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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艾萝调教日记】(1-49+番外篇+c)作者:indainoyak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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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記錄:紫水晶、白翡翠、祖母綠、黑曜石。

  預定事項:(未填寫)

  本人附註:(未填寫)


    §


  好累。

  身體好重。

  不想睜開眼睛。

  只想懶洋洋地窩在床上、再度入睡。

  身體的每一處都發出這樣的訊息,靜靜躺著確實也覺得特別舒服。

  就好像昨天根本沒睡飽一樣……只是並沒有累到讓人頭暈目眩的狀態。

  「呼……」

  冷冽的空氣。

  微微的酸臭。

  黑色的房間。

  白色的病床。

  不是很舒服的景象,混在一起意外地沒什麼衝突。

  我也開始習慣這個地方了。

  「呼……」

  一天只有一小時的生活,漸漸感到不充裕了。

  只是被關住的話,一刻也好,好想快點離開這裡。

  和主人一起的話,一刻也好,真想有更多的接觸。

  調教什麼的,就是這麼回事嗎?

  是啊。

  就是這麼回事吧。

  「呼……」

  我的主人,小小的,很可愛。

  有關調教的事情,她懂得比我這個大人還多。

  但是,對於快樂的抵抗力卻是同病相憐的程度。

  喜歡被她調教的感覺,也喜歡擁抱她的感覺。

  喜歡看她舒服的表情,也喜歡讓她令我舒服。

  我是小主人的女奴。

  「呼……」

  不行哪,怎樣都睡不著。

  明明就很累,為什麼又不讓我睡?

  門扉一直沒有被打開。

  主人現在也是這種狀態嗎?

  今天的監視器仍然發出微弱的紅光。

  萊茵小姐是否也感到這麼累?

  「呼……讓我睡啦……」

  「睡一天還不夠啊,果然是懶惰的笨母狗。」

  「是啊是啊……嗯?」

  帶著微酸感睜開的雙眼,在黑色天花板停留短暫兩秒,才移往味道變得不太
一樣的床尾。

  門悄悄地敞開大概三十度角,赤身裸體的小主人就站在門口。

  「主人……」

  沒有穿著黑色漆皮裝的主人,一臉無精打采地用眼神回應。然後慢條斯理地
把門關上、有氣無力地靠過來。到了床邊,主人嘟著嘴舉起雙手。

  「喏。」

  艾蘿彎身抱住主人雙腋,嘿地一聲將之抱上床。

  看到主人的小肉棒垂在股間的模樣,艾蘿下意識地伸手輕摸。

  肉棒軟綿綿的,摸起來沒有特別熱,也沒漾起多少興奮。就這樣抓弄著毫無
勃起跡象的小肉棒一會兒後,才在沉重的疲倦感下放開。

  這回換主人摸起自己的胸部與肉棒。一下子撐開乳穴、一下子搓揉龜頭,過
程中雖然起了不小的反應,到頭來還是沒辦法順利點火。

  比起調教或做愛……現在比較想睡覺呢。

  小手停下愛撫動作後,轉而纏繞住自己的脖子。

  艾蘿抱起主人,一同躺到還留有餘溫的枕頭上。

  做些肢體接觸的話,是會感到舒服沒錯。可是,這些遠不及躺在床上、蓋起
被子,在黑暗之中靜靜呼吸那般舒適。

  「呼……」

  主人今天沒有穿衣服。

  是不是因為這股濃厚的疲倦感,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呢?

  即使如此,主人還是來到自己身邊了。

  「主人的氣味……」

  甜甜的味道。

  興奮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味道。

  「小安娜的氣味……」

  懶洋洋的腦袋,浮現出許多不重要的景象。

  在諸多因為與主人無關而不被重視的記憶中,有少部分充斥著令人不解的疑
惑。

  艾蘿有心無心地思考著疑惑的片段,隨口喃喃:

  「……黑曜石的氣味。」

  大大的灰眼睛。

  和母親微妙出入的氣質。

  彷彿混血般修飾過的臉蛋。

  「不太可能吧……」

  「一個人嚷嚷什麼?」

  「沒有啦……只是,想起一個黑頭髮的女人。」

  「是喔。」

  「主人有見過嗎?」

  「沒有。」

  「嗯嗯……」

  連談話都提不起勁……還是抱著主人休息吧。

  只有呼吸聲的房間意外地不讓人討厭。

  或許是因為,現在呼吸聲有兩道的緣故。

  兩人的慵懶透過肌膚結合在一塊,形成一股雖然很舒服、卻只能靜靜享受的
感覺。

  意識慢慢被吸入溫和的漩渦中,一到緊要關頭,就被彈了出來。

  到底為什麼又累又睡不著,有人能給我答案嗎?

  「呼……」

  不自然的感覺。

  生病的感覺。

  可是病的並非自己和主人,而是這個地方。

  都過好一會兒了,為什麼還沒有人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呢?

  唉……

  想必萊茵小姐她們正為此忙得焦頭爛額吧。

  「主人……」

  「嗯……」

  「我們……要不要問問穿白衣服的女人,現在是怎麼回事?」

  「知道了也不能怎樣。」

  「也是喔……」

  主人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小臉蛋也是昏昏欲睡的樣子。

  身體雖然很暖和,卻了無生氣。

  就和自己一樣。

  這麼一來,就沒辦法藉由主人分擔心中那股不自然的感覺了。

  只能期待這段時間趕快過去。

  無可奈何地期待著。

  「呼……」

  想想昨天的事情吧。

  項圈很舒服。

  肉套則是舒服到快要受不了。

  後來的那段時間,不管是跟主人講悄悄話,還是和別的女奴交談……

  肉棒都處於隨時會失控的狀態。

  自己的,還有其她女奴的……

  「呼……」

  黑色的交誼廳,黑色的長桌,黑色的圓椅,黑色的凱西小姐。

  原本以為會見到很多人,包含自己和主人在內,交誼廳內只有三組主奴。

  凱西小姐親切地告訴我們,這個地方是第一次秘密試驗的地點。

  白色的面具,黑桃的圖案,白色的禮服,黑色的梅花。

  氣質比以往更上一層樓的打扮,為什麼卻要帶著令人反感的臭味呢?

  秘密試驗的主持者小姐,給了句「那即是愛」的答案。

  「呼……」

  所謂的交流,只是秘密試驗的測試手法。

  當然日後還是會進行合作調教,那是等我們獲得更多的「時間」以後的事情


  在此之前,則是不斷以類似手法篩選出合格的主奴。

  到底為什麼會害怕與其她主奴交流呢?

  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吧。

  只是,如果沒有跨越這個門檻的視野,將來就難以再為主人走下去了。

  「還是……睡不著……」

  「既然如此,跟我去散散步怎麼樣?」

  「萊茵小姐真愛開玩笑呢……咦?」

  悄悄打開的房門前,穿著白衣服的金髮小不點向睡眼惺忪的主奴倆揮了揮手


  「艾蘿,來陪陪我吧。小安娜就留在這裡休息。」

  主人愣了下,然後點點頭應了聲「嗯」便縮回被窩中。艾蘿來回看著主人和
萊茵小姐,難以從溫暖被窩與冰冷地板之間做出抉擇。

  為什麼主人不說她也要跟去?

  因為萊茵小姐叫她休息?還是太累了呢?

  應該要陪在主人身邊……還是該聽萊茵小姐的話?

  搞不懂。

  好煩躁。

  「去吧。」

  主人細微的聲音如是說,擅自替女奴搖晃不定的心思做了決定。

  艾蘿在主人臉上留下輕輕的吻,便驅趕著疲憊的身子下了床。

  冰涼的磁磚好討厭。

  好想回到床上躺著。

  酸臭味也好討厭。

  好想回到主人身邊。

  「別一副嫌我麻煩的表情嘛。」

  萊茵小姐說著關上了門,在兩個白色大口袋裡翻翻找找,接著取出一粒白藍
兩色的膠囊。

  「吃下去,疲倦感會減輕一些。」

  艾蘿吞了膠囊,嘴巴乾乾的又沒有水,感覺真不舒服。

  有點恍神地走過一處轉角,萊茵小姐突然停住腳步,指著地板要艾蘿坐下。

  原來不是要到某個房間嗎?算了,反正現在也累到不想動……

  沒精打采的艾蘿乖乖坐好,不料萊茵小姐跟著就坐到她腿上,還很自然地把
臉埋進乳溝裡。

  「哼嗚──!小安娜天天都抱著這麼棒的女奴,真是令人羨慕。」

  「那個……萊茵小姐……?」

  「胸部比樂樂大,肚子的肉也比樂樂多,抱起來好舒服喔。」

  「肚、肚子肉……」

  「是啊!肉肉的抱起來好暖和,教人家都忍不住脫肛了呢!」

  到底為什麼抱起來暖和會讓萊茵小姐脫肛……這句話艾蘿忍在喉嚨沒說出來
,就怕一個不小心,又讓萊茵小姐激動了起來。

  要是再像上次那樣被「綻放」,可就不妙了。更何況還是主人不在場的時候


  冷靜、冷靜呀……

  萊茵小姐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從乳溝內抬起頭。艾蘿決定無
視腹部感受到的濕潤感,靜待萊茵小姐開口。

  「腦袋清晰點沒?」

  「咦?」

  「我說,精神是不是恢復到可以聽我說話的程度啦?」

  「……好像是呢。」

  腦袋確實比剛才舒服不少,身體也沒那麼沉重。

  雖然無法跟平常時候相比,現在的狀況已經很不錯了。

  啊啊,原來剛才那段時間是在等藥效發作呀……

  有點令人佩服呢。

  「謝謝妳,萊茵小姐。」

  「別謝得太早,清醒不一定是好事喔?」

  「怎麼這樣說呢?」

  「因為,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對妳來說或許很沉重喔!」

  「是和主人有關的事情嗎?」

  「對。不過,因為是很多事情環環相扣在一起,所以必須跟妳大概解釋一遍
才行。此外,說明開始前,妳先在腦袋裡建立一個概念:現在開始,萊茵所說的
話都是真實的。快做。」

  本來以為可能又是跟試驗有關的事情,聼起來似乎不太一樣。顧及萊茵小姐
不斷催促,艾蘿只好暫且將活躍起來的想像力擱在一旁,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覆
誦。

  萊茵小姐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萊茵小姐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萊茵小姐所說的
話都是真的……

  「萊茵所說的話都是?」

  「真的!」

  「很好。」

  摸頭、摸頭。

  「那麼,要開始囉。」

  「好的。」

  萊茵小姐深吸口氣,緩緩放下摸著頭髮的手,一本正經地對艾蘿說:

  「這個地方,是一個叫做『夢魘』的夢境,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做的夢。」

  「……呃?」

  「萊茵所說的話都是?」

  「呃……真的……?」

  萊茵小姐默默點頭,在艾蘿皺起眉頭之時沉默不語。大概過了快二十秒,才
繼續說下去:

  「妳、我、小安娜還有其她人,大家全部都是在做夢的時候,才在這個地方
相遇,並且獲得不同於現實的身分。目前為止可以理解嗎?」

  ──不行。

  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假的,太不真實了。不管是調教生活也好,現在
抱著萊茵小姐的觸感也罷,這些都不可能是假的啊!

  可是……「萊茵小姐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對自己扯謊


  萊茵小姐是主人信賴的老師,也是跟主人母親有關係的人。

  她的話,必須相信才行。

  哪怕心臟已經噗通噗通地跳著、身體也忍不住發抖……即使如此,還是得相
信才行啊……

  「艾蘿,可以理解嗎?」

  「……可以。」

  「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不知道……有點混亂。」

  「好。那我繼續說,一次說一點,要是妳有問題就發問,想中斷談話也沒關
係。瞭解嗎?」

  點頭、點頭。

  「延續剛才所說,因為是夢,所以此刻的我們並不知道有著現實世界的存在
,自然會以為能夠溝通與碰觸的彼此,就是存在於現實之中。當真正現實中的我
們醒來時,則會擁有所有在夢裡的記憶。這樣說妳明白嗎?」

  「是的……不,等等,萊茵小姐說『並不知道有現實的存在』,但是妳說話
的樣子就像是知道這件事呢?」

  「嗯!聰明的孩子。」

  萊茵小姐笑著又摸了摸艾蘿的頭,然後說:

  「現實中的我,發現了一種可以將意識帶進『夢魘』裡的技術,所以現在的
我在精神上等同現實裡的我喔!」

  「這樣啊……」

  難以置信……並非單純指眼前的萊茵小姐,而是這整件事情。

  會不會是萊茵小姐太累了,才胡言亂語呢?

  這般想著的自己很快就被狠狠捏了胸部,腦海同時浮現萊茵小姐要求覆誦的
那句話。

  萊茵小姐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個地方是夢境,真的。

  大家都在做著同一場夢,真的。

  萊茵小姐是特別的,因為她身處夢境卻知道這是場夢,真的。

  但……

  「這個……真的是夢嗎?」

  艾蘿摸著被捏痛的左乳,再摸向萊茵小姐的手,微熱與柔滑的觸感非常細膩
,一點也不假。

  萊茵小姐猜知自己的心事,放慢步調說道:

  「是夢,而且就像真的一樣。」

  「那麼我被送進來前的記憶……」

  「為了讓開始使用『夢魘』的妳,更容易接受這個環境所編造的故事。」

  「……我不相信。」

  「既然不相信,不妨現在就回想看看,到底能記得多少細枝末節吧?」

  「……」

  艾蘿露出不服輸的表情,但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去回想。

  要是那種令人不快的回憶都是編造出來的,還比較好受……

  自從跟主人相遇以來,自己的價值觀已經有了徹底的改變。

  現在的自己,只想跟主人在一起。

  至於那個家……不管是不是真正存在的家……都無所謂了。

  「如何?」

  「不太愉快的感覺……」

  「嗯!我也是這種感覺喔!誰叫『夢魘』編給我的故事,要比現實裡更幸福
呢。」

  「萊茵小姐……不幸福嗎?」

  萊茵小姐白白淨淨的臉蛋面露苦笑,在艾蘿察覺失言而急著想轉移話題前,
先一步回答:

  「比起不幸福,我的人生比較偏向可悲吧。」

  「對不起,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沒關係呀,至少我現在可以天天捏小安娜的臉喔!」

  「哈哈……」

  等一下……

  「萊茵小姐……」

  該不會……

  「不是指夢裡吧……?」

  真的是這樣吧……

  「呵呵。這就是我找妳出來的主因喔!」

  也就是說……萊茵小姐認識現實裡的主人,而且到了可以天天見面的地步?

  萬一真是如此,萬一這真的是夢,而現實裡的自己並未見過主人……

  啊……

  思及至此,心頭就一陣絞痛。

  「主人……」

  萊茵小姐見狀,摸著艾蘿的臉,用沙啞的嗓子溫柔道:

  「小安娜她啊,明明知道只有在夢裡才能遇見妳,卻還是像個傻瓜似的一直
等待著妳的出現。」

  「主人她……在等我?」

  「很傻吧?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啦。毛都還沒長齊的年紀,偏偏得不到多少關
愛,又遇上首位有著親密接觸的對象……雖然是在夢裡。會笨笨地陷下去,也算
情有可原啦!」

  「……」

  主人她……在現實裡,無法從母親那兒得到寵愛嗎?

  明明還只是個小孩子,為什麼會受到這種待遇?

  「……不。」

  而且,還相信在夢裡遇見的自己,會出現在現實之中。

  主人對我產生的依賴……已經深到令人心疼的地步了。

  「主人一點都不傻。」

  是的,主人一點都不傻,而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願說出來的那個字眼。

  因為……

  「……喂,等等!」

  說出來的話,

  「我話還沒說完啦!喂!」

  不就太殘酷了嗎?

  「真是的,千萬別告訴小安娜!知道沒!」

  沙啞的聲音漸行漸遠,熟悉的房門出現在眼前。艾蘿飛也似的衝進自己的房
間、回到主人所在的病床上。

  溫暖香甜的被窩中,主人疲倦的臉蛋緩緩面向這邊。

  「……被老師欺負了嗎?」

  是啊,說不定還是很嚴重的欺負呢……不管萊茵小姐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

  艾蘿忍耐住亂成一團的情緒,抱緊了主人暖和的身體。

  到底該相信懷裡的體溫,還是穿白衣服的女人,混亂的腦袋完全沒有頭緒。

  話雖如此……其實心裡早已做出抉擇了吧?

  恐怕那是因為,主人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我要和主人一起,逃離這個地方。

  「笨母狗,抱太緊了啦……」

  萊茵小姐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所以,擔心將來和主人分開、打算和主人一起逃離此處的計劃,就變得沒有
必要了。

  相對的,必須在此地的自己無法知曉的現實裡……在「自由」的那個地方,
找到心愛的主人才行。

  這麼一來,主人就不必天天空等著不會出現的自己了。

  我……

  我要為了主人,實現這個不切實際的期盼。

  「主人……!」

  為了她……

  「怎麼啦?要安娜大人幫妳教訓德意志的笨女人嗎?」

  為了主人……

  「不是的。我……我……」

  為了小安娜……

  「我會去找妳的,主人……!」

  「啊?沒頭沒腦在說什麼……」

  「一定會去!所……所以,主人也要打起精神喔!」

  主人愣了下,伸手先摸摸自己的臉、再摸向艾蘿的額頭。停頓數秒之後,一
臉疑惑地喃喃道:

  「沒發燒啊……奇怪?」

  此時的主人不明白也沒關係,只要能把這個訊息傳到現實之中……

  主人她,一定能理解的。

  這樣就夠了。

  「呼……」

  總覺得,一旦下定決心,胸口就變得好輕盈。

  雖然不曉得現實是怎樣的地方,這股情感想必也會傳遞到「那個自己」的心
裡。

  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真正的主人喔──如是想著的艾蘿,再度抱緊輕聲鳴叫的
小主人。


  《待續》




               艾蘿調教日記(33)


  作者:indainoyakou
  2014/03/22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她在黑暗之中凝望著那個人的白色背影。靜靜的,慢慢的,帶著一抹落寞。

  有多久沒好好正眼看待對方,捕捉她在各種情緒下顯露出來的神情、將之與
記憶中的模樣做令人玩味的比對呢?

  大概三十分鐘了吧……嗚,聽起來好短,實際上也是很短沒錯。不過這種煞
風景的小地方就別去計較了。

  重要的是,再來可能就沒這麼點時間可以任性揮霍了。

  一旦「自己」的假設正確無誤的話……

  「主人,已和姊妹們建立聯絡網,隨時可以開始。」

  或許得迎向比現實更悲慘的結局也說不定。

  「直接開始吧,有任何發現就用上預定的路徑。」

  但是,為了心愛的主人,還有夏子小姐……

  「是的。」

  我必須堅強起來才行。

  「辛苦妳了,露。」

  萊茵伸手輕觸許久不見的女奴臉龐,換來一記略帶靦腆的甜美笑容。

  已經是名出色的調教師呢──不知為何遲遲說不出口的話語梗在喉嚨,直到
對方消失在門的另一端,方才悄然殞落。

  原本她也和這裡的每個人一樣,夢裡享受,夢醒如常。

  可是,一旦懷著陽光下的記憶來到黑色世界裡,就沒辦法像以前那般跟大家
扮起家家酒。

  不戴上面具的話,根本寸步難行。

  戴上面具的話,又宛如異端。

  在大家不知道的這裡、小小的胸部之下,精心埋藏起來的自我,能夠等到被
誰發現的那天嗎?

  那大概是──永遠也無法實現的、不切實際的夢想吧。

  「……呵呵。」

  把無奈的自嘲與幼稚的幻想收進不起眼的角落,萊茵揮起雙手快速地拍了拍
臉蛋。盡情感受到幾可亂真的刺痛感之後,再換上熟練的笑容奔向全神貫注在工
作上的梅樂蒂。

  「樂樂──給人家插妳的脫垂屁眼嘛!好嘛好嘛!」

  「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至少還得等二十分鐘,好嗎?」

  「嗚嗚,那人家來幫妳忙吧!我看看喔,D─1的劉婷、徐梅、伊……那個
字怎麼唸……」

  ”Yao - Zhen.”

  「伊……咬……咬怎?」

  「想學中國語的話,我可以安排一個尚未與女奴匹配的保母喔。」

  「噗噗──為什麼是保母啊。」

  「因為妳這笨蛋還是小孩子嘛……哎呀,別在那亂捏!不要一直打擾我工作
!」

  「哼嗚……」

  二十分鐘喔……拎著一塊肥美的帶皮肉在饑餓的雲豹面前晃呀晃,能堅持超
過二十秒就是奇蹟囉。

  不過,要是餓壞肚子的獵食者還有餘裕挑嘴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吶、吶,樂樂妳聽我說……」

  梅樂蒂專心盯著同時照出二十五組主奴的監視系統,心不在焉地回答:

  「嗯?」

  竟然專注到連可愛的小不點都無視掉,讓人有點傷心呢。把脖子靠在梅樂蒂
清涼肩膀上的萊茵嘟起嘴、恣意抓揉那對又柔又軟的大胸部。

  「我說啊……」

  「樂樂還要忙十九分又三十秒,我知道啦。」

  「那麼,敢問妳的手在?」

  「幫樂樂排解壓力?」

  「唉……不要太過分的話,就讓妳摸吧。」

  「嘿嘿。」

  梅樂蒂說完話,露出一副告誡的眼神,就重新回到監視螢幕上。萊茵雖然看
起來有收到那道眼神的訊息,其實只是短暫恍惚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被樂樂嚴
厲瞪視實在太舒服了……嗚,一不小心屁股又鬆了呢。

  嘿唷一聲把外翻的直腸推回小屁屁裡,萊茵直接將沾有腸汁的雙手伸進梅樂
蒂衣服內。

  「啊啊……屁股裡的淫水和樂樂的乳頭親親了……」

  「是嗎──」

  嗚,毫無起伏的音調加上無意義拉長的尾音,說明樂樂已經把自己甜美的嗓
音當成一般噪音在處理了。

  真是提不起勁……

  雖然也在預料之中啦……不過梅樂蒂認真工作的模樣也很帥氣,無聊到跟著
看螢幕的萊茵決定放她一馬。

  乖乖聽話的時間比想像中無聊,因為梅樂蒂真的是百分之百投入工作,連一
絲絲撫摸萊茵的想法都沒有。這讓早已準備好二十三種適當反應的萊茵深感受挫
,只好做些得不到回應、又差點把自己搞到脫肛的視姦。

  很久以前調教露的時候,她就有試著讓女奴進行視姦訓練。

  將內附閉合口的四合一透明導管分別插入陰莖尿道、女陰尿道及未經處理的
直腸,三方接通後直達女奴鼻罩內,如此可以透過閉合口的切換,控制女奴接收
到的氣味。四肢被綁在床上、嘴巴塞飽濕毛巾的女奴就一邊吸著自己的氣味,一
邊看主人在其面前挑逗自慰。

  真想趁樂樂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裝好導管……至於鼻罩當然是給自己戴囉。

  可惜現在沒辦法臨時生出那玩意。

  啊,叫樂樂坐到自己臉上辦公好像也不錯喔……她會親手扳開那對肥滿的屁
股肉,安靜嗅著從肛門口漫開的臭味。她才不像拉屎貓那麼噁,但是若對象是樂
樂,就算大便也會變得很迷人。

  更何況,未處理過的後庭那淡淡的臭味,才是最適合花兒的芬芳。

  ……唉,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能跟人聊起玫瑰呢。

  主人太忙、樂樂太隨和、拉屎貓太噁爛、梅蘭妮太肌肉、小安娜又太小……
再加上自己的屬性微妙了些,也不容易找到談得來的對象。

  雖說自己對於拉屎貓那種玩法避而遠之,無法吐出真實苦蜜的花兒又很不自
然,折衷的做法就是──待含著苦味的土蜜徹底排出,再來享受留有餘味的花兒


  也就是說,自己是屬於比起「乾淨派」要更偏向自然、又沒自然到「糞尿派
」的地步。

  卡在中間的下場,就是無聊到快悶壞了。

  唯二可以聊此事的對象中,也只有萬能型的主人比較聊得起來。樂樂嘛,雖
然平常一副嫌自己麻煩的模樣,愛愛時就會乖順地迎合,所以沒辦法暢談。

  這麼一想……要是主人能拋下工作、飛奔到自己身邊,那該有多好啊。還可
以讓樂樂吃醋到勃起……乳頭變得好挺、肉棒顫抖不已的樂樂……啊嗚。

  不行不行,再想下去屁股又要鬆了。

  萊茵在腦海裡捏了自己的臉蛋一把,安分地順著梅樂蒂的視線看向螢幕。

  「那個叫咬怎的女奴,也有漂亮的花花呢。」

  「她叫姚臻啦。」

  除了糾正以外沒有感想呢,無趣的樂樂。

  「啊啊,出血了……看起來好痛喔。」

  「是啊。」

  「黃種人的陰唇比較漂亮耶,深色的肉瓣沾水水好可口。」

  「嗯。」

  「眼睛細細長長的,翻白眼的話一定很棒……」

  「對啊。」

  還是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敷衍。

  真討厭。

  要是樂樂這麼無情的話,真的會很無聊、很無聊。無聊到……忍不住的。

  萊茵抱住梅樂蒂乾淨的頸子,輕輕地吻了她右臉,然後放鬆了力氣喃喃道:

  「樂樂……妳每天都在監視黃種人嗎?」

  「嗯。」

  「真巧耶,人家也是喔!」

  「是啊。」

  「樂樂,妳都沒有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待這麼久耶。」

  「妳一直都這樣啊。」

  「一直……嗎?」

  「嗯。」

  「昨天也是?」

  被過剩的甜蜜搔到有點不耐煩的梅樂蒂轉過頭來說:

  「妳哪天沒有來干擾我呀?」

  終於肯看向這邊了。

  要是平常時候的自己,大概會樂得立刻湊上嘴吧?

  嗯嗯,絕對會這麼做的。

  可是啊……

  「人家,其實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樂樂……」

  梅樂蒂訝異地睜大眼睛,伸手輕摸萊茵額頭。

  暖暖的,滑滑的,除了很好摸以外似乎沒什麼大問題。

  也就是說,只要冷眼以待,這種臨時起意的玩笑就會識趣地消失。

  對於裝起冷漠的梅樂蒂,萊茵罕見地露出不退讓的表情。

  該繼續盯著她瞧呢?

  還是重新回到工作上?

  後者的重要性稍微高了些,自己又是工作至上的女人,想也不用想當然是繼
續監控女奴們的情況。

  然而……

  為什麼,眼神卻無法從金髮小不點的細眼睛上移開?

  明明身體早就準備好彎回去的動作,腦袋也迅速喚醒二十五對主奴的調教概
況,唯有與萊茵相視的這雙眼,動也動不了。

  ……真是的。

  開玩笑也要挑對題材嘛,不然真的會讓人不曉得該做何反應才好啊……

  梅樂蒂稍微皺起眉頭,思考著該怎麼打破這個僵局。在她得出結論以前,一
臉認真的萊茵輕聲問道:

  「樂樂,妳上次看到我是什麼時候?」

  「昨天。」

  「我做了什麼?」

  「漂亮地干擾我工作。」

  「那個時候,妳在監視咬怎她們?」

  梅樂蒂短暫思索一下,說道:

  「好像是這樣。」

  萊茵點了點頭,漂亮的金髮孩子氣地飄動。

  「我是在咬怎的調教進行到哪個階段時,讓妳分心的?」

  連這種事也要確認啊──腦袋飛轉著的梅樂蒂無奈地嘆一口氣,正欲回答,
突然又說不出口。

  「唔……」

  奇怪……本來暢行無阻的思緒,怎麼全都臨時打了結?是哪裡出了問題……

  別急。

  一步一步來。

  首先,麻煩鬼確實有來找自己,而且是每天都來,反而她不出現的時候才會
顯得不自然。所以,萊茵有出現,這點絕對沒有錯。

  其次,昨天所監視的主奴,和往常一樣是四個區域的中國組,一共是二十五
對乘以四,姚臻當然也在其中。這部分也沒有錯。

  問題是……麻煩鬼來的時候,自己正在監視哪些主奴呢?

  如果只是放任模模糊糊的記憶游走於腦海、使其淪為閒聊程度的簡易概念,
不管把萊茵放在哪個時段都很適合。一旦放大檢視,每個很適合麻煩鬼的時段,
卻都覓不見她的蹤影。因此剛才在第三道回答之所以答得那麼順,並不是因為簡
單掠過的記憶,而是被麻煩鬼誘導了。

  兩段記憶都是真實的,卻拼湊不起來──可以這麼理解吧?

  換句話說,記憶有所欠缺了。

  「為什麼……」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自己從來都沒注意到?

  萊茵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和伴隨著衝擊感整個湧現上來的某種情感一模一樣


  終於見到某人的喜悅,以及……長久累積的孤獨。

  不,比起麻煩鬼,她還有另一股難以抑制的強烈情緒。

  是誰?

  是誰在玩弄這種操作記憶的把戲?

  只有我就算了。偏偏連我最愛的人,也被如此對待……

  「不可饒恕……!」

  「樂樂……」

  麻煩鬼疼惜萬分地摸著梅樂蒂的手臂、胸口乃至腹部,就像要用觸感記住她
這個人似的,動作既細膩,又溫柔。

  相較於先一步察覺此事的萊茵,梅樂蒂則是處於非常複雜的情緒中。

  感動。

  難過。

  憤怒。

  悔恨。

  猶如玩偶般的記憶,到底該從哪裡開始導正?

  這道問題宛若濕透的繩索絞緊了胸口與脖子,力度剛突破梅樂蒂的精神臨界
點,就從沙啞的呼喚聲中獲得些許舒慰。

  「哎、哎呀?都過半個鐘頭了,妳們還在這麼純情的階段啊?」

  梅樂蒂將表情落寞的萊茵抱進懷裡,望向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的萊茵。


    §


  「夢中世界……?」

  白色面具恍惚般微微揚起,脫離了俏麗捲髮的簇擁。面具的主人沉默一會,
向對面沙發上的金髮小不點扯起尖嗓子:

  「妳的意思是,我們所有人都在做著同一場夢?」

  金髮小不點快速地點了兩下頭,用和外表不符的沙啞聲音回答:

  「是呀!」

  紅髮女子側著面具,拍拍紅色沙發說:

  「染紅的真皮、空氣被擠壓出來的聲音、微淡的皮革氣味、細緻的觸感……
妳說這些全部是假的?」

  「是呀是呀!」

  「怎麼想都不可能啊……這一切都符合真實世界的規則。還是說我們對『真
實』的定義不同?」

  「不是這樣的,有破綻的喔!給妳個提示,跟糖果女孩有關。」

  「糖果女孩……人體改造?」

  「不──對,是更簡單的概念啦!」

  「……冰淇淋?」

  「嗯!說到冰淇淋妳會……?」

  「……啊!」

  紅髮女子摀臉輕叫,面具隨之顫動。

  說到冰淇淋,自己就跟這裡絕大多數的女孩子一樣──就算口水沒有誇張地
流下來,也多到不得不吞進肚子裡的程度。

  以一至二小時的主奴時間來說,或許光靠調教與愛情就能度過那段時間。

  但是,對於每天都有四小時活動時間的監視者、接待員而言,時間的流轉很
難不讓她們尋求些許慰藉。

  糖果女孩這個制度,簡直可以說是一成不變的黑色世界裡,唯一的救贖。

  正因為如此……為什麼自己遲遲都沒有發現呢?

  明明早就產生對甜食的依賴,竟然一直都沒察覺到「食慾」的存在。

  她怔怔地看向嘻皮笑臉的金髮小不點,想起對方曾經嚷嚷過的話。

  『好想吃奶焗白菜喔,配個兩片燻牛肉。』

  當時的自己,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事後也不再追究。沒想到那卻是早該
知道的事情……

  紅髮女子稍微放鬆了力氣,向後靠到沙發椅背上。

  「那個破綻就是……在這個地方,沒有『食慾』,對吧?」

  「正解!」

  金髮小不點開心地擊掌。坐在她右前方的淺褐髮色的女人翹起右腳,十指貼
合到右膝上說:

  「食慾能藉由維生系統進行調整,不是嗎?」

  「啊,是這樣沒錯。不過這麼做應該要得到相應的結果,而不是明明不會餓
,卻對甜食有所反應。」

  「做為提振精神用的手段?」

  「既然如此,直接利用維生系統調整也行呀!我想應該能做到那種程度啦。
不然,要提振精神的話,還有很多比甜食更方便的方法喔!」

  「嗯……那麼,妳認為出現破綻的原因在於?」

  在沙啞的聲音回答之前,坐於褐髮女子對面的黑髮女子咳嗽了聲,將大夥目
光集中到她魁梧的身材上。她看了眼雙人座沙發上的小不點,然後向褐髮女子說
道:

  「現實世界本來就有諸多不合理的事情,不管這裡是不是夢境,應該比照看
待。」

  「環境可以如此,但是人呢?」

  「恐怕思維修正的階段早已過去。」

  「第一手就決定命運嗎……」

  金髮小不點趁她們倆短暫交談時蹭起身旁的女子,順利得到了摟腰與捏屁屁
的獎勵。她在對方懷裡發出慵懶的貓鳴,享受著金色毛髮被一次次撫過的觸感。

  「一天只有一小時,不管對調教師還是女奴來說,都是很吃緊的時間。這種
情況下,反而不容易去思考。」

  「舞臺明確、道具齊全,就算不得已,也會演到心甘情願。」

  「既然每個人都經過誘導程序的洗禮,短時間內就不會對一切生疑。」

  「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或者,跟彼此在一起就好。」

  褐髮女子與黑髮女子相視而笑,接著夥同保持緘默的紅髮女子,三道視線一
齊射向一臉笑笑地打哈欠的金髮小不點。褐髮女子身體前傾著說:

  「關於夢境的事情,確實有其可能性。相信與否,就要視妳的目的而論。」

  金髮小不點的表情由喜悅轉為冷靜,吐出沙啞聲音說:

  「因為是夢,才能做到現實裡辦不到的事情……」

  察覺出語氣中蘊含的某種意念──是在場所有人不需明言即可意會的情緒─
─褐髮女子動作緩慢地點頭。

  「妳想從現實帶給我們什麼訊息呢?玫瑰小姐。」

  玫瑰小姐咧嘴而笑。

  「我打算在主人行動前,先一步找出夏子小姐。」

  「妳應該知道,『管理者』跟我們是不同層級的存在。」

  「但,總會有破綻嘛!」

  「這倒也是……不過,既然黑曜石已在主人手中,為何還得背著主人這麼做
?」

  聽聞褐髮女子的這句話,玫瑰小姐眼睛稍微瞇了起來,笑笑地說:

  「因為呀,主人跟我們,其實並沒有掌控黑曜石喔!」

  「啊……?」

  「這種事情,一般我們是不會去思考啦。所以現在請想想看:昨天總共照料
了多少對主奴?」

  「有印象的,約五百。」

  「接著,一個小時最多能監視多少對?」

  「……」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正確。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如同各位心裡所想。也就
是說,兩者皆是正確答案喔!」

  過大的數字與適當的數字都是正確的,卻拼湊不起來──可以這麼理解吧?

  換句話說,記憶有所欠缺了。

  玫瑰小姐依序和三人對上目光,順了順長髮說:

  「這個地方處處都充滿暗示,思維修正的速度比我們所想還快很多。單憑一
個人,要想理出職責外的頭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褐髮女子同意似點頭。

  「確實不太可能藉由認知失調來發現漏洞。」

  「沒辦法呀,人都是很脆弱的嘛!」

  「……說到這裡,妳就告訴我們,記憶中銜接不起來的部分是怎麼回事吧?


  「嗯嗯,這部分還是推測喔?」

  「無妨。」

  在金髮小不點興致勃勃地開口前,她身旁的女子吐出複雜的嘆息聲,拍了拍
她的腦袋瓜。

  「推測內容等等再講。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對我們坦白?」

  她愣了下,隨即露出超級無敵敬佩的閃亮亮目光,抱緊了對方並小小聲地發
出尖叫。

  「呀嗚!真不愧是樂樂!妳好棒喔!就知道妳看得出來,愛死妳了!」

  「好啦好啦……乖喔。」

  「嗯!人家很乖!很乖喔!一直乖乖地等著呢!」

  看來,就算不是那個麻煩鬼……鬧起來還是一樣惹人憐愛。如是想著的時候
,沙啞的聲音悄悄地自背後襲來。

  「嗯哼!接下來就由我來說明吧!」

  梅樂蒂將開心撒嬌的萊茵抱進懷裡,和面露驚恐的三人一起,望向推開房門
走了進來的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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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记录:紫水晶、白翡翠、黑曜石。

  预定事项:乳穴调教。

  本人附註:今天要穿裙子喔!


    §


  惯例的房间搭上惯例的脸蛋,安娜一进门就扠着双手、挺起胸膛,对着病床
扬起尖上两度半的嗓音。

  「哼哼!我的母狗啊!第二次验收做得很不……啊咧?」

  可是,本该在病床上接受褒美的艾萝不晓得跑哪去了。

  安娜瞪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地走向病床。就在她侧头皱眉之际──

  「捕获小安娜!」

  「呜哇!」

  伴随着系於腰际的力道,视线从床尾飞向天花板、再水平绕了足足半圈,最
后跟着背部绽开的柔软触感一起往后跳跃。

  病床同时发出两种声音,一种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噗咚声,一种是教人有点担
心的嘎吱声。紧接在两者之后的,是充斥着各种情绪同时爆发开来的微妙讚叹声


  「呼嗯喔呜嗯──!」

  安娜稍微仰起头,看向用着非常暖和的身体捕获自己、又频频发出怪声的艾
萝。

  「主人好可爱──软绵绵又暖呼呼──」

  总觉得立场好像反过来了……得夺回主人的地位才行!

  「裸肩洋装──光光滑滑──」

  ……不过,一直被笨母狗摸来摸去的,力气什么的都被慢慢削弱了……

  「小小肉棒──柔柔软软──」

  再加上毫无防备而被握进掌心的肉棒……

  「好可爱──豪口爱──」

  啊啊……感度好到过头的肉棒,已经被笨母狗咕啾咕啾地套弄着了……

  「把主人可爱的小肉棒──搾出暖暖的精液──」

  艾萝一手揉着小主人微突的胸部,一手隔着米白色裙摆握紧慢慢变得硬挺的
肉棒。

  早在主人慢吞吞地勃起以前,微腥的淫液就先流满了整个手掌……

  「让主人可爱的大眼睛──变成色色的爱心──」

  轻快的旋律毫无道理地使怀里的主人双颊泛红,连带让努力挺直的小肉棒磨
擦出一阵又一阵的咕啾声。

  姆指指腹压在湿黏的裙摆上,随着每一次套弄按压柔软的龟头。

  「用母狗的手──全部搾出来──」

  本来似乎还想反抗的主人,等到肉棒勃起后就失去抵抗的意志。

  半闭的眼睛与微微张开的嘴巴,则是肉棒快要支撑不住的证明。

  「腥腥甜甜的──全部搾出来──」

  很快地主人就不禁蠕动细鸣着,喘息声渐渐盖过了肉棒磨擦的声音。

  腥甜的气味从湿湿热热的部位传开,柔柔地包围住红着脸的主奴俩。

  「好可爱──豪口爱──」

  艾萝对着主人发颤的身体轻声歌唱,从掌心感受到略微肿胀的触感。

  主人拉长了呻吟、弓起了身体,在咕啾咕啾的规律声响中迸出哀鸣。

  「好可爱──豪口爱……」

  和洋装同色的米白色精液在空中停留极为短暂的瞬间,就落向艾萝持续摆动
的右手。

  精液混着淫液重新被抹向颤动着的肉棒,让主人时而舒服地呻吟、时而不安
地喘息。

  「作词作曲,艾萝!」

  唱到收尾的地方,艾萝在自己名字尾音的部分尖锐地扬起,同时用力捏紧主
人的肉棒。

  「呼呜……!」

  小小的嘴巴挤出甜蜜的悲鸣,主人强烈地颤抖了一下。

  「呼……」

  肉棒鼓胀的频率慢慢降低,精液仍隔着裙摆流出来。

  艾萝把黏呼呼的右掌心伸到主人面前,晃个两下,主人就乖乖地伸出了舌头
舔弄。

  比起小猫喝牛奶的模样,小安娜舔着精液的样子要可爱多了。

  眼见掌心的腥味渐渐被口水味取代,艾萝把左手探进主人裙摆下,对着湿热
的小肉棒恣意抓揉一番。把主人弄得扭扭捏捏之后,再将左手掌送到主人面前、
换成右手滑到私处摸来摸去。

  「呜……嗯啾、啾……」

  主人有时伸舌舔舐,有时贴上双唇吸吮。嘴里混着口水的精液积到一大团的
时候,才暂且停下动作,鼓着双颊、睁着大眼睛看向艾萝。那张充满某种期待的
表情,就像是做了什么好事想要讨摸头一样。艾萝笑着顺了顺主人的银发。

  「哎呀,小安娜好棒!把精液都喝进嘴里了呢!」

  「咕呜、咕呜!」

  「想要把那些都喝掉吗?」

  「嗯咕!」

  「那……人家数到三,才可以吞喔!」

  点头、点头。

  「一……」

  艾萝把主人稍微往上抱起,维持着四目相交的姿势,凝视着主人充满期待而
闪闪发亮的眼神。

  「二……」

  趁着主人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倒数上,艾萝一手偷偷握向自己那根正在主人私
处外蠢蠢欲动的肉棒,凭着直觉修正角度。差不多的时候──

  「我插!」

  硬挺着的褐色肉棒一口气突破又湿又暖的小肉瓣,把主人滑不溜丢的粉色肉
穴都撑了开来。紧密的舒适感刚包覆龟头,很快就往下吸附到半处接近根部的地
方。

  「咕呜、咕噜、呼、呼呃……!」

  被突如其来的插入吓到吞嚥的主人,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神恍惚了数秒
才因着阴道内的抽动面露不安。

  「啊……呜……呜……?」

  咕滋、咕滋、咕啪、咕滋。

  「等……啊呜……啊呃……!」

  咕啪、啪、啪滋、咕滋、啾滋。

  「呃呃……!呼、呼呜、呼呜、呼嗯嗯……!」

  主人的声音伴随摆动不止的身体变成断断续续,小小的嘴巴含着腥甜的气味
朝向艾萝张开。每一次的喘息都传来浓浓的精液味,令艾萝闻得越来越起劲。

  不过正躺的姿势实在不便活动,於是艾萝做了一次深顶后抱住主人纤细的腹
部,两人一同坐起,再慢慢地往前把主人压到趴在床上、翘高屁股。

  把碍事的裙子往上掀开,艾萝啪啪地打了两下柔软的小屁屁,然后抱起主人
的腰开始抽动。

  韵律摇摆的腰际、热暖柔滑的肉穴、不绝於耳的短促呻吟……这一切让艾萝
感到越来越顺手,舒服感彷彿也在掌控中。

  啾滋、啪滋啪滋、啾咕、啪滋啾滋。

  一次深顶、两次抽动──如此一来,肉棒就能够在把紧密的阴道奋力撑到变
形的两秒内短暂休息,排除掉部分跟肉壁迅速磨擦所产生的快感。

  但是,温暖的小肉穴所给予的舒适感仍然不断地累积,就快要让艾萝按捺不
住了。

  「呜嗯……!小安娜的肉穴……呜嘿……!」

  啊……一不小心口水就滴下来了。

  艾萝将喉咙前的暖液嚥下、用手背拭去嘴角的口水,看着主人被乱发遮蔽的
后颈,不作多想便伸手拨开绺绺银丝。

  主人的呻吟压得非常小声,若不仔细聆听,只会被稍嫌无趣的抽插声与还算
好听的撞击声所充斥。艾萝保持着激起主人低声淫鸣的动作,两只眼睛从上到下
,一一检视沾淋汗珠的甜美肉体。

  然后,她在主人翘起的屁股后方,瞄到了偷偷摆动中的小手。

  原来这么安静的原因就在这里呀!

  艾萝偷偷窃笑,接着一手探过去、抢过了正享受把玩的小肉棒。

  「啊!等一下,不行这么用力……!」

  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主人……这种时候哪停得下来呢!

