肯定要打破,自然是我来打破。我获胜,得到世上最令人心
醉神迷的奖赏,失败,则连眼前的美好也一并失去。

  这使我迟迟犹豫不决。

  可今天,我坐在琳姑身边,却没有沉默,而是问道,「琳姑,海子的爱情诗
歌,你最喜欢哪一首?」

  「哪一首?或许是《四姐妹》吧。你呢?」

  「琳姑,你太悲伤了。那是绝望的爱情,我喜欢《女孩子》,那是忧伤的爱
情。」

  「会背吗?」琳姑的口气,显示出她对这首诗作不太熟悉。我缓慢地背诵道:
她走来断断续续地走来洁净的脚沾满清凉的露水她有些忧郁望望泥草筑成的房

  屋望望父亲她用双手分开黑发一枝野桃花斜插着默默无语另一支送给了谁却从没

  人问起春天是风秋天是月亮当我意识到时她已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雨后的篱笆像

  一条蓝色的小溪我们沉默地坐着。过一会,琳姑说,「说说,为什么喜欢。」

  「很美,也很忧伤,但不绝望。爱情就应该这样美而忧伤,但不绝望。」不
想做细致的解释。

  我们又沉默下来,彼此之间似乎都感觉到了某种危险气氛,琳姑轻轻说,
「琳姑累了,你去休息吧。」

  我好似没有听见,依然一动不动紧贴着琳姑的腿,心中强烈的和绝望交替上
升,我觉得一动,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琳姑突然笑起来,虽然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尽可能地像开一个轻松的玩笑,
「你应该给保姆的漂亮女儿读这首诗,把『她』改成『你』。」

  我心中的平衡被打破,我说,「琳姑,我确实改过,不是为她,而是为你。」

  琳姑赶紧说,「别瞎说,我已经是老太婆了,她才是女孩子。」

  我不回答,只缓慢地现编着我的改诗:你走来时时刻刻地走来洁净的美体t


  沾满清凉的露水你有些绝望望望我望望天空你用双手分开黑发一朵小白花点缀着

  默默无语另一朵会是谁我们从不需提起春天是风秋天是月亮当他们意识到时我们

  已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雨后的篱笆像一条蓝色的小溪背完,我猛然站起来,
紧紧抱住琳姑,雨点般的吻落在琳姑脸上脖子上。心里则做好了琳姑反抗,我也
决不轻易放弃的决定。

  可没想到,琳姑不仅没有反抗,相反却伸出手,也紧紧抱住了我,只是她的
身子,却突然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剧烈地颤抖着,即使我们紧紧相拥,也无法
制止她身子的颤抖。

  我心中既充满狂喜,也充满怜爱,我觉得我今天或许该离开,但我的和理智
都告诉我,人生有时就要赌一把。我剥去琳姑的衣物,那宽松衣物下掩藏的美妙
凹凸,又紧贴着我了,我轻轻把琳姑放倒在床上,当我的嘴又含住雪峰上的宝石,
我的手又进入曾经熟悉的溪谷,剧烈颤抖的琳姑,突然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汪死
水,这反而让我有点害怕,但我已箭在弦上,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亲吻着那溪谷,
柔软娇嫩如花瓣一般的溪谷,我沉醉其间,我也希望看到琳姑能泛起春潮,但琳
姑却依然平静,虽已不是一潭死水,但也不过是微澜,可我已控制不住,在我进
入的一刹那,我觉得我自己身心都产生一种极强烈的震撼,震撼之强烈,令我自
己也震惊,以至于我此刻,竟然一动不动地紧贴着琳姑,思索起这种震撼的来由。

  我想我是太爱琳姑了。

  琳姑轻轻动了,但我知道,琳姑的轻动不是因为她想要,还是催着我早点结
束。我不想早点结束,我久久地吻着,抚爱着,耸动着,终于我感觉到了琳姑的
颤动,主要不是身体的颤动,而是心灵的颤动,琳姑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
颤动,这种克制,使琳姑身体紧绷,紧绷中发颤,我的生命之火,源源不断地喷
涌,如火山一般,在颤动中喷涌。

  正文217事后,琳姑依然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躺着,我心里有点发虚,
不知该悄悄溜掉,还是留下来继续温存。

  看到琳姑腿间缓缓流出,我似乎找到了事做,轻轻为她擦去,又去拿来温湿
的毛巾,缓慢细柔地擦拭着,抚爱着,哦!那脂粉般白嫩细洁的腿,我永远也不
够!

  我又去恋恋不舍地抚爱凝ru雪峰,可琳姑一动不动的样子,总让我不放心,
我偷偷看着,终于看到琳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进两鬓。

  我吃了一惊,觉得不妙,也许琳姑真会离我而去?可此刻,我无法再多说什
么,就轻轻为琳姑盖上薄被,悄悄回屋去了。

  这晚上,我真是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自己醒着,其实是睡着了,也梦见琳姑,
梦见琳姑离我而去,甚至还有各种古怪的不幸场面,都是琳姑,让我从梦中惊醒,
又呆呆地想着,不知道明天见不见得到琳姑。

  一大早就从梦中醒来,似乎别又是一个不幸的梦,但究竟是什么,却没有痕
迹。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早早地去游泳池游泳。

  应该才刚过六点,估计游泳池里空无一人,可一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有清亮
的水声,看到一条娇美的身影,正在碧波中畅游,虽已快游到对面的深水处,可
我粗粗一看,就认定那是琳姑,心中大喜,快步跑过去,在琳姑折返时,跃入水
中,在琳姑身边游起来。

  琳姑仿佛没有看见我一般,只顾自己游着,我也不说话,只在琳姑身边伴游,
欣赏着琳姑窈窕美丽的身子,裹在艳兰色的连体泳衣里,而丰润细柔的四肢,舒
缓优雅地拍打着水花,一条真正的美人鱼啊,世上最美的美人鱼,属于我的美人
鱼,只有我可以看到,享受到这条美人鱼的美妙风姿,我觉得自己的心头溢满感
动和幸福。

  琳姑终于停下来,在浅水处站住,问我,「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明知故问。

  可我还是要回答,「睡不着,早点起来游泳。琳姑,你每天这么早来游泳?」

  「倒也没有每天。为什么睡不着?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了?」

  琳姑的口吻无悲无喜,虽有点吃不准,但至少不是生气的样子。我腆着脸说,
「是的,是因为自己做了坏事睡不着,可我没想改正,就是要下地狱,我也要把
这坏事一直做下去。」

  「你以为你一直有机会做坏事?」

  最让我担心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可我也没有哀求,只是说,「你要离开,
我会想法设法去找你,谁也阻止不了我。」

  琳姑凝视着我,不再说话,又跃入水中,奋力劈水前进,似乎在参加一场重
要的比赛。我也不示弱,竭力追赶着琳姑,这才知道,琳姑游泳的水平,竟然接
近专业,幸好白痴天赋异禀,奋力之下,倒也没被甩下。

  游完一个来回,琳姑颇有点惊讶地说,「没想到你游泳水平还真好?什么时
候有这么大的长进?」

  这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我猜应该和我学了工夫有关,我的手的灵敏,及反应,
都有了超常的能力,而在这游泳池里,我从来也没有尽力游过,总是陪着美女戏
水,游玩,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游多快。

  琳姑说,「我们来比赛吧。你要赢了我,我就先原谅你昨晚的放肆。」

  我心中大喜,这是琳姑在为原谅我给自己找台阶了,我连忙答应。

  「不过,你可别心存侥幸,别以为我会有意让你。也许昨晚,以致今早,我
都还没有决定怎么办。可此刻,我倒决定了,我要赢了你,我就出国去。」

  我心里紧张起来,从刚才琳姑的表现里,我已经感觉到,琳姑一定受过专业
训练,刚才是不是她的全力,我也没有把握,可从琳姑的话里,我确实听出了孤
注一掷的意思。我想,进退两难的琳姑,终于要掷硬币来决定自己的去向了,这
种决定有时候很可怕。

  但我不能反悔,现在拒绝,也许就促使琳姑做出了决定,反正我也没有答应
不去找她,她要出国,我至少每年会去和她相伴一次,并且坚决放肆。再说,我
觉得我要发力,未见得会输给她,我也就庄重地点头。

  我们爬上去,琳姑说,她数到三,我们就开始。我做好准备,全力以赴,在
琳姑数到二的时候,我就奋力跃入水中,拼命游起来,我觉得我的整个身心都在
游动,我的每一个手指,都在拼命划水,我的每一丝肌肉都紧绷着向前冲,我几
乎没有听见琳姑划水的声音,甚至在我返身回游,我好像都没有看见奋力追赶我
的琳姑,我想我是全神贯注,完全沉浸到这场比赛中去了。

  等我触到底边,站定,转身,我似乎才清醒过来,才看见琳姑正快速地游过
来,琳姑在我身边站定,喘着气,美丽的胸口起伏着,迷惑地说,「你怎么会游
得这么快?去年水平还一般啊。」

  这会我才真正清醒过来,惊喜地说,「琳姑,我赢了?我真地赢了?我以前
水平很差吗?」

  「至少比我差远了。」琳姑似乎还很郁闷。

  「那就是老天有眼啊,琳姑。——其实我知道怎么回事,琳姑,自从我学了
工夫,我觉得自己的潜力充分发挥出来,只是还没有机会实践,上次折断那小子
的手腕,算是实践了武功。今天算是实践了力量。」

  琳姑嫣然一笑,娇媚入骨,说,「算你傻子有傻福吧。」

  我几乎心痒难熬,叹气说,「琳姑,我真想现在就抱紧你,狠狠亲你。」但
却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琳姑又沉下脸,「我可只说原谅你昨天,没说原谅你明
天。」

  我听出了琳姑话语里的漏洞,笑嘻嘻地说,「那就每次我放肆完,我们就来
这里比一比,我赢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琳姑的脸红了,红得如枫叶一般,一句话也不说,爬上泳池,换衣服离开。

  我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目光追随者琳姑窈窕迷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女更
衣室。

  晚上饭桌上,琳姑很感慨地对玥姑说,「没想到练武会效果这么好,他竟然
游泳都比我好了。」

  「你们什么时候比过游泳了?」玥姑很好奇。

  我接上去说,「玥姑,琳姑参加过什么级别的训练?」

  玥姑白我一眼,「你为什么不问她自己。」

  「她不肯说啊,好像输给我很丢人的样子,不会是国家队退下来的吧。」

  「你好自恋啊,白痴,真以为自己水平这么高啊!」艾妹又忍不住臭我了,
还以为她经过昨天的事,看我会有点怪,说话也会有点不同呢,真是本性难改啊。

  「什么时候比过啊。」玥姑见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又加重了语气。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赢了。」我得意洋洋地说。

  「这小白痴今天犯病,一大早就去游泳了。」琳姑还是解释了,我从琳姑的
解释里确定,琳姑每天一大早都去游泳,玥姑一直知道,可我一点也不知道。看
来琳姑真得很喜欢游泳啊,从明天开始,我要争取天天早起,陪琳姑游泳。

  「为什么啊?你一直很好睡的啊。」玥姑有点好奇。

  「为什么?做坏事了,心虚,睡不着。」艾妹嘲笑我。

  「我做什么坏事了?」我故意理直气壮地问她。

  她撇撇嘴不理我。我就逗他,「我这是为艺术献身,是伟大而勇敢的行为,
你既没有这样的勇气,也没有这样的牺牲精神。」

  「白痴!流氓!」艾妹只是斥我,脸却微微有点红。

  吃完饭,我提议下棋,艾妹没反对,却让我等着,她进去拿棋。琳姑笑着说,
「你现在在她心中成流氓了,不让你进屋了。」我只好故作叹气。其实我知道她
等着我说下棋呢,她太喜欢五子棋,甚至说将来要当专业五子棋运动员,我问她,
钢琴怎么办。她又改口,说要当最伟大的钢琴家和五子棋运动员。李叔这几天出
差不在家,她两天不下棋,肯定难过。

  我们专心下棋,结果还是我输,毕竟爱好程度相差太远,要不是我的情况特
殊,水平恐怕真会越差越远呢。

  艾妹得意洋洋地收拾棋,同时问我,「你准备给馨馨送什么生日礼物啊。」

  我愁眉苦脸地说,「不知道啊,你送什么?给我参考参考。」

  艾妹说,「自己想啊,看你有多少心意了。」

  这真是我的心病,一直在想,送什么呢?什么才能显示出特别呢?太贵重,
她父母看着古怪,对馨馨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什么才能显得特别呢?而且真
的太特别,艾妹心里也许又要不舒服了,我一直犹豫着。

  和琳姑一起从玥姑屋里出来,心里很激动,想着又可以亲近琳姑,享用琳姑,
身体竟然忍不住微微发颤。

  琳姑感觉到了,但什么也没说,经过房门,却没有进去,说要去花园散散步。

  我赶紧跟上去,琳姑却说,「琳姑想一个人独自散散步,你别跟过来。」

  我站住,看着琳姑沉静缓慢地走着,忍不住问道,「琳姑,你明天早上还去
游泳吗?」

  「我每天早上都去。」琳姑没有回头,消失在楼梯拐弯处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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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218-286)作者:木石

           第二百一十八章、生日聚会

  馨馨在家中过生日,为了让孩子自在一点,等孩子们到全,韩叔韵姑借口有
事出去了,临走时,顺口对我说,「厌儿,你照看照看她们。」话里没有担心,
显然他很放心女儿,并不担心女儿需要照看,只是表示对我的看重。我点头称是。

  请的都是女同学,只有我一个男生,好在多数都是校友,知道我,对我在场
也觉得很自然,虽然她们看我的眼光并不自然。我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为我的家
庭,还是为我的传奇般的传说,或者是白痴的相貌。总之,是令人飘飘欲仙的眼
光。只有两个小学同学,很诧异我的在场,馨馨说我是表哥,她们也诧异,或许
小学同学早就知道,馨馨在本地没有亲戚。

  我只送了一束百合,十四朵。但我心里决定要给馨馨一个特别礼物,终生难
忘的礼物。

  整个生日晚会,我躲在一边,默默看着她们开心。起初她们因为我的在场,
有点羞涩,有点做作,有点收敛。因为我的低调,逐渐地她们就放开,甚至变得
有点放肆。尤其是小学的那两个同学,开始说一些小女生喜欢的胡说八道,说起
话来,充满了不正常的情绪,甚至有些疯狂。比如,那两个小学同学,看出了馨
馨和艾艾特别要好,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恶作剧,竟然说她们两人是同性恋。并
且断言,「你们肯定接过吻。」还带头起哄,「亲一个,亲一个。」其他人起初
还很羞涩,但在她们大胆的感染下,也跟着起哄。

  馨馨艾妹面红耳赤,两人时不时目光瞄向我。不知道是想让我阻止她们,还
是因为我的在场令她们特别难堪。这又引起了大家的误会,她们轰我,「叫你表
哥出去,你们再亲。」我觉得只不过是一场玩笑,也不想干预,我就笑着起身进
到馨馨房间。

  我一边留意着外边的动静,一边欣赏着享受着馨馨房间的雅致,墙上挂着馨
馨自己的习作。其中一幅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前,馨馨的房间也经常挂着自己的
习作,还经常换,虽然水平都不错,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可这次一幅
新作品,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特别看了一下日期,果然,那是不久前刚刚完成的
作品。或许是参加国画提高班的报名作品。

  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那不过是一幅诗意画,题名《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却一眼看出了特别之处,我仔细端详上面的那个美人,觉得十分有趣,还有点
感动。那个美人,看上去,年龄只是十四五岁,既像馨馨自己,又像艾妹,还像
不久前见过的,那美院中的雕塑上的女孩子。我仔细审视着,竟然没法说清,五
官中到底哪部分像馨馨,哪部分像艾妹,只有像我这样特别熟悉馨馨艾妹的人,
才会觉得这幅画很奇妙。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我正诧异着,门被推开,馨馨在前,其他女孩在后面,
一哄而进。原来,馨馨被闹得无可奈何,逃进了自己的屋子,而她们跟在后面,
也进来了。看我独自一人,静立在画前,被我感染,也安静下来,抬头看起画来。
小学同学突然指着墙上的这幅画,说,「你们看,这幅画像谁。」她们仔细看着,
有人说馨馨,有人说艾艾。她们发现了这幅画的秘密,于是又哄闹起来,更认定
她们两人是同性恋。也不在乎我在场,也不在乎艾艾并没有跟进来,就继续起哄
叫道,「亲一个,亲一个。」还一边鼓掌,形成了明快的节奏。

  馨馨急得眼泪汪汪,不知如何分辨好。我心里倒暗暗想,要不是有我在,她
们两人发展为同志,极有可能。

  吵得实在不行了,我出面道,「各位同学,各位同学,你们听见了,我姑姑
姑父出门前,让我照看照看,你们这样欺负我表妹,有点过分了。毕竟今天还是
她生日,总不能让寿星掉眼泪吧。」

  她们还不同意,带头起哄的小学同学,说,「生日就为了开心,表演亲个嘴
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就跟着起哄。

  我想再这样闹下去,馨馨艾艾真会被她们闹哭,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举手示
意,说,「这位同学说得对,生日就该开心开心,亲个嘴表演一下,没什么了不
起,我主动报名,哪位女同学和我亲个嘴表演一下?」

  她们没想到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住了。我一开始不声不响,她们以
为我属于那种很菜的男生,既可以忽略不计,也可以随意欺负。现在我突然这样
宣布,多数人都面红耳赤,不敢接口了。只有那个领头的女孩,不依不饶地说,
「好啊,那你就和她们两人接吻,其中一个也行。」

  我说,「在座的同学多数都知道,我和她们两人是表兄妹,接吻违法。还是
换个人吧。要么就你?」

  现场混乱了,有人尖叫,有人捂着自己的脸,都显示出不好意思,我想要的
就是这种效果,可我本以为那个小学同学也会难为情,但我想错了,她竟然一手
插腰,一手指着我,说,「你想调戏本姑奶奶?你还嫩点!你以为自己是个小白
脸,就人见人爱了?我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了。等你长出胡子来,再来亲你姑奶
奶的屁股!」她的话让全场一片惊愕,全体静默,显然,她的泼辣超出了别人的
想象,难以理解。我想起色王晚会上的人,觉得这位姑奶奶应该也是那样的人物,
只是她小了一号,就让人觉得更加奇怪。我心里奇怪馨馨怎么会和她成了好朋友?
也不想跟她计较,也不想让晚会无法进行下去,就拱手道,「这位小妹真是女中
豪杰,佩服佩服,我甘拜下风。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两位表妹,她们太嫩,
根本不是对手。再取笑她们,就没意思了。」

  她倒也很识趣地打住,不再纠缠此事,接下来,她们又闹了一回,但气氛已
经不像开头那么融洽,晚会结束得比预期早。她们散去,馨馨父母还没有回来,
我们收拾干净,坐着等他们回来,我就问,「馨馨,那个女孩那么粗鲁,你怎么
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馨馨叹口气,说,「以前她虽然泼辣,但不粗鲁。男同学都怕她,那时有不
少男同学喜欢欺负我,她总是跳出来帮我,我们就特别要好了。没想到一年不见,
这么粗鲁,还简直下流。」馨馨说完,脸都红了。

  艾艾接口道,「别光说别人下流啊,这白痴也下流,想趁机调戏女同学,脸
皮真厚。」

  我叫道,「艾艾,你真不够意思,帮你忙,还倒打一耙呀。真是个猪八戒。」

  「自己才猪八戒呢,见了女人就想吃豆腐!」这小丫头原来熟悉《西游记》。
我开玩笑说,「我要是猪八戒,你就是高老庄的女儿,我铁定做你老公。」

  「呸!猪八戒最后不是被孙悟空收走,没讨成老婆?」

  「唉!」我叹口气转向馨馨,说,「高小姐不肯嫁给我,韩小姐嫁不嫁我?
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女孩十四岁就算成年,你有权作出决定。你嫁不嫁我?」
我咄咄逼人地盯着馨馨。

