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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覆雨翻云之逐艳曲】【更新至第9卷第63章】作者: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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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五章美人小解

  当张霈听说自己多了这么一个诨号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置可否的微笑,接
着是放声大笑,最后是纵声狂笑。

  邪少!够酷,够劲也够霸道。

  张霈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以后行走江湖报腕时那激动人心的场面了,正当张霈
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突然响起一声轻吟。

  那名昏迷的少女已经苏醒过来了,其实她只是受惊过度,所以才会昏厥过去,
本身并没无大碍,休息一阵也就没事了。

  少女茫然地睁开意朦胧的双眸,长长的睫毛飞快地眨动,适应了房间内的光
亮。她疑惑地环顾着四周,虽然不知到身在何处,但是她肯定这是一个从未来过
的陌生地方。

  “啊!不要……”发觉自己正躺在舒服的软榻之上,一条温暖的锦被盖在自
己身上,少女猛然想起了之前可怕的遭遇,于是她瑟缩着身子,小手紧紧捉着胸
前衣襟,闭着眼睛发出恐惧的哭泣。

  坐在少女身边木椅上的张霈柔声道:“姑娘不要害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少女被张霈的声音一惊,眼中流露出不信与怀疑,声音沙哑软弱,颤声道:
“你没有骗我?”

  为了不再刺激对方,张霈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姑娘放心,已经没事了。”

  “是你救了我?”也许是张霈的笑容感染了少女,也许是他看起来不象坏人,
总之少女惊惧的心已经放松下来。

  男人虽然不能* 长相吃饭,但是不得不承认,长相出众的人无论在各个方面
都要占很大优势,若是换个贼头鼠目的人来安慰少女,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让对
方相信了。

  张霈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使少女心中不由生出淡淡的感激与温
暖。

  “谢谢你救了我。”少女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她抬头低声问道:“请问这
是什么地方?”

  对于少女的道谢张霈一笑了知,并未放在心上,不过若是换个成熟的美女他
可能就要考虑是不是让对方以身相许作为报答了。

  张霈淡淡道:“这是怒蛟帮的”水蛟“号,我们正前往福建,不过现在暴风
雨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必须前往最近的岛屿避雨。”

  少女诧异道:“怒蛟帮?你是黑道的人?”

  会直接称呼怒蛟帮为黑道的人不外乎两种,一是官府,二是白道中人。难道
这少女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或是武林世家的千金不成?张霈心中犯疑。

  “真是该死,小女子出言冒犯了。”少女似乎也知道自己出言唐突过于冒昧,
她吐了吐嫩滑的香舌,娇声道:“我叫韩宁芷,敢问恩公名讳?”

  瞪着双眼,张霈惊声道:“你是韩宁芷?”

  韩宁芷点了点可爱的小脑袋,眼中满是疑惑,有些怯怯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张霈连连摆手,掩饰自己的失态,微笑道:“我只是
觉得你的名字很别致,蛮好听的。”

  韩宁芷,这个少女竟然是韩宁芷,航运生意遍天下的大商贾韩天德的小女儿,
也是韩柏单恋的韩府五小姐。

  按照时间推算,为了抢夺鹰刀,谢青联被马峻声之妹马心盈杀害并嫁祸给韩
柏时,韩宁芷那时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也就是说,时间倒退三年,此时的韩
宁芷就是眼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

  韩宁芷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所以很轻易就被张霈糊弄过去了。

  看着正用奇怪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张霈,韩宁芷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一艘很大的货船,上面的人怎么样了?”

  明亮的眼神突然一暗,张霈摇了摇头,沉声道:“对不起,船上的人已经,
已经……”

  张霈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将船上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残忍杀害的事实真相告诉眼
前柔弱的少女。

  哭喊,哀求,杀戮,鲜血,悲惨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闪现,韩宁芷禁不住
姗姗而泣。

  “你不要难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为他们报仇了。”张霈用手温柔
地抚去韩宁芷脸上的泪水,默默感受着少女特有的娇嫩肌肤,那触感简直是没有
语言能够形容,勉强归纳为一个字爽。

  温暖,娇嫩,细腻,柔滑,张霈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的欲念。

  不行!她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张霈暗骂自己混蛋,他可不敢想
象要是带着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回去,左诗和楚素秋会怎么对待自己。

  越是在意韩宁芷的年龄,张霈心中越是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快感,心底深处仿
佛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诱惑他:若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才好呢?再说她什么都不懂,
你教她不就懂了。

  这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叫作什么?张霈没费什么功夫遍忆起了那充满暧昧与诱
惑的字眼萝莉。

  在后世,萝莉这词已成为全世界形容具挑逗性的少女的代名词。

  张霈还记得自己寝室下铺那自称萝莉控的兄弟曾喧称:“会喜欢萝莉,其实
是很自然的,就好像生物需要空气、需要水、需要阳光一样!而萝莉,也并不只
是萝莉而已,她是盛开的花朵,她是高歌的鸟儿,她像是清晨绿草上的露珠!她
像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她是未来,她代表希望,她展露生命的美好,她代
表神的奇迹!”

  万恶淫为首,张霈很不愿意承认,他竟然已经开始幻想如何调教这个涉世未
深的小姑娘。

  不行!不行!怎么也不能做这种摧残祖国花朵的事情,张霈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韩宁芷现在还只是十二三岁小女孩,不过再过个两三年,一
切可就不同了,那时便到了可以出阁的年龄了。

  而且韩府可不止韩宁芷一个小丫头,韩慧芷和韩兰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特别是二小姐韩慧芷,那可是温柔贤德的大美女。

  张霈心中暗忖这条小美人鱼一定要捉住,既然老天就韩宁芷送到自己面前,
以后能够一床三姐妹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当张霈的思想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时,木门被人推开,随船的大夫端着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张霈不露痕迹的收回为韩宁芷拭泪的手,招呼道:“赵大夫,还是让我来吧!”

  赵大夫将药递给张霈,然后走到韩宁芷身旁,探了探她的脉,抚须笑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儿把药喝了,休息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说完,赵大夫留下张霈和韩宁芷二人,独自离开了。

  “我叫张霈,你以后就叫我张大哥好了。”张霈端起药碗,脸上露出善意的
微笑:“来,你把这些药喝下去,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

  韩宁芷愣愣地看着清冷俊俏,浑身散发着慑人魅力的张霈,不禁生出依赖之
感,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霈在韩宁芷最需要人救助的时候,适时出现救了她,而韩宁芷这个年纪的
小女孩最爱做梦,总是幻想意中人会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在身边,保护自己,
于是对模样俊朗的张霈生出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端着药碗,没有任何男女之防观念的张霈大咧咧地坐在韩宁芷床边,柔声说
道:“让我喂你。”

  “恩!”韩宁芷俏脸羞红,垂下臻首,模样可爱之极。

  张霈将药放在自己方才坐的椅子上,轻轻把韩宁芷的身体扶起来让她依在自
己怀中,同时左手揽着她娇俏的香肩,右手正要伸手取药时,韩宁芷却忍不住发
出一声低呼。

  难道是自己弄痛她了,张霈奇道:“怎么了?”

  韩宁芷声音发颤道:“我……我的衣服呢?”

  当韩宁芷被张霈扶着坐起身后,锦被顺着身子玲珑的曲线滑落,她看向自己
身上,发现她穿着一件单薄之极蓝色丝绸外衫,而且敏感的身体告诉她,除了外
衫以外她什么也没有穿,柔软纤薄的丝织物下面就是她娇嫩柔滑的赤裸胴体,芳
心顿时娇羞不已。

  “你原来的衣裳已经全被撕碎了。”张霈此时才恍然大悟,立刻换上一脸愧
色,低声道:“这里也没有女孩子的衣裙,你身上穿的是我的外衣。”

  韩宁芷粉脸涨红,低声问道:“那……那我的……你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

  “事急从权,不过我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张霈面色肃然道:
“冒犯之处,还望姑娘不要见责。”

  至于张霈是不是真的闭着眼睛的,这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韩宁芷羞红的俏脸几乎要埋进自己娇巧的胸脯了,这种事情一个女子又怎好
一再追问,她声音娇滴滴地说道:“张大哥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怪你呢?你
以后就叫我宁儿或是宁芷好了,我家里人都这样唤我的。”

  我现在可不是你家里人,张霈暗忖小妮子春心动了,也许韩宁芷并非自己想
象中那样什么都不懂。

  “有话待会儿再说,你先把药吃了。”张霈搂紧韩宁芷香肩,把药碗送到唇
边,轻声细语道:“宁儿,小心烫。”

  韩宁芷的唇刚挨着碗边沿,立刻将臻首转向一边,皱眉道:“这药好苦。”

  张霈微笑道:“良药苦口,乖乖听大哥话,把药喝了,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韩宁芷看了张霈一眼,终于张开樱唇,仰头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药虽然
是苦的,但是韩宁芷心中却仿佛吃了蜜糖般香甜。

  张霈扶着韩宁芷躺好,柔声道:“你好好休息,等到了海岛我再叫你。”

  “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看见张霈转身就欲离去,韩宁芷忍不住
张口娇呼,声音虽然又快又急,不过却清丽冰脆,悦耳怡人。

  张霈回过身,看着韩宁芷,她娇不胜羞的轻启芳唇,软言细语道:“我怕,
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你安心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张霈重新走回韩宁芷身边,
伸手为了整了整盖在身上的锦被,微笑点头。

  想到刚才躺* 在张霈怀中喝药的情形,韩宁芷体心中生起了幼时在父母怀中
那种安全的感觉,见他答应留下来,不禁芳心惬喜。

  暴风雨来的竟然比想象中还要猛烈,不过身在船舱中的张霈和韩宁芷却没有
任何感觉,“水蛟”号不愧是巨舟战舰,非一般货船可比。

  张霈坐下来没有多久,身旁便传来韩宁芷难耐的呻吟。

  侧头一看,张霈发现韩宁芷俏脸透着红晕,在床上翻来覆去,双腿似乎要夹
紧,不过却又没有力气。

  发现异状的张霈急道:“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一下,
我去叫大夫。”

  看着韩宁芷娇柔的香躯瑟瑟颤抖,伸手一拭,额头竟然满是香汗,张霈转身
欲寻赵大夫为她诊治。

  韩宁芷自被倭人劫持以后就没有入厕了,但是刚才服药睡下后,尿意却一股
脑的涌了出来,甚至出了一身冷汗。

  听见张霈竟然要去叫大夫,韩宁芷急声道:“不要。”

  回过身来,张霈疑惑道:“那你?”

  “我……我想……我想小解。”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韩宁芷终于还是屈服
了,因为她实在忍不住了,下身膨胀的感觉几乎使她快要失去理智了。

  服了安神的汤药之后,韩宁芷现在全身酸软无力,连站都站不稳,这还如何
能够……

  张霈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他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啊!不行了……要……要来了……怎么办……呜……”韩宁芷语带哭腔,
不过她的话也真够暧昧的。

  张霈咬牙道:“我……我……我抱你……”

  “抱我?”韩宁芷一愣之下,立刻点头,下身憋得实在难受,几乎就要忍不
住了。

  张霈揭开锦被,伸手把韩宁芷拦腰抱在怀中。

  韩宁芷软软的* 在张霈怀中,娇声道:“快……我忍不住了……不行了……”

  我的姑奶奶,你还要不要人活了?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进了,张霈估计是跳进
黄河也洗不清了。

  古人虽然倡导三妻四妾,可对于那些贪恋幼娈的人却不齿其行,好在船舱的
隔音性能很好,韩宁埴的话没有其他人听见。

  张霈抱着韩宁芷,走到便盆前,接着用双肩顶住她,让她的后背能够* 在自
己胸膛上,两手分别托住她的大腿,轻轻向外分开。

  韩宁芷大腿被分开的瞬间,一蓬淅沥的玉液喷射而出,释放的舒爽感觉使她
忍不住轻轻地呻吟出声。

  想到自己被摆成这样羞人的姿势,还发出那样的声音,韩宁芷简直羞涩欲绝,
她伸手捂住了脸。

  韩宁芷的娇躯软弱无力地* 在张霈的怀里,淡黄色的液体激射在木盆中,发
出清晰的声响,韩宁芷粉红的俏再次涌起一片红潮,连耳根玉颈都红透了。

  “滴答滴答”地响声仿佛珠落玉盘,羞臊的韩宁芷越是希望这羞人事情赶快
结束,可是却越是停不下来,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直过了许久,韩宁芷终于低吟一声,下身喷泉般涌出的玉液渐渐减少,停
止了。

  张霈把韩宁芷重新抱到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锦被,一时间两人都
没有说话,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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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六章骇浪惊涛救美人

  张霈和韩宁芷两人保持着尴尬的沉默,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韩宁芷更是
将可爱的小脑袋都掩进了锦被。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下外面的情况。”最后张霈丢下这么一句话以后就离
开了,不过那背影却有着说不出的狼狈。

  海上的风更大了,而阴沉的天空已经无法辩识方向。

  不过“水蛟”号上除了张霈这个“外”人,其他水员都深知目前的危险处境。

  在大自然无可抵团御的威力面前,若说不害怕那纯属扯蛋,人的力量毕竟是
有限的,你再高的武功也敌不过暴风雨,这个时候经验和智慧比武功更有用。

  众人在谢成就和杨权的指挥下,紧张而有条不紊的各自行动起来,“水蛟”
号摇晃的频率也开始增加。

  怒蛟帮的人虽然不见得人人都有扎实的内功底子,但说到水性,相信江湖上
能够胜过他们的还不多,洞庭湖练就了他们坚毅的性格和良好的水性。

  张霈双脚仿佛两柄锋利的锥死死的钉在甲板上,始终保持着身体的重心,任
船随着海浪急风摇晃起伏,他的身体却总能通过肌肉细微的震动,调整状态,适
应变化。

  一个高达十丈的大浪猛然袭来,粗实的绳索“啪”的一声被绷断,甲板上一
个巨大的货箱斜冲着撞碎横栏,被卷进海中。

  看见张霈从船舱里出来,谢成就大声叫道:“张兄弟,你还是回船舱里去吧,
这里太危险了。”

  张霈是上官鹰特别关照的关系户,谢成就当然不愿意看见他出什么意外,在
暴风雨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脸上露出一副自信的神色,张霈淡淡道:“谢大叔,为什么还没有看见海岛
的影子,我们的方向会不会……”

  虽然话没说完,可是谢成就却知道他的意思。

  谢成就一边忙着指挥水员,一边苦笑道:“我只能保证最初我们航行的方向
绝对没错,但是现在风高浪急,我们是否偏离航道了只有老天才知道。”

  两人正在交谈中,一重巨海浪迎面打来,仿佛一只妖兽般扑在后甲板上,
“水蛟”号船首被高高抬起,又被一重紧接而至的巨浪狠狠拍落,船舱里和甲板
上没有固定的物件纷纷四处滚动。

  张霈伸手拉了谢成就一把,堪堪让过一个从他身旁滑过的巨大货箱。

  “谢大叔,还是让我留在这里帮忙吧!”张霈虽然没有任何航海的经验,不
过他相信自己的反应和身手绝对能够弥补经验的不足。

  现在大家是真的同在一条船上,同生同死,谢成就咬牙点头道:“好,不过
要注意不要被浪卷到海中去了。”

  狂风夹杂着暴雨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水蛟”号随波逐流,不停的向着前方
未知的方向颠簸前行。

  张霈第一次踏上“水蛟”号的时候惊叹于它匪夷所思的高大船身,不过在汪
洋大海中,它便只是沧海一粟。

  “小心。”张霈话刚说完,一个大浪猛的袭来,虽然众人都身摇脚晃,不过
却没人摔倒。

  张霈虽然有心帮忙,不过却是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好在不懂就问一向是他最
大的优点:“谢大叔,我能够做些什么?”