  艾萝朝向主人体内深深一顶,趁着主人不禁发颤的同时,用力套弄着抖动不
已的肉棒。

  「啊啊……啊啊!」

  啾咕、啾咕、啾咕、啾噗、啾噜!

  「笨母狗……笨蛋……啊呜……嘿呜……!」

  噗噜、咕噜、啾咕、啾咕、啾噗!

  「嘿呜……!噫呜……!不、不行啦……!」

  其实早在主人快乐地哭喊出来以前,热情颤动的小肉棒就已喷出一抹炽热的
白液。只是,艾萝见主人正舒服到反应不过来,也就继续套弄那根应该开始感受
到些许疼痛的小肉棒。

  「啊噫……!」

  痛觉与快感在柔软的龟头内翻搅着,将交错的酸痛与愉悦散尽到肉棒的每处
角落。

  私处被牢牢撑开与紧握的主人,哀叫着对床单射出一阵又一阵的精液。

  艾萝放松了全身力气往下压,把主人那可爱地收缩着的肚子压到湿黏床单上


  「啊呼……啊啊……」

  沉浸在射精余韵中的主人微微发颤,小穴也咕噜噜地吸紧里头的肉棒。

  艾萝再度摸向主人股间,抓捏了会,便将半勃起的肉棒从身体与床铺的窄缝
间拉出。半缩进包皮内的龟头浮现漂亮的光泽,那是主人混了一点精液的淫水。
艾萝牵起一丝淫液放入嘴里,咕啾吸吮着开始干起主人的肉穴。

  「啊……呼……呼嗯……」

  可是……抽插起来是很舒服没错,主人反应不再那么激烈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该让主人稍微休息一下吗?

  毕竟两次都射了不少精液……

  还是要继续让主人舒服呢?

  啊……不行,已经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持续被温暖又柔滑的小肉穴紧密包覆住的肉棒,也快濒临极限了。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说停就停,乾脆直接把小安娜的肉穴灌满满吧!

  「主、主人,我差不多……」

  腰际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肉棒也硬到简直快要爆炸。

  「呼、呼呃、想、想射的话、呼嗯……!」

  主人光滑的肉壁就像她可爱的小嘴,吸紧了肉棒不停地以淫液舔弄着。

  「就、呼、呼呜……!就、全部、咯呜、呜、往人家的……!」

  炽热的肉穴带来一波特别强劲的吸吮,艾萝趁着这股冲破界限的快感掐紧主
人的屁股,用上所有的力气把肉棒往深处顶去──

  「主人……!」

  「呜……!」

  大大撑开的肉穴吐出浓浓的精臭,而后是自狭缝中汩汩流出的白液。

  在滑嫩的肉壁间获得解放的艾萝,淌着热汗趴到主人身上。听着主人满足的
喘息、任由肉棒自然抖动。

  「呼……」

  不管是执拗地勃起还是一时兴起再插个几下,柔软的肉穴都保持着温暖的淫
息接纳自己。

  浸泡在精液与淫水中的肉壁,抽插起来也更加容易……

  艾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主人的小阴唇,手指顺着黏黏滑滑的触感滑向上头的
阴蒂。可是才刚轻摸,主人就转过头来,一脸有点彆扭地看着自己。

  「主人……不舒服吗?」

  该不会是高潮太频繁,反而弄到不舒服了吧?

  艾萝对主人投以担忧的目光,手指也退缩了。直到主人摇摇头,那道视线才
变得没那么令人尴尬。

  「那……是不想跟母狗做快乐的事情吗?」

  摇头、摇头。

  「那么……!」

  重振精神的手指再度钻向方才未能爱抚的小肉球──不过在艾萝动手以前,
主人先一步说道:

  「……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呜?」

  「顺利通过试验这件事,安娜大人也想好好奖励你的说……」

  平平的大眼睛闪着害羞的水光,小肉穴则是彷彿配合着主人的情绪,一收一
缩地缓慢动作着。

  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被主人激发的艾萝轻叫一声,吻向主人的同时再一次地
勃起了。

  「啾、啾噜、啾……呼呼,奖励就是小安娜!对吧?」

  「是没错……啾、啾、啾呜、嗯……只是,跟安娜大人想得……啾、啾咕…
…不太一样……啾噜、啾……」

  本来想听主人好好说完话,可是一直讨亲亲的模样实在太犯规了,艾萝不得
已只好把撒娇的主人紧紧抱住,一次又一次地吸着柔软的小嘴唇。

  主人嘴里的腥甜味比刚才淡化许多,舔起来滑溜溜的,嚐起来则是会让人上
瘾的微苦口味。

  要是能让主人也在自己嘴里享受这股气味该有多好……现在才想收集精液有
点迟了。

  算了,就这样吧。

  「啾咕、啾、啾噜……」

  吻到主人感到疲惫时,艾萝的肉棒大概也萎缩到未勃起的状态了。尽管如此
,对於主人可爱的小蜜穴来说,仍然稍嫌粗壮。

  主人体内不再那么滑顺,热度也消退不少,但温温暖暖的肉壁依然很舒服。

  精液大半都流出体外,在床单或两人身体上乾掉成一片腥黏。

  空气中充满了交配完的气味,那是主人与母狗相爱的证明。

  艾萝把主人抱进怀里,两人一同陶醉於充斥四方的腥味中。然后她突然想起
似的说了句:

  「主人也辛苦了。」

  大概是因为气氛太缓慢、安静,主人半睁的眼睛愣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飘向
微笑着的女奴。

  「嗯……没什么啦,就是看笨母狗笨笨地被人玩弄……」

  艾萝配合主人慢条斯理的口吻,放轻了声音,一派悠闲地说道:

  「人家可是很努力喔!」

  「那,想被摸摸头吗?」

  摸头、摸头。

  「不是叫你摸我啦……」

  摸头、摸头。

  「……真是的。」

  主人露出投降的表情──鼓着嘴巴、假装不喜欢摸摸头,就这么听着艾萝哼
起稍早那首怪歌的旋律,闭上眼睛享受被人摸头的感觉。

  后来那段不算短的时光,就如同临时编出来的歌词──既软绵绵又暖呼呼。

  主人大部分时候都很安静地呼吸,有时则会突然甩手踢脚,或是喃喃着听不
清楚的话语。

  虽然艾萝也感到有点疲倦,但是要想捕捉主人可爱的睡相,就不能在这里向
暖呼呼的气氛妥协。

  况且,就这么睡着的话,再见到主人大概得等到明天了……

  就算睡眠过程中完全没有知觉、一觉醒来就看得到主人,艾萝仍然对於被迫
分开的时间感到些许的恐惧与不满。

  啊啊……

  好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把你紧紧抱进怀里,

  呵护这副无防备的小小身体。

  好想……

  将你的一切佔为己有。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可以实现这些愿望的话……

  「该有多好……是吗?」

  听见那道宛如自内心传来的话语,艾萝不禁皱起眉毛点点头。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说出来才对啊……

  眼皮渐渐加重。

  疲倦感迅速累积到令人昏昏欲睡的程度。

  似曾相识的氛围中──她和蹲在床边的黑发女子对上目光。

  某些记忆……净是些不晓得是否为做梦或者错觉的记忆,犹如花开般浮现於
脑海。

  艾萝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抱紧不再甩手或踢脚的主人,吃力地抗拒着沉重的睡
意,询问面无表情的女子:

  「你是……昨天的……」

  对方动作缓慢地侧头,看起来似乎只是在假装思索。等到艾萝几乎要被睡意
压垮的时候,她才缓缓说道:

  「正确来说,是两天前。」

  对於完全处於罢工状态的大脑而言,只是处理简单的对话还不打紧。若是这
种需要思考一番的话,那还真是放弃比较快。

  就连艾萝本身,也极欲对早已散佈到身体各处的睡意投怀送抱了。

  然而,在达成这件无论如何都必须尽早完成的任务前,她的心中还有一个非
常想要得到答案的疑问。

  「验收那天……」

  可是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完,意识就被舒服地牵往白雾之中了。

  在抵达白雾之彼的极短瞬间内,黑发女子如记忆般现身於意识里。

  那个女人一下子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一下子又变成兴味索然的眼神。

  接受牵引中的艾萝既无法发问,也没办法对她做出任何反应。

  疲惫感已经全部变成沉入梦乡时所产生的舒适感,那是比起任何事物要更加
令人安心的快乐。

  本来……应该要顺着这股白潮直接睡着的。

  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入睡的自己,仍然在与黑发女子四目相望。

  不,究竟意识中的自己有无形体,都还是未知数。

  这么说的话……应该能直接「沟通」啰?

  黑发女子这时候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与其说验收那天,更早以前,在你刚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
你了喔。艾萝。」

  不对,自己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

  「你想问的就是这件事啊。你以为应该要问的那件事,只是想在我面前表现
出『自己没那么自私』而已。」

  搞不懂……就算现在脑袋没那么沉重,也没办法处理这句有点为难人的话。

  黑发女子彷彿在等自己发问,又好像纯粹在意识中发呆,两只眼睛半垂着看
向旁边。

  应该要问点什么。

  如果一直卡在这个地方,感觉会很不妙哪……

  「呐,我有件事情想问你,艾萝。」

  想不到在自己吃力地从柔柔软软的意识中挖出问题以前,对方就先开口了。

  这样也好……要是可以减少思考频率,就随便你问吧。

  「你的主人,还有她的母亲,是母女吗?」

  完全不用思索。

  答案是「是啊」。

  「证据是什么呢?」

  证据……银发、瞳色、眼神、气质?

  「条件太笼统。」

  对了,她们还有互称对方为女儿与母亲。

  「口说无凭。」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知道这些事情啊……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况且你也没有说谎。」

  这也没有必要说谎吧,不过就是母女关系。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谁呢?

  「……」

  黑发女子静静地看向这边,眼神像在审视般微微晃动。

  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开口:

  「黑曜石。」

  是跟这地方一模一样的名字呢……该不会,跟「穿白衣服的女人」有关吧?

  「没关系,大概……」

  那是黑曜石小姐出现在艾萝意识中,唯一一句带有不确定感的声音。

  在她很努力想要理解缘由的时候,黑曜石小姐已经悄悄地消失了。

  感受到意识终於彻底融进纯白漩涡中的艾萝,决定放下不属於这个色彩的疑
惑,依循着白流归於宁静。


  《待续》




               艾萝调教日记(30)


  作者:indainoyakou
  2014/03/05发表於:春满四合院


  她眨了眨眼,看着被微亮边框片片切割的黑色石砖。明明是闭着眼睛也能描
绘出来的景象,脑袋还是呆滞了两、三秒钟,才告诉自己「醒过来啰」。

  啊……是呢,的确是又过了一天呢。

  她坐起身子,顺了顺已经被整理过的黑色长发,接着一脚将床单踢到边边去


  胸口一阵清凉,轻盈到有点令人失落。

  她一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左乳,闭目细思……

  「别浪费时间,走啰。」

  既不是因为那道不属於自己的嗓音,也和自己的情绪无关。仅仅是依循着不
晓得重覆多少次的习惯,使黑发女子果断地放弃思考、睁开双眼。

  站在病床与房门之间的白发女子抬起纤瘦的右手,指着天花板。黑色石砖的
表面迅速朝四方拉开,彷彿有两双看不见的手正撕扯它。

  「还在那发呆,快点过来。」

  比双方预想中慢了二点五秒,黑发女子才下了病床、靠近一脸不耐烦的白发
女子。还没将对方脸部肌肉的细微变化尽数捕捉,开启的天花板就降下许许多多
的暗红色肠管状东西,数量多到几乎遍及半间房的地板。白发女子维持举手姿势
,不一会儿又有某样东西自天花板倾泻而下。

  那是近似於肠管物的另一种物体,拥有半自主性、高收缩性以及完整神经系
统的肉色触手。触手一条条地带着黄橘色的液体摔落至地面,不论触手还是那滩
水都没触及站在中央的两人。

  黑发女子仰起脖子。

  将「肠子」与「触手」吐得一乾二净的天花板,只剩下一道足以容纳两个人
穿越的方形肉洞。

  就算早已见过无数次,还是教人讨厌。

  这般情绪没有传进抱住了自己的白发女子心里,她便给对方带着,一同飘向
裂开的天花板。

  咕滋滋、滋滋、咕滋、滋噜。

  又湿又滑又闷热的噁心触感,从头顶慢慢往下降到肩部,再一路过臀至膝。
如此重覆五十四秒后,触感才变为湿冷的空气,为相拥的两人从头到脚拂去热气


  肉洞迅速从四角往中央闭上,淌着黏液的肉缝发出咕滋滋的连绵声,持续数
秒方才黏合。

  白发女子搂着她向前踏出一步,后方的黑色地板应声关起。

  黑发女子默视与自己那间病房无异的小型空间,然后──

  「暗码反转。」

  「D334,白翡翠。」

  「D583,黑曜石。」

  「安全代码『Freyja』。」

  「解除。」

  「反转。」

  「安全代码『Izanami』。」

  「解除。」

  「系统重启。」

  「确认。」

  「开机。」

  「第一组程序启动。」

  「确认。」

  「第二组程序启动。」

  「确认。」

  「连接编号,300A至499F。」

  「确认。」

  「系统管理员登入。」

  白发女子语毕,低矮的天花板从四个角落向中央龟裂,接着天花板就像是纸
张般向四个方向反折上去。笼罩住小空间的是大上一号的天花板,它同样向四方
反折,又显露出更大的天花板。如此反覆开启了二十道屋顶后,天花板与墙壁由
黑转红,到处都隆起密集的红色血泡。血泡群各自进行数次不等的收缩,就一颗
颗破裂成黏绸的血浆,把宽敞起来的红色房间全部浸到红池里。

  但是,唯有站在中央的两个人,没有被红水所覆盖。

  黑发女子收回视线、闭起双眼。

  红流在极短时间内形成半凝固状态,再从表层冒出更多的血泡、破裂、加高
水位。直到将二十层楼高的空间完全注满,最后一颗巨大血泡自红池中央生成、
鼓胀,濒临爆发极限之时,白发女子拍了拍她的背。

  红流在空中形成一道大型漩涡,迅速将浓稠的红水卷入中央的球状体。总共
只花二十三秒,就把那颗约莫五层楼高的自转球体变成似血鲜红。

  一度被红流袭卷的四周感受不到一丝湿气,左侧显露出巨大的黑色蜂巢状建
物,右侧是白色。在每格相当於人体大小的六角形凹槽里,浮现出了黑发女子毫
无印象、也不感兴趣的人影。

  「工作开始前,问你一件事。」

  白发女子──白翡翠放开她的身体,盘起双手问道。

  「什么事?」

  黑发女子──黑曜石学她盘着手,尽管她不觉得这么做会让对方感到亲近。

  「那个房间已经废弃了,为什么还待在那?」

  「不知道。」

  「无法下定决心的话,我来帮你删除记忆。」

  「不用。」

  「是吗。」

  「嗯。」

  白翡翠不大高兴地转身,走向白色蜂巢。在黑曜石放下双手以前,就像是计
算好似的转过头来对她说:

  「事到如今还想得到宽恕吗?」

  「……」

  「这样或许比较符合你的特质。」

  「我……」

  「但是,要想成为被需要的人,就得放弃这些东西。」

  白翡翠缓缓举起右手,指向两人头顶上的红色球体。

  没有获得任何一丝关注的球体静默自转着。

  「成为被需要的人、到达那个地方……才是我们的宿命。」


    §


  「来啰──!」

  噗滋──!

  迅速抽起的手腕牵着绵长的浓稠白液与淡薄的黄褐色液体射向半空,湿透的
五指上勾起血丝与黏液,趴於半公尺外的女体紧接着吐出非常漂亮的红色花蕾。

  微深的桃红色花苞随皱折向后层层退去,将藏於深处、最为美丽的肠壁吐露
出来。

  含着乳白蜜液的红嘴如花朵般绽开,倾於两侧的大腿微颤。

  「啊啊……」

  翘高了屁股的梅乐蒂吐出炽热的呻吟,恍惚一阵,才回过神来继续套弄硬挺
到快受不了的肉棒。

  热滑的掌心与肉棒磨擦出咕滋咕滋的声响,身后也传来相似的声音。用不着
回头,她也能在脑海里描绘出看着脱肛的自己、兴奋地吐着舌头、一手揉起阴蒂
一手抓紧肉棒自慰的莱茵。

  「哈啊、哈呜、哈呜……!乐乐的屁眼……好漂亮……好漂亮喔!」

  光是想像那个笨蛋自慰的模样……肉棒就传来很不妙的快感。

  「莱茵……呜!」

  垂着渐渐感受到寒意的子宫、吸吮着手指的梅乐蒂浑身一颤,紧接着在口中
呼唤着的那人面前双腿瘫软。浓热的精液一次次自压在地板上的肉棒喷出,她在
十二秒内连续射了六次等量的精液,而后阴茎才伴随减弱的颤动冷静下来。

  「呼……呼……」

  密集射精快感结束,相当於六倍的疲倦感一次涌现,弄得梅乐蒂不禁细声呻
吟。

  耳朵捕捉到这道呻吟的莱茵,一脸兴奋难耐地来到梅乐蒂屁股前。

  被肠液与淫水弄得闪闪发亮的浅褐色包皮袭上缓慢呼吸着的脱垂屁眼,漂亮
的淡色龟头很快就将绽开的花儿整朵推回主人体内。

  「啊……笨、笨蛋,现在不要……呜……!」

  莱茵那比往常小半号的肉棒,轻而易举就整根挤进湿润的肠壁间,连带把梅
乐蒂的花苞推往最深处。

  暂时仍无法闭合的括约肌轻覆住肉棒根部,配合着附近肌肉一同发出微弱的
收缩。

  「呼啊啊……乐乐的热度太棒了,好想一辈子插着你的肛门喔!」

  「你明明正在插……噫!」

  话声未落,随着撑起括约肌的肉棒开始抽动,梅乐蒂下体传出了非常浓厚的
脱力感。

  即使想用力也使不上力的肛门,只能放任滑溜溜的肉棒前后戳弄,令梅乐蒂
忍不住哀鸣。

  咕啾、咕啾、咕滋、咕啾、咕滋。

  本来应该要更黏密的声响,却因为肛门先被莱茵用拳头狠狠调教一番,现在
只能发出近似於肉穴被奸淫时所激起的交配声。

  梅乐蒂羞得把脸压向又湿又温的地板,伸长的舌头贴在眼泪、鼻水、唾液与
肠汁混在一块的体液上。

  嘴巴像肛门那样合不起来了,口水不断往外流出。

  鼻头好热,鼻水不听使唤地落下。

  兴奋的泪水也是……

  想停都停不下来啊。

  「乐乐……乐乐……!」

  咕啾、咕滋、咕滋咕滋、咕啾!

  「人、人家要射了,要让乐乐的屁眼怀孕啰……!」

  嘴巴明明张得很开,却喊不出连贯的声音。只有当莱茵的肉棒和自己的肛道
与肠壁磨擦时,才能顺势吐出欣喜的淫鸣。

  但,现在也不需要做什么回答了。

  只管用尽所有的力气……想办法让括约肌夹得更紧一些,好为快要倾泻而出
的肉棒更添几分舒适。

  「乐乐、乐乐、乐乐……呀!」

  可爱的悲鸣从连续的呼唤声中扬起,随后而至的是一股灌向肠壁深处的热液


  一波、一波、又一波……梅乐蒂陶醉在莱茵先后射出的四次精液,每一次量
都多到她能清楚感受的到,自己的肠壁正沾满了小色鬼的淫液。

  这是莱茵今天的第一发,颜色应该会稍微偏黄……会是很浓郁又很腥的臭精
液。

  梅乐蒂很想再多享受一点莱茵插进来的舒服感,可这时光顾着自己的话,是
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例如,从软绵绵地瘫在自己背上的莱茵底下爬走、听着肛门咕啾一声排出肉
棒、含着满满的精液在莱茵面前绽放……

  「乐乐……呜,乐乐!呜呜!你的花花好漂亮、好美喔!」

  如此一来,就能看到还停留在高潮余韵的莱茵压住下体、拼命忍耐再度勃起
的酸痛感引发的彆扭样了。

  梅乐蒂将又湿又乱的头发拨顺,转身躺在地上、翘高双腿,向挺着半勃起肉
棒的莱茵露出脱垂的子宫及肠壁。吐着精液的花朵很快就把金发小不点的双眼变
成危险的爱心、诱惑她再度扑上来。

  「花、花花……乐乐的色花花……」

  按捺不住的莱茵握着勉强硬挺的肉棒,用她半裸露的柔软龟头磨蹭沾有白浊
汁液的花口。

  梅乐蒂见状,伸长了五指摸向下体、以曲起的食指及中指夹住脱垂子宫,对
一脸犹豫的莱茵说:

  「人家的这朵花也很舒服喔!」

  「呜……!可、可是,乐乐的肛门看起来好好吃……」

  「那边才玩过,现在想被你插的是前面喔!」

  「那怎么办……啊呜啊呜……」

  平常那副过动的模样是很可爱,不过现在这种挺着肉棒、红着脸烦恼该插哪
儿的表情要可爱太多了。

  不趁现在好好欺负一番的话……

  「啊呜呜……?」

  就太可惜啦!

  「啊……啊啊……乐乐的手好舒服……!」

  梅乐蒂一手握紧在私处前徘徊不定的肉棒,身体往莱茵那儿压过去,把宽松
的子宫颈贴到她可爱的龟头上。

  虽说子宫颈已经很松了,但是因为太软太滑的关系,试了好多遍才把亲吻着
的性器套合起来。

  子宫颈发出小小的噗滋声,龟头下侧的冠状位陷入颈内、紧密地与小小的子
宫袋结合同时,连带将里头过多的精液挤了出来。

  莱茵整张脸涨得通红,两手挡住脸发抖。梅乐蒂把她抱过来、让她压在自己
身上,并牵着她的手握向戳抵着腹部的肉棒。

  「乐……乐乐!」

  左手掐住她瘦弱的右腋。

  「啊……里面好热……好舒服……!」

  右手反握住插进子宫内的肉棒并加以套弄。

  「人、人家的鸡鸡好像快……啊呜……啊……」

  眼睛紧盯着双眼泛泪、口水流不停的小笨蛋。

  「要射了吗?莱茵的早泄鸡鸡又要射了?」

  嘴巴则是想到能取悦对方的话就说出来。

  「呜、呜呜……因为乐乐的里面好爽嘛……呼呜!」

  然后……

  「你这个笨蛋早泄女!不多忍耐一下,要怎么用你的笨鸡鸡让我爽啊!」

  尽可能地……

  「是乐乐太快……乐乐动太快了啦……!啊……手……噫……噫噫!」

  把小笨蛋的情绪逼上极限。

  「忍耐住喔!现在就射的话,以后不给你插喔!听到没,早泄的笨蛋!」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为止。

  「呼……!呼……!可是人家……呼行了啊啊……!」

  即使如此……

  「啊?这根鸡鸡不行了吗?是吗?」

  还是得继续给予刺激。

  「呼行了……呼呜……!要射啦……要射了啦……呜……!」

  持续到手里紧握的肉棒发出最猛烈的颤动,

  「呃……呕!」

  持续到小小的子宫袋被龟头与精液撑到快要涨裂,

  「乐、乐乐……!」

  方才罢休。

  梅乐蒂感觉意识被一片片白茫茫的云朵所包覆,载浮载沉的,其实并没有多
舒服。恐怕那是因为,自己在短暂的恍惚前就先体验到最为舒服的快感了吧。

  子宫几乎要涨裂的痛楚与肉棒的快感结合在一起,让梅乐蒂在射精的同时跟
着翻了白眼。

  肉体上的刺激不言而喻。

  然而,用自己的子宫接满心爱之人的性器与精华,绝对能在强烈的痛楚中提
炼出全新的欢愉。

  那是无法用数秒乃至数十秒的时间所束缚的快乐。

  浓烈得彷彿莱茵射在体内的乳白色精液──它们几经收缩终於排出子宫,而
在子宫内壁留下的黏糊精沫,才是令梅乐蒂感到摆脱束缚的东西。

  「呼呜呜……」

  莱茵精疲力竭地倒在梅乐蒂身上。

  眼前明明就是自己每天都想玩弄的乳房,现在却连吸吮都觉得好懒。

  比起更多的刺激或撒娇……总觉得刚才那样已经足够了。

  现在只要静静地躺着、感受着两人的肉棒持续在颤动的余韵,就很满足了。

  「乐乐……爱你喔。」

  莱茵就像玩累的小孩子般喃喃着这句话,慢慢闭上双眼……

  看着莱茵入睡的模样,突然想某件事的梅乐蒂连忙抓住莱茵的肩膀猛摇。

  「……等一下!不对啦!给我起来,笨莱茵!」

  没什么反应的莱茵发出了小小的呼声。梅乐蒂见状,虽然於心不忍,也只好
扇她个两巴掌。

  比起她柔软有弹性的小屁股,甩在脸上的啪啪声比较没那么响亮,但是用来
叫醒她便已足够。

  「呼齁……!呜,呃?嗯嗯……呼嗯……乐乐?」

  披头散发的莱茵一边摸着莫名其妙热起来的双颊,射来慵懒又哀怨的目光。

  看样子,这个笨蛋……果然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见她了。

  「我说你啊……特地叫我过来三区,不是有事情要交代吗?」

  莱茵歪头想了想,尚保持硬度的肉棒也抖了抖。龟头和子宫内壁磨擦的同时
,两人都不禁轻叫出声。

  「啊嗯……!」「呼啊……!」

  金发小不点盯着梅乐蒂红润的脸蛋,好像在做测试般,又抖了抖肉棒。两人
再度发抖呻吟。

  「哈啊……!」「呜噫……!」

  被搔得舒服又无力的梅乐蒂想好好骂她一顿,然而每当子宫内传来磨擦感,
就将这样的念头一并给磨掉。等到越玩越起劲的莱茵三度勃起时,梅乐蒂也只好
再用她被塞到有点变形的子宫,好好招呼招呼发起情来就口水直流的金发小笨蛋


  一天做三次真是有够累人,更别说还是连续三次、跟笨莱茵做……本来这么
想着的梅乐蒂,过了一个小时以后,深深感到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结果,最后总共做了六次才罢休。而且全部都在子宫内解决。

  庆幸的是,莱茵实在难以忍受肉棒曝露在冷空气中的触感,因此后三次都把
梅乐蒂的子宫推回体内。

  紧紧包夹住龟头的子宫颈随着抽插上下升降,让莱茵次次都对梅乐蒂的反应
讚赏有加,还顺道开发了梅乐蒂的新属性。

  就用最后一发体内射精做一天的结束吧──表情放松下来的莱茵如此喃喃着
闭上眼睛之后,理所当然地又被梅乐蒂扇醒了。

  「……好痛!干嘛啦!」

  「所以我说,到底找我来做什么的……」

  「嗯?有这回事吗?」

  「……」

  好想一拳扁下去……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笨莱茵的呆脸更加深了这样的
欲望。

  所幸在梅乐蒂决定扇到她乖乖吐实以前,莱茵就看出她的预谋,老实说了:

  「好啦好啦……其实是主人叫我支开你的。」

  「为什么?若主人需要二区的资料,我很乐意替她服务的。」

  莱茵面露「这你就不懂啦」的得意表情,接着被拧了把脸。

  「痛痛痛……呜呜。嗯,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啦,大概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
原因。」

  「连我们都不能说吗……」

  「说不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神秘夥伴?」

  梅乐蒂轻搂住莱茵的腰,在充满腥味的黑色磁砖上叹了口气。

  「主人她……为了夺回夏子小姐,真的很拼命啊……」

  「吃醋啦?」

  「要说的话,是属於没有任何敌意的醋劲吧。」

  「嘿──因为乐乐最爱的还是小莱茵啊!」

  这个小笨蛋就是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令人害臊的话……看在这句话还算动
听的分上,这次就别捏她的呆脸好了。

  「嗯?嗯?乐乐怎么说?嗯?」

  「……是啦。虽然你有时候很难搞,又有着天然绝壁,还有怪怪的嗜好,不
过的确是我最爱的笨蛋莱茵了。」

  「嗯──哼!人家也最爱你了喔!」

  听着你的声音,身体就充满活力。

  看到你的笑容,不管多大的苦难都能熬过。

  拥抱住你、和你共享彼此的体温──那肯定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前提是……

  「呜啊啊啊……!笨蛋!住手!你要把我的宝贝子宫扯坏啊!」

  「呜、啊呜……!人家在努力拔了嘛!乐乐不要动啦!」

  「根本卡住了啦啦啦!叫你先冷静下来,等你的笨鸡鸡变小再拔啦!」

  「所以说办不到嘛!乐乐的身体那么棒,人家没办法不兴奋呀!」

  「痛痛、痛痛痛痛死我啦!呜呜,真受不了你这个、你这个……笨蛋莱茵!


  「啊呜啊呜……」

  没有因此发生悲剧才好……

  「啊呜……不然我们请白夫人帮忙好了?」

  「你笨蛋啊啊啊!要是就这样过去会被用异样眼光看待啊!」

  「哎唷!乐乐很任性耶!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你给我负责想办法处理好!」

  「那……维持这样到待机?」

  「驳回!」

  「找主人求助?」

  「驳回!」

  「现给小安娜她们看?」

  「你白痴啊你!」

  「啊呜呜……咦?梅兰妮?」

  「梅、梅兰妮!你来得正好……不,等等,别走啊!不!」

  「哎呀呀,走掉了呢……」

  「哎呀呀你个头啦!」

  「呜呼呼?」

  「快给我认真想办法!」

  「呜呜,只好用人家特地准备的子宫松弛剂了……」

  「有那种东西就早点拿出来啊!」

  「……等等,好像吞光光了……」

  「……」

  「啊啊,难怪今天子宫颈感觉酥酥麻麻的……欸嘿!」

  「欸嘿个头啊!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啊呜啊呜……」


  《待续》




               艾萝调教日记(31)


  作者:indainoyakou
  2014/03/09发表於:春满四合院


  日期记录:紫水晶、白翡翠、祖母绿。

  预定事项:乳穴调教。

  本人附註:先塞再说先塞再说先塞再说……


    §


  「先塞──再说!」

  换回漆皮套装的主人甫一进门,就挺起小胸部、露出神气活现的表情、亮出
手中的粉红色球体物。

  才正要准备抱起主人的艾萝愣了愣,默默接过两颗小球球。

  直径约一点二公分,表面看似光滑但有点粗糙,质料……应该是塑胶吧?

  以这个大小看来,比起阴道似乎更适合肛门,可那也是在从没开发过肛门的
状态下才派得上用场。对於早被主人和莱茵小姐碰过的后庭来说,这两颗球也太
渺小了。

  在主人的注视下对着粉红色球体苦思一番,艾萝最后还是举双手投降。

  「主、主人……这个该不会要塞屁股吧?」

  站在床边神气挺胸的主人摇摇头,看向艾萝胸口。马上意会过来的艾萝吓了
一跳。

  「该……不……会……」

  「嗯哼!」

  主人两手扠着腰,发出声音的同时垫起了脚尖,小小的胸部随之晃动。

  「乳穴……?」

  「嗯哼!」

  「塞进去……?」

  「嗯哼嗯哼!」

  其实……是有想过大概、可能、或许、有点像是塞乳穴的道具啦……

  可是再怎么说,光是把手指伸进去就有点困难了。因此乳穴的选项早早就被
艾萝剔除。没想到……

  「都怪笨母狗昨天太兴奋,害人家忘了给你塞球球啦!」

  啊啊!讲到「塞球球」时有点害羞的表情好可爱……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
事情的时候。

  艾萝低头看了看乳头和小圆球,有点不安地问:

  「塞这个要做什么呢?」

  「让你的笨乳穴扩张啊!」

  「为什么要扩张?」

  「啊?这个……」

  主人先是沉默,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思考到连眼睛都闭起来了。

  「唔……」

  正当艾萝盘算着该一把抱住主人的时候,灰色大眼睛迅速睁了开来。

  「当然是因为马麻跟老师教的啊!」

  「喔喔!小胸部又自豪地晃动了!」

  「给我认真点啦!」

  「好啦……」

  既然是主人的马麻和莱茵小姐说的,大概没问题吧……考虑到主人自负的模
样,艾萝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可……是……呢……

  不管临时做多少心理建设,往乳穴内塞东西这种事还是太强人所难了。更别
说,还是有可能卡在体内的小东西。

  基於以上判断与快要满出来的逃避念头,艾萝决定先对主人摆出苦笑……实
际做出来则是乾笑。

  「主人啊……」

  「先!塞!再!说!」

  「但是,果然还是很可怕嘛……!」

  「啊?哪里可怕?不就是像这样撑开再放进去吗?」

  主人露出真的无法理解为何连这都不会的表情,在艾萝面前一手掐起左乳、
一手用姆指及食指按住乳头两侧、向外稍微拉开。小小的乳头陷出看起来十分可
口的粉红色小凹穴,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插进手指的尺寸。艾萝很明白自己应该
针对这点提出质疑,无奈双眼实在难以停止注视主人脸上的天真表情。

  回过神来,已经轮到自己实做的时候了。

  ……没办法了,做就做吧。

  艾萝小心翼翼地把粉红色小球拿到左乳前方,轻轻触及乳头。

  「呜呜……这个塞不进来嘛……」

  「笨母狗,要先稍微拉开乳穴。」

  「这、这样?」

  照着主人的动作,一手扶住乳房、一手轻推乳头……感觉怪彆扭的。

  乳头上的凹陷目测差不多等於尿道口,虽然在二次验收时给雅穆小姐插入过
,未延展的状态下也就这么个大小。

  实在很难想像这个小洞竟然能被手指……还有其她女奴的乳头所插。

  心跳越来越快的艾萝吞了口口水,在主人注视下开始第一次尝试。

  姆指与中指压在乳头两端、朝着相反方向推开,把小球固定在乳头前的食指
趁机施力──球体约莫三分之一的面积顺利贴附在凹陷表面,再下去则因为乳头
难以稳固,变得不便施力。

  施力点放在撑开乳头上,小球就有脱落的危机。放在小球上,乳头又不好固
定。

  几经挑战都宣告失败的情况下,也只好向主人投以求助的目光了。

  「真受不了你这只笨母狗……」

  噘着嘴的主人假装不耐烦地碎碎念,脸上却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艾萝按照主人指示,把小球交给主人来推,自己负责固定住乳头。没想到只
是轻轻一压,就把小球整颗推进乳头内。

  乳头传来细微的滋噜声,有点麻麻的、肿肿的感觉,倒是没有多大的排斥感
。想来这几天身体也开始熟悉了乳穴的构造吧。

  艾萝轻吟一声,小球随着主人手指被推往乳头与乳房交接处。

  「换边。」

  点点头、扶住右乳、推开乳头、滋噜滋噜……动作熟练的主人三两下就把小
球塞进来,真是太厉害了。

  艾萝轻摸肥软的乳头,似乎因为撑开乳穴的关系,总觉得都闻得到淡淡的乳
味。

  「这样就好了吧?」

  「嗯哼!」

  「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放置……对了,你想不想见其她人?」

  「其她人?」

  主人点点头并伸出双手,让艾萝把她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一边放任在脸上
东亲一下西蹭一下的母狗,一边说道:

  「马麻说二次验收后,可以和别组主奴会面、做心得交流之类的事情。顺利
的话,还可以找到夥伴。」

  夥伴……也就是说,未来必须跟别人一起进行调教?

  艾萝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二次验收时,在凯西小姐面前聚集起来的女奴们


  雅穆小姐、绿发女孩、幼小的女孩子以及其她女奴……本以为只有在那次验
收才能碰面的人们,原来现在还有更多的机会呀。

  想起当天快乐地享受彼此的情景,就有点心动的感觉。

  可是,和她们在一起的话,也意味着将来不再是只有自己和主人的两人世界


  思及至此,心情又变得有点郁闷。

  「好丑。」

  猝不及防地,平起大眼睛、和女奴鼻子触着鼻子的主人说了这句话。

  「……是的?」

  「我说,你钻牛角尖的表情好丑。」

  「被主人看出来啦……」

  「那还用说,安娜大人可是很厉害的!」

  呜呜,真不愧是主人哪。

  「笨母狗担心的那些事,真的会实现吗?」

  「应该说风险……或是可能性吧。」

  「依据是?」

  「咦……」

  经主人这么一说……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狭隘的想法呢?

  明明在第二次验收时就已经解开的绳结,和主人独处又自己结了起来。

  这样子,是不对的。

  况且,听主人说到「依据」时,心里头立即涌现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本来不
属於这个黑色房间的自己从「外头」带进来的概念。

  既然自己的时间与活动状态都被穿白衣服的女人控管着,想必连走出房门这
件事,也是被侷限在「调教」范围内的状况。

  换言之,她们不过是藉由主人将社交可能性传达给主奴们,并且附加令人心
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这层意义。

  终於理出头绪的艾萝抱紧了一脸似懂非懂的主人。

  不光是脑袋,感觉就连肉棒也有精神了呢!

  要是可以趁着今天的首次勃起顺便推倒主人就好了──这股想法闪现於脑海
,眨眼间就成为记忆的一部分。

  「呼呼……」

  虽然很想就这么慵懒地和主人度过,稍微哄一下确实也能让喜欢抱抱的主人
屈服,可是艾萝却不打算这么做。

  如果是昨天……不,如果是刚才对话之前,或许还不会有比跟主人独处更重
要的事情。

  然而,在得知主奴俩有着社交活动的选择后,就变得无法忽视这件事了。

  再说,既然是穿白衣服的女人安排的状况,应该会对主奴俩有着正面意义的
影响。

  无论是主人母亲、莱茵小姐还是其她监视者,都该是最关心调教事宜的人才
对。

  这么一来,情形就与二次验收时一模一样了。只不过去掉强制触发的要素。

  加分题啊……

  「试试看吧,主人。」

  「呼咦?」

  艾萝蹭了蹭主人贴在自己左颊上的暖暖脸蛋。

  「我们去跟别人见见面吧!」

  「喔……怎么,想通啦?」

  「嗯!」

  光只是原地踏步的话,未来是不会到来的。

  与其站在最初的地方担忧着自己碰触不到的未来,不如勇敢地向前迈步、结
合两人的力量排除沿途的不安。

  这才是成果验收所要教导主奴俩的重点。

  「你还挺聪明的嘛……不过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是安娜大人一手调教的母狗
。」

  「主人这叫趁机邀功喔……」

  「你说啥?」

  「我说……汪汪!」

  「哼!」

  虽然决定与别组主奴会面,就这么裸着身体感觉有点失礼呢。

  小肉棒稍微抖动的主人听到这句话,露出了「一切都在掌控中啦」的自豪表
情。随后就被心花怒放的自己抱紧又捏了小屁屁。

  稍微享受若有似无的爱抚、逗到主人出现失控的迹象时,艾萝才赶紧喊煞车
。否则今天又会跟昨天一样,什么进度都没有就结束了。

  把小肉棒吐出的淫液用手指细心拭去、放入主人嘴里,艾萝抱住主人的脸深
吻数秒,才牵起垂晃的银丝下床。

  「笨母狗的味道……」

  主人边说边舔唇,脸蛋红通通地,不时看向艾萝正极力压抑住的肉棒。

  呜呜,真想现在就用肉棒让主人满足。

  忍耐忍耐……要是会面完还有时间,再来把主人戳到失神吧!

  如此盘算着的艾萝一个不注意,淌汁的肉棒又硬挺起来,把意乱情迷的主人
逗到快把持不住了。艾萝见状,摸起主人的头给予安慰。

  「小安娜乖乖,今天要跟母狗一起努力见其她人喔!」

  「嗯呜……」

  像个大姊姊般给予鼓励、同时忍耐住想扑上去的冲动……尽管中途又不小心
勃起刺激到主人……最后好不容易才使主人恢复冷静。

  帮主人那身凌乱的黑色皮革装重新整理好、下床前和出门前再各交换一次吻
,两人总算是拖拖拉拉地出了房门。

  黑色走道上闪烁着微弱的光点,寒冷的空气伴随迈出的步伐变得刺骨。

  艾萝牵着主人的左手,一同踏过两处冰冷转角。

  一路上主人没有开口,表情也回到平着眼睛的模样,不过双颊还留有余温与
红润。

  多少怀点期待的艾萝则是每向前一步,期待感与不安感就同时增加一些。

  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要是能像雅穆小姐这么好亲近就好了。但是热情度
得稍微降低一些,不然有点傻呼呼的主人可是会被抱走的。

  脑袋瓜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主奴俩走过第三处转角。迎面而来的是一扇深
褐色的木头门,以及一位披着拖地白袍、双手扠着腰、能够和主人完美平视的金
发小不点。

  「莱茵小姐!」

  看到熟面孔的同时,紧张不安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下来,真是不可思议啊!

  主人好像也不知道会在这儿碰见莱茵小姐,於是在她面前扠起了腰、皱起眉
头,保持平视状态问道:

  「老师也想要一起溜狗吗?」

  溜、溜狗啊……呜呜,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啦……

  「你的乐乐阿姨很忙,没办法溜啊。所以我就给你家可爱的狗狗带来小礼物
啰!」

  莱茵小姐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两样皮革制品,一个是带点橘色的浅褐项圈,
另一个则是长长的皮套。

  主人迎向不怎么好闻的酸臭味,接过莱茵小姐笑笑地递上的礼物。

  艾萝赶紧蹲下来,和主人对看一眼,再由主人亲手为自己套上项圈。

  皮质触感柔柔地固定在脖子上,中间夹着细细一层金属环,冰冰凉凉的令人
不禁低吟了一下。

  即使是头一次戴上,身体也很自然地习惯项圈的触感。没有产生任何不舒适
的感觉,简直就像从以前就一直戴着它似的。

  这么一来,也有点母狗的样子了。

  艾萝暗自窃喜,对神情也显得高兴的主人投以期待的目光。

  「……意外地不错看嘛。」

  下了如此评价的主人点点头,彷彿对自己的评语很满意似的,接着拿起了皮
套。

  咕滋咕滋──

  明明不是在主人体内窜动,却传来非常相似的声响。发出声音的皮套让主奴
俩同时皱起眉头歪着头。

  把套口揪起来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声音来自皮套内层上的桃红色小触手。

  ……嗯?触手?