  馨馨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又叫道,「沉默就是同意,我们接个吻,
就算订婚标志。」赖着向馨馨凑过去,馨馨想躲躲不开,只好含羞让我亲吻。我
们以前也当着艾艾的面吻过,但有了前面的玩笑话,就使这次的亲吻有了特别含
义,馨馨也显得特别害羞,紧抿着嘴不肯松开。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还有
个特别的礼物,明天给你。」我的话语很轻,显然有避开艾艾的意思,这让她有
点惊讶,防守松懈,我趁机吻上她的嘴,略略张开的柔软红唇,让我陶醉。

  艾艾大笑道,「馨馨,这流氓是不是在车上,老这样偷着吻你?」我听出了
艾艾语声中的醋意,我觉得馨馨都感觉到了这种浓烈的醋意。她推开我,羞涩地
说,「只是偶尔,总的说他还算老实,毕竟司机在,他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其实最初我真的经常偷吻她,只是和艾艾打了那个赌后,我明显收敛。

  「真的?」艾艾表示不信,「他会老实?狗会改了吃屎?猪八戒会改了耍流
氓?」她骂得痛快,醋意就减淡不少。

  「你骂完了?」我笑吟吟地问她。她看出了我的企图,就指着我威胁道,
「骂完?这辈子你改不了耍流氓,我就骂你一辈子。」我本想抢吻她,可现在却
大笑着说,「馨馨,你听见没有,她要骂我一辈子。只有做我老婆,她才能骂我
一辈子。她现在已经明确表态要做我老婆,是在抢大老婆的位置呢。本来你年龄
大,你是大老婆,现在她要枪,你怎么办?」

  艾艾听了大羞,冲过来撕我嘴,我就趁势搂住她,紧紧搂住,在我用力下,
她就像一只小鸡,毫无还手挣扎之力,倒像乖乖伏在我怀里,但手却在掐我,掐
得很疼。她的脸涨得通红,眼里含着隐隐泪光,我就没去吻她,而是转头对馨馨
说,「你过来,馨馨。」

  馨馨吃吃笑着说,「你欺负一个还不够,还想欺负两个?」可还是挪过来,
坐在我身边。我腾出一手,也搂住馨馨,同样用力,说,「想让你们见识见识,
你们未来老公的力量。」我以前和她们开玩笑,从来不用「老公」这两个轻浮字
眼,可今天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字老从我嘴里蹦出来,好在她们似乎没有在意,
想来现在的校园,用这两个字开玩笑,很普遍。两个美女被我紧紧搂住,一点挣
扎不得。艾艾怨怼地说,「馨馨,白痴现在力气大得像一斗牛,我们注定要受他
欺负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搂过她们,馨馨尝试着挣扎,也发现了我的蛮力,
惊讶地说,「你好像真成了武林高手?」「什么好像?就是!」我轻轻左右各吻
了一下,松开手,说,「放心,我怎么会欺负我的艾艾馨馨,只是让你们看看,
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艾艾说,「那要是好几个流氓,人人手里有枪,要欺负我和馨馨,你怎么办?」
嘿,竟然问这种变态问题!好在没等我回答,门锁有了响声,馨馨父母回来了。
我们站起来,自然地分开一些。

  韩叔进来就说,「你们结束了?怕打扰你们,回来晚了。开心吗?」最后一
句是问女儿的。馨馨点点头,没说话。我和艾艾告辞,临走前,我建议说,「韩
叔,放暑假了,馨馨一个人在家,也寂寞。你们又忙,让她住我家来吧。」

  韩叔询问地看着妻子,韵姑笑着说,「只要馨馨愿意。」我询问地望着馨馨,
这是做给她父母看的。她又点点头,没有说话。我说,「那好,我叫人给馨馨收
拾一套房子——」,没等我说完,艾艾抢过去说,「不用,馨馨还是和我住。」
还瞪我一眼,我怕馨馨父母看出什么不妥来,就赶紧说,「那也好。」我们就告
辞离去。

  一上车,艾艾就揪住我的耳朵,我小心靠过去,小声说,「艾艾,你想和我
接吻,我会答应,你不用这么暴力吧。」艾艾警告地瞪我一眼,我当然知道艾艾
不比馨馨,在别人面前我怎么会放肆,只是逗她罢了。艾艾小声说,「你想单独
为馨馨安排住房,什么意思?是不是欺负起来方便一点,甚至晚上可以溜进她房
间去?」

  老实说,我内心未见得没有这样想过,可此时,我当然装出一副极其委屈的
模样,说,「你想哪去了,艾艾。人家是客人,总该对人家礼貌一点吧?」

  「那去年来住,没见你这么礼貌啊。」

  「那不一样啊。上次是你邀请,这次是我邀请。我代表家族的,你只代表你
自己。——这事情,你小女子不懂。」

  「白痴!」艾艾嗤笑我,「装什么大人,在我眼里,你永远是白痴!』

  我小声说,「我愿意永远做艾妹的白痴。」艾艾听出了我话里的暧昧,推我
一把,把我推向那个角落,自己躲到自己的角落,不理我了。我心中则有点感动,
有点向往,想像着,要是和艾艾馨馨同居在某个乡村别墅,最好是英国的乡村别
墅,那该多美妙啊。可在此时的想象里,琳姑浮现上来,觉得这个别墅里,无论
如何,不能少了琳姑。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的理想

  第二天没有机会给馨馨礼物,馨馨艾艾形影不离,我成了多余的人。跟进艾
艾的房间,常常被艾艾赶出来,她很放肆地赶我,骂我,说我想趁机欺负美女。
有玥姑琳姑在,我不敢过于流露出我和她们的关系,只好克制自己。

  琳姑笑着说,「玥姐,看来,要治痴儿,我们两个没戏,只有艾艾可以。」

  玥姑也笑道,「大概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不过,也说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突然长大了,眼界开阔了,外面接触多了。就不仅不会在乎我们,也不会在乎
家里的姐姐妹妹了。」

  「你啊,玥姐,就是杞人忧天。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

  「是啊,玥姑,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我也不想为未来去做什么诺言。还是
让我们开开心心过好现在。」我话冲着玥姑说,两眼却炯炯盯着琳姑。

  琳姑笑着说,「你贼眼兮兮盯着我看干什么?有胆量冲着你玥姑去。」没想
到琳姑这么直截了当,我倒有点囧,只好掩饰说,「我有个计划,要出去玩,要
你先答应。」

  「我又不是你司机,今年别想拉我。我哪也不去。」

  「谁让你开车啦。我们今年走远点,去草原沙漠或者西藏玩,或者干脆去英
国乡村住一阵。不去人多的地方。」

  「这我同意。」琳姑立即表态。

  玥姑提醒道,「你忘了,痴儿。馨馨艾艾下周一就开始上培训班,她们根本
走不开啊。」

  我失望地叫起来,「干什么呀,好好的暑假不过,非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又说,「不管它,又不是什么正经课,旷课没关系,又不要他们退钱。」

  「那可不是辛苦,那是馨馨艾艾的梦想——谁像你这个小白痴,只想着吃喝
玩乐,一点梦想也没有。」琳姑嘲笑我。

  「我没有梦想?我的梦想说出来吓死你们。」

  「真的?说出来听听。」我听出来,玥姑是真感兴趣。我掩饰道,「不是说
了,说出来吓死你们?我怎么舍得吓死你们!」

  琳姑哈哈大笑起来,说,「玥姐,你上他当了吧。他现在别的本事没有,油
嘴滑舌一流。」

  玥姑不放过我,说,「我不同意你琳姑的看法。你醒过来一年多,进步之大,
人人侧目。这还只是表面,估计你内心有更复杂的东西。你只是想用油嘴滑舌来
掩饰自己。我说的对不对?」玥姑咄咄逼人地看着我,我内心真有点惊恐,怀疑
玥姑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和琳姑的不伦,知道我和她女儿的暧昧,知道我不
是真正的白痴!

  「你不必这么心虚地看着我。老实说,我早就想开了,不管你是谁,我都当
你痴儿。也不管你做过什么坏事,还会做什么坏事,我也都当你痴儿。区别只是,
我会为你而生活得更高兴呢,还是会为了你而心碎。」

  我叹一口气,说,「玥姑,我其实也并不真正了解你的,不知道你会为什么
开心,不知道你会为什么心碎。」

  「你真的不知道?」玥姑继续咄咄逼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真的有点不清楚。「你不会希望我和李叔那样,一
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再也不碰其他女人吧。」我有意开点玩笑,想把气氛弄轻松。

  「你就打岔。好吧,我就告诉你什么会让玥姑心碎。首先,你不肯对我讲真
话,就让我心碎。」

  我的心一跳,我可以确信,玥姑对我产生了怀疑。但她究竟是在怀疑我和琳
姑之间的不伦,还是在怀疑我和艾妹?这我毫无把握。当然,交代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不说点真话,玥姑的怀疑也许更深。另外,我觉得和玥姑琳姑之间,更深入
地交流,也没有坏处。我就说,「玥姑琳姑,老实说,最近,我心里真的一直在
考虑自己的梦想。虽然没有成型,但也算有一点,你们真有兴趣听听?」

  「真的?当然!」玥姑琳姑异口同声叫道,语气里透露出惊喜。从两人的自
然反应里,我真的看出了她们对我的特别疼爱,心中不免感动。

  我说,「我的理想,可以分为社会理想,事业理想,家庭理想。你们是选择
其中之一呢,还是都要听。」

  「当然都听,少废话,说你的,白痴。」琳姑催我,她当然比玥姑更希望了
解我的内心,毕竟在母亲和情人的角色中挣扎,一定很痛苦。了解多了透了,更
容易做出抉择吧。

  「我的社会理想是,在中国建立民主制度。」

  「你要从政!」玥姑琳姑大吃一惊。万家历来不参政,这是爷爷定下的策略,
现在爷爷刚死,我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们自然要大吃一惊了。

  我摇头说,「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觉得政治很肮脏。专制体制下的政治更
是臭大粪。民主体制尽管有种种不足,但一定好于专制。我希望我能成为象征性
人物,或者说类似于精神领袖一类的人物。成为中国民主的一面旗帜,至于具体
事情,我毫无兴趣。」

  玥姑琳姑面面相觑,她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甚至有点弄不清,我是在开玩
笑呢,还是在说真话。

  我继续道,「我会怎么做?我会看准时机,振臂一呼,响应一定遍及全国。
然后再用庞大的资产,资助民主事业,我的理想就实现了。」

  「你不觉得你自己会有危险?你不会毁了万家的产业?」琳姑玥姑真的急起
来。

  我笑着说,「振臂一呼,你觉得有多大罪过?政府就算想跟我过不去,又能
怎样?最多把我软禁起来,正好成全了我的精神领袖之梦。至于会不会毁了万家
事业,你们知道,改革以后,实际上,万家作为整体,已经不存在。所以我也不
会毁了万家。」

  「那看来你不是在开玩笑?」琳姑探寻地问我。

  「当然不是。」我笑嘻嘻说,「不过,你们不必太担心。我不会急于求成。
我怕他们说我是白痴,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那我就惨了。我必须已经有足够的东
西,证明我绝不是白痴,才可能去做。」

  「你能拿什么来证明?」玥姑很好奇。

  「这就说到我的事业理想。最近啊,我觉得,我看看书,越看越喜欢,比如
《红楼梦》,比如海子。也许我的事业就是文学。也许我能写出伟大的文学作品,
来振兴日益衰落的中国文学。现在,中国的文学已经落到冰点,而那些曾被尊称
为作家的人,在人们心目中,大概还不如妓女……」「痴儿!」玥姑惊异地打断
我。

  我苦笑着说,「玥姑,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听到我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就吓
坏了。你忘了,我还有个妓女情人呢。」

  这回轮到玥姑苦笑了。「我实在无法习惯,你可以这样若无其事说你的妓女
情人。」

  我斩钉截铁说,「总之,我要你把我当大人,当成一个好色但绝不缺乏良知
的大人——我们万家男人几百年来不就是这样?」

  琳姑插嘴道,「好色而不缺乏良知的大人,该不该继续吃玥姑的奶啊?」

  玥姑似笑非笑看着我。我尴尬地笑笑,说,「以后不吃就是了。不过,让一
个大人,偶偶撒撒娇,表现一下童心,又怎么啦?」

  「厚颜无耻。」琳姑笑着用手指戳我的额头,「不过,对你的文学梦想,我
倒还有点喜欢。」

  「琳妹,你就不要助长他的胡思乱想啦。他还肩负着家族重任呢。」玥姑说。

  我想,多数读书读得很多的人,会越读越理性,像玥姑这样,很难赞同自己
亲近的人,做出不理性的选择,就算这种选择高尚可贵,他们也会反对。相反,
一些读书不多的人,或者只读某一类书的人,往往保持一种单纯,对感性的选择
更能理解,如琳姑。我又想到菲姐,她算是读书多的人,但却依然保持着感性,
也许,这才是菲姐最动人之处呢——当然还年轻或许也是原因。我笑着说,「玥
姑,其实真正值得追求的事业就是文学。科学家有什么了不起?比如说,要是爱
迪生幼年夭折,我们就没有灯泡用了?当然不会。所以,爱迪生只是为自己抓住
了机会。至于企业家,更不值一提,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合法的抢钱成功者而已。
相反,如果曹雪芹幼年夭折,一定没有红楼梦。中国的文学天空就会黯然失色!」

  玥姑尽管已经无数次领教了我的奇特,听到我的这番奇谈怪论,还是有点目
瞪口呆。琳姑则笑着打岔,「还是留着你的奇谈怪论,谈谈你的生活理想吧。老
实说,不许撒谎!」这才是琳姑最关心的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希望
永远和玥姑琳姑艾妹馨妹还有菀姐生活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想把菀儿艾艾馨馨,都收做后宫吧。那要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干
什么?」琳姑笑嘻嘻打趣我。

  我心中真这样想,只是不敢明说,现在琳姑说出来,我也就顺水推舟,笑嘻
嘻说,「我只希望和最亲近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至于什么身份,我倒没有想
清楚。如果两位母亲大人做主,把她们都许配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琳姑大笑,玥姑苦笑,我也笑。琳姑笑着说,「我建议你移民沙特,加入伊
斯兰,你就可以娶四个老婆。把你的妓女情人都可以带走。」也许我们的笑声太
大,把艾艾从房中引出来了。她边上卫生间,便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白痴?」

  我照例说,「小孩不宜。」琳姑却说,「和你有关呢,艾艾,你好好拷问他,
看他老实不老实交代。」艾艾狐疑地瞪着我,我摊开双手装糊涂。不过艾艾相信
了琳姑的话,狠狠瞪我一眼,说,「过会和你算账,白痴。」进了卫生间。
            第二百二十章、纠缠菀姐

  没等艾艾拷问我,我就溜了。我去找菀姐,她答应暑假陪我出去玩,我还一
直没有机会敲定。一则她多数时间不在府内;二呢,我也没有下定决心,死缠住
她,就让她陪我一个人出去,我怕她担忧,反而更往后退,可和别人一起出去,
我又觉得没有意思,所以也就拖着。可是,单独和菀姐出去旅游的想法,始终萦
绕在我心头,知道菀姐今夜回府,我就去找她。

  门没锁,我悄悄推门进去,进到里屋,看到菀姐仰面躺在床上,穿一条紧身
牛仔短裤,上身松松的T恤上翻,露出一大片白白肚皮,菀姐双手枕着脑袋,嚼
着口香糖,塞着耳机,闭眼享受着音乐,没有察觉到我。我的目光被久久吸引,
留恋徘徊在坚挺圆润的胸部和洁白细腻的腹部,心头不禁有点发慌,竟然剧烈跳
动起来。我克制自己,避开那些诱人的部位,目光又落到菀姐修长的下肢,大腿
结实,小腿细柔,脚丫微微打着节拍。我不仅没能克制住自己,反而感到了自己
的逐渐鼓起,我内心更加慌乱,不知不觉,竟然渗出一头汗水。

  我突然意识到我之所以慌乱,不仅是因为我的渴望,更因为感觉到自己内心
有种冲动,想扑上去压住菀姐的冲动,想撕去菀姐剥光菀姐的冲动。而且我意识
到,那不是我的冲动,更多是白痴的冲动,这让我非常吃惊,白痴已经敢对菀姐
动粗?

  菀姐或许意识到了危险,睁开了眼睛,我心中一阵轻松,我知道,在菀姐的
目光注视下,我不敢,白痴更不敢放肆。菀姐坐起来,警惕地看着我,或许感觉
到了我的异常,甚至看到了我下面的鼓起,尽管我侧着身子,设法遮掩着自己。
菀姐微微前躬身子,让小背心下的胸口,不显得那么迷人。菀姐责备我道,「贼
忒兮兮,不声不响溜进来,想做什么坏事?」刚才我真的想做坏事,差点做了坏
事,现在想想还有点怕,说,「我真想做点坏事,菀姐,其实是你欠我的。」我
故意这么说,就把坏事引到吃奶上去了,只要我还肯把坏事停留在「吃奶」上,
菀姐就不会对我太严厉。

  果然,菀姐忸怩不安地说,「你可真赖皮啊,你自己说过,那都是免费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何况,上次我也算还过了。」菀姐说到这,不禁脸
红起来,上次她一时心软,又让我放肆了一阵,后来又反悔,说算是还清了,不
许我再缠她。我叹一口气说,「我当然说话算数,决不耍赖。只是我实在无法舍
下菀姐你非凡的美丽,玫瑰花露般的清新嫩滑的美妙。你知道吗,菀姐,我做过
好几次梦,梦见你菀姑进我屋里,大方地敞开胸怀,随我恣意吃奶,可醒来一看,
我却在吃保姆的奶。」

  菀姐噗哧笑了,脸上却红晕非常,问道,「你现在编故事可是一流啊。」

  我说,「菀姐,这事真的发生过好几次呢。菀姐,你能不能让我梦想成真一
回?」

  菀姐虽感到有趣,但却不愿意深入探究。一方面,白痴和她关系非同一般,
提到吃奶之类的事情,菀姐没法真正生气。另外,作为青春少女,这种事情必然
会产生联想,会害羞,毕竟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无知的白痴少年,
而是有着丰富性经验的英俊少年。我相信,无论男女,有了性经验,身上流露出
来的气息,就一定会有所不同。一个没有性体验的少年,就会成为弱势一方。菀
姐为了掩饰自己的弱势,就故意板下脸来,训斥我,「说话不许这样油腔滑调!」

  我故意叫冤枉,「菀姐,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那天我在游泳池里,看到那些
小帅哥和你开玩笑,你也没有生气,还笑得一朵花似的,看得我心中都流血!」

  「他们有像你这样开流氓玩笑的?」菀姐依然以训斥的口吻说道。

  「怎么没有?」我辩解道,「我们关系特殊啊。从关系的远近来说,我的玩
笑不算流氓,他们的玩笑倒有点算流氓。好比古人说,闺房之内有甚于画眉者,
这显然不算流氓,我的玩笑当然也不算流氓。」

  「你现在动不动古人说,你什么时候读起古书来啦?」菀姐有点好奇。

  「菲姐说过,中国的优秀文化,主要在古代,要了解中国文化,就必须先了
解古代文化。」

  「菲姐这么说过?我怎么记得,菲姐不太瞧得上中国文学,而推崇外国文学?」
菀姐怀疑地说,看来,她们之间也并不是没有交往,毕竟是万府中最出色的两个
少女。

  「是吗?也许我记错了,也许是玥姑说的。反正我读上下五千年这样的书,
真的感受到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只有一样不喜欢,很不喜欢。」

  「什么不喜欢?」菀姐很感兴趣。

  「就是男尊女卑不喜欢,老孔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听了最让
我生气。还有古代那些造字的家伙,把坏事都归到女人头上,女人干的事情,或
者三个女人在一起,就是『奸』、『姦』。可恶!」

  菀姐扑哧笑了,说,「你想讨好我,说这些没用。我才不在乎古代人怎么说
呢。在我眼里,他们全是傻子。我猜你用这个讨好玥姨琳姨,一定大获成功。玥
姨最喜欢什么『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之类。」