  谢成就看了张霈一眼,沉声道:“你去帮杨权。”

  杨权此时正主舵手身旁,眉头紧锁,锐目不断寻戈着狂暴急乱的海面,虽然
不知道具体的航道路线,可是能够通过水流大致判断方向。

  见张霈走到自己身边,杨权抬头问道:“怎么了?”

  张霈直接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你?”杨权思忖了一阵,他和谢成就怀着同样的想法,但是转念又想到他
的武功,终于还是点头道:“在暴风雨中只要稍有差池就会送了性命,我希望你
能够尽最大努力救助那些失手的兄弟。”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没有敏锐的判断和适时出手的勇气,别说救
人,连自己也会被搭进去。

  但张霈却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这同样原于他对自己自信,男人可以没
有容貌身世,没有钱财权势,但绝对不能没有尊严与自信。

  “轰隆隆!”天空炸响一道惊雷,雨越来越大,还在甲板上的人都已衣衫尽
湿,再被冰寒刺骨的海风一吹,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凉飕飕的,这滋味绝
不好受。

  暴风雨的可怕绝对比看美国大片来得刺激,此时张霈深深体会到这一点,虽
然不是自己甘愿的。

  雨越下越大,接连不断的翻天巨浪,凶猛的拍击着船身,仿佛不堪忍受海浪
无情的蹂躏一般,船身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这细微的声音迅速被淹没在响彻天
地的电闪雷鸣中。

  “把帆降下来,保持平常三分一的速度。”空中响起谢成就粗暴的声音,这
个时候,没人能心平气和的行事和说话。

  听到命令的怒蛟帮众没有任何耽搁,依令而行,要在暴风雨中活命,所有人
必须毫不犹豫的在第一时间执行指令。

  松开绳索,船帆降落一大半,张霈感到船行速度明显减慢,虽然船身的摇晃
也减少了一些,但是这样何时才能蹬岛* 岸。

  风在吼,雨在啸,船身在摇晃。

  视线已经模糊,张霈已经是* 着灵锐的感觉来判断事物。

  一个二十丈高的惊天巨浪仿若海底猛然窜出的无间妖魔般,张牙舞爪的扑上
甲板,掌船的舵手身躯猛然一晃,松开了紧握的船舵,好在他为人还算机敏,虽
然身体被摔了出去,可是双手却死死抓住船沿的栏杆。

  全神贯注观察海面水流变化的杨权眼明手快的抓住船舵,重新掌握“水蛟”
号的控制权,同一时间只听“啪!”的一声,栏杆抵受不住肆虐的风浪,被折断
卷向海中。

  电光火石之间,张霈随手扯过一根粗实的绳索,身形已经猛的向着舵手落水
的方向冲去,将绳索捆绑在自己腰间,张霈奔到栏杆断裂处,纵身一跃,大手一
挥,绳索的另一头灵蛇般缠向落水舵手的腰身。

  但是由于冲力过大,船身又不住摇晃,发力狂奔的张霈哪里停的下来,竟然
和那名落水舵手一起被一个袭来的巨浪卷向大海深处。

  张霈心中一惊,他*** ,刚才脑袋一热,学雷锋逞英雄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现在身在空中无法借力提气,这无缝无隙的船身连个抓的地方都没有。

  千钧一发之际,张霈左手猛然发力,将落在大海中的舵手拉向自己,同时右
手捏掌成刀,出手如电,掌若利刃,一声大喝:“破!”

  手刀轻易撕裂厚实的船身,化刀为掌,张霈的右手死死扣进船身,同时左手
将那名自海中拉起的舵手紧紧挟在腋下。

  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碎裂的木屑渗出,不过很快就消失在风雨中,仿佛从来
没有出现过。

  看见张霈和舵手都有惊无险,杨权和谢成就心中高兴,同时又各自震惊,这
“水蛟”号的甲板可不是寻常之物,乃是百年以上的铁桦树。

  树皮呈暗红色或接近黑色,上面密布着白色斑点,坚硬度比橡树硬三倍,甚
至比普通的钢硬都要强一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

  若非神兵利器,寻常刀剑劈砍难伤,谁知张霈手上功夫如此骇人,而且他也
曾以掌头硬悍戚长征快刀,看他年纪轻轻,也不知道这武功是怎么练的。

  谢成就艰难的走到断裂的栏杆处,将张霈和那舵手拉了起来,张霈的手指血
淋淋的一片,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一些皮外伤。

  “谢大叔,还没看见小岛的影子吗?”张霈将已经昏厥的舵手交给谢成就,
随手扯破衣衫缠裹在自己手上,做着简单的包扎处理。

  谢成就摇头苦笑道:“我们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而且大家的力气也耗的差
不多了,能不能平安就只能* 老天了。”

  “不好了。”舱底隐隐传来水手的声音,“船侧被暗礁开了一道口子,开始
渗水了。”

  有暗礁说明这里附近肯定有海岛,可是没有想到屋漏又逢连夜雨,居然在这
个时候触礁渗水。

  “将船帆落了,除了舵手其他人全部进船舱去,想办法将裂缝堵住。”谢成
就果断的下令,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加速了,只要大致方向不错,很快就能够
被海浪送海岛上,但前提是船能够坚持到那一刻。

  “糟了。”张霈突然想到,韩宁芷还在底舱,刚才一时情急,竟然将她忘了。

  担心韩宁芷会发生什么意外,张霈想都没想,立刻向着船舱奔去,在暴风雨
中竟然还敢在甲板上用轻功奔走,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

  张霈冲到船舱处,发现船员们都已经退到了倒数第二层的船舱,不过唯独不
见韩宁芷的身影。

  “水蛟”号的设计很独特,若是发生漏水的紧急情况,可以通过封闭通道达
到阻拦海水侵袭的目的,这相当于现代某些高级船只才有的特殊设计,难怪郑和
能够无惊无险的七下西洋,明朝的造船技术已经远超当时任何世界上国家。

  “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张霈拉开舱底的隔板,发现水大概已淹没到腰身
位置。

  “木门被东西堵住了,在水中无法运气发力,我们没有办法破门救人,而且
水渗的太快了。”一个船员一边用木盆排水,一边回答道。

  张霈心中大急,不过也没有责怪他们,毕竟不能为了救一个人而搭上全船人
的性命。

  “如果在水完全淹没底层之前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不用等了,直接封闭隔
板船舱。”虽然理解,但是张霈却没有顾及许多,他从打开的隔板一跃而下,逆
流向着韩宁芷的房间游去。

  怒蛟帮众甲:“真是一条好汉。”

  怒蛟帮众乙:“英雄出少年。”

  所以船舱中的怒蛟帮众同时点头附和,但是如果他们知道张霈下去救人的时
候脑中想的是自己一床三姐妹的大计时,不知他们会作何想。

  舱底黑灯瞎活的什么也看不见,张霈是第一次蹬船,对这里的结构很不熟悉,
只能凭记忆中的方向前进。

  眼见海水越渗越高,不过张霈总算是没有找错位置,成功到达韩宁芷所在船
舱。

  木门果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难怪那些船员没有办法,以张霈的力气都打不
开,再加上时间紧迫,他们能有办法弄开才怪。

  张霈估计是海浪摇晃船身移动了屋子里那巨大木柜,这才将门挡住,那柜子
虽然不是铁桦树,但也是上等的楠木,这坚硬程度也不一般。

  已经没有时间在耗下去了,张霈深吸口气,缓缓呼出,鼻息滚烫炽热,来回
几次,感受着空气在自己内府中顺着血管筋脉流遍全身,丹田处的气旋急剧旋转
扩张,骤然间,弹性极佳的肌肉坚硬若铁。

  松开包裹在手上的布条,张霈劲贯双脚,立马沉腰,右拳紧握,在手臂缓缓
向后移动的过程中,体内气旋分出一股劲道注入拳头,力量在无声中汇集凝聚。

  闭住口鼻呼吸,张霈眼中猛然神光大放,拳上竟然带着淡淡的赤茫,已是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有耽搁,张霈吐气发声,暴雷悍岳,右拳仿若一道凛冽狂飙,破开水的阻
力,发出连绵不绝的低沉声响,狠狠轰在木门上。

  无声无响,拳头与木门接触的时候居然没有发出连一点声音,不过以张霈的
攻击点为中心,绽开了一朵美丽妖艳的血花,一道道龟裂的细痕交织在一起,仿
佛一张支离破碎的蜘蛛网,血再次被海水淹没。

  “砰!”接着是一声极度压抑的沉闷声响,高大的楠木衣柜承受不住张霈巨
大的轰击力道,猛的整个弹飞撞击在船壁上,木门上则只是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
孔洞。

  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张霈暗忖以后有机会还是弄柄覆雨剑,飞翼剑什么的
带在身上。

  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势,张霈猛的推开木门,入眼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韩宁芷无助的站在床上,海水已经淹没到大腿位置,船身被暗礁破开的裂缝
正在她的房间,难怪没有办法堵住破洞补救,木门被卡死,韩宁芷出不去,外面
的人也不能进来修补船身。

  “张大哥……救我……呜……救救我……”看见张霈之后,韩宁芷哭的更厉
害了,不过却是喜极而泣。

  “宁儿,不要害怕,我来了。”张霈游到韩宁芷身边,她仿佛乳燕归巢般投
入他的怀中。

  好在韩宁芷没有出事,张霈抱着她就准备离开,谁想那原本不是很大的裂缝
因为刚才被楠木衣柜狠狠的撞了一下,竟然猛的暴裂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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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七章海上旖旎

  大量的海水仿佛挣脱铁索的洪荒凶兽,疯狂的汹涌而入,张霈将韩宁芷紧紧
抱在怀中,身体猛的背转向后,用背脊硬生生抗住了海水的冲击。

  极不稳定的乱流在房间中四处涌动,大量物件随着暴开的裂痕被卷了出去,
此时情形已经非常紧急,要想返回上一层船舱已是不能。

  张霈当机立断,左手抱紧怀中佳人,右手拉着那楠木衣柜,随着海中暗流被
卷出船舱。

  虽然抱着一个人,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张霈的动作,就在肺中的空气将要衰
竭的时候,另一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

  那种身心舒爽的娘感觉再次涌遍全身,张霈注意到后面那口“气”非从天而
降,而是体内那气旋中衍生出的真气,生生不息,循环不绝。

  这时张霈连身处险境也忘了,小腹奇热无比,天灵却寒气浸浸,体内气旋不
住流转回旋,遵循着古怪的筋脉运行。

  在阴沉的大海中,张霈的眼睛却越发明亮起来,他清楚的看到黑漆漆的海底
那些险峻嵯峨,形态各异的山峦轮廓。

  每一口气将近的时候,气旋便分出一股真气,在全身流转循环一次,配合默
契。

  气旋旋转缓慢而稳定,源源不绝的真气更是生生不息,张霈虽然不虞气闷窒
息,可是韩宁芷却是痛苦不堪。

  张霈张口吻住韩宁芷香甜柔软的香唇,不过这一吻并没有任何欲念成分的在
里面。

  故技重施,只不过第一次是对左诗,而这次是韩宁芷。

  张霈啜紧韩宁芷娇艳欲滴的红唇,真气绵延不绝的通过舌尖流往韩宁芷体内,
终于使她缓过气来。

  当他们随着楠木衣柜一同浮出水面的时候,张霈才慢慢的松开了那柔软但冰
凉的双唇,而韩宁芷早已经昏厥过去,人事不醒。

  而此时在“水蛟”号船舱里,谢成就也得知张霈下船舱去救韩宁芷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谢成就如遭雷击,当场愣在那里,最终无奈的摇头叹息
道:“希望吉人自有天向,我们还是准备蹬岛* 岸吧!”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整个船底已经完全被汹涌而入的海水淹没,那隔水
板已是不能打开。

  所有待在船舱中的怒蛟帮众不禁想到,难道这个全身邪气十足的小伙子真的
就这么葬身海底?

  在不远处的海民已经能够看见谢成就口中的岛屿模糊的轮廓,但是张霈抓着
楠木衣柜,却被无情的海浪卷向大海深处,一转眼,就彻底消失在飘摇的暴风雨
中,踪迹全无。

  谢成就重新回到甲板上,走到掌舵的杨权身边,脸色十分难看:“方向上有
没有什么问题?”

  杨权被冰冷的海风雨水浸润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点头道:“如果不
出大的变故* 岛蹬岸应该没有问题,船舱怎么样了?”