  「触、触触触触……!」「呜啊这什么好噁!」

  被一双手惊惶失措地抛向空中、巧妙地从另一双手旁边直落地面的皮套,发
出了沉重的「啪」一声。

  主人露出相当恐惧的眼神,和远远看去感觉好像在蠕动的皮套保持三步距离
、沿着外侧慢慢来到艾萝身旁。一到可以抱住艾萝的距离,就急得飞跃过去。这
次的「啪」一声说沉重是不太沉重,倒多了个震动的副作用。

  「那、那那那个东、东西!好、好好、好好噁啊!」

  放任身体重量倾向一侧的艾萝没什么余裕照料主人,此刻她的脑袋肯定要比
主人混乱多了。

  因为……既然项圈已经套在自己颈上,这个看起来能装粗粗长长的东西、还
附加会蠕动的内部构造的皮套,不管怎么想也是给自己使用的……

  艾萝表情僵硬地和笑呵呵的莱茵小姐对上目光,脊背与股间同时袭上一阵阴
凉。

  「不行喔!怎么两个都是这种反应呢?」

  莱茵小姐毫不畏惧地接近令主奴俩陷入一片混乱的皮套,一派轻松地将它捡
了起来。此时主人发抖着说:

  「刚刚不知道那个东西这么噁……害人家还拿着它好久……」

  仔细回想小触手群咕滋咕滋地蠕动的样子……艾萝也跟着抖了起来。

  尽管一度试着将之视为美丽的珊瑚,观感上却更接近虫子。再加上桃红色的
外表,更多了股内脏之感。因此……母狗的肉棒跟着受到不小的打击,慢慢萎缩
了。

  这反应看在莱茵小姐眼里,似乎不太能感同身受。莱茵小姐抓着皮套走向主
奴俩,两人后退几步,却避不开迅速逼近的皮套。

  沙哑的嗓音混在酸臭味中传来:

  「这个肉套啊,本来是用在阴茎适应调教上,可以训练女奴接受拥有肉棒的
身体。」

  艾萝彷彿在失控的激流中发现了浮木,赶紧往那儿游过去:

  「那、那就等到时候再穿嘛!反正人家还在乳穴的部分……」

  莱茵小姐挑起一边眉毛说:

  「所以才说是『本来』呀!」

  「啊……」

  「最近的女奴,对於肉棒的适应力较往常良好,阴茎适应调教的必要性也随
之降低。虽然仍会为无法调适的女奴特别教育,基本上大多数人是可以略过这个
步骤的。」

  「这么说的话就不用……」

  「所以,就拿来当女奴们社交用的制式配件啰!」

  「呜呜……」

  莱茵小姐真是坏心哪……先是给人家一股希望,紧接着又笑笑地摧毁它……

  「这个东西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可怕啦!而且它还很舒服。」

  抓住皮套开口、咕啾一声将之拨开的莱茵小姐,完全没有顾及脸色发白的两
人,就像个推销员似的对主奴俩谈起手中的产品。

  「比起拟真阴道,这些会做固定动作的小触手要更柔软、更滑顺,还会依照
指令进行不同程度的刺激喔!」

  就算说它穿起来很舒服,毕竟是有生命的触手啊……以那个大小来看,最直
接的联想就是虫了吧。塞了一堆虫的套子……越想越噁心……

  「另一方面,做为和项圈成套的配件,肉套也是女奴的象徵物之一。所以,
小安娜得为你的狗狗套上去才行。」

  莱茵小姐和蔼可亲地把蠢蠢欲动的皮套递过来。

  主人先是闭眼挣扎,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么做只是让皮套越来越接近自己,
便採取回避策略、溜到艾萝身后躲起来。

  连排斥的模样都好可爱……等等……这么一来不就换成自己站在第一线了吗


  「莱、莱莱莱茵小姐……!」

  噗啾滋──

  眼前看到的是拖着长长的金发、蹲下来的莱茵小姐。股间感受到的则是又温
暖又柔软、还有点痒的触感……在自己处於既不想弄清楚又不得不搞懂的混乱状
况中,莱茵小姐已经确实地把皮套完全套在半勃起的女奴肉棒上,目前正在把四
条细长皮绳绕过腰际、系於腰后。

  蠕动着的皮套内侧、吸附在龟头周遭的肉壁、如舔弄般抚过整根肉棒的绵柔
触感……

  「啊啊……!」

  不一会儿工夫,就让艾萝那原本萎缩着的肉棒敏感地勃起了。

  「怎、怎么会……?」

  莱茵小姐把结打好,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

  「所以我才说很舒服啊!还有这个肉套底端的组织,会随你的勃起状况产生
变化,不必担心会撑破或是萎缩时掉出来。」

  「这样啊……呼嗯……!」

  无数的小触手共同推挤肉棒表面,真的就像莱茵小姐所说的既柔软又滑顺。
较体温稍高一点的温度、足够润滑而不致於过多的湿度,让肉棒就算只是静静放
在那儿,也感觉十分舒适。

  就像在主人体内一样……

  稍微恍惚的艾萝和主人带着不安的眼神交会,肉棒在这一瞬间彻底硬挺。

  「笨母狗……不会痛吗?」

  「不会呢。就像莱茵小姐说的,很舒服……」

  「……」

  主人似乎还想说什么,盯着艾萝股间的皮套好一会儿,才放弃似的叹息。正
当艾萝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莱茵小姐拍了拍掌心,将主奴俩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好啦、好啦!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别站在那磨磨蹭蹭。小安娜、艾萝,快
点把握剩下时间,好好认识房间里的人吧!」

  沙哑的声音这般说道,木头门扉随之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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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定事项:(未填写)

  本人附註:(未填写)


    §


  好累。

  身体好重。

  不想睁开眼睛。

  只想懒洋洋地窝在床上、再度入睡。

  身体的每一处都发出这样的讯息,静静躺着确实也觉得特别舒服。

  就好像昨天根本没睡饱一样……只是并没有累到让人头晕目眩的状态。

  「呼……」

  冷冽的空气。

  微微的酸臭。

  黑色的房间。

  白色的病床。

  不是很舒服的景象,混在一起意外地没什么冲突。

  我也开始习惯这个地方了。

  「呼……」

  一天只有一小时的生活,渐渐感到不充裕了。

  只是被关住的话,一刻也好,好想快点离开这里。

  和主人一起的话,一刻也好,真想有更多的接触。

  调教什么的,就是这么回事吗?

  是啊。

  就是这么回事吧。

  「呼……」

  我的主人,小小的,很可爱。

  有关调教的事情,她懂得比我这个大人还多。

  但是,对於快乐的抵抗力却是同病相怜的程度。

  喜欢被她调教的感觉,也喜欢拥抱她的感觉。

  喜欢看她舒服的表情,也喜欢让她令我舒服。

  我是小主人的女奴。

  「呼……」

  不行哪,怎样都睡不着。

  明明就很累,为什么又不让我睡?

  门扉一直没有被打开。

  主人现在也是这种状态吗?

  今天的监视器仍然发出微弱的红光。

  莱茵小姐是否也感到这么累?

  「呼……让我睡啦……」

  「睡一天还不够啊,果然是懒惰的笨母狗。」

  「是啊是啊……嗯?」

  带着微酸感睁开的双眼,在黑色天花板停留短暂两秒,才移往味道变得不太
一样的床尾。

  门悄悄地敞开大概三十度角,赤身裸体的小主人就站在门口。

  「主人……」

  没有穿着黑色漆皮装的主人,一脸无精打采地用眼神回应。然后慢条斯理地
把门关上、有气无力地靠过来。到了床边,主人嘟着嘴举起双手。

  「喏。」

  艾萝弯身抱住主人双腋,嘿地一声将之抱上床。

  看到主人的小肉棒垂在股间的模样,艾萝下意识地伸手轻摸。

  肉棒软绵绵的,摸起来没有特别热,也没漾起多少兴奋。就这样抓弄着毫无
勃起迹象的小肉棒一会儿后,才在沉重的疲倦感下放开。

  这回换主人摸起自己的胸部与肉棒。一下子撑开乳穴、一下子搓揉龟头,过
程中虽然起了不小的反应,到头来还是没办法顺利点火。

  比起调教或做爱……现在比较想睡觉呢。

  小手停下爱抚动作后,转而缠绕住自己的脖子。

  艾萝抱起主人,一同躺到还留有余温的枕头上。

  做些肢体接触的话,是会感到舒服没错。可是,这些远不及躺在床上、盖起
被子,在黑暗之中静静呼吸那般舒适。

  「呼……」

  主人今天没有穿衣服。

  是不是因为这股浓厚的疲倦感,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呢?

  即使如此,主人还是来到自己身边了。

  「主人的气味……」

  甜甜的味道。

  兴奋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味道。

  「小安娜的气味……」

  懒洋洋的脑袋,浮现出许多不重要的景象。

  在诸多因为与主人无关而不被重视的记忆中,有少部分充斥着令人不解的疑
惑。

  艾萝有心无心地思考着疑惑的片段,随口喃喃:

  「……黑曜石的气味。」

  大大的灰眼睛。

  和母亲微妙出入的气质。

  彷彿混血般修饰过的脸蛋。

  「不太可能吧……」

  「一个人嚷嚷什么?」

  「没有啦……只是,想起一个黑头发的女人。」

  「是喔。」

  「主人有见过吗?」

  「没有。」

  「嗯嗯……」

  连谈话都提不起劲……还是抱着主人休息吧。

  只有呼吸声的房间意外地不让人讨厌。

  或许是因为,现在呼吸声有两道的缘故。

  两人的慵懒透过肌肤结合在一块,形成一股虽然很舒服、却只能静静享受的
感觉。

  意识慢慢被吸入温和的漩涡中,一到紧要关头,就被弹了出来。

  到底为什么又累又睡不着,有人能给我答案吗?

  「呼……」

  不自然的感觉。

  生病的感觉。

  可是病的并非自己和主人,而是这个地方。

  都过好一会儿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告诉我们该怎么办呢?

  唉……

  想必莱茵小姐她们正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吧。

  「主人……」

  「嗯……」

  「我们……要不要问问穿白衣服的女人,现在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也不能怎样。」

  「也是喔……」

  主人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小脸蛋也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身体虽然很暖和,却了无生气。

  就和自己一样。

  这么一来,就没办法藉由主人分担心中那股不自然的感觉了。

  只能期待这段时间赶快过去。

  无可奈何地期待着。

  「呼……」

  想想昨天的事情吧。

  项圈很舒服。

  肉套则是舒服到快要受不了。

  后来的那段时间,不管是跟主人讲悄悄话,还是和别的女奴交谈……

  肉棒都处於随时会失控的状态。

  自己的,还有其她女奴的……

  「呼……」

  黑色的交谊厅,黑色的长桌,黑色的圆椅,黑色的凯西小姐。

  原本以为会见到很多人,包含自己和主人在内,交谊厅内只有三组主奴。

  凯西小姐亲切地告诉我们,这个地方是第一次秘密试验的地点。

  白色的面具,黑桃的图案,白色的礼服,黑色的梅花。

  气质比以往更上一层楼的打扮,为什么却要带着令人反感的臭味呢?

  秘密试验的主持者小姐,给了句「那即是爱」的答案。

  「呼……」

  所谓的交流,只是秘密试验的测试手法。

  当然日后还是会进行合作调教,那是等我们获得更多的「时间」以后的事情


  在此之前,则是不断以类似手法筛选出合格的主奴。

  到底为什么会害怕与其她主奴交流呢?

  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吧。

  只是,如果没有跨越这个门槛的视野,将来就难以再为主人走下去了。

  「还是……睡不着……」

  「既然如此,跟我去散散步怎么样?」

  「莱茵小姐真爱开玩笑呢……咦?」

  悄悄打开的房门前,穿着白衣服的金发小不点向睡眼惺忪的主奴俩挥了挥手


  「艾萝,来陪陪我吧。小安娜就留在这里休息。」

  主人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应了声「嗯」便缩回被窝中。艾萝来回看着主人和
莱茵小姐,难以从温暖被窝与冰冷地板之间做出抉择。

  为什么主人不说她也要跟去?

  因为莱茵小姐叫她休息?还是太累了呢?

  应该要陪在主人身边……还是该听莱茵小姐的话?

  搞不懂。

  好烦躁。

  「去吧。」

  主人细微的声音如是说,擅自替女奴摇晃不定的心思做了决定。

  艾萝在主人脸上留下轻轻的吻,便驱赶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

  冰凉的磁砖好讨厌。

  好想回到床上躺着。

  酸臭味也好讨厌。

  好想回到主人身边。

  「别一副嫌我麻烦的表情嘛。」

  莱茵小姐说着关上了门,在两个白色大口袋里翻翻找找,接着取出一粒白蓝
两色的胶囊。

  「吃下去,疲倦感会减轻一些。」

  艾萝吞了胶囊,嘴巴乾乾的又没有水,感觉真不舒服。

  有点恍神地走过一处转角,莱茵小姐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地板要艾萝坐下。

  原来不是要到某个房间吗?算了,反正现在也累到不想动……

  没精打采的艾萝乖乖坐好,不料莱茵小姐跟着就坐到她腿上,还很自然地把
脸埋进乳沟里。

  「哼呜──!小安娜天天都抱着这么棒的女奴,真是令人羨慕。」

  「那个……莱茵小姐……?」

  「胸部比乐乐大,肚子的肉也比乐乐多,抱起来好舒服喔。」

  「肚、肚子肉……」

  「是啊!肉肉的抱起来好暖和,教人家都忍不住脱肛了呢!」

  到底为什么抱起来暖和会让莱茵小姐脱肛……这句话艾萝忍在喉咙没说出来
,就怕一个不小心,又让莱茵小姐激动了起来。

  要是再像上次那样被「绽放」,可就不妙了。更何况还是主人不在场的时候


  冷静、冷静呀……

  莱茵小姐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从乳沟内抬起头。艾萝决定无
视腹部感受到的湿润感,静待莱茵小姐开口。

  「脑袋清晰点没?」

  「咦?」

  「我说,精神是不是恢复到可以听我说话的程度啦?」

  「……好像是呢。」

  脑袋确实比刚才舒服不少,身体也没那么沉重。

  虽然无法跟平常时候相比,现在的状况已经很不错了。

  啊啊,原来刚才那段时间是在等药效发作呀……

  有点令人佩服呢。

  「谢谢你,莱茵小姐。」

  「别谢得太早,清醒不一定是好事喔?」

  「怎么这样说呢?」

  「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对你来说或许很沉重喔!」

  「是和主人有关的事情吗?」

  「对。不过,因为是很多事情环环相扣在一起,所以必须跟你大概解释一遍
才行。此外,说明开始前,你先在脑袋里建立一个概念:现在开始,莱茵所说的
话都是真实的。快做。」

  本来以为可能又是跟试验有关的事情,聼起来似乎不太一样。顾及莱茵小姐
不断催促,艾萝只好暂且将活跃起来的想像力搁在一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覆
诵。

  莱茵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莱茵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莱茵小姐所说的
话都是真的……

  「莱茵所说的话都是?」

  「真的!」

  「很好。」

  摸头、摸头。

  「那么,要开始啰。」

  「好的。」

  莱茵小姐深吸口气,缓缓放下摸着头发的手,一本正经地对艾萝说:

  「这个地方,是一个叫做『梦魇』的梦境,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做的梦。」

  「……呃?」

  「莱茵所说的话都是?」

  「呃……真的……?」

  莱茵小姐默默点头,在艾萝皱起眉头之时沉默不语。大概过了快二十秒,才
继续说下去:

  「你、我、小安娜还有其她人,大家全部都是在做梦的时候,才在这个地方
相遇,并且获得不同於现实的身分。目前为止可以理解吗?」

  ──不行。

  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梦、都是假的,太不真实了。不管是调教生活也好,现在
抱着莱茵小姐的触感也罢,这些都不可能是假的啊!

  可是……「莱茵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且她也没有必要对自己扯谎


  莱茵小姐是主人信赖的老师,也是跟主人母亲有关系的人。

  她的话,必须相信才行。

  哪怕心脏已经噗通噗通地跳着、身体也忍不住发抖……即使如此,还是得相
信才行啊……

  「艾萝,可以理解吗?」

  「……可以。」

  「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不知道……有点混乱。」

  「好。那我继续说,一次说一点,要是你有问题就发问,想中断谈话也没关
系。瞭解吗?」

  点头、点头。

  「延续刚才所说,因为是梦,所以此刻的我们并不知道有着现实世界的存在
,自然会以为能够沟通与碰触的彼此,就是存在於现实之中。当真正现实中的我
们醒来时,则会拥有所有在梦里的记忆。这样说你明白吗?」

  「是的……不,等等,莱茵小姐说『并不知道有现实的存在』,但是你说话
的样子就像是知道这件事呢?」

  「嗯!聪明的孩子。」

  莱茵小姐笑着又摸了摸艾萝的头,然后说:

  「现实中的我,发现了一种可以将意识带进『梦魇』里的技术,所以现在的
我在精神上等同现实里的我喔!」

  「这样啊……」

  难以置信……并非单纯指眼前的莱茵小姐,而是这整件事情。

  会不会是莱茵小姐太累了,才胡言乱语呢?

  这般想着的自己很快就被狠狠捏了胸部,脑海同时浮现莱茵小姐要求覆诵的
那句话。

  莱茵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个地方是梦境,真的。

  大家都在做着同一场梦,真的。

  莱茵小姐是特别的,因为她身处梦境却知道这是场梦,真的。

  但……

  「这个……真的是梦吗?」

  艾萝摸着被捏痛的左乳,再摸向莱茵小姐的手,微热与柔滑的触感非常细腻
,一点也不假。

  莱茵小姐猜知自己的心事,放慢步调说道:

  「是梦,而且就像真的一样。」

  「那么我被送进来前的记忆……」

  「为了让开始使用『梦魇』的你,更容易接受这个环境所编造的故事。」

  「……我不相信。」

  「既然不相信,不妨现在就回想看看,到底能记得多少细枝末节吧?」

  「……」

  艾萝露出不服输的表情,但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去回想。

  要是那种令人不快的回忆都是编造出来的,还比较好受……

  自从跟主人相遇以来,自己的价值观已经有了彻底的改变。

  现在的自己,只想跟主人在一起。

  至於那个家……不管是不是真正存在的家……都无所谓了。

  「如何?」

  「不太愉快的感觉……」

  「嗯!我也是这种感觉喔!谁叫『梦魇』编给我的故事,要比现实里更幸福
呢。」

  「莱茵小姐……不幸福吗?」

  莱茵小姐白白净净的脸蛋面露苦笑,在艾萝察觉失言而急着想转移话题前,
先一步回答:

  「比起不幸福,我的人生比较偏向可悲吧。」

  「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关系呀,至少我现在可以天天捏小安娜的脸喔!」

  「哈哈……」

  等一下……

  「莱茵小姐……」

  该不会……

  「不是指梦里吧……?」

  真的是这样吧……

  「呵呵。这就是我找你出来的主因喔!」

  也就是说……莱茵小姐认识现实里的主人,而且到了可以天天见面的地步?

  万一真是如此,万一这真的是梦,而现实里的自己并未见过主人……

  啊……

  思及至此,心头就一阵绞痛。

  「主人……」

  莱茵小姐见状,摸着艾萝的脸,用沙哑的嗓子温柔道:

  「小安娜她啊,明明知道只有在梦里才能遇见你,却还是像个傻瓜似的一直
等待着你的出现。」

  「主人她……在等我?」

  「很傻吧?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啦。毛都还没长齐的年纪,偏偏得不到多少关
爱,又遇上首位有着亲密接触的对象……虽然是在梦里。会笨笨地陷下去,也算
情有可原啦!」

  「……」

  主人她……在现实里,无法从母亲那儿得到宠爱吗?

  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待遇?

  「……不。」

  而且,还相信在梦里遇见的自己,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主人对我产生的依赖……已经深到令人心疼的地步了。

  「主人一点都不傻。」

  是的,主人一点都不傻,而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出来的那个字眼。

  因为……

  「……喂,等等!」

  说出来的话,

  「我话还没说完啦!喂!」

  不就太残酷了吗?

  「真是的,千万别告诉小安娜!知道没!」

  沙哑的声音渐行渐远,熟悉的房门出现在眼前。艾萝飞也似的冲进自己的房
间、回到主人所在的病床上。

  温暖香甜的被窝中,主人疲倦的脸蛋缓缓面向这边。

  「……被老师欺负了吗?」

  是啊,说不定还是很严重的欺负呢……不管莱茵小姐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

  艾萝忍耐住乱成一团的情绪,抱紧了主人暖和的身体。

  到底该相信怀里的体温,还是穿白衣服的女人,混乱的脑袋完全没有头绪。

  话虽如此……其实心里早已做出抉择了吧?

  恐怕那是因为,主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我要和主人一起,逃离这个地方。

  「笨母狗,抱太紧了啦……」

  莱茵小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所以,担心将来和主人分开、打算和主人一起逃离此处的计划,就变得没有
必要了。

  相对的,必须在此地的自己无法知晓的现实里……在「自由」的那个地方,
找到心爱的主人才行。

  这么一来,主人就不必天天空等着不会出现的自己了。

  我……

  我要为了主人,实现这个不切实际的期盼。

  「主人……!」

  为了她……

  「怎么啦?要安娜大人帮你教训德意志的笨女人吗?」

  为了主人……

  「不是的。我……我……」

  为了小安娜……

  「我会去找你的,主人……!」

  「啊?没头没脑在说什么……」

  「一定会去!所……所以,主人也要打起精神喔!」

  主人愣了下,伸手先摸摸自己的脸、再摸向艾萝的额头。停顿数秒之后,一
脸疑惑地喃喃道:

  「没发烧啊……奇怪?」

  此时的主人不明白也没关系,只要能把这个讯息传到现实之中……

  主人她,一定能理解的。

  这样就够了。

  「呼……」

  总觉得,一旦下定决心,胸口就变得好轻盈。

  虽然不晓得现实是怎样的地方,这股情感想必也会传递到「那个自己」的心
里。

  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真正的主人喔──如是想着的艾萝,再度抱紧轻声鸣叫的
小主人。


  《待续》




               艾萝调教日记(33)


  作者:indainoyakou
  2014/03/22发表於:春满四合院


  她在黑暗之中凝望着那个人的白色背影。静静的,慢慢的,带着一抹落寞。

  有多久没好好正眼看待对方,捕捉她在各种情绪下显露出来的神情、将之与
记忆中的模样做令人玩味的比对呢?

  大概三十分钟了吧……呜,听起来好短,实际上也是很短没错。不过这种煞
风景的小地方就别去计较了。

  重要的是,再来可能就没这么点时间可以任性挥霍了。

  一旦「自己」的假设正确无误的话……

  「主人,已和姊妹们建立联络网,随时可以开始。」

  或许得迎向比现实更悲惨的结局也说不定。

  「直接开始吧,有任何发现就用上预定的路径。」

  但是,为了心爱的主人,还有夏子小姐……

  「是的。」

  我必须坚强起来才行。

  「辛苦你了,露。」

  莱茵伸手轻触许久不见的女奴脸庞,换来一记略带靦腆的甜美笑容。

  已经是名出色的调教师呢──不知为何迟迟说不出口的话语梗在喉咙,直到
对方消失在门的另一端,方才悄然殒落。

  原本她也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梦里享受,梦醒如常。

  可是,一旦怀着阳光下的记忆来到黑色世界里,就没办法像以前那般跟大家
扮起家家酒。

  不戴上面具的话,根本寸步难行。

  戴上面具的话,又宛如异端。

  在大家不知道的这里、小小的胸部之下,精心埋藏起来的自我,能够等到被
谁发现的那天吗?

  那大概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不切实际的梦想吧。

  「……呵呵。」

  把无奈的自嘲与幼稚的幻想收进不起眼的角落,莱茵挥起双手快速地拍了拍
脸蛋。尽情感受到几可乱真的刺痛感之后,再换上熟练的笑容奔向全神贯注在工
作上的梅乐蒂。

  「乐乐──给人家插你的脱垂屁眼嘛!好嘛好嘛!」

  「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至少还得等二十分钟,好吗?」

  「呜呜,那人家来帮你忙吧!我看看喔,D─1的刘婷、徐梅、伊……那个
字怎么念……」

  ”Yao - Zhen.”

  「伊……咬……咬怎?」

  「想学中国语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个尚未与女奴匹配的保母喔。」

  「噗噗──为什么是保母啊。」

  「因为你这笨蛋还是小孩子嘛……哎呀,别在那乱捏!不要一直打扰我工作
!」

  「哼呜……」

  二十分钟喔……拎着一块肥美的带皮肉在饥饿的云豹面前晃呀晃,能坚持超
过二十秒就是奇蹟啰。

  不过,要是饿坏肚子的猎食者还有余裕挑嘴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呐、呐,乐乐你听我说……」

  梅乐蒂专心盯着同时照出二十五组主奴的监视系统,心不在焉地回答:

  「嗯?」

  竟然专注到连可爱的小不点都无视掉,让人有点伤心呢。把脖子靠在梅乐蒂
清凉肩膀上的莱茵嘟起嘴、恣意抓揉那对又柔又软的大胸部。

  「我说啊……」

  「乐乐还要忙十九分又三十秒,我知道啦。」

  「那么,敢问你的手在?」

  「帮乐乐排解压力?」

  「唉……不要太过分的话,就让你摸吧。」

  「嘿嘿。」

  梅乐蒂说完话,露出一副告诫的眼神,就重新回到监视萤幕上。莱茵虽然看
起来有收到那道眼神的讯息,其实只是短暂恍惚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被乐乐严
厉瞪视实在太舒服了……呜,一不小心屁股又松了呢。

  嘿唷一声把外翻的直肠推回小屁屁里,莱茵直接将沾有肠汁的双手伸进梅乐
蒂衣服内。

  「啊啊……屁股里的淫水和乐乐的乳头亲亲了……」

  「是吗──」

  呜,毫无起伏的音调加上无意义拉长的尾音,说明乐乐已经把自己甜美的嗓
音当成一般噪音在处理了。

  真是提不起劲……

  虽然也在预料之中啦……不过梅乐蒂认真工作的模样也很帅气,无聊到跟着
看萤幕的莱茵决定放她一马。

  乖乖听话的时间比想像中无聊,因为梅乐蒂真的是百分之百投入工作,连一
丝丝抚摸莱茵的想法都没有。这让早已准备好二十三种适当反应的莱茵深感受挫
,只好做些得不到回应、又差点把自己搞到脱肛的视奸。

  很久以前调教露的时候,她就有试着让女奴进行视奸训练。

  将内附闭合口的四合一透明导管分别插入阴茎尿道、女阴尿道及未经处理的
直肠,三方接通后直达女奴鼻罩内,如此可以透过闭合口的切换,控制女奴接收
到的气味。四肢被绑在床上、嘴巴塞饱湿毛巾的女奴就一边吸着自己的气味,一
边看主人在其面前挑逗自慰。

  真想趁乐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装好导管……至於鼻罩当然是给自己戴啰。

  可惜现在没办法临时生出那玩意。

  啊,叫乐乐坐到自己脸上办公好像也不错喔……她会亲手扳开那对肥满的屁
股肉,安静嗅着从肛门口漫开的臭味。她才不像拉屎猫那么噁,但是若对象是乐
乐,就算大便也会变得很迷人。

  更何况,未处理过的后庭那淡淡的臭味,才是最适合花儿的芬芳。

  ……唉,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能跟人聊起玫瑰呢。

  主人太忙、乐乐太随和、拉屎猫太噁烂、梅兰妮太肌肉、小安娜又太小……
再加上自己的属性微妙了些,也不容易找到谈得来的对象。

  虽说自己对於拉屎猫那种玩法避而远之,无法吐出真实苦蜜的花儿又很不自
然,折衷的做法就是──待含着苦味的土蜜彻底排出,再来享受留有余味的花儿


  也就是说,自己是属於比起「乾净派」要更偏向自然、又没自然到「粪尿派
」的地步。

  卡在中间的下场,就是无聊到快闷坏了。

  唯二可以聊此事的对象中,也只有万能型的主人比较聊得起来。乐乐嘛,虽
然平常一副嫌自己麻烦的模样,爱爱时就会乖顺地迎合,所以没办法畅谈。

  这么一想……要是主人能抛下工作、飞奔到自己身边,那该有多好啊。还可
以让乐乐吃醋到勃起……乳头变得好挺、肉棒颤抖不已的乐乐……啊呜。

  不行不行,再想下去屁股又要松了。

  莱茵在脑海里捏了自己的脸蛋一把,安分地顺着梅乐蒂的视线看向萤幕。

  「那个叫咬怎的女奴,也有漂亮的花花呢。」

  「她叫姚臻啦。」

  除了纠正以外没有感想呢,无趣的乐乐。

  「啊啊,出血了……看起来好痛喔。」

  「是啊。」

  「黄种人的阴唇比较漂亮耶,深色的肉瓣沾水水好可口。」

  「嗯。」

  「眼睛细细长长的,翻白眼的话一定很棒……」

  「对啊。」

  还是一样的语气、一样的敷衍。

  真讨厌。

  要是乐乐这么无情的话,真的会很无聊、很无聊。无聊到……忍不住的。

  莱茵抱住梅乐蒂乾净的颈子,轻轻地吻了她右脸,然后放松了力气喃喃道:

  「乐乐……你每天都在监视黄种人吗?」

  「嗯。」

  「真巧耶,人家也是喔!」

  「是啊。」

  「乐乐,你都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待这么久耶。」

  「你一直都这样啊。」

  「一直……吗?」

  「嗯。」

  「昨天也是?」

  被过剩的甜蜜搔到有点不耐烦的梅乐蒂转过头来说:

  「你哪天没有来干扰我呀?」

  终於肯看向这边了。

  要是平常时候的自己,大概会乐得立刻凑上嘴吧?

  嗯嗯,绝对会这么做的。

  可是啊……

  「人家,其实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乐乐……」

  梅乐蒂讶异地睁大眼睛,伸手轻摸莱茵额头。

  暖暖的,滑滑的,除了很好摸以外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冷眼以待,这种临时起意的玩笑就会识趣地消失。

  对於装起冷漠的梅乐蒂,莱茵罕见地露出不退让的表情。

  该继续盯着她瞧呢?

  还是重新回到工作上?

  后者的重要性稍微高了些,自己又是工作至上的女人,想也不用想当然是继
续监控女奴们的情况。

  然而……

  为什么,眼神却无法从金发小不点的细眼睛上移开?

  明明身体早就准备好弯回去的动作,脑袋也迅速唤醒二十五对主奴的调教概
况,唯有与莱茵相视的这双眼,动也动不了。

  ……真是的。

  开玩笑也要挑对题材嘛,不然真的会让人不晓得该做何反应才好啊……

  梅乐蒂稍微皱起眉头,思考着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在她得出结论以前,一
脸认真的莱茵轻声问道:

  「乐乐,你上次看到我是什么时候?」

  「昨天。」

  「我做了什么?」

  「漂亮地干扰我工作。」

  「那个时候,你在监视咬怎她们?」

  梅乐蒂短暂思索一下,说道:

  「好像是这样。」

  莱茵点了点头,漂亮的金发孩子气地飘动。

  「我是在咬怎的调教进行到哪个阶段时,让你分心的?」

  连这种事也要确认啊──脑袋飞转着的梅乐蒂无奈地叹一口气,正欲回答,
突然又说不出口。

  「唔……」

  奇怪……本来畅行无阻的思绪,怎么全都临时打了结?是哪里出了问题……

  别急。

  一步一步来。

  首先,麻烦鬼确实有来找自己,而且是每天都来,反而她不出现的时候才会
显得不自然。所以,莱茵有出现,这点绝对没有错。

  其次,昨天所监视的主奴,和往常一样是四个区域的中国组,一共是二十五
对乘以四,姚臻当然也在其中。这部分也没有错。

  问题是……麻烦鬼来的时候,自己正在监视哪些主奴呢?

  如果只是放任模模糊糊的记忆游走於脑海、使其沦为闲聊程度的简易概念,
不管把莱茵放在哪个时段都很适合。一旦放大检视,每个很适合麻烦鬼的时段,
却都觅不见她的踪影。因此刚才在第三道回答之所以答得那么顺,并不是因为简
单掠过的记忆,而是被麻烦鬼诱导了。

  两段记忆都是真实的,却拼凑不起来──可以这么理解吧?

  换句话说,记忆有所欠缺了。

  「为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自己从来都没注意到?

  莱茵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和伴随着冲击感整个涌现上来的某种情感一模一样


  终於见到某人的喜悦,以及……长久累积的孤独。

  不,比起麻烦鬼,她还有另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情绪。

  是谁?

  是谁在玩弄这种操作记忆的把戏?

  只有我就算了。偏偏连我最爱的人,也被如此对待……

  「不可饶恕……!」

  「乐乐……」

  麻烦鬼疼惜万分地摸着梅乐蒂的手臂、胸口乃至腹部,就像要用触感记住她
这个人似的,动作既细腻,又温柔。

  相较於先一步察觉此事的莱茵,梅乐蒂则是处於非常複杂的情绪中。

  感动。

  难过。

  愤怒。

  悔恨。

  犹如玩偶般的记忆,到底该从哪里开始导正?

  这道问题宛若湿透的绳索绞紧了胸口与脖子,力度刚突破梅乐蒂的精神临界
点,就从沙哑的呼唤声中获得些许舒慰。

  「哎、哎呀?都过半个钟头了,你们还在这么纯情的阶段啊?」

  梅乐蒂将表情落寞的莱茵抱进怀里,望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的莱茵。


    §


  「梦中世界……?」

  白色面具恍惚般微微扬起,脱离了俏丽卷发的簇拥。面具的主人沉默一会,
向对面沙发上的金发小不点扯起尖嗓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在做着同一场梦?」

  金发小不点快速地点了两下头,用和外表不符的沙哑声音回答:

  「是呀!」

  红发女子侧着面具,拍拍红色沙发说:

  「染红的真皮、空气被挤压出来的声音、微淡的皮革气味、细緻的触感……
你说这些全部是假的?」

  「是呀是呀!」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这一切都符合真实世界的规则。还是说我们对『真
实』的定义不同?」

  「不是这样的,有破绽的喔!给你个提示,跟糖果女孩有关。」

  「糖果女孩……人体改造?」

  「不──对,是更简单的概念啦!」

  「……冰淇淋?」

  「嗯!说到冰淇淋你会……?」

  「……啊!」

  红发女子摀脸轻叫,面具随之颤动。

  说到冰淇淋,自己就跟这里绝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就算口水没有夸张地
流下来,也多到不得不吞进肚子里的程度。

  以一至二小时的主奴时间来说,或许光靠调教与爱情就能度过那段时间。

  但是,对於每天都有四小时活动时间的监视者、接待员而言,时间的流转很
难不让她们寻求些许慰藉。

  糖果女孩这个制度,简直可以说是一成不变的黑色世界里,唯一的救赎。

  正因为如此……为什么自己迟迟都没有发现呢?

  明明早就产生对甜食的依赖,竟然一直都没察觉到「食欲」的存在。

  她怔怔地看向嘻皮笑脸的金发小不点,想起对方曾经嚷嚷过的话。

  『好想吃奶焗白菜喔,配个两片燻牛肉。』

  当时的自己,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事后也不再追究。没想到那却是早该
知道的事情……

  红发女子稍微放松了力气,向后靠到沙发椅背上。

  「那个破绽就是……在这个地方,没有『食欲』,对吧?」

  「正解!」

  金发小不点开心地击掌。坐在她右前方的浅褐发色的女人翘起右脚,十指贴
合到右膝上说:

  「食欲能藉由维生系统进行调整,不是吗?」

  「啊,是这样没错。不过这么做应该要得到相应的结果,而不是明明不会饿
,却对甜食有所反应。」

  「做为提振精神用的手段?」

  「既然如此,直接利用维生系统调整也行呀!我想应该能做到那种程度啦。
不然,要提振精神的话,还有很多比甜食更方便的方法喔!」

  「嗯……那么,你认为出现破绽的原因在於?」

  在沙哑的声音回答之前,坐於褐发女子对面的黑发女子咳嗽了声,将大夥目
光集中到她魁梧的身材上。她看了眼双人座沙发上的小不点,然后向褐发女子说
道:

  「现实世界本来就有诸多不合理的事情,不管这里是不是梦境,应该比照看
待。」

  「环境可以如此,但是人呢?」

  「恐怕思维修正的阶段早已过去。」

  「第一手就决定命运吗……」

  金发小不点趁她们俩短暂交谈时蹭起身旁的女子,顺利得到了搂腰与捏屁屁
的奖励。她在对方怀里发出慵懒的猫鸣,享受着金色毛发被一次次抚过的触感。

  「一天只有一小时,不管对调教师还是女奴来说,都是很吃紧的时间。这种
情况下,反而不容易去思考。」

  「舞台明确、道具齐全,就算不得已,也会演到心甘情愿。」

  「既然每个人都经过诱导程序的洗礼,短时间内就不会对一切生疑。」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或者,跟彼此在一起就好。」

  褐发女子与黑发女子相视而笑,接着夥同保持缄默的红发女子,三道视线一
齐射向一脸笑笑地打哈欠的金发小不点。褐发女子身体前倾着说:

  「关於梦境的事情,确实有其可能性。相信与否,就要视你的目的而论。」

  金发小不点的表情由喜悦转为冷静,吐出沙哑声音说:

  「因为是梦,才能做到现实里办不到的事情……」

  察觉出语气中蕴含的某种意念──是在场所有人不需明言即可意会的情绪─
─褐发女子动作缓慢地点头。

  「你想从现实带给我们什么讯息呢?玫瑰小姐。」

  玫瑰小姐咧嘴而笑。

  「我打算在主人行动前,先一步找出夏子小姐。」

  「你应该知道,『管理者』跟我们是不同层级的存在。」

  「但,总会有破绽嘛!」

  「这倒也是……不过,既然黑曜石已在主人手中,为何还得背着主人这么做
?」

  听闻褐发女子的这句话,玫瑰小姐眼睛稍微瞇了起来,笑笑地说:

  「因为呀,主人跟我们,其实并没有掌控黑曜石喔!」

  「啊……?」

  「这种事情,一般我们是不会去思考啦。所以现在请想想看:昨天总共照料
了多少对主奴?」

  「有印象的,约五百。」

  「接着,一个小时最多能监视多少对?」

  「……」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正确。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如同各位心里所想。也就
是说,两者皆是正确答案喔!」

  过大的数字与适当的数字都是正确的,却拼凑不起来──可以这么理解吧?

  换句话说,记忆有所欠缺了。

  玫瑰小姐依序和三人对上目光,顺了顺长发说:

  「这个地方处处都充满暗示,思维修正的速度比我们所想还快很多。单凭一
个人,要想理出职责外的头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褐发女子同意似点头。

  「确实不太可能藉由认知失调来发现漏洞。」

  「没办法呀,人都是很脆弱的嘛!」

  「……说到这里,你就告诉我们,记忆中衔接不起来的部分是怎么回事吧?


  「嗯嗯,这部分还是推测喔?」

  「无妨。」

  在金发小不点兴致勃勃地开口前,她身旁的女子吐出複杂的叹息声,拍了拍
她的脑袋瓜。

  「推测内容等等再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对我们坦白?」

  她愣了下,随即露出超级无敌敬佩的闪亮亮目光,抱紧了对方并小小声地发
出尖叫。

  「呀呜!真不愧是乐乐!你好棒喔!就知道你看得出来,爱死你了!」

  「好啦好啦……乖喔。」

  「嗯!人家很乖!很乖喔!一直乖乖地等着呢!」

  看来,就算不是那个麻烦鬼……闹起来还是一样惹人怜爱。如是想着的时候
,沙哑的声音悄悄地自背后袭来。

  「嗯哼!接下来就由我来说明吧!」

  梅乐蒂将开心撒娇的莱茵抱进怀里,和面露惊恐的三人一起,望向推开房门
走了进来的莱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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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34)

                 §

  腹部下面再下面的部位,传来好暖好暖的感觉。

  胸口上面再上面的地方,被柔软的香气所包围。

  深吸一口气──热热暖暖的触感如涟漪绽开。

  轻吐一口气──香香甜甜的气味从唇间滑入。

  无止无尽的,尽情传递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然后……

  「呼咕、呼、啾、呼啾……」

  在那对熟悉的嘴唇用熟悉的吻法,熟悉地将自己的思绪弄得乱七八糟之际…

  …

  「……呼呜!」

  熟悉了主人身体反应的母狗,便开始卖力地摆动起本来缓慢动作着的腰部。

  「嗯啊啊……!」

  被母狗紧压在病床上的安娜瞪大了灰眼睛,肉棒难耐地顶着母狗的身体,下
侧小穴则是被母狗的肉棒大大地撑起、不断来回抽送。

  渗出汗珠的脸颊涨得好红好热,即使冷空气拂过一遍又一遍,仍然无法降温。

  小小隆起的胸部随身体弹跳着,柔嫩的乳房沾满两人的汗水,闪出漂亮光泽。

  凌驾於两者之上的,是伴随母狗性器次次注入体内的欢愉。

  「啊啊……肉棒都感觉到了,小安娜的小肉穴开始高潮了呢……」

  艾萝在微湿的银发间深吸一口气,屁股趁着一次抽动高高扬起,而后重重压
向迸出哀鸣的小主人。

  高潮后的三秒钟开始──那是快感刚开始转弱、敏感度却丝毫未减的时机。

  也就是,渴求着快乐的敏感带最为脆弱之时。

  狭窄肉缝含着温暖的蜜液欣然张开,被微微痉挛着的肉壁含住的肉棒,一口
气撞向下垂至可以平行碰触到的子宫颈。

  龟头陷在微开的子宫颈前,每次抖动磨蹭,主人就像触电般颤抖不已,顶着
母狗腹部的肉棒也随之抖动。

  艾萝慵懒地撑起上半身,看着思绪不晓得飘哪儿去的主人,便拨开那对流着
口水的小嘴唇、朝里头挤出一团口水。

  夹杂着大大小小透明泡沫的唾液进了主人嘴里,旋即给母狗的手指拌开。如
此重覆三次以后,方才吻住湿润噘起的小嘴。

  「呼呼,小安娜舒服到说不出话了吗?」

  「……呜嗯……」

  「好乖好乖。」

  还想给主人更多更多的愉悦。

  还想从主人身上获取更多更多的快乐。

  可是,一想到这不过是梦境……艾萝犹豫了。

  越是让「这里」的主人感到快乐,会不会越是让「那里」的主人更加失落呢?

  即使在「这里」向主人说绝对会去找她,却不知「那里」的自己是否办得到?