  我故意哭丧着脸说,「那我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讨好你啊,菀姐。」

  「你只要别想着欺负菀姐,你就算讨好菀姐了。」

  「你说的『欺负』是不是指吃奶啊,菀姐。那我要是只想不做,算不算欺负?」

  菀姐红着脸骂我,「你不说出来要死啊!」

  「我要弄弄清楚啊,菀姐。嘿!菀姐,谁叫你的身体这么『起伏』,让人忍
不住想『欺负』啊。」

  菀姐又想骂我了,我赶紧投降,改换话题道,「菀姐,你以前答应我,等到
考完试,陪我出去玩,算不算数啊。」

  「当然算数。你和玥姨和琳姨商量过没有,想去哪里?」

  「她们去哪里?她们哪里也不去。艾艾暑假报了钢琴提高班,玥姑正好借口
不出去——不过,这和你无关,我本来就只要你陪我出去玩。」

  菀姐踌躇不决,很想拒绝,又不知如何拒绝,用什么借口拒绝。就推搪道,
「那菀姐想一想再说,想好地方再通知你。」

  「不许耍赖啊。」我一边强调,一边靠上去,菀姐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给菀姐按摩啊,你听你的音乐,我帮你按摩,叫你再欠我多一点,就不好
意思耍赖了。」

  菀姐躲开我的手,轻轻斥我,「滚你的吧,不要胡搅蛮缠,惹我生气了,我
就回家不来了。我爸我妈一直让我暑假好好辅导弟弟呢,开学初三,也不知道他
能考上什么学校!嘿!」

  我知道菀姐说的是真心话,或者说,她其实并不想辅导弟弟,只是父母之命
不好公开违背。跑到这儿来,颇有点躲清静的味道,要是我不让她清静,她父母
那边的砝码就会加重,也许就真的回去辅导她弟弟去了。我开玩笑道,「要不把
你弟弟接到这儿来,我来辅导他,他要不学,我就收拾他——只要你父母不心疼。」

  菀姐满怀希望地问道,「你真愿意?」

  我心里马上后悔,辅导一个混蛋学生,比上一个班课还累,可又不好立刻缩
回来,让菀姐失望,就说,「你要让我辅导也行,但不能心疼。你这个弟弟,从
小惯坏了,谁也不怕,家教老师才会一点无效,你也同样如此。允许我收拾他,
当然我会恰到好处,让他痛,不会让他受伤。你们要同意,我就试试。——当然,
你还要奖励我一点特别的东西。」

  菀姐一直出神地听着我的话,最后的话让她脸上一红,「你啊,其实比我弟
弟还坏,他只不过贪玩游戏,只是小孩心性。你却像个流氓,专动坏脑筋!算了,
不要你帮忙。再说,老爸老妈一定舍不得,虽说不会受伤,但内心的伤害,谁也
看不见。老爸老妈最怕这个。」

  我有把握,可以提高她弟弟的成绩,只要严厉执行把成绩和游戏时间结合起
来,再加上半军事化管制,他不服也不行。至于他内心会有什么伤害,我才不管。
但菀姐自然要管,她父母更会担心,后面的话才是她真正拒绝的理由,我倒反而
感到遗憾,要不是她知道父母不会同意,也许就答应了。对我的胡搅蛮缠,菀姐
不见得毫无感觉,只是找不到理由屈服,我要能帮她把弟弟的成绩提上来,她也
许就解衣开怀了呢。

  想到这儿,我的眼睛情不自禁流连在菀姐的胸口,口水欲滴。菀姐笑着把我
往外推,说,「你要乖点,眼睛别瞎转,我就找个好地方领你去玩。」

  我依依不舍出门,临出门还一脚踩在里面,转身说,「菀姐,你真不需要我
帮你好好按摩?我保证免费。」

  菀姐推我出去,关上门,锁上,听到里面传来菀姐的笑声,笑声没有回去卧
室,而进了卫生间,菀姐准备洗洗休息,我则悠然神往,想象着沐浴在水中的美
妙裸体,心神摇荡,难以自已。
           第二百二十一章、终成情侣

  怀着激荡不安的心情,我去琳姑房间,希望琳姑的房间开着,让我有机可乘。
万府里多数人并不锁门,保安很严密,多年来也没有出过事,自然懈怠了。如玥
姑就常常不锁门,琳姑开初搬进万府,也不锁门,被我这个色狼侵犯后,才开始
锁门。

  我扭动把手,大喜过望,真没有锁门,我进去,轻轻锁上。望到里屋,泛出
一层晕黄的光色,正是琳姑喜欢的风情,琳姑应该在里屋了。

  我蹑步进去,看到琳姑正如我熟悉的那样,穿着黑色睡袍,坐在灯下,膝上
摊着书本,眼睛却迷失在窗外黑黢黢的花园。

  我轻轻走过去,我相信琳姑能够感受到我的临近,但琳姑没有动,我也有点
犹豫,有点不愿意惊动琳姑,我看到今天琳姑灯光调得格外昏暗,根本不适合读
书。又看到琳姑脸色微红,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发现这点,我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琳姑今天有益为我留着门?有意在等待我?

  我虽然这样想着,却告诫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我轻轻坐在地上,如我习惯的
那样,抱住琳姑丰腴的腿,脑袋往琳姑怀里钻,紧紧贴住琳姑的丰隆。熟悉的弹
性,令我如此入迷。我沉醉着琳姑的馨香,夏夜沐浴后格外浓郁格外幽深的馨香。

  我不能自已了,手开始不老实,拢上琳姑的丰隆,琳姑想要阻挡我,动作却
犹犹豫豫,只来得及按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我就不乱动,按在丰隆上,轻轻
抚摸揉动。我贴近琳姑的耳垂,吻着说,「琳姑,你说对了,我要加入伊斯兰,
娶四个老婆,你就是第一大老婆。」

  琳姑微微侧头躲避着我,「别油嘴滑舌,老老实实坐着。」我听出了琳姑话
里的软弱,就不停止,继续侵犯,却不再说话。琳姑毕竟不够开放,不能习惯于
边做边说。我想,浪女的主要特征,也许就在于能够在事情进行的同时,淫声浪
语地激发并满足男人潜在的欲望,这大概才是浪女成为男人最爱的原因。当然,
那些低劣的专业非专业的演员不在此列,只有天生媚骨的女人,才会有这样令人
迷醉的本领。这种极品女人绝对可遇不可求,我想起了瑛姑。随即在心中臭骂自
己,有琳姑这样的绝色在前,我竟然狼心狗肺去想瑛姑?

  我明白今晚琳姑不会拒绝我,小心翼翼脱去琳姑睡袍。以前琳姑不太愿意让
我脱光她,她总是担心,担心可能出现的意外,睡袍是掩盖意外的最好服装,今
天琳姑似乎不在乎,我就乘机脱光琳姑,虽然脱光和睡袍撂到胸上,区别并不太
大,但从心理角度看,差别巨大。我把琳姑剥成赤裸羔羊,我再一次像发现了新
大陆一般兴奋,那洁白如雪,丰润如玉的美体啊!

  把赤裸的琳姑抱到床上,琳姑紧闭双眼,连呼吸都克制住自己,尽管脸色酡
红表露了内心的激动。我并不急于自己享用,而是运用我天生的按摩本领,结合
瑛姑那儿学来的挑逗手法,轻吻慢揉,竭尽所能,希望激发起琳姑内心固有的渴
望,冲破她那种中国女人与生俱来的自我固封的樊篱。琳姑鼻息渐渐加重,脸色
更加艳丽,嘴唇翕张,眼睛也无意识地半开半合,流露出难以抑制的迷离的渴望,
甚至带点迷狂。我知道已经到了时候,但我故意拖延,移向琳姑下面,进一步刺
激她,也可以避免看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的渴望,也不想让琳姑知道,我现在
是在有意挑逗她。琳姑身体扭动起来,丰腴平坦、洁白而又芳草萋萋的腹部扭动
起来如此迷人!我也克制不住自己了,挺身而上,到了门口,我依然克制着自己,
让坚硬在桃花源口试探着,欲进还留。琳姑终于忍不住,如果她知道我是有意如
此,也许她还能克制住自己,只是她看我似乎完全沉浸陶醉在亲吻抚摸之中,忍
不住旖旎出声道,「进来,痴儿,进来。」

  我不再逗她,也不再停留,进去,并且身体张开,紧紧覆盖住琳姑,舌头进
入琳姑的嘴。琳姑一直不能忘情和我接吻,也许她多少觉得,让我进入身体,是
一种牺牲,一种被迫,而忘情接吻就完全是情侣才应该有的行为,她保持着一份
矜持,一份距离,这种矜持和距离,就以被动的接吻来表现。但此时此刻,我感
受到了琳姑的主动,琳姑的舌尖,绕着我的,似在躲避,又似勾引,缠绕着,推
拒着,你觉得那小小的香糯柔滑,仿佛智慧生命一般,充满一种情意,一种激情,
一种释放的痛苦和快乐。原来琳姑是真正的接吻高手啊!我此刻内心狂喜,知道
自己没有放弃对琳姑的追逐,是多么正确!琳姑才是真正的极品女人,比浪女更
高一级的极品女人!

  我们在彼此的激情中达到高潮,最后,琳姑也终于第一次叫出了声,尽管还
是压抑着的,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叫声,「给我!给…我…」

  我们静静躺着,我依然留恋着琳姑的美妙,指尖轻轻滑动,琳姑终于安静下
来,躲避着我的指尖,轻轻笑着说,「别逗我,痒。」可她越说我越来劲,手指
更在敏感的地方留恋,琳姑笑着推开我,起来,找到黑色睡袍,穿上,又如一个
静娴的淑女一般,坐在灯下,但看过来的眼色,依然媚意如丝。虽然我更愿意和
琳姑裸身相对,但为了能和琳姑轻松聊天,我也穿好衣服,又坐到琳姑身边。

  我坐下,仰头望着琳姑的脸,那狂风暴雨洗涤后的脸,显得格外艳丽,那是
不会被风雨摧折的娇艳花朵,任何狂风暴雨,都如春风雨露,只会更添娇媚。我
忍不住真心赞叹道,「琳姑,你就是天生丽质,谁能拥有你,谁就是前生修来的
福分。」

  「哧!」琳姑嘲笑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前生修来的,你明明是此
生一个大流氓。」

  「我才不在乎你说我什么呢。琳姑,只要有你。」

  「今天有我,明天就一定有我?」琳姑的话又让我一哆嗦,我试探着说,
「琳姑,你明天还要和我比游泳?」

  「游泳?是比不过你这个白痴天才了。」其实我知道,琳姑不见的真赢不了
我,她并没有真正尽全力,也不愿意真正尽全力,女人一拚命,就不优雅了。而
我是拼命一般游,还耍赖先入水。我探寻地望着琳姑,总觉得琳姑话里还有其他
意思,但我弄不明白,就不去管她。我想着,要和琳姑探讨性,琳姑一旦愿意和
我探讨性,以后在床上就一定会更加放开,我一定能够领略到更多难以想象的风
味,就如今天的接吻。

  我说道,「琳姑,你今天有所不同。」琳姑脸微微红了,故作镇静地问我,
「什么不同?」「你说呢?」我笑吟吟地望着琳姑,逗她。琳姑不好意思了,脸
色艳丽起来,别过脸去,蚊声说道,「那是你太坏。」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琳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呢。」琳姑不解,略略转头,轻轻咬啮着嘴唇,带点
恨意地看着我,看着这个当初她担心迷失灵魂,决心以身拯救的无辜小男孩,哪
里知道,原来是一头狼,自己才是狼嘴里的羊羔啊。

  我说,「琳姑,我说的不是你床上的表现,你在床上越投入,痴儿越高兴,
痴儿就是要你享受这个过程。痴儿觉得奇怪的是,你今天怎么同意让痴儿脱去你
的衣服?不担心有人闯进来了呢?」我心里确实是非常高兴,我从中看到琳姑正
在放开,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觉得应该抓住,逐渐深入交谈,很有必要。

  「你猜是什么原因?」琳姑反问我。我不想把我心中的猜测说出来,这或许
是琳姑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或者说,被别人点破会感到羞愧的,还是慢慢来。我
就装糊涂,说,「我不知道琳姑心中怎么想,所以好奇。」

  琳姑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我们这种偷情,能够永远保持秘密吗?能够永远
瞒住你玥姑的眼睛吗?」我心里一哆嗦,是的,想要永远瞒住玥姑,几乎不可能,
或许她现在已经产生了怀疑。果然,琳姑的话证实了我的怀疑,她说,「我猜啊,
玥姐已经怀疑我了,她只是不愿意点破这层窗户纸。这反倒让我特别难受,有时
想啊,还不如来个直截了当的。所以啊,以后你只要想放肆,就尽管放肆,你就
是在玥姐那里想要我,我也让你要。你刚才脱光我的衣服,我就想,玥姐闯进来
才好呢。」

  我一边听着,一边心里发抖,琳姑竟然是这种想法!完全超出了我的猜想,
我还是太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女人的想法,了解她们的心理,现在才知道,谁
要以为自己真正了解了女人,谁就是个真正的蠢蛋!琳姑不仅不是为了放开自己,
享受自己,而是要把自己往绝望的深渊里推,她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绝
无逃脱坠落的可能,这种等待让她痛苦,让她绝望,比死亡本身更加痛苦,更加
绝望,所以她希望有人干脆来推她一吧,让她直截了当掉下去,坠入不复的深渊,
以逃脱内心的煎熬。我的心疼痛起来,表面一直伪装镇静的琳姑,内心竟然如此
痛苦!这痛苦,是我带来的!我内心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针刺般的疼痛,犹如失
去瑶儿失去萌姐的疼痛!

  我从地上站起来,把琳姑的头搂进怀里,哽咽地说道,「琳姑,琳姑,对不
起,对不起,你让我多么心疼啊。」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地涌泉般地流下
来,自从成为白痴,这么伤心只有二次。

  我的眼泪落到琳姑脸上,琳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会这
么伤心为她流泪,她感动了,把头埋入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很快洇湿,我们就这
么紧紧拥抱着,无声地流着泪,此时此刻,我们心中,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我
们是情侣。
           第二百二十二章、伦理探讨

  不知过了多久,琳姑从我怀里脱身出来,自嘲道,「我觉得你倒不像白痴,
我自己倒真正是个白痴。」

  「琳姑,」我真切地说道,「你不要自我责备。也许你以后就不该把我看作
痴儿,看作是喜欢吃你奶的痴儿。要把我看作男人,看作能够给你带来幸福的男
人。我自己也应该如此想,不应该只想着耍赖一般粘着你,要更多从你的角度想
想。」

  「痴儿真的长大了。不过,无论你怎样长大,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当年你
无知无觉叨着我奶头入睡时天使般的面容,那么纯洁,那么肃穆,当时,我真的
以为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家族的天使啊,哪知道原来你是个恶魔!」

  后面这句活,虽然是玩笑,但我知道,要让琳姑从姑姑的角色中摆脱出来,
完全不可能。那么,就接受这点吧。我说,「琳姑,你完全不用自责,无论从哪
方面而言,你都不必自责,就算从人们最不能接受的乱伦来说,你都不必自责。」
我想,要让琳姑摆脱自责心理,干脆从最难开口的说起。

  「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做了这种事还不自责。」琳姑淡淡说道,她的反
应,自然是这样。

  我说,「琳姑,你真认为,我是没心没肺的人?」

  「应该不是,那你就不是痴儿。你是谁?你告诉我?也可以真正让琳姑摆脱
罪恶感。」

  我叹气道,「琳姑,就算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算我告诉你我是谁,你真能
摆脱罪恶感?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叼着你奶头入睡的情景,
而这具身躯,无疑就从那个婴儿成长而来。进入你身体的,也千真万确就是这具
身躯。」

  「所以说,我犯的罪孽,是该下地狱的,是万劫不复的。」琳姑的语声里,
又带上了绝望的平静。

  「不!」我激烈地说道,「决不是这样的,琳姑。你只要从思想上摆脱出来,
从道德的桎梏中摆脱出来,你就会明白,你绝对不会下地狱,你一定会上天堂!」

  琳姑嘲笑地看着我,说,「好吧,我让你发挥你的口才,看看你怎样才能把
乱伦的人送上天堂。」

  我想了一想,说道,「好吧,琳姑,我就试着分析一下。首先,我想要你承
认一些历史事实。」

  「先给琳姑上历史课,琳姑洗耳恭听。」

  「所谓天堂地狱,是基督教的概念。基督降临虽只有两千年,但上帝创造人,
却远在这以前。当初上帝创造亚当夏娃,夏娃好比亚当的女儿,但他们结合了。
而上帝惩罚他们的,不是他们的结合,而是他们偷吃了智慧果。就是说,上帝并
不禁止人类的至亲相爱,倒是禁止你意识到这是一种错误。或者说,上帝要人类
彼此相爱,不管你是不是至亲,但上帝不要你有所谓的乱伦是罪恶这样的观念,
上帝要人类处于无知的或者说是赤子状态,而不是伪饰的状态,或者说,道德状
态。」

  「我的天啊,你这是什么奇谈怪论啊!」琳姑听多了我的胡说八道,此刻也
不能不感觉到震惊,「你妈妈可是天主教徒啊,她要知道你的这种想法,一定后
悔当初没有直接把你扔进马桶淹死!现在虽然不再惩罚异教徒,可你的这种说法,
简直值得重新为你树立起火刑柱来啊,你可真了不起!」

  我不去管琳姑的态度,继续说道,「我们撇开宗教,宗教毕竟并不算是人类
的正常状态,而是疾病状态。人类精神进入病态,从而产生宗教,基督佛陀创立
宗教,也许本意并不在拯救人类的精神疾病,而是让人类在精神死亡中感觉轻松
一点。就这点而言,他们其实是精神医生,医生无法避免人的死亡,只能让人死
亡得不那么痛苦。所以,要真正探讨人类的生活意义和准则,要撇开宗教。」

  琳姑没有再插话,只是狐疑地看着我,以前的奇谈怪论,毕竟都比较浅显,
而今天说的,明显复杂多了。其实我是个不喜欢复杂的人,我觉得,任何深奥的
思想,都可以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如果一种思想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不
能表述到一个小学毕业生听懂,那么,要么这种思想本身很肤浅,需要一件复杂
的语言外衣来装饰,要么是表述人自己根本没有搞懂,需要用模棱两可的语言来
掩饰自己的无知。可我此刻故意说的复杂一点,是想让琳姑感觉到,我们是在进
行学术探讨,在学术探讨的前提下,一本正经的伪君子,也可以装模作样探讨性
了。羞于谈及性的女人,也就可以开口了。

  我继续说道,「人类最初,是母子父女之间,彼此没有性忌讳的。性忌讳的
产生,最初可能出于一种朴素的,本能的感知,即近亲繁殖给后代带来的严重后
果。后来有了财产,需要保护各自的财产,就有了财产传承的需要,就必须分清
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到了后来,等级制度日益分明,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必
须维护自己一群人的既得利益,就不能允许乱了血缘,又要人们自觉去遵守自己
的地位,就杜撰出许多道德来束缚人们,而束缚人们最有效的道德伦理,就是性
伦理。古代性伦理有最坚实的现实基础,几乎是建立在一半人压迫另一半人的基
础上,一半人都是统治者——可是,作为被压迫者的另一半,女人,竟然比男人
更相信性伦理,这不能不说是最奇特最可悲的社会现象了。」

  「你好象扯远了啊。」琳姑还是更关注切身的问题,女人一般都这样,对抽
象的问题,不太感兴趣。

  我说,「我没有扯远,我只是想告诉你,任何被强化的道德观念,都是统治
者用来束缚人民的,他们自己并没想遵守。唐高宗不就把父亲的妃子纳入了后宫?
唐玄宗不就把自己的儿媳妇抢过来做老婆?这在古代同样是乱伦,也不见得比血
缘乱伦好。虽然古代没有皇帝玩弄自己女儿的明确记载。但我确信,那些荒淫而
又根本不觉得自己要遵守什么伦理道德的皇帝,一定有过这种乱伦,而且还不少,
只不过,没人敢记下来罢了。」

  「当然,」我把手贴在琳姑的嘴唇上,制止了她说话,并且把手指停留在琳
姑娇艳的唇上,轻轻摩挲着,继续说,「当然,统治者的荒淫无耻,并不能证明
乱伦的合理性。只是,一旦不会再有弱智后代的担忧,一旦男女关系不再涉及财
产,一旦我们明白性禁忌只不过是统治者束缚人民的工具,那么,我们放开自己,
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也就是在确实相爱的情况下,一直放开到所谓乱伦的地步,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和整个社会为敌,没有必要去触怒整个
社会,触怒愚昧的可怜的百姓群体,但我们至少不必与自己为敌,不必自己无谓
地去惩罚自己。」