  谢成就语气生硬道:“张兄弟下舱底救人,结果……”

  “什么?”杨权和谢成就最初的反应相同,而且常年航海的经验也告诉他,
在这样的暴雨天气下,落水后获救的几率是相当渺茫的。

  半晌后,杨权才惋惜道:“天妒英材。”

  风高浪急,虽然海岛已经近在眼前,不过想要安全* 岸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情,好在“水蛟”号船体坚固,否则根本支持不到现在。

  张霈让韩宁芷浮在木柜上,他自己则紧紧抓住柜子边沿,在如此恶劣的气候
下,木柜肯定是承不住二人重量的。

  “老子年纪轻轻,还有大把美女等着我去宽慰她们的身心,老天也太不开眼
了,怎么能让我在这里就翘掉?”眼见“水蛟”号离自己越来越远,已经变成一
个小黑点,张霈不禁破口骂道。

  张霈是被楚素秋从洞庭湖里捞上来的,俗话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看来老天
还真会开玩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霈终于坚持不住,陷入了昏迷中,不过手却是死死的抱
着木柜,坚决不肯去作海龙王的女婿。

  当刺眼的眼光将张霈惊醒的时候,他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平静的大海连个
鬼影都没有。

  这海上的天气也真他妈奇怪,变脸的速度和女人有一拼。

  张霈用力一撑,翻上木柜,伸手在怀中一掏,还好没有弄丢,张霈松了口气,
发现自己贴身放着的那张从薛明玉那里敲诈来的人皮面具还在。

  侧头看着仍然陷入昏睡中的韩宁芷,张霈凑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入手处热
度惊人,而韩宁芷的身子则颤抖的卷缩成一团,瑟瑟不休。

  昨天韩宁芷本来就受了惊吓,刚刚服药躺下又被卷入冰冷的海水中折腾了一
夜,对于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没有挂掉已经是奇迹了。

  张霈没有学过用内力救人之法,无奈下只能俯身寻上那冰凉的柔软处,一道
炽热的真气缓缓而有力地送往韩宁芷的体内。

  “嗯嘤!”这一吻足足吻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在张霈舌头都快麻木的时候,
韩宁芷鼻腔中终于哼出一声娇吟,转醒过来。

  韩宁芷秀气的睫毛微微一颤,发现有人正亲吻自己,惊怒焦急之下,她连忙
用力推开张霈。

  “宁儿,对不起。”张霈的身体不知道在海中浸泡了多久,现在被韩宁芷一
推,乏力之下,竟然重重的摔倒在木柜上。

  当看清吻自己的人是张霈的时候,韩宁芷芳心纷乱如麻,不过却隐隐泛着一
丝羞意,她急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张霈苦笑道:“宁儿,刚才我是为了救你,希望
你不要怪张大哥。”

  听张霈又提起刚才的事,韩宁芷娇羞的低头不敢看他,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
在想什么。

  暴风雨过后,湛蓝的天空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碧波荡漾,昨天那恐怖的一
幕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艳阳高照,洁白的云雾在天空悠闲的飘荡,木柜随着高低起伏的海浪飘在茫
茫大海中,不知将去往何方。

  张霈此时实已筋疲力尽,伏在木柜边沿,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在暴风雨中漂流了整夜,好容易才捱到风平浪静,无论他体内力量如何强大,
只能助他应险退敌,而不能一直不停歇的抵御来自浪涛最狂暴的打击。

  当暴风雨过去之后,张霈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体内真气接近油尽灯枯的劣
境,好在他昏迷了仍死死抱住木柜,否则必定尸沉大海。

  现在张霈全身仿佛被万千毒蚁无情咬噬,肌肤寸寸欲裂,连举手抬臂的力量
也没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韩宁芷出手推开张霈后已然后悔,现在见他竟然昏了过去,心中百感交集,
一头扑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张霈伸个懒腰,心中诧异,力量不但完全恢复,似乎还精
进不少。

  “张大哥,你终于醒了。”韩宁芷喜极而泣,娇柔的身躯再次扑到张霈怀中,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训全然忘了。

  张霈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一张俏脸仍带着珠泪痕迹,梨花带雨,艳丽无方,
一双秀眸秋波横流,美妙难言,不禁忘了答话。

  “张大哥,你在看什么?”韩宁芷被张霈如婴儿般抱在怀中,浑身轻颤,见
他一双眼睛愣愣的盯在自己脸上,芳心不由羞怒交加,眼波薄嗔含怒,更是摄魂
荡魄。

  “当然是看美丽的宁儿了。”张霈嘻嘻笑道:“宁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
人。”

  “张大哥,你笑人家,我不理你了。”韩宁芷嘴上虽然说的倔强,可是身子
却还是腻在张陪怀中不愿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暴风雨过后宁静的片刻,半晌后,韩宁芷才幽声问
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超出张霈的回答范围了,不过他仍然强笑道:“不要担心,
一切都会好的。”

  上面的回答可以理解成《列宁在一九一八》中,列宁的警卫员瓦西里曾对妻
子说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意思就是说张霈也没有
办法。

  想了一会儿,张霈又补充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张霈随口一句安慰的话,不过韩宁芷却露出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也不知道
她想到哪里去了。

  坚实的楠木衣柜仿佛一只小船,载着张韩两人在海上漂流。

  人如果没有饭吃能够坚持七天,但是一旦不及时补充水份,却连三天也支持
不了,而张霈现在面临的处境却是无水亦无食。

  虽然柜门已经打开,但是里面的一些小格子却是没有任何损坏。没费什么力
气张霈便将格子逐一弄开,里面装着一些贴身衣物,上好丝绸布料和一些针线,
还有几两碎银子。

  只是在这前无村后无店的海洋里,这钱财实是无用之物,由于浸了整晚的水,
所有的东西都已湿透。

  看了一阵,韩宁芷失望道:“没有吃的东西?”

  “傻丫头,谁会将吃的东西放在这样的柜子里?”伸身在韩宁芷光洁的额头
上轻轻点了一下,张霈浅笑道:“不过我们的运气也不算太坏,今天肯定不会挨
饿了。”

  韩宁芷疑惑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张霈神秘一笑,说完便开始忙活起来。

  利用布料张霈很快制成了一张简易的船帆,然后将衣架当成桅杆,虽然是极
度简漏的东西,但是他们的“小船”前行的速度却因此快了两倍。

  接着他又用针线表演了钓鱼的绝活,在韩宁芷眼中,张霈简直成了无所不能
的英雄化身。

  生食的味道腥气极重,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张霈几乎是逼着韩宁芷将生
鱼片吃下肚去。

  不过韩宁芷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喝鱼血,张霈说她不过,最后干脆狠下心捏着
她的秀气的琼鼻硬生生将鱼血灌了进去。

  一切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做帆,钓鱼,喂韩宁芷吃东西,张霈
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此时张霈才发现自己身上湿衣紧贴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张霈一身异力护
身倒也罢了,要是韩宁芷病倒了可就麻烦了。

  想了一会儿,张霈对韩宁芷说道:“宁儿,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乍然间听到这样一句话,韩宁芷不能置信的看着张霈,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
意思,她羞涩的低声问道:“为……为……什么?”

  张霈看她的样子,暗怪自己糊涂,连忙解释道:“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害怕
你身子受不住。”

  韩宁芷俏脸上浮出一丝红霞,声音低无可低:“能不能不脱?”

  “不行,要是你生病了,在海上可没有药物和大夫。”现在可不是撒娇闹别
扭的时候,张霈不容拒绝道:“我转过身去,你赶紧将湿衣服脱下来。”

  韩宁芷见张霈说完之后,便依言背过身去,加之湿衣贴在身上也却不好受。
她略为一怔,双手解开湿衣,露出雪白光洁的女体。

  突然一个急浪袭来,木柜摇晃起来,身子盈弱的韩宁芷吓的放声尖叫起来。

  张霈担心他出事,转身一看,双眼再次重温那刺激香艳的一幕。

  韩宁芷胸前的娇挺微微隆起,虽然赶不上左诗和楚素秋那么丰满,但是胜在
外形优美,特别是玉峰上那两点嫣红,晶莹娇艳,诱人非常,目光顺着平坦的小
腹,滑过美丽的肚脐,光滑的玉腿,微翘的臀臂,当然最令人神往的还是少女神
秘的宫阙。

  注意到张霈火热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最隐秘之处,韩宁芷忘了尖叫,
俏脸整个绯红一片,死死将双腿夹紧,将她少女的神秘遮掩起来。

  但稀稀疏疏的芳草固执冒出头来,带给张霈更强烈的刺激与震撼。

  纯洁处子的神圣禁地毫无保留的展示在自己面前,如此美妙,如此动人,张
霈感到他快要喷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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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八章亲亲小老婆

  被海风一吹,韩宁芷回过神来,泣声道:“你欺负我。”

  “好宁儿,好宁儿,是大哥不对,我给你陪不是。”张霈急忙转过身去,不
敢再看。

  韩宁芷双臂抱膝,尽量将身体卷起来,俏脸红红,眼睛直直的看着张霈的背
影,一脸复杂神色。

  到下午的时候,韩宁芷的衣服已经在海风和烈日的双重“蹂躏”下湿气尽消,
韩宁芷重新穿回了衣服,但是眼睛仍然不敢看张霈,一直躲着他。

  日陨月升,一天活过去。

  夜晚的大海宁静而寒冷,而且风急雾重,张霈身怀异能倒还不觉怎样,但是
韩宁芷却受不住了,她全身毛孔紧缩,木柜里也没个可以取暖的地方。

  韩宁芷不但觉得身体冰冷,也不习惯四周那阴森森的气氛,再无少女的矜持
与羞涩,身体猛的扑到张霈怀中,紧紧的抱着他。

  张霈这斯完全是抱着不主动,不被动,不拒绝的态度。虽然还是青涩的果子,
但是他现在可一点也不介意,大手一伸,将韩宁芷娇俏的身躯紧紧搂在怀中,入
手那细腻感觉让张霈心中一荡。

  将嘴唇凑到韩宁芷耳边,张霈柔声道:“好宁儿,你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韩宁芷娇羞的轻吟一声,也不知在说什么,身体却老实不客气腻在张霈怀中。

  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漂向何方,但张霈紧绷的神经此刻也彻底松懈下来,不过
精神刚一放松,身体便吃不住了,他清晰的感觉到两团不是很大,却已初具规模
的玉峰软软柔柔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闻着那淡淡的处女幽香,张霈这只尝过腥的猫,立刻感受到那紧缠的少女身
躯对他这个意志坚定的十佳青年是个多么巨大的诱惑。

  经历过昨夜的暴风雨,张霈体内压抑不住的腾起滔天欲火。

  “张大哥,你说我们能获救吗?”韩宁芷喃喃低语,整齐洁白的皓齿和粉红
丁香不断刺激着张霈的情欲。

  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这个问题还是不要深入探讨比较好。

  张霈看着韩宁芷两瓣柔软的香唇微分轻启,吐气如兰,阵阵香甜的气息扑到
自己颈项间,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韩宁芷见张霈一声不吭的没有回话,她微微抬头一瞧,却迎上了张霈灿若星
辰的双眼。

  在那深邃的目光,韩宁芷仿佛迷失了自我,只觉心如鹿撞,一股火烧般发烫
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张霈见韩宁芷神色娇羞,呼吸急促,煞是诱人,他的双手攀上了少女随着呼
吸急剧起伏的酥胸。

  “不要!”韩宁芷一声轻呼,伸手摁住了张霈的大手。

  “宁儿,怎么了?”张霈明知故问,轻薄人家冰清玉洁的女儿之身,竟然还
敢问别人为什么不愿意。

  “不,不行。”韩宁芷娇不胜羞:“我娘说,女儿家的身子不能随意让男人
看,男人碰。”

  “谁都不行吗?”我没有随意碰啊!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感受,张霈心下一阵
委屈,坏手继续用力的搓揉着。

  “不……啊……不……”韩宁芷声音颤抖,语不成声:“娘说只有宁儿的丈
夫才能……才能……碰……”

  手上动作不停,张霈微微低下头,凑到韩宁芷耳边,柔声道:“等宁儿长大
了嫁给张哥哥,当我小老婆好不好?”

  欺骗小女孩也就算了,张霈这败类还让人家当他小老婆,不过这十三岁的老
婆也的确够小的。

  听了张霈的话,娇羞地韩宁芷将粉首埋进张霈的怀中,不敢看他。

  张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用手挑起韩宁芷的下颌,向着那不断喷
着香气的芳唇,用尽力气吻了下去。

  韩宁芷发觉自己的小嘴被张霈火热的唇给堵上了,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
抖着,不过却没有挣扎,只是紧紧的闭着嘴唇。

  张霈的舌头向着少女的口腔发动迅猛的攻势,在韩宁芷洁白的皓齿上留下他
爱的痕迹。

  可是不知道是否太过紧张,韩宁芷这丫头就是死死咬紧牙关,让张霈始终难
越雷池一步。

  张霈心中暗忖我就不信本少爷搞不定你一个黄毛小丫头,他的手悄悄落在韩
宁芷那浑圆微翘的小屁股上,先是挑逗性十足的爱抚了一阵,然后猛然一拍,只
觉柔、软、滑、嫩,舒爽无比。

  遭受如此突然袭击,韩宁芷娇呼一声,张霈趁机而入,成功攻破贝齿把守的
唇关,肆意享受少女甜腻的灵舌。

  张霈先用舌头将韩宁芷嫩滑的三寸丁香舔了个遍,然后大力允吸,品尝着甜
美的香津玉液,接着更是霸道的将对方整条湿滑的嫩舌吸入自己口中。

  韩宁芷根本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在张霈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吐
出香菱,任由他挑玩逗弄。

  张霈的的手也不老实的滑入韩宁芷的衣服里,握住了那微颤的乳峰,细细感
受着抚捏娇柔玉乳的细腻感觉。

  韩宁芷的身体越来越软,张霈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迅速发生着变化。

  “嘤!”韩宁芷不禁低声娇呼,身体轻轻颤动,完全沉浸在热吻的快感中,
她感到某个火热的东西顶压在自己的腹部,身躯软倒在张霈怀里,香玉满怀。

  张霈发现韩宁芷的玉颈泛起了美丽的红霞,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身,
但这种动作无疑于火上浇油。

  缠绵的拥吻在继续,张霈已经不再满足手足之欲,他希望寻求更直接的快感。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张霈很快就意识到,现在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适合
从事剧烈的运动。

  良久,唇分。

  张霈审视着韩宁芷秀丽的俏颜,轻轻伸出舌头,将她唇上残留的玉液香津舔
食干净,接着咬着她圆润的耳垂,轻声喃呢道:“宁儿,等你长大以后就嫁给我
作小老婆,我会永远疼你爱你的。”

  韩宁芷不但被张霈抱过吻过,甚至连小解这种私秘羞人的事情他都见过,除
了嫁他还能有第二条路吗?