  根本不晓得现实里的自己或主人,到底处於什么样的状态。

  唯一的线索只有莱茵小姐……

  「……呜?」

  主人可爱的声音漂亮地打断稍微苦闷了点的思绪。艾萝看向主人恍惚的眼神,
顶住子宫颈的肉棒再度磨蹭。

  「哈呜……!」

  龟头传来的细腻快感,是梦。

  「啊……呜……呼呜……!」

  肉棒感受到的热黏感,是梦。

  「呼、呼呼、呜嗯嗯……!」

  热汗交融的缠绵……也是梦。

              即使如此──

  主人与自己建立起来的主奴连结,却不会被拘束在梦境内。

  我是小主人的女奴。

  这点绝不会变。

  艾萝轻吻主人冒汗的额头,下盘一放,更加紧密地压迫小小的子宫颈。

  「……呜呜!」

  今天的主人,里面闭得好紧。虽然很紧,子宫还是下降到可以轻易碰到的地
方。

  所以,就算再怎么舒服……我也不能太任性。

  艾萝维持着向内施力的姿势,直到主人高潮彻底结束之后,才顺着两人共同
的呼吸慢慢放松、抽出。

  光滑多汁的小肉穴发出可爱的咕啾声,待肉棒抽离后缓缓闭起。

  牵起甜蜜银丝的肉棒贴到主人热热硬硬的小肉棒上,再度将喘息中的主人弄
得一阵娇喘。

  换做是以前的自己,此刻早就一手握紧那根期待着爱抚的小肉棒了。不过呢,
现在可不能只顾着享乐。

  艾萝将尚在脸红心跳的主人抱进怀里,就这么忍耐着直到欲火消退、肉棒也
变得软绵绵为止,才放开大眼睛重新平起来的主人。

  「……哼!」

  啊啊,是在为了自己没玩弄小肉棒赌气呢……鼓起嘴巴的样子好可爱。

  艾萝逗趣地汪汪叫了几声,轻而易举就瓦解掉主人稍微扳起的脸孔。话虽如
此,要主人马上回到进门遇袭前的状态,似乎还是太勉强了些。折衷的作法,就
是把闹起小彆扭的主人抱进怀里、用母狗的体温给主人补充能量。

  两人的呼吸变得薄弱之际,空气渐渐沉静了下来。

  退温的肌肤传出些许寒意,艾萝替主人拉起被子盖住肩膀,将主人的脸轻压
向自己胸口。主人只随意亲了几下,就舒服地闭上双眼。

  呼。

  已经没什么欲火,方才激情的余韵却又涌上心头。艾萝有意无意地回味主人
体内的触感,空气中淡薄的精液气味变得十分诱人。

  艾萝跟着主人阖上眼,徜徉於只有触觉与嗅觉的漆黑世界。

  尚未射精的肉棒渐渐萎缩,尿道内的淫液无声排出。

  母狗的精液腥腥臭臭的,主人的精液则是腥腥甜甜的。两股气味很自然地混
成一块,让相互依偎的湿润私处变得很好闻。

  性器的味道几度让不禁刺激的主人和自己勃起,可这样短暂的热情若不被彼
此掌握於手里,就不会燃烧下去。

  有时只有一人勃起、有时两人同时勃起,沾满汗水淫液的肉棒散发出更浓烈
的腥味,让整个白色病床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艾萝享受着充满变化性的这一刻,她不晓得主人是否也能体验到变化的雀跃,
但她希望主人也能一同感受。

  她们曾在混乱中建立秩序,而后又因为对彼此的爱重回混乱。现在正是建立
第二次秩序的时候。

  想到这点……眼角竟开心得温暖起来。

  两道温暖的触感横着脸颊而下,一道落於脸颊与枕头之间,一道被主人伸出
的手指止住。

  主人将沾了泪水的手指放入嘴里,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好鹹. 」

  艾萝在那道隐约看得出热情的眼神注视下咧嘴而笑,然后在小主人命令下抱
着她坐到床缘。

  主人跳下床、在艾萝面前扠起腰说:

  「玩也玩够了,接下来要办的是正事。」

  「好的!」

  看到母狗想也没想就立即回答的开心模样,安娜忽然好有成就感。现在开始
她要一直掌握这股优势。

  「很好!首先,自己测试乳穴一遍。」

  「乳、乳穴……」

  「嗯哼。」

  「现在……?」

  「嗯哼嗯哼。」

  本来还意得志满的那张脸,一下子就变得懦弱了起来。安娜正犹豫是否该拿
出乳穴用的小球球时,艾萝两手缓慢地来到了左乳。

  右掌掐住乳房下侧并轻轻捧起,左手小姆指沾了些许唾液抹在乳头上、小心
地将之抹至均匀。浅褐色的肥大乳头时而露出可口的小洞,时而瑟缩於指腹之下。

  反覆涂了两次口水后,整颗乳头都映出漂亮的光泽。母狗的小指不安地陷於
光泽凹陷处,接着慢慢地、慢慢地撑开乳穴。

  「呃嗯……」

  表情写满了不安与些许不适,但,并没有疼痛的反应。

  安娜仔细端详那只插入至一个指节的小指。

  「再深入一点。」

  「呜……好的。」

  乳晕内侧传出滋噜滋噜的磨擦声,肥肥软软的乳头因为手指的关系,整个膨
胀了起来。

  安娜一手捻住母狗右乳乳头就开始轻搓,藉此缓和艾萝心中的紧张感。即使
如此,艾萝的指头仍然试了好几遍才更加深入。

  「呜呜……触感好奇怪喔。」

  看那副微妙的表情,大概是戳到乳腺了吧。

  小指插进约三分之二,和自己的小姆指差不多长,勉勉强强算是合格。考虑
到这是母狗第一次自己挖乳穴,就给个及格再多一点点的分数好了。

  安娜面露浅浅的微笑,垫起脚尖摸了摸母狗的头。

  「还能再进去吗?」

  「不、不行吧……?」

  「是吗。」

  还没有做好更深入的心理准备啊……算了,这也还在预料之中。

  即使母狗一脸极欲表现的模样,安娜仍制止了她。打从进房后就被扔到床尾
的黑皮套装传出一阵窸窣,两只小手在里头摸索,接着取出一对粉红色小球和些
许药丸。

  艾萝微红着脸接过小球,动作顺畅地将之塞入左右乳头内。

  「嗯……」

  凉凉的触感逐渐被体温同化,贴住乳腺的球体很快就感觉不到了。

  主人将比平常多出两颗的药丸塞过来,噘着嘴示意吞下。

  和往常一样的蓝白色药丸,咕噜一声吞下。

  颜色不讨喜的浅橙色药丸,有点不安地吞下。

  带白色杂质的粉红色药丸,也随着微稠的唾液吞了下去。

  「呼……以后每天都要吃这么多药吗?」

  「要是你这头笨母狗没有长进,就要天天吃。」

  「请主人多对人家抱持信心嘛!」

  敬爱的主人对自信满满的母狗所做的回应,是可爱到令人很想立即扑倒的沉
默注视。

  思及尚有每日调教的功课要做,艾萝一再压抑想化妄想为现实的冲动。可是
说也奇怪,明明最多只想要抱紧主人磨磨蹭蹭的程度,为什么肉棒却热得出奇、
挺直到底呢……察觉到这点而感到有些尴尬的时候,主人扬起有点邪恶的笑容。

  「笨母狗,肉棒很痒很热吧?」

  「是的……是刚刚的药……?」

  「那两颗都是即效药。现在你的身体,应该比平常敏感一倍以上。就算只是
碰触肌肤……」

  主人一手轻轻抚过艾萝肩膀,旋即激起一阵轻叫。

  「呀嗯……!」

  浑身如触电般轻颤的艾萝赤红着脸看向主人,呼吸随着股间的炽热变得紊乱。
一脸满意的主人扠着腰说:

  「还有,你的笨鸡鸡也会一直硬到今天结束。」

  「一、一直……?」

  「嗯哼。不管射几次都会马上再勃起,直到时间结束为止。」

  也就是说……是催淫药啰?

  不,不对。

  和二次验收当时的情况不一样。

 尽管身体光是磨擦到床单就有股微痒的快感、肉棒也热热痒痒地好想被主人

  握紧,意志却没有被改变。

  但是……也快了。

  艾萝抬起微颤的右手,正欲握向肉棒之际──

  「给我忍耐。」

  「咦……」

  主人双手抱胸说:

  「现在开始,要锻炼你的抑制力。没有安娜大人的命令,绝对不准摸下面。」

  感觉到身体快被下半身支配的艾萝吞了口口水,表情苦涩地点点头。

  噹──无声的钟响以本日剩余时间为准,开始了极为缓慢的倒数。可是早在
开始钟响起以前,艾萝就已经濒临极限了。

  就好像被蚊子叮的部位痒到受不了那般,如今整根肉棒也发烫到好想藉由双
手来降温。然而,蚊子叮的肿包过一段时间就会渐渐无感,受药物刺激的肉棒却
不是这么一回事。

  源自肉棒和睾丸的冲动一波接着一波,有时高昂,有时高昂得可怕。艾萝此
刻性欲宛如搭乘云霄飞车,只不过她的最低点几乎要等於往常的最高点。

  身体无法习惯起伏不定的快感,自然没办法将之视为理所当然的一部分、进
而降低刺激。

  不晓得从主人说开始后过了多久?

  艾萝瑟缩在温温湿湿的床缘,感受着不断从龟头流出的淫液,在它们带着痒
痒的触感滑过肉棒时低鸣出声。

  「呵呜……」

  越是想忍耐,越会被捉摸不定的刺激给击溃。既然如此,就试着转移注意力
好了……

  艾萝对纹风不动站在床边的主人投以炽热目光,并且很快就发现自己不该这
么做。

  好想要。

  好想要把主人紧紧抱进怀里、用发热的全身磨蹭主人。

  好想把肉棒塞进主人小小的肉穴里、在紧密包覆的触感中全部宣泄出来。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不行,得快点闭上眼睛。

  肉棒好想要。

  想狠狠地插小安娜。

  闭上眼睛。

  乖。

  快闭上。

  没办法。

  连转移视线都办不到。

  啊啊。

  小安娜好可爱。

  比以前更可爱了。

  忍不住了。

  呜。

  快冷静下来。

  为了主人。

  可是好想干小安娜。

  想看小安娜失神的模样。

  把精液全部洒到小安娜脸上。

  不。

  不可以。

  就算再怎么想要都得忍耐。

  说是这么说但肉棒好热好痒好想碰啊。

  用大腿偷偷或压或推的根本不够。

  想要手淫。

  抓紧着套弄的触感。

  想要小安娜的蜜穴。

  被肉壁吸紧的触感。

  想要。

  做吧。

  忍不住了。

  做吧做吧做吧。

  反正失败了还有明天。

  人家已经很努力了。

  真的。

  做吧。

  等等。

  做吧。

  等等啦。

  看看小安娜的小穴都在流着蜜液了。

  听话。

  白白嫩嫩的身体中间是粉红色的蜜肉。

  艾萝乖。

  就像往常一样把小安娜干到翻白眼吧。

  就是不能跟往常一样啊。

  少来了其实小安娜也想被母狗上。

  不要被兴奋感混淆了。

  吃那些药肯定也是想被压抑不住的母狗骑在身上奸淫。

  别再说主人。

  努力也努力过了现在就跟小安娜同乐吧。

  我说别再提主人。

  我要狠狠的操小安娜。

  我说不行。

  啪滋啪滋地撞着咕滋咕滋地插着。

  不行。

  上了她。

  不可以。

  尽情享受吧。

  「……不可以……乖……」

  艾萝涨红着脸抱住双臂,嘴巴微启、目光混乱地盯着面前的主人。

  「……乖……」

  脱口而出的话语奇蹟似的起了抚慰作用,试图解放渴望的声音渐渐变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流窜於身体各处的闷热感。

  当它游走於四肢或身体时还没关系,集中到私密处的话……

  「咕嗯……!」

  肉棒不再像见到主人时兴奋抖动的模样,此时已高翘至最硬最挺的顶端了。

  淫水如冷泉般包覆住整个肉根,却降不了里头的高温。微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的硬挺肉棒,连主人看了也不禁有所反应。

  「……嗯。」

  尽管表情没什么变化,小肉棒却已忍不住抖呀抖的,微腥的小肉穴也相继流
出蜜水。

  诱因的果实一个接一个结出来,每颗都鲜嫩可口、饱满多汁。

  一旦稍微放松戒备就不妙了。

  艾萝犹豫好长一段时间,总算下定决心闭起眼睛,好断绝来自主人的诱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青黑色空间里,仍然冒出主人可爱甜美的身体。

  主人柔软的小嘴唇。

  主人勃起的小肉棒。

  主人湿透的小肉穴。

  主人紧密的小屁眼。

  每个地方都想塞满。

  塞满。

  用这根热热烫烫的肉棒塞满。

  小安娜会喊出很甜很甜的淫叫。

  喂她吃母狗的精液。

  先塞嘴巴。

  再奸肉穴。

  一边干着屁眼再一边搾起小肉棒。

  让小安娜爽到翻白眼。

  啊啊。

  决定了。

  就这么办。

  来吧。

  不要再装乖了。

  一起来。

  数到三。

  一……

  「呜呜……人家受不了啦!」

  艾萝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不是冷静站着的主人,而是不知何时爬上床、
跨蹲在自己身上、一手拨开小蜜穴准备朝硬挺肉棒坐下去的主人。

  「咦?」

  被突然喊出声音的母狗吓一跳的安娜愣了愣,身体一放松,湿润穴口便压住
热烫龟头并一口气坐至最底。

  咕啾啾──啾滋。

  「嘶呜……!」

  突如其来的刺激结合早已鼓胀到极限的能量,使得小穴一被肉棒塞饱,子宫
颈接着就被强劲射出的精液给突破。

  含着精液的子宫慢温吞地垂降,肉壁将肉棒吸入更深一些,直到龟头顶住微
启的子宫口为止。

  二度爆射在子宫颈磨蹭龟头时迸出,浓密精液直接注入子宫,主人随之喊出
似喜似苦的淫吟。

  接连射了两发,肉棒却一点儿也没消退的迹象。不光如此,就连拼命压抑的
性欲也完全未减。

  主人苹果般的脸蛋凑了上来,一脸欲求不满地讨亲亲。

  艾萝抱近主人瘦小的身体,舌头才刚伸出,下半身已开始奋力往上顶。

  想要塞满主人的心情,绝对不是一两次就能解决的。

  至少要再三、四……不……既然吃了这种药,就算把主人干到昏过去也不为
过吧。

  在床边费力地边吻边干了几下,艾萝才把主人压倒在床上。

  紧密顶住子宫颈的肉棒缓缓抽出,肉棒一离满是精液的穴口,便直挺挺地往
上弹起。

  嗯……感度十分良好,主人的状况也非常棒。

  即使完全勃起,也能直接顶到底。

  艾萝赤红的脸蛋漾出一抹淫魅,肉棒硬挺着朝主人小阴唇旁推弄着。

  垂着眼皮的主人则是一手搓揉阴蒂,一手放进嘴里轻啜。

  「来嘛,艾萝……」

  害臊地勾引着母狗的主人,缓缓拨开了流出精液的蜜穴。

            艾萝调教日记(35)

                 §

  「小安娜大人!」

  握住门把的主人先是愣了愣,接着熟练地换上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惜被轻易
就红起来的双颊给出卖了。

  「笨母狗,那是什么怪称呼。」

  「小安娜加上安娜大人,就是小安娜大人啰!」

  「……真是的。诺。」

  难掩开心的主人伸出双手,左边是塞乳穴用的小球球,右边是和昨天一样的
三粒药丸。艾萝两手向前一抓,不过抓的不是道具与药物,而是瘦到捏不出多少
肉的腋窝。

  「捕获小安娜!」

  被高高举起的主人露出十分微妙的表情,好像觉得很有趣,又好像冷眼以待。
就在艾萝感到有点灰心的时候,一道扭捏的童声传来:

  「被……被抓到了……」

  喔喔……喔喔喔喔……!

  害羞的主人今天一样可爱到犯规啊啊啊!

  不妙不妙,总觉得这是个会令人喷鼻血加下体充血的预感……当然鼻血是没
有喷啦,肉棒倒是完美地勃起了。

  「笨蛋,别对着小安娜……不对……别对着安娜大人傻笑啦。」

  这下可不是勃起就没事了,药都还没吃就硬挺到临界点……

  「你这笨、笨母狗,调教……调教都还没开始,就硬成那样……」

  啪滋──主人带有淫魅的羞怯神色一次就令艾萝理智线断掉八成。靠着剩余
两成勉强维持理性的艾萝慢慢把主人放到床上,动作迅速地吞下药丸、撑开乳穴、
塞入粉红色小球。

  乳头内侧有些乾痛,但已经不会对塞入球体物感到排斥了。

  肌肤很快地变得敏感,另一枚药物则是不断对硬到极点的肉棒火上加油。

      艾萝跪坐着来到主人面前、正欲把主人压倒时──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呜咦?」

  「现在、进行、的是、忍、耐、力、训、练。」

  「忍耐……啊啊!」

  ……完全忘光光了。

  明明药都记得吞了,为什么会忘记那是吃来做忍耐训练的呢……

  直到前一刻都还处於吃了药就能抱主人的愉快心情,这下可真的是五雷轰顶
了……

  「呜呜……」

  艾萝丧气地垂着头,在两侧金发簇拥下朝着勃起肉棒投以哭丧的表情。

  药效发作后,又要陷入痛苦挣扎的循环了吗……

  总觉得,有点讨厌。

  「八分二十四秒。」

  「呃……?」

  主人抬起白白的双手,一手五指微启、一手竖起三根指头。

  「笨母狗昨天的忍耐成绩,是八分二十四秒。」

  「真、真是充满现实感的数字……」

  「不然你以为多久?」

  「半个钟头……?」

  「真是充满理想的数字。」

  被主人现学现卖反击了……

  「那,今天,你能忍过十分钟的话,就给你奖励。」

  「奖励……!是什么奖励呢?」

  「嗯,冰淇淋?」

  「……不要。」

  那种冲击性的场景有亚美妮亚小姐一次就足够了。再来个会从肛门拉出冰淇
淋的怪傢伙,恐怕下次连药都吃不下去。

  唉……亚美妮亚小姐啊……

  「那,未来两周的调教预定大公开?」

  「有点好奇但是……不要!」

  并不是有点,而是非常想知道。

  可是,如果要选的话,果然还是希望有更直接的奖励呢。

  「那,让你看穿新裙裙的安娜大人?」

  「感觉奖励往微妙的方向发展了……恕人家任性地说:不要!」

  主人用食指戳着下唇,露出困惑的表情低吟。

  ……这么破绽百出的样子,真是让肉棒又高兴又难过呀。

  高兴在於可爱到想立刻扑倒,难过在於扑倒就不及格了。

  就算说是为了看小安娜害羞地替自己手淫,这代价未免也太沉重。

  把自己独自关在病房内就算了,偏偏这么令人蠢蠢欲动的小主人也在旁边…

  …这已经不叫忍耐,叫酷刑啦!

  呜呜……真想让主人嚐嚐这种又兴奋又难以忍受的酷刑……

  咦……等等。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

  「主人!」

  「喔、嗯……?」

  艾萝一脸贼笑地亮出十根漂亮的手指。

  「奖励,就是换主人忍耐十分钟!」

  「啥……」

  硬梆梆的肉棒带着苦涩与愉悦轻微颤抖,热气随着腥味飘升到主奴俩接起的
目光之间。艾萝继续用贼笑的表情说:

  「要是人家达成今天的目标,就换主人来体验看看!」

  「……可以是可以……」

  略带忧虑的天真视线移往母狗私处,尚残有婴儿肥的小脸蛋发出吞口水的声
响。

  「本来还想说,帮笨母狗手淫之类的当做奖励……」

  「手、手淫……!」

  所谓心有灵犀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好险好险,要是主人先说出口,可能就
真的变成手淫了。毕竟自己原本就是想要这样的奖励。

    挺着硬硬的小肉棒却不能解放的小安娜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一定是,比起往常更加迷人百倍的甜美。

  呜,光是想像小安娜勃起的模样,下体就忍不住流出淫水。

  晶莹剔透的前列腺液如细水般流下,将黏着在龟头上的腥味整个带了上来。

  这股气味把主人圆润的双颊薰得好红,都快变成苹果了。

  糟糕……一不小心在这种状态下和主人对上眼,两人脑袋里肯定都在想着同
一件事。

          顺势就能和主人做爱的气氛──

  必须忍住。

  必须忍住才行。

  就算主人红着脸盯着自己……

  就算主人对自己吸吮手指……

  不忍住的话,努力跟奖励就全部化为泡影了。

  虽然对主人感到抱歉……现在只能请主人和自己一起努力克制了。

  来想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吧──才刚这么想,视界里的主人就开始脱去黑
色皮革装,露出让人好想大口咬下去的小胸部。

  白白嫩嫩的小肉棒弹了起来,散发出微弱的腥甜味与咕噜咕噜的声响。

  ……咕噜咕噜?

  「呜……!」

  主人突然按住光滑软嫩的腹部,面露不解的脸色。

  数秒钟后,又传出咕噜咕噜噜噜咕噜──的声音。这次总算可以确定到底发
生何事了。

  尽管如此,主人还是满脸疑惑地东张西望,一下子盯着艾萝,一下子望向监
视器。

  「为什么……?」

  并不是「肚子痛」,而是「为什么」……主人的疑问点醒了本来还觉得没什
么大不了的艾萝。

  从和主人相遇以来,每天都是在这样的病房内相会。有时候进行调教,有时
候稍微放纵。

  但……

  从来没有遇过肚子痛的情况。

  这么说来,除了亚美妮亚小姐带来冲击的冰淇淋外,似乎也没有进食的记忆。

  也就是说──醒来的这段期间,进食与排泄是做得到的事情,但是并不需要、
也不会产生相关需求。

  在有限的时间内所要做的,仅为主奴俩的调教行程。

  那么,为什么现在肚子突然痛起来呢?

  「啊哇哇哇……」

  很快地理解到主人疑惑所在的艾萝,跟着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了起来。

  如果只是想尿尿就算了……「嗯嗯」的话可就不能就地解决了。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噜──!

  「……呜!厕、厕所!老师!马麻!人家要去厕所啦!」

  主人边喊边焦急地跳下床,脚刚落地,房门就很有效率地敞开。

  「帮你接通厕所的通道了!小安娜。你的娃娃放在洗手台喔!」

  「啊、嗯!」

  莱茵小姐从接收求救讯号到抵达现场只花了短短两秒钟。当主人顾不得面子
直奔门外,她还颇有余裕地倚着房门摆姿势。

  待远处传来粗鲁的开关门声,莱茵小姐才笑笑地关上这边的门,一脸很开心
的样子走过来。

  「瞧你们慌张的模样,真是令人满意的反应呀!」

  「莱茵小姐该不会早就知道……」

  「那当然。毕竟是我动的手脚嘛!」

  「呜哇……犯人就是你。」

  「就是说啊!」

  害主人腹痛的元凶笑嘻嘻地双手扠起腰,和坐在床上、表情显得苦涩的女奴
四目相交。

  「你……」

  「是的……?」

  「看你肉棒硬成这样,害人家忍不住脱肛了耶!」

  「请别用爽朗的表情说这种事情啦!」

  莱茵小姐毫不害臊地转过身翘起屁股,一手掀开白袍、一手扳开屁股肉。就
算不用特地扳开,中间那团酒红色的直肠也已经够明显了。

  换做是平常的自己,恐怕会吓到开始萎缩也说不定。可是现在也不知怎么搞
的,竟然对莱茵小姐漂亮的后庭有点脸红心跳。

  该说真不愧是玫瑰小姐吗……再看下去可是会忍不住的。

  「你看你看!」

  「……请莱茵小姐别再增加我的压力了。」

  「看到美丽的花儿不是应该会减轻压力吗?」

  「绝对是增加啦……呜。」

  金发小不点滴咕两句,一个优雅的转身后又回到双手扠腰的站姿。

  不得不承认,身高体型和主人相似的莱茵小姐,学起主人还挺可爱的。

  ……呜呜,这种时候身体可是会把可爱和性欲扯上关系的。

  「所以咧?」

  「所以……?」

  「我的花花漂亮吗?」

  「漂……漂亮吧……」

  「看了会想插进来吗?」

  「这题恕我跳过……」

  「想用色母狗的大鸡鸡插坏莱茵的花花吗?」

  「跳过……」

  「想把莱茵插到失神流泪吐舌头还痉挛不止吗?」

  「跳……过……」

  「想知道如何在现实里联络莱茵吗?」

  「还是跳……等等!」

  酸臭味混着淫水的气味缓缓散开,莱茵凑到艾萝身边,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一
串数字。重覆讲过三遍之后,才轻吻艾萝的右耳并跳了起来。

  「莱茵小姐真是的……」

  被捉弄的部分暂且不谈……果然,在这个地方,能够帮上主人和自己的就只
有莱茵小姐了。

  虽然有时候挺让人伤脑筋的,有时候又变得很可靠呢。

  「好啦──该说的就这些,接下来你就好好加油吧!」

  「是、是的!」

  莱茵小姐的眼神飘向母狗硬挺的肉棒,搔着脸颊挤出苦笑说:

  「虽然很想戏弄你一下,要是留下味道就不好了……加油,明天要让我看到
小安娜拼命忍耐的模样喔!」

  「好的,人家会加油的。」

  「先走啦!」

  金发小不点就和她来时一样很有效率,手一挥就飞快地关上门跑掉了。

  艾萝望着吃掉两个小不点的房门,闭目享受缓慢消散的酸臭味。

  不可思议。

  有一种所有事情都在逐渐好转的喜悦。

  打从在黑色房间醒过来为止,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快乐回荡於心头。

  好舒服。

  好想抱住主人「哇──」地叫出来。

  好想和主人在现实中做更多快乐的事情。

  啊啊……不过是稍微想歪,肉棒就变得好难受……

  真想把主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地玩弄……

  稍微放纵的妄想刚开始沸腾,清脆的开门声无情地浇下一盆冷水。接在冷水
之后的,是主人松了口气的声音:

  「我回来了……」

  胸前抱着一只金发布娃娃的主人有点害羞地走过来,噗咚一声坐到艾萝身边。

  「欢迎回来,主人。」

  艾萝凑近到主奴俩肩贴着臂,朝主人圆圆的脸蛋亲了一下。主人稍微抱紧娃
娃,红着脸回吻。

  「这里,都是笨母狗的气味……」

  「是呢。肉棒从刚刚就不断流着淫水。」

  「会……很难受吗?」

  艾萝点点头,握起主人摊在大腿上的右手,轻声回道:

  「很难受呢。因为要不断忍耐想跟主人舒服的冲动。」

  「如、如果真那么难受,也可以晚点再……」

  「不过呀,为了主人,母狗会努力的。」

  「……嗯。」

  「所以也请主人一起忍耐……啊,主人趁我说话时偷偷勃起了呢。」

  「才没有偷偷,是正大光明。」

  小肉棒附和般奋力一挺,半裸龟头呈现色泽明亮的湿润感。

  艾萝静静地将主人的手挪过去,握住摆出握姿的小手,梢微费力地替主人套
弄起来。

  「嗯……」

  可以的话,真想直接做。

  但是……主人先一步退缩的话,身为女奴的自己就该坚强起来。

  自己的部分虽然难受,只要不碰的话就不会有问题。至於早已忍不住的主人,
就先用这种方式稍加安抚吧!

  滋噜、滋噜、滋啾。

  「哼嗯……!」

  肉棒的脉动透过主人的手背传来,是一股温暖又惹人怜爱的感触。不过,现
在可不能这么眷恋此处。

  「来,自己弄。」

  将主人的手维持在缓慢套弄中的状态,艾萝手掌滑过小小的睾丸来到阴唇前。
穴口的淫蜜只有一点点,它们被匀称地抹在光秃秃的耻丘及热呼呼的睾丸上,使
肉棒邻近的部位既光滑又柔顺。

  要是能再加点淫水或精液,摸起来一定会更舒服,闻起来也会更腥一些。可
惜自己私处虽然早就快要爆炸了,仍然无法加入战局。

  艾萝掌心反过来贴到主人睾丸上,三指如溜冰般来回爱抚着阴蒂至穴口。掌
心不时施加压力,乖巧玩弄着肉棒的主人就会跟着喊出淫鸣。

  「艾萝……呼……呼……!」

  肉棒滋啾滋啾地挤出带有热气的声音,一片腥甜充斥着两人之间。

  艾萝一边嗅着主人特殊的气味,一边按捺住想使之混浊的兴奋。

  现在主人的私处整个好柔滑。

  淫水被冷空气降温后,部分变得黏稠,部分则是冷冷滑滑的。

  即使重覆抹上爱液,也不像最初这么温热,而是稍微偏向温冷的程度。

  但……这样最好。

  这是最完美的状态。

  表面温度不能维持固然可惜,疏忽掉的地方变得乾黏也有点恼人,可是气味,
唯独气味,是会继续累积上去的。

  阴道内的气味、肉棒的气味以及──汗水带来的主人体味。

  「啊……!」

  代替为了喘息而放慢动作的那只手,艾萝握紧主人硬挺的小肉棒直接开始套
弄。

  「不……不行……!」

  甜美的呻吟加上硬度刚好的状态,说什么都不能轻易停下。

  「啊啊……要、要出来了……」

  微湿的银发轻压向艾萝的左臂,稚气的喘息逐渐加剧,终於盖住了肉棒频频
迸出的害羞声响。

  「艾萝……艾萝……哈呜!」

  啪答。

  泉涌般喷出的精液纷纷落在鼓胀着的龟头上,将深粉红色的表层糊成一团白
浊。

  本来稍嫌黏稠的肉棒,混合了精液与淫水后变得十分滑溜,那触感令艾萝不
禁多做了几次大幅套弄。

  主人因着持续的爱抚呻吟好一会儿,等到艾萝停下手部动作,才放松全身力
气往后方躺下。

  「呼噗……」

  眼神还残留些许恍惚的主人摸着怀里的布娃娃,萎缩中的小肉棒仍阵阵颤动。

  艾萝小心翼翼地侧躺下来,即使注意再三,肌肤和床单磨擦时依旧敏感到不
禁轻叫出声。

  主人半垂的大眼睛飘向身旁的女奴,若有所思地停滞了会,随后露出下定决
心的表情说道:

  「躺好。」

  「……是的。」

  十分钟究竟到了没有,老实讲自己还真不知道。不过只要被主人用坚定的眼
神注视着,时间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或许……自己最想要的并不是奖励,而是这种目光吧。

  令人足以放心依赖的,自信的目光。

  「看来你的笨鸡鸡忍得很痛苦嘛……想要安娜大人帮你解脱吗?」

  「想。」

  「哼哼,真拿你没办法。这次就用安娜大人的肉穴特别服务笨母狗吧。」

  「好的……」

  说完,主人慢条斯理地爬上腰际,屁股才刚压向肉棒,艾萝就不禁泄了出来。

  「呜哇……你这根早泄鸡鸡已经射啦。」

  「……嗯呜。」

  肉棒在极度炽热中所做的射精,除了刹那的快感外,局部实在感受不到射精
的实感。

  硬度根本没有减弱,急欲进入主人体内的冲动也丝毫未减。

  不快点放进那个滑溜溜的小穴……会疯掉的。

  「呜呼呼……笨母狗的臭鸡鸡,好趟好硬呢……」

  主人一手扶着母狗左臂,一手握住腥臭肉棒的根部,朝强劲抖动的肉棒贴上
柔软湿润的私处。

  「啊……!」

  性器交合处传出咕啾一声,受精液与淫水滋润的龟头轻柔地穿越小阴唇、陷
进滑不溜丢的肉穴内。

  随着肉棒越陷越深,主奴俩轮番喊出愉悦的呻吟。终至底部之时,艾萝总算
忍不住二次射精。狭小阴道一下子被精液灌满的主人,也迸出了香甜的喘息。

  胸口感觉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给砸到,艾萝低头一看,是主人恍惚时不小心
松手的布娃娃。

  金发的布娃娃有着钮釦的眼睛与可爱的笑容。仔细一看,娃娃头发末端还残
有原本银白色的痕迹。

  背后有道用俄文手写的字被胡乱涂掉,底下则是以英文手写的另一道名字。

  艾萝轻轻将娃娃塞回主人怀里,抱住主人瘦瘦的腰,然后……奋力一顶。

  「呜呜……!」

  从恍惚状态惊醒过来的主人,旋即又带着赤红的脸蛋回到恍惚中。

  艾萝在主人喃喃着听不清楚的自言自语时抚摸那对小胸部,再摸向口水已经
挂在嘴边的可爱脸蛋。

  「再来……要用色母狗的大鸡鸡,把小安娜插到失神流泪吐舌头还痉挛不止
啰!」

  「嗯……嗯嗯……!」

  小小的主人露出害羞又期待的神情,等不及母狗放慢节奏的挑逗,迳自动起
腰来。

  艾萝把欲火中烧的主人抱躺到床上,身体刚压下去,屁股就被两只脚紧紧扣
住。

  「没、没让安娜大人满足前,不准你拔走……」

  呼呼……那是当然的。

  没看到主人舒服到坏掉的模样,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主人呢!

  「那么……人家要用热呼呼的精液牛奶灌饱小安娜啰……」

  艾萝轻吻柔软噘起的小嘴,把小蜜穴用力撑开的肉棒接着开始了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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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36)

  莱茵真的很可爱。

  「乐乐、乐乐,人家好爱你喔!」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要是有两个肯定会让人很满足。

  「乐乐的肉棒……呼噗、呼呜、噗啾……」

  「换我啦、换我!」

  如果有四个呢?是多了些,但是一想到可爱倍率也会跟着提升就没关系了。

  「乐乐,来亲亲……呜啾、咕啾、啾……」

  「那人家就亲乐乐的鸡鸡啰……嘿嘿。」

  「啊啊……乐乐的手指插进花花了……!」

  「呼嗯……乐乐的大腿枕头……呼呼……」

  然而,当实际数量超越四个、八个、十六个直逼五十个的时候……情况就完
全不一样了。

  「你……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照理说还有其她的『我』不是吗!干嘛每个
笨莱茵都跑来这边啊!」

  梅乐蒂对着不断增加到几乎塞满整间监控室的莱茵们大喊,大概四、五十个
莱茵同时看向她并回以沙哑的撒娇声。

  「咦──真正的乐乐比较好啊!」

  「人家想给真正的乐乐抱……」

  「想看正牌乐乐!还有花花!」

  「对!花花!」

  「花花万岁!」

  「万岁万岁!」

  莱茵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气氛炒向奇怪的方向,身处众莱茵中央的梅乐蒂一
脸错愕地环视身边的金发小不点们。

  老实说……自己恐怕是所有人当中,最能接受「複制监视者」的人了。

  倒也不是说自己特别聪明或理性,单纯因为提出这点并加以佐证还提供样本
的那个人,正是可爱的麻烦鬼。

  或许是长久下来的相处所致,即使这群莱茵长得一模一样、行为模式十分接
近,她也能透过短暂的接触辨认出哪个才是正牌。

  很明显的,现在监控室里的莱茵,全部都是複制品。

  至於本体在哪呢……大概是不能被自己知道的地方吧。

  「唉……」

  想到那笨蛋连为了主人的行动都要对自己隐密,梅乐蒂不太高兴地叹气。

  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立刻引发莱茵们的骚动。

  「乐乐怎么了……肉棒很想要吗?」

  「哪里不舒服呢?棒棒?还是花花?」

  「痛痛飞走啰、痛痛飞走啰!乐乐的鸡鸡不痛不痛!」

  「大家!用我们的花花让乐乐变得舒服吧!」

  「喔喔!A区的莱茵听着!大家一起脱掉白袍!」

  「C区的大家也把花花弄出来!」

  「D区的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快准备准备!」

  「B区的!展现我们吻功的机会到了!要好好让乐乐舒服喔!」

  「呜呜……我们E区的为什么就要帮忙顾监视器啦……」

  莱茵们漂亮地误解了那道叹息的意义,全体正为了错误的解读兴致勃勃地做
准备。

  事到如今突然泼冷水的话,大概会引起暴动。

  梅乐蒂这次改在心中叹息,摸了摸几个蠢蠢欲动或眼神闪亮的莱茵,让她们
为她脱去白袍。

  只有今天这么做……应该没问题吧?

  听莱茵的,把监视工作交给她、享受比起惊喜要更耸动的礼物……

  真是的,就算这数量已经到达有点可怕的程度,对麻烦鬼没啥抵抗力的自己
不早就勃起了吗……

  这次就听麻烦鬼的话,暂时忘掉工作、放松心情吧。

  「呼……过来吧。」

  梅乐蒂浅笑着向脱光光的莱茵们勾勾手指,很快整个人就淹没在动人的金色
海浪里。

                 §

  凯西姿态优雅地走向接待室门口,甫一开门,就感到一阵晕眩。

  莱茵……不……是莱茵「们」一个个向自己笑笑地挥手,就像群恶作剧的小
女孩似的。站最前面的莱茵对她说:

  「房间的情况怎么样?」

  立刻就切入正题啊,看来应该不是原本那株带刺玫瑰。

  ……不,恐怕是因为今天她还没跟心爱女奴们交换爱的证明,才没被这群小
不点瞪视。

  凯西一手轻按腹部右下处说道:

  「六间空房,两间使用中。使用中的房间,大概还需要约半个钟头才结束。」

  「今天的验收还真冷门耶!」

  「倒也不是这样。我这边的排程算挺后面的,前面的接待员可是忙死了。」

  「总共有多少人?」

  「共有八人,每人管理八座房间。」

  「呼呼,这边也是不合理的数字。」

  听到不合理三个字,凯西藏於白色面具下的脸蛋皱了起来。

  意思就是,别的地方也存在着接待员的複制人吧……

  确实,以主奴的第一次验收来看,专属接待员必须全程在场的情况下,根本
不可能出现一天照料几十甚至上百组主奴的情况。

  但是,仔细去回想、去深想的话,逻辑就会对接不上的记忆产生质疑,并且
将之回传给犹豫不决的自己。

  再加上眼前的莱茵们,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怎么了?人家脸上有什么吗?」

  「不……请先进来。」

  凯西领着众莱茵到休息区,一张红沙发可以塞四个莱茵,总共十二个莱茵正
好坐满呈三角状摆设的沙发。其中看起来像是领队的莱茵挤出一个位置,好让凯
西也能跟着坐下来。

  「香香的凯西,呼呼!」

  左边的莱茵一脸高兴地凑过来,闻了闻露出下乳的胸口,再嗅向喷了香水的
腋下。

  「色色的媚肉,嗯嗯。」

  右边的莱茵也摆出开心的表情抚摸凯西包覆在黑丝袜下的大腿,越摸越往白
色迷你窄裙内移动。

  「嘿呀!」

  不知何时绕到沙发背后的莱茵,则是伴随着怪声拿下了凯西的面具。

  红头发白脸蛋的美人儿呆愣一下,旋即害羞地遮住脸庞。

  「把、把面具还给我!」

  「咦──可是这样的凯西比较漂亮呀。」

  「快还给我!」

  「好啦好啦……」

  重新戴上面具,凯西这才夺回平时的冷静。不管怎么说,自己亲手拿掉和被
别人拿掉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那么,按照先前说好的,就先从我管理的房间开始搜查吧?」

  「嗯嗯!其她房间也要拜託你喔。」

  「我会和同伴们商量,别抱太大期望。最好预做偷偷潜入的心理准备。」

  「是──!」

  众莱茵齐声答道。

  这么有精神的莱茵……总觉得,违和感变得好模糊。

  是没什么不好,但本尊那个讲话刻薄的小不点,还是比较讨喜一点……会这
么想的自己,实在是个无药可救的被虐狂呀。

  虽然总是摆出一副讨厌自己的样子,情绪过去后,还是会乖乖把话听进去,
并且将之付诸行动。

  这样的莱茵,会被主人选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凯西右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入口反对侧的房门缓缓开启,一群肤色黝黑的
肌肉女接连入室。莱茵们似乎被这景象稍稍吓到,有几个发出不安的呻吟。

  「不管待会有没有得到许可,在进入我管辖区以外的房间时,请和她们一对
一进入。」

  「呃,这个有点……」

  「放心,她们不会对你们怎样的。而且你们体型差很多,她们能帮忙挡住其
她接待员。」

  「呜,嗯,说得也是……」

  莱茵们看着肌肉女群随时都处於鼓舞状态的私处,纷纷露出或害怕或微妙的
表情。这种时候,「体型差很多」这句话反而更令她们感到不安。

  凯西站了起来,快步到肌肉女群前,两手捏紧左右两根躁动的肉棒,扬起尖
嗓子轻声道:

  「我的乖孩子们,听主人的话,任务结束后会好好奖赏你们哦!」

  「……是的。」

  站最前面的肌肉女之一代替全体,以低沉浑厚的声音答道。她坚毅的神情当
凯西手离私处时动摇了下,旋即又恢复严谨。

  凯西如跳舞般转向默默无语的莱茵们,抬起双臂催促小不点们起身。呈现各
种失礼反应的小不点们发着抖来到肌肉女旁,不过也有一个似乎正对黑黑粗粗的
东西流口水……就算同是莱茵也会有不一样的喜好吗……

  呜,忽然就想留下一个来解决沉默地燃烧起来的欲火了。

  冷静、冷静……现在还是先专注於任务吧。

  将人数相等的肌肉女和莱茵编成十二组,凯西依序打开六次门,将前六组送
往辖区内的空房。

  再来得与其她接待员会面,说实在的真起不了劲啊……反正,那些没审美观
的笨蛋只会排挤自己而已。

  即使如此,该试的还是要试一试。

  「请在此静候,我马上回来。右边数来第三个莱茵,别趁机偷袭我的孩子们
了。」

  「谁、谁会对那种又粗又壮,又看起来很好吃的肉棒起反、反应啊!」

  「……手拿开,不要摸那边。」

  「啊……呜呜。」

  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

  就跟……自己一样呢。

  「呵呵……」

  凯西动作优雅地关上门,走向第五位接待员的房间。

  黑色走道上飘荡着接待员专用的香水味,以及不难察觉到的……媚肉的气味。

                 §

  「我想到一个有趣的实验。」

  「实验?」

  「就是,如果持续替你的複制人进行放血与输血,本尊会在多久之后成瘾呢?」

  「拜託您别这样……光听就让人家的花花缩起来了。」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孩子。」

  白夫人伊莎贝拉很有气质地笑着,眼睛慢慢瞇起来,无声打量一个个呈现出
不同氛围的莱茵们。

  富含活力的笑容是最棒的首选,这里二十人当中就有一个笑得如此迷人。

  啊啊……真想把那女孩绑在病床上,先从爱抚与抽血开始,等到笑容变得不
稳定时,再进入审慎计算的放血步骤,并且将可爱的女奴逐渐失去原本活力的过
程一步步详细记载下来。

  这女孩喜欢玩后庭,但肯定没给自己的鲜血灌过肠。吸饱了名为莱茵的养分、
出落於血浆中的美花,究竟会有多么引人入胜呢……

  「呵呵……呵呵呵呵。」

  「……那个,您的眼神有点恐怖耶。」

  「我遇到优秀的素材都会这样,请见谅。」

  「素材?」

  伊莎贝拉指向笑得很开心的莱茵,在领队莱茵出声前说道:

  「那孩子,真不错。何不交给我,做我的一日女奴?」

  「呃……非、非常抱歉,我们今天是为了主人……」

  听闻主人一词,伊莎贝拉脸上的笑容稍微褪色,一股带有醋劲的冷漠浮现。

  「目标是黑长发、黑眼睛的瘦女人,对吧?」

  「是的。可利用主人给的辨识系统来确认。」

  「安娜主人对她真是执着啊。」

  「是的……」

  「那次之后,主人就没抱过我了。」

  「呃,这个……」

  「……算了。开始工作吧。」

  「好、好的……」

  三个莱茵立即接管监控系统,其中一位负责分派地点,大夥逐一朝各间病房
移动。

  伊莎贝拉彷彿置身事外般冷冷地看着她们。

  她到底是怎么发现複制人的存在?

  光是和所谓的「现实」连接,理应办不到这点。

  难道那种幼儿体型的小不点,其实是个意想不到的天才?

  有可能归有可能,轻易相信就太蠢了。

  那么,是黑曜石地区的哪个地方、哪个细节露了馅,曝露出来的关键又只被
小不点发现呢……

  不行,凭自己实在想不透。

  思维修正的力量太强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孩子现在所使用的方法,是相当令人讚赏的。

  她正对这个摸不着边际的地方,展开疯狂的地毯式搜查。

  对於无法确定的线索,她选择用「自己」的双手一一确认、验証过,藉此寻
出唯一的目标。

  简洁明快的作风。

  越来越想得到拥有这样的脑袋以及灿烂笑容的小不点了。

  随着欲望不断增强,股间的躁动也变得越加明显。

  好想被安娜主人……不……好想进入安娜主人体内。

  除了主人以外,都不行啊。

  资历尚浅或被虐本质的女奴,没几下就开始露出欲求不满的白痴表情。

  唯有像主人那般温柔又高傲,慢慢从无感到疯狂终至征服才是最棒的。

  想起主人在性事最后所露出来的媚态……肉棒已经硬到不能再硬了。

  伊莎贝拉只多看勤奋认真的小不点们一眼,便快步离开监控室、朝过往女奴
所在的调教室前进。

  四颗药丸咕噜一声吞进肚子里,酸臭味渐渐变成勾人的腥息。

  白色口袋里的空针筒匡啷啷地响起。

                 §

  梅兰妮很讨厌莱茵,同时也敬佩她身为首席女奴具备的决断力及行动力。

  第二至第四区是各女奴所管理的区域,对将进行全面搜索的莱茵而言完全没
有问题。

  但是第一区,却是主人亲自掌管。

  该如何把认真到有点可怕的主人移开工作岗位呢?