  我知道我的说辞依然似是而非,也不可能真正打动琳姑,但只要能够撬动琳
姑内心的顽石,让她松动这么一下,接下来,在我真情感召下,在她对我的爱意
下,还有在她自己或许还不肯承认的强烈需求下,这种松动,最终会让地球翻身。

  琳姑似笑非笑地说,「照你这么说,扫黄完全不需要,妓女就应该名正言顺
地开业?」

  「是的。」我尽可能让自己的神情显得严肃,「中国在扫黄上,好像全球最
严,其实性工作者的数量,绝对世界第一。男女越是不平等的社会,性交易需求
越旺盛,因为男女都把性行为看成是男人在玩女人,于是性行为成了消费娱乐行
为,而不再是男女表达爱意的行为。而政府一方面从严管理,一方面却纵容性交
易的泛滥,因为他们知道,这种基于错误观念的性交易,不影响他们的统治。真
正影响他们统治的,是性观念的开放,这才是他们要真正严加管制的,所以,所
有的网站上,都不许描写性行为的文字出现,甚至连乳房这样美丽的字眼都完全
禁绝掉。」

  「性开放怎么和统治扯到一起去了?你的忽悠本领还真大。」

  「表面看起来没有关系,其实关系重大。性观念的开放,是个性解放中最重
要也最艰难的一部分,如果性观念开放了,人的个性一定开放。而开放的个性,
一定会追求民主政治,绝对不能容忍专制统治。」

  琳姑略略沉思道,「照你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有一定道理。不过,说这就是
政府的阴谋,我还是不能相信。」

  「我没有说这是阴谋。尤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本能。你看我们领导,年轻
时都算奋发有为,个人生活肯定也不会糜烂,可一旦爬上去身居高位,身边都围
绕着一群情妇,可在会上说起来依然道貌岸然,你不能说他们虚伪,或者有意构
置阴谋,其实只是本能,根本不去想这样对不对,只是本能知道,当官就该这样,
大家都这样,政府也是这样。上海一号就有许多情妇,相信你一定有所耳闻。据
说在官场里流行一句话,叫女人就要日后提拔。」

  「什么意思?」琳姑没有转过弯来。

  「日后提拔。」这回我强调了「日」字。

  琳姑噗哧笑了,说,「谁这么缺德?污蔑男女领导到了这种地步?」

  「总之我们社会,在男女问题上,当官的都在放火,只有百姓不许点灯。如
果百姓还傻到自以为不点灯是应该的,那么傻死也活该。」

  「你什么时候成了百姓了?」琳姑媚眼流转地调笑我。

  「我没有官职,自然是百姓。」我心中大慰。琳姑的神情明显松弛下来,不
那么紧张了。我吻上琳姑,喃喃说道,「琳姑,我还要。」

  「你饿死鬼投胎啊,乖,很晚了,你该回去了。」琳姑呢喃道。

  我手已经伸进去,握住一对丰隆,悄声说,「反正已经晚了,也不在乎这一
时半刻。琳姑,你只管闭上眼睛,放松心情,慢慢享用。」

  琳姑瞪我一眼,然后慢慢闭上,放弃道,「你啊,就是我命中的魔障。我前
世作孽,遇上了你。」

  我不去和琳姑费口舌,省下的口舌直接用在桃花源上。我没有把琳姑抱上床
去,就在座椅上,和琳姑双双再一次攀上极乐高峰。

[ 本帖最后由 心灵的阳光 于 2014-4-11 16: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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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清晨美事

  我心满意足回去睡觉。临别我问琳姑明天去不去游泳,琳姑嗔意满满地说,
「被你这么折磨,谁还起得来啊。」我大乐,不仅为我的雄风自豪,更因为明天
可以睡到自然醒而大慰。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的耳朵剧痛,醒过来,看见艾艾一手拽着我的耳朵,
一手叉腰,横眉竖目地瞪着我。馨馨则在边上偷偷捂嘴笑。我挣扎出来,睡意朦
胧地抱怨,「怎么啦,我的小姑奶奶,我又怎么惹你啦?」

  艾艾恨恨地说,「老实交待,昨晚哪儿做坏事去了?」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起来,难道我半夜从琳姑那儿出来,被谁看见了?可看见的家伙就敢胡说八道?
我心里不安,嘴上当然硬,「你胡说什么呀,我能做什么坏事?你又不在我身边,
我能做什么坏事?」

  馨馨噗哧笑了,笑得眉眼如丝,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丫头啊。艾艾则装得
更加生气的样子,伸手又来揪我耳朵,可我这会看出了她的生气是装出来的,那
么她自然也不会知道我昨晚的事。我放松下来,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
艾艾倒过来,扑倒在我身上,我搂住,轻轻吻一下,就放开。不想让小姑娘产生
任何不好的印象,误会我的意图。幸好我放开及时,柳眉倒竖的艾艾没好意思再
发作。

  馨馨问道,「你昨晚一定睡得很晚吧,叫你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
如此。我顺手从床边拿起一本书,托尔斯泰的《复活》,说,「昨晚读到半夜。」
我现在不停去借一些名著放在床头,有兴趣就复习,没兴趣就放着,让别人觉得
我真读了很多书。

  「这么好看?」馨馨倒有点神往,艾艾则嘲笑我,「肯定是流氓书,谈情说
爱的,他现在就对这感兴趣。」

  「你竟然敢把托尔斯泰的书叫做流氓书?我告诉玥姑,她肯定打你屁股。」
托尔斯泰也是玥姑最喜欢的作家。

  「那到底说的是什么故事呢?」馨馨依然充满好奇。我倒觉得介绍起来真有
点难,只好说,「倒真是谈情说爱的,只不过不是流氓,而是小孩不宜罢了。」

  馨馨有点不好意思了,艾艾倒开心地大笑,说,「馨馨,我了解这流氓,你
就不能相信他。」我不想再扯这事情,瞄一眼时钟,竟然不到七点,就苦着脸说
道,「两位大小姐,什么事情啊,一大早也不让人好好睡个懒觉,现在可是放假
啊。」

  「你还有脸说,你倒放假开心,我们要去上课受苦,你还敢抱怨!」艾艾又
骂开我了。

  「唉!唉!艾艾,」我夸张地叫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你自己想圆
钢琴家的梦,怎么怪起我来啦?」

  「怎么不怪你?」艾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挺着迷人的小胸脯,说,
「要不是你说服馨馨放弃进提高班,她暑假也不会去上书画提高班,她不去上,
我也就不去上,难道还不是你的错?」

  被她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就老老实实说,「算你说的有道理,就
算我错,你说怎么罚吧,我都认。」

  「哧!」艾艾故作轻蔑地说,「我才不想罚你呢,可馨馨要学游泳,你难道
敢不去?」

  「学游泳当然好,可也不必一大早吧?」我有点疑惑。馨馨解释说,「我上
午九点开始上课,艾艾下午一点半开始上课,要一起去游泳,要么晚上,要么就
早上。」我明白了,她们不愿意晚上去游泳,里面人多,尤其美女多,且现在都
喜欢逗逗我,而我的色眼总也忍不住要往那些大姐姐挺拔的胸上留连这么几秒,
艾艾自己没有傲人的资本,看我这副德行,就生气。早上去游泳,应该是她的主
意。至于三人一起去,应该是馨馨的要求。既然美人如此,我当然也就不推辞,
一跃而起,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流氓!」艾艾骂道,闭上了眼睛,馨馨则害羞地转过身去,原来我只穿着
三角裤,早上多少处于一点勃起状态,那里就高高鼓起了一大块,两位懵懂纯情
少女自然无法看下去了。虽然我绝对是无意识泄漏的春光,但也没有悔意,我内
心嘿嘿奸笑,快速穿上宽松休闲裤,拿上泳装,就和她们走出去,顺手拿一瓶酸
奶,一个面包,边吃边走。艾艾惊讶地叫起来,「你竟然牙也不刷,就吃东西,
你这人好恶心的。」又周围悄悄看一下,小声地恶狠狠说,「你这臭嘴,刚才竟
然还碰过我的脸。我恨不得把你一嘴牙都敲下来。」

  我哈哈笑着说道,「我读书一直读到今天清晨,然后刷牙睡觉,今天不是算
已经刷过了?」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往艾艾凑过去,一副又想吻她的架势,吓了
艾艾一大跳,跳开一步,红着脸骂我,「你找死?白痴!」虽然走廊里没人,但
确实也很难保证没人看见,只是我刚刚想起琳姑昨晚的话来,知道有的事情,确
实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比如我和艾艾的恋爱,真的要让玥姑知道了,她到底会
如何反应?虽然中国法律禁止结婚,可对我来说,换个国籍就像换道菜一样简单。
再说,还有馨馨呢,也许真该加入伊斯兰?哈哈。

  真想曹操呢,曹操就来了,「白痴,你老实交待,你昨晚和琳姨一起嘀咕什
么?说什么坏话?」女孩子总是好奇,藏不住心事。我说,「你真想听?这可有
点小孩不宜啊。」

  「闭嘴,白痴,还不老实交待?」又恨恨地对馨馨说,「馨馨,你去狠狠掐
他一把,千万不要对他太温柔,会被她欺负死的。」我笑着说,「那好吧,我交
代,昨晚琳姑建议我加入伊斯兰教。」

  「为什么?」艾艾很茫然。

  「伊斯兰教的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

  「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艾艾恨恨地骂,又说,「你这样胡说八道欺
负人,我妈在边上不骂你?」我心里一动,小妞这话流露出内心和我一样的担忧,
我们其实最担心的就是玥姑的反应,至于李叔,他太疼女儿,又特别理性,知道
我和她女儿谈恋爱,只要确信我不会伤害艾艾,就不会反对。而玥姑心理就比较
复杂,她把我看作儿子,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和亲生儿子一样,那和自己女
儿结合,心理就有了障碍。另外,她看出我是个花心的人,而一个花心男人,不
管有意还是无意,必然会对女人造成伤害,你越爱他,你受到的伤害越大,玥姑
明白这一点,想到这儿,我心中一凛,明白过来,尽管她很疼我,她对我和艾艾,
应该反对的成分居多。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当然不能对艾艾说我的坏话,说
我们是表兄妹不能结婚,这话现在说,未免太早。那么,她无可奈何之下,只能
观望。此刻,我明白了,我和艾艾的关系,必须瞒着,不能让她知道,一旦摊牌,
她就会干涉,就会采取各种手段,迫使艾艾放弃我,艾艾对母亲的依赖,远比表
面看起来的深重。

  我笑着说,「琳姑只是开玩笑,玥姑怎么会骂我?除非你自己去对玥姑说,
你要嫁给我,玥姑才会骂死我。」

  「白痴,你想的美,谁要嫁给白痴。」艾艾白我一眼,我的话肯定会不知不
觉影响艾艾,让她小心,不要让她妈妈发觉我们之间的关系。

  到了泳池,里面人很少,仅有的几个姑姑姑父,应该都是生性比较淡漠的姑
姑姑父,平时不会故意和我套近乎,我看起来不太熟悉,但我依然礼貌地大声招
呼他们,「各位姑姑姑父好。」他们也只对我点点头。

  两位小丫头从更衣室里出来,穿着贴身泳衣,馨馨一身天蓝,艾艾翠绿,好
美丽的含苞欲放的花朵!穿着泳装,小丫头女性的特征也鲜明起来,小屁股尖尖
翘翘,腰身细柔,胸部微微隆起,馨馨看起来明显更吸引眼球,我的目光在美女
身上留连着,欣赏着。艾艾小声在馨馨耳边说着什么,她们都笑起来,小脸红红
的。显然,我的目光既让她们难为情,也让她们欣喜,毕竟这让她们感觉到了自
身的魅力,感觉到我曾经引起她们妒意的留恋在其他姐姐身上的贪婪目光,也开
始流连在她们身上。

  馨馨已经会游泳,技术虽然生疏,深水区已经不怕。她一下水,我就鼓励她,
往深水区游个来回,她点点头,说,「那你要在我一边游啊。」我说当然。我们
就往深水区游去,留下艾艾嫉妒地羡慕地目送我们。我在馨馨边上慢慢仰游,头
侧着,欣赏着一身蓝色泳装的美妙身姿,馨馨则专心致志抬头游着——她还没有
学会换气,左边贴着池壁,右边有我护航,她心绪就很安宁,很快游到了头,她
一把抓住池壁,很兴奋地看着我,我示意她,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回游,她就放
手往回游。游回浅水区,看到艾艾站在齐胸深的水中,等待着我们。她也明显胆
大了,以前只敢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我领她到齐胸深的水中,她就会恐慌,脚就
站不住,整个身体好想要飘起来,沉下去。现在,没人陪同,竟然也敢独自来到
齐胸深的水池,那么她想学会游泳的心情很迫切了。

  接下来,教馨馨水中换气,教艾艾憋着气游泳,时不时用手纠正她们的动作,
轻微地触碰着她们的小身体,彼此心底都漾开一圈圈难言的涟漪。教小美人游泳,
乐趣之多,真应了一句「乐不思暑」啊。突然,馨馨叫起来,「我上课要迟到了。」
于是结束,馨馨出门上课前,我悄悄嘱咐她一句,「别忘了来拿你的生日礼物啊。」
我一直背着艾艾说,馨馨感觉到好像不能让艾艾知道,微微点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玥姑警觉

  馨馨出门,我很想回去再睡一会,艾艾已经拿出围棋盘,要我陪她下五子棋。
最近五子棋已经涨到八十步,要坚持八十步不败,还真不容易,我都快绝望了,
觉得几乎没有机会获胜,毕竟我的爱好广泛,关心的事情很多,五子棋就没有下
过丁点功夫,而艾艾的唯一娱乐就是五子棋,在李叔指导下,进步神速,到了八
十步,我已经有几个星期没赢了,想吻她,只能偷偷吻一下,像今天这样。

  今天下棋,果然,不到八十步,我又输了。我很失望,赌气说,「我现在就
没有机会赢,以后不陪你玩了。」她刮脸羞我,「你不是说自己是天才吗?五子
棋下不过小姑娘,还耍赖,丢不丢人啊。」想想也真是丢人,就发狠道,「再来。」
我们就再来一把,我认真了一点,下得更加小心翼翼,虽然依然输了,看起来很
接近八十个子了,我们仔细地一起数着,最后却只有七十八个,艾艾高兴得跳起
来,在沙发上蹦着,叫道,「还是我赢,还是我赢。」

  我突然想起了规则,说道,「今天我连输了两把,该降到七十五步了。」艾
艾好像一愣,说,「上你当了。」其实,我刚才还真忘记了规则,自从规则制定
以来,艾艾每天最多只赢我一把,我都忘了可以降步数的规则。我看到艾艾的小
脸有点红,心里有种感觉,艾艾很有可能是假忘,那么,她内心希望我赢一把的?
这种想法让我内心非常痒痒,看到眼前美丽的小脸蛋,恨不得立刻捧在手里,好
好亲个够。我就说,「我们再下。」艾艾则羞意浓浓地说,「刚才已经上你当了,
不下了。」

  「没事,这是第三把,和第一把规则是一样的。」艾艾一想正确,我们就再
下,我憋着一口气,非要赢下这一把,艾艾心思多少有点乱,出手不那么犀利了。
棋盘上的子慢慢多起来,铺成一片,我确信已经过了七十五个子,心头非常兴奋,
抬头看看艾艾,美丽如花的脸上,沁出细细露珠,柳眉微蹙,粉唇轻啮,似乎也
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却尽量装着不知道,好像依然沉浸在棋局中一样,实际已经
分心。我很想推盘,反正已经赢了,趁早搂着小美人,好好啃上一通。又克制住
自己,重新把心思集中到棋局上,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下过这么多棋子了,
艾艾一定希望下得再长久一些,我就先满足她这个愿望。又过了将近半小时,艾
艾终于赢了下来,看看棋盘上的子,肯定超过一百五十个,我说,「超过七十五
个,算我赢。超过一百五十个,应该算赢两把。」

  「胡说!耍赖!白痴!」骂完我,站起来就逃回自己的房间,我紧跟上去,
却发现她已经锁上门。虽然我赢的这一把她赖不掉,可我特别想现在就兑现我的
奖品,我就敲门,有节奏地不停敲门。一直敲了五分钟左右,她竟然就装聋作哑,
不理我。我一边敲着,一边想,那些修锁的家伙好像都有开锁的本领,那么开锁
应该不算太难的活,白痴的手天生灵巧之极,又有一些难以想象的特殊本领,也
许我也能无师自通地学会开锁呢。这么一想,很兴奋,决定要试一试。

  我停下来,在客厅中转着,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开锁,在电影里看到的
工具,好像就是两根细细的铁丝而已,我也就找类似的东西,看到一套指甲剪,
里面有挖耳勺剔指甲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可以用。我拿着两个工具,回到门前,
乱捅一气,毫无成效。我知道,我应该静下心来,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看,就由着
心灵感应和灵敏的听觉来指挥手的动作,不久就似乎听到了锁眼的动静,我一推,
嘿!门真打开了!

  艾艾吓了一跳,呆呆望着我,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一把搂住艾艾,吻下去,
心里美滋滋地想,这才真叫偷香窃玉呢。艾艾在我怀里挣扎着,骂道,「流氓,
白痴,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当然推门进来的,我还以为你锁门了呢,其实根本没锁,为
我留着门呢。害我白敲了半天门。」我心里决定,不告诉她真相。她自然不相信,
「怎么会?我明明锁上了。你放开我,白痴,老实说,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妈妈
那儿有我房门的钥匙?」

  小孩总是怀疑父母暗中监视她们,对此特别反感,所以,艾艾首先想到的就
是这点。我当然要打消她的这种念头,要是她去问玥姑,玥姑就会知道,我竟然
撬锁进她女儿房间,事情的性质就严重了,麻烦一定大,我都有点为刚才的孩子
气后悔,就调侃艾艾,引开她的注意力。说,「当然不是,你想啊,艾妹,要是
你妈偷偷藏着你的房门钥匙,怎么可能给我?就是你自己忘了锁,却自以为锁了,
实际是一种心理错觉。就像刚才下棋,多下一把,后来输掉,都是一种心理错觉,
是因为你想输,是因为你想和你的痴哥接吻。」一边说着,一边搂住艾艾强吻,
艾艾气得咬我,我心中有一种好奇,艾艾咬我,会用力到什么地步?会不会在唇
上留下牙印?我就强忍着,就当试验。虽然疼痛,却觉得并没有咬破,过了一会,
艾艾喘气道,「气死我了,你这个白痴!」

  我说,「艾艾,你好狠心——我的嘴唇咬没咬破?要是咬破了,我就要趁早
溜回自己房间,千万不能让你妈和琳姑发现,到时候不好解释。」

  艾艾仔细看了看,说,「便宜你,咬轻了。」我又去吻她,艾艾躲着,说,
「你怎么没完没了,赖皮。」我说,「怎么叫没完没了?还没开始呢,刚才的不
算,是你在赖皮,咬我,怎么能算?」这回我缓缓凑过去,艾妹虽想躲,但也无
处可躲,只好闭上眼睛,像小猫一般伏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我轻柔吻着,按照
以前的经验,要给艾妹一会儿时间,她才能慢慢投入。

  我耐心亲吻着小丫头,回想昨晚和琳姑的激情热吻,眼前的青涩薄唇轻微的
颤动,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渐渐的,小丫头桃脸殷红,鼻孔微微翕张,细柔的
小舌尖灵活起来,似躲还迎地和我缠绵,这是和小丫头接吻中最迷人时刻了。我
们双双沉浸在亲吻之中,忘了时间。

  突然,我放开艾艾,一个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另一手指指门口,她疑惑地
望着我,我点点头,我不知道真的听见,还是心灵感应,相信艾艾门口正有人悄
悄听着里面的动静。我站起来往门外走,以正常的音量说道,「艾艾,你休想赖
掉,先欠着,下次再还。」