  她秀挺的遥鼻中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臻首紧* 在张霈怀中,不愿抬起。

  张霈在韩宁芷的耳珠上轻轻一吻,呵着热气,轻笑道:“宁儿,从现在起,
你就是张霈的亲亲小老婆了。”

  在这个四下无人的平静海面上,张霈诱拐未成年少女的计划顺利的完成了,
一床三姐妹的伟大目标已经成功了三分之一。

  海风轻轻吹拂着,初升的朝阳将和煦的阳光洒遍世间。

  张霈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睁开迷糊的双眼,只见太阳已经从东方泛白的天空
升起。

  早上起来难免嘴里苦涩,口干舌燥,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张霈侧头一瞧,发
现韩宁芷正舒服的躺在自己怀中,温润滑腻的小手搭在自己身上。

  韩宁芷仿佛在做着什么香甜的美梦,睡姿撩人,粉脸潮红,柔软的嘴唇还带
着一丝甜甜的笑意,绝美的脸上一幅幸福神色。

  躺在张霈怀中的韩宁芷突然轻吟一声,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依偎在张霈怀中,
小腹死死抵住张霈的要害部位。

  晨举是男人的正常的表现,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不过此时张霈却被压的难受,可是身体稍微轻轻一动,却将酣睡的韩宁芷惊
醒了。

  “哥哥。”韩宁芷的声音甜而腻,带着少女娇软的尾音:“你醒了。”

  既然两人“名份已定”,张霈的身份自然有所改变,立刻从张大哥,变成了
哥哥。

  张霈凝视着韩宁芷近在咫尺的俏颜,此刻的她似睡梦未醒,秀眸虚阖,神情
娇憨,姿意慵懒,娇嫩的脸颊似带着昨夜的羞意,看得他心怀大动。

  张霈低头亲昵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微笑道:“小老婆,该起床了。”

  依偎在张霈怀里的韩宁芷听见他唤自己作小老婆,水汪汪的美眸频频眨动,
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软玉温香,张霈心中火热,韩宁芷立刻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处的巨物颤了颤。

  尴尬的沉默了半晌,韩宁芷突然开道:“哥哥……我……我想要……”

  张霈心中一荡,这里时间地点都不合适,而且毕竟韩宁芷还只是一个十三岁
的小姑娘……

  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张霈轻声道:“好宁儿,你再忍一忍,这……还是等
过阵子再说吧!”

  韩宁芷憋红了小脸,轻声娇呼:“为什么……人家已经忍不住了……”

  看着韩宁芷娇羞的神情,张霈立刻又推翻了自己脆弱的精神防线,心中顾虑
一扫而空。

  张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好,那你忍着点,待会儿可能会有点
疼,不过很快就好了。”

  不明白张霈的意思,韩宁芷急声道:“哥哥,可是……可是这里没有便盆,
人家……人家要在哪里……哪里嘘嘘……”

  犹如一头冰水当头淋下,张霈浑身一个惊颤,他暗骂自己思想龌龊,原来一
切都是他会错意了。

  早晨起来,不管男人女人的确都想上厕所,只是张霈醒来时身上压着韩宁芷
这个小美人,一时间色心大动,注意力移往一边,才忽略了小腹鼓胀的感觉。

  现在听韩宁芷这么一说,张霈也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但他一个男人还好
说,这女生小解必须蹲下身子,木柜边沿无法站人,总不能尿在柜子里吧?

  韩宁芷媚声道:“哥哥,我好难过,快想想办法。”

  这无遮无掩的茫茫大海之上,张霈能想出什么办法,女人的确是麻烦的代名
词。

  见韩宁芷小脸都憋红了,张霈道:“好老婆,哥哥还像昨天一样抱着你。”

  说完,张霈的双手便穿过韩宁芷的大腿,将她搂抱在怀中,面朝大海,分开
那雪白修长的玉腿。

  美丽的贝蚌中,一道金黄色的液体激射而出,喷射在水中,泛出一圈圈涟漪。

  这种羞涩的事情居然还要在人前做两次,韩宁芷感到自己霞烧如火,几乎要
晕了。

  当韩宁芷小解完了以后,张霈并没有急着将她放下来,而是凑到她耳边,轻
声道:“下面都湿了,让我给你清洁一下?”

  韩宁芷惊呼一声,怎样也想不到张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转念又想,自
己迟早是他的人,而且他又两次看着自己……

  在这样尴尬的环境下,韩宁芷怎么也提不起勇气说出拒绝的话,银牙暗咬,
眼中媚的仿佛要滴出蜜来。

  张霈将韩宁芷温柔地放在木柜中,轻轻分开她白皙光洁的美腿,伸手扯过昨
天一张做船帆时剩下的丝绸布料,在那美丽的少女花园禁地抹擦。

  看着那神秘的花园终于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张霈不禁开始幻想那令人销魂
的狭窄与紧凑。

  在剧烈的视觉刺激之下,张霈不禁生出强烈的欲念,只是知道现在并非适当
时机,唯有强忍心中欲火。

  张霈温柔的动作着,手指隔着丝绸,在韩宁芷珍藏了十三年的神圣之地滑动,
轻轻感受着那散发着诱人气息方寸之地。

  “啊……”韩宁芷的身体仿佛触电般轻颤起来,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手中继续动作,张霈坏笑道:“怎么了?”

  如此羞人的感觉女儿家如何说的出口,韩宁芷颤声叫道:“没……没什么!”

  张霈将韩宁芷下身仔细的擦干净以后,柔声笑道:“好了。”

  韩宁芷蚊蚋似的低“嗯”了一声,接着便埋着臻首沉默不语。

  不知不觉,海上弥漫着淡淡雾气,仿佛老天怜惜韩宁芷般,欲将她羞涩的容
颜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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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九章东溟飘香

  见韩宁芷不说话,张霈便凑过身去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在她脸上香了一下,
调笑道:“好宁儿,你如果觉得刚才是我欺负你的话,那现在我给你一个报仇的
机会,我也想那个了,你要不要看啊?”

  韩宁芷羞不可仰,粉拳垂打着张霈的胸口,檀口娇呼:“你坏,你坏……”

  张霈感到随着韩宁芷的动作,她柔软如绵的躯体在自己怀中不主扭动,一头
黑瀑般柔亮的长发,雪白如霜的玉颈,相互映衬,腹中涌起一股火热感觉。

  收敛心神,张霈突然问道:“宁儿,你年芳几何啊?”

  韩宁芷俏脸一红研,微微侧过头去,喏喏道:“这,这个可不能跟你说。”

  古代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将名字和年纪告诉别人的,当然江湖女子不会
如此扭捏做作,只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字闰中的大户人家千金小姐才有此
规矩,她们在议定嫁娶的时候,才把名字连同八字庚帖送到夫家。

  张霈当然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见韩宁芷不肯说,心中奇怪,正想尽一步追
问,突然面露喜色:“有船,竟然真的碰到船了。”

  茫茫大海之上,张霈原本没指望能够遇见过往船只,心中期盼若是顺利随着
海流漂泊到附近的海岛已是老天有眼。

  谁知道幸福来的如此之快,的确是很快,韩宁芷还来不及高兴,张霈面色一
沉:“* !不好,要撞上了。”

  韩宁芷愣愣的不知所措,耳中传来“霍霍”的巨大震响,那是海风吹鼓船帆
发出的颤动响声。

  张霈鼓起全身功力,接连向海中凌空劈出两掌,炸起一蓬水浪,木柜猛然向
一旁破浪移开。

  在巨力轰击之下,木柜顺着海面陡然飙出三丈多。

  蓦地左方一艘巨舶仿佛冲出重重困锁的洪荒怪兽般破雾而出,这艘巨舶庞大
无比,无论外型和旗帜,都充满异国情调。

  张霈心中暗忖看样子这所艘巨舶比之水蛟号也不逞多让,由下看去,顿生可
望不可即之感。

  巨舶上十六幅绣着锦绣云纹图案的白帆迎风怒张,瞬息间又迫近张霈和韩宁
芷搭乘的木柜十多丈的距离,眼看就要撞在一起。

  张霈待要再次挥掌,可是避开三丈距离根本没有办法避免与巨舶相撞的命运。

  机会稍纵即失,巨舶破开的海浪已经涌来,被浪锋高高抛起的木柜虽然都有
翻倒的可能,张霈再次面临考验。

  当机立断,张霈挥手斩落支着船帆的“桅杆”,待巨舶迫近到身边的时候,
将“桅杆”运劲点在巨舶上,两件完全不成比例的物件在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
诡异的顿了一顿。

  张霈体内气旋疯狂旋转,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臂流入“桅杆”,受不住巨舶
巨大的冲力与张霈体内灼热的气流,“桅杆”寸寸爆裂,木柜顺着反冲力道往一
旁滑去,霎时间移离了巨舶的航道足有七八丈之远。

  与此同时,巨舶十六张白帆齐落,硬生生向张霈滑去的反方向偏移一丈多远,
按照这种情况,即使张霈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不会相撞。

  张霈不知其中妙处,心中当然不以为怪,只是暗忖自己多事,明明有惊无险,
却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但是如果是换了怒蛟帮的操舟好手在这里,目睹此巨舶
能在满帆全速的急航里,突然改变航道,可就不止是吃惊这么简单了。

  要知道操纵这种巨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各流派对于操纵的方法都敝帚
自珍,不愿透露于他人知晓,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已非寻常船家。

  韩宁芷惊魂未定,俏脸煞白,张霈温言软语,轻轻宽慰,同时眼光却往巨舶
船身扫去,但他初出江湖,哪里认识天下各帮各派特殊的标志。

  当然更不用指望韩宁芷了,虽然是武林世家的大小姐,但是毕竟年纪尚幼,
又非博闻强记的才女,于天下各大帮派除了名字其他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很快,落帆的巨舶停了下来,并从旁边放下一条快艇,驶向张霈和韩宁芷两
人。

  划艇之人邀张霈与韩宁芷二人登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但是张霈可不
敢保证自己还否有等到普通货船经过的运气,于是他赶紧道谢后拉着韩宁芷的小
手登上快艇。

  张霈注意到那名一脸严肃的划艇男子,一身武功竟然不在杨权之下,看来对
方的确有些来头。

  一名面容刚毅的黑衣大汉立于巨舶船首,三十六名腰悬长剑的蓝衣青年立于
他身后,诺大的甲板上除这三十七人外,还有一名含笑打量他们的年轻婢女。

  难道是什么王公大臣出巡?这阵势也煞是惊人,相比怒蛟帮也有过之而无不
及,张霈更加确信巨舶主人的身份不简单。

  见张霈搭乘的快艇* 近,巨舶上放下五丈长的吊梯,黑衣大汉客气的将他们
迎上巨舶,接着命令手卜升帆预备起航。

  张霈此时又饿有冷,也不多礼,随着黑衣大汉进入舱内,韩宁芷自有婢女服
侍,用不着张霈操心。

  跟着黑衣大汉来到一间屋子,张霈发现里面已经备好了换洗的衣物。

  为张霈推开房门之后,黑衣大汉就欲转身离开。

  张霈急忙道:“这为大哥请留步。”

  停步,转身,黑衣大汉淡淡道:“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人是铁饭是钢,肚子呱呱叫的滋味可不好受,张霈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
好意思的开口道:“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是否能够为我准备一些食物?”

  黑衣大汉绷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应承道:“公子请稍候,我立刻命人给
你送些吃的。”

  张霈谢道:“多谢大哥了。”

  黑衣大汉道:“公子不必客气,我叫尚和,你唤我作尚叔好了!”

  尚和,怎么不叫和尚?相信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会这样想,张霈也不
例外。

  当尚和离开以后,张霈关上房门,打量起屋中摆设。

  一窗,一桌,两椅,清洁器物齐全。

  这艘巨舶上上下下都透着古怪,不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张霈简单的
洗蔌了一下,整个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脸上郁郁之色一扫而空。

  此时一名白衣男子送来茶水和几样精致糕点,怎么会支使男子做这些侍女的
活,张霈心中奇怪,却不说破,同时轻声谢过。

  对方去后,张霈立刻对着食物风卷残云般大吞大咽起来,不过每碟精巧瓷盘
中的糕点都只有那么一点点,仿佛是象征性的装饰品。

  这些食物,当然远远不够张霈填肚子,吃过之后竟然反而更饿了,不过此时
无人来问,张霈也不好意思再找人送食。

  巨舶艨艟启碇起航,升帆西行。

  张霈探头窗外,虽然不识海路航道,不过看船行的方向竟然是朝着太阳升起
的反方向行去,心中暗自嘀咕:“这船看来不是前往内陆的。”

  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返回大陆,张霈坐到* 窗的椅子上,端起热茶猛灌了
一后,长叹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去,也不怕
你们玩什么花招。”

  心中一动,张霈耳内清晰的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响。

  看来所有的疑惑都不会太久了,张霈轻笑道:“请进。”

  “若是公子已经整理妥当请随我来。”一把娇俏的女声响起,说话的正是刚
才在甲板上含笑打量他的俏婢。

  见张霈梳洗过后一副文质彬彬的俊俏模样,俏婢秀眸亮了起来,欣然道:
“公子真是龙凤之姿,难怪主人对你刮目相看。”

  张霈笑嘻嘻道:“人* 衣装罢了,其实以前我长的可并不好看。”

  这可是句难得的实话,张霈以前的样子连中等帅哥都算不上,更甭论俊男了,
只是在体内力量潜移默化的改造下才脱胎换骨。

  听了张霈的话,俏婢“噗哧”一笑,脸红红的掩嘴笑道:“张公子说笑了。”

  心中一动,对方竟然知道他姓张,张霈不动声色的凑近她的俏脸问道:“请
问这船是要前往什么地方?”