  莱茵有了个绝佳的好点子。

  「你就吃了这几颗药,向主人死缠烂打地撒娇吧!」

  「啥……」

  「使出你的缠功,把主人说服到动摇为止。一旦主人开始搬出工作藉口,人
家我就会赶来救援啰!」

  沙哑的声音轻快地这么说。加上那张笑嘻嘻的脸蛋,完全就是个即将对主人
恶作剧的顽皮女奴。

  梅兰妮对这项要求只保有一丝惊惶,更多的是惊喜。但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至少在讨厌的对手面前不会。她盘起结实的手臂装严肃问道:

  「既然是要把主人带上床,为何不由别的『你』来担任?」

  莱茵想也没想立刻回答:

  「太多情感接触会曝光啊!」

  「由正牌做诱饵也行吧。」

  「不行不行,本尊有别的事情要办。所以只能拜託兰兰你啰?嗯?」

  「别叫我兰兰……」

  感觉……有点开心呢。

  不过,助兴用的药物就免了。

  若不是靠自己吸引主人,到头来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药,不用了。」

  「嗯嗯?」

  「主人就交给我。」

  说完,梅兰妮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房门,停顿一会,接着打开那扇连接主监
控室的门扉。

  怀抱着明确目标的身体,一步步向着另一扇门前进。

  然而在脑袋筛选出几个适当的理由前,距离终点只剩数步之遥。

  尽管如此,双脚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

  梅兰妮轻敲两下门的中上方位置、说句打扰了便开门而入。

  银白色头发的主人,一如往常地背对着入口、全神贯注在监视画面上。等到
梅兰妮带着越来越重的脚步声走近,主人才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了?」

  被那对灰眼睛注视着,梅兰妮临时备妥的烂理由一下子梗在喉咙,根本说不
出口。

  「梅兰妮?」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先别管理由吧,免得给主人看出异状了。

  梅兰妮望向主人,略显怯懦地说:

  「有件事……想拜託主人。」

  「什么事?」

  答得真快。连半点思考时间都不给人……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吧。

  「我想、想跟主人……独处。」

  「嗯,可以。」

  「地点……在主人的房间,好吗?」

  主人嘴角微微扬起,但不至於构成笑意。

  「你要等我吗?工作,再一小时又二十五分。」

  工作……对了,主人并没有质问自己为何前来。尽管主人不是那种会刻意挖
苦女奴的人,什么都没问也太令人在意了。

  再说,都扯到工作上了,莱茵怎么还没过来?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在梅兰妮处於轻微混乱时,主人放慢的声音悠悠传来:

  「『我朝无底洞扔石子,却砸到我们的脑袋。』」

  「艰深的事情我不太懂……」

  「别小看自己,你懂的,只是模糊了点。我来替你弄清楚那道答案。」

  被主人夸讚了……心花怒放到差点就显露出来。

  梅兰妮按捺住快乐的情绪,看着露出浅薄笑容的主人。

  「石子经过无底洞却砸向脑袋,代表那个洞是从自己脚下,连接到自己头上。
简单来说,就是回圈。」

  点头、点头。

  「『我』被砸到是属於回圈的一环,『我们』的『们』则是执行回圈时触发
的新回圈。简单来说……」

  房门悄悄地敞开,眼尖的梅兰妮瞄向门口。

  但是,进来的人并非串通好的莱茵,而是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

  「简单来说,就是複制递增。」

  银白色头发的主人走进监控室,对梅兰妮浅浅一笑。

  「咦……?」

  梅兰妮一脸慌乱地来回看着两个主人,不经意泄出胆怯的低鸣。

  正当自己处於各种不利於现况的状态,迅速萎缩中的下体突然被主人握住了。

  习惯了的触感袭上性器,梅兰妮立刻勃起。

  主人握起的掌心缓缓移到前端,以食指及姆指搓了搓深色龟头,接着将沾染
腥味的手指拿到鼻子前轻嗅。

  梅兰妮对主人这个动作完全没有抵抗力,欲火一瞬间爆发到完全顾不了其它
事情了。

  这时另一位主人随手紮起马尾,也来到她身旁并握住那根进入备战状态的肉
棒。这次同样也是从根部套弄至顶端、最后沾沾龟头的气味闻了闻。

  「主人……」

  发型未变的主人勾起满意的浅笑,就转回去顾监视画面。而紮起马尾的主人
则是背对着来到自己怀里,顽皮地用屁股压向热透了的股间。

  至此,梅兰妮已经完全混乱了。

  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她抱紧怀里的主人,粗暴地解开白袍与漆皮装束,用她不懂节制的力道掐紧
主人雪白的左乳及微微勃起的阴茎。

  「你这孩子……哈啊……!」

  梅兰妮咬向主人的脖子与肩膀,在平滑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带有唾液与红印的
齿痕。

  按摩着主人肉棒的那只手开始剧烈套弄,怀里的主人也颤抖着迸出淫息。

  就在这时……观看监视画面的主人轻叹口气,说道:

  「不好意思,请你们到隔壁玩,好吗?」

  「呃……是的……」

  瞬间恢复理智的梅兰妮,在脸色漾起些许红润的马尾主人引导下离开了监控
室。

  可是,一离开「真正」的主人,理智什么的眨眼间就消灭了。

  「呀……」

  犹如少女般轻叫的主人贴在墙壁上,乾燥的穴口被抹上两层口水,随后给梅
兰妮粗壮的肉棒直插入底。

  「啊啊……!」

  梅兰妮摸向主人压到变形的乳房、捏住乳尖搓个几下,再沿着漂亮的曲线来
到腰际。她掐紧主人的腰,开始了猛烈到令主人频频颤叫的抽插。

  银白色马尾在诱人的背上轻盈舞动。

  黑色走道响起迅速而杂乱的交配声。

            艾萝调教日记(37)

                 §

  睁开眼睛所感受到的冷冽空气,带给苏醒过来的脑袋相当舒适的抚慰。

  看似一如往常的黑色的一天,却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思考那种事情并非自己被安排好的行程,所以不协调的感觉很快就被
修正掉。

  虽然集中精神仔细回想的话,那股疑惑依然会冒出来,然而当事人清楚地知
道: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醒来的那一刻,被调整在五十九分又五十九秒。

  剩下的时间,不想浪费在心爱的主人以外的地方了。

  艾萝坐起身子,顺了顺漂亮的金发,然后在心中默数──剩下五十九分又零
三秒的时候,房门从外侧推了开来。

  「小安娜大人!」

  出现在门口的小女孩,是很喜欢装作面无表情的银发小主人。

  「……很有精神嘛,你。」

  比往常回答多了些迟疑的主人,关上门后来到床边,可爱地伸出双手。艾萝
把主人抱到床上,小脸蛋依然逞强着装得一副面无表情,然而中空的伪装经过温
柔的接吻后立刻就崩坍。

  主人舌头软软暖暖的,又会配合自己动作,舔起来既顺畅又舒服。艾萝把所
有滴出嘴巴的口水都吸起来,一滴也不放过。

  「滋噜、啾、啾咕、啾噜……」

  不过是简单的舌吻,小肉棒很快就敏感地勃起。

  艾萝拖着主人的双腋,挺起腰,让散发出腥甜味的小肉棒磨擦她垂软的阴茎。

  「呜……!」

  熟悉的动作流畅地按照计画一步步完成,那么不管是在狭窄的黑色房间里,
还是在梦里……都能和主人愉快地度过。

  时间还剩五十五分又十七秒。艾萝已顺利将小主人抱至怀里,放松着抚摸彼
此的身体。两人肉棒时而勃起,她们很有默契地不多加刺激。

  因为啊,今天是领取奖励的日子。

  艾萝和主人一同看着从稚嫩掌心上滚落床单的几枚药丸,用手指搔了搔柔软
的小手心。主人动作缓慢地回搔,然后抬起头来看向艾萝。

  「人家忍过十分钟,笨母狗要给什么奖励?」

  白白的脸蛋透出可爱的红晕,主人脸上不再是装模作样的表情,而是很符合
小孩子展现出来的单纯期盼。

  艾萝以食指推着下唇,在那道闪闪发亮的眼神无声催促下,露出顽皮的笑容
说:

  「那就冰……」

  「不要。」

  话都没说完就即答……看来主人也不是那么喜欢这里的冰淇淋。

  「那么……呜……捅小安娜屁屁一百下?」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啊呜……」

  被主人边抖着小肉棒边拒绝了,这种时候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仔细想想,笨母狗能做的事情,安娜大人全部都能命令你做嘛。」

  叮咚──正是因为如此,艾萝才深感烦恼。毕竟母狗服侍主人是天经地义的
事情,以服侍做为奖励就显得一点儿也不吸引人了。

  主人下达命令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所以……我又能在这个地方,给主人什么呢?

  艾萝左思右想,终於想出一个令自己冷热参半的微妙点子。

  那就是……

  「决定了!奖励,等主人忍过十分钟再告诉你!」

  ──这只笨母狗,一定还没想到吧。

  昨天都由身为主人的自己和笨母狗谈妥具体奖励内容,今天这样卖关子也太
不公平了吧?不过要母狗给奖励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

  看着艾萝明明应该很苦恼,却勉强挤出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安娜悄悄在心
中捏了下自己的脸蛋,然后睁着大眼睛说:

  「那,你等一下一定要给……奖励。」

  「嗯!不过,小安娜忍得过去才有喔?」

  「这、这种程度的忍耐,安娜大人绝对没问题啦!」

  「是吗是吗──来!」

  艾萝笑盈盈地将药丸推到主人手边,主人轻轻皱着眉头将母狗吃的药挑出来
回推,两人抓起各自那一份,相视服药。

  「对了,今天开始不用球球,你就试着用手指习惯乳穴。」

  「难怪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呜。」

  右乳乳头传来一阵乾燥的磨擦感,小指轻松陷入乳头的柔软内壁,再稍稍往
内压挤。和小球球不一样的是,肌肤表层的粗糙度令磨擦产生的不适感直线上升,
且指甲就算经过修剪,还是容易刺向内壁。等到指尖触及柔软富弹性的乳腺,右
胸呈现一股很不自然的拥塞感。艾萝苦着一张脸看向主人。

  「主人……跟塞球球的感觉不一样耶。」

  「那当然啊。球球只有局部扩张作用,所以之后会改用别种扩张道具。」

  「还有别种呀……」

  合理的推想,新道具应该会呈现圆柱状,以扩张整条乳穴吧。也就是说,要
开始习惯这股拥塞感……这令艾萝想起初次被主人插入肛门的感觉。

  这个乳穴,还会继续扩张吧?

  说不定还会扩张到能让主人下体插入的程度……主人会称讚母狗的乳穴很舒
服吗?

  ──不,无论如何都要让主人亲口说出这句话。

  艾萝另一手轻触鼓胀着的右乳头。

  脑袋已经完全接受肥软化的乳头,即使明知它比以前要大许多,却一点也不
感到突兀。甚至,继续任其增大的样子,也能在脑海中轻易描绘出来。

  到了那时候……

  「……呜。」

  主人发出的低鸣打断了艾萝的思绪。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小肉棒直挺挺地竖立着,包皮还未完全退开,龟头已吐出些许透明甜液。主
人涨红着脸压抑的脸庞,看得艾萝忍不住跟着勃起。

  艾萝让喘息着的小主人背对她侧躺好,接着从后头抱了上去。

  「噫……!」

  把那柔软的身体抱进怀里的瞬间,过多的肢体接触令主人不禁颤抖出声。

  对了,那个药会让肌肤也变得很敏感呢。

  回想起昨日忍耐到快受不了的感觉,艾萝轻轻地搂住主人瘦弱又柔嫩的腰。

  「小安娜的气味。呼……」

  香香甜甜的体香,有种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安全感。或许这就是专属於主人的
女奴才嗅得出来的气味吧。

  那味道使精神乃至於身体都舒适地放松下来,犹如在寒冷的冬天浸泡热水澡,
抑或躺在刚换好床单的床铺上……是一种具有舒压效果的快乐。照理说,这种快
乐状态应该是与性欲无缘的,可是若快乐源头处於相当不稳定的状态,兴奋也是
在所难免。

  「呜呼……呼……」

  主人从刚才开始便不停喘息,时而发出听似难过的声音,红透的小肉棒却硬
梆梆地竖挺着。为了按捺住沸腾的性欲而忍不住扭动的身体,因为被女奴抱在怀
里而广泛磨擦,使得肌肤敏感化的主人越动越是呻吟。

  再加上……

  顶着小屁屁的母狗肉棒不停蠢动中,主人身体彷彿配合着抖动的频率在颤抖。

  将动个不停的主人紧紧拥抱住、鼻子埋进银色海浪中嗅着味道的艾萝,一只
手悄悄摸向淌着甜汗的小胸部。

  「噫啊……!」

  只是贴在乳房上,主人就忍不住叫了出来。要是再稍微捏一下乳头……

  「啊……呜咕……!」

  小小颗的粉红色乳头,被指腹沾染的汗水弄得一片湿热。在阵阵引发哀鸣的
轻柔搓抚中,粉嫩小乳尖缓缓挺立。

  好可爱。

  不管是拼命忍耐的脸庞,还是被药效激发的生理反应,颤抖不已的主人全部
都好可爱。

  真想乾脆吃掉主人。

  但是,不行。

  因为这是奖励,忍得越久,奖励时间就越长。要是因为主人可爱过头就忍不
住出手,事后肯定会后悔的。

  「忍住。呼,要忍住……」

  艾萝不断在心中说服蠢蠢欲动的自我。纵使唤回了理性,可与主人身体紧紧
贴在一块儿的肉棒依然兴奋颤动着。受到母狗下体磨蹭的主人理所当然发出更甜
美的声音了。

  「……笨母狗……你这样是犯规啦……」

  「呃……呜,因为人家一直顶着小安娜吗?」

  点头、点头。

  「竟、竟然用你的笨鸡鸡诱惑安娜大人……呜呜、呵呜……」

  一下子是逞强的抱怨、一下子是真诚的喘息,这样的主人实在可爱到,令人
忍不住想好好地捉弄一下呢。

  艾萝窃笑着顶向主人屁股肉中间,龟头顺着小屁屁的曲线往肛门滑去,俨然
一副要将之撑开的态势。肛门被碰触到的主人慌慌张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罪魁
祸首也是心跳加速、紧张不已的模样。艾萝抱紧不安地踢着脚的主人,咬住耳朵
轻声说:

  「主人刚刚说,母狗的笨鸡鸡怎么了呀?」

  「你……呜!」

  「哎呀,不小心就往内滑进一点点了呢。主人刚才要说……?」

  「……」

  「嗯──?小安娜?」

  主人发着抖沉默一会,然后重新换回面无表情的面具,抬起头来看向艾萝。

  「……哼哼,你以为这种程度的诱惑就能让安娜大人屈服吗?」

  明明说着这么帅气的台词,可是小脸蛋怎么会这──么红润呢?

  「区区一根笨母狗的笨鸡鸡,安娜大人一点都不看在眼里。」

  明明说话的态度这么坚决,可是小肉棒怎么会挺──得那么直?

  「所以、所以就算被笨鸡鸡插进来,安娜大人也不会在意的……」

  「主人根本是想要人家的鸡鸡嘛!」

  被母狗一语道破的主人,难得准备的面具一下就垮掉了。

  「啥……才不是……只不过,看你这么想要安娜大人的身体,才……」

  「这就是想要人家的鸡鸡啊!」

  「呜……」

  鼓起双颊的红脸蛋不甘心地别开,彆扭地整顿过情绪后,再度戴上彷彿漠不
关心的面具,仰起头来说道:

  「像人家这样的天才调教师,才不会输给笨母狗的笨鸡鸡啦。」

  「可是小安娜脸好红喔,是不是在偷偷想人家的鸡鸡呀?」

  「才没有在想啦。你的笨鸡鸡哪来那种自信,明明只是大大的……热热的…

  …」

  「大大的──?」

  「大……大大的笨鸡鸡……」

  「热热的──?」

  「热热的……笨鸡鸡……」

  「所以小安娜想被大大热热的鸡鸡怎么样──?」

  「想……想被你……啊……呜……呜呜……才没有……才没有想被你插啦!」

  噹噹──第二回合结束,主人又不甘心地转移目光。红透的脸颊一副快要哭
出来的模样,真是教人又心疼又忍不住想继续捉弄呢!

  这回艾萝主动端起主人的下巴,直视那对泪汪汪的灰眼睛温柔道:

  「小安娜真──的没有想被母狗插吗?」

  顶着小屁眼的肉棒咕滋咕滋地抖动,主人满脸通红地闭紧眼睛。艾萝继续对
努力逃避现实的主人煽风点火:

  「要是人家就这么插进去,小安娜的肛门就会被扩张成母狗鸡鸡专用的屁股
小穴了呢!」

  「你别说些奇怪的话啦……」

  「还是小安娜比较想从色色的小肉穴先开始呀?人家可以噗──滋噗滋地把
小安娜的那里撑开,变成又色又可爱的形状喔!」

  「……呜!」

  「人家还可以把小安娜当成小母狗压在床上,一边啪啪地打着色色的小屁股,
一边把小肉穴插得咕滋咕滋叫着──」

  「呜、呜啊!没听到!安娜大人什么都没听到啦!」

  第三回合,由两手紧摀耳朵的主人主动宣告投降。

  三战三胜的艾萝打算乘胜追击,在主人忙着挡住耳朵时溜到小屁股前,两手
扳开软软嫩嫩的屁股肉,就往沾上些许淫液的粉红色屁眼舔去。

  「呜噫……!」

  主人颤抖了一下,艾萝顺势放开双手,让屁股肉柔软地回压向双颊上。松开
的右手钻进主人大腿之间,反扣住湿成一片的小肉穴轻轻磨蹭。

  「等……喔……喔喔……!」

  柔柔嫩嫩的肛门被母狗吸到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小肉穴接着是一连串咕滋
咕滋的愉悦水声。主人的反抗心还没开花,就被下体的舒适感温柔地摘下。

  「笨……笨母狗……啊啊……!好棒……好棒喔……」

  噗滋、噗、噗呜、噗啾、啾。

  「人家才……才没有觉得舒服啦……啊……再吸……再吸呜!」

  「噗啾、啾、噗呼──啵呼!」

  「噫……呵……呵呜!」

  沾满口水的肛门口比刚才要松懈不少,舌头再度朝洞口推弄,稍加施力便钻
了进去。主人如触电般瞬间剧颤,陷於肉唇间的指头接着也插入其中。艾萝吸舔
着不停扭动的小屁股,陷进温暖阴道内的中指缓缓挖掘。

  「呜嘿啊啊啊……笨母狗……里面被笨母狗舔了……」

  「啾、啾、啾咕……小安娜的水水好多喔,一定是因为想要母狗的鸡鸡吧?」

  「啊……才没有……没有呢……呀啊啊……!」

  「色色的肉穴都变成这样了,湿湿滑滑的在等着被鸡鸡插入的样子呢……」

  「呼啊……!你……你故意这样说……呼……呼……!」

  咕滋、啾滋、啾滋、咕滋。

  小肉穴随手指挖弄的力道发出规律悦耳的水声,那声音逐渐被主人甜甜的喘
息覆盖。

  顺着这股气氛直接插饱主人幼嫩的肉穴或屁眼的话,一定会很舒服吧……

  不过,还不行。

  必须让主人稍微唤回理智、继续可爱地挣扎下去。直到主人亲口哀求母狗动
手前,不能轻而易举就献出股间的宝贝。

  这么想或许有点邪恶,但这是属於母狗的奖励,就让人家稍微随心所欲吧!

  「看来小安娜的身体也OK了呢,已经忍不住了吧?想要人家的肉棒,就说
出来呀?」

  喘息声渐快的主人支吾数秒,再度挤出不服输但听起来早就输掉的嗓音:

  「安娜大人才不……呜……呼……才不想要……啊呜……呜……呜呼、呜呼
呼呃嗯……!」

  即使早就想要想到脑浆都变成爱心形状了,还是会产生调教师之於女奴的支
配意识。主人现在就是仗着这点口是心非,这样子最可爱了。

  「不想要啊?呜,这样人家只好一个人默默自慰啰?想着小母狗安娜色色的
身体,一个人摸着又大又热、插起来一定很舒服的鸡鸡……」

  纤瘦的身体随着每句下流的词语颤抖以对,主人时而咕哝着模糊的话语,时
而在呻吟中反覆无常地胡言乱语。

  「舒服的鸡鸡……舒服的……啊……啊啊……笨母狗摸摸……呜?没……没
什么……没什么啦……呜……」

  艾萝很清楚那并不是无聊的自尊心作祟,而是如同自己有点坏坏的挑逗──
主人其实早就没有一丝矜持到底的觉悟了。

  「好呀,母狗摸摸,摸小安娜水水满出来的小穴穴……这颗色色的小豆豆也
想被摸摸吗?嗯?」

  换言之,现在主奴俩所做的攻防,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调情。

  「啊呜……摸摸……啊……哈啊……豆豆……豆豆摸摸……嗯……嗯呼……

  呼……!」

  所以艾萝从头到尾都没停止爱抚。

  「好哦,人家就摸小安娜的色豆豆……可是这么一来,就没空摸小安娜的鸡
鸡了耶?还是要改摸你红通通的小鸡鸡呢?」

  主人也从没停止喘息与呻吟。

  「呜……啊呜……不知道啦……安娜大人不知道啦……」

  艾萝停下爱抚阴蒂的动作,轻捏一下湿滑柔软的阴蒂,激起主人一阵哀鸣后
旋即握住挺直好久、好热的小肉棒。主人逸出更高昂的淫鸣,浑身发颤。

  「豆豆摸摸?还是鸡鸡摸摸?只可以选一个喔!选对的话,还可以得到这个
……」

  握住主人下体的艾萝缓缓起身,回归侧躺姿势并将肉棒塞向主人那双淌着热
汗的大腿间,触及淫液浓厚的柔软部位。

  主人那一直压抑着的神情放松了,苹果般的脸蛋再也没有挣扎反抗的苦楚,
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渴望的表情。

  「……摸摸……」

  半垂着眼皮的主人恍惚地转头看向艾萝,宛如梦呓般喃喃道:

  「……鸡鸡摸摸……艾萝……」

  接收到正确答案的艾萝低头吻了主人乾黏的嘴唇,右手握紧,腰际跟着向上
弓起,小巧可爱的肉穴一下子就被扩张成母狗肉棒的形状。

  「收到,亲爱的主人!」

  主人那早就处於临界点的肉棒直挺挺地射了精,被一口气顶到最深处的阴道
随后敏感地痉挛。和母狗吻到一半就松软的嘴伸长了舌头,稚气未脱又挟着一抹
淫媚的小脸蛋轻轻吊起了双眼。

  「……啊嘿……嘿……」

  艾萝舔了口露出恍惚丑态的主人,开始韵律地摆动起手与腰。

  腥甜味随着持续喷溅而出的精液洒向白色床单,热呼呼的金色尿水也贴着母
狗的肉棒喷出,每次深插,都把小主人的精液与尿水同时搾出来。不多久,主人
屁股下就因为甜甜的精液与微臭的尿液湿成一片。

  待主人回过神来迸出规律的淫鸣,肉棒已不再敏感到随便磨擦就射精,但两
腿仍持续瘫软。无法让主人趴着翘高屁屁固然可惜,把全身近乎虚脱的主人压在
热热臭臭的床铺上、望看躺在腥黄体液上的主人流露淫荡的媚笑倒也不错。

  这样的奖励果然最棒了。

  艾萝和主人交换充满肉欲的淫笑,随后在小主人脸色骤变之际,奋力摆动着
蓄势待发的下体。

  「我爱你……」

  ──那是不经意脱口而出、马上就被遗忘在激情洪流之中的话语。

  告白者与被告白者很快就忘掉刹那的突兀,回到令人开心到无法自拔的快乐
当中。

  而那句简短的告白,就由监视器彼端的人们贴心地收藏起来。

  调教继续进行着。

  「……主人。」

                 §

  「乐乐!乐乐!你要肛肛摸摸还是花花──」

  「脸?脸?摸?摸。」

  「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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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意识犹如冲破云宵般迅速变得清楚透明,她顺着这股轻盈的推力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房间,以及挡住半片视野的圆滚滚脸蛋──鼓起的双颊
噗呼一声慢慢消气,小主人睁着大眼睛和刚醒来的女奴四目相望好一会儿,才后
知后觉地赶紧换上无表情的面具。

  艾萝被主人笨笨的反应逗笑,起身吻向有着牛奶香味的小嘴唇。

  「早安,主人。」

  主人伸舌舔掉女奴留在嘴边的口水,面无表情地指正:

  「现在是莫斯科时间晚上八点。」

  啊啊……是真实到非常不适合黑色房间的时间呢。

  艾萝一派慵懒地掀开被单,向主人勾勾手指,可爱的小东西就呆呆地上钩。

  「呼嗯──」

  用被子掳获主人的艾萝侧身抱住那副暖暖软软的身体,正欲将脑内想法以极

          其平白的形式抒发出来的时候──

  「奖励呢?」

  主人望向这边,小小声地重覆一次:

  「笨母狗要给安娜大人的奖励,是什么呢?」

  「奖励……」

  对了……昨天有答应主人,要是能忍耐十分钟的话就要给主人奖励。脑袋依
稀记得当初的盘算,现在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具体内容。

  「呜,这个嘛……」

  那是在这黑色的世界里,自己唯一能让主人眉开眼笑的礼物。

  小安娜超可爱。

  既然如此,应该不会是亲亲或抱抱这种和身分有关的领域。

  超可爱又超香。

  所以会是……

  香香甜甜的好想舔一口。

  会是……

  从小小的嘴唇开始舔。

  ……啊啊啊啊这种情况根本无法思考啦!

  「奖励……没有吗?」

  撒娇的声调。

  水汪汪的灰眼睛。

  柔滑的肌肤。

  香甜的体味。

  「艾萝……?」

              现在就吃掉──

  ──不。

  等等,艾萝。

  身为一名素有教养的英格兰淑女,关键时刻一定得冷静下来。

  就算圆桌会议一致通过。

  就算英国人民站起来了。

  就算伦敦塔(意义不明)跟着站起来了。

  还是要冷静……

  「主……」

  冷静。

  总之先把视线从引人犯罪的小脸蛋移开。

  「主人……」

  冷静。

 看看朴素的床单整理思绪然后呜喔喔喔糟糕小安娜的克里姆林宫(意义不明

  )也站起来啦!

  「香香甜甜……」

  「嗯?」

  「香香甜甜的小安娜……」

  「呃,谢、谢谢……?」

  「……忍不住了!我要开动啦!」

  「等……哇……哇啊!」

  眼见女奴压抑不住而兽性大发扑上来的狰狞样,安娜悄悄在心中做了个胜利
的微笑。

  身为一名素有教养的俄罗斯淑女,关键时刻一定得冷静下来。

  就算内心再怎么热情如火,还是要冷静。

  直到女奴先一步露出失礼的一面──方能採收甜美的肉欲果实。

  哼哼哼,安娜大人真不愧是天才调教师啊!

  ……不过,要怎么收拾这股明显不适合开发乳穴和讨奖励的气氛,就不是区
区一个天才可以掌控的了。

  毕竟……天才调教师偶尔也会不小心跟着女奴一起发情嘛。

  「哎呀呀!光溜溜的小安娜好──可爱!人家要吃掉你啰!」

  「真……真拿你这条笨母狗没办法……」

  稍微放纵个十分钟应该没有关系吧……?

  对女奴露出甜甜的微笑、拨开了小肉穴的安娜为自己设下十分钟的时限,欣
然迎接女奴那有点粗暴的爱。

  ……并且五十分钟后,从激情渐退的喘息中察觉大事不妙。

  「笨、笨母狗!」

  安娜本欲起身,不料在动作瞬间顺势将堆积在阴道前段的精液全部往外挤了
出去,大量精液排出体外的微痒触感,令女奴的小主人起身未果便又颤抖着倒下。

  「哇啊啊……」

  凉凉的私处与空虚的阴道,唤醒了母狗肉棒在体内放肆射精的记忆。

  肿胀的龟头、浓稠的黄白色精液……腥臭又浓郁的气味,是从母狗鸡鸡发泄
出来的味道。

  把安娜大人的下面喂饱后,母狗接着又将有点软掉的肉棒送到面前,结果当
然是在摸摸头攻势下主动张嘴服侍。

  开始吸舔没多久,笨母狗的笨鸡鸡重新勃起了。

  好大。

  是把下面撑到乱七八糟的尺寸。

  好腥。

  是把子宫射得又热又臭的气味。

  笨母狗一脸色色的样子叫出好淫荡的声音,害安娜大人也想要进到她体内了。

  一边吸吮,一边偷偷摸着小豆豆。

  母狗也一边叫着,一边抓住安娜大人的那里。

  然后……

  然后,两个人一起被彼此舒服地弄出了热热的精液牛奶。

  今天的药药被母狗放进精液牛奶里喝了下去,安娜大人的药药也被从嘴嘴与
鸡鸡接缝处塞进来。

  咕噜咕噜的。

  吞掉。

  啊呜……这么说来,药药有乖乖吃掉。那乳穴应该……

  「小安娜你看!」

  从刚才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笨母狗趴了上来,大大的奶奶晃来晃去的真欠
捏。可是,既然那颗又肥又粗的浅色乳头中央确实塞进某样东西,就饶你一捏。

  椭圆形塑胶底盘牢牢地贴在笨母狗乳头上,这代表全长五点五公分、平均直
径一点二公分的本体完全插进乳头……并撑开乳腺了吧。

  那张笨笨呆呆地邀功的脸庞,没有半点怨言呢。

  乳头改造那时明明吓得跟什么一样,乳腺改造后却马上就习惯了。

  真是……

  真是安娜大人调教有方呢,哼哼!

  ──是想这么说啦,不过还是摸摸笨母狗的头、稍微奖励这么努力的她吧。

  「主、主人……?」

  摸头、摸头。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欸嘿嘿。」

  傻呼呼地笑着的笨母狗,还蛮可爱呢。

  「只是突然想给笨母狗奖励啦。」

  「因为人家刚才表现很好对吧!」

  「刚才……嗯,对啦。」

  「耶──主人的奖励──」

  「嗯哼,说到奖励,你不觉得好像欠安娜大人什么东西吗?」

  笨母狗戳了戳嘴唇,一脸疑惑地说道:

  「欠小安娜的东西……?」

  「嗯哼。」

  「而且是跟奖励有关?」

  「嗯哼嗯哼。」

  「……啊,就是那个被主人装可爱所以遗忘掉的奖励,对吧!」

  「说得好像是安娜大人的错一样。算了。所以奖励呢?」

  其实啊,她早就知道了。

  虽然那句话很快就沉没在快乐的洪流中,但并不是说忘就忘的内容。

  因此,才有故意装傻、让笨母狗重新说一遍的价值。

  安娜盯着表情和缓下来的艾萝,静待她漂亮的双唇慢慢张开。

  「我爱你……主人。」

  很久很久以前,马麻曾经说过,要是小安娜能遇上最爱、最爱、最爱自己的
人就太好了。

  那或许是讲给装睡的自己所听,也可能单纯是为了填补空虚的时光所说的一
句话。

  当初装睡的自己没办法答腔,但是现在……现在可没有谁在偷偷地假装睡着。

  安娜平起微微闪亮的眼睛,向自个儿害羞起来的艾萝勾勾手指,然后对着自
己送上门的笨母狗耳朵悄声道:

  「安娜也……最爱、最爱、最爱笨母狗了。」

                 §

  那句话犹如在清澈河水里滚动的贵石,闪烁着价值以上的光辉,使观者不禁
为之动情。

  她从黑暗中向光辉之石伸出削瘦的手,尖细如骨的指尖轻轻捡起,把银色的
贵石贴於胸口。

  温暖的光芒照亮她枯瘦的身子,乾涸的喉咙吐出微弱的声息。

  「安……最……」

  沉寂数秒,声音再度传出:

  「安……最……爱……了。」

  「安……最爱……了。」

  「安……最爱……母狗……了。」

  「安娜……最爱……笨母狗……了。」

  「安娜也……最爱、最爱……笨母狗了。」

  「安娜也……最爱、最爱、最爱笨母狗了。」

  她静默片刻,而后轻道:

  「最爱、最爱、最爱笨母狗了……安娜也……」

  「最爱、最爱、最爱……安娜也……笨母狗了……」

  「最爱、最爱、最爱……安娜……了。」

  「最爱、最爱、最爱安娜……了呢。」

  「最爱、最爱、最爱安娜大人了呢。」

  「……」

  「夏子啊……」

  「夏子啊……最爱、最爱、最爱安娜大人了呢。」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激起胸口的微弱鼓动。

  她细细品嚐着这股滋味──身后忽地响起一片不属於自己的声音。

  她猛然睁大乾黏的双眼,浑身上下涌现一股浑厚激昂的能量,本来枯瘦见骨
的身子刹那间恢复饱满弹性,枯黄的残肌也重新变得白里透红。

  笼罩住整个空间的黑色飞快收缩成直径三十公分的黑色泡泡,接着显露出来

  的白色、橙色、亮橙色、鲜红色、霞红色、甜粉红色相继浓缩成同等大小的泡泡

  ,一颗颗飘浮在她四周。

  室内明亮起来,显现出六角状的灰黑色结构。

  突然而至的访客才踏出一步,她打了个响不起来的闷指,七颗泡泡啵地一声
同时破裂。

  她看向有着白色头发的高挑访客,学对方皱起眉头。

  「克莉丝汀娜。」

  「叫我白翡翠。」

  她晃了晃乌黑长发,认同似地点点头。

  「白翡翠。」

  并非刻意探对方的底限、也没有捉弄对方的想法,她只是单纯捕捉最先冒出
头的称呼,将以运用而已。

  如果是白翡翠的话,一定能瞭解自己不是有心的。

  因此她决定无视对方脸上闪过的不满,盘起手来等候下一句话。

  白翡翠沉默地注视她长达十秒钟,方才扬起不甚高兴的声音说:

  「你的脑袋里充满太多杂质。果然还是要删除记忆才行。」

  「我拒绝。」

  「我是你的话,早就舍去不必要的记忆。」

  「你不是我。」

  瞬间的不悦化为沉重的水滴落於两人视线之间,她凝视对方眼眸道:

  「……你是我的话,才不会那么做。」

  那是平凡到不值一提的概念。

  对同一种概念产生不同解读、进而相互争执的阶段,对她们俩而言已经成为
过去。

  因此,白翡翠只有默默接受对方的答案。

  「是吗。」

  她点了点头,在心里为对方合理的退让做出平淡的感谢。不管这份心情有没
有顺利寄託於眼神中,她仍稍微瞇起眼睛,望向白翡翠漂亮的鼻尖。

  白翡翠接纳一切合理的行为,同时容忍极少数的偏差。那点偏差无一例外,
全部只留给眼前的黑发女子。

  只留给黑曜石。

  「……」

  这样的心情,到底有没有传进那双深遂美丽的瞳孔里──对於女人而言,毫
无根据的猜想恐怕是永远也解不开的谜题吧。

  总是能有条不紊地处理每件事的清晰思路,打从这次的黑曜石诞生以来,就
开始不断地出现偏差。现在已经扭曲到,实在无法凡事都对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所以……无论多么想瞭解她、想接近她,也只能悄悄在心里做不切实际的寄
许。

  然后,再一次怀抱胶着的关系转身离去。

  「为什么,白翡翠会在这时候过来?」

  正欲离开六角状房间之时,身后的女子如是问道。

  因为想见你──将梦幻过头的答覆以符合逻辑的理由稍加修饰,再添上一点
点刻意忽略的情感,就成了──

  「你让我心烦。」

  彆扭的回答。

  「……对不起。」

  「劝你还是早点下定决心。」

  「我……」

  那句未经思考便立刻窜出喉咙的话还没说完,白翡翠高瘦的身影就消失在六
角状入口。

  她望着彷彿还残留形影的入口,抚向藏有一丝疑惑的胸膛。

  没来得及讲完的那句话,是「我拒绝」呢,还是「我知道」?

  这么重要的答案竟然直到脱口而出的瞬间才下定夺,实在感到很对不起关心
自己的白翡翠。

  偏偏,又没办法在开口前拿定主意。

  真卑鄙。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白翡翠才先一步走掉吧。

  「克莉丝汀娜……」

  她将未经许可逸出双唇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收进心底,眼皮微垂,六角状空间
登时没入一片漆黑。

  空灵的流水声将听觉导入美妙幻听中,很快的眼前也出现了美丽的幻觉。

  刹那之美眩目飞散,幻觉与幻听迅速膨胀到数百、数千──最终来到九亿七
千五百五十四万零七百三十六组的庞大数目。

  「我……是……」

  光泽渐失的双唇虚弱地开启,犹如失魂的自语反覆喃喃着破碎的字句。

  「黑……」

  光彩夺目的幻影夺走了她的视觉与听觉,受此影响连嗅觉与触觉也被带往幻
影的世界。

  「曜……」

  眼里所见是洪流的散光、双耳所闻是错乱的水声。

  「石……」

  混杂着的人工香味混淆了她的嗅觉、指尖传来的是喜怒哀乐交加的触感。

  「我是……」

  为了不被如此庞大的幻影迷惑住,她拼命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黑曜石。」

  一旦在幻影激流中确立自己的身分──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不断、不断地
提醒自己罢了。

  提醒自己,非属幻影的世界。

  提醒自己,要从回忆中归来。

  提醒自己……

  这次,不要再忘记你。

                 §

  洁白无暇的五角磁砖上,佈满了如星辰闪烁的金色纹理。它们从纯白而一尘
不染的宽敞走道,冰冷又热情地攀上两侧墙壁,带着同样的纹路,继续朝不很遥
远的折角处作弯,最后在低矮的天花板上结成一块又一块白底金线的神秘图腾。

  两个单数步伐加上一个双数步伐,便见金线图腾充满暗示却又令人摸不着头
绪的图画。

  一个单数步伐加上两个双数步伐,迎接步行者的就变成了暗红色垂晃着的肠
管状玩意。

  不过,无论是冰冷白砖抑或微暖肉饰,似乎都不对这里唯一的步行者产生丝
毫影响。

  毕竟……

  「朕好歹是俄罗斯人嘛!」

  将过剩的自信灌注在动作上、挺起那史诗级的双峰,她倾心接纳股间传来的
激昂,便转开门把。

  门的另一端,会是何等美妙的景象呢──她一脸愉快地打开白色门扉,迎面
而来的是一记吸了些许汗水、柔软中带有一点硬度的枕头。

  「亲爱的小伊──噗呜!」

  坐卧在病床上的褐发女子对迸出可爱悲鸣的银发女子送上冷淡的目光。

  「……」

  那眼神蕴含着紮实的愤怒与不成比例的激情。强行压抑住即将爆发的情感,
就成了彆扭的冷淡。

  但这丝毫不影响年纪一大把还像少女般留着一头触腰长发的对象。

  只见身着白金色皮甲的银发女子不畏惧地走过来,每道步伐都在胸前掀起沉
重又性感的晃荡。

  比起嘲讽世上所有女性的无耻巨乳,更令人不爽的是……那张脸即使遭到明
显的拒绝,依旧对自己露出带有色气的笑容。

  「哼……!」

  褐发女子抓起床单正欲掷出,却在那一瞬间迟疑了。

  那一瞬间就是──随着床单离身而传来清凉感的胸口,以及对方见到自己裸
体时加深的笑意。

  才不是什么假惺惺的少女情怀。

  只是单纯地……单纯地不想让对方看见这副身体而已。

  即使脑袋早已批准将掷出动作转变成遮掩动作的命令,跟不上脑袋的肢体仍
显得慢吞吞地,因此造就了引诱对方展开突袭的漏洞。

  「小──伊──莉──!」

  无视於巨乳阻力的银发女子朝床上的猎物一跃而上……紧接着将褐发女子扑
倒在病床上。

  「小伊莉小伊莉小伊莉!你终於回到朕身边了呢!啊嗯!胸部怎么好像缩水
了呢?待在那种小小岛国果然连摄取营养都有问题吧?乾脆叛逃回来朕的后宫吧?
亲爱的小伊莉不在身边,朕都快忍不住吃掉安娜贝儿了呢!啊啊!小伊莉的味

  道、小伊莉的触感、小伊莉的呼吸声小伊莉的心跳声小伊莉小伊莉小伊莉满满的

  小伊莉……!「

 被那对光是生下来就等於嘲笑世上所有女性的无耻巨乳沉甸甸地压住脸、快

  要无法呼吸却只能听着身上的痴女发出一连串有病的低语,褐发女子决定带
着诅咒世上所有非人哉巨乳的怨念离世……但是这项仓促的计画并未实现,鼻腔
再度流进寒冷的空气,脑袋也从昏沉消极的状态渐渐恢复过来。

  她仰望着那张摆明再也压抑不住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旋即又被那女人
硬是抱了过去。

  「安、安娜……」

  沉没在乳香与病吟中的话语犹如独白兀自凋零,激起带刺记忆的其中一瓣。

  那段回忆与关键性这个字眼无关,纯粹是令自己对这女人产生百分之一的
「好厉害」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好悲哀」──如此恶劣的感受。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女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天真话语。

  『朕呀,想要成为小伊莉独一无二的女人哦!』

  伴随着天真梦幻的想法而至的,是「厉害」还是「悲哀」呢……

  『小伊莉小伊莉!朕刚刚颁佈新法令,现在起全帝国都不会跟朕撞名啰!』

  默许这种天真持续发酵的自己,是「爱她」还是「害她」呢……

  『嗯?孩子?当然是叫小伊莉最喜欢的安娜啰!不止如此,继承了朕和小伊
莉血脉的继位者,每一个都要叫安娜!很棒对吧!』

  好想守护一脸开心地笑着说出蠢话的那个女人──这样的心情,尚未开花结
果……就被暴风雨蹂躏到不堪入目。

  「那样子……一点都不棒。」

  「呼嗯嗯?」

  思及风雨过境的残忍回忆,她静静脱离那女人的乳沟,无力地垂着头说:

  「我说,我们的女儿……」

  「哎、哎呀,小伊莉想见宝贝心肝的话,就和朕──」

  「不是那个啊!」

  「……哎?」

  尽管不是那么地坦率,对於眼前的美人想说的那件事,已经明显地自记忆深
处浮起。

  「年幼的妹妹仅仅五岁就被迫离开宫庭,那是为什么呢……安娜?」

  「谁敢挑起这件事就屠灭她家三代再三代」──如此任性而愤怒的想法自然
不能在这种地方、向这个对象道出。

  因此,银发女子只是沉默地承受从记忆中重新长出、插进心脏的尖刺……等
候未完的责难。

  为什么年仅五岁、还无法自立的小女儿得被迫离开宫庭,躲藏在深山之中过
着没有双亲的生活呢?

  那是因为啊,女孩曾经有位集帝母独爱於一身的姊姊。

  「就因为名字……就因为你说要改名……」

  只不过,总是和蔼可亲的姊姊,却随着不合时宜的暴风雪降临帝都的那天…

  …

  「我可怜的克莉丝……」

  在年幼的妹妹面前被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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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管理者」对於监视者来说,是一股模糊却又真实存在的力量。她们在实行
监视者权限的时候,能够隐约感受到来自己身以外的「判断」与「定夺」,那股
力量掌控着监视者的权限──当她们试图做出明显违反规则的行为。

  那并非已知的思维修正或任何抽象的概念,而是直接的「拒绝」。

  例一,监视者看似可以自由控制房间之间的连接通道,却无法在未经请求的
情况下开门。没有设置目的地的话,无论哪扇门都打不开。

  例二,监视者在接近监视者、接待员、调教师、警备员、糖果女孩、女奴以
外之对象时,会遭到强制待机。

  例三,监视者不得以药物或改造手术更改调教师及女奴之状态。

  但是……

  「全部,破解了。」

  例一,A+6日,由黑曜石三区主监视者向黑曜石一区主监视者所提出的请
求成立,一区主监视者使用通道后,再向三区主监视者发出请求。两位监视者互
相提出、批准的情况下,以其权限自由控制通道是可行的办法。

  例二,A+18日,黑曜石一区的观察对象E,在高潮及接近休眠时限的双
重状态下,朝监视画面局部毁损处进行疑似沟通的动作。A+20日,观察对象
E,在接近休眠时限的单一状态下,注视着监视画面局部毁损处。假设阶级概念
正确,监视者应也能利用此一方法。若不然,亦能透过观察对象进行即刻追踪。

  例三,A+23日,临时配给监视者、警备员之兴奋剂,顺利给予黑曜石一
区的观察对象E服用,达成预期外的状态变化。

  然而……

  「正确性,待议。」

  例一,自由控制通道的权限,可能出自於管理者的授权。

  例二,与疑似管理者之对象交流的权限,假设条件同上。

  例三,针对女奴进行预期外的状态改变,假设条件同上。

  因此……

  「『管理员假说』成立。」

  「只不过,黑曜石这个身分是否为我们设想的管理员……」

  「则有待商榷。」

 深受这番解说感动的莱茵双眼闪亮地盯着语毕颔首的主人──然后依序看向

  左边数来第一个留有左侧浏海的主人、第二个紮起马尾的主人、右边数来第一个

  留有右侧浏海的主人、第二个盘起头发的主人。绕了一圈的目光最后回到正
中央的主人身上。

  虽然说在知道複制监视者这项机能后,预约各种打扮的主人用来做许许多多
开心的事情已经不再是妄想……实际见到五位主人冷静理性地交互解说着的景象,
杀伤力果然还是大到不行哪。

  先不论不知为何失魂落魄又浑身乏力的梅兰妮,既然连梅乐蒂与白夫人都露
出一副难掩兴奋的呆样,身为众女奴之首的莱茵想当然也不落於人后。於是她做
了个非常适合现况的反应──呆滞地流露出粉红色的陶醉目光,顺带流下几滴口
水。

  不管怎么说,威风凛凛地一字站开的主人们,这梦幻般的风景对女奴而言实
在太疗癒啦……因此,就算稍微出点小糗、弄到主人柳眉微皱地替自己擦去嘴边
的口水,也是莫可奈何又幸福满点的事情啰!