  「谁欠你啦!自己耍赖!」气呼呼地看着我,她觉得算是还了帐,可我告诉
她,被别人打断了,不算。我们走出去,看到玥姑已在沙发那儿,正往下坐。我
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刚从艾艾的门口走开,我的听觉很灵敏,她要是正常回来,
我应该听得见,今天,她进门显然非常小心,想试试看我们在干什么。或许她推
门看到了茶几上凌乱的棋子,以前艾艾下完棋,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今天,不
仅没收,地上还散落着棋子,大概这才是她怀疑的主要原因,让她决定轻手轻脚
进来,偷偷听一听我们在干什么。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艾艾问道。「刚进门。你们在屋里干什么?」
玥姑的脸色略有点不自然,偷窥女儿的隐私,对有修养的父母来说,总会有点内
疚,尽管觉得必要。

  艾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妈的问话,就「哼」一声,我则笑着说,「玥姑,刚
才下棋我赢了呢。可是,艾妹耍赖,输了就逃进里屋去,幸好我跑得快,追进去,
抓住了。」

  「那你们赌什么?」玥姑以前问过,现在又问,对此她实在好奇。「我不是
说过了,玥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许打听啊。」我说得好像只是小孩之
间的秘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玥姑虽然不相信,但也无法确定,我和她女儿之
间到底有什么。

  艾艾收拾棋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艾艾,馨馨生日,你送什么礼
物啦?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礼物?」

  艾艾笑着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许打听啊。」嗬!立刻还我。玥
姑笑了,说,「不愧是妈妈的好女儿。艾艾,我觉得近来和你痴哥说话,越来越
处下风了。你可要为妈妈报仇啊。」

  艾艾高兴得跳起来,「妈妈,这回你知道,还是亲生女儿好了吧。没问题,
妈妈。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总有办法治他。实在没办法,就拿刀在他身上刻
花,反正他一身贱肉,自己能够长好。」

  我夸张地说,「嘿嘿,你们这对母女,太残忍了吧。玥姑,你可真虚伪,还
老说把我看作亲生儿子呢,才多久啊,就原形毕露啦。」

  玥姑笑着说,「是啊,我把你「当作」亲生儿子,所以你就不是我的亲生儿
子啊。——这么简单的推理,你这个天才都不懂?你不是也叫我玥姑?」

  「那好,我从此以后,就叫你妈妈。艾妹,我从此以后叫妈妈啦。」我逗艾
艾。艾艾睁着眼睛,说,「你敢!你敢和我抢妈妈,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看你
还长不长得出来。要是还能长出来,那才好呢,我们以后的饭桌上,就经常可以
多出一道免费的菜——门腔。」小丫头为自己的幽默高兴,哈哈哈大笑起来,玥
姑也跟着笑起来。我则嘀咕着说,「你们这对母女,开始欺负人啦,我还是早点
溜为好。」我想走,主要是觉得,这段时间的对话,或多或少想演戏。偶尔演戏
没什么,时间长了就没劲,还不如溜回去,好好睡一觉呢。出门前,我对玥姑说,
「吃午饭,别叫我了,我先随便吃一口,想好好睡一会,一大早,就被你的宝贝
女儿吵醒,现在困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生日礼物

  下午,睡得很香,又被人摇醒,感觉没睡多长时间,很生气,睁眼一看,是
保姆,更生气了,发飚道,「什么事?这么烦!连你们都来烦我,不让人好好睡
觉!」

  保姆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少爷,是那个早上和艾艾一起来过的小姐找你,
听说你在睡觉,她想回去,可我想,你可能想见她。」

  我望着她,慢慢清醒过来,知道错怪了保姆,道歉道,「对不起,阿姨,我
睡糊涂了。你让她进来吧。」我的道歉,让保姆脸上放光,当然,她现在没有理
由不尽心尽力帮我做事,我已经帮她女儿报好了名,不是一般的技工学校,而是
服装设计,学费全有我出,还不糟踏她女儿。

  我起来,规规矩矩穿好衣服,馨馨还没有进来,我推门一看,她在门外逡巡
呢。我说,「你怎么不进来?」伸手轻轻拉她进来,也没有去锁门,我知道,两
个保姆现在特别懂事,有女孩在我房里,她们就是最忠实的门卫。

  馨馨在沙发上坐下,有点忸怩不安,我猜她觉得我一开始就会欺负她。可我
没有欺负她,而是问她,「你生日,艾艾送什么礼物了?我怎么没看见?」

  馨馨脸红了,说,「你没问艾艾?」

  「我问了,她不说啊,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秘密?」

  她脸更红了,带点哀求地说,「艾艾不让我告诉你,你要知道,还是问艾艾
吧,痴哥,要不她会怪我的。」

  我叹口气,说,「为什么要整出这么多秘密来?秘密一多,人就生分了——
我还在想着,要努力减少我们之间的秘密呢。」

  小丫头也叹气道,「我也不想啊,痴哥。只是,我可不敢得罪艾艾。你别逼
我。求你。」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相,我当然不会逼她。就说,「好吧,算了,
我去问艾艾,她要敢不告诉我,我……」我真一时想不出来,对这个刁蛮的小丫
头,有什么办法。馨馨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我,看我没有下文,就由满月笑成了
新月,「好啊,你笑话我。」我顺势搂住馨馨,吻她。她一点也不挣扎地随我亲
吻,但她的回应一如既往,始终淡淡的,缺乏热情。

  我放开她,坐好,很严肃地说,「还是把我的特别礼物先给你。」馨馨看我
这么严肃,这么正经,倒有点懵了,周围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突然,她
脸红了,忸怩地小声说,「我可不要什么大人的礼物啊。」

  「你猜我给你什么礼物?」我有点奇怪地反问,忽地明白过来,我笑道,
「你是不是猜我送你订婚戒指?」小丫头的脸更红,红得真如煮熟的虾一样,这
样红艳,已经不仅仅是害羞,还有窘迫在里面了。我不再逗馨馨,轻轻握住她的
手,说,「我的礼物,真有点像订婚礼物一般,但不是戒指,不是任何让你难堪
的东西,而是一个秘密,一个家族中最深最黑的秘密,家族以外的人,绝对不知
道这个秘密。家族中的晚辈,艾艾一辈,除了艾艾,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你知道
了这个秘密,也就等于是我家的人了。现在我要问你,你真想知道这个秘密?」

  馨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秘密,那就是前一阵,惹得艾艾非常不高兴的秘密,
甚至连艾艾都不肯,或者说是不敢告诉她的秘密,这让馨馨心中很不爽,多少觉
得自己像个外人。当然,小孩的好奇心,也大大刺激了她,我猜想,她自身的秘
密已经告诉了艾艾,她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秘密,还有什么秘密,比这种秘密更
可怕,更难以启口,竟然不肯告诉她?现在听见我问她要不要知道,也没想想我
的问题,就不由自主地点头。

  我说,「你可能多少有点责怪艾艾,怪艾艾对你保密,是不是?」没等馨馨
回答,我接着说,「你不该责怪艾艾,因为这不是艾艾的秘密,这是我的秘密,
我家族的秘密,艾艾没有权利告诉外姓人。只有我有这个权利。」

  馨馨睁大眼睛,一声不吭地望着我,充满期待。我依然绕着,没有直接告诉
她,「你知道,前一阵,艾艾知道这个秘密后,很不开心,因为这个秘密太肮脏,
太下流,艾艾和你都是纯洁如羔羊的女孩,听到这种肮脏的秘密,一定会难受,
会痛苦。我都有点后悔告诉了艾艾。可是已经告诉了艾艾,却不告诉你,我又觉
得有点对不起你。可告诉了你,我又怕你和艾艾一样难受痛苦。我真不愿意让你
们难受痛苦,我愿意独自去承担这种痛苦。」

  最后我把话题绕到痛苦上来,自然是别有用心。果然,馨馨轻轻碰碰我的手,
说,「痴哥,馨馨愿意为你分担痛苦。」哈哈,这是第一个目的,下一个目的,
就是我来分担她的痛苦了。我故意沉吟一下,才严肃地庄重地说,「你听说了我
父母都已去世?」她点点头,眼睛里竟然已经有点湿润,小丫头心可真软。「但
我母亲其实还活着。」

  她没有说话,迷惑地看着我。「而且你还见过她。」这回她可真糊涂了,睁
大了眼睛,没有悲伤,只有好奇了。「还记得那次,你父母送你来我家,为了让
你见那个特殊的人吗?」她脸红了,女孩被说中秘密,哪怕是小小的秘密,也总
是会害羞。「我猜你父亲,了解我琬姑的爱好,就是特别喜欢漂亮小女孩。对不
对?」馨馨结结巴巴说,「我也不清楚,我爸爸只是说,跟着你,能见到一个特
别的人,连爸爸也轻易见不到的人。让我一定见一见。我——我没想过——。」

  我笑着说,「哈哈,馨馨,你不用担心,你爸爸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能
帮忙,当然要帮。我也一定帮得上忙。你知道琬姑是我什么人?」

  我的问题自然很怪,她迷惑地甚至有点生气地望着我,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而她等待了多时的秘密,却一点也没见到影子,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秘密大
堂的门口。

  我停顿一下,然后说道,「琬姑就是我妈妈。」和菀姐艾艾一样,听到这个
秘密,第一反应就是迷惑不解,馨馨看着我,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却无法理解其
中的含义。

  我开始略微详细地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完,馨馨就哭了,哭得很伤心,
她因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比同龄人懂得多,不仅仅是男女之
间身体的秘密,更多的是,她懂得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可以有多下流,多卑鄙,
所以她立刻就理解了事情真相。对我,也许是对白痴妈妈,充满了感同身受的同
情和痛苦。

  我轻轻把恸哭的馨馨搂进怀里,她伏在我胸口,哀伤地哭着,哭得身体不停
颤抖。这种悲伤,让我想起海子的一句诗,「我的眼泪里有对自己的哀伤。」是
的,馨馨在为自己哀伤了。我想着,如何才能设法引导馨馨说出自己的秘密。

  我觉得,馨馨如果把秘密告诉我,对她一定有好处,与人分担痛苦,痛苦就
会减半。她虽然告诉了艾艾秘密,但艾艾不懂得如何与人分担痛苦,并没能真正
减少馨馨的痛苦。我知道我能减轻馨馨的痛苦。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我还隐
藏着其他目的,就是希望能和馨馨变得更加亲密无间,这里或许有一些卑劣的因
素,但自觉也无可厚非。哈哈,做人不仅要学会反省,更要学会自我开脱。

  我抚摸着馨馨的头发,顺滑的发丝传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我有点心猿
意马,搂住馨馨的胳膊不自觉加了一点力,馨馨紧紧贴着我,我感觉到了馨馨的
隆起,不是琳姑那种成熟的丰盈的感觉,而是小小的却特别尖挺的感觉,极为美
妙的感觉。突然,我感受到馨馨的身体略略僵硬,略略地似乎是不自觉地抵制着
我的拥抱。在这方面,馨馨绝对比艾艾要敏感得多,她毕竟经历过啊。我不想让
馨馨难受,就放松手臂,亲吻她娇媚的脸,一边吻着,一边说道,「馨馨,这个
秘密,你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你的爸爸妈妈。你知道这其中的要害吗?」

  馨馨点点头,但我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知道,我就再一次强调,「这已经不
仅仅是我家的秘密,甚至可以看作是国家机密。我们政府领导人,特别看重面子,
这就是最丢面子的事情,是天大的丑闻。要是传出去了,一定会追查。凡是知道
这个秘密的人都有嫌疑,如果你父母知道,那一定成为嫌疑最大的人,因为我们
万家一定不会说,你父母就会成为替罪羊,这辈子就完了。别说要丢官,甚至会
坐牢。你爸爸曾经被冤枉坐过牢,所以,你一定明白保密的重要性。」

  我确实有意吓唬馨馨,这秘密不能传出去。但馨馨却吓坏了,搂住我的脖子,
哭着,说,「痴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我不要知道这个秘密,我不要
我爸爸坐牢!」馨馨紧紧搂着我,也忘记了自己的顾忌,胸口贴着我,我一边有
点后悔,觉得不该这样吓唬馨馨,她爸爸坐牢,是她心头最大的阴影,最大的伤
痛。另一方面,感觉到馨馨对我的依恋,又暗暗有点阴谋得逞的得意。

  我亲吻着馨馨,这回是贪婪地吻她,小丫头表现出来的依恋,贴近我的身子,
让我有点欲火熊熊的感觉。我搂着吻着,手在馨馨的背后游动着,心头却在犹豫,
要不要把手游到胸前来。馨馨闭着眼睛,睫毛虽在颤动,身体和神情却仿佛沉睡
一般,既不躲避我,也不迎合我。我想,身为少女的馨馨,身体如此紧贴着我,
她不可能不敏锐感觉到自己的乳房,正贴着我的胸口。另外,以她曾有过的经历,
也应该能够感觉到,男人对她身体的渴望,那么,现在她如此闭目塞听,是不是
一种默许,甚至是一种纵容?想到这儿,我原本炙热无比的身体,犹如着了火一
般,克制不住地燃烧起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创伤治疗

  我终于失去控制,伸手按住馨馨的乳房,但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伸进去,
只是隔着衣物按住她的乳房,坚实的乳房,轻轻抚爱着,试探着。

  馨馨惊叫了一声,企图挣脱我,我觉得歉意了,正想把手放开,却发现馨馨
挣扎的,企图挪开的并不是被我按住胸口的上身,而是挪开了下身,我这才发现,
自己的分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怒目金刚一般,坚硬如铁,并顶到了馨馨,她
这才惊叫出声,脸色先是如深秋的红枫,随后就转为苍白,手足无措,眼睛不敢
看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手正抚爱着她少女的嫩乳。

  此刻,我自己都有点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能干什么。她的
脸色由艳红转为苍白,一定是触动了内心的隐痛。我进一步的举动,都可能是一
种伤害。可我也实在舍不得放开。那种坚实感让我突然产生一种渴望,这种渴望,
是深埋在心底的,不是深埋在白痴心底的对成熟乳房的渴望,而是深埋在我心底
的对少女乳房的渴望。我好像此刻才回想起来,才明白过来,当年在电影院和瑶
瑶一起看电影,我虽只握着她的手,但心里特别渴望着的,却是她少女隆起的尖
翘的嫩乳。现在我就爱抚着一对我渴望已久的嫩乳,我实在不舍得松开,可是,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继续。不能先消除馨馨内心的恐惧,我就不应该继续。

  我依依不舍地放手,放手前我稍稍用力捏了一把,这一把,又让馨馨的脸色,
由苍白转回艳红。我叹口气,虽放开了,心里却又不甘,小声在馨馨耳边说道,
「对不起,馨馨,我有点放肆了,你不生气吧。艾艾大概告诉过你,我这个白痴
特别依恋女人的乳房。」

  馨馨连耳朵都艳红如血,她把头藏在我怀里,不说话。我有种感觉,我要是
继续抚爱,馨馨极有可能对我开放她的身体。问题是,她的感受会是什么?她会
不会脸色又变得苍白?这是我无法控制的,甚至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要是她
肯把秘密告诉我,我就可以帮助她松解内心的纠结,我才能真正享用,或者说,
馨馨才能和我一起享受男女亲密的欢乐。否则,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享受,馨馨就
一定会觉得自己在受欺负,而不是在享受爱情,我也就不可能真正享受过程。想
清楚这点,我不再出手。

  我吻着伏在我怀里的馨馨的头发,说,「馨馨,你和艾艾之间好像也有瞒着
我的秘密。艾艾送你的生日礼物算是她的秘密,可我记得你还有瞒着我的秘密,
痴哥哥告诉了你我家的天大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这样,我们之间就真的
亲密无间了,好不好?」

  馨馨伏在我怀里,身体开始颤抖,我尽管一如既往地怜惜她,却决定要追击
下去,放弃了今天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我就继续给她压力,
「馨馨,不管你有什么秘密,你都可以信任我,你不会信不过哥哥吧?」我把馨
馨的脸托起来,让她面对我,被迫抬起头的馨馨紧闭双目,根本不看我,脸色却
又转为苍白,甚至是惨白。我有点不忍心了,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时候狠一狠
心,以后就少了许多麻烦,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的意思。我催促道,「馨馨,你睁
开眼睛,看着哥哥,你应该知道,你可以相信哥哥。」

  可是,馨馨却不肯张开双眼,相反,眼睛闭得更严实了,奇特的是,紧闭的
眼睛里却能流出泪水来。看到她的泪水,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同时想到了,馨
馨之所以依然不开口,也许不仅是害羞,而是害怕,害怕我会因此嫌弃她,中国
人总把女孩有了性行为,叫做失身,真是可笑可怜甚至可悲的观念。那么,还是
由我直接切入进去吧。我说,「馨馨,看你这样难以启口,这样悲伤,你不会幼
年受过什么伤害?或者就是受到过男人欺负?」

  馨馨哭出声来,扑进我怀里,哀哀哭泣,哭得全身抖动得如同秋天的残叶。
这样哭法,无疑是承认了我推想的事实,我也就进一步砸实,不让馨馨再退回去,
我抚爱着馨馨的头发,柔声说道,「馨馨,你不要哀伤,也不要自责,你没有做
错什么事,你受到欺负,只说明男人太坏,不会影响你冰清玉洁的本质,也不会
影响痴哥对你的爱。」

  馨馨的哭声略略低下来,不敢也不愿抬头看我。我想,仅仅到这步不够,还
是要让馨馨自己亲口说出来,这种事情,就像秽物堵在胸口一样,非要吐出来才
能轻松。我鼓励道,「馨馨,痴哥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的眼睛看起来,总带有
忧伤,让我看着痛心。原来你有过不幸的遭遇啊。馨馨,把事情告诉痴哥,等你
说完,你就会觉得轻松了。」

  可馨馨没有说话,这种事让女孩开口,确实难为她了。我想着,怎样才能刺
激馨馨开口,我假意有点不高兴地说,「馨馨,你的秘密告诉过艾艾吧?」她微
微点头,「那你怎么信得过艾艾,却信不过你痴哥?」馨馨微微扭动身子,似乎
是对我表示不满,看来我的刺激不见效啊。我又想到一招,就故意以退为进,说,
「馨馨,我知道,这事情说起来很难开口。痴哥想让你告诉我,只是一种治疗,
你只有对别人说出来,心里才会觉得轻松很多。你告诉了艾艾,你就轻松不少,
对不对?但艾艾不懂得如何安慰你,她只会和你一起痛苦。痴哥却不同,痴哥才
能真正理解你,安慰你,帮你减轻心头的痛苦。不过,看来你今天没有准备好,
那就算了。以后什么时候相信痴哥了,什么时候再说。痴哥现在只想告诉你,痴
哥爱你,和爱艾艾一样,绝不会因为你不是处女,就减少一丝一毫的爱意。」

  馨馨又开始在我怀里扭动身子,这回却不是不满,而是一种不安,一种想要
表白却不知如何开口的不安。我暗中知道,我的阴谋得逞了。终于,馨馨开口道,
声音却低到极点,比一般人的自言自语还要低,要不是白痴的耳朵极为灵敏,真
会听不见,馨馨蚊声说的是,「我是处女。」

  我心中得意,终于抓住了女孩的心理,让馨馨开口了。我继续演戏,惊讶道,
「你是处女?那我猜错了?你没有受过欺负?对不起,馨馨,痴哥胡思乱想了。
不过,馨馨,你这可让痴哥为难了,本以为猜中你的心事了呢。」

  一旦开口,接下来就要容易多了,果然,馨馨继续蚊声说道,「你没猜错,
痴哥,我是被欺负过,但我,但我还是处女。」我爱抚着馨馨的头发,柔声道,
「怎么回事?馨馨,告诉痴哥。」

  馨馨梦幻般地自言自语道,「我爸爸被冤枉坐牢,我妈妈去找市长求情,那
个坏蛋市长,就要,就要欺负我。妈妈没办法,后来,后来,他就欺负我。」说
到后来,几乎没有声音了。可我此刻,希望她继续说下去,就故意不解地问道,
「那你怎么还能保持处女之身?那坏蛋市长,好像还没有坏到极点,最后良心发
现,放过你了?」