  俏婢粉脸一红,身体微微向后一退,俩上露出似嗔非嗔的可爱表情,低声道
:“飘香号正驶往流球。”

  飘香号?流球?怎么都那么熟悉,可是一时间张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姓名,那只有可能是韩宁芷这个没有任何江湖经
验的丫头告诉对方的,张霈故作随意的问道:“不知道我小妹现在怎么样了?”

  “令妹一切无恙,只是受了风寒,现在已经服药睡下了。”美婢似乎惊觉话
太多了,所谓言多必失,她连忙敛起笑容,轻轻道:“张公子请随我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到了人家船上,自然要去见见船主,感谢对
方救命之恩,只是张霈真的能够顺利见到船主吗?

  “劳烦姐姐引路。”张霈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

  虽然眼前的小妞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但是张霈叫起姐姐来到是利索得
紧,就和他以前称呼班上女同学美女一样,极其顺口。

  俏婢粉脸微红,盈盈一礼,然后转身为他领路。

  张霈的速度不快不慢,紧紧跟在俏婢后面,眼睛看着前方曲线玲珑的背影,
心中却猜测着此巨舶主人的身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舱门,此舶主人看来御下极严,内舱走道中虽然门户众多,
但全都紧闭,一路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遇见。

  俏婢领着张霈到了通往船舱的楼梯处,然后由另外一位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
婢女带着他蹬上楼梯,继续前行。

  只是带个路也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张霈心中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当上层走道走道中间位置的时候,婢女把右手的舱门推开,躬身柔声道:
“公子里面请进。”

  张霈昂首步入房中,微微一愕。

  原来此房形式古雅,仿佛仙境中的蓬莱楼阁,两面各开有十多面窗户,光线
充足,纤尘可见,房中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墙上还挂了几幅宫装仕女
图,轻敷薄彩,雅淡清逸,装饰得高雅优美。

  婢女柔声细语道:“公子请坐,我家主人随后便到。”

  张霈坐下以后,婢女奉茶后便关上房门,退出房间。

  须臾,环佩声响。

  两婢女将舱门推开,一名绝色美女,袅袅婷婷移步饿入,秋波流盼中,风情
万种。

  张霈抬头望去,顿时怔在当场,心中泛起惊艳之感,脑中思维似乎都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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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十章东溟夫人

  只见一位明艳动人,有若九天仙女的绝世美女,以其绝美的姿态,面朝张霈
盈盈一福。

  张霈仔细的看着眼前女子,她的长发高高梳成马髻,六枝雕凰金钗分插左右,
垂下六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配饰,妙曼身段凹凸有致,蛮腰盈盈似不堪一握,玉项
修美白皙,肌肤似雪,神态妩媚,恍若神人。

  一双灵眸深邃若明镜幽湖,明艳照人,实在是勾得人三魂悠悠,七魄荡荡。

  她身穿罗衣不知是用何物织成,随着她轻盈优雅的玉步仙姿,一段嫩藕般雪
白的小臂露了出来,自罗裙下也能看见她雪白的足踝。

  最使人迷醉的还你是她成熟女人特有的妖娆丰姿,张霈仿佛置身仙境。

  只见漫天遮日的黄沙之下,烈日炎炎,绿意盈盈,似有似无的花香,虚无飘
渺的歌谣。

  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突兀地走来一个绝妙的女子,盈盈地对你痴笑,举手
间仙姿妩媚,顾盼间风情万种。仿佛整个天地世界瞬间荡然无存,空气中弥漫着
近乎于原始的诱惑气息。

  张霈看得心动沉迷,双眼迷离,哪还知人间何世。

  “累张公子久候了。”接着一把娇滴滴,仿若天籁的女声在耳旁响起。

  “姐姐真漂亮。”谁也没有想到张霈开口第一句话就如此直接而不加掩饰的
赞颂对方的美丽,真不知该说他真情流露,还是色胆包。

  美人微微一愕,神色不变,似不以为许,意态慵闲地走到张霈身旁的一张长
榻上,散发着浓郁芳香的娇躯轻轻盈盈的坐了下去。

  虽然未着鞋袜,但是那无瑕的纤足却是片尘不染,白皙的令人眩目。

  幽兰般淡雅怡人的体香淡淡的飘入鼻端,张霈心中欲望猛的腾起,只想将眼
前美女压在身下,在她无与伦比的玉体上寻幽探秘。

  “敢问公子姓名,是何方人氏?”美人黑白分明,似蒙上了一层迷雾的动人
眸子上下打量着张霈,清脆悦耳的声音已传入了耳内。

  此时正近距离细看美女的张霈发现,此女简直是人间极品,绝对是男人床上
的恩物。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
兮。

  乖乖不得了,张霈心中暗忖古人所说的倾国倾城,红颜祸水想来就是这级别
了,绝对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的第一美女。

  张霈一时间看得神为之夺,露出色授魂与的神情,仿若身在云端,不知人间
几何,忘了回答。

  “公子……”见张霈如此反应,眼前美女也不着恼,继续问道。

  心中一凛,张霈终于回过神来,暗道自己对女色还真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张霈急忙收起色心,连声道歉:“在下失态了,望切莫见怪。”

  这种情形美女似已见得多了,张霈不是第一个,相信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会摘下面纱,让他一睹自己真容。

  美女微笑介绍道:“妾身姓单,公子称呼我东溟夫人好了。”

  张霈身躯一震,虽然掩饰的极好,但仍然骗不过东溟夫人的秀眸。

  单这个姓氏原本就稀少,她现在又自称东溟夫人,难怪飘香号和流球给自己
一种熟悉的感觉,张霈现在若是还不知道对方身份,那简直可以跳海喂鲨鱼了。

  竟然是流球岛东溟派的人,但是张霈对东溟派的记忆只停留在隋末唐初的时
期,宋元两朝并不了解,难道经过了如此长的时间,这个帮派仍然存在?

  皓齿微露,东溟夫人轻言浅笑:“公子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明明已经从韩宁芷那里知道了张霈姓什名谁,但东溟夫人似不希望张霈知道
这点。

  张霈不知对方心意,面上不露丝毫破绽,微笑道:“在下张霈,只是一名微
不足道的江湖小子。”

  东溟夫人镇定自若,淡淡道:“公子似乎不像中原人氏?”

  张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自己的在翟雨时面前胡诌的内容重复了一遍,东
溟夫人安静的听着,不置可否,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奇异感觉。

  东溟夫人望着张霈,蹙起黛眉道:“东溟派已久未在江湖走动,可是看公子
的样子似乎听说我派?”

  果然瞒不过对方,张霈淡淡道:“不敢隐瞒夫人,家祖在隋朝瓦岗军中曾任
先锋大将,后来归顺唐皇三子李世明,在他天策府帐下听令行事,所以在下的确
听说过一些关于东溟派的事情,只是刚才骤然听说夫人姓单,又自称东溟夫人,
一时间不敢确信而已。”

  打人的功夫还不怎么显山露水,不过张霈骗人的功夫却已经是如火纯青了。

  东溟夫人露出恍然神色,轻声道:“不知公子对我东溟派了解多少?”

  “东溟派位于一座叫琉球的大海岛上,派内以女性为主,派内分男女两系,
女以单为姓,男则姓尚。”张霈整理了一下思路,挑出了那些敏感的不能说的内
容,恭敬的回答道:“根据先祖的记诉,东溟派是以打造贩卖兵器为营,江湖上
有名的神兵利器有多件都是出自贵派。”

  张霈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半晌后才恍然道:“贵派每三年会到中原一
行,接受各大帮派的武器订单。”

  东溟夫人动容道:“没有想到公子竟然对我东溟派如此了解,我派虽以武器
经营为生,但开唐盛世,天下太平,这生意也就被搁下了,之后又因为一场突发
的变故,我派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踏足中原了。”

  张霈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心中想到,我还知道你们东溟派女系有四大护法仙
子,男系亦有护派四将,而每年春分时分你们会到沿海郡县挑选少男到琉球去,
男子若归入东溟派,也要改名姓尚。

  至于东溟派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东溟夫人没有说,张霈自然也无从得知。

  东溟夫人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眼中交织各种复杂的情绪,张霈则趁机
贪婪的欣赏她碧月羞花的娇颜。

  不论倚门斜* ,或是正襟端坐,东溟夫人身上似乎都蕴藏着一团难以掩饰的
火焰。

  柳眉修长,灵眸顾盼流离,她精致的五官散发着诗一般细雅的风韵,那白皙
的皮肤散播着一种耀眼的光彩,每一分、每一寸,闪耀着一种不经一触的挑逗。

  张霈最初还只是偷偷欣赏,但是越看越是情难自禁,最后则是肆无忌惮的上
下打量起来。

  东溟夫人的美,不是一幅单纯而呆板的画卷,不是一团精致而零乱的丛花,
欣赏她的美,就是细细品味那种躯体所无法包藏的诱人。那种顾盼之间惊世绝代
的风情,像一根鲜红诡异的长羽,时时挑弄勾撩,令人血脉贲张,欲言又止。

  我要她,我要得到这个女人,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得到这个女人。张霈
心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涌起如此大的渴望。

  直到门外响起轻轻地敲门声,东溟夫人才回过神来,看着眼睛正落在自己耸
挺的前胸,饱满玉峰上的张霈,俏脸飞过一屡红霞。

  其实以东溟夫人的养气功夫,根本不可能在张霈面前失态,东溟派《素女玄
心功》最重涵气养息,虽然比不上慈航静斋《剑典》剑心通明,不动如岳的境界,
但放在江湖上也是少有的奇功绝艺。

  张霈身上有种特质,说话行事都透着真诚,仿佛天性使然,即使他举止轻浮,
言行孟浪,也让人不愿着恼重责。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东溟夫人轻声咳嗽一下,柔声道:“妾身怠慢公子了。”

  自己浮华的模样被一个绝色美人儿看了去,张霈脸皮再厚也有觉微微有些发
烫。

  张霈急忙尴尬道:“是我得罪了姐姐才是真的,我不应该偷看姐姐的身体,
但姐姐真是我见过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张霈倒是挺老实的,不过越是老实,东溟夫人越是受不住他火辣的目光,素
女玄心功也抵不住这样赤裸裸的话。

  张霈这个名字很陌生,虽然东溟派已经久未在江湖走动,甚至很多人已经遗
忘了在大海上还有这么一个门派,但是东溟派在中原大陆一直都有秘密的机构进
行情报的收集,这是东溟派的一个秘密。

  而且李世明将大唐境内治理的天下无贼,难道要这一个* 贩卖武器为生的组
织喝西北风去?他们当然也有经营其他行业的生意,只是这些都是暗中进行罢了。

  以张霈为避免撞上巨舶时展现出的身手和头脑,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一个默
默无名之辈,但是如果他真是名动江湖的人物没有道理自己不知道这个人啊?

  难道张霈真的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无名只辈?为何自己在他面前竟会有种进
退失踞的感觉,难道是因为素女玄心功与那门玄妙功法并练出了岔子?

  东溟夫人面上虽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心中已经暗暗震惊。

  张霈可不知道眼前的美人儿在想些什么,只见她美目中艳光流转,顾盼生嫣,
半晌后张霈才淡淡提醒道:“夫人,似乎门外有人求见?”

  东溟夫人心中一凛,心中越是不在意,却越是着了痕迹,强运素女玄心功排
除杂念,接着微微一笑,朱唇微启:“有什么事?”

  一把娇俏的女声答应道:“夫人,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东溟夫人转而望向张霈,语气淡然轻柔道:“公子在海上漂泊
一夜肯定饿了,请随妾身入席。”

  民以食为天,还是先添饱肚子再说,但是现在还必须弄清楚一件事情。

  张霈露齿笑道:“夫人,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我妹妹?”

  东溟夫人也不留拦,微微点头,应允道:“我让春兰替公子引路。”

  说完,素手轻轻拍了两下,木门滑开,张霈最初见过的那名美婢盈立门外,
轻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张霈向东溟夫人高一声罪,随着春兰去了。

  在韩宁芷休息的舱屋外,张霈向春兰谢道:“谢谢姐姐引路了,请姐姐在这
里稍等片刻。”

  “公子千万不要再这样唤我了,若是让夫人听见,我是要受责罚的。”东溟
夫人不带面纱接见张霈,显然是没有将他当作外人,春兰虽然是得宠的丫头,可
是此时也不敢乱了规矩。

  张霈打开舱门,举步而入,接着随手将舱门合上。

  可是当他的目光移到柔软的床榻之上时,整个人立刻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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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十一章软玉温香

  一张舒适的床,一个美丽的人儿,但是一床原本应该盖在美好娇躯上的鹅绒
锦被却有大半落在地上。

  韩宁芷一丝不挂的娇俏身躯,以促使张霈全身血液流动速度提升三个百分点
的诱人姿势呈现在他面前。

  全身未着寸缕的韩宁芷就像一具冰雪雕刻的美人,酣睡正香,灵秀的双眸紧
闭,微长的睫毛无意识的颤动,鼻息舒缓平稳,樱唇微分,一丝晶莹的液体顺着
嘴角落在香枕之上。

  微微隆起的玉峰上,两颗娇艳欲滴的红梅与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相互映衬,
娇俏可爱的秀脐,光洁平坦的小腹,浑圆修长的玉腿,以及双腿间那抹令人心动
的惊颤,好一幅美人春睡图。

  裸睡!张霈实在爷没有想到韩宁芷会有如此前卫的睡觉方式,虽然科学已经
证明裸睡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但是这小丫头的思想也太超前了吧,在二十一世纪
这么开放的年代,大多数女生睡觉也是穿着内衣或睡衣的。

  张霈不是圣人,乍见如此春光,怎能不心猿意马,但是现在一门之外还有一
个春兰,而且东溟夫人也在等着自己,张霈没有时间多作耽搁。

  虽然很想知道韩宁芷到底向东溟派的人说了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其实韩
宁芷也并不知道自己多少事情,张霈看她睡的正香,遂放弃叫醒她的打算。

  “乖乖小老婆,你好好休息了吧!”张霈在韩宁芷额头亲亲一吻,随手拾起
落在地上的锦被,重新为她盖在身上。

  拉开房门,张霈轻声道:“春兰姐姐,我们走吧!”