  被主人近距离注视到双眼都快迸出爱心的莱茵晃了晃头再拍拍脸,以此做为
迅速收敛的暗示。听见清脆拍打声的其她三位女奴也恍若大梦初醒般寻回理智。

  黑色监控室重新回归稍稍沉重的氛围。

  首席女奴正欲代表女奴们提出意见,主人却做了个令她惊讶得合不拢嘴的动
作──伸出食指贴到那对薄樱色的小嘴唇上,浅笑着说道:

  「你们的心情,我都了解。」

  冷静中藏有不难发觉的温柔,是主人一贯的语气。

  「最近对你们疏忽了,我很抱歉。虽然现在这么做也弥补不了我对你们的亏
欠……请你们今天就放下工作与任务,好吗?」

  那并不是询问。至少,在四位主人踏着温吞的步伐缓缓走过来的那一刻起,
就不再是询问,而是令人开心到不可自拔的命令。

  「主人……」

  被留有左侧浏海的主人抱住的莱茵迸出微弱呼唤,她自傲的意志力很快就被
几可乱真的气味沖散。主人温柔的语调在左耳畔轻轻传来:

  「你做得很好,莱茵。」

  明知道是主人的複制品。

  「莱茵所做的努力,我都有看见哦。」

  明知不该在这时候沦陷。

  「为了奖励如此认真的你──」

  可是,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在做作的挣扎后轻易失守了。

  「今天要怎么调教我的小宝贝呢?」

  浑身酥麻的莱茵颤抖着挺起了阴茎,眼神恍惚地靠在主人纤白的肩膀上,金
发下的小脸蛋显露出久违的期盼。

  这么久没被主人调教,身为女奴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莱茵为
自己找了非常好的理由,便不再理会主人以外的事物。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亲爱的梅乐蒂。」

  没时间替麻烦鬼担忧的梅乐蒂不禁一颤,吹入右耳的空气带着令人陶醉的气
味漫开。

  「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对待你?」

  盘起头发的主人在梅乐蒂心里所想之事浮现同时,一并抚向她最渴望被碰触
的部位。

  「好孩子、好孩子──」

  随慵懒声调抚摸着私处的那只手,毫无疑问地令欲火中烧的梅乐蒂放弃最后
的抵抗。

  多少以与麻烦鬼为伍而自豪的自己,原来是这么地脆弱不堪……事已至此,
梅乐蒂坦然接受主人的勾引,并将无关紧要的寄託留给身后的梅兰妮。

  「那么……梅兰妮?」

  紮着马尾、近看却看得出头发有些凌乱的主人,露出了绝对称不上是面无表
情的红润微笑。

  「你还有力气奉陪我们的第二回合,还是……」

  不,比起微笑,那更像是累积太久的情欲一次爆发、拼命压抑却抑不住的危
险笑容。

  「由我好好地回敬你?」

  尽管那昂然挺立的深色肉棒一点也不怯战,如今却惧於主人股间的硬物不敢
妄为。

  而从主人私处滴下的、自己所注入好几次的腥臭精液……确确实实地成为压
垮梅兰妮抵抗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伊莎贝拉。」

  那并非温柔到流於形式的敷衍呼唤,而是真正珍重眼前这个女人的声调。

  「伊莎贝拉。」

  尽管双方存在着密不可分的主奴关系,同时又有着对等视之的价值。

  「……我的伊莎贝拉。」

  绝不是光一句「爱人」就能说明清楚的、複杂却又美妙的亲密关系。

  怀抱着爱恋般的情感与女奴的激情投入主人怀里的她……伊莎贝拉放心地曝
露少女般的幼稚。因为只有主人能诱发这股情绪,也只有主人会包容她这一切。

  为心爱的女奴们打开四次房门、送走了四股熟悉的味道后,独自留在此地的
安娜感叹地吐了口气。

  感觉真奇妙。

  现实的记忆与梦魇的记忆合而为一,反倒变成梦幻到不切实际的感受。

  就这么放任对记忆的感觉渐行渐远,也许正是梦魇所做的思维修正吧。

  为了不遗忘掉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才行。

  提醒自己……

  这次,一定要找到你。

  然后,我要……

  「……毁了这里。」

  身后的门扉悄悄敞开,冷漠的步伐沉稳传来。

  安娜望向绑了三节辫子的自己、涂上淡橙色唇膏的自己,以及剪平浏海的自
己。左边那位弹了下细细的辫子说道:

  「既然知道了複制监视者系统,只动员八人是否太少?」

  涂唇膏的自己面无表情地说:

  「工作优先,精简化人力是必然的结果。」

  平稳浏海的自己也面无表情地低声道:

  「只能仰赖脑袋的话,不论一个自己还是一百万个自己,都是一样的。」

  玩辫子的自己同意似地颔首。

  「那么反过来问:动员到八人目的为何?」

  橙色细唇优雅扭动。

  「以需要移动为前提,两人寻找线索,四人安置女奴,剩余两人……」

  平着浏海同时平着灰眼睛的自己抱起胸口说:

  「女奴的话,应该是六人才对吧?」

  「……对,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全员一致,就由我们的『本人』下达指示吧。」

  盯着三个自己做出微妙的交谈还得出结论的安娜,不知何时浮现於心里的笑
意逐渐加深。

  本来她为了区别个体,请七位自己分别做出装扮上的改变,没想到变的不单
是外表,思考层面也有着细微的差异。

  既然负责的工作一致,记忆与思维应该不会有所变化。那么,产生差异的可
能性就在於──切入点。

  针对同一件事不同层面产生的数种判读结果是相同的,只是,每个个体切入
的角度不同,得到的排序也就不一样。尽管经过思考整合后得出的最终结论绝对
相同,在整合动作结束前,各自提出的观点依然保有切入当下产生的判读依据。

  也就是说,提出对方疏漏的要点并不会引发争论,而是直接补足尚有缺陷的
事件。

  换言之,这是一种加速思考。

  运用得当,将会是非常可怕的利器。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些有的没的的时候。

  安娜看向涂了橙色唇膏的自己。

  不需要再做额外的思考,也不必苦於合不合适的抉择,现在所要做的,仅仅
是将每位自己都能理解的命令说出口。

  「凯西拜託你。」

  「了解。」

  接着是绑了辫子的自己。

  「亚美妮亚的房间,麻烦你。」

  「好。」

  最后是齐浏海的自己。

  「请你留下来。」

  「嗯。」

  她望着负责女奴的两个自己先后离房,忽然从那平凡到不值一提的动作中领
悟到一种有趣的现象。

  所谓的思维修正并不能主动阻碍自己去思考,只能在停止思考时颠倒黑白。

  因此,要想在这个地方深究既有的知识与记忆,只需要坚定的意志力。

  当然说归说,每个人的活动时间少到宁可选择抛弃思考,却是相当合理的结
果。

  如此一来,记忆只需要保持模糊的型态就可以了。

  除了主奴之间、除了工作以外的记忆,甚至除了「这个自己」以外的记忆,
一概模糊置之即可。

  利用琐碎时间深入探讨记忆问题的人们肯定不光只有她们,调教师或女奴当
中,必然也存在这样的人。

  然而,时间、地点与事件,都被设定好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感到疑惑,也产生不了多大效果。万一真的需要动用更强烈
的思维修正,在梦魇中存在的药剂──尽管对现实肉体丝毫没有影响力──只要
让目标「觉得有效」,便能够导正这个「错误」。

  双眼所见以外的地方、心中所爱以外的事物,只要模糊带过就好了。

  所以,就算现在同时由五位複制监视者照顾五位女奴,五段记忆如何编排已
不重要。

  明天的自己恐怕只会有模糊的记忆,即便如此那仍然是与心爱的女奴携手缔
造的宝贵回忆。

  谁先、谁后,根本没有关系。

  本尊、複制人,谁来都一样。

  话虽如此,该说自己果然是保守过头的主人吗?

  就算明知记忆会共通,果然还是会想让女奴的本尊率先体验到美好的记忆呢。

  刚才那四人当中,除了梅兰妮以外……都是複制监视者吧。

  也就是说,莱茵开始行动了。

  可是……

  「梦魇里的我,目前只是苦於夏子的疏远。」

  齐浏海的自己闻言,并未思索便流畅地接下去:

  「其理由,不足以使女奴主动掀起如此巨大的风波。」

  「更何况,连複制监视者也用上了。」

  「即代表,女奴当中有人是利用特殊技术潜入梦魇。」

  既然如此,眼光就必须从梦魇拉到现实,从「那边」加以判断。

  安娜拖着莫名感到疲惫的身子来到座位上,甫一落座,身后的自己就温柔地
怀住此处的颈子。

  齐浏海的自己吻了她的脸一下,悄声道:

  「与我方相关的,就属土耳其的动荡。」

  她嗅着彼此身上那股已然融为一体的药剂酸臭味,闭目说道:

  「梅兰妮,南非共和国,中立。」

  身后的她也闭上了眼睛,拥抱坐着的自己说:

  「伊莎贝拉,西班牙王国,敌对。」

  「凯西,法兰西共和国,敌对。」

  「梅乐蒂,拜占庭革命卫队,中立。」

  「莱茵,原德意志共和国,原敌对。」

  论及可疑度最高的首席女奴,彼此同时睁开眼睛。

  「莱茵从大英盟邦叛逃,不能单靠女奴身分说服敌方要员起用她。」

  「要让自己具有战略价值,阵前倒戈就得献上战果。」

  「土耳其这股足以与皇姊们对峙的战力,短短数日就接连出错导致莫名的大
败北……」

  「土军动向完全被预料中,既让梅乐蒂的革命卫队起义成功,又使俄军藉此
机会严重打击战线。」

  「革命军的梅乐蒂,是莱茵的爱人。」

  「俄军的我,是莱茵的主人。」

  「而中国方面的态度,明显认为我方具有输入梦魇的技术。」

  「佐莎妲的资料未流出、席里兰斯处理妥当的前提下,只有一位刚输诚的梦
魇科学家令人生疑。」

  谈话至此,她与自己皆勾起满意的嘴角。两双灰眼睛相视而笑,坐着的她轻
声道:

  「提问:贵重的军事技术讨不回来,该怎么办?」

  「答案:开诚佈公,拉拢技术水平同等的势力。」

  「中英结盟就糟了。」

  「不,中英美非结盟才叫糟了。」

  「名分有了,施点压力,各国就会联合宣战。」

  「一直以来只能打打边境战的皇姊们,立刻就会横越国境。」

  「姑且不论核子武器与亚轨道飞弹,长久下来,我国缺乏的人力与经济迟早
会拖垮战局。」

  「在没有任何一国敢动用核子武器的前提下,发起世界大战的目的就是──」

  「『想尽办法掠夺最多的资源』,以及──」

  「『独佔别国拥有的尖端技术』。」

  斗争并不需要理由。

  但是,为恣意妄为的斗争添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就变得彷彿有了合理性。

  越是让更多人首肯的合理性,意念的躯体就越能容纳更多的私欲。

  所谓的理由,只不过是试图将始於本能的野蛮合理化的藉口。

  正义之师从来就不存在。

  每个社会、每个宗教拥有不同的价值观,打着正义之旗发兵的对象,永远是
偏离特定族群价值观的「敌人」。

  而现在,拥有输入梦魇之技术的神圣俄罗斯帝国,已经被加上四种价值观的
极端偏差值。

  充分理解到这点的安娜,在自己那对忧愁起来的双眼凝视下无奈叹息。

  「……」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只是静悄悄地等候她开启谈话。

  明明近在眼前。

  明明抬起手就能摸到暖和的脸颊、纤细的肩膀。

  明明只要微微开口,就能吻到的那对唇……却一点实感都没有。

  纵使能在对话展开后提供短暂的慰藉,然而若是没由自己说出第一句话,複
制监视者也就无法触动那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

  到头来,我……

  「始终是独自一人啊……」

  即使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依旧得扛起对自己而言早就失去重要性的事物。

  因为,要是连这都做不到的话,肯定无法得到你的谅解吧。

  ……其实啊,我已经不在乎你愿不愿意原谅我所做的抉择。

  我。

  真的。

  很累、很累了……

  该从何处找起自我身边离开的你,根本没有头绪。

  就算导入现实对梦魇的破解技术,终究毫无进展。

  我看不到终点。

  也寻不着方向。

  如果说即使如此仍必须走下去的话。

  如果说只剩下摧毁梦魇这目标的话。

  那么,现实里的记忆,反而成了令人难过的阻碍。

  多余的、不必要的、难过的记忆……没有了这些,梦里的我就能更单纯、更
自由地照「自己」的意思行动。

  也就是说。

  我。

  死掉。

  也没差了。

  对吧。

  夏……

  「咦……」

  子……?

  「……B─5画面!是哪一组?」

  「俄罗斯、乌克兰混合第63组,姓名是……」

  「别管姓名,直接连接道路!」

  「嗯……唔,等等,B─4、C─3的情况是……?」

  ──毁损。

  毁损蔓延了。

  原本突然出现在B─5画面边缘的毁损区块,彷彿蔓延般扩散到邻近萤幕去
了。

  「俄乌混合第63、75组,以及波罗的海第21组……现在又多了三个地
点。」

  五乘五的监视系统,在极短时间内就增加到六个毁损区块。

  按照以往经验,之所以造成局部毁损的原因,只有一个──

  管理者……不……确切来说,是冠以此地之名的那个人。

  黑曜石。

  「俄乌混合组、波罗的海组、东欧第二及第三组、黑海组、东欧第四组,全
部都……」

  全部都出现毁损。

  除了边缘十六个萤幕外,中央三乘三的毁损都达到了百分之百。

  将毁损区域全部并在一起,所呈现出来的形状简直就是……

  「夏……子?」

  所有萤幕在一瞬间因过分的杂讯扭曲成一片深灰,毁损区块反而渐渐明亮起
来。最终浮现在二十五块萤幕上的,是一名黑头发、黑眼睛,外观特徵与监视者
心目中一模一样的女子。

  「夏子……!」

  安娜的叫喊并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应,仅仅激起细微的啪滋声──伴随着重
新连上的讯号,佔据二十五块萤幕的毁损区块迅速消失、深灰色扭曲画面随后恢
复正常。

  美丽的主奴们继续进行着各自的调教行程。

  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只是一动也不动地,望着那宛如还遗留在萤幕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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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记录:紫水晶、蓝宝石、白翡翠。

  预定事项:乳穴调教。

  本人附註:??

                 §

  「小安娜!」

  「嗯哼。」

  「可爱小安娜!」

  「嗯哼嗯哼。」

  「可爱小安娜宝贝!」

  「嗯……哼。」

  「可爱自大的小安娜宝贝!」

  「……停,还是第一个或第二个好。」

  艾萝笑嘻嘻地点点头,把原本蓄势待发的另外三组前缀满满的称呼吞回肚子
里,乖乖领受主人的意见。反正越叫越长也很麻烦嘛。

  「那就……可爱小安娜!」

  「嗯哼!」

  主人略显靦腆地挺起小胸部,微红的脸蛋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称呼呢。

  决定好往后每天见面时所用的称呼,主人伸出小手把药丸倒在艾萝掌心上,
接着取出乳穴用的粉红色扩张棒。

  艾萝盯着主人手中的扩张道具,突然问了句:

  「主人也用过那个东西吗?」

  「当然。」

  「可是,主人乳穴超小的说?」

  主人愣了下,随后皱起眉头、一脸这母狗怎这么笨的无奈表情叹道:

  「安娜大人又还没长大。」

  「咦!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你真笨耶。好了,快把药吃掉,然后自己扳开乳穴。」

  艾萝抱着未解的疑惑点点头,决定把明显文不对题的回答混在药丸当中,咕
噜一声吞下肚。

  正欲接过扩张棒的时候,却见主人丝毫没有递过来的打算。

  对了,主人刚刚说自己扳开,意思就是──这次要由主人来塞啰?

  「从笨笨的左乳开始好了……笨母狗,还在发什么呆?」

  「……啊,好的。」

  艾萝以左腕横抬下乳,右指衔住左侧乳头轻压两下,接着稍微推开肥厚的穴
口。主人含住扩张棒吮了下,便将勾着透明甜唾的棒子抵向母狗的左乳。被主人
吸吮动作逗到春心荡漾的母狗轻轻叫出声,扩张棒推着温暖的触感缓缓深入。

  几乎不会痛了。

  口水的润滑度不及昨天用爱液来得高,却没有遇上越进来越乾燥的情况. 会
不会是里面……已经处於微湿状态呢?

  「啊。」

  主人突然迸出的可爱声音将艾萝视线牵引过去,主奴俩一同盯着母狗那颗直
径差不多两公分粗的浅褐色乳头. 扩张棒与乳穴的下缘交接处,垂着一滴稀白的
水珠。

  莫名梦幻起来的脑海中刚浮现牛奶色蕾丝缀边的「莫非……」时,小主人已
经身体力行用指头抹起水珠、放入嘴里.

  呜哇──刚刚才吸扩张棒,现在又吮手指,这下子母狗肉棒忍不住勃起也是
情有可原了。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给主人品嚐自己的体液,况且也不像爱液或精液那么牵引
欲望的类型,可是一想到主人嘴里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奶水……就跟着心跳加速。

  这股感觉不一样。

  心跳没有快到想吃掉主人。

  心情比激情当下更加温暖、更加柔滑。

  比起把主人推倒在床上,比较想摸摸主人的头或是背。

  小小的嘴唇固然很诱人,此刻却宁可看它甜甜地扬起。

  於是艾萝轻轻将手心覆在银白色发丝上,顺着银河的流向温柔抚摸。指间滑
过耳畔之际,小主人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说:

  「跟马麻味道很像。」

  啊啊……对了,这种心境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母亲对女儿会有的情感嘛!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变好老喔。

  明明还没年过三十……虽然和主人年龄是有段差距,但好歹也正值稍微多一
点点岁数的青春年华嘛!

  可是不管心中再怎么五味杂陈,被小主人诱发出来的母性本能还是继续发酵
下去。

  幸好主人没有再做出掀起母性情绪的反应,否则脑袋很可能会被那股複杂情
感弄到当机的。

  手指抚过小耳朵的柔软曲线、戳了下吹弹可破的脸蛋,艾萝压抑住不合时宜
的情感问道:

  「是……乳水吗?」

  点头、点头.

  「难不成是怀孕……不会那么快才对。所以是因为乳穴关系啰?」

  有点犹豫地点点头.

  「笨母狗的乳腺应该会慢慢开始分泌乳汁吧。」

  「没有宝宝却有奶水,感觉好奇怪……」

  「会吗?」

  艾萝盯着那张浮现出纯粹疑惑的脸蛋,视线渐渐往下移动,来到小小的粉红
色乳头上。主人神气地挺起小胸部说:

  「安娜大人还没有那种东西啦。」

  「那为什么人家会有……」

  「只要长大都会有吧?」

  不不不,就算主人这么说,奶水可不是长大就会有的东西。不过现在也没必
要和主人争论。艾萝决定将灌输主人错误知识的莱茵小姐或岳母大人扣上一分,
便抛开无关於调教的琐事。

  不料主人一脸若无其事地把被抛开的琐事捡了回来。

  「刚开发乳穴时会有一点点,没有继续开发就会停住。老师说那是为了保持
乳穴的清洁。」

  「清洁啊……」

  也是啦……不过要是主人的小乳头挤得出奶水,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嘴里可
就需要好好「清洁」一番了。

  话说回来,扩张棒插入时没有乾痛的磨擦感,就是因为原本残留些许乳水的
关系吧?乳穴前端部分由主人的唾液稍加润滑,乳腺开始则有乳汁,如此一来也
就不会过分伤害到乳穴及乳腺了。

  理解了这套运作模式的艾萝感受到一股带有满足感的莫名暖意,稍后才因为
主人的一句话弄懂了暖意的来由。

  「这样就可以了。」

  眼看塑胶底盘沉稳地压覆在乳头上,方才的暖意正是沾了主人口水的扩张棒。

  艾萝轻触插着扩张棒的乳头,由侧面抚向乳尖,停留在底盘上以指甲轻敲两
下。

  如果不是静下心来仔细端看,乳头都变得这么多了还是难以注意到。

  长度也好、宽度也好,都比原先增大了一倍以上。而这样的变化,仅仅是为
了将乳穴贡献给主人。

  总觉得……出乎意料地能够接受。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只想和主人在一起的关系吧。

  如是想着的同时,右乳也配合主人的动作插入完毕。

  除了双乳里面瀰漫着的轻微拥塞感,并不会特别感到不舒适. 身体越来越习
惯乳穴的感觉了。

  「笨母狗越来越像样,不愧是安娜大人一手调教出来的。」

  啊,主人突然就自个儿自信满满了起来,真是可爱。

  「是──多亏了主人呢!」

  「嗯哼!」

  「多亏了可爱小安娜!」

  「那还用说!」

  「多亏了可爱自大的小安娜宝──贝!」

  「……快把那种羞死人的称呼忘掉。」

  「是的──!」

  说是这么说,小脸蛋仍然浮现出有点开心的笑容。

  艾萝抱紧靦腆笑着的主人磨蹭好一会儿,小肉棒不出所料地勃起了。

  主人倚着床头而坐,艾萝则按照指示躺在主人左腿上,边嗅边摸眼前那根滑
溜溜的粉嫩肉棒。

  带着三分甜粉红色的睾丸微垂在无毛的洁白软丘上,往下一个指节,便见瑟
缩於包皮内的小小阴蒂。以沾染腥甜淫液的手指推开两股柔软而饱满的丰丘,含
着美丽银丝、慵懒显现的小肉穴尽收眼底。

  艾萝右手往后环抱住主人的后腰,再向前挪动身子,吻向自平滑肌肤可口竖
起的湿润阴茎.

  「呜……!」

  双唇直竖着贴住阴茎中段,才刚吸上一口,主人就迸出可爱的哀鸣并挺直了
阴茎. 艾萝一面从中段吻舔至末端,一面轻搔湿滑的阴道口,放任主人那半缩於
包皮内的龟头继续散发出诱人腥甜。

  好吃的东西要留到最后才吃,主人的小肉棒当然也是如此。现在所要做的,
就是不断地透过不很敏感的部位给予刺激,等到主人受不了时再一口吃掉。

  如此盘算着的艾萝将小肉棒根部吸得一片湿热后,接着往下含住小巧可爱的
睾丸。

  主人微微喘息着弯身摸向母狗侧垂的乳房,在睾丸被使劲吸吮的同时,发颤
着捏紧了母狗左乳上的扩张棒。

  「噗啾、噗噜、滋噜、滋噜……」

  漂亮的金发开始肆无忌惮地摆动,安娜酥麻着抽出深插於母狗乳穴内的扩张
棒。

  原以为笨母狗会就此停住,没想到股间再度传出紧凑的吸吮声。她只好在这
种情况下照原订计划按摩母狗的乳房,待会再找机会进行二次插入。

  不过……要是就这么把棒棒原封不动地插回去,好像有点太可惜了呢。

  安娜把沾上些许浊白液的扩张棒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最后听着母狗越发激情
的吸舔声放入嘴里.

  大腿传来的是有点痒的金发触感。

  掌心传来的是好柔软的乳房触感。

  嘴里漫开的则是……母狗奶水味。

  好舒服。

  就算只是这么轻微的爱抚,仍然因为你的动作、触感与味道,使整副身体变
得轻飘飘地好舒服。

  「呼呜……」

  主人舒服的呻吟轻声逸出,艾萝也随着一记深吸后啵地一声松开湿热的小卵
蛋。

  看着主人眼神有点呆滞地吸着扩张棒,她再度埋首舔起阴茎与睾丸连接处,
几度停摆的手指亦随之活跃起来。

  腥甜的精液气味比刚才要浓烈许多,滑嫩的阴道口也湿度倍增。不过与其现
在就吞入肉棒、插入小穴,还是先维持外围刺激一阵子吧。

  没多久,主人就从恍惚状态恢复过来,艾萝也暂时停下爱抚,侧身捧起乳房
呈献给小主人。

  右乳穴紧密至今的拥塞感,令抽出扩张棒的左乳穴感觉怪空虚的,尤其在冷
空气拂弄下,肥大化的乳头前端因残留的乳汁显得特别寒冷。

  主人把重新含过的扩张棒塞回母狗左乳内,插入动作流畅到不需要放慢速度,
一次就能插到底。母狗配合着轻吟一声,然后吻向弯着身子的主人。

  交缠的舌间滚动着四重甜美的滋味,主奴俩边吻边变换姿势。艾萝循着主人
笨拙的暗示躺在床上,主人这才牵着银丝挪开嘴唇。

  母狗肉棒已经挺直了。

  但是,依在母狗右肩上轻声呼吸的主人,并没有打算碰触那根透露出明显欲
望的阴茎,而是摸向塞着扩张棒的乳尖。

  伴随着细微的滋噜声,固定住右乳头的底盘在主人手中轻轻拉开,扩张棒自
乳腺凹陷处退回乳头内侧。曝露在冷空气中的粉红色部位散发出若有似无的乳香,
主人将它慢慢转动个半圈,乳穴乃至乳尖的磨擦令艾萝不禁轻吟出声。

  「啊……」

  艾萝闭起眼睛,仔细感受着乳头的轻微快感。

  回想当初听闻乳穴时产生的震撼与害怕,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说到对未来继续变化下去的感觉,确实仍有些许不安,这样的不安却是
每分每秒都在削弱。

  现在导致艾萝不安的重点并非由於身体的改变,而是对逐渐习惯这一切的自
己所产生的不安感。

  常识外的事情一件件地发生,价值观不断受到冲击后重整。

  保护着自己的判断力,正犹如对此处心生的不安感慢慢淡化了。

  也许到了某个时候,判断力就会彻底消失。而那个时候的主人,就得肩起保
护两个人的重担吗?这样也太不公平。

  不公平……却也令人安心。

  因为,我是小主人的女奴。

  「笨母狗,干嘛这么安静. 」

  「是……嗯?」

  迳自起身的主人坐在胸部旁,将银白色发丝拨到左耳后,继续维持转动扩张
棒或稍微深浅抽插的动作。

  「会痛就叫出来,会痒或舒服也是。」

  「那……汪汪!」

  「还要主人提醒才会叫的狗,真是没用。」

  「那人家就一直叫喔!汪!汪汪!」

  「吵死了,闭嘴。」

  「汪呜……」

  主人还真是任性啊。不过这点也很可爱就是了!

  能够一边享受主人的爱抚(?)、一边看着主人躁动不安的私处,也算是女
奴的特权吧。

  可惜这般悠闲没能持续太久,便给压在鼻前的微腥肉棒宣告结束。

  艾萝用力闻起湿湿滑滑的小肉棒,闻得越大声,主人的反应就越可爱。

  「呜……」

  乳穴发出咕滋咕滋的细微抽插声,主人的小肉棒也传出滋噜滋噜的缓慢舔弄
声。腥甜淫液自半退的包皮口流下,沿着阴茎下侧滑落至嘴内。

  好几次都想直接把唇畔间的暖物吸入嘴里,但艾萝硬是压下这股冲动,若非
主人亲自送进来,她只要像这样舔弄就够了。

  似懂非懂了好几回,如今身为女奴该为主人做些什么,已经慢慢地摸索出个
大概。

  对於艾萝来说,「服从」的阶段已然过去,现在来到了「服侍」的领域。至
於踏入这个领域的先决条件,她的心给了这样的答案──「自律」。

  并不是说因为和主人很容易搞上、导致调教进度落后所以完全不去做,毕竟
临时踩煞车太过困难,拒绝主人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所要做的,只是在主人自己下定决心以前,维持主人希望呈现的姿态.

 那该是主人身为调教师所做下达的判断──并非已从眼里冒出爱心的那一种

  。

  也就是说,以往经常被主奴俩模糊掉的选择权,必须全权回归给主人。

  这正是艾萝做出羞涩的告白以后,从此於心中确立的认知。

  而主人呢……想必也是体认到这点,今天才没有无节制地撒娇吧。

  「乳穴感觉怎么样?」

  「无带会动握是嘛呢,呜切……」

  「等等。」

  主人皱着眉头挪开置於母狗嘴上的肉棒,点头示意重来一遍。艾萝装模作样
地戳着下唇说:

  「不太会痛或是麻呢,而且乳尖其实还有点舒服。」

  小脸蛋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点点头.

  「嗯,果然是超级变态乳肉穴臭鸡鸡母狗。」

  「……那种称呼请快点从脑海中删除,可爱自大的小安娜宝贝。」

  本来还富有余裕的浅笑,给这么一说就变成彆扭的害羞了。主人乾脆倔强地
噘起嘴,还偷偷捏了把翘挺的母狗乳头. 艾萝假装很享受地叫了声,那股做作不
一会儿就瓦解掉主人的噘嘴。

  「今天就维持这样吧……乳穴。」

  「塞着扩张棒就够了吗?」

  「让你的笨身体更加习惯后再说. 现在……」

  主人说着便如释重负般深吐一口气,然后懒洋洋地趴到艾萝肩膀上,披着微
乱的银白色长发、流露出难掩害羞的眼神。艾萝抚弄那头柔顺的银丝,静待双颊
红润的主人轻声道出:

  「用你的笨鸡鸡服侍安娜大人吧。」

  第一道锁,喀啷一声打开了。

  「小安娜忍不住了?」

  「叫我主人啦。」

  「可爱小安娜宝贝忍不住了?」

  「就跟你说……唉,对啦……」

  「那,人家要听小安娜重新说一遍!是小安娜喔!」

  「……」

  「嗯?」

  「给人家……」

  「给谁──?给什么──?」

  「……呜。」

  「怎么啦?你不说的话,人家就没办法给你想要的东西呢。」

  主人羞红着脸别开目光,四处游移一会儿,才挟着比方才倍增的羞怯低声说:

  「小安娜……想要……想要笨母狗的鸡鸡. 」

  第二道锁,也打开了。剩下最后一道深藏於女奴心中的锁──

  「知道了,我的安娜大人。」

  喀啷。

  黑色房间被犹如溃堤般大量涌入的牛奶色氛围染成黏呼呼一片,那是主人身
体散发的甜美体味,以及女奴胸口慵懒漫出的乳味。

  翘高了小屁股的主人双手抓紧了床尾栏杆,身体却因为不断来回磨蹭阴道的
母狗肉棒,又酥又麻地趴缩在棉被上。

  女奴向湿热的软丘挺起优雅又坚挺的肉棒,重覆着将主人奸到腿软与轻蹭软
丘的动作,不时抓弄热呼呼的小肉棒。

  紧密的小屁眼在接连虚脱中悄悄地张阖着,满室淫腥味中若有似无飘动的是
无声渴望,那渴望立刻化为颤动之声。

  勾起浓郁淫水的修长手指并齐掀起了呻吟,随后而至的肉棒更令稚嫩的叫声
断续昂扬,她抚向漏出爱液的小肉穴。

  柔软的软丘因淫沫显得湿润滑嫩,朝软丘间的小穴伸指一挖,可爱的阴茎便
可口地弹起。

  才刚因为小嫩穴多次乏力的主人,再度因肛门那股停止不下来的炽热,哀叫
着缩成一团.

  即使如此──微红的屁股还是被女奴撞出规律的啪啪声,肛门也继阴道之后,
被一次又一次地撞出母狗肉棒的形状。

  括约肌又热又麻但肉棒未曾停歇,深沉的脱力感中几度不禁泄出尿水,最终
导向了失控。

  温热的金黄色尿水伴随低鸣喷出,即使失禁中仍被女奴奸着的小主人,勾起
了恍惚魅笑。

  主人身体小小的,却暖和的很。

  暖和到,即使是能够把主人插到失禁的母狗肉棒,也为此惧於冷空气的吹抚。

  那并不是因为寒冷之故,而是依恋着主人的体温。

  一刻也不想放过.

  就这样交合着直到今日的时间走到尽头……

  怀抱起这股希冀,疲倦感彷彿烟消云散。

  腰际的出力不再只是贪求两人的满足,更有着将已完毕的今日延伸到全新的
明日──这层意义在里头.

  距离第三次成果验收,只剩下倒数两天。

  这一个月来实在遭遇到太多太多的事情,此刻它们却难以再挑动这颗既期待
又不安的女奴之心。

  能够令自己悸动的,只有主人了。

  可爱自大的小安娜宝贝。

  我的安娜大人。

            艾萝调教日记(41)

  日期记录:紫水晶、蓝宝石、白翡翠、黑曜石。

  预定事项:(未填写)

  本人附註:(未填写)

                 §

  「早安,可爱自大的小安娜宝贝!」

  「很有精神嘛,超级变态乳肉穴臭鸡鸡母狗。」

  「呜……主人竟然还记得那么长的称呼!」

  「哼。」

  身穿黑色漆皮套装的主人来到床边,淘气地伸出双手。浑身赤裸的艾萝弯身
将可爱的小东西抱上床,在主人默许下动手解开那束缚住迷人体态的皮革装束。

  主人身体缠绕着微微的牛奶香味,使轻微隆起的稚嫩乳房、纤瘦的腰际乃至
乾净的耻丘都梦幻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根直接就能显现出主人兴奋程度的小肉棒。

  「笨母狗,谁准你停下来的。」

  「……啊,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真是的。」

  印象中,过去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阴茎这个器官,不过当这玩意出现在
主人身上时,一切就变得那么地令人心醉。让人家看得好想……

  「好想一口吃掉──对不对?」

  「对对对!真不愧是莱茵小姐……咦,莱茵小姐?」

  竖起食指开心地附和沙哑声音的艾萝,随着那道名字脱口而出才惊觉不对劲。

  忽然从床边冒出来的莱茵小姐笑嘻嘻地向艾萝比了个大姆指,一脸神清气爽
地说:

  「小安娜的鸡鸡,讚!」

  咻──微冷的空气吹过小个子的大姆指,病床上的主奴只对她冷眼以待。

  艾萝学主人平起眼睛,对莫名坚持要比着大姆指的莱茵小姐质问道:

  「莱茵小姐,都不用工作吗?」

  「当然要啊!所以你们不觉得我还要抽空过来,是很令人感动的事情吗!」

  主奴俩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摇摇头,然后一起对金发小不点投以质疑的目
光。

  「所以,莱茵小姐是在偷懒……」

  「老师,最近常做不良示范……」

  莱茵小姐以灿烂的傻笑完美回避双重攻击,得意洋洋地插起腰、挺起了稍微
让白袍有些起伏的微乳。

  「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的工作效率可是很强喔!」

  「是这样吗……?」

  「是啊!要是有监视者绩优奖,肯定会颁给我!」

  「备受看好的绩优奖候选人,却在工作期间经常跑来跑去的……?」

  「唉,所以说这真是令人感动嘛!好了不说这个了,这次我来呢,是有事情
要告诉你们。」

  啊啊,这么明显地转移话题,让人好想吐她一槽。不过既然要切入主题,就
放莱茵小姐一马好了。

  艾萝握住主人的小手,两人并肩而坐,准备听黑曜石地区绩优奖候选人说明
来意。

  金发小不点假意咳嗽两声,接着扬起沙哑声音说道:

  「第三次验收就要到了,你们也稍微像样了些,让我这个监视者看得好感动
哪!」

  明明是第三区的监视者却对第一区的主奴俩这么说,理所当然引起尚不知情
的主奴俩小小的感动。莱茵趁着这股良好的气氛说下去。

  每对主奴从相遇开始,往往需要两周到四周的适应期,才能自诸多冲突中体
认、接受彼此是对方专属的主人与女奴。

  前一个月的试验为了配合适应期,几乎没什么难易度可言。但是在那之后就
完全不一样了。

  主奴试验也好、女奴试验也好,将会由接待员或监视者的随心所欲,转变成
制式规定。

  也就是说,过关标准一口气就提升到相当程度的水平。

  「说是这么说,你们也别太过担心。按部就班完成进度,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而且,到时候就算真的没办法,也不会被强制拆散喔!」

  虽然说不会被拆散,取而代之的是──该周期除了调教以外的记忆都会被抹
去。

  乍听之下似乎没什么,好像还因此获得更多时间. 然而深入追究的话,其实
失去的东西远比获得的东西多太多了。

  身体残留着和主人共度十天的记忆,却又想不起细节,那种落差光是想像就
教人深感不安。

  不安这种东西,是会累积的。到了极限,就不是光一句爱就能弭平的恐怖…

  …

  「你们别露出这么沉重的表情嘛,尤其是艾萝. 」

  没想到莱茵小姐苦笑着说出的这句话,竟然真的让艾萝顿时感到轻松不少。

  很快她就发现,那是因为自己被「告知过」的缘故。

  这里,不是唯一。

  但反过来说……对於现在的自己而言,这里却是实实在在、无可替代的唯一。

  毕竟若非莱茵小姐的特殊状况,是否真有另一个现实都还是未知数。

  思及至此,尽管已经不会太过担忧,还是得提醒自己要绷紧神经才行。

  万一自己直到最后都无法成为所谓的特殊状况,那么到时候,黑色房间就是
自己的所有。

 绝对不想失去有关主人的记忆、也不希望害主人失去对自己的记忆──不能

  失败的唯一。

  「你们的乐乐阿姨还有可爱小莱茵宝贝,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喔!欸嘿!」

  主人露出一副眼前这傢伙没救的表情,艾萝则是稍微有礼貌一点,对莱茵小
姐冷眼以待。

  至於扭腰摆臀、俏皮吐舌还在脸颊旁边比了个胜利手势的可爱小莱茵宝贝,
享受过长达五秒钟的鄙视与漠视后,才自讨没趣地插回腰、挺起贫微的胸口。

  「总之呢,你们的适应期过去后,自然会创造出一套适用於你们之间的风格。
到时候只要努力向前就可以了。」

  金发小不点以稍微严肃的口吻下了这道结论,旋即换上装饰性的微笑。

  主人握紧了手,脸上已经没有方才那股漠然,而是认真到令艾萝不禁跟着紧
张的神情。

  「老师这些话,不是应该在所谓的适应期结束后,才向我们说吗?」

  ──没错.

  如此重要的事情,应当在正确的时间告知主奴俩才对。

  会是什么原因,导致莱茵小姐必须提前说出来呢?

  穿白衣服的小不点笑咪咪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状,对於那张精心计算过的
假笑,艾萝也早就习惯了。

  也就是说……

  「果然……老师只是想偷懒,才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对吧。」

  「被、被发现了!呜,小安娜已经来到会怀疑莱茵姊姊的年龄啦……岁月不
饶人哪。」

  莱茵小姐做出的夸张反应,丝毫没有动摇主人那对再度平起的眼睛。

  「老师不认真的话,马麻会很困扰的。」

  「所以说我都很认……」

  「会被说『啊啊,忙完一整天还不能下班,因为要处理某人偷懒放着的工作』
的。」

  「我才不会放……」

  「会被说『我这么信任的人,竟然每天都想办法偷懒,还要我帮她收拾残局』
的。」

  「就跟你说……」

  「会被说『唉,最近这么疲累,都是因为某……』」

  「dieKlappehalten!!」

  哇……前阵子还跟主人吵得平分秋色的莱茵小姐,现在完全就是被主人压制
住,最后终於忍不住摀起耳朵了。不过主人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只见主人跳下床,两手一抓,就把莱茵小姐的双手从耳朵上拿开,在超近距
离继续平着大眼睛对她问道:

  「如果不想造成马麻的困扰,老师现在应该怎么做?」

  「噫……!当、当然是……立刻……回去工作……」

  莱茵小姐竟然脸色发白了!穿白衣服的女人竟然在主人攻势下含泪发抖了!

  虽然应该是因为自己心虚的关系啦……

  「真的要认真喔,不然马麻会伤心。」

  「是……是的!那我先走了……」

  「嗯哼。」

  带有些微酸臭味的淡金发慌乱地摆动,莱茵小姐就这么在主人注视下乖乖离
开了。

  眼看黑色房门再度关闭,艾萝忽然有一种莱茵小姐刚才的反应都是故意演出
来的感觉.

  因为莱茵小姐根本没有说出为何提前告知两人的原因,偷懒想必只是顺着主
人话锋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複杂的思绪在小主人投怀送抱时旋即烟消云散。

  ……也对。

  不管这个地方、穿白衣服的女人已经或将要面临何等状况,都不关她们的事。

  主奴俩所能做的,只有将彼此的关系延续下去,如此而已。

  准备好迎接第三次验收,才是当务之急。

  艾萝决定不再去烦忧多余的疑惑,而是乖乖地吞下药丸、配合主人塞好扩张
棒。

  乳穴的状况和昨日没有太大差异,倒是黏呼呼的乳汁似乎变多了一点点.

  放任主人稍微怠惰地吸吮湿润的乳头,与性欲相冲突的母性本能又被激发了
出来。

  艾萝在淡淡的乳香中抱紧主人的背,努力压抑住矛盾的情感。

  ──为了明天,加油吧。

                 §

  莱茵推开黑色房门,来到与方才格局相同、摆设相去不远的调教房。白色病
床上坐着深酒红色短发、身穿红色皮马甲套装的女子,床边站了一位青发白肤、
护士打扮的高挑女子。两人见到莱茵,皆露出相当高兴的神情。莱茵也难掩心中
喜悦,走过去向两人说:

  「琳、妮琪,你们两人的风格越来越抢眼啦。」

  酒红发色的马甲女──琳闻言,自信满满地单手插腰道:

  「谁叫人家我是主人的次席女奴嘛!现在可是顺利让两个女奴爱上开花喔!」

  深青色长发的调教师也不甘示弱地盘起手、扬起尖锐的声音:

  「我家女奴可是能翻的都翻出来了,正悬在房内吊锤呢。」

  「呜哇,难怪厅内那些人都叫你变使。」

  「啊?」

  「『变态白衣天使』的简称啊,或是AN。」

  「……不要用简称,也不要扯那些无聊的称号。」

  「有些不错听啊,像是人家我的『温室玫瑰』。」

  「我不认为那算得上称讚。」

  琳听了不大高兴,正准备向眼前「学妹」回嘴时,主人拍了拍手叫住她们。

  「你们两个现在都是调教时间,闲聊的话,等以后有空再聊吧?」

  原本蓄势待发的琳一听见熟悉的沙哑声调,态度立刻软化下来。冰山美人般
的妮琪亦对主人投以撒娇的目光。

  莱茵把双手插回白袍口袋,淡金色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露把你们叫过来,应该各有斩获才对。说说看吧!谁要先开始?」

  两名女奴互看一眼,妮琪颔首示意,礼貌地将发言权让给次席女奴。琳两手
轻握着说:

  「露姊所说的六天前,人家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什么. 不过,两天前的双数
次验收,有其她人在流传──」

  走道很恐怖。

  和琳同一组的调教师当中,似乎有人使用的通道产生了变化。

  天花板严重破裂、「内容物」摔得七零八落、通道之间出现细微断层……据
说至少有两名调教师,在前往调教房的路上遭遇到这些状况.