  「哪有。只是坏蛋市长突然心脏病发作,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馨馨,这事情是不是一直让你很难受,很痛
苦?」馨馨微微点头,我说,「你听我说,馨馨,这种事情,在每个国家,在几
千年里,都不停地在发生。让女孩受伤的主要不是身体,而是心灵。女孩因为年
幼,不会自我分析,心里就留下了阴影,这种阴影往往会影响一辈子的生活。馨
馨,你要明白,在这件事上,你是完全没有过错的,你不必为这件事有一丝一毫
的自责自卑之类的想法。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馨馨似乎真的想了一想,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里流露出欣喜,重重
地点头。我想,只要我不在乎馨馨的过去,就已经解开了馨馨心结的一大部分,
以后,馨馨就真的会逐渐走上彻底痊愈的道路。我就又说道,「馨馨,你知道吗,
这世上,没有完全彻底的坏事,坏事中一定包含着某种好的可能。能够把坏事变
成好事,那是人类的智慧,也是一个人真正有智慧的表现。你知道,你这件坏事
里,有什么好的东西在里面?」

  馨馨不解地望着我,她当然看不出什么好处来,我也是有意逗她开心,我继
续说道,「那个坏蛋,一定欺负过不少女孩,可欺负你的时候,就心脏病发作,
死了,可见你馨馨一定与众不同。馨馨你可能就是仙女下凡,你就是王母娘娘的
孙女,谁欺负你,谁就遭天谴——我不是开玩笑,馨馨,我相信人有灵魂,好人
会上天堂,坏人会下地狱。我相信人因为前世的不同,生来命运就会不同,馨馨,
我相信你就是仙女下凡。你要从这件事上,也得出这样的结论,也相信自己就是
仙女下凡,那这件坏事,不就变成了好事?」

  馨馨看着我,一开始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自己一开始也觉得自己在开玩
笑,可说到后来,想起自己在阴世的遭遇,我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所说,话也
就越说越严肃。说完后,馨馨忍不住满怀期望地问我,「痴哥哥,你真的这么想?」

  「我真的这么想。」

  馨馨扑进我坏里,红晕满颊,不是害羞,不是窘迫,而是兴奋,她搂着我,
主动亲吻着我的脸,情不自禁说道,「痴哥哥,我爱你。」我心里得意死了,吸
吮着馨馨的小香舌,恣意缠绕,手又忍不住悄悄按住了馨馨的乳房,既大胆又细
柔地抚爱着,不过,我克制住了进一步的欲望,不想让馨馨觉得我是在乘人之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丫头扭动身子,略略挣扎,我就放开手,她轻轻冲着
我耳边小声问,「今天的事,要不要告诉艾艾啊。」

  「你说呢?」我笑吟吟地看着她。

  馨馨犹豫不决,忸怩不安,然后期期艾艾问道,「那你,那你摸没摸过…
…」她捂着嘴既害羞又嘲谑地笑。我刮她的鼻子,说,「当然没有,艾艾还是幼
女,你是少女了啊。」

  「那么,还是,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好不好?」馨馨话里带着不安,我点点
头,她又说道,「痴哥,要是艾艾以后知道了,要说是你不让告诉的啊,行不行?」

  「当然。」我自然痛快答应,内心欣喜如狂地知道,我和馨馨的关系,终于
有了真正突破。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的培训

  丽丽姐和露露参加学校出国考察实践半个月,回来了。说是考察实践,其实
不过是旅游,这所学校,反正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推出的活动,越贵,参
加的人越多。当然,你也要让人觉得物有所值。比如这次活动,欧美考察实践,
历时半个月,十来个国家,费用二万八。

  一回来,丽丽姐打电话给我,叫我过去,我戏谑道,「想我了?」「你不想
我们?」她反问。「当然想,想死你们了。」「听着声音就不真诚,」丽丽姐叹
气道,「反正我和露露在你心中,最多不过是玩物,对吧。」

  「丽丽姐,不许瞎说啊。」我不满地责备,「你就给露露灌输这种念头,我
最不喜欢你这样,我要罚你。」「罚呀,你来罚我呀。我都等不及呢。」丽丽姐
的话语里流露出少见的妖媚,以前和我相处,丽丽姐很少用这种极富诱惑性的妖
媚之语,我心神一荡,同时心中感觉到,丽丽姐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我就没
有立刻接口。

  果然,那边传来丽丽姐有点迫切的声音,「你今天来不来啊。」我说,「今
天有点晚了,出不来,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去收拾你。」

  第二天陪小美女游完泳,馨馨去上课,艾艾有点躲避我,我就出门。

  到了那里,我故意表现出一副急色样,左搂右抱,上下其手,翻云覆雨,左
右开弓,弄得两个美女气喘吁吁,吟叫连连。

  完毕后,丽丽姐笑着问我,「你这算什么,惩罚吗,好像证明了我的话,你
在把我们当玩物啊。」

  「我真的把你们当玩物吗?自己仔细看看。」

  清理中,两个美女才发现,我根本没射。丽丽姐叹道,「我就觉得你刚才的
急色样有点装模作样,原来你一点不饿啊。告诉姐姐,谁在喂你?」我故作严肃,
说,「不许胡乱打听,这可是机密。」

  露露惊讶地说,「痴弟,你不会是像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在练什么神功吧?
或者是采阴补阳?」我「扑哧」笑出声来,捏着她秀美的鼻子,说,「你读书读
的都是些什么呀,什么神功,什么采阴补阳,整天就看武侠小说了?」

  丽丽姐笑着说,「你说的一点不错,这小丫头,最近就迷上了看小说,什么
武侠言情,男女不分,乱看一起。」

  露露害羞地带点落寞地说,「课上教的内容太难了,我也听不懂,在家也无
聊,不知道干什么好,就看看小说,就当消磨时间罢了。」

  我安慰道,「露露,很好啊,读书就是学习,喜欢读小说,以后可以转中文
系,学起来也容易点。当然只看武侠言情不行,我要给你列个书单,你要看世界
名著。」

  露露叫起来,「我可不要上中文系,要我学古代汉语,我还不如去死呢。」

  丽丽姐「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单位里培训,有文言文,露露天天哭丧
着脸,最后还是我帮她事先弄到题目,帮她做好,才好不容易过关。」

  「单位培训?学文言文?」我露出一副惊诧莫名的表情。

  丽丽姐「哼」了一声,「怎么啦?我们妓女就贱,就不能学习文言文?」

  我立刻知道失态,赶紧道歉说,「对不起,丽丽姐,对不起,我只是有点不
习惯,决不是瞧不起你们。其实古代最有文化的女人群落,就是性工作者。安姐
确实有远见,培养员工文化,就是培养员工气质,女性气质第一,气质好的女性,
性工作可以做三四十年,粗俗丫头,再漂亮,也就是一二十年。」

  丽丽姐又「扑哧」笑出声来,双颊嫣红,媚眼流转地说,「也不知道你这个
人是怎么回事,还性工作者,一本正经的。」

  我很庄重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丽丽姐,我绝对不会瞧不起你们,至少
不会因为你们的身份瞧不起你们。」

  「那你会为什么瞧不起我们?」丽丽姐半开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我。

  我想了一想,「骗我。尤其是联合别人来骗我。我希望我们永远真诚地交往,
无论是作为情人,还是作为朋友。」

  丽丽姐夸张道,「痴弟,你怀疑我和露露会欺骗你?骗你的钱?」

  我笑眯眯道,「不一定要骗钱啊,其他的骗也是骗啊。比方说,假使你今天
找我有事,却不说事,先对我施美人计,然后再说事,难道就不算骗?」

  丽丽姐张嘴看着我,「你猜到我找你有事啦?」

  「是啊,你找我这么急,肯定有事,没事你恨不得把露露藏起来,看都不给
我看。」

  丽丽姐忸怩不安地说,「明明是你一进来就动手动脚的嘛,怎么怪人家施美
人计?露露,你说,是不是他一进来,就左搂右抱,动手动脚?」露露刮脸羞我,
「是啊,明明是你自己先动手——丽丽姐,你找痴弟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嘿嘿笑道,「等你施美人计,还不如我先来美男计——说,什么事?」

  「也不是我找你啦,是安姐找你,让我先出面打声招呼。」

  我心里一动,难道安姐听到什么消息啦?最近放假,我只想着玩,只想着怎
么和菀姐馨馨艾艾还有琳姑亲热,可没有关心这些。现在安姐找我,难道她听到
点特别的东西?我先装糊涂,开玩笑说,「你对安姐说,我们也算有过露水姻缘,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一定帮忙。」

  「你认真点好不好,」丽丽姐不满地说,「安姐就怕你这么想,要我先告诉
你,不要拿床上的事,放到桌上来。」

  「她说得好听,」我嗤笑道,「她桌上的事,一号在床上帮她办完了,就自
以为床上桌上分的很清楚了?」

  丽丽姐略略沉下脸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合作还是不合作?」

  「当然合作,丽丽姐,我把你看成自己人,才开玩笑的嘛。在你心里,安姐
比我重要吧?」

  「你说呢?」丽丽姐似笑非笑。

  想想也是,我和丽丽姐来往毕竟不到一年,且多少有点象客商关系,而她和
安姐之间,大概有十年之久的交往,其中多年还是情侣,我比不上是自然。我故
意酸溜溜地说,「知道你不会爱我啦,让我小小吃点醋也不行?」

  她「扑哧」笑道,顺手把露露推过来,「你的这番话,应该说给露露听,说
给我听,浪费了,多可惜。」我也就把露露搂进怀里,抚爱着露露娇嫩的双乳,
说,「露露,你可要专一作我的小情人,不许再爱上别人了啊——当然丽丽姐可
以除外。」露露蜷缩在我怀里,娇媚而又有点赌气地说,「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你
一次,有什么事,可不要怪我啊。」我故意竖起眉毛,手上用劲,娇小的乳房从
手掌间挤出来,鼓成竹笋样,两粒嫣红的葡萄格外惹眼,「你敢?——你要敢丽
丽姐饶不了你,也轮不到我来管呢。」

  「好了,别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见安姐?要不就今天?我给安姐打电话?」
丽丽姐回到正事上来,她要先完成安姐的托付吧。

  「今天就算了,好不容易见到你们,我还想好好和你们聚一聚呢。再约好了,
你不妨告诉安姐,不急在这一两天。」我故意这样说,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听到一
号的消息,可安姐听到了消息,肯定是不妙的消息,所以急着要和我达成协议,
如果在达成协议以前,一号出了事情,那安姐谈判的分量就减轻了,这才是她着
急的原因。可我不能让她觉得我一无所知,也相信,要收拾上海一号这样的大事,
要是已经发动,无论如何,琬姑会给我或者给李叔一点暗示。现在没有得到这样
的暗示,应该还没有急迫到「天」的地步。我就故意装作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
让丽丽姐另约时间。

  看我这样胸有成竹,丽丽姐就给安姐打电话,我则把小美人用力搂在胸前,
她的尖突紧紧压着我的胸口,我下面的坚硬则抵在她腿间,上下摩擦着,我感到
特别刺激。而露露脸色的娇羞美艳,更让我入迷。

  丽丽姐打完电话,用力拍一下我的背,说,「不许老是欺负露露。」露露趁
机从我手中逃脱,轻盈地飞到房间那头,说,「还是丽丽姐心痛我。」看到她灵
动的脚步,我想起来,说,「对了,露露,我一直想看你跳舞,没找到机会,今
天,你跳舞,丽丽姐吹箫。」

  露露面露难色,羞惭交加。我知道,露露不想提起,甚至不想想起红天鹅的
经历,在红天鹅学的舞蹈,也是她想避免的事吧。我说,「露露,你可不要想着
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你不可能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你越是躲避,越是心病沉
重。以前的经历,也是经历,任何经历都是有得有失,逃避就一定是失。」我想
起给馨馨的洗脑,又想给露露洗洗脑,洗脑的结果,必然是让小丫头更加崇拜我,
让美女崇拜,是男人最陶醉的梦想。

  丽丽姐插嘴说,「那你说说,露露和我在红天鹅的经历,有什么好处?」

  「比如,对男人本性的了解,露露比她同年龄的女孩子,不知要深刻多少倍。
对不对?」

  「那有什么用?那些肮脏的男人,我才不想去了解他们。」露露撅着嘴,一
脸不屑,还夹杂着痛苦。

  我说,「没用?露露,你自己不知道。凭着你对男人的了解,凭着你的美貌,
你就掌握了一把万能钥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至少,别的女
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对你简直是唾手可得。」

  露露面带痛苦地说,「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才不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得到
那些东西——你这话也不新鲜,我们听过。」

  我听她说,「我们听过」,有点好奇,转头看丽丽姐,丽丽姐点头,却不回
答,我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你们培训课上说过?」露露脸又红了,对红天鹅
的培训班,我倒真有点好奇了,「不会是安姐亲自对你们说的吧?」我想,安姐
自己的经历,最能向她们证明,女人对男人的了解有多么重要。不出我所料,丽
丽姐夸我,「聪明。」

  我继续开解露露,「露露,你千万不要自卑,你以前的作为,根本算不得肮
脏。想想我们历史上,有多少伟人,他们为了争权夺利,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
捏造罪名,把自己至亲的家人,把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把和自己共同出生入死的
战友,捏造各种罪名,送进监狱,甚至送上断头台。他们从没觉得自己肮脏,百
姓甚至还盲目地崇拜他们。相比之下,你们女孩子,无论是不是为生活所迫,用
身体换取一点金钱,算什么肮脏?和他们相比,你们简直是天使!」我说这话的
时候,神情庄重,没有一点嬉皮笑脸。第一次听到这话的露露,吃不准我是不是
开玩笑了,疑惑地望着丽丽姐。她已经养成习惯,不懂的事情,就依赖丽丽姐,
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情,更应该依赖我。此刻,丽丽姐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轻轻拍拍露露的脑袋,她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了我,继续说,「你要相信,
你自己有能力获得许多东西,但你不想要,说明你很高尚。你就要把自己看作能
力极强品质高尚的女人,而这,就是这几年经历带给你的好处!我相信,丽丽姐
多少就是这样看自己,也许还没有完全自觉到。」

  她们两人都呆呆地看着我,露出一脸沉思的表情,我不打搅她们,让她们好
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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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八章、舞蹈和箫

  过了一会,丽丽姐笑道,「我原本也和露露一样,觉得自己是个妓女,很下
贱。后来接触的官员多了,知道他们表面人模狗样,实际比我肮脏多了,也就慢
慢知道自己,并不比他们低下,心态才开始转好了。倒从没觉得自己高尚。」又
开玩笑说,「你就不该赎露露出来,让露露多做几年,和我一样看多了,不就好
了?」

  露露娇嗔道,「丽丽姐,你胡说什么。」

  我说,「这因人而异。很重要的一点是性格。你丽丽姐性格坚强,时间长了,
也能够保持住自己。露露性格没有那么坚强,时间一长,就会迷失自己。总之,
所谓行行出状元,你们两个就是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

  「杜十娘,那是谁?」两人都没有听说过。

  我一把抓住走到我身边的露露,搂进怀里,刚才没有发射,欲望仍在,小美
人松散的睡袍,格外引逗我,我扣住她的细腰,捏住她坚挺的小乳,拇指拨弄着
乳头,笑着说,「露露,你现在空余时间比丽丽姐多,你可以多读一点书,以后
我再说到这些,丽丽姐不知道,但你知道,你的自信心也就慢慢树立起来了。杜
十娘是中国古代小说《三言两拍》中——放心,白话文写的,不是文言文——
《三言两拍》中的一个妓女,色艺双绝,不慕富贵,忠贞爱情,成为文学版的最
佳性工作者。」

  「你就会逗我,把我当小孩。」现在露露的娇嗔浑然天成,刚才对丽丽姐这
样,现在对我也这样,我想,她应该是双性恋吧。我手上微微用力,说,「我哪
里逗你了?句句真话啊。」

  丽丽姐在边上笑道,「你一说『性工作者』,我和露露听着都特怪,都觉得
你是在开玩笑。」

  我叹气道,「我也是没办法,中国社会一向对妓女有偏见,『妓女』这个词
绝对贬义,我怎么舍得用这个词来称呼你们?性工作者听起来太一本正经,但也
没办法。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不仅对你们,而且对你们整体,没有歧视,那也只
是一项工作而已,只不过特别受到政府和愚民虚伪暴虐的欺压,属于最值得同情
的一群人。其实最坏的就是当官的,一边玩弄你们,一边歧视你们,真是一群混
蛋啊。」

  我的话很真诚,露露紧靠在我怀里,双手搂着我,眼泪立刻下来了,有点哽
咽地说,「痴弟,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吻着她的眼睛,咸咸的泪水
苦涩莫名,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所以你比丽丽姐厉害,你能够感觉到我
的不同,丽丽姐就不行。」

  「才不是呢,」她轻轻咬我的耳朵,「丽丽姐一直对我说,你是好人,让我
对你好点呢。」她害羞地转头看看丽丽姐。

  「这我知道啊。丽丽姐能够『认识』到我是好人,你却是能够『感觉』到我
是好人,这可不一样。」

  「你越说越复杂了。不想听了。」她的乳头在我的碾磨下,已经竖立起来,
语声也变得呢喃不清。我说,「我也不想说了,我想看你跳舞。」虽然我已经坚
挺起来,很想把露露压倒,恣肆一番。可我知道,我要想看跳舞,只有现在,再
来一次,小妮子肯定跳不动了,我就先克制一下。露露转头看看丽丽姐。丽丽姐
笑道,「你看我干什么,他要看,你当然跳。」

  「那我穿什么呀?」语声里露出无边娇羞,还有为难。丽丽姐嗤嗤笑着说,
「就让他看我们的工作服。痴弟,你先出去,等我们换好衣服,再叫你。」

  我出去,等着。过一会,丽丽叫我,「你可以进来了,看演出顺手门关上。」
我进去。厚厚的窗帘已经拉上,灯却没开,从亮处进来,双眼昏盲,没有看清她
们在哪里,穿着什么服装。这时候,灯亮起来了,这是一盏满月灯,由昏到明逐
渐亮起,仿佛黎明逐渐来临。我这才看清她们,露露背对着我,丽丽则面向我,
两人身披一件白色透明轻纱,里面穿袖珍版大红三点式,文胸仿若两张小小枫叶,
只盖住了乳晕;下面丁字裤,就是周立波所说的,要扒开屁股才能看见的那种。
晕色灯光透过白色轻纱,格外显得两女肌肤胜雪,丽丽姐丰润圆挺,露露清丽苗
条,真是春花秋兰啊。尽管我美女见多了,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不禁有心醉
神弛的感觉。

  悠长低回的箫声响起来,竟然是《春江花月夜》,红天鹅的档次还真不低啊,
当然,现在,我们的政府官员,真真假假博士一大把,专门接待他们的红天鹅也
不得不提升自己的档次了。

  清远略带忧伤的箫声中,露露的身躯渐渐舞动,如月光那般轻柔地舞动,腰
肢轻旋,白纱如云,美女幽怨的目光,和月光相得益彰。细柔的藕臂曼舞轻扬,
令人产生出世的梦幻;嫩乳雪臀,清波荡漾,又令人血液沸腾。丽丽姐俏立一旁,
既沉浸在自己的箫声里,又一眨不眨盯着看露露的舞蹈。

  箫声渐渐远去,美人则投怀送抱,扑向我怀中,我搂着,亲吻着,喃喃道,
「露露,你太美了。」

  丽丽姐站在一旁,不无嫉妒地说,「你这白痴,也不知哪世修来的福分,让
露露对你这么痴情。」我伸手也把丽丽姐搂过来,说,「你就这句话说得不错,
有露露爱我,真是我的福分。」

  丽丽姐又说,「你现在知道,安姐给了你多大面子?露露就是红天鹅的摇钱
树。她一走,红天鹅收入大幅减少。」我有点迷惑,「怎么会呢,走她一人,怎
么会影响红天鹅的收入?」

  丽丽姐说道,「你根本不了解我们红天鹅。你以为我们就是在那里坐着,明
码标价,谁付钱谁上床?你也太小看安姐的管理才能了。我们红天鹅,每天都是
先表演,表演过程中,客人出价竞购某位小姐的过夜权。露露总是表演独舞,露
露表演过后的那场群舞,小姐的过夜费总是一天里最高的。你知道为什么?」