  春兰见张霈又唤自己姐姐,这次还将姓名也加了上去,美目朝他一瞥,眼中
秋意盈盈,也不知是嗔是喜。

  张霈被她看的心中一跳,暗忖等他收了东溟夫人,这些陪嫁丫头迟早是盘中
菜碗中饭,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酒席设在宽阔明亮的舱厅,雅致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两男一女。

  除了东溟夫人以外,张霈只认识尚和一人。

  另外一人看年纪似乎比尚和还要年轻,斜飞入鬓的浓眉剑目,眸子精光奕奕,
面白无须,一席白色长袍,全身散发着令每个怀春少女为之怦然心动的独特魅力。

  女的大约二十来岁,眉目如画,体态撩人,生的颇为妖媚,说俗气一点就是
一见之下立刻令人联想到床的那种女人。

  经东溟夫人介绍,原来那看似年轻男子名叫尚毅,竟是东溟派护派四将之一,
擅使双刀,在东溟派也算得上一个高手了。

  至于那名叫陈芳的女子东溟夫人只介绍说是尚毅的表妹,其他只言未提。

  接着东溟夫人又将张霈介绍给三人认识,不过除了尚和略略点头表示亲近以
外,尚毅和陈芳都表现的很冷淡,似乎不愿意结交一个藉藉无名之辈,典型的心
高气傲的人。

  张霈心中冷笑,眼中隐含不屑,面上不以为意。

  为了缓和气氛,尚和轻轻咳嗽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微笑
道:“张兄弟精华内敛,含而不露,显具上乘武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在
是难得,不知是何方高人门下?”

  东溟派真是藏龙卧虎,尚和这眼力可比翟雨时强多了,居然一眼就看出张霈
不是普通人。

  张霈这可真是冤枉了怒蛟帮的小诸葛了,要知他如今已是奇遇连连,早非当
日可比,有心人自是不难发现他的特异之处。

  微微拱了拱手,张霈客气道:“小子无门无派,只是学了几手庄稼把势,尚
大叔见笑了。”

  江湖中自有许多神秘古怪的门派,他们并不愿弟子在行走江湖时,泄漏出师
门来历。

  尚和并未多说什么,但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尚毅却轻哼一声,似不满张霈的回
答。

  居然敢给我老子脸色看,等着瞧吧,看我以后怎么玩死你。张霈完全当尚毅
是透明的,此时不与他计较。

  陈芳知道尚和是憨厚直爽之人,见他如此推许张霈,便不自觉朝他多看了两
眼,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张霈竟然长的如此气宇宣昂,英俊不凡,眼中闪过一丝
异色,那对剪水秋瞳中似带着淡淡的春意。

  这春心荡漾的模样落入尚毅眼中,心中又是一恼,只是张霈是东溟夫人的贵
客,碍于身份他不亦得罪,惟有苦忍。

  见张霈不愿意道出师门来历,东溟夫人心中也是一叹,她也认为张霈是不愿
意如实相告。

  说假话的人是骗子,但说真话又没有人相信,张霈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尽收
眼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东溟夫人声音不带一丝烟火气息,淡淡道:“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好了。"

  张霈是真的饿了,眼见桌上尽是珍稀佳肴,此时也不客气,坐入席中,完全
是摔性而为。

  众人依礼数邀东溟夫人入主席就座,尚毅和尚和陪坐左右,陈芳则坐在尚毅
之旁,接着才是张霈。

  恭侯在一旁的俏婢春兰立时趋前为众人斟酒,东溟夫人似不喜饮酒,遂以茶
带酒。

  说来惭愧,桌上佳肴张霈大半从未见过,多是海味珍稀,甚至连名字都叫不
出来。

  毕竟不是富家子弟,张霈的确是没有吃过这些美食,现在虽然财大气粗,但
那些敲诈自薛明玉的财物并未取出,而且也没有使用的机会。

  除了张霈以外,其他人都是浅尝辄止,似乎这一桌的美味对他们根本欠缺吸
引力一般。

  张霈埋首苦“干”,一点也没有应有的礼貌与客气,饭桌上与别人客气那不
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东溟夫人含笑看着张霈令人不敢恭维的吃相,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说不出道不
明的奇异感觉,似拨动了心底深处某根细弦。

  春兰对张霈吃饭的样子也大感有趣,只是苦于身份,不敢笑出声,她不时殷
勤的帮张霈斟酒,担心他噎着。

  吃完之后,张霈还惬意之极的长舒了口气,那完全不看场合,没有任何顾及
的模样,仿佛他才是此间的主人。

  尚和摸不清张霈的底,只觉得他看似深不可测,却又处处透着天真随和。

  东溟夫人同样不知张霈底蕴,但是她并不着急,张霈已经上了飘香号,难道
还能飞了不成。

  席散,下人收去碗碟,奉上香茗。

  张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这醒酒茶比之寻常茶水味道要浓烈许多,喝着嘴里
满不是味的。

  其实这个时候的酒说是酿的米酒,张霈喝着并不觉得身体有何不适,根本没
有醒酒的必要。

  心中挂念韩宁芷那小丫头,喝完醒酒茶,胡东胡西的随意攀谈了几句,张霈
便淡淡道:“承蒙东溟夫人款待了,不过在下身体有些不适,想要休息了。”

  张霈刚被救起,的确需要休息,东溟夫人依他所言,把餐宴结束了。

  酒足饭饱的张霈没有回到自己的舱室,而是直接来到属于韩宁芷的屋子。

  韩宁芷仍然在香甜的睡梦中,朱唇微启,仿佛在呼唤王子的亲吻,不过这次
身上的锦被却是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雪白娇嫩的纤足露在面外。

  张霈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东溟夫人那双美丽的玉足,成熟女人的丰姿怎是韩
宁芷这种小丫头可比的,看着韩宁芷那白皙的足踝,浮想联翩的张霈突然有一种
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韩宁芷虽然算不上绝世佳人,但是张霈只要一想到她的初夜权操纵在自己手
中,他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什么样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

  江山美人在手,天下英雄低头。

  为了上诉张霈心中真正意义上男人的一生,他将来的路还很长。

  鼻息渐粗,张霈忍不住走到韩宁芷的身边,轻轻亲吻着她可爱的玉足。

  敏感的纤足怎堪挑弄,韩宁芷把脚收回温暖的锦被中,同时嘴里还不清不楚
地嘟嚷道:“小白,不要闹了……痒……”

  小白!虽然不知道确切答案,但是张霈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宠物的名字。

  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张霈郁闷道:“居然用阿猫阿狗来称呼你未来老公,
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妮子。”

  张霈仿佛一只饥饿的狼,将他贪婪的唇轻轻覆上了眼前那点朱红,温温柔柔
地吮吸,恣意怜爱。

  韩宁芷秀美的脸颊上渐渐浮出一丝红晕,身体无意识的扭动,被吻住的香唇
中不时飘出“嗯”的媚声,撩人心火。

  张霈灵巧的舌头在韩宁芷满是清雅幽香的檀口中肆意缠搅,挑引,刺激她的
情欲。

  欲望的星星之火瞬间变成燎原烈焰,韩宁芷的三寸丁香终于也开始回应张霈
的亲吻,唇舌紧紧交织搅动,发出淫糜的声响。

  此时如何还睡得下去,韩宁芷被从睡梦中惊醒,她一脸懵懂地睁开模糊的双
眼,当看清张霈正瞪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看着她时,顿时羞不可仰的将臻首埋入
锦被中。

  这小丫头怎么如此容易害羞,张霈苦笑道:“宁儿,弄你醒了吗?”

  “坏哥哥,你只会欺负宁儿!”等了好半晌韩宁芷低沉的声音才从锦被中传
出,她说话的时候脑袋也没有露出来。

  “欺负?好老婆,这你可真是冤枉你老公我了。”张霈脸上露出那种很欠扁
的表情,看着身子缩成一团,锦被裹得密不透风的韩宁芷,笑道:“好宁儿,刚
才你不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吗?居然还诬赖你的亲亲好老公,你还是乖乖出来受
罚吧!”

  “你……我……我才不怕呢……大坏蛋,嘻嘻……”韩宁芷反击道,不过藏
在锦被中的俏脸却已是一片绯红。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张霈嘿嘿一笑,高声宣布道:“真的不怕?那我
可要动手打屁股了。”

  话刚说完,张霈猛地一下子掀开了盖在韩宁芷身上的锦被,在尖叫声中韩宁
芷之丝不挂的雪白胴体再次暴露在空气中。

  张霈的目光立时被韩宁芷胸前娇小的乳峰所吸引,男人的手是最好的丰胸产
品,不知道以后这对自己全心打造的诱人之处,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想着想着,全身一颤,张霈竟连口水的流出来了。

  两颗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粉色樱桃映衬着韩宁芷水嫩冰肌玉骨,显得分外诱
人,她的双腿紧紧夹紧锦被一角,掩住少女的禁地。

  “还给我,坏哥哥,快还给我!”韩宁芷玉腿紧闭,双手遮蔽着微微隆起的
发育处。

  张霈知道此时不能太过份,韩宁芷还是脸嫩皮薄的小姑娘,现在毕竟是东溟
派的船上,这幼娈之癖虽然不是什么杀人越货,天理难容的恶行,但是毕竟还是
会惹人非议。

  若是再传到东溟夫人耳中,张霈将她收入私房的幻想可能就要夭折了。

  张霈借口身体不适才摆脱东溟派人的纠缠,现在是万万不能在韩宁芷屋中多
待的,更甭逞在这里睡觉休息了。

  来日方长,这青涩的果子还是等完全成熟了再摘采好了,难道这孙猴子还能
翻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不成。

  张霈脸上露出一副大灰狼摇尾巴的表情,将锦被重新盖在韩宁芷身上,掩住
她外泄的春光。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韩宁芷究竟告诉了东溟派什么事情,张霈心中有个打
算,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成功他还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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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十二章美女私秘

  回到自己的舱室,张霈躺在柔软的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无语的注
视着舱室顶层。

  韩宁芷这丫头果然将自己她的身份来历都告诉了东溟派的人,当然也包括张
霈将她从倭寇手中救出,以及“水蛟”号遭遇暴风雨,他们两人在海上漂流了一
夜的事情。

  身体惬意的舒展了一下,这飘香号不愧是东溟派的主舰,航行起来一点也没
有晃浪的感觉。

  一个知书达礼的妻子,一个风情妖娆的情人,一个有钱有权的红颜知己,这
是张霈原来梦想中的人生。一个男人若是真有这样三位女子陪伴一生,这一辈子
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了,但是现在的张霈却远远不会满足于三个女人。

  长长的叹了口气南,张霈完全放松自己的精神,短暂的万籁俱寂之后,耳中
的声音突然丰富起来,海鸟自由飞翔,欢畅鸣叫;海风拂过,绳弦绷紧的颤响;
小婢侍女低声的调笑,各种声音清晰的传入张霈耳中却又没有丝毫凌乱之感,仿
佛是一首交织成的美丽乐章。

  看来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张霈的力量确是加强,自少身体的感觉更敏锐了。

  一个人的野心往往和他的力量是成正比关系的,野心越是膨胀,欲望越是驱
使人去追寻更强大的力量。

  钱、权、色,这些都要* 武力去争取,张霈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很好的
掌控身体里的力量,若是无人指点,练起功来肯定是事倍功半,而他的时间已经
不多了,满打满算,也只是两年半左右的时间。

  到时候魔师出山,魔师宫肆虐江湖,若是张霈没有足够的实力,别说是猎艳
江湖了,可能连小命也保不住。

  张霈心中的想法是既然他这个孤家寡人无家可归,无路可去,何不干脆去流
球看看,反正回怒蛟帮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若是浪翻云真的救回了凌战天,
张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楚素秋。

  但是流球并不是张霈的真正目的,他想要得到的是整个东溟派,这股早已在
江湖上消失的力量隐藏着极其强大的潜力,若是他心中的计划能够成功,即使魔
师宫重出江湖,张霈也有保护心爱女子的能力。

  男人还真是苦命,为了将来的下半生(身)的幸(性)生活,张霈已决定要
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

  想要去流球不难,但要一直留在东溟派,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霈可不愿意加入东溟派,若要他改名姓尚岂非连祖宗的脸都丢光了,但是
按照东溟派的祖训,即使是东溟公主的招婿,也是以入赘的身份进入东溟派,最
终仍然会改名易姓。

  越想越烦躁,心中空灵的境界立时告破,耳中各种声响顷刻间退的干干净净,
思维似乎走入死胡同里的张霈突然心中发狠,暗忖管你什么规矩,老子就是最大
的规矩,作他张霈的夫人,进他张家的门,做主的人当然是他。

  此时的张霈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或是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意往那方面想,若
是东溟夫人没有女儿,或是女儿长相不堪那又怎么办?

  打定主意之后,张霈便安心待在船室里,等待夜晚的来临。

  夕阳西沉,银月横空,碧绿渺渺,寂静无声。

  飘香号,东溟夫人香闺,青烟袅袅,暗香浮动。

  舱顶上悬挂着三十六盏梦幻般精致的琉璃水晶灯,仿佛一朵朵怒放的娇艳蔷
薇,镶嵌着金边的花瓣包裹着一颗颗南海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微芒。

  一屏绣着锦绣山川图的云母屏风之后,腾腾热气混合着淡淡幽香飘溢而出,
隐约可见,沉香木浴桶中躺着一个清水芙蓉般可人的美女。

  东溟夫人秀美的睫毛上沾着一颗晶莹的水滴,她轻轻用手将混匀了月季花瓣
的温水浇淋在自己如凝脂般娇嫩的肌肤上。

  “水怎么这么快就凉了?”东溟夫人轻抿性感丰润的红唇,不笑亦生妍。

  轻扭柳腰,丰硕的肥臀微微抬起,可是这个动作却使她傲人的双峰浮出水面,
乳波微漾,东溟夫人将打湿的香巾垫在娇嫩的屁股下面,这样就没有那么冷了。

  东溟夫人沐浴的时候已经遣离了贴身的四婢,也许是一种洁癖,她不喜欢自
己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旁侍侯,当然这也给某个深夜偷入的“小贼”提供了千载难
逢的机会。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娇嫩的乳肌滑落,仿佛不断跃入玉盘的银珠,东溟夫
人娇美的身体轻轻一动,那两只微颤颤的饱满玉峰随着水波,兀自上下晃动不休,
美得令人窒息。

  “怎么好象又边大了。”看着一对雪白滑腻的丰满肉丘,东溟夫人自己也觉
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是这玉峰却是日渐饱满,越来越大。

  再次躺* 在浴盆中,东溟夫人任由散发着淡雅香气的温水轻轻漫过她雪白娇
嫩的肌肤,身心的疲惫也完全散尽。

  东溟夫人微微闭上眼睛,心中想的却是张霈,此人来历神秘,虽然看似心机
全无,天真爽直,但是她却总有一种雾里看花,捉摸不透的感觉,要知道这些年
能够让东溟夫人也看不透的人,那可是寥寥无几。

  如何处置张霈的去留这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飘香号即将返回流球,誓不能
为了他一个人而改航易道,若是让他加入东溟派他是否愿意?