  但是因为琳对这类闲聊不感兴趣,也就没有追根究底实际情况为何。

  莱茵点点头,在心中简洁扼要地记录下来,然后转向妮琪。

  高尖的嗓音带着适才所没有的温柔情感说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把能翻的东西全部翻出来,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容易。」

  妮琪默默地指向地板、墙壁乃至天花板。

  她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早就对肠管状玩意起疑心,纯粹是出自於几乎每个人
都做过、却被大部分人遗忘掉的一场梦──肉色的触手。

  那奇异的触手与隐藏在黑色空间外的肠管状玩意,或许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
关连也说不定。

  不,无论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连,只要是黑色空间里的东西,就该好好地翻出
来检视。

  对於在黑暗之中寻求着某物的主人而言,每件事物的存在意义并不重要,唯
一重要的是那些出现在细节内的线索。

  尽管明知道这点……只要身在女奴身边,妮琪很快就凭着自己的意志否定掉
追查下去的动机、选择安全的回头路。

  并不是不想帮助主人,或只愿保全自己的三流藉口。

  单纯是因为,她亲爱的女奴就在身边。

  思及女奴,妮琪的表情就化为锐利的冷漠。那股下意识武装的脸蛋很快就给
主人淘气地戳破。

  莱茵垫起脚尖好戳弄妮琪苍白的脸蛋,登时令难得严肃起来的女奴融化成娇
羞参半的柔弱样。

  「噗──噗──人家我呢!」

  眼见冰山二度融解的琳鼓着嘴巴跳下床,抓住主人纤瘦的手臂就是一阵磨蹭。

  「啊啊……以前主人就是用这只手,每天每天塞进人家我的花花里……」

  妮琪见主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抢在主人反应过来前也抱住戳着脸的那只
手、弯下身子陶醉喃喃:

  「我好怀念被主人调教的时光……」

  「人家我也是……」

  好久不见的女奴们展现出来的娇态,确实重新燃起莱茵心中沉睡已久的两股
冲动。要面不改色地压下实在太困难了,又不能明确显露在脸或私处上……一旦
以生理反应鼓舞了女奴们,接下来可就不是光一句「到此为止」可以制止的。莱
茵只好使出她的压箱宝──让脑袋充满拉屎猫的冲击景象。

  呼呼,要是梅兰妮看到火力全开的凯西,不知道她的黑鸡鸡还硬不硬得起来
呢──莱茵半反胃半愉悦地在脑海中调侃肌肉女与拉屎猫,受女奴激发的冲动就
这么慢慢平息下来。

  她摸了摸琳与妮琪的头顶,以沙哑的声音低声说:

  「撒娇也要有限度喔,不然真的收到礼物时,反而会没那么开心呢。」

  「礼物……?」

  「你们现在都有两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吧。这次忙完以后,我会去亲眼看看你
们的调教现况喔!」

  左右两名女奴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轻叫。

  「真的吗!」

  「真的、真的。所以打起精神来,回到你们应该待的地方吧。女奴可是痴痴
地在等着呢?」

  即使听进这番话,妮琪仍然舍不得松手,反倒是本来先吃起醋来的琳,已经
笑嘻嘻地聼话照做。

  首席女奴不在的时候,身为次席女奴的她,就算再怎么想推开妮琪、独佔主
人,到头来仍会乖驯地遵从主人的意思。而妮琪在见到琳那副有些逞强的开朗模
样后,也马上收起过度氾滥的情绪,换回她冷漠的理性面具。

  「那么主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祝主人调查顺利。」

  莱茵微笑着向女奴们挥挥小手,目送两人离开调教房后,身子一放松就躺在
空荡荡的病床上。

  呼。

  安静下来,脑袋才慢慢浮现两个女奴的监视状况. 仔细深思的话,还不难描
绘出详细景象。

  虽然只是从複制监视者那儿整合过来的记忆……也多亏了複制体,才能得知
远在一区的女奴概况呀。

  「好──了!可爱小莱茵差不多该开始进行下一步啰!」

  沙哑声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高举着右手的莱茵在声落数秒后逐渐放下手。

  变异的走道。

  触手之梦。

  複制监视者。

  複制接待员.

  照这情况看来……警备员甚至是糖果女孩,也存在着複制体的可能。

  没错.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这场梦的「主角」。

  要多少,制造多少就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

  明明就是场梦,为什么要用这么複杂的手段实现、并在某种程度上合理化这
些陪衬用的细节呢?

  答案,实在太明显了。

  虽然无法百分之百确定,至少就现有的资讯推断,就是那个答案。

  主人想必也知道这点了吧。

             那么第二个问题──

  由此处获得的一切情报皆指向共同的答案,顺利过了头会不会反而是事先佈
局的诱导?

  把所有努力化为二分法赌上一局的这道猜测,未免太过分了。

  就和令人无奈的现实一样。

  可是,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遇上再怎么滑稽的阻碍,也要坚持下
去。

  不敢说是为了乐乐或是自己,最起码是为了主人。

  为了重新赋予自己生存之意的那个女人。

  ……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心头就像被撕开般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呜,看来所向无敌的可爱小莱茵,也有讨厌的弱点在呢。

  「呜嗯……」

  沉浸在带有些许回忆暗示的景象中,忽然有一种很想就此沉沉入睡的冲动。

  早已习惯冷空气的四肢,纷纷传出发懒的讯号。

  就这样睡着的话……

  应该……

  会很舒服吧……

  「……但是!可爱小莱茵才不会上当!」

  越是简单明瞭的感受,越可能是陷阱──抱持这般警觉心的话,就算被说成
想太多也好,或许哪次就真的无意间化解掉危机也说不定呢!

  毕竟身为主人的首席女奴,这点心理准备也是理所当然嘛!

  现在的莱茵,可是连开花状态的乐乐都无法阻止的喔!

  「所以说啊,夏子小姐也别想阻挠我喔!」

  沙哑声再度消逝於独自一人的调教房里,随后激起病床一阵哀鸣.

  莱茵跳下床后装模作样地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啪啪地连拍两下脸颊、走向那
犹如还残留女奴气味的门扉。

  黑色的世界既没有乌云带来的阴霾,也不会有倾注的悲雨。

  相对的,这里也终日不见蓝天、不见太阳。

  许多人明知如此仍然逆来顺受,但她宁可选择站在主人所走的道路上,远远
地尊重那些人。

  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义凛然的道理。

  仅仅是因为前方有着主人的身影。

            艾萝调教日记(42)

  日期记录:第三个月亮。

  预定事项:第三次成果验收。

  本人附註:笨母狗一定没问题的,嗯嗯!

                 §

  冷冽空气渗进肌肤之下,在体内点出片片冰冷的涟漪。刺骨的波纹从身体各
处扩散、交错,把令人讨厌的寒气带往每个角落──终至头部。

  脑袋在一阵充满敌意的寒冷中苏醒,映入朦胧眼帘的是睁着灰眼睛的主人。

  只不过,主人的脸看起来似乎长大了……变得好美、好成熟。

  睡眼惺忪的艾萝情不自禁地抱住长大后的主人,迎面就是深情一吻。

  「主人……呜啾……」

  好死不死──意识在柔软触感绽开的瞬间,才彻底恢复过来。

  仔细想想,主人根本不可能一天就长这么大。

  根据前几次会面,岳母大人和主人又长得超像。

  合理的推论。

  这位亲下去仍面无表情、毫无反应的人……

  应该是……

  岳母大人没错……

  「非、非非非常抱歉……!」

  艾萝急忙退开来低头道歉歉……本该是如此,不料岳母大人忽然紧紧抱住怀
中女奴,脱离不到两公分的唇再度撞上!

              噗啾啾啾──

  慌乱中不经意探出的舌头,一下子就被那比主人还高竿的技巧击败。艾萝在
长达十五秒的舌吻中,从头到尾都被迫採取守势,即使如此仍抵挡不住银发美人
变化多端的进攻。待两对嘴唇伴随啵地一声弹开之时,陷入陶醉的艾萝眼神已带
着恍惚,股间肉棒也正抖动着挺起。

  恍神状态的艾萝在一记近距离右侧响指声后惊醒,连忙擦拭顺着嘴角滑下的
唾液。

  呜呜,实在太狡猾了……不管是接吻技巧,还是那张成熟版主人脸蛋……

  岳母大人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彷彿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静悄悄地
从身后拿出一块白色狐狸面具。艾萝不明所以地盯着监视者的行动,直到对方像
凯西小姐那般戴上东洋风格的狐狸面具,脑海才浮现出一道令自己备感压力的猜
测.

  穿白衣服的女人缓缓脱下带有酸臭味的白袍,露出美如白瓷的洁净肉体. 艾
萝依序扫过融雪般翘挺的白乳、淡色无毛的耻丘,以及宛如安眠般软垂着的美丽
肉棒。

  灰色视线自狐狸面具上的细长眼缝温吞射出,以无形的姿态攫住艾萝目光。

  「那么……女奴艾萝,第三次成果验收,现在开始。」

  果然是这样……戴上面具就是主考官的意思吧?

  艾萝战战兢兢地点头,静候狐狸面具传来的指示。

  「时间限制三十分钟。在这段时间内,用你的方法让我勃起并射精,就算合
格。有问题吗?」

  正如同岳母大人在记忆中留给自己的印象,简洁明快的试验内容本身没有问
题. 但是,盘踞胸口的疑惑却惹得艾萝不得不说出来。

  「请、请问……凯西小姐她……」

  「你还有余裕去在意无关紧要的事情?」

  「咦……」

  戴面具的女人以平静却使人感受到谴责的声音说:

  「倘若没通过试验,你就要和安娜永远分开. 即使如此,仍令你感到游刃有
余吗?」

  才不是这样。

  只是多少在意前两次负责试验的凯西小姐而已,为什么好像惹对方生气了呢
……

  「我……我没有那么想。」

  话刚脱口而出,艾萝对自己做出抗驳的举动稍稍吓了一跳。至於那顺着憋不
住的心情接着冒出来的下一句话,则显得流畅多了。

  「我会竭尽所能达成的,为了主人。」

  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心情果然轻松不少呢。

  无论如何也不想向穿白衣服的女人……向「那一边」屈服。

  即使主考官是岳母大人也一样。

  「眼神不错. 本来只想陪你玩玩,不过看来我得认真起来,才对得起你那双
充满觉悟的好眼神。」

  啊咧……为什么难度突然变高了!这下子压力也倍增了啦!

  戴面具的女人无视自个儿慌乱起来的艾萝,慢条斯理地跪座起来,抬起右手,
掌心面上。

  「那么……女奴艾萝,开始吧。」

  艾萝忍不住嚥下口水,在那对被面具诡谲化的目光注视下,鼓起了勇气向前
贴近身子。

  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楚到教人紧张不已。

  即使眼前出现如此美丽的身体,都静不下心来好好欣赏.

  这样子……就是主人未来的模样吗?翘挺的胸部好像略大了些,感觉不太适
合主人。不过呢,就算主人贫乳一辈子,艾萝也会欣然接纳. 乾净无毛的私处与
优雅的淡色肉棒,则是和预想中的主人十分相衬.

  艾萝悄悄地伸出右手,触向那静躺在大腿缝上的阴茎.

  柔软而温暖,是连抚摸者都会感到舒服的触感……光滑柔嫩的表皮也很好摸。
尚未勃起就和主人兴奋的小肉棒差不多大,充血状态应该是跟自己相似的尺寸吧?
总觉得勃起前很适合口交,勃起后就让人很想把它放进体内、用身体来品嚐。

  艾萝对狐狸面具投以胆怯的目光,戴面具的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交
会的瞬间,从对方那股沉默威严中获得默许的艾萝不禁感到一阵阴寒。

  明明是被动的一方,却让身负主动的自己感受到此时此刻是「被允许」的─
─这个女人,不需言语就能将女奴的心理掌握在手中。

  这么说感觉有点抱歉,不过,冷静严肃的岳母大人和容易半推半就的主人,
以女奴的观点来看完全不是同一个水平的。

  艾萝深深体认到这个事实,而后胆战心惊地伏到对方大腿上,鼻尖伸往沉睡
着的阴茎.

  薄腥、微甜,比主人要重一些,本质上并未改变的气味。

  即使被艾萝贴住鼻子嗅起阴茎,戴面具的女人依旧稳如泰山地正座着,那话
儿动也不动,任凭艾萝吸闻。

  静谧的黑色房间回荡起细微的嘶──嘶──声,两股想法自女奴心底油然而
生。

  「用嘴好好地服侍这根肉棒」以及──「尽快从中搾取代表合格的精液」。

  甘於屈服在主人威严下的女奴,对於类似氛围实在难以抗拒。更别说对象外
观特徵还是和小主人十分相似的模样。

  诚心服侍也好、尽快合格也罢,两种干劲巧妙地合而为一,促使艾萝微启湿
热的双唇。

  曝露在冷空气中的龟头变得犹如包皮般柔顺,腥味不减,那味道在正吞没肉
棒的女奴心中漾起小小的兴奋. 艾萝顺势环抱对方腰际,好固定住姿势。软嫩肉
棒在没什么压力的情况下完全没入嘴内,尺寸的确就像小主人勃起后的大小,艾
萝顺着这股流畅感,滋滋地吮了起来。

  如果是小主人的话,肯定一吸就「呜!」地扭动软绵绵的身体吧!可是戴面
具的女人依然纹风不动,既没发出声音、也没产生反应,让连吸好几口的艾萝感
到好沮丧。

  照理说,性器直接受到刺激多少都会有反应,哪怕是微弱的变化,已经用双
手抱住对方的艾萝都能察觉得到。

  然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的结果,却是不断拉长的沉默。

  声音自不在话下,但是连身体也沉默不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啵咕一声牵着唾液吐出肉棒、转而以玉手握起轻蹭的艾萝,慢慢地蹙起眉头。

  完全,没有勃起的迹象。

  沾满唾液的柔软肉棒犹如泥鳅般在掌心滑动,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
紧蹭、一会儿松放,咕滋咕滋地反覆套弄整整一分钟后,仍然毫无反应。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挫折感了。

  好奇怪。

  再怎么说,生理反应可不是光凭意志力就能完全无视的东西,所以这种情况
根本是不可能的啊?

  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艾萝决定换一个方式,起了身,便凑向狐狸面具下方那对坚挺美乳。裹着温
唾的舌尖触及浅色乳尖,右手继续捏握软绵绵的阴茎给予刺激。

  可是,结果并未改变。

  肉棒勃起是勃起了……却是女奴股间那根。戴面具的女人依然没有动静.

  呜,难道爱抚方式错了吗?

  试试看别地方吧……

  「那个,可以请您移动一下吗?」

  狐狸面具轻轻颔首。

  「你可以自行改变我的姿势,唯不可剥掉面具。」

  「是的……」

  竟然是说「自行」,也就是要自己动手搬啰?真是不乾脆。换做凯西小姐的
话,肯定会很亲切地问自己要摆哪种姿势。

  艾萝把手放到对方肩膀上,甫一出力,戴面具的女人就慢条斯理地由跪座改
为屁股落地、朝后方躺平在床上。艾萝连忙拿起枕头给她垫着后脑勺,对方无声
照做。一切准备就绪,艾萝便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双乾净纤瘦的白腿。

  从阴茎到睾丸、再到阴蒂及阴户,牛奶色的肌肤柔和地往下延伸,使粉红色
蜜壶更显梦幻。

  一根杂毛也没有,和小主人私处一样光秃秃的,却看不出半分可爱,取而代
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性感风味。

  光是看洁净的肉穴微张的模样,艾萝股间的冲劲立刻增强一倍。

  但是,插入是最后手段。

  万一真的连服侍女阴都没办法令对方勃起,再用这招吧。

  艾萝顶着红透的脸蛋来到那块乾净私密处,闭目细闻,依然只有肉棒的腥甜
味,阴道本身半点味道都没有。

  此时没异味可不是件好事哪……这意味着刚才的爱抚真的完全起不了作用。

  ──不,似乎有一点点哦?

  不晓得把阴唇扳开、鼻子贴在阴道口深嗅出来的气味算不算就是了……呜,
这么近距离的闻,反而害自己兴奋得乱七八糟了啦……

  舔舔看吧。

  用手指将跟着阴茎一块垂软的睾丸拨开后,美丽的阴蒂整个曝露出来,像颗
甜美的迷你果实。艾萝贴上双唇,吸啜软嫩果实的顶端。

  啾、啾咕、啾噗、啾咕。

  无味的果肉渐渐有了味道,却是不断滴落在上头与周遭的口水味。艾萝不知
不觉间松开了手,有着光滑表皮的睾丸挟着一股腥味垂降鼻尖。那气味慢悠悠地
勾引她闲置的右手,好袭向柔软的阴茎并加以爱抚。

  戴面具的女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阴蒂和阴茎的双重攻势吧──果
不其然,那副一直以来都没有反应的身体,首次发生微颤了!

  「嗯……」

  是岳母大人的呻吟!

  好──!既然攻这边有效,就继续努力到蠢蠢欲动的肉棒整个挺起来吧!

  艾萝时而温吞、时而粗暴地吸舔着阴蒂,戴面具的女人则是打从第一道呻吟
后,就开始出现更多微弱的反应。各种不明显的反应随着快感聚沙成塔,最后终
於伴随着连绵不绝的套弄声和吸吮声,昂然耸立於白土之上。艾萝面露惊喜叹道:

  「勃起了……!」

  戴面具的女人回以有些紊乱的呼吸,没有多说话。她那话儿勃起后和自己尺
寸差不多,不过整体看起来颜色更淡、更可口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没有阴毛的
关系吧?龟头也是漂亮的粉红色,上头铺着一层薄薄的透明淫液,闪闪发亮地比
勃起前还要勾人魂魄。

  接下来,只要让它射精就好了。

  事不宜迟,艾萝撑起身子,口手互换,将淌着淫汁的肉棒前部吸进嘴内,两
指并拢后蹭起湿滑的阴蒂。

  阴茎磨擦着圈起的嘴唇咕滋作响,不时抚向阴唇间的手指也开始蹭得出水声,
不管哪边都很顺利地进行着──如是想着的艾萝,直到嘴巴累积了浓浓的痠意,
才发觉事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顺遂。

  咕、咕滋、咕滋、咕噜噜……啵!

  不晓得吸了多久的阴茎牵起腥液弹出,口水与淫汁将它整根淋沐得耀眼迷人,
可是嘴巴痠到不行的艾萝却没办法再替它口交。女阴部分也是相似的窘境。乍看
之下,阴道口似乎已经氾滥成灾,但其实有很多是由唾液与肉棒汁混合在一块、
顺着阴茎和睾丸流下的汁水。尽管阴蒂大方地勃起,阴道分泌的爱液却不算多,
阴唇之间的味道是被沖淡两次过后的肉棒腥味。

  对反覆不断的动作产生疲倦感的艾萝像只小猫般缩在对方私处前,已经连舔
弄都懒得舔了。

  不如说还有点恼羞成怒。

  都已经专攻敏感带,还是从两种性器同时着手,怎么可能依然只有微弱的反
应?而且还不能动到面具,连表情都不给人看,光凭身体那千篇一律的细微反应
是要怎么下判断啦……

  根本莫名其妙。

  意义不明。

  做白工的感觉差劲透了。

  唉……痠痛感加上疲惫感,果然会让人意气消沉地抱怨连连呢。

  稍微休息个一、两分钟,再重新打起精神吧……

  「你还剩十五分钟。」

  ……呜呜!才刚放松就告知时间,而且只剩下一半,烦死了啦!幸好已经把
肉棒弄硬,不然的话……咦……这种软软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啊啊!怎么会……」

  软掉了……

  刚才拼命搞到硬挺的肉棒,竟然只停止刺激一下下就萎缩,这……

  「人家好不容易才弄起来的……」

  ……不爽。

  不是错觉.

  戴面具的女人绝对是刻意的。

  虽然不懂岳母大人为何要针对自己,可以确定的是,这次试验是带有恶意的。

  ……呜,等一等,还是先别妄下定论。只是因为很累很失望又有点生气,才
这样想的吧。

  可是努力了这么久是事实,一下子软掉也是事实。

  明明都让那根阴茎吐出这么多淫水了,空气也瀰漫着淡淡的腥甜味,一切应
该都要很顺利才对啊!怎么一个不注意,就整个退回起跑线呢……

  直接插吧。

  再不快点,时间就要到了。

  艾萝硬是吞下挫折与不快,跪到那片被淫蜜染湿的私处前,压住肉棒、抵着
湿润的穴口后迅速套弄。待有些软化的阴茎重新振作,便缓缓将龟头推进肉缝内。
戴面具的女人不出所料地没有反应,脸部只看得出始终如一的冷静目光,艾萝决
定不再理会颈处以上的恼人部位。

  不过这个阴道……完全就是不输给主人的紧密。明明外观比主人的小肉穴还
要成熟,实际插入马上就被紧紧吸附肉棒的阴道肉壁蹭得有点受不了。

  糟糕了。

  这种太过舒服的触感,万一还没刺激成功,自己就先射精了怎么办……艾萝
一边担忧着,一边将肉棒送往深处,直到整根都没入温暖的袋囊,乾渴的喉咙忍
不住轻喊出声。

  「呜嗯……!」

  脑海浮现第一次进入主人体内的触感。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否则一个不小心就高潮了。

  艾萝一手抱住戴面具的女人左腿,一手握起那根软绵绵的阴茎,腰际开始缓
慢摆动之时,左手也随着节奏轻蹭。

  重点不可以放在做爱,而是用按摩的方式来给予刺激。如此想着的艾萝挺直
了肉棒,顶着肉壁上方深入、放松滑出、再深入、再滑出──阴茎在爱液充沛的
肉穴里流畅来回,微弱交合声循着规律响起。

  抽插频率大概是四秒半,开始习惯温柔到过分的触感后则缩短至三秒半左右。
若再稍微加快,对自己而言就太过刺激了。握着阴茎的左手则是没办法随心所欲
地套弄,一方面精神都集中在做无意义的默数好转移注意力,还得随时观察戴面
具的女人有无显着反应。

  越是不去想某些太过刺激的东西,脑袋就越偏向失控。於是乎,主人可爱的
脸蛋也在极不稳定的快感中不断冒出来。

  平起大眼睛、神气活现地挺着贫乳的小安娜真的是……呼……呼呼……糟糕
……快点默数质数!二、三、五、七……呜呜……十一、十三……十三个小安娜
……啊!不行啦!主人先去旁边啦!

  ……折腾好一会儿,肉棒还是被四处捣蛋的主人加上紧密的触感弄到濒临极
限,不得不喊暂停了。

  ──焦躁感,却降不下来。

  降不下来啊……

  不管怎么做都没什么效果,即使有效也是微乎其微,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眼前的瓶颈一旦巨大过头,反而一点实感都没有了。

  明明才说过会为了主人竭尽所能,现在却只有好沉重的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什么都做不到。

  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经过这段令人沮丧的时间,自己是最明白不
过的。

  因为,就算做到这种程度了,对方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是吗……

  好想说出口。

  指着那张讨厌的狐狸面具,大声喊道「开什么玩笑啊!」否定掉令人无力的
现况.

  啊啊……沉不住气。

  奇怪,以前都不会这样啊……就算没有这恼人的状况,也不至於平静不下来
才对。可是现在却越想越乱,脑袋好像打结了一样,怎么绕都绕不到出口……

  呼……

  冷静……

  快冷静啊……

  可是……一想到试验可能过不了,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我会和主人分开吗?

  不可以。

  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话虽如此,却没办法改变现况啊!

  考题跟所学完全不一样,这还能说是试验吗?不,方向并没有错,但自己的
技术应该也没差到无法令人兴奋,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没错.

  怎么想都有问题.

  才不是只有我的错……才不是这样!

  仔细想想,莱茵小姐为何要提前说那些事、凯西小姐为何偏偏在这种充满恶
意的试验中缺席、岳母大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虽然搞不懂因果关系,但绝对有
问题.

  所以……所以这场试验……应该不会就这样……结束吧?一定还有后续或其
它题目……

  「时间到了。」

  艾萝懦弱又不甘地怔了下,垂头丧气地不敢直视狐狸面具。

  「真遗憾,女奴艾萝. 」

  戴面具的女人缓慢起身,回归正座姿势,扬起她没有半分情感的声音。

  「时间虽短,感谢你对小女的照顾。那么……」

  黑色房间充满了令人害怕的寒意。

  「一直以来,辛苦了。」

  柳眉颤抖的艾萝迸出无声的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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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43)

  日期记录:AD21531208

  预定事项:(未填写)

  本人附註:(未填写)

                 §

  你可曾想过──如果不愉快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明明已经尽力了,仍然达不成目标的憾念。

  只因为一度失败,就被迫放弃一切的不甘。

  抱持憾念与不甘,却还是无力回天的悲哀。

  要是这一切总有梦醒时分,或许能成为一股力量、推动不顺遂的人生继续向
前进.

  让人从漆黑冰冷的梦里鼓起勇气……走向阳光普照的世界。

  「代理当家小姐,马上就要到了。请保持此频道的……」

  那是打从今天一早起程的小小旅途以来,首次来自家乡的问候。乍听之下很
窝心,但是加上「首次」就冷漠得教人不敢恭维. 因此对於那声音没来得及说完
话就遭到讯号干扰,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婉惜的。

  再说啦,既然称呼还是「小姐」,不就代表对方根本没打从心底视自己为代
理当家吗?

  连家族内的人都无法放心信赖的这个世界,就算有热死人的阳光,还真是喜
欢不起来。

  话说回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摇呢……

  大概是白色世界的冷漠,和黑色世界的温暖交会那一刻起。

  「现在起我们会保持一定距离,倘若遇上紧急事件,请立刻发出信号,特勤
人员会马上救出您。」

  她接过造型粗糙的发信器,平扁的黑色方盒子上只有一块闪着绿光的信号灯、
一枚红色圆形按钮. 眼前那位戴着无框眼镜、穿黑西装的高挑女性压下红色按钮,
灯光就变成了红色,同时附近所有伪装成一般人的特勤人员都以某种形式接获通
知。确认功能无异常之后,西装女性以眼神催促她将发信器收进墨绿色带浅黄花
边装饰的裙子里. 特勤人员替她撩起长长的裙摆,她不太高兴地照办. 纯黑高筒
袜丑丑地隆起不讨喜的形状,她不安分地动着腿。

  列车开始减速,西装女性迅速替她复习此行重点. 反正不外乎是一大早和以
前叮嘱过好多次的事情,都已经可以默背出来了。

  比起老调重弹的注意事项,对方那翘挺地撑起西装外套的胸口,还比较吸引
她的目光。

  不晓得那对优秀的乳房,在黑色世界里也会有漂亮的乳穴吗?

  「那么,请您务必达成任务、平安归来。天佑女王!」

  她随口应了声天佑女王,便没入特勤人员组成的人潮,随着敞开的车门涌进
破破烂烂还看得到轰炸痕迹的老旧车站。

  满是难民的月台上,出现了一个她从未亲眼见过、却熟悉得很的女性。

 淡金色漂亮的长发、和十二岁小孩子无异的娇小身材、与孩童完全不一样的

  标緻脸蛋,是一位乍看之下以为是小孩子,实际上却是大人的女性。

  对方──也就是那名金发小不点一和她对上目光,就在原地蹦蹦跳跳地朝她
挥挥手。

  「你的品味还真差耶……花花的颜色不是很好吗?」

  金发小不点对自己所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简单的问候,而是皱起眉头质疑
这身品味……呜,果然应该选水色或淡暖色系吧?真不该交给死板的特勤人员处
理这件事。什么东欧风格的墨绿色啊……真是的。

  她对孩子气扠着腰的小不点报以乾笑,其实对方那件橙黄色上衣也不符合
「花花」的颜色就是了……

  「走吧,小安娜在等着喔!」

  听闻那道令人有点开心和难过的名字,她的心忽然怦地一响,保持一天的平
静思绪跟着乱了调. 金发小不点目光敏锐地捕捉到这之间的神情变化,於是垫起
脚尖拍拍她的背,用着和外观不很相符的沙哑声线说:

  「有什么话,上了车再说吧!」

  没有名字的车站聚满了各式各样的难民,其中不乏战地记者与人道救援团体,
更多的是伪装成难民的士兵。不管怎么说,体格与眼神就出卖了许多和她们擦身
而过的女性。稍微留意那些人的行囊,不管塞几把枪都显得游刃有余.

  金发小不点牵着她的手来到车站外,月台的另一边是受战乱摧残的荒废城镇。
然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车站除了两块月台和几个负责管理的老人家,根本没有
其它设施,遑论门面。下了月台直接就是人满为患的大道,必须在人群中窜上三
条街,才有车子可以搭。

  好不容易挤到空旷处,空气中的臭味半分未减,她微微苦着脸抱怨:

  「这里……令人喘不过气。」

  沙哑女声乐观即答:

  「就是说呀!明明是用两面白旗换来的非战地带,却充满各国间谍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非指间谍,那就是说难民啰?」

  她犹豫了一下,简单确认旁边没人在注意她的发言,很快地点点头. 金发小
不点微笑道:

  「我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以往多少透过新闻得知,东欧诸国的军事力量在两大阵营角力下形同无人之
境,没想到实际情况远比想像中来得严重。人民几乎分裂成亲英、亲俄两派,甚
至亲中、亲非等派系也看得到,本国国旗一枚也见不着,到处飘荡着四个阵营的
国际旗帜。

  失去战力的国防军仅仅据守尚保有都市机能的地点,对於像尼什这一类历经
战火的地方,则是完全弃守。据金发小不点所言,本地已经连警察都撤光光,反
倒是外头聚集的军队越来越多,哪天突然擦枪走火也不意外。

  她跟随娇小的引路者搭上接送车,那和预想中有三段落差的老旧车辆连发动
都吵得要命,车身震得还没出发就教人头晕。

  金发小不点没有直接命司机起程,而是和她挤到后座,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你已经做好抉择的准备了吗?」

  她点点头,犹豫的时间短到不成阻碍,躲在裙下的发信器数秒后就转交到对
方手中。

  小不点打趣地吹了声短短的口哨,挑起一边眉毛,随意打量着发信器道:

  「还是我们德国人做的比较有质感。你看,这边螺丝根本就歪的嘛!」

  呜哇……心情才稍微放松,旋即因着言下之意紧张起来。

  车子发动后仍停在原地将近十分钟,小不点像是在闲聊般聊起自己易帜的经
过,差别在进入非战地带的时候,对方早已扔掉发信器、一路跑给特勤人员追。

  「那样超辛苦的,所以你乖乖听那些人的话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事情也
会变得比较方便处理。」

  「这样啊……为什么方便处理呢?」

  小小的脸蛋带着複杂的情绪思索一番,而后缓缓道来:

  「依照你的选择,无论是真心想摆脱追兵,还是假意想探知小安娜的藏身处、
提供要人情报给当局,我都可以视情况保护你的安全。反之,一开始就跑给那些
人追的话,在第三方涉入以前,那些狡猾的傢伙就会全部躲起来。」

  心头再度漾起开心与难过的涟漪。她像是要挣脱百感纠结的混乱般摇摇头,
语气变得有些摇晃地说:

  「我……曾经不那么想。可是现在,我想摆脱追兵。」

  「真的吗?这种决定可是很沉重的喔?」

  「我知道。」

  身后的那个地方,已经连最后一个愿意关心自己的人都离开了。

  名不符实的代理当家也好、温暖却又陌生的环境也罢,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
恋的。

  ──我要的是,属於我的幸福。

  「眼神变坚定了呢。」

  金发小不点很是温柔地对她这么说,接着动作帅气地向司机打出失败的响指,
说道:

  「走罗马尼亚中部第三线,记得让鱼儿好好跟上。」

  「是。」

  几乎和荒废城镇融为一体的中古车悠悠地驶离大道,宛如拖着一条透明的绳
索,紧紧抓着后头两百公尺外的十数辆高级轿车和吉普车。

  经过两国国境的瞬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国境关卡早已失灵,大道南
北驻紮的并非两国国防军,而是相互宣示军力的外国军队。一进入罗马尼亚领土,
贴着铁轨行进的车速由六十升上九十,车身震动到令后座的两位金发小姐同时担
忧着会不会跑到一半忽然解体……可怕的意外并未发生,金发小不点就扬起了笑
容。

  「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心要摆脱追兵吗?」

  她望看窗外飞逝的乡间风景,过了会儿才答道:

  「是的。」

  沙哑的声音笑了笑,那笑声化为某种不祥的预感盘踞在她心头,并且在十分
钟后成为现实。

  那辆列车始自何处发车、将抵达何处?这些情报对它短暂的旅程而言一点重
要性也没有。

  那团看似民兵的吉普车队隶属於何方?即使是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也无法清楚
地获知解答。

  心一寒的她闭起了眼睛,心一横的她拿起对讲机.

  「赫夫诺娃,动手。」

  和跟踪车队平行进发的货运列车敞开侧柜,横列於车厢的武装士兵一齐展开
扫射。领头轿车失控打滑,后头车辆失速撞上,不一会儿就在茶褐色的大道上撞
成一团. 特勤组才刚要重整态势,旋即遭受迎面到来的吉普车队无差别攻击。盘
旋在后头的机组人员见状,来不及回头,就给列车车顶上的肩负式防空炮击坠。

  整起攻击展开的一分钟后,跟踪车队已然彻底消失。

  列车嘈杂地经过中古车身边时,对讲机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两名金发女子
不约而同地看向左侧驶过的列车,只见士兵们正准备关上柜门,中间站挺了一位
有着短翘褐发的中年女子。那身挂满一堆勳章的军装,总觉得和活泼起舞的短发
不很相搭。

  「欠我一次,蕃茄女!」

  金发小不点迸出小小声的哀鸣,摇下车窗朝对方扔出发信器,丝毫未被触及
的列车加速通往前方。待轰隆隆的行进声趋於平淡,她这才产生下达某种重大决
定的实感。不过……

  「蕃茄女是什么呢?」

  「无聊的暱称而已啦!快点忘掉!」

  「喔……」

  车子转入热闹的市区,她们转搭火车,走东北往乌克兰前进. 车上多的是从
土耳其转保加利亚再北上过来的难民,婆婆妈妈以彆脚的英语抱怨土耳其封锁国
境线、不许难民受敌军「感召」,害她们这群无家可归、对大英失望透顶的平民
被迫绕个大弯寻求新故土。

  听说大部分土国难民都移往中东,这里只是一小撮,然而英非阵营在耶路撒
冷南方的拉法赫冲突不断,无论逃往哪一边风险都不小。

  既然如此,何不乾脆继续当土国国民呢?

  因为啊,伊斯坦堡独立并恢复旧名君士坦丁堡以后,土耳其就陷入腹背受敌
的窘局。起事成功并屠杀土国国民的拜占庭革命卫队,短短数日便召集到三千人
以上的武装分子,使土耳其举国上下瀰漫着恐怖氛围。

  谈及革命分子领导人──被称为「独眼的暴君」的那个女人,金发小不点眼
里简直要迸出爱心似的,整个人兴奋不已地说着:

  「乐乐她啊!每天每天都能开出好漂亮的花花呢!」

  她想起以前在黑色世界里听闻的乐乐阿姨,好像是和金发小不点一样同属於
穿白衣服的女人,没想到那个人就是最近经常佔据新闻版面的风云人物呀?

  思及伊斯坦堡大屠杀,某个高级军官的脸庞就讨人厌地浮现. 那张脸很快就
随着小不点的花花感言和七嘴八舌的噪音沖淡,最后融入渐渐升温的疲倦感之中。

  思绪沉浸在半梦半醒的水平线上,几度将入梦乡,又给车上不安的氛围拉回
现实。

  列车每驶过一座军营就停摆一次,许多操着奇怪口音俄语的士兵上车见人就
抓,那些被带走的难民多半被拖往军营,少数激烈反抗的人则被枪毙。

  对於那些离去之人的归宿,金发小不点给了浅显易懂的答覆:

  「慰安妇. 」

  她不愿再追究下去。

  直到抵达终点站以前,这班车仍反覆上演鬼抓人的恶劣戏码,唯一没被动到
的就是她们这一群人。最后顺利到达目的地的乘客,只有原先的十分之一左右。

  基辅是座就算包覆在大雪下,仍旧比整个罗马尼亚来得繁荣的都市。听说乌
克兰西方及南方边陲城市都发佈了宵禁令,年轻人口涌入首都一带,使当地热闹
非凡。

  她们投宿车站附近的饭店,难民们则是被带开安置。老实说那些奉命前来接
送难民的士兵,没有比频频拦路的那群人好到哪里去,对某些人又踢又打的简直
就像在对待战犯。

  「别想太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今晚就好好放松、补充体力吧!需要绽放服务
也可以喔!」

  「是的……那个,绽放就不用了。」

  「呿!跟小安娜一样彆扭耶。」

  不不,这可不是因为彆扭,是真的无法承受突然要绽放……更何况房间内还
有好几个保镳,在这种情况下绽放根本就是公开处刑嘛!

  用过晚餐,还不到十点她们就早早入睡。

  这下总算可以让奔波一天的身心获得解放──甜梦方酣,她就被人猛然摇醒。

  「快起来,准备走人了!」

  金发小不点带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她,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冒着夜雪赶到深夜
的车站。驻站警卫不知为何变成了士兵,那些戴着护目镜、身穿黑色大衣的士兵
拦下她们,和保镳发生口角。

  小不点搬出克里姆林宫批准的战时特别通行令,宣告她们拥有神圣俄罗斯帝
国及其盟邦的自由通行权。黑衣士兵则亮出神圣第二皇女的禁令,要求一行人退
回饭店直到紧急状况解除。由於士兵们完全不将帝都通行令放在眼里,双方僵持
不下,剑拔弩张的形势一触即发.

  此时有个人前来替她们解围,她一眼就认出那是站在列车上开朗大笑的褐发
女子。

  「叶卡同志!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看似队长的黑衣士兵走向前,搓着手套、吐着寒气说:

  「同志,快带你的人走,现在是紧急状况. 」

  「听说啦!塞尔维亚又被空袭,所以我们的人才要赶紧撤离. 」

  「不,你们留下,状况解除才能离开. 」

  褐发女子皱眉盘手道: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叶卡同志,你想藉错误的判断挑起第二皇女和第三
皇女的纷争吗?在这前线盟邦?」

  喀啦喀啦喀啦!

  褐发女子一席话,保镳和黑衣士兵纷纷举起枪械,同时一行人左右皆传来急
凑的脚步声。左右人马全副武装地加入一行人,她们全是褐发女子的手下。被团
团包围的士兵们见状,神色显得紧张不安,随后皆在队长指示下收起武装.

  「这样才对!这才是我大俄罗斯的好同志!叶卡同志,改天我们一起喝一杯
吧!」

  黑衣队长咬牙切齿地瞪了褐发女子一眼,心不甘情不愿让开一条路。

  金发小不点抓紧她的手,两人在保镳及武装士兵护送下快步进入车站。

  「第二皇女的军队在聂伯河以西进行全面交通管制,我们得趁管制扩大到乌
克兰全境以前离开. 」

  小不点的嘱咐听得她一头雾水。

  总之,可以理解成虽然同样是俄军、却有各自的地盘对吧?

  褐发女子的手下自维修厂开出四节列车,众人急忙上车。

  「联络铁路总局,用战时特别通行令要求她们合作。」

  「太强硬可是会引起反感喔?」

  「总比被第二皇女抓起来好,快点!」

  从她们的对话听来,或许不是单纯的地盘问题了。但是她既累又不安,再无
余裕思索这些事情。

  眼皮重重地阖上以前,犹记神色疲惫的小不点替自己盖上毯子、褐发女子焦
急地不晓得在说什么,然后她就攀着流星般的意识之光,沉入纯粹的梦乡.

  不很舒服地清醒过来时,已经是隔天早晨。

  列车停驻在白茫雪景的一隅,前后不见屋舍人影,让睡眼惺忪的她一度以为
出了什么状况. 底下十来辆雪色迷彩越野车前来接应,她胆战心惊地和小不点换
乘越野车,披上雪衣、戴上附耳罩护目镜,一行人便转而朝山区挺进.

  一醒来就在车上晃来晃去的实在有够难受,接连行驶一个钟头简直要人小命。
路况颠簸到就连身旁的小不点也面露难色。

  「花、花花又被震出来了……」

  屁股痛到受不了再加上那句话带来的可怕联想,真是一路煎熬到底啊。话说
回来,这种天气也没办法手伸进去、把那东西推回原位吧?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
会冻伤呢。

  车队停下时,她还以为终於抵达目的地,想不到紧接着又要步行。所幸步行
距离不算太长,只走十来分钟就看得见座落於银白色深山的豪华宅邸。

  精神为之一振。

  终於来到这里了。

  眼前的大房子……主人就在那里.

  她跟着金发小不点和褐发女子走向大门,卫兵迅速确认过便放行。

  就在卫兵按下通话铃、向里头通报的时候,屋内传来一阵急凑无章的步伐声,
那声音乱糟糟地打乱了里头准备接尘的女仆们,随后宅邸大门就在一道稚气未脱
的嗓音焦急催促下敞开.

  她睁大了双眼、看向从门扉内侧冲往自己怀里的银发小不点,跟着染上那股
又急又乱的情绪.

  「艾萝……!」

            艾萝调教日记(44)

  来到皇女官邸,压力立刻翻上好几倍。换算成实际数值来看呢,大约三十公
斤吧?这些甜蜜的压力尽数集中在背上,伴随小小的呼吸声散播着温暖的体温。

  在大门守候的女仆们以热毛巾替一时受寒的小主人擦拭脸部及四肢,艾萝则
乖乖背着睡前坚持指名由她来背的小主人。

  据稍后慌慌张张又红着脸赶到门口的粉红色长发女子所言,小主人前一晚根
本兴奋到难以入眠、时时守在看得见大门的房间. 想必紧绷的心情在和自己相会
后顿时放松,睡意才猛然涌现吧!

  细细的手臂牢牢地抱在她冻着的颈子前,使受寒而显得苍白的肌肤一点一滴
恢复血色。艾萝就这么背着小主人,和金发小不点、褐发女子一同给粉红色长发
女子带往会客室。到了会客室门口,一路随自己前来的两人先行入室,粉红色长
发却舞动着阖上房门,接着引领她前往别的地方。

  尚算宽敞但摆设简陋的房间,因布帘全数放下而显得冰冷昏暗,床边柜子里
放着许多布绒娃娃,直觉就是小主人的房间.

  「这两天舟车劳顿的,就请小艾萝陪着小安娜一起休息吧!」

  哇……真是超级令人怀念的称呼呢。不过那张危险过头的笑容,倒是不妙地
勾起了有关视奸的回忆。

  艾萝从五味杂陈的思绪中理出一丝清澈的情感,然后怀着这有点不安、有点
宽心的感觉开口问道:

  「亚美妮亚小姐,您还记不记得邀请函的事情?」

  粉红色长发女子面色红润地绽出笑意。

  「那个呀!其实是有讯息要传给皇女殿下和小艾萝,不过被人干扰了,才会
发生突然消失的意外。」

  「干扰……可是,亚美妮亚小姐在那之后就完全消失了呢?」

  「你就想成是服用戒除梦魇的药啰!虽然当时是用更暴力的手段。我还因为
副作用,再也无法进入梦魇. 」

 戒除梦魇的药物──那是一种服用后就不会在睡梦中进入梦魇、副作用仅仅

  数天些微不适的合法指定药。

  第三次试验失败后……接获来自俄罗斯某处深山的秘密电话、确认了某件事
情后的自己,服下的就是这种药物。

  既然在「那里」会被分开,那之后怎样都无所谓了。

  如果在「这里」能够相遇,红色胶囊显然是种救赎.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是单纯服药这么简单,也没打算详尽解释。她只好把一
时的好奇收进内心深处,询问另一件令自己十分在意的事情。

  「请问,当时是要告知我什么讯息呢?」

  粉红色长发女子忽然浑身微颤。艾萝不解地侧着头,但其实早对那股熟悉的
反应心知肚明。对方在短暂的失态后坦然接受艾萝赠予的体贴,故作镇静地拨顺
头发说:

  「本来想给梦魇中的你一些提示,没想到时机还没成熟就被现实里的人发现。」

  「提示是,有关现实世界吗?」

  「对呀!要是小艾萝跟小安娜顺利在一起,我就可以每天好?好?地注意你
们喔!」

  「呃……这、这样啊……」

  艾萝察觉到粉红色目光正朝危险领域急速奔驰,於是赶紧将视线从那双闪闪
发亮的眼睛别开. 尽管如此,似乎还是被迳自淌着口水、嘻嘻笑着的那人得逞了
……若非从对方下体传来的震动声漂亮地打断危险的氛围,恐怕会没完没了。

  待粉红色长发女子赤红着脸、驼着背不很优雅地离开,艾萝才来到床边,轻
轻将小主人放下。

  仔细端看那张熟睡的脸蛋才发现,实际上和梦里的主人有着微妙的差距呢。

  现实世界的主人,脸和身体都要再瘦一些,脸颊虽然很有弹性,并不像梦里
有股丰润感。银白色长发看似无异,但或许是从窗帘隙缝间射入的光影所致,凝
睇细看是比较偏白色的。身体呢,是淡而清爽的果香,和梦里的牛奶味全然不同。
至於梦中那股腥甜味……则是完全闻不到了。

  艾萝侧躺在主人身边,鼻子贴近柔顺的银流,一手轻搂纤弱的腰。

  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今天抵达,就应该要好好养足精神嘛!