  「客人的欲望都被刺激起来了?」我有点明白了,「那露露的价——」我住
口没有说下去,想到出价最高的人,往往可能是石混蛋那样的人,不禁为露露痛
心。

  「这你多虑了,露露的身份,一开始就只是舞蹈者,不在竞拍范围内。」

  「哪——?」

  「总有安姐罩不住的时候,对不对?比如中央来人,比如上海一号之类。他
们不是竞拍,而是提前说好,做的都很秘密,在场的客人都不知道,都以为露露
还是处女,看露露舞蹈就特别疯狂。下一场的价格就会疯涨,曾经有过两个人,
争夺一个女孩,出到二百万,当然那女孩是处女。不过,露露的舞蹈肯定也功不
可没。现在想起来,那个成功竞拍者,可能就是你说的石混蛋。」

  「你不是见过他?」

  「痴,自以为聪明的人,也会这么糊涂?」丽丽姐嘲笑我。

  哦。我明白了,他们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舞蹈,又都是些大官,彼此当然认
识,所以应该是戴面具的。听丽丽解释,果然是,不仅戴面具,还换衣服,一律
换城红天鹅宽松大红袍,你只要不说话,不用担心别人认出你来。

  我很想问丽丽姐,她当时的竞拍价是多少,可张了张嘴,没有问出来,怕引
起她的伤心事,更怕她觉得我拿她的伤心事开心娱乐。可丽丽姐看出了我的意图,
说,「我那时还是红天鹅初创,还没有这项制度呢。」又说,「所以,这次你一
定要帮安姐,她最近很担心呢。」

  我答应丽丽姐。我可以理解丽丽姐的心意,安姐毕竟算她的半个情人,又是
老板,她说情自然应该。虽然安姐这种身份,黑白两道通吃,一定是个厉害黑心
脚色,开办妓院的老鸨,也不可能真正有善心,但她毕竟档次做的高,那种很残
忍的摧残妓女的事,也许做得不多。再说,她的能量极大,虽然是因为她靠上了
一号的缘故,但只要她这次不倒,她就一定可以再靠上新的一号二号之类,依然
会有极大能量,那么做她的朋友肯定比做她的敌人要好得多。再说,就算我不帮
她,她这次也不见得肯定倒,既然如此,我当然帮她。

  我的肯定答复,让丽丽姐非常满意,她靠着我,真心真意说,「人家本来还
有点担心呢,我那边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那你怎么感谢我?」我色意浓浓,手指扒开那一缕布条,轻轻点戳着她的
菊花。她不安地扭动身体,推搪道,「你刚才已经把露露逗弄起来了,露露的舞
蹈也把你的色心勾起来。你们现在正是两情相悦的时刻,我可不想打搅你们。」

  其实我并不真正喜欢后庭,只是作为一种刺激,想着比做着更有效,我就放
开丽丽姐,一把抱起露露,说,「说得不错,我现在就是一头狼,一头色狼,要
吃了你这头小羊羔。」两下就把露露扒成赤裸的洁白羊羔。我们纵情恣意地交欢,
丽丽姐则在边上兴味浓浓地观看,这妞和安姐一样,有点变态,但有人这么欣赏
一般看着,我觉得更加兴奋,很快就以我最喜欢的方式,抓住双乳,挺起身子,
猛烈冲刺,双双攀上极乐高峰。
           第二百二十九章、灵异大师

  可以说是心满意足、兴高采烈地回家。一到家门口,老吴就苦着脸迎上来,
说,「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可把我害惨了。」

  我现在出去,最多就让老吴送一下,送到附近,就打发他回去,免得他找上
来影响我兴致。看他这样说,知道玥姑又责备他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道,
「不必担心,老吴,你受的委屈我知道,我会设法补偿你的。」我的话立刻让老
吴脸上阴转晴,毕竟这个家,我才是老大啊。不过,老吴也立刻对我说,「少爷,
你今天可要小心应付,来了不少人,都在大厅等你呢。」

  我往大厅去,心里有点纳闷,谁这么一本正经在大厅等我?自从家族改革顺
利过关,我很少去大厅,有事要么在玥姑家里,要么在李叔的办公室,我连上楼
都从花园边门进去,今天她们竟然一本正经在大厅等我?难道家族中还会出什么
大事?

  我倒有点忐忑不安起来,猜想着谁在大厅。刚进大厅,心里就咯噔一下,竟
然白痴妈妈在那里坐着,还有不少人都在,我心里真吓了一跳。不过,还没等我
思量,一个小丫头已经扑进我怀里,吊在我脖子上,自然是筠儿。我已经知道,
她真的姓万,这倒是她父亲开明之处,名字却不是单单一个「筠」,而是筠儿,
万筠儿,我觉得好可爱的名字。此刻我就抱着她,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狠狠亲上
一口,叫道,「小筠儿,哥哥很想你。」「筠儿也想哥哥。」她也亲我一口。我
以这种方式掩饰心中的不安,抱着筠儿向她母亲走去,一边嘴里问候道,「琬姑,
你来上海了?」虽然大厅中,有几个明显是老一辈的人,但我先问候琬姑,她们
自然也能理解。琬姑边上位子空着,我顺势坐下,把筠儿递给她,悄悄问道,
「琬姑,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吗?」

  琬姑笑了,笑得好美,说道,「什么事?没有什么事呀,瞧你疑神疑鬼的。
大家只是来看看你。」

  我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向不远处的玥姑琳姑问候,同时眼光四处一瞄,
很惊讶地发现,与我关系亲近的人,差不多都在。琳姑身边有个陌生的老妇人,
看上去六十来岁,相貌清奇,目光炯炯,边上坐着菲姐,我含笑对菲姐点头,心
里猜想,那个也许是菲姐的奶奶吧,没怎么听人提过,老爷子去世,她也没有来。
远处两个角落,一处坐着菀姐一家人,父母弟弟都在;另一角坐着菁姐和她母亲,
瑛姑正和她热心探讨,估计是探讨股市,菁姐妈妈股票做得好,族里已经传遍。
我貌似心不在焉四处打量着,边上玥姑却沉着脸,不悦问道,「你去哪了?到处
找不到你,手机也不带,成心吧?」我现在出门经常不带手机,省得她们打电话
找话,盘问我。我点点头,笑着说,「是的,玥姑,是成心的。」

  玥姑略略犹豫了一下,可还是问道,「为什么?出去做什么,要瞒着我们?」
一开始的犹豫,是怕她的问题,给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吧,可还是问了,也知道,
我总能应付过去。我笑道,「为什么非要带手机呢?发明手机,是为了让人更自
由,可实际呢,手机让人更不自由。现代人总让自己陷入这种怪圈。买车为了更
快,堵在路上,发现还是自行车快,可还是人人抢着买车。现代人心态浮躁,手
机差不多是最重要的浮躁符号之一了。我希望自己尽可能摆脱这种浮躁。」

  琳姑笑着对边上老妇人道,「他啊,自从不是白痴,就总是想着显摆。臭美
极了!」

  「我才十六岁啊,琳姑,十六岁少年不想显摆,那才不正常。再说,我现在
有显摆的资本。」我颇有点得意洋洋,也在暗暗留意琳姑身边的老妇人,我感觉
到她的眼光很锐利。

  玥姑把我的手机递给我,说,「猜想你有好几个手机吧?这手机上的人,没
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哈哈,我当然有好几个。玥姑又转身对李叔说,「老吴也
太不像话,你要警告他,要是他再纵容他外面随意跑,要换个司机了。」

  我马上接上口,「别怪老吴,他只是听从了我的吩咐。」

  玥姑还是很生气,「可他没有听从我们的吩咐,我们是监护人,你必须听从
我们。出了事情我可担负不起责任!」

  我想,玥姑之所以很生气,为我担心固然是原因,但今天,觉得让琬姑看到
她对我管教不严,至少效果不好,让她在琬姑面前丢了面子,也许是更重要的原
因。我也就不申辩,只冲着玥姑笑道,「你不必太担心的,玥姑。我的命运掌握
在天上,稳着呢。」

  「你看,琬妹,他现在就这样,对我说的话,不放在心上,这次你来了,责
任就暂时交给你,你来从严好好管教他。」琳姑边上的老人听见此话,眉毛挑起
来,似乎有点疑惑,似乎感觉到玥姑的话里有点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她转头看看
菲姐,并没有看到菲姐脸上有什么特殊表情。

  琬姑温婉地说道,「你和琳妹要管不好他,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你们知道,
我最不会管人了。」但她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在说,他很好呀,为什么要严加看
管呢。母子连心,到底是天性啊,我刚才的话肯定给她很深的印象,她是那种不
喜欢现代节奏的人,我的话很能引起她的共鸣,或许心里还在想,到底是我的儿
子呢。

  琳姑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几步,琳姑说,「见过琳奶奶。她刚从国外回来。」
原来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琳」字,我毕恭毕敬地问候,又转头问琳姑,「为什
么不去客厅,要在大厅?」琳姑说,琳奶奶坚持要在大厅里见我,我有点奇怪,
有点不解。琳奶奶笑眯眯地——眼形虽然笑眯眯,眼神依然尖锐——问我,「你
刚才说话给人感觉很轻狂,你为什么要假装轻狂呢?」我吓了一跳,这老太也太
厉害了。我笑道,「还是琳奶奶厉害,一眼看出我不是真轻狂。我这么做其实只
是为了争取一点自由,她们把我看的太严啦。」

  琳奶奶说话的声音并不低,好像不愿意让人觉得我们在说悄悄话,我的回答
声音也就不低,跟过来的玥姑接上说,「还说我们管你严,真管的严你能这样?」
我嬉皮笑脸说,「玥姑,不是你管的不严,而是我天性特别崇尚自由,我最喜欢
的诗歌就是裴多菲的名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
抛。』——你怎么能把我圈起来呢?」我这样一开玩笑,就算把玥姑的责任降到
了最低。玥姑理解了我的用意,笑着说,「你啊,别聪明过头了!」

  「是啊,痴儿,你别自以为聪明,尤其在琳奶奶面前,千万别装作聪明,琳
奶奶可是大师级别的。」琳姑接着说。

  「哦。」我立刻严肃起来,恭敬问道,「琳奶奶专长什么?」

  「你猜猜看?」

  「你得给我点暗示啊,琳奶奶。算命的还要问你要资料呢,何况我。」

  「你真聪明,就算这是暗示好了。」

  我想想,「琳奶奶,你不会是心理学家吧?」

  琳奶奶笑道,「虽未言中,相去不远,我倒真得到过心理学博士学位。」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琳奶奶,你是灵异大师?或者说易学大师?」

  老太倒吃了一惊,「你现在还真厉害,这也能猜到?你不会说自己连易经都
看过吧?」琳姑在边上笑,「琳姨,他现在真的鬼得很,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知道
些什么。」看我的眼神里,却很古怪。

  这时候有人来请吃饭,大家纷纷起立,我说,「琳奶奶,我还真有问题想请
教,饭后到玥姑那儿坐坐?」她点点头,答应午休后过来。大家纷纷站起来出去,
只有菀姐一家还坐着,他弟弟似乎游戏打到关键处,不想起身。我走过去,招呼
他们。菀姐恨铁不成钢地冲他弟弟说,「你就不能学学哥哥?瞧瞧人家,才醒过
来一年多,书就读的比你好,知识比你强多了。你就成天玩游戏!真不知道谁是
白痴。」菀姐的话很不客气,他弟弟只是抬起头来瞄我一眼,就像瞄一个白痴,
满不在乎姐姐的话;疼爱儿子的父母脸上就不好看,我说道,「菀姐,这话你就
错了,在你弟弟他们看来,我这个年龄,竟然不爱玩游戏,竟然这么喜欢读书,
和白痴也差不多,对不对?」

  「有自知之明就不算白痴。」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没想到他说话很厉害,倒
真出乎我的意料,我多少也像大人那样,觉得沉迷玩游戏很弱智,所以他们一定
很笨,其实往往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伸出手去,说,「你这话有水平,值得相交。
我们正式认识一下,万人厌。」

  他依然头也不抬,冷冷回答我,「白人禧。」我一愣,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
可这个名字也实在怪了一点,转头看看,菀姐抬起手来,戳我的额头,笑骂道,
「你这个白痴,害苦了不少人啊。」

  这时,她父母已经拉起儿子,我们就一起去吃饭,我心里暗暗纳闷,这名字
竟然和我有关?
            第二百三十章、最终决定

  饭吃的很热闹,大家串来串去,彼此问候聊天,一派亲情融融的感觉,倒不
像以前的小集团吃饭那样。我想,琬姑在,大家表现的肯定要好一点,虽然琬姑
从不参与家族内部纷争,但这种从不参与的人,才会从亲情角度看待家人,大家
自然不希望给白痴妈妈留下不好印象。

  吃饭时,筠儿坐我边上,拉着胳膊问我,「艾姐姐哪去了?」我一时没有反
应过来,把「艾」听成「爱」,没有和艾妹联系起来,筠儿问了几遍,我才反应
过来,心里暗暗有点惭愧,回来看见大厅里这么多亲近的人都在,竟然没想到艾
艾馨馨根本不在场,我自我分析,估计自己今天一上午和丽丽露露销魂,对馨馨
艾艾有愧疚,故意不去想她们。我替筠儿问玥姑,怎么没看见艾妹和馨馨,才知
道,馨馨爸爸妈妈接女儿吃午饭,艾妹也陪着去了,她们并不知道白痴妈妈要来。

  吃完饭往回走,筠儿有点失落,因为两个姐姐不在,她最喜欢的捉迷藏就玩
不成。我就说,就痴哥哥陪你玩。她说两个人不好玩,我说玩过才知道好玩不好
玩。我让她藏,我来找,我蒙上眼睛清清楚楚能够感觉到她的位置,我心里纳闷
的是,我并不是看见她,而是感觉到她,要是看见,那眼前其他东西都会显示,
而感觉到的东西,则不然,好像略去了其他不重要,或者说不想看到的东西,比
如现在,我就没有感觉到玥姑李叔他们的存在,但却能感觉到挡在我身前的桌椅。

  我想尽办法逗筠儿,猜她的位置,逗她说话,故意跌跌撞撞,差点要摔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正好滚到她藏身之处,伸手慢慢摸,再找个机会让她溜掉。
小丫头看我的滑稽相忍不住想笑;看我要摔倒又担心,又不肯出声;我向他伸过
手去她又特别紧张;眼看要抓住她了,又故意错过,让她兴奋得拍手大笑。就这
么逗她玩了一会,直到她妈妈让她去睡午觉,她心满意足地吻我一下,进了艾艾
房间。

  筠儿一走,大家都沉默下来,琳姑悄声说道,「琬姐,你这次来,……」她
笑一笑,说,「怎么啦?我出来散散心,你们猜想什么呀。当然,我回去想顺便
接他去北京住两天,我妈吩咐的,老人最近一直念叨他。——你们不会舍不得吧。」
她看向我的眼睛,充满母性的温柔。我心里虽然对她的母性感动,可心里并不高
兴,我其实并不想去北京,要是让我整个暑假都呆在北京,那可不妙。在北京,
我不敢胡来,没有亲近的女人在我身边,那暑假就不是「好了呆」,而成了噩梦。
可我又不能流露分毫,还要装出高兴神情,我转头问琳姑,「琳姑,你自然也去
的,对不对?」琳姑神情稍有犹豫,她心里有鬼,哪敢流露,好在白痴妈妈绝对
没有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接口道,「你琳姑当然去,她反正也没事。」她就这
么帮她拿定主意,可见她们两人关系真正不一般,这趟旅程,对琳姑,也许不轻
松。不过,过了这一关,对我们更好。

  「那,」李叔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们万家这次改革,有没有引起中央的
一点重视,有没有一点指示?」

  琬姑笑道,「李哥,你有问题你就直接问,何必拐弯抹角?这里又没有外人,
何必弄这么些外交辞令。」

  李叔转头看我,我说,「你看我干什么,李叔,我猜你就想问,中央对上海
一号的态度,这虽然是最高机密,但妈妈说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问。其实也
不用问,我能猜到,中央一定已经决定要动他,对不对?」我的话让大家都大吃
一惊,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妈妈」两字,他们都不知道白痴妈
妈会有什么反应,齐齐地看着她,反倒把我的惊天猜想忽略了。

  「你这么猜想的根据是什么?」白痴妈妈镇静地问我,我估计她内心绝不像
表面这样镇静,只是她已经决心认我这个儿子,也就不再计较我的称呼,她也相
信我做事自有分寸。她这么一问,玥姑琳姑李叔自然明白,她已经不再计较我叫
她妈妈,他们表情松弛下来,放心之余,也都转头看我,奇怪地问道,「对啊,
你怎么这么肯定?」

  「根据?没有,只是一种感觉。」我轻描淡写说道。

  「这孩子,这种大事可以瞎猜的?」玥姑不满地说我。

  「不是瞎猜,玥姑,是感觉。只有大事才能感觉到,小事就感觉不到了。这
种奇妙的事情,玥姑,你可能不理解,那个琳奶奶大概就能理解。先不说这个,
先来确定一下,我的猜想正确,对不对,妈妈?」

  她凝重地点头。然后说,「事情早在调查,决心不久前刚下。事情已经不可
逆转,具体时间不确定。我们万家不要有大动作,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能够暗
中弥补的,就弥补;不能弥补的,就随他去。反正老爷子在的时候,我家不会跟
他发生太密切的关系,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漏洞,对不对,李哥?」

  「你放心,琬妹,绝对没有。家族中只有老石和他关系近,要是牵涉到他,
就不知道他会爆出什么来。我一直有一种感觉,老石一直在搜集家族内部的情报,
我指负面情报,用来拉拢甚至威胁家族中人和他合作。为了家族安全,这次风暴
最好不要涉及他。」李叔说完,朝我看看,眼中的意思我明白,他想告诉我,他
为石混蛋求情,仅仅是为了家族安全,但我当然知道,石混蛋一定掌握了李叔出
入红天鹅的证据,他也明白我知道,但他还是要求情,他想让我明白,这才是大
局,而我想要为萌姐报仇,只是私事,不该影响大局。我虽然承认他说得对,但
心里想到瑛姑,还是有点毛,我要是放弃报仇,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疯狂
事来,相比之下,我觉得宁可得罪别人,也不要惹毛瑛姑。再说,萌姐也是我心
头之痛,这个仇我是不能不报。

  我就说,「我们当然没有必要和他过不去,他毕竟也是家族中人。但如果他
因为过于涉及政治而垮台,我们当然也没有理由去帮他。一则,他违反了爷爷的
原则,另外,他对家族的背叛应该受到惩罚。如果因为怕他而去违心保护他,那
对整个家族影响实在太坏。」我顿了一顿,又说,「你放心,李叔,就算他手头
有点威慑性的东西,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这些东西只对弱者有作用,对我们这
样的强者,最多就像被蚊子咬一口。」我当然是想安慰李叔,但想了一想,又觉
得这对李叔没有太大作用,就继续说,「就算会出点什么事,也有点像挤脓疱,
没什么好怕的,有时候,长着一个脓包,你老怕它,心里就老悬着,还不如挤破
它,一了百了。家族中也许有这样的脓包,该破的就让它破吧。李叔,我相信,
你我都一定没事。这就是我们万家的根本。我这可不是自私。」

  李叔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我的话,我们两人说来说去,好像都是冠冕堂皇
的话,其实就是一个意思,整他还是不整他。李叔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他
红天鹅的事泄露,玥姑很有可能再次离婚,这个风险他是绝对不敢冒的。可我有
我的难处,不能不整这个混蛋,再说,石混蛋公然反出万家,李叔的说情很难引
起共鸣了。果然,玥姑斩钉截铁地说,「痴儿说得对,他如此不顾家族利益,家
族也没必要照顾他!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对得起他,再去帮他,没有这个道理,倒
像我们真有什么把柄攥在他手里似的。」玥姑的话绝对没有影射李叔的意思,倒
有点影射白痴妈妈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但李叔还是微微变了一点色,我心
里不禁好笑,人有心病,就很难坦然了。琳姑也点点头,说,「我也同意。只是
不要弄得太绝,最好不要影响瑶姐和鼎蕤的生活,这样,也不至于把他逼到绝路。
你说呢,琬姐。」