  韩宁芷是生意遍天下的富商巨贾韩天德的女儿,据她所说,张霈拒绝了天下
三大黑帮中实力最强的怒蛟帮,那东溟派呢?

  其实东溟夫人心中忽略了一个问题,在决定张霈的去留问题时,她首先想到
的是将对方留下,而且是尽最大可能,根本没有考虑让他离开,这完全不符合常
理。

  琉璃水晶灯微弱的光芒轻抚在东溟夫人明艳照人的俏脸上,更显玉骨冰肌,
绝世芳姿。

  东溟夫人虽然是女子,但却是东溟派第一高手,加上飘香号守卫严密,茫茫
大海之上,敌人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接近,所以直到张霈走到东溟夫人的舱门
口外,也没有遇见一个阻拦查问的人,其实这最主要的原因也和东溟夫人沐浴时,
遣散了四周的侍婢守卫有关。

  居然连一个传话的人都没有,张霈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深究,同
时也没有空等浪费时间的习惯。

  抬手,开门,举步,入屋。

  美仑美奂的舱屋中飘散着淡淡的烟水雾气,张霈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幽香,看
着四下朦胧宫灯微弱光芒,直疑身在梦中。

  长长的睫毛微颤,东溟夫人那乌亮清澈如水般的双眸缓缓睁开,心中暗道这
时怎么会有人?不过转瞬之后,她又露出释然神色。

  “春兰,你这个死丫头,忘记我说的话了吗?”娇柔中略带嗔怒的声音自云
母屏风后响起。

  张霈心中暗道我可不是春兰,但是却没有开声回话。

  看来东溟夫人就在这屏风后面了,张霈选择的时间是天刚入夜的时候,既然
她还在开口讲话,表示并没有休息,,既然已经闯进来了,还是先见面再道歉好
了,于是张霈向着屏风走去。

  感到来人居然还在* 近,东溟夫人心中一凛,她突然自水中站起身来,带起
的大蓬水花,顺着雪白无暇的玉体落入沉香浴盆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东溟夫人伸手去拿搁在屏风后木架上的薄锦纱衣,同时玉面微沉,声音冰脆
道:“什么人?”

  此时张霈已绕过屏风,他硬着头皮答道:“是我,夫人还没有休息吧?”

  “啊!”东溟夫人樱唇中发出一声娇呼,旋又伸手掩住可爱的小嘴,这个时
候若是她高声呼救再让其他人闯了进来,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待回过神来以后,东溟夫人拿纱衣的手臂立刻缩了回来,双手紧紧护住胸口,
遮住那美好的风光,但是大片雪白滑腻的乳肌仍然露在外面,而且由于双臂收紧,
鼓胀的双峰间被硬生生挤出一道性感无比的深深乳沟。

  此时不但高耸滑腻的乳肌让张霈看了去,更是奉上一道深不见底的诱人乳沟,
以及大半饱满丰硕,沉甸甸的迷人乳球,半遮半掩间诱惑力简直难以形容,淡淡
清雅的幽香,从她沐浴后的身体飘出。

  臻首微颔,柳眉下一双勾魂妙目,艳光滟滟,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张霈的目光,落到东溟夫人成熟秀美的脸颊上时,他眼中流露出的是欣赏与
赞美。

  视线继续下移,在天鹅般修长白皙的玉颈下,是被一双纤手隐隐盖住的两只
玉兔,凝视那高高耸起的乳峰,张霈眼中射出的是爱恋与疼惜。

  而张霈目光的终点是在东溟夫人那点缀着小巧肚脐的平坦小腹,一朵梅花巧
妙的附于她诱人的肚跻之上,那浅浅的凹陷浑然便成为那梅花的花蕊,此刻还有
那刚出浴时的颗颗水珠,缀饰在雪白娇腻的梅花四处,显得尤为诱人,带着一股
妖艳的美丽。

  张霈眼中神光爆闪,散发出神秘而诱人的光芒,那明亮的眸子照的东溟夫人
心中慌了,仿佛那遥远璀璨的星辰。

  当东溟夫人注意到张霈的目光所在的位置时,身体竟然轻轻一颤,猛的扎入
了水中,只将羞红的俏脸留在外面。

  那羞人的地方除了东溟夫人过世的丈夫以外,连亲近之人都没有看过,现在
竟然被张霈这个外人看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你……你……为什么要闯进来?”东溟夫人这种高手说话的时候声音竟然
带着一丝颤音,可想而知她心中是多么的慌乱。

  张霈立刻转去身去,虽然见过了不少女人的胴体,甚至跟左诗和楚素秋两人
发出过亲密关系,可是东溟夫人身上却多了一股高高在上的贵气。

  半夜三更,不经通传就闯了进来,偷窥人家洗澡,这罪名可不轻啊!

  其实张霈也只是无心之过而已,他哪有将这个时代的那些狗屁规矩和礼节放
在眼中。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你洗澡的……”耳中听到东溟夫人的质问,
张霈急忙解释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可要相信我,再说我哪里知道你在洗
澡”

  “我只是碰巧走错了房间,我……我马上出去……夫人不用送了……”张霈
彻词狡辩,将人类无耻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

  此时张霈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逃,东溟夫人武功之高绝对不是他应付得来的,
若是她羞怒刚才在张霈面前暴露春光,含恨出手,估计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东溟夫人那美丽的身体真是令人向往啊,特别是秀脐上那一点梅花,也
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画上去的。

  身后一阵沉默,张霈小心翼翼的向门口移去,他不知道东溟夫人的想法,离
开这个房间是他唯一的念头,只是这茫茫大海之上,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站住。”东溟夫人终于说话了,但却是张霈最不愿意听见的两个字。

  张霈的身体瞬间石化,现在若是强行离开,这偷窥的罪名便是坐实了,于是
他只能无奈的依言站定。

  “转过身来。”东溟夫人的声音竟然是在张霈耳边响起,原来不知何时,她
竟已无声无息的立于张霈身后,他甚至已经嗅到了对方身上沐浴后的淡雅清香。

  张霈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硬着头皮转过身去,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
前的东溟夫人。

  东溟夫人身上套着一件白色长衫罗裙,将妙曼的身材掩住,不过茁挺的双峰
却裂衣欲出,惹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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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十三章美人儿师傅

  东溟夫人的神情很镇定,动作也很优雅,完全没有初见的羞涩与惊慌。

  脑中一片空白,张霈傻傻的看着东溟夫人,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
自己是个柔弱无依的女子而对方却是面目狰狞的大汉。

  东溟夫人的动作自然而优雅,她轻轻拢了拢湿乱的秀发,动作赏心悦目,姿
态撩人。

  “你跟我来。”东溟径直转身背对张霈走去,随着她莲步轻摇,成熟女人身
体特有香气自美好的娇躯散发出来。

  张霈哭笑不得,完看来是躲不掉了,看光了女人光溜溜的身体想就这么拍拍
手说再见,果然是异想天开的想法,不过关键的是她究竟要把自己怎么样?

  “你还要傻愣到什么时候?快过来。”东溟夫人悦耳而略带催促之意的声音
再次自屏风后传来。

  男人真命苦,若是有女人在张霈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他绝对不会将对方怎么
样,还会大方的学着少帅寇仲的语气调侃对方,看一眼收一文钱,若是看了百多
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留下百个铜钱,便任你离去。

  丑媳妇儿终归要见爹娘,张霈咬牙跨过屏风,只见东溟夫人体态舒闲的斜卧
在一张长长软垫上,绢裙轻薄,一手搅动着一缕从耳旁垂下的青丝,美目盯在自
己身上。

  在东溟夫人眼中,张霈隐隐读出了一种名为危险的光芒,不要激怒对方,现
在他可没有能力驾驭这匹诱人的胭脂马。

  “站着干什么?坐。”眼眸若不波的古井,东溟夫人纤手遥指地上柔软座垫,
银铃般清脆声音响起。

  张霈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东溟夫人所指的座垫上,是福不是祸,她还能吃了
自己不成?

  “你三更半夜闯入我闺房究竟意欲何为?”东溟夫人的需阖的凤目肆无忌惮
的将张霈从头到尾扫了个遍,声音微沉中带着魅惑,听来简直是享受。

  现在可还没到“三更半夜”,顶多“一更二分之一半夜”,不过张霈可不会
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对方争辩,他努力在脸上挤出最有诚意的微笑,语气诚恳
道:“这……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此时来见夫人香闺,是想与夫人商量一些事
情,但是……”

  “有事相商?”东溟夫人娇艳无伦的俏脸微微一沉,凤目轻轻瞥了他一眼:
“难道你白天推脱身体不适,就是为了晚上单独来找我商议事情?”

  这……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说出来?虽然不全是这样,但借口身体不适推脱
对方却是不争的事实,张霈只能坦白点头。

  “那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东溟夫人的声音极富磁性,也没有严词喝问,
但是那淡淡的贵气,却隐隐给人盛气凌人的压迫,这是久居上位,常年发号施令
的结果。

  心中一动,何不干脆趁此机会道明来意,张霈心里踌躇,他的表情沉冷下来,
脑中飞快的分析利弊,此时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东溟夫人抬起臻首,秀目凝视着张霈,表情淡定,
声音变得有些冷漠:“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张霈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希望夫人答应让我随
飘香号到流球去。”

  东溟夫人没有想到张霈竟然会如此回答,搅拨秀发的纤指停了下来,如水般
温柔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紧紧锁住张霈的眼睛,低声问道:“流球虽然气候适
宜,环境优美,但是毕竟是孤悬海外的孤岛,你为什么想到流球去?”

  无缘无故,张霈怎么可能突发起想要去流球,东溟夫人眼眸深处抹过一丝冰
寒的幽光,他去流球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他对东溟派有什么企图?

  东溟夫人果然睿智聪慧,瞬间将张霈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她绝对想
不到连她自己也是张霈的企图之一。

  张霈凝视着东溟夫人犀利的眼神,面不改色,声音沉稳道:“我现在是无家
可归之人,天大地大自然哪里多去得,去流球看看异域风光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吧?”

  “这……”东溟夫人不知道张霈意图,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了一阵,东溟夫人眼中倏然一亮,她姿势极其优雅的坐直娇躯,眼中秋
意盈盈,柔声道:“你可愿意加入我东溟派?”

  张霈早已料到对方有此一问,嘴角扯出一丝邪意十足的微笑,张霈不答反问
:“若是我加入东溟派,是否能不改名姓尚?”

  沉凝半晌,东溟夫人小嘴微张,语气坚决道:“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我也
无能为力。”

  东溟夫人会拒绝乃是意料中事,张霈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接着好整以暇道
:“若是我愿意拜夫人为师,夫人可愿收下我这个徒弟?”

  “什么?”东溟夫人失声叫道,她完全没有想到张霈竟然会有这种天马行空,
无从捉摸的想法。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张霈将东溟夫人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
还给对方,真是个不肯半点亏的家伙。

  “这个问题容我考虑一下。”很快东溟夫人便镇定下来,她的唇角微微翘去,
露出妖精般妩媚的笑容,一幅尽在掌握的模样。

  乖乖!如此美人儿还当什么师傅,干脆嫁给我当老婆得了。

  当听说对方还要考虑的时候,张霈立刻故态萌发,急声道:“夫人,像我这
样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才气过人、气势凌天、气质无双、天资聪颖,根骨绝佳
的徒弟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有人这样赞誉自己的吗?”东溟夫人眼波流转,顾盼生妍。

  “我这可不是自夸,而是实事求是。”张霈看着眼前一姘一笑,无不透着慵
懒风情的东溟夫人,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只知道过分谦虚就是虚伪,难道夫人
要逼我虚伪一次?”

  “你……你真是个无赖……”东溟夫人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
话,不像责怪,倒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说完以后连耳根都红透了。

  张霈注视着风华绝代的东溟夫人那张秀美的脸颊,看的痴了,一时间忘了说
话。

  “你……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东溟夫人被张霈火辣辣的目光看的全身不
自在,嗔怪道:“你再看……我就,我就……”

  张霈接口道:“有什么刑罚吗?最好不要掌嘴刮睑,给人看到实在有损颜面。”

  东溟夫人本来威吓示警,喻意是希望阻吓张霈不要太过放肆,没有想到他竟
脱口而出那样的话来,一时怔在那里,反倒拿他没有办法。

  不知是想要报复张霈的无礼,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心中越想越气的东溟夫人
干脆赌气,嗔怒道:“你不是要拜师吗?好,我答应你。”

  “快跪下拜师吧!”东溟夫人双腿并拢坐于舒适的软垫之上,模样优雅端庄,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带着狡黠神色,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快意。

  以为成了我师傅就能压住我?将对方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的张霈毫不在意的微
笑道:“既然夫人愿意作我师父,在拜师之前还请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说话时,张霈故意拉长声音,同时还将小小两字读音加重。

  “你……”东溟夫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自古收徒之事便是师傅挑徒
弟,徒儿为了拜师学艺,那是什么条件都依,什么苦差事都做。从来没有听说过
拜师之前徒弟还要挟师傅答应条件的,简直岂有此理。

  看着东溟夫人清秀的脸颊浮现出一抹醉人的嫣红,张霈的心脏不争气加速跳
动起来,那饱满鼓胀的酥胸随着急剧的呼吸,剧烈的起伏颤动,真是无比诱人的
风景。

  面对嬉皮笑脸的张霈,东溟夫人几乎是将素女玄心功运至极限才勉强稳住心
神,声音沉静道:“还没有拜师就敢跟师傅提条件?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样,说
吧?”