  看在主人熟睡也很可爱的分上,就乖乖陪她小睡一番吧。

  呼……

  等主人醒来,先说什么好呢?

  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关头,总是语塞心也塞。

  不行不行,这样不就和兴奋到睡不着觉、见了面才呼呼大睡的主人一样吗…

  …思及至此,就想戳戳主人软绵绵的小脸蛋。

  柔软滑嫩的脸颊,轻轻一压就陷下去了呢!

  鼻子小小的好可爱。

  小肉棒也……啊,差点就忘了,这里是没有肉棒的。

  自己也好,主人也罢,彼此的身体,都是完完全全的女孩子。

  虽然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於由梦魇展开的感情经历者而言,却不是
说习惯就能习惯的。

  这个地方。

  主人的私密处,是单纯的、平滑的、内凹的……

  那张平稳得忘却烦忧的小脸蛋,正做着什么样的梦呢?

  我的小主人……也有吞下红色胶囊吗?

  「呼……呼呵……」

  在火车上没能好好睡一觉的身体,随着冷暖适中的静谧环境掀起了一丝疲倦。
艾萝嗅着主人头发的气味、搂紧瘦小的身体,缓缓闭上双眼。

  有股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只是闭目静养、尚未入睡,就感到精神正在缓慢复原。没多久,本来千层糕
般层层叠起的思绪,就净化成单纯明快的感受。

  主人真是太治癒啦……

  「呼……」

  一片纯粹而令人安心的黑暗中,感觉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肩膀。

  沐浴乳的香味很浓烈,像是刚洗完澡一样。

  难道是主人……不,主人还在怀里.

  会是谁呢?

  「莱茵小姐……?」

  柔柔地映入朦胧视野中的发丝,并不是熟悉的淡金色,而是抢眼的酒红色。

  细细分明的发丝不如淡金色河流那么多,是贴着脸颊两侧所滑下的末梢,比
起沉稳,倒挺俏丽。

  沿着发丝往上攀去,是呈现螺旋状的小卷发,一侧两卷,垂挂在一头大波浪
卷发贴向耳畔的地方。

  对那发型暗下「直发会比大卷发好看」评断的艾萝揉了揉双眼,好将对方细
緻的脸庞看个仔细。

  酒红发色的女子令她想起总是戴着面具的接待员小姐,但是两人的长相差很
多。接待员小姐是个一眼就让人竖起大姆指的漂亮女人,这边这位则是既普通又
肤色偏黑、却拥有相当美丽的双眸。

  那双眼睛是比发色更纯粹的酒红,宛如宝石,与之相望能够慢慢感受得出一
种优雅的高贵.

  「红. 」

  很突然地,红发女子对自己说:

  「我叫红. 玛格丽特?红. 」

  用颜色当名字还真怪。

  艾萝正欲学对方一样简洁明瞭的自介,开门声响起、眼皮一眨,红发女子刹
那间就消失了。

  ……呃,真的消失了。

  刚刚为止都是梦吗?

  也只有梦可以解释吧。

  真实过了头,还真有点恐怖呢。

  「唷!」

  艾萝望向进房者,那是体型和小主人差不多,脸蛋却是成熟女性的金发小不
点.

  「借一步说话,艾萝. 」

  主人还在睡,稍微离开一下应该没问题吧……艾萝轻摸柔软的小脸蛋,然后
缓慢起身。

  金发小不点将离床较远处的窗帘拉开一些,阴郁的阳光不很亮丽地映在青色
带着米黄绣饰的地毯上,艾萝并不讨厌那块亮起的形状。

  从主人的房间走过两道直廊,她很能投入这座典雅又不会华丽过头的宅邸氛
围。

  举止优雅的女仆们彬彬有礼,端庄威严的警卫们令人安心,金发小不点的步
伐则是有点突兀的轻快。

  她们来到另一间寝室,比方才要小很多,大概只有一半大小,落地窗数也只
有刚才的一半。床铺很整齐,摆设简朴看似没有使用,上头却不见灰尘. 简单风
格的吊灯亮起白金色的光,室内登时浮现一片暖洋洋的色彩。

  「你已经吃了指定药,对吧?」

  一开口就直接切进主题啊。跟在金发小不点身后的艾萝点头答道:

  「是的,七天前服用的。」

  两人依序坐到床边。小不点转身爬上床,随性地趴在床上,侧起脸说:

  「既然如此,有关梦魇的事情,你就不要向这里的其她人提起。不过,要是
我可以回答的,你就尽管问吧。」

  「嗯……」

  虽然有点在意梦魇里结识的人们,但是试验失败、确定会和主人分开,一切
就跟着变得无所谓了。

  不过……有一件事,仍然让自己耿耿於怀。

  艾萝手指勾着手指,目光微垂着看向地毯问道:

  「莱茵小姐知道第三次试验的事情,对吧?」

  沙哑的声音有点没精打采地说:

  「知道喔。」

  「我啊……现在还是搞不懂那场试验的意义. 这样说可能有点自大,总觉得
结果不该是那样子才对。」

  「可是你接受了这个结果吧?」

  接受……?这么说也没错,毕竟失败的事实已经成立,根本没得选择不是吗?

  「吃下合法指定药、远离梦魇,代表你既接受失败的结果,亦放弃理解你认
为有问题的事情……的权利。」

  小不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不像那句话挟带的谴责,让艾萝一时没能反应
过来。过了会儿,她才弄清楚那是「不可以回答」的意思。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是需要知道的了。

  梦里的一切,除了使主奴俩结识的缘分外,已然回归虚无. 现在将要展开的
旅途,才是值得放在心上思量的事情。

  临走前,艾萝随口问起有关梦里的红发女子,平淡偏向严肃的气氛漾出疑惑
的涟漪,未起波澜便静谧散去。

  一位说得一口正统英语的女仆领她前往客房,内部和刚才的寝室差不多,小
而精緻,还附有电脑、电视及据说是每日更新的书柜。可惜报章杂志全是俄文、
电视也限制在几个官方频道,电脑更不用说,只连得上这座宅邸的封闭网路。

  女仆为她准备了两套俄语入门教材,往后每天都要上两组时段的课程,预期
一个月后就能和大家做简单的沟通。艾萝既已下定决心来到这里,欣然接受这位
亲切女仆的告知。

  虽然说主人也会英语,果然还是讲俄语比较自在吧?当成是为了主人学习,
吸收速度一定也会加倍!

  话说回来,为什么是两套教材?

  按捺不住好奇心翻开两本课本,艾萝马上就明白原因何在。

  「专有名词越早学好,越是有助於夜事呢!」

  亲切的女仆小姐扭腰摆臀如是说. 英俄对照的各种「专有名词」登时令难以
承受直球的艾萝红了脸。

  对了……尽管现实里还没到这种程度,自己和主人的确在梦魇中发生好多次
关系.

  或许以往都是在梦里,所以对现实中的自己来说没什么实感,然而仔细想想
……

  「幼女相关在第三页的C部分喔!」

  「请、请不要猜测我的想法!」

  呜呜,女仆小姐真是坏心……不管怎样,这些东西还是等上课再翻吧。晚点
倒是可以偷偷预习第三页。

  女仆小姐的捉弄尚未告一段落,稍早护卫艾萝等人的褐发女子前来讨人,於
是她又起身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次似乎是要办理入国手续,因为属於特例,只要做点简单的测试就可以了。
听解说听到一半,她才注意到褐发女子讲得也是流利的英语. 口音是有点怪,三
两句一定要挤个卷舌音出来,有股刻意卖弄卷舌技巧的感觉.

  中途她们来到主人寝室附近,艾萝轻轻推开房门、确认主人还在熟睡,继续
跟着褐发女子前往办理手续.

  一般来说,测试应该是问一些关於国家认同度或道德偏差值之类的问题吧?

  可是穿正军装、戴着贝雷帽、坐在艾萝对面的褐发女子,却只要她签下两分
签名,就把文件收回去飞快留下几行看不懂的草写体、红泥印章盖一盖,一脸像
在问「待会要吃什么呢?」的闲聊语气说道辛苦了。

  事情进展得太快,反而没什么手续的感觉呢。既然褐发女子都说没问题了,
应该是已经变成俄国人没错吧……呼,人生第一次变更国籍,流程和结果却是平
淡到一点兴奋紧张的感觉都没有,真是遗憾。

  褐发女子一记响指,一名长相清秀的金发女仆、一名身着墨红色军服的士兵
入内,纷纷向艾萝鞠躬。

  「今后这位就是你的专属女仆,英语沟通没问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她。」

  金发女仆扬起甜美的笑容二度鞠躬,艾萝连忙向对方点头致意。褐发女子接
着指向另一名士兵说:

  「这边这位则是负责保护你的专属护卫. 」

  美其名护卫,其实也就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吧。早在英国就受过相似的待遇,
她也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这儿的护卫……该怎么说呢……和以往听闻的俄军士兵不太一样,
是属於美筋型的体格,而不是常被其她当家或军官用以戏称的母熊。换言之……

  「啊,对了!要是你有各种特殊需求,也可以吩咐她们喔!」

  艾萝蹙眉望向竖起大姆指、爽朗地咧齿而笑的褐发女子。看样子这女人和刚
才的女仆小姐,都有着一眼就能看穿别人想法的技能。

  「像是全裸护卫啊、女体料理、乳头相扑……」

  「……才没有那样想!」

  暂且不论自己未来是否会有类似癖好,若无其事说出以上事例的当事人未免
太可疑了吧!绝对是有做过那些事,才会像这样举例吧!

  真受不了。

  一路上累积的崇敬感,一句话就彻底摧毁了……还是当事人亲自说出口的话。

  等等,说到全裸护卫……要是小主人裸着身子、只戴军帽穿军靴并朝自己做
出敬礼的动作……好像……好像也不错?贴在微微隆起的乳房上的薄饼、乳尖上
的甜橙片、肚脐四周的果酱和鲜奶油、栓在小小阴蒂上的樱桃……呼……呼呼呼
……不妙……不管怎么想都很好吃。最后那个乳头相扑嘛……光是想像小主人按
捺着疼痛与快感的光景,口水就流满地了啦!

  ……若非金发女仆贴心地以手帕轻拭新主人的嘴角,恐怕那给褐发女子点醒
的妄想还会继续暴走下去。

  事情处理完,艾萝就带着女仆和护卫回去小主人的寝室。她们俩很识相地守
在门外,艾萝孤身一人来到匀称起伏的被窝旁,动作轻柔地坐下。

  离开一段时间,睡得还是一样沉呢。

  暖呼呼的身体,抱起来好香、好暖和。

  就这样睡在主人身边……似乎也不错……

  世界回归於静谧,再由静谧孕育出心跳的呢喃。

  噗通噗通的,一种未经修饰的粗糙。

  心跳声反覆重叠在一块,形成一道宽厚且多层次的合声。再由微冷的空气从
最外头,一层、一层地剥开.

  生命的低语延伸成无尽的薄音,宛如米色的半透明彩带,从女奴的身体连接
到主人的身体,进而将更多的人们串连起来。

  然而再怎么细心呵护这段过程,也无法保证一定没有瑕疵。

  万紫千红的一隅,依然存在着难以被称之为贵石的东西。

  那是酒红色的玛瑙,抑或迷惑的低语.

  「你可曾想过……」

  若有似无的幻影和微乎其微的幻听,也许正是深红色胶囊迟来的副作用。

  即使奇异的见闻有魅惑人心的魔力,仍无法阻止女奴与主人结合在一起。

  已经不会再感到茫然了。

  因此,就算那块瑕疵冥顽不灵地佔据着未来的角落,向前迈进的人生也不会
受其影响。

  主人就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

  经过短暂的别离,这次不要再和你分开了。

  艾萝闭起眼睛,放开雾化的回忆,悄悄握紧主人的小手。

  「我回来了……」

  伴随着甜甜的呼吸声──掌心也传来了温吞的力道。

  「主人。」

            艾萝调教日记(45)

  大雪纷飞的夜晚,一股暖意以某种形状在黑暗中绽开. 起初是窟窿,接着是
狭道,最后构成含蓄又执拗的壶袋。孩子气地挟紧着的甜肉之间,晶莹细河分道
滑落,流经炽热依旧的裂口,便拥着新鲜赤液继续淌下。

  压抑的歌声回荡在飘散着果香的小丘上,粉嫩色彩伴随暖风挥洒,时而如烛
火摇曳,时而温吞地呼吸。而后那风拂向低处,在柔软的平野上恣意舞动,跃过
了乾涸的湖床,抵达饱满丰美的新土。

  暖风与红河汇聚於半熟的花苞,分散出隐含着浅浅气味的两股风,一股持续
引领红蜜,一股悠然吹向甜果。季节外的丰收随着惊奇而至,波动的惊喜反覆交
叠,织成了呼吸也织成烛火,一如果香之丘,却是更添鲜美。

  银露沐浴良久,终於积成足以融解夜雪的暖潮。於是她将淋满暖露的果实吸
入嘴里、放开了湿润滑嫩的壶袋。黑暗中响起甜蜜的悲鸣,几声后凋零。

  倦怠推动了热情不减的思绪,将之由现在带往昨日,并替仅剩的喜悦缔下沉
默的誓约.

  她们俩紧紧相拥而眠。

  乾净纯粹的睡眠使脑袋轻盈舒爽,早在敲门声传来前,主奴俩便舒舒服服地
醒了过来。

  一早造访寝室的是头发乱翘但很有精神的金发小不点,她晃着一张证书般的
东西,兴高采烈地向床上的两人说:

  「登愣──!女帝陛下亲自颁布的初夜许可状!有了这个,你们就可以技术
性规避俄罗斯法律限制的十六岁……」

  话说到一半,活泼的金眼就在凌乱的床铺上瞥见一抹不寻常的暗红.

  「……已经做了?」

  艾萝抱紧羞红着脸的小主人,一起点点头.

  「未经许可就对年幼的皇孙出手,这可是会被肃本清源的重罪耶……」

  「肃、肃本清源……!」

  「也就是诛灭九族……」

  「诛灭九族……!」

  主奴俩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给充满后劲的实感弄得频发颤。

  「莱、莱、莱茵小姐,怎么办……!」

  「老师……老师假装没看到好了!」

  金发小不点挑起眉毛走向两人。

  「我是很想假装啦……但是那血渍怎么办?」

  小主人急切地说:

  「就说汤倒掉了!」

  「万一陛下要确认处女膜呢?」

  「就说不、不小心破掉了!」

  「喂,那种东西是要怎样才能不小心破掉……」

  「那就……那就……!」

  呜啊啊这时候这么说有点不适当,不过着急的小主人实在可爱过了头,教人
忍不住抱得更──紧了!

  只见小主人惊惶地在怀里挣扎着,大大的灰眼睛急到都泪汪汪了,一旁的两
人却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姑且不论小不点,总觉得自己没跟着慌张失措、反
而打趣地盯着主人,还真有点对不起正认真想着藉口的主人呢。

  心满意足贼笑着的金发小不点拍拍手,接着一句话就让焦急的小主人安分下
来。

  「我说啊,陛下才没闲工夫管这种事情,不会有事啦!」

  主人小小声地问:

  「那……不会被杀掉啰?」

  「不会!」

  「也不会被抓走?」

  「不会不会!」

  整个放松下来的小主人呼呜一声瘫软在怀里,艾萝摸了摸主人的头顶安慰一
番,稍后才感受到一股「不会被抓走杀掉真是太好了」的实感,因此也跟着松了
口气。

  小点留下证书般的单子、叮嘱早餐时间后就识趣地离开. 房门才刚关上,主
人就淘气地转过来凑上嘴。

  软绵绵有如布丁般的小嘴,嚐起来是能够令心窝温暖起来的滋味。

  晨沐浴在两位女仆协助下展开,尽管主人不希望被打扰,女仆们仍在主奴俩
完美地浪费掉整整一个钟后介入。艾萝趁机记住每一个附在墙壁上的按钮功用,
在她看懂俄文前只能这么做。然后她就跟在嘴上不停抱怨女仆洗头力道的小主人
后头,让昨天结识的金发女仆替自己清洁身体.

  看着裸身的主人被女仆「仔细清洁」而脸红害羞的模样,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哪……要是手脚俐落的金发女仆没有跟着仔细起来就更完美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当事人没那个意思,被充满肥皂显得滑溜溜的玉手抚过胸
口和私处,还是很令人害臊嘛!

  结果,前晚才行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就这么尴尬地不时瞄向彼此、直到晨浴
完毕。

  迅速打理好并乖乖地坐到餐桌前的时候,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上整整半个钟头。
话虽如此,从金发小不点的反应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为了主人着想,
日后还是得尽量按规定时间跑行程。

  「所谓的教育啊,就是要从小开始教起!」

  神气活现地这般说道的小不点,帅气不过数秒就转而皱起脸摸向屁股,这句
话的魄力也跟着大打折扣。艾萝将小不点的铭言收进心里,转过头和主人愉快地
喝起浓汤。

  虽然不晓得对方为何闲到随时都在主奴俩身边,有个熟识的人顾着自己总是
有股亲切感,她也就礼貌地不加以过问。

  享用完和往常不甚相同、但还算得上美味的一餐,艾萝就被小主人牵着到处
跑。她们在宽阔的大厅看雪,在神秘的书房偷看对小主人而言太过刺激的藏书,
然后跑给女仆追、趁女仆赶到前躲起来拥吻。

  本以为力气就要像这样被主人耗尽,却在中途接到主人必须读书的命令,艾
萝本身也得跟着学俄语. 纵使有那么点不情愿,也只能暂且和主人分开了。

  给女仆带往小而别緻的单人阅览室内,准备面对全新的语言之时,灵敏的鼻
子忽然捕捉到浓烈的沐浴乳香味。

  她抬起头来,看到的并不是女仆,而是名字相当奇特的红发女子。

  红发女子拉了张椅子坐到自己对面,两手悠闲地顶在桌面上,支撑着兴味索
然的脸蛋。

  「你这样就满足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呢?她正欲脱口而出,对方却像是心知肚明般抢着说下去:

  「只要能维持这种生活模式,你就能满足吗?」

  这种生活?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为什么好像说得不该就此满足呢?

  「正常的情况,是最好。你的情况,不是。」

  为什么只有我例外?

  「因为,有人非常严厉地要求我,不能让你满足於此。」

  是谁?她又有何权力要求你来打扰我?

  「是白。我其实不喜欢她,可是她的要求我会照办. 」

  又是一个用颜色当名字的怪咖。

  「虽然说会照办,这次又不想这么听话。所以我要让你自己选择。」

  选择什么?

  「你可曾想过……」

  啊啊,又是这句话,干嘛一直陈述这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当成一场梦处理掉,哪里不好?

  「你会失去很多东西喔。放心,要是你满足於此,我会帮你消除这段谈话的
记忆。」

  越说越奇怪耶,什么消除记忆都跑出来了,太跳脱现实了吧。

  「……」

  掰不出来啦?所以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嘛。不然的话……

  「你在脑袋里和我对话,就不跳脱现实吗?」

  咦?

  「你不需要开口,也无法起身,那扇门不会有人打开,除非我离开这里. 」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动不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的存在会干涉你和周遭的相容值,提升干涉强度也能让你与情境脱节。」

  用我听得懂的方式说明好吗?

  「好。简单来说,你正处於一个巨大梦境的试用版本,而我是试用到期时,
可以在你由试用版本转移到正式版本之前进行干涉的存在。」

  好吧,我越来越不懂了。我想你应该是梦魇戒除药的幻觉副作用吧。

  「你所说的雷克斯药厂开发之梦魇剥离剂,其实是试用版本的入口。主要适
用对象为在梦魇中遭遇重大挫折的人,或者非自愿服用者。」

  重大挫折……

  「不管基於何种理由,一旦进入试用版本,服用者就会渐渐地忘掉和梦魇有
关的记忆,也许一年或十年就会完全忘光,并在正式版本中过着平凡愉快的生活。」

  等等,所以你是说,吃了红色药丸就会开始忘掉梦魇?

  「会逐渐忘掉因梦魇产生的不愉快内容。其内容严重的话,是,会连同整个
梦魇一并遗忘。」

  这样我懂了。总之什么版本的就是药效的意思。

  「并不是这样。剥离剂作用是建立一个入口,或可称之试用版本。一般情况
下,药效结束,或可称之为试用版本结束,服用者会直接转移到正式版本里继续
生活。而我,是可以在结束与开始之间进行干涉的存在。」

  越说越让人搞不懂。试用版本跟正式版本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吗?入口又
是何物?从哪里到哪里的入口?

  「正式版本就是你现在所感受到的世界。试用版本是这世界的複制体,同时
也是入口。经过入口,你会从服药前的世界通往正式版本。」

  让我想想……所以之前的世界跟现在的不一样?

  「本质相同但个体不一样。」

  ……我投降,请说得更简单点.

  「好。简单来说,『编号一』是原本的世界,『编号二』是正式版本,『编
号二之一』是试用版本。这三个都是能让你感受到正常生活的世界。」

  嗯哼。

  「一开始你所在的『编号一』存在着梦魇这个物件。但是在服用剥离剂后,
你会从『编号一』踏进入口,睡醒就来到『编号二之一』,这是一个几乎和『编
号一』一模一样、专门为你设计的平行世界。『编号二之一』的存在意义,是为
了在万全情况下,亦即不影响到『编号二』的情况下,建立一个日后能够顺利消
除你对梦魇记忆的中继点,此任务一旦完成,就会将你送往『编号二』。」

  我觉得我们对简单的定义有点不同……不过我大概了解流程了。为了从一走
到二,要先经过二之一就对了。

  「是。」

  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在二建立那个点?

  「『编号二』的资料流量太过庞大,只能维持作业系统的运作,无法进行自
我检测或修复等功能,因此必须在『编号二之一』进行完整的检测,确认无误再
增加新任务到『编号二』。」

  一跟二的差异,就是那个消除记忆的点,对吗?

  「还有,『编号二』没有梦魇这个物件。整个流程,就是从服用剥离剂开始,
建立中继点,然后把你从梦魇存在的『编号一』转移到梦魇不存在的『编号二』。
如此一来,你就不会因为资讯连接上的落差产生精神障碍. 」

  这样我懂了。其实这一切仅止於药的副作用,包含你都是煞有其事的幻觉.
总之就是要用一套说词让我自己说服自己,对吧。

  「是,当你选择这个平凡愉快的世界。否,当你选择回到真理所在的世界。」

  你还在说这种话……说真的,你不能凭空冒出来就要我否定这一切,这根本
不合常理呀!最起码、最起码也要有些东西或证据能让我察觉或感应什么的吧?

  「你为什么服药?」

  啊?就是试验失败啊?第三次试验那个戴狐狸面具的……

  「的谁?」

  主考官……吧?

  「那个主考官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这座宅邸属於第三皇女吗?」

  似乎是。有听人提起皇女的事情,协助我的人好像也有讲过类似的话。

  「为什么小安娜会在这座宅邸?」

  主人是皇孙啊。

  「但是,这座宅邸并非为了小安娜而运作。这里的支配体系,并不是从小安
娜往下延伸的,而是由第三皇女安娜贝儿所支配。」

  第三皇女……

  「也就是戴狐狸面具的女人。」

  ……想起不愉快的回忆了。

  「想起来了吗?要不要顺便想想,服药至今你有没有再注意到那个女人?」

  我干嘛去注意……

  「至少到人家家里要打声招呼吧。进入宅邸以来,你有见过或是感受过,宅
邸主人或第三皇女的存在吗?」

  没有……

  「与旁人的言谈中,有暗示第三皇女的存在吗?」

  没……等等,我记得有人提及皇女之间的对立,还有讲到要给皇女殿下消息
什么的?

  「但是,这些情报无法使你感受到第三皇女的存在,对吧?」

  你这样说好像没错……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虽然有点模糊,至少记起来试
验的事情了。为什么记忆会变成这样?

  「前面不就说了吗?服药后就会慢慢忘掉梦魇的事情,还会忘掉『不愉快的
事情』。」

  不愉快……

  「就你的情况来说,第三皇女这个在梦魇中令你遭遇重大挫败的存在,就是
不愉快的源头. 在试用版本中,你会接受环境给予的思维修正,彻底遗忘掉不愉
快的事情。完成这阶段的修正以后,你在正式版本就不会和那些人事物有所交集。」

  我……我听得懂你的意思,可是……

  「专注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很不好受吧。只要你置身试用版本,思维修
正的力量就会一直束缚住你的认知。如果没有我干涉你的思想,你完全无法察觉
自己究竟处於何种状态,将来就会过着连『知』都被剥夺的平凡愉快的人生。」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选择呀!」

  选、选择……

  「否定掉我的存在,留在这个世界和你心爱的主人在一起。」

  主人……对,如果是为了主人……!

  「或者是和我回去,去陪伴独自待在黑色房间里的小安娜。」

  ……咦?主人有两个?

  「你的小安娜当然只有一个呀!留着,不在你认知范围内的梦魇就不是事实。
回去,只有真理所在的那个世界是唯一事实。」

  可是,两个地方都有主人在等我……

  「世界有很多个,事实却只有一个喔!」

  只有一个。

  如果按照红发女子所说的规则走,那么自己眼前的世界就会由无数个变为一
个,届时完全不需要挣扎或婉惜。

  但……实在不晓得应该相信什么.

  这里,是一直渴望着由梦魇前往现实的终点站,我终於和主人相见了。

  那里,是没有吞下红色药丸而独留梦魇的主人,恐怕正等着我去见她。

  条件如是,二者择一就显得没多困难.

  然而……

  红发女子说过,这是个「巨大梦境」。

  换言之──现实跟梦魇的立场应该是对调过来的。

  荒谬至极.

  ……就跟当初,自己从青白色碎片中捕捉到梦魇内的自我得知现实一事的时
候,感觉到的脱节感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到底,哪边才是真实的、哪边才是虚构的?

  越是深入思索,脑袋就变得越重。好像有股力量在阻碍思考,像是睡到头痛
了还被迫躺在床上一样,脑袋广泛发出相当不舒服的闷痛。

  好累……

  这也太不公平了。

  连思考都困难重重,是要怎么下判断啦……

  对了。

  红发女子还说过,这样下去会失去很多东西。

  总觉得,对方似乎打从一开始就偏袒某个选项。

  说着「认知」却又剥夺「知」的这个世界。

  有着「真理」来支撑唯一事实的那个世界。

  对於被告知了诸多事情的自己而言,「那边」的吸引力确实大了不少。

  但光是这样……

  「足够了。」

  阅览室发生大规模龟裂,裂痕迅速蔓延到整个房间,紧接着墙壁一片片地斑
剥、摔落至地面,掉在地上的残砖片瓦都化为白色的小珠子聚向红发女子身后的
地方。从裂壁后方逐一浮现的,是充满熟悉感的黑色方格磁砖.

  从龟裂开始仅仅过了十秒钟,採光良好的阅览室就完全变成了瀰漫着冷气的
黑色房间.

  艾萝吓得站起身子,神经质地左顾右盼,只见红发女子身后的白色圆珠子聚
成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形,眨眼过后,那堆珠子就变成有着中长白发的高挑女
子。

  抓着白发女子那席贴身白衣、躲在其后探出头来的,是紮了两条丰绿色马尾、
身高大概只到成人腰际的黑色哥德式短礼服女孩。

  难以抑制震惊的艾萝对新出现的两人投以警戒的目光,随后给房间一隅的身
影吸引过去。

  盘起手臂并皱起眉头、瀰漫着兴味索然氛围的黑发女子,向与之对上目光的
艾萝露出了慵懒的浅笑。

                 §

  「欢迎回来,艾萝.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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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与不安的强度随着令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减弱,置身宅邸的情景在衰弱
过程中蒙上一层青白色的薄雾,最后一并烙上梦的印记。

  不久前为止的记忆已然浓缩於脑海,并带着些许不适感往下移,来到胸口,
宛如被吸进身体似的缓缓沉入体内深处。脑袋登时变得轻盈,疲倦感随即烟消云
散。然而这时才想努力找回沉入深处的碎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艾萝对於自己很快就能接受这一切显得茫然失措。

  「是……梦?」

  她看着熟悉的黑色房间,脑海浮现出跳过红色药丸那一整段的记忆。

  在众多很快就适应的感觉中,最强烈的正是──不甘心。

  「主人……」

  对了,试验失败、闭上眼睛之后,不就再也无法跟主人见面了吗?正因为如
此,才会无所眷恋地吃下那颗药……可是……可是红发女子却说……

  「这个地方,才是现实唷。」

  冷不防地,夹杂些许无奈的女高音为混乱的脑袋揭晓答案。

  艾萝望向一脸无趣地趴在桌上的红发女子,一时千头万绪,开不了口。

  红发女子──玛格丽特微微仰起首,盯着艾萝的眼睛说:

  「你『醒来』啦,艾萝. 」

  那短暂的声音犹如强烈的子弹,射穿了封锁住方才那股不安的袋囊,混乱与
不安迅速蔓延至全身,艾萝下意识地退缩到角落。冰凉触感袭上背部,她贴着墙
壁生硬地蹲下,整个人颤抖着瑟缩於墙角。

  她感受到了。

  那句话赋予的意义……以及那句话摧毁的意义.

  混乱不堪的脑袋已经藉由那句话,令梦魇里的记忆凌驾於梦魇外的记忆,并
且不断说服自己这是正确且不容质疑的真理。

  无法抗拒这项事实的艾萝,只能一个人无助地蜷缩着接受。

  当她怯懦地自手臂内侧抬起头来之时,房内只剩下身着合身到完美展示出其
曲线的贴身衣物、踩着纯白色高跟鞋的的高挑女子。那女人过盛的发量让人想到
狼,乳白色的发色间夹杂着一绺末端挑染的黑发。

  发型似狼的女子缓缓走近,然后蹲在艾萝面前,右手放到艾萝头上。她边抚
摸狼狈的金发边说:

  「很累吧。」

  尽管无法从生硬的摸头动作中感受到一丝温暖,艾萝仍仰赖肢体接触来放松
紧绷的神经。过了会儿,才在对方注视下点点头.

  白发女子用那听不出感情的声音细声说道:

  「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让你去见你的主人。」

  啊啊。

  就这么办吧。

  如今不管再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比这股被虚幻感操控的疲惫更令人感到厌倦。

  到底该相信什么,已经无从判断。既然如此,只要把握眼见为凭的东西就足
够了。

  艾萝放任脆弱的听觉一句句衔接起零碎的指令,无感情的支字片语在脑袋里
重建出一套完整的指示,她并未思索指示可能具备的意义,就将之记入心中抬起
头.

  优雅起身的白发女子对艾萝展现出冷艳的笑容。那明知有着盘算却看不出心
计何在的模样,令她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而后,她就在那张笑脸凝视下离开房间、投身孤寂的黑色长廊。

  那条路并没有弯曲或者高低起伏,只有寒冷的空气、漂亮的大理石以及不着
边际地向前后延伸的四方形框架。

  方格磁砖间迸出的微弱光亮,是引领前进的唯一依据。

  走了多久、走过多少块大理石磁砖,没有半点印象於记忆中沉淀。唯有尽头
门现的那一刻起,她才从恍惚的步行中升起一丝生气。

  喀啦。

  门后的黑色房间里,冷清的白色病床上,蜷缩着小小的背影。

  银白色长发了无生气地披散着,冷空气中隐约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她悄悄关上门?走向床边,一只手压向床缘、正欲弯身上床时,银发惊恐地
甩动,熟悉的小脸蛋面带敌意投来一瞬间的警戒视线──紧接着那目光变得不敢
置信,就这么持续到对方爬上床、来到面前为止。

  小安娜握起无力的拳头,似生气似难过地搥向她胸口。

  然后是第二下。

  第三下。

  「……呜!呜!」

  第四下、第五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手动作很快就随着绷紧的脸蛋变成乱搥一通,并在那之后不过数秒便无力
垂落。

  那些怨怼地落在胸口的力气化为短暂的疼痛,接着全数转换成填补心窝的暖
意。

  艾萝倾身压倒眼前的小东西,趁紧绷的小脸蛋闪现刹那的讶异时吻了上去。

  「呜……!」

  不甘心压抑的情绪因为一个吻变得有些松散的小安娜,才举起脆弱的拳头,
就给艾萝抓住手腕、压制在床。

  在那之后……记忆暧昧得无法连贯,世界萎缩到彷彿只剩下主人的触感。

  明明很累了,却还有磨擦主人的动力。

  努力包覆住充血下体的,是乾燥温热的肉壁。温暖甜液不久便从乾热窟窿内
涌出,柔柔地伏卧在磨出伤痕的壁肉及阴茎上。获蜜水滋润的小肉棒亦怀抱压抑
的热情竖起,戳顶着女奴的腹部直到淫汁流出。

  每次深深撞击阴道深处,主人的反抗就跟着被震个粉碎。反覆经过数分钟,
耗尽力气的双臂就再也提不起挣扎与责难的力气。

  艾萝放松整个身体的力量,让幼嫩的肉壶紧密吸附在阴茎上,精神舒服地松
懈下来。

  舒适到令人很想就这么闭眼沉睡的温吞氛围中,艾萝扬起了倦怠的嗓音。

  「一起……逃走吧。」

  银发沉默一会儿,随后怯懦地摆动。

  紧紧结合的性器在蜜液乾涸后缓慢分离,黏稠乾热的肉色小嘴吐出一抹红色
的花蜜。

  艾萝将下体微疼的主人抱下床,摸了摸忍耐着刺痛而彆扭起来的小脸蛋,待
主人苦乐参半的心情稍微平复,便牵起手来到门前。

  经女奴之手打开的门扉,连接着的是笔直统一、似无尽头的黑色通道。寒意
打从第一道步伐起就纠缠上身,掀起一股急欲抵达目的地、与主人或女奴相会的
心情。

  但这一次等待在尽头的,已非认知中固定下来的暗示。而是……

  「久候多时,艾萝小姐。」

  确切存在的真实。

  「我是令尊派来的佣兵,现在就带您离开这里. 」

                 §

  「黑曜石呢?」

  「系统不稳定,大概去收集资料了。」

  她对盘坐在病床上、哄着小孩子的红发女子点头,踩着清响的步伐声来到床
边。红发女子与躺在其大腿上的绿发女孩缓慢抬起头,酒红色目光射向她,丰绿
色视线则是随继续抬高的脖子来到酒色小卷发上。

  白发女子伸手拨弄酒色小卷发,绿色双眸随之活泼跳动,过了四秒才被红发
女子制止。

  「别欺负她啦。」

  「不这么做,她会以为头发只是个不会动的装饰品。」

  头发本来就不会动……红发女子及时将这句话吞回肚子里,换上默许的表情,
松开对方的手。小卷发又活泼地动了会儿,躺在大腿上的绿发女孩越看越入迷,
白发女子却在这时停下动作。

  稚气的欣喜尚未开花结果,又恢复成了纯绿色的目光。

  红发女子谨慎地抚摸那头绿发,防止自己透过动作流露出情感,否则又要惹
某人不高兴了。

  那位某人──白翡翠对她的顺从感到十分满意。

  「待会有件事麻烦你。」

  「什么事?」

  「黑曜石送来的待修补资料,无视掉。」

  「我不动作的话,不稳定区域会恶化。」

  「无妨。」

  「……」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玛瑙般深遂多层次的瞳眸隐约透出一丝晦暗,在引人怀疑前便随眨眼消逝。

  白发女子以沉稳的表情品味着寒冷空气中瀰漫的两股氛围。

  无知。

  顺从。

  完美符合世上所有计划需求的两种情感。

  ……但是,实际上围绕着自身的情感当中,仍然存在着不可测的变数。

  为了将变因抑制到最小化,她才需要做出适当的导正。

  「你和艾萝说了些什么呢?」

  才思及「导正」,红发女子就像在迎合她的思路般如是问道。白翡翠瞥向那
双眼,微微扬起嘴角。

  「我会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只要她替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

  「修补黑曜石即将犯下的过失。」

  你竟然就这样对我说啊……挖苦的话语这次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被拖回心深
处,用两道不怎么牢靠的大锁将之监禁住。稍后,红发女子才对自己竟然有这般
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那是句听起来有些婉转,实际上充满对立感的话。可是,在体认到这一点以
前,自己对於白翡翠丝毫没这意思。不过就算理解了那句话代表的情绪,自己也
不会因此改变立场,因此无论那一瞬间是否为情感作祟都不重要。

  白翡翠就像是她们的脑袋,而她是双手,向来都是听话的那边。虽然白翡翠
的决策自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出现了偏差值,只要不影响最终结果,她就没有干涉
的必要。况且偏差值一直被控制在她能够容许的范围内……说是这么说,最近倒
是常常换她配合对方扩大所谓的容许范围。

  例如刚才那种戏弄绿发女孩的动作,以及非善意的歪理。

  唉。

  一旦斤斤计较起情感上的琐事,脑袋又会变得杂乱沉重,然后……

  红发女子脸色沉了下来,用着没多少感情的动作抚摸稚嫩脸蛋旁的绿发。

  手指缓慢地滑过森林色发丝,头发主人的脸上漾起孩子气的慵懒。然而这孩
子才放松一会儿,眼神又变回纯粹而空洞,登时令红发女子感到一股难以忽视的
挫折感。

  但是正如同这孩子恢复生气时的模样只有短暂的时光,红发女子的情绪也只
闪现於刹那。

  思维修正。

  比起这地方带给主人和女奴的暗示更强、更强、还要更强的修正现象,只需
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她身心上的再调整。

  ……然后,起伏的感情就会化做平顺的记忆,告诉自己「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没有需要质疑的地方。

  放心享受美好的生命吧。

  倾心聆听内在声音而停下抚摸动作的女子──红玛瑙陷入短暂的恍惚,三秒
过后,才因着冷空气传来的波动取回意识.

  「收到待修补资料了。」

  红玛瑙仰首望向白翡翠,宛如等待命令般看着她。白翡翠点头道:

  「破损区块的分佈,还是我家最多吧。接着是哪?」

  「结构损坏率达五个百分点以上的,依序是黑曜石地区、祖母绿地区、紫水
晶地区. 」

  「跟预料中一样。」

  「所有待修补点都不管吗?」

  「嗯。」

  「但是,损坏率较低的地区……」

  「无视。不然黑曜石会察觉有异。」

  这句话意思其实是「黑曜石会察觉是我搞的鬼」才对。红玛瑙将片刻的嘲讽
压抑在不会诱发修正的幅度内,乖乖颔首。

  「我知道了。」

  即使白翡翠的行为明显透露出她对於黑曜石的异常执着,反正也没有谁规定
她们不得这么做。这就和红玛瑙本身习惯照顾小女孩一样,是一段对於当事人以
外者来说完全不重要的关系.

  不过呢,因为那分执着而拱出她人做挡箭牌,这种行为还是能免则免吧──
对白翡翠漂亮的身形在心中写下如是註解,红玛瑙就不再关心床边的女子。

  手指再度没入绿色发海中,载浮载沉地航向空洞的尽头.

  「别太宠祖母绿了。」

  她没有回应白翡翠临走前留下的这番话,只是以温柔的力道继续抚摸那头绿
发。

                 §

  赤脚踏过大理石地板的啪啪步伐声隆重且有条不紊,细白修长的美腿两双两
双地小步迈进,队伍由彼端的两侧向着交会点前进、交错,最终在白色走道上呈
现出一排四人的整齐队列。

  军伍般艳丽伫足於长廊的佳人们呈全裸之姿,自信美丽的胴体各有千秋,不
变的是以统一的角度及姿势呈现出极致一体感。每十个正面的左翼由一名身穿乳
白色皮革装束、手持短鞭的女子督导,过分浓郁混杂的体香彻底扼杀掉原先充斥
於走道的清爽凉气。

  瀰漫着静谧之威严的走道一侧响起松散的脚步声,来者分别是叼着菸管的黑
发褐肤调教师、肉体结实的短翘褐发女奴,以及拥年迈之身、庞大的下体却精神
奕奕的灰发监视者。三人循着无尽似的美人队列来到长廊尽头,敞开的房门飘出
浓烈的腥味,她们穿越精液与体香相互抗衡的临界点,来到房内并在病床前一字
排开后单腿屈膝而跪。

  两手抓住床尾栏杆、对门口方向投以虚无视线的褐发女子虚弱地呜咽一声,
高高翘起的屁股一震,便在体内异物猛然抽出后不自主地抽搐。因抽搐显得僵硬
的四肢牢牢地固定住她翘高白臀的淫貌,由股间经过整条瘦至可见背骨形状的美
背、来到凌乱的褐发上,满是黏臭体液的美丽肉体再度受到新鲜的精液所滋润。

  白浆随发烫的粉色龟头泼洒在她后颈上,温热触感绽开的瞬间,止不住收缩
的阴道跟着噗滋滋地吐出带有精臭味的乳色淫蜜。

  过分喧嚣的精液气味中,银白色长发的女性垂着大到离谱的美白巨乳、挺着
肉白色但前端已操到发红的美丽肉棒,嘿唷一声下了床。覆在白色皮手套下的掌
心啪地一声打向旁边翘顶的屁股,褐发女子迸出无声的娇鸣,脸色闪过一丝喜悦
后沉默。

  对她而言,性爱也好、爱情也好,仰赖单纯的快乐是成不了气候的。

  要想征服每个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只有攻打对方罩门、令其彻底溃败并打从
心底服从才行。

  因此,面对这五天来总对自己怨怼不已的褐发女子──伊莉莎白十四世,她
所採取的正是一天比一天更彻底的施予及掠夺.

  早在伊莉莎白为她生下两个女儿前的初夜,就被种下服从的种子。姑且不管
一开始并非对方所愿,久而久之,多么深刻的怨恨也因着服从的本能蜕变成爱情,
导致伊莉莎白无可救药地依赖她。如此一来,往后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能
用具体动作唤醒那股因压抑被迫沉睡的依赖感就足够了。

  女奴是为了主人而存在。

 从令人难过的複杂世界中回归单纯的主奴生活、再由主人亲自给予忘却一切

  烦忧的教导,再坚强的意志都会随之出现破绽.

  经过五天密集调教的伊莉莎白,如今只是痴痴地凝视着主人美丽可靠的背影。

  她的主人──安娜并未瞥她一眼,这几天下来亦没有对她的责难表示任何意
见。

  道歉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曾几何时这么说过的安娜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发汗的长发,随后拖着那对溢出
马甲的丰厚美乳,气宇昂扬地来到三人面前。

  阴茎在热情迅速消退后缩成含蓄的包茎,即便如此仍难藏於皮革内裤下,於
是她也就放任肉棒柔柔地牵着浓白精水垂在内裤外。

  尽管只是相当细微的变化……最前排的四位佳人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欣喜与
崇拜,确实浮现於美丽的红晕之间.

  安娜一手扠起腰,直视黑发褐肤的调教师。

  「配置情况如何?」

  调教师即答:

  「白队六百、绿队四百、紫队二百,全部按专长分组完毕。不过,各队之间
仍然无法联系. 」

  「无妨。按照作战命令第二号,本次任务以白队为主,其余两队视为诱饵. 」

  「是。」

  安娜拍了下调教师的肩膀,向前走过三人身后,朝佳人们面露优雅的浅笑。

  「罗赫斯维诺娃队,压制监控室及医护室,五十组. 」

  「了解。」

  「赫夫诺娃队,道路管制及危机排除,五十组. 」

  「遵命,陛下。」

  「佐莎妲队,技术回收,四十组. 」

  「收到。」

  「余十组,朕自有打算。去。」

  三人行礼后转身窜入队列中,各自抵达队伍起始点待命。安娜随后也缓步向
前,来到第一排的佳人们前方。

  她阖上眼皮,忘掉那堆美丽却陌生的脸孔,想像着伊莉莎白曾经的笑颜。

               然后──

  「为了大俄罗斯!为了朕!」

  再度张开的双眼,带着无法忘却的悔恨及愤慨,将她的脸庞染上一层冰艳的
激情。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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