  白痴妈妈一直含笑不语地听着,白皙的脸微微有点红晕——那种出世的美艳
令我心头有一种震撼之感,她当然听出了玥姑的话外之音,听到琳姑问她,就说,
「你们都知道我一向不过问万家的事——过问也不好,怕引起别人误会。现在呢,
爸爸去世前,把我列入了监护人名单。我和痴儿的关系大家也都清楚,现在什么
也不管,反倒不好。所以啊,万家改革,我是打了电话的,当然,是以痴儿监护
人的名义,而不是官方名义,和官方无关。但瑶姐最后还是拒绝了。我本来给他
们的建议是,先按照三分法把合约签了,至于历史问题先悬着呗,大陆台湾这么
严重的历史问题都可以先悬着,何况一点小小利润,有什么不可以以后解决的?
可他们非要和我谈条件,要我答应,以前的一切不算,就签,否则不签。我毕竟
只是监护人,不是当事人,当然不能答应这事。——所以啊,这次有什么事,我
也决定不过问,顺其自然。」

  白痴妈妈这番话,表明了态度,可以说,决定了石混蛋的命运。加上安姐那
边的配合,无论从公从私,他绝无幸免之理。看来,他是在劫难逃了,哈哈,萌
姐的大仇终于可以报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瞬间催眠

  不久,琳奶奶菲姐来了,还跟着菀姐一家、瑛姑和菁姐妈妈,菁姐倒没有看
见,近来不怎么看见她,心里对她略略有点内疚,自从和琳姑重获欢好,我确实
故意不去找她。

  她们一进来,菀姐弟弟嘴里就嘟嘟囔囔不满意,「都是些女人,拉着我干什
么」之类,气得他父亲给了他一下,声音响亮,分量不重,显然并不疼痛,可他
依然跳起来,嚷道,「干什么乱打人?你们这些大人,读没读过青少年保护法啊。」
他爸爸脸色变了变,菀姐拉住他,瞪她弟弟一眼,「连尊重长辈都没学会,还有
资格谈这个法那个法!算了,你就到那个角落里,玩你的游戏去。」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位兄弟,比比我,你应该可以满足啦。你刚才
看见啦,她们连我的手机短信,都随便查阅呢。我估计你爸爸妈妈不会查你,对
不对?」我借这机会多少表达了我对她们随意干涉我私密的不满,玥姑笑一笑,
表示不在乎,琳姑却瞪了我一眼。菀姐弟弟也瞪我一眼,含义却不同,但我读出
来了,他在告诉我,「你只是个白痴,谁跟你比。」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他套近乎,虽第一次见他,可我感觉到他人并不傻,
也感觉到菀姐其实很爱他,我相信和他套近乎可以博得菀姐的欢心。我说,「这
位兄弟不喜欢我,大概不仅因为我是白痴,还好像我对你有过伤害,你这个怪模
怪样的名字,是不是和我有点关系?」

  在场的人都大声笑起来,琬姑笑得用手背捂着嘴,眼睛都湿润了;菀姐更是
放声大笑,清脆的笑声仿佛能够穿透我的灵魂,她用手指着我,「你岂止害苦了
我弟弟,把我们万家兄弟都害得不轻啊。」我有点莫名其妙,看来他们都知道内
情,现场只有琳奶奶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她和国内的万家,真是很隔膜了。
等她们笑够了,我说,「嘿,总得有人给我翻一下底牌吧。」

  可大家都不肯说,也许涉及到白痴的过去,大家多少有点忌讳,毕竟白痴妈
妈在,说的不恰当,就可能引起她内心的伤痛。还是白痴妈妈说,「菀儿,你就
说给他听吧。」菀姐就说道,「当年爷爷上五台山求佛,不仅求来了你的名字,
还带来了高僧的另一条要求,凡是万家同辈男儿,无论姓不姓万,都必须改名,
中间必须序以『人』字,后一字虽无强求,但最好是喜庆字。为了让大家改名,
爷爷又是劝说,又是威胁,又是求告,又是许诺,弄得万家上下,人怨沸腾。」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可我突然想到石混蛋,不解道,「那瑶姑家不是还叫鼎
蕤么?」

  瑛姑咬牙切齿道,「这也是你爷爷后来特别恨他的原因。一开始你瑶姑一家
积极响应,立刻把儿子名字改成石人庆,还帮着爷爷劝说别人。在这件事上,爷
爷觉得你瑶姑家立功不小,加上你知道的原因,正好改革开放,私人企业兴起,
爷爷在资金上对她家就特别照顾。可没想到,后来才发现,她家户口本上的名字
根本没改,依然是石鼎蕤。爷爷气得上门问罪,没想到他们翅膀硬了,根本不把
爷爷当回事,竟然避而不见,还说爷爷是迷信,老糊涂。实在是居心险恶,罪不
容恕!」

  大家对事情经过虽然没有异议,但对瑛姑的咬牙切齿感觉特别奇怪,她们印
象里,瑛姑瑶姑两家私交不错,尤其是老太活着的时候,鹰隼老太也就是和瑛姑
母亲关系好一些。我赶紧引开话题,虽然石混蛋死定了,可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怀
疑,把他的悲惨下场和我和瑛姑联系起来。我转而问琳奶奶,「琳奶奶,您是灵
异大师,您对我的醒转一事有何看法?」

  老太来了以后,眼光不停地在我脸上身上转动,好像想透过我的身体看到我
的灵魂,我虽然不怕她,可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我的问题一提出来,大家
的目光和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到她身上了,显然,对我的问题,大家其实比我
还好奇。

  老太太笑吟吟地说,「你这是考我吗?」

  我赶紧说,「绝对不是。琳奶奶,我哪敢?只是爷爷活着的时候曾说,我的
灵魂一定到什么地方去修炼了,现在回来了才醒过来。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有趣,
对我也很有利,可毕竟太虚妄了一点。所以很想听听琳奶奶的看法。」

  突然,她的声音变了,变得特别富有磁性的声音,对我说,「你爷爷的说法,
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不过——你真不记得自己的前世?」她用一种特别奇特的
目光看着我,目光中似乎带着某种诱惑,某种胁迫,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我耳膜
一震,神智一昏,心底突然感到心虚,感到一种压迫般的痛苦,一种不吐不快的
痛苦。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又挣扎了一下,听到自己发出「我——我——」
的声音,这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悚然而惊,因为这是白痴的声音!这一惊让我
清醒过来,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老太太不简单,简直有点象武侠小说中,那些
有高深魅惑功夫的人。幸好我虽然受了魅惑,但也就是瞬间成了白痴,而白痴还
不能流畅说话,这段时间,白痴没有什么不满足,也就没有机会说话。我转头看
看四周,她们对我刚才突然的变声,都很惊讶,熟悉白痴的人,当然可以听出来,
这就是白痴。

  我转头对琳奶奶苦笑道,「琳奶奶,你可真厉害,竟然一瞬间又把我打回了
白痴。玥姑一定很高兴,她一直说我不乖,说我还没有白痴时候听话可爱呢。」

  琳奶奶还没有说话,玥姑说道,「痴儿,你今天对我不满意——你可别冲着
我来,今天查你手机的事,跟我可一点没有关系。」

  琳姑接过去,「是啊,跟玥姐没关系,跟我有关系,是我提议的,是你监护
人琬姑同意的。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和琬姑好了。」

  我赶紧投降,「我的各位姑奶奶哎,饶了我吧。我又没提这件事。我只是对
琳奶奶的神奇表示惊奇,你们没发现吗,刚才琳奶奶用她的声音和目光,或者说,
用她的意念,瞬间控制了我的意识,太神奇了。」我把大家的兴趣引回来。果然
大家都很惊讶地甚至是恐惧地望着琳奶奶。琳奶奶笑着满不在乎地说,「你也不
要夸大其词,我这就是催眠术,运用得纯熟一点罢了。但你的身体里,很有可能
有两种意识,一种就是现在主控的意识,一种是原来的意识,我的催眠术对你的
主控意识起了作用,但对原来的意识没有起作用,所以,原来的意识在说话了。」

  听到这话,我真的非常吃惊,这老太太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下子,就把真相
猜到八九不离十!我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幸好玥姑插嘴道,「琳
姨,原来的痴儿一个字也不会说,一点自我意识也没有啊。可刚才他明显是在说
『我』『我』,好象是有话说,有智力的。」

  「哦?原来是那样的?可惜我那时没有见过,无法比较啊。」又转而对我说,
「可我还是有种感觉,这个身躯里有两种意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前世?还是
有所顾忌不敢说出来?」

  她竟然不说「你的」身躯,而说「这个身躯」,好像还不认可我是这个身躯
的主人一样,我狠狠心,说,「老实说,你这话,以前玥姑也说过,也许没有说
的这么直白,但意思一样,就是觉得我可能是鸠占鹊巢。要不,你给我专门来一
次催眠,我估计刚才的催眠,因为环境等原因,没有发挥出你的全部水平,换个
专业环境,效果会好一点?」我说这话真是下了狠心的,我不知道催眠的结果会
怎么样,会不会泄露底牌,我是一点没数。但我觉得,就算真的说出了真相,因
为是催眠状态说的,我也可以假装醒来什么也不知道。那么,就算她们知道了真
相,也拿我没招,至少表面还是会把我当成万人厌,也许还能把琳姑的内疚罪恶
感给去掉,在一起更加和谐了呢,也许我可以名正言顺去救助我前世的亲人了呢。

  琳奶奶还没有接口,琬姑倒先接口了,「我看还是不要做这个催眠好。真要
说出一点莫名其妙的话来,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反倒弄得大家心里七上八下,
拿不定主意了。不过,做不做还是玥姐说了算,毕竟玥姐从小带大他,最熟悉他,
最能判断出这事的利弊来。」哈。她虽然这么说,其实当然是做出了决定,这里
每个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琳奶奶知道不知道——当然不可能推翻她的决
定。她最后的话,不妨看作是对玥姑的感谢,感谢她从小到大照顾了自己的儿子,
但同时也流露出这么一种意思,那就是,现在,我又是她的儿子了,我的事她要
过问了。

  果然,玥姑说道,「我以前倒真是想过,我实在是好奇,要说是痴儿醒过来,
他学东西学的太快了,实在难以理解。可如果他是另一个人,是带着知识来的,
那就好理解了。不过,近来啊,我想通了,不管他是谁,他进了痴儿的身体,他
就是痴儿——只要他还把自己当作痴儿,他就是痴儿。刚才那一瞬间的催眠,真
把我吓了一跳,就像上次那样,我以为他又成了白痴。这样的虚惊还是少点好。」

  琳奶奶笑着说,「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同意,我也不做了。老实说,我的
催眠术和别人不一样,就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是像刚才那种情况下,效
果才最好。他既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能够挡得住。那么,特别准备的催眠,在他
有准备情况下的催眠,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就是说,不会得到真相。」

  这老太太!有意和我过不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天地精神

  老太太显然还是认定我有两个意识,或者说,两个灵魂,或者说,就是鸠占
鹊巢。不能不说这老太,眼光锐利,感觉敏捷,不愧为灵异大师。而她承认自己
的催眠,有别于他人,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效果更好,又显示她不是传统医
学的催眠,更像江湖魅惑的歪门邪道。可她反复强调指出,我与众不同,什么意
思?想动摇我在家族中的地位?那她也不该在眼前这群人中表露啊,这些可都是
白痴的铁杆亲人。我真有点迷惑了,幸好老太太及时补充道,「你可不要以为老
太婆在和你过不去,我只是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语声真诚,甚至有点遗憾,
好像没能从我嘴里掏出真情,很失望。

  我稍稍有点明白,老太太或许是非常痴迷自己领域的那种人,把自己领域内
的知识学问看的高于一切,人情世故更是毫不放在他们心上。这么一想,我内心
就释然了。我轻松愉快地问道,「琳奶奶,你要对我感兴趣,可以住下来,慢慢
和我接触,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什么。」我刚才的表态和此刻的邀请,都是向白
痴母亲和玥姑表明,我胸怀坦荡,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的秘密。果然,她
们两人都微微点头,对我的处理表示满意。琳奶奶则有点喜出望外地说,「我可
以住在府内吗?」

  「当然可以。你是琳奶奶啊。」我有点诧异于她的反应。

  她竟然有点害羞地说,「老实说,你琳奶奶在国外,收入不高,长住宾馆还
真有点开销不起。而我和万家多年断绝来往,和老头关系也不好。不好意思搬进
来啊。」

  我心中暗暗好笑,这老太看来真是个不谙世故的人,作为曾经的老爷子的未
亡人,就算大摇大摆闯进来,不仅住下,就是开口要这要那,又有何不可?可她
竟然住进来都感到不好意思,而且她刚才害羞时的刹那面容,竟流露出少女的妩
媚!我不禁望望她,又望望菲姐,这回,我知道菲姐像谁了。

  玥姑说,「琳姨,你也太见外了,回到国内,住在家里,不是很正常?你看
菲儿不也住在府内?你要喜欢独住,我帮你安排。」

  「那真要谢谢你了。我倒不是不愿意和菲儿母女在一起,只是这么多年来,
我已经养成了许多怪癖,别人看起来不仅古怪,甚至可拍,比如深更半夜,我经
常喜欢独自一人,自言自语,还会做出一些别人觉得不可理喻的动作。所以啊,
我还是独住比较好。我没有直接来万府,也不是见外。你们都不了解我和你爸爸
当年决裂的情形,我曾经发过毒誓,绝不再见他一面,不论生死,这个誓言,我
坚持到了最后。也曾经暗暗发誓,绝不再进万府,绝不再见万家的男性继承人,
总之不和真正的万家来往。可是,听她们说起来,我突然有种感觉,他也许已经
不能算是万家的继承人了呢——那我住进来也就不算违誓。对不起,我老太婆不
懂人情世故,说话要是令大家不愉快,还请原谅。」

  她最后的话确实令人啼笑皆非,我看到琬姑都流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我不算
万家继承人,那我算不算她儿子?可我并不生气,我实在有点佩服老太太,我想
真正高人,就在于精力集中在某一方面,而忽略其他。八面玲珑的人,一定是俗
人。我想着要试探试探老太太的高人之处了。我问道,「琳奶奶,我上午曾猜想
你是灵异大师,或者是经学大师,您是两者都是,还是偏重……」

  琳奶奶笑着问我,「你觉得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应该有重合处,也有区别处吧。」我有点犹豫,一则我确实懂得不多,二
则,要是说我对易经都懂一点,琬姑玥姑不知会怎么想。

  「那说说你知道的不同处。」老太太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犹豫,非常有兴趣
地催促我,而白痴妈妈琳姑玥姑等一干人,都好奇而又古怪地看着我。我沉吟了
一下,觉得还是适可而止好,就说,「因为易经是中国文化,我还算知道一点。
其实对灵异真不了解。我只是觉得,易经中似乎包含有许多哲学思想,而灵异似
乎就没有了。」

  「你知道易经和易传的区别吗?」老太太问我。

  我尽可能真诚地说,「易经易传?不知道。琳奶奶你给我说说。」

  琳奶奶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说道,「其实,真正有哲学思想的内容,多数
都出现在易传之中。而易传是后人对易经的解释,只代表解释者的思想,并不能
代表易经。我相信,假如易经是一部了不起的著作,那一定是因为原文,也就是
易经,而不是因为易传。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对不对?」

  在座的人,想了一想,都情不自禁点头。很显然,要是解释的内容,比原文
有价值,那必然意味着原著没有太大意义,那也就不值得去解释它。琳奶奶继续
道,「而易经原文,极大多数只是古人占卜的记录。或者说,你要是相信易经能
够占卜,那易经就有价值;反之,易经就没有价值,或者说,没有太大的价值。
你们信不信易经占卜的功能?」琳奶奶环顾四周,问道。因为没有确切问谁,大
家也就不回答,但四顾之间,都逐渐把目光定在白痴妈妈身上了。大家对她信教
的身份一直心照不宣,加上她特殊的国家身份——我国一直宣扬唯物主义,这问
题其实她最难回答,所以大家最想听她回答。我本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信不
信虽然只是一两个字,但实际却是极为复杂的问题。可大家把目光集中到白痴妈
妈身上,我觉得自己应该说话了。我说,「琳奶奶,信不信虽然简单,但要真心
回答,对谁都不那么容易。我想,不管是易经专家,还是灵异大师,都不会否认
占卜有效。假如我们先承认占卜的有效性,也就是超过了科学概率所能解释的范
畴,那么,占卜一定有不合科学之处,或者说,有超越科学之处。原因何在呢?
我猜琳奶奶一定有自己的解释。」

  琳奶奶高兴地拍手说,「好!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超越
科学之处,哈哈,说的好。」琳奶奶脸色放光,绽开的笑容,真像花一样,那种
感觉实在太怪,太奇妙了。一个七十多岁——虽然她看上去只有六十来岁,但我
确信她超过七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笑起来,脸让人感觉像花一样,实在
太怪异了。再说,我的话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她这样高兴啊。

  「知道琳奶奶为什么这么高兴?」她环顾四周,好像要告诉周围的人,这话
不仅是要对我说,「因为现在国内把一切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一律斥之为伪科
学,真是轻浮浅薄!什么是科学?科学不过是对物质世界规律的解释,但这个世
界全是物质组成的吗?当然不是!物理学家都知道,我们了解的物质能量,只占
宇宙总能量的百分之五,那其他的百分之九十五呢?科学家喜欢说是暗物质,而
我要说,其实不是物质,而是精神!精神的能量实际远远大于物质!所以,这世
上的奇特现象,不应该叫伪科学,而应该叫超科学!」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到「超越科学之处」她会这么高兴,原来她准备了这
么一套理论。可大家都有点面面相觑,我想多数人没有理解她的话,我相信我理
解了,但我不想说。琳奶奶也顿住,她想知道别人的反应,包括有没有兴趣。过
了一会,琳姑犹犹豫豫问道,「琳姨,你的意思是,这世上上帝确实存在?」说
完,还有点怯怯地看看白痴妈妈。

  琳奶奶摇摇头,「我自己不相信上帝。我相信的精神存在,是一种超越人类
的、无悲无喜的、没有主体意识的存在,她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具有难以想象
的巨大能量。而我们人类生命身上,最初正因为有她的痕迹,我们才能发展为有
智慧的生物。也正因为我们身上具有她的痕迹,我们才具有和她交流沟通的可能,
任何人,一旦有机会和她交流沟通,就具有了神奇能力。当年西方的基督,东方
的佛陀,应该都是具有这种能力的神奇人物。他们把这种能力,用来宣扬自己的
社会理想道德学说,于是就创立了具有浓厚主体意识的宗教。那种宗教,实际已
经和充塞于宇宙的精神无关。其实那些宣扬无神论的伟人,比如毛泽东,他们身
上也一定具有特别浓郁的精神特质,才能够逢凶化吉,成就伟业。」

  大家听的云里雾里,一愣一愣,我则感到某种狂喜,觉得老太太的话,或许
将对我大有帮助。她也看出了,在场的人,只有我,才真正听懂,并且对此充满
浓厚兴趣。于是老太太不管别人,好比对我一人说话,「其实,我说的这些话,
前人不是没有人说过。听菲儿说,你现在很喜欢红楼梦,红楼梦中,就有人禀赋
天地之灵气——其实就是我说的精神——而生的说法,只不过曹雪芹没有超越人
的意识,总觉得天地之气还有正邪之分,其实正邪是人类社会赋予个人的,不是
天地之气赋予个人的。」

  「我知道了,」我有点兴奋,老太太让我有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我也就忍
不住想显示一下自己,「琳奶奶你一定特别推崇易经,因为易经没有主体意识,
或者说主体意识很淡薄,它只是给我们留下一扇门,一扇和宇宙之间无处不在的
精神沟通之门。只要真正掌握了易经,也就是学会了与精神的沟通方法,所以,
易经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远超圣经佛经的伟大作品。我说的对不对,琳奶
奶?」

  琳奶奶抚掌大笑,说道,「好!说的好!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你就是那
种精神能量特别充沛的人!」

  「琳姨,」琳姑哂笑道,「你不是说,这傻小子,以后会成神吧?」

  琳奶奶笑眯眯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他是精神能量最丰富的人之
一,至于他将来会成为什么,还要看他把这种精神用做什么。目前看来,他最喜
欢的大概还是美女,那会成为什么呢?」

  在场的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我、白痴妈妈和人禧没笑,我心里有
悚然一惊的感觉,觉得自己确实过于沉溺于温柔陷阱了。白痴妈妈自然笑不出来,
她一直怀疑担心害怕我会是个好色的人,和白痴父亲一样。而人禧完全沉浸在自
己的游戏里,根本没有听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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