  “其实以前我对自己的来历有所隐瞒,希望夫人不要见怪。”整理了一下思
绪,张霈开始编故事了。

  东溟夫人淡淡的看了张霈一眼,脸上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也不出言打扰,
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张霈将东溟夫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差点没笑出声,好容易忍住不让笑声坏事,
他咳嗽一声,道:“我曾拜一个老头为师,他自称古剑魂,是火云门的掌门,而
我就是他的关门大弟子。”

  火云门?江湖上何时有这样一个门派,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东溟夫人却没有
打断张霈的话。

  “这个混帐老头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材,于是丢下一本破书让我自
己练,接着就杳无音讯。可怜我胡乱修炼,身体虽然是强健了,但是却发挥不出
体内的力量。所以我就发誓若以后再拜师学艺绝不再叫对方师傅。”张霈的故事
倒是编的何乎情理,不愧是网络写手出身,虽然是扑街的。

  东溟夫人微微一愣,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张霈想都不想,张口便答:“我这人有个坏习惯,睡觉时爱说梦话,若是晚
上我做梦时,骂我那个混帐师傅,岂非连新师傅也一并骂了。”

  东溟夫人笑意嫣嫣,点头道:“我答应不逼你叫我师傅便是,但你又如何称
呼为师?”

  还没有正式拜师你就已经自称为师了?张霈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偷师
扬过,有一个现成的榜样在自己面前,张霈可不会客气

  张霈笑道:“拜师以后我就叫你姑姑好了。”同时心中所想却是:如果你愿
意让我称你美人儿师傅我也不介意。

  “姑姑?”东溟夫人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张霈当下学着电视里看过的武侠片里的场景,肃然的跪下磕头行拜师大礼,
心中暗忖如何将眼前这个美人儿师傅弄到床上去,俗话说学无止境,达者为师,
到时候盘肠大战三百回合,谁叫谁师傅还不知道呢?

  拜师时徒弟一般都会发誓以表忠心诚意,不过发誓与张霈来说就和常人一日
三餐没有多少分别。

  张霈伸出三根手指,斜指苍穹,立誓道:“自即刻起,弟子张霈拜姑姑为师,
不违师命,违者天诛地灭,若是谁敢欺侮姑姑,我绝对要他死无葬生之地。”

  张霈心中暗自嘀咕,敢动我张霈的女人,我绝对要你死的难看,接着转念又
想,不知道夫命和师命哪个大些?

  行礼发誓以后,张霈即刻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美人儿师傅笑道:“徒儿张
霈,江湖人称‘邪少’,敢问姑姑高姓大名,究竟是哪路神仙,练的什么功夫?”

  东溟夫人“噗哧”一笑,声音娇柔清脆,似乎发现这样有失师傅颜面,旋又
板起俏脸,嗔怒道:“你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和师傅说话的徒弟吗?”

  张霈严肃的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你眼前就有一个,东溟夫人突然有种千年
道行一朝丧的感觉。

  “姑姑,你笑起来真好看。”张霈是越叫越顺口了,而且他听他言词哪里有
半分徒弟的样子。

  “不准贫嘴。”东溟夫人绷紧俏脸,不过瞬间又冰容解冻,发出银铃般的笑
声,喘着气道:“收了你这个宝贝徒弟,我这个师傅以后的日子可就头疼了。”

  虽然已不是豆蔻年华,但是哪个女人不喜欢听人称赞自己的容貌,但是东溟
夫人身份尊贵,即使面对流球王,她也无须跪拜行礼,寻常人在她面前说话都战
战兢兢,哪里像张霈这般谈笑风生,镇定自若。

  张霈笑道:“姑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东溟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低声道:“姑姑原名叫单婉儿。”

  听东溟夫人自称姑姑,张霈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成何体统,徒弟竟然敢取笑师傅,难道天要塌了吗?

  东溟夫人俏脸泛起大片红霞,使她更显风情妩媚,娇艳欲滴,尤其那对深邃
的秀眸春意盈盈,勾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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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东溟仙岛第十四章魔门秘史

  遇见张霈这花心邪少,东溟派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张霈的手段心机自不在话下,而且以他的能力,若是存心要为难一个人或是
一个门派,那对方可真是秋后的蚱蜢,没几天可蹦了。

  当然张霈并没有为难东溟派的意思,毕竟东溟夫人单婉儿这个我进犹怜的大
美人是他便宜师傅,将来更是他张霈的老婆,当然还有那未曾蒙面的东溟公主。

  除开那倾国倾城的单婉儿对他的吸引,张霈真正的目的是入主东溟派,然后
将它紧紧地抓在自己手中,成为他猎艳天下的利器。

  耗去今天一整时展间,张霈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计划虽然粗浅,但是却并
非没有可行性。

  东溟派是张霈选定的第一个目标,他坚信“枪秆子里出政权”,一个人即使
天下无敌,同样会有办不了的事,常山赵子龙在曹营百万大军中七进七出,不是
也只救出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没能挽救糜夫人的性命吗?所以武功并不能解决
一切。

  但是没有武功或是武功不好同样不行,特别是张霈这种希望,确切说是妄想
得到江湖十大美女垂青的人,最终委身于他的人。

  来自现代社会的张霈仍习惯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美国政府够强大
了,但是面对层出不穷的恐怖袭击仍然很头痛,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同样权势滔
天了,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仪女子纪惜惜被浪翻云夺走。

  所以张霈不但要练成绝世武功,同时还要有只手遮天的权势,而东溟派是他
第一个要拿下的目标,至于韩天德这个天下最大的商贾之则是张霈第二个猎取的
目标。

  张霈虽然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后台权势,但是若能成为东溟派之主,同时取
出薛明玉的财宝,相信韩天德也会乐于见到自己这出色的上门女婿,当然这女婿
是三个女儿共同的。

  至于接下来要如何行动,张霈并没有深入考虑,计划赶不上变化,饱受应试
教育蹂躏的张霈深有感触,花大价钱买回的英语四级答案,到考试时却发现这根
本他妈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空气中暗香浮动,单婉儿气呼呼地瞪了张霈一眼,摆出师傅的架子,肃容道
:“你既已拜我为师,叫我一声姑姑,现在作姑姑的便告诉你关于师门来历的一
些事情,不过事关机密,你不得泄露于旁人知晓。”

  张霈发现越是大门大派越是喜欢玩神秘,他正襟危坐,不迭点头答允,一副
人畜无害的三好学生模样。

  “东溟派的前身是魔门的一个分支。”单婉儿美眸深处闪过一道寒茫,声音
罕有的冰冷,沉声道:“你听说过魔门吗?”

  魔门张霈可是相当熟悉,其了解程度绝对不在单婉儿之下,不过这可不是什
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到现在撒谎几乎已经成了张霈的一种习惯,而且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
不管是好的,或是坏的。

  张霈装出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疑惑道:“是指那些邪魔歪道吗?”

  “那些只不过是江湖上的跳梁小丑罢了,如何堪得起魔门二字,真正魔门中
人称魔门作圣门,是强大而神秘的组织。”单婉儿运起素女玄心功,压下罕有的
激动情绪,声音冷脆如黄莺出谷:“魔门的最早起源几乎已不可考,似乎可以追
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时代,到了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之后,儒学成
为正统,其他学派才为旁门左道,魔门也就沦落为‘邪派’,汉末的黄巾贼和五
斗米道就是其代表。”

  新的流派学说总是有人打压的,自古如此,自不必多提,这也是人类的劣根
性之一,就因为这样才诞生了人类历史上最丑恶的怪兽战争。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夺,就有杀戮,所谓消灭邪派,只不过是打着正义的旗
号做着肮脏的事情”张霈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冷声道:“何为正,何为邪,
又有谁说的清?什么狗屁正邪,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争夺利益,古往今来从来都是
如此,为了得到更大利益,杀戮根本无可避免,而且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若
是魔门没有没落,现在江湖上大行其道的可能就不是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了。”

  “你说的很好,东溟派最强盛的时候,天下近半的兵器是由我们打造销售,
就连皇帝也对派主礼遇有加。”单婉儿檀口微分,妙音若天籁般响起:“魔门超
级高手孙恩在与南晋桓玄一战后,于海天交接之处,破碎虚空而去,但传习其道
统的卢遁率五斗米道起义,结果战败身亡,魔门传承的正统自此断绝,后来为了
争夺魔门最高武学《天魔策》以及邪帝舍利,魔门六宗,阴葵、花间两派和邪极、
灭情、真传、补天、天莲、魔相六道同根相煎,强大的魔门自此一蹶不振。”

  张霈并不关心什么两道六派,邪帝舍利也已经被寇仲和徐子陵吸收了,他真
正关心的是单婉儿刚才提到的《天魔策》,这是张霈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说四大
奇书,既然单婉儿知道,那表示《天魔策》确实是存在的。

  “人材凋零,内斗不休,难怪江湖上已经没有了魔门的消息,估计人都死光
光了。”张霈知道天命教是魔门分支,但他此时并不打算说出来。

  听张霈说的有趣,单婉儿玉容解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轻声道:“魔门择
徒要求极为严格,虽然传人不多,但往往均是惊材绝艳之辈,一代邪帝石之轩处
心积虑,怂恿隋帝杨广这无道昏君三征高丽,从而加速了大隋王朝的灭亡,阴后
祝玉妍之徒绾绾,更是不知从何处挑出了武后这千百载来魔门最厉害的圣女,成
为中原天朝上国第一位女皇帝,其厉害程度可见一般。虽然现在江湖上人只知道
魔师宫不知道两道六派,但是魔门最擅藏匿行踪,而且心性古怪,为达目的不择
手段,我虽然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但是我相信他们只是潜伏起来,以图东山再起
罢了。”

  张霈心中冷笑,难怪慈航静斋沉寂江湖长达数百年之久,武则天登基以后,
肯定是倾全力消灭魔门最大的对手,想来那时慈航静斋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从高
高在上,众人景仰的执正道之牛耳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又岂是日子不好过那
么简单。

  中国的皇帝代表的是什么相信不用多说了,据说最早的“国”字原本口中是
个武字,但是由于这样写来,仿佛是将武则天困在一个方框牢笼中,于是她下令
将武字改成玉字,遂令行全天下,延用自今。

  直到后来唐朝被宋朝所取代,慈航静斋也没有传人在世间走动,便可以推测
出他们可能是受到了巨大到难以承受的打击,才会休养生息长达百年之久。

  若不是秦梦瑶练成剑心通明,也许言静庵根本不会让她行道江湖。

  单婉儿正色道:“东溟派先祖出身魔门,而且是当时的魔门圣女,但是后来
为情而叛出魔门,于流球创立东溟一派,我派功法名为《素女玄心功》,适宜女
子修炼,所以派内单姓女系的武功要比尚姓男系厉害一些。”

  恐怕不仅仅是厉害一些那么简单吧!否则为何每一任东溟派掌门都是女系的
人担任,这些先放过不想,张霈有更关心的问题,他急声问道:“姑姑,那我怎
么办?我可不要学那些只能成为二流高手的功夫。”

  单婉儿嗔怒道:“放肆,没大没小的,《素女玄心功》是最上乘的静心功夫,
练武之人习之大有裨益。”

  严厉训诫张霈之后,单婉儿脸上旋又露出一丝笑容,道:“姑姑擅使的‘水
云袖法’确是不易男子修炼,但你是姑姑的徒儿,我当然会传你不世神功,只要
你能刻苦修习,即使是小有所成,但时候天下之大,也尽可去得。”

  不世神功?张霈心头一震,难道是《天魔策》,其实东溟派有《天魔策》一
点也不奇怪,当年那叛出魔门的东溟派师祖既然贵为魔门圣女,当然见过学过《
天魔策》上的功夫。

  虽然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些,但是张霈仍然追问道:“姑姑,难道你要传我《
天魔策》上的功夫。”

  单婉儿没有想到张霈只凭自己一番夸口之词就能推测出这许多东西,遂叹了
口气,也不隐瞒,点头直言道:“《天魔策》玄奥难解,其实连姑姑也是最近才
开始修炼上面的功法,一十八重天魔气只练到第三重,当你《素女玄心功》学有
所成以后,我自会传你这门旷古烁今的绝世武学。”

  张霈心中有个疑惑,既然《天魔策》一直在东溟派,为何不早早修习,而要
直到最近才开始修炼,不过他旋又想到,唐朝时期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
奇曾观阅了一次慈航静斋的《剑典》,结果以宁奇道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修为都
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也就不难想象修炼与《剑典》齐名的《天魔策》的难度
了。

  为了多知道一些有关《天魔策》的事情,张霈旁敲侧击道:“姑姑,《天魔
策》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学?”

  “《天魔策》共分十卷,渊源流长,当时魔门之祖”天魔“苍璩,搜遍天下,
寻求奇典异籍,去芜存菁,归纳为《天魔策》十卷,开创两派六道。不过这天地
之大,何来极致,哪里有什么最厉害之说。”单婉儿嫣然一笑,声音一顿然后继
续道:“不过自古以来,四大奇书便是江湖上每一个武人都梦寐以求的珍宝。”

  能够创出如此神功,的确非经天纬地之材不可,张霈不禁想到若是自己能够
达到那种大圆满境界,是否也会破碎虚空而去。

  张霈心中暗忖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了极点,想那《长生决》随着双龙的退
隐江湖而不知所踪,《战神图录》又是烫手山芋,《剑典》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但是这《天魔策》却自己送上门来。

  单婉儿眼见张霈乍闻如此辛秘仍能如此镇定,心中也是一凛,这徒弟可比自
己这作师傅的强多了,想当年她自上一任东溟派主口中得知这些掩埋在历史长河
中的秘闻时,别提有多震惊了。

  能不为这些外物所动是一武人修炼有成,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才有的气度,可
是张霈年纪轻轻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勇,实在难得,看来他的那位姓古
的师傅也是一位不世强者。

  张霈的确没有什么可震惊的,四大奇书他是早有耳闻,但是单婉儿并不知晓,
接着她便详细的将有关四大奇书的传闻将于张霈。

  其实单婉儿所了解的也就是《天魔策》而已,另外三大奇书她也知之甚少,
不过张霈却也耐心听她将话说完,神情间没有一丝不耐。

  接着,单婉儿又将《素女玄心功》的口诀传于张霈,嘱他依诀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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